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標題: 手槍 -【天魔神譚】《全文完》 [打印本頁]

作者: stone96    時間: 2007-10-27 12:34 PM     標題: 手槍 -【天魔神譚】《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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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inrainynight    時間: 2009-1-5 10:55 AM

設定 內部設定及相關解說

  今天晚上睡不著,小弟在這裡寫下一些關於天魔的內部設定問題,希望各位大大在看了之後能更加的瞭解到小弟對天魔中所欲表達的一些未能說出口的事情,算是權充一點的補充說明:

  首先是有關亞芠的心理的轉變歷程:

  第一階段:再最初的時候,說穿了,亞芠只是一個天真不知世事的小孩子,因為本身的精神異力問題,使的他對自己的未來感覺到絕望,然後再因為家人沒有時間陪伴、在學校被人欺負及受到家族威名的壓力,使的他將自己的心封閉起來,變成了一個冷漠,帶點忌世憤俗的普通少年。

  第二階段:在逃亡時間,因為父親的凶多吉少,以及經歷過許多人的追殺,當甚至有一些無怨無仇甚至是一般老百姓的暗殺,追殺時,使的亞芠為了保護家人,加上對人心的失望,令他更是將自己的心封閉再最深處之時,強迫自己必須硬下心來,對於敵人給於最嚴厲冷酷的打擊,這段時間由逃亡開始一直持續到他獲得了銀月惡魔的封號為止。

  第三階段:亞芠遇見了凱特三人組,進入了鐵血團碰到了蓋赤,無意中,蓋赤取代了他心目中對父親御萊的某部分的思念,還有三人組及死神小隊的真誠愛戴,另亞芠不知不覺得對「人」的信心開始重生了一點的信心,這段期間一值持續到碰到疾風盜的時候。

  第四階段:在疾風盜之後,亞芠因為精神異力的異變,使的亞芠的心被一分為二,一邊是因為眾人各種溫情的守護之下,令亞芠冷硬的心的外殼開始出現了裂痕,一邊是因為精神異力奇異的力量作用之下,反而變的更加的冷硬,甚至可以說是處於一種沒有一點人性的階段,值的一提的是,妃雅的出現,借由其冷艷的美麗,高人一等的外表,再加上撒出柔柔情絲的追求,無意間輕輕的挑動了亞芠心中那一根身為男人的愛慾情絲,加速了亞芠內心軟化的那一半更加的劇烈,同時,也是亞芠內心爭鬥最激烈的時候,幾乎是呈現出兩種的人格,這一段時間一直持續到亞芠在獲知父親之死的真相,接受父親的記憶一直到長生堂之前最為激烈,若非亞芠藉由瘋狂之焰的領悟而發洩出來的話,亞芠已因心的不平衡而變成了瘋子或是真正的人格分裂。

  第五階段:亞芠在長生堂中獲知了納肯的所作所為,及靈兒童稚的純潔之心,頭一次對自己的報仇之舉產生了疑問,使的亞芠的心之兩邊開始朝向平衡融合,雖不明顯,但是已經慢慢的改善了心裡那微妙的狀況,這段時間一直持續到亞芠的精神異力大成。

  第六階段:精神異立大成之後………………嘿嘿,保密!

  ※※※

  再來,屬性問題:

  活潑的風、熱情的火、溫柔的水、沉穩的土、璀璨的光、神秘的暗,這些大家可能比我瞭解,所以不用我在贅述。唯一較大的分別的,大概是因為基於小弟是一個小小說的人,所以總希望自己的小說中出現一點比較不一樣的東西,所以有些是我自己的設定,錯了的話各位大大可不要太挑剔,畢竟我可不是專業的魔幻學家,以下是我的設計:

  雷:是所有的能源再激烈的活動之下所產生的一種獨特的現象,各位可以想像是一種再十分鐘內才能釋放的能量逼成在一分鐘內釋放的完畢,就差不多是我的意思了,因此,雷再天魔中並不是一種專屬的屬性,可以說任何一種屬性可能都有「雷」的現象發生,如光雷、水雷、火雷、土雷、風雷、暗雷等等,附帶一提,亞芠的三哥亞若用的是水雷。

  血:說穿了,血之屬性可以說是很單純也可以說是很複雜,他是某人(某人是誰?應該用不著我多說吧!)在某種奇異的變態幻獸中發現的一種能量用法,主要是針對生物體的作用,因此,可以說,只要任何一種能對生物體產生作用的力量,就可以稱之為血屬性,所以說它單純,但是,天下之間,可以對可以對生物造成傷害的東西何其多,因此也可以說它是複雜的。因此,那個某人便針對其中的一項,生物體液(就是血啦!),全力專研出各種可能性,所以以那個某人為代表,稱之為純粹的血屬性,若說要嚴格劃分的話,大概是跟水及火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附帶一提,那個某某醫經也跟那個某某人有相當大的關係。

  以上算是我較突發異想的屬性,其他像是冰啦(風跟水)、守護(光加上某種屬性)、侵蝕(暗跟某種東西)、毒(兩種相互違背的東西如光加暗)、麻痺(暗加少量的雷)、遺忘(暗加血)、飛翔(大量的風)、結界(某些屬性力量的泡沫型態運用)、封印(某些由外而內相互克制的力量)……………,說不完,應該各位一看就知道了。

  ※※※

  最後,關於強弱定義的問題:

  以十大高手之水妖王為基本比較單位,假設水妖王在絕對理想的條件之下,在沒有著鎧的狀況下,用最強的絕招,傾其全力的第一擊,所展現出來的破壞力,我把它設定為一百。

  目前出場的人物(露面較多的)比較如下:

  水妖王:100單位 基本比較值

  亞芠:精神異力(大成) 90單位「處於分隔相剋的階段下」

  天心真氣 80單位「處於分隔相剋的階段下」

  妃雅:紅蓮飛練 10單位(沒有鎧)

  翰羅:破魔真氣 60單位

  亞華三兄弟:破魔真氣 50單位(沒時間限制)

  宗門五老:魔力 75單位

  凱特三人組:真氣魔力約相等 50單位

  死神小隊:概略相等 35-45單位

  大力神王:????單位(實力未知)

  黑衛隊: 55單位

  暗魔: 60單位

  魔: 65單位(未神化)

  75單位(神化)

  章魚怪:力量型態未知 85單位(加上生化鎧甲)

  至於以上人物著鎧的話,加上下面的就對了,如亞芠著上貪狼之鎧(第三型態-鎧化),使用天心真氣:200單位(幻獸的增幅能力略去不計)

  以貪狼星為基本比較值與上面相同狀況之下,目前出現的幻獸能力值(以第一型態的衝擊炮來論):

  貪狼星: 100單位 基本比較值

  白金龍:90單位 以下皆為純粹幻獸不加外力

  白金角蟒:九階70單位

  光之虎王:八階65單位

  烈火雄獅:七階55單位

  地靈蛇:六階35單位

  大地牛:五階20單位

  火焰虎王:四階10單位

  三階以下: 0單位(九成九連衝擊炮都發佈出來)

  白虎聖幻獸: ????單位(實力未知)

  單位=每單位平方公尺內承受最高(最大值)壓力(公斤為基本計算單位)÷在0.0秒至0.5秒(瞬間一詞太難界定)力量增加值(公斤為基本計算單位)

  計算方式:

  假設亞芠全力使用聚元轟天破,瞬間接觸力量為1000公斤,招式威力完全發揮之後,每平方公尺的受力最大值為80000公斤,計算所得即為力量值

  以上為理想狀態下純粹蠻力比較,不將無法數據化之個人因素(招式、精神狀況、經驗,應變能力、潛在能力),外在因素(地理環境、天候,時間)等計算在內,所以僅供參考。
作者: inrainynight    時間: 2009-1-5 10:56 AM

第一部 第一章 沒出息的亞文
 太元歷三七七0年四大陸中被稱為奇武大陸的東大陸,也是四大陸中最大的大陸,在奇武大陸之中,有四大強國平分整個大陸的七成土地分別是東邊的斯達帝國,北邊的奇蘭樓聯盟、南邊的泰龍帝國以及位於三國中間的華那邦公國。

  其中國力以泰龍帝國最強,奇蘭樓聯盟次之,斯達帝國再次之,華那邦公國最弱。

  華那邦公國首都---原曙城。

  一座擁有千年以上歷史的文化古都,位於奇武大陸正中央,具有濃厚的文化氣息、武術氣氛的城市,是大陸上最繁榮的城市之一。

  在原曙城西郊,一座佔地約百甲的學院。是華那邦公國聞名全大陸的五大學院之一----雲柳學院。

  學院之中分為鎧武科、幻魔科、神藝科三科。

  顧名思義,鎧武科是指導學生如何利用獸幻鎧,引導自我潛能發揮出來,再戰鬥時能增加自己的攻擊力、防護力及恢復力等;幻魔科則是引導學生如何透過魔幻鎧運用外界能量已達到擁有強大攻擊力的「魔法效果」;神藝科則是利用某些具有特殊能力幻獸,在其尚未成長至成熟期時,引導其特殊能力加速成熟,使幻獸轉化型態,形成具有特殊功能的「工具」。

  再鎧武科高年班十一班裡,一群約三十幾個學生正聚精會神的聽著講台上的老師講著幻獸歷史的課。

  年約四十出頭的老師在黑板上寫上了幾個字後,開始口沫橫飛的講了起來:「各位同學都知道,我們人類開始使用幻獸的歷史可以追溯到二千八百年前,傳說中,幻獸乃是遠古時期我們祖先製造出來的一種武器,後來天地發生異變,遠古文化毀滅殆盡,人類進入了混頓黑暗時期,直到二千八百年前,大賢者---海聶.崴魯賓在遠古遺跡中發現了沉眠中的幻獸,再經過了數十年的研究,終於發現了幻獸的使用方式,並且公佈於世,於是造成舉世為之轟動,當時各國也致力於研究,挖掘遠古遺跡,在世人齊力研究之下,終於又發現了無數種的幻獸,再經過千年的研究,終於形成了現今我們所使用的幻獸。」

  頓了頓,又續道:「如今,我們的幻獸大致上可區分為幾個時期,首先是卵期:卵期的幻獸在未孵化之前沒有任何的能力,不同種的幻獸各種時期成長時間皆不同,唯有卵期都大約都需三年的時間,所以公國才會規定年滿十二歲之幼童皆須入學學習如何操控幻獸,只因每一個人再十二歲時必需尋找自己的幻獸卵,如今相信有不少同學的幻獸卵已經孵化了吧!」

  又道:「孵化的幻獸即進入幼生期,幼生期的幻獸無任何的能力但已可以看出這幻獸是屬於哪一種類型,同時這一時期又可以稱之為認主期,幻獸一生唯有這一段時期是唯一的一次認主,一但認定主人後終生不變,同時還有一個有趣的認定,就是幼生期越短的就是越高級的幻獸,如公國皇族所使用的皇族幻獸,據說只有一個月的幼生期。」

  「再來是成長期,成長期的幻獸會變體附身於幼生期所認定的主人身上,因為進入成長期的幻獸需要大量的能量,光靠自己吸收能量根本不夠供成長所需,所以必須依附主人提供能量,主人提供的能量越多,幻獸成長越快同時成熟後也越強,所以同學不必認為自己的幻獸等級不如別人就一定會輸給人,就像大陸上聞名已久的十大高手之中就有三人所使用的幻獸是屬於低級幻獸的。」

  「接著是變態期,變態期的幻獸是幻獸一生中最脆弱的時期,這一時期的幻獸會依照成長及主人供給的能量,主人本身成長的屬性,變化成主人最適合的樣子,也許是武鬥鎧甲,也許是魔導裝甲,甚至可能是工藝輔助獸,因為一隻幻獸只能有一次的變態,所以學院的目的就是教導各位如何去使自己的幻獸成長成自己所需要的樣子。」

  「最後是成熟期,在經過了前面幾個時期後,幻獸最後的階段成熟期就是實用期,依據最後階段可分為武鬥鎧甲的獸幻鎧,魔導裝甲的魔幻鎧,以及具備特殊能力的獸靈具或稱做工藝輔助獸也可以。」

  「另外,幻獸由孵育至實用為止各階段中,除卵期及幼生期無任何特殊能力外,成長期雖因不完全附體而會吸收主人的能量,但也因此會給於主人有限度的攻擊力及防護力,而變態期則因幻獸正處於各項結構轉換的脆弱階段,因此不但無法給於主人力量,反而需要主人的保護才能順利完成變態,成熟期時,幻獸完全固定型態,具有強大的能力,能給於主人相當大的幫助,而且傳說中有些幻獸還具有隱藏能力。」

  說到這,講台上的老師突然看到一個坐在最後面靠窗的少年正心不在焉的看著窗外。

  蓋斯老師見亞芠看著窗外,沒有注意他的講課不由一陣怒火上揚,被學生稱為鬼頭老師的他上課時也只有他-亞芠.斯達克敢不注意聽,正想發火,但想起了他平常的行徑,不由一陣洩氣,不言不語,對外界毫無反應,宛如行屍走肉般是他12歲入學以來唯一的樣子。

  他不是不知道平常在學園中,有不少人因為他是斯達克家族之一而對他冷嘲熱諷,但亞芠千變一律的冷臉相對,從沒見他生過氣。

  歎口氣,暗道:「生長在太有名氣的家庭中,如果沒有能維持名氣的才能的話,那可是會很痛苦的」。

  搖搖頭,正想繼續講下去,一邊的報時獸已經發出了鳥鳴聲般的叫聲,提醒他下課時間到了,清清喉嚨,道:「各位同學回去時要溫習一下今天的課程,明天我將會實際帶幻獸的各時期型態標本來給各位看,現在下課。」

  話聲一落立見大部分的學生匆匆忙忙的離開,蓋斯老師略為收拾一下,也跟著走了。

  這時,看著窗外的亞芠.斯達克緩緩的轉回頭,一看整間教室內只剩下不到八個人,暗道:「怎麼下課了,這麼快?」收拾一下自己的書,跟著要離開。

  突然,一群五、六個人聲勢浩大的走了進來,直接走到他面前五個人把他圍了起來,當中一個和他一樣是十五、六歲,卻有著180幾公分高的高大少年道:「亞芠大少爺,你的幻獸帶來了沒?」亞芠一愣:「幻獸?什麼幻獸?」心中不禁暗暗納悶,少年一看亞芠的樣子,就知道他又沒把他的話聽進去了。

  一旁一個看來頗為嬌美的少女不屑道:「納肯,人家亞芠大少爺哪會把我們這些平民的話聽在耳裡呢!」

  少年納肯不由氣道:「亞芠,這是你自找的,可別怪我。」

  說完手一拉,不容亞芠說半句就帶著他和其他人匆匆忙忙的跑到學園一處小湖邊的空地上,放開亞芠,站到他面前三步之處。

  亞芠心中充滿疑惑,他知道這叫納肯的少年是他家老管家布藍.席瓦的孫子納肯.席瓦,受父親所托一起到雲柳學園讀書,順便照顧他。

  納肯可以說是和他完全相反的類型,具有相當高的武術天份,被老師稱讚為十年難得一見的天才,人右高大英俊,個性又十分幽默風趣,可以說是學園中的風雲人物。

  只是不知為什麼,他老喜歡找他比較一些東西,從武鬥術,魔法到其他成績,測驗等等。

  每當他勝過他時,旁邊的人總是鼓掌道:「好。」他也一副很得意的樣子,實在是令他百思不解,想到這,心中靈光一閃,亞芠突然想到昨天傍晚回家途中,納肯他也是帶著一群人包住他,好像說些什麼幻獸的,不過當時他正著迷的看著路邊溪中一隻水德幻獸(註:一偕邁奇系列之一種)捕魚,因此沒聽清楚他說什麼,該不會現在拉他過來就是為了昨天那件事吧?

  不容亞芠多想,納肯已經伸出右手,低喝一聲:「虎王。」

  只見他右手臂上突現一些花紋,然後沿著花紋好似一層奇妙的東西剝落下來,露出他略帶白色的原來膚色而剝落下來的東西,在他的右手掌上聚合成一隻貓般大小,麥金色如貓的動物。

  亞芠一愣,暗道:「是中級四階的炎獸,火虎。」

  納肯對著亞芠邪笑道:「亞芠少爺:既然你不肯帶你的幻獸,那我就請你幫我鑒定一下,我最近才孵化的幻獸,虎王。」

  說完,大喝一聲:「虎王,火焰衝擊炮。」

  虎王立即張嘴,朝著亞芠,喉嚨深處微微閃出光芒,一團約十公分大小的火球,自虎王嘴中射出,飛快的擊中亞芠的胸口。

  悶哼一聲,亞芠只覺得宛如有一隻火熱的大鐵錘,用力的擊中他的胸口,使他再也站不住,蹬蹬蹬的倒退了幾步,跪了下來。

  原先那個嬌美的少女-蘭妮.特列士-不屑道:「你們瞧瞧,斯達克家的人,竟連一招火焰衝擊炮都擋不住。」

  亞芠待胸口一陣痛苦過後,抬起頭,啞著聲音道:「為什麼?為什麼你們每次都要這樣,找我麻煩,我根本沒有得罪你們?」

  右手邊一個看來有點胖的少年-伊廉.藍邦-更加不屑道:「誰叫你是一個這麼沒用的貴族!平時我們平民,受夠了你們貴族的欺凌,怎麼能不從你身上多找點利息回來呢!」

  是的,在這世上,力量就是一切。

  不管是平民也好、貴族也好、皇族也罷,力量就是一切。

  而幻獸就代表著力量,也因此,皇族、貴族之所以會高於平民,就因為他們擁有強大的幻獸、強大的力量。

  像他-亞芠.斯達克-這樣沒有幻獸、沒有力量,那與平民又有何異?只能任人欺凌。

  聽到伊廉說的話,亞芠只能沉默,只能暗恨自己,為何沒有力量?只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被人欺凌,只能看著納肯一行人在不屑的笑聲中,逐漸離去的背影。
作者: inrainynight    時間: 2009-1-5 11:04 AM

第一部 第二章 傳說的聖幻獸

  在華那邦公國,提起當今首相是誰可能會有人不知道,現今公國的公國議會會長是第幾任,叫什麼名字,也可能有人不曉得,但若提起斯達克家族,每一個公國人民都會對你提起大拇指讚歎道:真是一門英雄好漢。

  從49年前的陝西關之役,以一支千人部隊抵抗泰龍帝國一支萬人部隊達十七天,直到公國南部大半的土地,而領隊的正是當時只是一個先鋒小將,臨危受命的翰羅.斯達克。當時的他年僅20歲。

  28年前碧波大草原之役,當時戰況陷入膠著狀況,在當時擔任役軍指揮的翰羅.斯達克竟違背指揮軍官原地駐守的命令,以自己的兒子當年才21歲的御萊.斯達克,為敢死隊隊長,衝進敵軍泰龍帝國的後軍本營,斬下泰龍帝國指揮軍總指揮官名將-環隆的首級。

  這一場戰役使得翰羅升為公國陸軍副指揮官,御萊則成為公國有史以來最年輕的萬騎長。

  10年前宮廷之亂,當時空戰隊指揮官李伯特.凱頓帝國叛亂,結果被當時同晉見國王的翰羅父子,御萊,及長孫亞華,次孫亞旭,聯合消滅反抗核心一百三十餘人,而這反叛核心的每一個人都是能以一抵百的好手,沒想到竟然被四個人給完全擊殺,尤其其中還有兩個人才15、16歲而已。

  這一役使得公國在三大指揮之上又設了一個總指揮長的職位,而理所當然由翰羅擔任,空下來的陸軍軍團指揮官則由御萊擔任,而御萊的兩個兒子則分別擔任正副千騎長的職位。

  5年前阿伯克商港遭到五百名擁有獸幻鎧的海盜集團的攻擊,當時守軍一夜之間被全數消滅,但卻碰上了休假中的亞華,亞旭及三弟亞若,結果三個平均年齡20的青年以三比五百,再經過一夜的激戰後五百人全數消滅於港際,當然三兄弟立即被推為英雄,亞若也憑此平步青雲,擔任起五百騎長來。

  但相較於才華洋溢的父兄。身為么子的亞芠.斯達克可顯得那麼渺小,他其實並不是那麼差勁,他只是像一個平凡的十五歲少年,沒有驚人的才能,出色的外表,武術修為平常,魔導修練普通。

  總而言之,他就是一個在大街上隨便一抓也有一把的平凡少年。

  相形之下,若和他那耀眼的父兄比較起來,真的令人大失所望,若是只有如此也就算了,偏偏在他10歲那年,公國國王德野王想知道這斯達克家最小的兒子有何特別的才能,所以特別破例,在10歲之齡就對亞芠進行一番測驗,以為會有驚人的發現,誰知,竟然大失所望,亞芠在各方面都很普通,唯一令人吃驚的是他的精神穩定指數,竟然是常人最低指數的一半不到。這表示,他連最基本的,屬於生活輔助的獸靈具都不能持有,那可比一般的平民更低下了,是屬於奴隸的低下人種。

  滿門豪傑的斯達克家竟出現了亞芠這麼個人,怎能不令人大失所望。

  即使如此,其父仍運用他的影響力,使得亞芠能進入雲柳學院就讀基礎班,但三年來亞芠的情況一點也沒改變,反而每年一度的精神能力測驗每況愈下,現在已不到常人的五分之一了。斯達克家沒出息的亞芠之名也不脛而走,傳遍了整個原曙城。

  注1:精神指數越低的人代表精神波的穩定性越差,自我控制能力越差,容易成了別人眼中的怪胎,瘋子之流,而控制幻獸最重要的便是精神波的穩定性了,公國法律規定,精神指數於200以上者才能擁有武鬥鎧甲或魔導裝甲型的幻獸,120-200之間只能具有獸靈具型的幻獸。不過這只是大概,現在只要有錢有勢,就算能力不足也能成為高級幻獸的主人。

  注2:一般正常人精神指數在180-290之間,越高級幻獸所需指數越高。

  看著斯達克公爵府冷硬的大門,有時候,亞芠不禁羨慕起平凡的人家來,一家數口,守著一間小屋子,即使生活困頓,也還是充滿了溫馨。

  反觀他,並非父兄對他不好,相反的,父兄對他可是好的沒話講,只是長年因公駐守在外,相處時間太少了,對他而言,這豪美的公爵府看來太過生冷而巨大了。

  推開門走進大廳,老管家布蘭.席瓦迎面而來,一見到他,立即道:少爺,我聽納肯說你今天有點事,可能會晚點回來,但也要注意一下時間,我想你一定還沒吃飯吧!我立刻叫人把晚餐送上你的房間。說完不容亞芠拒絕,便自顧的走開。

  看著管家的背影,亞芠不由得笑了,老好人一個,對這個家中的每一個人都同樣關心及...撈叨,回到自己的房間,桌上已擺了滿桌的飯菜,亞芠大略的吃了一些便叫人收了下去。

  所有人都離開了房間後,亞芠從自己衣櫃的一處暗櫃中,拿出一個約30公分的木盒子來,打開盒子上的秘鎖,把盒蓋取下,裡面用絨布填滿整個盒子,中間有一顆奇特的幻獸卵,約巴掌大,整顆幻獸卵呈現出一種象牙白的顏色,還會泛出一種珍珠般的色澤,拿到月光下一照還隱隱間的浮出銀色的奇異花紋,這是他偶然發現的,這幻獸卵在月光下會浮現銀色花紋,日光下則是金色花紋,這顆幻獸卵來到他手中可是十分曲折,是他的舅舅送他的。

  10歲那年,公國皇帝檢查出他的精神指數過低後,家中一片不可置信。

  雖然當時他年紀還小,但也知道自己這一輩子算是被判出局了,曾經陷入一陣低潮期,當時正好父親口中的怪人,他的舅舅來看他,一聽到這件事不由十分生氣,至今他還記得他氣的對他大吼:「沒有幻獸就活不下去了嗎?你看,我不也一樣活的好好的樣子。」

  注:幻獸是有錢或有勢或有特別需要的人才會花時間去培養,一般平民除了國家免費提供的低階幻獸會去培養外,若幻獸因年限到了而死亡的話,是不會在具尋找另一隻幻獸的,甚至有人特別討厭幻獸而遠離。

  不過即使如此,隔天,舅舅還是拿了這一顆幻獸卵送他,然後對他道:「這是一顆聖幻獸的卵,如果我能讓這顆幻獸卵孵出來,那誰也不敢輕視我了。」當時的他著實為擁有這顆美麗幻獸卵高興了好久,一心一意的想趕快把他孵出來。

  不過現在當然知道,舅舅只是在安慰他,不讓他傷心罷了,因為一年前,他找到了舅舅口中那間又大又神秘的幻獸商協會,其實只是在2條街外一處不起眼的小角落的一家破爛幻獸卵的小商店。

  當他拿著這顆幻獸卵去找老闆時,很顯然的,老闆對這幻獸卵印象深刻,因為老闆一看到他手中的幻獸卵時,即笑咪咪的對他道:「這顆卵是他祖父有一次,和八個夥伴一塊到一處遠古遺跡去探險,在一無所獲之下,夥伴們全都失望的走了,只有他祖父不死心,又找了一次,終於在一個不起眼的角落地上撿到這顆幻獸卵,大概是某只幻獸跑進去產下的吧!就順手帶了回來,擺在店裡,結果從祖父那一代賣到他這一代,先先後後因為這獸卵的樣子奇特美觀而賣了出去,但都被退回來,因為他根本不會孵化,後來他曾拿去找人來檢查一下,發現裡面根本沒有活動跡象,這卵根本就「死」了,但因為看來十分漂亮,所以就擺在店裡做裝飾,反正每家幻獸店都有幾顆號稱傳說中的幻獸卵的,結果在五年前,有個看來怪怪的中年人跑了進來,說要買傳說中的幻獸卵,他也就順理成章的把這顆卵賣給了他了。」

  老闆問出那人是亞芠的舅舅後,笑嘻嘻的出示一張帳單給亞芠看說道:那正好,你舅舅這欠我的尾款50公國金幣,要亞芠付出來。

  亞芠不禁嚇一跳,大叫道:「50金幣,你吃人呀!那有那麼貴的,那夠一家4口吃半年呀!你到底把這顆卵賣多少?」老闆笑道:「不貴!不貴!才200金幣而已。傳說中的聖獸卵總是有點身價的!」

  亞芠不由啼笑皆非,正想張口問老闆可不可以退貨?老闆已搶先一步,指著右手邊牆上一塊板子,上面寫著「貨物既出,恕不退貨」。

  一咬牙,掏出他兩年份的零用錢,付了出去。

  看著手中幻獸卵,想起了一年前的事,雖然所謂傳說中幻獸卵的希望破滅,但亞芠還是習慣性每天抱著它入睡,利用體溫去孵化它,跟它說說話。

  但今天,心中的不甘無限的擴大,想要力量的心情無限的高漲,幾乎令他發瘋,正想依平時的方法,消去心中的激動,手中的幻獸卵卻傳來一陣異樣,合在掌中的幻獸卵溫度異常的升高,升到幾乎燙手的高溫,而且裡面隱隱有東西活動的感覺,五年來,這顆被判定已死的幻獸卵發生異樣,另亞文心中驚喜交加。

  在亞芠滿心期待中,原本光華的外殼開是出現裂痕,然後裂痕加大,一股奇特,說不上香或臭的味道開始散出,充斥整間屋子,有點像鐵的銹味,只是很淡。

  接著,一顆龍眼大小的頭伸了出來,看起來有點像長了棕毛的狼頭,接著整個身子全露了出來,看來只有巴掌不到的大小,亞芠第一個直覺是,「好小!好可愛。」

  短短肥肥的四肢,一身應該是銀色的,但因為沾滿了濕滑黏液而泛出珍珠色澤,好似是四足有毛獸型的小幻獸看了亞芠一眼,伸出小舌頭在他拇指上舔了幾下,發出一聲如蚊聲的叫聲,隨即開始吃起卵殼,亞芠發現這小東西吃起東西來動作可真快,一下子,和它等體積的卵殼一下子就被吃光了,亞芠見它可愛的打了個飽嗝,身個懶腰,舒服的窩在他的掌心中,忍不住笑了。

  剛才的怒氣怨氣早不知飛到哪去了,這時才發現剛才的氣味已變成腐敗的酸臭味,亞芠不由急忙托著這新生的小幻獸保到浴間痛快的替自己及小幻獸洗了個澡,這才發現小幻獸有一身以它的身體來說很密很長的毛,而且,在月光下呈現銀色,在燭光下卻是白色的,就和卵時一樣,不禁想到在日光下是不是也會呈現出金色來?
作者: inrainynight    時間: 2009-1-5 11:06 AM

第一部 第三章 未知的屬性

  雲楊學院圖書館一角,亞芠合上手上的書,這是他這三天中所查的第七十五本書,也是圖書館中的最後一本書--有關幻獸的種類的書籍。

  自從小幻獸孵出後,亞芠便開始要查出這幻獸到底是什麼種類的,但任憑他查遍有的相關書籍卻沒有任何有關這小幻獸的資料,不知它的種類,也不知它的屬性。

  「天殺的」,亞芠暗哼一聲,他甚至不知道如何去養它。

  小傢伙正舒服的窩再桌子一角睡的正舒服,午後的陽光照在它的身上泛出了燦爛的金黃色。

  亞芠用手指輕撫它一身柔軟的長毛,歎了一口氣,暗道:「小傢伙,你睡的倒舒服,我可為了你的食物傷透了腦筋,這幾天我用遍了各種東西餵你,沒有一樣東西是你要吃的,你到底要吃什麼?」

  感覺到亞芠的撫摸,小幻獸打個呵欠,醒了過來,看了一眼亞芠,抬起頭來,用鼻子在空中嗅了嗅,突一個輕盈跳躍,鑽進亞芠旁邊的袋子中,霎時,一陣咬東西的聲音傳來,亞芠馬上打開袋口一看,整個人全愣住了。

  它竟吃起亞芠今天剛買的能量石來,這本來是亞芠買回家,明天蓋斯老師要示範如何用幻獸吸收能量以增加幻獸成長能量的,沒想到這小傢伙竟直接把它給吃下去,這可從來沒聽過。

  亞芠眼睜睜的看它把三塊拳大的能量石吃個精光,還意猶未盡的跳到他肩上,摩蹭著他的臉,撒著嬌。

  亞芠彷彿看著怪物般看這小傢伙那巴掌大的身軀,它到底吃去哪了?竟然還要?

  亞芠把小傢伙從肩上捉下來,扥在手上,道:「看你這麼貪吃,外型又像狼型,乾脆就叫你-貪狼星-好了。」

  貪狼星彷彿知道亞芠替他取了個名字,發出了一聲狼嚎,沒有一般狼嚎的淒厲,卻多了一分清亮,聽了倒也蠻好聽的。

  亞芠收拾了一下,帶著貪狼星就要出圖書館,突看到前面一群人走了進來,先是一楞,暗道:「真是冤家路窄。」

  原來這進來的正是納肯一群人,納肯看到亞芠也是一楞,在看到亞芠手上的貪狼星更是一呆,隨即冒出一股古怪的笑意,令亞芠看了不由心中發毛。

  納肯邪笑道:「亞芠少爺,你也來圖書館?」

  亞芠沒好氣道:「你們能來我當然也能來!」

  「這是你的幻獸嗎?」納肯指這亞芠手中的天狼星道。

  亞芠點點頭不說話,心中暗暗道糟,三天前的事,他可還記憶猶深。

  果不其然,納肯道:「今天剛好可以繼續三天前沒有比成的事。」

  說完不容亞芠拒絕,一群人就擁著亞芠往外走了出去,而身材瘦小的亞芠跟本沒有一點反對的餘地就被他們半推半拉的帶了出去。

  註:能量石是一種特殊的結晶,能儲存一定的能量,除供幻獸使用外,還有其他用途,而且使用後能再一次裝填能量。

  圖書館室座落於雲楊學院的東邊,是一座以大理石構成的建築,四四方方的造型,內外兩側皆浮雕著一些圖案及不知名的文字,據說是遠古時期的一種文字,現在已沒有人看的懂,橫寬三十公尺,高七公尺,內分兩層,座落在雲楊學院的雲楊湖左旁,前面是一座足有七百公尺見方的大廣場,是學院用來作重大慶典的地方,平常沒有什麼人來的,左側及後側是一座樹林。

  納肯一行人帶著亞芠走向圖書館左側的樹林中,找了一處約五公尺見方的小空地,其他人全圍在四周,只留納肯及亞芠在空地兩側。

  納肯伸出右手喚出他的幻獸-虎王,對著亞芠道:「我們就以幻獸的第一型態作比試,看看誰的幻獸較強,你可別說我佔你的便宜。」

  亞芠知道,幻獸共有三種型態,第一種極為它原始型態,是平常的樣子;第二種是不完全擬態,即依附在主人身上,提供主人相當程度的攻擊力和防護力,但又不影響主人的外觀及行動,亦即虎王依附在納肯手臂上的型態;第三種即為完全型態,是進入成熟期的幻獸才有的型態,防護主人全身達百分之七十以上的身體,給予主人完全的能力,亦即所謂的鎧或裝甲。

  但是幻獸每成長至一階段,其各方面的能力都會有長足的進展,即使是能力最為弱小的第一型態,也會視其成熟度不同而有所差異。

  因此,納肯口中說的漂亮,但實際上,以他已進入成長期的虎王對上尚是幼生期的貪狼星,其結果根本是不比而知。

  但此刻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

  虎王在納肯的指揮下,發出一聲不似它小小身子所能發出的巨大虎吼聲,一個用力蹬躍,在亞芠還沒從虎吼回過神時就把貪狼星從亞芠掌中撲倒在地。

  亞文大驚失色,驚呼一聲:「遭了。」

  抬頭一看,納肯雙手交握,食、拇指平伸直豎,以食指指尖輕觸自己的額間,兩眼直視在纏鬥中的貪狼星及虎王。

  口中喃喃念道:「前衝、劈爪、頭擊、爪裂………。」

  彷彿心意相通,虎王隨著納肯口中的話,做出相同的動作。

  亞文更是心神若喪。

  這是幻獸及其主人之間的「遠距離心靈通訊法」。

  一般幻獸進入成熟期後,皆能聽懂人言,但若主人及幻獸分開,主人則能利用此法遠距離指揮幻獸的行動或招喚前來身邊。

  亞肯在這利用這方法,一方面是虎王還太小,無法聽懂人言,直接接受他的指揮,一方面卻是把貪狼星當成靶子,訓練自己對虎王的指揮能力,及顯示出強大的自信心。

  因為誰都知道一但使用「遠距離心靈通訊法」,主人及幻獸之間便會形成共鳴狀態,若其中有一方受傷,則另一方也會受相同的傷害。

  納肯此舉分明是告訴亞芠,他絕對不會讓虎王受傷的。

  果然,不一會,貪狼星在虎王一番攻擊下,已是渾身傷痕纍纍,萎靡至極。

  而虎王渾身上下,不但沒一分傷痕,反而在納肯的指揮下,兇猛的攻擊著貪狼星。

  不理一旁急的快自殺的亞芠,在貪狼星幼小的心中,這世上的一切都顯那麼的新奇,從睜開眼的那一刻起,一切都充滿新鮮感,唯一有接觸的人類,他知道他叫亞芠,給它一種十分溫暖的感覺,令它心甘情願的跟著他,沒想到第一次碰到給它有相同族類的感覺的同類,正當它想好好打一招呼時,同類卻不停的打它、咬它,弄的它好痛好痛,根本不知發生了什麼事。

  好痛,亞芠怎麼不幫它?

  彷彿聽見了貪狼星心中的話,亞芠不由大叫道:「納肯住手,我認輸,快住手。」

  一邊大叫,亞芠邊快速的跑向鄭被虎王攻擊的渾身是血的貪狼星。

  就差一步就可以把貪狼星納入懷中了,突一股極冷的力量自左側擊中亞芠的左肩,亞芠大叫一聲,被這一股力量打的向又飛出二、三公尺。

  亞文匆忙一轉頭一看,蘭妮手上托著一隻同虎王般大形似一隻淡青色鯉魚的幻獸。

  腦中只閃過一個念頭:「原來蘭妮也有幻獸。」接著心中一陣模糊,不省人事。

  不知過了多久,聽到一聲聲叫喚,亞芠悠悠的醒來,眼前映出一張蒼老中挾帶著關心的臉,是老管家布藍。

  布藍一臉擔心的看著亞芠,道:「少爺,你怎麼會闖進別人的幻獸決鬥中呢?幸好納肯經過那,不然你不知道要到何時才會被發現。」

  亞芠轉頭看一下站在布藍身邊的納肯,他正得意洋洋的看著他,吃定亞芠他不會讓布藍擔心而把著見事告訴他的。

  亞文心中有史以來第一次湧起了滔天的恨意,不由咬著牙道:「布藍,你先去休息吧!我沒事的。」

  布藍搖搖頭歎道:「那少爺你自己要小心,有什麼事你就叫一下我或納肯。」

  布蘭走出去之後,納肯靠過來,對亞芠邪笑道:「多謝少爺嘴下留情,這是你的幻獸。」

  說著,他從背後拿出一個盒子交給亞芠,然後得意洋洋的出去。

  亞芠打開盒子一瞧,貪狼星氣息奄奄的躺在盒中,看到亞芠後,發出一聲幾若不可聞的鳴聲。

  亞芠小心翼翼的捧起它,道:「貪狼星,你別怕,我一定治好你。」

  說著,亞芠立即到家裡的醫藥室中,搬來大量的魔能石,有各種屬性的風、火、水、土,甚至連罕見的光、暗屬性都有,但在一連的施救之下,亞芠不由心慌起來。

  因為,竟沒有一種屬性的魔能石能在貪狼星身上起作用,治好它的傷。

  看著越來越虛弱的貪狼星,亞芠在也忍不住趴在床上哭了出來。

  打從十歲以後,在也沒哭過的亞芠,終於在現在哭了出來,因為貪狼星對亞芠而言,並不只是幻獸那麼簡單,它等於是他的理想,他心靈的寄托,更是亞芠唯一的朋友,即使只有相處三天而已。

  亞芠不知哭了多久,突覺得臉上一陣溫熱,一看,原來貪狼星不知何時已掙扎到他的面前,正用它的舌頭舐著它的淚水。

  亞芠看著它的模樣心中一慟,一咬牙,道:「貪狼星,你等著,我一定治好你。」

  說完把它放在懷中,雙腿盤起,雙手並伸,將貪狼星夾在掌心與掌心之中。

  雙眼微閉,集中精神在雙掌之間,口中念道:「在天的見證之下,集勇氣、智慧、與美麗於一身的強大生物,幻獸呀!請你以最深的靈性,傾聽我的傾訴,我-亞芠.斯達克-將與你締結永生的血之盟約,終此生惟有你與我為終生之盟友,契。」

  念完之後,只見亞芠渾身發出白光,越來越強烈,然後全身的光芒集中於雙掌只間及他的眉間。

  沐浴在白光中的貪狼星顯的十分痛苦,有形無質的白光,卻好似一根根尖銳的長針,不斷的往他的傷口鑽進去,令貪狼星發出了痛苦的哀嚎,但它卻也無法動彈。

  緊接著,集中在亞芠眉間的白光化成了一道白色光柱,投向貪狼星,形成了一人一獸之間一道光柱連接彼此的奇景。

  藉由這道光柱,亞芠將自己的思想傳達給貪狼星。

  一種言語無法表達的溫馨感覺,在貪狼星心中迴盪著,令貪狼星無法克制的拚命汲取這種感覺。

  同時,身上原本劇烈難耐的疼痛已逐漸消失,取代的是一種渾身發熱的舒服感覺,而且,也開始覺得身上有力氣了。

  彷彿知道這一切都是來自眼前的亞芠,貪狼星親密的舐著亞芠的掌心。

  亞芠嘴角含笑,再度凝神,更強盛的白光自他的眉間射出。

  此時若有旁人在場,必可看到一場奇景。

  從亞芠眉間及雙手發出的白光,投在貪狼星身上時,彷彿被它吸收般,一點一滴的融入它的身體內。

  同時原本才巴掌大不到的貪狼星,開始以超乎人想像的急速生長起來。

  短短三分鐘不到,貪狼星已成長了將近三倍大足足有普通的貓狗般大。

  而亞芠似乎已無力為繼,輕哼一聲,雙手發出的白光逐漸淡化,消失。

  隨著亞芠雙手白光消失,貪狼星也停止生長,但亞芠他眉間的白光卻更加的強盛,不停的投往貪狼星身上。

  足足投射了近半小時,這才停止。

  完成一切動作後,亞芠顯的十分虛弱,幾乎連說話的力量也沒有。

  剛才他以家傳,一生只能用五次的「回生訣」,替貪狼星治好身上的傷。

  「回生訣」:顧名思義,轉死回生的意思,利用此法,施法者可以再極短的時間中,將自己全身的能量全數轉嫁到自己的幻獸身上,在一瞬間,將幻獸的能力再短時間內提升三至五倍,用在戰場上,那效果不言而知,是具有出奇不意,起死回生的功效。

  但如果只是如此而已並不足被認為是斯達克家的秘技,事實還有很多方法可達到同樣的目的,如使用藥物,魔法等。

  而回生訣,除此外,尚能藉由此法提升幻獸的等級及與主人之間的聯繫,用此法後,幻獸終生不離主人,而且能大幅度提高幻獸的靈性,及壽命,不受先天所限。

  當然回生訣不是沒缺點,除了一生只能用五次外,主人每用一次,能量耗損之巨,足以令他所有修為降低一半以上,而且事後需修養個一年半載的才能恢復舊觀。

  而亞芠並未擁有任何鬥氣或魔力修為,只憑著先天的能量供給貪狼星,因此一下子就沒了,只夠貪狼星治好傷口及迅速成長。

  但因某種原因,亞芠的精神能量是一般人的五倍以上,使的貪狼星雖未提升能力,但它的靈性及與亞芠的聯繫卻到不可思議的地步,使的日後亞芠不必藉由「遠距離心靈通訊法」即能和貪狼星做溝通。

  而亞芠精神能力如此的高,也是促使他精神指數檢查過低的元兇,試問,在擁有一般人五倍的精神力之下,稍微的精神波動,其起伏是一般人的五倍以上,又怎能不被判定為精神異常呢?不過這一切亞芠是一無所知的,他現在只為貪狼星擔心。

  本來已被他治好的貪狼星突然變的十分怪異。

  原本溫馴的貪狼星突凶性大發,狠狠的咬了亞芠的右手臂一口,而且還吸他一大口血,吞了下去,然後跳出亞芠的懷中,發出了怪異的吼聲。

  亞芠暗道:「糟了,難道回生決不可以用在還沒認主的幻獸身上?」

  事實上,能不能是沒人能回答他,因為亞芠的祖先中並沒有人像他一樣,為一隻幼生的幻獸如此付出的,因此當然沒人能回答他。

  但接下來貪狼星的變化卻使亞芠眉開眼笑,因為貪狼星在怪叫之後,竟渾身浮出無數的金線,一個飛撲,全身「分解」,包住亞芠的右手手腕至手肘處。

  貪狼星竟再此時認他為主,而且還同時進入成長期。

  看著右手臂上被貪狼星包住的部分,原本貪狼星灰色的顏色正逐漸變成膚色,亞芠不覺喜滋滋的,貪狼星終於認他為主了。

  但很快的,亞芠突覺得不對,竟沒有任何感覺。

  貪狼星附體的剎那,他沒有屬性的感覺,沒有光的明亮、暗的深沉、風的飄逸、水的清冷、火的炙熱、土的厚實。

  任何一項可以用來判斷貪狼星屬性的感覺都沒有。

  想起了這三日的相處,亞芠不由喃喃道:「貪狼星,難道你真的是沒有屬性嗎?」

  註:魔能石:能量石的一種,為幻獸專用,具有短時間內提供幻獸大量能量,提高幻獸體能,助長其恢復力的功能,可以說是幻獸的萬能藥,當然,不是一般人家用的起的。
作者: inrainynight    時間: 2009-1-5 11:06 AM

第一部 第四章 家族的危機

  斯達克公爵府中,位於西垂一角的練武廳中,一個人影獨自在其中,只見那人右手指著前面一道足有二公尺高,一公尺厚的石牆道:「小星,衝擊炮。」

  隨著他的話聲一落,右手臂上突浮出一顆拳大的狼頭,狼頭嘴一張,一顆白色不足十公分大的光球由口中噴出,擊中石牆,炸出一道約五公分深,十公分大小的洞來,除此外,還有無數大大小小的創傷佈滿石牆上,看來這石牆以被拿來當靶子有一段時間了。。

  那人不滿意道:「小星,你今天狀況不好噢!」

  彷彿在聆聽什麼,那人一頓之後才道:「原來你又餓了,再這樣下去,我可會被你吃垮了。」

  那人走出練武廳,一看天色,皎潔的月亮掛在半空中,今天是個滿月的日子。

  月光的照射之下,可以清楚的看到這人正是亞芠。

  時間是貪狼星進入成長期的一個半月後。

  在前一個月中,貪狼星只是一直在沉睡,不管亞芠如何呼喚,右臂處傳來的始終是一種正在沉睡中的感覺。

  直到十天前,正在沉睡中的貪狼星終於醒來,立即引起上課中的亞芠的注意,欣喜的亞芠,不顧老師及同學的眼光,不由分說的立即跑回家,反正基礎教育快結束了,有上跟沒上都一樣,更何況,身為「沒出息」的人,是沒人會管他要做什麼的。

  回到家的亞芠立即喚出貪狼星,發現這一個月來貪狼星,它並未有所長大。

  而一醒來的貪狼星顯的十分飢餓,再短短的十分鐘內,把家中所有的能量石之類富含能量的東西全吃光,亞芠這才知道原來貪狼星是要吃能量,而不是吃能量石。

  知道這一點的亞芠馬上出去買了一大堆的能量石回來,供貪狼星吃個飽。

  而經過這十天的試驗後,亞芠終於發現它和貪狼星的聯繫,是如此的緊密,緊密到他竟能何貪狼星做心靈溝通。

  而且亞芠也發現貪狼星除了沒有屬性外,一切和一般的幻獸並沒兩樣,一樣擁有第一、第二型態,一樣能集中體內能量發出,形成衝擊炮。

  這日晚上,正是亞芠訓練完貪狼星後,走出練武廳。

  遠遠看到父親的房間燈光竟然是開著。

  心中一動,立即欣喜的跑過去,除了以近三個月沒見過父親外,更有迫不及待想介紹貪狼星給父親認識的意思。

  走到父親的書房前,還來不及開口,耳中就聽聞到一生暴喝:「誰?」

  亞芠還搞不清狀況時,只覺房門被一股大力衝開,連人影都沒看清,只覺後領一緊,整個人突離地而起,飛進房間中,驚魂未定的亞芠看到房間中的景象時不由驚喜交加,整個房間中人滿為患。

  房間上首坐著兩個人,左方是一個看來約七十的老者,一頭白髮,一把尺長的雪白長鬚,臉上佈滿因長年板著臉而留下的刻痕,只是此時因見到他而放鬆下來,露出一道淡淡慈祥的笑意,但在戰場上以出神入化戰術聞名東大陸的老將-「光榮虎王」翰羅.斯達克,他的爺爺;右首則坐著一個看來約四十好幾的中年人,魁武的身材,滿頭的烏絲,全無一絲皺紋,英俊剛硬的線條,可想而知年輕時不知迷倒多少才女、淑女,正是他父親-御萊,以善於防守而聞名,被尊稱為「不破熊將」;房間的兩側各有兩個位置,上面已坐了三個人,右前方正是他大哥-亞華,長的有九成似父親但比父親更魁武,事實上他三個哥哥都和父親很像,尤其是大哥,大哥今年三十歲,再戰場上以武勇過人知名著稱,素有「雷火猛獅」之稱;比起魁武的大哥來,坐再左前方的二哥亞旭就顯的十分溫文儒雅,但可別小看二哥,在戰場上擁有「魔鬼風狐」之稱的二哥,以神出鬼沒,出奇不意的偷襲而令敵軍聞名喪膽,同時也是家中的智囊,今年二十八歲;再來是坐在二哥左側的三哥亞若,沒有大哥的勇武,也沒有二哥的狡猾,但論起戰場名聲,三哥卻是最叫敵人喪膽,「不用投降,不要俘虜,一但對敵,立斬不赦」這是戰場上對三哥的評語,因此三哥又有「死神之鷹」的稱號,今年二十七歲。

  被倚為公國長城,戰場上使敵人聞風喪膽的虎將,現在在這裡只是亞芠的家人,在見到他後分別露出難的一見的笑容。

  亞芠也乖巧的分別問好,突然,他想到父兄都在前面,那現站在背後提著他衣領的人是誰?

  不禁問道:「三哥,我後面是誰?」

  亞若還未回答,深厚已傳來一陣渾厚的聲音「小亞芠,現在才想起我呀?」

  亞芠一聽,好熟的聲音,不知在哪聽過?

  募然靈機一動,他知道在哪聽過了,驚喜的大叫道:「里昂舅舅是你?」

  後面的人傳來一聲大笑,轉到亞芠他前面,只見一身白衣,一頭亞麻色的垂肩長髮隨意披在腦後,看來三十多歲,不是很英俊,但有一股瀟灑飄逸的氣質,正是亞芠五年多不見的小舅-里昂.隆。

  看著酷似亡姐的面貌,里昂心中不由升起對亡姐的懷念,身為泰龍帝國最有名的三大美女之一,又是智名遠播,多少青年貴族看不上眼,卻反而一眼就愛上敵國大將-御萊.斯達克,當時他已是三十多歲的人了,又是個有三個孩子,死了老婆的人,真想不到才十九歲的姐姐怎麼會看上他,還不惜違背父親的意思,放棄隆家公爵繼承人的身份,私奔到華那邦公國來?

  里昂忍不住瞄了一下姐夫,伸手摸摸亞聞的頭,道:「這麼久不見,我的小亞芠已經長這麼大了,有沒有想小舅呀?小舅可是天天想你呢?你怎麼都不寫封信給小舅呀?」

  亞聞知道這里昂舅舅從小就喜歡開他玩笑,多年不見之下,忍不住也開開玩笑道:「小舅你還敢說呢!我不知寫了幾百封信了,但誰知道你又流浪到哪個大陸去了,都不知道要寄去哪?」

  里昂一聽不由啞口無言,他生性自由不羈,喜愛流浪,這是眾所皆知的事情,如今被侄子這一說,他不禁無言以對。

  看到他吃鱉,眾人不由發出了連日來第一個開心大笑。

  打完招呼後,亞芠看到不知多久不曾齊聚一堂的家人,心中隱隱一動,忍不住問道:「爸,是發生了什麼重大的事嗎?」

  書房中的所有人依聽到亞芠這麼一問不由一愣,互看一眼,御萊開口問道:「亞芠,怎麼會這麼問呢?難道我們不能是回家休息嗎?」

  亞文搖搖頭道:「不可能只是回來休息而已。」

  說道這亞芠見眾人一副聽他再講下去的樣子,便又道:「從我有記憶起,就算是重大節日,爸或三位哥哥之中,一定會有一個以上駐守在外,沒有像這樣,爺爺、爸爸、哥哥連小舅都到齊了,這只有兩個可能,一種是最近即將發生危及國家的大事,如大陸戰爭,但最近十分平靜,不但沒戰爭,甚至還有幾個小國有和談的跡象,所以第一個可能排除;再來第二個可能…..」

  說到這,亞芠凝重道:「最近我學到一句話「功高震主」,德野王好像已經快八十了。」

  說到這,看到父兄張口結舌的樣子,亞芠不禁歎道:「真希望我是猜錯了。」

  二哥亞旭問道:「亞芠,你怎麼知道這些事?」

  亞芠歎道:「我雖然沒出息,但並不是白癡,也沒有耳聾,有些事當然聽的到,想的到啊!」

  話雖如此,但能憑著一些小事就能推出與事實相差不遠的結論,就足以讓所有人吃驚不小。

  御萊又是欣慰又是慚愧,他現在才發覺他對這小兒子的關心是不是太少了,少的連他有如此出色的才智都不知道。

  一旁從未開過口的翰羅這時開口了。

  「亞旭,你就把一些事告訴亞芠吧,有些是他應該知道的了,也許他還可以拿些主意。」

  亞旭應聲。

  在二哥的解說之下,亞芠才知道原來事實和他推論相差不遠,而情況更是十分危急。

  原來公國皇帝德野王年輕時野心勃勃,一心想建立強大功勳,並大量提拔優秀軍事人才,如斯達克家便是,如今年老之後,野心變成猜忌心,雖想傳位於太子,但又怕他手底下這些他一手提拔上來,手握重兵的將領們會欺新皇帝年幼,起兵叛變,因此在十年前宮廷之亂後,許多將領有意無意,直接或間接的戰死或犯錯被斬首,如今還算完好的便只有斯達克家了。

  但現在,情況也不妙,德野王的猜忌心似乎也移到他們身上了,不過畢竟斯達克家每一個人全都位居要職,又在十年前出過死力,替德野王保住王位,因此還算安全。

  但一個月前,宮廷中傳來消息,德野王決定再明年二月建國紀念日時,傳位於太子,加上最近家人又都吃了敗仗,議會對此深表不滿,藉此都把他們招回首都,要議處他們,情況大壞。

  大哥亞華幸幸道:「要不是皇上派那什麼狗屁監軍,處處杯葛我的計畫,加上不知哪個王巴蛋洩漏軍機,我哪會輸。」

  御萊一皺眉道:「亞華,講話不要那麼粗魯。」

  亞芠無暇聽大哥講些什麼,急問道:「二哥,你的意思是皇上會藉此拿我們家開刀?」

  亞旭凝重的點點頭。

  注1:公國采帝議並治的政治體系,除了有帝王一人外,下設首相兩人,分掌政經兩部分,另有皇、貴族組成的長老議會,平民的公國議會,遇有重大決策時帝王一票,首相各一票,兩議會分代表一票,共五票,以決議投票決定,當中除帝王世襲外,首相由帝王決定人選,交由兩議會同時表決是否堪任,長老會由德高望重知皇、貴族擔任,公國議會則由人民推舉平民代表擔任議會成員。

  注2:德野王三代單傳,唯一獨子死於十年前的宮廷之亂,現在皇太子為皇太孫-黎安.艾塞斯,今年二十二歲。

  二哥陳述的事實深深震撼著亞芠,他從未想過,在家族光榮的背後,竟隱藏著如此大的危機。

  高官厚爵的代價是隨時有可能家破人亡,一瞬間,家人原本應該意氣風發的面貌,在亞芠眼中看來竟是如此的憔悴。

  翰羅看到亞芠不可置信的樣子,心中不由一歎,雖發現亞芠的智計超乎常人,但他畢竟是個十五、六歲的小孩,太早讓他知道這些事是不是做錯了?

  他希望亞芠能像個普通的孩子一樣成長,因此當御萊對他說要利用關係讓他進入雲楊學院高段班時,他力主讓他自行選擇,他實在不希望亞芠也走上和他的哥哥及父親相同的軍人這一條路。

  為了轉移亞芠的注意力,翰羅呵呵一笑道:「亞芠,小孩子別想那麼多,反正凡事有爺爺罩著,我就不相信憑這那些只會在躲在大後方叫囂的大臣、議員能把我們斯達克一家人怎麼了?」

  「對了,我如果記得沒錯的話,再過半個月就是你的生日了吧?」

  亞芠聽了翰羅的話,心中雖不以為然,但也知道老人家不想讓他擔心,便也笑著點頭附和。

  在聽到老人家問話,雖不知他要幹麼,但能回話道:「爺爺,再過十四天,我就滿十六了。」

  「爺爺不知能不能留到那時候,趁現在爺爺還記得,我就先送你生日禮物了。」

  畢竟是小孩心性,一聽爺爺要送他生日禮物,馬上暫時忘記了剛才的擔心,伸手撒嬌道:「謝謝你,爺爺,不過禮物如果太差,孫兒可不依歐。」

  看到亞芠那既想要禮物,又怕禮物太差的小兒心性,眾人不由開懷大笑。

  翰羅含笑道:「放心,這禮物你一定會滿意的,只是怕你的父親及哥哥們會說我太偏心了。」

  說著,翰羅從懷中拿出一顆不到拳頭大的幻獸卵來,白色光滑的外表,隱隱發出毫光來。

  亞芠及里昂不約而同的發出驚呼:「光幻獸的卵。」

  亞芠不安說:「爺爺,這太貴重了,我…我…我……我不能收……。」

  翰羅故做生氣道:「什麼話!難不成你是不喜歡爺爺送你的禮物,還是瞧不起這禮物?」

  亞芠慌道:「不是,不是的爺爺,只是這光幻獸的卵是屬於上級八階以上的幻獸,我怕我承擔不起,何況哥哥們一定更需要它,更有用到它的地方,如果爺爺把它送給我,那不是觸犯了公國律法,何不把這幻獸卵送給哥哥們,更何況我已經有……。」

  話沒說完,翰羅已打斷他的話道:「男子漢大丈夫,好就好,不好就不好,何必說那麼多幹什麼!難不成你以為長老會那些老傢伙會再配給你一隻幻獸嗎?要給早在三年前就該給了,何必等到現在?」

  亞芠急道:「爺爺,我不是這個意思,我…..。」

  亞芠沒說完,又被翰羅打斷道:「別婆婆媽媽了,你的哥哥們都有幻獸了,就只剩你沒有,難道你要以後別人說「斯達克家的麼兒沒出息到連幻獸都沒有」,而讓爺爺一大把年紀才讓人取笑嗎?」

  一旁的二哥亞旭也道:「亞芠,你就別再辜負爺爺的好意了。」

  大哥亞華道:「老實說,大哥看了也很想要,不過,你可別以為大哥真的神勇到可以供兩隻上級幻獸吸取能量吧?」

  三哥更乾脆道:「你再不接受的話,爺爺可能真的會生氣了,認為你真的瞧不起他。」

  亞芠一聽,哥哥們都這麼說了,只好上前朝翰羅磕個頭,接過這上級八階的光幻獸卵。

  翰羅滿意道:「亞芠你聽好了,這光幻獸是爺爺在十年前宮廷之亂中,因爺爺原本的幻獸陣亡,加上爺爺立下大功,所以長老議會才破例配給爺爺光之虎,爺爺「光榮虎王」的外號也是由此而來的,你可要好好利用它,別墮了爺爺的名聲。」

  亞芠恭恭敬敬的應聲:「是」。

  翰羅顯然很高興,哈哈大笑道:「我要公國所有人都知道,我斯達克家,一個比一個強。」

  此刻的翰羅高興之餘,顯然不把眼前的阻難放眼中。

  亞芠看到爺爺他老人家那麼高興,也顯得十分高興。

  突然,亞芠發覺父兄的臉色怪怪的,以為他們心生不滿,不由忐忑不安的問道:「爸,你怎麼了?」

  翰羅也發覺了,基於和亞芠同樣的心理,瞪眼問道:「怎麼?御萊,難道你認為我不該把這東西交給亞芠嗎?」

  御萊苦笑道:「爸,你怎麼會這麼想?給亞芠還不和給我一樣嗎?只是我為亞芠準備的生日禮物這下可沒用了。」

  說完,御萊苦笑的從懷中拿出一顆拳大,土黃色表面略為凹凸不平的幻獸卵來。

  苦笑道:「這是我大地之熊的卵,本來是想送給亞芠做生日禮物的,不過現在可用不著了。」

  一旁的亞華、亞旭、亞若竟也都苦笑的拿出一顆幻獸卵來。

  亞芠不由眼角含淚,因為他知道,進入成熟期,除了專為生產用的幻獸外,成為鎧或裝甲的幻獸,基本上是不會生育幻獸卵的,但若主人硬行催生,還是可以自體產下卵的,不過如此一來,幻獸會元氣大傷,非得經過一段長時間的療養才能恢復。

  看著父親手中的大地之熊卵;大哥那顆火紅色,長有絨毛的上級七階火獅之卵;二哥那顆淡青色,上有三條黃線痕的上級七階狂風之狐的卵;三哥手上那顆漆黑,上佈滿亮銀色線條的上級七階碧水雷鷹的卵。

  加上父兄的身型也如爺爺般大了一號,可見他們的幻獸都以第二型態附在他們身上,吸取能量,增加復原的時間。

  在這種危機的時間,家人仍如此關愛他,為他著想,不由令亞芠大受感動,親情表現是無庸置疑的。

  亞芠大嚷:「我要,我要。」

  幾乎用搶的從父兄手中接過這令他永生難忘的十六歲生日禮物。
作者: inrainynight    時間: 2009-1-5 11:07 AM

第一部 第五章 精神異力

  坐在床沿的亞芠雙手抱頭,強烈的頭疼令他不由自主的發出了痛苦的呻吟。

  打從五歲那年開始,他就不能有太大的情緒起伏,不然,劇烈的頭痛會使他幾欲敲破自己的頭。

  但今晚,家族的危機,家人的親情,使他的心情大起大落了幾番,一反平常冷淡處事的原則,終於令他惡夢的頭疼在度重現。

  亞芠深吸一口氣,雙腿盤坐起來,雙手互相摩擦,一股熱氣由掌心中產生,接著手掌平伸,微微分開,全神灌注於掌心之中,然後又把雙手掌心並貼於額頭上,一股熱氣由掌心透入額間,藉由這股熱氣,亞芠用意志控制這道熱氣,由額前,經由右腦、右太陽穴、右後頸、沿右脊椎至右腰際、然後迴繞沿左脊椎、左後頸、左太陽穴、至左前額,然後在前額處冥想片刻,又再繼續同樣的途徑,再來一次。

  如此週而復始連續的循環三十六次後,已花去亞芠將近一個小時的時間。

  奇怪的是,原本令亞芠感覺到十分炙熱的熱流不知何時開始轉變成冷的,在最後幾圈時,竟已冷的令亞芠幾乎感到全身的雞皮疙褡全豎起來,但習慣於每次一做就是三十六個循環的亞芠仍堅持把它做完。

  在最後一圈時,亞芠彷彿感覺全身都浸在萬年寒冰中般,令他在運完之後,忍不住打個哆嗦。

  雖然頭痛仍未消失,但腦中卻顯得十分的清醒。

  亞芠深覺奇怪,以往不是沒頭痛過,但只要他依照母親教的辦法連續運使熱氣三十六次後,頭痛就會不藥而癒,但這一次卻不一樣,不但頭痛沒消失,原本的熱氣也莫名的轉成為極寒的氣。

  這是以前從沒有過的事,是不是哪邊出了什麼問題了?

  亞芠百思不解,加上強烈的頭痛使他無法遏止,頭腦越是清晰,就越能感覺到頭痛的威力,令亞芠感覺到十分難受。

  募然,亞芠靈機一動,下床從床底下找出一個塵封已久的大箱子。

  茶色足有一公尺見方的大箱子,是亞芠用來收集母親遺物的箱子,亞芠匆匆打開箱子,經過一番東翻西找,終於在箱子的最底層,找到一個銀色的小木箱。

  亞芠他還記得,十年前,母親躺在病床上,就是從這銀色小木箱中拿出一本舊舊的黃皮小書,教他書中的東西。

  他還記的,母親一字一字的教他唸書中的一字一句,從完全不識字到能默背出全書的內容,足足花了他近一個月的時間,實在是花了母親相當大的心血。

  而且母親還費盡心力,教他去學會這套不知名的功法,慚愧的是,現在除了這套已經變成習慣,每天都會去練他個一回的功法外,書中的內容他全忘光了。

  亞芠打開小木箱,馬上看到木箱最上層是一封信,上面寫著『給吾兒」。

  娟秀的筆跡,和父親保管的母親的筆記上的字體一樣,是母親的筆跡。

  亞芠不由的馬上拿起這封信,打開一看,裡頭寫著:

  「亞芠吾兒:

  當你看到這封信時,我不知道你是幾歲了?有沒有過的健康快樂?我這一生最引以為憾的事就是無法看到你長大成人,原諒我是個不盡責的母親,無法守護你到最後。

  想必你現在是頭痛欲裂吧!別慌!現在照著我的話做,現在你先深吸一口氣,以那一套我教你的功法,用最快的速度,運行三次。」

  亞芠毫不猶豫的照做,再他用從未用過的最快速度運行三次後,不可思議,冰涼的氣彷彿澆去腦中那股頭痛之火般,令他瞬時間,剛才那強烈的頭痛彷彿是在作夢般,完全消失不見了,舒暢的感覺,令亞芠他發出一聲歎息。

  又續看:

  「不管你是因頭痛或無意中發現這封信的,母親現在有件事要告訴你,你該知道,母親是來自泰龍帝國中的隆家,隆家有著很深遠的歷史,可以追溯到太古時期的大破滅時代,根據家族史的記載,我隆家第一代祖先-貝卡.隆-在大破滅時代,曾受到諸神的詛咒,擁有令人惡夢的強大精神力,藉由這精神力,貝卡先祖開創了隆家的盛景,但好景不常,除了先祖他本人外,後代中,只要擁有這精神力的人,每一個全都以精神崩潰發瘋或神智失常為下場。

  因為沒有人可以承受這強大的精神力而不精神失常的,就連先祖也是偶然中,機緣的學會習慣及操縱這股強大的精神力的,只可惜先祖並未把他的方法流傳下來,也幸好這種能力是每隔四代才會出現一次,所以隆家才得以延續下來。

  寫到這,相信你以知道我要說什麼了吧!沒錯,你正是我們隆家第五代,也就是可能會有異常精神力的一代。

  不過你別擔心,隆家先祖中,不乏有智之士,在經過長久的研究中,發現了一個方法,可以把這異常精神力封印起來,也著實讓許多先祖平安的過完一生。

  但,當我從家族史中知道這件事時,我心中不由升起了一個疑問,為什麼先祖可以利用著精神異力開創事業,而我們這些後人卻要把它封印才能生存?這問題在我推算出我我或你小舅的下一代就是精神異力出現的一代時,更加的困惑我。

  於是,我開始研究是不是有其他方法?能不加以封印,而利用這力量,又沒有危險的?

  經過我一番深入的研究後發現了幾個精神異力的產生共同點,其一,精神異力產生都是再當事人約十五至二十歲之間,在經過大喜或大悲之後才會發生;其二,開始產生精神異力時,會在發生之後的一年之間,急速成長到最高點的八成左右,爾後雖仍有所成長,但是就沒那麼明顯了;其三,大部分的祖先,可以說幾乎九成九全是在初期,因精神異力過度發展,導致異像幻影紛呈,因而受不了而自殺。

  歸納出這幾點後,我開始朝兩個方向探討,一、能不能在精神異力發生前就讓人去適應高速發展的精神異力的情況;二、有沒有辦法在精神異力開始發展後,能控制他的發展速度及發揮他?」

  「結果很幸運的,我在泰龍帝國圖書館中,找到一本有關於古代一個神秘宗教的書。

  書中有一則有關於祭拜神明,神明就會賜給信徒堅強的信心的獻禱辭。

  經過我一番深入研究後發現,除去多餘的獻禱、讚美、崇敬辭的部份後,這是一篇不折不扣的精神修練法。

  雖然它的效果對一般人並不顯著,但卻能有效鍛煉個人的精神力,且更能達到控制自己的目的。

  這一重大的發現令我欣喜欲狂,這簡直就是專為我們隆家擁有精神異力的人專門開創的功訣嗎!

  後來我在嫁給你爸爸,生了你後,我便著手開始先試著修練這功訣。

  累積五年的經驗,我發現每次以運轉三十六次效果最為顯著,而且心中牽掛越少,越能專注,這功訣越能發揮作用。

  於是在你五歲稍懂人事時,我便教了你這功訣,以便及早讓你習慣於精神力增加的狀況。

  不過我怕我的時間不夠,無法完全教會你全部的功訣,又怕太早教你全部的功訣,你會無法吸收,所以才會先寫下這封信,以防萬一。

  書中我有寫下各階段的現象,你可以對照著練,不用怕練錯了。

  還有,在精神異力正式發動前,修練此一功訣的鑄基篇時,會因精神力增加而經常頭痛,這是很正常的事,不必擔心,只要保持精神狀況正常,不要有太大的悲喜,就不會有頭痛發生,如果在學會控制的方法後就不會了。

  真希望這些話是由我親口告訴你而不是由你從信中得知的。

  最後媽不的不提醒你,如果你在看到這封信時正是大喜大悲後頭痛欲裂時,這表示你的精神異力開始產生了,如果試用信前面的方法沒辦法減輕頭痛時,這表示這功訣對我們隆家的精神異力沒用,那你要快點用書最後面的精神封印法封住精神異力,千萬不能逞強。

  媽可不想太早在天國看到你。

  母 字」

  終於看完這一封信了,亞芠不禁歎了一口氣,心中百味雜陳,不知該說什麼好。

  今天晚上發生的事情實在太多了,好像一口氣把該再這十六年該發生的事全集中在今晚發生了。

  搖搖頭,不再想那麼多了,眼前還事先照母親所說的,先學會全套的功訣再說吧!

  拿起木箱中的黃皮書,表皮上寫著『天心訣」,也不知是原本的名字還是母親取的?

  打開一看,書中前三分之一便是他所學過的【鑄基篇】,中間三分之一是【練心篇】,亞芠一看就知道是將鑄基篇再加以延伸,變化,以鍛煉精神力為主。

  後三分之一就很奇怪了,叫【自在篇】,什麼「意守中、練元神,鎖意馬、幻自在,化晶心、映宇宙」,看起來好像是在描寫什麼,又似在教人如何做,看的亞芠摸不著丈二腦袋,真是莫名其妙。

  書的最後一頁夾了一張紙,亞文打開一看,上面果然是寫著『精神封印法」,為了保險起見,他還是先將這方法背了起來,然後才專心的去研讀天心訣。

  「奇怪?」亞芠前前後後看了幾遍,發現母親在書中完全沒有寫出有關任何他的天心訣為何會由熱變寒的原因?

  看了幾遍後,亞芠乾脆不去想它,認為這是正常現象,所以母親才沒寫出來。

  事實上,亞芠的母親-凱琳.隆-並不知道天心訣會由熱轉冷,因為她無法預測亞芠修練的程度超乎她的想像,不知他已到一個瓶頸了,是他這個年齡所能容納的精神力的最高極限了。

  她也不知道亞芠會以斯達客家密傳的「回生訣」,強迫性地把自己全身的能量全數灌注於他的幻獸貪狼星身上。

  當然,她更無法預知亞芠此舉,無意中契合破而後立的自然之道,使的亞芠精神力能更上一層樓,而且從本質上起了一番大改變。

  當下,亞芠立即盤腿坐在床上,以五心(頂心、掌心、腳心)朝天的姿勢坐著,以奇異的節奏呼吸著,排開萬事萬物的雜心,由頭頂的頂心開始,一陣冰涼的氣息順著脊椎擴至全身,再集中於右掌心,再擴散於全身,再集中於左掌心,然後是右腳心,左腳心,最後回到頂心。

  如此週而復始的循環著,寒氣也越來越重。

  幻獸簡介:

  一、幻獸由來:

  八千年前,人類引發銀河及規模的大爆炸,強烈的電磁波造成全銀河的所有電子儀器癱瘓,沒人知道何時才能恢復。

  幸運的是,已當時人類的科技已有相當高的生化技術,而且更進入將擁有強大生命力、攻擊力的人造生物投入實際戰場的能力。

  大爆炸後,人類以僅存的生化人造生物再加以運應原始的世代交替法加以改良,再經過數千年的研究後,終於演化成現今的幻獸,與人類有密不可分的關係。

  二、幻獸等級及屬性:

  幻獸以十年為一單位,稱之為一階,分上、中、下三級。

  一至三階為下級幻獸,通常為一般平民所擁有使喚;四至六階為中級幻獸,通常為具有專門技術人員所擁有,如戰士,工匠等;七階至九階為上級幻獸,為各國權貴所把持,嚴格控制其生產來源,只因上級幻獸具有不可思議的力量,因此上級幻獸又有貴族級之稱,後來乾脆把七階叫貴族幻獸,八階叫皇族幻獸,九階叫帝王幻獸。

  而幻獸活的越久,其各方面的能力發展越成熟,威力也就越大,所以越高級。

  當然,也有傳說中超越三級九階的幻獸,人們通稱為「傳說中的幻獸」,傳說中具有開天闢地的力量,不受幻獸先天壽命及本能的限制,即使主人死去也能生存下來,最有名的莫過於四聖獸:青龍、朱雀、白虎、玄武,不過可沒人真正看過。

  幻獸的屬性基本上是以風、火、水、土、光、暗為主。

  每一階的幻獸都有各種的屬性,但唯有光、暗這兩種屬性只有八階以上的幻獸才有。

  一種幻獸只擁有一種屬性,不過有人研究出所謂的第二屬性,能使幻獸在短期內發揮出另一種屬性的能力,亦即所謂的隱藏能力。

  三、幻獸與主人的關係:

  幻獸一但認定主人後,其所需的能源一概由主人提供,因此,當主人越強,提供的能源越多,幻獸也會越強,尤其是越高階的幻獸,所需的能源會越多,因此,若主人所提供的能源不足,再高階的幻獸也會威力不足。

  幻獸認主是依靠主人的精神力而定,越高級的幻獸需要認主的精神力越高,若主人精神力太差,甚至會發生幻獸在幼生期不認主或認主後背叛主人的事。
作者: inrainynight    時間: 2009-1-5 11:08 AM

第一部 第六章 留?走?

  在亞芠鍛煉精神力的同時,御萊的書房中仍亮著燈光。

  兩個人影坐在其中,正是御萊及里昂。

  只見兩人面色凝重的互望著,里昂道:「姐夫,你的決定如何?到底贊不贊成我將亞芠帶走?」

  御萊皺眉道:「你認為情況真的危急到你必須立即把亞芠帶走以避風險的地步嗎?」

  里昂苦笑道:「雖然詳細情形我並不清楚,但爸根據泰龍帝國宮廷密報,獲知德野王將對你斯達克家有重大的動作,所以會急忙找我來,一方面勸你們如見識不可為,應該要當機立斷,逃出華那邦公國,一方面也想叫我帶回亞芠,他老人家不希望姐姐唯一的骨血遭到不幸。」

  御萊臉現苦笑:「是嗎?原來我家的危機連遠在帝國的丈人都知道了。」

  里昂不以為然道:「哼!姐夫,德野王的心思連亞芠這孩子都看的出來,你還有什麼好猶豫的,,更何況如果不是如此,那你們每天再議會中後怎麼會被那些議員炮轟,如果不是德野王默許,誰敢?」

  「相信我,憑姐夫一家的威名,就算不想到泰龍帝國來,去到任何一個國家,別人一定高舉雙手歡迎你們的,總也好過在這受氣,搞不好還會有生命之危。」里昂一臉真誠的道。

  御萊生氣道:「里昂,別再說了,如果你在說這些話,我就不把你當小舅子了。」

  里昂一聽不由沉默了。

  一會,御萊似知自己的話重了點,他道:「里昂,抱歉了,我知道你是為我好,我的口氣重了點。」

  又道:「希望你能體諒一下,家父及我半生的心力全貢獻在這個國家,孩子們更是在這土生土長的,要我背離他,我實在難以照辦。」

  「就當我們再為這國家盡最後一分心力吧,如果再不行,我會舉家辭官隱居,不再過問世事。」

  「亞芠的事,你自己去對他講吧,他如果願意,你就帶走他吧。」

  御萊顯的疲憊又無奈的說出這一番話,顯見情勢危及到不堪的地步,不然以堅毅聞名,可以面對百萬雄獅而不露懼色的御萊何以會說出這一番氣弱的話?

  里昂體諒的點點頭。

  但陷入凝重氣氛中的兩人卻不知,今晚這一番話被某一個人聽去了。

  第二天一早,整夜沒睡的亞芠精神氣爽的走出房間,看著外面的庭園,亞芠赫然發覺一切都不同了。

  一片綠野之中,顯的生機是那麼旺盛,花園的花草迎著陽光而展現它們的活潑,樹上的蟲鳥,正愉快的展現它們的生命。

  深吸一口新鮮的空氣,只覺身心未曾如此的舒爽過。

  揚起右手,呼喚道:「小星。」

  右手臂上立即浮現無數條金線,一隻金光閃閃的狼型幻獸從亞芠的右臂上分離出來,正是貪狼星。

  躍下地的貪狼星,以它那在陽光下明亮的金色雙眼望著亞芠。

  經過昨夜之後,亞芠覺得他好像有些不同了,但哪邊不同他又說不上來。

  唯一說的上的是,以前他從未去注意到身邊週遭有什麼,但現在不同了,四周旺盛的生機,使他的心境也跟著開朗起來,昨夜獲知的家族危機似乎也沒那麼擔心了。

  喚出貪狼星後,發現貪狼星似乎也跟他一樣有所改變了,做明顯的就是,以往它能感覺到貪狼星被他喚出時,心中總是充滿對這世界的好奇心,要不是他在身邊的話,恐怕貪狼星已經不知跑到哪去了。

  而現在,貪狼星卻以十分謹慎,打量的眼光看待四周,沒有以前稚嫩的好奇,卻多了一份沉穩。

  彷彿一夜之間貪狼星「長大」了。

  亞芠愉快道:「小星走,我們去練功。」

  發出了一聲嘹喨的長嚎,貪狼星突然小嘴一張,一道金光自嘴中射出,打中左側五公尺外的樹叢。

  小樹叢被貪狼星的衝擊炮打的東倒西歪,露出在樹叢後的一個正以雙手發出一道淺藍色氣勁抵銷衝擊炮的身影。

  亞芠驚呼一聲:「小舅是你?」

  他已看清樹叢後的正是他的小舅-里昂。

  里昂微笑道:「亞芠,叫那只幻獸不要攻擊我了,我有事找你談。」

  一方面吃驚小舅這麼早就有事找他,一方面更驚訝於貪狼星竟在五公尺外就發現他,而且未經他命令就擅自發出衝擊炮攻擊。

  一方面制止貪狼星即將發出的另一發衝擊炮,一方面問道:「小舅,你找我有什麼事?」

  里昂沒回答亞芠的問題,反問道:「你哪來的幻獸?是什麼等級的?看來好像是屬於沃夫(狼)系列?」

  亞芠先招喚道:「小星,擬化。」

  貪狼星又回到亞芠的右手上,他才道:「小舅,你忘記了訝!這是你送我的「聖·幻·獸」。」

  里昂先是一愣,隨即想到五年前那件事,脫口而出道:「那顆孵不出的卵?」

  亞芠切齒道:「是阿!小舅,你想不到吧!」

  里昂不由不好意思,一時十分尷尬。

  看到里昂那樣子,亞芠不由一笑,里昂見亞芠笑出來,自己也忍不住笑了出來。

  喃喃道:「想不到那顆百年不孵的幻獸卵竟也孵出來了。」

  「亞芠,他是不是聖幻獸?」

  亞文見里昂一臉興奮問,忍不住潑他冷水道:「不知道,至少除了知道它沒有屬性外,其他地方和一般幻獸沒兩樣。」

  接著,亞芠把貪狼星孵化後到認他當主人為止,發生的事全告知里昂,里昂聽完之後,沉思了一下。

  「亞芠,如果照你說的,這貪狼星是不是聖幻獸我不知道,但我可以確定件事就是,它一定是上古遺留下的幻獸沒錯。」

  里昂說完之後見亞芠一臉疑問,解釋道:「據我所知,現代幻獸在認主時,只需紀錄下主人的精神特性便可以了,以後便依照這精神特性來接受主人的指揮,但在上古時期,除了精神特性外,還需要主人的血液才能完成主人的辨識。」

  「但這一種幻獸因為會隨著主人的身體狀況而有所變化,好處是當主人的能力提升時,幻獸的能力也跟著提升,尤其是主人有新能力時,幻獸也會跟著產生新能力,壞處是,當主人能力衰弱時,幻獸也跟著衰弱,而其起落的程度,是現今的幻獸所比不上的,後來有人發覺這樣的話,如果在戰場上因主人受傷而導致幻獸跟著衰弱,那戰死的機會便大增,於是有人研究出,減少幻獸跟主人肉體上的聯繫,偏重於精神聯繫,雖犧牲許多的好處,但對於大多數人而言,這樣的幻獸在戰場上不會因主人受傷或其他因素的衰弱而造成幻獸的戰力低落,大大增加戰場上生存的機會,所以長久演變之下,現今的幻獸都不再需要主人的血液了。」

  「呵呵,沒想到我隨便買的幻獸卵都是上古遺物,真是太佩服自己了。」

  亞芠無暇聽里昂在那自我陶醉,他仍震驚貪狼星是上古幻獸的事。

  一會,亞芠急問:「小舅,你說貪狼星是上古幻獸是真的確定嗎?」

  里昂瞪眼道:「怎會不真,這可是我從隆家密藏古書得知的,不過他為什麼會沒有屬性,這我可就不知道了。」

  亞芠不勝艷羨道:「真有這本書?」

  看到亞芠快流口水的樣子,里昂心中不由一動,他正不知如何開口要亞芠跟他走,這可不就是一個好借口,暗叫:「天助我也。」

  當下立即強調:「當然有這本書,不但有許多現在已失傳的幻獸記載,而且還有許多教人如何提升幻獸能力的方法,而且,說不定這貪狼星沒有屬性的事也可以在當中找到答案,畢竟我當時並沒有很仔細去看。」

  「除了這本書外,隆家密藏中還有很多令人想不到的書,內容千奇百怪,五花八 門,不勝凡舉。」

  里昂見亞芠羨慕的樣子,心中暗笑,又道:「這次正好我要回家一趟,如果你真有興趣的話,何不跟我到隆家一趟,一方面你可以看到這些書,另一方面,你也可以去看一下你母親生長的地方,更何況你除了母親生病時外公外婆來過兩次外你就沒見過他們了,你也可以順道看看他們,讓兩位老人家高興高興。」

  好傢伙,利誘、親情能用上的全用上了,看到亞芠同意的頭要點下來時,里昂不禁十分得意,暗道「真虧自己能臨時編出這一番話來。」

  突然,亞芠要點下的頭,點到一半突變成搖頭,道:「小舅,謝謝你的好意了,不過我現在不能跟你去泰龍帝國。」

  里昂張大了嘴,愣道:「為什麼?」

  亞芠為難道:「小舅,你這提議如果是昨天對我說的話,我一定會很高興的和你一起到泰龍帝國去,但現在我不能何你去了。」

  里昂知道亞芠是因為他們家的危幾,但他還是問了:「為什麼?」

  果然,亞芠答道:「小舅你也知道,我家發生了這麼大的危機,如果是昨天之前,我還不知道的話,那我很有可能會和你一起去見外公外婆,但現在,如果我和你一起去的話,那不就等於背離我的家人於危機之中而不顧。」

  里昂暗道可惜,果然是因為這原因,但他不能不放棄,眼珠一轉,又有一番新說詞。

  正色道:「亞芠,你這樣想就錯了,我並不是叫你背離家人,相反的,如果真有什麼事發生的話,你正應該這樣做才對,想想看,就算你在這,你又對你的家人有什麼幫助?」

  「說句不動聽的話,論時勢,現實的環境可是你想像不到的複雜,連你祖父、父親英雄一世的人都為此憂心匆匆的,你認為你一個小孩能有什麼用?」

  「論武力,憑你一個連「鎧」都沒有的人,又能有多大的幫助?」

  「再退一步來講,如果真的形勢惡劣到你家必須舉家離開公國時,有你在身邊,不就是為你父兄多了一個累贅嗎?」

  「所以說,不管從哪一方面來說,你跟我走是決對沒錯的。」

  亞芠一聽不由沉默下來,因為里昂所講的都沒錯,但……..

  「小舅,你好像一定要我跟你到泰龍帝國去,為什麼?」亞芠滿頭問號的問著里昂。

  里昂不由一滯,總不能說,因為你家形勢惡劣到可能會家破人亡,你外公怕你遭到不幸,所以叫我來帶你回去吧。

  打個哈哈,里昂勉強笑道:「你怎麼會這樣想呢?是你先把話題引到這的,我只不過是附和你的話而已,原先我只是問你要不要到泰龍帝國來玩而已,是你自己想太多了。」

  聰慧如亞芠又怎不能看出里昂答的很勉強,略一細思,便已知道里昂的用意,心中已有所決定。

  他也同時含笑,語帶雙關道:「小舅,多謝你的好意了,我暫時不想離開這,同時也代我向外公及外婆問好,就說我亞芠暫時想和我家人在一起,如果以後有機會的話,我一定會到泰龍帝國去見他們的。」

  里昂一歎,他已知亞芠已明瞭他的來意了,同時也做出了回答。

  搖搖頭,里昂至此實在也不知要說什麼了。
作者: inrainynight    時間: 2009-1-5 11:09 AM

第一部 第七章 武道新知

  亞芠看里昂那樣子,不禁打個哈哈:「小舅,你別這樣子嘛,就像爺爺所說的,在公國中,大概是沒有人敢動我們斯達克家,這只是我們的猜測,也許情況並沒有這麼糟。」

  里昂苦笑在心,情況可比亞芠能想像的糟多了,當然,他可不會那麼多事,講出來給亞芠擔心。

  眼光瞄到亞芠的右手,想起了他那只上古幻獸-貪狼星,想到它的特性,心中一動,也許他可以利用其他方式來幫助亞芠。

  想到這,他馬上轉移話題:「算了,亞芠,我們別說這些令人煩心的事了,走,我們到涼亭去談。」

  說著一馬當先,走向不遠處的五角涼亭,當先坐在一張椅子上,亞芠也跟著進來,作在里昂對面。

  里昂整理一下思緒,想好開場白後,他道:「剛才我聽到你要去練武,你練的是什麼武?」

  亞芠一愣,小舅的話題怎麼突然轉到練武來?

  不過他仍道:「沒什麼,只是學校教的一些武技。」

  里昂一副很感興趣的樣子,問道:「噢!是什麼樣的武技?」

  亞芠道:「沒什麼了不起的,只是幾套獸凌拳、幻武技、衝擊炮等,其中除了衝擊炮外,獸凌拳及幻武技全都要等貪狼星成長為鎧時才能練習。」

  里昂插嘴道:「亞芠,你決定把貪狼星培養成獸幻鎧了嗎?這又和那什麼獸凌拳及幻武技有什麼關係?」

  亞芠不好意思道:「因為我們家的人都是使用獸幻鎧,所以我也想把貪狼星培養成獸幻鎧,至於那兩套武技,因為獸凌拳是練習如何把幻獸的力量發揮出來,幻武技則是獸幻鎧的專用技,專門來練習將獸幻鎧形成武器用的,所以必須等貪狼星成為獸幻鎧後我才能練習。」

  「聽老師說,這兩套武技如果練習有成的話,可以將獸幻鎧的能力發揮到百分之一百二十,亦可同時擬化出三種武器以上,可惜要等到自己的幻獸進入成熟期才有可能練。」

  里昂越聽越不對:「我是說你本身是練什麼武技?不是練這些幻獸格鬥技。」

  亞芠一愣,莫名其妙道:「就是這幾套武技啊!怎麼了,有什麼問題嗎?」

  里昂一拍自己的額頭,呼道:「慘了,這叫我怎麼講才好?」

  「算了算了。」里昂喃喃道:「從頭教起好了,只是不知道能不能派上用場?」

  亞芠聽不清楚,疑道:「小舅你怎麼了?」

  里昂不答,問道:「亞芠你可以告訴我,幻獸的能量是從哪來的?我是說成熟期以後。」

  亞芠不由皺眉道:「小舅,你是怎麼了,這三歲小孩都知道是靠主人提供的呀!」

  里昂不理亞芠又道:「那主人的能量又是從哪來的?」

  亞芠不耐道:「當然是自己產生的!小舅你…….」

  里昂不讓亞芠說完又追問道:「主人又是如何產生這些能量的?」

  亞芠更是莫名妙,答道:「當然是…是….是………」

  亞芠是個老半天卻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里昂替他回答說:「是不是靠平時吃東西所累積的能量?」

  亞芠忙點點頭:「沒錯,沒錯。」

  里昂搖搖頭,歎口氣:「這個答案並不算完全對,亞芠,你要知道,人身體可是十分奧妙的,能量的產生不只靠吃東西補充,還有很多的途徑,最明顯的莫過於陽光了,長久不曾照射到陽光的人,身體容易生病,這是因為陽光富含熱量,接受陽光的照射,可以使人的身體暖和,驅除身體內在的陰氣,全賴身體直接吸收陽光熱的能量。」

  亞芠聽的似懂非懂,又聽里昂續道:「論起來,最主要的能量來源當然是靠吃東西消化而來的,其他來源所佔的比例可以說是微乎其微,這些主要及次要能量綜合起來,扣除本身身體所需外,多餘的能量就是我們所說至主人能提供幻獸的能量。」

  亞芠至此才知小舅在說什麼東西,但仍不清楚他說這些要做什麼?

  里昂微微一笑:「把這些多餘的能量提供給幻獸也算是物盡其用,而沒有幻獸的人呢?不是把這些能量浪費掉就是化成脂肪存在身體中,變成胖子。」

  「亞芠,你說這樣子是不是太浪費這些能量了?」

  亞芠不知不覺的點點頭。

  里昂又道:「但是亞芠,你可知道,這世上有一些人可以利用一些特別的方法將這些多餘的能量以一種特別的形式存在體內。」

  「利用這些能量,可以做一些特別的事,如受傷時,將這些能量用特別的方式運道受傷的地方,加速復原,或遇有外力襲擊時,可以特別的形式釋放出來,抵銷外襲的外力。」

  亞芠聽到此,不由阿的一聲叫了出來,他想到剛才里昂由雙手發出一道淺藍色的光芒,抵銷了貪狼星的衝擊炮,本來他很驚奇的要問里昂那到底是什麼,只是後來被里昂一問他又忘了,現在他知道那就是里昂所說的,儲存的多餘能量。

  里昂點點頭道:「沒錯,剛才我用來抵銷衝擊炮的就是那種能量。」

  「這種能量名字不一,武道家叫做「內力」、「氣」等等;魔法師稱為「神力」、「魔力」等,其實都是講同樣的東西,只是使用及儲存的方式不一樣而已。」

  亞芠聽的張大了嘴,好像在聽神話一樣。

  但他的疑問又來了:「小舅,如果說這種東西有那麼好」用,為什麼我長這麼大了,今天才第一次從你身上知道這東西?」

  里昂含笑道:「傻小子,你以為氣是很好練的嗎?人人都可以練得的了嘛?」

  亞芠不服氣道:「難道不是嗎?只要知道方法每天練習就可以了。」

  「這是要講求天資、耐力的,沒有天資,練的再久一樣沒什麼效果,沒耐性,妄想一步登天是不可能的,尤其是當開始練氣時,其進展可以說是近乎無,但如果有一天放棄的話,那就會前功盡棄,因此耐性不佳的人根本不可能練出什麼來。」里昂正色道。

  亞芠一聽更加驚訝,里昂道:「現在吃驚還找的很呢!除了這些條件外,練氣的人往往各成一派,每一派都有其傳授條件,有的要求品行,有的要求天資,各種標準不一,因此習成氣的人可說十分少,但只要身有練氣之人,往往都有異能,獲有大的成就,像是大陸上傳聞中的十大高手就是每一個人都有氣或神、魔力。」

  亞芠聽的恍如在作夢般,但里昂的話他可十分相信,夢想有一天他也能學得如此奇妙的氣。

  里昂含笑問道:「怎麼樣,你有沒有興趣練氣?」

  亞芠一聽不由十分興奮,大叫道:「小舅,你要教我嗎?」

  里昂搖搖頭道:「戒於我師門規律,我不能隨便收你為徒,傳你練氣法。」

  亞芠不由十分失望,但里昂卻露出一絲十分狡猾的笑容,邪笑道:「我的確不能教你本門練氣法,但本門門規可沒規定我不能指導你如練氣。」

  亞芠一愣,看到里昂的笑容,亞芠忍不住也嘻笑道:「小舅,看你一表人才,風度翩翩的,沒想到你也這麼狡猾!」

  里昂敲了一下亞芠的頭,瞪眼道:「小鬼頭,搞清楚,我這是為誰呀!」

  亞芠摸摸頭諂媚道:「是!是!小舅你最聰明了,一切都是為了侄子我,辛苦你了。」

  里昂一見不由哈哈一笑。

  里昂道:「來來,小舅先幫你測一下屬性,看你應該往哪一各方向修習才好。」

  亞芠百思不解問道:「小舅,人也有屬性嗎?」

  里昂理所當然的道:「怎麼會沒有呢!要知道,天地萬物都有其自己的屬性只是有些比較明顯,如幻獸明顯到只能表現其中只一種屬性,有些不明顯,如人類,不明顯道乍看之下好像沒有屬性,但因為練氣牽扯到人身的各項反應,所以必須慎重其事,確定所屬屬性,以免練氣時發生體質及所練之氣發生衝突。」

  亞芠哦的一聲,他沒想到要氣還有的些的講究,於是他照里昂的指示,雙手互握,必上雙目,全身放輕鬆。

  只覺里昂以手放在他的胸前,一股奇異的熱流由里昂的手傳進他的胸口,擴散到他的全身,全身都熱了起來。

  漸漸的,眼前好像出現了一道亮光,說不出來是什麼顏色的,已是越來越亮,雙眼逐漸無法負荷這亮光,不由輕哼一聲。

  雙眼一張,眼前一片耀眼的亮光,一會兒才恢復正常,這才發現里昂不知何時已經收回他的手,正含笑的看這他。

  見他恢復正常後,他道:「怎樣,亞文你看到什麼顏色的光芒?」

  亞芠猶疑道:「小舅,我分辨不出來,我只知道眼前很亮,亮的我的眼睛都受不了了。」

  里昂笑道:「原來你是光屬性。」

  他解釋道:「剛剛我輸入你身體中的能量是我的氣,因為你體內從未有過如此精練的氣入侵過,所以當我的氣入侵後,身體的本能會排斥外來的氣,因為你的雙眼沒有鍛煉過的關係,所以當你身體的氣高漲時,你將可以看到自己的氣的顏色,如果是風屬性的則為青綠色;火屬性為紅色;水屬性為藍色;土屬性為黃色;暗屬性為黑色;光屬性則是沒有顏色的亮光。」

  亞文點點頭表示他懂了。

  里昂對他道:「測出屬性後,再來就是決定練氣方式,亞芠,你要練內家還是外家?」

  「內家和外家有什麼區別?」亞芠疑道。

  里昂解釋道:「所謂的內家就是專門練氣而言,隨著練氣時日越久,練的氣越深厚,一舉手一投足皆有莫大的威力;外家則是練氣略有成時,即轉而練習外門招式,以求能發揮最大的威力,而在前半段,內家的進度及威力都不如外家來的快及有威力,而後半段,外家則不如內家來的威力十足,要如何選擇全看你自己。」

  亞文貪心道:「小舅,難道不能內外家一起練嗎?」

  里昂皺眉道:「內外兼修的人不是沒有,但人的一生有限,練氣本身又是很難有所成就,想要兩者兼備實在很困難。」

  「不過,其實不管外家或內家,再奠基時都是一樣,必須要有基本的氣才能在求發展,所以我看你也別先急著選擇,先把基礎打好再來考慮。」里昂續道。

  亞文點點頭表示同意後問道:「小舅,那我該如何開始練氣呢?」

  里昂微笑道:「別心急,你現在要先把你的體能練好。」

  「要知道,人的身體是無時無刻都在消耗著能量的,因此如果你的體能越強,身體越習慣於激烈的活動,那平時做任何活動時,必定會比一般人減少能量的銷耗,如此一來所能囤積的能量自然就多了,而且身體健壯的話,不管在練氣,攻擊敵人,防禦方面都有莫大的好處。」

  亞芠點點頭,道:「知道了。」

  里昂又道:「時間不早了,要如何增強自己的體力你自己去想,我現在先教你如何做基本的練氣。」

  想了一下,里昂道:「本門將練氣分為五個步驟,「養氣」、「集氣」、「練氣」、「化氣」、「引氣」;養氣即培養氣的來源,壯大自己體內的氣;集氣,將這些壯大的氣收集集合儲存起來;練氣,把這些儲存的氣加以練化,使其更精純,前面這三步驟是練氣的基本,可以說是三步驟等於一步驟;化氣,則是把氣以各種形式發揮出來,是屬於應用的技巧;引氣,這一步是屬於個人體會,我也不知道,沒辦法告訴你,只知道若完成引氣這一步驟的話,則具有開天闢地之能,幾成人神。」

  「好了,你注意了,我先教你幾句口訣,你要每天練習,直到體內氣已固定為止,不然每天不得少於四小時的練氣時間。」說著,里昂立即教亞芠一段口訣,然後又詳細的解釋,直到亞芠完全明白為止。

  第二天一早,里昂就向御萊告辭,離開了斯達克家,亞芠雖然依依不捨,但也知道里昂是要回去向外公覆命,也的讓他走了。

  里昂離開之後,亞芠也就開始了他的練氣。

  每天,只見亞芠背負著一個沉重的背包,在公爵府裡的練武廳不斷的跑步,做些體能訓練,加強自己的體能。

  再做體能時,他還同時依里昂教導的特殊呼吸法,將體能訓練的疲勞消除大半,同時,也把多餘的能量囤積起來。

  晚上則花上六個小時來練習里昂教他的練氣法,半個月下來,里昂自覺很有進步,最明顯的莫過於和納肯的一次了。

  那一天,亞芠剛從練武廳出來,剛練完體能,亞芠累的他只想要回去好好洗個澡,休息一下,然後再來練氣。

  誰知燈他一出練武廳時,他就看到納肯正在門外,好像也要進去練武廳的樣子。

  亞芠不想理他,便自顧的走出去,納肯見到亞芠似也是一楞。

  隨即,他的臉上又浮現了亞芠罪討厭的那股邪笑。

  只見他恭恭敬敬的行個禮,問道:「亞芠少爺你好,聽我們府禮的人說,少爺最近每天都來練武廳,然後累噓噓的離開,我本來不相信的,沒想到是真的,不知少爺是在練什麼驚世絕學?」

  亞芠不耐道:「這不關你的事。」

  說完後,他就要離開,誰知納肯一移身,魁武的身材立即擋在瘦弱的亞芠身前。

  他道:「亞芠少爺,你別這樣,好歹我們也算是朋友嘛,透漏一下吧!」

  亞芠煩躁的伸手一推,怒道:「走開,別煩我。」

  令人驚訝的事發生了,納肯被亞芠一推竟然後退了兩步。

  別說納肯吃驚的樣子,亞芠吃驚的程度更甚於納肯,他自覺他並未出多少力,可是竟能把高他一個頭的納肯輕易的推動了,真教亞芠心中驚喜交加。

  但表面上,他仍淡淡的道:「滾開,別擋路。」

  說完後,不理納肯,亞芠便自顧的離開,完全不知在他身後的納肯露出了妒怒交加的表情。

  他完全沒想到,十天前,還是任他玩弄於股掌之間的亞芠,今日竟然能憑著一推之力把他推退兩步,雖然是他不注意,真打起來亞芠也不是他的對手,但這進步的速度未免也太驚人了。

  一咬牙,暗道:「果然是在練什麼東西,現在就這樣了,如果真讓你練成了,那我不就慘了。」

  心中隱隱一個計劃成形。

  經過納肯這件事後,亞芠對里昂教的練氣法更是深具信心。

  不用說,他馬上自動增加自己練習的量,原本背負三十公斤的負重增加為五十公斤,練氣法由四小時增加為六小時,雖然因而一天只睡不到三小時,但因天心訣的緣故,他依舊精神百倍。
作者: inrainynight    時間: 2009-1-5 11:13 AM

本帖最後由 inrainynight 於 2009-1-5 11:22 AM 編輯

第一部 第八章 危機初顯
  一間看來寬廣的足以當富有人家的大廳,內有無數藏書,擺設十分華麗的房間,卻只是一個人的書房,其主人現在正獨自坐在這間書房中唯一的一張椅子上。

  他是一個看來約有六十幾歲的老者,實際年齡已近八十,但因保養得宜,所以看來比實際年齡要年輕。

  老者面貌有凌有角,歲月並未削減他的風采,反而更具一股駭人的氣勢,身上的衣飾雖只是簡簡單單的素黃色,但精美的剪裁,高超的繡功,細緻的布料,在在都顯示它不凡的身價,也襯托出它主人非比平常的身份。

  老者合上手中的奏折,怒斥:「真是一派胡言,竟敢要本王停止對泰龍帝國用兵,也不想想今日他是托誰的福氣才能身居高官,虛,你在嗎?」

  彷彿回應老者的呼喚,一個全身幽黑的人影自房間的黑暗角落浮現出來,一個躬身:「王,你叫我?」

  「明天我要麥塔金議員的狗頭,讓其他人知道我德野王雖決定要退休,可一樣不許別人懷疑我的決定。」老者霸氣十足的道。

  什麼,原來此人竟是華那邦公國的帝王-德野王。

  虛再度一躬身,道:「全依王你的吩咐。」

  德野王點點頭道:「去吧!」

  虛的身影彷彿融入黑暗之中,消失不見,彷彿在那從未有任何東西存在過。

  德野王想了想,突又道:「影!」

  一道身影如剛才一般,從另一黑暗角落浮現出來。

  看來他(她)是影了。

  影一躬身,就聽到德野王道:「影,最近老虎一家有什麼動靜?」

  影躬身答道:「稟告王上,老虎一家都在家中,沒有任何的動作,只是…..」

  聲音既脆又清,原來她是個女的。

  德野王本來一聽到沒有什麼特別的,顯得很不高興,但在一聽還有下文急忙示意影繼續說下去。

  影遲疑道:「前天隆家的獨子來訪,理由是探親,已於昨天離去。」

  德野王喜道:「泰龍帝國的隆家?」

  影點頭道:「沒錯,另外還有線報,說來訪當日深夜他曾跟現在的當家虎有過談話,不過線報不是很可靠。」

  德野王喜道:「沒關係,叫線民來見我,另外通知右相,叫他明天來見我。」

  影暗歎一聲,躬身道:「遵命。」

  身形又融入黑暗之中。

  德野王大笑道:「翰羅,你這只掉了牙的老虎,我看這次你能跑到哪去?」

  兩個月後,距離德野王退位還有一個月。

  這兩個月之中,公國中發生了許多的大事,包括反戰聯盟大老麥塔金議員家中無故遭火災,全家人無一生還;泰龍帝國送上停戰協議;海軍總指揮-喀濱.賽連-突然辭官。

  但這些都與亞芠無關。

  這兩個月之中,除了每天勤於練氣外,就是與家人同享為曾有過的天倫之樂。

  世仇泰龍帝國停止攻擊,公國之中有了難得一見的和平景象。

  身為公國支柱的斯達克家中的所有人理所當然的在家中度過了罕見的和平的兩個月。

  家人陪伴在側,加上又獲知議會已判定前幾次敗戰之罪不在家人身上,使的亞芠在這兩個月中過的比前十五年中所有的快樂加起來還快樂。

  這一天,亞芠一如往常,在練武廳中加強體能訓練,忽然,一陣話聲由門口傳來:「亞芠,你在練什麼?」

  亞芠轉頭一看,原來三位哥哥都來了,問話的正是大哥亞華。

  亞芠停下訓練,欣喜的跑到三位哥哥的旁邊,道:「哥哥你們怎麼都來了?我是在練習體能。」

  亞華笑道:「你怎麼會想練體能呢?我聽管家說,你這兩個月來練的很勤呢!」

  亞華不好意思道:「沒有啦!我是依里昂舅舅教我的方法在練氣及加強體能。」

  三哥亞若笑道:「沒想到咱們的小弟也會練氣,真了不起。」

  亞華懷疑道:「三哥你說「也」,難道你們也會氣?」

  亞旭敲一下亞華的頭笑罵道:「這麼瞧不起哥哥?你以為哥哥們的盛名是憑空掉下來的?告訴你,不但哥哥們會,連爺爺跟爸爸都有練氣,而且還比哥哥們強。」

  亞芠一聽不由暗吐舌頭,他還以為全家只有他會練氣而沾沾自喜呢!

  再一想,突感到不對,興師問罪道:「好呀,哥,你們都瞞著我自己偷偷的練,不讓我知道。」

  亞華三人互看一眼,由亞華道:「這可不關我們的事,當初是小媽一直對我們講,說在你二十歲之前不可以讓你接觸到氣,所以父親才沒教你練氣,我們還很奇怪你為什麼會練氣了呢?」

  亞芠暗暗納悶:「媽說在二十歲之前不可以讓我練氣,難道,是因為我的精神異力的關係?那我現在練氣不知有沒有關係?」

  「算了,反正我現在也沒什麼不對勁的地方,也許沒關係吧!」下個結論後,亞芠不再想那麼多。

  亞若問他道:「亞芠,你現在是練什麼氣?」

  亞芠回答:「三哥,我現在只是照里昂小舅所教的,只是在築基,他說等我有一個程度之後,才再繼續盡一步的修練。」

  當下亞芠又把里昂教他的東西再一次重複一次給三位哥哥聽。

  三人聽完後,亞旭道:「里昂這樣教你是沒錯,但他有沒有說要等你練到什麼程度後才能再近一步?」

  亞芠搖搖頭:「小舅沒講,不過根據他所說的,我可能還要練個一兩年才算是有所成就。」

  亞華問:「亞芠,你現在練氣有什麼感覺嗎?」

  亞芠偏著頭,道:「我現在練氣時,都能感覺到一股極冷的氣順著小舅教我的練氣路線迅速循環,而且當我把這些氣囤積再體內丹田時,只覺一團冷氣在那盤旋,當我練體能時,這一股冷氣會分出一部份迴繞我的全身,令我全身清涼,練起來也沒那麼辛苦,哥哥,我這樣視算是到什麼程度了?」

  亞華三人驚奇的互望一眼,亞華又問道:「亞芠,你說你開始練氣是由里昂教你的?哪道現在你練氣也不過是二個月不到?」

  亞芠點點頭。

  亞華驚訝道:「真是不可思議,亞芠,你知道你這樣的程度是真氣已穩固的情況,而且是已達到「內斂外放」的程度了,這實在是太驚人了,要不是我確定你以前從未練氣,你又是我弟弟的話,講出這一番話我可是不相信的,要知道這是一般練氣人花上五、六年都不太容易能到達的程度,我也是花上四年才達到你現在的進度,真不知道你是怎麼練的?」

  亞旭、亞若也是一副心有同感的點點頭。

  亞芠一聽三位哥哥的肯定,心中不禁十分高興,笑道:「我只是想媽媽教我的天心訣中藥我一次練三十六循環,我就想小舅教我的練氣法也沒說要練幾次循環,所以我就乾脆也一樣練三十六次循環,只是沒想到效果這麼好。」

  亞華大叫:「一口氣練三十六循環?」

  亞若也跟著叫道:「天心訣?」

  只有亞旭若有所思的點點頭,喃喃道:「這就難怪了,這就難怪了。」

  亞芠莫名其妙道:「有什麼問題嗎?」

  亞華三人互看一眼,移到一邊,在亞芠聽不到的角落理,不知在說些什麼,過了一會,三人才又到亞芠面前。

  由亞旭發言道:「亞芠,你不介意讓我們知道天心訣是怎麼回事嗎?三十六次是怎麼來的?如果介意的話也沒關係,這畢竟是你母親留給你的。」

  亞芠回道:「這有什麼關係呢?」

  說著,他就把母親的遺書這件事說給三位哥哥聽,同時也把天心訣拿出來給他們看。

  亞華三人看完天心訣之後,又是經過一番討論,依舊推舉亞旭代言。

  亞旭把天心訣還給亞芠後,鄭重道:「亞芠,這一本天心訣你要保管好,我們不知小媽是從哪找來的,在我們眼中,天心訣根本是一本不亞於我們家傳「破魔真氣」的一本練氣學,不,應該是說它比「破魔真氣」要略高一籌。」

  「也許小媽及你皆不懂氣的關係,所以只注意到它關於訓練精神力的部分,但關於練氣的部分卻忽略了,這也難怪你練氣的進度如此驚人,畢竟,你雖只有練習精神力鍛煉的基本部分,但不知不覺中,還是為你將來的練氣打下相當深厚的基礎。」

  亞華插口道:「亞芠,你現在可以不必再練習基本口訣了,你的氣已經固定了,再來就是如何精練氣了。」

  說著,亞華又拿過亞芠手中的天心訣,打開來,指著其中一些地方道:「小媽再翻譯時,大概是因為不懂氣的緣故,或是因為注重精神力鍛煉的關係,這一些部分有違練氣的原則,應該做一些修改,這也是為何你練了十一年,光只有增加精神力而氣一無所成的原因,現在你只要加以修改練氣的循環路線的話,相信不出幾年你一定會比哥哥們好。」

  說完亞華把須修改的部分一一指出,其中最重要的就是當五心循環後,亞芠必須把氣集中在丹田處,不然這些辛辛苦苦練出來的氣又成為精神力了。

  講完後亞華把天心訣還給亞芠,但亞芠卻拒而不收道:「大哥,既然這天心絕筆破魔真氣好,大哥何不把它留下,跟二哥及三哥一起練呢!」

  亞若笑道:「傻弟弟,雖然這天心訣比破魔訣好,但就如小媽所說的,他根本是專為你這種具有特異精神異力體質得人而設的,哥哥們先不講體質不適合練它,練了也無法有像你那麼好的效果,單就哥哥們練「破魔真氣」已有十多年的基礎,要我們放棄「破魔真氣」而從頭練天心訣,那根本是劃不來的事。」

  說完又呵呵笑道:「我們練破魔訣而得「破魔真氣」,那亞芠你練天心訣而得的真氣不就要叫「天心真氣」了。」

  亞華及亞旭點頭笑稱:「是呀!是呀。」

  從此,亞芠獨門的真氣總算是有了正式的名稱。

  亞旭笑了一陣子後,,突皺眉道:「大哥,我覺得有點不妥,小媽本意是要叫亞芠藉由天心訣來控制他的精神異力,但現在大哥這麼一改,天心訣變成練氣訣,這不是有失本意嗎?」

  亞華一聽也覺得不妥,但一時又想不出什麼解決的辦法。

  乾脆道:「既然這樣,亞芠,你就一半的時間用來練氣,一半的時間用來練精神力好了,這樣既不必放棄任何一項,又能同時鍛煉到,算是一種變相的解決方法了,等到一年後,你的精神力成長緩慢後,你再來專心練氣好了。」

  亞芠想想也是只有這辦法了,便也同意了。

  但他有個問題:「大哥,那我是不是每次一樣都要練習三十六個循環嗎?」

  亞華皺眉道:「一口氣練三十六次循環,這我可沒聽過,因為我們每次一練氣都只有練一次循環便停了,不過既然小媽說練三十六次效果較好,那你就練三十六次好了,我也想試試破魔訣是不是也可以一口氣練三十六次循環,看看效果是不是會有如神助般好。」

  亞芠點點頭表示瞭解,如果真是如此,那任誰也都想試試。

  亞若突不懷好意道道:「好了!好了!解說討論就到此為止了。」

  「亞芠,來來,三哥試試你的天心真氣練到什麼程度了,戰場上老是打那些小兵兵都不過癮,難得你有這麼一門絕學,三哥從剛才就渾身發癢,咱們試試。」

  亞華笑罵道:「好了,你這傢伙,武癡發作到自己的小弟的身上去,來來,真發癢的話,大哥我替你止止癢吧!」

  亞若大喜道:「真的嗎大哥?自三年前我們動過一次手後,我們一直沒機會動手了,今天可要好好的試試!」

  「我也想知道這三年來你的「破魔真氣」練的如何?」亞華也是躍躍欲試。
作者: inrainynight    時間: 2009-1-5 11:24 AM

  第一部 第九章 一封請帖
  亞華及亞若同時喊一聲:

  「獅炎,鎧化。」

  「雷鷹,鎧化。」

  一瞬間,只見亞華身上發出一道紅光,覆蓋他的全身,亞芠仔細一看,原來那不是什麼紅光,而是亞華身上原本以第二型態附在他身上的幻獸-火獅.獅炎,由第二型態轉變成第三型態-獸幻鎧,原本緊貼他身軀的獅炎,在數秒內,迅速改變體內組織型態,以最堅固之型態在身體各部分形成一塊塊的堅甲,聯結成有如覆蓋全身,鋼鐵般的盔甲,連亞華的頭頸部都有護甲,增加體積卻質量不變的化成全身性的甲冑,除此之外,在亞華胸前更有著一個活生活現,靈氣十足的獅頭紅紋,配上獅炎原本的火紅顏色,使的亞華有如身在一團炙熱獅狀火焰之中。

  另一方面,亞若也如亞華一般,幻獸.雷鷹,以相同的速度化身成一身天藍色的全身性盔甲,天藍色的甲冑,胸前一副臨天而翔,栩栩如生,隱含電芒的黑色飛鷹,宛如來自藍天深處的黑鷹。

  亞旭笑罵道:「你們兩個傢伙玩真的?想把這間練武廳拆了嗎?亞芠,到我身後來。」

  說完,亞旭也喊一聲:「裂風.鎧化。」

  一聲令下,亞旭身上也出現一身的天青色的獸幻鎧,張牙舞爪的深青色狐狸,在亞旭胸前,彷若隨風而舞動的樣子。

  亞旭右手往前一伸,隱約之間,亞芠好像感覺到,在四周,好像出現了一道無影無形,包圍在四周的「透明膜」。

  亞旭對亞芠道;「亞芠記的別離開我五步之內範圍,我已在四周布下了「氣旋之盾」,只要在這範圍之內,大哥跟二哥所發出的真氣之勁就打不到你了。」

  亞芠深覺奇怪,二哥怎麼能布下只有魔法師才能施展的防禦類魔法?

  不知不覺,亞聞把這疑問向二哥提了出來。

  亞旭彷彿在看什麼怪物般看著亞芠,疑道:「亞芠你真的不知道?」

  亞聞搖搖頭。

  亞旭歎口氣:「真不知道里昂是怎麼教你的?連這種事你都不知道?」

  「那幻獸結晶你總算知道吧?」

  亞芠點頭又搖頭道:「是聽學校老師講過,但不瞭解。」

  亞旭不由又歎了更大的一口氣:「真不知道你在學校都學些什麼?」

  亞芠不由不好意思,他怎好講說因為他以前因為知道自己不能擁有幻獸的關係,所以在課堂上都在發呆,根本沒在聽課。

  亞旭再度歎了一口氣,突道:「亞芠你看!」

  亞芠立即轉頭向大哥及三哥的方向望去。

  一看不由大吃一驚,因為她看到大哥雙手五指指尖互觸,掌心之間形成一個空洞,一顆火紅色,散發出炙熱的熱氣,彷若正在燃燒中般的光球,在中間形成。

  另一邊,三哥則右手直伸向天,五指成爪狀,掌心之中,一顆炫目程度不下大哥火紅光球的紫色電球在掌中,微微激出的電芒顯示出不可小看它。

  亞華大喝一聲:「亞若,接我一招三成功力的炎爆彈。」

  亞若微笑道:「大哥來吧!我的雷芒球等著。」

  一邊的亞旭道:「亞芠,你知道嗎!所有的幻獸本身皆具有一顆幻獸結晶,平時幻獸都將這顆結晶深埋於體內,因為擁有這顆奇異的結晶的緣故,所以當有需要時,幻獸可以利用結晶集結體內的能量發射出來,就像是衝擊炮。」

  「等到幻獸完全成熟時,幻獸結晶會變成一個連接主人及幻獸本身的媒介,當幻獸成為魔導裝甲時,主人的意志傳達給幻獸時,幻獸就是利用結晶為媒介,以少量的力量引動外界大量的能源,形成魔法現象;當幻獸成為獸幻鎧時,幻獸則是運用結晶,加注能量於擬化成的武器之中,增加其堅硬度及威力。」

  「而我們擁有氣之人,將氣運用於魔導裝甲時,則能增加魔法的威力及減少施展魔法的預備時間;運用於獸幻鎧時,則可以透過幻獸的結晶,將氣增幅外發,造成類似魔法的效果及增加本身防禦或攻擊力,全看個人如何運用。」

  經過亞旭的解說,亞芠總算瞭解氣的運用了,也才知道「氣旋之盾」是二哥氣的運用。

  這時,亞華及亞若已將手中的爆炎彈及雷芒球發出去。

  一紅一紫兩顆能量球化成兩道紅紫光芒,在兩人中央互擊,紅紫光芒相互推擠半數秒後,突同時一爆,即使在「氣旋之盾」中的亞芠未能親身感受到其威力,但光看這一爆產生的氣流已把整個練武廳中所有的東西全吹的東倒西歪,亞芠就不難想像其威力如何。

  幻想如果兩個哥哥其中之一把這招打在他身上時,亞芠不由吐了吐舌頭,恐怕他會非常難看。

  把亞芠的動作看在眼裡的亞旭微微一笑道:「還早呢,大哥跟三弟現在只事先打個招呼,探探對方的功力而已,現在好戲才正要上場。」

  果不其然,一下子,亞華及亞若不再發出能量,兩個人全湊在一塊,進行肉搏戰了。

  亞華他的動作很簡單,或握拳直擊,或並掌橫斬,或揮臂斜撞,動作雖簡單,但配上他那勁力十足,說不出的赫赫威勢,真有如一隻威猛雄獅一般,看來是如此優雅而充滿力感。

  亞若就不一樣了,雙手五指合併成鷹爪狀,以變化無端的動作,或擊,或掃,或抓,或敲,圍著亞華週身,以稍沾即走的姿態,輕靈無比的攻擊著亞華,真的有如一隻蒼鷹般,不中即遠飆。

  看了一會,亞芠發現了一見怪事,亞華的動作雖少,也較少擊中亞若,但若一但打中,不管是打中亞若哪裡,全都痛的亞若嗤牙裂嘴,好像很痛。

  而亞若繁複多變的招式動作,靈活無比的動作,雖常常擊中亞華的身體,但好似效果不很好,只能使亞華稍稍頓了頓外,便無礙亞華的招式施展。

  亞芠感覺很奇怪,為何同樣是打中對方,卻有如此的差異?

  一旁亞旭傳來好像自言自語,又好像是解釋給他聽的聲音:「大哥以拙破巧,每一招一式雖少但卻勁力十足,三弟的動作雖快而靈活,但因勁力分散,雖擊中十下,也比不過大哥結結實實打中他一下的效果。」

  亞若似也開始察覺自己的錯誤,開始加快動作,把目標集中於亞華的半身,果然如此一來,亞華無法再像剛才那般輕鬆,不得不也跟著加快自己的動作,以應付亞若如蒼鷹搏兔般的犀利攻擊。

  二人這一加快動作,可苦了亞芠,他眼中只見一團紅藍糾纏的人影,根本無法看輕他們的動作,而且看久了不由的頭昏眼花,身體為之一晃。

  一隻手由旁伸來扶住了他,亞芠一看,是二哥。

  亞旭淡淡一笑,身手指著他的下腹丹田處:「想像你操控一道真氣由丹田處,沿著經脈運行集結在你的雙眼處,試試看這樣能不能看的更清楚些。」

  亞芠試了一下,只覺丹田處,生出一股冰冷的真氣,隨著他的意志,由丹田順延而上,來到他的雙眼處。

  兩眼一陣冰涼,令亞芠感到很舒服,眼前的世界似乎變的明亮了。

  他朝亞旭點點頭,再度往亞華及亞若望去,這下可不得了了。

  他只覺得亞華及亞若的動作雖仍一樣的快,但他卻可以將他們的動作看的非常清楚,完全不像剛才般有霧裡看花的感覺。

  而且,亞芠還察覺到一件奇怪的事,他看到大哥亞華及三哥亞若身上好像附著一層淡淡的白光,轉頭把這件事告訴二哥亞旭時,發現二哥身上竟也有?

  亞旭聽了亞芠的問題,輕笑道:「亞芠你知道你現在雙眼也和我們一樣發出光芒,只是你的事淺金色的,我們是白色的,這是真氣作用的具體表現,但也顯示我們都修練的未到火侯,像爺爺及父親,修練到他們那種程度的話,除非他們想讓你知道,不然你根本察覺不出來,到那種程度才叫練氣有成,收放自如。」

  「快看,別錯過了,觀看別人練武對自己有一定的益處,錯過了可惜,你看,他們已經開始使用幻獸幻化出武器決鬥了。」

  亞芠忙再認真觀看,果然,大哥亞華手上不知時出現一支冒著紅色火焰的五尺長槍,三哥手上則有一枝約一公尺半,碧藍劍身正不斷激發出電芒的長劍。

  槍劍交擊,並發出無數的紅色火焰及紫色電流,看來既炫目又危險。

  亞芠看的眼花撩亂,亞華及亞若動作越快,亞芠看的越是頭昏眼花,但想起二哥說過,看別人練武對他有莫大的益處,亞芠益發捨不得放棄,更專心注意,全副精神的注意亞華兩人的動作。

  奇妙的事發生了,亞芠突然覺得世界全都消失了,好像只剩下正在比鬥中的亞華及亞若和他而已,額心中央一陣的震動,一道遠比真氣要寒冷上十倍以上的能量由額心處傳到他的雙眼。

  這時在亞芠的眼中,亞華及亞若的動作給他一種奇異的感覺,有別剛剛哪種動作雖快但仍看清的感覺。

  這時亞華及亞若的動作雖快到一般人只見光不見影的地步,但在亞芠的眼中,他們的動作反而「慢了」,慢到亞芠能清楚地看清他們每一舉手一投足,全身上下匪一處細微的地方,甚至連亞華長槍火焰的燃燒形狀,亞若長劍電流的流動方向,槍刀交擊時槍刀接觸地方的變形,亞芠全都無一遺漏。

  這並不是表示亞芠覺得他們的動作變慢,相反的,亞芠清楚的感受亞華兩人動作之速,是他騎十匹馬也跟不上的,但他就是無法理解的清楚他們每一個動作細微處,就好像他們在他眼前演出一個超快速度的慢動作兼放大圖。

  亞芠因此不由深深的感謝二哥,若不是他的提點,他根本不知原來看人練武是「要」這樣看的,也因此才知道「武」是這樣子的,從前學校教的真的是…..

  可是亞芠卻不知,證專注於觀戰的亞旭根本無暇顧及到他,當然也就沒有察覺到,亞芠雙目的淺金色光芒,在他額前跳動時,開始參入一種詭異的爛銀色光芒,到最後,亞芠竟變成,右金左銀的雙色目光,一個名副其實的金銀妖瞳。

  這時亞華及亞若之間的對戰已到尾聲。

  在亞芠眼中,亞華及亞若動作明顯的逐漸慢了下來,但每一對擊,其蘊含的「破魔真氣」卻越來越大。

  每一次槍劍對打,接爆發出刺眼的光芒,亞旭已無法在正視他們兩人的動作,不由喃喃道:「這兩個傢伙玩真的,這下練武廳可不保了。」

  輕哼一聲,雙手連結數道手印,一股強大的能量由身上透出,瞬間增加氣旋之盾的防護力,原本透明的氣旋之盾馬上變的帶有點青色。

  正顧及加強氣旋之盾的亞旭根本沒注意亞芠雙目泛出的金銀目光,更別說注意到亞芠完全不受強光的影響,依舊雙目如神的看著打鬥中的兩人。

  就再亞旭加強氣旋之盾的同時,亞華及亞若已分開來,彼此相距三公尺。

  亞若大喝一聲:「大哥接我一招十成功力的雷鷹之爪。」

  一個用力飛躍,亞若跳的老高,背部幾乎觸碰到練武廳高有五公尺的屋頂。

  由亞華正上方,手中長劍化成數以百計的劍影,夾帶聲勢驚人的千道電流由上而下,已雷霆萬鈞的姿態往亞華頭頂襲去。

  亞華大笑:「來的好,看我的狂獅噬天。」

  雙臂於胸前一合,手呈爪狀,慢慢的已肩為軸心張開,一個白色,張大嘴的獅頭狀氣勁,在亞華雙臂處成形。

  好似一隻飢餓的獅子正張大嘴,以勞代逸的等著亞若這只不知死活的笨鷹飛進它的嘴中。

  亞若一看亞華的態勢,馬上瞭解到他犯了一個大錯,不該施展這一招示的,如果是用在別人身上也許很有用,但碰上功力高他一籌大哥身上,等於是自尋死路。

  但是到如今也不容得亞若後悔,只得再催一成功力,希望藉由由上到下的優勢,彌平和大哥之間功力的差距。

  但亞若失望了,當他的雷鷹之爪碰上大哥的狂獅之噬時,幾乎所有的勁力全都被大哥的氣勁沖銷,雖少數透過亞華的氣勁擊中他的身上,但已被削弱的力量怎能對他起作用呢?

  話雖如此,但亞若這一招一樣不可小看,在硬拚之下,亞華蹬蹬蹬的連退三步,大吼一聲,亞華雙臂一合一張,轟!的一聲,劇烈的勁力往四面八方散去。

  首當其衝的就是亞旭及亞芠,即使身在氣旋只盾中的亞文能感覺到那股激烈的震動,更別說苦苦支撐氣旋之盾的亞旭了。

  再來就是整間練武廳了,亞芠幾無法置信,橫寬十公尺,以最堅硬的玄武岩搭建的練武廳竟無法忍受大哥及三哥發出的力道而發出喀喀的哀鳴聲。

  亞華及亞若同時收招,亞華大喊:「快走。」

  亞旭也叫聲:「不好!」

  不由分說拉著搞不清狀況的亞芠,隨著亞華及亞若兩人身後,店也四的飛奔出練武廳。

  就在亞旭及亞芠踏出大門的同時,若大的練武廳在也支撐不住,整個倒塌了。

  飛揚的灰塵弄得四人渾身狼狽,亞芠兄弟四人看看彼此的狼狽像,忍不住指著彼此,哈哈大笑。

  這時聞聲而來的管家,布藍也聞聲而來。

  一看到現場,他不由大大的愣了一下,怎麼練武廳無緣無故整個倒塌了,四個小少爺卻灰頭土臉的站再練五廳倒塌處哈哈大笑。

  及問道:「少爺,這是怎麼回事?」

  亞華及亞若一聽急忙趕來的管家追問,大笑的聲音不由一滯,不知該如何回答,總不能說因為兄弟切磋,一不小心把練武聽拆了吧!那未免太驚世駭俗了!

  亞芠也不知如何是好,最後還是亞旭道:「我們本來在裡面練武,但剛剛發生大地震,把練武廳震垮了,所以我們逃出來後才變成這樣。」

  布藍一愣:「剛剛真有地震?」

  亞華、亞旭、亞若、亞芠四兄弟整齊的點點頭。

  布蘭喃喃道:「看來我不服老都不行了?剛剛發生地震我竟然都不知道。」

  歎口氣,耳中聽到二少爺亞旭吩咐道:「布藍先生,待回請你派人把這收拾整齊。」

  布藍點點頭:「知道了!」

  布藍他突然叫住亞芠四人,道:「對了少爺,老爺剛剛在找你們,請快到他的書房。」

  四人一愣,父親有事找他們?

  匆匆梳洗後,四兄弟馬上到御萊的書房,進門一看,爺爺和父親正高坐堂上,好像在研究什麼?

  四人見過禮後,分別落座。

  御萊一揚手中的東西,遞給亞華道:「你們看看這東西。」

  亞旭、亞若、亞芠好奇的伸頭看一下亞華手中的東西。

  一看之下,四人皆不由一愣,這是一封請帖。

  一封由公國右相-扈伊.碧.達捷-所屬名的請帖。
作者: inrainynight    時間: 2009-1-5 11:25 AM

本帖最後由 linye094 於 2011-4-29 05:48 AM 編輯

第一部 第十章 舊日情懷

  亞華楞道:「爸!這是?」

  御萊點點頭道:「如你們所見的,是扈伊那老傢伙發給我們的宴帖,邀我們三天後到右相府去參加晚宴。」

  亞若衝動的道:「不可能,他一定不含好心眼,不然哪會邀我們去他家?」

  翰羅一挑眉問道:「亞旭,對這請帖你有什麼看法?」

  一聽爺爺講話,眾人全都靜了下來,眼光全注視亞旭,看他怎麼說。

  亞旭一皺眉:「爺爺,正如亞若所說,眾所皆知我們斯達克家和右相一派是水火不容,所以孫兒認為其中必有緣故。」

  亞若不悅道:「二哥你這不是在說廢話嗎?我們跟他不合適三歲小孩都知道的事,講這有什麼用?」

  亞旭又皺眉道:「亞若別急,我還沒說完,就因為如此,所以說,如果當我們再參加他的宴回時出事,如果你是別人,第一個懷疑的是誰?」

  「當然是右相了。」亞若當然如是道。

  亞旭凝重道:「如果依常理判斷當然是這樣沒錯,但如果依另一種方向來思考,他卻是最沒嫌疑的。」

  亞若張大嘴問出在場所有人最想問的一句話:「為什麼?明明他與我們不對頭,又是在參加他的宴會時出事,為什麼反而他的嫌疑最小?」

  亞旭道:「就因為扈伊和我們的過節全國皆知。」

  亞芠一拍掌歎道:「原來如此。」

  亞旭驚奇的看著亞芠:「亞芠,你明白我的意思?」

  亞芠點點頭,解釋道:「二哥的意思是,就因為我們和他有過節,加上他邀請我們去參加他的宴會,所以只要是稍有點腦筋的人,就能判斷出,他根本不可能在宴會時下手對付我們,因為如此一來,不就等於宣告全國他是元兇,就算我們真的再那時出事,別人也會以為是嫁禍之舉,他反而會成為令人同情的受害者,更可藉此舉拔除敵對勢力,可說是一舉數得。」

  亞旭微笑道:「真想不到亞芠你的才智竟不在我之下,有朝一日,二哥可能甘拜下風。」

  亞芠靦腆道:「我也是一時誤打誤撞猜著的,二哥你別這樣說。」

  亞旭微微一笑,不再說什麼。

  於是,所有人開始為三天後的宴會可能會發生什麼事而絞盡腦汁。

  一直注意著亞芠的御萊突看到他皺眉,似乎有什麼難解問題,不禁問道:「亞芠有什麼問題嗎?」

  亞芠搖搖頭道:「我只是一直想不通為何扈伊伊直要置我們於死地?我只知道我們家和他有仇,可是到底是什麼仇,竟讓他數度公開要置我們於死地,德野王對這情形也不管?我真的不瞭解。」

  御萊一歎,眼光飄向正不知神志飄到哪的翰羅。

  良久,翰羅終於回過神來,輕歎一聲道:「御萊,你就跟孩子們說吧!也該是讓他們知道的時候了,我有點累了,先去休息了。」

  說完翰羅就先離開書房,看著父親的背影,御萊輕輕歎氣,開始說出一件五十年前的事。

  原來,再五十年前,翰羅、扈伊,還有他們的奶奶本事自小一起長大,感情非比尋常。

  三人本是比鄰而居的好友,更是相互結拜為兄妹,但隨著年歲漸增,逐漸的,他們的奶奶-瑛慧.碧-已是一個出落的十分美麗的十六歲少女,也逐漸的引起扈伊的愛意,兩個人很快的墬入愛河,當時翰羅因不及扈伊溫柔體貼,雖也有愛意但因身為兩人大哥的身份,一直不敢對叫他大哥的瑛慧開口示愛,等到扈伊及瑛慧成為情侶時,他更開不了口,傷心的翰羅決定毅然而然的去投軍,遠離沐浴愛河的兩人,來個眼不見為淨,避免傷心。

  三年後,翰羅因陝西關之役,被公國封為男爵,受封男爵,又是公國英雄,翰羅可謂名利雙收,回到家鄉時,可謂衣錦還鄉。

  受到鄉親的盛大歡迎,這其中當然還包含著扈伊及瑛慧。

  看到翰羅如此盛況,扈伊不知不覺羨慕起來,就在五天之後,扈伊突留書出走,說要闖一番事業,要瑛慧等他一年。

  看到此信時,瑛慧傷心欲絕,當時的他們已是訂婚,再三個月就要結婚了,但扈伊竟說走就走,完全沒考慮她的感受。

  聽到此事後的翰羅,雖因扈伊的關係,而把愛意深藏在心,但也不忍見瑛慧如此傷心,於是他便利用手下勢力,找尋著扈伊。但經過一年,不但沒找到扈伊的蹤跡,扈伊也沒照約定回來。

  眾人皆以為扈伊已經遭到不幸了。

  終於,在一年半之後,翰羅提起勇氣,向瑛慧求婚。

  在這一年半之中,翰羅每日安慰瑛慧,尋找扈伊更是不餘遺力,在這樣的情況之下,瑛慧逐漸淡忘扈伊而愛上翰羅。

  因此,當翰羅一求婚,瑛慧考慮三天之後終於答應,二人再四月十八日當日結婚。

  原以為就此過著幸福的日子,可惜蒼天弄人。

  就在翰羅及瑛慧結婚的四個月後,扈伊回來了,夾帶著當世十大高手之水妖王關門弟子的光環,回到村子。

  經由村人的說明,他才知道,他已晚了四個月回來,瑛慧已嫁人了。

  嫁給他的結拜大哥翰羅。

  聽到這一個消息的扈伊先是驚訝、懊惱,後悔,然後,依股無法自治的憤怒由心中升起。

  他不相信,他最愛的女人竟然背叛他嫁給他最信賴的人。

  不!不!瑛慧嫁給都可以,就是不應該嫁給翰羅。

  一時之間,深覺被自己最深愛的兩個人背叛的扈伊再也無法忍受,發瘋是的奔出村子。

  風塵僕僕的扈伊花了半個月的時間來到原曙城斯達克男爵府。

  他所看到的是翰羅及瑛慧幸福的生活,深覺被背叛的傷害立即轉成滔天的怒火。

  不加思索,扈伊立即奔到正要出遊的翰羅夫婦面前。

  看到扈伊突然的出現,翰羅及瑛慧的驚訝可知有多大了。

  不加思索的,瑛慧奔上前道:「扈伊,你終於回來了,這些日子以來你到底到哪去了,我們很擔心你你知道嗎?」

  扈伊面色一寒,身手往瑛慧大力推開:「你這賤人,不用你假好心,我好的很。」

  被扈伊出奇不意的一推,瑛慧驚叫一聲,往後跌倒,撞在門前石階上昏倒了。

  看到瑛慧這樣子,扈伊不由深感後悔,正想要上前察看時,一陣犀利的勁風已向他的門面襲來,正是翰羅。

  翰羅畢竟是軍人,雖因見到許久未見的義弟而十分高興,但他隨即想到現實的狀況,瑛慧已成為他的妻子,加上扈伊一臉暴厲之色,翰羅不認為他是來恭喜他們的。

  因此他深深戒備著,但他也沒想到扈一一見面就連話也不說的出手傷了瑛慧。

  看到愛妻被扈伊打暈,怒極的翰羅不由暴怒的一上場就是一拳。

  扈伊雖閃過了,但一絲因瑛慧而起的愧疚也被翰羅的一拳勾消,更挑起了他怒濤般的奪妻之恨。

  不甘示弱的反擊起來,霎時,只見原本是結拜兄弟的翰羅和扈伊像對有深仇大恨的仇人,出盡全力的打鬥著。

  當時的扈伊雖是水妖王的的弟子,但因修為年淺,哪是在經歷戰場鍛煉出來的翰羅的對手。

  因此,不到三百招,扈伊就被翰羅完全的打垮了。

  總算翰羅顧及兄弟之情,及畢竟算是他兩人先對不起扈伊,所以未為下殺手,保存了扈伊一條命。

  說到這,御萊不由歎口氣道:「但這是悲劇的開始,父親請醫生來為母親檢查後才知,母親已有兩個月的身孕了,但這一撞,我大哥,你們的大伯未及降生就這麼又回到神的身邊了。」

  接著,御萊悲哀道:「兩年後,扈伊再度出現在父親及母親的面前,再度挑戰父親,約戰於三個月後原曙城外迷途森林。」

  「當時你們奶奶已懷有為父七個月了。」

  「獲知你們爺爺要和扈伊決戰,夾在兩個她皆深愛的男人之間,奶奶在野經不起折磨了,精神及身體一天比一天差,終於,奶奶在生下為父後三天,過世了。」

  御萊臉現古怪的表情:「那一天正是父親與扈伊約定決戰的當天。」

  又聽御萊恍若夢囈般道:「在我稍長人事之後,管家才告訴我,那一次是唯一的一次,武勇過人的父親沒去赴決鬥之約,連續三天三夜陪在母親遺體身邊,不斷的說著旁人聽不懂的話,直到管家硬把虛弱不堪的父親硬拉去離去為止。」

  「而那一次,根據在旁等待觀戰的人說,決戰那天,扈伊等兩天之後,就再觀展的最後一人也走時,突聽一陣巨大的雷聲,及一陣強烈的白光傳出,等到有人去看時,才發覺,原先扈伊站立處已變成一個足有二十公尺大小,三公尺深的大坑,坑沿還留有「廢物」兩個字,而扈伊已不見人影。」

  亞芠四兄弟聽的不由一陣怪異的感覺湧上心頭。

  御萊續道:「也許是母親為兩個她最深愛的男人做最後一次的排解吧!」

  「只可惜,十年後,扈伊又再度出現在我們面前,而且是以公國德也王救命恩人的身份,就任公國宰甫(相當於宰相副官)的樣子站在父親面前。」

  「當時的父親立即對扈伊提出決鬥要求,而被他以同朝為臣,及不與有脫逃紀錄的懦夫決鬥為由而拒絕,恨的父親當時幾乎辭官以求一決勝負,只是為德野王所勸阻。」

  「自此以後,因政治理念的不同,我們家和扈伊的仇算是越結越大了,而德野王也樂的利用此形勢,讓我們兩家彼此相節制,避免有任何一家獨大。」

  亞華、亞旭、亞若、亞芠四兄弟聽完後實在是不知該說什麼,老一輩的恩怨竟是如此的複雜!

  御萊叮嚀道:「這些是聽完放在心裡就好,不要隨便亂說,以免爺爺聽了又勾起他不愉快的回憶。」

  四人一致點點頭。

  亞若喃喃道:「奪妻之恨,殺子之仇、害妻之恨,每一樣都足叫人把命拿命來搏。」

  亞芠聽三哥這樣一講,心中一震,他想到一個足以把我們完全變死屍的大漏洞。

  轉頭一看亞旭也是臉色蒼白的瞪著他。亞芠知道兩人也瞭解對方已想到同樣的東西。

  亞旭苦澀道:「爸,你說那扈伊在五十年前就擁有如此威力的「武器」?」

  「德野王要致我們於死地的傳聞看來是不假了,從我們軍中的勢力分配上,我們以二個月未曾踏足我的部隊了,前些日子,啟琮(御萊副將)偷偷跟我說,德野王在一個月前已發佈一連串的人事命令,大量安插他的親信到我們的部隊中的重要位置,而身為主官的我竟不知道,看來他已利用戰敗的機會,借偵訊之名,將我們行隔離軟禁之實了。」

  「現在他大概已完全掌握我們的部隊,所以才有所行動,看來這次宴會是宴無好會了。」御萊目光掃過四兄弟後道。

  亞旭臉色十分難看:「德野王如果真的敢藉由扈伊之力,將我們一網打盡,那他如何對廣大的民眾及議會交代?」

  亞芠接口道:「如果他握有相當對我們不利的東西呢?如前些日子不是查不出通敵間諜嗎?如果這是德野王的陰謀,那他大可假造一些通敵書信,說我們是間諜,到時我們可就百口莫辯了。」

  御萊臉色大變,二話不說,飛快的起身奔離,亞旭及亞芠互看一眼,馬上也跟在父親背後離去,身後亞華及亞若雖不知情況,但也跟了上來。

  來到御萊房間的亞芠等人看到御萊正一臉無法置信的坐在椅子上,他的手上捧著一個五十公分大小的黑色木盒子。

  亞華問:「爸,你是怎麼回事?」

  御萊打開盒子,眾人看看空空如也的盒子,不知御萊是怎麼回事?

  御萊輕聲道:「這盒子是我用來裝和岳父通信的信件。」

  亞旭及亞芠同時驚呼道:「什麼?」

  亞若奇道:「用來裝信的盒子又如何?有何奇怪的,我也有一個呀!幹嘛要大呼小叫的。」

  亞旭苦笑道:「盒子本身沒什麼,重要的是裡面的信件,本來就怕德野王會假造我們通敵的證據,現在這些信如果落在他手中,那後果可不堪設想。」

  看到亞若一臉莫名其妙,亞旭再解釋道:「在我們心中,這些書信只是聯絡感情的普通書信,但在國人眼中,這卻是我們斯達克家和敵國泰龍帝國第一大世家-隆家通敵叛國的書信呀!畢竟除了少數人外,別人可不知道斯達克家第二個女主人是隆家的女兒。」

  這下亞若才知道嚴重性,訥訥道:「那我們該怎麼辦?」

  亞旭正要開口,亞芠已搶先道:「現在我們最重要的是找出這偷信的內賊,然後再想如何度過三天後的宴會困難。」

  亞旭點頭道:「亞芠說的沒錯,正該如此,爸,你的意思如何?」

  御萊心灰意冷道:「就照你們說的去做吧!」

  亞旭點點頭,正要叫其他人出去,御萊突遲疑道:「如果我說要離開公國,你們覺得如何?」

  四兄弟一陣吃驚,「離開公國?」,這可想都沒想過,但深思之後,卻覺得這是一個不錯的方法。

  於是四人分別點點頭。

  御來看他們皆同意,歎口氣道:「如果能安然度過此次危機,我們就找個沒人的地方隱居吧!」

  說完,他揮揮手,亞華四人便離開房間。

  四人一番商議,既然要離開公國,那一切就以這為目的,一切保持正常,連內奸也不找了,只是設想如何度過三天後的危機,甚至作最壞打算,萬一要以武力逃離公國,該如何做?

  一切計劃好之後,剩下的就是等待!



第十一章 華宴陰影

  依舊是那間書房,德野王高坐在椅子上,在他的面前,站著兩個人,右邊世一個看來約四十上下,一臉陰森的男子,左側則是一個看來約七十左右,滿臉紅光的老者,看他那清奇的外表,可以想見他年輕時一定是一個英俊之人。

  德野王閉上的雙眼打開,沉聲道:“扈伊,今晚的宴會你准備好了嗎?”

  左側的扈伊一躬身道:“稟告陛下,下臣已布置好場地,同時已將物證准備好,隨時可進行。”

  德野王又沉聲道:“葦諾,人員挑選方面如何?”

  右側那面目陰沉的中年人一點頭道:“稟告陛下,下臣已由黑衛隊中挑出三十員,每一個皆是以一擋百的好手,同時對于十滅陣已鍛煉純熟。”

  德野王滿意的點點頭道:“你們記著,今晚之事,我不容許有任何人出錯,也絕不許老虎一家有誰逃脫,如有差錯,提頭來見。”

  扈伊及葦諾凜然一栗,同聲說:“是。”

  德野王揮揮手道:“下去吧!今晚依計行事。”

  兩人一躬身,同時退下。

  扈伊及韋諾退下後,德野王又喚道:“虛何在?”


  一道幽黑的人影又出現在德野王面前,躬身道:“陛下,有何吩咐?”

  德野王道:“今晚帶十個暗魔跟我去參加宴會吧!”

  黑影點點頭,身影又消失在黑暗中。

  德野王得意大笑道:“天羅地網已布下,翰羅,希望今晚你不會令我失望。”

  黑夜很快就來臨,盈亮的燈光把整個右相府照的金碧輝煌,來來往往的貴族名流顯示右相今晚宴會的盛大。

  以翰羅為首的斯達克一家人,來到右相府前,翰羅抬頭看一下高高的右相匾額,輕哼一聲,大步走向前。

  門前迎賓的門防一看到翰羅,不待他走到他面前,立即大聲呼道:“翰羅.斯達克公爵到場。”

  霎時,原本吵雜的宴會場地立即寂然無聲,所有人的眼光立即集中在斯達克家一行六人身上。

  眾所皆知的,右相與斯達克家不合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了,一邊是傾向和斯達帝國建交,聯合圍剿泰龍帝國的右相;一邊是傾向以自己的武力,維持國家安全而不借助外力的斯達克家,這兩邊今天怎麼會湊在一起?

  其中因果令人玩味。

  翰羅一馬當先,走進了極盡奢侈豪華的宴會場地,運用金、銀、藝術品,架構的宴會,杯光酬影,令人豔羨。

  主人扈伊正在會場中,和三兩老友親密交談,不知說到什麼,哈哈大笑起來,見到斯達克一家走進來,臉上浮出奇妙的笑容,迎了上去。

  霎時之間,整座大廳靜了下來,所有人的目光都不由自主的看著他們,看看這足以被列為公國第一奇景的景色。

  扈伊走到翰羅面前三步處,臉上圖浮現一個大大的笑容,笑道:“大哥,這大概是我們兄弟四十年來第一次在私下會面吧!近來可好?”

  話一出口,令在場所有人大吃一驚,“大哥?”什麼時候斯達克公爵跟右相扈伊是兄弟?

  驚人的事實令人不敢相信,但接下來的事才真叫人訝異!

  只見翰羅感歎一聲:“這句大哥我已有四十幾年不曾由你口中聽過。”

  “想想真是造化弄人,大概你今天很有把握吧!我可能是在劫難逃了,在那之前,能聽你叫我一聲大哥,總算是不虛此行。”

  扈伊目光一閃,心中暗暗警惕,翰羅果然是不可小覷,口中卻大笑數聲,身手一搭翰羅的肩膀,笑道:“大哥你在說什麼?走!走!我們兄弟好久沒痛飲一番,今天一定要喝個夠。”

  說著就拉著翰羅來到主位旁,喝起酒來。

  看到他們相談甚歡的樣子,其他賓客幾乎以為自己眼花,什麼時候兩個生死仇人感情這麼好?

  另一邊,禦萊、亞華、亞旭、亞若等人也有各自的好友來打招呼,相約在一邊聊起天來,宴會的氣氛是越來越融洽,至少到目前為止!

  一邊的亞芠見父兄在不知不覺中被人越拉越開,心中暗自著急,但他的任務是利用上流社會中認識他的人較少,利用這一優勢,找出脫離的路線。

  可是他卻不知,他的行動已落在有心人眼中。

  亞芠花了半個小時的時間,摸透右相府的房舍位置,終于找到一條緊急時可供逃生之用的路線。

  回到宴會大廳時,看到父兄已不知不覺得分開好遠,正各自高談論闊。

  亞芠來到二哥亞旭身邊,跟他交個會心的眼神,亞旭手似無意識地擺了個動作,亞芠了然在心,二哥要他去通知其他哥哥及父親。

  這時,原本跟翰羅相談甚歡的扈伊突向翰羅告聲罪,站了起來,走到會場中央,高聲道:“各位貴客請注意一下!”

  眾人皆知今天的宴會重頭戲來了,扈伊要宣布今天宴會的目的,到目前為止,還沒有人是知道扈伊舉辦宴會的目的何在?

  扈伊高聲道:“碧華,賢侄請過來一下。”

  兩個身影來到扈伊的身邊,一位是一個看來約二十上下,身著淺藍晚禮服,長的千嬌百媚的金發少女,所有人立刻認出是扈伊的大孫女-碧華.碧.達捷,今年二十一歲,是首都出名的美女;另一位是一個約二十六七歲,身材休長的英俊黑發碧眼青年,淡在場竟沒有一人認識他是誰?

  扈伊得意一笑道:“今天邀請各位來是參加宴會主要是要介紹這位青年才俊給各位認識。”

  “這位是斯達帝國第一世家-貝侖迪卡家第一世子舑蔚.貝侖迪卡。”

  眾人倒吸了一口氣,斯達帝國第一世家?

  那不是傳言中,權力幾比斯達帝國皇帝還大的世家,為何這世家的第一繼承人會出現在公國之中,還由右相介紹進入公國貴族社交界之中?

  答案很快就揭曉,扈伊大聲壓下眾人議論的聲音:“今天不但是舑蔚世子進入我國社交界的日子,也是小孫女和舑蔚世子訂婚的日子。”

  聽到這一個令人震驚的消息,在場所有人不由倒吸一口氣,太..太令人意想不到了。

  扈伊這一消息,當場令多數人想到一個問題,身為德野王最得寵臣子,扈伊這一動作是不是表示德野王有意和斯達帝國定交?

  不少人不由轉頭看向翰羅,身為反對派之大佬,翰羅反應如何?

  結果是令人失望了,翰羅先是面無表情,接著,不少人看他面露笑容,走到扈伊身邊,笑著恭喜道:“二弟,恭喜你了,有個好親家。”

  扈伊似乎也十分高興,笑著接受翰羅的恭喜,輕聲道:“大哥,你不會怪我吧!和貝侖迪卡家結親對大哥的立場似乎有點對不起。”

  翰羅笑道:“怎麼會呢?你別想太多了。”

  扈伊也是笑道:“大哥這樣想,小弟就安心多了,不過待會有鑒是可能需要大哥澄清一下,小弟先在這說聲對不起了。”

  翰羅暗道:“終于來了。”

  口中卻道:“是什麼事,有問題你盡管問,大哥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扈伊笑著道:“那小弟就得罪了。”

  底下的亞芠不管爺爺和扈伊這老狐狸在上演什麼兄友弟恭的戲碼,只管藉這機會通知到父兄逃脫路線。

  在眾人議論紛紛時,亞芠等人已禦萊為首,彙集于宴會場地右後側靠窗處,如有事發生,只要從窗戶跳出,很快就能循著亞芠發現的逃生道路離去。

  突然,禦萊發現宴會所有人全都以一種異樣的眼光看著他們。

  “不知發生什麼事?”禦萊心中暗暗疑道。

  但他很快的發現原因是扈伊手中的一疊信件。

  原來扈伊對翰羅說完後,就從懷中拿出一疊信件,道:“大哥,請你解釋一下,為何我手下呈了一疊信件給我,收信人是陸軍總指揮官禦萊.斯達克上將,而署名是泰龍帝國隆家家主-塔倫彥.隆?”

  聲音雖不高,但也足以讓會場所有人靜下來,畢竟前些日子里,間諜風波令很多人飽受調查之苦,尤其是與軍務有關的人。

  翰羅大吃一驚,最遭的情況發生了,信件果然流出,而且還是落在死敵扈伊的手中。

  身經百戰的他卻一時慌了手腳,一時之間,翰羅不知如何是好。

  看到這一情形,禦萊不由地走到翰羅身前。

  亞旭道聲:“糟!”,原本計劃是在宴會上露個臉,等到沒人注意時,所有人再脫離宴會,如此一來,就算半路會被截擊,也能最少爭取到一個晚上的時間。

  沒想到,原本判斷為最後王牌的信件,扈伊竟會在宴會上就光明正大的提出來,這下成了注目焦點,想走都走不成了。

  亞旭匆匆拋下一句話:“計劃有變,以個人逃離為最優先,逃離後再第二會合點會合。”

  說完他就也跟在禦萊身後來到翰羅身邊。

  亞華、亞若、亞芠也跟在他身後,來到祖、父身邊。

  禦萊看著扈伊手中的信件,問道:“請問右相,你手中的信件是哪來的?”

  扈伊狡猾一笑道:“怎麼來得上將就別管那麼多了,你只需知道這信件落在我手中就好了。”

  “禦萊上將,你能不能解釋一下為何有這些信件?如果沒有好理由的話,休怪我不顧交情,以公國最高軍務首長的身分緝捕你。”

  隨著扈伊的話聲一落,會場是洲立即出現一大群全身著鎧或裝甲,全副武裝的士兵。

  扈伊手一揮就要動手,翰羅卻大暍一聲:“慢著!”

  受攝于翰羅的威勢,所有人的動作為之一頓。

  翰羅轉身汀這扈伊一眼,沉聲道:“扈伊,看來你是早有准備了。”

  “不過你忘了我是誰!”

  說著,翰羅轉身暍道:“我以公國三軍總指揮翰羅.斯達克之名命令你們,所有的士兵退下。”

  霎時,包圍大廳的士兵一陣慌亂,他們只知右相要他們今天來這捉拿背叛公國的奸細,但當他們看到要捉之人是禦萊時,心中就已十分驚訝。

  如今,聽到翰羅的命令,一陣驚慌無所適從後,有人開始撤離包圍了,說穿了,其實只是因為,右相雖說是公國最高軍務首長,但真正
帶領他們出生入死的卻是翰羅這三軍總指揮,所以士兵們才會習慣的聽從翰羅的命令。

  見到士兵的反應,扈伊不由臉色微微一變,歎道:“翰羅,想不到士兵如此聽你的話,不過反正我本來就沒寄望他們了,退下別礙手礙腳也好。”

  翰羅沉聲道:“扈伊,你到底想做什麼?有什麼目的?”

  扈伊搖搖頭道:“大哥你此言差矣,我止步過世秉公行事吧了,怎麼說我有什麼目的呢?”

  翰羅皺眉道:“你一直想把我一家送入地獄是全民皆知的事,別再演戲了。”

  扈伊一聽翰羅這樣說,也冷下臉道:“既然你這樣說了,我也不否認,翰羅你知道嗎?我等這一天實在是等的太久了,當我拿到你兒子的通敵信件時,你可知道我有多高興嗎?今天不管如何,禦萊我是抓定了,你先想想如何自保吧!”

  翰羅一氣:“你…….”

  耳邊突傳來門房呼聲道:“德野王陛下駕到。”

  翰羅暗道糟,千算萬算就是沒想到德野王竟會親自來,這下原本已夠險惡的情況又更險惡了。

  只見扈伊臉上浮現得意的笑容,不理翰羅,逕自迎向大門。

  所有的賓客跟在扈伊的身後,一起恭迎德野王。

  不久,一身華服,一臉笑容的德野王來到宴會大廳,在以扈伊為首的眾人恭迎下,坐上大廳得上座。

  德野王環視眾人一周,眼光看到以翰羅為首的斯達克一家時,目光閃爍一下,對扈伊道:“右相,我聽說今天是你孫女定親的日子,所以我特地來這看看,一邊恭喜你,一邊想看看到底是哪家的青年才俊有這福氣,能娶到我公國出名的美女?”

  扈伊恭敬道:“下臣多謝陛下好意,事斯達帝國第一世家-舑蔚.貝侖迪卡-世子。”

  舑蔚立即上前,行個禮道:“舑蔚.貝侖迪卡見過陛下。”

  德野王仔細看了他一下,哈哈大笑道:“好!好!果然英雄出少年,扈伊,你找到個好女婿呀!”

  扈伊微笑道:“下臣多謝陛下美言。”

  德野王一笑,目光一轉,注視翰羅,微笑道:“翰羅你也來了?”

  翰羅見德野王問他,只得也出列躬身道:“是!陛下。”

  這時德野王露出衣服奇怪的表情道:“氣氛好像很奇怪?剛剛我在門外聽到你們好像在爭論什麼事?你們都是我的愛臣,有什麼事說出來聽聽,也許我能蔚你們解決也不一定,說吧!”

  扈伊趁機把手上的信件拿給德野王看,德野王越看,臉色越是肅穆,甚至生氣。

  底下的亞芠突感到手被人握住,手心傳來“自、快、逃”兩個字,是二哥亞旭在他手心中寫道。

  亞芠知道是二哥要他趁機快逃,搖搖頭,他怎能不管家人獨自逃生去!

  亞旭慘然一笑,對亞芠點點頭,又在亞芠手心寫道“家、全、英、雄”。

  亞芠點點頭,二哥是說全家都是英雄人物,沒有臨陣逃生的。

  事實上,當德野王踏進大廳時,就以注定斯達克家已注定無望了。

  若逃走,則坐實畏罪潛逃的罪名,若不走,則德野王也能以叛國最處決一家人。

  亞芠、亞旭這才知道扈伊設計的是天衣無縫,不管事先如何計較,他們一家都無後路了。

  現在只能等著德野王如何演出這一場戲了。
作者: inrainynight    時間: 2009-1-5 11:28 AM

第一部 第十二章 傾國夜宴

  「傾國夜宴」,一個令所有後世史學家傷透腦筋的歷史謎題。

  問題其一:當時在華那邦公國歷史中,德野王及右相扈伊皆算是公國歷史上有數的明主賢相,為何竟會聯手陷害當時公國憑以威震諸國的斯達克名將一家?自毀屏障,因此自己敲響華那邦公國一千八百年歷史的滅亡鐘聲,即使當中有人因而懊悔終生?

  問題其二:在那一場宴會之中,明明是子虛烏有的事,為何三軍總指揮翰羅竟會自行承認?而後陷一家人於流亡失所?

  不管後世是如何評斷「傾國夜宴」這一歷史上的著名事件。

  在當時當事人心中自是各有一番想法。

  當德野王看著書信時,亞旭已在翰羅手中寫下「認、楞、逃」三個字,翰羅點點頭,表示會意。

  同時亞芠也依亞旭的指示,將這三個字傳給父兄。

  一家人用眼神互相交流,已在尋找時機要逃。

  終於,德野王看完了這些信件臉色鐵青,怒聲道:「翰羅,你有什麼要說的?」

  翰羅突一跪,大聲呼道:「下臣知罪,小兒是受下臣指使,將情報賣給泰龍帝國隆家,因為下臣欠隆家十元公國幣。」

  後世史學家將翰羅的話紀錄下來後,史稱「十元賣國事件」,讓華那邦公國最後留下一個千古大笑話。

  但在當時可一點都不好笑,儘管翰羅的話荒繆無比,但德野王及扈伊可笑不出來,他們作夢也沒想到,翰羅竟如此輕易地就承認賣國罪行,不管理由如何荒唐,但她畢竟是承認了。

  就在德野王及扈伊一楞時,也是斯達克家等待已久的機會,同時數聲「鎧化」的聲音傳出。

  翰羅、御萊、亞華、亞旭、亞若五人,一瞬間,身上全都著上獸幻鎧。

  動作最快的亞若身手將亞芠夾在腋下,六個人,五道身影,在半秒之內,全都越過人群,衝破窗戶,朝亞芠探出的路線逃生去。

  德野王及扈伊一時失神,竟眼睜睜地看著翰羅等人破窗而逃。

  數秒後,德野王怒暍:「虛,把他們給我拿下,生死不論。」

  扈伊則是一個飛身,順這翰羅等人的脫離路線追去。

  好不容易,逃出了右相府,翰羅發覺一顆大如臉盆的血色光球迎面襲來,不加思索,他大暍一聲:「光箭!」

  一道五十公分長的白色光芒隨著翰羅右手一揮,發了出去,跟那不知哪來的光球互擊,發出了耀眼的光芒。

  巨大的衝擊力使的翰羅等人動作不由一頓,急奔的動作不由停了下來,這也才發覺不知何時,他們已陷入包圍中。

  翰羅大略數了一下,大概三十來個,揚聲道:「你們是誰?我乃翰羅公爵,是誰叫你們阻擋我的去路的?」

  正前方,一個面目陰沉的中年人步出包圍線,來到翰羅前方五步處。

  發出一陣長笑:「翰羅公爵久違了,你可還記得故人?」

  翰羅仔細一看,驚呼道:「血煞葦諾,你不是已經在十年前已經…….」

  血煞葦諾,被喻為公國百年難得一見之練武天才,所有人都相信,終有一天,他一定能比得上大陸傳聞中的十大高手,十年前,他參與宮廷之叛,被翰羅拿下,照說應已經被處決了,怎麼會在這出現?

  但不可否認,葦諾的出現令翰羅心中涼了一半。

  葦諾面露獰笑:「十年前,我是宮廷罪犯,為你所擒,你可知這十年之中,我天天想找你,若不是陛下不准,翰羅,你早該在十年前就該死了。」

  翰羅倒吸一口氣,曾幾何時,桀驁不遜的葦諾竟會聽一個十年前,他恨不得碎屍萬段的德野王的話?而且還給他一種忠誠的感覺?

  接著又聽葦諾道:「真高興你也有這一天,剛剛陛下以下令擒住你們,死活不拘,不過你們也真是了得,竟然要陛下出動三十名黑衛隊員,怕讓你們逃了,你們可真了不起。」

  翰羅一聽,心中更是難受的要死,黑衛隊,他曾聽說過。

  公國中有兩支影子部隊,直接受皇帝所指揮,「黑衛隊」及「暗魔」。

  這兩支部隊實際情形如何連他這三軍總指揮也不清楚,只知,他們皆是自幼被挑選入宮廷中,宮廷長期以魔法、藥物控制他們,把這些孩子變成一個只知練功、殺敵、及只服從於皇帝一人的殺人工具,而且其訓練之嚴格據說每一百人中只有三人能成功,所以練出來的人每一個都可以說是怪物一個。

  如今這些人一次就有三十個包圍他們,翰羅心中一動問道:「你也有服藥?」

  本是隨口問問,不奢望葦諾會回答他,誰知葦諾竟答道:「我知道你要問什麼,不過那種要對我的幻獸沒用,當然也對我沒用,只是因為陛下能給我我想要的東西,所以我才會服從他。」

  翰羅搖搖頭,所要的東西?非名則利,惟此而已,突然,翰羅大喝一聲。

  雙手一展,兩顆白光球立即出現在他的手中,雙手一合,一把光芒畢現,恍若有形無質的一把五尺長光刀握在右手-光榮明刀。

  長刀一揮,大喝:「天墮流星」。

  晃如來自九天之外,無數閃耀流星如雨般,往四周包圍他們的人頭上落下。

  葦諾搖搖頭,惋惜道:「真衝動。」

  只見他神態自若,向後退一步,完全無視那點點流星以化成一道道的刀光。

  這時,原本不動的黑衛隊動了起來。

  當中的一人喊道:「十絕陣之護陣。」

  霎時,三十人當中立即有十個人身上發出一道紅光,一件件貝爾(熊)系列的獸幻鎧出現在他們身上。

  十人同時將身上的獸幻鎧幻出一支兩公尺半的長槍,更同時大喝一聲:「千峰萬林。」

  雙手將手中的長槍往上一舉,循著詭異的軌跡,幻化出千萬槍影,一瞬間,竟將翰羅所發出的一招天墮流星給化解了。

  翰羅暗駭在心,雖說他並未出盡全力,但如此輕易就化解了他的天墮流星也是他所想像不到的。

  半響,翰羅看著這十人所移動的位置,心中不由恍然大悟,冷笑道:「原來是利用十人的力量結合起來,破解我的一招。」

  葦諾搖搖頭笑道:「沒錯,不愧是三軍總指揮,一下子就看出他們的虛實,他們每一個人雖都比不上你,但如果合起來的話,相信你想打敗他們是不可能的。」

  一旁的亞若早從剛剛時就憋了一肚子火了,現在看到葦諾得意的樣子,不由火往上升,在也忍不住了,大喝一聲:「我來會會你們。」

  說著,亞入不顧亞旭的眼色,右手一伸,手臂上一塊獸幻鎧的部分往上往外延伸,脫離亞若的右手護甲,亞若伸手握住脫離的部分,前端部分立即伸長,幻化成亞若的慣用武器-鷹雷劍,同時往圍住翰羅的十人衝去。

  可是那十人不為動,反而是外圍那二十人中又傳來一聲:「十絕陣之攻陣。」

  又有十個人幻出藍色雷普(豹)系列獸幻鎧,同時手中清一色的出現一把一公尺長的藍色大刀,不由分說的橫一插截,攔住了亞若。

  亞若大喝一聲:「滾開!」

  千萬道紫色電流由他手中的鷹雷劍發出,沒頭沒腦地往那攔截他的十個人打去。

  沒想到,那十人竟發出一聲牛吼,同樣的由長刀中射出雷電回敬亞若,措手不及的亞若被這一擊打的後退幾步。

  愕然道:「水屬性-雷豹?」

  葦諾又搖頭道:「真是的,沒想到你們一家全都性子那麼急,我話都沒說完,你們就急著要打,你看!你看!又來了!」

  一旁的亞華及亞旭打著同樣速戰速決的心意,同時往包圍著翰羅及亞若的二十人分頭攻去,企圖裡應外合,將翰羅及亞若救出包圍。

  葦諾歎道:「你們想的未免太天真了,別忘了我還有十個人呀!」

  說時快,剩下的十人又叫出:「十絕陣之詭陣。」

  十個人同時著上青色鋩奇(猴)系列獸幻鎧,手上同樣一式的兩公尺長長棍,以極快的速度包圍住亞華及亞旭。

  一邊的御萊及亞芠異口同聲,脫口道:「亞旭(二哥)右前方的目標(人)。」

  亞旭一聽立即快速的反應出來,手一楊,一道碧青的烈光由手被射向右前方的人,原來是他的武器-風狐狂刀。

  經由亞旭的一阻擋,十人所組成的詭陣突一頓,立即給亞旭一個好機會,脫出包圍圈中,回到御萊及亞芠的身邊。

  回來才看到亞華因不及脫離而又被包圍在陣中,和翰羅及亞若一般,被陣中的殺氣鎖住不敢隨意動彈。

  這下一家子中有三人陷入重圍,情勢惡劣至極,加上因這一耽擱,御萊等人又聽到一陣話聲道:「真高興我的貴客還在這,就讓我這主人盡一番主人之責吧!」

  轉頭一看,竟是扈伊追上來了。

  一旁的葦諾根本不管扈伊的來到,只是驚疑的盯著亞芠看。

  突問道:「小鬼,你是斯達克家最小的兒子,那個沒出息的亞芠?」

  亞芠狠狠的盯了葦諾一眼道:「正是你家少爺。你問這幹嘛?」

  葦諾若有所思的注視亞芠一眼,剛剛亞芠和御萊同時看出,這十絕陣雖說是以十人為一體,發揮統合的力量來攻擊,但還是有一個主導人物,但是一般人是無法分辨出哪一個是主導人,哪些又是被主導人。

  御萊憑著其豐富的經驗,高深的修為,加上旁觀者清的因素,察覺出主導人並不稀奇,但以亞芠一個十六歲,甚至還稱不上是大人的孩子,又是憑什麼可以和御萊同時察出十絕陣的主導人來?

  莫非,這一個長久以來一直被恥笑的斯達克家最沒出息的人,竟是是斯達克家隱藏的一件秘密王牌?

  當下,葦諾不由對亞芠升起了強烈的殺機。

  事實上,御萊也不知亞芠是如何跟他一起察覺出戰陣領導者是誰?但他早已知道亞芠有著非比尋常的才智,因此顯得不會那麼驚訝,現在他全副心神都集中在實力莫測高深的扈伊身上。

  而亞芠則是因為他從亞華及亞若對戰之中,所領悟到,後來命名為「神魔眼」的特殊觀察法,察覺出十人之中有一個人的動作總是快過其他九個人一絲絲,所以才能判斷出那個人是戰陣中的主導靈魂人物,因而才能提醒二哥亞旭。

  不過他可沒想到卻因此而惹來葦諾的殺機。

  扈伊並未把注意力停留在御萊身上,只見他目光盯著被圍在十絕護陣中不得動彈的翰羅,對葦諾道:「葦諾,把翰羅讓給我好嗎?」

  說出來的話好像是和葦諾商量,但語氣卻是強硬要求,容不得葦諾反對。

  葦諾當然知道他和翰羅的過節,樂得做個順水人情,更何況他還有一個手段沒發揮出來,不怕翰羅逃了。

  葦諾手一揮:「十絕合運。」

  話聲一落,只見原本靜立不動的三十個黑衛隊人,隨著葦諾一聲令下,開始發揮出十絕陣原本的威力來。

  只見原本分成三個集團的人不斷地依循某種奇異而特殊的步伐,圍繞著被包圍的三人為中心點旋繞。

  不知不覺之間,三個集團越來越靠近,其中甚至有些人開始有所交錯。

  亞旭及御萊靈光一閃,暗叫不妙,他們已看出,這些黑衛隊意圖要三陣合一,想必到時,這陣的威力會大增,擔心陣中三人的安危,慌忙之下,兩人不在考慮到那麼多,同時大喝一聲,一個躍身,御萊手上出現一把黃色長槍-力霸之槍,與亞旭的風狐狂刀泛出黃色與青色的光芒,往陣中襲去。

  但一旁的葦諾大笑道:「太遲了!」

  三陣三十個人在御萊及亞旭一撲之下,陣形突以飛快的速度向外一散,在陣中翰羅三人及御萊、亞旭還未反應過來時,護、攻、詭三陣已又再度混合,形成一個三十人大陣,真正的十絕大陣。

  在那同時,翰羅也發覺他已在陣外,當然他可不會奢望他是靠一己之力逃出,憑這十絕大陣的威力,必是他們故意放過他的。

  果然,一旁的扈伊一看翰羅出陣,大笑道:「多謝了葦諾,本相欠你一份情。」

  說完扈伊大喊一聲:「白水,著裝。」

  一道白色光芒立即覆蓋扈伊全身。

  亞芠雙目泛出金銀光芒,在他的神魔眼之下,他清楚的看到,扈伊一聲令下,有別於父兄著鎧時由全身同時變化。

  扈伊先是由胸前出現一顆白色光珠,約有十公分大,再由胸前白光分出五顆略小的白光珠,分散至全身的頭、手、腳各處,加上胸前的光珠共六顆,接著由衣服下同時鑽出幻獸的各部分,結合白光,以白光為中心,串聯起來,形成一套覆蓋在全身各處要害,頭,胸,手,腳的魔導裝甲,有別於一般獸幻鎧覆蓋全身幾達百分之百的比例,扈伊的魔導裝甲只覆蓋他身上的重要部分約百分之五十的面積。

  著上魔導裝甲白水後,扈伊右手往前一伸,手晚上那顆魔力晶發出一道閃光,一顆約三十公分的白色光球半浮在他的手掌上。

  他對翰羅狂笑道:「翰羅,就讓我試試你這光榮虎王到底有多厲害,跟五十年前比起來又如何?」

  說著,手中的光球在扈伊的力量運使之下,化成一隻足有五公尺長的白色小龍。

  「深海之龍」,出手才五公尺的小龍,在橫躍十公尺的空間,來到翰羅的身前時已漲大了一倍。

  翰羅深知不能被扈伊這招深海之龍纏上。不然他只有任他魚肉的份了。

  於是翰羅揮動手中的光榮明刀,一招「星換斗移」,明刀散出無數的刀影,化成陣陣星斗般的光芒,四面八方地往扈伊發出的深海之龍襲去。

  星換斗移硬撼深海之龍,勁力一擊之下,兩人各自退後五六步,再一次確認眼前這人是他一生最大的勁敵。

  在翰羅及扈伊互相對峙的同時,一邊被困十絕陣中的御萊、亞華、亞旭、亞若卻面對著極大的危機。

  身處陣中,父子四人無不想盡辦法,想要衝出這一個十絕陣,但每一次,當他們集中於陣中的一人發動攻勢時,只見原本手持長槍的護陣人員,隨便三五個人一揮手中長槍,一個奇光閃過,不要說觸碰到那圍陣之人了,連發出的勁力也如石沉大海般消失無蹤,那種明明眼前有一道牆圍住你,但當你用力一推時,卻發現這牆是你的幻覺而白費勁時,令陣中的御萊等人十分難受。

  而且當他們不攻時,陣中原本手持長刀,攻陣的人員卻反而打上來,好不容易擊退他們,卻又要防範詭陣的長棍不知何時會從身後出現。

  一連串的設計,使的御萊等人疲於奔命,不但無法聯手破陣,甚至還有一種錯覺,好似陷入陣中的只有他一人,是他一個人要面對三十個功力高絕的人物。

  一時之間,陣中的四人皆陷入了極其危急的地步。

  而陣外的亞芠此時也正面對著他的生死關卡,葦諾正獰笑著向他走來。
作者: inrainynight    時間: 2009-1-5 11:32 AM

第一部 第十三章 雪上加霜
  葦諾走到亞芠身前,一伸手,手晚上伸出三條尖針似的長鬚,不斷的對著亞芠晃動,造成一種詭異的情景。

  他獰笑道:「好一個斯達克家最沒出息的麼兒,我看你才是斯達克家最具威脅的人吧,不過今天碰到我算你不幸,還沒闖下一番作為就要遭到不幸了,真可惜!」

  亞芠戒備地看著葦諾,祖、父、兄皆陷入苦戰之中,在場沒有一個人能幫他,而他卻要面對在場中顯然是第二高手的葦諾,令亞芠不由提起十二萬分的精神來面對他。

  右手不動,手腕上的三條長鬚,有如長鞭般伸長,剎那間,捲住了來不及反應的亞芠的脖子及雙手手腕處,一個使勁,亞芠整個人,被提往半空中。

  脖子上的長鬚,一用力捲住,亞文滿臉通紅,呼吸不順幾乎窒息。

  葦諾獰笑:「今天你的運氣真不錯,就讓你試試我的噬血奪體大法,這可是我十年來研究出最痛苦的死法。」

  話一說完,只見長鬚尖端,那呈現長針狀的尖端,突浮現無數的小倒鉤,往亞芠的雙臂及頸側刺入,三股有如噴泉般的血液衝出。

  當尖刺刺入肉中時,亞芠只覺一股吸力傳來,彷彿全身的血液全都集中在這三個傷口處,被這長鬚吸走一般,大量失血暈眩的情形,出現在亞芠身上。

  同時,在全身的骨節處,一種難以言喻又酥、又酸、又痛、又癢,宛如千萬隻螞蟻同時叮咬,渾身的肌肉,因為大量失血而發出抽慉、酸痛的警訊。

  亞芠他就好像身處在集所有痛苦於一身的地獄中。

  雖然身處這種情況之下,但亞芠的神智卻異常的清醒,那種清醒的感覺,足夠讓他數清身上到底那邊發出痛苦,但也因為身在這種情況之下,使得亞芠痛苦的感覺勝於旁人數十倍。

  在大量失血及全身陷入地獄般的疼痛中,亞芠感覺到自己的血、力量正一點一滴的透過這三條長鬚被吸走,死亡的陰影開始籠罩在他的心頭。

  「不!不!我絕對不可以死在現在,我絕對不能死。」

  一股強烈的意志力、精神異力,在亞芠強大的求生意志之下,開始了第一次有意識的運作,額前中央處,慢慢的跳動著,由緩趨快,開始發出銀色的光芒,由弱而強,彷彿回應般,原本依附在他右手臂上的貪狼星,也呼應的發出了淡淡的銀色光芒。

  慢慢的,右手臂上開始出現了一顆銀色的狼頭,葦諾那紅色的長鬚,插入的地點,就正是貪狼星張大的口中,詭異的情況出現了。

  貪狼星的嘴一合,看起來不像是長鬚插入亞芠的手臂中,反倒是貪狼星咬住了長鬚,一陣咀嚼的聲音傳出,貪狼星竟開始將長鬚咬碎、吞下。

  等到貪狼星完全脫離亞芠的右手臂,恢復它的原始型態時,葦諾右手那條長鬚已經被它硬行扯斷吃下去。

  恢復原形的貪狼星在亞芠身上口腳並用,三兩下,葦諾三條長鬚全被它弄斷了,一脫離被擒的局勢,亞芠不由跪立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氣,貪狼星則站在亞芠前面,全身毛髮豎立,張牙裂嘴,對葦諾發出憤怒的低嘯聲。

  好不容易,亞芠終於喘過氣來,又再度站了起來,這時,葦諾才看到亞芠的雙目竟開始產生異變。

  右金左銀,異樣的目光散發出來,越來越強烈,但漸漸地,右眼金色的光芒逐漸變淡,爛銀色的光芒取代金光,片刻之後,一雙銀光閃閃,令葦諾無法直視的目光出現在亞芠臉上。

  不知怎麼搞的,葦諾突感到一陣驚慌,一種難以言語的異樣壟罩他全身,使他感覺到他好像是一隻被蛇盯住的青蛙,不敢有任何的動作,深怕一動就會惹來殺身之禍。

  一搖頭,葦諾藉著這動作彷彿把心中那股恐懼排出,提起精神道:「原來你還隱藏有這一隻奇怪的幻獸,不愧是斯達克家的王牌,不過你認為憑這只才成長到第三階段的小幻獸能抵的了我的血煞嗎?」

  「我的血煞可是不屬於六大屬性中,獨樹一格的血屬性,凡是被我的血煞擊傷,任何一隻幻獸的能量皆會被它所奪走,你的幻獸能抵抗多久?」

  這時,葦諾旁邊突出現一個聲音:「葦諾,你的話未免太多了?」

  葦諾轉頭一看,不知何時,他的身邊出現了十一個人,每一個人全身皆裹在烏黑的衣服中,連面目都不清楚。

  聽清楚聲音,葦諾豁然一驚,暗道:「是呀!為什麼我現在會說出這一番話來?」

  儘管心中不願承認,但葦諾心裡明白,他是受攝於亞芠那詭異的目光而不自覺的說出這一番話來,以壯己膽。

  如果是在比武中,他已經算是輸了。

  這時亞芠眼中的目光已經是漸漸消失,恢復成平常的眼光,剛才,當貪狼星脫離他的右臂,解除他的困境時,亞芠額中央處突以他自己也無法數清的速度,劇烈的跳動。

  霎那間,亞芠突心生一種奇怪的感覺,好像他可以由貪狼星的眼中看到它所看到的,也能清楚的感覺到,貪狼星正在腹中,「分析」著血煞的觸鬚,同時在身上開始製造出和那觸鬚相同的能力來?

  這種奇異的感覺好像是在告訴亞芠,他正化身成貪狼星一樣。

  直到貪狼星「分析完畢」,亞芠才覺得他又回到自己身上來,這時也是葦諾察覺亞芠雙目的銀光減弱的時候。

  亞芠事後才知,當時的他正和貪狼星建立起強大的精神聯繫,那散發出來的強大精神力造成了葦諾本能上的畏懼,才使的他說出那一番話來。

  這時恢復正常的葦諾才有精神去注意其他事。

  「虛,你怎麼會來這,又帶來了十個暗魔?」看了身後那十個渾身充滿了神秘感的十個黑影道。

  虛一搖頭冷淡道:「陛下他擔心。」

  一句話說完,虛就一副不肯在多說的樣子,而葦諾似乎熟知他的性情,也不在多問。

  將他們的對話聽在耳中的亞芠心中一歎,果然是德野王主謀的。

  但此時已無暇在去計較這件事到底是誰在主謀的?因為又有異變發生了。

  身在危機中的亞芠察覺到父兄身上似乎出了問題,因為他們身上的幻獸鎧似乎有點不聽指揮,而且正逐漸地在從他們身上脫離。

  注意到亞芠的眼光及翰羅等人身上的異樣,葦諾冷笑道:「時間到了。」

  手一揮,三十黑衛隊員突放棄攻勢,全退到葦諾身後,和那十個暗魔並排。

  一旁和翰羅打的火熱的扈伊也察覺到翰羅身上的異狀,在看到葦諾撤掉黑衛隊的圍攻,他也跟著發出一招,逼退翰羅,同時回身到葦諾身前,問道:「時間到了?」

  亞芠一家人看到對手全都莫名其妙的後撤,也集中到亞芠身邊,聽到扈伊及葦諾打啞謎似的對話,都摸不清楚到底他們在說什麼?

  但他們很快就知道了,因為他們身上的獸幻鎧竟都開始脫離他們,一個個都恢復成原始的第一型態,於是,亞芠這邊突然出現了一隻半人高的白色巨虎、一隻黃色人高巨熊、一隻半人高的紅色雄獅、一隻不亞於半人高的青色狐狸、及一隻立在地上足有人的半身高的藍色巨鷹。

  一看就知它們是祖、父、兄的幻獸-光之虎、大地之熊、火獅、狂風之狐、碧水雷鷹。

  幻獸們在離開主人身上之後,就一副萎靡不振,窩在地上的樣子。

  翰羅等人大驚失色,這要命的時候幻獸們怎麼會這樣?而且他們竟也同時感到全身酥軟無力?

  靈機一動,翰羅變色道:「葦諾,你用毒?」

  葦諾大笑道:「現在你們知道已經是太晚了,你們就等著受死吧!」

  看到葦諾一副貓捉老鼠前要玩弄一番的樣子,亞芠不由怒憤填膺,感受到亞芠的怒氣,貪狼星一個怒嚎,化身為一道銀光,往葦諾襲去。

  銀光來襲,葦諾一個失神,差點出糗被貪狼星咬中,脫口而出道:

  「你沒喝酒?」

  眾人才知原來是剛才宴會中的酒有問題,但亞旭卻道:「不只酒有問題吧!不然右相怎麼會沒事?」

  眾人一看,果然扈伊的幻獸白水還好好的以魔幻鎧的型態依附在他身上。

  葦諾大笑道:「傳聞斯達克家的二子亞旭智計過人,今日一看果然不錯,也罷!看在你們將死的份上,就讓你們做個明白鬼吧!」

  「右相,請你叫貴高足出來吧!」葦諾對扈伊請道。

  扈伊無奈道:「葦諾你就是喜歡做這些無聊的事,好吧!納肯,還不快出來向你的主人們見個禮,不要讓人家說我的徒弟沒禮貌。」

  翰羅等人一聽之下不禁不敢相信自己耳朵所聽到的,竟是納肯?

  果然,扈伊一聲叫喚,從黑暗處走出一個人來,不是納肯是誰?

  翰羅痛心疾首道:「納肯,你為何要如此做?難道我們一家有對不起你的地方嗎?」

  納肯冷笑道:「對不起我?老實說那倒是沒有。」

  「那你為何要如此做?」翰羅不敢相信道。

  納肯冷淡道:「沒什麼,我只是想要出人頭地而已,剛好有這次機會,我就稍加利用而已,我還要謝謝老爺你們給我這個好機會呢!」

  亞華怒極反笑道:「就為了這個可笑的理由,你就可以出賣我們這些從你小就不斷培養你、照顧你的人?」

  納肯再度冷笑道:「培養我?照顧我?說穿了還不是為了你們自己,照顧我是怕別人說你們無情,不會照顧我們這些下人;培養我還不是要我在學校中照顧你們那個沒出息的亞芠,這又算什麼培養我,就算真的事要培養我,我還不是一輩子都無法脫離你們斯達克家的陰影。」

  亞華不由啞口無言,他不知道為何一番好意會讓納肯想的如此不堪?

  一旁的亞旭倒是比較冷靜,問道:「現在說這些已太晚了,納肯,我只問你兩件事,信件是不是你偷的,還有我們身上種的毒怎麼會和你有關係?」

  納肯狂笑道:「現在告訴你也沒關係,信件雖不是我偷的,但是我騙爺爺去替我拿來的,毒是我昨天下在湯中的,還有那天我也聽到御萊和那一個叫什麼里昂說的話,我也都轉述給陛下聽了,這些都是我做的,連你們的計劃都是我偷聽到而給陛下知道的。」

  眾人總算知道失敗的原因是在他們認為最親密的人身上。

  一邊的扈伊冷酷道:「該問的都問完了吧!那就該上路了,翰羅,很遺憾你最後還是沒死在我的手中,不過這樣也差不多同樣意思,葦諾,動手。」

  葦諾輕笑一聲:「遵命,右相。」

  就在同時,一直靜立不言不語的御萊突口中高頌:「在天的見證之下,集勇氣、智慧、與美麗於一身的強大生物,幻獸呀!請你以最深的靈性,聆聽我的傾訴,我-御萊.斯達克-將與你締結永生的血之盟約,終此生惟有你與我為終生之盟友,契。」

  「回生訣」,斯達克家於戰場上用以轉死回生的絕技。

  翰羅及亞華、亞旭、亞若不由臉色大變,翰羅更驚叫道:「御萊,你怎麼會用這一招,要知你已………」

  御萊在一片白光中慘笑道:「父親請你別阻止我,今天的危機可說都是我識人不明所造成的,就讓我贖罪吧,你快帶亞華他們走,我來阻止他們。」

  饒是如翰羅般的鐵漢,竟也不禁流下老淚來。

  已運用過五次回生訣的御萊,這第六次一用,就是激發全身的生命力,威力雖會暴增,但就有如西陲的夕陽,綻放出最後的一滴生命力之後就將進入永恆的睡眠中。

  由二哥口中,在獲知父親是使用第六次的回生訣後,亞芠當下是激動的想上前去,阻止父親施展,但該死的,一陣陣令他狂叫的頭痛竟在此時襲來,遠比前幾次還要痛上數千數百倍,令亞芠不由報頭在地上痛的打滾。

  這時,御萊終於完成他第六次的回生訣,只見他身上的白光已全數轉移到他的幻獸大地之熊身上,大地之熊獲得御萊的能量後立即顯得十分精神,而失去能量的御萊不但不如想像的委靡不振,反倒顯的神氣萬分,但翰羅等人皆知這是迴光返照,等到御萊的生命力燃燒完後他就會死去。

  現在越強就死的越快,這是多麼諷刺。

  但這些扈伊及葦諾並不知,他們看到御萊突恢復正常心中不由暗駭。

  葦諾大喝道:「黑衛隊十絕陣全力進攻。」

  御萊也跟這大喝一聲:「鎧化!」

  瞬間,大地之熊又附在御萊身上,鎧化完畢後的御萊雙手各化出一道黃光,形成一道有實無質的黃色光牆,祖住了黑衛隊及扈伊和葦諾的進攻,同時大喝道:「還不快走!」

  翰羅等人立即同聲高頌:「在天的見證之下,集勇氣、智慧、與美麗於一身的強大生物,幻獸呀!請你以最深的靈性,傾聽我的傾訴,我-翰羅(亞華、亞旭、亞若).斯達克-將與你締結永生的血之盟約,終此生惟有你與我為終生之盟友,契。」

  眼看回生訣將要完成時,一個自始至終都隱身在黑暗中的黑影開始動作。

  一個飛身,黑袍中出現一把烏黑的彎刀,無聲無息的往他的目標,躺在地上無法動彈的亞芠。

  長刀已距亞芠的胸口不到三十公分。
作者: inrainynight    時間: 2009-1-5 11:33 AM

第一部 第十四章 英雄輓歌
  一道閃著藍光的人影衝過來,踢走亞芠。

  黑影-虛冷哼一聲:「愚蠢!」

  手中彎刀一轉,一刀砍在藍影腿上,頓時,血光乍現,藍影的右腿上被彎刀劃了一個三十公分,深可見骨的傷口。

  亞芠雖因大量失血及第一次運用精神力,不懂節制,造成精神力大量透支,因而引發頭痛,但他能意識十分清楚的看清,那踢他一腳讓他躲過殺身之禍而替他挨了一刀的人正是他的三哥亞若。

  眼看虛的彎刀在一次斬向亞若的脖子,顧不得頭痛欲裂,渾身酥軟,驚叫的往亞若身上趴去,意欲代亞若挨這一刀。

  可是,虛這一刀並未落到他身上,因為,完成回生訣的翰羅、亞華、亞旭重新著鎧後已由亞華擋下這一刀。

  翰羅及亞旭分別扶起亞若及亞芠。

  翰羅望也不望其他人,只是盯著御萊,含悲道:「御萊,為父的對不起你。」

  說完,大喝道:「亞華走!」

  「誰敢擋我者,死!」驚人的殺氣令一些埋伏在暗處的伏兵竟無一敢動,任由翰羅等人匆忙離去。

  御萊見翰羅等人的身影不見後立即秉除一切外騖,專心對付著眼前這四十餘個高手。

  察覺到虛要追去,御萊大喝一聲:「給我回來!」

  身上綻放出強烈的黃光,耀眼的連皎潔的月光都失色。

  一個強烈的吸力將虛原本前躍的身行硬生生後拉。

  虛驚歎一聲:「好個隔空控力,殺死你真是可惜!」

  御萊冷哼道:「來試試看!」

  對虛襲來的彎刀一看也不看,右手一揮,力霸之槍出手,往虛的頭上打下。

  虛雖能一刀刺穿御萊的腹部,但他也將斃命於御萊的力霸之槍下。

  他怎肯和御萊做這以命搏命之舉,一個側身,收回手中的彎刀,退後一步,讓過這搏命之局。

  而這正是御萊想要的,只見他手中的力霸之槍順著勁勢,來個大回身,一槍掃破最近他身邊兩個黑衛隊員。

  至此才察覺出御萊意圖的扈伊懊惱的一伸手,不顧此舉有點以大欺小兼偷襲的意味,發出一道白色光束,恍若實質般,劃過御萊的左肩,留下一條焦黑的傷痕。

  但御萊連哼都不哼,反而利用所有人都被扈伊所發的強烈白光眩目時,趁機又用手中的長槍刺穿三個人的胸膛。

  三聲慘叫傳來,葦諾才如夢出醒,大聲怒喝道:「你們都是死人呀!乖乖這樣站給人打,還不快結陣攻他。」

  眾黑衛隊員才回過神來,開始運行起十絕陣來。

  但畢竟剛才以給御萊趁機殺死五人,原本緊密的陣是已經出現了破綻,不到三分鐘,又讓御萊給刺殺其中的五人,這下陣已不成陣了。

  可是在外觀戰的虛卻又一揮手道:「暗魔,補充十絕陣。」

  話聲一落,原本隱身在黑暗處的十個黑影突如鬼魅般一動,補足十絕陣的間隙,一瞬間,又組成一個十絕大陣。

  這十個暗魔一加入,御萊不由感到十分頭痛。

  這十人功力何只高上黑衛隊一籌以上,加上他們神出鬼沒的身法,令十絕大陣的威力高上一籌,也令御萊更加難以應付。

  而且十絕陣漸漸轉成以這十個暗魔組成的詭陣為主攻,攻陣及護陣為輔。

  這下子御萊真的是頭痛無比,不到十分鐘,御萊身上已多出大大小小十多個傷口。

  眼看這黑衛隊和暗魔越配合越好,在下去的話,御萊就算沒被陣法殺死,也會死於流血過多。

  一咬牙,御萊隊背後暗魔襲來的二把彎刀不理不採,手中力霸之槍用力一揮,化虛為實,硬將他前方的兩個引誘他注意力的黑衛隊員,橫斷成四截,噴出來的鮮紅熱血濺到他身上,加上身後那兩個暗魔彎刀在他背後流下兩條深可見骨的傷痕。

  鮮血染紅御萊一身的鎧甲,也不知是敵人的血多還是他的血多?

  看到如此情況,即使是敵人,扈伊還是忍不住道聲:「好漢子。」

  他已看出御萊不惜硬挨這兩刀,目的是為了解開十絕陣密不可破的陣勢。

  果然如此一來,御萊再應付十絕陣時就顯的輕鬆的了,雖然還是險象環生,但他總能在陣中找出一絲絲的陣法空隙,躲過數次的殺身危機。

  就再御萊與十絕陣中的黑衛隊及暗魔打的火熱時,一邊的虛已不耐煩道:「這樣下去要如何是好,再讓御萊一個人拖住我們全部的人,光是靠那些普通士兵根本不是翰羅他們的對手,那到時若真的讓翰羅等人給脫逃,陛下交付的任務無法達成時,我們可是誰都擔待不起。」

  扈伊及葦諾一聽深覺有理,眼下最重要的事完成陛下的交代,將斯達克一家全部緝獲,不論死活,但現在所有安排好的人手全都被御萊一個人拖住,無法前往緝捕,光憑普通士兵是絕對不是翰羅等人的對手,但要叫他們分出人手追捕,老實說,實在是沒人有這能力。

  在三人中功力最高的扈伊也只能與翰羅打個平手,樂觀一點是略高翰羅一籌,但翰羅身邊又有四個孫子在,撇開最小的亞芠,其餘三個孫子都是在公國中以勇猛著稱的勇將,光憑他們三人中的任何一個人實是沒有把握能打倒他們全部。

  除非三個人一起去才有機會。

  而其中最沒信心的要算是葦諾,因為他是親身嘗過亞芠莫名其妙苦頭的人,若要他和扈伊及虛三個人去追,他實在有點心虛,誰知道那個號稱最沒用的亞芠還有什麼奇怪的能力,不過他當然不知道亞芠現在早已陷入精神異力暴走,精神錯亂而昏迷中。

  葦諾一聽出扈伊及虛有意要三個人去追擊,馬上反對道:「我認為我們三人去追捕之事甚為不妥。」

  虛及扈伊一挑眉,等待葦諾的下文。

  葦諾見扈伊及虛並沒立即出言反對,便又道:「要知翰羅一家人威名不虛,如今又是黑夜,翰羅一家人就有如隱藏在黑夜中受傷的猛獸,危險性大增,加上我們三個人與他相比,說句不動聽的話,就算是讓我們追上他們,少了黑衛隊及暗魔之助的我們,相比翰羅身邊有四個孫子之助,不是自甘貶低,但小弟有自知之明,我深知我與翰羅相比還差他一截,更何況他有助力,而我們的助力卻又被纏住,恐怕我們帶再多的士兵,能不能留住他們還是個問題?」

  見扈伊及虛深思的樣子,葦諾又看了一眼御萊,加重語氣道:「俗話說「十鳥在林不如一鳥在手」,若我們就此去追拿翰羅等人,萬一讓御萊逃脫,而我們又不能追上翰羅或追上卻不能留下他們,到時不是悔之太晚?」

  扈伊和虛一聽深覺有理,扈伊便道:「那好,我們就先拿下御萊再作計議。」

  最高位的扈伊如此一說,虛當然無意見,葦諾更不用說,只是葦諾一直很奇怪,為何生平沒怕過任何人的自己,竟一直有種不想和亞芠見面的感覺。

  卻不知,再剛剛,他早已被亞芠在他心中無意識的用精神異力埋下一顆恐懼的種子,這使的他在數年後再見到亞芠時,竟發生一件極不可思議的事。

  且說當葦諾等三人再陣外討論時,一言一語都被陣中的御萊聽個正著,令御萊心中大亂,深怕他們真的追去,後來雖決定解決他才去追擊,令御萊心中暫時鬆了一口氣,但這段時間也在御萊身上又留下數道傷口,所幸他現在是燃燒生命力來作為攻擊的力量,因此身上的傷口都是以百倍的速度在復原,對他並無大礙。

  可是如果在受傷下去,原本就已將枯竭的生命力將消逝的更快,所以他心中已有所決定。

  御萊突發出一道數倍強的氣勁,硬生生將身邊圍攻他的黑衛隊及暗魔逼退五步,爭取到喘一口氣的時間,身體一前傾,手中力霸之槍泛出黃光,突動作一頓,竟然棄槍,雙手合什,口中吐出一句奇怪的話:「颯嘶崠。」

  身上立即並出一團光亮無比的黃光,隨著御萊雙手一張,黃光一爆,捲起地塵土,混在黃光中往四面八方散去。

  那小小的塵埃及黃光竟隱藏有不可思議的力量,將所有的黑衛隊及暗魔打的東倒西歪,更在他們身上留下無數數不清的小傷口,使的每個人都成了一個個血人。

  而扈伊在御萊念出那一句奇怪的話時,即臉色大變,驚叫聲:「不好!」

  隨即伸手蹲下,手握拳往地下一擊,口中也念出一句同樣奇怪的語句:「埃凘溘。」

  拳頭擊中的部分立即由土中竄出五根,足有三人高,兩人寬,冒著寒氣的透明冰柱,正好擋住御萊發出的黃光。

  黃光消失,冰柱也跟著縮回到地下,好似一切變故皆未發生,只留下地上五個洞及血流全身的黑衛隊及暗魔,還有七具被御萊趁機殺死的屍體。

  饒是奸詐如葦諾,冷酷如虛,也不由被眼前這一瞬間變故弄得張大嘴而不自知。

  扈伊壓根不看葦諾及虛一眼,只是神色古怪,震驚中帶有奇怪,不信中帶著疑問,混雜著各種奇怪的情緒,問道:「我是用太古魔導法中的冰系-冰柱.埃凘溘,你呢?」

  御萊喘氣道:「太古魔導法地系-塵爆.颯嘶崠。」

  扈伊突然發瘋似的猛搖頭道:「不可能!不可能!你只是一個會練氣的武術家,怎麼可能會跨躍魔武極壁?這是不可能的,不可能,絕對是不可能發生的!」

  扈伊連續說出了數個不可能,顯示出他無法置信的驚駭,更好像藉此說服自己一樣。

  一邊的葦諾及虛更是驚駭無比,即使是在面對生死大仇的敵人翰羅時,扈伊仍能冷靜自製的對翰羅談笑風生,絲毫不漏一絲殺機,顯見他的修養已爐火純青,但現在只為了御萊說出的一句莫名的怪話及一招奇怪的招式,他就失態到這樣子,令兩人大吃一驚,難道他們剛才問答中的什麼太古魔導法隱藏有什麼秘密?

  兩人不加思索,異口同聲喊道:「右相!」

  扈伊聽到葦諾及虛的呼喊,豁然一驚,半響,他才恢復常態,但仍緊緊的以一種驚駭(?)的眼光看著御萊。

  口中似是自問自答道:「自遠古諸神時代,諸神有一種神聖法力,這是一種能在瞬間發揮出現今魔法數十倍甚至數百倍威力的奇妙魔法,藉由當時的神器,諸神祇須念出關鍵的魔導關鍵文字,就能在瞬間施出強大的力量,據說甚至有毀滅天地之能,但經過諸神之戰,當時眾神之首引發最後也是最終最強的神聖法力-破滅之力,雖結束了諸神之戰,但也造成了所謂的大破滅時代。」

  「從此以後,眾多的大小神器皆失去了它們所擁有的力量,不管諸神再怎麼引動神聖之力,神器依舊沒有任何反應,到最後諸神失望了,失去力量的諸神再也不能稱之為神,他們就成了我們人類的祖先,或者可以說,我們全人類都是失去神力的神之後代。」

  「後來幻獸出現,人類開始使用幻獸,而據說幻獸是當時惟一具有力量的神器的化身,只是沒有人能證明。」

  「在不知多少年代以前,一次偶然的機會中,有一個人發現幻獸能保有諸神時代神器的神聖法力的力量,雖比之諸神時代傳說的破滅之力,薄弱的不成比例,但畢竟是神聖法力,其威力也是不容小覷。」

  「後來,有人針對這神聖法力加以研究,發現這力量出現的機率太小了,小到幾乎不可能,而如何引動也是一個謎,就連我……也是在一次奇怪的經歷中發現我擁有這力量,到現在我仍百思不解,但即使如此,仍有人研究出一個規律,也是唯一不變的鐵則,那就是能施展出神聖法力的一定是魔導裝甲的魔幻鎧,沒有任何例外。」

  「後來知道這種力量存在的人們將神聖法力稱為-太古之聖力,或稱為太古魔導法,以上這些是我的老師-水聖王告訴我的。」

  水聖王,就是十大高手中的水妖王,但因他嫌這妖字不好聽,所以自稱水聖王,當然身為他門下弟子的扈伊也是稱他為水聖王。

  既是水妖王所說的,當然沒有九成至少也有八成真,但葦諾仍忍不住問道:「那為什麼御萊會施展太古魔導法,他不是使用獸幻鎧嗎?魔武極壁又是什麼?」

  扈伊解釋道:「這也是我不能接受的地方,所謂的魔武極壁就是說,當一個人將目標注重在練氣或魔力時,他雖有可能魔武雙修,但永遠也無法達至其中一項的最頂端,這種現象在太古魔導前更是永恆不變的鐵律,自太古魔導出現後,任何一個擁有太古魔導法的人全都是專修魔法的,只要有練過武術的氣的人,哪怕是只練過一天都不可能學會太古魔導法,這種現象便被稱為「魔武極壁」,最明顯的例子就是我師水聖王,我師魔武雙修,但終其一生至此,他只是隨著修行日久,修為益深外,他卻一直無法練成太古魔導法,反而是我們這些在他門下專修魔法的弟子,除少數入門年淺,魔法修為不足者外,十個中倒有七八個,都莫名其妙的練成太古魔導法。」

  「至於他為什麼能又修武術,又會太古魔導法,只能問他了,恐怕他是數千年來第一人吧!」

  御萊聽到扈伊如此說,臉上雖表情不變,但心中卻是暗暗苦笑,他哪是真的會什麼太古魔導法,雖說他也知太古魔導法之名,但他可是從來不會這玩意兒,只是他曾在家族史中獲知,祖先中有某一代曾出現一個會太古魔導法的祖先,他把他太古魔導法使用辦法流傳下來,後來他則是有一次在記載上看到一則有關塵爆的技法,因為他本身屬地屬性,因為覺得很像有幫助,所以背了下來,數十年來一直沒什麼幫助,但剛才,他激發全身生命力,囤積這股生命力所化成的力量,本想將之以絕招發出,造成敵人重創,可是不知怎麼的,腦中突浮現這一他早已遺忘的太古魔導法的塵爆,使的他的絕招一滯,施展不順,但箭已上弦,渾身之氣不得不發,不得已,便依塵爆之太古魔導法施出,沒想到頭一次出手就如此的順利而且效果及威力出意料的好,不過當然他可不會將這些告訴扈伊他們的。

  當扈伊藉這講述這些關於太古魔導法的密聞,爭取時間,一方面整理自己的心情恢復正常,一方面讓受創的黑衛隊及暗魔恢復行動力,御萊不是不知道,但他本來就是要拖住他們,爭取時間讓父親及兒子們能逃亡,因此他樂得當成不知道,一面聽聽密聞,一面回氣,及檢視自己。

  聽完後,御萊才知自己有多幸運,能施出這一招,而他經過檢視後,全身大大小小共有四十多道傷口,令他懷疑自己竟還活著,但這還不是最嚴重的,剛剛施出那一幾超越能力極限的塵爆,全身獸幻鎧組織壞死兩成以上,開始覺得頭昏目眩,站著似乎已有點困難了。

  大限似乎已到!苦笑一聲,按照身體的狀況,他似乎還能用上四記塵爆,足以將眼前這些人重創八成以上,足已阻止他們在明天之前追上父親,如果他還能使用塵爆的話!

  幾乎是同時,御萊和葦諾及虛同時一動。

  葦諾大喝一聲:「十絕絕命。」

  以他為首,黑衛隊全跟在他身後,十二個黑衛隊同時將手中的武器高舉,發出無盡的能量集結成一顆巨大的能量球,葦諾從雙手手腕上再度伸出十多根血紅觸鬚,編成一個網狀,包住那十二人集結成的能量球,半秒內,觸鬚化成一根長足七八公尺的異形血紅長槍,長槍中隱隱透出強烈的血光,一看就之是將十二個人的能量強行壓縮在其中,其威力不言而知。

  而發出全部能量後,十二個黑衛隊全昏死在地。

  虛則是更詭異,只見他人未動,卻隨手抓來一個暗魔,吼道:「黑暗魔劍。」

  霎時,以虛手中那人為基點,那一個暗魔又抓來另一個暗魔,一個接一個,直到九個暗魔全串成一串,虛大喝一聲,全身發出濃黑霧,直到將連他在內十個人全包圍在內,黑霧中,九個暗魔全發出淒厲的叫聲,越是末端越淒厲,好似正在承受不可想像的痛苦。

  黑霧微散,可以看出九個暗魔竟全身嚴重扭曲,結成一把大的異常,大的無比恐怖,一把握在虛的手中,由九個活生生的人所組成的巨大惡魔長劍。

  一樣是集合眾人全部的力量,但虛的方法比葦諾的力量大的多,確實而完全,也殘酷的多。

  御萊無暇為這二十一個黑衛隊及暗魔哀悼,因為葦諾的絕命血槍,虛的黑暗魔劍,已不分先後封死他的前後左右上下,往他斬來。

  看來葦諾及虛是打定主意,要一即將他斃殺在此,畢竟他們誰也不知他只有一招塵爆,天知道他還會有什麼異招?

  眼看槍劍同時來襲,可是他又不能退,因為退的後果只有被隨後而來的攻勢擊斃為止將無任何反擊機會。

  既然不能退,那就硬拚吧!

  深吸一口氣,御萊再度將拿在手上的力霸之槍棄於地上,回想塵爆的施展感覺,身上再度發出比剛才更強烈一倍有餘的強光,雙手一合什,再一展,原本該是往四面八方散出的能量竟被御萊硬生生硬扭聚在雙手,對葦諾的槍,虛的劍,各自發出一道恍如實質,黃玉般的臂粗光柱。

  槍、劍與光柱一觸,爆發出一陣震天悍雷般的聲響,御萊、葦諾、虛手上的光柱、血槍、魔劍,有如灰塵般,一瞬間化成塵埃消失無蹤,而撞擊的餘波更將四周方圓一千公尺夷為平地。

  三人各自吐了不下一升的血,往三方被反作用力擊飛。

  一旁蓄勢待發的扈伊立即往御萊飛退的方向追去,霎那間,來到御萊身前,在御萊還沒站穩之前一掌印在他胸口上,立即一道冰寒至極的白光穿過御萊胸前,瞬時,御萊的心臟停止跳動,被扈伊的力量攪個粉碎,但,就在那一瞬間,塵爆再度展出,心裡還來不及發出得逞的笑意,扈伊馬上生受下這一記塵爆,慘叫一聲,和葦諾及虛一樣,身受重傷的倒飛回去。

  這時葦諾及虛才剛倒飛落地。

  奇跡發生,心臟粉碎,生機已絕,早該是個死人的御萊不但沒倒下,反而隨著扈伊的後邊,追了上去。

  看見御萊飛奔而來,身上再度發出那道,令他們幾乎為之喪膽的黃光,塵爆那無可披敵的威力再現眼前,扈伊三人心中絕望,死亡的陰影攏罩心頭。

  來到三人身前,御萊突立定下來,仰天大吼:「父親、孩子們,我先走一步,咱們來世再見。」

  低下頭,露出一個不算笑的笑容:「接我御萊.斯達克在這世上最後一記塵爆吧!」

  扈伊三人雖想逃開,但身上的重傷,令他們動彈不得,各自暗道:「我命休矣!」

  黃光泛出,遠遠比前幾次還要強烈上千百倍。

  一夜之間,原曙城傳出「黑夜烈日」傳說。

  良久,光芒由盛而衰,再度展開雙眼的扈伊三人,驚奇的發現他們竟未死?

  御萊呢?

  一看,御萊竟維持原狀站在他們面前,夜風撫來,一絲絲金黃色細沙般的東西由御萊身上飄出,由晚風輕輕送往遠處,直到整個人隨夜風消逝。

  這段時間過了多久,扈伊三人不知道,他們只是呆呆的看著御萊隨夜風而逝,等他們回過神來時,四周已是天大亮。

  德野王率著千人的黑衛隊及暗魔還有無數的民眾及貴族已不知何時站在他們身邊四周。

  三人不知是誰最先的,回神後第一件事竟不是向德野王覆命。

  而是在千人眾目睽睽下,向那一個名叫御萊.斯達克的人逝世最後的地點及飛逝的方向行起最高的三跪九叩之禮。

  那是只有在祭祀最高神時才行的禮。

  每一下都在地上留下一個血印,其虔誠之意連在祭祀最高神-創世神日光主神.頡凡諦-之時都無如此。

  儘管德野王心中無比氣憤,儘管他心中無比怨恨,無數的疑問,但三人不約而同的將昨夜之事永埋心中,因為,御萊.斯達克臨終之景只有他的家人才夠資格知道,才夠資格找他們復仇,德野王並沒有那資格詢問他們。

  所有的怨仇都已不算什麼了。

  因為他們永遠也忘不了那名為御萊.斯達克之人隨風而逝的景象。
作者: inrainynight    時間: 2009-1-5 11:34 AM

第一部 第十五章 流亡歲月

  彷彿是父子天性,當御萊綻放出他生命的最後一絲光華時,逃出原曙成的翰羅一行人均不約而同的回身望向那在無數燈光的城中,那閃耀無比的黃色光芒中,連昏迷中的亞芠也醒了過來。

  直至光芒消失,原曙城再度恢復平常的樣貌。

  一股莫名的熱淚,在眾人的眼眶中溢出。

  眾人不約而同的一陣心悸,彷彿他們最親近的人已消逝,脫口而出:「我兒(爸爸)!」

  無法遏止的熱淚及心悸,使的他們幾乎數次想要轉身再度回到城中,即使這是如何的不智的行為。

  但他們畢竟都是身經百戰的勇士,即使明知御萊可能已是凶多吉少,翰羅還是強忍悲痛道:「走吧!」

  轉身的那一瞬間,亞芠彷彿看到爺爺的身影在這一轉身中,蒼老了二十歲。

  忍悲含痛的一行人開始了他們艱苦的流亡生涯。

  整整一整年,翰羅一行人花了平常人五十倍的時間,由華那邦公國首都原曙城,一路躲躲藏藏,潛逃到公國北方邊境,與奇蘭樓聯盟銜接的奇華森林中。

  號稱奇武大陸中,最大,最神秘的奇華森林,其面積就有華那邦公國三分之一大,是冒險家的聖地,武術家、魔法師的試練之地,更是無數窮兇惡極罪犯的犯罪天堂。

  森林呈不規則橢圓形,由外而內分為三個部分,森林最外層五到十公里之間,稱為森林市鎮,散佈無數的空地及天然與人為的道路,平常人即以這些大空地上的市鎮及道路穿梭其中活動。

  第二部份為靠近中央約十到十八公里處,被稱為試練之地,充斥著無數奇巖怪林,及無數魔獸(野生的殘暴攻擊性幻獸),只有進行修練中的武術家,魔法家,躲避仇家的人、盜賊、犯罪者等才會到這。

  第三部份,以森林中央為圓心,二十六公里的範圍,只有視死亡為無物,追求財寶,追求刺激的冒險者才會踏足的地域,被稱為中央魔域。

  亞芠一行人就在一年後踏足到這塊中央魔域。

  在這一年中,一行人可以說以九死一生還不足以形容他們的經歷。

  剛開始逃亡的一個月中,亞芠一行人還因代念追擊的人皆為一般不知真相的士兵,當拒敵時都還手下留情。

  但一個月後,他們由路人口中獲知,德野王退位由皇太子-黎安.艾塞斯繼任為皇,是為公國第六十七代皇帝-黎安王,原皇帝德野王退位為太上皇-德野.艾塞斯,暫時垂簾聽政一年,輔助新王治政。

  新皇黎安王即位當日發佈三大政令,其一:通告全大陸,原斯達克公爵一家宣佈為公國永遠政治通緝犯,任何人得予格殺勿論,不論生死,擒(殺)一人得千萬公國金幣,擒(殺)兩人以上給於除千萬公國金幣外,視人數多寡而給予伯、子、男爵之爵位。

  堪稱是有史以來的最高賞金,令無數人前僕後繼。

  其二:宣佈對斯達帝國建立兄弟國之交往。

  令整個大陸情勢一日之間作一番大變革,更激起無數的暗流。

  其三:以軍政大臣,右相扈伊.碧.達捷為首等二十九人,作一番職務上的大調整。

  扈伊擔任公國貴族議會會長,實是明升暗降,知曉內情的都知是因他不肯透露出原曙城「黑夜烈日」當夜的事情經過,只肯說出御萊已死,其餘人等逃走,造成德野王不滿。

  因此德野王才會藉新王登基便,調整人事,行明升暗降之舉。

  另外在大多數人沒注意之處,有著一則人事命令:「查 納肯.席瓦因對國有功,特令擔任為公國萬騎長,給予公國子爵之封號。」屬名是黎安王。

  亞芠等人當然不知道這和新王登基及斯達克家成為公國永遠通緝犯,或公國和斯達帝國建交比起來算是小到不足以重視的新聞。

  但是光聽到由扈伊親口告知全國御萊死亡的消息,這就足以讓亞芠一家人陷入無比悲淒中了。

  自聽到這消息後,一方面全家人不敢相信,一方面卻也更加激起對德野王及扈伊的痛恨,連帶也恨起這他們出盡了大半生力量去保護的華那邦公國。

  不久之後,大量意圖那天價般賞金的殺手,冒險者,獵頭者,罪犯甚至是一般的平民,開始對他們伸出魔手,畢竟千萬公國金幣足叫人享受三輩子還花不完,爵位更能叫人名利雙收,有誰不會眼紅的。

  於是,亞芠一家除了要躲避黎安王派出的追兵外,還要應付蜂擁而至的的大量獵人頭者。

  明叫陣,暗偷襲,毒、獵殺,種種手段,無所不用其極。

  尤其是眾多貪圖賞金中的人當中,實在是不乏奇能異士,每當亞芠一家以為已躲過追兵時,他們又從他們意想不到的地方冒出來,對他們施以各種手段。

  終於使的全家人都冒火,手下不再留情,不管對方是殺手,是罪犯,是冒險者,是獵頭者,甚至是平民,只要意圖不軌者-殺!懷有惡意者-殺!

  但這似乎是不足以嚇阻他們,於是,亞芠等人又採取更激烈的手段,只要是對敵,一律殺盡對方一兵一卒,毀屍滅跡,斷絕追蹤者用以追蹤的機會。

  如此一來總算是減少不少的追兵。

  但,厄運之神似乎並不算就此放過他們,他又給這顛沛流離的一家更嚴竣的考驗。

  亞旭判斷出,他們身上所中之毒竟是傳聞中,斯達帝國皇家密毒-「滅魂香」,一種讓主人吃下去會逐漸腐蝕主人的身體,雖不至於會立即讓人死亡卻會叫人活在衰老死亡的陰影中,而且更會產生一種對幻獸有極大的傷害的劇毒,這種劇毒會隨著幻獸依附在主人身上時傳到幻獸身上,傷害幻獸,讓幻獸越來越虛弱,最後至死為止,而其主人一生都將再也不能擁有另一隻幻獸。

  一發現身中的是如此惡毒的毒藥,翰羅等人幾乎是絕望了,那等於是宣判他們的死刑,更別提想要報仇了。

  最先死去的是亞華的火獅.獅炎,獅炎死於逃亡後第三個月;再來就是翰羅的光虎,於隔月也步上獅炎的後塵;接著是亞旭的狂風之狐,再第五個月時也步上死路;最後的幻獸-亞若的碧水雷鷹於第七個月的一場戰鬥中也魂歸冥府。

  在失去雷鷹後又碰上另一群隔山觀虎鬥,撿便宜的獵頭者時,全家人幾乎已是絕望了。

  但是,命中注定斯達克一家的厄運連死神都抵不過,在最危急的時候,一直依附在亞芠身上的貪狼星感受到亞芠的危機,再度不待命令的由亞芠身上脫出,以第一原始型態跟三個獸幻鎧及一個魔幻鎧決一死戰。

  看到這一路上一直由眾人守護的亞芠,忽由身上跑出那只不知何時竟被眾人遺忘的幻獸,勇猛的擋在眾人身前,眾人不由再生信心。

  終於在眾人齊心合力之下,在渾身是傷幾乎斃命的情況之下,解決這次危機,將所有獵頭者斃命。

  眾人拖著疲憊的身心躲到隱密處,才由亞芠說出這貪狼星來歷及奇異之處,還有當日眾人沒有看到的,貪狼星在遭遇葦諾的血煞時所產生的怪事。

  既有這一絲生機,翰羅等人不由重燃希望,重新制定脫逃計劃。

  面對敵人時,由亞芠指揮貪狼星迎敵,眾人則是負責保護自己,讓亞芠無後顧之憂。

  畢竟斯達克一家每一個都是當世之雄,雖失去幻獸,身中奇毒,無法迎敵,但結陣自保是綽綽有餘了。

  當計劃討論完後,看著亞芠及貪狼星稚嫩的臉孔,翰羅不禁悲從中來,一家人的生死竟全壓在這才剛滿十六歲小孫子及一隻剛才近入成長期的幻獸身上!

  「天呀!我一家是作錯什麼事,讓你要如此的懲罰我斯達克一家?」仰天長嘯,翰羅終於發出了他的不平、不甘、不願的滔天恨意。

  連帶著,亞華、亞旭、亞若這三個硬漢也跟著悲從中來,落下了自御萊死後,逃亡五個月來的第一滴眼淚。

  一旁的亞芠雖也一樣眼角含淚,但他卻無法讓這顆眼角的淚水就這樣落下,因為現在並不是他哭的時候。

  爺爺,三位兄長的生死之責已落在他的肩上,他已不再是一個小孩子了,必須是一個男人,一肩挑起他的責任。

  五個月的逃亡生活早已教會他什麼叫做現實,學會認清環境,現在他該做的是如何讓家人在如此艱苦的環境中活下來,該想的是要如何保護他們的安全,因此現在沒有時間,也沒有地方可以容許他哭。

  「總有一天」,亞芠心中暗暗許下諾言,總有一天,當他將家人帶到一處安全,一處可以讓他安心的地方,他一定會投身爺爺及哥哥們的懷中,好好的痛哭一場,現在不是落下眼淚的時候,現在「他、絕、對、不、能、哭」。

  當亞芠開始擔任家人的保鑣時,他並未體認到,這七個月的日子對他有多大的助益,雖然它是如此的艱辛,如此的困難,如此的痛苦,如此的難熬。

  在這七個月之中,他拼了命的提升自己,除了睡覺及趕路時,全部的時間,他都用在修練天心真氣上,到了後期,甚至亞芠也學會了如何在日常行動及睡覺中一樣的修練天心真氣,即使功效不像他每一次連續運行三十六次循環那麼大,但他仍不願放棄任何能提升自己的機會與時間。

  而且更為了在最短的時間內將天心真氣提升到令他足以保護家人的地步,他甚至還放棄了修練精神力的部分,除非頭痛欲裂到他無法忍受時,才不得不修練精神力的部分。

  因為這樣的決心,使的亞芠的天心真氣在逃亡第九個月之後已能讓他在沒有「鎧」的情況之下,和普通著鎧的人作戰鬥,其提升的速度讓翰羅等人幾乎不敢相信。

  但亞芠並未以此而滿足,他能持續的賣命的盡其所能,不斷的提升自己,更期待著貪狼星進入變態期、成熟期。

  但現狀卻使的亞芠失望了,一直到他們到達中央魔域時,貪狼星皆未能進入成熟期,但在這段時間中,並不光是亞芠有所成長,貪狼星也在快速進步中。

  在逃亡後半期中,貪狼星一直以著被他們打敗的追擊者的幻獸的幻獸結晶為食,無意中解決亞芠因全部提升力量而在無餘力提供它成長的能量的問題。

  半年的時間,貪狼星同樣以快速的速度成長,短短的半年間,它已成長到站立起來時已到達亞芠的腰際,一身會隨著日、月光而呈現出金、銀雙色的灰白長毛及雙目瞳孔,修長而有力的四肢,尖而銳利的獠牙及爪,勇猛而機警的姿態,稍微差一點的鎧或裝甲根本不是它的對手,令亞芠在困苦的生活中是感到唯一欣慰的事。

  唯一的遺憾就是貪狼星一直遲遲未進入成熟期,令亞芠大為之失望。

  既然貪狼星一直不進入成熟期,亞芠只好訴之其餘途徑來提升自己的戰鬥能力。

  幾乎發狂似的,亞芠不斷的學習著各種招式,爺爺、三位哥哥的招式,很快的就讓他學完了,但亞芠一點也不高興,因為當中七成以上的招式,都是必需結合幻獸的力量才能發揮出招式的威力,並不符他現在的需求,於是,亞芠有把腦筋動到其他方面。

  每一次,當他們將追殺者殲滅時,亞芠等人都會搜索追殺者身上的物品,藉以從中獲取逃亡所需的糧食、飲水、及金錢。

  當亞文學會祖、兄的技藝時,他搜索的東西又多了一項。

  身為一個獵頭者、罪犯、冒險者,每一個人幾乎都是將他們最珍貴的東西隨時帶在身邊,當他們死於亞芠手中時,這些被他們列為珍貴的東西理所當然的就落入亞芠的手中,其中不乏一些珍貴的寶物,當然也是有一些所謂密傳的武功密笈。

  亞芠的目標就是這些密笈,當然,這些秘笈有好有壞,有高有低,有些亞芠用的著,有些用不著。

  但亞芠一律不分好壞,不認高低,不管用不用的著,一拿到這些秘笈,亞芠就死命的記了下來。

  他的想法是,不管是好是壞、是高是低,能用的上的當然是最好的,用不上的也沒關係,只要他多瞭解敵人一分,當他再次碰上相同類型或使用同一種技巧的人時,他就多一分勝算。

  就是這樣的想法,讓亞芠漸漸地積少成多,等他和家人到達中央魔域時,他所知的武技已不下百多種,這還是他後期因獲得相同的密技機會大增所致,畢竟,他可是以一己之力,經歷八百餘場有形無形的生死決戰,保護家人走到這的。

  踏進中央魔域,一如往常,亞芠走在最前面,再他身後十公尺處,亞華、翰羅、亞若,亞旭走在一起,貪狼星在最後十公尺處四下巡邏。

  此時若有認識他們的人在這,一定無法將這一群人和一年前意氣風發的斯達克家聯想在一起。

  經過一年被追殺、懸賞,顛沛流離的日子後,亞華變成了一個野人似的人,也一些亞人可能還比他還像一個正常人,走在他身後的翰羅同樣被顛沛流離的生活變的比他實際年齡老了三十歲以上,看來好像是一個百歲老人,再加上他思兒成疾,變的有點瘋瘋癲癲的,時而清醒時而癡呆,亞若則是因為腿上的舊創及一身的傷病,使他現在走起路來一瘸一瘸的,加上身懷舊疾,像個垂危的病人,亞若在四人中算是改變較少的,只是生活的困苦,讓他受成皮包骨,臉上有著一條於一次戰鬥所留下的大傷疤,令他看起來像鬼多於像人。

  但若要算改變最多的首當是亞芠,身上只簡單的穿著分佈輕是白是灰的短袖單衣及黑色長褲,身形因為勤練天心真氣的緣故,一年來長高了二十幾公分,高瘦而結實,渾身肌肉看來就像隱藏著無窮力量,一年來八百多場的生死決戰讓他渾身佈滿大大小小的傷痕,經年的精神緊繃,使他的臉孔成熟的像個歷盡滄桑的中年人,完全沒有一點十七歲少年的樣子。

  最叫人訝異的要算是他那一頭頭髮了,顛沛流離的生活,生或死的巨大壓力,無止盡的耗用心力強迫自己學習無數的知識,再加上他未依母親的話去修練控制自己迅速增長的精神力,而只是一昧的強加壓制,因而不時有著地獄般的強烈頭痛不斷地侵襲著他。

  導致和家人到達中央魔域時,亞芠那頭因沒修剪而已長到肩背的黑色長髮竟全是一根根如銀絲般的白髮。

  一個有著十七歲實際年紀,三十歲般滄桑的臉,九十歲白髮的一個人,那就是亞芠現在的樣子。

  逃亡一年的代價對亞芠一家人來說實在是太大了,所幸這一切快過了,他們已到達他們的目的地,一座恆古以來一直罕有人跡的森林地區-奇華森林的中央魔域。
作者: inrainynight    時間: 2009-1-5 11:39 AM

第一部 第十六章 魔域奇獸

  看一下四周暗無天日的密林一眼,濃密的林木幾乎將天上太陽的光芒完全遮住,只留下一絲絲光線從偶然透出的枝葉隙縫中曳下,照亮他們的四周,讓他們得以繼續前進。

  算一下日子,距離上一次的戰鬥已過了半個月了,這是這一年來最長的一次,也許已經擺脫了追殺者的追蹤了。

  不過亞芠還是不敢大意,誰也不敢肯定說這些陰魂不散的追殺者會不會再度像以前那樣,莫名其妙的又從他們背後出現。

  即使自從進入中央魔域以來他們已有半個月的時間沒有見到過任何一個除了他們一家以外的人類了。

  沿路上,除了半個月前解決一群見利起意的冒險隊伍後,這裡就再沒有見過任何人了。

  而且那一次的戰鬥是因那幾個冒險者看到他手中有一顆用來照明的十公分大的珍珠所致,並不是因為認出他們是斯達克一家的原因。

  看一下家人,亞芠察覺到爺爺及三位哥哥都已經疲憊的舉步維艱了,時間也差不多近傍晚了,是該找一個過夜的地方了。

  突然眼光注意到一個地方,那一個隱藏在三棵大樹之間,要不是亞芠正好站在這位置的話也無法瞧見的一個隱密地洞洞口。

  打個手勢,亞芠要家人原地休息,心念一動,一聲低吼傳來,貪狼星已經一頭鑽進那個洞中了。

  亞芠閉上雙眼,與貪狼星建立起強大而無間的精神聯繫,在腦中,浮現了貪狼星進入洞中後的所見所聞。

  這是一年來,亞芠和貪狼星發展出來的能力,他和貪狼星之間並不需要特別的動作,貪狼星自然而然的就能感應到他的想法而加以回應,這使的當他們身處戰鬥中時,能以密無間隙的動作相互配合,達到異體同心的效果,殲滅敵人。

  而當亞芠專心特意的與貪狼星建立起精神聯繫後,他就彷彿化身成貪狼星一般,可以隨意指揮貪狼星的動作,並且貪狼星的所見所聞都會在他腦中浮現,靠著這一奇技,亞芠不知帶領家人躲過多少次的死亡關卡,危險陷阱了。

  看到亞芠身上發出淡淡的銀色光芒,亞華及亞旭互望一眼,知道他又在運用貪狼星不知在搜索什麼了。

  老實說,要不是身在逃亡中,想必他們這小弟一定會震驚整個大陸的吧!

  從來不知道有任何人像亞芠那樣對武道有如此優異的天份,彷彿像是專為練武而誕生的,配合上他那幾乎不要命似的苦練,幾乎每一分一秒他都身處在進步中,雖說仍尚未成熟,但只要加以時日,亞芠必定會成為一個大人物的。

  不過有一點令他們百思不解,亞芠身上似乎隱藏有多的秘密好像連他本身也不明白。

  就拿現在他身上這銀光來講,他們已不知多少次,看到亞芠身處危機絕境時,身上每每會發出那銀光,只要銀光一出現,亞芠就彷若擁有神助般,大發神威,將敵人打的落花流水,但當他們問他時,亞芠又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只知這好像是和亞芠擁有的精神異力有關。

  就再他們思考時,亞芠以面帶喜色和去探索完的貪狼星走過來。

  來到他們面前,亞芠高興道:「爺爺、哥哥,貪狼星發現了一個好地方,也許我們可以在那地方定居下來。」

  一聽到亞芠如此一說,眾人不由精神大振,早在進入中央魔域後,他們就一直再找一個能定居的地方,只是一直未能如意,現在亞芠這一說,眾人哪有不歡欣鼓舞的。

  當下不顧休息,急道:「亞芠快快!快帶我們去!」

  毫不猶豫,亞芠及貪狼星一馬當先,在前頭領路,亞華等人跟在他們後頭,往那地洞走去。

  看到這地洞時,亞華等人不由讚歎一聲:「好個隱密的洞口。」

  只見這山洞兩側生長有三顆百年大樹,生長的位置恰好將這洞口遮的十分隱密,再加上一叢叢的雜草及籐蔓,要不是亞芠剛才站的角度十分恰到好處,恐怕也不能發現這地下的洞口。

  來到洞口,亞芠等人習慣性的小心翼翼的不破壞洞口原先的景致,進去地洞中。

  僅入洞口後是一條綿延而下,不知去到何處的半人高地道。貪狼星在前,亞華等人在中,亞芠殿後,在貪狼星的帶領下,彎曲著身體,慢慢前進。

  走了大約過了半小時後,終於這地道開始逐漸寬高起來,眾人的腳步也逐漸的加快。

  不一會,眾人終於走出了這漫長的地道,看到眼前的景像所有人不由呆住了,眼前的景象叫人真不敢相信。

  在經過綿延直下的地道,眾人皆知現在已是身處於不知多深的地底下,但,地下怎們會有陽光?

  當最後的亞芠走出地道後,他看到家人們全呆在地道口,當然知道是因為什麼原因,因為當他第一次借由貪狼星的眼睛看到這裡的景象時,他也是呆住了,幾乎是不敢相信。

  所以不等命令貪狼星做一仔細的搜索就迫不及待的帶他們來到這。

  亞芠仔細的看一下四周,發現這真是一個超大的地下洞窟,初步估計約有將近二千公尺的面積,四周巖壁直往上到近二十公尺的頂上才合攏。

  整個地窟呈現一個不規則的半圓形,光線是來自於地窟頂端,有著無數的孔洞,一條條的陽光從那些小孔中曳下,照亮整個地窟,亞芠似乎可以感受到地窟中充滿陽光的溫熱,真是不可思議。

  大概是因為有陽光的關係,地窟中生長了無數的植物,一點也不像是個陰冷的地窟。

  那些植物看起來簡直是一個小森林,不但有許多的林木,花草,甚至還有一條蜿蜒整個地窟的小溪,最不可失議的是有一個佔了地窟約五分之一面積的小湖。

  這個地窟簡直是自成一個小天地,也難怪會叫亞芠一家人看呆了。

  看到這樣的一個奇特而美麗的地方,所有人的疲憊似乎在一瞬間都不見了。

  只見亞華等人全都展現出一個一年來幾乎不曾有過的大大笑容,像個童心未泯的大孩子一樣,四下飛奔著,就連翰亞芠也不例外。

  當一家人全都累了,集中在地道口後,身為大哥的亞華,再看了一下三位弟弟一眼後,又看了一下身處癡呆中的翰羅。

  清清喉嚨高聲道:「你們覺得這些地窟怎麼樣?」

  亞若點點頭,首先道:「大哥,這地方實在真不錯,真想在這住上十天半個月的,不知道可不可以?」

  亞旭也道:「我認為亞若所講的沒錯,這地方既隱密又十分舒適,也許我們可以考慮把這當成我們暫時隱居的地方。」

  一聽最有識見的亞旭都這們說了,眾人不由目光一亮,靜待亞華的決定。

  亞華考慮一下,見到眾人期盼的眼光,再想到這一年居無定所的日子,令他也不由新生厭倦了。

  於是在亞芠三人的目光下,亞華重重的點了一下頭道:「好吧!這裡就是我們的新家了!」

  眾人歡呼一聲,終於有家了!

  歡欣鼓舞的眾人馬上找了一個依靠小湖邊的平地,搭起了一個小棚子,暫時作一個休息的地方,這時由外面透進的陽光已經逐漸消失了。

  但是,亞文等人卻又見到一番奇特的美景。

  原本照亮地窟的陽光消失後,洞窟不但沒如他們所想的陷入黑暗之中,反而在地窟的四壁及頂端,開始發出淡淡的藍光,柔和的藍光不但照亮黑暗的洞窟,而且更增添一種柔和迷離的景致。

  看到這種景象,眾人不由陶醉在這與白天完全截然不同的美景中,令人神醉情迷。

  但是一振大煞風景的怪異叫聲有如金鐵交鳴聲,由湖中傳了出來,驚醒了沉浸在美景中的亞文等人。

  亞芠最先反應過來,一個飛身強先移位到哥哥們的身邊,面對湖中警戒,攤狼星也出現在亞文身邊。

  眾人朝湖中一看,在湖的正中央,據他們約十五公尺的地方,浮現一顆巨大的頭,看起來約將近有一公尺大,有點像蛇頭的樣子,佈滿白色的鱗片,最奇異的地方是它的頭頂上有著一跟一公尺長的圓形白色尖刺。

  亞若驚呼道:「這是什麼怪物?」

  沒有人能回答他,因為沒人見過這種怪物,這時一個蒼老的聲音道:「這是傳說中的白金角蟒。」

  眾人一看,翰羅不知何時又恢復正常神志,而且還從那臨時的小棚子中出來,該正是他回答亞若的疑問的。

  眾人先是高興,翰羅已經很久沒有這麼神智清晰了,不由的各叫了幾聲「爺爺」。

  翰羅道:「有事待會再談,我們先離開這座小湖吧!不要去刺激它,不然事情就糟了!」

  一聽翰羅這樣說,亞文等人忙放輕動作的後退,直退到看不見白金角蟒的地方,眾人才又停了下來重新聚在一起。

  翰羅看一下正一臉擔心他的四個孫子一眼歎道:「這些日子以來辛苦你們了。」

  一聽翰羅這樣一說,亞文等人目框不由一紅,又聽翰羅道:「這些日子以來,我也不知道我自己在做些什麼事情,整天腦袋昏昏沉沉的,不但拖累你們還讓你們照顧我,爺爺真是對不起你們。」

  亞華忙道:「爺爺你別這們說嘛!只是爺爺你現在怎麼又變好了?」

  翰羅道:「不知怎麼搞的一來到這地方,我的神志就開始逐漸清醒起來,不但覺得老毛病沒了,而且還連以前神智不清時做過的事都記起來了,我自己也想不通。」

  聽翰羅這樣一說,亞芠四人也才注意到爺爺雙目清澈,神志遠比以前發病時短站的神智清醒不同,看來好像完全痊癒了。

  這一點叫眾人十分高興,希望翰羅是真的全都痊癒了。

  突然,白金角蟒在湖中又是傳來一聲怒吼。

  翰羅聞聲臉色大變,急道:「遭了!白金角蟒發現我們闖進它的洞穴中了,現在它發怒了。」

  亞芠疑道:「爺爺!那白金角蟒到底是什麼怪物,為什麼你這麼緊張?」

  翰羅苦笑道:「白金角蟒不是什麼怪物,它是一種極為兇猛的幻獸,它的角是世上最堅硬的東西之一,它的口能吐出白灼之焰,也能吐出酸液,生有四爪,形似龍蛇之類,全身生有強韌的鱗片,刀槍不入,動作更是快速,有人傳說四聖獸中的青龍就是白金角蟒的一種。」

  亞聞不由一皺眉,那只白金角蟒真有這麼厲害?他有點不相信。

  翰羅見到亞芠的樣子,當然知道他在想什麼,歎道:「三十年前,我有一次行軍也是到這奇華森林的外圍森林城鎮中,當時也是碰到有一座城鎮中傳出有白金角蟒的危害消息,當時我第一次派出一支百人小隊前去殲滅這支做亂的白金角蟒,誰知,百人小隊一去不回,全數被那只白金角蟒殺光,於是第二次,我又親自帶隊五百人前去圍剿,那一次,五百人只剩下不到兩百人回來,大多數的人全死在那只白金角蟒的火焰及酸液,還有那支無堅不摧的獨角上,令我記憶猶深,所以剛剛我一回過神後,雖不知發生什麼事,但一見那白金角蟒就立即認出來了,而且,這只白金角蟒比我當時圍剿的那一隻至少大了一倍有餘。」

  亞華四人聽到這白金角蟒真的如此的利害,那不是叫他們放棄這一個地方了嗎?

  哪他們可真的很不甘心,也不願意就這樣的放棄這一個那麼好的地方。

  看到四個孫子全都擺出一個躍躍欲試的樣子,翰羅心中不由十分的奇怪問道:「你們是怎麼了?」

  經過亞華一番的解釋後,翰羅才知道他們已經選定這地方作為他們將來定居的地方,而且他一聽說這地方真的那麼隱密,翰羅不由也跟著怦然心動,但問題是那一隻白金角蟒。

  一邊的亞文乾脆道:「爺爺,哥哥,我先去試試,如果真的打他不過我們在另想辦法。」

  說著,招呼道:「小星,我們走!」

  不待翰羅反對,他就和貪狼星快奔到正由湖中爬到案上的白金角蟒前面,不由分說,和貪狼星一人一狼合力一擊將那足有十公尺長的白金角蟒再度打下湖中。

  翰羅急道:「這孩子怎麼這心急,這白金角蟒可一點都不好惹,而且更不是一人之力可以力敵的。」

  亞旭安慰道:「爺爺您別急,現在的亞芠可是不容小覷,就算沒有獸幻鎧,跟以前的我們比起來可是一點都不遜色,所以你別急,先讓他試試也好,如果真的不行,我們再另想辦法。」

  翰羅皺眉暗道:「就算真的是亞芠進步很多,也不能讓他一個人就這樣有勇無謀的前去挑戰呀!」

  但看到亞華等三人一副對亞芠信心十足的樣子,翰羅在也說不下去了,只好高聲道:「亞芠注意白金角蟒口中吐出的東西,不要讓它纏上或用獨角打中你,它的弱點在眼睛。」

  不用翰羅提醒,亞芠那在生死中歷練出來的戰鬥第六感已經告訴他絕對不能太靠近白金角蟒。

  而當他擊中白金角蟒身上時,只覺滑不溜手的,力量打在它身上好像在替它搔癢一樣。

  令亞芠有一種無從下手的感覺,一邊的貪狼星處境也如亞芠一般,口咬、爪撕,白金角蟒全不當一回事。

  反而更激起白金角蟒的凶性,發出一聲嘶吼,大嘴一張,一道炫目亮麗的白色光焰直射而出,朝亞芠射去。

  亞芠大吃一驚,忙扭身避過,讓這道火焰在他腰際外半公尺處射過,即使如此,亞芠仍可以感到白色火焰那炙熱無比的焰力。

  叫亞芠嚇出一身的冷汗,這時剛好翰羅的警語傳來。

  亞芠立即叫道:「小星,用針毛射它的眼睛。」

  貪狼星長哮一聲,渾身長毛無風自動,頸上的毛髮豎起,有如一根根的鋼針,一甩頭,數十根針毛射出,一一擊中白金角蟒的頭,其中數根正好打中它的眼睛。

  果然立即見效,痛的白金角蟒再度狂吼一聲。

  這鋼針是來自葦諾的血煞的,一年前,貪狼星因為要保護亞芠,所以將血煞的觸手吃下去,當時亞芠和貪狼興建立精神聯繫時,感覺到貪狼星正分析著血煞的觸手,當時雖不知貪狼星有何作用,後來在戰鬥中,亞芠發現貪狼星竟能將全身的長毛或柔或鋼,而且還能伸長或射出,這等於是變相的擁有血煞觸手的能力,亞芠百思不解,但貪狼星擁有這樣的能力他當然是很高興,因此也就不再研究為何貪狼星有這樣的能力了,只是在這一年中,貪狼星在也沒有再度展現這樣的能力了。

  因此當此時,亞芠會叫貪狼星射出鋼針,一看見效,亞芠不由十分高興,再接再厲,又教貪狼星再射出幾波的針毛,只可惜這次失效了。

  白金角蟒已沉入水中,針毛射入水中立即威力大減,更何況白金角蟒身在水中,不易瞄準,貪狼星這些針毛算是白射了。

  亞芠見白金角蟒潛入水中,心中暗暗一驚,他可不認為它會這樣就算了。

  於是,亞芠將貪狼星喚到身邊,目光泛出金銀雙色,他已用上神魔眼來查看白金角蟒的行蹤,但是他失望了,原本清澈的湖水已被白金角蟒弄得混濁無比,任由亞芠用盡目力都看不出白金角蟒的行蹤。

  這時,突然一道白光由亞芠站立的地面衝出,亞芠性而再前一刻中感覺到地下傳來一陣異樣的震動,所以在白光衝出時,他以一個跳躍,向後退了幾步,同時亞芠聞到一股腥酸難聞的異味衝鼻而入。

  暗道:「不妙!」

  原來那從地下衝出的不是什麼白光,而是白金角蟒頭上的獨角。

  白金角蟒竟利用它那根無堅不摧的獨角,從湖底鑽到地下,然後由亞芠的腳底下衝出地面,同時對亞芠吐了一道腐蝕酸液。

  亞芠大驚之下,用全力扭身後退,瞬時間,橫越過五公尺的距離,和白金角蟒遙遙相對。

  亞芠暗地裡出冷汗,剛才差一點就躲不過白金角蟒的連續雙擊。

  而這時,亞芠也才看清白金角蟒的全貌。

  全長超過十公尺的龐大身軀,通身佈滿白色鱗片,頭部似蛇,長頸,身體處漲大,一條佔了它全身一半的長尾,四肢看來十分粗壯而有力,上四指爪,一雙泛出血紅色的目光正以一種十分兇惡的眼神盯這亞芠,完全忽略站在亞芠身後二十公尺處的翰羅等人。

  這是當然的,窩被侵入,又讓亞芠這侵入者打的眼睛好痛,一股熊熊的怒火在白金角蟒心中燃燒,這時的它眼中除了亞芠外在沒別人,顯然它已把所有的債全算在亞芠的身上。

  感應到白金角蟒從眼中散發出來對他的那一股強烈憤怒及殺意,亞芠部由苦笑在心。
作者: inrainynight    時間: 2009-1-5 11:40 AM

第一部 第十七章 白金角蟒

  一邊的亞華見亞芠和白金角蟒這樣的龐然大物相互對峙,頓覺不妙,隨手在行李中一抽,竟抽出一把約近一百五十公分的鐵劍飛擲給亞芠道:「亞芠接劍。」

  隨即將手中的長劍朝亞芠擲去。

  亞芠聽到大哥亞華的話,立即一轉身身手接住那一把來勢甚急的鐵劍。

  看這兩人那配合良好的動作及默契,顯見他們已經配合很多次過了。

  接過劍後的亞芠立即默運天心真氣,手中那把平凡的鐵劍立即散發出淡淡的金光,可見亞芠已將天心真氣運到劍上。

  一旁的翰羅歎道:「想不到亞芠竟已到達將體內真氣外貫器物的地步,想當初我還是到二十多歲才有這個成就,真不簡單。」

  就在翰羅讚歎時,亞芠已經一揮手中長劍,與貪狼星一左一右朝白金角蟒攻擊。

  亞芠每一揮動手中長劍,帶著一道金色光芒,以一種奇異而似乎又循著某種奇異的軌道,每次往往都能避過白金角蟒的防禦擊中它,但亞芠不得不承認他的失敗。

  每一次,他雖都能打中白金角蟒,但最多也只是在它身上留下一條條的白痕,根本無法傷及它半分,一邊的貪狼星也是一樣,根本傷不了白金角蟒。

  而白金角蟒雖也同樣不能傷及亞芠及貪狼星分毫,但她那不時由口中冒出來的烈焰、酸液,還有那森森巨口利牙,有力的前肢,長長的長尾,配上它那龐大的身軀,及與體積不配的靈活動作,每每都讓亞芠及貪狼星躲的萬分辛苦,加上白金角蟒似乎很喜歡用它的頭上獨角來攻擊,對這根號稱無堅不摧白金角,亞芠可真是恨的牙癢癢的。

  有好幾次,當亞芠急著躲開這根白金角時,都差一點不是叫火焰噴中,就是被長尾險些掃中,或被它的爪擦身而過,弄得亞芠好不驚險。

  尤其是當亞芠在一次的因為要躲開這根白金角而被白金蟒的利爪在左肩上留下四到血痕時,亞芠已氣的口不擇言大罵道:「小星,趕快想辦法將這根該死的白金角給我拆下來,讓我在它身上次幾個窟窿,叫這只衰蛇嘗嘗利害。」

  本是隨便說說,但沒想到亞芠這時正和貪狼星建立起比平時更進一步的戰鬥精神聯繫,雖不像他平時專心的建立精神聯繫那樣深入結合,但也足以讓貪狼星在接到亞芠的命令後,發動它的特殊能力-「融合」。

  亞芠只見貪狼星突退到戰場外,亞芠正不知它搞什麼鬼時,貪狼星已看準一個時機,一個超長的跳躍,朝白金角蟒頭上的白金角躍去。

  白金角也察覺貪狼星的目標是它的獨角,它乾脆把白金角對準貪狼星的頭,打算來個迎頭刺入。

  看到貪狼星這恍如自殺的舉動,亞芠不由驚呼一聲:「小星你在幹什麼?」

  同時不自覺的加深和貪狼星的精神聯繫,意圖將貪狼星喚回,誰知這正是貪狼星需要的。

  在場包括亞芠在內的眾人卻看到一幕想像不到的情況。

  就在白金角的尖端將要觸及貪狼星的頭時,怪事發生。

  貪狼星在它要被白金角刺穿時,整個身體突浮現無數金色條文,整個身體不但分解開來,避過那致命一擊,同時還將白金角蟒頭上的白金角整個包圍起來。

  看到貪狼星如此異常的動作,亞芠不由一愣,他根本不清楚貪狼星到底要幹什麼?

  而白金角蟒被貪狼星依附在頭上的獨角上後,顯然十分痛苦,完全不顧就站在它身前不到五公尺處的亞芠,只是發出一陣陣痛苦的吼聲,連帶的倒在地上痛苦的打滾。

  但由於貪狼星伊負的獨角剛好位在它無法攻擊到的地方,史的白金角蟒除了痛吼外,完全無法對貪郎星做任何的動作。

  亞文見狀也是一愣,精神異力一展,再度與貪狼星的精神進行最深最緊密的結合。

  一年前的感覺再現,亞文又感到貪狼星正不斷的在「分析」白金角蟒那根號稱最堅硬的白金角。

  而且這次,它更深深的感到貪狼星不但分析著這跟白金角,它還更進一步的,正一點一滴逐漸消蝕著白金角,那種感覺,就好像貪狼星將白金角「吃了」下去一樣。

  在翰羅等人的眼中,所看到的景像是,貪狼星無緣無故化身擬態成一個銀色的繭狀物,將白金角的獨角包在其中,白金角蟒則是十分痛苦似的在地上打滾。

  亞文整個人有如一尊石像般靜立在白金角蟒面前,身上還發出了若隱若現的淡淡銀色光輝,與貪狼星所發出的銀色光芒相互輝映。

  如此詭異的景象,叫四人不由一陣異樣怪感。

  突然,亞旭驚叫道:「你們看!」

  和羅等三人的眼光朝亞旭手指的方向看去。

  只見貪狼星擬態成的奇異繭狀物突一陣奇異的扭動,給他們的感覺似乎貪狼星每一次扭動體積就會縮小一點。

  而且不只如此,當貪狼星扭動時,白金角蟒都會發出一聲淒厲的痛吼,而那正是亞芠身上的銀色光輝更加閃耀之時。

  這三者的現象令翰羅等人深深感到,其中一定是有很大的關聯,而關鍵正是亞文身上的銀色光輝。

  事實上,翰羅的猜測一點也沒錯。

  當亞芠感覺到他和貪狼星的精神結合再一起時,那種感覺就好像是貪狼星整個精神「融入」他的精神中,它的精神也「融入」貪狼星的精神中,一人一獸再無分別,他可以知到貪狼星的想法、動作,因為那就是他的想法、動作。

  身在這一種情況下還是第一次,亞文不由想試一試,他能不能控制貪狼星的動作,於是,他就拿貪狼星吸收白金角這件事來嘗試一下。

  結果異常的令他滿意,當他想加強吸收速度時,只是一動念,他就感覺到貪狼星就好像是他另一個身體一樣,自然而然的就加快吸收的速度,想減慢時就減慢,一點也不需要刻意作做,就像用自己的手去拿東西一樣的自然。

  如此一來,令亞文欣喜萬分,開始將注意力集中於貪狼星身上,異於常人強大的精神力開始產生作用。

  經由亞芠將他的精神力透過他和貪狼星的聯繫,加注到貪狼星的身上,令貪狼星的能量、力量大增。

  也使的白金角蟒頭上那根白金角,在亞芠及貪狼星通力合作下,很快的就被貪狼星消蝕光。

  完任務後的貪狼星立即離開白金角蟒的頭部,留在白金角蟒頭部的只有一個約十五公分大的血孔。

  離開頭部後的貪狼星並未回復原形,反而向亞文飛來。

  再翰羅眾人驚異的眼光中,貪狼星直接以第二型態,半擬態化依附在亞文的上半身。

  貪狼星那龐大的身軀有如變形蟲般擬態鑽進亞文的衣服中,將亞文整個上半身,由頸部起,向下延伸到腰部,整個包圍起來,當場叫亞芠的身體增大了兩號。

  原本灰白色的體色開始逐漸轉化成亞芠的膚色,連在亞芠身上舊有的傷痕,貪狼星都一一在自己的身上擬化出來,到此為止都合一般幻獸第二型態擬化差不多,只是精細的不可思議而已,那還叫人可以接受,但接下來貪狼星的擬化動作卻叫翰羅等駭叫「怎麼會有這種事發生?」

  原來他們看到,當貪狼星完成第二型態擬化後,竟又在亞芠手臂的部分又分伸出一部分,順著亞芠的手臂,手腕,直到亞芠手握的鐵劍上,將整支鐵劍包圍住,恍若也依附在鐵劍上一樣。

  一陣扭動,依附的部分逐漸幻化成鐵劍的形狀,不久,亞芠手上就握有一支發出和白金角蟒頭上白金角相同顏色的白色巨劍。

  這…這…這根本是考驗翰羅等人的基本常識嘛!

  他們從未看過或聽過世上有哪一級哪一階的幻獸,在以第二形態附身在主人身上時,其依附的部位還包括主人身上的武器的,而且看勢還能增加武器的攻擊力。

  這種前所未見,前所未聞的事情竟就那麼活生生的出現在他們眼前,這根本就是在挑戰千年研究下來的幻獸常識嘛!

  翰羅等互望一眼,算了!算了!他們已打算放棄去研究,當亞芠和貪狼星這上古遺留下來的幻獸配合在一起時,到底還具有多少他們未知的奇怪能力?

  後面的翰羅四人對貪狼星這奇怪的能力感到十分吃驚時,身為當事人的亞芠卻覺得是再自然不過的事了。

  當貪狼星完成消蝕白金角蟒的白金角時,亞芠就已經感覺到,貪狼星為了這一個任務,已將體內的能量消耗的七七八八了,在無餘力去做其他的動作,如對白金角蟒行攻擊之類的任務。

  而且它本能的要回到亞芠他這主人身邊,依附在他身上,吸收亞芠身上的能量,已補足它損耗的能量。

  對於這情況,亞芠卻無法可施。

  但是,當貪狼星開始依附到亞芠身上時,亞芠突產生一個想法,貪狼星既然可以附身到他身上,那當然也可以增加依附的部位,如現在他手上的鐵劍。

  仍和亞芠保持深度精神結合的貪狼星一感應到亞芠的想法,果然分出一部分依附在亞芠的鐵劍上,而且更近一步的,在亞芠的意志下,依附在鐵劍上的部份全都是它剛從白金角蟒頭上硬是奪來的白金角的組成部分。

  將亞芠手上的普通鐵劍變成一把無堅不摧的白金劍。

  完成這一個動作後,亞芠就感覺到貪狼星逐漸的陷入能量耗盡的休眠中。

  這時的白金角蟒正陷入狂怒之中,巢穴無故被異類入侵的震怒,受到攻擊的氣憤,加上又被一隻平常只有當它零食的四角動物不知用什麼方法將它引以為傲的角給弄不見了,而且又帶給它有生以來的第一次劇痛,種種怒火合起來,令他忍部駐要將眼前這奇怪的兩腳動物給撕個粉碎不足以消彌其熊熊的怒火。

  亞芠見失去獨角後又身受重創的白金獨角不再攻擊他,只是用他那雙幾乎泛出血紅色光芒的紅眼直直盯著他,那一種暴風與前的寧靜叫亞芠益發不敢大意。

  一年來的戰鬥經驗告訴他,接下來白金角蟒的攻擊必是瘋狂而如暴風雨般的激烈。

  為了不讓自己陷入危機中,亞芠決定先發制人。

  緊了緊手中經貪狼星依附後的白金劍,亞芠展開一個架式,他以雙手握住劍柄,劍尖斜垂右側方,輕點在地面上,雙腳右前左後,微微下蹲,成弓箭步,整個人就好像是一把拉滿弦蓄勢待發的銳箭,正要向他的目標射出。

  幕然,亞芠輕喝一聲:「疾速之劍。」

  整個人有如一支脫弦快箭,帶起一道白色閃光,向白金角蟒襲去。

  亞芠的動作固然快的旁人看不清,白金角蟒的動作也不慢狂吼一聲,雙爪一揮,口中吐出酸液,竟沾在自己的爪上,往襲擊而來的亞芠抓去。

  但是這一爪卻落空了,亞芠原本快如閃電的身形卻突兀的一轉,原本直行的方向一轉,劃出一各大弧,不但閃過白金角蟒正面的爪勢,還繞到它的右側,手中巨劍重重一揮,毫不客氣的在白金角蟒的右腹處劃下一個長達一公尺的大傷口。

  白金角蟒痛吼一聲,和剛才的攻擊不一樣,亞芠這一次確確實實的劃破白金角蟒那堅韌鱗膚,讓它流出碧綠色的鮮血。

  突如其來的劇痛叫白金角蟒痛的更加瘋狂的攻擊亞芠,他作夢也沒想到亞文靜能如此輕易的就傷害到它。

  而亞芠一擊成功後,心中篤定,白金角蟒在他手中的白金巨劍之下已不再是刀槍不入了。

  有了這個保障,白金角蟒在亞芠眼中只是一隻體積較龐大的魔獸而已,除了會噴火及吐酸液外,和一般的魔獸並沒兩樣。

  在這個體認下,亞芠更加冷靜的伊邊閃避白金角蟒的火焰及酸水攻擊,遇到它的爪、尾攻擊時便順手一劍,又在白金角蟒的爪及尾上留下一個傷口,當它退縮時,亞芠更不客氣的上前攻擊白金角蟒龐大的身軀。

  不到十分鐘,白金角蟒已是渾身都流下碧綠的血液,渾身佈滿亞芠送給它的大小傷口。

  看到亞芠將白金角蟒玩弄於鼓掌之間,翰羅等人深覺不可思議,尤其是翰羅。

  三十年前那只白金角蟒那造成他前後犧牲三四百人才得以殲滅它的強大攻擊力,令他印象十分深刻,如今,比上一次更大於一倍的白金角蟒卻在亞芠手中視若無物,生殺由心,令他不由十分感歎。

  看著白金角蟒渾身是血的狼狽模樣,翰羅不知怎麼的,心中一軟,叫道:「亞芠,放過它吧!畢竟是我們先侵擾到它的地盤,它也沒遭惹到我們,就放它一條生路吧!」

  聞聽翰羅的話,亞芠不由一愣,急忙收回正斬向那已經因為失血過多而無力反抗的白金角蟒的頭部的一劍。

  收回劍後,亞芠疑道:「爺爺,您怎麼會叫我收手放過它呢?」

  翰羅搖搖頭歎氣道:「看到它這樣子,實在是令我於心不忍,是我們先闖進它的巢穴的,它只是遭到無妄之災,如果我們再將它趕盡殺絕的話,那讓我聯想到我們和將我們逼入絕境的德野王又有什麼分別?」

  亞芠一聽不由一陣沉默。

  是的,白金角蟒並沒有傷害到他們任何一個人,自始自終,都是他先侵入白金角蟒這原本和平的巢穴,而且也是他先發起攻擊的,還拔掉它的白金角,把它砍的渾身是傷,幾乎斃命。

  的確是夠了,再打下去就於情於理皆不合了。

  這時,因亞芠停手的白金角蟒得以喘息,再休息一下子後,它已恢復了些微的行動力,似是知道眼前這有著一嘴長長鬍子的老人就是阻止它的敵人發出最後一擊,救了它一條命的人。

  輕輕發出有點類似風吹樹梢的低嘯聲。

  一邊慢慢的爬行到翰邏輯亞芠身前,巨頭朝他們連點,原本深紅的血眼恢復成漂亮的粉紅色,這大概是它原本的眼色,而且還隱隱透露出一股哀憐的神色。

  這時只要是明眼人就一定能看出,白金角蟒已經是完全的臣服了。

  翰羅及亞芠先是一愣,接著翰羅突哈哈大笑:「好傢伙,真會見風轉舵,不愧是被評定上級九階的超級幻獸,真是靈性十足。」

  亞芠一愣,打了半天,他這才知道原來這白金角蟒竟是高達九階的超級幻獸,能打敗它,亞芠不由也有點沾沾自喜。

  白金角蟒突又是一聲輕嘯,對亞芠點點頭,一扭頭,朝湖中走去,中間又回頭幾次。

  翰羅見狀一愣,隨即笑道:「我們走,白金角蟒在叫我們跟它去。」

  話說完,一馬當先走去,亞芠與亞華等三個哥哥相覷一眼,百思不解,但也急忙跟上去。

  來到湖邊,白金角蟒又回頭朝亞芠等人輕吼一聲,隨即一頭鑽進湖水中,潛到深水處沒入不見身影。

  亞芠等人面面相覷,猶豫著不知該不該也跟著潛進湖中。

  所幸,正當他們猶豫時,白金角蟒已又很快的回到湖面,再度上岸。

  亞芠等忙讓出一個空位讓白金角蟒龐大的身軀能順利上岸來。

  回到岸上後,白金角蟒巨嘴一張,由口中吐出數顆大如雞蛋,泛著淡淡藍色光芒,有點半透明的東西。

  眾人只見白金角蟒撿了其中一顆較小的,舌頭一伸,捲住那一顆寶石般的東西,巨頭一仰,咕嚕一聲吞了下去。

  又低頭把那些寶石用嘴頂到亞芠身前。

  亞旭伸手拿起其中一顆,就著洞窟的藍光仔細的詳看一會,突驚呼道:「這是神之鑽,真是不可思議,它竟然真的存在?」

  翰羅一聽亞旭道出是神之鑽後,自己也忙伸手拿起一顆,仔細查看一下。

  一會,只見翰羅渾身顫抖,淚流滿面,喃喃道:「天見可憐,天見可憐,我們一家有救了。」

  看到翰羅及亞旭如此激動的神態,亞芠滿頭問號:「大哥,神之鑽是什麼?」

  亞華也是一臉奇異的神色道:「神之鑽,一種傳說中的能源石,數量稀少到幾乎沒人見過,史上記載只有出現三次,那就是分別在三國-華那邦、斯達、泰龍三國的創國者手上出現過,甚至連到底有還是沒有,也無人能證明,只知史上記載,「有石,色成粉藍,似晶透,又似海樣深,具莫大異能,能活一切生,可置一切死,如神之同在,其名曰神之鑽」。」

  「據說神之鑽有著無限的能源,可以供應一隻幻獸一輩子的能源所需還無法用完,有了神之鑽,幻獸當場能跨越數級,擁有無限的潛力,除此外,若我們練氣的武道家或練神、魔力的魔法師,手上有一塊神之鑽的話,那等於握有一張不死金牌,因為我們能藉由自己所練的氣或力,提煉出其中能源,不但能加強自身的力量,還有著在危急時能迅速回復傷勢,具有起死回生之用,傳說中,三國創始者曾因神之鑽而躲過無數次的死亡之禍。」

  「而其珍貴之處在於其產生的原因到目前為止還沒有任何人知道,其能源到底從何而來,也從來沒有人找到過它,因此更別說要像一般市面上普通能量石一樣去複製製造了,一般人根本連它的名稱都不知道。」

  一聽到這,亞芠忍不住插嘴道:「難道連哥哥你們體內的………」

  亞華大笑的點點頭。

  亞芠一聽不禁喜上眉頭,如果真有如此的妙用,那長久以來,一直壓在他心頭上,爺爺及哥哥們身中的劇毒隨時都可能將他們的性命取去的夢厭終於能去掉了。

  亞芠忙也拿起其中一塊,放在眼前一看,果然如大哥亞所說的,雞蛋大小的神之鑽,呈現出一種迷離的粉藍色色澤,乍看之下好像是透明的,但仔細一看,卻看到內部好像無窮無盡的深遠,隔著神之鑽看到對側的景象,竟是如此得的遙遠而不可及,那種感覺很難說請楚,就好像明明可以握在手中的東西當他仔細看時竟是如此的無邊無際的廣大。

  這時,白金角蟒身上已開始發出淡淡的白色光芒,奇妙的事發生了。

  亞芠一家人只見,白金角蟒身上那些被亞文化出的傷口逐漸的縮小癒合,直到不見,最扯的是,它頭上那個血動靜也開始浮出一點白白的東西,那白色逐漸變大、突起,不久,一跟比它原先還要長,還要出的全新白金角竟又出現在白金角蟒的額間處。

  眾人眼睜睜的看到白金角蟒在他們面前以它自己本身印證神之鑽那可以起死回生的傳說。

  眼看白金角蟒不但全身傷勢盡復,還更顯的比受傷前更精神亦亦。

  亞芠等人立即爆發出如天的笑聲,激情的互擁,亞芠更留下了喜極而泣的淚水,一年來的心酸總算有了代價。

  翰羅看著白金角蟒對他點點頭後又轉身回到湖中。

  喃喃道:「一飲一酌皆是天注定。」

  要不是他一時心血來潮,要亞芠放過白金角蟒一馬,白金角蟒也不會感恩圖報的送給他們一家作夢都沒想到的珍貴禮物-神之鑽。

  於是,斯達克一家就在這神秘的地窟,與白金角蟒為鄰,住了下來。
作者: inrainynight    時間: 2009-1-5 11:48 AM

第一部 第十八章 再度出發

  獨自一人坐在湖邊,亞芠把玩手中的那一顆雞蛋大小的天神之鑽。

  來到這一個被他們定名為「清藍之境」的地窟已經過了一年,再這一年之中,爺爺及三位哥哥的情況時好時壞。

  雖說懷有能創造奇跡的神之鑽,但畢竟他們所中的滅魂香太過於霸道,加上他們中毒已逾一年,毒素早已深入他們的骨髓之中,藉由神之鑽散發出來的龐大能量,也僅是能壓抑情況不再惡化而已,要排出體中所有的毒素還是要靠他們自己本身的力量,而這並不是三天兩天就能達成的。

  而這也是亞芠強忍對父親生死之謎,而不能也不敢再回公國查探的原因之一,畢竟,如為親眼看到,誰也都會對自己父親生死抱一分希望,即使這一個希望是如何的渺茫。

  另一個原因就是,貪狼星進入成長期已經兩年多了,但是卻至今能遲遲未能進入變態期及成熟期。

  對於這件事,不但亞芠百思不解,連見多識廣的翰羅、智計無方的亞旭也都和亞芠一樣無法解釋。

  為了這件事,亞芠甚至停止天心訣的修練,整天讓貪狼星依附在他身上,全力提供貪狼星成長所需的能源,但是奇怪的是,在來到這清藍之境後,亞芠雖說讓貪狼星依附在他身上,但是他卻清楚的感覺到,貪狼星即使是依附在他身上,但是它所吸納的能量卻驚人的少,少到亞芠幾乎感覺不到貪狼星是不是真的有從他身上吸納能量。

  為此,亞芠甚至還主動的將天心真氣運用他一年來體會到的一種技巧,將他龐大的天心真氣強行灌注在依附他身上的貪狼星身上,強逼貪狼星吸收,而這種技巧本是他從一本秘笈中學到的,是專門將氣用來在治療傷患的一種技巧,而亞芠將這稍做改變,用來灌注天心真氣於貪狼星身上。

  但結果還是大失所望,貪狼星彷彿就是一個無底洞般,任由亞芠幾乎耗盡他全身的能量,連精神異力都用上了,但貪狼星卻是照單全收之下,卻也彷彿毫無所覺一樣,還是沒有半點的變化。

  為此,亞芠還花了將近兩個月,靠著神之鑽的能量幫助,他才恢復原來的水平。

  經過這一次後,亞芠開始疑問是不是他的能量不夠貪狼星成長所需的緣故?

  於是,亞芠又狠下心來,拿出他和家人平分後所得的唯一一顆神之鑽,利用強大的精神深度結合,發揮出貪狼星的奇特技能「融合」,令貪狼星將這一顆神之鑽「吃」下去。

  希望能藉由神之鑽那彷彿是無窮無盡的龐大能源,促使貪狼星進入成熟期。

  但是,亞芠又再度失望了。

  吃下神之鑽後的貪狼星並未像前兩次一樣,擁有了血煞觸鬚同功能的鋼毛,或白金角蟒一樣監應無比的組織,也擁有神之鑽的龐大能量。

  被貪狼星吃下的神之鑽又復原成原來的樣子,唯一不同的是,這顆神之鑽卻變成鑲坎在貪狼星結實的胸前,彷彿貪狼星身上本來就有著神之鑽一樣。

  除此之外,貪狼星還是沒有半點的變化,只是原本金銀的光彩中多了一點淡藍色的光華罷了。

  至此,亞芠不得不宣告放棄,他實在是想不出為何貪狼星會遲遲未能進入成熟期的獸幻鎧。

  最後,一切只能歸於貪狼星是上古遺留下來的幻獸,一定有很多他所不瞭解的地方,畢竟,貪狼星光是卵期就不知有幾百幾千年了,也許,時間到了,貪狼星就能自然進入成熟期吧!

  不過,亞芠心中還是有一個令他深深恐懼的陰影在,萬一,貪狼星的成長期也同卵期一樣需要個幾百幾千年的話,那他…………

  獨自坐在湖畔,手中拿著的是從大哥那借來的神之鑽,神之鑽雖不能使貪狼星跨越進入成熟期,但是,它的功效卻也不容亞芠抹滅。

  這半年以來,亞芠靠這輪流從爺爺及三個哥哥手中借來的神之鑽,練習天心訣。

  每一次,當他手握神之鑽練功時,他都能感覺到,由手中的神之鑽流出一股他無法形容的能量,那種奇特的能量給他一種又似寒冷、又似熾熱,又似冷熱交雜的奇感,令他全身都十分舒服。

  而解這股奇特的能量當他運行真氣時,會自然而然的融入他的真氣中,著壯他的天心真氣,令亞芠每一次的修練都有平常的一倍多的收穫。

  而且,亞芠更發現了神之鑽一個極大的作用,那就是,當他把神之鑽置於小腹丹田處修練時,神之鑽會發出一股奇妙的引力,因倒在他體內運行的天心真氣加速運行,使的他每一次修練時成大大縮短,而效果卻不會因此而減少。

  當他欣喜的將這一個發現告訴翰羅等家人時,翰羅等略一試用,果然,修練起來的破魔真氣有效率多了,這一個重大的發現,令全家人有餘力鎧使利用真氣排除體內那些滅魂香。

  除此之外,亞芠更發現當他把神之鑽至於額間修練精神異力時一樣有著相同的效果。

  於是亞芠只要一有空,他就輪流修練著天心真氣及精神異力。

  可是,因為他的神之鑽已經讓貪狼星融合,他無法運用來修練,每一次都要向家人屆他們的神之鑽來修練,這實在是件很麻煩的事,而且更會銀物刀家人去毒復原的時間。

  因此,亞芠便經常較已玩全臣服他們一家人的白金角蟒到湖中去尋找看有沒有神之鑽。

  但是,似乎白金角蟒在一年前叼上岸的六顆神之鑽是當中最大的了,因為一年來,白金角蟒雖說也有找到神之鑽,但那些神之鑽最大的也只不過是如綠豆般大小罷了。

  但是亞芠的試用修煉之後發覺,這些綠豆大小的神之鑽雖一樣蘊含極大的能量,但用來修練卻比元心那些雞蛋大小的神之鑽要差太遠了,似乎,神之鑽的功效是和它的體積成正比。

  今天是亞芠最後一次讓白金角蟒作嘗試。

  待在這一年中,亞芠他日夜就是想要查探出父親的生死之謎及為家人報仇。

  如今,他在也忍不住了。

  他心中已打定主意,一年來,已經沒有任何追殺者來到這清藍之境,現在祖、兄的逐漸康復,剩下的餘毒也不是短時間就能完全排除,而這地方除了十分隱密外,更有著一條白金角蟒的守護,相信在安全上絕對是沒有問題了。

  如今在也沒有任何的理由能阻止他在回到公國去。

  就在亞芠沉思時,他前面的湖水突翻騰起來,一跟雪白的獨角衝出,隨及一顆龐大的蛇頭跟著浮出水面,正式那白金角蟒。

  浮出水面後的白金角蟒發出一聲輕嘶,對這亞芠搖搖頭。

  亞芠低歎一聲:「又沒發現?」

  白金角蟒晃晃頭,大嘴一張,血紅長舌一伸,將三力綠豆大小的淡藍光芒丟往亞芠,亞芠伸手一接。

  低頭一看掌心,是三顆綠豆大小的神之鑽,歎道:「看來這神之鑽真的是靠湖水長年沉澱累積而形成的,再也沒有大一點的了,算了,金角(白金角蟒之名),別再找了。」

  白金角蟒一聽,晃晃巨頭,輕嘶一聲,轉身又沉入湖中去睡它的大頭覺了。

  亞芠苦笑一聲,從懷中拿出一個拳頭大白色的袋子,打開袋口,將手中的三粒神之鑽放入,看這袋子沉甸甸的,看來裡面是放了不少的小顆的神之鑽了。

  站起來,亞芠將手中的大顆神之鑽及盛小顆神之鑽的袋子放回懷中,轉身走向距他不到一百公尺處的一間木屋。

  這間小木屋說是小木屋也不是很妥當,因為它是由八根高三公尺,粗達直徑近八十公分的大柱子為支柱,沒有屋頂,只是配上幾根略小的木頭,用樹皮草草的隔了幾個隔間,每一個隔間大不過兩公尺見方,底下同樣鋪了樹皮。

  本來是以一張張的手工草蓆為簾,不過現在都捲起來了,裡面完全沒任何擺設。

  中央的隔間最大,約有五公尺見方,地上沒有鋪任何東西,不過到擺了幾個約七、八十公分高,粗如腰身的枯木頭,中央還有一個約一公尺高,直徑兩公尺的大樹幹,上面擺了幾個用木抔挖成的粗糙壺、杯。

  而翰羅、亞華、亞旭、亞若分別坐樹幹四周的矮木頭上,看來這就是他們的客廳及房間了。

  原本在這清藍之境的地窟中,沒有強烈的陽光,也不會颳風下雨,本是不需要屋子的。

  但是基於習慣使然及練功驅毒清靜著想,他們還是蓋了這樣一間的簡陋到不能再簡陋的奇形木屋。

  亞芠見到家人全都聚在一塊,似是一愣,看一夏天窟頂上,透過奇妙的水晶引導下來的陽光的投射的位置,現在還是剛清晨太陽初升而已。

  以往這個時候,爺爺及哥哥們不是在修練就是還在睡覺,怎麼今天會全聚在一起?

  翰羅等人看到亞芠走過來,亞華最先興奮大叫道:「亞芠你快來,你二哥有新的發現!」

  亞芠一愣,暗道:「什麼新發現?」

  雖然心中充滿疑問,但是亞芠能加快腳步的來到家人們的面前,在僅剩的一張木頭椅上坐下來,邊問道:「二哥你有什麼新發現?」

  只見平時一向冷靜的二哥亞旭這時也難掩興奮的神色道:「其實我這也不是什麼新發現,亞芠,你還記得以前你曾向我們提過,小媽曾教過你,每一次修練要連續作三十六個循環?」

  亞芠點點頭,暗道這和三十六次循環有何關係?

  只聽亞旭又道:「昨晚,我正為了修練一直無法有所突破,沒辦法順利逼出體內的滅魂香而苦惱時,我突然想起你向我提過的這件事。」

  「當時我因為陷入瓶頸中,於是,就一橫心,大算試試你說的三十六次循環。」

  「要知道,世間的武道家,再修練時,每一次都是以一個循環為主,那主要是因為礙於時間及專注力的限制,並非每一個人都和你一樣有著特殊的精神異力。」

  「亞芠你是因為剛開始修練時就是專注於精神修練,及因為築基修練時早已習慣於三十六次循環,所以做來好像很容易,但對我而言卻不一樣。」

  「早已習慣於每次修練皆是一次循環的我而言,一下子要我修練三十六次循環,那等實是要我相當於三十六倍的心力,那實在是一件相當吃力的事。」

  亞芠聽了不由一愣,他作夢也想不到,對他而言,每一次修練運行三十六次是一件有如喝水般輕易自然的事,但聽二哥說的話意,這對他而言好像是一件及難辦到的事?

  又聽亞旭道:「昨晚我一橫心之下,開始了亞芠你所說的三十六次循環的修練。」

  「剛開始時,我的確實很困難,尤其市當地一次循環完成要直接進入第二次循環時,我幾乎無法自制的要將真氣那回丹田處,幸好我早已有心理準備,強逼早已席於只做一次循環的自己將真氣運行略過丹田直接進入第二次循環,有了第一次的經驗後,第二循環跳第三循環,直到第三十六次循環都是不成問題了。」

  「不過我還是忽略了一件事,那就是,頭一次運行三十六次循還所需花費的精神力可不是我這第一次嘗試的人就能承擔的起的。」

  「所幸一方面我已有了心理準備,令一方面,神之鑽奇異的效能使的我在修練時真氣運行出乎意料外的快,大大的縮減了原先估計所需耗費的時間,如此一來總算是讓我免強支撐達到三十六次循環了。」

  亞芠一聽急問道:「二哥,那效果怎麼樣?」

  亞旭喜道:「真的是很奇妙,三十六次的循環修煉下來,我覺得我的破魔真氣大有斬獲,如能持之以恆,相信不但能逼出體中的毒素,而且破魔真氣也將會大大的有所進展。」

  亞芠一聽,真為家人感到高興。

  翰羅也忍不住手撫頷下長鬚,笑道:「練了一輩子的武,今天才算是開拓了新的武學新知,想不到一個不懂武學的媳婦,在死後還能交我這身為公公的什麼才是武學,原來武學就是不斷的創新,不斷的改進,那才叫真武學。」

  說這些話時,翰羅實是一時感歎,但沒想到底下四個孫子卻個別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

  翰羅大笑一聲道:「打鐵趁熱,我們這就好好的去練習一下吧!」

  說完翰羅站起來就要去練功,亞芠突叫道:「爺爺請先等一等,我有些事想說。」

  翰羅一愣,從又坐下來道:「亞芠你有什麼事?」

  亞芠想一下,鄭重道:「爺爺,我想回到公國去一下!」

  此話一出,非但翰羅一愣,連亞華、亞旭、亞若也同樣的一呆。

  亞華不加思索的反對道:「亞芠你要回公國?不行,那太危險了,你不要去。」

  翰羅定定的看著亞芠,半響,歎氣道:「亞芠你還是提出來了,這兩個月以來,我已察覺出你心已不在此,相信你已有所決定了吧!也許我也無法阻止你的決心吧!」

  亞芠堅毅的點點頭,他已下定決心一定要到公國一趟。

  亞華見翰羅似乎同意,道:「不行,我還是反對,現在回到公國去等於是自找死路,太危險了,我反對。」

  亞芠輕聲道:「大哥你別擔心,相信已現在的我的修為而言,如果不遇上真正的高手的話,一定沒問題的,更何況我還是經過了逃亡一年中無數次戰鬥的洗禮,大哥你應該可以信任我的能力的。」

  「更何況,以我現在的樣子,相信如果我自己不告訴別人我就是亞芠.斯達克的話,應該沒人能認出我來。」亞芠撫著自己那一頭已長到背部的白色長髮,輕輕的道。

  看到亞芠的這一頭白色長髮,翰羅等人不由一陣沉默,那是他們心中永遠的痛,也代表著斯達克家悲痛的以往。

  心中那股深深的沉痛讓翰羅不由自主的歎出了一口深深的歎息:「亞芠,去吧!要好好的保重自己,也爺在也經不起再一次失去家人的傷痛了。」

  亞華苦笑一聲,他已不知該說什麼了,只能重重的按著亞芠的肩膀,表達出他關懷的心情。

  亞若也跟著翰羅歎了一口氣道:「亞芠,三哥本也是反對你再去冒險的,但是,三哥一看到你這一頭白髮,三哥就不知該說些什麼來阻止你的念頭了,答應三哥一件事,不要在白髮之外又留下任何會讓三哥後悔一輩子的痕跡回來,不然三哥會永遠無法原諒自己在今天答應讓你去冒險的事!」

  亞芠聽到三哥亞若這一說,不禁眼角濕潤的點點頭。

  最後是亞旭故作平靜的說:「亞芠,這一次出去,你一定要記住一件事,你不光是只有一個人而已,不管要做什麼事之前,就算不為自己著想,也要為爺爺想想,不要讓我們擔心,好嗎?」

  亞芠點點頭。

  亞芠略為收拾一下,在家人的目送之下,他一腳走進地道中,踏上旅途。

  時間正是大陸紀年-元核歷三七七三年-也正是亞芠剛好成年的十八歲,大陸又將陷入一場戰亂之中。
作者: inrainynight    時間: 2009-1-5 11:48 AM

第一部 第十九章 血之威名上

  在奇華森林外圍的森林市鎮中共有三座一點也不輸平原上大都市的森林市鎮,她們分別為靠近東邊華那邦公國的繁花之鎮-蒂萊渥爾鎮,這是一個專門出產奇花異蕊,以花聞名的市鎮,人口約三萬多人,隸屬於華那邦公國的國境中,只是華那邦公國並沒有在此設立治安單位,所以她仍是一個獨立市鎮。

  再來是位於蒂萊渥爾鎮北方二十公里處,有著美酒之鎮美稱-紹舒岱提鎮,這一個市鎮中專以出產美酒聞名,利用奇華森林中眾多美味的新鮮水果,加工釀造出芳香美酒,是整個奇武大陸中酒徒們的最愛,人口略多,約有近五萬的人生活其中,她的位置正好位在,奇華森林最北方,隸屬奇蘭樓聯盟的一個加盟城鎮,不過,內行人都知道,紹舒岱提鎮同時也市大陸中一處最大的走私貨集散地,所以她又被稱為走私之鎮。

  最後一座大市鎮則是在奇華森林西側,為泰龍帝國所屬,膩稱「龍刃」的一座軍事型城鎮,鎮中人口大約近七萬,其中三萬人是泰龍帝國常備駐軍,專門恪守泰龍帝國與華那邦公國及奇蘭樓聯盟交接處的國境安全事宜。

  現在正是華燈初上的初入夜時分,美酒之鎮紹舒岱提正式一天之中最熱鬧時間的開始。

  身為以酒聞名的市鎮,當然最不會缺的就是酒了,理所當然的,因為酒而因應而生的酒館、酒吧、酒店當然是也不會少。

  清碧酒館,以紹舒岱提鎮聞名的一種碧綠色,使用奇華森林中一種特殊的碧鈴花,非三年才得以釀成的奇特美酒為名。

  正如清碧酒那股清淡而餘香不絕,味道濃厚中不失清雅,色澤清碧中帶著瑩透,令每一個品嚐過她的美味的人都會一再的留連,非得一再品嚐不可的特色。

  清碧酒館以其獨特的特色,用奇華森林中帶有一種清香的香木搭建而成,三層的樓面,每一層約有上百坪,裡面以非同一般酒館雜亂,典雅而簡潔的擺設,親切中不失有禮的服務,令每一個來過清碧酒館中的酒客都會再三留連。

  也因此,清碧酒館是紹舒岱提鎮中四大酒館中之一,同時也是歷史最悠久的一間酒館,據說已經有上百年的歷史。

  在這一個華燈初上的時分,今晚的清碧酒館一如往常一樣賓客滿座。

  清碧酒館的三樓,專為品酒而來的酒客們設置的一個樓面,不同一、二兩層樓吵雜,三樓全都是一些較有流品的酒客,雖不免會高談論闊,但比起一、二樓來講的確是十分清幽。

  只是,這時原本高談論闊的眾酒客們突奇異的安靜下來,所有的人全都一致的將目光集中於上來三樓的樓梯處。

  在那樓梯處,一名長的千嬌百媚的女服務生正走了上來,指示一個女服務生有什麼好看的,這個清碧酒館中的女服務生每一個都是嬌媚動人,但是所有人都早已見慣了,更何況這個女服務生並非是酒館中最動人的一位,可見眾人並非在看她,那為何所有人都轉頭向樓梯處呢?

  答案很快就揭曉了,在那個女服務生身後,跟上了一個人。

  在眾人眼中,那是一個十分奇特而怪異的人,看來約二十六、七歲,穿著一身冒險者最常穿的暗褐色斗袍,整個人除了頭以外,全身包括手腳全隱藏在寬大的斗篷中,年紀輕輕的卻有著一頭只有七、八十歲的老人家還不一定會有的雪白長髮,完全無一絲雜色的白髮用一個白色發箛隨意束在腦後,其餘任由及背的長髮散在肩背上,再他身邊,還有一隻高及那怪人腰部的高大幻獸,看它的外形是屬於沃夫(狼)系的幻獸。

  這一人一獸走上三樓後,身前領路的女服務生嬌聲道:「亞芠.隆先生,您還是要老位置嗎?」

  不用說,這人正是一個月前由清藍之境出來的亞芠,旁邊的幻獸正是他的幻獸貪狼星,只是此時他為避人耳目,改冠母性,自稱亞芠.隆。

  亞芠無視樓上眾人的注視,只對那女服務聲道句:「照舊!」

  他就自己一個人往一個在三樓燈光較照不到,因於陰影中的一個黑暗靠窗的位子上坐下,貪狼星則乖乖的趴伏在他腳邊。

  女服務生焉然一笑轉身下樓,不到一分鐘,她又端著一個盤子上來,上面有著一個約一公升的酒瓶及一個小酒杯,將酒擺在亞芠桌上後,又幫亞芠倒滿了一杯,亞芠身手拿起酒杯仰頭飲下,女服務生又馬上幫他再倒一杯。

  亞芠飲完一杯後轉頭看向窗外,半響,他轉頭一看,那女服務生正站在他旁邊,以一種癡癡的眼光看這他,亞芠一皺眉,歎氣道:「這裡不用你服務,你下去吧!」

  女服務生失望的應了聲,依依不捨的再看他一眼才拿著手中的盤子轉身下樓。

  不可否認的,遺傳到母親的美貌及父親俊逸的亞芠本身就極具吸引少女的魅力,尤其是他現在的樣子,沒有一般二十來歲青年輕浮神態,歷盡風霜的他有著一種沉穩的神態,滿頭的白髮加上他俊逸無比的面貌,融合他沉穩的神態,令亞芠不自覺的散發出一種奇異的魅力,令清碧酒館中所有的女服務生為之神昏顛倒,完全不知道亞芠真實年齡才十八歲。

  看到這種情況,一個酒客忍不住酸葡萄道:「真是的,一個少年白的怪人竟也讓這些女服務生這樣,真不知是不是被鬼迷了心竅?」

  一旁的友人忙噓聲道:「別說了,你忘了半個月前的事了嗎?找死嗎?」

  那酒客如夢初醒,打個寒顫,馬上低頭不語。

  但是,這些話有怎能逃的過修為精湛的亞芠之耳呢?只是亞芠不理,又轉頭看向窗外,看到亞芠看向窗外,冷清的三樓又開始熱絡起來,酒客們又開始高談論闊起來,其中難免談到半個月前那幕令人怵目驚心的事。

  同樣是那一桌的客人,三個約二十七、八歲的好友同桌共飲,正面正面對著亞芠的青年見兩個好友打從那個白髮青年上樓後就不斷的偷瞄他,一副心有餘悸的樣子,連素來最膽大妄為的好友在另一好友淡淡提一句「半個月前的事」,光是這一句話就能令他閉嘴,他可從來沒見過這一個好友這麼膽小過,不由好奇心大幟,急忙追問到底是怎麼回事?

  阻止好友胡言亂語的另一個好友又是偷瞄一下依舊看著窗外的亞芠一眼,確定亞芠沒有注意到他們後,他才低聲說出半個月前的一件事。

  原來,在半個月前,亞芠因為太久沒離開過清藍之境,他忘記了回到公國的路,在奇華森林中迷了半個月的路,最後竟跑到這一個與前往公國完全背道而馳的紹舒岱提鎮來。

  那一天,亞芠進到城鎮中時同樣是在現在的時間,已經七八天光靠水果果腹的亞芠已是飢腸轆轆,好不容易到了有人煙的城鎮中,第一件事就是找一個地方好好大吃一頓,而他選中的地方就是這間清碧酒館。

  當時,他叫了一堆東西,正要大快朵頤一番時,突一聲驚叫傳來,一到嬌小的身影朝他撞來,眼明手快的亞芠馬上一個閃身,躲過這個不知有何企圖的身影。

  等到他定神一看,才知道這一個身影正是店中的一個女服務生,不知何故驚慌失措的撞到他這邊來,雖沒撞到亞芠,但是卻把亞芠的桌子撞翻了,連帶的,亞芠的晚餐也餵飽了地板。

  亞芠惋惜的看一下自己的晚餐,抬頭一看,原來,他的隔壁桌作了七八個橫眉豎眼的魁武大漢。

  當中的一個似乎是帶頭的大漢正意猶未盡的把右手伸到鼻前聞了一下,大漢旁邊的同伴淫邪的笑道:「老大,小妞的胸部不錯吧!」

  被稱為老大的大漢搓搓手道:「真不是蓋的,又大又軟,你們聞聞,我手上還留著乳香呢!」

  淫邪的樣子令人作嘔,亞芠搖搖頭,看一下倒在地上,身上沾滿殘餘菜渣,正一臉楚楚可憐,捂著自己胸部的女服務生,典型的借酒裝瘋,調戲婦孺。

  自認倒楣的亞芠伸手扶起女服務生,轉身走向另一桌,這類閒事他可不想管,更何況,在逃亡期間,他就曾吃過這類多管閒事的虧。

  但是,亞芠卻也沒想到,他不想管閒事,閒事到自己找上門了。

  他不知道,剛剛那頭一搖,及伸手一扶女服務生,竟也為他惹來麻煩。

  就再他轉頭走向另一張桌子時,腦後突傳來一道勁風,生死歷練出來的本能反應,亞芠不加思索的身體一偏,步伐一跨,不知怎麼搞的,整個人在沒有人看的清的狀況下,反身繞到偷襲者的身後,隨手一肘,狠狠的撞在偷襲者的背部,將偷襲者打的僕倒在地上。

  亞芠定神一看,竟是那一個帶頭的大漢,雖搞不清楚為何他要偷襲他,但也知道這下麻煩上身,想避也避不了了。

  果然,大漢的同伴見自個的老大貝人打的僕倒在地,個個渾然色變,當中一個大叫道:「好傢伙,原來是有點本事,難怪敢在我們尋歡時打擾我們的興致,兄弟們,將這一個不長眼的傢伙給宰了!」

  亞芠暗暗叫屈,他什麼時候打擾到他們了?

  不過,暗叫歸暗叫,見到他們七八個人從身上掏出一把把的小尖刀,一副真的想把他宰了的樣子,不由激起了亞芠心中潛藏以久的殺氣,低喝一聲,兩手一展,五指彎曲如虎爪,以著極快的動作,後發先至,往來勢洶洶的眾人衝去。

  大漢們不知死期已至,還狂呼的迎向亞芠,結果可想而知,平時光靠魁武的身材,眾多的人手,橫行鄉鎮,又怎麼會是身經百戰的亞芠的對手。

  只見亞芠雙手虎爪連伸,眾多大漢們沒有一合之敵,只要被亞芠的虎爪一沾上,便是腿斷手折,在眾人還呼不到十次氣,戰鬥已結束,包括帶頭大漢在內,全都被亞芠折手斷腿,倒在地上哼哼哈哈的失去戰鬥力。

  總算是亞芠手下留情,沒有鬧出什麼大事情,只是折斷手腳了事,但光是如此,還是令旁觀的人不寒而慄,因為亞芠動手時那乾脆俐落的手段,戰鬥結束後那淡淡無奇的表情,告訴眾人折斷這些人得手腳對亞芠而言跟拔跟草沒什麼差別。

  最後還是清碧酒館的老闆出面,花錢請醫生將這群人的傷勢治療好,又送他們回去,才結束這場鬧劇,而亞芠也理所當然的被老闆當成恩人貴賓,免費讓他住在酒館後面兼營的旅店客房中。

  而亞芠本不想住下來,但是後來卻因為老闆那殷殷相請的誠懇神態而留下來,至少在別人眼中是這樣沒錯。

  倚著窗口的亞芠暗暗打個呵欠,耳中聽到對面那一桌又在談論他半個月前的事了,這已是這半個月來,不知是第幾次聽到別人談論了。

  在別人眼中,亞芠是因老闆的誠意而留下,但真正原因只有他自己知道。

  亞芠他是因老闆而留下來沒錯,但可不是外人認為要讓老闆感謝的,最主要的是因為老闆本身讓他興起了好奇心。

  一般而言,如果是平常商家的老闆,如果有人在店中鬧事,往往都是巴不得鬧事份子趕快離開,而且是越快越遠越好。

  但是這家清碧酒館的老闆卻相反,不但請他留下來,還免費為他在酒館三樓中保留一個位子,免費提供酒食,讓亞芠每天上酒館,彷彿巴不得宣告全世界亞芠還在他的酒館中,難道他不怕那些大漢前來報復嗎?

  這可是與商家和氣生財的道理大大的相違背。

  為此感到十分好奇的亞芠因不知這老闆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也就順了他的意六了下來。

  況且,經過這些日子的暗地觀察,亞芠更發現這老闆似乎也正在觀察他,而且他更發現這老闆也是一個身具練氣奇學的武道家,而且修為還不弱。

  不過經過這半個月來的相處,亞芠發覺老闆對他似乎並無敵意,因此他也就不再暗查他了。

  雖說亞芠好似在這酒館中和一個不相識,對他又沒敵意的人乾耗了半個月,似乎有點浪費時間,不過他也有兩個收穫。

  第一個就是,每天入夜後都會作在這一個位置上的亞芠發覺,這龍蛇混雜的酒館其實是一個很好獲得許多情報的地方,酒酣耳熟之下,很多平常不敢說,不能說的消息、傳聞、秘密全都說了出來,言者無心,聽者有意之下,亞芠意外的獲知很多的消息,彌補了他逃亡隱居這兩年來和大陸許多事脫節的遺憾。

  另一件事就是,他終於確定一件事,那就是現在他就算回到公國中,如果他不說,沒人會認定他就是亞芠.斯達克了,因為,在他旁邊的公佈欄上,正貼著通緝賞金榜,但是卻沒人將他和高居通緝賞金榜榜首的斯達克一家聯想在一起,這令他十分放心。

  而這兩個理由也是令他這半個月來天天到這坐著的原因。

  不過到今天,他也想該是要離開這的時候了,轉頭正想招呼服務聲去將他們老闆請來,他想當面向他告辭。

  不過,當他才轉過頭時,他就看到一個有著平常人兩倍大體積的人正向他走過來,那不是這家清碧酒館的老闆-祥川.狄安-還會是誰!

  所謂無事不登三寶殿,鮮少會在這一個時間出現在酒館中的祥川在這一個時間來到,而且看似是衝著他來的,亞芠一鄒眉,心中有點不好的預感。

  祥川走到亞芠桌前在他面前坐了下來,打個哈哈道:「隆老弟,不知這半個月來你是否滿意本館的招待?」

  亞芠扯個嘴角,算是一笑道:「狄安老闆,你來的正好,小地政想像你告辭呢!」

  祥川一愣,問道:「怎麼現在要走了嗎?是不是老弟你真的不滿意本館的招待?請告訴我有哪些地方你不滿意的,我一定會叫人改進的。」

  亞芠搖搖頭道:「老闆你想錯了,貴館對我的招待令小弟有賓至如歸的感受,絕對不是你想的那樣,只是小弟在貴館已住了大半個月了,再住下去,小弟深感汗顏,更何況小弟有事待辦,時事不得不走了,在此小弟感謝老闆你對我的招待。」

  祥川呵呵一笑道:「真是這樣就好了。」

  亞芠微微一笑:「狄安老闆,你現在來找小弟不知是有什麼事?」

  聽到亞芠一說,祥川原本笑呵呵的圓臉突笑容一斂,低下身子來,故作神秘道:「我本來是有件是想跟老弟說的,不過老弟既然要走了,想必這件事對老弟沒什麼影響。」

  亞芠一愣,這個祥川故作神秘的姿態,不由挑起了他的興趣,問道:「老闆你有什麼事請說出來沒關係。」

  祥川低聲道:「是這樣子的,我接到一則消息道,說老弟半個月前打傷的那群人是本鎮的一個三流幫會的一群人,帶頭的那一個大漢正是這一個幫會的三當家,他們被你打傷後,回去投訴一番,幫會的大當家、二當家誓志對老弟復仇,只是不知因何緣故耽誤了,現在我接到消息說他們這幾天就要對老弟你進行報復。」

  「由於此事是因本店而起,又是事關老弟你的安危,所以我才急忙來對老弟通知一聲。」

  亞芠一愣,隨即一笑道:「老闆你不用擔心,反正我明天就走,將來會不會再來也說不定,他們找不到我,自然就不會有麻煩,倒是老闆你這家店,我這一走不知你會不會有麻煩?」

  祥川呵呵笑道:「不瞞老弟你,小店能在這種環境中生存個上百年,一點點自保的能力是有的,老弟你儘管放心好了。」

  亞芠一笑,正待說些什麼,突然窗外傳來一陣陣吵雜的聲音,聽的出有不少人大吼大叫的。

  亞芠及祥川一愣,轉頭往窗外地面一看,不知何時,酒館外竟雜雜亂亂的背近百個身穿青衣的人包圍住了。

  祥川慌急道:「糟了,沒想到他們的動作竟然這麼快,老弟你快從後面走,我先去托一下時間。」

  話聲雖急,但亞芠卻從祥川的眼中看到一絲正期待看好戲的戲謔神色,當然他掩飾的很好,但有怎麼瞞的過歷經生死決戰磨練過的亞芠的眼光。

  亞芠玩味道:「老闆你不用急,既然找上門來,我就這樣走了不是顯的有點太失禮了,就讓我下去和他們談談吧!」

  祥川一愣,真真正正的一呆,他沒想到亞芠竟這樣說?

  眼前這上百人圍在四周,聲勢浩大,就算亞芠真的有多厲害,雙拳一樣是難敵四手,他憑什麼說這這樣有自信,而且當亞芠說要和他們談談時,祥川竟感到背部有點冷颼颼的,不知是何緣故?

  這時,包圍在窗外的人群之中,有一個年約三十左右,看來滿臉橫肉,身材極為魁武的大漢走了出來,聲如洪鐘,大聲道:「青衣幫在此有事待辦,請各位鎮民好友請先離去,青衣幫-青刀-達格.席季在此向各位朋友道聲抱歉。」

  說完抱拳向四週一繞,聽到達格這樣一說,多數膽小怕事的酒客們全都飛也似的跑的遠遠的,不過上有幾個比較大膽或自持有記在身的人,還是站在四周看戲。

  達格也不理他們,洪聲道:「亞芠.隆,今天我特地來向你答謝前些日子兄台對我三弟的關照,請出來一談。」

  聽到下面的達格點名了,亞芠無所謂的一聳肩道:「輪到我上場了。」

  說完不理祥川,招呼貪狼星,一人一獸就這麼下樓去了。

  經過一、二樓時,亞芠發現所有人幾乎都跑光了,但是在二樓靠窗處,卻還有三個身著黑色斗篷的人能坐的穩穩的。

  看到亞芠由三樓下來,當中一人對亞芠點個頭,亞芠雖有點莫名其妙,不過他也回個禮算是打一聲招呼,亞芠他才又下到一樓走出酒館來到格達前面五公尺處站定。

  見到亞芠出來,達格臉上那雙大如牛眼的怪眼一翻,上下打量亞芠一番,粗聲道:「你小子就是打斷我家三弟右腿的亞芠.隆?」

  亞芠一聳肩點點頭算是回答他。

  達格搖搖頭不屑道:「就憑你這樣一個瘦不拉饑的的傢伙?」

  的確,以亞芠一百八十公分,看來瘦高的身材,在達格那將近兩公尺,牛樣壯碩的身材前,他看起來的確十分瘦小,以外觀看來,的確是令人無法相信亞芠能一口氣打倒和格達同等體位的三弟。

  達格回頭叫道:「出來個人試試他!」

  當下,圍在亞芠四周的人中一個約和亞芠同體位,看來約三十上下的青年躍眾而出,一揮手中的尺長大刀道:「大當家,讓我烏葛試試他的本是如何?」

  達格點點頭道:「小子,我就看你在我們第七高手,烏葛手中能走上幾招?」

  亞芠還來不及講話,達格就往後退去,烏葛一揮手中的大刀,毫不猶豫的就往亞芠胸前斬來。

  亞芠歎口氣,烏葛這一刀破綻百出,力道又不穩定,如在生死決戰中,他最少有二十種的方法能將他一擊斃殺。

  不過現在並非是決戰,他又不想一動手就見血,他反而一時間不知如何動手才好,只好後退一步,暫時避過烏葛這一刀。

  見到亞芠後退,圍觀的眾人一陣歡呼,烏葛更精神百倍,手上大刀更賣力的揮動,只是一連二十幾刀下來,烏葛刀刀落空,完全傷不到亞芠一根寒毛。

  這下再不長眼的人也知道亞芠只是沒反擊,不代表他沒力量反擊,不然烏葛那些細密霍霍刀光(至少在其他人眼中是如此)會連碰都碰不到亞芠一跟寒毛?

  亞芠閃過烏葛第三十一刀,看準了一個空隙,右手一伸,手到擒來,奪過烏葛手中的大刀。

  失去武器的烏葛不由一呆,前一秒鐘他還用手中的長刀逼的亞芠左閃又躲的,怎麼下一秒鐘,手中的刀如變戲法般去到亞芠手中?

  莫名奇妙的烏葛不由一呆,愣愣的站在亞芠面前,動手也不是,不動手也不是。

  達格見狀,又站出來喝道:「還不下去,你站著找死嗎?」

  烏葛如夢初醒,訕訕的退回群眾之中。

  達格狠狠的盯一眼亞芠,狠聲道:「想不到閣下倒是真人不露相。」

  說這話時,達格背負再身受的雙手突作一個奇異的手勢,人群中,一個瘦小的人看到這一個手勢,馬上從懷中拿出一個精巧的機弩,指向亞芠,機弩上三根泛著綠色詭異光澤的十公分短箭令人見之驚心,那是塗上劇毒的。

  那人手指一摳,機弩的機簧一動,短箭就要射出,可是他忘了一件事,一件足以令他自食惡果的事。

  就在他用機弩瞄準亞芠,摳下板機時,身邊傳來一陣低嚎。

  霎時,那人只覺拿駐機弩的手腕一痛,機弩往下一掉,射出的三根短箭全都大在自己的大腿上。

  接著銀影一閃,又間一陣劇疼及大力傳來,整個人就被拉飛,直落到亞芠及達格之間,這時,他才看清,是一隻巨大的銀色巨狼咬住他的右肩,將他整個人叼到這,疼痛中,他依稀記得這隻銀色巨狼不正是和亞芠一起走出酒館的嗎?

  而強烈的疼痛令他忍不住狂叫:「大當家救我!」

  亞芠本想和達格作一和平的解決,但是,貪狼星卻突然咬了一個人出來,眼尖的他馬上看出那個人的大腿上差了三根綠幽幽的短箭,加上貪狼星傳過來的心靈感應,亞芠哪有不知發生了什麼事的。

  一面心中暗暗慶幸他習慣性的將貪狼星派為他的警戒,不因對方只是一群街頭流氓而輕忽大意,因而躲過這一次的劫難。

  另一方面,達格卑鄙的手段也激起了亞芠的怒火,只因一個衝突竟就使用如此的手段竟想置人於死地。

  沉寂的一年的殺意又開始在亞芠心中燃起。

  見到事機敗露的達格,心中暗暗一驚,他實在沒想到這隻銀色巨狼竟是如此的靈異,竟能將他的計畫揭破,至此實在是沒什麼好說的了,手一揮,大吼道:「兄弟們,大家上,將這傢伙分屍。」

  當先不少人同時吼聲「鎧化」現場近百人之中,竟有一半的人擁有專門戰鬥用的獸幻鎧,尤其達格本身竟擁有依據中級五階地屬性的坎特(牛)系幻獸鎧。

  第一步偷襲,用暗器毒殺,第二步用眾多的人勢,將對手埋葬,這兩步以往的確為他解決不少真正的高手,但現在用在亞芠身上卻有點不靈了。

  就在以達格為首等人正要衝上來時,突然,眾人似乎感到一陣寒氣襲過,令所有的人動作不由停下來。

  這時,原本低頭查看那偷襲者的亞芠頭猛然抬頭望向達格。

  一看到亞芠的樣子,饒是達格天不怕地不怕,他還是忍不住倒吸了口氣。

  只見,亞芠雙目泛出了金銀雙色光芒,左金右銀,一股極其寒冷,令人無法透過氣的赫赫威勢從亞芠身上飄出,令現場所有的人忍不住倒退了一步。

  這時,在二樓望下看的那三個黑衣人中,和亞芠打招呼的那個黑一人雖因角度的關係看不到亞芠雙目泛出的神魔眼,但是他還是不由打個冷顫,喃喃道:「好重的殺氣呀!這個白髮年輕人到底何來歷?看這些不長眼的東西這下可真的撞到了鐵板了。」

  這時,場中突傳出一陣高亢而淒厲,綿延而不絕的長嚎。

  黑衣人再度打個冷顫,又低頭往下望去。

  在亞芠身邊,原本雖看來十分巨大但十分溫馴的貪狼星感應到亞芠的殺氣,巨頭一抬,仰月發出一陣令人寒毛緊豎的淒厲長嚎,全身銀色長毛無風自動,詭異至極。

  眾人在月光、燈光的照射下,更是清楚的看見,貪狼星嘴中兩根獠牙慢慢的伸長,直伸長到將近十公分長,四肢爪上同樣各伸出四隻長達十幾公分的銳爪,頭上額間,更伸出一根長達三十公分以上,粗如拇指的細長獨角。

  眾人不由一陣心驚膽跳,光看貪狼星身上那些角、牙、爪所發出的雪白銳利的光芒,實在是沒多少人有膽去碰碰看。

  更何況,一邊的亞芠此時身上已泛出了淡淡的金光,原本束在腦後的雪白長髮此時不知如何的掙脫髮箍,無風自動的隨意飛散在他腦後,加上他那金銀雙色的神魔眼,竟是如此的詭異。

  亞芠及貪狼星驚人的變化令在場包圍他們的人中當場將近一半心虛膽顫不已,實在提不起力量前去攻擊亞芠及貪狼星。

  但是,現在站在他們眼前的亞芠卻是一個奉行「一但對敵,殺·無·赦」這樣戰鬥信念的人,即使他們心中已是後悔了,但面對心中殺氣已被挑起的亞芠,只有兩個字「晚了」。

  亞芠露出一個不算是笑的笑容,殺氣大熾,「你們找死」淡淡的一句話卻讓所有的人不由自主的打個寒顫。

  但也因此提醒了達格,他狂吼一聲:「大家上!」

  眾人如夢初醒,紛紛大叫一聲,似是為自己打氣。

  亞芠輕蔑一笑和貪狼星花伸成一金一銀兩道光芒衝入人群之中。
作者: inrainynight    時間: 2009-1-5 11:49 AM

第一部 第二十章 血之威名下 

  宛如死神之鐮刀的金銀兩道光芒在衝進入人群中之後,其結果是可想而知的。

  亞芠最先碰到的正是達格,擁有一身地系坎特型獸幻鎧的達格,配上其一身魁武體型所擁有的蠻力,具有極大力量是可想而知。

  達格見到亞芠迎面而來,大吼一聲:「地牛斧。」

  由幾乎大上他腰圍近半倍的雄壯胸部突伸出一大塊的幻獸組織,土黃色的胸鎧一離本體立即你化成一把長及一公尺的巨大斧頭,達格立即伸手握住斧頭柄處。

  亞芠暗歎一聲,即使是三流幫會,身為一幫之主還是多少要有點真本事才成,光看他這一手就具有二流以上的身手。

  要知一般能擬態成為鎧的幻獸雖都具有換化出武器的能力,但是卻也都具有其限制,一般來說,擬化出武器可以從其擬化成型的速度,武器堅硬的程度,力量增幅的程度,及其支持時間與大小來分辨其好壞。

  所以低級的幻獸,雖能擬化出武器,但是其擬化的速度往往都太慢,當擬化完成時,敵人也攻到面前了,而若是高級幻獸的話,其擬化幾乎是在瞬間完成,像他的家人,若非遇到旗鼓相當的對手,需要長時間的維持武器型態,在戰鬥中時,武器根本是突隱突現的,眼力稍差的人根本是無法看清他們手中武器的形態的。

  以堅硬的程度來說,太過低級的獸幻鎧所擬化出的武器,因其結構疏散,往堅硬度連一般的鐵製武器都比不上,又如何要與人爭鬥呢?但如換成高級幻獸所擬化成的武器的話,除了其本身的結構夠堅硬外,有些甚至有著其特殊的構造,如略帶彈性,可以有效的抵消來襲的強勁力量,保護自己本身的完整性。

  再談到增幅能力,那更不用說,太差的獸幻鎧,其增幅的能力根本是幾乎有跟沒有一樣,而越高級的獸幻鎧的武器,其增幅能力越大,可以減少主人能量的消耗,同時增加招式的威力。

  然後講到武器的擬化固型時間,要知,在怎樣講,擬化成武器的部分畢竟是幻獸本體的一部分,維持固定形狀是需要耗損能量的,但是化成武器的部份卻是脫離本體的,並無法像其他部分一樣,由主人身上獲得能量,但偏偏這一部分卻也是獸幻鎧消耗能量最激烈的部分,雖說主人可藉由接觸的部份輸入能量,但畢竟小水管是救不了大火的,輸入的部分根本是不足所需,也許會有疑問,如果主人能量大到可以光靠接觸的部分就夠公武器部分知所需那不就沒這個問題了?但是可別忘了,如果主人真的強到這種地步的話,那他所擁有的幻獸一定不會差到哪去,因此,當獸幻鎧分離擬化武器的部分所攜帶的能量越多,也就支持越久,而蘊含能量的多寡,低階幻獸永遠不會高於高階幻獸的,也就決定了武器的型態擬化固型時間的長短差別。

  最後就是武器大小的體積,不管獸幻鎧如何改變體內組織型態,其真正的體積永遠不會變,而強行撥離一部分行成武器,多少一定會對獸幻鎧本體對主人的防護力造成影響的,但如果構成武器的部份太少,武器的功能則會有所不足,太多的話,則會影響到其鎧甲的防護力,這攻防之間的平衡就對武器的大小有所影響,不過當然是也有針對某些目的而擬化出體積小的專門用途的武器,但這畢竟是少數,多數還是不脫這道理。

  這五項要素看似不同,其實是相互關聯的,低階的獸幻鎧組織不夠堅韌,蘊含能量不夠,擬化不夠快,消耗的能量就多,擬化出來的武器當然就不夠看,所以一般低階的獸幻鎧往往都是使用外部武器,而不會以本身獸幻鎧擬化成武器來使用,避免多消耗能量又不符所需效用;但若是高級幻獸的話,本身能量夠,組織又堅韌,形成武器時卻有諸多的好處,向亞芠父兄的七階獸幻鎧,擬化出武器時,只需臂上的組織部分就夠了,既不影響本身的防護力,又佔了能減少能量消耗,增幅威力,又便利的好處,所以不用幻獸武器要用什麼?

  當然,如果像翰羅的八階光之虎,本身擁有極強大的能量,當他需要武器時,只需分出一個核心,加上強橫的能量,就能形成他威力強大的武器-光榮明刀,以核心控制,能量為主,形成能量武器,那又是更進一步了。

  而現在達格竟敢擬化出幻獸武器來,表示他對自己的能力相當有自信,沒有獸幻鎧的亞芠對付起他來定是相當的棘手,但這股自信卻也是亞芠的機會。

  這些念頭快速的在亞芠的腦中一閃而過,以神魔眼觀察出達格的地牛斧是由他胸前的裝甲分離而出,這表示,達格胸部的防護力必定較弱,當下看準目標,以著極快的動作,整個人快速的閃過達格攻擊的斧頭,右拳印上達格的胸部,金芒一閃,達格慘呼一聲,被亞芠這蘊含天心真氣的一擊打的倒飛十公尺以上。

  他作夢也想不到,伸著五階獸幻鎧的他竟被亞芠赤手空拳一招打飛了。

  卻不知亞芠是經過及精密的計算,以己最強的天心真氣一擊擊中他分離出地牛斧後,變成最弱的胸部鎧甲處。

  看到達格被他一拳打的痛叫倒飛而去,亞芠立知這一擊還不足以將他致命,當下他也不追擊,轉個身,開始往旁邊圍攻他的其他人攻擊。

  可想而知,連一幫之主的達格都被亞芠一拳打飛了,其他這些平常的大漢又怎麼會是亞芠的對手?

  這一次,殺氣正熾的亞芠不再手下留情,只見亞芠雙手或拳或掌或爪,變化無端。

  加上快速的身法,這可真教一眾大漢們惡夢連連,只見亞芠雙手以各種的動作,而且是不居任何的形勢,任何部位,以抓、拉、扣、扯、擊、頂、撞、折等等各種方式,在每一個讓他觸碰到的敵人身上,留下小至爪痕,大至折手、劈腿,甚至斷頸斃命,亞文無所不用其極。

  再加一點,亞芠專找那些沒有獸幻鎧的普通大漢搶先下手,這一招可真的更令所有人聞風喪膽,眼見身邊的同伴一個個的倒下,每一個輕則折手斷臂或渾身血肉模糊,重則倒在地上,不用看也知道是凶多吉少。

  而亞文卻似完全沒感覺一般,不停的動手,而且手段是越來越凶殘,等到達格回過氣,再度上場時,在場那些連三流人物都稱不上的大漢竟無一完好的站著。

  而且亞芠也正把魔手伸向那些獸幻鎧較弱的人身上,這些人雖說比起那寫沒有獸幻鎧的人要強些,但是和亞芠比起來依舊是有些距離,加上他們剛才已被亞芠凶殘的手段嚇壞了,根本就手軟腳麻,發揮出來的根本就不到平常的一半力量,如此一來,亞芠要殺他們根本就何摘果子一樣手到擒來。

  二樓上觀戰的三個黑衣人中,那一個原先發話的黑衣人倒吸一口氣,歎道:「這個白髮年輕人好深的智計,好狠的心腸,好毒的手段呀!真是後生可畏,好厲害呀!」

  旁邊的一個黑衣人疑道:「團長,這話怎麼講?在我看來,這些黑衣大漢根本是土雞瓦狗,不堪一擊呀!這一個人我看他連獸幻鎧都沒有,又能利害到哪去?」

  被稱為團長的黑衣人搖搖頭,歎道:「歷鉔你會錯意了,我說他厲害並不是說他的修為,而是他的智慧,及他鐵血心腸的手段。」

  又道:「在我的家鄉中流傳一句話「好漢不如賴漢,賴漢不如死漢」,意思是,將我們這種走在生死邊緣的人視為好漢,而我們這種人最怕的就是具耍賴性格的下流流氓,因為這些下流流氓是什麼事都幹的出來,劣勢時,扮蟲吃大便都肯,只要不要傷害到他就行了,得意時,凶殘的程度連我們這種人都會怕,但是這些下流流氓卻怕一種人,那就像下面這個白髮小子,鐵石心腸,手段凶厲,一動手不見血不休,根本讓他們一點報復機會都沒有,如果再加上像這小子一樣有一身功夫,那觸犯到他這種人的流氓不死也會脫層皮了。」

  歷鉔不以為意道:「團長,我看他並沒有你說的那麼可怕吧,從我剛才看到現在,這個白髮小子根本一點高手的風範都沒有,你看他專找那些比他弱的人下毒手,一點厲害之處都看不到。」

  團長在度搖搖頭歎道:「這正是我說他可怕之處,歷鉔你捫心自問,如果你向他現在這樣,被將近百人包圍為攻,你會怎麼做?即使這些人每一個在你眼中根本是不堪你一擊?」

  歷鉔臉色一變,團長代他回答道:「你一定是先退避,待人群分散時再作打算吧!」

  歷鉔點點頭,團長道:「我也是一樣,因為我們都做不到狠心將這百人屠盡,即使我們都有這個能力。」

  「但你看,這少年竟能毫不猶豫的揮動手中的屠刀,斬向他眼前的敵人,這一點我們可是大大的不如他呀。」

  歷鉔不服氣的要講話,團長已先一步的阻止他道:「歷鉔你先不要不服氣,我會這樣說自有我的道理,你想想看,你也許能以你高強的功力震攝這群流氓,但是效果遠遠不如他,想像一下,一個光靠外在功力表現出的威勢,畢竟不是親身體驗,即使在現場有所畏懼,但時間一過,再怎樣可怕的事還是會逐漸淡忘,而如果像這個少年所採取的手段,如果你身在其中,看到你為數眾多的同伴,被一個人毫不留情的斬殺在地,也許一個兩個你並不會有任何的感覺,但當第三十個,四十個,五十個人倒下時,而你的敵人卻能毫髮無傷的繼續不留情的斬殺你的同伴,手段是越來越狠,人是越倒越多,你還能平心靜氣的用你的全力攻擊他,與他為敵嗎?當你身邊的同伴少到令你不自覺的恐懼時?」

  歷鉔不由啞口無言,因為在亞芠四周確是如此。

  當亞芠將第四十七個敵人打的胸部凹進,狂吐鮮血的軟倒在地,再也不能呼吸時,他的周邊已沒有半個人敢再靠近了,包括達格在內。

  當亞芠大開殺戒的同時,由另一邊同時發動攻擊的貪狼星可也沒有閒著,不但是沒閒著,而且它所造成的效果可比亞芠要殘酷的多了。

  身為幻獸,貪狼星並不像亞芠一樣有著雙手可以使用,他所依仗的只是它本能的動作。

  在接到亞芠鼎盛的殺意後,貪狼星毫無顧忌的發揮它天賦的本能,以這在場沒有人看的清楚的極快動作,充份運用它那以無堅摧的白金角構成的角、牙、爪,給於它面前的敵人深深的重創。

  角抵、牙撕、爪裂,簡簡單單的三個動作,但是在搭配上它如風般的極快速度,那就成了眾大漢們慘叫的根源。

  面對快到無法看清身形,化身成一道銀光的貪狼星,眾人只見到,當那銀光閃過,同伴瞬間由一整個人變成一塊塊支離破碎的屍體。

  在這種血肉橫飛,宛如人間地獄的景象之下,所有人不由自主的發出一聲聲令人不忍耳睹的慘叫聲。

  血肉飛騰加上同伴驚心的慘叫,在這種的情況之下,眾人不要說要加以反擊,此時只恨爹娘為何少生兩條腿給他,讓他能躲過這宛如死神鐮刀般的惡魔銀光。

  而且貪狼星所採取的行動和亞芠一樣,都是從最弱,動作最慢的開始殺起,這一著一樣令眾人惡夢連連,在瘋狂的閃躲中,不少人更是慘死在因貪狼星過於恐怖而陷入瘋狂境地的同伴手中。

  直到亞芠恢復和達格對峙時,貪狼星才停止撲殺的動作,回到亞芠身邊,而露出身形的它,身上依舊銀光如昔,半點也沒有沾上一絲絲的血跡。

  這時,青衣幫殘存的人也都戰戰兢兢的回到達格身後,和亞芠及貪狼星呈對峙狀態。

  只是,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亞芠一方雖只有一人一獸,但是神態平靜之下隱藏令人惡夢連連的殺機,與青衣幫一方雖仍有二十多人的人眾,看來雖是人多勢眾,但個個臉色蒼白,有些人更是不自覺的顫抖著,孰強孰弱,誰盛誰餒,那是不用置疑的。

  青衣幫一方,達格身後走上一人,一樣身著中極五階地系坎特型獸幻鎧,與達格有著六分相似的大漢,語帶顫抖道:「大哥,好慘阿!兄弟們只剩下不到十人,而我…,而我竟連一招都出不了。」

  看來這個人是青衣幫的二當家,達格的親弟弟-達特。

  達格這時才看清另一方的遭遇,於本因受傷就不好看的臉色這下更是蒼白如死人一般。

  轉頭往亞芠及貪狼星望去,這一人一獸在他眼中突變的好高大,好可怕呀!那由他們身上散發出來,恍若實質的陣陣森寒殺氣,令達格幾乎崩潰。

  無法自制的,達格伸出不停顫抖的手指,指著亞芠嘶聲力竭大叫道:「你…你…你不是人,你不是人,絕對不是人,不是人,不是人,不………。」

  直叫到聲音沙啞,狀若虛脫,無力的垂下手指。

  亞文靜靜的接受達格的指罵,直到達格罵不出來。

  突然,原本狀若虛脫的達格猛一抬頭,雙目血紅,瘋狂的揮動手中的巨斧,狂叫:「殺死你,殺死你,我要殺死你這惡魔。」

  叫到最後,達格勢如瘋狂,全無章法的往亞芠亂砍亂劈而來,身後,一干眾人也如達格般瘋狂的揮動手中的武器往亞芠及貪狼星攻來。

  有人說,如果一個人怕到極點時,超過極限之後,那人反而會忘記一切,有如瘋狂般將他害怕的東西完全摧毀,而現在,達格等人正是陷入亞芠給他們的恐懼而瘋狂。

  看到二十多人聲勢瘋狂至極的往他攻來,一抹殘酷至極的冷血微笑出現在亞芠英俊無端臉上。

  貪狼星那綿延不絕,淒厲無比的長嚎再度出現再清碧酒館前的大街上。

  二樓上被稱為團長的黑衣人見此,發出了一聲長長的歎息:「勝負已分,走吧!」

  說完以他為首,三個黑衣人在祥川老闆極恭敬的神態下,送他們由酒館的後門離開,隱入黑夜中。

  而這時,淒厲的狼嚎,淒慘的慘叫正相互輝映,響個不停。

  這一夜,橫行紹舒岱提鎮的青衣幫一百十七人中,只留下八個殘障人士,其餘「死·盡」。

  藉由為數上百個現場目擊者之口,「惡魔」之名傳遍整個奇華森林所有的大小市鎮。

  而因這一夜,無數人發燒數天,因而發瘋者二十一人。

  亞芠血腥的惡魔之名在此傳出第一個恐怖傳聞。
作者: inrainynight    時間: 2009-1-5 11:50 AM

第一部 第二十一章 鐵血傭兵團

  奇蘭樓聯盟是一個不似國家組織的國家,她並沒有一般國家所應具有的領土、元首、或主權之類的東西存在她的體制內。

  以四個人口達十萬以上的大城邦-奇特、豐原、迦闐汐、爾峊擎烈,及六個人口介於四萬到十萬之間的中、小型城邦-百嘉天、煉岢、刀碩挹、卡妙、赤雷影、凱達斯勒,再加上無以數計的市鎮、商會、集團等等聯合而成的就是奇蘭樓聯盟。

  連她的名字還是以最大的城邦-奇特城,最大的商會-蘭霏寒商會,最大的集團-冰雪樓傭兵團,三者各取一字而形成的。

  沒有國家約束,沒有領土限制,更沒有官僚剝削,說穿了,奇蘭樓聯盟就是一個專們為賺錢而存在的一個沒有國家意識的國家。

  若要問大陸上對大陸霸權最沒野心的是誰?當首推奇蘭樓聯盟。

  在聯盟中,一城的城主就是城中最有權勢的人,也是城中最有錢的人,城中一切大半都屬於他的,城民是他的職員,城主提供城民安樂的生活,城民為城主賺進大把大把的錢財,各取所需。

  而商會之主是沒有城市的城主,各有其生存活動的行業,有的商會專於煉鐵如神兵商會,有的精於採礦如堅晶商會,有的善於運輸如飛馬商會,與各城密切配合,互相依附而生存。

  集團,以提供武力為其商業價值的組織,有個統一的名稱-傭兵團。

  大陸中以奇蘭樓聯盟的經濟最為富裕,也是各國覬覦的大肥羊,肥嫩嫩的充裕油水,任是那一國都眼紅不已,但卻沒有人敢動手侵犯她,原因就是奇蘭蘭聯盟中所存在的傭兵。

  與各城的城主訂下契約,提供武力保護城池的安全,擔任所有城民(包括城主在內)的生命保險,作為運送貨物時的臨時保鑣。

  傭兵的存在保護了奇蘭樓聯盟城堡及人和生財貨物的安全,同時也令奇蘭樓聯盟躍為大陸上第二強的國家商業組織。

  令全大陸聞風而逃的奇蘭樓聯盟內的傭兵團,大大小小數十個,大至萬人級的大型傭兵團,小至數百數十人為一個傭兵團,而其中最知名的要算是四大傭兵團,依照其排名為-冰雪樓、鐵血、逆十字、聖魔導等四大傭兵團。

  四大傭兵團每一個都是組織超過萬人以上的超大型傭兵團。

  而據說,不管是哪一個傭兵團,只要他們願意,隨時能以其強大的武力獨立建立一個國家,因而有這四大傭兵團及無數規模不等的傭兵組織,奇蘭樓聯名的武力當然是高人一等。

  位於奇蘭樓聯盟第二大城-豐原城中,

  在豐原城北角,一座足以容納上千人的大豪宅中,大宅外的鐵門上書有「鐵血」兩個血紅的大字,沒錯,這間豪宅正是奇樓蘭聯盟中第二大的鐵血傭兵團設在豐原城中的總部。

  四大傭兵團各自在四座大城中設置自己的總部,冰雪樓總部位於奇特城,逆十字位在迦闐汐城,聖魔導則在爾峊擎烈城中。

  四大傭兵集團分別與四大城訂下契約,總部駐守在其城中,同時也保護其周邊的各市鎮,商會,而六小城則是分別由四大集團護衛其一,其餘兩城則是由其他的傭兵團護衛。

  在以利益掛帥的奇蘭樓聯盟中,所有人顯得異常的團結,即使私底下每個城邦、商會、集團,都為其本身的利益明爭暗鬥不已,但是深知唇亡齒寒道理的各個組織,當有人欺到頭上時,所有人卻顯的十分團結,全力對付外來者,這種關起門來自家人打死活該,卻不容外人對他們有一點點的杯葛的心態,讓奇蘭樓聯盟存在了近千年,雖說比不上其他大國的歷史悠久,但也是真令人夠瞧的了。

  現在正是深夜,不過鐵血傭兵團總部的中央核心處一角,一間獨立於其他建築,在它四周兩百公尺內無一建築存在,彷彿在宣告它的獨特。

  用深黑色堅硬玄武岩建成,三層高的小樓獨立在一片平整無比的草地中央,在這深夜中,黑色樓層那黑色影子,似乎散發出了一陣陣剛硬、冷肅,危機重重的壓迫感,令人不敢輕易接近它。

  而它正是鐵血傭兵團一萬八千人精神的象徵,也是團長用來決議重大決策,兼日常生活起居的地方,它的名字就叫鐵血,用鐵和血築成的鐵血小樓。

  只是,今天執勤的衛兵們覺得十分奇怪,以剛硬,固執於規律存在的團長,就算是發生什麼重大的事都不能打亂他那有如用尺刻畫出來的作息,為何在已是深夜的現在,平常早已就寢的團長卻在他的書房中仍透出微微的燈光來,而且據上一班交接的衛兵說,剛入夜時分,團長及他的左右護衛風塵僕僕的由城外回來,一回來不顧梳洗就直接進到書房中,同時叫人找來副團長,人士執行長兩人入樓,直到現在快五個小時了,他們都沒出來過。

  正當外頭衛兵為他們團長難得一見的奇怪作息而十分疑惑時,鐵血小樓中,位於第一層後半部,團長辦公室中,五個人安坐在其中,正寂然無聲低頭看這他們手中的一份資料。

  沉寂已久後,坐在上位的團長輕咳一聲,引起所有人的,若亞芠在此,他一定能認出這一個團長就是在清碧酒館與他打招呼的人。

  團長名為蓋赤.斐斯特,今年正好六十歲,接任團長已三十多年。

  他是一個由外表看來,約四十左右,面貌方正,濃眉大眼,一看就知他是一個方方正正,循規蹈矩,實實在在的人。

  魁武的身材一點也不亞於曾和亞芠戰鬥過的達格。

  能身為一萬八千多人的首領,蓋赤當然是有其一套,不然哪足以領導其下屬。

  此時,蓋赤見房中除了他外的其餘四人都把眼光投在他身上,滿意的點點頭沉聲道:「各位對手中資料中描述的這三人有什麼意見?提出來我們大家討論討論。」

  坐在蓋赤右方靠近他的一個看來約六十左右,看來極瘦的瘦高老者,是為鐵血傭兵團的副團長,水夜刀-特格. 阿洱其,擔任鐵血傭兵團的副團長已有四十多年的經驗,現年近八十的他還是老當益壯,是蓋赤的父執輩,也是他最信任的人之一,同時,將一輩子都奉獻給鐵血傭兵團,至今仍是孤家寡人的特格也是少數在蓋赤眼前可以說的上話的人,因此,見到其他的三人對他使的眼色,特格會意,立即清咳一聲,第一個說話。

  「根據手上的資料,團長想吸收這三個人入團我們是十分樂意,但是有一點,我想提醒團長一下。」

  蓋赤點點頭,示意特格繼續說下去。

  特格又道:「在這三個人中,前面兩人是我們從他們出道時就一直在注意的,擁有完整的背景,戰役紀錄,武功來源,對他們的人品也有過一定的品鑒,所以才由團會中決定延請他們加盟本團,列為客賓地位的。」

  「但是,團長你所提的第三個人選,對我們實在是有一點問題,不知團長能不能說明為何團長一定要將這一個人聘為客卿?」

  蓋赤沉思一下,沉聲道:「其實我也說不出所以然來,只是當我看到他時,雖說他現在在功力表現碧不如我們原先意圖招攬的那兩人一樣深厚,而且又好似連「鎧」都沒有,但我卻直覺此子將來必定非池中之物,如果現在不將他納入我們的陣營中的話,將來我一定會後悔莫及的。」

  其他四人互望一眼,都看到對方眼中那種驚奇的神色,他們作夢也沒想到會再以方正個性,凡事實事求是著名的團長口中聽到「直覺」這兩個字。

  而且對這第三個人選有如此超乎他們意料的評價,這可是有史以來的第一遭。

  與特格相反,長的肥肥胖胖,像一顆肉球般的人士執行長-封巽.季楠道:「那團長你現在找我們來是要我派出招引使者去招引第三人來本團嗎」

  蓋赤搖搖頭道:「我招你們來主要是要你們來幫我想想看,這一個少年是否真的適合進來我們鐵血團中?」

  「畢竟想招他進來完全都是我個人的一己之見,參雜私人感情後,我並沒把握這一個決定是對的。」

  聽完蓋赤的話後,眾人不由一時沉默下來,關於這檔事,他們誰也不敢作決議,因為蓋赤的意思分明是他想招攬這第三個人選,但他又不能確定他這麼做事對是錯,所以要他們幫他做一個分析,這下子所有人都不由仔細思考了,畢竟再怎麼說,鐵血團的客卿身份是非同小可的呀!

  與副團長有著相同的權責,必要時甚至能代團長替團長下達指示,在鐵血團五百多年創團的歷史中,招攬的客卿也不過才區區共三十多人而已,若非這次因為有「那件事」的話,他們也不用再度招攬客卿。

  就在眾人沉思時,一陣鳥鳴聲傳來,眾人一致轉頭朝蓋赤右方看去。

  蓋赤陳聲道:「歷鉔,你去看一下,「凡鐵」又何消息傳來,竟然以火急急報傳遞消息?」

  歷鉔點點頭,起身朝右方一個暗櫃走去,從中拿出一個密封的信封夾來,拿到蓋赤面前,蓋赤點點頭道:「念出來。」

  凡鐵,鐵血團專門的情報探子,滲透全大陸各個地方。專門收集各種情報,供鐵血團高級幹部們判斷是否對他們鐵血團有任何不利的消息,藉由這項暗地組織的功能,鐵血團得以度過無數的危機,存在至今,而凡鐵則是取其平庸無奇之義,說明凡鐵成員每一個的外表皆是平平無奇,唯有如此,才能探出許多的秘密消息。

  火急急報,凡鐵的最高速件,直達團長的房間,顯示這件事是十萬火急。

  歷鉔打開信封,從中抽出一疊信件,看過一遍後道:「根據凡鐵的報告說,這第三個人選來歷真的查不出來,最多只知,他最早出現的地方是在奇華森林中,身邊帶只系幻獸,半個月前第一次出現在紹舒岱提鎮上,入夜第一晚即造成八人重傷殘障,三天前,一場街頭混戰中,造成鎮中盤據的一個流氓幫派-青衣幫完全滅亡,在該役中,青衣幫傾其所有的人手,計有九十八人,當中有四十六人擁有三階以上的獸幻鎧,幫主及二幫主更是擁有五階的獸幻鎧,但是在該役中,這九十八人皆亡,現場血肉模糊,第三人選毫髮無傷的從容離去,該役是岱紹舒提鎮百年來最悲慘的一役,事後更造成二十一人因無法忍受奇血腥的景像而發瘋。」

  「事後根據凡鐵調查結果,除第三人選自稱亞芠.隆,無法查出其任何的來歷,連其所用的武功,依據描述,竟完全無任何的系統與其類似。」

  封巽喃喃道:「完全不知來歷,連武功都判定不出來?這下可難辦了。」

  歷鉔又繼續道:「這一個亞芠.隆除來歷及武功無法查清外,其身邊的幻獸,一隻怪異的奇怪幻獸,據凡鐵這連續三天的追蹤報告顯示,亞芠.隆在這三天中,一直是任由這只幻獸自由行動,從未見到這只幻獸擬態依附在他身上過,而且這只幻獸本身外型判斷應該是屬於沃夫系,但其灰白毛色在日光下呈金,月光下呈銀的奇特特徵確令人無法判斷奇真正的系別,更甚,其靈異的程度幾與人無異。」

  念到這,歷鉔突道:「在這我做個補充說明。」

  「三天前,團長即右衛-耐得.司徒與我本人曾在紹舒岱提鎮親眼看到這場的戰役,當時我們就親眼看到,亞芠.隆身邊這只類沃夫系的幻獸,在無人命令下,將一個意圖暗算亞芠.隆的人叼出,阻止那人的的陰謀,爾後更在該戰中,成為亞芠.隆的得力幫手,幫他解決至少三分之一的敵人,根本無須亞芠.隆的命令,其靈異的程度根本無庸置疑的。」

  「附帶一提,當時在戰鬥前,本人特別注意到,雖然這只幻獸沒有跟亞芠.隆合體,但是卻在戰鬥之前,自行擬化出銳利的獨角、長牙,利爪,爾後才進行戰鬥,戰鬥中更是十分凶殘。」

  特格聽完更是自言自語道:「沒有任何來歷,一隻跟魔獸沒任何分別的幻獸,這恐怕要讓他加入客卿是難上加難了。」

  眾所皆知,所謂的魔獸就是沒有主人的幻獸,藉由其父母身上或其他途徑,獲取所需的能源而成長,雖不能像一般幻獸般完全擬態變化,但依其本能也是能做有限度的擬態變化,具有強烈的野生本能及攻擊侵入它領域的攻擊性,這便是魔獸。

  聽到特格的自言自語,蓋赤不由一皺眉,但仍示意歷鉔繼續說下去。

  依照凡鐵傳來的消息指出,這次我們意圖招攬的三個人當中,前兩個也同樣是其他三方注意的焦點,而且其他三方也如我方一樣,已經和那兩人有過接觸,但是也跟我方一樣,沒有獲得任何的明確回答。

  至於亞芠.隆,雖然也有注意到,但是似乎只是注意而已,並未採取任何行動,只有我方調查的十分仔細,報告到此為止了。

  蓋赤聽完沉思片刻,道:「看來另外三方也為半年後那件事開始行動了,封巽,加派人手對那兩人的延請,務必不要讓他們投入另三方中,還有,如果條件不是太誇張的話,盡量達到他們的要求。」

  封巽點點頭,他已瞭解蓋赤要以全力將那兩人爭取下來的企圖。

  見到封巽點頭後,蓋赤緩緩看過這四個他最信任的親信一眼,沉聲道:「至於第三人選,亞芠.隆的問題,我們就試試去延請看看吧!」

  坐在一邊,由頭至尾沒講過半句話的右衛-耐得.司徒徒敲敲椅背,發出聲音引起眾人的注意後,一陣比手畫腳起來,原來他是一個不會說話的啞吧,難怪從頭到尾他只是靜靜的聽著。

  眾人與他相處少說二、三十年,對他的手語當然是很瞭解,一看就知。

  【我認為,我們應該將重心至於亞芠.隆身上,全力延聘他擔任客卿。】一陣比手畫腳的將他的意思表明的耐得見眾人一副奇怪的樣子,知道他們是不瞭解他主張。

  又比道:【根據我所看到的,這個人根本就是一個天生的傭兵,鐵石心腸不講,查不出來歷也可說他並不屬於任何一方,而且根據祥穿的報告指出,亞芠.隆住在他的店中時,並看不出他是一個凶殘之人,這表示他只是對他的敵人會這樣子,最重要的一點,在看到他對敵的手段後,我實在是不想和他這種人為敵,再想遠一點,以他這二十多歲,在不著『鎧」的情況之下,還有能力殲滅百人,一但他著鎧或修為日深之下,與他為敵會有什麼後果,那真叫我不寒而慄。】

  露出一個苦笑,耐得比道:【不想與他為敵最佳的辦法就是,將他變成我們的夥伴。】

  想到亞芠那殘酷無比的血腥手段,歷鉔不由的暗暗點頭。

  眾人這才知原來亞芠竟在耐特心中留下如此深刻的印象。

  歷鉔也跟著附和道:「我覺得耐特講的沒錯,如果我有這種敵人的話,那可真的不妙。」

  蓋赤搖搖道:「那就這樣好了,不管他能不能在半年後派上用場,我們仍全力爭取他加入我們,現在他在哪?」蓋赤右轉頭對歷咂問道。

  歷鉔立即道:「凡鐵的道告中說他現在正往華那邦公國的方向走。」

  蓋赤點點頭道:「封巽,立即派人與他接觸。」

  封巽應聲:「是。」

  蓋赤哈哈大笑道:「我真想看看當另外三方見到亞芠.隆的手段時,那是怎麼一個景象?」

  眾人紛紛以笑聲回應。

  在鐵血團的這一個結論改變了亞芠的後半生。

  而此刻,亞芠正即將面對他最大的危機。
作者: inrainynight    時間: 2009-1-5 11:50 AM

第一部 第二十二章 貪狼化鎧上


  打從三天前,亞芠在紹舒岱提鎮中闖下了連殺百人的大禍後,自知他在這個城市中已是呆不下去了,所以當他將達格等人完完全全的殲滅後,他便離開這個城鎮。

  憑著剛剛的表現,包括守衛在內,根本沒人敢擋在亞芠面前,使的亞文能從容的離開這一個城鎮中。

  踏出紹舒岱提鎮的城門後,亞芠略一辨識方向,邁開腳步,往華那邦公國的方向走去。

  他已在這個城鎮中浪費太多的時間了,急於回到公國中找尋父親生死之謎的他,邁開腳步,立即往公國方向趕路。

  至於剛剛在城中的那一場的血腥殺戮,在亞文心中並沒有多大的感想,早在一年前的逃亡生涯中,亞芠早已學會將他自己的憐憫之心收到心底的深處,決不讓軟弱的憐憫出現在他如鋼似鐵的意志中。

  殺戮的逃亡生涯是萬分的艱辛的,面對有如潮水般前僕後繼而來的敵人,唯有將自己化身為殺戮的修羅才得以生存下來。

  但是,自古明言「殺人者,人恆殺之。」,每一次的勝利是生存的保證,但連亞芠自己也不敢保證下一次或下一次的下一次他還能如此幸運的獲勝?

  而要生存下來卻唯有不斷的勝利,而勝利的條件就是,人狠比人更狠,人毒比人更毒,也因此,他才能保護家人去到清藍之境。

  今天將這百人一次屠盡,他並不後悔,因為他知道,今天如果身處劣勢的是他,他的下場也絕對不會好到哪去,殺人與被殺,亞芠絕對不會選錯的。

  而且,今天他若不是抱著這一個決心,早在一年前,他及他的家人早已不知死過幾次了,現在的墳墓上的荒草早已能搭屋了。

  亞芠很快的將今晚的這件事拋在腦後,趁著夜色,他踏上往華那邦公國的旅途。

  不過,急於趕路的亞芠並未想到,他卻還未狠的徹底,毒的透徹,青衣幫還有人活著呢!

  連續三天的趕路,亞芠已走到華那邦公國與奇蘭樓聯盟的交界處,也是奇蘭樓聯盟最南邊的城市-凱達斯勒城。

  凱達斯勒城面積約八千平方公尺,人口數約三萬八千人,是屬於聯盟中排名最小的城市,這一個城市是由鈦京、東帝兩個人數介於兩千至三千的中型傭兵團所保護的。

  凱達斯勒城是一個以礦產,器物冶煉著名的城市,她的附近就有幾個盛產各種金屬的礦源,當然,凱達斯勒城的兵器也是很有名的,不少人聞名而來,專門來此購買許多精良的兵器。

  托出產兵器的福,凱達斯勒城雖小,但她的財富卻一點也不亞於其他的城市,而負責她武力保障的鈦京、東帝這兩個傭兵團人數雖少,但他們充分而精良的裝備使他們的武力非同小可,等閒之人也不敢輕易的侵犯她。

  來到這做凱達斯勒城的亞芠,托三天前在紹舒岱提鎮中的事跡之福,他的惡魔之名傳播的非常快,還沒進城之前,亞芠就無意聽到路人在談論紹舒岱提鎮中出現的惡魔之事。

  苦笑的摸一下自己藏在斗篷頭套中的白髮,有點暗暗慶幸,幸好他因為趕路的緣故,一直以冒險者那種為防風塵、蚊蟲而將全身隱在斗篷中的裝扮。

  無意中隱藏了最明顯的特徵,他那頭白髮。

  加上今天一整天他都是在白天趕路,走的又是些鄉村小道,沒碰上幾個人,跟隨在他身邊的貪狼星又因陽光照射,反射出金色的光芒,種種巧合加在一起,讓他至今能沒被認出他就是大家口中盛傳的那一個,有著一頭白髮,身邊跟著一隻銀色巨狼的惡魔。

  但是現在,亞芠聽到他大開殺界的消息已傳到凱達斯勒城,天色又近晚,等一下月亮出來,貪狼星又會變成銀色,那他就無所遁形了。

  轉個方向,他決定不進城了,今天他就要在野外過夜,明天起也許他該叫貪狼星依附到他身上,並且去將頭髮染色了。

  找到一個乾燥的樹洞,舒服的躺進去,按摩一下趕了一天的路,感到的有點疲憊的肌肉,亞文心中有了這一個想法。

  貪狼星安詳的躺在亞芠身邊,皎潔的月光透過枝葉隙縫照進樹洞中,在貪狼星身上映出點點的銀光,一切顯的是那麼的安祥。

  但是,危機正一步步的踏進他們身邊。

  夜晚,漆黑的背景,神秘的氣氛,許多事情發生都是在黑夜之中,其中包括「殺人」。

  幾乎是和貪狼星同時,亞芠原本緊閉的雙眼一章,沒來由的,一種驚心肉跳的感覺令他由沉睡中突然驚醒。

  以最快的速度,亞芠及貪狼星由樹洞中鑽出,來到樹洞前一個略為平坦寬敞的空地上。

  抬頭往四周看去,亞芠目光不由一凝,現在雖已是月亮西垂的深夜,但眼光精銳的亞芠仍在劇他不到十公尺處看到有幾個黑影。

  現在他知道為何被驚醒了,是因為殺氣,來自黑影中的一個明顯只到其他黑影一半高的黑影。

  雖然此時,皎潔的月亮已逐漸隱沒在地平線的那一頭,但是,亞芠仍看輕眼前的黑影是人。

  「一、二、三、四、五、六」心中暗暗數一下,眼前共六個人,包括一個坐在一顆大石頭上的人。

  對於這一個坐在大石頭上的人,亞芠一點也不陌生,銳利的目光透過黑暗,亞芠清楚的看出,那人正是半個多月前,輩他一掌折斷又大腿的青衣幫三當家。

  呃!他還不知道他叫什麼名字呢!

  而驚醒他的殺氣就是由他身上發出來的。

  不過那也難怪了,誰叫亞芠殺了人家那麼多人呢?現在可好了,人家來報仇了。

  暗暗苦笑一聲,用心靈感應止住一旁正不斷發出低沉警戒吼聲的貪狼星,上前走了幾步,靠近他們,看看他們現在要怎麼做?

  見亞芠走上前,六個人,喔不除了不良於行的青衣幫三當家以外,其餘五個人全都也跟這上前,直到相距三公尺後,亞芠及對方同時止步,這時亞芠已能看輕對方每一個人了。

  亞文細細的觀察對方,一種很不妙的感覺由心中升起,他很不喜歡這種感覺,因為每當有這種感覺時,就表示他很不妙了。

  看著對方,對方五個人一字排開,在亞芠最右方的那一個人看來約三十上下,身上已穿著上一件暗灰色的獸幻鎧是屬地系中的屬性,右間處浮現一顆蛇頭,一看就知是施耐克(蛇)系,手中拿著一根足足兩公尺長的鐵灰色長槍,瘦長的身材,加上精光四射的雙眼,由雙手青筋浮起的樣子,一看就知不好惹。

  右方第二人,身材是五人中最矮小的,約四十來歲,同樣身著一件獸幻鎧,藍色的鎧色表示是水屬性,右肩同樣浮現一顆猴狀頭,一看就知是莫奇(猴)系,身材瘦小,雖空著雙手,但光看十指上由獸幻鎧伸出的那十根長逾十公分的銀白利爪,就知他也同樣不好惹。

  在最左方的那人並未著鎧,身材也是同樣屬瘦高型的,看來約五、六十歲,但他身穿一身一看就知利於貼身肉搏的淺藍勁裝,根據亞芠所知,這種人就是所謂的真正武術家,完全不借任何外力,以精純的修為,打倒敵人,就令一個角度來說,這種人若不是對自己相當有自信,是絕不敢在戰鬥中不穿獸幻鎧的,而亞芠也從其隱泛藍光的眼中,看到同為練氣者的特徵。

  左邊第二位,身穿一件右肩浮出一顆虎頭的獸幻鎧,火紅色的鎧甲表示出火的屬性,而且是泰格(虎)系,拿著一把足有一點五公尺,略帶弧度的大刀,是五人之中身材最魁武的,看來約二十七、八歲。

  最後是中間那人了,一看到他,亞芠心臟不由重重的到抽一下。

  「危險!危險!」全身的神經緊繃,本能正強烈的警告他,這人絕對的危險,如有可能,最好他現在就轉身逃離。

  但是,逃亡生涯養成他一個不知是好是壞的習慣,就是絕對不背敵而逃。

  暗暗吸了一口氣,亞芠平定一下自己的心情,再度打量這明顯是五人之首的人。

  一身華麗的貴族衣飾,外貌出眾,看來很年輕,約不過二十五、六歲,,身上穿著一套時下年輕人最流行的白色連身衣袍,雖未著鎧,但在亞芠的眼光中,那略大一號的上半身表示他只是並未將幻獸鎧化,這麼做表示他對自己有自信,渾身上下除了守中一把竹扇外(裝飾用的那一種),再沒看到任何的武器。

  亞芠看到他的臉時,一觸到他的眼光,不由腦袋一轟,渾然忘記一切,一種想要向他膜拜的衝動由心底升起,強烈到令亞芠幾乎是無法自制的雙膝一軟,幾乎要跪下去了。

  就在這瞬間,亞芠突覺額心一陣跳動,一到冰冷無比,令他幾乎打個寒顫的氣,由額心處衝出,一分為二,往腦及眼睛衝去,瞬時間,他只覺腦中一振「清醒」過來,同時眼中一亮,那種臣服的衝動立即消失無蹤,他也看清對方的面貌,只覺對方只是英俊一點而已,到是他的眼睛亮的有點過火了。

  而對方見亞芠站的穩穩的,心中也是暗暗吃驚,事實上,當他一站到亞芠面前時,他就已師傳的秘法,將他的意志由目光透出,逼迫對方屈服在他的眼光下,以往用這招,不知多少人都敗在他手下了,就算察覺到他眼光有鬼的人也都是不由自主的避過,但是,眼前這人,除了先前的一點迷惘外,竟在他都來不及反應下,就又恢復正常,而且竟還由雙目中射出兩道銀光,在一觸之下,他竟反而覺得對方的眼光很亮,亮的他感到壓迫感,要不是高傲的自尊不容許,他早已轉頭避過了。

  察覺對方的不簡單,在銀光的逼迫下,那人慢慢的收起密法,而亞芠眼中的銀光也隨著密法收斂而逐漸淡弱下去。

  事實上,他卻不知,亞芠的精神異力及精神修為,正是他密法最大的剋星,只是亞芠從未遭過精神上的攻擊,不知如何反應,一切只是依本能而反應,所以才讓他無意中逃過一次大劫。

  當亞芠及那人眼光都恢復正常後,那人見亞芠只是望著他,一點開口的意思都沒有,那人只好唰一聲,打開手中的竹扇,以著一幅宛如現在在好友聊天的親熱語氣道:「兄弟可是在紹舒岱提鎮中,以一人之力,解決百人的亞芠.隆兄?」

  亞芠不答,只是靜靜的量他面前的這五個人,這五個人中有三個人擁有六階的獸幻鎧,一個是具有一看就知相當強的真氣修為,另一人莫測高深,以他現在的修為來說,如國以硬碰硬,他恐怕是會凶多吉少。

  心中暗暗尋思逃命的辦法,亞芠當然就不及回答那人的問話,在他們的眼中當然就變成變相的藐視他們,不由心中暗暗的生怒,但也起了莫測高深之心,想不透為何亞芠對他們所百出來的態勢會是如不見?難道他真的有什麼可依仗而不把他們看在眼中?

  就在亞芠暗暗尋思當中,對方又再度開口說話了:「阿!我差點忘了,還沒介紹自己,在這我先自我介紹好了,我們是凱達斯勒城鈦京傭兵團,我是傭兵團副隊長-鄔魏.俄伺離,最右邊是我的第七隊隊長-埃廉.戴,第二位是第八隊隊長-裕臨,陳,最左邊是本團的武術教頭-愷裡.硩聶華,第二位也是武術教頭-斐聶.周。」

  說完,鄔魏仔細看一下亞芠的反應,但是他失望了,亞芠能不言不語的看這他們,完全沒反應。

  說起來,鄔魏一開始就用錯方法了,亞芠並非奇蘭樓聯盟的人,所以當人不知道他們在這有著跺一跺腳可以震驚整個凱達斯勒城的實力,可以說,鈦京在這的威名全靠他們建立,五個人各有所長,自他們加入鈦京傭兵團到現在,將鈦京的勢力托襯的凌駕到另一個東帝傭兵團之上,甚至有人說鄔魏就是下一任的鈦京傭兵團團長,由此可見他們的威名之盛,平常人見到他們其中任一個都很難,但如今竟一口氣都出現在亞芠的面前,實是難得。

  但是,想要用他們的名聲讓亞芠亂心,好給於他們有趁之機的鄔魏卻是打錯主意了。

  亞芠並非凱達斯勒城,甚至不是奇蘭樓聯盟中人,他只是一個路過此地的外人,又怎會知道他們到底是老幾,想用名聲讓亞文震駭,那可好比去問魚什麼叫做火一樣,沒用,沒用的。

  而且非但他用錯計謀,同時也引的後面那個青衣幫三當家的不滿,大叫道:「鄔魏副團長,我付三萬金幣是叫你們來將這個惡魔殺掉,不是請你們來和他聊天的。」

  亞芠一聽,總算知道到底是怎麼回事了,原來是花錢僱傭兵來要他的小命。

  暗暗苦笑一聲,三萬奇蘭樓金幣,約等於四萬五千公國金幣,他還真的花的出來,三萬金幣可叫一家五口十年吃喝不用愁了,拿來僱傭兵還不如拿來自己花,真是想不開。

  不過亞芠還是暗暗驚心,眼前這五個人竟是用三萬金幣請出來的傭兵,那他們的實力是毋庸置疑的,更何況他再三天前才一殺近百人,如今才來五個人就干找他麻煩,亞芠可是又把心中的警覺再度提高。

  察覺到亞芠身上慢慢飄出淡淡的殺氣,鄔魏心中暗喜,亞芠終究是忍不住了。

  右手一伸,呼喚道:「燎原,出來見見你的兄弟吧!」

  一道紅光由鄔魏的寬大袖口衝出,直到貪狼星的前面三步處落地,現出一隻高大不下貪狼星的幻獸。

  亞芠眼中瞳孔一縮,那是一隻渾身火紅,和貪狼星同為沃夫(狼)系的幻獸。

  那隻狼形幻獸在貪狼星面前一落地就發出一聲的的低吼聲,貪狼星也回以露出獠牙的怒吼。

  鄔魏看到兩隻同為沃夫系的銀、紅巨狼相互敵視,得意笑道:「這種事本是不需我親自出馬的,但因為聽說亞芠兄你有一隻沃夫系的幻獸,而我剛好也有一隻沃夫系的幻獸,所以想來見識見識,你看他們的感情多好!」

  這時,亞芠身上已是飄出一陣陣冰冷的殺氣,感應到亞芠的殺氣,加上前面有一之外形相似的幻獸在挑,貪狼星馬上發出一陣長嚎,身上再度出現了角、牙、爪的利芒。

  看到貪狼星的異變,五人也不由微微色變,聽的再多也不如親眼所見,貪狼星這一個模樣的確會讓一些叫一些膽子不夠大的人嚇到。

  而另一邊的幻獸燎原看到貪狼星的異變也不甘示弱的同樣發出一聲震天長嚎,渾身火紅的毛宛如火焰燃燒般,隱泛紅光,讓燎原宛如一團燃燒中的狼形火焰。

  亞芠見狀,原本就不樂觀的心情再度一沉,能將能量外放,那不是七階以上的幻獸是辦不到的。

  鄔魏見到亞芠的臉色再度一沉,不由又得意一笑:「我的燎原是七階幻獸,不知亞芠兄你的幻獸是哪一階的?」

  亞芠身上的殺氣濃厚的最高點,殺氣騰騰道:「試試看你就知道了。」

  隨即大吼道:「小星,上。」

  貪狼星一接到亞芠的命令後,馬上又發出一陣綿延不絕的淒厲長嚎,化身一道銀光往他前面的燎原撲去,霎時,一銀一紅兩隻幻獸糾纏在一塊。

  亞芠同時身上金光一盛,往鄔魏撲擊。

  鄔魏大笑一聲,身形似慢實快,往後連退三,五步,最左側的愷裡冷哼一聲,大步一跨,右手握拳一伸,帶起一道藍光往亞芠的胸前一打,亞芠不加思索,同樣右手握拳,往愷裡右拳一擊,硬碰硬,兩人雙拳一碰之下,發出了宛如金鐵交鳴的聲響,兩人都同時被震退,亞芠還比愷裡多退一步。

  暗歎一聲,他的修為比不上愷裡多年的精純,但現在無暇計較誰高誰強,因為埃廉的鐵灰長槍,斐攝的大刀,以分別往他的前胸後背刺、斬而來,不待身體站穩,亞芠飛快的往右一閃,長槍及大刀立即隨著亞芠的動向改為橫掃,亞芠大喝一聲,右腳一踢,踢在長槍槍身,將槍踢歪,左手掄拳,猛力往後一揮,正好擊中斐攝握刀的手,再大刀還未近身時就將刀擊向地面,逃過一劫。

  將他們的兵器擊退後,亞芠眼角突瞄到一個黑影,不加思索,硬生生將失去平衡的身體往下一閃,一道黑影橫過亞芠的上面,因為錯估亞芠的動作,只再亞芠的左肩留下一道五爪血痕。

  亞芠身形往右一翻,再度站了起來,看一下左肩的血痕,這正是有如猴狀的裕臨的傑作。

  裕臨嘿嘿怪笑道:「小子你真不錯,以一敵三竟還能躲過我的突襲,果然是不能小看。」

  亞芠一皺眉,他一照面就被留下紀念品,他可一點都高興不起來。

  怒氣突發,兩眼一張,神魔眼的金銀光芒一併,發出一聲長嘯,亞芠雙手呈虎爪狀,金芒閃爍,往愷裡閃去,不由分說,照頭一爪。

  愷裡大笑,五指併攏如刀,雙臂直揮,劃出無數片藍色掌影,與亞芠的爪影一碰,兩人再度同時被震飛,但亞芠藉這一陣之力,轉身往裕臨的右肩落下一爪。

  沒有防備的裕臨一時不查,反應不急,竟叫亞芠的爪子搭上他的右肩,所幸他動作很快,立即矮伸向後一翻,雙足往亞芠的下腹一踢。

  亞芠一退,暗叫可惜,扔掉手中被他從裕臨右肩抓下的一部分獸幻愷,他本是想先將這一個動作最靈活的裕臨廢掉他的雙手,讓他無法在偷襲他,可惜裕臨的動作太快,使他只能抓下一塊獸幻鎧,而不能對他的本體帶來傷害。

  饒是如此,裕臨還是嚇出一身冷汗,右肩失去鎧甲裝甲而冷颼颼的感覺有向再提醒他再這一個人手上失敗了一次。

  一陣羞怒之火上升,頓時讓裕臨忘記一切,怒火熊熊的一展身形,快速的往亞芠衝去,怒叫道:「小子,我要你付出代價。」

  見到裕臨來勢洶洶,亞芠不懼反喜,正中下懷。

  就怕他不來,亞芠自知他的動作是比不上裕臨,如今見到他自己送上門來,那是再好不過的。
作者: inrainynight    時間: 2009-1-5 11:51 AM

第一部 第二十三章 貪狼化鎧中

  凝力一聚,亞芠的雙手掌心中突出現一到淡淡金色的長形光芒,由於這到光芒只有不到五公分,又是隱藏在金光閃爍的掌心中,怒火攻心的裕臨根本無法看見。

  衝到亞聞面前的裕臨大喝一聲:「千流爪影。」

  宛如千條光影般,裕臨的雙臂連連揮動,一時之間,他好似掌有千百隻手臂一般,成千上萬的手臂帶著無數散發出森森白光的利爪,向亞芠渾身抓來。

  亞芠輕哼一聲,雙手交叉,護住頭臉,渾身發出旺盛的金光。

  決定速戰速決的決心令亞文存心硬抵這一招,將天心真氣運至全身,亞文渾身發出金光,藉由天心真氣的能量,加強身體的抗力,任由裕臨將他那渾身的爪影全招呼到他的身上,未的是要找尋一絲的破綻。

  終於,隱藏在雙臂下的亞文雙眼並出強烈的光芒,他看到了,他看到當裕臨雙手揮動之際他會不自覺的將他胸口的防禦鬆開,這就是他所等待的。

  毫不猶豫,當裕臨再度將胸口的防禦鬆懈時,亞文大喝一聲:「破魔之箭。」

  手中醞釀已久的兩支五公分長,天心真氣形成的短箭朝裕臨無防備的胸口射了出去。

  是斯達克家的秘法,將真氣於體外高密度的凝結,發出,用以襲擊敵人,威力不下於弓箭,而且更上一籌,更令人無法提防。

  裕臨正打的亞芠十分高興,哪之亞芠竟殘毫無預兆的就從手中射出兩隻金色短箭,一時不查的他立即被這兩支短箭射中胸口。

  金色短箭沒入胸口,鮮血立即有如噴泉般噴出,裕臨慘叫一聲,蹬蹬蹬的到退了幾步,一手捂著胸口,一手指著亞芠:「你…你…你….。」

  作夢也想不到被他打的毫無還手之力的人會突然射出兩隻金色短箭暗算他,胸口火辣辣的疼痛令他幾乎站不住。

  兩箭生效,亞文也不由驚訝於裕臨的功力不凡,受到他這兩支以真氣凝成的短箭,他竟還能站著,不由分說,亞芠大喝一聲,右手再度發出強烈的金光,往裕臨的頸部斬下,他要給裕臨最後一擊。

  但就再此時,旁邊的愷裡三人見狀不妙,同時大喝一聲,拳、刀、槍往亞芠身上招呼,逼的亞芠不得度放棄這一擊,轉身避過三人合力一擊。

  退後三公尺,亞芠看到他們聚在裕臨身邊,由愷裡雙手發出藍光,在裕臨身上連點,只見裕臨胸前的兩到傷口立即收口,停止流血。

  看到這一種情況,亞文心中微微一動,這是一種運用真氣加強傷口癒合的速度,療效不亞於魔法師的回復咒,立即想到他也會這類的真氣療法,只是以往他並不注重,如今見到愷裡及裕臨的動作,他不由暗自試試,運起一種忘記是叫作氣原咒或是氣療咒的心法,只覺天心真氣在全身繞了一圈,身上因為剛剛裕臨的攻擊的傷口竟產生一種涼涼的感覺,令他心中暗喜。

  同時暗暗責怪自己,為何不早一點注重這一方面的奇特功能,如今他又大大的增加勝算,至少能延長自己戰鬥的時間。

  伸手拉下身上破破爛爛的衣袍,亞芠再度嚴陣以待。

  這時,愷裡已將裕臨拉至安全處,轉身和埃廉、斐攝三人面對亞芠,身上殺氣騰騰的,顯示剛剛亞文重創裕臨以真正的激怒他們了,接下來的戰鬥絕對不會像剛剛那樣輕鬆了。

  趁機,亞芠抽空看一下貪狼星那邊,貪狼星及燎原正在他二十公尺外對峙,貪狼星身上已有不少處的燒傷及撕咬的傷口,而燎原更慘些,它身上更多的傷口,最大的是它額際的一道近十公分的傷口,一看就知是被貪狼星頭上的獨角所傷,而鎢魏則站在他們五公尺外,眉頭微皺的看著燎原,注意到亞芠正在看他,鎢魏突露出一抹令亞芠十分不喜歡的怪異微笑,亞芠心中十分不舒服,但也知道貪狼星目前至少是佔上風,他就放心一點了。

  現在他是自身難保,望著殺氣騰騰的愷裡三人,他也無暇去想鎢魏的笑容有什麼涵義,只能打起十二萬分的精神,再度面對愷裡三人的攻勢。

  不容亞芠想太多,愷裡已先一步大喝一聲:「小子,嘗嘗我的寒浪掌。」

  說著,亞芠只見愷利的雙手藍光大盛,開始上下擺動,帶著森森寒氣往亞芠攻來。

  藍色掌影聯成一波波如潮水般的攻勢,當中挾帶著森森寒氣,令亞芠真有身在浪濤之間的錯覺,同時又聽愷裡吼道:「寒浪掌第一掌-浪起潮湧。」

  無數的掌影令人摸不著他真正的殺機在哪,但是,他卻不知道亞芠的神魔眼卻正好是他這一招的剋星,金銀光芒再度一閃,亞芠輕易的就找到愷裡的雙掌真正位置,只見亞芠輕哼一聲:「來的好。」雙手在握拳往右下方及正中央同時擊出,精準無比的與愷裡雙掌互碰。

  再度上演前兩次的情況,兩人又是同時後退,但這次亞芠卻不待身形站定,第一時間又是躍身向前,他要搶在埃廉及斐攝還未攻擊他之前,先纏住愷裡,避免以一敵三的窘境。

  果然,當亞芠前躍時,埃廉、斐攝兩人的槍及刀已在他身後掠過。

  來到愷裡身前,大吼道:「同為練氣者,接受了你這麼多的招待,實在有點不好意思,禮尚往來,你也接我一招「雷鷹之爪」吧!」

  說時慢作時快,亞芠一個高躍,飛身到愷裡的上頭。

  一邊的埃廉、斐攝要搶過來,但是愷裡卻大叫道:「你們別過來,這是我的。」

  愷裡已是被亞芠那句「身為練氣者」的話扣住了,無論如何,他也要獨自接下亞芠這一招,如過讓埃廉、斐攝來幫忙,那就等於是承認他不如亞芠了,如此一來,身為高傲的練氣者的愷裡是絕對無法接受的。

  聽到愷裡的話,身在半空中的亞芠部由暗暗佩服愷裡,同時暗喜爺爺所說的果然沒錯,練氣之人事絕對不會承認自己比別人差的,他略一挑撥,愷裡馬上上當,要獨接亞芠這一招。

  當下亞芠有什麼好懷疑的,鼓盡全力,天心真氣全數運至雙臂處,以臂代劍,大吼:「雷鷹之爪。」

  亞若的絕招之一,由亞芠用來,雖不若亞若般的有雷電之勢助威,但是在亞芠的天心真氣全力推動之下,亞芠的雙臂宛如,以肉眼無法看輕的快速動作,化身為無數閃爍金色光彩的千百支利爪,以漫布天空之勢,向愷裡迎頭罩下。

  愷裡看到亞芠這一招,招未到而勁先至,他也不敢小覷,喝道:「寒浪掌三大絕招之彌天寒浪。」

  雙掌如撐天之勢,由下往上,帶起瑩瑩藍光如沖天巨浪般與亞芠的利爪接觸。

  爪掌一接觸,立即響氣一連串有如金鐵交鳴般刺耳難聽的巨大聲響。

  金光及藍光交雜,看來無比的耀眼,不過外人看著好看,身在其中的愷裡可是一點都不好受。

  由下往上先天上就弱於由上往下,加上亞芠的天心真氣本就不弱他多少,他所用的又是亞若經由戰場上千錘百煉出來的絕招,因此愷裡就注定他失敗的命運。

  經過半空中看不清的短暫急速對打後,愷裡慘叫一聲,被亞芠用飽含天心真氣的有爪狠狠的一爪抓在他的左腰之際,留下了五條又深又長的爪痕。

  有如泉湧的傷口令愷裡當場失去再戰的能力,一聲慘叫後,馬上由半空之中跌了下來。

  亞芠由空中借反震之力,向後翻了個身,輕輕的落地。

  剛才那一陣對扙,耗時雖少,但已耗盡亞芠身上八成的精力,畢竟同樣練有真氣的愷裡可不如想像中的那麼對付,而且這一招本是要結合獸幻鎧的能量才能使出,但是亞芠卻由一己之力,施展出這一招,當然是十分吃力,不過不用這招又不行。

  兩個六階獸幻鎧,加上一個擁有七階幻獸,實力不知深淺的鎢魏,他可不想耗太多時間在一個人身上,即使他會大耗真氣。

  在外表雖極力保持鎮靜,但起伏不斷的胸脯是瞞不了別人的,埃廉及斐攝互望一眼,身經百戰的他們當然不會不知道亞芠現在的情況。

  極具默契的兩人同時提起手中的兵器,揮動著往亞芠身上招呼,這一次亞芠看到他們的兵器已經發出了土黃色及火紅色的光芒,動作也明顯的比以前快多了,這可不是開玩笑的。

  亞芠現在已無力將天心真氣運行到全身,加上他就算是完全狀態,他也不敢輕易讓這些兵器砸在身上。

  強運真氣到雙腿上,加快自己的速度,亞芠一個轉身,飛快的倒躍四公尺餘,躲過槍刀之擊。

  可是,當亞芠閃過槍刀正想反擊時,心中突一動,他怪異的一扭身,三根短箭從他的腰際飛過,一看,竟是不遠處的青衣幫三當家手持一個短弩射來的,正想開口大罵他卑鄙,眼間的亞芠突看到短弩上有五個凹槽,而他剛才才躲過三根短箭,心中暗暗叫道不妙。

  這時,剛好埃廉的長槍冒著黃色光芒迎頭刺來,亞芠一個側身,躲過長槍的直砸,伸出右手將長槍一把握住,反身一抽,想把長槍奪來,誰知再這要命的時候,只覺背後兩處一痛一麻,一時之間出不了力,奪槍不成反讓埃廉順勢用槍身在他的小腹重重的硬敲一記。

  硬吃下這一記的亞芠痛的差點跪下,這時又剛好是斐攝揮動手中的大刀往亞芠景不斬下,亞芠大吃一驚,顧不得其他,往地下用力一滾,總算是逃離大刀的範圍。

  但是也因這一滾,將背上的兩之短箭弄得插的更進去了,亞芠一站起來,其忙身手在背後拔下短箭,拿到眼前一看,短箭竟是發出了塗上藥物的綠色光芒。

  這時也正是背上發出了熱麻的感覺,亞芠急忙把身上僅存的天心真氣運到背後,雖好過了點,但是熱麻的感覺依舊存在,而且仍有隱隱擴散到全身的趨勢。

  亞芠轉頭對三當家怒喝道:「你這卑鄙的小人。」

  三當家狂笑道:「惡魔,這下看你死不死,箭上塗的是劇毒-毒麻散,中了它,你會全身麻痺,然後再痛苦中看到自己逐漸的死去,哈哈哈哈哈……..」

  這時的埃廉及斐攝四也感覺到三當家的手段不太光明,不由皺起眉頭望著他。

  察覺到埃廉及斐攝的眼光,三當家怒道:「你們還楞在那幹什麼?還不趁現在殺了他?我用三萬金幣可不是請你們來看戲的!」

  斐攝搖搖頭道:「算了,拿人錢財與人消災,我們動手吧!」

  說著,提起長槍,又往亞芠刺去,埃廉見夥伴動手,也只好歎口氣,拿著手中的大刀,也往亞芠斬來。

  這下子亞芠可叫苦連天,面對長槍大刀,亞芠雖想反擊,但卻提不起絲毫的力量來,只能一在狼狽的閃躲,幸好埃廉、斐攝兩人似也覺得這樣太不光明,下手時不自覺的減了幾分力,讓亞芠得以憑著經驗躲過數次斷頭之危,但是,就算這樣,幾個照面下來,亞芠還是全身佈滿了大大小小的傷口。

  一邊躲著刀槍,亞芠一邊苦笑在心,看來今天他是在劫難逃了,現在用不著毒麻散的毒效,光是全身的傷口所流出的血已足叫他頭昏眼花,渾身欲振乏力,只是逃亡時磨練出來的堅毅心志令他咬牙力撐,堅持著不讓自己倒下而已。

  一邊的三當家見到亞芠狼狽的模樣,再也忍不住狂笑:「太好了,就是這樣,就是這樣,不要讓他死的太舒服,再多殺他幾刀,再讓他痛苦一點。」

  聽到三當家的話,亞芠心中恨的咬牙切齒,恨部的將他碎屍萬段,但是眼前這兩把刀槍卻讓他不要說靠近他,連自保都不可能。

  就再這時,亞芠聽到貪狼星傳來一陣痛苦的叫聲,百忙中轉頭一看,心情立即大受震撼。

  在二十公尺外,貪狼星及燎原的戰場上,不知何時,鎢魏竟然和燎原合體,看他的樣子,一身火紅色的盔甲,燎原在鎢魏身上,各自在頭部,前胸,手部小臂,下腹,大腿膝蓋以下,形成重點式的護甲,而且在胸前狼形紅紋的頭上有一顆約八公分大小紅色的魔幻鎧專屬的增幅晶球,連帶在手臂上也各有兩顆增幅晶球,原來鎢魏是個魔法師,難怪他不直接參與戰鬥。

  但是令亞芠色變的並不是鎢魏是魔法師這件事,而是,貪狼星現在正四腳離地,被鎢魏用右手緊緊的扼住它的喉嚨,懸在半空中,而且還用著左手放出青色的高熱火焰,而火焰正逐漸的靠近貪狼星的頭,企圖將貪狼星燒死。

  看到貪狼星陷入死危境,亞芠幾乎是不加思索的,猛一個轉身,完全不顧埃廉、斐攝的槍刀各自在他的背後留下了兩道身可見骨的大傷口,往烏魏猛撲了過去。

  正要將貪狼星置之死地的鎢未完全沒想到亞芠竟然不顧一切的撲了過來,一時不察,被亞芠用肩膀撞開,貪狼星也因這一撞而脫離鎢魏的右掌,重獲自由。

  撞倒鎢魏後的亞芠再沒力氣,倒在地上,貪狼星發出了哼哼的輕哼聲,用頭磨了一下亞芠的身體。

  亞芠輕歎一聲,伸出他無力的手,輕輕的撫摸貪狼星的大頭,看到貪狼星也如他一般,原本漂亮的毛被燒的參差不齊,還隱隱發出惡臭,全身上下更是不少於一、二十處燒傷。

  歎口氣:「小星,看來今天就是我們的忌日,我們恐怕不能生離此地了。」

  聽到亞芠的話,貪狼星用舌頭舔了亞芠的臉一下,轉個身,面對著已會合在一起的鎢魏、埃廉、斐攝三人,發出了低沉的怒吼聲,一付誓死保衛亞芠的模樣。

  看到貪狼星警戒的樣子,鎢魏不由歎道:「隆兄,在下不得不說你實在是一個不簡單的敵人,不說別的,你以一己之力,重創在下兩個同伴,你的幻獸又將我的燎原重創,始的我不得不鎧話來對付它,今天如果你不自恃,再開始時就鎧化的話,我想我們要將你打敗恐怕是不容易。」

  亞芠一手扶著貪狼星的背上,吃力的站起來,同時暗暗苦笑,能鎧化他早鎧化了,何必弄得自己這麼狼狽,這可是生命問題呀!

  看到亞芠需靠著貪狼星才站的起來,鎢魏知道勝負已分。
作者: inrainynight    時間: 2009-1-5 11:52 AM

第一部 第二十四章 貪狼化鎧下

  一邊的青衣幫三當家同樣知道亞芠已無再戰之力,他的本意是要鎢魏將亞芠殺死,但強烈的恨意令他改變主意了,他大叫道:「鎢魏副團長,現在先不要殺他,將他擒回去,我要好好的整治他!」

  鎢魏一聽,無奈道:「隆兄真是抱歉,我本事想讓你有個英雄的死法的,可是我的金主說話了,不得已,我只好將你擒回去了,得罪之處還請多多包含。」

  亞芠不言不動,他並非沒聽到三幫主及鎢魏的話,只是從剛才,他站起來後發覺到,他的背後似乎開始感到一陣辣辣的劇痛,雖然不好受,但總比剛才毒麻散發作時那般無知無覺要好的多了。

  心中暗暗道,大概是剛才那兩道傷口的關係吧!雖然重創了他,但是毒麻散的毒素也隨著傷口流出的血流出體外,如此才恢復了背部的知覺。

  同時,他也感覺到他的身體裡,天心真氣正慢慢由枯竭而逐漸的恢復,雖緩慢而微弱,但比起剛才來,他總算是還具有一拼的力量。

  「最少要拉一個墊背。」亞芠心中暗暗的決定道。

  從剛剛到現在,他打倒的對手都只是重傷而沒生命的危險,雖說是和對手的功力高強及互相協助有關,但也一反他一貫的對敵手段。

  暗暗選中目標,亞芠凝聚全身的力量,打算等他們來擒住他的瞬間,突起發難,拉個墊背的人。

  鎢魏等三人見亞芠聽完話後,低頭不語,過了一會,依舊低著頭,以為他已經是認命或無力到根本不能反擊了。

  三個人便同時跨步往亞芠走來,事實上,亞芠在他們的眼中已經跟個死人差不多了,不管是認命或無法反抗,對他們都無所謂了,只要把亞芠擒下,他們今天這一個三萬金幣的任務就算是完成了。

  就在鎢魏的手觸到亞芠的肩膀時,亞芠突起而發難,右手大力一揮,將鎢魏及埃廉同時猛力的推開,左手不客氣的將五指插往斐攝的胸口。

  以亞芠左手上泛出的強烈金光來看,就算斐攝身穿六階的獸幻鎧,在不注意之下,也難逃被亞芠開胸破肚的下場。

  但是,斐攝卻早已好似知道亞芠的企圖,當亞芠推開鎢魏及埃廉,同時將左手插向斐攝的胸口時,鎢魏及埃廉都只來得及反應叫聲危險時,斐社的長槍卻早已在亞芠的手掌之前,用槍身重重的往亞芠的手掌敲了下去。

  力道之大,連鎢魏及埃廉都聽到數聲清脆的喀喀聲,耿別提被敲了這一下的亞芠本人。

  堅毅如亞芠,在斐攝這一敲之下,也不由自主的悶哼一聲,他知道,挨了這一敲,他的左手骨全都被敲斷了。

  刺骨銘心的劇疼叫亞芠連退幾步,這時,貪狼星一個猛撲,將斐攝撲倒在地上,大嘴一張,常常的獠牙就要刺進斐攝的喉嚨中。

  就在此時,一聲吟唱響起,正是被亞芠推的向後的鎢魏施法:「以我之名,我命令你,在大氣中的火焰精靈們,在我手上集結-炎龍。」

  一聲令下,鎢魏吟唱完咒語後,他胸前的魔力晶立即發出紅光,連帶著伸長的右手臂上的小魔力晶也跟著發光。

  亞芠可以清楚的看到由鎢魏四周出現了點點的光點,聚集於他的掌心中,形成一條火龍狀的火焰,在鎢魏的施法下,火龍離手以著極快的速度往貪狼星背後襲至。

  亞芠驚呼一聲,在貪狼星的獠牙觸碰到斐攝喉嚨皮膚的剎那,炎龍擊中貪狼星的背部,將貪狼星打的發出一聲痛嚎,往前飛出去。

  重重的摔到地上,發出了呻吟聲。

  用炎龍打飛貪狼星後,鎢魏急問道:「斐攝,你沒事吧?」

  亞芠用右手握在骨頭斷掉的左手上,無法置信的望著斐攝,他不相信他竟有未卜先知的能力,能事先預防。

  斐攝爬起來,摸摸自己的脖子,心有餘懻道:「真多虧了那只幻獸,讓我先有了防備,不然我可慘了。」

  鎢魏追問到底是怎麼回事?

  斐攝才道:「剛我本來是也沒注意到這些事的,但是當我靠近他時,我突然注意到,剛剛那之原本凶狠的幻獸現在突然變的這麼溫馴,雖然沒露出警戒的神態,但是,它那雙眼睛卻直盯著我看,看的我毛毛的,不由心生戒意,暗暗準備,果然,我一靠近,亞芠就向我偷襲,既然有所準備,我當然是不會讓他偷襲成功的。」

  眾人才恍然大悟,亞芠更是暗叫可惜,他沒想到問題出在貪狼星的身上,大概是貪狼星接到他的心靈感應,所以才會露出奇異的形態,讓事情功虧一簀。

  見到亞芠還有能力反抗,鎢魏冷笑一聲,道:「埃廉,將他的雙手給我斬下,順便將那只幻獸給殺了。」

  這時,貪狼星已掙扎的回到我的身邊,在我身邊對著五公尺外的鎢魏等三人露出獠牙。

  看到埃廉慢慢揮動手中的大刀一步步的靠近,亞芠已是絕望了,但他絕對不甘就此認輸。

  跌坐到地上,兩腿盤膝,強撐著斷掉痛腫的左手,兩手合拾,雙目微閉。

  一邊的鎢魏見狀,立即判斷出亞芠在使用某一種密法,立即大吼道:「阻止他!」

  但亞芠已飛快的念道:「在天的見證之下,集勇氣、智慧、與美麗於一身的強大生物,幻獸呀!請你以最深的靈性,聆聽我的傾訴,我-亞芠.斯達克-將與你締結永生的血之盟約,終此生惟有你與我為終生之盟友,契。」

  回生訣,斯達克家引以為傲,專在生命垂危時才能施展,一生只能使用五次的回生訣,這是亞芠第二次的施展回生訣。

  盛大的金光在亞芠念完之後,由亞芠全身盛綻,鎢魏等人一見到亞芠全身放出金光,誤以為亞芠施展同歸於盡的自爆法,當場不進反退,連帶不遠出的兩個傷患都給抱走。

  這一誤判可將情形完全的改觀了。讓亞芠有時間將他的能量過繼給貪狼星。

  當鎢魏等人退到十五公尺外,轉身看向亞芠時,只見亞芠正以雙手掌心正對著貪狼星,一道金色光柱由亞芠雙手掌心射出,投在貪狼星身上,奇事發生,在那金光投射同時,傷口竟漸漸的消失,不,是癒合了。

  不管是焦黑的燒傷,血紅的傷口,在金光之下,全都慢慢的不見了,而且連原先被燎原燒的亂七八糟的銀色長毛照樣又長了出來。

  金光持續約三十多秒,亞芠的掌心才不再發出金光,但是這三十多秒已讓貪狼星恢復原狀,更甚,更有精神了。

  金光停止後,亞芠只覺一陣虛弱襲遍全身,他受的傷實在太重了,耗用的真氣太多了,所以能量只夠提供貪狼星三十多秒的時間。

  噓了一口氣,亞芠叫道:「小星,你快回到清藍之境,告訴爺爺,說我已遭不幸,我真的好恨,如果我有足夠的力量,我…….」

  突然之間,亞芠再也說不下去了,因為,一陣強烈的頭痛襲來,比從前更加的痛,更加的猛烈。

  一時之間,痛的亞芠不由自主的在地上打起滾來,連滾了幾圈,亞芠一個用力跳了起來,大吼一聲。

  額心一連串快到他數不清的激烈跳動,猛烈而寒徹全身的寒流突然感覺到衝破他的額心,衝到外面來。

  在鎢魏等人看來,只見到亞芠突然在地上滾了好幾圈後,突然又跳了起來大叫一聲,接著全身發出銀色的光芒,其耀眼的程度一點也不下剛才發出的金光,甚至更耀眼些,然後,由額前衝出一道極亮的銀光,同樣往貪狼星身上照去。

  一接到這道銀光,貪狼星立即仰天發出一陣綿延不絕的高亢長嚎。慢慢的,一邊承受銀光,一邊走向亞芠。

  而頭痛中的亞芠只覺當寒流衝破額心時,他那頭痛的感覺好似也隨之而去,令他十分舒服,他也才注意到自己正由額心處發出一銀光,連接到貪狼星身上。

  當他射出的銀光越多,貪狼星的身上銀輝也跟著越亮,亮眼的銀光充塞著貪狼星的全身,最後,銀光甚至擴散到貪狼星胸口的神之鑽上。

  當銀光有逐漸侵入神之鑽中的趨勢時,神之鑽似也要抵禦銀光的侵襲,也跟著發出藍色的光芒,銀光有多亮,藍光就有多亮,直到亞芠連精神力化成的銀光也發完了,不再發出為止。

  這個時候,亞芠可真的心空空,身空空,渾身上下沒半點力不講,連腦袋也跟著昏昏沉沉,根本就失去思考能力了,而這時,貪狼星的異變正要開始。

  失去了亞芠精神異力銀光的支持,貪狼星身上的銀色光輝不再增加,但是,神之鑽的藍色光輝卻還持續不停的變亮,越來越亮,越來越亮,直亮到令人睜不開眼。

  幕然,貪狼星發出一聲震天高亢狼嚎,十五公尺外的鎢魏等人突看到一個令人說不出來的怪異情景。

  當貪狼星的狼嚎一止,身上的銀光突大盛,那種感覺,好像是銀光將藍光吞噬掉一樣,不到半秒鐘,所有的藍光全都消失不見,只剩下貪狼星身上不知比剛才亮了多少倍的銀光。

  接著,站在失神的亞芠的面前的貪狼星身上出現了無數的金色花紋。

  金色花紋出現的時間連眨一次眼的時間都不到,貪狼星立即變形擬態,開始依附到亞芠的身上。

  但是這一次與以往的擬態依附不一樣,這一次不光是上半身,由頭至腳,亞芠整個人幾乎是全包在貪狼星擬態後的身體中。

  貪狼星的組織不斷的在亞芠身上各部位不停的擩動,慢慢的,每一個部分都開始逐漸的成形,形成的不是亞芠皮膚的那種肉色,形狀也不是依照亞芠的體型平均依附在每一個部位;顏色是那種貪狼星在夜晚月光下泛出的銀色;形狀是由一塊塊,宛如盔甲連結的部分。

  「鎧」,是鎧,貪狼星終於擬化成「鎧」了。

  但是,一邊的鎢魏等人卻顯的驚駭莫名,埃廉忍不住吞了吞一口口水,乾聲道:「這到底是發生什麼事,那東西….,那東西是「鎧」嗎?」

  在他們眼中,眼前這由亞芠及貪狼星合體,形成的東西,他們真不知該不該稱之為「鎧」?

  與一般常識中的鎧完全不同,貪狼星擬化成的鎧依附率是百分之一百,就算是依附率最高的獸幻鎧,再擬化成鎧時,最低限度會露出臉來,或是其他部分,但是,貪狼星的鎧卻是將亞芠整個人,由頭至腳,完完全全的包裹再厚實的盔甲中,完全不露一絲部分。

  盔甲上,完全沒有任何能分辨它階級的部份存在,不像三階、四階、五階般,形成鎧時會在身體某部位出現幻獸原形的某些特徵;也沒有六階般會在肩上出現原形的頭;也沒有七階的胸口圖紋;當然更不像八階著鎧時會在在身後形成短暫的能量原形;難不成是九階幻獸?但那更不可能了,雖然沒見過九階幻獸,但傳說中,九階幻獸在形成鎧時,會分化出一隻小形的原形獸,跟在身邊,但是他也沒有,如果硬要說特徵的話,只能說,在亞芠的頭部鎧甲部分,其構成的形狀就是有如一隻正處長嘯中的魔狼,眼為頂,牙做邊,環繞臉頰四周,臉部是一個除上面只有兩顆黑色不知名晶體位在眼睛部份外,口鼻完全都隱藏在平坦的臉甲中,另外在手背,腳背處有著貪狼星原形時的四支利爪,除此外,別無一般獸幻鎧的特徵。

  而且,鎢魏甚至無法判別它到底是獸幻鎧或魔幻鎧?

  只因,貪狼星的鎧化雖覆蓋亞芠全身百分之百,就像獸幻鎧一樣,覆蓋主人全身達百分之八十以上,但是,它卻怪異的具有魔力晶。

  不用懷疑,鎢魏一眼就注意到,在亞芠鎧化後的胸部正中央,一顆足足十公分大,透明的魔力增幅結晶,鑲嵌在亞芠的胸前,另外,在他雙手手晚外側,各有一顆約五公分大的魔力晶,大腿外側也有同樣的兩顆,連額頭都有一顆兩公分大的魔力晶,最最奇怪的是,在腹部處,竟然有一顆雞蛋大,圓形的藍色不知名晶體,好似是原先鑲嵌在貪狼星胸前的藍色晶體。

  而這同時具有獸、魔幻鎧特徵,又將主人全身包裹的鎧,別說看,連聽都沒聽過。

  鎢魏等人雖驚疑不定,但慢慢的,他們似乎感覺到有點不對勁了,鎧化後的亞芠竟然就直直得站在那動也不動,完全沒有一點的動作。

  原來,當亞芠施用回生訣時,剛開始是天心真氣在回生訣半強迫式的力量之下,全數的投入貪狼星的體內,但是,亞芠忘記了他還有另一種力量,就是他天生具有的精神異力,經過天心訣修煉後的精神異力本已十分穩定的,若不經啟用,本不至於會如天心真氣般釋出,但剛好那時,亞芠心中充滿了無盡的悔恨及對力量的渴求,以至於精神力過於不穩定,因而也被回生訣的力量將他的精神力強迫釋出,而他那心中的強烈的意念也隨著精神力的釋出,全數投注在貪狼星的身上。

  經由亞芠幾乎是處在完全沒經使用過的精神異力灌輸,強大的精神能源夾帶著強烈的意念,在進入貪狼星的體內時,因為能量過於強大,刺激到原本幾乎沒有任何反應的神之鑽,使的神之鑽相應的爆發出強大的力量。

  強大的神之鑽能量,強烈的意志力,猛烈的精神力刺激,三管齊下,終於打開了貪狼星體內一個神秘的開關,令貪狼星在一瞬間,由成長期跨進到成熟期,終於化身成鎧。

  只是,亞芠更是不知道,在貪狼星進入成長期時,他在這段時間內,雖說他的天心真氣增加不少,使的貪狼星成為鎧時應該是獸幻鎧,但是偏偏亞芠的精神異力與神、魔力是一種相似的存在,精神異力的存在又使貪狼星應該成為魔幻鎧,這氣、力的成長如換作一般幻獸是會取其一而成形,但貪狼星畢竟是上古幻獸,具有現代幻獸所沒有的奇特異能,竟然將亞芠氣與力成長的屬性同時表現出來,所以變成了這麼一個同時具備魔、獸幻鎧的特徵的奇特鎧甲。

  這些鎢魏等人當然是不知道,而因為釋放出所有天心真氣及精神力的亞芠正陷入半昏迷中,當然更不可能知道貪狼星已經鎧化在他身上,當然就更不曉得他的鎧是長成什麼樣子。

  一邊的鎢魏見亞芠鎧化後不言不動,宛如化石般站立在那,實是不知他想做什麼?

  等了一會,他實在是忍不住了,道:「走,我們上去瞧瞧,我就不信他已那種殘破的身體就算鎧化後能做什麼?」

  說完,鎢魏一馬當先,走到亞芠面前五步之處,停了下來,埃廉及斐攝同時來到他兩側。

  近看時,鎢魏只覺亞芠隱藏在鎧下的面貌,兩顆鑲坎再銀色面具上的黑色晶體散發出說不出的詭異,令他竟一時提不起勇氣去揭曉亞芠的企圖,不過他可不知亞芠現在是身處一種半昏迷半恍惚的狀態,對於他們這三個人可是視如未見。

  鎢魏右側的埃廉再也忍不住了,怒道:「剛才還一副快死的樣子,現在你以為有個古怪的鎧就神氣了嗎?我就不相信!」

  說著,埃廉一揮手中的大刀,二話不說,往亞芠的胸前一刺。

  動了,埃廉這一刀讓亞芠動了,非關自主意識,純粹的保護自己的本能反應,完全沒有招式可言,亞芠的手突快逾閃電的往埃廉的手腕一敲,埃廉痛叫一聲,手一鬆,手中的刀子馬上被亞芠奪過,反手一刀。

  悶哼一聲,埃廉連抵抗都來不及,讓亞芠一刀將他的脖子砍下一半,眼看埃廉是活不下去了。

  看到埃廉在鎧化後的亞芠手中竟連一招都使不出來,驚駭之下,不加思索,兩人同時對亞芠發動攻擊。

  這一打可打出了問題了,若他們不攻擊的話,亞芠也不會反擊,但這樣一來,亞芠面對他們的攻勢,深黑的眼睛閃過一抹銀光,手中的刀一揮,鎢魏一聲慘叫,活生生的被亞芠一刀砍進他的肚子。

  本來就不善於近身戰鬥,如今當然就更不是亞芠的對手,但亞芠也付出了被斐攝一槍刺穿他左臂的代價,但是,亞芠恍若未覺,砍完鎢魏後,返身拔出大刀,回頭一斬,一刀將斐攝的頭斬下,速度快到斐攝的頭被斬下後,臉上還浮現一槍刺穿亞芠左臂得逞的微笑。

  真是悲慘,三個人的平時每一個都可以跟亞芠戰個幾十回的,尤其是鎢魏,但現在卻連一招都沒出,全死在亞芠本能反應的手上。

  看到鎢魏三人一瞬間,連招都沒出就全死在亞芠的手上,一旁觀戰的三人,嚇的他們連抱仇的想法都不敢有,一個殘廢,兩個重傷的,三個人連滾帶爬的遠遠逃離這,再也不敢回頭。

  而站在血泊中的亞芠依舊是直直站著。

  這時,象徵光明的陽光正慢慢的驅逐夜晚的黑暗,夜已過去,新的一天又來到。
作者: inrainynight    時間: 2009-1-5 11:53 AM

第一部 第二十五章 神匠語悟

  恍如來自心底深處的呢喃,「這是哪裡?我在哪裡?」

  黑暗之中,亞芠由昏迷中醒來,感覺到身在一遍漆黑黑暗之中,心理暗暗奇怪自己到底是身在何處?

  彷彿回應亞芠的疑問一般,亞芠的眼前途出現一道極亮的亮光,刺眼的光芒一時之間叫亞芠睜不開眼來。

  亞芠不由自主的伸手遮住眼睛,阻擋強烈的亮光,這下總算是好了些。

  幕然,亞芠不由瞪大了眼:「這是?這是我的手?」

  在他眼中,亞芠身來阻止亮光的右手竟是一隻閃耀金光,宛如一支金子所鑄的金臂。

  「這是怎麼一回事?」,莫名其妙的亞芠暗問自己。

  接著,他低頭一看,竟然看見自己的整個身體和右手一樣,全身處在一件閃耀金光的厚實盔甲中。

  摸摸自己的身體,亞芠奇異的感覺到,外表看來好似是金屬的盔甲,但是他卻可以感覺到皮膚摩裟的感覺,就好似這一層盔甲原本是屬於他的一部份,就像他的皮膚一樣,他甚可以感到他四周流過的微風,來自那令他感到刺眼的亮光-陽光曬在他身上的溫熱。

  「這…這…這到底是怎麼了?我的身體為什麼會變成這樣?」亞芠更是驚駭莫名。

  突然,心中靈機一動,難不成…….?

  亞芠試著在心中呼喊道:「小星,小星,你在哪?」

  好似來自心底深處,亞芠感到來自貪狼星的心靈波動,那種感覺,就好似貪狼星與他合為一體般。

  亞芠不禁心中激起了微微的漣漪,深吸一口氣,穩定他激動的心情,亞芠開始試著在學院中學到的方法,集中心智,在心中慢慢的呼道:「解除鎧化。」

  腦中想像著他身上的鎧甲現在正一塊塊的脫離他的身體。

  還來不及再想第二次,亞芠就覺得全身上下,一種奇異的感覺,亞芠也說不上來,勉強形容,就像他的身體被剝下來一層似的,那種感覺無法形容,不痛不癢,但是去掉一層皮的感覺卻是如此的清晰而深刻。

  接下來,亞芠看到他由身上分離下來的那一層飛離他約一公尺左右,落在地上。

  落下的部分在地上開始扭曲聚合變化,慢慢的,出現一個他無比熟悉的形體-貪狼星。

  至此,亞芠再沒懷疑,貪狼星真的是化身成「鎧」,而且還依附在他身上了。

  夢寐以求的事發生,亞芠欣喜之餘,頭腦反而異常的冷靜。

  亞芠仔細的看一下自己,發覺,自己除了再身體各處留下一條條深紅色的細痕外,別無其他的傷口,連他原本骨頭斷掉的左手晼,現在也只是留下微微不正常的紅色外,如果不是動的太用力的話,根本跟平常沒兩樣,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而他的身邊更是倒了鎢魏三個人的屍體,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難道一切都與小星突然鎧化有關?」亞芠心中暗暗稱奇。

  走到貪狼星面前,亞芠伸手摸摸貪狼星的頭:「小星,這都是你做的嗎?」

  亞芠指著左手的傷及倒在地上的幾具屍體問道。

  貪狼星發出一聲輕哼,就在亞芠的注視下,眼睛一閉,頭一歪,整個身體就這麼的倒在亞芠的面前。

  亞芠大驚失色,驚道:「小星,你怎麼了?」

  跨步上前,在貪狼星身邊蹲了下來,用手搖動貪狼星的身體,指示貪狼星任由亞芠怎麼搖都不動。

  亞芠一凝神,運用精神力試著去叫醒貪狼星,結果得到的回應卻是恍若沉眠中的感覺。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亞芠不禁有點奇怪,這種感覺好似以前,貪狼星第一次進入成長期的感覺,難道貪狼星進入成熟期後也要沉睡個十天半個月嗎?

  亞芠百思不解之際,突如其來的,由身體深處,一種無法抵禦的虛弱感覺襲上全身,原本清晰的腦子也開始變的迷迷糊湖的。

  不由自主的,亞芠無可抵禦的也隨著貪狼星的後塵,倒在它身邊,兩眼一閉,進入了夢鄉,失去意識前,腦中最後一個念頭「難不成我們剛剛耗費的能量太多了?」

  不遠處,一陣腳步聲在亞芠入睡後,慢慢的由遠而近,終於來到亞芠的身邊,一聲驚呼傳來。

  不知是過了多久?亞芠突感覺到臉上一遍燥熱,令他十分不舒服,睜開眼睛一看,一時之間,亞芠竟不知自己身在何方?

  簡陋的淺黃色木造屋頂,大約十公尺見方的面積,以木屋來說,已是超乎想像的巨大了。

  四面牆上沒有任何的裝飾品,只是單單純純的用木板做牆,屋內有一桌四椅,上面擺有一個茶壺,以及幾個茶杯。

  最引人注目的,要算是在牆的四周,有許多的櫃子,櫃子上,無數大大小小的木雕製品整齊的擺在上面,以亞芠對這沒研究的眼光看來,也知道這些東西雕的十分的美觀,技術十分的高超。

  而他就躺在這屋子中唯一的一張床上,在床的對面牆上,一個似乎比一般的門大上一點的門位在牆上的正中央,門的左右兩側各有一個約一公尺大小的圓窗,陽光就是從右側員窗中直射屋內,照在躺在床上的他的臉上的。

  亞芠慢慢的從床上起來,站到地上,發覺,他身上僅存一件長褲外,赤裸的上身別無他物,亞芠不由大驚失色。

  轉頭一瞧,暗暗噓了口氣,在他身後,床邊的一個櫃子上,擺了幾個東西,正是他的衣服及其他的東西,包括他從清藍之境帶出來的,裝著小顆神之鑽的袋子,裝著用來當路費的珠寶的袋子,及其他一些治傷療養的藥物,還有幾個生火用具,所有的東西在檢查過後一應具全,沒有遺失的。

  亞芠一邊把衣服穿上,所有的東西放回懷中的暗袋裡,一邊想道:「這是誰呢?是誰救了我?」

  但無論是誰,亞芠都是心生十分的感激之情,剛是把他帶回這屋之中,又將他的東西分件不取的放在櫃子上,他都是暗暗讚賞那人磊落的心境,畢竟不說那些藥物,不講外人不識的神之鑽,光是他那些珠寶就夠一家生活一年有餘,而看這屋子的樣子,這人的生活肯定是不是很富裕,面對財寶不起盜心,加上救命之恩,亞芠心中暗暗的打定主意,如對方有需要,他一定要好的報答他。

  忽然,亞芠又想到他忘記一件很重要的事,心中開始暗暗喚:「小星,小星,你在哪裡?」

  傳過來的訊息依舊是那種正在沉睡中的感覺,但感覺很近,就在….,亞芠大步走向屋外,貪狼星就在屋外。

  一到屋外,亞芠不由為屋外的景色深深震撼,遠處是一座座連綿不斷的青郁森林,天邊,散發出熾熱光芒的太陽半懸天空之中,屋前,有著一個大大的空地。

  在空地上,無數,至少也有一兩百件的大型木雕聳立在空地上,每一個木雕好似是活生活現一般,亞芠忍不住的靠近距他最近的一座一人高,雕塑出一個身穿盔甲的武士雕像。

  亞芠靠近一瞧,精巧的刀工幾乎讓人看不出任何的缺失,營造出來的氣勢讓亞芠機以為這是一個活生生的武士,而不是一個木塑偶像。

  亞芠幾乎不敢相信,用一塊木頭能讓他有此感受?

  幾乎是著迷似的,亞芠一座又一座的欣賞著這些的木雕,渾然忘記了貪狼星正躺在他腳邊的一個大木箱裡,也不知道在他不遠處,一個白髮蒼蒼的老者正慢慢的由森林裡走了出來。

  老者看到亞芠再些巨大的雕像中轉來轉去的,先是一楞,佈滿皺紋的臉上的老眼一瞇,看到亞芠在這些作品前,露出了各種不同的表情。

  有些作品前匆匆而過,有些作品卻待了很久,老者看了一會,嘴角泛起了一股滿足的微笑,悄悄地走進屋中,放下背後的竹簍,在走出屋外,站在門口,繼續瞧著亞芠看這些的木製雕像。

  漸漸地,初升的太陽已經升到頭頂中央了,而沉醉在這些或氣勢磅礡、或柔和似水、或精巧細密、或震撼十足,等等的各種雕像中的亞芠,每一具雕像都給亞芠一種全新的震撼,一種初識盧山真面目的動心,即使他再重看到同一具的雕像,一樣都會在給他另一種的感受,令亞芠欲罷不能。

  老者看一下天色,扁扁的嘴巴一裂,輕咳一聲,沉浸在各種感動中的亞芠如遭電極,整個人全身一顫,猛的一個轉身過來,面對老者。

  雖是如此,但老者還是從亞芠的眼中看到迷惘的神色,知道他仍未還神,對他是視如未見,在輕咳一聲,亞芠眼中的迷惘神色才如潮水般退去,換成清醒的神光。

  亞芠在這時也才真正看到他眼前的老者,先是冒出一個陰沉冷肅的神色,隨即想到自己的遭遇,立即聯想到這老者必是這屋子的主人,那這些木雕……?

  警戒的神色逝去,取而代之的是無盡的敬仰神色。

  亞芠對老者恭恭敬敬的行個半躬身的敬禮,開口道:「老人家你好,我叫亞芠,步之老人家您是否就是救我的人?」

  說實話,亞芠這輩子到現在為止,除了在他家人面前外,可從沒對哪一個外人如此的恭敬過,這一方面是他幾乎就確定這老者是他的恩人之外,還是他受到這些木雕作品的影響。

  老者呵呵一笑:「小伙子,你醒來可真的夠久了,怎樣,這些粗製濫造的東西你還看的入目吧?」

  亞芠看到太陽都升到頭頂上了,又想到剛剛自己那種入迷的神態,老者不知在旁邊看了多久了,破天荒的,亞芠的臉不禁一紅。

  亞芠不自在道:「老人家真是對不起了,剛剛我醒來時,因為都沒人在,所以我就先走出來了,一不小心就看了一下老人家您的作品,冒犯之處,還請老人家原諒。」

  老者看一下天色,似笑非笑道:「剛剛醒來?看一下?」

  亞芠一聽不由更是窘的無地自容,臉上的微紅也變成深紅。

  老者看到亞芠那種恨不得在地上挖個洞,將自己埋下去的窘態,再也忍不住了。

  原本就充滿了笑意的嘴角更是大大的列了開來,豪爽的大笑聲由他的嘴中冒了出來。

  亞芠見到老者大笑,想到自己剛才的表現,也忍竣不住,也笑了開來,一時之間,兩個豪爽的笑聲交互輝映,在這木屋前響徹雲霄。

  笑了許久,老者和亞芠才停止了笑聲,經過這一笑,亞芠及老者之間,無意間,感覺親近多了,即使他們是連彼此的名字都不知道的陌生人。

  老者招呼道:「小伙子,來,咱們進來談談,這裡的陽光實在太大了。」

  當下老者就自個進門了。

  聽到老者的話,亞芠這才想起天以近午了,同時想到,他不知道有多久沒這樣真正開心大笑過了,笑完後,還真的心境都有點不一樣了。

  隨後,亞芠跟著老者的腳步也要進去,但這時,他才看到貪狼星躺的箱子,而陽光正照在它身上。

  亞芠一楞,隨即喊道:「老人家,我可不可以將我的幻獸抱進屋子裡?在這它會曬到太陽。」

  屋子中傳來老者的話聲:「隨便你。」

  亞芠這才用手一托,拖起貪狼星的木箱,巨大的木箱在亞芠的手中恍若無物,輕輕巧巧的就給扥起來。

  拖著木箱走進屋中,亞芠看不到那老者,心中一楞,隨即聽到屋子後邊傳來一陣陣番動東西的聲音,立即知道屋子後還有隔間,也不用問,找個角落,亞芠輕輕的將貪狼星放在地上,即使動作已經夠輕了,亞芠還是擔心會驚醒貪狼星。

  輕輕撫著貪星的柔順長毛,亞芠心中暗暗低語,在貪狼星孵化,不,是在卵時,從他從小舅里昂手中接過它時起,貪狼星就像是他的家人一般,陪伴著他,跟他度過無數的難關,與他渡過不知多少的生死困境,他自己都不知道,他被貪狼星救過幾次了,數都數不清了,連這一次,在他昏迷後,貪狼星突然鎧化,這也跟鎢魏等三人陳屍在地脫不了關係的。

  感受著柔軟長毛在手指間的觸感,亞芠在一次低語:「安靜的休息吧!等你再一次醒來時,我們將在一次的並肩作戰,我最親密的家人-小星。」

  半響,亞芠站起來,轉過身來,亞芠這才見到老者不知何時,竟站在一處沒有櫃子的牆邊望著他。

  從這個角度望去,亞芠看到一個小門,由於面前有一個類似屏風的木板擋著,所以第一次時他沒注意到,也不知道除了這間房間外,還另有房間。

  老者若有所思的深深的看了一下亞芠,才把手中的東西放到桌子上,招呼道:「小伙子,來,我老人家這沒什麼東西,就這些,咱們將就將就吃吃吧!畢竟你已經睡了快兩天了,肚子想必已經餓了,先吃吃吧!」

  亞芠這才注意到老者手中端了三個盤子,上面擺了一些麵包及肉乾,也才知道自己已經昏睡兩天了。

  老者不提,他還真不知道,現在倒真的是有點餓的感覺了。

  也不客氣,順著老者的招呼,在他的面前坐下,道:「老人家,那我就不客氣了。」

  說完,拿起桌上的麵包,吃了起來,老者笑笑,也跟著吃起來。

  過一會,東西都吃完了,亞芠滿足的拍拍肚子,拒絕老者想再去拿的好意,直道:「飽,飽了,我真的飽了,老人家你不用再去拿了。」

  老者略一收拾一下桌子上的東西,換壺茶,再坐在亞芠對面,為亞芠及自己各斟杯茶,喝了幾口。

  見到亞芠也跟著喝了幾口,半響,老者道:「小伙子,剛剛你說你叫亞芠是嗎?」

  亞芠點點頭,老者又道:「我扥個老,就叫你亞芠好了。」

  亞芠點點頭,老者方又道:「老伯我叫伊夜銘.葛,認識我的人都叫我老葛,葛老兒,或葛老兄,隨便你怎麼叫。」

  亞芠點點叫聲「葛老伯。」

  伊夜銘說聲「好」,隨即道:「衝著你這句葛老伯,我有件事憋了我幾天,不知道答案還真睡不著,我問了別介意!」

  亞芠大概知道他要問什麼,便也點點頭,伊夜銘見亞芠點頭,便也道:「亞芠啊!你這樣一個年輕人怎麼會被叫做惡魔?我看你一點都不像是惡魔呀!而且為什麼會昏倒在森林中呢?旁邊還有三具屍體?那好像似是城中鈦晶兵團的副團長?」

  亞芠作夢也想不到眼前這一個親切的葛老伯一句話就點出了他想隱藏的身份,原本笑意盈盈的臉色不由一沉,一股寒冽的殺氣不自覺的從身上冒出,但聽到後頭,知道葛老伯只是純粹好奇而已,並非不懷好意,所以臉色又恢復正常了,殺氣也是一速起即落,饒是如此,也令伊夜銘不由自主的打個寒顫。

  不由自主道:「亞芠你怎麼了?臉色好難看?」

  聽到伊夜銘關心的問候,亞芠心中暗暗慚愧,曾幾何時,他變的如此的不相信人了?

  道歉道:「葛老伯,真抱歉,駭著你了,我只是一時身體不舒服罷了。」

  接著,亞芠就把在紹舒岱提鎮中,從發生衝突,到他屠盡百人,人家僱傭兵來報仇的事說一便。

  說完後,伊夜銘恍若在瞧什麼怪物般,直楞楞的盯著亞芠看。

  亞芠被這一看,心中不知怎麼搞的,突一陣難受,他實在不想駭著這個熱心的老伯,但又不想騙他,大概是葛老伯那巧奪天工的木雕,令他興起這一個想法,但看到他像在看怪物般的瞧著他時,亞芠心中不禁有一點的難受。

  正當亞芠想起身告辭時,伊夜銘突喜道:「原來是你,就是你做了這麼件大快人心的事,真是了不起呀!我才在說呢,今天明明賣的東西比往常要少,但是錢卻多了一倍,原來是你的緣故呀!」

  亞芠一楞,任他想破頭也想不到伊夜銘竟然說出這話來,不但沒被他一舉屠殺百人的事嚇到,而且看樣子還認為他做的很對?

  亞芠張口結舌,不知道要說什麼?

  看到亞芠驚訝的表情,伊夜銘會意的解釋道:「我經常會叫我的朋友幫我拿一些雕刻品到其他的城市中去販賣,這一次,我的朋友就是到紹舒岱提鎮中去,昨天晚上,他剛剛回到城中,馬上就將這一次賣剩的雕刻品及賣的錢拿過來給我,我才正在奇怪為什麼,賣的東西比起以說是少了點,但是給我的錢卻是以前的一倍,後來我問他,他才跟我說,那是因為在紹舒岱提鎮中,一個專門強收保護費的流氓幫,被一個不知哪裡來的惡魔給殺光了,少了他們的剝削,就算賣的東西少了點,錢卻是完完整整的,所以當然是多了。」

  「他又跟我說,根據紹舒岱提鎮中的傳言,那個惡魔是一個看來約二十五、六歲,長了一頭白髮,身邊跟著一隻沃夫系的幻獸,傳言中他是個不見血不歡的人,所以會將那一百人一個勁屠盡。」伊夜銘指著亞芠的白髮及躺在一邊沉睡的貪狼星道。

  最後,他還幸幸的補充一句:「如果是亞芠你這種惡魔的話,我到真希望再來幾個。」

  亞芠聽完伊夜銘的話,心中倒是暗暗欣慰,沒想到他到無意間為一般的老百姓解決了一顆毒瘤,同時更暗暗奇怪,為什麼在傭兵保護下,武力赫赫有名的奇蘭樓連盟中,會有這一種公然徵收保護費的情形?

  把這個問題問出來後,經過伊夜銘的解釋,亞芠才總算是恍然大悟。

  原來,傭兵團雖然是負責保護城市的安全,但是他們畢竟不是治安機關,只要不出人命,基本上,他們對於這種白工是興致缺缺,除非是有人出錢叫他們來保護,但是,僱請傭兵的錢可不是像他們這種普通老百姓花的起的,想反抗的話,對方又是一動起手來就是成群結黨的,打也打不過他們,所以多數人都是寧願花錢了事,也不願得罪這些當地地頭蛇,避免下次又被故意找麻煩,所以就造成了這些人氣焰越來越高漲,聽說最近還有傳出傭兵團語這些流氓幫勾結,這下就更是沒人敢反抗了,所以伊夜銘聽到亞芠一口氣殺的青衣幫落花流水,才會深覺大快人心。

  亞芠這才恍然大悟,於是在伊夜銘的邀請下,亞芠就在他的木屋住下,慢慢等貪狼星醒來。

  這一天,是亞芠在伊夜銘這住下的第十天,清晨,亞芠剛從屋外進來,再經過十多天前的那一戰,亞芠事後發現他的天心真氣及精神力耗損太多,造成他每天都是有氣無力的,十分難受,所以他每天都會在深夜時,到森林中,藉著小神之鑽的能量,慢慢練回自己的真氣及精神力,效果雖比不上他在清藍之境用的大顆神之鑽,但一次用一百多顆小神之鑽修練,倒也差沒多少。

  而其中最令亞芠感興奮的是一本由伊夜銘在埋葬鎢魏時,由他身上搜出的一本關於精神力攻擊修練的書-精神刃法。

  在這本書中,專門記述一大堆有關於如何運用精神力去攻擊敵人的方法,而這正是亞芠最需要的,知道自己擁有強大無比的精神異力,但是卻苦於不知如何運用,對亞芠來說,就像是空坐於一間大的藏寶庫外,明知藏寶庫中有著無數財寶,但是偏偏他就是沒鑰匙可以開門進去,那種感覺叫他多難過就有多難過,而這本精神刃法就是他的鑰匙,帶著他進去精神力寶庫的鑰匙。

  雖然當中記載的方法大部分在亞芠的試驗後,其中大部分都是不適合他用的,連修練的方法也比亞芠的天心真氣差多了,但是,這本書畢竟給亞芠指出了一個修練的方向,讓他有個目標,亞芠自信,假以時日,他一定能有所成就。

  在練完功後,亞芠一如往常的回到伊夜銘的木屋中,才進到屋子中,亞無就瞧見伊夜銘坐在桌子旁,手中拿塊約五十公分大,三十公分寬,二十公分厚的木頭,正凝神的看著它。

  右手五指還各突出一根根形狀不同的刀子,有「ˇ」字形、「一」字型、「U」字形、「針」形、「圓柱」形,來這十天,亞芠還是頭一次見到伊夜銘雕刻。

  想起空地那些的雕刻,亞芠心中不由一熱,當下更是摒住呼吸,仔細的看著伊夜銘的動作。

  過了一會,伊夜銘突然右手五指一動,以著指上的刀子,開始一刀刀的在木塊上雕起來,慢慢的,在伊夜銘流暢靈巧,迅速果斷的刀功下,一隻凌天飛翔,栩栩如生的老鷹就出現在木塊中。

  亞芠看的幾乎感動非常,一塊了無生氣木頭,在經過了伊夜銘的巧手後,竟然蛻變成這麼活靈活現的翔鷹,令亞芠十分欽佩。

  到伊夜銘做完最後的修飾即在老鷹的腹部下,刻上自己-伊夜銘.葛-的名字後,亞芠才敢打擾他。

  亞芠輕咳一聲,引起了伊夜銘的注意,伊夜銘轉過頭來,看到亞芠,一楞,再露齒一笑:「亞芠呀!你什麼時候回來的?怎麼不叫我一聲?」

  亞芠微微一笑:「我看到老伯這麼專心的雕刻,不敢打擾你,所以就站在後面瞧瞧,說實在的,我也真大開眼界,沒想到老伯一雕起東西來是這麼的專注,而且如此的純熟。」

  伊夜銘微微一笑道:「別這樣說,你來的正好,看看老伯新雕的這只鷹怎麼樣?」

  亞芠在這十天中,一直表現出對雕刻的高度興趣,而伊夜銘也很喜歡叫亞芠評定他的作品,因為他發覺亞芠對雕刻雖是門外漢,但卻屢屢能一語道盡他作品的精神,一老一少在這雕刻的領域上是意外的契合。

  亞芠在伊夜銘身邊坐下來,接過這只展翅木鷹,細細的模裟,道:「老伯您真是厲害,我看您不用一會功夫,一塊木頭在你手中,就變成了一隻臨天而翔,栩栩如生的鷹,如果讓我來做的話,恐怕花上個一百年都雕不出來,對了,您怎麼只用幻獸化出刀子,而不直接讓幻獸來雕呢?我聽說如果主人要的話,在特意培養下,獸靈具也能夠代替主人做事呀?」

  伊夜銘搖搖頭笑道:「說出這番話,可見亞芠你真的是藝術的門外漢。」

  「你說的是沒錯,在經過刻意的培養後,獸靈具的確是能取代主人的工作,完全不用主人的指揮就能工作,但是,藝術這東西並不是那麼簡單的。」

  「藝術這東西主要是要叫人感動,不能產生感動的東西,就算它再怎樣的像,在怎樣的美,那也只是一件空殼。」

  亞芠聽到伊夜銘進士感歎的話,想起了他初見那些木雕時的感受,不禁暗暗的點點頭。

  又聽伊夜銘歎道:「而感動是起源於人心,做藝術的人,將他心中當時的感受表達在他的作品中,讓看到這件作品的人,鼻潤在何種情況之下,透過作品本身,重新感受到作者當時的心境、體會,進而引發心靈的共振,這就是所謂的感動,就想湯初你第一次見到我的作品時,雖然你是個藝術門外漢,但是你卻能在我的作品上,有了感動,那也是我會和你如此親近的原因,因為你已經透過我的作品瞭解到我的心靈,而我也就由你看作品時的表情瞭解到你的心靈,在彼此瞭解對方的心靈下,我們當然就像是相處多年的朋友般,相處愉快了,不然你以為我一個平凡然怎敢留下你這個惡魔?那是因為我已瞭解到你是怎樣的一個人了。」

  亞芠暗暗點點頭,原來是有這一層的原因,不然他還在奇怪,一個平凡人怎敢和他這一個人人口中的惡魔在一起?就算是熱心也熱過頭了。

  接著,伊夜銘伸手過來撫摸著亞芠手中的木鷹,又歎道:「剛剛你說我製作這只木鷹的速度非常快,其實認真說起來,這也沒什麼,可以說是我熟能生巧,打從我第一次接觸雕刻到現在已經有近四十多年了,每一種材料,我都熟知它的構造紋理,只要一經我的手接觸,我就能判斷出它最適合來雕什麼?」

  「在知道如何雕刻後,我當然就能以最佳的方式,順著材料的紋理,賦予我的想法後,將我的想法表現在作品上,如此一來,作品有了最好的面貌,又有我的熱情在其中,當然就能輕易的激起了別人的感動。」

  當亞芠聽到這一番話時,心中忍不住強烈的震動了一下,腦中好似有什麼閃過,想要抓住倔又不知到底是什麼?

  耳中又聽到伊夜銘續道:「而這些東西是獸靈具所辦不到的,它只能忠實的將主人要它做什麼,它就做出來,而做出來的東西當然不會附有它的想法,也就當然沒有靈魂,而沒有靈魂的東西,怎麼樣都沒辦法激起人的感動了。」

  「所以,獸靈具用來當工具可以,如果光注重獸靈具的功用,而忘記了人才是操縱獸靈具的主宰,賦予作品的靈魂的因素,那豈不本末倒置了?」

  亞芠一聽更是震撼不已,把這道理用在武術上有豈不同?

  施展招式的目的是要達成一種目的,每一種招式都各有其目的,不管這目的是要造成什麼後果,但希望有什麼後果,要達到什麼目的,主要都是在於施展的人的意念,並不是招式的意念,因此人才是最主要的,招式只是一種必須的手段而已。

  正當亞芠為這一個想法震撼不已時,又聽到伊夜銘又道:「古代中,有著一句話「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在我個人認為,光是這樣還不夠的,除了要有充分而足夠的準備外,還必須要深入的瞭解自己具備的工具,不然那是不夠的。」

  舉起右手,伊夜銘在亞芠面前晃晃他手中的五把雕刀,續道:「以我右手這五把刀子為例,這五把刀子的功用,如果我不是深深的瞭解,精確的知曉它們的堅硬程度,銳利程度,我怎能如此的得心應手,利用它們雕出這些作品來,又怎能順利的達成我要的效果?」

  再一次,亞芠又被伊夜銘的這一段話炸的心神激盪,難以自以。

  是的,如果不是深深的知道招式的功用,瞭解它的威力、限制,清楚它的動作原因,又如何能做出最佳的操作,用以達成所要的目的?

  至此,亞芠再也忍不住心頭激盪的熱情,突一個站起身來,站到屋子空曠處,雙手一伸,慢慢的揮動起來。

  宛如碧草柔韌的身段迎風而動,又像流雲隨風而逝,更像清風撫面過,風在猶逝。

  亞芠的手就彷彿那清風般,感之如在週身,望之無形影。

  伊夜銘睜眼咋舌,看著亞芠的動作,在亞芠的動作停下來之後,伊夜銘不禁伸手握住亞芠的雙手,有如作夢般的語氣道:「亞芠,你的手?你的手剛剛怎麼不見了?」

  亞芠滿足的一笑,二哥的絕技-流風撫雲-,以奇幻的動作,將自己的動作隱藏於敵人的死角,恍若是風,將敵人玩弄於股掌之間,但是,在亞芠經過剛才伊夜銘的一番話之後,亞芠徹體招意,將招意再昇華,心為風意,身是風體,臂是風流,人是風,心是風,既是風,那又何須風招?

  這一刻,亞芠知道他已踏進了新的境界,這將是他以後努力的目標,當然,此刻的亞芠並不知道,這是他將來被喻為不世出武聖的證明,第一絕技-森羅萬象-的雛形。

  在這時,知道自己有所體物的亞芠,對著尚莫名其妙的伊夜銘,亞芠赧眼心中的感激之情,恭恭敬敬行了個大禮。

  伊夜銘慌道:「亞芠,你在做什麼呀?」

  亞芠真摯道:「老伯,亞芠在此對您作最高的敬意,您不用問為什麼,只要知道您對我的幫助是足以令我感激無比的。」

  伊夜銘更是慌張,亞芠說的話不說還好,越說他越糊塗。

  但是亞芠不再作解釋,只是又詳細的問他關於雕刻的事,漸漸地,伊夜銘也以為剛剛只是亞芠一時神經發作,或是在開他玩笑,也就不在意了,慢慢的又和亞芠有說有笑起來。

  他又怎知,他無心的一番話為整個大陸武學帶來多大的影響,幾乎說大陸武學的改頭換面始之於他也不為過。

  再一個十天,貪狼星終於從沉睡中醒來,亞芠也告別伊夜銘,再度展開他的旅程。

  望著亞芠及貪狼星的背影消失在他的視界中,伊夜銘心中頓時好像失去了什麼似的,他知道,這二十多天的相處,他已深深的喜歡上這個有著惡魔之名的小伙子了。

  心中一陣激盪,伊夜銘轉身跑到屋子中,再一個他存放珍貴東西的櫃子中,拿出一個木盒,打開木盒,當中整整齊奇的擺著四個東西,兩個上白下青,約三十公分長,,十公分大的圓柱體,似金似玉,非金非玉,不知何物構成的圓柱,兩個同樣大小,卻一金一銀的圓柱。

  毫不猶豫地,伊夜銘拿起其中之一,完全沒任何的猶豫,伊夜銘右手一張,武之雕刀又伸出來,以著前所未有的速度,飛快的在圓柱上雕起來。

  十分鐘不到,伊夜銘就以雕好一座雕像,又換另一個圓柱,同樣的速度完成,再拿起另一個圓柱,繼續雕著,終於四個雕像在伊夜銘巧手之下,終於完成了。

  看著擺在桌上的雕像,兩個一組,赫然是亞芠及貪狼星。

  右邊那一組,亞芠身穿一件類似祭司的袍子,全身給人一種聖潔無比,充滿著慈愛的感覺,好像是一個聖者一般,而金色的貪狼星就站在亞芠的身邊。

  左邊,身穿一件輕型盔甲的亞芠,手持著一把矗立在地的長劍,身上盈斥著一股深深的沉靜殺意,但又顯的無比的沉痛,而銀色的貪狼星亦跟隨在他身邊。

  這是伊夜銘經過二十多天的相處後,以他巧匠細膩的心思,挖掘出來的,他認為亞芠的兩種面貌。

  彷彿在證明伊夜銘的雕像,在不久之後,亞芠的確是以著兩種截然不同的面貌揚名於大陸,乃至全世界。

  伊夜銘滿足的歎口氣,喃喃道:「好傢伙,你可是老伯我這被子第一個用一尊雕像無法表現出你的風格的,真有你的亞芠,讓老伯我不惜用下珍藏了二十多年的顏靈玉,我真是虧大了。」

  口中這麼說,伊夜銘卻對這四個雕像愛不釋手。

  他這時也不知道,在三年後,他的作品將造成大陸一陣的風靡,在若干年後,他則被尊稱為神匠。

  這四尊雕像則被認為他畢生最高峰之作,被後世稱為千年神珍的-「神·魔之像」。

  而此時的他,只是一個熱愛自己作品,堅持自我理想的工匠。
作者: inrainynight    時間: 2009-1-5 11:54 AM

第一部 第二十六章 初會鐵血

  離開伊夜銘的小屋後,亞芠在森林中,順著伊夜銘指示的方向,亞芠安步當車的往華那邦公國的方向前往。

  看一下附近的景色,照伊夜銘所說的,以要再半天的路程,他就可以到達公國的邊境。

  突然,亞芠耳尖的聽到一聲聲的驚呼,好似是十多人同時發出的呼喊聲,亞芠不知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但是看到再他前面一百多公尺處,一群,大約十來個人驚慌失措的朝他這方向奔來,亞芠也知道事情不簡單了。

  亞芠不由立定下來,等待他們跑過來,不久,人群已經跑到他的面前,亞芠叫住了其中一個,問道:「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為什麼你們會逃命般的跑過來?」

  那是一個看來約四十來歲,國字臉,留有一臉落腮鬍的中年男子驚慌道:「老弟快逃,面那邊有魔獸作亂,我們的保鑣已經五六個被那只魔獸殺死了。」

  說完不等亞芠回話,他又很快的跟上逃命的隊伍,逃命去了。

  這下子可挑起亞芠的好奇心了,加快步伐,亞芠往眾人來的方向快步而去。

  走了快三分鐘的路程,來到一處路邊的小空地,亞芠見到空地上的景象,饒是他見多視廣,他也忍不住一陣陣的反胃,肚子裡胃酸直冒。

  在空地上,那景象簡直是個修羅場。

  一隻看來約三公尺高,五公尺長得龐然大物,長的是牛身獅頭,身上長滿了鱗片,頭上還有三根黑漆漆的彎曲銳角,充滿著恐怖氣息的怪物聳立其中。

  空地的四周散佈著支離破碎的人體,原本土黃色的空地,如今已沾滿了斑斑的血跡。

  最令亞芠不可原諒的是,這隻怪物竟然在吃人的屍體?

  亞芠瞳孔不禁一凝,他從未聽過有任何的魔獸會吃人的屍體,也從未看過、聽過有這種的奇形怪狀的怪物存在著,即是再以神秘的奇華森林中也一樣。

  亞芠只覺一股莫名的怒氣升起,不加思索的,亞芠怒叫一聲:「小星」。

  以第二型態依附在他身上的貪狼星接到亞芠的命令之後,右臂部分,立即向突出,一大塊的部分開始細長化,慢慢的一把1.5公尺長,白色的長劍在亞芠的右臂處形成,以白金角構成的白金劍形成,亞芠反手一握,白金劍脫離本體穩穩的握在亞芠手上。

  右腳用力一蹬地,亞芠身若離弦的長箭,飛快的往那怪物衝去。

  來到怪物面前,天心真氣在體內快速的繞行一周,真氣立即往手中的白金劍灌入,純白的白金劍立即發出強烈的金光。

  來到怪物的面前,亞芠手中白金劍用力一揮,往怪物的腹部一擊,從亞芠出現在怪物面前到貪狼星擬化白金劍,到亞芠衝到怪物面前,這一切說來甚遲,但實際上卻不到兩個呼吸的時間。

  因此當亞芠一劍砍在在怪物的身上時,那怪物才回過神來,痛吼一聲,亞芠的劍已經在他的肚子上開了一個大洞。

  怪物低頭扭頸,用頭上的彎角往貼身站立在他身邊的亞芠身上頂去。

  亞芠冷笑一聲:「小意思」,手中白金劍一豎,硬碰怪物頭頂彎角。

  霎時,乒的一聲巨響,火花四濺,亞芠雖因那股巨力而被震退,善怪物頭上的三根利角也被亞芠硬是削斷其中一根。

  亞芠冷笑在心,他就不信,以號稱無堅不催的白金角構成的白金劍,加上他身具的天心真氣,他就不信硬碰硬之下,怪物的角會有多硬?

  重新將手上的劍擺好架勢,「疾速之劍」,亞芠大喝一聲,身形塊如疾箭,手中白金劍由下而上,一揮,怪物怒吼一聲,對於亞芠這一招曾令九階幻獸白金角蟒吃盡苦頭的一招,怪物根本避無可避,在亞芠這一招之下,它的左腿立即被化成一道金芒的白金劍切下來。

  砰的一聲,失去左腿,同時也失去平衡的怪物倒下了地。

  亞芠提劍上前,在怪物頭上高高舉起,白色長劍再度發出金芒,用力往下一揮,往怪物的頭頸斬下。

  就在這同時,一聲:「劍下留情」,傳來,同時亞芠也聽見他的被後傳來一陣破風聲。

  不及斬下,亞芠一揮手中劍,連劍帶人順勢一個一百八十度大轉身,手中長劍往那產生破風聲的東西一劍兩段,那是一根長箭。

  將長箭斬下後,亞芠抬頭一看,不遠處,距他約十五公尺外,有三個人站在那,兩男一女。

  三個人全都是身穿同一樣式的武士服,以黑色為底,金色滾邊,右胸口處繡了一個鮮紅色的「血」字。

  如果亞芠是奇蘭樓聯盟的人,他一定知道,這是奇蘭樓聯盟中,第二大傭兵團的制服,而且這三人的地位都不低,黑底金邊,那是隊長級的人才能穿的衣飾。

  只可惜,亞芠並不是奇蘭樓中的人,也不知道他們的身份,他只知道,對方阻止他殺掉這一個怪物,而且,右邊的那一個女子手上有著一張長弓,是她用箭偷襲他的。

  一陣怒火中燒,亞芠身上開始發出森森寒意的殺氣,他要給對方一個難忘的教訓。

  而對方三人可也不是簡單人物,為了某種的理由,他們不的不阻止亞芠殺掉這一隻怪物,心中已是心生愧疚,一感覺到亞芠身上的陰寒殺氣,當中那個人立即叫道:「這位大哥先息怒,聽我們解釋一下。」

  亞芠本欲發動攻勢,一聽到這話,不由一楞,身上的殺氣一斂,那人見到亞芠身上的殺氣有一點消退了,馬上又道:「這位大哥,我們絕對是沒有惡意的,您先聽我說一下。」

  亞芠見他們兩手大張,離開身上的武器,連那一個女子都拋開手中的長弓,三個人慢慢的走過來,用這種方式表達無惡意,亞芠也不由慢慢的收斂身上的殺氣。

  突然,三個人臉色大變,齊聲喊道:「小心」。

  亞芠冷哼一聲,手中原本垂下的長劍發出金光,反身一劍,將那只被他砍斷一腿,但沒給於致命一擊,現在反倒想偷襲亞芠他的怪物,將它的頭一劍而斷,斗大的頭立即飛了出去,有如泉湧的鮮血從斷掉頸部噴出,而那怪物連一聲吼聲都沒來的及發出就一劍斃命了。

  三個人見亞芠如此輕而易舉將這隻怪物就解決了,訝異之情佈滿臉上。

  亞芠解決了這隻怪物後,手一甩,手中的白金劍脫手,右臂上立即突出一塊組織,包住白金劍,兩秒不到,白金劍就消失在亞芠的右臂處。

  收回白金劍後,亞芠再一個轉身,面對那三人,話語如冰道:「說吧!我給你們機會解釋,為何阻止我殺這怪物?」

  話中森森的殺意,另三人心中不盡冒出絲絲寒氣。

  三個人互望一眼,仍是由中間那個人發言,他道:「這位大哥,我先自我介紹,我是鐵血團第七大團第一隊小隊長,凱特.萊列,右邊的大個子是我的同伴第二隊小隊長,力奧.茲伊因,以及同樣第五隊的小隊長夜月.恩普義。」

  亞芠一挑眉,不語,見到亞芠沒什麼表示,凱特反倒有一種他好像炫耀而人家不裡的難堪,即使他本身並沒此意。

  輕咳一下,凱特道:「其實我們追蹤這一隻怪物已經有三天了,這隻怪物本來是突然出現在我們豐原城的城郊外,它毀掉了城郊一個近四百多人的小村,當時,我們兵團派出三百人來消滅它,負責的就是我們三個小隊。」

  「可是,這隻怪物渾身刀槍不入,連我們隊上的魔法師獅初的魔法都對它無可奈何,因為我們攻擊緣故,這隻怪物似乎也怕到了,它便竄逃而去,我們三人位以示負責,所以便結伴追蹤,經過我們三天來的追蹤,我們發現,這一隻怪物似乎是有目的的逃竄,一路上,它都會避開人跡較多的地方,由一些小路逃離,發現這一點後,我們立即決議跟它到底,看看它到底是從何而來。」

  亞芠冷冷道:「於是你們就看著這一隻怪物一路上殺人吃人,而不去理會?」

  凱特一滯,一邊的女子委屈接道:「不,我們並不知道它會殺人甚至吃人,我們一路跟來,它都光是奔跑逃竄,我們也是跟了快兩天,一直到我們都受不了了,我們才找個地方休息一下,然後我們又馬上跟了上來,哪知…哪知變成這樣?我們也不想呀!」

  說到最後,那女子臉色越來越難看,甚至還語帶哭音,這時亞芠才注意到,那女子是一個十七、八歲,面貌姣好的少女。

  而旁邊的凱特及大個子力奧的臉色也是十分難看。

  看到他們的樣子,亞芠也不說什麼,一語不發的轉身就走。

  看到亞芠突物的動作,三個人全都一楞,不由自主,三個人全都快步走到亞芠的身後。

  亞芠邊走,邊回頭冷冷道:「現在這隻怪物都被我殺了,你們也跟蹤不了了,你們還跟著我做什麼?」

  三個人不由一楞,暗暗自問,是呀,跟他作什麼?

  心中這麼想,但腳還是不由自主的跟著亞芠走著。

  亞芠見都走上空地外的道路上,三個人還是跟著他走個不停,亞芠乾脆停下來,轉身面對著他們,不耐煩道:「你們到底跟我做什麼?」

  凱特三個人你望我,我望你,誰都不知道該說什麼,一時之間,三個人都沉默著。

  亞芠叉起手來,壓下不耐煩的心情,靜待他們說出個理由來。

  半響,凱特靈機一動,問道:「我是想請問這位大哥,剛才大哥那把是什麼劍,這麼簡單就將那隻怪物殺死?」

  亞芠有點好氣又好笑,看到力奧及夜月如搗臼般的頭直點,他哪裡會不知道這是臨時找出來的借口?

  臉色一板,冷森道:「這不幹你們的事吧?」

  凱特三人不由臉色一紅,的確,有哪個笨蛋會把他的秘密武器告訴別人?

  尷尬的一笑,凱特也不知要說什麼,其他兩個當然就更不曉得要說什麼了。

  一邊的夜月靈機一動,問道:「還不知這位大哥你叫什麼呢?我們試想跟你做個朋友。」

  力奧及凱特當然是異口同聲道:「對呀!對呀!我們是想跟大哥作個朋友,所以才會跟著大哥你走的。」

  亞芠啼笑皆非,聽他們左一句大哥,右一聲大哥,有沒有搞錯?

  他是知道他的外表比實際年齡還成熟,但也不會老到哪去呀!而他們,除了那個叫夜月的少女看來可能真比他小外,其他那個凱特及力奧看來都是二十多歲了,還叫他作大哥,亞芠不由有點怪怪的。

  歎口氣,亞芠認輸,道:「我叫亞芠.隆,那把劍是白金劍,用白金角蟒的獨角做成的,這下你們滿意了吧?我可以走了嗎?」

  凱特等人點點頭,齊聲道:「大哥原來叫亞芠.隆,劍是白金劍,知道了。」

  亞芠見到他們三人動作整齊劃一,異口同聲的樣子,陰沉的臉色也不禁放鬆,微微露出笑意來。

  突然,凱特突然像想到什麼,大叫道:「亞芠.隆?那個殺盡青衣幫的亞芠.隆?惡魔的亞芠.隆?」

  亞芠一聽凱特每叫一句,臉色不由陰沉一分,凱特叫完後,亞芠的臉色又恢復成質問他們見死不救時的森冷表情。

  他可不知道他的事跡連什麼鐵血團都知道?

  大概是女孩子比較細心,見到亞芠的臉色益發難看,夜月忍不住輕輕的推推凱特。

  怪叫完了之後的凱特,被夜月這一推,加上亞芠難看的臉色,這下凱特在遲鈍夜知道他已冒犯亞芠了。

  訥訥道:「隆大哥,真是對不起,我不是故意這樣說的,我真的不是有意的,對不起。」

  看著凱特誠懇道歉的樣子,亞芠也實在是氣不起來,更何況他驚訝的神態也叫亞芠十分不解,就算他真的心狠手辣,但是他也不用這麼吃驚訝?

  而一邊的力奧更是露出一副原來就是你的樣子。

  看到亞芠的臉色好看一點後,凱特更是喃喃自語道:「看到那頭白髮,我就該想起來了,畢竟,少年白髮的人並不多見。」

  亞芠更是奇怪,照凱特的話來推斷,他應該是在找他才對,為什麼要找他?難道要替青衣幫報仇?

  一想到這,亞芠表面不動聲色,心中卻是按暗的警戒著。

  而力奧在凱特陪罪時,他已經細細的打量過亞芠,不過,力奧私心裡對於那件事實在是有點不以為然,雖然他不得不承認他的實力不錯,但比其他所知的另外兩個人,實在是差了點。

  力奧清清喉嚨,道:「你就是那一個團長獨排眾議,要聘你為本團客卿的那一個亞芠.隆?」

  亞芠一皺眉「客卿,什麼客卿?這和你們鐵血團團長有什麼關係?我可不認識他!」不知力奧在說些什麼的亞芠不由問出來。

  一旁的凱特及夜月叫道:「力奧,你這是什麼態度?」他們察覺出力奧語氣中的不以為然。

  亞芠再一皺眉,問道:「剛剛你說什麼客卿的,那是怎麼回事?」

  凱特一邊拉拉力奧的衣服,一邊對亞芠道:「隆先生,不如我們找個陰涼的地方,我有些事想對您說。」

  察覺到凱特用上敬語,亞芠直覺不是好事,無事獻慇勤,非奸即盜,他很不喜歡,但是又難耐心中冒出的好奇心,不知道他到底有什麼事竟牽扯到這幾個人的團長,這時亞芠還不知道鐵血團的勢力如何,不然他會更加驚訝,他竟然跟奇蘭樓聯盟中第二大傭兵團團長扯上關係。

  於是,亞芠見到路邊不遠處,一棵綠葉成蔭大樹,一馬當先的走過去,凱特三人馬上跟了上來。

  走到大樹下,亞芠倚著樹幹,席地而坐,凱特三人見狀,也跟著坐在亞芠面前兩步之處。

  亞芠示意道:「好了,現在你可以說了吧,我到底跟你這什嘮子的團長扯上什麼關係?」

  力奧訂正道:「是鐵血團。」

  凱特一瞪眼道:「力奧.茲伊音。」

  連名帶姓的叫著力奧的名字,表示出凱特已經在生氣了,力奧當然聽的出他這個同伴在生氣了,幸幸的閉上嘴。

  看到力奧閉嘴後,凱特才轉頭對亞芠抱歉,希望亞芠不要介意力奧的態度。

  亞芠揮揮手,無所謂道:「算了算了,我只想知道你們到底有什麼事?先聲明,我以前可從來不認識什麼團長的。」

  凱特微笑道:「隆先生您不認識我們團長沒關係,我們只要確定您就是將青衣幫一舉擊垮的亞芠.隆先生就行了,您是嗎?」

  亞芠歎口氣:「我就是將殺了青衣幫的人的亞芠.隆,你們團長找我是想為青衣幫報仇嗎?」

  凱特訝呼道:「隆先生您想歪了,我們團長不是想找您為青衣幫報仇,相反的,我們團長是想請你擔認本團的客卿。」

  接著又不好意思道:「其實這是本該由我們團長直接向您提出的,但是,因為本團前些日子派出的招引人員一直無法找到先生您,所以我們團長才會通令我們這些駐守在各地的小隊長們,如果見到您,務必要向您提出他的誠意,並邀請您到團本部一行。」

  亞芠訝道:「客卿?那是什麼?」

  凱特解釋道:「本團的客卿權責相當於本團的副團長,但是並不受團長直接管轄,只有在客卿願意時,可以為本團做點事,而本團則隨時提供客卿所需之支援,是本團一個相當超然的榮譽職位。」

  亞芠心中暗道:「騙人,天下哪有這等好事?不用負責,不用做事?需要時,隨時提供支援?這大概是哪一個不出名的集團,知道我曾在紹舒岱提鎮中殺了近百人,想讓我掛個名,提高一下知名度。」

  這時的亞芠壓根的忘了初見面時,凱特說過,他們三個小隊就有三百人的事,至少三百人的規模以在華那邦公國的傭兵集團來說,已經是不能算是小了,不過,就算他還記得,亞芠大概也會認為他是在胡說的吧!畢竟,出現在他面前的只有眼前的這三人而已。

  一邊的夜月補充道:「我們的客卿自創團以來,也不過才三十多人,這實在是一個相當難得的機會及榮譽,我們真摯的希望隆先生您答應團長的請求,如過現在不答應也沒關係,請您跟我們一起回到團部,團長一定很希望再見到您的。」

  夜月不說還好,一說,就更坐實了亞芠自個的推論,一個小傭兵團,光是客卿就有三十多人,這種光吃東西不給錢的人這麼多,難怪只能是個小傭兵團,要靠他的名氣來提高知名度,想必其他人大概也是沒什麼了不起的,靠著一點點的名聲,在這一個傭兵團中騙吃騙喝,他沒興趣。

  亞芠聽完後,看到凱特直楞楞的望著他,等著他的答案,於是,亞芠淡淡道:「對不起,請你們替我謝謝你們團長的好意,我沒興趣去當什麼客卿的。」

  說完,亞芠起身就要走了,而一聽亞芠拒絕,凱特慌道:「隆先生,您先別倔覺得那麼快,只要您跟我到我們的團部後,見過我們的團長,您一定會改變主義的。」

  亞芠更是冷淡道:「真對不起,我還有事,不能跟你去見你們的團長。」

  說完大步一跨,閃過凱特等人,又往公國的方向走去。

  事實上,亞芠根本從頭自尾都是自以為是,一萬八千多人的鐵血團可不是什麼小傭兵團,五百多年的創團史中,擁有客卿地位的也才不過三十多人,而且每一個人可不是有名而已,而是大大有名,並且還是因為對鐵血團有過極大的幫助,才獲得當代團主贈與榮譽的客卿之位,這一次要不是因為鐵血團有某個原因,需要一個不是鐵血團團員的團員的人的幫助,他們可不會主動的尋找客卿,畢竟,鐵血團最近一個客卿距今已有七十多年了。
作者: inrainynight    時間: 2009-1-5 12:31 PM

本帖最後由 linporsche 於 2011-4-24 07:51 PM 編輯

第一部 第二十七章 銀月惡魔

  亞芠不理凱特等人,自顧的走了,身後的凱特及夜月互望一眼,同時拉起心不甘情不願的力奧,跟上去。

  力奧心中十分不甘,邊走,邊自言自語道:「神氣什麼?不想當客卿就不要當嘛!你們兩個也真是的,拿自己的熱臉貼人家的冷屁股,人家都說的那麼明瞭,說他不想幹,你們還跟他作什麼?」

  「其實我看他也沒什麼了不起嘛,白金角蟒我聽過,它頭上的獨角號稱無堅不催,能殺死那蘋怪物還不是靠那蘋白金角蟒的角做成的劍,如過我有那把劍的話,我一樣能殺掉那蘋怪物。」

  「團長也真是好笑,青衣幫那群雜碎幫我提鞋我都嫌不夠格,只不過是心狠手辣些,殺光他們而已,這樣就要邀他擔任客卿,真不知道團長他在想什麼?」

  雖是自言自語,但是聲音可是大到連走在前面的亞芠都聽的一清二處,更別說拉著他走的凱特及夜月了。

  夜月氣他口不擇言,恨恨道:「力奧你再嘴巴不乾不淨的,我就對你不客氣。」

  凱特也附和道:「力奧你很厲害嘛,這些話你怎麼不去對團長說?」

  見到兩個同伴真的生氣了,力奧不禁閉上嘴巴,不敢再胡言亂語,但是仍嘟囔著一些聽不清楚的話,凱特及夜月又好氣又好笑,也不再去管他。

  他們不理會力奧,亞芠當然更不會去理他,仍是自顧的趕路,於是,四個人就這樣分成兩撥,前一後三,默默的走著。

  眼見公國的邊境在望,亞芠卻一點都不覺得高興,因為,凱特三人在他身後已經跟了近三個多小時了。

  被這樣三個人亦步亦趨的連續跟了三個小時,聖人都會發火的,更何況亞芠壓根跟聖人沾不邊。

  尤其他此行回到公國主要是秘密察訪,如果他們跟在身後,有這麼顯眼的三人跟隨之下,他還講什麼秘密察訪?

  越想越氣,亞芠終於停下腳步,回過頭怒道:「你們到底要跟我到什麼時候?」

  見亞芠回過身來喝問,凱特輕推一下夜月,夜月故做委屈道:「沒有呀!我們只是想看隆先生您要落腳到哪裡,我們好回報我們團長,請我們團長自己來見先生您,也許到時候,先生您會改變主意也不一定。」

  亞芠聽了為之氣結,一個嬌美少女委屈的對你說出這些話來,實在是令人發不出脾氣來,這招美女牌用的還真是時候。

  「算了!算了!我就不信你們真能跟我到公國境內?」亞芠心中暗暗咬牙道。

  亞芠不管他們,沿著道路走去,凱特三人在互望一眼,又不即不離跟了上去。

  走了快半個小時,亞芠見到前面出現一個小山丘,心中百味雜陳,根據伊夜銘的說法,過了這一個山丘,就能看到公國駐守在此的一隊邊境軍營,通過軍營就到達公國境內了。

  摸摸背後的包袱,裡面是伊夜銘送他的幾樣小雕刻品,一路上他早已想好了,就拿這個販賣雕刻品為借口,通過邊防。

  可憐亞芠身為一個貴族,這輩子從來不知道真正的商人可不像他這樣只拿幾個小東西就橫越國境,到他國做買賣,如果真的讓他用這一個理由就輕易的通過國境邊防軍的檢查的話,那可真的是一個大笑話了。

  而上天似乎也不想讓亞芠鬧這麼一個大笑話,因此,當亞芠及凱特三個人越過小山丘後,他們所看到的是,在距他們所在地約三公里之外,公國的邊防營區中,正冒出了濃濃的黑煙,營區前,一大堆人亂哄哄的,亞芠雙目並出神魔眼特有的光芒,查看一下,半響,亞芠突一語不發,身形以著極快的動作,往邊防營區飛掠而去。

  凱特三人也同時看見邊防營區的濃煙,三個人也如亞芠般凝神看了一下,一會,三個人用眼神互相交換意見,決定了,三人同展身形,跟隨在亞芠身後,飛掠而去。

  亞芠很快的就來到營區,看到營區前的狀況似乎是穩定下來了。

  站在營區大門前,亞芠環目四顧,滿地死屍遍佈營區四周,鮮紅色的血跡突滿營區周圍,一大群衣盔不整的公國邊防軍站在營門前,黑壓壓的一片,估計大約有五六百人,另一邊,一望即知是一群平民老百姓,手持各種的武器,男女老少衣服雜雜,約近三百多人,而亞芠見地上的死屍大多是衣服不一的老百姓,勝負之分早已很明白。

  相互對峙的雙方人馬一見亞芠來到,不約而同的望向亞芠。

  由邊防軍中,一個約四十來歲,滿臉鬍鬚的魁武大漢走出來,熟知公國軍階的亞芠一看那大漢的肩膀,繡有一朵藍底金邊云朵,以這一個營區來說,他必是這營區的最高指揮官,公國邊防軍的千騎長-邊防軍大隊長。

  這一個千騎長排開部隊,走出人群,來到亞芠前約三十步之處,大喊道:“你是哪來的冒險者,到這有什麼事?這里有本邊防軍在辦事,你如果沒有很緊急的事的話,我勸你還是快離開這里,免的到時候刀槍不長眼,被砍傷了算你倒楣。”

  亞芠一皺眉,問道:“這里是發生了什麼事?為什麼你們這些公國邊防軍會跟這些平民起沖突?”

  聲音淡淡冷冷的,不是很大聲,但是卻令現場每一個人聽的一清二楚。

  在場兩邊之中不乏有識之士,知道亞芠這輕描淡寫的一句話充分的顯示出他的實力來,立即引起了兩邊的竊竊私語。

  千騎長也不是笨蛋,亞芠顯示出來的實力立即造成效果,千騎長立即回答道:“沒什麼,只是幾個奇蘭樓商人不服管教,不想繳稅,聚眾意圖偷襲本營,冒險者,如果你是奇蘭樓的人,我奉勸你別多管閑事,他們已經犯了我國的叛亂罪,依我國法律一律死刑,現在我正要執行,如果你願意幫助我們,我會記上你一筆功勞的,如何,要不要幫忙?能讓你以後都能順利通關,不用在繳稅!”

  千騎長不笨,另一邊的平民們也不是白癡,一個站在平民最前面,約六十來歲,有著一嘴白鬍子的老人,嘶聲厲吼道:“說謊!你在說謊!你的良心到底在哪里,竟敢在這抹灰黑白,顛倒是非?我們哪一次不是規規矩矩的繳稅通關,但是你們這些狼心狗肺的東西,除了要我們繳多出一倍稅金的金額外,攜帶的貨物你們見到喜歡的隨手就拿走,而且,對我們要打就打,要罵就罵,根本不把我們當人看,最後,甚至還把魔手伸到我們的家眷來,我可憐的孫女,竟然被你們這一群狼心狗肺的東西先奸後殺,她才十五歲呀!”

  說到最後,老人聲淚俱下,嘶聲力竭,怨毒無比。

  千騎長面目抽蓄吼道:“你這糟老頭在胡說些什麼!誰奸殺你的孫女了?不就告訴過你,你孫女跌落溪流,早已不見屍首了。”

  老人伸出顫抖的右手,緊握的雙手慢慢打開,手中一條藍色項鏈及一枚黑色云狀金屬飾品。

  怨毒道:“你想不到吧!我孫女的屍體在下游被我的朋友找到了,好慘呀!我這爺爺都幾乎認不出她的樣子了,赤裸的身體上布滿被施暴的傷痕,全身下就剩下握在手中的著個金屬東西及頸上的項鏈,還我孫女的命來!”

  極其怨毒的叫聲令千騎長為之色變。

  亞芠眼中瞳孔一凝,公國軍人專有的云狀金飾?

  至此,誰是誰非不言可知。

  不知何時,凱特三人也來到亞芠身後,老人的怨述叫他們三人為之色變,沖動的力奧已經忍不住手搭在腰際的劍炳上,就要沖上去給這群喪盡天良的家伙好看,但是,他卻被眼明手快的凱特拉住,力奧臉色一變,就要跟凱特翻臉,但是,凱特一只亞芠後,力奧也不由按奈住他沖動的脾氣,只因,亞芠現在身上冒出了無窮無盡,深沉無比,寒氣逼人的恍若實質的殺氣。

  “夠了!夠了!”心中瘋狂的呐喊著,面對這等窮凶惡極之事,無盡的怒火在心中燃燒!

  “天呀!為何公國境內會發生種事?天!你既然認由它發生,那我就算要殺盡在場每一個人我也要為此討回公道!”亞芠心中由此刻起,開始燃起了熊熊的烈焰。

  這時,似乎連太陽也不忍見到即將發生的慘劇,悄悄的消失在森林的那一頭,而散發出蒙蒙亮光的圓月取代了太陽的位置,慢慢的,由地平線的那一頭緩緩的升起。

  當月亮那皎潔的月光照耀到亞芠的身上時,不論是公國邊防軍、商人這一邊,甚或是站在亞芠身後的凱特三人,不約而同的,皆倒抽一口氣。

  只因此時,映著月光之下,亞芠身上開始冒出了點點的銀光,點點銀光逐漸聚集再一起,彙聚成一團人型的光輝,將亞芠全身包裹住,耀眼的光芒使的每一個人都不由自主的眯起眼睛。

  “鎧化”,亞芠及貪狼星在首次在彼此配合下,第一次展現出鎧化後的姿態,一樣是全身化鎧,一樣是面目隱藏于面甲中,只是,原本該是黑色的眼部晶體,如今卻彷佛回應亞芠心中的怒氣、殺意般,化成了兩粒火紅色的晶體,並出了長長的紅芒,只是,又有誰能在那耀眼的銀光中察覺到這些呢?也許,面對接下來即將發生的事,對于此刻亞芠心中怒火的無知是一種的幸福吧!

  但,也許是出自于武人敏銳的感官,凱特等人再銀光到達最高點時,似乎察覺出銀光有點不一樣了,好似在耀眼的銀光中攙入了一層薄薄的白光,令他們覺得眼睛舒服些,即使如此,那耀眼的銀光還是叫他們看不清楚銀光中的亞芠現狀,也同樣還是令其他人睜不開眼。

  慢慢的,銀光中心出現了一把映著金光的長劍,千騎長對于亞芠著鎧時發出的銀光雖然心中暗暗滴咕,不知亞芠在搞什麼鬼,但是,當那泛著金光的長劍一出現,對于那長型的物體,他實在是太熟悉了,臉色大變,怒吼道:“小心敵方不善。”

  敵方不善?那自然就是有惡了!

  一聽這話,所有邊防軍立即警戒起來。

  可惜為時已晚,身在銀光中的亞芠如吐冰渣般寒聲道:“人  渣  該  死”。

  身上銀芒突然逐漸的消失,直到不見為止,不,不是身為銀光中心的亞芠消失不見,而是亞芠的動作實在太快了,快道當他沖進邊防軍隊伍中時,人們眼光還被他銀色光影的殘像深深的吸住。

  當第一聲的慘叫發生在隊伍中時,千騎長立即發現了他犯了一個錯誤,一個足以叫他死一百次的錯誤。

  這個人,這個正毫不留情屠殺他部署的人,從來沒說過他是個冒險者,從頭自尾,都是他一相情願的因為他身上穿著冒險者穿的斗袍,而認為他是一個冒險者,當然,更不要奢求這個人會依照冒險者決斗的規矩,“問戰”、“布規”、“立架”,“決戰”的程序來做。

  “他┅他┅.他┅.他是一個殺人者。”耳中聽到因為他下意識的判斷錯誤,沒來的及下令叫部下們戒備,而導致措手不及而被亞芠殺的落花流水的部下慘叫聲,千騎長發出了一聲近似于哀嚎的叫聲。

  當亞芠鎧化後,那也就注定了邊防軍即將遇到一個惡夢了。

  手持白金劍,將全身所有的天心真氣完完全全的動員起來,面對這些訓練有素,每一個都身具獸幻鎧或魔幻鎧的邊防軍,即使人數無比眾多,亞芠依舊是無畏無懼的一頭沖進其中,也許是心中的怒火掩蓋對人數相差懸殊的現實,也許是對貪狼星及自我實力的信心的緣故,總之,當亞芠沖進站的密密麻麻的人群中時,亞芠毫不猶豫的急揮手中白金劍,將周圍為的邊防軍一一了結,他根本不管這樣一作,會激起邊防軍們的怒火。

  當亞芠的白金劍由第十五個人的的胸前抽出,一道鮮血隨之噴出,不用說,哪人眼看是回不成了。

  但是,當亞芠界結束這一個人的性命的同時,所有的邊防軍也由初時亞芠鎧化時的異像中清醒過來,

  畢竟他們是訓練有素的軍人,很快的,五百多人就結成了一個圓陣,密密麻麻的將亞芠包圍在其中。

  千騎長進到陣式中後,對著被包圍的亞芠獰笑道:“多管閑事的家伙,自不量力,竟敢殺害我的部下,我要你償命。”

  “弟兄們,將這家伙給我分屍。”千騎長手一揮,大吼道,隨即,五百多人同時大喝一聲,往亞芠攻去。

  亞芠冷冷一笑,以五百多人圍攻他一個人?這個千騎長未免也太笨了,這等于是給他一個混水摸魚的機會。

  手中長劍一改初攻的猛烈威勢,亞芠的動作突然變的慢了起來,慢而且輕,宛如微風般。

  流風撫云,亞旭的絕招,也是亞芠藉由伊夜銘所說的話第一個澈悟的絕招。

  借由其招意,亞芠彷若化身為風,而有形的武器又怎能斬斷無形的風呢?

  無數件的刀、槍、劍、斧與亞芠擦身而過,往往看到武器好像要傷到亞芠之時,不知怎麼搞的,卻都是落空,而亞芠那又輕又慢的長劍,反到總是那樣剛好的在敵人武器落空之時,輕輕慢慢的插入他的要害,但是,動作雖輕雖慢,又有哪一具“鎧”能抵擋亞芠那灌注了天心真氣,由號稱無堅不摧白金角構成的白金劍?

  一次一個,不知不覺間,在亞芠身旁開始累積了數也數不輕的屍首,沒有慘烈的景象,沒有驚駭的殺氣,有的只是亞芠那宛如微風的撫過的動作,當然,也就沒有人會去注意到亞芠那隱藏在平靜微風下的駭人殺機。

  所有人只是一而再,再而三,前僕後繼的將生命投入亞芠那醉人的微風之中,直到,在外旁觀的千騎長終于發現不對了。

  不知多少的部下投進攻擊之中,但是,在亞芠經過之後,留下來的只是無盡的屍體。

  “再這樣下去可不行。”千騎長心中暗暗驚駭,他從未見過亞芠這種人,獨自一人面對五百多人,不但無所畏懼,反而不斷的屠殺。

  千騎長突然大喝一聲:“所有人聽我號令,後撤結陣,組成圓陣、菱陣再進攻。”

  原來,亞芠在不知不覺間,讓千騎長心生威脅,他已不把亞芠當成一個人來看待,而是把亞芠當成一支軍隊來看,所以他要以對付軍隊的方式來對付亞芠了。

  一聽到千騎長的命令,所有人馬上後退,停下攻勢,開始組成戰陣,但是,亞芠哪有可能讓他們組成戰陣?

  即使是他,也不敢自信在正規軍的戰陣沖擊下,他還能完好如初?

  于是乎,亞芠的雙眼再度發出血紅銳芒,身上的銀光再盛,銀色的光輝化成一道銀色的旋風,襲往那些還沒組成戰陣,站穩陣腳的士兵們。

  一樣的流風撫云,只是,亞芠將招意再提升,威力再增加,剛剛若是微風,那麼,現在的亞芠就是化身成一道旋風了,

  快而疾的旋風吹過每一個人,旋風所到之處,伴隨著無數的鮮血,這時所有的人才察覺出亞芠絕招的威力,也才注意到,不知何時起,地上堆滿了無數同袍的屍體,而這將這些剛才還活生生的同伴變成屍體的正是眼前還在揮動手中屠刀的敵人,甚至,眼尖的人還發現,付出無數同伴的生命之後,竟然在亞芠身上沒有造成任何一到傷口。

  聰明的人開始知道眼前的敵人不是好吃的果子了,殺了無數人之後,身上除了銀光依舊閃耀外,在無任何的傷痕,自覺聰明的人開始向後退了,退到亞芠銀色旋風吹不到的地方。

  戰再場外指揮的千騎長馬上察覺到這種的情形,看到某些部屬退卻,氣的他大吼道:“媽的!你們這些家伙,平常有吃有喝的時候,個個跑第一,現在要你們殺敵,每一個卻都像個龜孫似的,躲的遠遠的,還不快上前向這家伙攻擊!”

  遭了!千騎長不喊還好,這一叫可遭了,所有人都知道已經有人躲到後面去了,本來與亞芠正面對決的人都被亞芠一劍進出即鮮血狂噴到下後在也起不來了,如此強敵以叫他們膽顫心驚,如今一聽到有人躲到後面去,人家聰明他也不笨,馬上效法,也跟著躲到後面去。

  這一躲可躲出個死神來。

  原本被亞芠擾亂而無法組成戰陣的隊伍已經夠混亂了,如今再加上每一個人都想躲到後面去,隊伍更是亂到根本再無隊形存在的情形。

  看到眼前這等狀況,亞芠心中暗暗歎氣,曾幾何時,公國的軍隊竟然變成了這樣子?為何與父兄口中那訓練精良,軍紀嚴整的印象差那麼多?

  雖然心中如此之想,但是,亞芠依舊是毫不留情,面對極力想躲開他的士兵們,亞芠身形再度一展,旋風之風勢增強。

  亞芠的流風撫云由旋風再度增強為狂風、暴風、甚至龍卷風,銀色龍卷風所到之處,夾帶無數的腥風血雨,以及那些真正見識到亞芠下手狠絕的手段的士兵,所發出的刺耳慘叫的悲號聲。

  連在外的千騎長再也忍不住,狂吼一聲加入了戰局。

  場外,所有的人都同一表情,亞芠所造成的腥風血雨壓的他們的心中沉甸甸的,包括了凱特等人。

  幾乎是慘白著臉,凱特聲如呐蚊,抽氣道:“已經是第幾個了?一百?兩百?還是三百?”

  力奧也是好不到哪去,近乎喃喃自語的聲調:“惡魔!惡魔!原來這就是惡魔的真面目?”

  低沉的聲調只有他旁邊的凱特及夜月聽的清楚,夜月早已忍不住的轉頭過去,不敢再看下去了。

  如今,一聽到力奧的話,她再也受不了了,倒退幾步,轉身跑開,同時語帶哭音大叫道:“夠了!夠了!不要再殺下去了!難道你真是一個惡魔?”

  一邊的平民們比夜月要早轉頭,雖然仇恨不共戴天,但眼前的血腥也足以叫他們不忍目睹。

  夜月的大叫聲傳來,不知是誰最先叫出來的,一句:“銀月下的惡魔。”訴說出了所有人的心聲。

  可不是嗎?站在殘肢斷體,血跡斑斑的殺戮戰場中,揮動手中血跡斑斑的武器,皎潔月光照耀下銀色光輝的惡魔,有什麼比這更好的形容?

  慢慢的,“銀月惡魔”之名坐實眾人的心中,開始不斷的有人呼出這一句名字,一人喊,兩人叫,三人呼,彙聚成一聲聲充斥整個殺戮戰場的空間的聲音,令與亞芠對戰的士兵們更是心神若喪,再也戰不下去了。

  血腥的場面,沒有一絲手軟的屠夫,加上旁觀者惡魔的呼聲,那是過慣了安逸的邊防檢查任務日子的士兵們所能忍受的?

  不知是誰起頭的,嘩的一聲,所有人,包括那千騎長,全都有志一同的,往四面八方逃竄而去。

  亞芠一愣,眼見尚有近百名的敵人突然一哄而散,亞芠再快也無法將他們一網打盡,只能眼睜睜的看他們跑掉。

  沒有了敵人,亞芠當然不再殺戮,手中白金劍一揮,白金劍立即沒入鎧中消失不見。

  收回劍後,亞芠緩緩的走向那群平民,但是,在眾人眼中,背對月亮走來的亞芠,身上閃閃的銀光,將上血紅的雙眼及布滿身上的斑斑血跡,令所有的人全都不由自主的由心底深處冒出了深深的寒氣。

  此時亞芠的身影在他們眼中,就真的是如一個銀月惡魔般駭人。

  亞芠走到剛剛那老人的面前,微微一點頭,手向前一伸,想在他肩上拍拍,以示安慰之意,誰知,當亞芠的手一接觸到老人的肩膀時,老人竟然向後猛然一縮,同時發出一聲驚叫。

  亞芠大愣,隨即看到老人及其他人眼中那掩飾不住的驚恐、畏懼神色,他明白了。

  血腥的殺戮已經深深的鎮攝這群人了,即使亞芠是為他們報仇,即使是仇人的鮮血,但他的手段依舊足以叫他們無比驚駭。

  血紅的雙眼恢複成黑色,銀光燦爛的鎧也消失,亞芠輕輕的歎了一聲,轉身到早已呆若木雞的凱特三人面前,輕輕道:“你們不是要我去見你們的團長嗎?走吧!”

  說完,亞芠已不回頭的走向來時路。

  這時,老人才彷佛記起亞芠是為他孫女報仇的人,掙紮的越眾而出,大叫道:“恩人!恩人!您別走!是小老兒的錯,是小老兒不知感恩,恩人請您別走呀!”

  聽到這句話後,亞芠的腳步微微一頓,轉過頭來,露出了一個無比深沉,無比悲哀,一個不算是笑的笑容,然後又轉頭繼續的走下去。

  看到亞芠那一個笑容的人,每一個都不由心神大震,那種深沉,那種悲哀,那是他們一輩子都忘不了的笑容。

  而見到亞芠不停步,老人反身像凱特等人跪求道:“恩人的同伴們,請你們叫恩人停下來好嗎?剛剛那是我一時鬼迷心竅,不知感恩,所以才會這樣,拜托你們請恩人留下來好嗎?”

  凱特扶起老人,輕歎一口氣:“老人家你錯了,我們不是他的同伴。”

  站起來後的老人疑道:“那請問你們是?”

  凱特歎氣道:“我們只是三個不小心看到了一場名為悲哀的殺戮的人,也許,今後也將繼續的看下去。”

  留下了一句謎樣的話後,凱特招呼力奧及夜月,跟著遠去的亞芠的身影,跑了過去,留下了滿心愧疚及滿頭霧水的老人。

  時間為正值-太元曆三七七八年七月初四晚,即將震驚全大陸、全世界的“銀月惡魔”終于誕生。

  注:冒險者決斗規矩:

  冒險者是一種相當自由的職業,風行整個大陸,幾乎是每一個想要出名的年輕人都會第一個選擇擔任冒險者,要加入冒險者無須特別的條件,只需將每一家商店都有的冒險者徽買一個別上,再找三個冒險者為之見證,就能成為一個冒險者,不想成為冒險者時,同樣找三個冒險者見證,在他們面前拔下冒險者徽,就能脫下冒險者的外衣,因此,一個強盜也能成為一個冒險者,一個出名的探險家也可能是一個冒險者,但是,就因為冒險者多數為年輕氣盛的年輕人所組成,有時,為了一點的意氣之爭或是爭奪寶物之時,都有可能會已發一場冒險者之戰,為此,冒險者還一度被認為紛亂根源,因此,在千年以前,被譽為有史以來最偉大的冒險者-傑迪拉刺.威爾泰勒-為了加入冒險者的那些年輕人的生命及冒險者知名聲著想,他制定了一條規矩,一條在以及其自由著稱的冒險者世界中,由所有冒險者以生命共同遵守的規定,也是唯一的一條規定-冒險者決斗規矩。

  在冒險者世界中,不管是因為任何事起沖突,如有一方意欲以武力來解決事端,那他就必須沿用冒險者決斗規矩來做,不管雙方都是冒險者或是只有一方是冒險者而已都一樣。

  如果有任何一方違背這規矩,除非無人知曉,不然,知曉的冒險者都會將消息傳出,而違反之人將會受到所有的冒險者通緝,不死不休,即使被通緝之人並非冒險者也一樣,只因另一方為冒險者,如你違背,一樣視同違反冒險者決斗規矩。

  冒險者決斗規矩區分四個部分:

  一、“問戰”:詢問對方是否願意接受挑戰?不過通常不會有不願意的情況出現,因為若回答不願意則會被視為懦夫,永遠受人取笑,因此這一條形同虛設,只是一個程序上確認。

  二、“布規”:由第三者充任公證者宣布決斗條件,保括決斗武器,時間,程度等等,如使用幻獸,致死方休;如臨時未有第三者出現,也可雙方同時立下證書,親筆簽名,以示公正,但這機會很少,因為公證人並未規定一定要同為冒險者才行,有時連一普通人也能充當冒險者決斗公證人。

  三、“立架”:決定決斗場地位置、范圍後,雙方擺開架式,靜待公證人下令決斗。

  四、“決戰”:完成上面事項後,在公證人一聲令下,雙方便能進入真正的決斗了。

  這一條冒險者決斗規矩出世後,的確大大的提升冒險者的名聲,並且保存了許多的寶貴生命,至少不用擔心同伴臨時起意,在背後給自己一刀,而且不少人為了出名,甚至自動加入冒險者行列中,四處找人決斗,使的冒險者決斗規矩變成了一種變相快速成名的工具。

  附帶一提,這兩年來,冒險者世界之中,首位通緝便是斯達克一家人,一切只因他們在逃亡期間,為保生命,通常管不了那麼多,往往一擁而上,根本不管什麼冒險者決斗規矩,所以成為冒險者最大的通緝犯,甚至有人說,如有人能解決斯達克一家,一定會獲得傑迪拉刺徽章,一種冒險者中至高無上的榮譽徽章,以最偉大的冒險者傑迪拉刺.威爾泰勒之名為名的徽章,因此,時到今日,斯達克一家的搜索行動能在某個角落進行著。
作者: inrainynight    時間: 2009-1-5 12:32 PM

第一部 第二十八章 初為人師

  依舊是前一後三的隊伍,亞芠及鎧特三人一路走來默默無語,皎潔的月光只能為他們這四個旅人照耀前路及身影,但是對於他們之間那一種沉默到近似於詭異的氣氛,月亮也只能默默的看著而已。

  亞芠不說話,位在他身後十步之遙的鎧特等三人也不敢發出一滴聲息。

  默默的走著路的亞芠此時根本沒有發現道瀰漫在他身周的詭異氣息,他只是不斷的想著,不停思考著,想著他到底是作對還是不對,思考他應該這麼做還是不應該這麼做?

  思考著,當他見到那老人的神情時,他為何會有一種極為悲哀的思緒浮上心頭?

  為何在替他們報完仇之後,他會答應去見那鐵血團團長?

  是老人的表情令他改變意志?改變他急於尋找出父親的生死之謎的心情?

  是的,不能否認的,的確是老人的表情令他不由自主的興起了一種急欲躲開的衝動,但是,他錯了嗎?

  「不,我並沒有做錯,我只是做出我應該做的事而已。」亞文心中暗暗的告訴自己。

  「那為何我又無法看那老人的表情?」另一個疑問又在亞文心中響起。

  「是我的意志不堅嗎?」,「是我因我的作為無法見那老人嗎?」,「是我無法忍受老人那種畏懼的神情嗎?」接二連三的問題在亞文心中不停的響起。

  「沒錯,我的確是無法忍受老人那彷彿對上極為可怕的怪物般的神情面對著我。」無法欺騙自己的亞芠心中暗暗對自己承認著。

  承認這一點後亞芠反而感覺平靜些了,對於剛剛的事,亞芠並不認為自己做錯了, 如果在重來,他還是會這樣做,既然自認沒做錯,那他又何必自尋煩惱?

  不管別人怎麼想?只要他問心無愧,別人對他所作所為又有何干?

  想通這一點後,亞芠只覺心境豁然開朗,在無任何的糾葛。

  他也才注意到,不知何時,他已走錯路了。

  「現在我在哪?」一個念頭浮上心頭,亞芠駐足四下觀望,這地方他沒有來過,很快的,亞芠立即判斷出他迷路了。

  這時,他才想到剛剛他一時衝動之下,他答應要去見鐵血團團長,而現在,凱特他們三人還跟在他身後。

  轉過頭一看,果然沒錯,凱特三人果然是跟在他後面約十步之遙。

  亞芠招呼道:「凱特,這是哪裡?我們要往哪裡走?」

  凱特等人見到亞芠突然駐足四下觀望,現在又轉頭問他們,心中不由十分怪異,但又不敢不答,結結巴巴道:「這附近有一個叫艾俄知的小村,是在凱達斯勒城東北角,距凱達斯勒城有一天的路程。」

  不過那是當然的,在見識過那一場的大屠殺之後,又有那一個正常人能正常的面對一個親手屠殺數百人的殺手而不結巴的?

  亞芠聽到凱特的話聲,心中暗暗一歎,他也是受到剛剛那件事的影響了,不過經由剛才的思考,亞芠已經不會在意了。

  他只是一挑眉道:「那我們要去見你們團長該如何走,需要多久的時間?」

  凱特苦笑道:「我們的團部設在豐原城,如果依照現在這種的速度,要走到豐原城需要約十天的路程,如果要到那去的話,我們今晚恐怕要到艾俄知村休息一晚,明天在出發了。」

  亞芠點點頭:「那麼你就帶路吧!」

  凱特應了聲,招呼力奧及夜月,越過亞芠,走在前頭。

  在凱特的帶路下,亞芠很快的就跟他們來到一座村落中。

  亞芠環顧這村落,稱它為村落未免太委屈他了,繁榮的大街,來來往往的人潮,這幾乎是一個小鎮的規模了,怎麼會被稱為「村落」呢?

  看出了亞芠的疑問,凱特解釋道:「艾俄知村是其蘭樓聯盟進入華那邦公國最後一個人群居住的村子,許多人不管是哪裡來的,在錯過宿頭後,都會來此過夜,所以讓它慢慢的發展起來,現在,這邊規模已不小了,但是,因為習慣使然,我們還是都叫他做艾俄知村。」

  亞芠恍然的點點頭,難怪這裡十間店裡有五間是旅店。

  凱特一馬當先,找了一家看起來蠻高級的旅店,走了進去,向櫃台要了四間房間,定完了房間後,凱特又要了一桌菜,招呼道:「隆先生,先用餐吧!待會在下去休息。」

  亞芠的確感到肚子有點俄了,也不客氣,隨著服侍人員,和凱特等人到一張空的桌子旁,坐了下來。

  不久,菜也上來了,亞芠一瞧,還真的是菜,清一色的蔬菜類,亞芠愣道:「你們都是不吃肉的嗎?」

  只見凱特三人面有難色,尤其是夜月,一聽到肉,臉色立即慘白起來,轉過頭去,欲欲作嘔。

  亞芠一愣,隨即恍然大悟,剛剛那陣的屠殺對他們的印象太深了,導致他們現在聞肉慾嘔,叫他們吃,他們很可能會當場吐給他看。

  一想到這,亞芠不知打哪來的念頭,道:「你們不吃肉,我可是想的很,老闆,給我來一盤烤肉,要三分熟的,最好是端上來時,還會冒出血水的,這樣子的肉我最喜歡吃了。」最後幾句,亞芠是高聲對櫃台邊的店老闆說的。

  這時,雖說已是深夜了,但是,店堂中還有不少人在,一聽到亞芠高聲說出這些話了,有的已經覺得亞芠說得有點噁心了,更何況是剛剛見識過大屠殺的凱特三人。

  這下子,凱特及力奧已經是臉色白的嚇人,強忍欲作嘔的陣陣噁心,而夜月已經是受不了的往廁所去了。

  很快的,肉以端上來,果真如亞芠的要求,微微焦黑的肉塊上滲出血水,烤肉的香味中更帶點血腥味,這下子,連力奧都受不了了,捂著嘴,衝進廁所中了,只剩凱特還強撐著,不過,臉色也跟個死人差不多。

  這時,夜月總算回來的,不過,再看到那盤肉後,她又乾嘔一聲,再度衝進廁所裡。

  看到這樣子,亞芠再也忍不住了,哈哈哈的大笑聲由他嘴中發了出來,凱特再白癡也知道,亞芠是故意捉弄他們的。

  瞪著正哈哈大笑的亞芠,凱特實在是弄迷糊了,一個人怎能有這樣多的面貌?

  剛剛他能毫不留情的一舉屠殺數百人,隨後又流露出那麼令他無比震撼的深沉悲哀,現在,又像個小孩子般,以捉弄到他們為樂,這….亞芠.隆到底是怎麼樣的一個人?

  而且,剛剛他才完成一場大屠殺,連我們這些旁觀者都受不了,他怎能如此輕易就拿起這盤血肉糢糊的肉來開玩笑?

  「咦?」看著這盤肉,凱特覺得似乎不像剛才那般的令他作嘔了?

  笑完後的亞文件到凱特直盯著那盤肉,臉色似乎好看了點,語帶雙關道:「現在,好點了嗎?」

  凱特一愣,亞芠所說的話似乎是別有用意?

  這時,力奧及夜月已經臉色慘白的回座,亞芠用叉子叉起一塊肉,悠悠問道:「你們是傭兵吧?」

  力奧及夜月莫名其妙,凱特已經回答道:「沒錯,我們是鐵血團的傭兵。」

  凱特他雖不知道亞芠這樣問有何用意,但是他隱隱覺得亞芠是忽有他的用意在,所以他也就搶先回答了。

  亞芠再度道:「傭兵是生活在鐵與血的日子中,隨時都過著朝不保夕,以生命做賭注的生活,戰鬥是你們唯一的選擇,消滅敵人是最大的宗旨,活下來是最終的目的,相信你們的創團人將傭兵團取名為鐵血就是這個目的吧?是想要讓你們每一個人都不要忘了傭兵生活就是鐵與血交集而成的吧!」

  凱特三人不自覺的點點頭,亞芠所說的的確沒錯,但是他們還是搞不懂亞芠說這干麻?

  又聽亞芠續道:「捉弄你們的確是我的本意,但是,看到你們這樣子,我忍不住想到,以你們這樣的表現,在生與死的戰場中,你們能活到現在實在是一種奇跡。」

  力奧忍不住開口想申辯,好歹他們在鐵血團中小隊長的排名至少排在三十名內,被亞芠說的如此不堪,他怎能心服?

  但是,當亞芠雙眼一瞪,一股殺氣直撲力奧而去,被這充滿殺氣的眼睛一瞪,力奧到嘴邊的話又吞下去了。

  亞芠的殺氣變化,不只力奧感受到,連凱特及夜月都感覺到了,夜月甚至還不自覺的伸手握在她的弓身上。

  亞芠的殺氣一放即斂,又恢復平常,微微露出笑意道:「說你們差你們還不承認,你瞧,這不就是最好的證明?」

  「身為一個傭兵,經常是處在於一個殺伐的世界中,隨時隨地都有可能與人以命相搏,在這種情況下,你們該不會天真到以為碰到的敵人都比你們弱吧!萬一碰到比你們強的呢?乖乖的站著等人家砍?」

  「不是,你們當然不會那麼笨,就算是碰到強敵,你們還是會盡力去打倒對方的,對不對?」

  凱特三人立即對亞芠的問話點點頭。

  亞芠又道:「在與強敵交手中,最重要的就是冷靜這兩個字,冷靜能讓你在對戰中發揮出所有的實力,冷靜能讓你正確的判斷出敵我之勢,做出最有利於己的判斷,而你們就是不夠冷靜,所以,當我這屠夫完成屠殺後,我還能冷靜自如,而你們這三個旁觀者卻連一盤帶血的肉都令你們食不下嚥,因為令你們會聯想到那場屠殺,而且被我的殺氣一嚇就連話都說不出口,你認為我會因為一句話就對你下殺手嗎?」

  「不會,相信你們也是心知肚明,但是,基於你們不夠冷靜之下,你們絕對沒辦法想到這方面來,我說的沒錯吧!」說完後,亞芠含笑的將叉子上的肉吃下去。

  凱特三人聽完亞芠所說的話之後,不禁陷入沉思,半響,凱特突然拿起手中的叉子,也叉塊肉,吃下去,力奧及夜月馬上如法泡製,各叉塊肉,吃下去。

  當他們吃下肉之後,彷彿這塊肉是仙丹妙藥般,心中對亞芠那場殺戮好是不再那麼驚駭了,當然,要說完全不在意那是騙人的,但至少不再那樣的心神不定了。

  亞芠微微一笑,其實他對眼前這三個人蠻有好感的,要不然他也不會如此苦口婆心的說出這一番話來,冷靜,說來容易,但這可是他在無數修羅場中用生命及鮮血換來的,如果沒有這兩個字,他可活不到現在了。

  亞芠見到他們都恢復正常後,便也和他們開始開懷用餐了。

  但是,吃到一半時,店老闆突然來到他們的身邊,搓搓手道:「客人打擾一下,真是抱歉,我有些是想跟客人打擾一下。」

  亞芠等人一愣,凱特開口道:「老闆你說吧!有什麼事?」

  老闆乾笑道:「是這樣的,因為剛剛又來兩個客人,因為小店剛剛被客人定下的房間是最後的四間,所以我想客人是否能讓出一間來,讓那兩位客人住?」

  凱特一愣,隨即豪爽道:「沒問題,我們就讓出一間。」

  老闆大喜道:「多謝客人,給您添麻煩真對不起,這餐就算小店請的。」

  說完後,老闆歡天喜地的走了,亞芠眼睛看到老闆走到櫃台邊,跟兩個一身勁裝的高大漢子說話,又見那兩個漢子搖搖頭,半響,老闆哭喪著臉又走過來。

  亞芠暗道:「麻煩來了!」

  果然,老闆一來即道:「客人真對不起,那兩位客人說要你們讓出兩個房間來讓他們住。」

  凱特一聽,不由大怒:「真是豈有此理,我是看在同是出外人的份上,所以才讓出一間房間的,竟然得吋進呎,老闆,你去告訴他們,就說我不想讓房了,一間都不讓。」

  老闆一聽,心中暗暗喊糟,但是他又不能說什麼,只好又回到櫃台邊,半響,亞芠就看到那兩個漢子氣沖沖的走過來。

  亞芠不言不語,他到要看凱特怎麼處理?

  兩個漢子走到亞芠的桌子旁,當中一個較高大的,看來約二十八九歲,快一百九公分高,臉上有一條橫過鼻樑的刀疤的漢子一掌擊在桌面上,把亞芠等人的菜都打的跳起來,那漢子怒道:「你們是哪來的雜種,大爺要你們兩間房間是你們的運氣,你們在囉唆些什麼?在敢說不的話,大爺我就打的你們滿地找牙。」

  威嚇完了,大漢立即轉頭叫道:「店老闆,還不快帶大爺到房間?」

  大漢的話罵的實在難聽,亞芠雙目怒張,就要起身,看到亞芠的動作,凱特等人實是嚇了一大跳,凱特馬上站起來,一手一個,將兩個大漢打的飛了出去,倒在地上老半天爬不起來。

  凱特冷聲道:「老闆,把這兩個不長眼的傢伙丟出去。」

  隨即陰森地對那兩個大漢道:「你們兩個不長眼的傢伙,好好記住,打你們的是我,要報仇的話到鐵血團的團部來,我是第七大團第一小隊的小隊長凱特.萊列,別找錯人了,滾!」

  倒在地上哼哼哈哈呻吟的兩個大漢一聽,不由打個寒顫,知道自己惹到不能惹的人了,這下不用老闆丟,自個連呻吟都不敢,馬上跳起來狂奔出去。

  亞芠淡淡一笑,道:「凱特,你的動作還真快嗯!」

  凱特尷尬一笑,坐了下來,心中暗暗道:「開什麼玩笑?讓你動手還得了,我可不想讓這裡變成血海屠城。」

  當然,這些話他可不敢說出來。

  經過兩大漢這麼一鬧,亞芠也沒心情再吃了,招來服侍人員,要他帶路去休息了。

  而凱特等人還是待在那,等亞芠走的不見人影後,凱特才餘悸猶存道:「剛才好險,我看咱們這一路上,我們要辛苦些,遇到這種麻煩我們最好搶先出手,千萬不要讓他動手,不然可有的瞧了。」

  夜月同感道:「凱特說的沒錯,我剛剛看到他要站起來時,心中還重重的抽了幾下,我實在是怕死了他那真如惡魔般的手段,力奧你呢?」

  力奧道:「我雖然也被他的手段嚇到,不過,你們不覺得嗎?剛剛他所說的,有關冷靜的話,令我覺得獲益良多的。」

  一聽力奧這麼說,凱特及夜月也不由的點頭,心有同感,一時之間,三個人全都沉默下來,細細的咀嚼亞芠所說的有關於冷靜一事。

  半響,凱特才道:「這夠我們想很久的,現在還是專心於將他帶回豐原城就夠了,這段日子中,如果還遇到相同的狀況時,就依剛才之議,由我們搶先動手,千萬不要讓他有機會展現惡魔手段,記住了嗎?」

  力奧及夜月不約而同的點點頭,三人才各自回房休息。
作者: inrainynight    時間: 2009-1-5 12:33 PM

第一部 第二十九章 豐原之行

  豐原城高大的城門終於出現在亞芠及凱特等人面前,以巨大的石頭一塊塊築起,高及十公尺以上,厚厚的城牆給人一種氣勢磅礡的巨大壓迫感,外層長滿了一層厚厚的青苔,感覺到好像聳立億萬年之久的歷史滄觴,高有五公尺,寬有十公尺,以厚實鐵塊做門的城門讓亞芠有種無法摧毀的錯覺,上面一塊大大的黑底匾額,上書「豐原古城」四字。

  凱特驕傲道:「隆先生,這就是我們鐵血團總部駐紮的豐原城,由於我們鐵血團駐紮在此的原因,所以它的治安是全奇蘭樓聯盟最好的地方,這全都是我們鐵血團的功勞。」

  看到凱特得意的樣子,亞芠臉色一板,冷道:「看過才知道。」

  看到亞芠森冷的臉色,凱特及力奧和葉月部由一陣膽戰心驚,這十天以來,他們怕定了亞芠的這個臉色了。

  看到凱特等人臉色發白,亞芠不由心中暗笑,這十天以來,他發現了一個奇妙的現象,每當遇見一些不長眼的東西,或是他看不順眼的事,只要他擺起臉孔來,凱特三人就像是火燒屁股一樣,搶在他面前動手。

  尤其是,他們好像很怕他鬧事似的,一直盡力的讓他避免與人接觸,什麼事都幫他弄得好好的,服侍他就像在服侍老太爺般,讓他茶來伸手飯來張口,完全都不讓他費心到,更甚,遇到不長眼的,都比他早一步動手,把對方教訓個夠,教訓的程度還隨他的臉色而定,只要他臉色沒恢復正常,他們都不停手,有一次還差點將人打死。

  亞芠可不是笨蛋,一次兩次之後,他就知道他們在想什麼了。

  看來他們是怕如果讓他出手的話,會造成另一次的大屠殺,所以以另一種方式,搶在他前面出手,且避免他跟人的直接接觸以免造成風波,以這樣的方式來阻止他的殺機。

  剛開始時,亞芠覺得啼笑皆非,這簡直把他當成見人就殺的殺人狂了,但是,慢慢的,亞芠覺得這樣的情況很好玩,當他一有什麼動作時,就有人搶著幫他完成,根本不用他動手。

  最後亞芠乾脆想,既然有人自願為他做事,他何不好好的利用?

  於是乎,亞芠一路上,看到不順眼的事時,他就板起臉孔來,凱特三人自然就火燒屁股般的替他處理完畢,根本不用他費心。

  因此,一路上下來,亞芠藉由凱特等人之手,道也著實做了不少行俠仗義的事。

  只是,累著了凱特三人,但是,亞芠也沒讓他們做白工,一路上,亞芠倒也指點了他們不少的東西。

  以亞芠經戰近千場的經驗,加上腦中存放百多種的各家絕技,說出來的東西哪會差的哪裡去?

  雖非有系統的指導,所說的道理也是十分簡單明瞭,但是用在戰鬥上卻也是有著極大的作用在,令凱特三人獲益良多。

  而且經由這十天的相處,亞芠對他們也有了相當的瞭解。

  凱特,今年二十五歲,身高約一百八十公分,長相駿逸,個性冷靜果斷,為人聰明機警,善於臨機應變,擁有一具風屬六階雷普(豹)系的獸幻鎧,武器是由獸幻鎧擬化出來的一把一公尺長的長刀,平常則隨身佩帶一把同一樣式的鐵製長刀,以供不時之需,沒有練氣,專長是一套十八式的風雲刀法,精於近身肉搏。

  力奧,今年二十三歲,身高約兩百公分,極為魁武,相貌粗曠,個性豪爽衝動,脾氣火爆,做事看似不用大腦,但其智慧不亞於凱特,只是平常懶的動腦,經常和凱特及夜月一組行動,身具火屬六階賴爾(獅)系的獸幻鎧,武器同樣是一把大刀,長足有一百五十公分以上,由獸幻鎧擬出,隨身並沒有帶武器,沒有練氣,專長一套九式的拔山斬,檔者披敉。

  夜月,三人之中最年輕的一位,今年才十八歲,和亞芠同年,長的十分嬌俏可愛,個性有點迷糊,被凱特及力奧當成小妹妹般照顧,不過比較特別的是,夜月擁有的是一件水屬六階伊格(鷹)系魔幻鎧,專長於冰系魔法,隨身攜帶長弓及一雙短劍,善於暗襲。

  他們三人各有所長卻又相互彌補,在鐵血團中立下了不少的功勞。

  而且,再這十天之中,亞芠透過他們的介紹,終於瞭解到鐵血團的規模,而那是遠遠超乎他想像的。

  在不包含非戰鬥人員下,就有一萬八千多的專屬戰鬥人員,分為十七大團,每一大團下轄一萬人,其中七大團駐守於豐原城,另十大團分佈於奇蘭摟聯盟各地,從事各種出售武力的任務,每大團下有十隊,每隊千人,每隊之下又有十小隊,每小隊各有一百人,另外尚有專屬於團長指揮,編製一萬人的的鐵血精兵隊。

  再加上一路上凱特等人的解釋,亞芠更是深刻的瞭解到所謂的客卿意義到底有多重大,所以他也更加的百思不解,為何鐵血團的團長堅持要聘請他擔任客卿?

  不過,現在一切的謎底都要揭曉了。

  走進豐原城,亞芠也不禁訝異它的繁榮程度,來來往往的人潮,遍佈各處的各式商店,到處可見到忙做生意的人群,果然是奇蘭樓聯盟中第二大城,繁榮的程度甚至遠遠超越了華那邦公國的首都原曙城,如果第二大城是這樣?那亞芠真的不敢想像第一大城奇特城會是怎樣的一個光景?

  亞芠在凱特等人的帶領下,慢慢的走到鐵血團位於豐原城北角的總團部。

  看到如此的一間超大豪宅,亞芠部由一陣讚歎,真不愧是編制上萬的傭兵團,光看那身黑色的厚重鐵門幾及那站在鐵門外看來雄赳赳氣昂昂的四個衛兵,的確一點都不辱鐵血團的凜凜威風。

  走進大門,亞芠見到凱特上前,向守門的衛兵輕聲道了幾句,耳尖的他聽到凱特說:「我是第七大團第一小隊的隊長凱特,現在有是要面見團長,請衛兵大哥通行一下,這是我的通行證。」

  說完就見到凱特從懷中拿出一個黑底紅字,圓形,大約五公分大,上面有著鐵血通行證字樣的圓鐵牌。

  衛兵接過鐵牌之後,仔細的查看一下,辨正無誤之後,又還給凱特,然後下個口令道:「敬禮!萊列隊長請進,恕小的無禮。」

  凱特點點頭,道:「後面是我的同伴,他們和我一起來的,他們是力奧及夜月隊長,以及團長的朋友,他們也能跟我一起進來吧?」

  衛兵點點頭,道:「請進。」

  凱特這才轉頭招呼道:「隆先生,請跟我們進去吧!」

  亞芠暗暗點點頭,以小窺大,亞芠由這就能看的出,鐵血團是個鐵一樣的勁旅,身為隊長的凱特不以位階壓制衛兵,衛兵也不因凱特的位階高於他而不敢盤問,一切依照規矩行事。

  如此依照規矩而行事,充分的表現出鐵血團的紀律森嚴,而這正式一個武裝組織最重要也是最需要的一件要求,不管是軍隊或是傭兵。

  走進大宅中,亞芠越看越是驚訝,小橋流水,翠樹假山,雕樑畫棟,美輪美奐的,加上來來往往笑容滿面的人們,這….這就是鐵血團本部的景象?怎麼裡面跟外面差那麼多?

  饒是亞芠原本擺著一副陰冷的臉孔,現在也不由訝異的張大了嘴,這實在差太多了,跟他第一眼及心中的印象差太多了。

  夜月見到亞芠的樣子,心中暗暗竊笑,解釋道:「這是我們鐵血團歷來的慣例,因為第一代團長認為,傭兵平時就處在於戰鬥的生死之中,精神已經夠緊張的了,如果連平時都要繃的緊緊的,那就太可憐了,而且長久下來,還會造成過於緊繃之下,不是精神耗弱,就是在真正需要的時候,反而因為繃的太緊而無法發真正的實力,基於這樣的考慮之下,我們所有的團員在真正安全之處,就會放鬆自己,紓解緊繃的精神。」

  亞芠聽完夜月的話之後,看到凱特及利奧在進來大宅之後,果然神態上輕鬆不少。

  略為尋思之下,他立刻完全同意這一個論點,暗讚這第一代團長果然是一代人傑,能從最基本的人性需求上來考量,難怪他能創下這麼大的一個局面。

  凱特帶著亞芠到一間佈置的頗為精美的房間中,對亞芠道:「隆先生,請你先在這裡等一下,我先去通知一下我們團長。」

  亞芠點點頭,看著凱特等人走出去之後,他才在一張高背木製,精美的椅子上坐了下來,靜待凱特帶來消息。

  不知過了多久,亞芠聽到了腳步聲,及一群人亂糟糟的說話聲傳來,呀ˇ芠部由一皺眉,他以廳出其中沒有凱特或力奧或夜月的聲音。

  果然,六個人走了進來,六個人全都是年輕氣壯的青年,個個都不超過三十歲,但是其中沒有凱特等人,他完全不認識其中任何人。

  見到亞芠在房間內,他們似乎也是一愣,當中一個看來約二十三四歲,有著一頭金髮的年輕人越眾而出,問道:「你是誰?為什麼會在這間貴賓室中?」

  亞芠一一打量他們一下,發覺他們氣質非比尋常,尤其其中一人,更是令亞芠心生一種異樣的感覺,那是他再遇上強敵時的第六感。

  那人似乎也察覺到亞芠的異常,也對亞芠注視著,而亞芠對金髮青年的問題回答道:「我是被人帶來的。」邊說,亞芠的眼光卻對著那一個令他心生威脅的黑髮年輕人。

  那人除了有著一頭黑髮外,亞芠對他的外貌也不由讚歎不已,修長碩高的身材,駿逸無方的面貌,那種隱隱透出的傲氣令他彷彿像一個天生就該站在人人之上的貴公子。

  但這傲氣卻不會叫人心生厭惡,反到讓人覺得這是理所當然的。

  就在亞芠打量那人的同時,那人何嘗不是在觀察亞芠,而亞芠也不知道的是,他同樣造成了那人的震撼。

  真正擁有實力的人,在遇見另一個實力者時,同樣會心生異樣,不管是敵意或友善都一樣,而,現再這一個年輕人就是產生了敵意,即使這敵意產生的毫無道理,即使這敵意輕微到他都不自覺的忽略過去了,但是,亞芠卻感覺到了。

  完全沒有道理的,當他眼光注視著亞芠時,亞芠的確從中察覺的一絲幾乎是不可察辨的敵意。

  亞芠真的愣住了,導致當那金髮青年追問他時,他根本沒聽到,直到他感到臉上一陣勁風襲來,亞芠這才回過神來。

  一回神就看到一個拳頭迎面襲來,竟是金髮青年握拳朝他打來,拳頭距他的臉已不到五公分了,亞芠急急一偏頭,顯乎其險的躲過這一拳,亞芠幾乎能感覺到拳頭擦過他的臉頰了。

  看到亞芠躲的如此的狼狽,黑髮青年幾乎是暗暗啞然失笑,暗道自己是神經過敏了,竟然以為這一個白髮小子是他的勁敵?

  一想到這,黑髮青年不由的露出了一股輕蔑的笑容,連這種拳頭都躲的如此的狼狽?

  亞芠暗暗責怪自己,剛剛真的太失神了,差點出個大糗。

  同時,亞芠也見到那黑髮青年的輕蔑笑容,心中不由一陣火起,正想要發作,但是,絲毫沒察覺到亞芠及黑髮青年之間暗潮洶湧的金髮青年這會又掄起另一拳,朝亞芠的臉打來,同時罵道:「好傢伙,問你話你敢不答,還敢閃我的拳,找死!」

  亞芠正一肚子氣沒處發,又聽到金髮青年的話,更是氣往上衝,正想要好好的教訓他一頓,五指一伸,並指成掌,就要往金髮青年的胸口一掌印下,就在這時,一聲大吼傳來:「住手!」

  亞芠一聽即知是力奧的聲音,伸出來的手又收回去,同時輕輕往右走一步,一個側身,躲過金髮青年的這一拳。

  力奧的聲音又傳來:「百列,你在幹什麼?」

  同時隨著聲音,力奧龐大的身影橫插進亞芠及金髮青年百列之間,瞪著一雙大眼怒瞪百列。

  看到力奧怒氣沖沖的樣子,百列不由一陣氣弱,辯解道:「力奧,我是在教訓這一個不知哪來的,私自偷進貴賓室的小子,你幹嘛阻止我?」

  力奧轉頭看一下亞芠陰冷的神色,餘悸猶存得轉回頭對百列大吼道:「教訓?你之不知道他是誰?還不知道是誰教訓誰呢?」

  百列看到力奧緊張的樣子,奇怪道:「那他到底是誰?」

  力奧沒好氣道:「他就是團長指定延聘的客卿,你說他是誰?」

  瞬間,百列的臉一下子慘白起來,微微顫抖道:「什麼?他就是銀月惡魔?不像呀!」百列不敢相信的問道。

  力奧一撇嘴道:「難不成你以為銀月惡魔就該掌的一副三頭六臂,青面獠牙,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

  亞文件道當力奧講出銀月惡魔的同時,室中所有人都在那一瞬間變了臉色,連那一個黑髮青年也以另一種眼光看他,暗暗苦笑數聲,他還真的是惡名遠播呀!

  力奧教訓完百列後,轉過身來,對亞芠恭敬道:「隆先生,請隨我來,團長請您到鐵血樓,有事相商。」

  亞芠點點頭,而其他人則不可思議的瞪大了眼睛,他們什麼時候見過,以脾氣火爆聞名的力奧何時對人這麼恭敬過?

  銀月惡魔果然是名不虛傳,果然是兇惡的緊,連力奧這種人都被鎮住了。

  不過他們可不知道,亞芠能鎮住力奧憑的不光是血腥惡名而已。

  隨後,亞芠在立奧的帶領下,走出了房間,連走之際,亞芠還給百列一個冷哼,下的百列立即臉色煞白,同時也給了那一個黑髮青年一個只有他們自己才瞭解的眼光,一個挑釁的目光,然後才隨著力奧出門。

  穿過了重重的庭院,亞芠及力奧終於來到了獨立於一切庭院之外的鐵血小樓,站在小樓的門外,亞芠輕輕的吸了一口氣,他終於要見到這個一心想聘請他做客卿的團長了。
作者: inrainynight    時間: 2009-1-5 12:33 PM

第一部 第三十章 聖獸秘聞

  鐵血樓的樓門終於在力奧的敲門聲中緩緩的打了開來,開門的是夜月,夜月朝亞芠一點頭後,立即示意亞芠跟她走。

  亞芠立即隨著夜月走進一個寬大的會議室,穿過會議室後,再經過一個短短,約不到五公尺的小走廊,亞芠立即看到凱特站在一扇門旁邊。

  走到門前,凱特道:「隆先生,團長正在書房裡等你,請你自行進去吧!」說完,凱特幫亞芠敲敲門,道:「團長,隆先生已經到了。」

  門後立即傳出一聲渾厚的話聲道:「快請!」

  凱特立即把門打開,亞芠一笑,跨步走進書房中,凱特立即將門合上,與力奧及夜月相視一笑,相偕走出走廊,到會議廳中等候著,他們有信心,等亞芠見過團長後,一定會答應擔任客卿的。

  當亞芠走進書房中之後,他立即見到一個人站在一張大理石書桌前,正微微笑的看著他。

  一看到那人,亞芠立即腦門一轟,一種說不出的懷念滋味盈斥心頭,一句「爸爸」差點衝口而出。

  實在是太像了,即使面貌完全不同,即使亞芠明知道他就是鐵血團團長,但是,亞芠仍不由的任由一股熟悉的溫馨在他心中慢慢的流動著,彷彿就回到他跟父親盈盈笑語時的舊日時光一般,一樣的一股標準軍人氣息,一樣的剛硬中帶著一絲盈盈溫柔,一樣的冷硬的外表下隱藏著一顆充滿溫情的心,一樣的一樣,太多太多的一樣,令亞芠不由自主的深深沉溺其中,彷彿,他又看到了昔日,父親嚴肅中帶著對他無比的溺愛的神情,彷彿又見到,父親隱藏在冷肅外表下對他掩藏不住的關懷…呀!好懷念的景象,彷彿在昨日,又彷彿是在遙遠的上輩子的事呀!真的…真的好懷念呀!

  實在太叫他吃驚了,即使事先預想過無數次,蓋赤卻從來沒想過,他和亞芠的第一次見面會是這樣的一種情況!

  有著銀月惡魔之名的青年呀,為何你會有著這樣的一種表情,這樣的眼光呀?

  彷彿是遠遊的遊子乍見到了他多年未見的親人,那種極喜下反而平靜的表情是令人如此的感動,心中激動之情由那雙眼中毫不遮掩地赤裸裸的透出,是如此的令人感覺到如此的真摯而深刻,幾乎的幾乎,我真願是你那多年不見的親人,迎接你這遠遊的遊子。

  難掩心中的情緒,蓋赤幾乎是毫不猶豫地對著亞芠表現了只有親人才有的情感流露。

  一時之間,書房裡盈斥著難以言語的溫馨親情,而兩位主角卻是只有過一次不算見面的見面之緣的陌生人,但是,他們卻彷彿是相處了一輩子的親人,一瞬間,他們都瞭解了彼此,因為,在彼此心靈中,他們早就是最親的親人了。

  幾乎是同時的,亞芠及蓋赤在恍惚中回過了神來,亞芠畢竟是修練過精神力,心智遠比常人來的堅毅,他雖說一時失態,但回過神後立即一躬身,恭敬道:「團長您好,我是亞芠.斯達克,亞芠.隆是我的化名。」

  不知怎麼回事,亞芠竟不忍心欺騙這個令他感到氣質與父親無比相似的鐵血團團長,而且幾乎是第一眼就無比的相信他,所以毫不猶豫地說出他的真實姓名。

  而在亞芠施禮時,蓋赤畢竟也是一個非凡人物,也很快的恢復常態,聽到亞芠說出真名時,他著實一楞,隨即一笑釋然,微笑道:「你姓什麼對我來說,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就是你,來,坐吧,亞芠,相信你一定有無數的疑問,讓我們好好的談談吧!」

  叫亞芠坐時,蓋赤的表情語氣是如此的自然,就好像在叫自己的子侄坐時一樣,語氣中透出無比的親切。

  亞芠在蓋赤一叫之下,立即在蓋赤前面坐下,毫不猶豫地,不見一點拘束,因為,剛剛的接觸,他們都把對方當成了自己的家人了。

  蓋赤及亞芠分別坐下後,蓋赤微微一笑道:「我知道你最想知道的就是為何我要請你擔任我們團的客卿吧?」

  亞芠點點頭:「團長,您說的沒錯,我的確最想知道為什麼你一定要我擔任我們團的客卿?」

  亞芠及蓋赤都沒察覺,在不知不覺中,他們都把我改為我們了,語氣中自然而然的透著親密。

  蓋赤再度微笑道:「說來好笑,你可能不相信,我是在第一次看到你之後,我就想將你留在身邊,非關你的名聲如何,只是純粹就這樣想而已。」

  「你一定不敢相信吧!可是這是真的,不然,拋開其他功力比你高強的,名聲比你鼎盛的人,我卻獨議將你與另外兩人同列為本團的客卿人選,甚至,在我私心裡,你比另外兩位還要讓我迫切希望你能加入我團,擔任客卿。」蓋赤苦笑道。

  亞芠點點頭,微笑道:「我相信,我相信團長您所說的,就如我敢在初次見面的您面前說出我的真名般,就因我相信您,您該知道,斯達克家的處境是怎樣,但我就是相信您,所以我才說出來的。」

  蓋赤聽完點點頭,和亞芠互望一下,兩個人忽而相視大笑起來,一切盡在心語中。

  半響,蓋赤才問道:「亞芠那你的答案呢?」

  亞芠毫不猶豫地道:「只要團長不嫌將來我可能會為你帶來麻煩,小侄願為團長盡力。」

  蓋赤大笑道:「你以為我是誰?我可是鐵血團團長呀!誰敢找我的麻煩?我們就這麼說定了。」

  「不過,你既自稱為小侄,那叫我做團長不嫌見外嗎?」蓋赤似笑非笑道。

  亞芠立即會意,一躬身道:「那我就稱您一聲伯父了。」

  蓋赤不由一陣哈哈大笑,亞芠也跟著笑起來。

  由始至終,亞芠及蓋赤都在一種莫名的和諧溫馨氣氛中,因此原本該是很嚴肅的話題在他們談來卻像是家人平常的閒話家常般。

  亞芠也就這樣的確定了在鐵血團中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地位。

  決定加入鐵血團之後,亞芠又問道:「伯父,小侄想問一下,為何您一定要再找客卿,我聽凱特他們說,上一位客卿已是七十多年前的事了,為何現在還要再找?據我所知,團對客卿的需求幾乎是無止境的供應,而客卿卻不必對團負任何的責任,那不是自己拿石頭砸自己的腳嗎?這樣不是自找麻煩?」

  蓋赤苦笑一聲,不答,反問亞芠道:「亞芠,你曾聽說過傳說中的聖幻獸嗎?」

  亞芠點點頭,答道:「聽過,是不是傳說中,所謂的青龍、白虎、朱雀、玄武四方聖幻獸?」

  蓋赤點頭道:「沒錯,雖說傳說中的聖幻獸其實並不只這四隻,但還是以青龍、白虎、朱雀、玄武四方聖幻獸最為出名。」

  亞芠疑道:「那跟團延請客卿又有什麼關係?」

  蓋赤沒有正面回答,反而繞著聖幻獸的話題道:「這四方聖幻獸雖說流傳最廣,最為人們所知,但是,真的見過的人卻也沒有聽說過,可以說根本沒人見過,於是,又有人說,其實聖幻獸是一種神話中的生物,而且根本是不存在的,證據就在於,連流傳最廣的,最為人們所知的四方聖幻獸,在數千年來都沒有人看過,更遑論其他不知名的聖幻獸了。」

  「其實這個論點是錯誤的,就我所知,四方聖幻獸其實是真的存在的,至少…至少我就知道西方聖幻獸-白虎真的是存在這世上的某處。」

  一聽到這個消息,即使亞芠再怎麼喜怒不形於色,再怎麼冷靜自持,他還是忍不住「呀!」的一聲叫了出來。

  怎麼能叫亞芠不吃驚呢?幼時起到現在的經歷,深深的告知他,在這世上,力量就是一切,而幻獸在這世上就是力量的代表,如今,他竟然聽到一個看來絕對不會開玩笑的人告訴他,超越一切,以絕對力量存在的聖幻獸竟是真有其事?

  大吃一驚的亞芠不由結結巴巴的問道:「伯父,您說白虎聖獸是真的存在?是真的?」

  蓋赤點點頭,體諒亞芠不信他所說的話的失態,如果是別人對他的話有此質疑的話,他恐不馬上翻臉。

  但此事畢竟十分匪夷所思,質疑的人又是給他相當好感的亞芠,因此,蓋赤也不以為意道:「的確是很難令人相信,當初我初次聽到時我也跟你一樣,不敢相信,不過,亞芠,伯父還是要告訴你,伯父所說的,關於西方白虎幻獸存在一事,是真真正正千真萬確的。」

  過了好半響,亞芠總算是消化了蓋赤所說的白虎聖獸一事,恢復了常態,再度冷靜的面對著蓋赤。

  蓋赤點點頭道:「亞芠你真的不錯,想當初,伯父我初次聽到這個消息時,我還花了近半天才接受,那還是我父親,前任團長告訴我的,我才能這麼快接受,而當初我已經是三十出頭的人了,你應該還不到三十歲吧?你真的比我強多了。」

  亞芠答道:「小侄今年剛滿十八,伯父,您還沒說完呢!」

  蓋赤一聽亞芠才十八,不由暗暗吃驚,人生閱歷豐富的蓋赤馬上聯想到,要經過什麼樣的經歷才會讓一個十八歲,還稱不上青年的少年有這樣的表現?

  暗暗歎口氣,蓋赤續道:「根據我團中第一代團長-默德.濱-的秘聞錄中記載道,在五百年前,默德.濱還未創力鐵血團時,當時他是一個年輕的冒險者,正四處向人挑戰,以增加自己的名氣及實力,依他自述,當時的他是大陸上赫赫有名的高手之一,在當時,他來到奇蘭樓聯盟的領地,約戰了當時排行第四的-烈火傭兵團-團長,在奇蘭樓聯盟西側的東靼侖山決戰,見證人就是四大城-奇特、豐原、迦闐汐、爾峊擎烈的城主,以及另外三大傭兵團-冰雪樓、逆十字、聖魔導三大傭兵團的團長,當時那一戰可謂是直戰到天昏地暗,最後,默德.濱終於以一記險招將烈火傭兵團的團長擊斃在地,但他也身受重傷,就在那時,在場所有人,包括重傷在地的默德.濱等的八個人都看到一副奇景,有一隻身長近二十公尺,高約十公尺,背生一對展開長達五十公尺的純白巨大羽翅,渾身雪白晶亮的巨大飛虎,夾帶著閃閃白光,威風凜凜的從天而降。」

  「那只飛虎落在眾人面前,由口中朝眾人噴出一道白光,所有人立覺全身充滿了力量,連重傷在地的默德.濱身上所有的傷也在那一瞬間都痊癒了,身體的狀況甚至比未受傷前還好。」

  「接著,所有人在腦中同時聽到一個聲音,默德.濱將它紀錄如下:「人類們,我是西方白虎,我來此是要找一個分身成長之地,這地方是我發現,地底下隱藏有龐大能源之地,最適合我分裂的分身成長之地,在此,我願跟你們立下約定,如果你們願意,願意每隔以你們人類時間計算一百年的時間,都來此地,提供你們的精神力量於我的分身之卵,待我的分身孵出時,我願讓我的分身在你們其中之一,擇一在你們有生之年提供你們力量,你們是否願意?」,「不過,我的分身孵化時間連我也不知道,唯一所知的,要孵化是需要吸收足相當程度的能量,而其時間是遠遠超過你們人類所知道的久遠,在你們有生之年,是決對無法等到我分身的孵化的,汝此你們是否願意?」」。

  「在當時,所有人都攝於西方聖幻獸-白虎的真正存在而興奮不已,一聽到還有機會能獲得白虎的卵,即使自己已不可能了,但是為了後世著想,所有人還是都同意了白虎的提議,但是,白虎又提出一個條件,它似乎深知它的分身如果真的孵化時,其強大的力量會造成其他人的覬覦,所以他要求,為了分身的順利成長,每百年的一會,不准帶其他人來,眾人也答應,每百年一會之時,決對不會帶其他部屬來,並且還當天立誓。」

  說到這,蓋赤諷刺一笑:「不過白虎太小看人類奸詐的本性了,哼哼。」

  亞芠略有所悟,又聽到蓋赤道:「總之,在眾人同意白虎的條件之後,眾人只見,白虎站立之地突然慢慢壟起,形成一個小山丘,白虎躍下山丘之後,原本收在背後的羽翅突然一展,由羽翅翅尖處射出一道白光,一瞬間,就在小山丘上開了一個足以容納它龐大體型通行無阻,往下延伸,深不可測的大洞,造出這個大洞之後,白虎又在眾人腦中叫他們跟著它走,眾人走進大洞中,直走了約半個小時,才到達地洞的盡頭,眾人見到白虎光是由翅尖射出瞬間的一道光就造就了這樣一個地洞,對其不可思議的力量更是十分艷羨,走到盡頭後,白虎渾身突發強烈的白光,一瞬間,以白虎為中心,向四面八方發出的白光再造出一個約五十公尺大的半圓形,完整的大洞,然後,白虎的聲音又在眾人腦中說道:「注意了,我要吸收你們的精神力了。」說著,只見白虎身上突然衝出一顆小小的白光,接著,眾人又都見到白光一分為八,分別罩在眾人頭上,當時默德只覺一陣頭昏腦脹,接著他就不省人事了。」

  「再醒來時,默德發現他又回到決戰的地方,那小土丘及大地洞全都消失不見了,要不是巨大的白虎還站在他面前,他幾乎以為剛剛是在作夢。」

  「白虎在等到所有人都醒來之後,它才道:「我的分身之處在經過我的魔法力量保護之下,每一百年才會出現剛剛那個直達分身存放之處的地道,平常都是在地底之處,任誰也找不到,只有每年的今日會開啟,如錯過了這一日,就須再等百年,希望你們能遵守你們對我許下的諾言。」說完,白虎再度一展羽翅,一飛沖天,直上青冥。」

  聽完之後,亞芠不由暗暗的虛了口大氣,光是聽到蓋赤轉述默德.濱的記載,它能想像當那白虎如果展現出真正力量時,開天闢地想必是一點都不誇張。

  蓋赤一口氣講到這裡,停下來休息一下,才又道:「經過了白虎的事件後,八個人果然守口如瓶的下了東靼侖山,各自回到了自己的地方,並且約定好了百年後之時,必叫自己的後人到此會合,而當時,只有默德居無定所,於是乎,理所當然的,失去團長的烈火傭兵團當然就成了默德之物,當時雖有人反抗、不服,但是,連功力最高的團長都死在默德的手下,反對又有何用,不過,當時也有人向其他傭兵團及城主求援,只是,在經過白虎之約後,可想而知,其他勢力是樂觀其成的,因此,也就默認讓默德接收烈火傭兵團的地盤,並且順利的將原屬烈火團的人員重新編組,組成現在的鐵血團。」

  說到這,蓋赤再度諷刺一笑:「從此以後,鐵血團在默德的領導之下,逐漸的興盛而慢慢的爬上了奇蘭樓聯盟第二的位置,這大概是其他勢力所想不到的吧?」

  亞芠對著一番話不予置評,但是倒對那百年之約十分興趣,問道:「伯父,那百年之約到底情況如何?是不是客卿就是專門來參予那百年之約的?」

  蓋赤一笑,點點頭,道:「呵呵,亞芠你猜的一點都沒錯,客卿的確就是為了因應那百年之約才產生的職位。」

  「當初,因為在白虎面前,八個人都對天立誓,不會帶其所屬的部下前去,白虎的本意除了他們八人外,不會有其他人知道這件事,可惜它太小看人類的貪念及狡詐的本性了,面對如此強大的力量,又有哪一個人不想據為己有的?」

  「於是,當第一次百年之約來到,八大勢力的二代傳人到達東靼侖山時,才發現,除了八人之後代本人外,每一個人都帶了幾個人,一見之下,哪有不互相指責對方不守約定的?但是,在彼此指責中,所有人也同時發現到,其實大家的想法都是一樣的,對於白虎卵,每個人都想要,但也每個人都怕萬一在百年之約時,萬一白虎卵突然孵化出來,而他又人單勢孤,爭不過人家,那就糟糕了,所以每個人都想到了,第一代所發的誓,所做的約定只有說不准帶其下屬來到,於是,每個人帶來的,都是朋友或兄弟之類的。」

  亞芠搶道:「那我們鐵血團就是客卿參加了?」

  蓋赤點頭道:「沒錯,就如我們的客卿一樣,每個勢力所帶來的都是屬於各大勢力但又不是各大勢力所屬的人,就如我們的客卿一樣,只是名目不一樣而已。」

  亞芠暗暗噓了口氣,這實在是叫他太驚訝了,沒想到鐵團的客卿竟然隱有如此大的秘密在內,忽然,他又想到一點,問道:「伯父,那那些參加的客卿不會在看到白虎卵後一樣會見利起異心嗎?」

  蓋赤回答道:「這一點你放心,他們根本不知道他們是要爭奪白虎卵的。」

  亞芠一楞:「這話怎麼說?」

  蓋赤微笑道:「首先,能被各大勢力首腦挑為參加百年之約的人一定是各人最信任的人,再來,為了掩人耳目,各大勢力都有一番說辭,外人只知,四大成及四大集團每百年一約,在東靼侖山上比武,以決定後面百年的利益如何分攤,連參加的客卿都也是這麼認為,畢竟,根據歷代以來的記載,每一個勢力參加百年之約的人,除了首腦本人外,其他的幫手全都死於同歸於盡,無一倖免,五百年來都是一樣,誰叫能獲選參加之人每一個都是功力高絕的人,因此一但打起來,就算是能將對殺死,自己也同樣身受重傷無力自救,等到輸送精神力的各大首腦醒來時,他們也早已死去多時了,無一例外,既然外人都死了,那怎麼講就都隨他們那些生還者了,這些事情的真相,只有各勢力的主腦知道,其他人都是知道假象而已。」

  亞芠這才恍然大悟,但是他更奇怪的是:「伯父,那您叫我來不是要我參加那百年之約,那您又告訴我事情的真相,您不怕…..?」

  蓋赤大笑道:「呵呵,你能信任伯父,而不惜茂身份被揭穿之險將你的真正身份告訴伯父,難道伯父就不能信任你?更何況,伯父從想叫你來之時,壓根究沒想到要你參加那百年之約的,說句老實話,亞芠你可別介意呀,要參加百年之約,亞芠尼還不夠格呢!」

  亞芠漠然,他當然知道,比起真正的高手,他還有一段差距呢,但是他還是想不通既要他擔任客卿,又不要他參加百年之約,蓋赤到底要他做什麼?

  看到亞芠充滿疑問的表情,蓋赤大笑道:「亞芠,以後你就知道了,放心,伯父是絕對不會害你的。」

  「好了,我們就講到這裡了,我還要跟另一個客人談談,亞芠你就先去休息好了。」蓋赤站了起來對亞芠說道,同時一搖桌子上的搖鈴。

  搖鈴發出了清脆的鈴聲,不到十秒鐘,書房門外就傳來凱特的聲音:「團長,請問有什麼指示?」

  「凱特,你快帶隆客卿去休息。」蓋赤邊示意亞芠跟凱特去休息,邊對凱特說道。

  亞芠只好帶著滿腹疑問,開門走出蓋赤的書房,跟凱特走了。
作者: inrainynight    時間: 2009-1-5 01:03 PM

第一部 第三十一章 客卿資格

  一大清早,太陽都還沒升起,亞芠卻早已盥洗完,而且已經練了一會天心真氣了。

  環顧四周,亞芠不由暗讚環境之清幽,他目前正身處在一處獨立的院子中,藍白相間的一間二樓小屋,同時還自有一座佔地約三十多坪的小院子,涼亭、假山、小僑、流水,一應具全,佈置的真的沒話說,看來十分古典而優雅,令人身處其中十分的舒適而鬆弛,而且,這裡更是沒有人來打擾,除了亞芠需要時,拉洞房內一條叫人繩,會有人來服務外,根本沒人來此,叫亞芠獲得了一個難得的寧靜之夜。

  剛練完天心真氣,亞芠只覺渾身暖呼呼的,十分舒服,精神也很好。

  突然,一個人影走進了院子中,亞芠一瞧,原來是蓋赤,亞芠立即從涼亭中起來,問候道:「伯父,您早。」

  蓋赤呵呵一笑道:「亞芠,你也早呀,昨天晚上睡的還好嗎?」

  亞芠環視四周,微笑道:「這地方環境既好,又十分安靜,小侄好久沒睡的這麼舒服了。」

  蓋赤呵呵笑著,亞芠問道:「伯父,您這麼早過來,有什麼事嗎?」

  蓋赤點點頭,道:「亞芠你這麼早起來,你剛剛是在練氣吧!」

  不是疑問句,是肯定句,亞芠點點頭,道:「小侄的確是在練氣,不過剛剛已經練完了,伯父,有什麼問題嗎?」

  蓋赤問道:「亞芠你練的是什麼氣,是不是破魔真氣?」

  亞芠答道:「小侄練的是天心真氣。」

  蓋赤一楞道:「天心真氣?不是你家傳的破魔真氣?」

  亞芠一聽,反倒一楞,反問道:「伯父怎知我家的破魔真氣?」

  蓋赤呵呵笑道:「身為華那邦公國的支柱棟樑,我們這些人又怎能不去調查你們斯達克家的底細?」

  亞芠一聽到也釋然,只是忽然感到有點情緒低落,曾幾何時,風光的斯達克家現在卻落到這樣的地步?

  看到亞芠突然變的有點陰沉的臉色,蓋赤知道自己在不小心中,挑起了亞芠的家仇之恨,連忙轉移話題:「亞芠,我問你,你現在的天心真氣已經有幾年的功力了?」

  亞芠一楞,「幾年的功力?什麼是幾年的功力?」他疑道。

  蓋赤一聽到亞芠反問,倒也是一呆:「你不知道?亞芠你不知道練氣計算功力的單位?」

  亞芠苦笑搖搖頭,他的天心真氣幾乎是自己摸索出來的,但是對於一般練氣的常識,他可能比一個學徒還要不如。

  蓋赤不可思議道:「我真不知道你到底是怎麼學的,竟然連真氣基本的計算單位都不知道,算了算了,你仔細聽著,所謂的真氣是我們練氣人利用特殊的方法,將能量儲存在體內,依照修練的方式不同,所儲存的真氣也有不同的形式,依據其形式的不同,各種的真氣也有不同的特色,依照其特色,真氣就有了各種的不同的名稱,就像我的烈日真氣,及你家的破魔真氣,都是具有極剛至烈的特性,是屬於極剛的真氣,而所謂的真氣年度,就是練氣的基本計算單位,以練氣一年所練出的量,來判別出功力高低,相信你應該是知道真氣是隨著練氣時間越久越深厚吧?」

  亞芠點點頭,但是他又有一個新的問題:「伯父,如果照你這樣說的確是一個很客觀的比較,但是我卻有一個疑問,在我想來,每個人練氣的勤奮程度不一樣,每個人練氣一年的所得當然也會不同,這樣不是會不公平嗎?」

  蓋赤含笑道:「很好的問題,誠你所言,這樣光憑練氣的時間來計算當然是會有所不公,於是,我們的前輩就想出了一個既客觀又公平計算方法,你瞧,利用這個能量珠,練氣者將真氣注入其中,藉由能量珠的亮度反應,測出到底身含多少的真氣,再對照前輩們花了無數心力測出的基本一真氣年的份量,就能客觀的計算出來了。」

  邊說,蓋赤邊從懷中拿出一顆約五公分的透明小珠來,遞給亞芠。

  亞芠好奇的接過來把玩看看。

  蓋赤含笑道:「亞芠你試試看,瞬間運用全力將體內的真氣注入其中看看。」

  亞芠一笑,也不見他作勢,手中的能量珠就發出了強烈的金光,刺眼的光芒讓亞芠的手都隱在金光中,幸好金光一閃即斂,又恢復原狀了。

  但是蓋赤已經驚訝的合不攏嘴,訝異道:「亞芠,剛剛你已經用全力了嗎?」

  亞芠也被這能量珠的激烈反應嚇了一跳,不好意思道:「對不起,我好像一時出力過猛了。」他不敢說他才用了八成的力量而已。

  蓋赤漬漬稱奇道:「亞芠,真不知道你是怎麼練的,你的功力可一點都不亞於我了,照我看來,你最少已有五十年的真氣功力了,你說你才十八歲,我真不知道你到底是怎麼練的?」

  若蓋赤知道亞芠實際上的天心真氣早已超過六十年,想必會更驚訝,若再知道亞芠的天心真氣還比不上他身具的另一種能量-精神異力,蓋赤恐怕會當場昏倒。

  這一切都要歸功於亞芠從開始練習天心真氣時就迥異常人的以三十六次循環修練,加上亞芠在未正式修練之前,就奠下了極深厚的基礎,後來又經歷了一年逃亡時,死亡威脅的逼迫下,使他使出渾身解數增強自己的天心真氣,最重要的是,亞芠又獲得了只在傳聞中存在的神之鑽,藉由神之鑽的幫助,亞芠在吸納了神之鑽龐大的能源,將這些能量轉化成他的天心真氣,更使的他的天心真氣已成倍數的速度暴增,因而才造就了他與年齡不符的真氣深厚程度。

  當然,這些是連亞芠自己也不甚清楚的,但是,他總算是知道自己的天心真氣修練到什麼程度了,知道自己能與蓋赤相比擬,不管怎樣,亞芠總是十分高興的。

  蓋赤彷彿在看什麼似的般瞧著亞芠,忽而微笑道:「亞芠你真不愧是銀月惡魔,連你的真氣修練都是一般人作夢都想不到的深厚呀,這下我總算是放心了。」

  亞芠一楞,他的功力深厚跟蓋赤放心有什麼關係?亞文忙追問到底是什麼緣故?

  經過蓋赤一番的解釋亞芠才知道,原來,蓋赤這一次預定要客卿總共有三個人,除了亞芠外,另外兩個人,都是奇蘭樓聯盟中的成名人物,一個是火魔導-尉騠.斐濟,傳聞是大陸十大高手之一的冰炎魔龍使的關門弟子,專長於火焰魔法,曾一度將橫行於聯盟北部的一批盜賊-自濟盟八百多人在一夜之間化為灰燼;另一個是大地騎士-瑟洛.喀吉沙,以手中的一把紫晶光劍將功力威震奇蘭樓聯盟東部的天藍門打的無還手之力,而且他還是一個魔武雙修的天才劍士,專長於地系魔法。

  這兩人是奇蘭樓聯盟這十年來最傑出的兩個高手,打遍奇蘭樓聯盟境內無敵手,蓋赤的鐵血盟早在三年前就在注意他們了,已經預定要招攬他們,只是,在五天前,蓋赤已經接到消息,這兩人已經分別拒絕了鐵血團的邀約,尉騠.斐濟投身聖魔導傭兵團的懷抱中,瑟洛.喀吉沙則目前與冰雪樓傭兵團詳細密談中,看來加入冰雪樓也是遲早的事,如今,變成三個客卿人選只有亞芠是真正的加入,偏偏亞芠在三人之中,是名氣最小,功力也被認為是最低的一個,因此當蓋赤在昨晚宣佈亞芠加盟時,立即引起了軒然大波,其中反對最激烈的要算是留守在團部七大團的統領了。

  他們嚴重的質疑亞芠是否趁機大佔便宜,畢竟,客卿的權責沒有人比他們更清楚了,不過礙於提議亞芠任客卿的畢竟是他們的團長,所以他們也有一個折衷的辦法,就是希望亞芠能通過鐵血三難的考驗。

  但是,所謂的鐵血三難,那是在新任團長將接任之際,所必須接受並通過,以示他有這一個能力來領導鐵血團的考驗。

  鐵血三難之一:空手斗狂豹,新任團長必須在不依靠任何外力之下,在規定的三個小時中,將十隻野生豹擊斃,條件是,不能依靠幻獸的力量,不准使用武器,而且這些豹子都會被注入能使其陷入瘋狂的藥物,在如此不利的條件之下,可謂是非生即死的局面,而這還是三項關卡中的第一項,也是最簡單的一項。

  第二難:奈何之室,專門考驗新任團長的耐力,受測者必須進一個石室之中,這間石室是以厚重的大理石築成,而且是身在二十公尺的水中,受測者不能攜帶任何的食物、飲水,而且連衣服都不能穿,就這樣赤裸的進到石室中,當然,石室中當然也不會有任何的東西存在,受測者就在這空無一物,無比沉靜的環境下,渡過十五天,十五天後,再由人從外開啟大門,如能自動走出的話,那就表示過關,乍看之下好似沒什麼,但是歷年來,有太多的人往往堅持不到三天就放棄了,只因在萬籟俱寂的環境下,寂靜的精神壓力,及來自身體飢餓乾渴的考驗是一個正常人所無法承受的。

  鐵血第三難:軍武之難,第三關同時也是最難的一關,因為在這一關是考驗新任團長的領導能力,身為一個超大型傭兵團的領導人,對其領導能力的要求是無庸置疑的,而通過前面兩關充其量只能說他個人的能力不錯,但是要擔任一個領導者還不夠,所以再第三關中,就是要考驗一下新任團長的領導能力,條件是,由新任團長在鐵血團的見習兵隊中,挑出五十個人,由新任團長施以訓練,為期三個月,施訓內容由新任團長自行規劃,三個月後,不管是合力或獨力,必須由這五十人擊斃四十隻巨蟒,而這類巨蟒是奇蘭樓聯盟特產的殺人巨蟒,最大能長到十多公尺,粗如水桶,力大無窮,且有劇毒,被它咬上一口可不是好玩的,而既稱為見習兵隊,必知其中成員都是些年幼體弱的少年為主,用三個月來訓練,就要完成這麼艱鉅的任務,談何容易?而且,除了要有獨立訓練的能力外,還牽扯到如何讓所有人遵照指示訓練及如何規劃完成任務,那就更加的困難了,據蓋赤自己說,當初他訓練出來的五十個人也不過殺死了三十八條,而且還死了五個人,最後還是看在他是前任團長的兒子份上,加上他還蠻得人望的,所以才勉強通過上一代十七位統領的認同,接任團長之位。

  而今,在場的七位統領竟要亞芠參加這個三難之關,雖說蓋赤心中極度不願,但鑒於擔任客卿需要有服眾的能力,及蓋赤他心中的某項考量,所以他也就不得不同意了。

  而他今天早上過來,就是想詢問亞芠願不願意接受這考驗?

  亞芠在聽完蓋赤的解說之後,心中也不由暗暗咋舌不已,鐵血團的團長竟然要經過這樣的考驗才能擔任,真是不簡單,難怪,在通過這些考驗後的團長領導之下,鐵血團想不強也難了。

  如今一聽到蓋赤的詢問,亞芠細思一下,點頭道:「伯父,我願意接受考驗。」

  蓋赤一聽不由十分欣慰,但仍叮嚀道:「亞芠,其實你不用勉強自己,就算你不是客卿,我也不會失望的,畢竟我們都認識了不是嗎?」

  亞芠搖搖頭道:「伯父你想錯了,我並沒有勉強自己,雖然我會同意接受考驗一部份是因為我已答應你要擔任客卿的緣故,但是我更想知道,我在這種考驗之下,我能做到什麼程度,算是對我自己本身能力的挑戰吧!」

  蓋赤一聽,他也就無話可說了,於是,他便問道:「好吧!那…亞芠你什麼時候能接受考驗?」

  亞芠兩手一攤,微笑道:「昨天我吃的飽睡的好,現在正精力充沛,隨時能接受考驗。」

  蓋赤不由豎起大拇指讚聲道:「好樣的,果然是英雄出少年,伯父我現在就通知下去,今天就開始舉行鐵血三難的考驗,亞芠你先休息一下,養足精神,待會,伯父會叫人來通知你,就讓他們看看伯父的眼光不是蓋的,也叫他們瞧瞧你銀月惡魔之名不是憑空掉下來的。」

  說完,在一陣豪氣的笑聲中,蓋赤走出了亞芠居住的小院子。

  送走了蓋赤,亞芠繼續瞑目練氣,將天心真氣再好好修練一番,過了不久,有人送來了早餐,竟是夜月!

  夜月將早餐擺在院子裡的涼亭中,招呼道:「隆先生,請用早餐了。」

  亞芠一笑,走進涼亭中,坐在桌子前,問道:「夜月,怎麼是你送過來?你不是隊長嗎?怎麼做這些侍從在做的事?」

  夜月不好意思的一笑道:「其實這是我從侍從那拿過來的,隆先生,我都知道了,聽說你要參加鐵血三難的考驗?」

  亞芠淡淡一笑,不說話,拿起一塊麵包咬起來。

  邊聽到夜月興奮道:「你知道嗎?鐵血三難自從二十七年前,團長在就任團長之前舉行過一次外,這二十七年來,還沒有人敢再挑戰它,這可是二十七年來頭一次舉行的,如果是我要參加,我一定會緊張到站都站不住,哪像先生您,還能這麼悠哉悠哉的,還在吃早餐。」夜月一副不可思議的模樣瞧著亞芠。

  亞芠剛好解決手中的麵包,聞言好笑道:「不然你叫我怎麼辦?跟你一樣?一副快上吊的樣子?參加的人是我不是你,你怎麼比我這個當事人還緊張?冷靜點,冷靜點,記得我教你們的第一件事嗎?要冷靜。」

  夜月扭著雙手,急道:「這叫人家怎麼冷靜的下來?鐵血三難耶!不是什麼三易耶!」

  亞芠搖搖頭,對於夜月,他可真的把她當成他的小妹一樣看待,見到她這緊張的樣子,亞芠正想說些什麼,眼角又看到兩個人影如火燒屁股般的衝進院子裡來。

  人未到,亞芠就先聽到一陣大吼道:「隆先生,聽說你要參加鐵血三難?」

  亞芠定神一瞧,這不是凱特跟力奧是誰!而大叫的正是力奧。

  亞芠微微一笑:「真是的,怎麼你們幾個都一樣,耳朵比兔子還長,這麼快就聽到消息了?」

  亞芠光看他們衣衫不整,睡眼惺忪的,就知道他們是在被窩中聽到消息,還沒來得及梳洗就沖沖忙忙的趕過來。

  力奧不耐道:「隆先生,剛剛聽說你要參加鐵血三難是真的假的?」

  一邊的凱特這次沒阻止力奧那在平時一定會被他糾正的無禮問話,可見他也是很心急事情是真是假。

  亞芠閒適一笑道:「你們別急,先進去盥洗一下,我待會在一併講給你們聽,記得嗎?我一在跟你們講的,冷靜,冷靜。」

  這時凱特及力奧才注意到自己衣衫不整,同時也才注意到夜月正站在一邊,這時他們也忍不住老臉一紅。

  力奧還楞楞道:「夜月,你是什麼時候來得,我怎麼沒看見?」

  夜月皺著鼻子,不屑道:「人家才不像你們兩個懶豬一樣,光是會睡懶覺,人家我可是很早就來了,走吧,我帶你們去盥洗,省的你們在這裡丟人。」

  說著,夜月一邊一個,拉著凱特及力奧就進屋裡去了。

  看著三人的背影,亞芠只覺心中一股暖流流過,相處雖然才短短的十日,但是不知不覺中,亞芠也跟他們建立起友情來,從他們剛剛關心的表現來看,亞芠暗幸自己交到了三個好朋友了。

  不到三分鐘,凱特三人就出來了,同時坐在他身邊,亞芠才慢慢將剛剛,蓋赤來時所說的,七位統領反對,但是提出如果他願意接受鐵血三難的考驗,而且能通過的話,就承認他夠資格擔任客卿一事,說給凱特等人知道。

  聽完之後,力奧幸幸道:「統領們也真的是老糊塗了,以往沒通過的人聽說都以殘廢或發瘋做下場,尤其是第一場的空手斗狂豹,下場都是不死也殘廢,竟然還拿這種事出來,真不知道他們在想什麼?」

  凱特一皺眉,勸道:「隆先生,我也認為你還是不要參加的好,畢竟這不是兒戲,鐵血三難太危險了。」

  亞芠看到他們三人一臉關心的表情,心中一陣感動,但是他畢竟不是那種習慣將心裡的思緒表現在臉上的人,於是他便用另外一種方式來激起他們對他的信心。

  於是,只見亞芠臉色一沉,道:「你們認為我是誰?我可是被稱為銀月惡魔的人呀!那小小的難關會難的倒我?」

  一聽到銀月惡魔四個字,凱特三人不禁背脊一陣發寒,彷彿十天前那場大屠殺又在眼前重現,他們幾乎是看到十隻風豹血肉模糊倒在地上的樣子了。

  就在這時,一名侍從已在院子外叫道:「隆先生,團長請您去參加鐵血三難的考驗,請您跟我來。」
作者: inrainynight    時間: 2009-1-5 01:19 PM

第一部 第三十二章 鐵血三難

  隨著侍從,亞芠慢慢的走到鐵血團團部的練武場上,那是一座約近兩百公尺見方的石質大廣場,廣場四周擺滿了為數眾多的兵器架,上頭擺滿了刀、槍、劍、斧、錘、煉、戈、戟、刺,林林總總的一大堆,有些亞芠見都沒見過,可見鐵血團中尚武風之興盛,不過這也難怪了,誰叫它是一個傭兵團。

  亞芠到達時,廣場上已經站滿了人,大概有上千人,簡直是人山人海,大概現在在宅子中的人全來了。

  侍從辛苦的排開人群,終於帶著亞芠及凱特等人走到廣場中央,沿路上,亞芠總算是嘗到身為注目焦點的苦處,一路上,他實在是聽夠了別人的指指點點,多是一些「長的好年輕呀!」,「怎麼有一頭白髮?」,「長的還不錯。」,以及更多的「他就是那個一舉屠殺上百人的銀月惡魔?真不敢相信!」,「他以為他是誰,想擔任客卿?門都沒有!」,「自找死路!」,「自大的傢伙!」等等,而且清一色都是由男人發出的。

  亞芠暗暗苦笑,看來他在這的人緣非但不好,而且是遭透了。

  不過這時亞芠也無暇細想,因為他已走到廣場的中央,在廣場正中央處,早已搭起了一座由手腕粗的鐵條組成,約三公尺高,直徑十公尺的大型鐵龍,鐵龍裡,正有十隻不斷咆嘯著的兇猛花斑豹被粗鐵煉鎖在龍邊,而蓋赤正站在鐵龍外,他的旁邊還有站了十多個人。

  蓋赤一見到亞芠來到,馬上由臉上浮出笑容,招呼道:「快過來,我為你介紹一下,這些人都是我們鐵血團的重要幹部,重要的支柱。」

  亞芠馬上走到蓋赤面前,聽到蓋赤一一介紹著。

  站在蓋赤最左邊的一個,身高約一百七左右,有著一張的圓圓的笑臉,是第一大團統領-比勒.煉遜,專長一套追風棍法,他的幻獸是一隻灰色中級六階地屬格力歐(羊)系幻獸,現就站在他身邊。

  第二位,第二大團統領-茲格.奈,身材瘦瘦高高的,約一百九,看來約六十歲左右,專長一套無影劍,幻獸是一隻青色中級六階風屬莫奇(猴)系幻獸,一樣站在他的右邊。

  第三位,第三大團統領-麥克.匹衛,他是所有人中最矮的,約一百五,長的活像一隻大老鼠,幻獸也是一隻黑色中級六階地屬茂失(鼠)系幻獸,一樣站在他身邊,專善一套靈巧的滅靈手。

  第四位及第五位,第四及第五大團統領-密施.威廉,密克.威廉,是一對臠生兄弟,長的一模一樣,約一百七左右,微壯,連幻獸都一樣,是兩隻紅色中級六階火屬諦爾(鹿)系幻獸,就站在兩兄弟中間,專長一套兩人合擊的雙龍刀法。

  第六位,也是最靠近蓋赤的,是副團長-水夜刀-特格. 阿洱其,是在場中最瘦也最老的一個,幻獸是一隻白色上級八階水屬施奈克(蛇)系幻獸,不過沒看到,大概是擬態依附在身上吧!專長一套威力強大的水月刀,是結合武術及魔法的招式。

  再來是蓋赤右手邊第一位,蓋赤的貼身右衛-耐得.司徒,是一個啞巴,身材粗壯如牛,幻獸是一隻黑色上級七階水屬賴爾(獅)系幻獸,使的一手大地之斧,加上力大無窮,不少想暗殺蓋赤的人都先死在他手中,對蓋赤忠心耿耿。

  右邊第二位,左衛-歷鉔.濱太,相貌英俊,同樣對蓋赤忠心耿耿,幻獸是一隻紅色上級七階火屬赫斯(馬)系幻獸,只是跟耐得.司徒一樣,幻獸都擬態依附在身上,專長一套追風掌及裂風腿。

  第三位,在場中最胖的一個,人士執行長-封巽.季楠,善使一套號稱滴水不漏的絕招-石晶拳,幻獸是一隻灰色上級七階地屬艾勒(象)系幻獸。

  第四位,第六大團統領,也是在場所有的重量級人物裡唯一的一個女性-瑟琳.碧蒂,約四十出頭,從其臉龐風韻猶存的風采,可以看出她年輕時必是一個美人,具有一隻藍色中級六階水屬格利歐(羊)系魔幻鎧,擅用魔法,是一個魔法師,特別擅長水系魔法。

  第五位,第七大團的統領-赫緒.岱裡,看起來普普通通,沒什麼特徵,平凡的臉,平凡的身材,幻獸是一隻黑色中級地屬雷普(豹)系獸幻鎧,使用武器為一對三爪勾,一套碎玉爪,碰到的人可沒有一個完整的。

  最後,蓋赤將在場中的人介紹完之後,他又道:「另外還有十位統領,及武器、情報、糧錙、刑事、見習兵隊、武術教頭、魔法教頭等,將近二十多人因現在不在場,以後有機會再另行介紹。」

  介紹完了之後,蓋赤開始朝著現場的眾人講話,大意是說,亞聞即將加入鐵血團中,擔任客卿一職,但因為客卿一職事關重大,所以舉行了這一次的鐵血三難的考驗,亞芠以通過鐵血三難的測驗來表示他願擔任客卿一職,並且藉由此次的考驗,用實力來表示他絕對有實力擔任客卿一職。

  說完之後,當場眾人立即議論紛紛,褒貶不一,蓋赤再一舉手,止住了眾人的議論,然後對亞芠問道:「亞芠.隆,我以當代鐵血團團長之身份再問你一次,你是否願意接受鐵血三難的考驗?並且至死不怨?在這我要告訴你,這是你最後一次反悔的機會,如果不願意,你儘管說出來沒關係,雖然當不成客卿,但你仍是我們的朋友。」

  亞芠環顧四周,見到所有人都屏息以待,等著他的回答,亞芠最後眼光到蓋赤臉上,宇蓋赤的目光相接觸,只覺蓋赤的眼光中充滿了鼓勵的意味。

  亞芠吸足了氣,大聲而肯定的說:「我願意接受鐵血三難的考驗,並在通過考驗之後,擔任客卿,為鐵血團盡心盡力。」

  一時之間,所有人都靜下來,緊接著,馬上爆發出一陣轟天歡呼,不管對亞芠的觀感如何,至少在此刻,面對著十隻兇猛無比的花班豹,亞芠能說出他願意接受考驗,他的勇氣受到了所有人的讚賞。

  當亞芠說出他願意接受考驗之後,蓋赤微微一笑,待眾人歡呼的聲音慢慢靜下來之後,他才又道:「那好,亞芠,現在請你將身上所有的武器都拿下來。」

  亞芠一笑,道:「小星,出來吧!」

  隨著亞芠的招喚聲一落,亞芠的聲上立即飛出一片金色的部分,金色的部分完全脫離亞芠本體之後落在地上,形成一隻金光閃閃的兇猛巨狼,正是貪狼星。

  在陽光的照射之下,貪狼星金色的身影顯的是如此的威猛而震攝人心,只是,難免又引起了其他人的紛紛議論,眾所皆知,銀月惡魔著名的就在於他那隻銀色有如惡魔般的凶殘魔狼,但是,怎麼會是….金色的?

  而且,沐浴在陽光之下,閃耀金光的金色巨狼,在眾人眼中,那威風凜凜的神態,竟讓人感覺到一絲的….敬畏?一絲的….神聖而不可褻瀆?

  這會是銀色魔狼?

  不,這是傳說中的聖獸才會散發出來的,金色的神聖光輝,所有人幾乎都同時有了這樣的一個共同心聲。

  就在所有人都被貪狼星的金色光輝迷惑住眼光之時,又有數聲的抽氣聲傳來,吸引了其他人的眼光,然後所有人的目光又全部聚集在一個焦點之上-亞芠,不知何時,脫下身上的斗篷及上衣,身上僅存一件灰褐色長褲,赤裸著上半身的亞芠。

  赤裸著上身的亞芠充分的展現出他那充滿力與美的體態,但是最叫人驚訝的是,在亞芠那完美的體態上,充斥著無數大大小小,縱橫交錯,數也數不清的傷痕,乍看之下極為可怕,但再看仔細一點,卻有一種奇異的威勢,一種奇妙的吸引力,吸引所有人的眼光,沒有辦法移開。

  脫掉衣服後的亞芠,在眾人眼中反而變的高大了許多,蓋赤以著幾乎旁人不可聞的聲音,喃喃道:「那是要經過什麼樣慘烈的修羅場才能造就出那一身的勳章?要在生與死得夾縫中,度過了多少的時間才有那非人式的,屬於傳說中戰神才會有的絕對的吸引力?」

  最後,還是亞芠自行打開鐵籠的門,走進去,反手又鎖上了鐵門,嘩啦嘩啦的鐵煉聲響起,這才喚回眾人的心神,蓋赤見亞芠已經自行走進鐵籠中,他才驚覺自己的失態,馬上補救的喊道:「鐵血三難第一難-空手斗狂豹,現在開始實施。」

  如夢初醒的眾人才在蓋赤的吆喝聲中,各就各位。

  當亞芠進到鐵籠之後,馬上有十個人在蓋赤一聲令下,來到十隻花班豹處外圍,將花班豹頸上的鐵煉勒緊,然後各自拿出一管注射針筒狀的東西,將注射針筒尖端細長鐵針的部分刺入花班豹的頸部,隨即往底部一按,將針筒中的東西完全都注入花班豹的體內。

  蓋赤見所有人都將針筒中的東西注入花斑豹體內之後,他才道:「亞芠,你記住了,注入花斑豹體內刺激瘋狂的藥物,會在三分鐘之後完全發作,注意了,放!」最後一個自是對勒緊花斑豹頸部鐵煉的十個人發令。

  在聽到蓋赤的命令之後,十個人同時鬆動手中的鐵煉,將鐵煉由花斑豹頸部拉出,釋放這十隻花斑豹。

  在花斑豹被釋放的瞬間,所有的人,心全都快跳到口腔,他們以為亞芠會立即撲上前,趁這些花斑豹尚未陷入瘋狂之前,先展開一陣屠殺,以求能殺幾隻算幾隻的如意算盤,畢竟,銀月惡魔嗜殺之名言由在耳,畢竟,蓋赤提醒他要利用這有限的三分鐘多殺幾隻,以求在花斑豹陷入瘋狂之際能多一點勝算,這樣的提點所有人都聽的出來,而這也是歷年來所有參加者相同的策略。

  但是,失望,失望的情緒縈繞在眾人的心頭。

  雙目低垂,微微望著地面,雙手自然而無力的下垂身體的兩側,亞芠就這麼靜靜地站著,站在鐵籠的正中央,站在十隻氣勢凶凶的花斑豹的包圍中,動也不動。

  而那些剛被人從野外抓來,頸部被生硬鐵煉鎖的死死的,現在又被強行注進了令它們感到渾身不對勁的冰冷東西,然後又被關在這一個限制住它們自由的花斑豹們,發怒了,心中油然而生的怒氣化為一聲聲的咆嘯,由森森利牙之間吼了出來,他們需要一個目標,一個能令它們發洩心中狂怒的目標。

  慕然,豹子們終於發現了它們需要的目標,一個好大好醒目的目標,一個能讓它們發洩出所有怒火的大而醒目的目標。

  那還等什麼呢?幾乎是同時,所有的花斑豹全都怒吼一聲,同時往它們的目標飛撲而去,但是,那粗硬的鐵條卻擋住了它們與目標的接觸,只因,它們的目標是-貪狼星,蹲坐在籠外,渾身散發出金色光輝的貪狼星。

  端坐的貪狼星,眼中流露出只有同為幻獸才能理解的輕蔑光芒,十隻花斑豹在它眼中也只不過數目多了點,但是對它根本造不成威脅。

  雖然艷陽高照,雖然人群擁擠之下,場中央只有微微,若有似無的微風吹過,但是,貪狼星身上的長毛依舊是激烈的飄動著,掀起了一層層的金色波濤。

  看到這樣的景象,眾人再度議論紛紛,因為這實在是太奇怪了,一個諾大的人站在鐵龍中央,而成群的兇猛花斑豹卻視如未見,十隻花斑豹全都爭先恐後地往鐵籠外的那只沃夫幻獸猛撲。

  不管外面的的人怎麼想,亞芠只是靜靜地站在那,他在感覺,感覺著風。

  當他進到籠子中時,他的確是想一開始就狠下殺手,一舉屠殺個幾隻,以增勝算,但是,就在他運起全身的功力,身上五感提升至最高時,他忽然感覺到了一個東西-風。

  風在隱隱約約之間,慢慢的流過他的身體,輕的好似不存在一樣,如果亞芠他不是現在的五感提高到最高點,如果他不曾將二哥亞旭風的招式-流風撫雲的招意提升再提升,突破再突破,那麼,他對是不會去注意到這輕柔到幾乎感覺不出來的輕風的,但是,他偏偏就是注意到了,注意到這輕輕柔柔的風。

  幾乎是在那一瞬間,這抹輕柔的風觸動了亞芠心底的那一根弦,毫無道理的,亞芠幾乎是一頭栽進了風的流動之中。

  跟十天前的風之型態不同,亞芠幾乎,幾乎是在這輕輕柔柔的微風中,感覺到了一點點的不同,沒有狂風的狂,沒有龍捲風的霸,甚至,讓人幾乎是感覺不到,幾乎不存在的風,但是,這風卻有著在其他風的外表表像下,令人難以察覺的東西存在,一種近乎本質的東西,那就是最原始的存在,最純粹的存在,近乎到人心的存在,那是……風的心。

  「原來,風也是有心的呀!」亞芠心中暗暗的感受著風給他的風之心,吹撫在身上的風雖輕雖柔,但是,亞芠卻依舊感覺到那輕柔中,帶著熱熱,就像艷陽般的熱一樣的,又向人心熱熱的溫度,熱風之心,這是……夏風之心。

  夏天中,吹撫過熾熱大地,熱情的夏風的風之心。

  原來,原來是這樣子的,原來我的風就是缺少了心呀!難怪!難怪!難怪十天之前,藉由流雲撫風的招意,我明明已將自己化身為風,但是,總覺得我的招是風,但又不是風?已經窮盡了風的型態的招,明明已經是變化到了極端,但我總覺得好像能再提升,好像還能再更加地進入風的境界,原來我就是缺少了心,缺少了風之心呀!

  想通了這一點之後,亞芠的身周,一股看不見,摸不著的風吹起,流風撫雲已不再是流風撫雲了,而是風!純正的風,這是屬於他的招,他的風,森羅萬象之「風」終於完成。

  當亞芠沉醉於風心存在的同時,十隻花斑豹已經慢慢的陷入了瘋狂的境界了,對貪狼星那進在咫尺,卻怎麼樣都觸摸不到怒氣,史的十隻花斑豹都瘋狂的咆嘯起來,然後,終於有一隻豹子發現了亞芠的存在,瘋狂的怒氣馬上轉移到亞芠的身上。

  怒吼一聲,往亞芠撲來。

  眼見花斑豹的利爪就快要落在亞芠的頭上了,但亞芠能像一個木頭人般,呆呆地站在那,動也不動,膽小的人已經驚叫出聲,轉過頭去,不敢看那即將發生的血腥畫面了。

  但是,就在花斑豹銳利的爪子要落在亞芠頭上的那一瞬間,亞芠忽然動了,又慢又輕的動了,輕輕慢慢的動作卻就那麼剛好地讓利爪落空。

  看見的人心中都同樣的感覺到,看到亞芠躲過利爪的動作,就像是看到了流動的風在觸碰到物體時,回流而過般的自然,絲毫不帶起一分的火氣,就像是本該如此一樣。

  但是,其他的花斑豹同樣的在那一隻花斑豹的刺激之下,也開始把目標集中在亞芠身上,開始向亞芠撲殺,這樣的情況立即引起了旁人的驚呼。

  但是,他們是白叫了,因為,亞芠已經是一陣風,一陣摸不著的風。

  就算花斑豹的長爪再有力,也不能捕捉流動不息風,就算花斑豹的獠牙再尖,也不能撕裂沒有型態的風。

  就這麼輕輕飄飄,亞芠在花斑豹群兇猛的撲擊中,逐一的閃過它們的利爪獠牙,避過它們瘋狂的攻擊。

  屢撲不中的花斑豹們開始煩躁,開始怒吼,開始更加的瘋狂。

  怒火加藥物的刺激之下,它們瘋狂的腦子不再能分辨敵我,充血的雙眼眼看不清眼前的景象,晃動的身影成了攻擊的目標,於是焉,一場瘋狂的,淒慘的,同類互殘的戲碼在眾目睽睽之下,開始展開。

  而化身成風的亞芠早已在花斑豹陷入瘋狂而胡亂攻擊之時,已退到鐵籠邊,靜觀這一場的慘劇。

  鮮血飛濺,哀嚎沖天,十條瘋狂的身影開始慢慢的,能動的越來越少。

  由十隻、九隻、八隻、七……………兩隻,到其中一隻也倒下了,只有最後一隻還能站著,不過,那也是一隻渾身鮮血,傷口密佈,雙目盡瞎,牙斷爪折,搖搖欲墜,離死不遠的花斑豹了。

  失去了其他的對手,瘋狂的殺意慢慢的消退,花斑豹開始尋找同伴,但是,雙眼已在戰鬥中失去的花斑豹只能揚起了頭,拚命的嗅著。

  但是,血呀!濃厚的腥膻血腥味遮蓋了同伴們那能令它安心的熟悉氣味,鼻中嗅到的只有血呀!

  在它黑暗的世界中,花斑豹開始發出了輕柔的低吼聲,彷如招喚遠方遊子的低聲,這是它招呼同伴的聲音呀!

  可是,它的同伴再也不能回應它的呼喚,得不到回應的花斑豹呼喚的聲音開始變的尖銳起來,配合此情此景,所有人都為花斑豹的吼聲聞之心酸。

  一種天下何其大,惟吾獨存的辛酸。

  就在此時,一直站在旁邊靜觀其變的亞芠動了。

  慢慢地走到失去雙眼,揚首長吼的花斑豹前,亞芠的手慢慢的,輕輕的,觸碰到花斑豹的額際,金光一閃,天心真氣藉著亞芠的手印在花斑豹的頭上。

  慢慢的,花斑豹血眼合了起來,淒厲長吼停了下來,也停下了它的心跳,搖搖欲墜的身體終於慢慢的倒在亞芠的面前。

  亞芠完成這一動作之後,轉身走到鐵籠前,伸出右手,天心真氣一貫,閃耀金芒的右手將鐵籠硬是破個大洞。

  然後,亞芠轉頭在望向那只花斑豹一眼,這才頭也不回的走出鐵籠,只是,亞芠留下了一個只有貪狼星才能感受到的,輕輕淡淡的歎息。

  面對此情此景,所有人都說不出話來,只能呆呆的,看著亞芠走到蓋赤面前,問道:「我,過關了嗎?」

  這時,所有人才忽然如夢出醒般,喧嘩起來,不知何人起的頭,有人開始怒罵起來,怒罵著亞芠,罵他為何如此的冷血,為何他竟這麼殘忍,那一隻花斑豹已經夠可憐了,為何亞芠還要置它於死地?而且一點表示是都沒有,只是關心他是否已經過關了?

  人呀!實在是一種極為奇怪而矛盾的生物,想要考驗亞芠,而提出這一個辦法,造成這樣的情況的不就是他們嗎?那為何身為元兇的他們不曾怪過自己的主意,卻是責怪自始至終,也不過動了一次手,解決一隻重傷花斑豹的亞芠?

  也許,只因亞芠是那一個手上沾滿血腥,實際動手的人吧!

  人,果然是一種奇怪而矛盾的生物!

  對於這些怒罵,亞芠聽若未聞,只等著蓋赤給他答案。

  蓋赤想了一下,然後道:「全部的花斑豹死亡,你又全身而退,沒有理由說你沒通過,我在此宣佈,亞芠.隆通過鐵血三難第一難,空手搏狂豹的考驗。」

  說完,沒有人歡呼,也沒有人恭喜,所有人都只是議論紛紛,畢竟,從以前傳下來的記載中,從來沒有這樣的通過方式,只出一招,不!只有連一招都稱不上的一掌?這樣也算是通過?實在是令人難以信服。

  亞芠不管眾人說什麼,他一聽蓋赤宣佈他通過之後,立即招呼貪狼星,排開人群,走向自己住宿的地方。

  怒罵的人群見亞文離開後,罵的更難聽,一邊的蓋赤也是沒想到亞芠竟然用這種方法通過,他根本不相信,一個身具至少五十年真氣修為的人需要用到這種偷機取巧的方式來通過這次的考驗。

  可是,亞芠此舉畢竟是有偷機之嫌疑,所以,現在他最重要的一件事,就是說服這些統領們,於是,他招集所有重要的幹部們道會議室去,希望可以說服他們認同亞芠通過第一次考驗。

  看到所有重要人物全都離開後,聚集的眾人也深感沒趣,不到招呼,便也自行離開,今天這件事足夠他們討論個十天半個月的了。

  待所有人都離開後,除了善後人員外,還上有三個人留在廣場中,正是凱特、力奧、夜月三人。

  三人在眾人離去許久之後,仍是一直沉默著,三個人心中同樣想著一件事。

  他們是真正見識過亞文屠殺手段的人之一,今天亞芠只出一掌,毀滅一條即將死亡的生命,在他們的心目中,亞芠今天真的不但一點都不殘忍,而且可以說亞芠今天是過分的慈悲了,

  只是,他們又見到了亞芠走出籠子時,眼中的那一抹掩藏不住的悲色,這是他們第二次見到亞芠與表現在外的殘忍、冷血、酷厲完全截然不同的另一面。

  同時也給他們另一種深深的體會,彷彿他們更加的瞭解亞芠的真面目了。

  夜月說道:「也許死亡有時候是一種的慈悲。」

  力奧也說道:「也許,在某些場合,死亡是唯一的解決辦法。」

  凱特沉默一下子,開始念出了一首,不之是何時,在何地,由何人所做出來的一首非詩非歌的句子:

  「殺所當殺者,

  赦理當赦者。

  毒手悲心。

  殘人命,

  斷己腸。

  殺!

  吾願無悔之。

  赦!

  吾亦無悔之。」
作者: inrainynight    時間: 2009-1-5 01:32 PM

第一部 第三十三章 初悟異力

  時間是在空手搏狂豹過後的第三天,亞芠再度經由人的引導,來到鐵血樓。

  再這三天中,亞芠不動一招一式就通過了鐵血三難第一難-空手搏狂豹的消息,藉由當日在場的觀眾群之口,透漏給了豐原城的人知道,現在幾乎是所有豐原城的人都知道,在鐵血團中來了一個人,接受鐵血團中專門為考驗新任團長而設的鐵血三難。

  這可是二十幾年來頭一遭呀!

  剛剛聽到這消息的人全都驚訝莫名,非分探聽到底是何方人物,竟然這麼大膽?

  一聽是傳聞在聯盟邊界處一口氣屠殺了數百華那邦公國邊防軍的銀月惡魔,所有人不由一陣心驚膽跳,直覺那些豹一定死的很難看。

  誰知,一問之下,才知這一個令人聞名心驚的銀月惡魔竟然一開始就躲的那些豹子們遠遠的,等到豹子陷入瘋狂自相殘殺之後,他才將最後一隻重傷幾近不治的豹子殺死,一聽到原來亞芠是這樣通過考驗的,所有聽到的人全都不約而同的露出鄙夷的神色,認定亞芠根本是名不符實,搞不好,連那屠殺之名也是誤傳的。

  如果外面的人這樣想也就吧了,但是,連鐵血團中的人也是如此的想法,所以亞芠在這三天中根本是受盡人的白眼,所幸亞芠這沉浸於他新悟招式的的天地中,不然恐怕又會滋生出事端來。

  不過也因為亞芠通過第一關的方法有一點偷機之嫌,導致蓋赤花了三天的時間才說服那些統領幹部們,這也是為何亞芠在三天後才得以再參加鐵血三難之第二難-奈何之室。

  走進鐵血樓中,亞芠見到了第一層會議室中,有十多人,是蓋赤及副團長、人士執行長、及左右護衛,七大統領等人,跟第一次不同,這一次在場的只有這些重要幹部們,除此外,別無他人。

  蓋赤見到亞芠後,露出一個勉強的笑容,道:「亞芠,今天叫你過來,想必你已知道要幹嘛吧!」

  亞芠點點頭:「要繼續第二關奈何之室的考驗。」

  蓋赤頭一點道:「沒錯,但是因為出了小問題,所以要在這跟你說清楚一下。」

  亞芠疑道:「什麼問題?」

  蓋赤為難道:「因為在這的這些統領們認為你在通關時偷機,所以他們想要再一次對你挑戰。」

  亞芠眉梢一挑:「現在?」

  蓋赤忙道:「當然是等你通過第二次的考驗之後了。」

  亞芠望向蓋赤身後的七位統領,只見他們臉上各自浮出鄙夷不屑的神情,新中部由有氣,道:「好,如果我能通過奈何之室的考驗,我一定接受統領的挑戰。」

  蓋赤點點頭,轉過身去對七位統領道:「這樣你們滿意了吧!」

  說完他一拉亞芠來道會議室團長座位後面,一拍牆壁,牆上露出一個黑幽幽的門戶,拉著亞芠就走進門戶中。

  留在會議室中的人全都一臉尷尬,他們當然知道蓋赤在生氣了,因為他們先是對他提議的人選提出疑問,現在又對通過第一次考驗的方式產生質疑,進而提出在一次確認亞芠資格的挑戰,這是很嚴重藐視團長的行為,但是他們就算這麼做也是不得已的事,誰叫客卿的地位是如此的重要,甚至關係到一些人的生死問題,所以當他們提出這些事時,連團長也不得不妥協。

  所有人互想看一眼,各自也跟在蓋赤及亞芠後面,走進門戶中。

  亞芠跟在蓋赤身後,走進門戶中後,立即發覺這一道門戶是以著極陡的坡度,向下而去,蓋赤身手拿起一顆亮著亮光的光明石,邊走邊道:「亞芠,接下來這奈何之室是位在鐵血樓地底下三十公尺處,一個地下湖中的湖底,那地方是絕對安靜而無任何人干擾的。」

  亞芠暗暗咋舌,又是地底,又是地下湖,又是湖水中的,為了這樣的一個考驗竟然找了一個如此隱密的地方,真是不簡單。

  當然,此客亞芠完全不知道奈何之室為何會被稱為奈何,那可是一處寂靜的地獄呀!而他現在正往那地獄前去。

  亞芠估計大約走了十分鐘左右,穿過深長黑暗的隧道之後,亞芠終於跟著蓋赤來道一座底湖中。

  看著眼前的景象,亞芠不由深受震撼,真的是一座又大又深的地底湖,放眼望去,廣大的湖面彷彿是無邊無盡,由四面發出不知哪裡來的淡淡青光,將整個湖水照的青螢螢的,另他有種彷彿回到清藍之境的錯覺。

  蓋赤說道:「這座地底湖範圍極為廣泛,據估計,可能整個豐原城都在它的範圍中,這是我團第一代團長發現的。」

  亞芠一聽整個諾大的豐原城竟然都包含在其中,不由疑道:「那伯父你們不怕豐原城有一天會陷落嗎?」

  蓋赤一笑道:「大自然是很奇妙的,雖然豐原城底下有著地底湖,但是地底湖與地面之間,也有著一層極為堅硬的玄武岩,支撐著地面,更何況,離地面最近的地方就在此地,也有著三十公尺之厚,其他地方更是厚的多了,所以根本不用怕,就算是再過一千年,這地方也不會陷落。」

  但是,蓋赤根本沒想到,在數年後,亞芠就親手將這座豐原城一舉擊陷,造就了東大陸最大的一座湖。

  這時,副團長特格等人也來道蓋赤及亞芠身後,一見到他們來了,蓋赤即道:「亞芠走吧!你趕快通過這場測試,這地方我實在是不想久待,二十幾年前的經歷,我是刻骨銘心,歷歷在目。」

  亞芠暗訝,連蓋赤這樣的人都對這場測驗如此恐懼,亞芠不由收起了心中的那一份輕視,他再也不敢輕視這一場看來似乎宛如兒戲的測驗,原本他心中想到,如果他一進入奈何之室時,立刻運起了天心真氣,專心修練,如此一來,以他再絕對靜止的狀態之下,就算十五天不吃不喝,雖難過了點,但也不至於會過不了,但是如今聽蓋赤一講,一定還有什麼他所不知道的。

  蓋赤在講完後,從懷中拿出一跟巴掌大,黃色的銅製鑰匙,往出口旁邊的一處插了進去,一扭,嘎嘎嘎的刺耳聲響起,另一道門戶出現在亞芠面前。

  蓋赤道:「亞芠,待會你進去之後,將幻獸及身上的衣服完全脫下之後,令患受將你的所有東西帶出來,然後你再進入奈何之室中,裡面有一個機關,扳動它,奈何之室的門就會關上,待你的幻獸出來之後,我們會把這個門也關上,到時,就是你奈何之室測驗真正開始的時候,如果你受不了時,只需扳動那一個機關,就能出來奈何之室,不過到時,外面這一層門會鎖死,等我們在上面接到你開門的消息時,我們會來幫你開門,不過你也會失去測驗的資格,如果你堅持到十五天之後,我們一樣會幫你開門,到時你在裡面才能將機關扳動,走出奈何之室,到時你就真正通過測驗了。」

  亞芠點點頭表示知道,便一頭走進走道之中,黑幽幽的走道另亞芠走起來備感辛苦,不得已,亞芠運起了天心真氣,藉著身上天心真氣散出淡淡的金光,亞芠總算是走到盡頭。

  來到盡頭,亞芠見到了一間約十公尺見方的大房間,整間的屋子都是由光可鑒人的大理石所鑄成,整間房間空蕩蕩的,亞芠一眼就瞧見了蓋赤所說的機關,那是在對面的的牆上,一根黑色的鈑手。

  亞芠馬上在心中呼叫道:「小星,出來。」

  一個白色的身影馬上由亞芠身上脫離,一落地,馬上現出貪狼星的身形,亞聞將身上的衣物全部除下後,披掛在貪狼星身上,交代道:「小星,你將我的衣服送到上面去,記的,要好好的看好那些神之鑽,不能讓人拿走。」

  貪狼星朝亞芠點點頭,送來一道要亞芠放心的精神感應,然後便走了出去。

  亞芠一笑,轉身走進了奈何之室,來到另一道牆邊,扳動那一個機關,看著奈何之室的們無聲無息的關上了,他正式開始接受奈何之事的考驗。

  而當貪狼星帶著亞文的衣服回到蓋赤的面前後,蓋赤也知道亞芠已經關上了石門,封閉奈何之室了,便道:「走吧!我們回到上面去,十五天後再下來吧!」

  說完身手一轉那鑰匙,石門又合了上來。

  蓋赤抽出鑰匙,招呼道:「走吧!我們上去。」

  說完蓋赤等人就上去了,但是,貪狼星卻留在石門外,動也不動,任由蓋赤等人如何的招呼都不肯,甚至,當蓋赤要強拉時,貪狼星竟然發怒的在頭上伸出了白金角來,見識過貪狼星的狠勁,蓋赤不敢相強,只好將貪狼星留在地底湖邊,自己和其他人上去。

  而此時的亞芠正在奈何之室中雙腿盤坐,練起天心真氣。

  不知過了多久,亞芠由深深的入定中醒來,由於現在的環境一片漆黑,亞芠也不之事什麼時候了。

  依照平時的練功時間來計算,他大概是練了約三四個小時吧!也就是他進來裡面已經有三四個小時了。

  顧慮到他現在在這密閉的空間,為了節省有限的空氣及他的能量,於是,亞芠又再度入定練氣。

  練了一遍又一遍,亞芠不知道自己到底是練了多久,只知他已經感覺到丹田處一陣漲痛,渾身也是一陣的又熱又酸又痛,知道自己是因為一下子練氣過度,造成身體的不適,就算他在無知,也知道這是經脈過度勞累的後果,如果現在他還不停下來休息的話,恐怕會造成一輩子的傷害。

  因此,亞芠不得不停下來,但是又因怕室內的空氣不夠他用,而且更怕身體撐不了十五天,所以他也不敢起來活動,只好呆坐著,腦袋裡東想西想的。

  想他的家人現在好不好,想貪狼星現在在哪?想白虎到底是一種什麼樣的幻獸,想他從小到現在的經歷,想著一些有的沒有的東西,想來想去,他不知想了多久,想到睡著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亞芠由睡眠中醒來,突覺得室內的空氣變的混濁了,亞芠心中暗叫不好,知道自己太掉以輕心了,剛剛睡著時消耗太多的空氣了,急忙再度打坐練氣,亞芠這時不禁暗暗後悔,當初要進來的前一天,蓋赤曾拿了一套名為龜息大法的書要給他看,但是,當初他認為這第二關沒什麼,頻他的能力一定能順利過關,於是也沒接受,雖說蓋赤說這是當初他憑之通過奈何之室的法寶,但他實在太粗心了,也太有自信了,不當一回事,現在可好了。

  奈何之室內的空氣變的混濁了,而他,現在只要一動真氣,就覺得體內的真氣火熱異常,渾身經脈也是痛的要命,亞芠知道這都是因為他練功過度,加上身處一個密不通風的密室,導致體內廢氣無法順利排出,才會造成這樣的情況。

  「等等!火熱?」亞芠心中突然靈機一動,天心真氣是熱的,那他還有一項冷的呀!

  精神異力,對!就是精神異力,打從一年前,他的精神異力停止急速暴增,頭痛的問題不再困擾他了之後,他就不再練用天心訣練那精神異力了,只專注於天心真氣的凝練,如今,他全身的經脈及丹田處有如火燒般,而他的的精神異力正好是運行路線和天心真氣幾乎一模一樣,除了最初及最後回歸地方在額心之外,別無他異,加上精神異力是冰寒的,配上現在的燥熱,不正剛好,而且不用再動用到丹田處的真氣。

  大喜之下,亞芠也不管自己的推論對不對,馬上就凝神,聚起了一年沒有練習的天心訣精神練法。

  果然,一下子,亞芠又覺得熟悉的精神異力冰冷的感覺由額心處起,慢慢的順著熟悉的路線,循環全身,冰冷的精神力通過之後,亞芠只覺身上那些原本燥熱無比的經脈變的十分舒服,冰冰涼涼的精神力彷彿降下了那令他痛苦的燥熱一般。

  只是,當他的精神異力流過之後,經脈依舊是無比燥熱,而且甚至有更激烈的跡象。

  亞芠心中暗暗叫苦,他知道他錯了,精神異力雖然是冰涼無比,但是,那也是一種的能量,本質上,跟丹田處的天心真氣沒有兩樣,只是它是由腦部產生的而已。

  因此,就算它是冰冷的,運行在他現在全身熱漲的經脈中一樣是會照成了傷害,即使它會令他感到舒服一樣。

  但是,亞芠又不敢停下來,現在奈何之室內,空氣已經混濁,如果他停下運功,身體機能再度恢復平常的需求,室中的空氣鐵定會不夠他用。

  亞芠只好一再的運行著精神異力,管它現在會對他造成如何的傷害,要他認輸那是不可能的。

  可是,當亞芠又持續運行精神異力的同時,經脈的熱燥脹痛就越是激烈無比,受不了的亞芠乾脆想道,既然精神異力會令他舒服,而他無論如何又要撐過這一段時間,乾脆讓精神異力完全充斥全身好了,於是,在他心念一動之下,原本在他體內以常人不敢想像速度運行循環的精神異力首次開始減慢速度,慢慢的減慢。

  在亞芠刻意作為之下,減慢的精神異力慢慢的,原本該是團狀的能量,慢慢的拉出一條尾巴,尾巴越拉越長,速度也越來越慢,團狀的精神異力的能量開始變成長條狀,越來越長。

  不知何時起,精神異力的能量慢慢的散佈在全身的經脈之中,這時,亞芠不知道何時起,他已停止了外呼吸,變成一具口息全無,恍如死人的一個人。

  剩下的,就只有亞芠幾無法感覺到的微弱心跳,以及充斥全身的精神異力能量。

  亞芠不知道,他再不知何時,藉由精神異力的能量,萬古以來最神秘的精神能量的力量,亞芠暫時性的進入先天胎息狀態,但是又與一般人認知的先天胎息狀況不一樣。

  一般人練氣的某一程度之下,藉由某些機緣,會斷絕了一切外在的生機,光靠內在的自給自足,但是,在他身體的某一部分,大多是頭頂泥丸穴處,還是會保留與外界能量的一息溝通交流,但是,亞芠此刻卻真真正正的與外界斷絕一切的溝通管道。

  惡劣的環境令他在入定中身體本能的斷絕了呼吸,拒絕外界不乾淨的空氣進到他的體內,改由充斥全身的精神異力提供他此刻所需的能量。

  依照亞芠現在的情況,就算是傳說中的十大高手親到,恐怕也無法探出他到底是處在什麼狀況。

  而身為當事人的亞芠當人更不知道他現在的狀況如何,因為,他並沒有覺得身體有什麼不對勁。

  他的神志在此刻是異常的清楚,完全沒有傳說中,晉入先天胎息之境時,神智會有種彷若與天地結合在一起,宛如夢中的恍惚感的奇異感覺。

  他只是專注的用內視之法,觀察體內的狀況,當然根本不知他晉入如此異類的先天胎息之境。

  剛開始,亞芠還能分辨出何處是他精神異力能量的頭,何處是尾,但是,慢慢的,精神能量宛如結合一體,緩慢的在亞芠身體經脈之內繞行著,到此刻,亞芠只覺身體內的精神能量渾然一體,處處是頭處處是尾,令他無法分辨。

  亞芠心中一想,反正他現在全身冷颼颼的,十分舒服,他到也不太計較了。

  慢著!亞芠感覺到不對了,他竟然還能「想」?現在他不是正在入定中嗎?為何還能想?

  亞芠忙仔細的檢查一下自己,沒錯呀!他一樣是在凝神內觀,以意運氣,跟他平常入定時根本沒兩樣,那為何他又能分心想東西?而且還感覺到很平常,一點都沒有任何的勉強?這該不會是走火入魔產生的先兆吧?

  一想到走火入魔,亞芠益發不感大意,專心的專注精神力運行,但是過不了多久,亞芠的思緒又不由自主的飄移起來。

  隨著精神異力的持續運行,亞芠就越是清楚的感覺到,他好像是一分為二,一個正專注的入定催動體內的精神異力運行,一個卻是平常的自己,一樣的思考,一樣的感覺,他甚至可以感覺到,他赤裸外表皮膚上略帶寒意的感覺,這實在是很難以形容,他知道明明都是他,但他的精神卻一分為二,卻又二合為一,一面專注全力運行精神能量,一面卻天馬行空胡思亂想,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百思不解的亞芠最後想到一件事,他以前強迫自己記下的那些密技不知當中有沒有這樣的情況?

  想到這,亞芠立即用力回想著他以前背過的東西,以他現在,在精神異力的運行之下,頭腦異常的清晰,思緒更是前所未有的明快,加上他現在擁有了,他私底下命名為森羅萬象的體悟,雖然尚未完成,但在這些條件之下,亞芠從新思考那些密技內容時,不知不覺有了更徹底的認識。

  這時他才知道,原來以前他背下來的這些東西中,內容無所不函,加上他本著森羅萬象探討萬象本質的觀點,來思考這些的東西,那還有不手到擒來的?

  不知不覺中,亞芠忘記了他原先的目的,專注的一頭栽進心中庫藏的世界中,時光在亞芠的思考中慢慢的流失。

  在這暗無天日中的世界中,亞芠不知過了多久,他總於醒了過來,說醒過來也許不太正確,因為他自始至終都很清醒,但是他的確有有一種醒了的感覺。

  亞芠知道這是自己身上的精神能量在不知何時,開始以著極快的速度增加,而且來源是來自於體外的一種能量,這種的能量將亞文體內的精神能量擴張的一倍有餘,但是奇怪的是,亞芠又很清楚的把握到,這些能量跟他的精神能量有著截然不同的本質,這種本質上的差異,叫他能在跟精神能量混在一起中,卻又清楚的分辨出這種外來能量,實在是一種怪異的感覺。

  亞芠仔細的查察這些外來能量,一種截然不同的感覺由心中升起。

  這是一種什麼樣的能量?亞芠實在是忍不住了,雙眼突然一張,眼中銀光一盛,亞芠在那一瞬間,由先天之境落回到後天之境,他忍不住重重的吸了口氣。

  眼前的景象實在事太令他震驚了,他竟然在「水」中?

  不,不是水,但釋他眼前的景象又該如做解釋?

  一片藍藍的,恍如流水的東西在他的身周慢慢的流動著,就是像水一樣的東西充斥在這一間奈何之室中,淡淡的藍光,叫亞芠能看清著這間石室的任何一個角落,而且,這種藍光有著一種十分熟悉的感覺。

  在藍色像水的物體中時,亞芠似乎感覺到一種十分陌生而溫柔的感覺,由心中自然而然的,亞芠輕輕的發出了一聲歎息,一句「母親」在心中縈繞。

  沒錯,亞芠在這一「水」樣的物質中就好像是回到他母親的懷抱中一樣,藍色的「水」輕輕柔的包圍住他,似乎正再撫慰他的心靈般。

  「母親」,一句母親令亞芠心中一動,他記的,在雲楊學院中,老師曾教過,在魔法中,風、火、水、土、光、暗六大元素中,水被喻為生命之母,是天下萬物生成的母親,難道這些就是水的本來元素能量?

  唯有這種解釋才能解釋他目前所在的情況。

  為何突然萬無一物的奈何之室中會突然出現這些東西,為何他在這些水中,還能自由自在的呼吸著。

  因為只有元素能量,可以無拘無束的穿透任何有形的東西,因為只有元素能量平常就充斥在人的身周,有形而無實質,所以他現在應該是正再一個水原素能量異常聚集的房間中,所以才會如此。

  那是什麼原因讓元素能量聚集在此呢?

  亞芠看看自己正不斷發出銀光的身軀,心想試試也好,右手一伸,心中一動,依照平常的聚氣方式,精神能量慢慢的聚在右手上,奇異的事發生了。

  原本游離在奈何知室中的水元素能量突然有如潮水般,像他的手中聚集,不到三秒鐘,亞芠的手中立即出現了一個拳大,散發出瑩瑩藍光的藍色光球。

  亞芠可以感覺到,在這一顆光球中,隱藏著無窮的能量,具有莫大的威能。

  這下子亞芠可笑的合不攏嘴了,一陣得意的微笑出現在他的臉上,他確定長久以來,一直困擾他的精神異力的用途這下被他找到了。

  原來他身上的精神異力竟能操控外在的元素能量?那不表示他也有著成為魔法師的能力?

  而且亞芠更深知,憑他遠超常人的強大精神異力,對於魔法他絕對是有著先天的優勢在,現在就等他在進一步鍛煉就成了。

  一想到這一點,亞芠就恨不得現在馬上去找個魔法老師,好好的發揮自己天生的精神異力。

  就再亞芠陷入剛剛發覺自己精神異力真正用途時,奈何之室封閉的門突然被一股強大的力量硬行突破,在煙霧瀰漫中,十幾道人影衝了進來。
作者: inrainynight    時間: 2009-1-5 01:33 PM

第一部 第三十四章 魔法初戰

  突如其來的刺眼亮光叫亞芠雙目一陣刺痛,忍不住將眼睛閉上,過了一會,一陣陣此起彼落的呼聲從亞芠面前傳來。

  亞芠感到了有人拿了一件毯子類的東西披在他身上,亞芠忍不住睜眼一瞧,是蓋赤。

  蓋赤再亞芠睜開眼之時,忍不住發出了一聲的驚呼:「亞芠你的眼?」

  在蓋赤眼中,亞芠此時的眼睛瞳孔完全是銀色的,而且還散發出一種令人無法逼視的眼神,令他著一個鐵血團團長一時之間心神大受震盪,忍不住驚呼出聲。

  亞芠一愣,開口道:「伯父,你們怎麼會忽然打破門衝進來?」多日缺水的情況之下,亞芠現在的聲音十分沙啞難聽。

  蓋赤忍不住的別開眼睛,眼光不能直接接觸的亞芠的銀色眼睛,但是他還是回答道:「你再裡面已經呆了進十八天了,遠遠超過十五天的限制,本來我們再兩天前已經下來要替你開門,結果我們一靠近你那一隻幻獸,你的那之幻獸就六親不認的向我們攻擊,我們還傷了好幾個人呢!」

  「後來我們想,也許你現在發生了什麼事,所以急的我們不得不想盡辦法的將你那一隻幻獸給制服。」

  接著,蓋赤又苦笑道:「沒想到你那只幻獸不知是哪來的怪物,站著外面那一條走廊,跟我們整整堅持了三天,讓我們無法逾雷池一步,搞的我們好不狼狽,偏偏我們又不能下重手,免的傷了你的幻獸,對你不好交代。」

  亞芠歉然道:「伯父對不起了,小星大概是因為感應到我正在入定,怕你們對我有什麼影響,所以才會阻止你們進來,造成伯父的困擾真是對不住。」

  蓋赤苦笑道:「現在先別說那些,剛剛特格副團長突然感覺到奈何之室中聚集了極為驚人的可怕水原素能量,我們怕你出了意外,所以不得不下重手,將你的小星轟成重傷,誰知你的小星寧死不肯放行,一直糾纏著我們,不得已之下,我們只好用鐵煉將它給煉起來,派人看管,我們快出去阻止它吧!」

  一邊的副團長特格突插嘴道:「亞芠,你還是先把手中的能量散去吧!不然出了意外就不好了。」邊說,特格還戒慎的看著亞芠手中那顆藍色光球。

  亞芠一愣,隨即啞然失笑,特格不說,他倒還真的是忘記他手中的那顆水元素聚集而成的光球。

  一看其他人,除了蓋赤外,其他人都是一副如臨大敵般的樣子,盯著他手中的那一顆光球。

  亞芠一吸氣,眼中銀光大盛,整只右臂隨之發出銀光,藍色的光球在銀光之下,竟然整顆像是融入他的掌心中般,沒入他的手掌中不見了。

  看到這一幕,現場學過魔法的人全都心中重重的倒抽幾下,他們一眼即知亞芠這是將這些能量吸入體中,但這怎麼可能?光看這顆能量球那經過無限凝縮而成的藍色光輝,以及他們光在門外就能感應到的強大威勢,就知道這顆水元素能量球蘊含的能量非同小可,誰知道亞芠竟然像喝水般一下子就將這一顆水元素能量球吸入身體中?一下子吸入那麼多未經過轉換的能量不會有事吧?但看到亞芠在蓋赤團長的幫助下,慢慢的站起來,除了多日未進食身體十分虛弱外,根本就沒看到亞芠有任何不對勁,一下子,所有人對亞芠的實力評價立即有了一百八十度的轉換。

  而他們根本不知道,亞芠此時已經因為這多天以來,持續不停的運行精神異力的能量,導致現在就算他停止後,回歸額心的也只是他原本的那些能量,其他在這段時間內增加的精神異力的能量全都依舊在他全身的經脈中潛伏,雖然不再活動,但只要亞芠有心,便能立即產生作用,而且,亞芠現在全身都是充斥著剛剛吸納的水原素,因此現在將這些能量吸入,也只不過是跟體內的能量融合在一起罷了,對他完全不會造成任何的影響,更何況,亞芠經脈過度疲勞的問題也還沒有恢復,這些具有恢復作用的水元素正好幫他解決問題,又怎麼會有問題!

  亞芠就在蓋赤的攙扶及其他人驚訝的眼光中,慢慢的走出了這一個奈何之室。

  經過長長的走道之後,聽到了陣陣的湖水波濤聲,亞芠只覺得好像又回到了人間了,在他剛開始接受測驗之後,他總算是體會到為何有人撐不過三天就投降了,也才瞭解到為何要測驗人不穿衣服的奇怪規定了。

  在一切寂靜的黑暗世界中,存在的就只有自己的呼吸聲及心跳聲,清晰的心跳聲會令人不知不覺中被自己的心跳逼瘋,無關意志,本能的抗拒就夠你受的了,而且,在不穿衣服的情況之下,身在黑暗中,自然就會產生了不安全感,剛開始還好,但是在不知道自幾還要在黑暗中呆多久的恐慌另這不安全感變成了危機感,慢慢的,會令自己越來越心寒,再加上惱人的心跳,嚴酷的環境,開門的機關把手更微妙的就在自己伸手可及的地方,種種的設計全都是針對著人心的弱點來設計,讓人不知不覺就陷入了自己心中最軟弱的一方,直到再也受不了為止。

  亞芠暗暗慶幸,幸好自己再生死中鍛煉出來的意志十分堅強,練功過度導致經脈過度疲勞的灼熱痛苦令他無暇去想到縈繞在耳際的心跳聲,專注鑽研心中記憶的秘技令他忘記了黑暗的恐怖,不安,最後的精神異力用途的發現更令他深深覺得不虛此行,他簡直就是就是大有所獲。

  走湖邊,亞芠正想招呼貪狼星時,他就聽到一聲轟雷般的聲音迴盪在這一個地底世界中,接著就是一連串的痛叫聲。

  蓋赤臉色一變,聲音的來處就是他監禁貪狼星的地方,蓋赤忙一拉亞芠,飛快的繞過一處礁石,來到一處略為寬敞的地方。

  看到眼前的景象,亞文集蓋赤都不由的臉色微變,貪狼星全身被十多條的鐵煉困在地上,在它的面前,三個人渾身焦黑的倒在地上,不停的哼哼哈哈哀叫著,看來受傷不淺,而貪狼星此時嘴中還冒出微微的亮光,雙眼怒視這三人。

  看來它剛發過一記衝擊炮,現在正想發出第二記,亞芠忙制止道:「小星不得傷人。」

  貪狼星一聽到亞芠的聲音,轉頭看相亞芠這邊,見到亞芠,亞芠立即由貪狼星的心靈感應中感受到了無盡的狂喜,亞芠也是十分高興,自貪狼星孵化以來,亞芠和貪狼星就一直是形影不離,這次是他們第一次分開的如此之久,因此一見到對方,亞芠及貪狼星立即由彼此的心靈感應中感受到對方不亞芠自己的欣喜之意。

  欣喜過後,亞芠急忙問道:「小星,你為何要隨便傷人呢?」

  貪狼星輕哼一聲,傳來了心電感應,亞芠這才知道,原來是蓋赤命人將貪狼星擒住綁起來之後,派了這三個人來看顧它,誰知這三人因為在前面與貪狼星的戰鬥中,被它所傷,所以現在貪狼星被綁起來無法行動之際,想要好好的教訓它一頓,誰知他們忘記了貪狼星身為幻獸,有一招每一隻幻獸都會的招式-衝擊炮,剛好他們當時都站在它面前,於是貪狼星就老實不客氣的給他們來一記衝擊炮,要不是貪狼星剛才受了傷,恐怕這一記衝擊炮就會要了他們的小命,哪還能在這裡哼哼哈哈的。

  亞芠聽了不由一陣好笑好氣,那三人在他看來雖然全身焦黑,看來極為可怕,但都是皮肉之傷,算不上什麼。

  這時蓋赤也由那三人口中問出事情的始末了,也是一陣啼笑皆非,教訓道:「你們呀!銀月惡魔的魔狼是好欺負的嗎?沒見到剛剛還動用了四個統領才將它擒住,憑你們想教訓它?還真的是不知道是誰教訓誰呢?」

  這三個人本就是鐵血團的一般團員,平常雖也頗有實力,但比起統領來那可差的十萬八千里,一聽到蓋赤的話,可真的打了個冷顫,不敢再說些什麼,急忙向蓋赤告聲退,互相扶持的就下去敷藥了。

  蓋赤這才回過頭,左手一揮,一道紅色的掌狀氣勁飛出,將貪狼星身上的煉子斬斷,用力之巧,亞芠還未曾見過,不由心中暗暗感歎,鐵血團團長之名果然是名不虛傳呀。

  蓋赤伸手扶持著亞芠道:「亞芠走吧!你現在的身體還很虛弱,要好好的調養個幾天。」

  亞芠點點頭,就在蓋赤的協助之下,回到地面。

  經過了五天的休息,亞芠總算是由虛脫中完全康復,身體也完全的恢復正常。

  這一天午後剛過不久,蓋赤又來到了亞芠的住所,他的身邊還跟有副團長特格,兩人進到亞芠的住所後,亞芠正巧在休息中。

  一見到他們來,忙起身問道:「伯父,你今天怎麼有空來我這?」

  蓋赤笑道:「我們是來看看你的身體復原狀況怎麼樣了?」

  亞芠笑道:「大概好的差不多了,怎麼,那些統領等不及要向我挑戰了嗎?」亞芠可沒忘記在第二難之前七位統領說要在一次確認他資格的事。

  一邊的特格呵呵笑道:「他們幾個人再那天看到你手中的那一顆水元素就已經鳴生退堂之意了,知道你不好惹,所以今天才拜託我這一把老骨頭來替他們講一聲,你的直立已經獲得了他們的認同了,呵呵。」

  亞芠一愣,他們這麼簡單就認同他的實力?實在是令他不敢相信。

  又聽到特格說道:「當然,這是其中的一個原因啦!最主要的是因為我跟他們說,我對你也很有興趣,所以想跟你好好比劃一下,所以他們才不在對你說要討教之類的話啦!」

  亞芠更是一呆,怎麼堂堂副團長想要跟他比劃?事情為什麼會變成這樣子?

  蓋赤含笑道:「副團長已經有十年沒再人前顯露出他的實力了,難的這次興致著麼高昂,亞芠你就跟副團長比劃比劃,也好討教一下副團長的經驗,這也不錯呀!」

  特格更說道:「亞芠你放心,這次的比畫純粹是以武會友的交流,點到為止,旁觀的人也只有隊長級以上的人,你也可以這一次好好的展露你的實力,讓那些小朋友們看看你的真正模樣,叫他們沒事別在那邊亂嚼舌根,說些有的沒有的。」

  蓋赤及特格也已經聽說外邊將亞芠傳的一文不值,追根究底,還是因為亞芠在第一次的表現讓人瞧不起的原因,所以正好利用這一次的機會讓亞芠好好嶄露頭角一下,堵住悠悠眾口,也算是用心良苦。

  一聽如此,亞芠便也點點頭,道:「好呀!那我要請副團長手下留情了。」

  特格呵呵笑道:「我才要請你手下留情呢,道時候可別將我這把老骨頭給拆散了,呵呵。」

  一聽到特格這樣一說,亞芠及蓋赤也都忍不住笑了起來。

  半響,蓋赤才道:「那好,我們就決定在明天早上,亞芠你跟副團長好好切磋一下。」

  亞芠點點頭,蓋赤也才起身跟著特格說聲明天見,兩人這才離開亞芠的屋子。

  亞芠望著兩人的背影,心中一陣興奮,副團長今年八十歲了,修為一定很深厚,他也想知道自己在他手底下到底能撐過幾招,尤其是他以悟通風的絕招,又在奈何之室中重溫腦中所學,自覺實力增強不少,正好這次機會,看看自己到底實力增加了多少,他不由期待起明天的比鬥。

  第二天一早,亞芠不待人叫,他已先到了練武場,他到達練武場之時,太陽才剛從東方升起,但是場中卻早已經有近百個人在那了,亞芠見到凱特三人也在那,正一臉興奮看著他,亞芠就知這些人是七大團的小隊長及一些其他幹部們,只是除了凱特三人外,其他人他一個也不認識。

  亞芠慢慢的走到場中,一時之間,所有人都停下了竊竊私語,看著他,他們早已知道,亞芠在第二觀的奈何之室中,呆過了超過考驗的十五天,達到了十八天,而且進去的人見到他手中還有一顆威力強大的元素魔法彈,叫當時的人都膽戰心驚的,對於他的實力,所有人這下都不敢掉以輕心了。

  亞文靜境的站在場中央,面對四周投來的臆測眼光,他恍若未見,專心的調整他身體的狀況,現在他身體經脈的疲勞度還未完全的恢復,所以現實他的力量只能發揮出七成,最多九成,但是他所要面對的卻是一個有至少七十年修為的副團長,論功力及戰鬥經驗,只會比他多而不會少,憑他現在不完全的狀態之下,亞芠月發不大意,專心一志的在不傷及經脈的情況下,調動他的天心真氣,使他的身體處在一個最佳的狀況。

  很快的,亞芠並沒有等待多久,蓋赤及特格就再亞芠到達不到十分鐘之後就在其他重要幹部的陪伴之下,來到場中了。

  亞芠見到特格時眼中精光一閃,蓋赤早已經將他的獸幻鎧著上了,白色的厚重裝甲,胸前一隻靈動的蛇形圖紋,手上還拿一把約八十公分長,寬有三指的白色短刀,看來不只亞芠不敢大意,連特格也是不敢輕視他。

  特格一見到亞芠早在場中等他,不由哈哈大笑道:「果然是年輕人的精力充沛,一大早就來了。」

  亞芠對蓋赤及特格一見禮,也笑道:「副團長你老人家也是老當益壯呀!光看您這身的打扮,就可以想像出您再年輕時的赫赫威風了。」

  蓋赤笑著打斷亞文集特格的談話道:「呵呵,好了吧!你們這兩個一老一少一見面就互相恭維,你們不急,其他人可急了。」

  亞芠及特格一聽,往四面一望,果然所有人都露出一副要他們快打的表情,特格呵呵笑道:「真是的,現在的年輕人真的一點的耐性都沒有,也不體諒一下我老人家的歲數這麼一大把了,還要演這一齣戲來給他們看,已經夠累了,還要催我,也吧!團長,我們這就開始打?」

  蓋赤一笑道:「先等一下吧!總要我這一個見證人先公佈一下規矩吧!」

  說著,蓋赤隨即洪聲道:「我,鐵血團團長現在在此宣佈,這場比是純粹是以武會友,點到為止,雙方以誰先讓對方無反擊之立即獲勝,不准使用暗器,時間三十分鐘,時間到如雙方皆未讓對方無反擊之力,視同平手,現在開始決戰。」

  說完蓋赤及其他人立即退到離亞芠及特格十五公尺外的地方圍觀,場中只留下了一個十五公尺的大圓,亞芠及特格互距武公尺的互相對峙。

  兩人一聽到蓋赤宣佈開始之後,全副精神都集中在對方的身上。

  面對這一個殺場老將,亞芠發覺想從他身上找出破綻那實在是癡心妄想的事,光看他隨隨便便的一站,臉上浮著笑意,但是全身卻是毫無一絲的可趁之機,亞芠找不出來,乾脆他也不找了,大喝一聲:「鎧化。」

  亞芠身上立即冒出一片金光,亞芠那與眾不同,全身鎧化,同具獸、魔幻鎧特徵的鎧甲又出現了,只是這次不一樣的是,在初陽的照射之下,亞芠身上由貪狼星所化身的鎧甲卻呈現出一層白色的光輝,原來貪狼星在鎧化之時,已同時將白金角的部分擬化出一層,平均散佈在鎧甲的外層,增加了極為強大的防護力。

  就在鎧化之時,亞芠同時往特格撲去,手中也同時的出現了白金劍,往特格照頭就是一劍砍下。

  特格輕笑一聲,一個回身,手中的短刀順勢往亞芠腰側一斬,亞芠沒想到特格的動作如此的快,不過他這一劍本來就是試探用的,劍上沒蘊含多少的力道,恨ˇ快的他馬上一劍轉劈特格的短刀,「康」的一聲,兩人立即硬碰硬的接了一招。

  亞芠大喝一聲:「旋風」,與特格短兵相接的白金劍立即回身化一個大弧,身體連著劍轉了一圈,劍上帶起了陣陣的風聲,又往特格斬去。

  特格笑道:「有意思」,手中的短刀不退反進,直接要跟亞芠的白金劍要來個硬碰,誰知亞芠這招是一個風招,順風而為,手中的白金劍輕輕一動,順著特格短刀帶起的勁風,沿著勁風縫隙鑽進了特格的懷中,在他的右肩留下了一個劍痕,當然亞芠也不避免的貝特格同樣的在他胸前留下了一刀。

  只是亞芠有白金角保護,所以沒有任何的損傷,互相砍了一下之後,亞芠及特格又分開來,回到剛剛的位置上。

  特格看一下自己右肩上的傷處,雖然亞芠手下留情,在鎧甲上只下一道小傷口,根本未傷及特格的身體,而那小傷口在幻獸的自愈力之下,不用十分鐘就能癒合。

  但是,特格臉上的笑容也消失了,沉聲道:「亞芠,你真不愧有著銀月惡魔之名的人,連你的招式都是充滿了殺伐之氣,即使你已經盡量在克制自己了,但還是會不由自主的傷人,不過這倒是真正的傭兵性格,我喜歡,注意了,這次換我出招了。」說到最後,特格臉上又恢復了他慣有的豪爽笑容。

  隱藏在面具之下的亞芠,旁人根本無從獲知他的心中想些什麼,但從他舉起手中白金劍,微微泛出金芒的健身就能知道亞芠心中也是十分戒慎特格將出的這一招。

  特格舉起手中的短刀,微笑道:「知道為什麼我會被稱做是水月刀嗎?答案就在我手中的這把刀上。」

  說著,特格手中短刀發出白光,短刀在特格手中回了一個大圈,一道圓形白色氣勁隨著特格的刀勢飛出,往亞芠飛去,氣勁飛出後,特格又望那圓形刀進發出一道刀芒,大喝一聲:「亞芠,接我一招碎月。」

  圓形刀氣來到亞芠面前後,亞芠還沒格擋,氣勁就已被後發而至的刀芒衝破,片片碎亂刀氣隨著刀芒漫天撲地的往亞芠迎頭罩來。

  亞芠大喝道:「好一招碎月,也嘗嘗我一招逆風。」手中白金劍宛如眾逾千斤,向上提起,一陣狂風,在亞芠的身前隨著白金劍提起之勢,由下往上吹起,在亞芠面前行程一道風璧,將來襲的刀勁完全都吹飛了。

  特格叫好道:「好一個旋風,逆風,能將自然之風化入自己的招式中,亞芠你的確不錯,但是我的水月刀法也不弱,亞芠你注意了,水月刀法是我結合魔法及刀法而大成,剛剛只是開胃菜,現在要正式來了。」

  說著,特格立即將手中短刀舉到胸前,口中唸唸有詞的,異像立即發生在特格的短刀上,亞芠只劍特格手中的短刀發出瑩亮的光輝,慢慢的,亞芠感覺到無數的能量集中在特格身邊,突然,特格大喝道:「千月飛舞」,手中短刀往亞芠一指,無數的能量結合成片片圓弧狀的能量刃,往亞芠飛去。

  乍看之下,真如無數彎月像亞芠襲來,亞芠暗讚在心,手下卻不敢怠慢,急道:「雷鷹之爪」白金劍幻化出無數劍影,將這些彎月能量刃一一擊散,但還是有一些能量任穿透亞芠的招勢,往亞芠身上招呼,幸好亞芠身上的鎧甲有一層白金角保護,沒有造成傷害,但能量刃也打的亞芠體內血脈震盪不已。

  好不容易,將這些的能量刃全部擊散,亞芠正想喘口氣,特格已經又喊道:「還有呢!」

  第二波的千月飛舞又來到,亞芠大驚,再一次施出雷鷹之爪,將這些能量刃擊散,亞芠在擊散第二批之後,他又感覺到特格身邊又聚集了大量的能量,心中暗暗焦急,再來幾次,他可受不了,同時又想到,既然特格能用魔法,為何他不能用?

  想到即做,亞芠立即斂氣一聚,將精神力聚集在友掌,一顆藍色的能量球在手中行成。

  這時特格第三波的千月飛舞已經發出,抬頭望亞芠那邊一看,卻見到亞芠手中有一顆藍色光球,接著又見到亞芠臉上黑色的晶體變成為銀色的,手中的光球立即飛出,化成一遍藍光,往他這方向飛來,沿途碰到的千月飛舞能量刃全都像是遇到火的冰一般,被溶化消失不見了,而且那片藍光還去勢不止的往特格的方向飛來,幸好來勢不急,特格忙一展身法,躲過這片藍光。

  而在特格躲過之後,藍光也慢慢消失不見了,學過魔法的人都知道這是因為亞芠放棄控制這些魔法能量,所以才會讓它消失在空氣中。

  但是,事實上,不是亞芠放棄控制,而是亞芠壓根就沒控制過,他雖然能將體內的水元素聚集成能量球發出,但是他畢竟沒學過魔法,根本不知道如何的去控制這些能量,只是因為他發出的元素能量太多,所以才會在將特格的千月飛舞抵銷之後才消失。

  正當亞芠及特格想再一步出招時,蓋赤出聲阻止道:「呵呵,算了,你們兩個別打了,要你們比武,結果你們卻都給我比起魔法來,算了,反正彼此都知道對方的實力就行了,還比什麼?」

  亞芠及特格一聽,也各自解除了身上的鎧化,相視一笑,今天雖說未盡興,但就如蓋赤所說的,都知道對方的實力如何,那也就夠了。

  這時,旁觀的眾人財報初一陣歡呼聲,雖然亞芠及特格的戰鬥不過短短的不到十分鐘,但是展露出來的武技、魔法,威力眾人自問他們可施展不出來,特格沒話講,七八十年的修為有此境界不足為奇,但是亞芠才幾歲,最多不過三十歲(除了蓋赤外,沒人知道亞芠真正身份及年齡),但是竟能有此表現,對於亞芠擔任客卿一事,所有人總算是心服口服了。
作者: inrainynight    時間: 2009-1-5 01:34 PM

第一部 第三十五章 豐原城主

  亞芠盤坐在小院子中的涼亭裡,剛剛跟副團長的一番比武,令他對法有著另一番的認知。

  從比試中,亞芠感覺到,特格真正所發出的能量其實是很少的,千月飛舞中的彎月能量刃,大部分都是來自他所吸收而來外部能量,其中只是包含了他少部分的能量為核心,用以為控制。

  但是,這就正是亞芠最傷腦筋的地方,特格是如何讓他所發出的能量來吸納這些外部能量,而且還能達到控制的目的,甚至,亞芠到現在還搞不清楚該如何的吸納周圍游離的能量?

  他目前只知道,他的精神異力能吸納周圍的游離能量,但他到底是如何辦到的?隱約間,亞文感覺到他如果能想通這一點,他就能知道特格是如何的辦到控制這些能量的?進而像特格一樣,半到控制的目的。

  亞芠想的快破頭了,答案好像呼之欲出,但又如此的璞搠迷離,幕然,亞文突然強烈的感覺到有人在窺探的感覺。

  心中的警訊強烈的響著,亞芠感覺到這一股窺探的感覺並沒有以往的厭惡感,表示對方並無惡意,但是被窺探的感覺總是不怎麼愉快,亞芠雙目一閉額心一陣跳動,瞬間,精神能量冰冷的感覺充斥全身,亞芠此時身體就像是一個精神能量的探測器一般,將全身的感覺藉由精神能量的奇妙作用,轉化成一種專門對能量感覺的敏感感覺。

  這是亞芠在一年逃亡中,對精神能量用法的唯一發現,不管是運用何種方式,當人將注意力集中於某一件東西時,自然而然的,他精神的能量就會隨著注意力的集中而匯聚於某物上,而亞芠就是利用這個原理,將他異常強大的精神異力散佈全身,取代身體皮膚的一般感覺,將精神能量的共震轉換成為他的感覺,使他感覺精神力量就像平常在感覺冷熱一樣,哪邊較冷,哪邊較熱,亞芠全都一清二楚。

  透過這樣的方式,亞芠很快的就發現,窺探的感覺來自他的後方,亞芠雙眼一張,銀色的瞳孔赫然出現在他的雙眼中。

  一個彈起轉身,亞芠循著他的感覺,往他的後方而去。

  一路上亞芠遇牆翻牆,見水跳水,幾乎是一直線的直衝,速度快的異常,他已用上了新領悟的風的身法,一路上遇到的人,幾乎也只感覺到一陣風吹而過,連亞芠的身型都沒瞧見,亞芠就已經脫離他們的視線範圍,不知不覺 ,亞芠已經是穿出鐵血團團部的宅子,走到豐原城的大街上了。

  但是,亞芠現在可管不了那麼多,他只想知道,到底是誰在窺探他?

  一路飛牆過瓦,亞芠終於來到了一棟高塔式的建築,大門只有一個,但是前面有兩個看來魁武有力的大漢在站崗。

  一見到亞芠突然出現,站在他們面前,兩人不由嚇了一大跳,其中一人直覺的喝道:「什麼人?站住,這裡是私人………」

  亞芠根本不吃他那一套,連大漢的喝問都沒讓他說完,雙手左右開弓,每個人各給他們的臉一拳,霎時,兩個看來威武的大漢悶哼一聲,眼冒金星,鼻血噴出,倒也。

  解決兩大漢之後,亞芠用力推開大門,走了進去,迎面是一座螺旋攀延而上的鐵製樓梯,其他地方全都空無一物,亞芠順著樓梯扶搖而上,走了大約五層樓的高度,亞芠來到了一個大門。

  亞芠在用力一推,大門應手而開,門後是一個約五公尺直徑的半圓形小平台,平台邊緣的矮牆邊,一個苗條的身影已在牆邊。

  亞芠瞧著那個背影,心底暗暗評分,約一百七十公分的身高,由背後望去,看來十分苗條,穿著一套淡綠色的連身絲綢窄衫,是時下年輕少女們最喜歡的裝扮之一,因為這樣式的衣服上身設計為貼身彩紋上衣,可以隨自己喜愛而挑選其樣式,腰部以下內有長褲,外罩一層紗裙,行動既方便,外層的紗裙又能襯托出少女們的青春風情,而且又能充分的表現出少女苗條身軀的美感,如此結合實用及美麗外觀於一身的服飾,是只要對自己的身材有那麼一點自信的少女們的最愛。

  亞芠光是瞧見她背影,就給她十分滿分,在風的吹動之下,紗裙緊貼身軀,浮現出紗裙中那隱藏在長褲之下的修長的長腿,幾乎是佔了她身高的一半有餘,玲瓏有致的苗條曲線,另亞芠深深的覺得,這套衣服根本是為她而設計的,衣服襯托出她玲瓏的的身段,而少女的身材令這套衣服的特色更是突出,兩者相益得彰。

  原本看著外面的少女似乎也察覺到她背後有著一股灼熱的視線,猛一轉身,亞芠又是一聲讚歎,標準的瓜子臉蛋,一雙水靈的大眼,上面有著兩道又細又長的柳眉,更是襯托出雙眼的靈動,小而巧的俏鼻下是一隻紅潤的小嘴,紅潤的嘴唇配上雪白無瑕疵肌膚,真是一個俏麗無比的美麗少女,若再加上她完美的身段,令亞芠為之目眩不已,唯一缺點,就是她臉上那股森寒的神情,但也無損她的美麗,更令亞芠聯想到被凍結在寒冰中的火焰,別具一番風情。

  亞芠估計她大概有二十左右吧。

  少女見到亞芠在她身後,似乎是令她大為震驚,俏麗的臉上閃過一道驚訝的神情,隨即又恢復了寒霜的表情,怒道:「你這傢伙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難道你不知道這裡是私人產業嗎?」

  亞芠儘管心中對少女的外貌讚歎不已,但是眼睛餘光瞧見少女手中的東西時,她就肯定她沒有找錯人,因為那是一支單筒伸縮望遠鏡,而由他面對的方向望出去,正好可以看到鐵血團的團部。

  少女見到亞芠不回答她的問話,自顧的走到她旁邊望著外面,那種眼無餘子的樣子不進讓他著一個天之嬌嬌女心中大為火光,更使的她原本出見到亞芠這麼一個充滿奇異魅力的男子所生出的一絲好感被怒火,燃燒殆盡。

  少女又怒聲道:「你這人是啞巴還是聾子?本小姐再問你話你沒聽到嗎?」

  亞芠不由一皺眉,他想不到一個如此美麗的少女竟然會如此的出口不遜,大大的抵消了在他心中美麗的形象,亞芠還是不想回答他這如此不禮貌的問話。

  少女見亞芠還是不答話,更是怒火上揚,怒氣勃勃道:「你是死人呀!還是畜生?聽不懂人話?本小姐是在問你,為什麼會在這裡?」

  一聽少女罵的更難聽,亞芠越覺的鄙夷她,更認定她是一個毫無內涵的草包楣女,暗歎倒楣,怎麼自找麻煩,來這找罵唉,自歎聲倒楣,轉身就要下樓,不想跟這個空有外表的女人有瓜葛。

  見到亞芠轉身就要下樓,少女更是氣的渾身發抖,原本雪白的俏臉浮出了一層怒氣的紅暈,從來沒有人敢對她這樣,以前也曾有過想追求她而用反向手段的人出現,但是她還是可以感覺出一絲的愛慕之意,但眼前這人不一樣,少女直覺的第六感告訴她,亞芠是真的不在乎她,眼中的鄙夷神色是如此的真實而傷人,他甚至不想與她共處一地,絕對跟那些已退為進的追求者不同,但也因為有著如此的體認,少女更是恨的牙癢癢的,她的身份,她的外貌,從來就都是被人捧的高高的,誰也不敢對她不敬,如今卻碰到亞芠這樣的一個人,怎能不讓她覺得少女的自尊心被深深的傷害到了。

  怒火蒙蔽了理性,少女一時之間想不到亞芠敢這樣對她,氣的她伸手指著亞芠,直道:「你好…..你好……你好……..」蓬勃的怒火讓她氣的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來,見到亞芠已經一腳踏到門內,少女不加思索的手中單筒伸縮望遠鏡往亞芠的頭用力一砸,望遠鏡帶起了陣陣破風聲,可見少女已經完全不考慮其他的全力一砸,根本不想萬一真的砸到亞芠的頭那可不是頭破血流就算了。

  幸好亞芠不是普通人,但也是少女的不幸,她已經觸犯了亞芠對敵殺無赦的信條,就在這一個望遠鏡即將砸到亞芠的頭時,亞芠突然整個人消失不見了,接著,一股大力傳來,少女還搞不清楚時,就被人大力的擊中右肩,同時感覺到脖子也被人緊緊的掐住了,而那打她一拳,掐住她脖子的人正是前一刻差點被望遠鏡砸中的亞芠。

  亞芠右手掐住少女的脖子,微微向上提高,讓少女不得不用腳尖頂地,一邊還陰森道:「我不覺得我要跟一個暗中窺探別人,出言不遜,做事不經大腦的草包女人說些什麼,不要認為靠著不可靠的皮肉相,就以為自己有多高尚,天底下多的是像我這種不近女色的人,千萬不要以為我是一個豁達大度的人,剛剛不想跟你計較是因為你還不夠格讓我計較,也千萬不要以為我不敢殺了你,管你是皇帝的女兒,真讓我性起,你絕對會後悔的,記得一件事,千萬不要惹到一個你絕對惹不起的人,不然,你將會是自找難堪。」

  不用亞芠特別強調,從亞芠堅若鐵夾右手緊緊的勒住她脖子上的力道,越來越高讓她幾乎窒息的手腕,讓她自出生以來,第一次深刻的感受到那濃厚的殺機,她絕對不敢懷疑,亞芠絕對有可能會在下一秒鐘手掌一用力,將她的脖子扭斷,對於亞芠所說的話,她更是不敢有所懷疑。

  幸好亞芠在說完的同時,手同時一鬆,重獲自由的少女大大的呼了一好幾口氣,平緩了她覺得窒息的悶氣,亞芠靜靜的看了她恢復正常,見到她因為剛剛她的動作而現在痛苦的樣子,眼角微微含淚,滿臉通紅,再也不若剛剛的趾高氣昂嬌縱神態,反而有著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亞芠不知怎麼搞的,心中竟然產生了一種連他自己都覺得不可思議的想法,他竟然有點後悔剛剛下手太重了。

  而且更令亞芠他自己吃驚的事竟然發生了,他的手竟然像是有了自我意識般,自動伸手扶起了那個被他認為一文不值的少女,還輕柔的伸手貼在他細緻的頸子上,運出天心真氣,將少女景子上被他一手捏出的淤血化去,到只剩下淡到不仔細看絕對看不出來的淡淡青痕,然後讓少女自己站好,他才轉身準備下樓,這一切說來仿若自然,又是如此的突兀,他幾乎以為體內還有另外一個人藉由他的手來完成這些他絕對不可能做的事,差點以為他患有精神分裂,不自覺回味著右手抓住及替她治傷時,觸碰到少女頸部所感受到的那種細緻、溫熱、柔軟的奇特感覺,一種他並不討厭甚至還有點喜歡的一種感覺。

  走下樓梯,亞芠心中暗暗苦笑,看來漂亮的女孩子還真的是佔了很大的便宜,而且越漂亮的女還子就越有一種令男人會幹出一些自己都不知道的傻事的魔力,而他畢竟也是個普通的男人,當然也無法逃離這種奇妙魔力的影響。

  當亞芠將她弄傷,又溫柔(?)的替她治好時,少女心中產生了一種奇異的感覺,她發現她似乎沒有那麼怪他對她不敬,也沒有那樣的痛恨他了,同時也想到了出見面時,那種奇特、震撼的感覺,不知哪來的勇氣,少女突然衝到樓梯口,對著幾乎快看獨到的亞芠的背影,大喊道:「那個白頭髮的!好好記得,我叫妃雅.蘭妮,我發現我好像喜歡上你這個霸道、怪異的男人了,總有一天,我一定也要讓你也喜歡上我,所以你一定要記得我的名字。」

  似乎感覺到亞芠的背影一頓,少女妃雅.蘭妮滿足的發出一陣鈴聲般的清脆笑聲,走回到平台上,突然,少女妃雅臉不由自主的浮出了一陣的羞紅色,雙手遮著自己的臉,羞叫道:「哎呀!我怎麼會講出那些話來,真是羞死人了,都怪那個白頭髮的,要不是他突然出現在我面前,讓我嚇一跳,我也不會這樣失態,還開口對他這一個自己才出見面的人說喜歡,還誇口要讓人家喜歡自己,真是羞死人了,如果傳出去的話,那ㄊ要怎麼見人?」

  同時,少女妃雅也想到一個問題,她也只不過因為一時好奇,想看看傳說中的銀月惡魔到底長成什麼樣子?才找了這麼一個地方,用望遠鏡看看能不能見到他?誰知沒看到銀月惡魔,反而看到這一個有時會發出藍色光彩(當時亞芠正在嘗試練習魔法)的白髮怪人,只不過好奇多看一下,誰知他一下子就不見了,不到十分鐘,就出現在她的身後,他是怎麼找到她的?

  想到這,妃雅又想起了亞芠的樣子,暗道:「這個白頭髮的長的倒還真好看,一點都不輸表哥,而且還比表哥還多了一種奇特的氣質,叫人家一想到他就心跳個不停,而且,他剛剛教訓我的樣子好威風,充滿男人剛硬的本色!從來沒有人敢這樣對我,還有,他的手好溫暖,還有…..還有…..呀!我在想什麼?真是羞死人了!」

  妃雅的臉又不爭氣的紅了起來。

  哎!少女情懷總是詩,缺點也變成了優點,不知亞芠知道這時妃雅心中所想的事,到底是會深感榮幸還是啼笑皆非?

  不過妃雅那突兀的愛的宣言的確是叫亞芠男人的虛榮心高興了一下,光看他現在心情十分愉快的接受蓋赤等人的盤問就知道了。

  亞芠沿著原路回到鐵血團他的宅子中時,他才見到,蓋赤、特格、甚至連七大統領、凱特等人,一行十二個人將他的小屋子擠的窄窄的。

  乍見這麼多人全都在這,亞芠不由一愣,奇道:「伯父,你們一下子這麼多人在這幹什麼?」

  蓋赤沒好氣道:「一下子?我們已經找了你快一整個中午了,你到底到哪去了?」

  亞芠一愣,這才記起,他剛剛出去時,他是藉著翻牆而出的方式,雖說這裡戒備森嚴,但頻他的能力,加上一時之間,沒有人會想到有人從裡面這樣出來,種種巧合加在一起,導致亞芠出去時,根本就沒人知道。

  蓋赤歎氣道:「亞芠,以後你要出去時,先說一聲,不然我們還以為你出了什麼問題呢!」

  亞芠慚愧的說道:「伯父真對不起了,下次我會注意一下的。」

  蓋赤點點頭說道:「算了,下次別讓我們擔心就行了。」

  續道:「這一次來,主要是想跟說一下,見習兵隊已經準備好了,現在就等你挑出五十個人來,你就能繼續鐵血三難的考驗。」

  亞芠道:「那他們現在在哪?」

  凱特答道:「隆先生,鐵血團見習兵隊一千四百人,現在正在練武廣場,就等你前去挑出你需要的人來,你現在要去嗎?」

  亞芠想了一下道:「不了!我想等到晚上再去。」

  對於如何選人及訓練,亞芠早已心中有所定見,加上蓋赤跟他說的一件事,令亞芠心中更是十分的有把握。

  聽到這樣,凱特忙說:「那我先將見習兵隊解散,待晚上在集合好了。」

  聽到凱特這樣一說,亞芠忙阻止道:「不要解散,就這樣讓他們在那集合,不用解散。」

  雖不知道亞芠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但是凱特還是點點頭,遵命照辦。

  蓋赤似乎知道亞芠的用意,微笑嘉許一下。

  然後蓋赤道:「亞芠呀!既然你要等到晚上,趁還有點時間,有些事我要跟你說一下。」

  亞芠點點頭,一副洗耳恭聽的樣子。

  蓋赤微笑道:「不是什麼大事,只是跟你說一下,讓你有個心理準備。」

  見到蓋赤示意,其他人,包括副團長特格在內,所有人都知趣的告退了。

  確定所有人都離開之後,蓋赤才說道:「亞芠你記得我跟你提過的百年之約吧!」

  亞芠點點頭,事關四聖幻獸,他怎麼可能會忘記?

  蓋赤續道:「因為關係到它的力量,八個首腦一直是鉤心鬥角的,但是,經過這五百年來的鬥爭,隱約間,八個勢力也區分成四個戰線了。」

  亞芠一聽,一點就透,看到亞芠瞭解的神情,蓋赤微笑道:「亞芠你想的沒錯,四大城跟四大傭兵集團分別相鄰相生而結成了一個默契的戰線,我們鐵血團跟豐原城的城主就是位在同一條戰線上。」

  「我曾經跟上一任城主有過一個只有我們兩個知道的約定,就是,如果這一次,白虎獸卵如果在這次百年之約孵化,則我們便同心合力,先將獸卵奪到手,然後才再來決定由誰獲得,這樣,至少機率是二分之一的獲得機會,,只是上任城主在三年前過世,我不知道這任城主知不知道,因為為了維持秘密,我們曾對天發誓,終此生,在百年之約前,絕對不會跟對方再討論、聯絡此事,以免事情被發覺,所以我需要你幫我跟現任的城主接觸,確認他是不是知道百年之約的真實情況,以及密約是否能然有效?畢竟上任城主事再巡視產業途中,患了急症病故,所以我也不能確認新任城主的心意如何?」

  亞芠點頭表示瞭解,問道:「那現任城主是什麼樣子的一個人?」

  蓋赤微笑道:「現任城主是我們豐原城中首屈一指的第一美女,今年十九歲,比你大一歲,事一個少見的商業天才,年紀雖輕,但接掌成主以來這三年中,讓豐原城的商業活動增長不少,也讓她那些虎視眈眈,對城主之位流口水的親友們無話可說,她的名字就叫做妃雅,妃雅.蘭妮,是一個很難得,才貌並備的少女。」

  亞芠越聽越不對勁,心中暗暗叫天,還真的是那麼巧,蓋赤口中,這一個才貌並備,天才少女剛剛才被他教訓了一頓,而且她還對他公然示愛,亞芠心中不由一陣哀嚎。
作者: inrainynight    時間: 2009-1-5 01:34 PM

第一部 第三十六章 小隊成立

  月亮升起時分,亞芠在凱特籍齊力奧和夜月的陪伴之下,來到了練武場中,練武場上,一千四百名的見習學員已經站在那裡一整個下午,每一個人全都一副精神萎靡的神情,見到了亞芠終於來了,個個都振起了精神,希望能讓亞芠選中他,這可是一步登天的大好機會呀!

  因為任誰都知道,歷代以來,只要是被新任團長選中擔任鐵血第三難的受訓人員,在完成任務之後,不但能學的一身高深的技能,而且還有機會在新任團長的的提拔下,擔任一些高階的職位,畢竟,受過新任團長的三個月訓練之後,它們也算是團長一手訓練出來的子弟兵,而提拔自己訓練出來的子弟兵也是人之常情。

  這一次雖然不是新任團長的考驗,但是,團長也已經跟他們說過了,如果被亞芠選上,而且又能通過考驗,那團長立即宣佈每一個人晉任正式團員,而且還能獲的一百個金幣作為獎賞,並且,若表現優良的話,還有可能擔任成為十人之首的分隊長職位,這樣的好事,除了夜月隊長曾碰到,使她成為鐵血團有史以來最年輕的百人隊長之外,還沒有聽過有誰有碰過這樣的好事呢!

  因此有怎能不讓他們這群十多歲的少年們趨之若鶩呢?巴不得讓亞芠給挑選上。

  亞芠來到練武場後,放眼望去,發現他們這些見習兵隊,也不過都是一些年齡與他相彷的年輕人,亞芠對自己剛剛心中決定的挑選方法不由一陣猶豫,他不知道,經過他的篩選之後,能有多少人合格?

  但是現在也不由得他猶豫了,亞芠登上臨時搭成的一個半人高的的站台,向他們望去,果然如凱特所說的,一千四百個人分成十四個區塊,十四個區塊又組成一個大形正方區塊,亞芠見到凱特等人已經照他的吩咐,分別站到區塊的左右後三邊,亞芠這才深吸了一口氣,準備做篩選的工作。

  只見亞芠在深吸了一口氣之後,體內的精神異力全部動員起來,一瞬間亞芠的瞳孔變成了銀色的,一股濃厚黑暗的冰冷殺氣自他身上飄出,一瞬間,隴罩了全部一千四百人,接著,亞芠嘴巴一張,舌綻春雷般大吼一聲:「殺………」

  強烈的殺氣如潮洶湧般的朝這一千四百人襲去,一瞬間,所有人全都被亞芠那強烈的有如實質般的殺氣震攝住了,幾乎是所有人全都不由自主的退後了幾步。

  但也只是幾乎而已,還是有少數人能好好的站著,即使站的人再一千四百人中只有極少數,但這也正是亞芠所要的。

  站在三個角落的凱特三人一聽到亞芠大喊聲殺之後。馬上振筆急書,飛快的紀錄下來,一會,亞芠的殺氣收斂,所有人這也才恢復了正常,凱特三人都來到亞芠的身邊,亞芠問道:「都記好了嗎?」

  凱特及立奧跟夜月全都點點頭,亞芠才道:「那好吧!你們可以開始叫他們出來了。」

  說完,亞芠才下了站台,自己走到一邊去,耳邊聽到隨他之後站到站台上的凱特大聲道:「現在所有人聽著,被我念到你的位置的人出來集合,第一區塊,第一排第四、七、八人,第二排第一個,第三排……第二區塊第一排第………….」。

  凱特完換力奧,接著又換夜月,所有人都念完之後,力奧將這些人都集合起來,凱特則又站到站台上宏聲道:「除了剛剛念到的人留下外,其他人全部帶回。」

  這下所有人都知道了,剛剛那就是亞芠的挑選方式,因為被叫到的人全都是剛剛在亞芠的殺氣及大喝之下,站在原地動也不動的人。

  雖不甘願,但也只好服從凱特的命令,其他人都帶回去休息了。

  待所有人都回去之後,凱克三人互相商議一下,將這些人全都帶到亞芠身後五步之處,凱特走近亞芠身邊,對被對著所有人的亞芠輕聲道:「隆先生,這些人似乎太多了。」

  亞芠不經意道:「總共有多少人?」

  凱特輕聲道:「剛剛我們照你的吩咐,將那些不懼你的殺氣的人全都記下來,集合起來,一算,總共有九十六人,比預定的五十人多出一倍。」

  亞芠一聽有這麼多人,不待凱特說完,猛一轉身,面向所有人,依舊是銀色的瞳孔,散發出攝人的光彩,緩緩的由左至右,向每一個人望去。

  半響,亞芠滿意的點點頭,這一次,雖然他並不帶殺氣的看著他們,但是,在亞芠刻意的運用著他的精神異力之下,亞芠他整個人全身都充斥著一股攝人的氣勢,尤其是由瞳孔中散發出來的逼人目光,叫所有人都無法與他目光直接逼視,不由自主的低下頭來,避過亞芠的目光,但是每一個人卻還都是站的直直的,沒有一個人退縮,亞芠十分滿意,要知他的銀色瞳孔散發出來的威勢,連蓋赤都免不了要迴避一下呀!

  看到有這麼多人留下,亞芠心中暗暗讚歎,鐵血團果然名不虛傳,稍微一挑選,就有這麼多意志堅強的人出現,如過這些人再經過戰場的磨練,將來必定都是鐵血團的中堅。

  一想到這,亞芠的瞳孔恢復原狀,對凱特輕鬆道:「人是多了點,不過人多的話,困難度也相對的增加,相信其他人不會有意見的,凱特就幫我將他們的名字抄下,呈報給團長吧,讓他做一個裁決,如果團長沒意見,那明天就叫他們到城外的訓練場報到吧!」

  說完,亞芠就自行離開了,留下了相視苦笑的凱特三人,及驚魂未定的九十六個見習兵隊人員,剛剛亞芠那一個銀色眼神,叫他們絕對是忘不了那種彷彿被亞芠一眼窺盡所有秘密的怪異感的,站在他們眼前的亞芠就像是一座他們絕對無法靠近的巍峨高山,同時也讓他們無法自制的興起了絕對不能違抗眼前這一個人的念頭,不然……後果不堪設想。

  果然,在當天晚上,亞芠就接到了蓋赤的手稿,手搞上說,亞芠如果願意提高第三難的難度的話,其他的幹部們也是沒有什麼意見,只是有一個但書,因為人數增多,所以三個月之後,對於成果驗收,亞芠必須用這些人一舉擒殺一百條的殺人巨蟒,但是蓋赤也給了亞芠一個優待,畢竟他並非新任團長,只是利用這樣困難的方式來考驗他有沒有能力擔任客卿,所以蓋赤給他一個權力,就是在訓練期間,亞芠有權將那些他認為不合格的人給剔除,只要最後人數沒有少於五十人,隨便亞芠想剔除幾個就幾個,而且到時針對留下來的人數多寡,還會再調整擒殺的數量,並且會給於亞芠全力的支援,支援他在訓練途中所需要的一切要求。

  蓋赤這一個命令等於給予亞芠一個很有利的局勢。也就是亞芠可以在訓練之中將一些較差的人淘汰,那剩下的人就全都是精英了,到時想要過關的話,一定會增加不少的勝算。

  看完蓋赤的手搞之後。亞芠輕噓了口氣,對於擒殺巨蟒數目的增加亞芠算是早在心裡有數了,只是對於蓋赤給他的這一個汰弱存強的有利條件他倒是想不到。

  這下他可真的是好辦多了。

  第二天一早,亞芠就在侍從的帶領之下來到了豐原城外的鐵血團專屬玄字訓練場,凱特、力奧及夜月等三人及九十六名的見習兵已經在那裡等著了。

  看到凱特及力奧、夜月同樣身著著一身黑色貼身的訓練裝束,與他們身後的見習兵裝束完全一模一樣,亞芠不由一楞。

  看到亞芠臉上擺出來的疑問神色,一邊的侍從說道:「隆先生,您有所不知,依照以前的慣例,新任團長在進行第三難的考驗時,可以要求一員隊長級以上的人做助手,只是身為助手的人必須要暫時剔除他的身份階級,變成一般的團員,而這次團長因為鑒於隆先生您對於本團中的人員並不熟悉,所以團長想要替您挑一個助手,誰知道凱特隊長他們一聽團長要替您找一個助手,立即自告奮勇,想擔任您的助手,團長見他們的意志甚堅又考慮到隆先生您的這次訓練人員又近百人,加上凱特隊長三人又遠比其他人與您熟識,所以特別破例讓他們三人同時擔任您的助手,隆先生您可能不知道,三位隊長在團中近兩百名隊長中至少都排名在三十名內,尤其是凱特隊長,據說他可是前五名之一,也是被稱為最有可能接任下一位統領的人選。」

  隨著侍從的的解說,亞芠也才知道凱特三人在此的前因後果,同時更才瞭解到,凱特三人就算是在鐵血團中也是其中的佼佼者。

  這時,亞芠也已經來到凱特三人的面前,凱特下個口令:「全體注意,敬禮。」

  所有的人一致將右拳橫擺胸前,齊聲宏亮道:「隆先生好。」

  這是鐵血團標準的敬禮姿勢,亞芠雖未曾經歷過這等的陣仗,但他畢竟出身軍人世家,也曾見過父兄校閱部屬時的樣子,有樣學樣,他也將右拳衡握在胸,道:「各位好!」

  凱特見亞芠回完禮,便又一聲:「禮畢!」

  同時報告道:「助理幹部三員及見習兵九十六員,合計九十九員,全員到齊,請隆先生訓話。」

  亞芠沉默一下,突從懷中,拿出一疊紙來,往頭上揚了楊,大聲道:「今天各位聚集在此,要幹什麼,相信不用我再多說大家都很清楚,我在這邊只對各位說一件事情,我並不需要這麼多人。」

  亞芠又揚揚手中的的紙,道:「這是團長的手稿,裡面寫著,他允許我在這三個月中,有權將那些我認為不夠格的人剔除,你們要記得,想不讓我剔除,只有一件要求,那就是達成我的要求標準。」

  頓了頓,亞芠又陰森道:「你們裡面那些想趁這個機會獲得上面賞識,尋求陞官發財的傢伙聽著了,我知道團長已經答應你們,如果通過這次的考驗,便許給你們很多的好處,不過你們要失望了,因為在我出來之前,我已經是寫了一封信給團長,請他收回這些成命,也就是說,就算你們通過這次的考驗,你們還是拿不到那些好處。」

  亞芠此話一出,立即引起下面的議論紛紛,但亞芠又說道:「不過你們也別失望,因為我會給你們最需要的東西,那就是在戰場上,生死之間,生存下去的力量,絕對的力量。」

  說完,底下不由的靜下來,又聽到亞芠道:「現在,我給你們一個機會,想退出的就到我的身後,絕對沒有人會笑你們,我數到十,十以後,還留在我前面的人就表示要據續接受我的訓練,一、二、三………」

  眾人你看我,我看你,沒想到亞芠竟然會說出這一番大大打擊士氣的話來,突聽到一聲:「十。」

  亞芠讀到十之後,終究沒有人出來,亞芠微笑道:「很好,證明各位都是一個極勇氣的人,但現在不退出,並不代表再未來三個月中,你就不會被我剔除,記得,只要各位沒辦法達到我的要求,我絕對會不客氣的將各位剔除在我的訓練之中,現在,凱特,為爭取時間,你帶所有人去跑步,沒有我的允許,不准停。」

  這時,亞芠臉上的微笑在眾人眼中,簡直比鬼還可怕,而凱特一接到亞芠的命令,毫不猶豫的,馬上就整理部隊,要跑起來了。

  亞芠又補充一句:「記得,我說是用跑的,千萬不要讓我看到你們當中有哪些人給我用輕身身法的,如果讓我知道,視同不合格。」

  亞芠這樣一說,立即讓當中有些人暗暗叫苦,當中的確有些人對輕身身法學有專精,而輕身身法對於長途趕路的確有著快又輕鬆的功用,但亞芠這樣一說,讓他們的美夢破碎了。

  整理完部隊後,凱特立即帶著所有人出發,以凱特在前,力奧在後,夜月這萬綠叢中一點紅,唯一的一位女孩子在中的態勢,開始了不知何時會停的跑步。

  帶所有人在凱特的帶領下,離開玄字訓練所的大門之後,那個帶領亞芠來的侍從才對亞芠道:「隆先生,那我回去向團長覆命了,對了,團長要我跟你說,您需要的東西最晚三天後會幫您準備好,送來玄字訓練所,要您不用擔心,以後我每兩天會來一次,有什麼需要或欠缺的,您就告訴我就行了,我會幫您準備。」

  亞芠點點頭,看著向他行個禮之後,轉身離去的侍從,心中恍然大悟,原來這個人不是普通的侍從,難怪會知道一些普通侍從所不知道的事,他才正在奇怪呢!他應該是伯父所派來,他的心腹吧!

  待侍從離開之後。整個玄字訓練場就只有亞芠他一個人在,亞芠四下看看,才知道它的環境如何。

  依據蓋赤給他的資料中說,鐵血團共有八座訓練場,分佈在豐原城及城郊處,區分為天、地、玄、黃、宇、宙、洪、荒八字訓練場,其中天、地字訓練場位在城中,設備最好,距團部最近,尤其是天字訓練場,設備最佳,更是歷代以來,鐵血三難中軍武之難進行的場地,但亞芠卻說他不想在城中訓練,於是便朝城郊外的其他六座訓練場尋找,但是,宇宙洪荒四座訓練場是見習兵隊的訓練場,雖較大設備也不錯,但總不能因為亞芠這一百人的緣故,將這四座可以容納五百人的訓練場中的任一座給特別讓出來三個月吧!

  剔除之後,只剩下玄、黃字兩座訓練場了,黃字訓練場還好,距豐原城不算太遠,設備也不錯,平常只有團長的精兵隊有時會用到,而玄字訓練場所在位置不但距豐原城最遠,最小,設備最差,而且它幾乎是呈半廢棄狀態,但是亞芠偏偏就是選中了它。

  蓋赤在勸說不成之下,只好依亞芠的意見,在五天前就派人來這裡整理。

  亞芠到處看了一下,這座玄字訓練場雖說是最小,但佔地也有近千坪,呈一個圓形的區域,周圍用鐵絲圍起,裡面只有簡簡單單的八棟房子,一間大澡堂,一間小浴室,一間兵器庫,一間雜務庫,一間超大的寢室,以及兩間小寢室,還有一間,明顯的是新搭成的小木屋,外面貼有他亞芠.隆的名子的房間,看來就是他將來三個月生活的房子了。

  亞芠再看一下,玄字訓練場的水是來自由其他地方引來的泉水,這裡沒有廚房,伙食應亞芠之要求,由鄰近的宇字訓練場煮好後送來,除了這八棟大小屋子外,再來就是由八棟屋子環繞在中央處的一個略成圓形,約四百公尺大,泥土廣場,上面還有新近除草的痕跡,除此之外,別無他物,的確是很簡陋,但也很符合亞芠安靜、隱密、偏僻的要求。

  因為在訓練場鐵絲外面。就是一片森林。只有大門口外有一條小路通往外面。

  勘查完環境之後,亞芠走進為他而新搭的小木屋,發覺裡面設備到不錯,木屋區分成三個隔間,頭一間是一間有著一張小長桌,另有七八張椅子的迷你小會議室,中間隔間是一間書房,裡面有著一張書桌及椅子,還有幾個小書櫃,最後一個隔間就是他的寢室,裡面只有一張床及一個衣櫃,一切簡單,但該要有的都有了。

  亞芠朝中間隔間的書桌前一坐,拿起比紙,在叫凱特他們回來之前,他還有好多事要完成呢!

  瞬時,亞芠陷入了沉思,同時動筆疾書。
作者: inrainynight    時間: 2009-1-5 01:35 PM

第一部 第三十七章 氣之傳授

  十天,整整的十天,就受亞芠訓練的見習兵們只覺日子真是水深火熱,每天一大早,太陽還沒升起,大地一片黑暗之際,他們就全都被亞芠叫起來,匆匆的吃過由宇字訓練場特別早煮完送過來來的早餐之後,就由凱特帶班,努力的跑著,直跑到中午,回來休息一下,草草的吃個午餐之後,稍微休息個半小時,馬上又繼續接受下午的跑步,一樣,一直跑到晚餐的時間,才又回到訓練所,吃過晚餐之後,連休息都沒有,馬上又照著亞芠所交代的,拿起了一個個奇重無比的各種舉重訓練器材,在亞芠規定的時間內,做完規定的進度之後,才准去洗澡休息,每個人每天都累的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練完了,洗好了澡,往床上一躺,一瞬間就進入夢鄉了,這樣的日子一天日復一天,不是沒人想放棄,只是一想到如果自己放棄,而其他人卻撐過去,那自己的面子要擺哪裡,不是沒人想偷懶,但以要一想到亞芠那充滿威脅的話及那雙似乎看透人心的銀色雙瞳跟渾身的殺氣,每個人都渾身冷汗,只有多做,沒有人敢少做的。

  這樣的生活,不但見習兵們叫苦連天,連凱特等人也都十分不好受,因為亞芠要求他們,除了見習兵們要做之外,連他們也都不能偷懶,不但要跟著見習兵們做,而且還要做更多,這一項要求將凱特及力奧、夜月弄得七渾八素的,簡直讓他們又回想到以前練功時的日子了。

  不過,值得欣慰的是,雖然同樣是在跑步,但是因為第一天跑完步之後,有人向亞芠反應這樣一直跑,沒有一點新鮮感,可不可以多點變化,像是練練招、做做其他訓練等,而亞芠的確也是一個善體民意的好上司,想要有點其他變化是不是?於是亞芠每天都想出了不同的方式,像第一天是徒手跑步,第二天是拿著自己的兵器在跑,第三天則是換成在腳上別上一個負重袋,第四天是除了腳上的負重袋外又在手上多了兩個負重袋,到了第五天起,除了手腕腳踝上的負重袋外,兵器也上手了,第六天更慘,背後還加了一個大背包,然後一直到這第十天為止,每天的背包都加重一些,亞芠的確是讓他們每天的跑步不會覺得枯燥無味,只是,他們現在所有人都很懷念剛開始的那一個枯燥(?)乏味(?)普通的跑步了,因為,不管亞芠怎麼變,他們帶的東西永遠比昨天多,比昨天重,至於當初到底是誰跟亞芠說來點變化的那一個人?想當然是沒有人會承認了,成為小隊成立的第一個懸案!

  不過,雖然每天訓練都這麼辛苦,還是有人注意到了,每一次,當他們從外邊回來,亞芠都是從他的房間裡出來,晚上有人起來上廁所時,總會看到亞芠小屋的燈光還亮著,十天以來都是如此,道也引起了一些猜測,不過猜測的內容,想也知道,下屬在猜上司的行為時,別以為會有什麼好話,在此就不在贅述,以免污染別人的心靈。

  而今天,正式訓練以來的第十一天,每一個人都是磨拳擦掌的,因為,昨天,亞芠就宣佈,今天他要做一個測驗,測驗內容就是他們每天所做的跑步。

  亞芠今天將會跟著他們一起跑,由亞芠跑在前面,若有人再開跑十分鐘之後,能超越亞芠的話,那人當場不用再跑了,今天一整天以及明天一天,全部都是他休息的時間,這一條規矩從開跑十分鐘後起一直到亞芠回到玄字訓練場停下來休息為止都有效。

  但是,如果再亞芠回到訓練場後半個小時內還沒有回來者,就視同不及格做算,但是,當眾人聽到亞芠說明天是徒手跑時,所有的人,包括凱特三人,全都信心滿滿的,畢竟,這十天的地獄般跑步,任誰都深知自己在體力上,都有了長足的進步。

  因此,一大早,亞芠還沒出來之前,幾乎所有人全都已經在廣長上聚集完畢了,等待著亞芠出現。

  當亞芠一如往常的走出房間,他就見到黑壓壓的一群人聚集在屋前的廣場上,亞芠一愣,隨即似笑非笑道:「今天各位都很有精神呀!」

  聽到亞芠所說的話,所有人都露出了一個很有自信的笑容,就待亞芠開始測驗了。

  亞芠看了眾人一眼,含笑道:「看來今天大家的精力都很充沛呀,那好,吃過早餐之後,我也不用多說,我們大家就來好好的比一比吧!」

  當下,凱特立即招呼所有人,開始用起今天的早餐了,好不容易吃過了早餐,所有人全都看著亞芠的動作。

  看到他們那一種迫不及待的樣子,亞芠心中暗笑,他以前在練氣時,所背的東西絕對比他們重三倍有餘,他們以為光是十天的負重跑步訓練就能贏過他?還早的很呢!

  當下,亞芠也不延誤時間,叫凱特集合所有人之後,馬上一聲令下,頭一個狂奔而去。

  所有人見亞文已經開始跑了,忙不急急追了過去,霎時,只見煙塵滿天,將初升的朝陽光都給擋住了。

  當亞芠開始跑起來時,所有人的心中都升起了一陣不祥的預感,怎麼說呢?

  當亞芠一開始跑的時候,就像當他有用不完的體力一樣,以幾近出盡全力來狂奔般的速度狂奔著,速度之快,快到讓所有人在開跑十分鐘之後,只能遠遠的吊著亞芠的背影,卻完全無法跟上亞芠,所有人只能看著他渺小的背影而跑著。

  本來,亞文跑的快也就罷了,所有人全都以為亞芠用這種方式來跑,一定很快就會沒力的慢下來,但是,每一個人都失望了,因為在經過連續一個小時的狂奔之後,亞芠的速度不但沒有如他們預期的變慢,反而還有漸漸增快的趨勢。

  但如果光是只有這樣那就算了,最氣人的,令所有人心中咒罵的是,亞芠不但跑的快,而且他還專門挑那種崎嶇不平,寸步難行的路線來跑。

  橫溪涉水,攀山越巖,一點都不誇張,一個小時跑下來,眾人幾乎是覺得,跟著亞芠一起跑,比他們自己在訓練時還累,但是,累歸累,所有人心中都同樣的抱著一個想法,他們指望亞芠不久就一定會慢下來,就是這樣的一個想法,令他們全都是咬牙硬撐,跟著亞芠一步一步的往前跑。

  不知道跑了多久。一直身在最前面的亞芠終於開始慢了下來,一感覺到亞文慢了下來之後,在他身後,那些都快跑的吐血的見習兵們立即欣喜若狂,他們終於等到亞芠慢下來了。

  用不著吆喝,所有人立即都加快腳步,努力的往前跑,終於,最前面的凱特追上了亞芠,並且也同樣的超越了他,有一就有二,無三不成禮,接二連三的,幾乎是一大半的人都超過了亞芠,原本所有超越亞芠人都欣喜若狂,但是,有人覺得不對勁了,因為,這地方怎麼這麼眼熟?

  仔細一看,這裡不就是玄字訓練所嗎?什麼時候,他們又回到了訓練場來?

  而且,一看亞芠,根本不是他們超越了亞芠,而是亞芠早在進入玄字訓練場的大門時,他就以經停了下來,所以他們才超越他,而且不知何時,太陽早已升到最高處了,現在已經是中午,不知不覺間,他們已經是跑了一整個上午了。

  亞芠站在玄字訓練所的大門口,數了一下人頭,發覺這一群見習兵雖然沒能在途中追上他,但是,也沒有人如他想的,落後太多,可見他們的素質十分平均,而且以前被訓練的也很扎實,所以在經過這十天的鍛煉之下,他們的潛能已經被發揮出來了。

  亞芠在他們所有人都進來之後,感覺到十分滿意,因為從他近來到最後一個人進到玄字訓練場之大門,相差不到十分鐘,這足以讓亞芠感到十分欣慰。

  而眾人,看到亞芠跑完後的那一股神定氣閒的樣子,心底大呼上當,光看他那只有除流了一身大汗外,神定氣閒的,一點也沒有累的感覺,反倒是他們這些在後面追著他跑的人,個個的都一副快死了的樣子。

  尤其,當亞芠又在一旁說些風涼話道:「怎麼?今天我也只不過跑的稍微快一點,不過跑的路程也跟你們平常一樣長,這樣你們就受不了了?」

  眾人一聽不由為之氣結,今天早上以著比以前還快上一倍的速度,跑完跟以前一樣子的路程,而且路線還比以前的難跑上一倍不只,這樣子還要被亞芠說成這樣,好像一文不值得樣子,實在是令人氣結,但亞芠事實上的確是比他們快的多了,他們只能氣在心裡口難開。

  待眾人休息的差不多之後,亞芠才又說道:「其實你們會跑的比我差最主要的一個因素」,那就是………….。

  眾人剛剛見到亞芠用非人的速度跑在他們前面,他們已經是深受打擊,如今聽到亞芠要說出原因,每個人哪有不會引頸傾聽?

  亞芠說完,見到大家都把注意力集中在他身上之後,亞芠滿意的一笑,伸出他的右手,掌心一開,全身泛出了一陣的金光。

  就算是在陽光之下,所有人依舊能看見亞芠身上那強盛的金光,以及那金光一現後,亞芠身上所發出的凜凜氣勢,遠比任何時候都要來的令人不敢逼視,令人不敢對他生出任何一絲的不敬,每一個人都以近乎崇敬而無比景仰的眼光望著亞芠。

  接著,亞芠身上的金光在一瞬間由全身匯聚到亞芠的右掌上,一顆足有近十公分的能源球半浮在亞芠的掌心上約五公分處。

  金色的能源球發出了強烈光芒,就像是在亞芠掌中浮出一顆小太陽一般。

  亞芠輕喝一聲道:「注意了。」

  隨著亞芠的話聲一落,也不見到亞芠如何作勢,手上那顆由天心真氣聚集而成的濃縮能源球,由亞芠的手中飛出,往玄字訓練場的右側飛去,霎時間,金光沒入茂密的森林中。

  眾人一顆心提到口中,過了約五秒鐘,不見有任何的反應,眾人正暗笑亞芠雷聲大雨點小時,突然,一陣強烈的金光由能源球消失的地方發出,強烈的光芒將整個玄字訓練場照耀成金黃色的,也讓所有的人幾乎都快睜不開眼睛。

  半瞇著眼睛的眾人,在金光消失過後,眼睛還未完全恢復之前,耳中又聞聽到一聲有如雷鳴般的爆裂劇響。

  轟!的一聲,所有人幾乎都忍不住伸手摀住自己的耳朵,眼睛就看見,在金光的範圍中,原本幾近十餘、二十公尺高的濃密樹林中,宛如遇風的灰塵般,無聲無息的化成為陣陣的飛灰,消失於無形。

  過程中無聲無息,但是那中怵目驚心的景象,在無聲無息中,反而更是令人震撼。

  久久,所有人全都被震的張口結舌,動也不動,說不出話來,包括一手泡製出這一景象的亞芠在內。

  亞芠這一次可為費盡了苦心,他先是用驚人的體力、運動能力,將這一群見習兵們完全的折服,然後再說出他之所以會比他們強的原因就在於他身具真氣之故,為了加強氣對他們的印象,進而提起他們的興趣,亞芠更不惜工本,用出了他所記的的一招,不適於在實戰中施展的絕招-聚元轟天破。

  這聚元轟天破名字是十分霸氣,原理是將全身的真器具成一顆極度濃縮的真氣能源球,然後將之發出,這種傾全身之力,聚為一擊的招式,其威力是無庸置疑的,尤其在亞芠這種級數下施展,當然更是駭人,但是,如果真的在以生死決戰的戰場上,有哪個敵人會笨笨的讓你聚氣完成,然後再傻傻的站在那裡讓你打?

  但是,扣除聚氣時間過長,速度過慢的缺點,這聚元轟天破的確有著令人難以想像的威力,用在此時此地,就成了亞芠對這群不知天高地厚的見習兵們最佳宣揚的氣之威力的最好招式。

  只是,亞芠自身也沒有想到,當他傾其全身之力,聚氣施展這一招聚元轟天破時,威力竟然是超乎他所想像,亞芠心中暗駭此招威力之大,心中更是想到,如過他對此招作一番改良,將他的聚氣時間減少,將發出的速度加快,即使因此而讓威力減弱,但如果配合上出奇不意的話,那不就成了一招很好用的招式?

  想到這,亞芠心中暗喜,但一看到眼前這些呆若木雞的一群人時,亞芠心中暗暗怪自己,現在可不是發呆的時候呀!

  亞芠立即輕輕的發出一彈指聲,換回所有人的神魂,道:「感想如何?這就是所謂氣的威力!」

  眾人張口結舌,根本說不出話來,亞芠又道:「氣的功用,不勝枚舉,可以讓人跑的快,跳的高,看的遠,力更大,也能加強自己的防護力,也能像剛才我那樣發出用以傷人,除此外,也能提升自己的治癒力,延長壽命,更能將一個人的能力無止盡的提升,可以說,學會氣的好處不勝枚舉。」

  這時,當然就會有所謂的好奇寶寶出現了,眾人之中,馬上有人問出了所有人最想知道的事:「頭兒(眾人對亞芠的膩稱),既然氣有你所說的那麼神奇,為什麼我們以前從未聽人說過,團裡也沒有人教過我們?那你講這麼多,又施展氣給我們看,是不是你就是打算要教我們學會氣?」

  亞芠聽到有人發問,不由呵呵的笑了出來,這些問題跟他以前第一次聽小舅里昂對他解說氣時問的問題幾乎一模一樣。

  於是,亞芠將里昂對他所說的又照本宣科的搬了出來,問道:「真是一群傻小子,你們以為氣是那麼容易就學的會的嗎?要知氣是將我們平常體內的多餘能量,以某些特殊方法,將這些能量儲存在體內,氣的性質其實跟魔法師所謂的神、魔力,在某一層面來講,其實都是一種十分相似的存在,只是,它們的修練方式及儲存方法、使用方式有所不同,氣是一種……………………。」

  亞芠足足用了將近兩個小時的時間,終於將氣的奇妙之處,向所有的人解釋了一個大概,只是其效果如何?

  光看底下他們個個臉上那種充滿了迷惑的臉,亞芠就知道他可以說白白浪費了一大堆的口水了,不過這也難怪他們了,氣的存在本就是一種十分奇妙的形式,要他們這群在兩個小時前完全沒聽過何謂氣的小子再短短時間中弄懂什麼叫做氣,進而弄出個概念來,的確也真的是強人所難了。

  想通了這一點之後,亞芠乾脆道:「我知道你們現在肚子裡有很多的疑問,不過時間不容許我在這樣一一為你們解答,來來,就讓我先替你們看看你們的屬性為何,然後在教你們一些基本的練氣法,其他的,就等你們學會練氣之後再去仔細體會就行了。」

  說完,亞芠馬上就凱特過來,依照當時里昂測他屬性的方式,叫凱特閉上眼睛,然後輸入了微量的天心真氣,叫凱特記下他所看到的顏色,然後再換成力奧,但是當他叫夜月時,夜月卻說他早已在修練魔力,所以亞芠不必測她的屬性,亞芠這才記起,夜月是一個魔法師,於是他就叫底下的見習兵們一個一個過來,讓他測測屬性。

  又是花了快兩個小時,亞芠才總算將每一個人都測出屬性,但是如此一來,就算亞芠的修為不弱,在先放出凝聚全身真氣於一擊的聚元轟天破,後又為近百人測出屬性,真氣的消耗讓亞芠也幾乎是大喊吃不消,足足讓他休息了好一會,亞芠才將他們各個屬性的人全都聚集起來,區分成幾個區塊。

  亞芠這才發現,當中竟然沒一有一個是屬於光、暗屬性的,風屬性的有二十個,以凱特為首,火屬性的有二十八個,以力奧為首,水屬性的有三十個,土屬性的有十八個。

  完成屬性分類之後,亞芠赫然發現當中不少人愁眉苦臉的。

  亞芠疑道:「你們是怎麼回事?難道你們不喜歡只道自己的屬性嗎?」

  愁眉苦臉的人互相的看了一下,當中的一個代表說道:「頭兒,我們不是不高興能知道自己的屬性為何!只是,我們是想到我們的屬性跟我們的幻獸屬性並不合,所以想到,萬一我們真的學會了威力這麼強大的氣時,會不會對幻獸造成不良的影響,或是我們在也不能使用幻獸了?我們是在為這煩惱。」其他人也紛紛點頭應和。

  亞芠聽了先是一愣,隨即呵呵大笑,他還以為是什麼事呢?原來是這檔子是呀!如果在貪狼星未鎧化之前,他道還真的答不出來,如今…..

  亞芠呵呵笑道:「你們真是自尋煩惱,雖說幻獸所用的能量是由身為主人的所提供的,但可不代表主人的屬性會對幻獸造成什麼影響,如果真的有什麼問題,早在以前就該出現了,也不會輪到你們擔心。」

  亞芠整理了一下思緒,然後解釋道:「幻獸依附主人吸納能量,就好比我們在吃東西一樣,不管吃下什麼東西,落入胃中之後,經過消化,獲得的就是純粹的能量,因此,主人到底是提供種屬性的能源,對於幻獸而言,其實並沒有什麼差別。」

  「但是,若說完全沒影響,那到也不是,本來一個未練氣的人,體內的力量雖有所屬性,但其差別遠比不過練氣之人專注於某一屬性上那樣的明顯,因此在於結合幻獸能量上當然會有所影響,只是並非有絕對的壞處,拿風跟火來說,即使因為屬性的不同,但是只要控制得宜,就會有風助火勢,火助風威之效果,當然也就更多了許多的變化,因此,主人跟幻獸的屬性不一,或相同,差別就在於一個是只要有巧思,就能有無窮的變化,一個是一加一可能會等於二或三甚或四的差別,至於其中的優劣,那完全要看個人了。」

  聽完了亞芠的解釋,眾人似懂非懂,但也知道,屬性一不一樣,都是各有各的好處,因此所有人哪還有什麼好猶豫的,一窩鋒的跟亞芠要求要學氣。

  在吵雜的眾人中,亞芠特別注意到,夜月似乎是對他剛剛說的一番話特別有所體悟,不過這也難怪了,夜月身為現場中的唯一一個魔法師,對於能量的運用,尤其是不同能量的配合方面,當然是學有專精的,因此對亞芠剛剛所說的話當然是一聽就懂了,也特別有所體悟。
作者: inrainynight    時間: 2009-1-5 02:11 PM

第一部 第三十八章 醉兵師匠

  第二天一早,所有人在亞芠的帶領下,開始了另一個階段的訓練。

  每一個人,身上背負的重量又增加了不少,跑的速度跟路程也是前十天所不能比的,但是,即使每一個人在亞芠的操練之下,個個每天都是累的像狗一像,但是,不但沒有人抱怨,反而在亞芠操練之餘,都還自動自發的去練習,只因,他們都發覺,在一路狂奔之下,當他們配合亞芠所教授,一屬性不同而有所差異的特殊呼吸法時,在體內,他們都感覺到一股說不上來,但是有明顯存在的微弱或冷或熱的氣流在體內流動,所有人心知肚明,這就是亞芠所說的氣了,既然練出了一點的成效,當然所有人更希望能早日有所成,因而被亞芠操練的還嫌不足,還自動的練起來。

  亞芠見到眾人這麼勤奮。當然是十分高興,自覺一番苦心沒白費,他所教導的,是他花了整整十天,在腦中百種絕技中,以他森羅萬象體悟,挑出來,他認為最有效果,也最有威力的練氣法,風的天翔心法,火的煉焰心法,水的狂瀾心法,土的潛靈心法,可惜光的聖明訣,暗的冥王法沒有人有福消受,不然以聖明訣跟冥王法威力最強。

  經過了一個月的時間,所有人在亞芠的督處之下,幾乎可以說進步非常之快,尤其在體力方面,現在的眾人,若亞芠在沒有施展天心真氣的情況下,凱特三人已經能跟他跑個齊頭,其他人也能再他後面亦步亦驅,想再像以前一樣,隨隨便便的就將他們甩脫,那已經是不可能的事了。

  只是,亞芠還是有些不滿足,不滿足的地方就是在於他們練氣的程度,老實說,眾人的氣進步的程度已經是非常快了,只是,礙於練氣築棋的部分,本就是要循系漸進,絲毫急不得,但是,眼前,亞芠他三個月的時間已經過了一個多月了,只剩下不到兩個月的時間就要考驗,但是依照眾人的進度,除了凱特及力奧兩人可能在兩個月之後,他們的天翔心法及煉焰心法能達到實戰的程度外,其他人根本還要最少三四個月才能派上用場,而且就算能派上用場,也只是基本的能力而已,要達到他的標準還很遠呢,而亞芠他現在最欠缺的就是時間了。

  經過一番仔細思考,亞芠想出了一個辦法,似乎也是唯一的一個辦法。

  決定了之後,亞文決定進城一趟,走出了小屋,亞芠,見到幾乎所有人都已經站在廣場上等他,亞芠招來凱特,說道:「凱特,今天我有事情要進城一下,今天的訓練,我就交給你了。」

  凱特聞言一愣,但還是點點頭,這一個月來,包括他在內,所有人都幾乎完全的臣服於亞芠,不只因為亞芠教他們氣的緣故,更因亞芠處處顯示出他們永遠也比不上的實力,更因為亞芠那股近呼天生的領袖氣質,令他們不知不覺間,對亞芠是無比的敬崇。

  離開玄字訓練場,亞芠花了快兩個小時回到豐原城中,一進城,亞芠立即找尋他的目標,不是鐵血團的團部,而是一間間大大小小的打鐵鋪,武器店。

  花了整個上午的時間,亞芠幾乎快逛片了整個豐原城,但是,他卻還是找不到他想要的東西,於是,亞芠又改變了主意。

  他開始在一攤攤的路邊小攤子上逛來逛去,終於,當亞芠逛到第十九座攤子時,亞芠眼光一亮,所有的焦點集中在一雙手套上。

  拿起了這一雙手套,那是一雙用契卡金屬所打成的掌套,黑幽幽的黯然無光毫不起眼,亞芠試戴了一下,由手腕到手指的第一指節全部都包住,露出十隻指頭,整雙手套將首長密密的包住,但是上面精巧的溝紋設計,讓手掌在緊密包圍中,還能充分的發揮透氣的功能,而且,這雙露指手套上的花紋還讓整雙手套看來既美觀又不破壞他的防護工用,實在是難得一見的精品。

  當然,最令亞芠注意的是,這雙手套除了外觀前所未見之外,在掌心處,還有一個酒瓶的圖記,這令他想起了一個人,一個他受伊夜銘所托,找尋的一個人,一個手藝高超的兵器工匠,伊夜銘的師弟,曾任斯達帝國的總兵大臣-醉兵師匠。

  一邊的小販見到亞芠對這雙手套愛不釋手,忍不住道:「客人,您喜歡這副手套嗎?今天這是我第一筆生意,我就算您便宜一點,一個金幣如何?」

  「一個金幣?」亞芠錯愕的復訟道,心中暗暗為這副手套叫屈,光是用來製作手套的契卡金屬就價值不亞於五十個金幣,若再加上它精巧的手工,就算喊到兩百金幣的天價都一點都不誇張,現在這一個小販竟然說只要一個金幣?他有沒有聽錯?

  小販見亞芠錯愕的臉色,會錯了意,以為亞芠嫌貴,心中暗暗尋思道,這雙見鬼的手套擺了快七八天,沒見人拿起來過,今天好不容易碰到一個冤大頭,不賣白不賣,反正不要錢的,先賣了再說,於是,小販又道:「客人你既然這麼喜歡,那好吧,我就做個賠本生意,十個銀幣賣你。」

  亞芠古怪的一笑,的確是賠本生意,價值最少兩百金幣的精品,被他這不識貨的傢伙當成廢品在賣,真是滑天下之大譏。

  想歸想,亞芠還是掏出兩枚金幣,遞給小販道:「只要你告訴我,這手套是從哪來的,我不但用一枚金幣跟你買這依附手套,還多給你一枚金幣。」

  抵不過金錢的誘惑,小販終於說出,原來這副手套是他在一個欠他錢的老頭家裡拿過來的,他也不知那老頭是從哪裡拿來的,他只不過是拿來當一點利息吧了。

  聽完小販所說的,亞芠又問清那老頭住的地方,亞芠轉頭就走,不顧在他背後暗自竊笑賺到兩枚金幣的小販,只是不知,若小販得知那雙手套的真正價值時,還會不會笑的出來?

  依照小販所說,亞芠來到一條小巷子,這是一條充滿了髒亂,惡臭,毫無秩序的遊民巷,說難聽點,就是一條貧民窟。

  走進貧民窟,兩邊除了垃圾外,就是一陣陣的惡臭,以及無數衣衫堪縷的貧民,為數不下數百之多,他們看著亞芠走進了他們的地盤,但是卻沒有人敢動作,以往,只要有人敢單身走進來,往往都是一擁而上,行名乞討實為搶奪的動作,只是,在見到亞芠時,亞芠那滿頭白髮,一身斗篷,及陰森寒冷的氣息,叫所有人都不敢動彈,眼睜睜的看著亞芠走道巷子最底層的一家破爛到幾乎不成屋形的一家。

  推開形同虛設的破爛木門,亞芠走進屋中,迎面而來的就是一連串的酒氣及臭氣混雜而成的怪異難聞味道,滿地的酒瓶散落一地。

  整間屋子就只有一張百在角落裡的一張髒的可以的床,其他的除的酒瓶外,什麼都沒有。

  亞芠走近了那張床,上面躺了一個人,呃,應該還活著吧?

  只見他大字型的躺著,身上的衣服早已髒到看不出原來到底是什麼顏色,滿頭亂髮,鬍子的,將整張臉都遮住了,亞芠輕搖一下,道:「老酒鬼,老酒鬼,醒來呀!我有話跟你說。」

  搖了幾下,不見反應,亞芠記起了小販說的話,退後幾步,從懷中拿出一瓶巴掌大,他特地去買的酒,啵的一聲,將蓋子打開,濃郁的酒香立即充斥整間房子。

  一下子,前一秒還爛醉如泥的老酒鬼立刻床床上跳起來,大叫道:「酒,酒,誰的酒?借我老頭子喝幾口。」

  這時他才注意道亞芠,更正,是亞芠手上那瓶開封的酒,不由分說,一把搶了過來,頭一仰,咕嚕咕嚕了喝了幾大口,然後無限滿足道:「是二十年的清碧酒,好久沒喝過了這麼好的酒了。」

  然後,他才注意到亞芠的存在,驚愕道:「你是誰?怎麼會在我的屋子裡?」

  亞芠不由一陣好笑,老酒鬼果然是老酒鬼,眼中除了酒就沒有其他的東西了。

  記起了他來的目的,亞芠伸起了他的雙手,讓老酒鬼看一下依舊戴在手上的拳套,問道:「老酒鬼,你別管我是誰?我來是想問你一下,這副手套是誰做的?」

  見到亞芠手上的手套,老酒鬼隱藏在亂髮下的眼睛幕然一睜,隨及黯淡道:「我不知道,我不認識這一雙靈裂指套,謝謝你的酒了,酒還你。」

  說著,老酒鬼依依不捨的將手中緊握的酒瓶遞給亞芠,轉身又回到床上,背對亞芠躺下。

  見到老酒鬼的反應,亞芠一愣,若告訴他其中沒鬼,打死他都不相信,他都還不知道這副手套叫靈裂指套,而老酒鬼卻一口就能叫出它的名稱,加上讓他這麼一個嗜酒如命的老酒鬼放棄到手的美酒,若說其中沒鬼,亞芠第一個就不相信。

  尤其是老酒鬼剛剛那一眼中,充滿了驚訝、懷念的眼光,並未逃過亞芠的眼睛,亞芠幾乎能判定,這副手套若不是老酒鬼所制,也跟他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

  沒關係,既然找到了地頭,亞芠多的是時間來跟他耗,不顧地上髒的幾乎快出油,亞芠踢開了酒瓶,席地而坐,輕輕的喝了一口酒,讓清碧酒那特有的溫潤滑過喉嚨,還讚聲:「好酒」。

  同時促狹的運氣,微風吹起,將香濃的酒香往老酒鬼送去,一下子,亞芠只聽到背對他的老酒鬼一直傳來陣陣的口水吞嚥聲。

  亞芠心中暗笑,他更用摧發酒香,加強了酒味,不到十分鐘,老酒鬼投降了,坐起來,跳下床,又是一把搶過亞芠手上的酒瓶,大大的喝了幾口。

  然後苦笑道:「好吧!我投降,你到底想幹什麼?」

  亞芠輕笑一聲,說道:「我只想知道,這一雙靈裂指套到底是誰造出來的?如果我猜的不錯的話,應該是你造的吧?是不是,醉兵師匠-醉大師?」

  老酒鬼一聽到亞芠說出醉大師這一個名字時,原本醉眼惺忪,無神的雙眼立即變的精光四射,隨即精光隱去,取而代之的是無限的迷惘神情。

  「醉兵師匠!真的是好熟悉的名字呀!」搖搖頭,老酒鬼歎聲道:「年輕人,你認錯人了,我不是什麼醉大師。」

  亞芠一笑,伸手入懷中,拿出了一件東西,淡淡道:「好!我就當您不是醉大師,不過,我想請問你認不認識這件東西?」

  說著揚揚手中的東西,老酒鬼本是漫不經心的撇了亞芠手中東西一眼,突地,兩眼大睜,不可置信道:「法玉?」

  不由分說的拋開剛剛他還報的緊緊的酒瓶,兩手一張,從亞芠手中硬是搶下那塊東西,亞芠也任由老酒鬼將他手中的東西奪下。

  老酒鬼細細的觀察著從亞芠守中奪來的東西,那是一塊,約有五公分大小的方形青碧玉珮,玉珮一角有一個小孔,用一條白繩綁住,整枚玉珮上佈滿了無數的花鳥魚蟲獸,幾乎令人無法相信,一塊小小的玉珮上能夠雕出這樣多的圖紋。

  老酒鬼細細的撫摸著這塊玉珮,眼神中充滿了專注,哪還有剛剛一副醉迷的樣子。

  過了好一會,老酒鬼才將手中奪自亞芠的玉珮合入掌中,抬頭望向亞芠,欲言又止的,幕然,老酒鬼發現亞芠神態靜肅的轉身看著外邊。

  老酒鬼不由自主的也轉投看著那剛剛被亞芠一推幾乎解體的大門外一瞧,他終於瞧見亞芠是在看什麼了。

  在大門外約五十公尺處,貧民街道上,正有十多人浩浩蕩蕩的往這一個方向走來。

  很明顯的,那是二主十僕,共十二個人,只因他們只有兩個人走在路中央,其餘十個人都是分散在兩側,對一些上前乞討的貧民拳打腳踢的,不讓他們靠近走在中央的兩人。

  更因為走在中間的兩人衣著一白一綠,無比華貴,其他十人皆是身著淡灰色勁裝之故,更令人足以聯想到這必是二主十僕或保鏢之類的組合。

  等他們走近了之後,亞芠只覺心中一股厭惡感升起,剛剛他遠遠的就聽出有人朝這邊走來,目標好似是老酒鬼的這一間屋子,只是,亞芠他沒想到,走在中央的來人竟然是熟識的兩人。

  一個是他第一次來到鐵血團時在貴賓室碰到的那一個黑髮青年,另一個則是在半個多月前,對他公然是愛的豐原城城主,妃雅.蘭妮。

  亞芠似笑非笑道:「老酒鬼,你這裡還真的熱鬧呀!」

  老酒鬼這時也看清了來人,不由一愣道:「怎麼又是他們?」

  這時,妃雅及黑髮青年也已經看清了老酒鬼及亞芠,同時道:「是你?」

  同樣的一句話,卻有著截然不同的意思,黑髮青年是帶著一種戒慎的語氣,妃雅則是飽含驚喜之意。

  兩人在說出這一句之後,互相狐疑的互望一眼,不約而同的加快腳步往老酒鬼的屋子走來。

  而亞芠則是咀嚼著老酒鬼那句話,心中想著該不會在他之前,他們已經找過老酒鬼了吧?

  這時,妃雅及黑髮青年已經走到屋子中,站在亞芠及老酒鬼的面前,妃雅先是狐疑的看一下亞芠及老酒鬼一眼,然後對亞芠問道:「原來你就是銀月惡魔亞芠.隆呀!難怪這幾天我左思右想的,就是想不起來在豐原城中曾經見過你。」

  對於這一個任性的城主千金,亞芠對他的興趣還遠不如站在他旁邊的那一個對他露出明顯敵意的黑髮青年。

  靈異的直覺告訴他,這一個黑髮青年本來對他不明顯的戒慎這逐漸的轉化成一種敵意,隊前迪的敵意,從妃雅自動找他說話開始。

  亞芠心中無奈的想著,這種女人真虧還有人喜歡,不過現在對我展現敵意未免太早了吧!我也才見過她第二次而已,不過亞芠當然不會將這些話說出來,他只是面無表情的望著眼前的兩人。

  妃雅見亞芠又是對他的問話毫無反應,心中的怒火一楊,大小姐脾氣幾乎又要發出來,但又想及上一次的經驗,隨即軟化下來道:「請問你是不是號稱殺人盈千的銀月惡魔亞芠.隆·先·生?」

  講到最後,妃雅還是難掩本性的一字一頓,加強先生兩個字,亞芠不由心中莞爾一笑,點一下頭,算是對她禮貌(?)的問句作一個回答。

  見到亞芠作出正面的回答,一邊的黑髮青年神色更是不對勁,而一邊的老酒鬼見到亞芠三人幾乎是無視他的存在,心中不由有點不是滋味,他應該是主角吧?加上他有著很多的問題想要問一下亞芠,於是他也跟著輕咳一聲,道:「我說各位呀,我記得這地方好像是我家吧!不知各位這麼有興致,特地跑到我家來聊天?」語氣中調侃的味道甚濃,濃到令亞芠他們都記起了他們來到這裡的目的。

  這時黑髮青年才道:「表妹,不要忘了我們來這的真正目的。」

  妃雅一皺眉,對亞芠說道:「亞芠,你先等我一下,等我解決了正事之後,我想跟你談一下。」說完妃雅立即轉過頭去面對老酒鬼。

  而聽到妃雅這一句話之後,亞芠及納黑髮青年不約而同的皺起眉頭,亞芠心中暗暗奇怪,他什麼時候跟這個城煮熟道同意讓他直稱自己的名字了?在看到黑髮青年那邊頭過來充滿了妒恨的眼色,這一個啞巴虧,亞芠只能暗自苦笑的吞下。

  這時,妃雅已經走到了老酒鬼面前,肅聲道:「醉大師,您說十天之後要給本城主一個答覆,現在距上一次已經過了十天,不知您是不是答應我的邀請,願意擔任我豐原城兵工總監?」

  亞芠聽到了妃雅所說的話之後,心中暗暗想到,妃雅的目的果然是跟他一致的,雖然不知道兵工總監是要做什麼,但光聽到名字,就知道一定跟兵器有關,而這正是他所知道,醉兵師匠-醉大師之所以被如此尊稱的原因,因為,醉大師在兵器上的傑出成就令人尊稱他為醉兵師匠,連名字都被人稱為醉大師,而不敢直呼其名,久而久之,醉大師的本名反而沒人知道,大家都是以為醉兵師匠本名就叫做醉大師,不過亞芠卻是少數幾個知道他本名的人。

  註:契卡金屬,黑色,具有完全不反光的特點,是一種極具延展性,同時具有柔軟度及堅硬的奇特金屬,因為其特性,所以很少有人將之用來打造成武器用,大多是用在某些特殊的地方,能將契卡金屬打成一雙手套,其手藝之高超是不用多說的。
作者: inrainynight    時間: 2009-1-5 02:11 PM

第一部 第三十九章 醫經無名

  面對著妃雅的問話,老酒鬼-醉大師苦笑一聲,舉起了右手,直伸向前,與肩齊高,他的動作吸引了亞聞等人的眼光,看了一會,妃雅冷哼一聲,轉身掉頭就走,同時對亞芠說道:「亞芠,改天我們找個時間再敘,表哥走吧!我們不用再為一個廢人費心了。」

  最後一句話是對著黑髮青年說的,黑髮青年很顯然是還搞不清為何妃雅會突然放棄招攬醉大師,他不是明明再來之前還很有自信的說一定要讓醉大師為她所用的?

  但是基於佳人至上的道理,他還是乖乖的走了出去,只是臨走之際,黑髮青年將他高傲的臉孔巍巍靠近了亞芠,傲聲道:「記住了,我叫基列.納迦瞿,是你絕對贏不了的對手。」說完,黑髮青年基列.納迦瞿踩著傲氣的步伐離開了這間小屋。

  只是,他沒想到,亞芠對他根本視如不見,更別說記得他的名字了,他現在眼中只有醉大師的那支右手。

  那是一肢蒼白,瘦弱,無力,而且還發出陣陣顫抖的一肢老人手臂,一眼就能瞧出絕對無法在握住鐵錘的廢手。

  醉大師夢囈般道:「三十年前,我初完成了靈裂指套,興沖沖的要找人幫我試驗一下它的功能如何,正好當時還是太子的斯達帝國帝王來找我,要我幫他打造出一件武器,見到了靈裂指套,便高興的說他願意幫我試驗看看,當時,我也沒有想到其他地方,便請太子幫忙試一下指套是否合用,誰知這一試,試出了一個大問題來,太子在試驗過程中出了意外,導致他的右掌被斬下,當時的陛下非常生氣,認為一切都是我所造成的,於是下令挑斷我的雙手手筋,讓我這輩子在也不能揮動工具,打造任何東西。」

  隨即,醉大師又苦笑一聲:「當時,陛下雖未取我的性命,但也奪去了我的官爵及技術的生命,將我放逐出境,後來我流浪到豐原城來,當時,我碰到一位好心的醫生,他替我檢查之後,告訴我,當時挑斷我的手筋的人手下留情,並未完全挑斷,如果當時我能立即去治療的話,那還有八成的治癒希望,但是,因為我本身愛喝酒,加上當時認為手筋被挑斷,一切都沒希望了,鎮日藉酒消愁,一再延誤治癒時機及酒精的侵蝕之下,這雙手已經沒有治癒的希望了,到現在,酒瓶是我唯一拿的起來的重物。」

  說完,醉大師放下了顫抖的更厲害的右手,苦笑問道:「小伙子,你還有什麼想要知道的?」

  亞芠沉默了一下子之後,問道:「所以你就一直待在這個地方,鎮日借酒消愁?」

  醉大師苦笑道:「不然你要我一個廢人到哪去,除了酒之外,我已經是一無所有。」

  亞芠一皺眉又問道:「難道你都完全沒有想過在去找其他的醫生幫你治療看看?」

  醉大師搖搖頭道:「我是曾經找過了不少的醫生,但是每一個醫生都是給我相同的答案,我這雙手是沒有的救了。」

  亞芠一聽不由搖頭歎息,這下子他的期望落空了,看來他還是要另外找一個方法了。

  但是,又聽到醉大師說道:「雖然我的手已經幾乎絕望了,但是當初那一個替我診斷的醫生還是告訴了我一個方法,只是這一個方法有點不太可能而已。」

  亞芠一聽還有希望,急忙問道:「還有什麼方法?」

  醉大師苦笑道:「其實也不是什麼方法,他只是跟我說,如果我能找到兩個具有同源性質,習有氣及魔法之力的人,用上他教給我的方法,先打通雙臂的經脈斷裂之處,然後再以魔法的回覆咒語施展在手臂上,如此一來,我的手臂還是有著六成的治癒希望,但是你想也知道,氣跟魔法根本是不同的東西,先不講修為到足以替人治病需要多深厚的功力,而我根本就不認識這種人,光是一個需要具有同員的氣與魔法力,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呀,有誰不知道,氣是鍛煉肉身,而魔法力則是修練精神力的。」

  亞芠聽了,心中幕然一動,搶著問道:「醉大師,那一個醫生有沒有說過,具同源的氣及魔法力如果不同性質的話能不能對你有所幫助?」

  敢情他想到他身具的天心真氣及精神異力都是來至天心訣的修練,只是修練的方式稍微有點不同而已,基本上,這可以說是貨真價實的同源的兩種力量,唯一差別只是天心真氣偏陽,精神異力偏陰,所以他要問個清楚,如果可行的話………..

  醉大師一楞:「這倒是沒有聽到他說過,但是想來………」靈光一閃,醉大師這才想起為何亞芠要問這個,難道……..

  一聲驚呼,醉大師驚叫道:「小伙子,難道你知道哪裡有這樣的人存在?」邊說,醉大師還不由自主的伸手緊緊的抓著亞芠的手,緊張的問道。

  這也難怪醉大師如此的失態了,畢竟這可是關係他一生重大的關鍵。

  亞芠點點頭,猶豫地說道:「我的確知道這樣的人存在,只是……」

  醉大師一聽到亞芠說出口,恍如溺水之人抓到了一根浮木一般,緊抓著亞芠的手不放,慌道:「那兩人在哪裡,在哪裡,是那邊的高人?我願意付出任何的代價請他們治療我,你快帶我去。」

  醉大師的神態極為急迫,幾乎是迫不及待,亞芠輕歎一口氣道:「唉,也不是那編的高人,就是我。」

  醉大師一聽睜大了眼,幾乎不敢相信道:「是你…..?」

  亞芠一看就知道醉大師不相信,雙目一亮,金銀雙色的目芒再度由他的雙眼中冒出,神魔眼,混雜天心真氣及精神異力同時於左右雙眼作用的神魔眼在亞芠刻意的施為下,第一次在非戰鬥中施出。

  金銀光芒立即由亞芠的雙眼中透出攏罩著醉大師的全身,醉大師滴滴打個冷顫,一瞬間,醉大師幾乎以為自己在亞芠的眼光之下,室一個赤裸裸毫無一私隱密的人,令他首次對一個人的眼光升出了一股莫名的恐懼心,不由自主的幾乎道:「不要用這種眼光看我。」他覺得自己已經毫無一絲的隱密了。

  誰知醉大師說完之後,正想扭身躲避亞芠的眼光,誰知身體才一動,亞芠立即眼中光芒更盛,一股莫名的壓力令他動彈不得,同時耳中傳來了亞芠一聲大喝:「不要動。」令醉大師不禁呆住,只見亞芠的金銀目光不住的環視他的週身,尤以雙臂處最久,令他感覺十分的奇怪。

  原來亞芠本來施出神魔眼試想證明他同時練有氣及魔力,誰知,當他將神魔眼的焦點對在醉大師的身上時,卻看到了一種十分奇特的景象。

  在天心真氣盈斥的左眼世界之中,亞芠瞧見了在醉大師身上,有許多的地方散發出各種身案不同的紅光,當他全力發出神魔眼之時,那些紅光更令他清晰的分辨出,有的是柔和看來很舒服的淡淡紅光,有的是深色看來凝重的令人不舒服的暗紅光,而且暗紅光都是集中於醉大師的兩臂肩上的部位。

  而在精神異力充斥的右眼世界中,看到的又是另一種奇妙的景象,一條條,細到幾乎不可辨識銀色細絲,散佈在醉大師的全身,尤其在亞芠全力施為神魔眼之下,銀色的光斯就讓亞芠益發看的清楚,而且,就如亞芠左眼中所見到的一樣,在醉大師雙肩之間,銀色的光絲似乎糾結在一起,有種雜亂的感覺。

  這是亞芠首次在非戰鬥的情況之下,將神魔眼集中觀察一個人,第一次觀察所得的結果,亞文在一對照醉大師剛剛所說他的雙手殘廢的話,亞芠幾乎為之驚喜,他幾乎可以判斷出,他所看到的正是醉大師體內的狀況,為了確認,亞芠低下頭來看看自己的右手,發覺,自己的右手整知手藝上不知何時竟然也有著大片濫濫的紅色,但是更多的是,無數呈現由金色及銀色結合而成的條狀物,若隱若現的散佈在右手臂上,仔細看看一下金銀條狀物分佈的位置,正是他平時運行天心覺得位置之所在,而在金銀紅三色之外,更有一種清澈的晶瑩的藍色光輝,無處不在的充斥在右手臂上,恍若流水般緩緩的流轉著,幾乎在瞬間,亞芠就明白金銀雙色是他的天心真氣以及精神異力,藍色則是他以前吸入體中的水源素能量,而紅色,如果他猜的沒錯的話,應該是身體本身就具有的先天能量,由先天能量,亞芠可以輕易的判斷出身體的狀況如何。

  強忍對神魔眼的奇異發現的驚喜,亞芠脫口而出說道:「醉大師,你以前被挑斷手筋之處是不是就在肩部?」邊說,亞芠邊伸手指出他的肩上最暗色及銀光最混亂之處。

  這下醉大師可驚訝的何不櫳嘴,怎麼他還沒跟亞芠說出他受傷的地方,亞芠卻能一處不差的精確指出來?

  雖然醉大師沒說,但是亞芠卻已從他的表情中看出來,這下對於治癒他的傷勢,亞芠就更有把握了。

  見到亞文指出了他的傷勢所在,醉大師哪有不立即信心大增的,急道:「小伙子你等一下。」說著,醉大師一頭鑽進了他那張髒破的床底下,一陣掏東西的聲音傳出,一會,醉大師又鑽出了床底下,只是這時他的手中捧著一個黑木盒,由木盒上那種腐蝕的程度上看來,亞芠可以看出年代已經十分久遠了。

  醉大師顫抖著雙手,打開了木盒,從中拿出了由不到十張紙裝訂而成的小冊子來,丟下木盒,醉大師翻開了其中的一頁,攤開遞給亞文說道:「小伙子你快看看,這裡的東西你會不會?」

  亞芠接過來一瞧,一瞬間,幾乎就深深的栽入書中的內容,眼睛在也離不開了。

  醉大師指給他看的部分,是一篇說明如何利用真氣,將體內糾結的經脈打通,並且利用真氣蘊含的能量,加速促進體內生機生長復原,以達到調養療傷的目的。

  同時亞芠在一翻動,在書的前面還附有一張人體經脈全圖,筆知以前他母親用來教導他的經脈圖不知要精細複雜多少,其他的,還有更多的依照各種狀況,發展出的治療方式,但是,最叫亞芠不敢相信的是,在每一篇真氣療傷的背後,還有一篇論述同樣的病症,但是卻由魔法角度,說明如何施展魔法力,達到與真氣療傷目的相同的方法,其中內容無比詭異,以一般認知的魔法回覆咒迥然不同,但是卻該死的有道理極了。

  像醉大師所受的傷,書中將這種傷勢稱之為經脈斷續症,其原因是因為醉大師的經脈在受傷之後,沒有經過良好的治療,任由身體自行癒合,導致經脈錯亂,有些接上,有些沒接上或接錯了,因而造成了他現今的狀況,治療方法就是由外部,運用真氣將這些未接或接錯或接不完全的經脈,再一次將其硬行切斷,然後運用真氣再度構築出正確的連接線路,以真氣增加經脈的復原力,在醉懂得時間內,讓原先錯亂的經脈從新成長完成,然後再用魔法力,在各經脈外部構成了一種的保護作用,然後再運行真氣貫通經脈,恢復原先的狀況。

  而且,書中特別在這一篇中註釋道,因為醉大師的情況較嚴重,所以才會要求由兩個同源魔力及真氣之人一護經脈,一貫通經脈,以免新生經脈受不住大力而再度斷裂,或為等待經脈長成而延誤貫通經脈的時機,不然平常一些較小的經脈受傷,不管是用真氣或魔力,都能各自依照殊途同歸的方法,達到相同的治療目的。

  其他尚有大至斷肢重生,小至愈傷造血,十餘種方式,幾乎將各種的治傷方式都以包含其中,這薄薄不到十頁簡直是無價之寶,如過會用的話。

  而幸運的是,亞芠這是那種識貨,而且有能力使用的人,尤其是經過剛才他透過神魔眼的觀察,不但能夠游體外就看出經脈走向,更是獲知自己的魔力(水元素)存在方式,亞芠更是有把握多了。

  亞聞幾乎沉醉在書中的內容中而無法自拔,直到醉大師忍不住伸手推他一下,這才喚回亞芠的神魂,亞芠這才注意到,不知何時起,太陽已經偏西了,時間已近黃昏,他竟然不知道他已經過了這麼久的時間了。

  眼見醉大師一臉期盼的望著他,亞芠不禁問道:「醉大師,你先告訴我,這一本書到底誰給你的?」

  醉大師慌道:「我也不知道那個人是誰?當初我第一次碰到他的時候,他正昏倒在我門前,我一時好心,便將他就回屋裡,後來他醒了之後,自陳他是一個流浪的醫生,因為有伊次再幫人治療時,不小心讓病人傳染了一種極為難纏的病,不幸的是,他雖然知道治療的方法,但是卻找不到可以幫他的人,只能一在的拖延病症,直到他昏倒在我屋子前,當時他就已經說自己只剩下不到十天的生命了,後來,他幫我診斷過之後,便將這本書送給了我,說是他一生研究行醫的心得,只可惜他因為體質的關係,不能學習任何的氣或魔力,導致研究出來的方法他自己倒有十之八九沒用過。」

  「怎樣?是不是這一本書中所記的很有問題?沒辦法治療我的傷勢?」醉大師緊張的問著,畢竟他全部的希望都寄托在這一本書中了,說不緊張是騙人的。

  亞芠搖搖頭道:「你不用擔心,依照這本書上說的,你的傷絕對有治癒的希望,我只是奇怪,到底是哪一為這樣高超醫術的醫生會將這一本書送給你?這依本書可是無價之寶呀!」

  醉大師聞言才放下了心中的那塊大石頭,鬆了一口氣道:「我也不知道那人是誰?跟他相處的十天中,他大多時都是在昏迷中,就算醒來,也是絕口不提他的過往及來歷,連我問他,他說就叫他無名就行了,所以一直到他過世之後,我還是不知道他叫什麼?」

  「所以我就乾脆把這一本他送我的一書叫做「無名醫經」。」

  亞芠喃喃的復頌無名醫經幾字,最後,在亞芠的說明下,醉大師這才瞭解到這醫本書的價值,令他幾乎不敢相信,大感驚訝!

  最後,在亞芠的邀約下,醉大師二話不說的跟著亞芠回到了字訓練所,治療去了。

  玄字訓練所,亞芠居住的小屋中,內間他睡的床上,梳洗乾淨,理去一頭亂髮雜胡的醉大師正盤坐在亞芠的床上,赤裸著上身僅著一條長褲的他,現在正一臉強忍痛苦的模樣苦苦堅持著不讓自己昏倒。

  而亞芠現時正盤坐在醉大師身後一臂之距處,他現在正運行著體內的天心真氣以及精神異力為醉大師治療著。

  雙眼發出了強烈金銀目光的神魔眼正緊緊的盯著醉大師的右肩處,左手緊貼在醉大師的右肩膀上,由掌心中微微的發出了金色的光芒,右手則是相反的離醉大師右肩約十五公分處,掌心泛出了銀色的光彩,同時帶動著一蓬藍色的光輝由右掌發出,柔和的攏罩在醉大師的右肩處。

  今天是醉大師最重要的一個關卡,自從來到玄字訓練所已經快十天,亞芠每天都用他的天心真氣,依照書中所述的方式,替醉大師催生兩肩的經脈重新生長,除了頭一天的斷筋重接之外,醉大師其實沒有受到什麼痛苦,只是今天,在亞芠的神魔眼之下,判斷出醉大師肩部的經脈已經完全長好,所以才決定在今天為醉大師通脈。

  但是,初長成的經脈要接受真氣的通行,對醉大師可真的是一件極為痛苦的事,只是因為醉大師本人急切的希望,及亞芠對自己計劃的刻不容緩,所以才會如此的急迫,所幸,這最後關頭已經經過了一大半,左肩已經完成通脈的動作,右肩這時也以讓亞芠完全貫通。

  依照剛剛貫通左肩的方式,亞芠再用天心真氣貫通經脈之後,還持續的將天心真氣運行到醉大師的右臂之處,一舉將醉大師的又必所有經脈全部用天心真氣繞了三十六次,如此一來,醉大師的雙臂不但能完全而快速的復原,而且更因禍得福的,得亞芠的天心真氣之助,將來雙手會比為後傷之前更加的靈活而強壯。

  待三十六循環做過之後,亞芠才慢慢的收回了左手的天心真氣及右手發出的水元素能量,調一下氣,這十天以來,亞芠因為求好心急加上初次施展,令他真氣及精神異力,甚至連體內吸納的水源速能量損耗極大,饒是他修為不淺,也是幾乎吃不消。

  不過亞文在這十天中也不是光是吃虧,其實他所獲的的好處要比醉大師大太多。

  這八天之中,亞芠透過醉大師交給他的那一本無名醫生所寫的無名醫經,使他對人體的構造一下子躍升為專家級的人物,同時對於氣的瞭解獲益,更是不能以公里計,再加上,因為要幫醉大師治傷,使他不得不強迫自己,對氣的控制更加的精準及熟練,完全不同於以往的殺伐時,大刀闊斧班的用氣方式,無形中,讓他在功力不增的情況之下,實力卻增加了一倍有餘,只因對氣控制的技巧上,有了極難得的體會。

  還有,另外一個突破性的發展就是,亞芠第一次的靠自己的力量,施展出了魔法力量,雖然不是魔法師的那種攻擊性魔法,但是,任誰都知道,建設永遠比破壞要困難的多了,亞芠現時雖然還不會那種攻擊性魔法的運用,但是憑著他從治療醉大師時,那種需要極度精密的魔法能量控制技巧的體會,只要讓他學會了攻擊性魔法,憑著這一個基礎,他絕對會是一個具有強大力量及技巧的可怕魔法師,當然,這些亞芠現在還無法體會出來,他現在只是高興著,醉大師已經答應了,在傷勢好了之後,答應要替他打造出九十九付,特別的,靈裂指套。
作者: inrainynight    時間: 2009-1-5 02:12 PM

第一部 第四十章 疾風劇盜

  玄字訓練所中,深夜裡,在那一座練武一個人影獨自仰望著星空,會是誰?所有的習兵們經過了白天辛苦的訓練,現在早已陷入了深甜的夢鄉中,三個助理幹部凱特、力奧、夜月,在白天訓練的量只有比見兵們多絕對不少,當然也不會拖著疲憊的身子,不休息而半夜跑出來看星空,而唯一的外人醉大師,現在正把握每一分一秒,在休息著,當然更不可能會自己一個人跑出來看著夜空,於是,答案已呼之欲出了。

  在這一個訓練所中,除了上面的那些人之外,就只有剩下了一個人,不,是一人一獸,因為,當皎潔的彎月由雲層中露出臉來時,一道銀光由那孤獨的身影上分離出來了,化身成一隻威風凜凜的銀色巨狼,不是別人,正是有著殺人麻之稱的銀月惡魔,現在姓隆,本姓為斯達克的亞芠,以及他的幻獸,令人畏懼害怕的魔狼貪狼星。

  沐浴在月光之下的亞芠,一陣久違的肅殺之氣在他身上慢慢的飄出,在這一個深夜寂靜空無一人的時候,亞芠彷彿又回到了一年多以前,當他獨自一人保護家人躲避著追殺者而在深夜中守夜的情況,不由自主的日無數夜的種種在腦海中慢慢的流過。

  若有似無的一聲極為輕微的歎息溢出了亞芠的嘴角,亞芠慢慢的垂下頭,看著那永遠會陪在他身邊的貪狼星,望著那雙在月光下銀色的深幽瞳孔,亞芠不自覺的說道:「小星,我是不是變了很多?」

  貪狼星聞言不由將它的巨頭一偏,銀亮的雙眼中儘是不解的問號,心靈感應中更是充滿了疑惑。亞芠席地而坐,貪狼星乖巧的將它巨大的身軀依畏著亞芠的身體蹲坐下來,就像是以前,每一個深夜中一樣,總是他們兩個孤獨的身影相互依畏著。

  輕輕撫摸著貪狼星柔而長的毛,亞芠幾乎是無意識的說著:「在這裡,在這些人身上,頭一次,我看見了許多充滿了年輕朝氣,充滿了希望理想的臉孔,而不是我所見慣了的那種面臨死亡而千篇一律的蒼白面孔,頭一次,我感受到了尊敬,感受到了關心,感受到了溫情,而不是我所習慣於接受的怨恨、殺意、恐懼,這樣的感覺,令我好像已經變的不像是我了。」右手不自覺的一伸,攤開的掌心中,一道炫麗的藍色光芒發出,輕笑道:「也許沒人肯相信,誰又能想到,血腥的銀月惡魔頭一次學會的魔法竟然是用來救人的魔法,而不是用來殺人的?」

  「呵呵呵呵………………………」

  亞芠不自覺的發出了一陣輕快的笑聲,而且是好像越笑越是高興的樣子。貪狼星睜著一雙銀睛,再度偏頭看著亞芠。亞芠收回右手,輕撫著貪狼星的巨頭,微笑道:「小星,你不要擔心,我只是想笑而已,只是想笑….」

  貪狼星一個轉身,將它的巨頭埋入亞芠的懷中,輕輕的磨擦著,亞芠任由貪狼星展現了難得一見的撒嬌舉動,邊笑道:「小星你是不是也覺得那些年輕人很可愛,對著未來充滿了美好的憧憬,連我…..也感受到了他們的熱情,如果在三個月前,有人告訴我,我會像現在這樣輕鬆的笑著,可能比太陽會爆炸還令我還難相信吧!我都覺得我好像已經不是我了。」

  隨即,亞芠又好像想到什麼似的,突然說了一句:「那群年輕人…..?」

  「真是奇怪,我的年齡應該不是跟他們一樣嗎?甚至比有些人還年輕,為何….為何我會毫不猶豫地用年輕人來稱呼這些跟我年齡差不多的人呢?」

  低頭沉思,手還是無意識的撫著貪狼星的銀毛,突然,亞芠號像在為自己解答般的說著:「也許….太老了,我心已太老了……」

  良久,沉默的雲又再度隱起了月的光,大地又再度的陷入的黑暗之中,黑夜又包圍了這兩個孤單的身影。

  黑暗中,亞芠又想起了兩年多以前,那一個從曙光城中,逃出來的黑夜,也許,在家仇父仇得報之前,他也只是為仇而活,也只能是血腥的惡魔…………,和善,大概是我目前所最不需要的吧!

  非不願,而不能也!

  久久,當月亮再次露臉之後,亞芠已經站了起來,仰頭看一下天際的月牙,對著天狼星發出了一道休息的心靈感應,亞芠隨即緩步走向他的木屋去,貪狼星也跟在他的身後。就在亞芠打開了屋子的木門時,亞芠突然又將木門合上,轉身向後,來到大門處,露出傾耳聆聽的表情。

  半響,亞芠露出了一抹古怪的笑容:「沒想到再這樣的一個偏僻的地方還有客人來?」

  「小星走,我們去迎接一下我們的客人吧!」對著貪狼星說完,亞芠立即飛身進入的森林中。

  在悟通了神魔眼的最新用法之後,現在這一個被林木遮敝了所有光線,暗無天日的森林中,一般人也許會覺得舉步難行,在亞芠眼中看來,卻是異常的清楚,將精神異力運至雙目,讓亞芠在看漆黑的森林的時候,無數淡淡的,各種能量的光芒構成了一副奇特的景色。

  毫不猶豫的,亞芠往他聽到異常聲音的方向前去,越走是越往森林的外圍而去。

  過了不久,亞芠慢慢的走到了這做掩蔽了玄字訓練所的小森林的外圍部份,而就在森林外圍處,亞芠終於看到了他的「訪客」。

  只是不看還好,一望之下,亞芠只覺一股殺氣擁向心頭,一瞬間,睽違已久的銀月惡魔再度的出現在亞芠的身上。在森林的外圍,一群,大約百來人,圍著一堆剛升起不久的構火四周,正大聲的宣嘩笑鬧著,這本來並不算什麼,但是,他們卻有一點徹底的激怒了亞芠潛藏的殺氣。在構火陰影處,三四十匹的「鐵羽」在那交頸而綿,或黑或白的翎羽閃耀著奇特的色澤,但這不是亞芠的重點所在,另亞芠殺機大動的是在鐵羽右側的地方,也就是在亞芠面前不到五公尺處。

  在那更加的黑暗的地方,有大約二十來個白色身影,在亞芠銳利如隼的目光之下,那是十多個幾乎衣不蔽體的少女,個個都是頗具姿色,但是,卻也是花容慘白,身上的衣服僅足以稍稍遮住重要部份而已,其他的,還有五六個大漢正各自摟著一個少女,壓在身底下,一邊作那醜惡事,一邊卻在高聲論闊的談論著昨天及今天所幹下的豐功偉業。

  亞芠才聽到一些些就聽不下去了,偽裝保鑣保護商人行商,然後在無人之處將商人們全部都殺光,貨物一搶而空,只留下幾個較漂亮的女人用來洩慾用。

  但是,再他們得意自己的傑作之時,渾然不知,惡魔已經站在他們的背後了,銀光閃過,六名大漢毫無所覺的向上人頭往上飛起,臉上還帶著得意的笑容呢!

  銀光落地,是一知足有半人高的銀色巨狼,只是此刻巨狼的頭頂上有著一跟白色的長角,角上還留有一滴紅色的鮮血,正是接到亞芠憤怒殺意的貪狼星。

  一眾受盡摧殘的少女們早已被眼前這突如其來,莫名的黑夜飛頭的景象給嚇呆了,直到亞芠帶著一身黑色的陰冷殺氣,宛如來至九幽的恐怖魔神般的氣勢由黑暗的森林中走出來,這一群少女們才向是此時才記起她們的本能反應,張口尖聲大叫起來。

  尖銳的叫聲在這一個幽靜的深夜裡顯的特別的刺耳難聽,當然也立即引起了其他人的注意,紛紛往這一個方向移動,當然,也是立即就發現了亞芠及貪狼星還有六具斷頭屍體的存在。

  一個,有著一頭紅色頭髮,穿著一身時下年輕人最流行的純藍寬袍衣褲,看來約三十來歲,看來充滿斯文氣息的一個人越眾而出。只見到他手一舉,原本紛嚷的眾人全都靜了下來,他走到六具屍首面前,漂了它們一眼,再看一下那群畏縮在一團的少女們,對亞芠一抱拳道:「在下為疾風團長-瓦若.砒蜚,這位兄台十分衍生,不知我團在什麼地方得罪兄台,讓兄台下此毒手?」

  說話十分彬彬有禮,一點也沒有因為手底下人被殺而激動,如是一般人到可能不好翻臉,只可惜,他現在到的是現在的亞芠,剛剛陷入回憶,還他銀月惡魔本色的亞芠,加上亞芠一聽到疾風團之名,就知道,這是他家人曾說過的,一個流竄在華納幫公國及奇蘭樓聯盟邊境交界處,曾讓兩國無數次圍剿而無功的一個無惡不作的強盜集團-疾風劇盜。

  只是他沒有想到,這一個疾風劇盜團的首領竟是一個看來是如此斯文的一個人,不過,這並不會影響到亞芠的決定。亞芠面對著瓦若的問話,緩緩的用眼光掃視一下所有的人,只見到每一個人都因為同伴被殺而一副殺氣騰騰的樣子,他冷森一笑:「你我無怨無仇,只是你們該死。」

  一字一頓,配上亞芠渾身縈繞的殺氣,令人更是深深感到亞芠殺意的堅定。瓦若聽到亞芠近乎藐視的宣言,並未向其他的疾風劇盜一般的大聲怒叫,能夠身為一個同時讓兩大國束手無策的盜團領袖,他絕非泛泛之物,至少,識人之明是有的,而亞芠給他的感覺,令他有種他好像是一隻被蛇盯上的青蛙的感覺,所以他一出面,就是來個以禮相待,希望能將亞芠趕快給打發走,不然,即使他並不懼亞芠,但是經驗告訴他,跟這種彼此無怨無仇,但是對方卻殺機鼎盛,又敢獨自一人單挑多數人的獨行客為敵,是一種極為不智的事,就算他們能打敗他,也恐怕會讓自己大受損傷。

  因此,雖然亞芠已經是口出殺言,但是瓦若還是好聲好氣道:「兄台,既然你我彼此無怨無仇,你又何必故惹事端,反正我們也只是在此暫過一夜而已,明日就要離去,何不留下一個見面情,不要傷到彼此的面子?如果說我們在此搭營是冒犯了兄台,我在此向兄台說聲對不起。」

  群盜見到他們那一個平時極為陰狠的團長竟然在這時說出這一番極為容忍至極的話,不禁十分的驚訝,但在見到亞芠的動作之後,卻個個幾乎是氣炸了肺,因為亞芠竟然是舉起了泛出金光的雙手,朝瓦若比了一個懦夫的手勢,不耐煩道:「廢話少說,今晚如不是我死就是你們全亡。」

  這下子,連極力不想跟亞芠起衝突的瓦下也受不了了,他本是一個極凶狠的人,今日因為亞芠那種非人式的氣勢,即某向不知名的原因,才令他不得不一時低頭,誰知,已經橫定心決不讓他們走出這裡的亞芠是個軟硬不吃的傢伙,如今他也受不了了,哈哈狂笑道:「小子,本大爺見你還是一個人才,不忍讓你斷送在這裡,那知你竟然如此不識相,以為用偷襲的手段殺我幾個人我就會怕?真是笑話,既然有膽惹我疾風團,自找死路可怪不得我,上去幾個人,把他這個不識相的小子給我拿下,一報兄弟之仇。」後面幾句是向一旁的手下下令。

  一旁早已經怒火沖天,躍躍遇試的一干人等,在聽到瓦若下令之後,一聲怪叫,七八個人如狼似虎的往亞芠撲來。

  亞芠清冷一笑,恍若死神在微笑般,右手高高舉起,在來人還沒到他面前之前,往下一揮,一道金色的弧狀掌勁離手向這幾人斬去,這是他仿格特千月飛舞所創出的一招殲爆斷月斬。

  掌勁來到眾人面前,其中一人一揮手中大刀,磕往掌勁,那人原本以為會十分難對付,誰知亞芠所發出,看似兇猛的掌勁竟然就這麼輕飄飄的一刀兩半斬了開來。

  看到這一幕的人,包括瓦若及揮刀斷勁的大漢,先是一愣,接著啞然失笑,頭一個閃進腦中的想法就是,原來這小子是一個銀樣蠟槍頭,中看不中用,瓦若還暗暗慚愧是自己小題大作。

  忽然,異變突生,瓦若大叫道:「快閃!」是叫誰快閃?難不成是叫這一個刀快臨頭還呆愣的小子快閃?同樣的疑問在這八個將手中兵器往亞芠頭上斬下的大漢心中響起。

  忽然,八個漢子同時覺得背心一痛,整個人就像是洩了氣的氣球一般,在亞芠面前軟倒在地,在也爬不起來,而他們的背後都被炸出了一個個血肉糢糊的傷口,至死,他們還搞不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瓦若怒叫道:「好一個奸詐的傢伙,竟然在背後傷人!」

  亞芠只是冷漠的看著瓦若的叫囂,眼中的輕蔑就像是在看一隻自不量力,企圖咬人的野狗一般,讓瓦若更是氣炸心肺,又怒叫道:「風鐮四傑,把他給我碎屍萬段。」

  原來當那一個大漢在將亞芠的氣勁斬開之後,越過那被他分成兩半的氣勁,就往亞芠撲來,渾然不知,亞芠那道氣勁被展開之後,並未就此消失,反而在過了一秒不到之後,被分成上下兩半的半月掌勁竟然無聲無息的碎裂成數十片碎裂的氣勁,往四面八方飛射而去,而那些大漢們根本沒想到狀似被破解的招式氣勁竟然還會有所變化,在不察之下,當然是被打個正著,而且這些氣勁在打中人體之後,竟又是一爆而開,當場將原本的小傷口化成為致命傷。

  而且其他的氣勁更因為是漫無目的的往四面八方散射,即使因為距離過遠而威力減弱,但還是造成許多毫無防備的其他人或多或少的受傷,不過這也正是亞芠把此招取名為殲爆斷月斬之由。

  面對這樣的成果,亞芠十分滿意,這招是他在學習無名醫經後,在為醉大師治療之間,體會出來的天心真氣控制技巧,讓真氣楚於一種極度疏鬆這狀態之下發出,一但受到外力的加壓,極度疏鬆的真氣便會因此而碎裂,但是因為真氣本身的內聚力量,碎裂的真氣在外力的施予之下,一時之間會向外擴張,然後突然向內收縮,產生向外激射的的力量,帶碰到人體之後,原本內縮不安定的真氣在碰撞之後,又會突然炸開,如此便成為了殲爆斷月斬。

  原理並不深奧,但是如何恰到好處的掌握真氣的強弱結構,正是此招的一個最大問題,而這正也是亞芠為最大師所學到的真氣控制技巧之一。

  見到新招有用之後,亞芠面對四個應瓦若點名而朝他奔來的人,另一招又浮現在腦中。

  只見到亞芠他雙手一張,整隻手臂接浮出了金光,雙臂一圈,一道金色圓圈發了出去-烈芒環。圓形光環朝風鐮四傑飛去,風鐮四傑有鑒於剛剛的前車之鑒,不感硬碰,紛紛閃身而躲過,但是,這就是亞芠想要的,四人閃躲所帶起的亂流,讓千針飛雨那比更加疏鬆的真氣起了反應,光圈立告解體,崇了無數的氣針,隨風向四人射去。

  風鐮四傑大驚失色,總算是心有準備,揮動手中那清一式的又細又長又彎的奇形兵刃,有如狂風般的將這些氣針攪個粉碎,饒是如此,也受了不少的輕傷。

  亞芠搖搖頭,這招他不甚滿意,動作過大,耗費真氣也不少,但是效果卻不如殲爆斷月斬,還有的改進,其實亞芠也要求過高,風鐮四傑可以說是疾風劇盜中,第一流的人物,他一招傷四人,可知千針飛雨的威力絕不容小覷,只是亞芠似乎並不這麼想。

  看著怒及飛掠而來的風鐮四傑,他們似乎是打算打近身戰,不讓亞芠再有機會發出那些奇怪的招式,看著他們,亞芠冷笑道:「小星,試招已過,殺!」

  亞芠並未刻意的壓低聲音,因此讓其他的疾風劇盜一聽,不由心中一涼,讓他們傷亡十多人的竟然只是在試招?

  同時,心中更升起了強烈的怒火,覺得亞芠太藐視他們了,怒氣勃發的疾風據盜們,在首領瓦若未下命令之前,就已經讓怒火沖昏了理智,鎧化的鎧化,動刀的動刀,雜亂無章的往亞芠處非掠而來,完全無是瓦若怒吼制止的聲音。

  但是,被怒火沖昏頭的疾風劇盜們很快就恢復了理智,因為他們總算見識件到亞芠真正認真時是什麼樣子了。伴隨著貪狼星那無比淒厲的長嚎聲響起,爪、牙、角具現的貪狼星那被稱為魔狼的形態又再度展現出來,

  如同往常一樣,亞芠,貪狼星,又再度聯手的對著那些功力低落的小角色展開一場大屠殺作為熱身運動。四下飛濺的鮮血染紅了附近的土地,也染紅了眾疾風盜們的雙眼,更將他們黑色的心染成了紅色的血水,消失在黃黃的土地上。

  瓦若心中暗暗的狂叫著,他從沒見過這種的人,渾然沒有一點的高手風度,只會對一些對他來說,根本不入流的小角色狠下殺手,一手斷頭,一腳碎胸,一舉手,一投足,就有人喪命在他的手中,還有那只幻獸,那是哪裡來的怪物,竟然無端端的冒出無數的利爪尖角,殺起人來,竟然一點也不亞於它的主人,甚至,更是凶殘。弟兄們的鮮血在流失,瓦若無語問蒼天,為什麼會再這裡讓他碰上了這樣的一個惡魔?惡魔?瓦若心中大震,馬上狂呼道:「所有人快退,快退!那是銀月惡魔跟魔狼!

  不用瓦若呼喊,在怒氣消退之後的眾人,心中存在的只有剛剛亞芠那,殺一個人就像是捏一隻小蟲般的那血腥模樣給嚇壞了,他們並非是善男信女,心中也絕沒有什麼神佛的觀念,但是,亞文那見人就殺,會動就砍,好是他生來就是一具殺人機器般的冷血樣,確實是讓這群天不怕地不怕,壞是可畏幹盡的疾風盜們,硬是被挑起了心底的恐懼,一股報應臨頭的宿命感的確是出現在他們的心中,因此,當瓦若發出後退的命令時,所有人莫不在心中感到慶幸,除了風鐮四傑外。

  在剛才的混戰中,亞芠及貪狼星根本是不跟他們照面,他們由東來,亞芠及貪狼星就向西去,他們由北來,亞芠就往南,一路的追逐下,風鐮四傑眼睜睜的看著瓦芠及貪狼星任意的屠殺著他們的弟兄,身上濺到的全都是他們同伴的鮮血,直到瓦若下令暫停攻擊為止。

  見到所有人回到幾方陣營後,瓦若不由一陣的心驚,剛剛他所帶來的九十多人,現在竟然失去了三分之一,甚至有些人還是帶著傷。瓦若不得不重新對眼前這一個不請自來的敵人再重新估計一番,冷笑道:「朋友,你好辣的手段呀!」口中說著話,瓦若心中卻是不住的在打算著,該怎樣做才將亞芠埋葬掉。

  可惜他所碰到的亞芠是一個歷經過大小八百多次戰役,幾乎每次都是以一敵眾的,面對著群毆,亞芠自有一套辦法,那就是製造對自己有利的混亂,反正除了自己外,其他會動的都是敵人,亞芠根本就無須顧慮會打到自己人。

  就再瓦若還沒理出一個頭緒時,亞芠已經先行動了,只聽他一聲:「鎧化」,貪狼星爪、牙、角盡收,身軀一陣扭曲變形,再度化成為了一身銀白色鎧甲,附身在亞芠的身上。見到亞芠鎧化之後,眾人不知怎麼搞的,心中莫名的一涼,尤其,當亞芠雙手高高舉起,在頭上交叉,然後,同時往兩側下揮,一道X形的,超大的殲爆斷月斬夾帶著莫可匹敵的威勢,往瓦若迎頭轟至,瓦若驚駭的怪叫一聲:「快閃!」帶頭往右側一躲,不敢硬接,連瓦若都如此了,風鐮四傑更是閃的更快。

  只是,功力最高的五人都這麼閃過了,卻是苦了站在他們身後的其他人。

  當場,功力的高低立見判斷,血淋淋的判斷呀。

  X形的殲爆斷月斬不用外力引發,亞芠出招時施加的暗勁,讓殲爆斷月斬在來到眾人的面前時,自動的轟的一聲,炸了開來,無數的能量碎片馬上叫一時之間措手不及的眾人哀嚎連天,尤其這一次,亞芠在出招時,更是首次的結合了貪狼星的能量,當他在出招之際,腦中一閃過了這個念頭,立即感覺到,小腹處的,原本被貪狼星吸收之後,便一直沒有什麼變化的神之鑽,就在那一瞬間,一道強烈的能量湧出,透過貪狼星的傳遞,在他的手上結合了天心真氣,一舉發了出去,因此,這一招的威力也比亞芠想像的要大上許多,炸裂出來的能量將眼前靠近的人全炸成了個血肉糢糊,稍後面的人也受了大大小小不等的輕重傷,亞芠一招已經將疾風盜的兵力削弱一半有餘,剩下還有戰力的已經是不到三十人了。

  而這時,亞芠發出這一繼超大的殲爆斷月斬之後,看到疾風盜們的慘狀,自己也是嚇了一大跳,一時之間,他沒想到配合上貪狼星的能量之後,竟然有此的威力,雖然能量大都是由神之鑽所提供的,但是,他倒也沒想到,將神之鑽吞噬之後的貪狼星竟然能自由的操控它的能力。

  心中難掩震驚欣喜的亞芠,突然覺得背後一陣大力傳來,好像被人用巨大的鐵錘重重的敲上一記,雖說因為貪郎星鎧化之後,外表有著白金角的組織保護,讓他不受到重大的傷害,但是那強勁的力道透體而入之後,還是讓亞芠不由自主的往前請了幾步,一陣難過的感覺傳遍全身,差點叫他摔倒,更糟的是,透過鎧甲向外看去,眼前又是一陣白花花的景象,四把長刃舞成一團,以瞞天撲地之勢,往亞芠身上招呼,刃鎧交擊,帶起了無數的火星,亞芠忙擬化出白金劍,胡亂的揮舞幾下,逼開眼前的刃芒,然後化身成風,脫離出來。

  才正想喘口氣,迎面卻又是一道閃著淡紅光輝的熾熱氣勁來襲,亞芠不加思索的閃身一躲,避過這道火勁。

  百忙之中,抽控一瞄氣勁來襲方向,不知何時以著上一身紅色的魔幻鎧的瓦若就站在距他大約二十步之處,胸前的魔力晶閃耀著紅色的光輝,微舉著的雙手掌心上,各自有一顆憑空燃燒的火球,正對他不懷好意的笑著。

  不容他瞧太仔細,風鐮四傑又再度圍攻上來,氣血未平的亞芠只德再一次化身成風,躲避著風聯四傑手上那四把揮動起來,又快又疾,又利又狠的奇形兵刃。

  但是四傑這次是鐵了心,不讓亞芠拖來他們的包圍圈,以免亞芠拉開距離之後,又發出奇怪的招式來,亞芠閃到哪,四把奇形兵器組成的的刃網就維道那,偶有漏洞,瓦若的火焰彈就會飛過來,叫亞芠不得不停止脫離的動作,恨的亞芠牙癢癢的。

  註:鐵羽:一種奇特的運輸型幻獸,外型是一隻龍頭鷹身的怪物,性情極為溫和,但是有一特點,因為其具有飛空的敏捷行動力,因此蹤跡極為難尋,加上此獸性情酷愛自由,因此一但被人捕獲之後,往往會以不吃不喝作為自絕之手段,後來有人開發出一種藥物,注進鐵羽體內之後,會破壞鐵羽的腦部,讓它們變成一具活動的工具,不具有本身的思想,但是卻也讓鐵羽失去生殖的本能,因此,所有的鐵羽都是有擒獲野生馴化而來,加上鐵羽行動快速的緣故,因而鐵羽極為難得,像疾風劇盜有三四十隻的鐵羽,那可是公國兩支空軍中隊級(約四百人)的鐵羽數量了,是十分難得的。
作者: inrainynight    時間: 2009-1-5 02:13 PM

第一部 第四十一章 魔心無情

  好不容易,亞芠找著一絲空隙,朝瓦若爆出一記殲爆斷月斬,射向他,逼瓦若不得不暫避其鋒,亞芠趁機應是挨了風鐮四傑好幾下的攻擊,強行脫出了風鐮四傑的包圍,離的他們遠遠的,爭取時間,重新整氣恢復戰力。

  離開險境之後的亞芠,發覺自己已經出了一身的冷汗,同時暗暗責怪自己,在這一個生死戰鬥間,怎麼自己竟然會分神去想其他的東西,導致被瓦若有機可趁,讓他從他的背後很很的給他來一下,還讓自己遭到了風鐮四傑的圍攻,要不是他現在身著貪狼星所化成的獸幻鎧,恐怕他已經不知道死了幾次了。同時,亞芠更心中暗怒,他從二年前起,就從來沒有人能偷偷接近他的背後而不讓他發覺,如今竟然因為一時失神,叫瓦若偷襲得手,怎能不叫他怒極。

  但此時,見到亞芠狀似無力反擊,雖然無法瞧見亞芠在盔甲之下的表情如何,但是剛剛那結結實實全力的一擊的接觸感,加上從出現到剛剛,亞芠就是一副又冷又酷的樣子,跟現在的慌張模樣截然不同,瓦若本能的判定,一定是剛剛的重擊讓他一時之間回不了氣,導致現在亞芠的狀況一定不佳,千萬不能讓亞芠回過氣來,一想到這,瓦若立即大吼道:「大家加把勁,這傢伙快不行了」,所有的人一聽,心中對亞芠剛剛屢下辣手的一絲恐懼立即消失,個個馬上精神百倍,勇氣十足,凶性大發,響應著瓦若的呼應,發揮出他們之所以被稱為疾風之稱的戰術,以著極快的速度,將亞芠當成中心點,宛如旋風一般,兩至四人一組,利用時間差,向亞芠攻擊。

  亞芠尚未完全回氣,其他的盜群又攻了上來,這多對一的混亂局面本是亞芠最擅長的,但是偏偏,這一次攻擊他的盜群們卻跟以往不一樣,他們不愧是讓兩國頭痛的疾風劇盜,除了每一個人都有著一身不俗的實力之外,對於攻擊方式更是訓練有數。

  只見他們以二至四人為一組,一波一波的向亞芠發動攻勢,就像是一陣陣迎面而來,無窮無盡的狂風一樣,一擊中,退!一擊不中,退!,既不影響彼此的攻擊,還有著相互掩護,分誘亞芠注意力的奇效,讓亞芠十分的傷腦筋加上風鐮四傑及瓦若在外圍處抽冷子偷襲的攻勢,亞芠難得的表現出後繼無力,手忙腳亂的攻勢。

  面對這樣的一種情況,亞文心中的殺氣、怒氣沸騰至最高點,他心知肚明,現場的每一個人的修為絕對都跟他不能比,在一對一甚至一對二、對三的情況之下,亞芠絕對能將他們吃的死死的,但是偏偏,他們又是有著絕佳的默契,你來我往,分批攻擊亞芠,叫亞芠尚未平復的血氣再度動盪不安起來,而卻又一直找不到回氣的時間,身處在疾風盜們有如潮水般的接續不停,如狂風般銳利的攻勢之下,讓亞芠光是應付攻勢的時間幾乎都不夠了,那能找出時間來回氣!,哪怕是一分一秒都是辦不到。

  在這種追之不及,避之不足,無奈的攻勢之下,亞芠空有著一身深厚的天心真氣,滿腹精招妙式,卻完全無用武之地,怒火終於讓亞芠乾脆放棄防禦,雙目在面具之後泛出金銀光芒,全力施展出神魔眼,看清疾風盜們攻擊之勢,然後以風的身法閃躲,遇到躲不過的,就扙著將天心真氣注入搭配外層白金組織,堅硬無比的鎧甲硬接,雖然狼狽,但是,亞芠卻爭取到了極少的回氣空間,體內的沸騰動盪的血氣,終於在亞芠這種方式之下,一點一滴的慢慢恢復了。

  但是似乎神對亞芠做了一個大的惡作劇,在這種被密集攻擊的情況之下,就算亞芠天心真氣深厚,就算貪狼星的鎧甲結構結實,就算白金組織堅硬無比,在完全不還手的情況之下,持續承受強力攻擊的鎧甲,也耐不住那一波接一波強力的攻勢,尤其當風鐮四傑加入攻勢中,瓦若再度趁機發出魔法火彈時,亞芠身上的貪狼之鎧終也耐不住一連串的攻擊,堅硬無比的鎧甲表面,白金組織上面出現了龜裂的痕跡,在承接到第二次攻擊之時,亞芠終於知道,為何上古幻獸會被人淘汰了。

  該死的,他竟然會痛,龜裂的鎧甲被第二次攻擊之後,如果傷及內部的結構,亞芠竟然會感覺到,好像就是他的本體受傷一般火辣辣的疼痛,更慘的是,亞芠現在的精神是跟著貪狼星的精神做最深度的結合狀態,可以說貪狼星的身體就是他的身體,貪狼星的精神就是他的精神,因此,這樣一來,除了肉體上的受傷本能疼痛外,亞芠還從貪狼星身上接受到另外一波的痛覺,等於,亞芠接受著雙倍的疼痛。

  越痛,亞芠的心中越怒,閃躲的身法就越是遲緩慌亂,幾乎是失去了風的流暢感,這時,亞芠才發覺到,他所草創的森羅萬象還是有著致命的缺點,那就是,森羅萬象的基礎是建立在心對招的體悟,可以說森羅萬象根本就沒有固定招型,沒有一定的套路,優點是,在一對一或混亂之中,有著絕對的威力,能應對手之招而施出相應之招,具有無窮的變化,因而立於不敗之地,而缺點就是,當陷入這樣的情況時,沒有一定的招型,全視臨機反應的森羅萬象,在對手以多攻一,而又彼此配合之下,就會產生顧此失彼,或不知道下一步該如何的料敵機先之憾,況且,亞芠的森羅萬象還未完成,情況就更是糟。

  面對這從逃亡結束以來第一次發生的危機,亞芠卻全然無法改善,雙倍的痛覺叫亞芠在精神及肉體上完全無法保持冷靜,更別說對森羅萬象的保持,當風鐮四傑的兵刃及瓦若的火魔法彈同時打中亞芠之時,森羅萬象的風之心終於宣告棄守,無可比擬的痛感叫亞芠終於忍不住發出一聲痛吼。

  接下來,亞芠所面對的就是一連串的酷厲打擊,無數的兵器,將亞芠的貪狼之鎧表層白金組織粉碎瓦解,直接穿破鎧甲攻擊到亞芠的身體,一波波無間斷的雙重痛覺叫亞芠腦中幾乎在也無法思考,身體上又增添了無數的新痕。

  亞芠只是本能的抗拒,閃躲,反擊,終於,一向給於人血腥的銀月惡魔,在此刻,真的是滿身的血腥了,只是,血腥是來自於他本身的血。

  亞芠已經不知道他到底承受了多少的打擊,他只知道,「痛」已經叫他快要發瘋了,他現在心中唯一存在的念頭只有,他絕對不能倒下,不然爺爺跟哥哥會死。

  痛的幾乎失去思考能力的腦子似乎讓亞芠重回昔日保護家人逃亡的時光了。

  看到幾乎成了一個血人般的亞芠,一開始就發揮他身為領導者及魔法師的義務與專長,而離戰鬥中心遠遠抽冷子攻擊的瓦若冷笑了,以旁觀者的立場觀察,亞芠傷到這一個程度之下,應該早該倒下了,雖然不知道亞芠為何能支持到現在?但是也該是結束這場令他疾風團幾乎瓦解的莫名戰鬥的時候了。

  決定了,瓦若心中暗暗的下定決心,他要讓這一個不請自來,差點讓疾風團滅團的銀月惡魔一個難忘而痛苦之死,以他的最大絕招。

  散去手中的火魔法彈,瓦若雙手在胸前憑空畫出了一個逆五芒星,指間發出的紅色魔法能量隨著他的動作散溢出來,滯留在他的胸前形成一個憑空虛立的紅色逆五芒星,畫完逆五芒之後,瓦若雙手在胸與五芒之間,結出一個奇特的手印,左手握拳,將姆指豎起,由右手四指握在掌心中,右手拇指同樣豎起,口中念道:「天地五芒焰靈,聽我祈禱,願以我之名為引,願以我之命為媒,祈求天焰之魂,五火之靈,冥界炎龍,入我五芒,借我焰力,滅吾心障-三界怒焰狂龍。」

  隨著瓦若的呢喃咒語,他的精神逐漸統一,全心全意以著自己身上的魔法力、精神,引導巨大的火元素之魔力,由虛空之中,沿著逆五芒星的五個角注入逆五芒星之中,將空洞的逆五芒星填滿,待五芒星中充滿了紅色光芒之後,瓦若的胸前魔力晶發出了強烈的紅光,照射到他結印的雙手上,讓瓦若的雙手好像燃起了一團火焰一般,隨即雙手倏分,握拳直擊逆五芒星,一條巨大,紅到成暗紅色的火焰之龍由逆五芒中脫飛而出,往亞芠直撲而去,而這時,也正是瓦若念完咒語的同時。

  原本圍攻亞芠的眾人,早在瓦若唸咒的同時,就已經躲的遠遠的,知道這是瓦若最大的絕招,以往碰到的人全都沒有一個人活著,但威力大,範圍也大,所以特別讓出一個空地,好讓瓦若他盡情施展,反正任誰也都知道,亞芠此刻連站著都很困難,因此也不怕他跑了。

  果然就算沒人繼續攻擊亞芠,亞芠也站在原地東搖西晃,搖搖欲墜,好像隨時都會倒下,連散發著致命高溫的三界怒焰狂龍來襲,亞芠也都是視若未賭,令人替他捏把冷汗。

  如果此時亞芠的面孔露在外面的話,眾人必定可以看見,亞芠已經因為受傷過重加上失血過多,整張臉已經是慘白如紙,雙目緊閉,此刻的亞芠,已經為了他一時的疏忽付出了巨大的代價,甚至,即將包含他的生命在內。

  然而就在這一個要命的時候,一旁,從戰鬥開始就被疏忽的那群少女們,她們從頭至今,一直看著亞芠的戰鬥,因為她們都知道,他們唯一的希望就繫在亞芠的身上,至少………再差也不過是跟現在一像罷了,如今,看到唯一的希望就即將要被那一隻面目猙獰的暗紅火焰巨龍給吞噬掉,怎能不讓她們不由自主的發出了一連串的驚呼?

  這幾聲的驚呼聲傳到瓦若等人的耳中,就像是在宣告他們的勝利一般,眼前的那可恨的敵人就要被三界怒焰狂龍的火焰給吞噬掉,瓦若他幾乎可以看到亞芠在火焰中痛苦掙扎的樣子了,一抹獰笑浮現在嘴角。

  但是,就再他得意之際,異變發生了,原本該是被火焰吞噬的亞芠忽然週身發出藍光,抵禦住三界怒焰狂龍的焰龍之威,而且還隱隱傳來了強大的反震之力,令他不得不再加重力量,摧使炎龍攻擊。

  原來,當亞芠陷入半昏半醒的失神狀態之時,耳中傳來少女們的驚呼聲,細小的驚呼聲傳到他耳中之後,卻成為宛如天雷般的巨響,一瞬間,將他的神志拉回現實,亞芠迷離的神智清醒之後,立即想起了他現在的的處境,眼前一隻長足十公尺以上的巨大炎龍已經張牙舞爪的來到距他不到十公尺之處,現在他的身邊雖沒有人,但是全身劇痛的他卻是連一根手指都無法動彈,眼看炎龍即將來到,亞芠不由一陣的絕望,閉起了鎧甲下的雙眼。

  隨即,亞芠又睜開了眼睛,他絕對不能容許自己放下了家人,放棄了許多他應該完成的事情,就這麼死去。

  但是,不甘願又如何,眼下,身受重創的他不要說動用體內的天心真氣,此刻他連一根手指頭都動不了,甚至自知只要他敢動一下,恐怕下一秒,他就會倒地不起吧!

  就在這時候,亞芠他已經可以感受到炎龍散發出來,迎面而來的熾熱氣息,眼看下一秒鐘,他就要葬身在炎龍的熱焰中,一陣不想死的強烈意志奮起,同時,剛剛失神中被攻擊的傷勢似乎在這一刻一口氣暴發出來,撕心裂肺,生不如死,無法比擬,接不足以形容亞芠現在所受的痛苦,將亞芠清醒的心又一次掩埋住,亞芠幾乎是用盡力氣的痛吼一聲,令所有人不禁伸手掩耳,不忍聽聞。

  隨即,異變發生,在亞芠發出痛吼之後,強烈的疼痛,讓亞芠在一瞬間感覺到眼前發黑,全身的感覺盡失,宛如陷入的一場無窮無盡的痛苦噩夢之中,突然,亞芠又感覺到一陣奇特的感覺,雖然失去全部的感覺,但是,他卻特別清晰的感覺到他位於額際,兩眉中間處,他精神異力儲存,產生,發揮作用的那一點,在那一瞬間,感受到痛苦的亞芠強烈的希望有什麼力量來消除他身上的痛苦及面臨的的死亡!

  奇跡發生了,剛剛無論他怎麼用力都無法發揮出來的精神異力,在這一個他身受無邊痛苦的時刻,卻反而讓他的精神前所未有的集中在一點,集中在他的精神異力之源,他只感到,跟以往的跳動不同,在這一個時刻,精神異力之源竟然一個大大的收縮,收縮的幅度讓亞芠幾乎以為這一個跟氣的丹田有相似功能的精神異力之源,會就這麼收縮到消失不見了,誰知,就在亞芠以為精神異力之源消失之際,又忽然一個猛力的擴張,一縮一張之間的幅度,亞芠以為他的額頭好似在這之間被硬撞破了一個洞。

  然而,就在這一張一縮不到十分之一秒的時間中,一股讓他全身幾乎凝結,從未有過經驗的強大冰冷精神異力在精神異力之源,一瞬間,充斥亞芠全身,好像原先儲存在額際源頭的所有精神異力全被擠出。

  強大而冰冷的精神異力取代了原本溫暖而渾厚的天心真氣,在亞芠的身體中流動著,清澈而純粹的精神異力,將身體經脈及各部位中殘存的天心真氣,一股腦的強力壓回丹田,而不屬於體內自然生成的所有水元素,更是在精神異力的壓迫之下,全數轟出體外,剛好跟來襲的三界怒焰狂龍的火元素發生了屬性相抗的情形,這也是瓦若所看見的情況。

  在那一瞬間,亞芠只覺得他的意志無比清晰,痛苦彷彿隨著冰冷的精神異力的來到而消失,全身的感覺又恢復了,除了一身的外傷之外,他簡直就是處在完全的狀態,甚至比自己在完全狀態之下還要強大,唯一不同的就是,現在身體內充斥的力量是精神異力而不是天心真氣。

  除此之外,亞芠甚至能感受到,當他的精神異力擴散到貪狼星身上之時,那一刻,他感覺到,貪狼星藉由精神異力的能量,正以著平常數百倍的速度,在恢復著身上的創傷,最驚奇的是,亞芠更是清楚的感受到,貪狼星已經記下了這次的教訓,白金組織不在光是度在外層,而是混雜在體內的組織中,徹底的改變鎧化結構,將防護力提升到另一個層次,今後絕對不會發生今天這種被連續攻擊之後就外表破裂的情況,因而傷害到本體,這一個發現讓亞芠心中暗喜。

  但是,他卻不知道,這已經是貪狼星第二次調整它的鎧化結構,第一次是在他第一次昏迷中鎧化之後被斐攝一槍刺穿他左臂,所以第二次鎧化時,吸收經驗的貪狼星便在鎧的外部度上一層堅硬無比的白金組織,而這次,度上白金組織的鎧甲再度因為承受不了連續的打擊而被攻破,所以,貪狼星又是一次的從根本的改變了鎧甲的組織結構,讓它的防護力在度提升到另一個層次。

  亞芠更不曉得,這就是貪狼星繼第一特殊技「融合」之後,再度展現出來的第二隱藏特殊技-「進化」。

  擁有著其他幻獸絕對不可能發生的特殊能力,在進入成熟期之後,不管是獸幻鎧或魔幻鎧,其型態終生不變,但貪狼星卻能在每一次戰鬥之後,吸收前一次的經驗,在下一次鎧化時,做出修正,讓自己變的更加的完美。

  亞芠雖不明所以,但是他至少知道一件事,在貪狼星復原之後,他應該先要解決眼前這一條,跟被他轟出體外的水元素能量僵持不下的焰龍。

  由於現在體內充斥的純粹的精神異力,原本他習慣操縱的天心真氣如今已經都被精神異力強橫的壓制在丹田處動彈不得,如今,他也不敢撤去身上的精神異力,換成天心真氣來運用,天曉得他現在完全不知道還剩下多少的天心真氣能不能抵抗眼前的焰龍,那麼,唯一的辦法就是改用這些取代天心真氣流動於經脈中的精神異力,但是,最是虛無飄緲的精神力也能像真氣一般的運用嗎?

  即使亞芠的精神異力天生就是一般人的十來倍(經過其特殊的遺傳性精神成長期之後),亞芠也不敢肯定,嘗試一下,把精神異力當成真氣一樣的用法,集中一小部分的精神異力於右手,隨著手的揮動,亞芠驚異的發現,打從貪狼星鎧化以來,恍若裝飾品般,任由亞芠嘗試各種方法都完全沒反應的魔力晶,在亞芠此刻體內為單純精神異力的時候,終於有了反應,隨著亞芠將精神異力集中於右手的時候,位在右手手腕及手背之間的那一顆約五公分大小的魔力晶竟然發出了淡淡的銀光,亞芠只覺得透過了那一顆魔力晶發出了精神異力之後,竟然吸引了右臂附近的水元素能量,隨著亞芠的意志,這些水元素能量化成一道藍色光箭射向瓦若的焰龍。

  第一次的嘗試成功,亞芠心中卻是完全無欣喜之情,從剛剛精神異力充斥在全身之後,亞芠就覺得他的喜、怒、哀、樂等等,屬於人類該有的情緒,逐漸的消失,到現在,剩下的,只是絕對的理智,絕對的冷靜,絕對的冷酷,不管是對人或對己!

  況且這時,就算他察覺到這一種情況,對於已經沒有人類感情的亞芠也不會覺得有何不妥,他只是做著他該做的事。

  一瞬間,亞芠身上大大小小,胸口的,手背的,大腿外側的,以及額心雙眉間的,六顆魔力晶同時並出強烈的銀光,亞芠已經將全身的精神異力總動員,不但將剛剛轟出體外的水元素能量又全部吸納操控,還額外的吸收現地範圍的其他水元素能量,一併納入掌控之中。

  這段時間,亞芠從閉目等死,嘗試操控精神異力,到正式運用精神異力操控體外的水元素能量,也不過短短的十餘秒,但是對於在精神異力刺激下,腦袋思考以遠超過正常人速度運轉的亞芠而言,卻像是過了十幾分鐘一樣。

  不過此刻的亞芠是不會注意這種事的,他只想以牙還牙,以眼還眼,以及……以龍還龍!

  無數的水元素在亞芠的刻意為之之下,巨集成一條比瓦若的焰龍還大上幾分的水龍成形,而且,水元素的異常聚集,能量的摩擦之下,竟然產生了強大的電流,於是,三界怒焰狂龍對上了雷電水龍。

  雙龍互擊之下,平地一聲雷,轟轟轟的聲音不絕於耳,屬性互克,看的就是誰的力量大了,勝負已經不言而知,雷電水龍在扣除與三界怒焰狂龍相互消滅的部分之外,還有餘留一部分的能量,以及可怕的雷電,直接往四面八方散射,霎時,連慘叫都沒來的及發出,最後三十幾個尚能站著的疾風盜們,已經成為一個個肉靶,在雷電及水元素的利刃之下,不是被電焦就是被碎裂,只有跟瓦若站的最近的風鐮四傑托了瓦若預先設下,防止能量反撲的魔法護罩之福,只受了點輕傷,但是也只有他們五人還站著,疾風劇盜到此已經是瓦解了。

  但是,戰鬥還未結束,當焰龍跟水龍同歸於盡之時,亞芠就已經再度發動攻勢了,所以,當瓦若及風鐮四傑還在因為情況急轉直下,亞芠反敗為勝的事實在呆愣之時,無情的亞芠已經欺到他們的身邊,一伸手,用手掌硬插進風鐮四傑中一人的胸膛中。

  慘叫聲終於叫回其他四人的心神,但在看到前一刻還厭厭一息,劇死不源的亞芠忽然隨手消滅瓦若最強大的絕招,順便幹掉其他因為看這場魔法之爭而入迷的人,現在又跟個沒事人一樣,殺掉四傑之一!

  巨大的恐懼陰影,亞芠那非人的行徑叫瓦若他們現在只想遠遠的逃離他,根本提不起一絲對抗的勇氣。

  第一次,瓦若與剩餘的三傑不約而同的發出了絕望的慘叫,轉身以他們自出生以來最快的速度,逃往鐵羽休息處。

  如今只有鐵羽能幫助他們遠遠躲開亞芠這一個可怕的銀月惡魔,看這瓦若四人快速的逃向鐵羽,亞芠露出一抹不屬於人類的冷笑,慢慢的抽出現在已死去的風鐮四傑之一的胸膛中的染血手掌,森羅萬象之風又再度出現在亞芠身上,只是,這次刮的是又陰又寒,刺骨凍血的幽冥之風
作者: inrainynight    時間: 2009-1-5 02:16 PM

第一部 第四十二章 水妖現身

  看著瓦若四人逃命的奔到鐵羽處,運出風的身法的亞芠不疾不徐的追在他們身後二十公尺處,待亞芠來到鐵羽處時,四人皆已各乘上了一匹鐵羽的背上,甚至,動作最快的瓦若已經摧使跨下的鐵羽鼓動翅膀,帶起一片氣流慢慢的離地而起。

  亞芠正想對瓦若發動攻擊,但是瓦若一看亞芠朝他撲來,大驚失色的,馬上揚手連發五、六顆火魔法彈,往亞芠射來,讓亞芠動作不由一頓。

  就這麼一頓,其他三人也已經由鐵羽帶著,慢慢離地而起。

  亞芠眼睛一動,當機立斷,捨瓦若而就風鐮三傑,右手一楊,白金劍立即出現在他的掌心中,身如風動,往三傑撲去。

  三傑可不像瓦若般是一個魔法師,具有遠距離攻擊的能力,但是他們又不敢讓亞芠欺近身邊,於是,三把奇形兵刃被他們的主人毫不留情的拋出,帶著強勁的威勢向亞芠射來,這一擊可是用盡了他們吃奶了力氣,只求將亞芠阻個兩三秒,只要鐵羽升空,那就是他們的天下。

  憑著他們駕馭鐵羽的技術,根本就不怕亞芠追上,到時,他們就能遠遠的逃離了這一個可怕的傢伙。

  幕然,三傑眼光一凝,臉色慘白,心臟幾乎是當場停頓,他們…他們沒想到,面對這三把被當成暗器使用的兵器,亞芠的反應竟然是不躲不避,而且還挺起胸膛,加快速度迎向它們。

  原來亞芠一見到這三把兵刃飛來,幾乎是在一瞬間,亞芠就極度冷靜的判斷出,這三把兵刃根本就不能對新生的貪狼之鎧造成任何的傷害,而且,他還計算出,三把兵刃夾帶的力道,只要他運出八成的力量,對他而言就等同不存在一樣,於是亞芠立即運出了八成的力量,加快身形,自動迎向三把兵器。

  果然,在三傑眼中,三把兵刃在正面擊中亞芠之後,只發出了一聲清脆的金鐵交鳴聲,然後就彈開,亞芠恍若未覺得依舊以著極快的速度往三傑掠來。

  白光一閃,三聲「不………」同時由三傑口中呼喊出來,而這也是他們此聲中最後的一個聲音,三顆人頭在白光閃過之後,高高的飛起,而亞芠早已轉頭再度掠向瓦若處。

  剛剛的那一瞬間,亞芠以著極度冷靜、理性到非人的程度,不但計算出敵我雙方的優劣程度,而且還採取了最佳也最冷酷最有效的作法,解決了三傑,這一切都是因為他體內的精神異力的影響,不然,試問,有哪一個人會笨到主動的迎向三把兵器的攻擊,還能冷靜挺起了裝甲最厚實的胸膛迎向兵器,這實非是一個人能辦的到的,因為,在本能的驅使之下,任何人都會採取了最正確的做法,先用身法避過這三把兵器,然後再上前結束三傑,即使這個方法可能會因為閃避而被拖延時間,導致三傑脫逃,但是,亞芠卻能在一瞬間採取了最正確的方式,正面迎上,連擋都不擋就用身體硬接,一點時間都沒耗費的順利將三傑解決,這說來容易,但是若非亞芠現在是一個沒有人類感情的人的話,相信他也辦不到,因為這根本就是一見違逆本能的做法,因為只要是「人」,就不可能會明知有三把來勢洶洶的兵器飛來,還主動上去讓它插,即使明知道對自己是不會造成影響的。

  而展現出非人一面解決三傑之後的亞芠來到剛剛瓦若之處,可惜已經晚了,瓦若以經駕著鐵羽不知飛向哪去了。

  但是,這也早已在亞芠的預料當中,亞芠一點也不因為錯失殺掉瓦若的時機而氣餒,呃!如果此時他還有氣餒的情緒的話。

  亞芠抬起頭來,向四面八方望去,臉部鎧甲上原本是黑色的眼部晶體在亞芠抬頭的一瞬間,整個化成了銀色的。

  運出一半的神魔眼(只有精神異力的力量),加上貪狼星的眼部結構再亞芠的意志下,產生了類似望遠鏡的功能,終於讓亞芠看出,在虛空之中,有著一條若有似無的紅色能量帶正在消散,正是瓦若身上火魔力無意識中遺留下的痕跡,趁著能量尚未消失之前,亞芠順著同一方向望去,果然在他右前方兩百公尺處,二十公尺高的地方,發現了一身紅的瓦若搭著一純白的鐵羽,正以及快的速度遠離他的位置。

  這樣的距離,不要說在在這一個只有稀微月光的黑夜中,就算是在大白天的,也很難去注意到,偏偏,亞芠的精神神魔眼對能量有著超乎常人想像的敏感性,再加上貪狼星的力量之助,瓦若根本沒有機會逃離亞芠的雙眼。

  而現在,看著正遠去的瓦若,亞芠的心中立即產生出了三個解決方法:

  其一,就這麼任他離開,不用理他。

  其二,他也拉一匹鐵羽追上去。

  其三,另找方法。

  幾乎一瞬間,亞芠就已經決定了,第一個方法與他一向的「對敵殺無赦」理念不符,第二個方法,姑且不論他根本不會駕馭鐵羽,就算他會,現在追上去也太晚了,理所當然,就剩下第三個方法了。

  但是,他有什麼方法能追上瓦若?答案只有一個,他新獲得的魔法攻擊力量。

  慢慢的將右手平舉過肩,五指伸直併攏,整隻手臂成四十五度角的角度朝向半空中的瓦若,手臂上的魔力晶發出了銀光,開始聚集起附近的水元素能量,一道,大約近四十公分長,粗約二公分的水藍色光箭慢慢的再亞芠的手臂上方十公分處成形。

  亞芠立即集中精神將光箭瞄向半空中的瓦若,而當他集中精神時,亞芠感覺到,原本鎧化之後應該意識陷入沉眠中,而將身體完全交給他使用的貪狼星在此刻「醒」了,醒過來的貪狼星有點類似以前,貪狼星尚未進入成熟期之前,亞芠常利用精神的深度結合,透過貪狼星的感覺,來察覺敵情,只是這一次是貪狼星透過亞芠的眼睛來看瓦若。

  同時,亞芠更察覺出,在他的雙眼的世界中,出現了兩個三角形及一個圓形的奇異圖案,,不到半秒中,三個圖案同時在被幕然放大的瓦若背後結合為一,兩個三角形重疊位在圓圈之中,同時,亞芠的腦中更傳來貪狼星一道瞄準完成的心靈感應,而且亞芠更察知,當圖形完成時,在他手臂上的光箭角度有了微妙的調整。

  雖然不知道怎麼回事,但亞芠也知道這是貪狼星運用它的力量,幫他完成瞄準的動作,毫不猶疑的,亞芠立即一催精神異力,光箭帶起了一道絢爛光彩的藍色軌跡,幾乎在發出的一瞬間就擊中了正在逃命的瓦若,在亞芠眼中被貪狼星特意放大的視界中,亞芠清楚的看出光箭同時穿透過鐵羽及瓦若的身體,帶出了一連串深紅的血,隨即,瓦若掉下鐵羽的背部,與鐵羽一同開始墬落。

  由瓦若奇特怪異的墬落姿勢,亞芠知道瓦若已經完全無生存的希望了,相信瓦若他至死都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而完成這一動作之後的貪狼星,隨即又陷入了深眠中,亞芠的眼睛也恢復了原來的功能,奇異的圖案也消失了。

  完成了這一個動作之後,亞芠轉身走向那一群畏縮在一起的少女們,卻不知,剛剛雙龍交擊的巨響,已經驚醒了玄字訓練所凱特等人,以及正在豐原城外搜索的兩方人馬,剛剛那一擊更將他們都吸引了過來,更引起了某人的注意。

  亞芠來到了少女們的面前,正想說些什麼,但眼睛一瞧,就看到了二十幾張驚恐莫名的臉孔,他太熟悉這種神色了,不過他也不會在意了。

  心中一動,銀色的貪狼之鎧立即浮現了無數的金色花紋,由亞芠身上剝落,還原成為貪狼星的原始第一型態。

  同時,亞芠的精神異力回到了額心之間,乍失支撐的力量,亞芠只覺得身體一陣虛弱,傷口覺得隱隱作痛,亞芠這時也恢復了正常的感情。

  不過在那群飽受催才的少女們眼中,亞芠有沒有感情存在根本沒什麼不同,至少,亞芠現在就已著極為冷淡的語氣問道:「你們要生要死?」

  眾人之中已經有人忍不住哭了出來,每個人心中暗道:「完了,剛脫離沒人性的強盜之手,現在有落入這一個殺人魔王手中,這下可真的是沒有生存的希望了。」

  一時之間,所有人都陷入了極度恐慌中,沒人回答亞芠的話,亞芠見狀,又冷道:「既然沒人回答我,我姑且當成你們都想活下去,既然想活下去,那就好好的回答我的問題,你們是哪裡的人?」

  一干少女一聽到亞芠的問話?不由鬆了口氣!原來亞芠只是想要問話而已。

  亞芠問過了一會之後,才有一個有著一雙大大眼睛的少女怯生生道:「我們當中一些人是來自其他城市,隨人來做買賣的,另外都是在豐原城中的人,我們都是被這群強盜硬抓來了。」

  亞芠點點頭,不再問什麼,轉身面向了背後的方向,吵雜的人生由森林中傳了出來。

  亞芠眼角一撇,看到少女們現在的樣子,不由的一皺眉,跟在他身邊的貪狼星立即發出了一聲長嚎,同時縱身一越,叼起一邊的幾具屍首,用力的拋向少女們。

  僵硬的屍體砸在身上,引的眾女「阿…阿…阿…」的驚恐尖叫,以為亞芠不知道想出了什麼的可怕的方法,不知道她們等一下會有什麼下場?

  亞芠眉頭一皺,低喝道:「叫什麼!快點將屍體上的衣服扒下,暫時穿著,有人來了!」

  眾女這才知道,原來是要給她們穿衣服的,這才放心,七手八腳的動手八著屍體上的衣服,掩蓋著她們幾乎全裸的身軀。

  同時,心中暗暗想著,原來在這看是冷酷無情怪人的外表下,竟然還會體諒注意到她們幾乎身不著片縷的問題,心中不一陣奇異的感覺,好像亞芠冷酷的外表之下有著不符的溫暖心腸,他好像沒有想像中的冷酷。

  且不管眾女心中怎麼個想法,在亞芠的耳中,他已經聽到了力奧那粗豪的吼聲,令他心中升起了一絲的溫情,不知不覺間,這些人已經跟他建立起了感情,尤其在這殘酷的殺戮之後,更令亞芠不由的感到了莫名的感觸。

  不久,一群身穿黑色衣服的人出現在森林的周圍,為首的正是力奧及鎧特等人,凱特大叫道:「找到了,頭兒在這。」從時仰首發出了一陣的長嘯,通知其他的人。

  一邊的力奧見到了亞芠身處在一處佈滿無數屍首的場地,周圍一陣零亂的樣子,說明剛剛戰況的激烈,「漬漬漬」的歎氣聲由他口中發了出來。

  「頭兒,你又大開殺戒了嗎?這次的倒楣對手是誰?」力奧邊翻動腳邊的依據屍體邊問道。

  兒一旁的見習兵們早已被眼前的這一個修羅場給嚇呆了,滿地的血腥,滿地的殘肢斷骸,無比刺鼻的血腥味,叫一些人已經受不了的轉身嘔吐起來。

  力奧看到見習兵們的樣子,搖搖頭道:「真是膽氣太差,要早點習慣呀!別忘了我們頭兒是銀月惡魔,跟著他的話,這種場面會常常見到的!」

  亞芠不由哭笑不的,力奧好似將他說成了一個屠夫一樣,同時,見到了力奧他們的來到,心中不由一鬆懈下他戒備的心情,立即感覺到一陣虛弱的感覺襲上心頭,令他搖搖晃晃的,畢竟,不管是怎麼說,雖然他的精神異力有了重大的突破,可是他先前所受的傷實在是太重了,而且又不能像貪狼星一般,光靠能量補充就能快速恢復。

  察覺到亞芠的情況不對勁,力奧立即快步上前,伸手扶著亞芠,讓他坐下休息,同時驚訝道:「老天!頭兒你到底是碰到哪一個對手了?怎麼這麼狼狽?以前見你跟公國邊防部隊五百人單挑也沒見過你受傷呀!」

  亞芠感覺到身上的傷口正火辣辣的抽痛,邊皺眉邊道:「是疾風劇盜。」

  力奧還來不及答話,一邊帶著夜月來到亞芠身邊的凱特倒吸口氣道:「疾風劇盜?那個五大盜團之中,被人稱為最神秘最彪悍的疾風劇盜?老天!頭兒,你知道嗎?你可幹下了不得了的大事了!」

  亞芠還未來的及答話,一邊已有人接口道:「原來這些傢伙就是疾風劇盜呀!小伙子,他們都是你一個人殺的嗎?」,是一個年輕輕柔的男性口音,但是聲音極為陌生,亞芠等人都沒有聽過。

  包括亞芠在內,立即轉頭向右邊的聲音來處看去,那是一個看來約二十多歲的年輕人,穿著一身淡藍色的長袍,跟亞芠一樣,有著一頭白髮,被整整齊齊的梳理在腦後,長的比亞芠還要英俊,而且更有著一對散發出妖異的光彩的藍瞳,他正背負雙手,饒有興致的看著亞芠,臉上還流露出一抹奇特的微笑。

  凱特等人見到他,不禁大驚失色,什麼時候,竟然有人能無聲無息的侵入他們的身邊?紛紛拔出身上的兵器,站在亞芠面前戒備,同時更察覺到,所有在場的九十六個見習兵不知道何時起,竟然全身都被一層淡淡的藍光包住,個個奇形怪狀的呆立著,夜月驚呼道:「深海結界,水系的高等定身術?」

  那年輕人淡淡的笑了說:「女娃兒好見識,竟然看的出來。」

  而夜月則十分緊張道:「注意了!能施出深海結界的魔法師絕對是一個高手,小心了!」

  而亞芠在看到這一個陌生的年輕人之後,竟然產生了極強烈的反應,原本收束的精神異力再度的充盈全身,他又恢復成那一個沒有人類感情的人了,慢慢的在凱特等人身後站起來,冷靜的審度著彼此雙方的局勢,發現雖然對方只有一個人在,但是卻給了他前所未有的威脅感,他甚至不能肯定對方的實力到底是什麼境界?

  亞芠立即說道:「凱特、力奧、夜月,你們先去照顧其他人,這裡讓我來!」

  凱特等人不敢違背,立即照辦,但是,他們卻也有著一種奇怪的感覺,說不上是哪邊不對勁,但是就是明顯的感覺到亞芠再命令他們時,有點奇怪的感覺,但是有說不上來,卻不知,亞芠此時又是一個無喜無悲的人了,已以前雖然深沉,但是偶而卻還是會有一點人的感覺,但是現在的亞芠卻是在精神異力的影響之下,徒具人形而無人情。

  那年輕人奇異的看一下亞芠一眼,說道:「沒想到你竟然有著麼強大的魔力修為!我開始相信你真的能憑著一己之力,將疾風劇盜給滅團了。」

  隨即一皺眉道:「不過我怎麼看都覺得奇怪,喂!小伙子,你是練哪一種的魔力呀?怎麼我從來沒見過有人向你一樣,本來應該是固定在腦部的魔力竟然跟真氣一樣,在全身的經脈中川流不息的,告訴我,你是怎麼練的,好不好?」

  亞芠不答,只是冷冷的看著他,那年輕人又搔搔頭,說著:「不願意呀!那算了!我試一下就知道了!」

  說著,一不見唸咒,二不見作勢,一道粗達十公分的水柱從他的腳前的地面噴了出來,往亞芠射來,威力不大,但是卻很快,如果亞芠不注意的話,鐵定會出糗的。

  不過這種事是不會出現在這種情況下的亞芠身上,只見亞芠他不慌不忙,右手一展,銀色光輝一閃,跟著,水柱恍如遇到什麼似的,反射回去。

  被反射的水柱來到年輕人一步之處,竟然又硬生生的扭曲再往亞芠射去,而且明顯的威力、速度都是增加了不少,另亞芠又伸出了左手,同樣的銀光一閃,將水柱引道左側無人處。

  年輕人經意的咦的一聲,邪魅的笑道:「有趣!有趣!真是有趣!沒想到竟然有人把魔力當成真氣在使用,小伙子你真是不簡單呀!」

  「不過,我到真想看看擬著當成真氣使用的魔力用起魔法來時會有什麼奇形出現。」

  說著,那年輕人右手一楊,無數條水藍色的光帶出現在他的身邊,他道:「接我一招波光魔法吧!」

  水藍色光帶在年輕人說完之後,便往亞芠飛了過去,從光帶的威勢看來,亞芠毫不懷疑這些光帶絕對能夠一舉穿透他的身體,於是,亞芠一催精神異力,身周無數的水元素能量力立即聚集在他的身邊,形成了一個透明的水藍色光球,將亞芠全身給護住了。

  而光帶一碰到光球之後,就像是將水到入海中一樣,跟這光球容為一體,除了在光球表面上機起了一連串的起伏外,完全無法透過光球,觸及亞芠。

  但亞芠並不以能自保就自滿,只見他右手一展,原本罩住他全身的光球,立即縮小,縮成一顆約十光分大小的絢爛光球,亞芠輕喝一聲:「換你接我一招水魔法彈。」

  說完,亞芠的右手掌心中銀光一閃,凝聚水元素能量的魔法彈立即向年輕人射去,誰知道,當魔法彈射來之際,年輕人竟然是也發出一顆他不知何時聚集好的藍色水魔法彈,與亞芠的魔法彈相互一擊,同歸於盡。

  年輕人這時再也忍不住,哈哈大笑道:「果然有趣!頭一次見到有人將魔力當成真氣在使用!連施展魔法也與眾不同,光靠魔力塑造魔法施展類型,一不唸咒,二不用精神控制,類似真氣的用法,好好,真不錯,果然是後浪推前浪,小伙子,你真的是有前途。」

  亞芠這時也同樣深深的覺得眼前這人極度的不簡單,他每一個出招,這人都能清清楚楚的察覺出他出招的原理,見解也與眾不同,不由的慢慢的問道:「你……是誰?」

  那人含笑看了亞芠一眼,微笑道:「好小子,你是百年來第一個敢當我面問我是誰的人!看在這麼有趣的魔法上面,我就告訴你吧!」

  「名字我是早已忘記,不過我自號水聖王,不爽我的人都叫我做水妖王。」

  水妖王三個字一出口,立即引來凱特等人倒抽一口氣的抽氣聲,同時,一聲蒼老的聲音喊道:「師父!」
作者: inrainynight    時間: 2009-1-5 02:17 PM

第一部 第四十三章 重獲故物

  玄字訓練所中,亞芠居住的小屋中,在那間會議室內,三個人坐在那邊,水妖王居中的正位,亞芠及副團長特格分居左右相陪。

  水妖王瞄一下特格微笑道:「特格你怎麼會來?」

  特格恭敬道:「因為師弟叫人送封信給我,要我邦他搜查疾風劇盜團,說他有一件重要的東西讓他們給搶奪了,那是他要送給師傅二百三十歲誕辰的禮物。」

  水妖王一挑眉:「送給我的?你知道那是什麼嗎?」水妖王饒有興趣的問道。

  特格一點頭說道:「聽師弟信中所提的,那是五顆高級的幻獸卵,裡面還有一顆上級八階的光系獸卵,那是濕地的一番孝心,因為他聽我說過,師傅您最近幾年都是一直在研究太古魔導法,需要大量的光系幻獸,所以特別去搜集來的。」

  水妖王哦的一聲,點點頭,不再說什麼。

  而一邊的亞芠一聽說到,高級幻獸卵,八階光屬性,又是水妖王的徒弟,心中微微一動,好像想到什麼,但是又抓不住重點。

  這時,會議室外響起了敲門聲,凱特的聲音傳來道:「副團長,你要我找的東西,現在已經找到了。」

  特格微笑的高聲道:「是嗎!那快點送進來。」

  門外的凱特答應一聲,隨即開門進來,手上捧了一個木盒子,特格微笑道:「就是這東西嗎?拿來我看看!」

  渾然不知,當亞芠眼光一接觸到這一個木盒時,當場立即使他寒冰般的臉色為之大變,叫道:「等等!」

  隨即人馬上離座而起,極快的來到凱特面前,伸手拿過那一個大約近三十公分大小的深褐色木盒。

  亞芠一拿過木盒,立即仔細的查看一番,水妖王、特格、凱特雖然不知道亞芠到底要幹什麼?但是從亞芠那張迅息萬變的臉色也能瞧出,這盒子必定引常有極大的秘密。

  果然,亞芠在細看之後,盒子表面上有一隻旋繞的龍,那是用一種永不退色的色彩所畫,而他對這一隻木盒絕對不陌生。

  因為,這只木盒是他父親送給他的,而且,也是他以前用來珍藏貪狼星尚未孵化前的卵,後來則用來乘放家人送給他的十六歲生日禮物,五顆上級幻獸卵。

  兩年多以前,在那一天,他們全家人逃出原曙城時,他因為太過匆忙,所以沒有攜帶這些獸卵出來,他原本以為他這輩子在也奪不回來了,天見可憐,這些對他意義極為重大,代表他年少時,和樂家庭的象徵竟然機緣湊巧的讓他碰到了。

  亞芠緊握著木盒,看著水妖王及特格,臉色凝重道:「前輩,你們所說的,你的那一個徒弟是不是就是華那邦公國的長老議會會長扈伊?」

  水妖王及特格一楞,特格疑道:「亞芠,莫非你忍為我的那個扈伊師弟?」

  見多識廣的水妖王更是心中有數的問道:「小伙子,看你這樣快吃人的樣子,莫非我那徒弟跟你有過節不成?」

  亞芠將這一個盒子提起來,對於他們的問題避而不答,反而道:「前輩,算是晚輩求你,請你將這一個盒子及盒子中的幻獸卵一併讓給我好嗎?對於你的大恩大德,晚輩一輩子銘記在心。」

  特格臉色大變:「亞芠你這是什麼意思?就算你將成為本團的客卿,你也不該如此膽大妄為,你可知道現在在你面前的人是誰?」

  亞芠冷漠的一點頭:「我知道是享譽近兩百年的十大高手之一的水聖王前輩,加上您又是晚輩的長輩,所以晚輩才會以禮相求,不情之請尚請見諒。」言下之意,就是不管答不答應,對這這東西亞芠他是勢在必得了。

  特格臉色勃然一變,就要站起來,但是卻被水妖王伸手一阻。

  水妖王轉身站起來,來到亞芠面前,神色平穩安詳,令人摸不清楚他的真正意圖到底為何?只是用他那雙妖異的雙眼盯著亞芠直瞧,令站在亞芠身後的凱特一陣毛骨悚然,光是水妖王他眼角的餘光就讓凱特他幾乎承受不住那種詭異的感覺,凱特實在是不敢相信亞芠在這種的情況下還無動於衷的根水妖王直直互望!

  半響,水妖王悠悠的開口說道:「老實說,這些東西是你殲滅了疾風劇盜所獲得的,如果我們沒有來到這裡的話,相信這些東西最後還是會落在你手中,況且,上級幻獸卵,尤其是八階以上的光屬性,雖是萬金難求,但是還不一定還放在我的眼中,就算送你也未嘗不可。」

  水妖王說到著話風一轉,神色轉為酷厲道:「但我乃何許人也!我徒弟一片孝心送給我的禮物你這麼不說半句理由就這樣說要就要,未免太不將我放在眼中了吧!」

  「小伙子,我雖然欣賞你,但是你也不要自視太高,得意忘形起來!當心你會踢到鐵板!」

  凱特這時總算知道水妖王為何會被稱之為「妖」了,他那說變就變,詭譎難測的行事作風,的確是不愧為妖之名,前一刻還有說有笑,下一秒卻說翻臉無情就翻臉無情的作風令凱特不寒而慄。

  面對水妖王詭譎怒氣勃發的神態,鎮靜如亞芠也不由不自覺的運起了精神異力,瞳孔一瞬間變成了銀色,身上飄出了一陣陰寒無情的氣息,與水妖王對峙著,看到亞芠的變色瞳孔,饒是水妖王見多視廣,他也不由的一楞,他雖知道有些特殊的功法能讓人改變外表甚至是雙眼的顏色,但是那是循序漸進,慢慢改變的,而且一但改變之後,除非功散,不然是不可能會恢復原狀的,哪項亞芠這樣說變就變,而且亞芠此時給他一種非人的神態,像極了他記憶中的那一個人,那一個第一次給他恐懼的人,令水妖王臉色變得更加的難看。

  而若論及對亞芠神態改變最驚訝的卻要算是凱特,當亞芠神態有了微妙的改變之後,見識過亞芠殘殺,溫情等各種神態的凱特卻驚訝的何不櫳嘴,不知怎麼搞的,他就是敏感的感覺到亞芠這樣子跟以前絕對不一樣,絕對不能觸犯這樣子的亞芠,不然他絕對會讓亞芠當場斬殺,理智告訴他,水妖王絕對有能力將所有人,包含亞芠在內殺死在此,但是本能的情感卻更強烈的警告他,這樣子的亞芠才是絕對的可怕,他甚至衷心的希望,水妖王能答應亞文的要求,自問為什麼,他卻說不上來。

  亞芠跟水妖王對峙一下子之後,審度眼前的局勢,亞芠自知他絕對不可能在水妖王的手中討到好處,於是,亞芠冷淡而平板生硬的說道:「這東西原本是屬於我的東西,對我有著超越它價值的意義存在,而你的徒弟就是那一個與我有著永不可解深仇大恨的仇人,讓我家破人亡,亡命而逃的兇手之一,我絕對不容許這東西落入旁人之手。」

  水妖王聽完亞芠說的話之後,神色古怪的盯著亞芠,盯到亞芠身後的凱特都感覺到一陣的毛骨悚然,水妖王才道:「小子,你都說出來,不怕我會趁機宰了你?」

  亞芠生硬說道:「我要這東西,但我打不過你!要嘛,殺了我!不然,東西給我!」

  言下之意,水妖王若東西不給他,就只有殺了他。

  同時,亞芠的都身已經開始慢慢的飄出了藍色的光芒,他已經開始聚集水的魔法元素了。

  對於亞芠的動作,水妖王視若未見,忽而他大笑道:「好小子,果然是我欣賞的人,竟有此膽量,這東西是你的了。」

  「知於你跟扈伊之間的仇怨,我也不插手,只希望將來你跟扈伊之間,不管是如何結局,都要給我一個面子,不要做的太絕,雖然是不太可能。」水妖王又苦笑的補充一句,表明不管他們之間的是非恩怨。

  亞芠散去身上的精神異力及魔法能量,將手中的木盒收入懷中,對水妖王點點頭,也不知道他是對水妖王的話還是贈送之舉示意,總之,一場可能發生的爭戰糾紛總算是敉平。

  看到這樣,凱特才總算是鬆了一口氣,這才發現自己早已經是出了一身的冷汗,同時,他也才更想起了另一件事,剛剛被亞芠及水妖王這一打叉,他幾乎忘記了。

  暗叫一聲糊塗,凱特忙道:「頭兒,水前輩,副團長,那個豐原城主現在正在訓練場外,剛剛她說要進來,所以我特來稟告。」

  水妖王一撇嘴道:「告訴那什麼城主的,叫他滾回去,這裡可不是他來的地方!」

  凱特一楞,隨即一瞧亞芠,卻見到亞芠面無表情,但也沒有反對的意思,只好一躬身退了出去,轉達去了。

  亞芠對於這一個千金小姐既厭煩又得罪不起,乾脆就如水妖王所說的,不要讓她進來算了,圖個耳根子清靜,因此也就任由凱特去傳話。

  凱特離開之後,水妖王又回到座位上,在他的示意下,亞芠也回到了他的位子上,坐了下來。

  水妖王說道:「小伙子,東西你也拿了,我也不插手你跟扈伊之間的事,那你是不是也該拿出一點的誠意出來?」

  亞芠一楞,水妖王這時候突然提起了這話題,不知道有什麼用意?疑道:「前輩有何需要晚輩代勞的?晚輩雖不成才,但也一定會盡力去完成的。」

  水妖王摸摸下巴,微笑道:「也不是什麼事,只是最近我比較無聊,希望你能跟我打個架,讓我舒活舒活。」

  亞芠聽完不由一呆,他怎麼想也想不到,水妖王竟然會提出這個要求,跟他打架?

  忽然亞芠看到一邊的特格正向他眨眼打暗號,要他答應,亞芠雖然覺得莫名其妙,但是既然都要他答應了,亞芠便一點頭道:「如果前輩有這種興致的話,晚輩一定奉陪。」

  這時,原本聽到亞芠的回答而笑咪咪的水妖王忽然臉色一斂,狀似傾聽一會,冷哼一聲:「好一個無禮的刁蠻女娃。」

  亞芠及特格莫名其妙的相視一眼,不明白水妖王到底在說什麼?過了十餘秒之後,亞芠才幾乎跟同時聽到一陣爭吵聲由遠而近,亞芠一聽正是那一個刁蠻城主千金跟凱特的聲音。

  心中暗歎,他與水妖王的修為竟然相差這麼多,畢竟人家兩百年的修為可不是說假的。

  不久,會議室的門被打了開來,千嬌百媚的妃雅在凱特阻止不果的情況下,怒氣沖沖的衝了進來,同時嬌蠻喝道:「是那一個不長眼的傢伙竟然敢阻止本城主進來?」

  就在妃雅踏進了會議室的同時,原本端坐在椅子上的水妖王突然一個消失,突兀的出現在妃雅的面前一步之處,冷然道:「是我!」

  動作之快,連亞芠也是只見到了一條模糊的藍影猶他面前閃過,幾乎看都看不清楚。

  而妃雅幾乎是立即被水妖王忽隱忽現的詭魅動作給嚇了一跳,一呆之餘,又聽到水妖王冷硬道:「看來不給你一點的教訓,你不會知道該去學會如何的尊重別人的。」

  說完,水妖王右手一伸,貼在妃雅的額際,口中念動著奇怪,沒有人聽的懂得咒語,手掌上藍光一閃一閃的,不久,水妖王收手,身形一閃,又回到了他的座位上,而妃雅卻是一臉呆滯的站在原地。

  亞芠看到她的樣子,不由覺得十分奇怪,尤其當水妖王再難動那咒語時,他雖然聽不懂,但是卻也覺得收藏在他額際的精神異力卻也隨著水妖王的咒語而隱隱有騷動的跡象,忍不住問道:「前輩,剛剛你對於妃雅所施的魔法到底是什麼?」

  水妖王古怪的看了亞芠一眼,再瞄一下呆滯的妃雅,神秘的笑道:「原來如此!小伙子,你果然與眾不同,連看女朋友的眼光也與常人不同,她的確是很漂亮,配你剛剛好是一對,不過那性子可真的是叫人不敢領教,不過你放心,我這可是在幫你。」

  「你儘管可以放心,剛剛我施加在他身上的是一道寧心咒,這是專門來讓人的心緒恢復平靜的,只不過我施在她身上的咒語是經過我改良的,經過了我的改良之後,這道咒語會強制的讓她的心神保持在一定的波動幅度內,如果太過於亢奮的話,她就會受到了一點的小小的處分,像是頭痛、忽冷忽熱之類的,不過你儘管放心,對於她的身體是不會造成傷害的,我叫這咒語為緊箍咒,市模仿遠古時代,一則神話傳說中的人物所創的,現在我就把解除痛苦及下咒跟永久解除的方法教你。」

  說完,亞芠只聽到耳邊傳來水妖王的耳語邊的聲音,但是卻未見水妖王的口在動,知道這是傳聞中真氣練到極至才會的心語傳音。

  心中不由苦笑,對於水妖王的誤會,亞芠不禁啼笑皆非,不知該如何的解釋,但是也只能將水妖王教他的緊箍咒記下來。

  亞芠一聽完這緊箍咒之後,不由感歎水妖王果真是名不虛傳,光是這道緊箍咒就異想天開,根本與一般的魔法差異甚多,竟是以人的精神來作為魔法啟動的開關,只是最後一句話卻叫亞芠感覺到一陣火辣辣臉紅,因為水妖王竟然叫他利用這一個緊箍咒好好的調教妃雅的性子,讓她變成一個溫柔的女子,對於他的誤會,亞芠已經感到十分無力了,不知該如何的解釋。

  傳授完了之後,水妖王突然一伸懶腰,欠聲道:「都快天亮了,鬧了一夜,畢竟人真的是老了,有點受不了了,小伙子,我先去休息了。」

  說完水妖王不由分說的拉著正為剛剛他的話在偷笑的特格及凱特出門,同時反手關上門。

  亞芠不由一陣迷糊,一個修為了兩百年的人會因為一夜未休息而喊累?

  但是當他察覺到整間的會議室中只剩下他跟呆滯中的妃雅時,對於水妖王的意圖,哪有不恍然大悟的,面對著水妖王的「好意」,亞芠不由發出一聲苦笑。

  亞芠正想也學水妖王開溜時,呆滯的妃雅卻已經眼珠一轉,回過神來,叫道:「你是誰?」

  隨及她卻驚訝的發現,不知何時,整個房間中只有她跟一臉奇怪表情的亞芠在,其他的人不知何時竟然都不見了。

  奇怪道:「這是怎麼回事?其他人呢?」

  亞芠這時也才恢復了他一貫的陰沉神色,答道:「他們有事先走了。」同時心中暗暗的咒罵水妖王。

  他可以面對成千上百的兇惡敵人,但是叫他面對一個千嬌百媚的少女,卻是花姑娘上花轎-頭一遭,令他渾身不對勁,尤其是,妃雅一聽到其他人都不在時,便睜著一雙的大眼,直直的瞧著他,直看的亞芠渾身發毛,真想快點離開這裡。

  這並不是妃雅的眼色有什麼不對勁,而是,她的眼神中充滿了他從未見過的異樣因素,雖然不具任何的殺傷力,可是卻較亞芠直覺的想逃,真是笑話,敢面對任何可怕的敵人,但是卻不敢面對一個少女的眼神,亞芠在心中忍不住自嘲著。

  就在亞芠想要起身的同時,妃雅突然哀憐道:「我真的那麼可怕嗎?可怕到讓你這大名鼎鼎的銀月惡魔連幾分鐘中都不想跟我相處一下嗎?」敢情妃雅她也看出了亞芠急著想離開的神情。

  妃雅這樣一說,亞芠反倒是不好意思離開,調整一下坐姿,第一次正視起妃雅。

  亞芠這時真的不得不承認,妃雅的確是一個非常具有吸引力的少女,如果撇開她那令人不敢領教的性子,光看他那冷艷的外表真的會激起了男人的征服欲。

  但是面對妃雅的問話,亞芠一時之間竟然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只能沉默。

  見到亞芠沉默的樣子,妃雅不由露出了一個奇異的笑容,令亞芠在看了之後,竟然心生一種隱隱不捨的神態,雖不明顯,但已足以讓亞芠說口而出道:「不!其實你是一個很漂亮的女孩子!」

  話一出口,亞芠就暗自後悔了,他不是明明巴不得離的妃雅遠遠的,怎麼又說出這句話來?這不是自找麻煩嗎?

  果然,妃雅在聽到亞芠說的這句話之後,立即露出了一個大大的笑容,但是卻隨及笑容一斂,低聲道:「其實你可以不要安慰我的,但是我還是很高興你這樣說。」

  妃雅繼又低歎道:「其實你不講我也知道,我全身上下,就這樣的一張臉皮能入目,其他的,在別人眼中,可能連一個畜生都不如。」

  亞芠聞言大楞,為何妃雅這一個千金大小姐會這樣說?

  妃雅走進亞芠,在亞芠的身邊坐下,輕輕攬著亞芠的左臂,將頭輕倚在亞芠的左肩上,察覺出亞芠在那一瞬間身體變僵硬起來之後,她輕歎一口氣:「拜託!一會就好,請委屈假裝一下,假裝成是讓我一輩子依靠的人好嗎?就一下子就可以了,過了今天之後,我以後不會再來煩你了。」

  亞芠百思不解,怎麼今天的妃雅變的這樣奇怪?跟他平常所知所見的妃雅完全都不一樣?難道這也是水妖王的緊箍咒的效果?

  卻不知,水妖王的緊箍咒雖然扮演著催化的作用,但是這也是妃雅心中隱藏著極大的心事之故,才會有此的異常神態。

  察覺到枕著頭的左肩慢慢的軟化,妃雅滿足的一歎氣,閉上雙眼,此時如果有外人看見這一副畫面,必定會為其美麗溫馨的感覺而讚歎,卻不知道相依的兩人其實跟陌生人差不了多少。

  不知道過了多久,亞芠突然開口道:「為什麼?」語聲中夾帶了一絲他自己也沒有察覺的溫柔。

  依舊閉起雙眼的妃雅知道雅芠在問什麼,輕聲道:「我並不知道我的父親是誰!蘭妮是我母親的名字,很好笑吧!」

  「外人以為城主是一個極為光彩的人,每一個都以為我是一個天之驕女,但是有誰知道,我多麼痛恨我生來注定就是一城之主,多麼痛恨我那被稱為第一美女的外號,有誰知道,我有多少次一個人在孤寂的夜裡想要拋去城主之名,躲到一個沒有人認識我的地方,多少次想毀掉我的容貌,就算是醜陋無比也勝過現在。」

  亞芠心中暗暗的震撼,他知道在水妖王的緊箍咒下及他的的感覺中,妃雅現在所說的都是她的真心話,但是他仍然不說話,因為妃雅現在需要的並不是安慰,而是需要一個能專心傾聽的聽眾,於是亞芠能然保持靜默,專心聆聽著妃雅的心語呢喃。

  妃雅又道:「豐原城跟奇特城在八百年前,都是屬於當初最大商會-蘭霏寒商會所有的,當時,商會裡出現了一個商業鬼才,因為她的緣故,讓商會的規模成長了一倍,幾乎讓聯盟中近六成的商業契機都被商會所把持,這事對商會本是一件極為好的一件事,可是,千不該萬不該,這個商業鬼才不應該是商會主人的女兒,更不該是下任繼承者的姊姊,當時她們的父親因為姊姊的才能,甚至想讓她繼任商會之主的位子,當然,這樣對弟弟絕對是不好受的,於是,弟弟聯合那些怕商會過度壯大的其他商會,發起了一連串的敵對行為,而姊姊也不是省油的燈,當然也有所反擊,姐弟的互鬥之下,終於讓商會之主,他們的父親活活氣死。」

  「在父親死後,姊姊的權勢立即成直線滑落,畢竟弟弟是正統的繼承人,而姊姊就算能力再高,她的一切都是依靠父親而來的,如果她是男的,那還有一爭之力,偏偏她又是一個女的,所以一下子,支持她的人全都轉而支持她的弟弟,一夜之間,姊姊才知道了她原來也是別人利用來分離商會的棋子之一,可惜太晚了,獲得壓倒性勝利的弟弟對於他這一個姊姊已不在容情,將她逐出家門。」

  「被逐出家們的姊姊窮途潦倒,他這時才發現原來以往跟她交往的人在她不再有勢之後,交情也付之一炬,因此,立誓報復的姊姊用盡了所有的辦法,甚至包括利用她的身體去…….,總之,在姊姊處心積慮之下,終於重獲她的勢力,將整個商會一分為二,成就了現在的豐原城。」

  「在我們家的家訓中,當家主的存在只為了將奇特城打敗,無論用什麼手段都可以!」

  說到這,妃雅話聲一落,又恢復了沉默,亞芠正想說些什麼,妃雅突然又道:「亞芠你知道嗎!其實我是一個很冷血的女人,不過這大概是我們家女人共同的特點吧!」

  「你知道嗎!我並不是我們家第一個父不詳的女人,連我媽、我奶奶、我的許多前人,大都是父不詳,說來可悲,雖然身為豐原城主,但是,有時候,卻連自己的身體還都是要出賣,一切都只是為了要讓豐原城強大,強大到足以打敗奇特城,真是一個可悲的宿命呀!」

  「可悲!可悲!亞芠你知道嗎!我花了無數心血,甚至不惜讓自己成為一個被人罵的無情女人,終於讓豐原成的商機有了長足的進展,但是,當我的表哥一來到,我所有的一切都毀了,只因為他是奇特成的下任城主,只因為我是一個女人,哼!我的那些親愛的家族長輩們,竟然要我跟我的母親,跟我的祖先一樣,用美色去勾引表哥,出賣自己的身體來保障他們更好的享受。」

  「其實,我知道表哥是喜歡我的,他看我的眼神是騙不了我的,只是,他更喜歡我家的財富而已。」

  「但是你不一樣,知道嗎亞芠!你跟其他人跟我表哥都不一樣,你看我的眼神跟他們那種一見面就想脫光我衣服把我拉上床的眼神都不一樣!」

  「我知道我的外表不錯,又有富可敵國的家產,是每一個男人心目中的最佳人選,因此,就算我任性一點,就算我刁蠻一些,就算我無理取鬧,看在我的這些條件上面,在還沒有把我弄上手之前,任何一個有心於我的人,都不會介意的,既然人家不介意,那我又何必客氣呢!男人!只不過是一個靠本能活動的生物吧了!」

  妃雅突用手用力的抓著亞芠的手臂,慢慢道:「但是亞芠你不一樣喔!第一次在高塔上見到你,我的確是從你的眼神中看出,你跟其他的男人一樣,都對我的外表產生了興趣,但是你卻是頭一個,連我過世的母親都沒有這樣,第一個敢毫不遲疑,毫不客氣,敢打我、罵我的一個男人!敢對我的缺點,完全不顧我的身份地位、面子,狠狠的教訓我一噸,跟其他的那些只會奉承我的軟骨頭的男人都不一樣,從那時候開始,我就知道了一件事,你是我一直等待的那一個人,一個真正的男人。」

  「第一次見面之後,我想了很久,大概這就是人的劣根姓吧!得不到是最好的!」緊閉的雙眼下,妃雅的嘴角飄出一抹諷刺的微笑。

  亞芠聽完暗叫一聲慚愧,初見面時,他根本就不知道妃雅真正的身份,因此被妃雅這樣的一說,他反倒有點不自在。

  同時,亞芠更是深深的震撼著,這一個看來刁蠻、無理、任性、喜怒無常的城主千金,竟然在她的心中藏有著這樣的心事,外在的種種都只是她的保護色罷了。

  今晚的她,雖然講話講的有點語無倫次的,但是,亞芠卻知道這些都是她心裡最深處的話。

  一瞬間,亞芠只覺得他好像跟這一個表裡不符的城主千金,有了最深的羈絆。

  輕輕的把手覆在妃雅的額頭上,亞芠低喃般道:「妃雅,你累了,睡吧!」一陣柔和的銀光在亞芠得掌心處散出,照耀著妃雅的額心,妃雅不由的讓緊皺的眉頭慢慢的鬆了開來,整個人也慢慢的,無力的,躺進了亞芠的懷抱中,自然而然的找了一個舒適的姿勢,發出了一個夢囈般的呢喃,沉沉睡去。

  看著懷中安詳沉睡的妃雅,亞芠知道,自己雖然受傷不輕,雖然興奮重獲獸卵,但是,跟眼前的這一個妃雅一比,好像都不像原來的那樣重要了,今夜,將是一個無眠的夜。
作者: inrainynight    時間: 2009-1-5 02:18 PM

第一部 第四十四章 逆轉生成

  窗外的黑暗逐漸的退去,明亮的天空漸漸地取代了漆黑的夜空,紛擾了一夜的人聲慢慢的減弱,而到寂靜,清晨終於來到。

  抱著沉睡中的妃雅大半夜的亞芠,慢慢的將妃雅抱到他的房間中,將她放在他的床上,讓妃雅繼續的睡著,亞芠知道,在咒語的作用下,妃雅將會有一個好夢。

  走出了屋子,所有人在辛苦一夜,將疾風劇盜的東西運回訓練所之後,再經過分類,如今,所有人都已經疲憊的陷入夢鄉之中。

  看著由樹影間透下的點點金色陽光,亞芠出奇的沒有感覺到一絲倦意,昨晚發生的事情實在太多了,殲滅疾風盜,精神異力的突破,獸卵的失而復得,十大高手的水妖王初會,再加上妃雅的剖心傾述,每一樣都夠亞芠想上個老半天的。

  但是現在亞芠最需要的就是,這些獸卵能不能歸還給幻獸死亡的家人們?也許他該回去清藍之境一趟了。

  拿出獸卵,亞芠熟練的打開了盒子,突然,亞芠的瞳孔一凝,忍不住叫道:「這怎麼可能?怎麼會這樣?」

  盒子中,靜靜的躺在絨布之間的五顆幻獸卵,本該是散發出它們屬性的光輝的,但是此時,這五科幻獸卵別說是發出光輝,光看它們的外表,那種灰黑,暗亞的顏色,就知道,這些獸卵根本就是已經在一種幾近腐敗的狀況了。

  在這種的情況下,別說指望這些獸卵還能孵化,連此時它們裡面還有沒有生命跡象都很難講。

  從誕生到現在,這些幻獸卵還不到兩年半的時間,根本不可能會因為「過期」而造成這一種現象,會變成這樣只有一個原因,那就是這些幻獸卵一直是長期處在於缺乏能源供應的情況,只有這樣子才會讓它們因此而細胞壞死。

  但是,這怎麼可能?這五顆都是上級七階以上的幻獸卵,扈伊那傢伙不可能就這樣子浪費掉吧!

  卻不知,當時扈伊搜出這五顆幻獸卵之時,正逢德野王對他明升暗降之時,因此扈伊當時正煩心於這些事情,所以對這五顆幻獸卵也不太注意,久而久之也忘記了,這次是適逢水妖王大壽,她剛好想起還有這五顆幻獸卵,便也順手叫人去倉庫中,將這些幻獸卵找出來,也沒有仔細看,就教人送過來,誰知道會被疾風劇盜半路搶劫。

  亞芠當然是不知道其中的緣故,他現在心中只是對於這五顆幻獸卵十分不捨,就如他所說的,對他的意義遠大於它們的價值。

  亞芠將這一些幻獸卵一一拿了出來,在太陽底下仔細看看,同時將他的精神異力灌進其中,發覺這些獸卵還有一些反應,雖然十分的微弱,但是裡面那幻獸還活著。

  檢查過之後,亞芠又將這一些獸卵放回盒子中,他要好好的想想看,該如何挽救這些獸卵?

  腦連續閃過了幾個念頭,但是都被他自己一一的否掉,因為這些獸卵都是尚未孵化的脆弱階段呀!

  就在亞芠幾乎快想破頭之際,這些獸卵竟然有了異變,不!是孵化了!

  一個一個的獸卵在亞芠臉色大變的注視之下,竟然都出現了裂痕,裂痕慢慢的加大碎裂開來,各種奇特的怪味,像極了腐敗的雞蛋怪味立即充斥了亞芠的鼻端。

  在那裂痕之中,一顆顆拇指大小的頭慢慢的從中鑽出了卵殼,露到外面來,接著,小小的身子也跟著爬出了卵殼外。

  亞芠細細的看著它們的樣子,忍不住鼻頭一酸,哀傷道:「真對不起!真對不起!都是我害了你們!真是對不起。」

  一隻隻,小小的幻獸,比當初貪狼星誕生時一半大都不到,渾身光溜溜的,完全沒有一點的毛保護,即使在陽光底下,五隻小小的幻獸還是顯的因為寒冷而不停顫抖著。

  即使如此,五隻小幻獸們還是努力的爬出盒子,來到亞芠的手上,用它們小小的舌頭慢慢的舔舐著亞芠的手掌。

  當這些幻獸突然的孵化之際,亞芠就知道自己犯了一個大錯,想當初,連那不知道幾千幾百年都沒有孵化的上古幻獸貪狼星都因為接受了他強烈的精神異力而孵化,現在這些的獸卵雖然只被他用上一些的精神異力的能貫入其中,查看它們的狀況,但是,他現在的精神異力是何等的強大,就算他認為只是一點的能量而已,但其「量」卻也是遠超乎常人甚多,連一身神秘的貪狼星都因為亞芠的精神異力間接的影響而孵化,就算這些幻獸是上級幻獸,在經過亞芠精神異力能量的直接灌注之後,有怎能不受刺激而立即孵化?

  可是,當亞芠一見到它們的樣子,就知道,這些幻獸們雖然孵化,但也是命不久已,先天的缺乏能量供應它們生長,再加上它們在亞芠精神異力刺激下,未到足夠的時間就由卵中孵化,兩項中的任一項都足以讓它們脆弱的小命報銷,更何況是兩項加在一起。

  不!亞芠看著這五條出生的小生命,雖然才出生孵化不到一分鐘,但是其中的碧水雷鷹已經開始發生了抽畜的現象了,他絕對不容許它們就這樣的死去。

  對了!小星!也許小星能救它們。

  想起了一身神秘,到目前為止,亞芠他還不知道還隱藏有多少神秘能力的貪狼星,亞芠彷彿就是一個溺水的人抓到一根浮木一般,在心中急急的呼叫著貪狼星。

  以著第二型態依附在亞芠身上的貪郎興在亞芠的心靈呼叫之下,醒了過來,一瞬間,透過了亞芠的心靈感應,貪狼星獲知了所有的情況。

  可是,亞芠失望了,因為貪狼星傳遞給他的,卻是一連串的不解、無知、沒辦法的心靈感應,亞芠不禁十分失望,其實他也知道。

  畢竟,再怎麼說,幻獸的一切技能、記憶、反應,都是來自於跟它生死與共的主人身上,連他自己本身都不知道的事,他又怎能奢求貪狼星會知道?

  忽然,亞芠想起了一件事,以前,每當貪狼星發揮出奇特的特殊能力之時,都在一個環境下…..,但是,真的可以嗎?亞芠心中暗暗的疑惑道。

  可是,眼見掌中的碧水雷鷹已經站不住,其他的幻獸也已經出現顫抖的情況了,時間已經不容許他再繼續猶豫了,且把死馬當活馬醫吧!

  亞芠拋開手中的木盒,兩腿盤坐在地,將五隻小幻獸小心翼翼的放在掌心上,亞芠慢慢的閉上雙眼,將精神異力運至全身,讓自己再度處在於那種極度冷靜的情況下,全副的精神全注重在冥想救活這五隻的小幻獸,條件之一:他的精神絕對的集中在一件事上,不管他是有意無意的。

  再來,在陽光的照耀之下,亞芠的身上開始發出了金光,在亞芠的意念之下,貪狼星鎧化了,金色的貪狼之鎧出現在亞芠的身上,鎧化之後,貪狼之鎧腰際的水藍色神之鑽,在貪狼之鎧能量的導引之下,慢慢的發出了水藍色的光輝,像是一顆燃燒著藍焰的鑽石,然後,更在貪狼之鎧的導引之下,水藍色光芒開始散佈至亞芠鎧化後的全身,掩蓋住了貪狼之鎧在陽光下的金色光芒;條件之二:貪狼星要擁有著強大的能量。

  然後,亞芠開始在心中對貪狼星下達了命令,要貪狼星不計任何的手段救活這五隻小幻獸,而且要快;條件之三:給於貪狼星明確的目的,但是卻又不去指揮貪狼星如何做,讓它充分而徹底的發揮它的本能。

  然後,等待,等待!

  而亞芠也幾乎是用不著等待多久,當他一一完成這三個部驟之後,亞芠就發現,貪狼星已經有所動作了。

  亞芠感覺到在他手上的組織,慢慢的往上延伸,將他手中的五隻幻獸包圍在組織形成的球狀體中。

  幕然,亞芠緊閉的雙眼一張,暗叫一聲不對,貪狼星此時給他的感覺竟然是再分析著這五隻幻獸的各自特性,而且隱隱約約之間,貪狼星已經開始再吞噬著這五隻可憐小幻獸的部分的組織了,貪狼星這分明是在將這五隻幻獸吸收融合,根本就不是在救它們。

  亞芠這一驚非同小可,這樣子根本就與他的初衷相背而離。

  眼睛再一閉,亞芠立即全力的阻止貪狼星的本能動作,但是這幾乎是不可能的,貪狼星本能的動作速度及為之快,快到亞芠措手不及,況且他根本不知道如何去停止貪狼星的動作!

  而且,最令亞芠痛心的是,當貪狼星再消蝕這五隻的幻獸時,亞芠是乎在透過貪狼星的吞噬動作,亞芠似乎與這五隻的幻獸建立起了心靈的通訊。

  五隻小幻獸在貪狼星不斷的吞噬中,心靈中不斷的發出了痛苦、哀鳴、求助、絕望的訊息,令亞芠似乎也有了感同身受的感覺。

  在那一瞬間,亞芠強吸了一口氣,硬生生的用盡全力將供應貪狼星的能量截斷,然後,口中開始念起:「在天的見證之下,集勇氣、智慧、與美麗於一身的強大生物,幻獸呀!請你以最深的靈性,聆聽我的傾訴,我-亞芠.斯達克-將與你締結永生的血之盟約,終此生惟有你與我為終生之盟友,契。」

  沒錯,斯達克家的回生訣,一生只能用五次的回生訣,第一次的回生訣讓貪狼星進入成長期,變化出了第二型態,第二次的回生訣,再加上了神之鑽幾乎無限的能量讓貪狼星一口氣突破幻獸的生長週期限制,一瞬間由成長期進入成熟期,擬態化身成為貪狼之鎧,具有獸、魔雙性的奇異的貪狼之鎧。

  那麼亞芠施出的第三次回生訣又有什麼後果呢?

  恐怕亞芠自己也不知道,因為,他鼓出了全身的能量,包含他的天心真氣及精神異力之後,能量投注的目標卻不是他的幻獸貪狼星,而是那五隻,小小的,弱勢的,可憐的,五隻被包圍在貪狼星組織中的小幻獸。

  這也是斯達克家族史中,頭一次,有人將全身的能量供應給尚未認主的幻獸,而且是瀕臨死亡的脆弱出生小幻獸,不!是第二次!因為亞芠第一次的施訣對像正是處在相同狀況的貪狼星!

  感受到亞芠的強烈意圖,貪狼星也不停的克制著自己的本能,甚至不惜逆向自我的本能行動,而要將它吸收的部分歸還給這五隻小幻獸。

  這樣子,亞芠的回生訣的力量,加上貪狼星不惜大傷元氣強逆本能的行為,到底會對這五隻小幻獸有什麼樣子的影響呢?

  亞芠不曉得,以重傷之軀強運回生訣,耗盡全身能量的他,在能量發盡的那一瞬間,他在聽到一聲腰際的神之鑽因為能量逆行的衝擊之下,發出了一聲清脆的輕微喀啦的碎裂聲之後,他也隨之不省人事了。

  貪狼星更不知道,違逆自我的本能,幾乎就像是將山變海、填海成山一樣的困難,貪狼星的損耗絕對不會比亞芠少,因此當亞芠昏迷後不久,貪狼星也跟著陷入了沉眠之中,唯一它知道的是,五隻小幻獸已經跟它分離了。

  昏迷中的亞芠做了一個怪異非常的夢,他夢見,五隻小幻獸最後她跟貪狼星合力還是不敵貪狼星的本能,而讓它們被貪狼星給吞噬吸收掉了,另一方面,亞芠卻又夢見了貪狼星一分為六,分成了六個不是貪狼星的貪狼星。

  怪異的夢境叫亞芠不自覺的大叫一聲而醒來,迷迷糊糊中,亞芠感覺到他的身邊好像圍了一大群人。

  亞芠一驚,神智一憟,隨及一鬆,放心的閉上了眼,因為他看見的都是熟面孔,是凱特等人。

  半響,亞芠完全醒來之後,再度的睜開雙眼,這時,他才注意到一個奇特的現象,不知何時,貪狼星已經脫離鎧化現象,現在這依偎在他的身邊,亞芠一看就知,貪狼星又再度的陷入了莫名的沉睡中,而凱特等人,包含著水妖王、特格、醉大師等一百多人卻遠遠的圍在他的身邊。

  看到亞芠醒來,正巧站在他面前的力奧高興的喊道:「頭兒,謝天謝地!你終於醒了!」

  亞芠慢慢的站起來,一陣虛弱感襲來,暗自苦笑一下,他能量的損耗實在是太大了,略一自我檢視一下,他現在的能力還不到平常狀況的一成,幸好現在有逐漸在恢復的跡象,不過一兩個月的調養是免不了的,想要恢復正常,還得花上一兩年的時間。

  而亞芠這時也才想到,剛剛他跟貪狼星不是想要挽救那五隻小幻獸嗎?

  現在貪狼星昏睡在他身邊,那那些幻獸呢?該不會被貪狼星真的吞噬掉了吧!還有他們站那麼遠幹嘛?

  不過,很快的,亞芠就知道答案了,他忽然感覺到有五隻貪狼星朝這裡而來,正確來講,是朝他而來,那種感覺,就像是貪狼星回應他的招喚而來一樣,但是貪狼星明明是躺在他的身邊,為何會有這樣的感覺?

  更奇怪的是,霎時,獅咆、鷹鳴、虎嘯、熊吼、狐笑,五種震天的巨大動物吼聲傳來,同時五道銀星,由他的頭頂及四方急射而來。

  亞芠直覺的想閃躲,可是那銀星來勢太及太快,他現在又太虛弱,力不從心,可以說是在措手不及之下,銀星已經來到他的面前。

  但是,銀星並沒有如他所想的一般,是要攻擊他的,而是輕巧的落在他的兩肩及手上。

  亞芠一看,竟是五隻巴掌大的獅、虎、鷹、狐、熊的生物出現在他的身上,而銀星的光芒就是來自他們身上那些或鬃毛、或虎斑、或銀翅、或銀尾、或胸前的銀色毛色,只因剛剛它們的速度太快,而讓鮮艷的爛銀色遮掩了他們原本的毛色。

  亞芠驚喜的看著它們完全沒有想到,他本來以為早已被貪狼星吞噬的五隻小幻獸竟然還活著,而且看它們的樣子,還真的很健康。

  看到亞芠身上出現了這五隻的幻獸,眾人不由議論紛紛,只因為他們早已吃過了這五隻看來小小的幻獸的虧。

  水妖王上前一些,那五隻原本及享受亞芠撫摸的小幻獸竟然同時開口大吼一一聲,聲音之宏亮,眾人早已經領教過之外,亞芠更是被嚇了一大跳,想不到這小小的身子竟然能發出這麼大的聲音。

  水妖王搖搖手道:「小伙子,你快點將這些小東西安撫一下,它們根本不讓我們靠近你。」

  亞芠一聽連忙安撫這五隻因為水妖王的靠近而顯的發怒的小傢伙,然後問到是怎麼回事?

  水妖王才靠近亞芠,將前因後果說了出來。

  原來,亞芠昏迷已經快整整兩天了,兩天前早上,眾人原本忙了一整晚,當時都在休息,忽然聽到一聲聲的呼叫聲,讓眾人連忙出來一探究竟,才知道呼叫的人是那一個刁蠻城主妃雅,當時眾人來到妃雅驚叫的地方時,就看到妃雅站在一具恍若金色盔甲的端坐人像面前,妃雅解釋道,他是因為起床之後,看不到亞芠,所以才出來找一下,誰知還沒有找,他就看到了這一個穿著奇異的盔甲的人坐在屋子旁。

  見到這人動也不動,妃雅又不知道他有什麼意圖所以只好先叫人來,但是在眾人聽到妃雅的話之後,反而顯得十分的驚訝,因為誰也沒有見過這種的鎧化樣子,連現場唯一三個見過亞芠鎧化的特三人也不敢肯定,因為外表雖然跟亞芠的鎧化樣子很像,但是金色跟銀色的顏色實在是相差太多了,所以他們也不敢冒認。

  同時眾人更驚訝的發現,這一個奇怪的獸(?)幻鎧原本該是兩手的部為竟然連接融合成一個約十五公分大小的圓球,而且這一個圓球有逐漸變大的樣子。

  正當眾人不知如何是好之時,總算水妖王見識高人一等,從那盔甲上低垂的頭部及被這麼多人圍住卻完全沒有任何的動作,而手上的圓球雖然逐漸在增大,但是他卻絲毫感覺不到有一點的魔法或真氣能量聚集的現象發生,於是他斷定不管這人是不是亞芠,他現在都是正處在一種的失神或昏迷的狀況,手上的圓球顯然是一種導致他這樣子的元兇,搞不好這東西就是因為失敗所產生的,最好目前先不要動他。

  基本上,水妖王已經把眼前這一個渾身被隱藏在盔甲之下身份不明的人當成了亞芠,畢竟,若依照凱特的描述,全身布鎧,又具有魔力晶的鎧甲,他兩百年來只從凱特嘴中及現在親眼看到,這麼稀罕的鎧化現象,他就不相信會在這裡一次出現兩個一模一樣的,況且,亞芠的銀月惡魔意思是在月光之下,閃耀銀光的惡魔,但是現在是大白天的,烈陽普照,說不定銀月惡魔再陽光之下會變成了金色惡魔也說不定,至少他就知道某些東西再不同光源照射之下,會有不同的顏色,所以他的推論也幾近事實了。

  眾人聽到最是見多識廣的水妖王都這樣說了,於是所有人也不敢去移動到亞芠的身體,只是派人輪流在亞芠的身邊看守著,等到白天過去之後,黑夜來臨月亮出來,在月光照射之下,眾人才知,水妖王之言果真不虛,因為白天陽光之下的金色鎧甲在月光照耀之下,變成了銀色,還亞芠銀月惡魔的本色。

  這下眾人益發不敢掉以輕心,將監視變成了守護,小心翼翼的守護著亞芠,而這時,亞芠手上的圓球已經變成了近四十公分大小。

  就在月亮升到最高點之後,亞芠身上的盔甲突然現了無數的金色條紋,眾人立知這是即將卸除鎧化的前奏。

  果然,就在眾人注目之下,銀色的盔甲蛻下亞芠的身體,還原成貪狼星的樣子,恢復原狀的貪狼星望了眾人一眼,隨及不支的倒在亞芠的身邊,奇異的是,所有人都感覺到貪狼星的那一眼中強烈的傳遞出禁止眾人靠近的意味,同時,叫靠近亞芠的凱特及水妖王等人更看到,再蛻下鎧化之後的亞芠的手上,竟然伏著幾隻閃耀銀光的巴掌大小幻獸。

  一時之間,眾人不由的呆住了,直到水妖王呵呵大笑道:「真是有趣!活的久就是能看到一些平常看不到的東西,我還頭一次看到這麼有靈性的幻獸,竟然會警告人?還有在鎧化的裝甲之下,竟然還能藏著幻獸,有趣!太有趣了!真的要好好研究。」

  說著水妖王就彎下腰來,想伸手觸摸貪狼星,就在那一瞬間,原本靜靜伏在亞芠手上的五隻巴掌大的小幻獸突然一聲不響的同時躍起,兩隻攻向水妖王,另外三隻則分頭攻向其他靠近亞芠身邊的人,措手不及的水妖王及其他人在五隻小幻獸的攻擊之下,不由自主的退後,直到站穩陣腳後,水妖王正想反擊,誰知五隻幻獸卻突然的又停下了攻勢,回到亞芠的身邊。

  這時,眾人也才看清,這是五隻不同的幻獸,幾近固定在亞芠頭頂上空的是一隻藍色的小老鷹,前面的是一隻閃耀著白色毫光的小老虎,右側是一隻紅色的小獅子,左側是一隻淡青色的小狐狸,後面是一隻黃色的小熊,五隻小幻獸形成了一個立方錐體,將亞芠及貪狼星完全置於它們的立方錐體內,守護之意不言而明。

  當看清它們的樣子之後,已經有人咋舌不已的喊叫出來了,碧水雷鷹,光榮王虎,大地之熊,疾風之狐,烈火雄獅。

  都是上級七階以上的幻獸,每一隻幻獸如果出現的話,都足以令每一個人打破頭的爭奪,尤其是光榮王虎,但是為何會再這裡一口氣出現五隻珍貴的幻獸?又為何會出現在亞芠的手中?又為何它們竟然聯合起來保護亞芠?

  無數的疑問霎時出現在眾人的腦中,尤其是這些幻獸到底是跟亞芠有什麼關係?這一點最令人關心。

  說到這裡,亞芠已經在眾人的扶助之下,回到了會議室中,水妖王對亞芠問道:「小伙子,你快一點告訴我一下,這五隻幻獸是不是就是你剛拿回的那五隻幻獸?它們怎麼會臨時出生?它們跟你又是甚麼關係,可別說跟你沒關係,光看它們身上那種不應該出現在高階幻獸身上不屬於原始屬性的異色顏色及胸前具有的藍色晶體,跟你的幻獸幾乎是一樣的,還有,它們的體型應該是幼生體,為還有如此大的攻擊力,甚至連衝擊炮都能發出,你快點告訴我吧!」

  亞芠看一下進屋之後,就窩在他的大腿上及兩肩處,親密的依偎著她的五隻小幻獸一眼,以及幾乎擠滿整間屋子,滿臉好奇的人還有偷偷躲在屋外的見習兵們一眼,苦笑道:「前輩,這些幻獸的確是我那些失而復得的幻獸,至於它們為何會這樣,老實說我也不知道!」

  水妖王及眾人皆一楞,沒想到亞芠竟然會這樣回答,卻不知道亞芠一方面是真的不清楚為何會有著樣的結果,另一方面卻又是不好解釋貪狼星的特殊能力,所以只好作此回答,但是唯一知道的是,在他跟貪狼星合力之下,奇跡果然產生了,這五隻小幻獸獲救了。

  看著它們精神亦亦的模樣,及帶有貪狼星特徵的毛色跟胸前的那一顆顆神之鑽,亞芠隱隱之間感覺到,應該是貪狼星逆行融合本能,以自己的組織取代了這些幻獸被它吞噬及壞死的部分組織,等於讓它們脫胎換骨,而這也是亞芠在透過它們身上原本屬於貪狼星的部分,而感應到貪狼星好像一分為六的感覺吧!只是他自己也不敢確定。

  見到亞芠陷入沉思中,水妖王微笑道:「算了!小伙子你既然答不出來就別想了,我看你體內魔力嚴重虧虛,雖然不知道你是怎麼回事,但是你現在最需要的就是休息吧!」

  「走!走!咱們別在這裡吵小伙子了,都出去,都出去。」水妖王又對眾人說道。

  等到所有人在水妖王的催促之下慢慢的離開亞芠的屋子之後,水妖王是最後一位離開的。

  出門之前,水妖王突然轉頭隊亞芠扎眨眨眼,神秘的笑道:「小伙子,不是我要誇讚你,你還真是要得,才給你一晚的時間,那一個小妮子就改變很多,加油呀!對了!我忘記告訴你,她因為臨時有事,要回去處理一下,要我轉告你不用擔心,你就安心休息吧!」

  說完這才關上門,離開亞芠的屋子,亞芠剛剛再聽水妖王說時,還有點莫名其妙,哪知越聽越不對頭,直到水妖王出去,亞芠根本是愣住了,這於這誤會,他真的是不知道該如何的解釋清楚了。
作者: inrainynight    時間: 2009-1-5 02:19 PM

第一部 第四十五章 決定回國


  見習兵們的訓練依舊是如火如荼的在展開,雖然亞芠身體仍未復原,但是,他卻多了一個好幫手,一個宗師級,教出了無數能力高強的徒弟,經驗豐富的超級幫手-水妖王。

  本來水妖王留在此地是想要找亞芠比劃一下,看看亞芠那獨特的真氣用法的魔力,誰知道,亞芠卻因為身體欠安而作罷!

  但是他又不甘心就這樣空手而回,也就留在玄字訓練所,剛好看到亞芠在訓練這些見習兵們,一時技癢,也跟著下去湊熱鬧,幫著亞芠訓練,尤其當他獲知亞芠定下的訓練計劃時,更是大呼驚奇,他更喜歡亞芠這一個小伙子了,因為亞芠每每都帶給了他許多的驚奇,魔法如此,幻獸如此,現在連亞芠的訓練計劃都是如此,尤其亞芠那種天馬行空的想法,對戰完全不論規矩,一切只求獲勝置敵於死命的訓練方式,更是完全合乎他那被稱之為妖的個性口味,所以他更決定留下來,幫亞芠完成那前所未見的訓練計劃,看看這種完全針對實戰需求而定下的計劃,訓練出來的人會是甚麼樣子?

  於是,也就注定了見習兵們煉獄般的日子,現在的每天,他們已經不需要去跑步,他們每一個人只需要陪水妖王練練招,其餘時間就是加強自己的基本動作訓練,但是每一個人光是那陪水妖王練招的十五分鐘,就已夠使他們讓水妖王打的滿頭包,痛苦不已,偏偏水妖王下手又十分有分寸,每一次都讓他們快吐血,但是偏偏又不會真的傷到他們,害的他們想借口受傷休息都辦不到,每天只能苦著臉接受水妖王的「訓練」,但是不容否認的,每天跟水妖王這一個超級高手對練,的確是讓他們的實力一日千里。

  只是,在一旁旁觀的亞芠有時候會覺得,水妖王到底是在幫他訓練這些見習兵,還是他本身具有虐待狂,每次都看到他興高采烈的,對那些見習兵們拳打腳踢,外帶怒罵口諷,但是臉上卻還是笑咪咪的,最後還覺得不過癮,將一次一人開始增加,變成一次二人、三人……..道最後一次十個人,果然讓他打的過癮,罵的爽快,但是見習兵們可是慘兮兮了,每一天都是傷痕纍纍的。

  到最後,見習兵們不得不向亞芠求助,亞芠乾脆再叫幾個人,花了三天的時間,將他所知的,所有的招式全都錄了出來,讓所有人自行研究,只是眾人似乎比較偏愛一些身法之類的,個個練的滾瓜爛熟的,指望能依仗躲過水妖王的毒手,發現了這一件事之後的水妖王不怒反喜,因為見習兵們身法越高明,他打的更過癮,邊打,還邊指出身法不行之處,讓見習兵們更強,到最後,水妖王根本已經忘記了他本來的目的,每天都期待見習兵們能耍出哪些花招,讓他滿足他武癡般的打鬥的慾望,當他發現見習兵們開始會互相結合力量圍攻他時。

  而一旁在旁觀的亞芠在見到水妖王這樣的訓練(?)方式,不由大歎不如,他雖然一樣能將這些見習兵打成這麼淒慘,但是他卻無法像水妖王這樣,每每一針見血的直接指出見習兵們的缺點,讓他們直接針對自己的缺點加以改進,兩百年的經驗果然是不同反響。

  除此之外,亞芠更高興的是,在蓋赤全力支援,幾乎一口氣調來全豐原城裡所有技術高超的二十幾名鐵匠師傅,在醉大師全力的教導及督促之下,總共花了五天不到的時間,就已經完成亞芠所要求的,特別的裂靈指套,這九十九雙裂靈指套的珍貴之處,除了是醉大師精心設計,專為長時間佩帶,平時就具有保護作用,在戰鬥間,除了其本身所具有的保護作用外,因為其獨特的五指外露設計,讓它的主人更能貼切的掌握住自己的兵器,跟空手握住兵器是一樣的,加上它獨特的花紋設計,不但具有透氣散熱,而且還有著不可思議的,能幫助主人集中力量於一點,及分散外來打擊力的特殊功能,畢竟,醉大師一生的心血結晶可不簡單。

  但是,亞芠最主要的目的並不在此,在亞芠的要求之下,醉大師親自將這些裂靈指套掌心內部,鑲嵌上亞芠帶來的小顆神之鑽。

  這些神之鑽雖然小,而且只有一顆,但是,因為它鑲嵌的位置剛好是在各人帶上指套後,直接處碰到掌心的勞宮穴,剛好有助於見習兵們在練器時,不用求助於自然外在之氣,而是直接由神之鑽,透過勞宮穴,提供更大更精純的能量,不但讓他們在練氣時,在質跟量上,有著令人難以相信的大程度飛躍,而且在戰鬥中,他們還能反過來激發神之鑽的能量,加強他們的威力,實是具有不可思議的功能。

  到此,所有的見習兵訓練工作進度,都在亞芠的掌控之中,甚而在水妖王及神之鑽的協助之下,見習兵的實力進步,更是遠遠的超乎了亞芠的估計,比他預期的要好的太多了。

  不過亞芠也也是有煩惱的,因為他跟蓋赤約定的三個月的期限已經到了,而到現在,蓋赤卻還是沒有給他一個回答,令他開始著急起來了,畢竟,這可是關係著他父親生死之謎的。

  這一天,剛好是亞芠訓練這些見習兵們滿兩個月的時間,蓋赤突然來訪。

  在這兩個月之中,亞芠他跟蓋赤之間,都是通過蓋摰的隨身侍從來聯絡,並未真正的見過一面,畢竟蓋赤身為鐵血團團長,每天都有著處理不完的公務,而亞芠也是忙著訓練這些見習傭兵們,也是很難得的踏出訓練所的大門。

  如今,蓋赤竟然會在百忙之中抽空來到玄字訓練所,絕對不是想視導亞芠訓練的情況如何這樣而已,一定還有更重要的事情。

  跟蓋赤面對面坐在會議室裡,在看到蓋赤摒退其餘人之後,亞芠想來想去,只有一個可能,那就是蓋赤已經依他所托,查到了他父親的消息了。

  一想到這,亞芠心中不近又喜又憂,忐忑不安,欣喜的是終於有父親的消息,憂慮的是害怕父親已遭不幸,忍不住直直得盯著蓋赤直瞧。

  而蓋赤看到了亞芠那難得表現出憂喜交加,極為人性化的神情,心中暗暗的歎了口氣,輕咳一聲道:「咳!亞芠,今天我來是有兩件事要跟你說,第一件事,是件喜事,這兩個月以來,你訓練這些見習兵們的成效,我都由肯矽(蓋赤的貼身隨從)口中,及凱特的報告中獲知,首先我要說的是,因為你將氣傳授給這些見習兵,讓他們實力大增,加上副團長的報告,我們知道你的訓練成效極佳,將上又有十大高手的水聖王相助,因此,再經過開會決議之後,我們及其他的七位統領們,已經肯定了這些見習兵的實力,因此,也同時無條件通過,聘請你擔任本團的榮譽客卿,這是你的客卿信物。」

  說完,蓋赤從懷中拿出了一個小小的紅色戒指,幫亞芠戴在左手尾指上,邊道:「這是用血靈石打磨而成,裡面有著一個天然生成的血滴,是專門供客卿作身份識別之用,除此之外,它還有能加強魔力聚集,尤其是火魔力的集中更有效,亞芠你可要好好保管好。」亞芠點點頭。

  蓋赤又拿出了一卷小紙卷,遞給亞芠,道:「這是本團在大陸各處設置的明暗據點,亞芠你以後如有需要,可以憑手上那枚血靈戒,到這些據點尋求幫助,他們會全力支援的,如果本身走不開,也可以托人持這血靈戒去求援,所需的暗號及手勢一樣都紀錄在紙上,亞芠你將這紙上的內容記下後,要將這只燒掉,絕對不能讓紙上的內容流出!」蓋赤凝重的說著,顯示這紙上的內容非同小可。

  亞芠同樣點點頭,接過這紙卷,小心翼翼的收下了。

  將第一件事交代清楚之後,蓋赤忽然停下來,看這亞芠,亞芠同樣的看著蓋赤,半響,亞芠神色平靜的說道:「伯父您講吧!是不是已經有關於我父親的消息了?我已經有了心理準備了。」

  半響,蓋赤才深深的歎口氣道:「當初你托我利用本團在公國設置的情報網,幫你查探你父親御萊的生死之謎,由於顧及你身份的保密,以及這實屬私事,因此我只能找我能信任的人來調查,因而耽誤了一些的時間,我先向你說聲抱歉,讓你久等了。」

  「昨天,我始接獲凡鐵的報告,依照你提供的時間資料,兩年半以前的那一天,正好是原曙成著名的異事「黑夜烈日」發生的那一夜。」

  「我們的凡鐵查了許久,但是由於事過境遷,,所獲得的資料少的可憐,現在我就將這些資料告訴你。」

  「根據凡鐵的報告指出,當日黑夜烈日發生的地點正好為在城北,與你們的逃脫路線不謀而合,據凡鐵所說,黑也烈日發生的正確地點雖然不清楚,但是只要是魔法師都能察覺出,黑夜烈日其實是一種超乎長人想像的土魔力異常聚集而產生的爆炸,只不過其聚集的量跟爆炸規模都是令人赧以相像吧了!最令人稱奇的是,至當日土魔力爆炸之後,到現在,那地方還一直存在這異常到不容許其他魔力存在的濃厚土魔力,彷彿一直有人在施法聚集這些土魔力,但這還不是最神奇的地方,最叫人吃驚的是,有許多的魔法師企圖將這些的魔力收服練法,但是,卻沒有一個成功的,不!應該是根本沒有開始,何來成功?」

  「嘗試過的魔法師都有著同樣的一個感覺,那地方明明有著異常濃厚的土魔力聚集,但是,每一個想要施法吸收這些土魔力的人都沒辦法成功,彷彿這些的土能量有著生命,有著自己的意識一樣,抗拒著魔法師的招喚,這是所有嘗試過的魔法師的共同感覺,這種異樣的情況根本從未見過,已經在魔法師之間引起了極大的反應,現在許多魔法師都以解開這異象為畢生的希望,連公國內的魔導協會都給驚動,而派專人去研究。」

  蓋赤慢慢的說著這一個亞芠他們斯達克一家逃出時,所發生的黑夜烈日一事,但是亞芠心中卻隱隱的著急起來,他是想知道父親的下落,為何蓋赤儘是說這個不相干的黑夜烈日事情?

  察覺出亞芠隱藏在平靜的面孔下的著急心情,蓋赤忽而露出一個古怪的表情,道:「亞芠,你說過,那一天阻止你們逃離的人有原公國右相扈伊、葦諾、虛、及其他的黑衣人,黑衣人跟你口中的虛及葦諾沒人認識姑且不論,而據調查結果上說的,黑夜烈日發生之後的隔日早晨,扈伊以及其他兩個沒人認識的人,就是出現在事後被推論為黑夜烈日發生的中心點之處,而那跟扈伊一同生還的據我推論,便是你所謂的虛及葦諾,而當時還在位的德野王異常的調動他的秘密部隊,包圍該處,據凡鐵們的報告說,他們費盡了心思,只查出,扈伊三人在那裡曾對空做過三跪九叩的至高禮,然後只說了一句「他死了」,然後其他的事怎樣都不肯說,即使得罪得野王,被貶也不說,真是奇怪。」

  「這是凡鐵的報告,亞芠你拿去看看吧!」說完,蓋赤又從懷中拿出一個信封,遞給亞芠。

  當亞芠一聽到蓋赤說扈伊曾說過他死了這一句時,心中不祥的預感到答最高點,近乎冷漠的接過蓋赤遞給他的信封,拿出裡面的報告,仔仔細細的讀過了一遍又一遍。

  在亞芠看這些報告的同時,蓋赤輕歎道:「亞芠你要先有心理準備,雖然沒有找到你父親的屍體,如果黑夜烈日的土魔力跟你父親有關的話,那想必你父親已是凶多吉少了,但依照我們的推論,能夠發出如此強大魔力的力量,絕非人體所能承受的,因此,有兩種的可能,往好的方面想,沒有屍體代表可能還活著,但壞方向,卻也有可能因為承受了這樣龐大的力量,導致整個人全都灰飛湮滅,永遠消失在這人間了。」

  「而我必須相當遺憾的告訴你,後者的可能遠大於前者。」蓋赤不勝遺憾道。

  亞芠以著超乎著蓋赤想像的平靜神色,聽完蓋赤所說的話,及合上手中的報告,閉上眼睛,然後,過了一會,亞芠又睜開眼睛,站了起來,淡淡道:「伯父,我忽然想起我還要訓練那些見習兵,恕我失陪一下。」

  說完亞芠頭也不回的轉身走出會議室,蓋赤立即聽到亞芠一聲大喝:「所有人集合。」

  然後,便開始了一陣的打鬥聲,蓋赤輕歎一聲,他當然能體會出亞芠心中的那一股急欲發洩的憤恨之情,天下間又有誰在聽到自己的父親可能已經遭到不幸而能心平氣和的?因此蓋赤當然不會計較亞芠那近乎無禮的舉動。

  輕歎一聲,蓋赤跟著走出了會議室,才走到屋子外,蓋赤就見到了一大群人在旁圍觀,而亞芠跟五個見習兵正打的十分熱鬧。

  其他旁觀的人一看到蓋赤走出了屋子,紛紛朝他見禮,蓋赤擺擺手,示意他們不用多禮,然後專心的看著亞芠跟見習兵的打鬥練習。

  看了一會,蓋赤心中暗暗吃驚,報告再怎麼詳細總不如親眼所見,這五個見習兵們實力之雄厚遠超他的估計,看到他們一招一式完全沒有固定的常規,哪招合用哪招就用出來,而且不居認盒的手段,每招每式全都充滿了殺氣,真令他不敢相信這只是在練習而已。

  除此外,蓋赤更發現到,雖是五人合攻亞芠,但是五個人卻是進退有度,互相掩護配合將五個人的力量發揮到最高點,但是他看了半天,卻看不出這到底是什麼陣法?者覺得這陣法就如一座為繞亞芠旋轉的龍捲風,稍一不慎就可能會被撕裂。

  而身在鎮中的亞芠卻是完全的硬砸硬碰的架勢,對於見習兵的來招不閃不避,強攻硬擋,沒多久,這些見習兵就全敗在亞芠的手下,又見到亞芠吆喝另一組上場。

  沒多久,亞芠已經連敗五六組了,但是亞芠也因為受傷未癒,又是用這等的打法很快的就氣喘噓噓了。

  蓋赤忽而聽到有人在他的身後說話:「小伙子今天是怎麼回事?怎們跟他平常教人要以巧取勝的做法完全不一樣,完全是一副拚命的打法?」

  蓋赤一驚,同來沒有人能靠近他而不讓他發覺的,猛一轉頭,就看到一個非常英俊,但是渾身充滿了妖異氣氛的年輕人站在他身後一步之處。

  心中一動,馬上見禮道:「水前輩你好,很高興見到你。」

  水妖王微微一笑,道:「小伙子今天有點異常,好像心中有股火想要發洩一般,我來幫幫他吧!」這時正好亞芠將第八組人打發下場的時候。

  蓋赤口一張,正想要說些什麼,水妖王已經身形一閃,鬼魅般的在原地消失,又突然出現在亞芠的面前。

  二話不說的,伸手便是一拳,藍光一閃,正好擊中亞芠的胸部,措手不及的亞芠馬上被水妖王這一拳擊的倒飛出去,直落到五公尺外。

  半響,亞芠才邊咳邊慢慢爬起來,走到水妖王的面前,輕柔自己的胸部,苦笑道:「前輩,好重的一拳呀!」

  水妖王意有所指道:「重症要猛藥,我的這帖猛藥夠勁吧!現在好點沒有?」

  亞芠苦笑的點點頭,又聽到水妖輕聲道:「剛剛我不小心聽到了一些事情,知道現時你有心願未了,加上剛剛那一下試出你的身體尚未完全的恢復,所以想必現在跟你打也一定不夠勁,記得,等你傷好了,心願也了斷了,一定要來找我,咱們痛痛快快的打一場吧,算是這半個月來我替你訓練這些見習兵的報酬吧,特格知道我在哪,你一定記得要來找我。」

  說完,只見到藍光一閃,水妖王竟是沖天飛離而去,亞芠輕歎一聲,不知何時他才能練到水妖王的這等境界。

  看著水妖王的身影消失不見之後,亞芠慢慢的走到蓋赤面前,道:「伯父,我要回公國一趟。」語氣雖輕柔,但是卻十分堅定。

  蓋赤點點頭:「我知道,剛好最近我們有一次任務,是要保護城主到公國境內去處理一些事情,這本是我要親自帶隊的,而我們最近跟鈦京傭兵團有點事,我一時之間走不開身,你就替我去吧,人選我都幫你挑好了。」

  亞芠感激的點點頭,隨及看一下圍繞在四周的見習兵們,道:「謝謝你了伯父,不過人選方面倒不勞伯父你費心,我只要他們陪著我就行了。」亞芠伸手指著這些正露出一臉渴望的見習兵們說道。

  蓋赤點點頭道:「那也好!」已經見識過見習兵的實力的蓋赤當人也不反對。

  他又道:「那我就將他們劃歸受你統轄好了!」

  於是,亞芠的公國之行及第一支個人部隊終焉成立。
作者: inrainynight    時間: 2009-1-5 03:11 PM

第一部 第四十六章 死神鐮刀

  在奇蘭樓聯盟及華那邦公國交界處,一個不知名的邊境的小鎮外,亞芠一行人在此紮營準備過夜。

  離開豐原城已經有半多月了,名義上他是負責保護城主妃雅的,但是,從出發到現在,他卻一直沒有見過妃雅面,只聽說妃雅現在身體欠安,一直躲在車中休息,亞芠當然心知肚明,是水妖王施在妃雅身上的緊箍咒在作怪的關係,難怪會聽說最近城主的脾氣好很多。

  而說到保護嗎!亞芠不近啼笑皆非,這一行人中,光是城主妃雅個人的家臣,私人保鑣,僕人,加起來就有兩百多人,加上那一個也跟上來的奇特城少主的隨身三百多人,說來可笑,但是在這一行人中,亞芠這隊真正的保鑣卻也不過才百人,又都是十七八歲的少年,看來也十分的怪異。

  這也因而一路上,亞芠老是聽到凱特他們跟他報告說,底下的隊員們都一直被人欺負、諷刺的,只不過亞芠抱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想法,不想引起爭端,都叫他們隱忍下來。

  另外還有一件事,亞芠一直百思不解,就是為何這一次的路程行進快的有點異常,平常這種規模的團體,要花一個月的時間才能走完,這次竟然只花了不到半個月的時間就完成了,令亞芠心中十分的奇怪,雖然他的心裡是很高興能這麼早就到公國邊境。

  後來,亞芠他聽說這是城主跟奇特城少主共同的命令,想起了與白虎的百年之約,現在到那時還有三個半月的時間,如果不快些,考慮路程及處理事情的時間,便會來不及,心中便也釋然。

  這一天,眾人在城外紮營,由於考慮到,一行人將近七百多人,鎮中沒有那麼大的空地好容納下所有人,都在城外,需要的東西則是派人到鎮內去購買補給。

  今晚在這裡辦好公國的入境手續之後,明天就能入境,如果照之前的速度來計算的話,再過五天就能夠到達公國的商業重鎮-瑟吉耐城,那距他的目的地,以他的腳程來計算,只要不到三天的路程了。

  不過今晚似乎不是一個安穩的夜晚,派遣在外圍監控的人不斷的回報著,四周不斷有不明的人在窺探著,因為國境處,警備兵力較弱,盜匪橫行,也許是有人看上他們了。

  聽完了凱特給他做的報告,亞芠走出了他的營帳,看看天色,今天已經是十一月一日了,冬季即將來到,夜晚已經開始令人感覺到森森的寒意。

  站在亞芠身後的凱特三人,看著今天那剛由地平線的那端升起的月亮,似乎感覺到比平常更大更圓,而沐浴在月光之下的亞芠,雖然只是簡簡單單的抬頭關天這一個動作,但是他們卻感覺到一股由骨子裡升起的寒意,不由自主的拉拉身上的衣服,他們衷心的希望,今晚不要有那不開眼的小賊來,不是擔心眾人的安全,而是他們有預感,越靠近公國,亞芠就越回復到他們當初所見的,銀月惡魔的樣子。

  不需要凶狠的表情,不用犀利的眼光,單是靠近他的身邊,就能夠感受到一股森寒的殺氣,將人凍的動彈不得。

  連現在轄下的那九十六名隊員,也能感覺到亞芠的轉變,也不敢像在訓練所那樣,有時還有人敢開開亞芠的玩笑,現在每一個人都不由自主的戰戰兢兢的行動著,凱特三人知道,這是因為亞芠又開始流露出他那股攝人氣勢的緣故,最明顯的要算是其他的團隊同伴了,沒有人敢在亞芠的四周超過三分鐘的,連欺負底下隊員的事情也少了。

  望著亞芠的背影,夜月忍不住的走上前,將手中她隨手帶出的披風搭在亞芠的肩上,輕聲道:「隆大哥,你知道嗎!打從第一次見到你的時候,雖然你是一副拒人千里之外的樣子,但是我就是不知道怎麼搞的,總覺得對你有種很親很親近的感覺,就好像你是我的家人一樣,我是打從心底把你當成我的大哥來看,我知道你心理有事,但是你可不可以說出來給我們聽聽,就算我們能力不足,沒辦法幫你,多個人替你承擔心事,也許你會好過點。」這是夜月第一次叫亞芠大哥。

  一聽到夜月叫他大哥,亞芠心中不由的流過一絲的暖流,好像就回到了他跟家人相處的時候一樣。

  忍不住轉過身來,身手輕撫著夜月那頭跟他未白頭之前,相同的亞麻色頭髮,然後道:「我一直想要有一個小妹妹的,夜月,你是否……..」。

  未待亞芠說完,夜月就高興的抱著亞芠的右手歡呼道:「太好了!我也一直想要有一個大哥,那從今天起,你就是我大哥了,大哥!大哥!大哥!」

  聽到夜月連叫了幾聲的大哥,以及那雀躍的樣子,亞芠一路上繃的緊緊的臉色也不由的鬆了下來,露出了難得一見的笑容,雖然只是輕扯一下嘴角而已,但也總算是笑了。

  一旁的凱特及力奧見到亞芠跟夜月忽然認為兄妹,先是一楞,但是當他們見到亞芠微笑之時,隨及跟著大喜,力奧打趣道:「夜月,這下可不得了了,被你認了這麼一個大哥,以後誰想欺負你的話,真的得考慮考慮了。」

  夜月俏皮道:「現在你才知道呀!以後你要是敢欺負我的話,看我不告訴我大哥才怪!」

  力奧忙討饒一番,看到夜月跟力奧的鬥嘴,亞芠及凱特忍不住相視一笑。

  就在此時,忽然有一個隊員匆匆忙忙的跑過來,說道:「頭兒!頭兒!情況不妙!營外友好多人包圍著我們呀!」

  亞芠笑容一斂,皺眉道:「是什麼人?城主呢?」

  隊員道:「不知道,聽其他人講,好像是附近的盜賊聯合起來的,城主已經到營外跟他們談話了。」

  亞芠的眉頭皺的更深,道:「你去通知其他人集合,凱特、力奧、夜月,我們到營外去看看怎麼回事!」

  凱特三人饒有默契的互望一眼,他們擔心的事情過然發生了,連忙跟上亞芠的腳步,穿過重重的營帳,來到外圍。

  還沒走到營區的外面,亞芠就聽到前面傳來了一陣的哄堂大笑,當中夾帶著叫罵聲,亞芠加快速度,來到營外,發覺營外是兩批人馬在對峙。

  亞芠一看,除了他的人之外,幾乎所有人都來了,不過他也習慣了,這一路上走來,遇到的一些毛賊,幾乎都是由這些城主及奇特城少主的保鑣所打發的,畢竟,他們難得在自己主人面前有所表現,加上亞芠所代的這隊傭兵,不管是人數或在外表上,都不太令人能信任,所以亞芠這負責保安的主角,往往都是在事情處理完之後才最後一個獲得通知的,不過,他也樂得輕鬆。

  但是,這次面對的敵人實在是太多了,亞芠光看面前這密密麻麻的一大群人,最少有一兩千人,難怪會拖到讓他的人發現。

  亞芠走到人群面前,發現妃雅正一臉慘白的靠在那一個奇特城少主,她表哥的懷中,呃!到現在為止,亞芠還是不知道他叫什麼名字。

  看到妃雅雙手捂頭,一副頭痛的樣子,以及在她面前一群賊人色咪咪的笑聲,亞芠就知道,一定是妃雅的千金脾氣發作,跟這群賊子鬥口,結果被他們說了什麼下流話,氣的妃雅她緊箍咒發作,現在頭痛欲裂。

  曾受過頭痛之苦的亞芠感同身受,二話不說,走到妃雅面前,手一伸,藍光一閃,暫時解除了妃雅的頭痛。

  而妃雅一見到亞芠出現,竟瞪大眼睛,不可置信道:「你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亞芠淡淡道:「保護你。」說完不再理會妃雅那一副震驚的樣子,轉身面對那群被派來談判的十個盜賊代表。

  亞芠生硬道:「我不管你們是誰?有什麼目的?這群人是我保護的,趁我現在心情不錯,快走!」

  雖說亞芠的口氣很大,但是由他身上散發出來的氣勢卻很難令人不得不重視他所說的話,群道不得不仔細的考量一下亞芠所說的話。

  忽然,一個長的高高瘦瘦,大馬臉,一雙精光四射怪眼的中年男子越眾而出,來到亞芠面前五步之處,大聲道:「你說你是這旅團的保鑣,那為何我們的人沿途都沒有見過你?」

  亞芠一歎,不耐煩道:「難不成我要昭告天下,經你同意不成?」

  馬臉男子道:「好!既然你這樣說,那我到要問你,是不是所有的事都是由你做主不成?」

  亞芠點點頭,卻不知站在他背後,奇特城的少主基列.納迦瞿臉色為之一變,欲言又止。

  馬臉男子陰笑道:「那我到要向你討一個公道。」

  亞芠一挑眉,心中滿是訝異,他第一次聽到盜賊向人討公道的!

  馬臉男子又道:「本來咱們幹強盜的,既然幹這搶人財物的沒本錢買賣,當然心理早已有所準備,要槍人財物,就要有隨時會被人殺了的準備,一般而言,像我們這類小股的集團對於你們這種大旅團是不會不長眼到去懂你們的,不過,我們當中也是有些不開眼的,想沾點便宜,總會幹些偷雞摸狗的事出來,這些人被你們捉到,如果被你們一刀殺了,那也只能怪他們自己不長眼,那也就算了。」

  「可是,你們不該將這些人百般玩弄,還挑斷人家的手腳筋的,讓人終生殘廢,還口出狂言,說歡迎來報酬,這一路上下來,已經有三四十個人受害,當中甚至有些只是去看看風色,根本沒有冒犯到你們的無辜人,你說,這該怎麼辦?」

  亞芠一聽,不由回頭冷冷的盯一下身後的人群,一些人被亞芠森寒的眼光一看,不禁作賊心虛的低下頭來。

  所謂盜亦有道,槍財不成反被殺,這本是天經地義的事,既然要搶人財物,那就要有以命去換的覺悟,但像現在這樣,將人弄成殘廢,還大言不慚,說歡迎人家來報酬,的確是欺人太甚了。

  看到亞芠的責怪眼光,奇特城少主基列一挺胸膛,道:「這是我下的命令,敢來冒犯我們,當然不能輕饒,怎麼,你的意思是在怪我?」他針對亞芠說道。

  亞芠一瞄旁邊已有三四個人倒在那邊哼哼哈哈的,顯然已經出了虧,而在這個他剛認了一個小妹的大好日子裡,他也不想見血,所以他也不理基列,逕自轉頭面向群盜。

  亞芠說道:「我方的確是有錯,但那也是你們先對我們意圖不軌的,既然雙方都有錯,那不如我們雙方都退一步,我在此向你們說聲抱歉,那些人受傷的人醫藥費由我們出,令未我們再給他們一筆錢,另外在包份大禮給各位,已是歉意,希望將此事能大事化小,小事化無,不知各位的意見如何?」

  亞芠此話可謂已經給足了他們面子,極盡公平之求,群盜也不是白癡,真打起來,勝負還是未料之事,有沒有勝算還是另一回事,何況亞芠已經先低頭陪罪了,略一商議,當然是見好就收。

  於是,馬臉男子又代表發言道:「老弟,既然你都這麼講了,我們也不是不明理,如果真能這樣,那就算是皆大歡喜了。」

  亞芠點點頭,正想開口,一邊的基列突然跑到亞芠旁邊,插嘴道:「等等,這個團隊可不是你說了就算了,記得,你只是我們請來的傭兵,別亂作主張,你只要做好你的本分,盡力將這些該死的賊子們殺了就行了,誰要你跟他們妥協的?」

  亞芠跟馬臉男子一聽,臉色不由一變,眼見一場皆大歡喜的收場竟然跑出了那麼一個不開眼的人來鬧場,令他們十分難堪,尤其是慢慢已經接近到能聽清楚亞芠跟馬年男子談話的群道部由又哄堂起來。

  亞芠忍住氣,不禮基列,轉頭對著妃雅道:「妃雅,你是此行之主,你怎麼說?」

  妃雅難為的看看亞芠跟基列,最後,一咬牙道:「我覺得還是依表哥的意思比較好,誰叫他們要先來對我們意圖不軌的!」

  亞芠目光一凝,冷硬道:「你說什麼?」

  馬臉男子苦笑道:「算了!老弟,我知道你也是幫人辦事的,主子說不行,你也沒辦法,既然這樣,那待會生死各為其主,只要你不插手,我們絕對不會犯你的。」

  一旁的基列本來聽到亞芠直喚妃雅之名心中十分不爽,但是又聽到妃雅支持他的決定,不由眉開眼笑起來,如今一聽到馬臉男子的話,哪有不趁機落井下石的道理,大叫道:「我才在奇怪呢!一路上從沒見你出面打發毛賊,如今見到你這麼維護這些毛賊,我才恍然大悟,原來你早已經跟他們勾結了,難怪你一點都不像個保鑣,鐵血團竟然會出了你這麼一個勾結匪類的敗類,真是令人失望呀!」

  基列這麼一說,眾人這才想起亞芠的確是從沒見到他出面過,忍不住將懷疑的眼光投向亞芠,連妃雅也一樣。

  剛好妃雅這一眼被亞芠及基列收入眼底,基列是得意洋洋,而亞芠卻是陰沉的臉色更加的難看。

  就在眾人開始對亞芠不信任的同時,馬臉男子突然大喝道:「住口!你真是一個腦袋生糞的無聊貴公子,令人一見你就想作嘔,我們從來不否認我們是賊,是強盜,但是你絕對不能將我們的人格看扁,難道你以為憑我大盜捷克想搶你們還需要用這種手段嗎?」

  基列本來聽到捷克罵的難聽,本想發作的,但是一聽到大盜捷克之名,不由倒吸了口氣,大盜捷克,橫行奇蘭樓聯盟境內二十年,沒有他搶不成的人,而且他專搶富商,劫富濟貧,是個頗具俠名的盜賊,除此之外,他所領導的捷克集團,更是名列五大盜團之一,號稱被他看上眼的沒有搶不成的。

  眾人的臉色開始變了,又聽到捷克道:「這本來是不關我的事,只是剛好路過此地,我底下的小弟說有個聚會,我才來看看,剛好被眾家兄弟們推為臨時首領之一,以前我可眉見過這位白髮老弟,說我們勾結?真是笑話!」

  「還有,你們這群白癡,不是我要罵你們,你們以為真打起來,你們當中幾個還能活著的,還有幾個能完好如初的?怎麼?嫌活的不耐煩,想自殺,我跟這個老弟就是不想這樣子,才想早個解決的方法的,既然你們不領情,還污辱我跟這個老弟的人格,沒關係,既然這樣,捷克盜團所有人退出,這場局老子我不參加了。」捷克氣的指著鼻子大罵道。

  果然在他一聲令下,近五百多人脫隊而出,捷克臨走之前,還陰森道:「我知道你們的底細,你們一個是豐原城的城主,一個是奇特城的少主,老子跟你們沒完沒了,今後見到你們兩城的商隊,老子我見一個搶一個,見兩個搶一雙,跟你們沒完沒了。」

  又對亞芠道:「老弟,今天老哥我給你一個面子,不淌這攤混水,我看你最好點遠離這些腦袋長屎的傢伙,不然有一天,你一定會被他們害死的。」

  亞芠還能說些什麼,苦笑的對捷克一拱手,算是謝他的好意,隨及退回他已經集結好的小隊,這事,他無力也不想管了。

  凱特問道:「頭兒,怎麼辦?」

  力奧叫道:「反正他們誣你是奸細,乾脆我們就做個真正的奸細好了,反過來打這群不長眼的傢伙。」說完他還一副怒憤的樣子。

  亞芠搖搖頭,道:「見機行事吧!」

  基列及妃雅一聽到捷克表明身份就開始後悔了,如今見到亞芠退到後面,表明一副不想管的樣子,基列還好,但是妃雅心中不禁急起來了,因為,他可是知道亞芠這銀月惡魔可是有實力一人獨殲五盜團之首的疾風劇盜,如果有了他,別說眼前這千多人,就算捷克盜團也加入,一樣不夠看。

  妃雅忍不住尖叫道:「亞芠,別忘了!你的任務是要保護我呀!」

  妃雅不講還好,一急之下,驕縱的千金本色顯露無疑,令亞芠心中更不由的厭惡,轉過頭去不再理她。

  基列見到妃雅的樣子,心中十分不爽,道:「表妹,不用他幫忙,我就不相信幾個小毛賊將我們怎麼樣?」

  妃雅急道:「表哥你不知道,亞芠他……..」

  不容妃雅講完,基列急欲在妃雅面前表現的微妙心態,及情勢也不容他再遲疑,騎虎難下的心態令基列不聽妃雅講完,一聲令下,打斷了妃雅的話,同時令所有人開始發動了攻勢。

  而一邊的群盜,也早已躍躍欲試,一見到基列發動攻勢,也跟著大喊一聲,所有人不由分說的上前圍攻。

  而這些由妃雅及基列帶來的人果然非是一般的保鑣,個個功力高強,也難怪不將這些盜賊放在眼裡,可惜,彼此雙方的人數實在相差甚多,有近三倍之距,這可不是以一比三那麼簡單,而是千多人比四百多相差近八百人之多。

  雖然妃雅這一方功力較高,但是,猛虎難敵猴群,蟻多咬死象,只見到血肉橫飛,一個一個人的倒下,人數漸漸的少了。

  雖然群盜死的人更多,但是他們剩下的人更多,到最後,連基列及妃雅都加入了戰圈,而亞芠還是不為所動,靜觀其變。

  半響。亞芠忽然對著所有人問道:「你們能殺人嗎?」

  因為這時,已經有幾十個已經殺紅眼的強盜慢慢的向亞芠等人逼近,而其他的隊員都因為第一次見識到這等血腥的戰場而臉色微微變了。

  不過,畢竟他們都是經歷過亞芠的獨特的挑選及訓練的人,聽到亞芠的回答,在看到戰場上剩下無幾的己方人數,以及正開始逼近的人群,所有人很快的回過神來,對於亞芠的問話,則是以脫下身上的斗篷,露出了一個胸前的標誌作回答。

  那是一個外成六角形,內為黑色斗篷白骷髏頭,背後有著兩把交叉的銀色大鐮刀,有著血紅火焰背景的死神標誌,亞芠一挑眉,他怎不知道他們何時在胸前有了這麼一個奇怪的標誌?

  凱特道:「頭兒,這是大家一同決議的,惡魔的手下那不就是死神嗎!所以大家決定以死神標誌作小隊的隊徽,這些都是他們一路上自己拓印上的。」

  亞芠忽而大笑道:「好一個惡魔的手下就是死神,既然你們將它露出來,那不就表示你們都要化身為死神,才不會辱及這一個徽章,去吧!各位隊員,從今天起,你們就叫做死神鐮刀小隊,你們就是死神手中那把勾魂鐮刀的化身,你們就是死亡的代表,是敵人的死神,哈哈哈哈。」

  眾隊員們一聽到亞芠的話,心中不由一陣熱血沸騰,把第一次見到殘酷戰場的恐懼忘掉,所有人不約而同的大喊一聲:「死神鐮刀小隊,殺………」

  所有人,在亞芠的一聲令下,果真如死神的鐮刀一般,所到之處,勾魂攝魄,無一倖免,群盜的人數再多,也抵不住這些親授亞芠訓練,水妖王指導,再以應付實戰的的前提之下,所訓練出來的殺人兵器,尤其,在曾見識過亞芠殺伐手段的凱特三人耳提面命之下,所有人都承襲了亞芠的一貫理念,下手決不留情,對敵殺無赦的手段,正面來的,背面來的,只要能將敵斃命,所有人絕不考慮是否公平。

  這時一些盜群的首領心中不禁暗暗咒罵,明明這群人安分的站在旁邊,偏偏有那些不長眼的傢伙去惹出他們,這些人…,這些人根本就是殺人魔王,簡直比他們這群強盜還像強盜,瞧瞧,幾個圍攻一個,明的暗的全都來,根本就是為了殺人而殺人嗎!

  有了亞芠的死神鐮刀小隊的加入,情勢立即逆轉,怯於小隊殘酷的手段,群盜開始退卻了,其他的人也開始反撲,慢慢的,開始轉敗為勝了。

  忽然,一聲驚叫傳來,急忙轉頭一看,竟是妃雅的長鞭被一個敵人的兵器給奪走,眼見另一個敵人的大刀即將砍中妃雅,心中大急,卻擺脫不了眼前的敵人,只能看這妃雅即將香消玉殞。

  忽然,兩道半月型的金色氣勁射來,擊中了那兩個圍攻妃雅的盜賊,半月氣勁觸體即爆,當場將兩個敵人轟碎,一個人影拾起長邊交回妃雅的手上,冷哼一聲,轉身就要離去,原來是亞芠。

  原來亞芠再將小隊的人員下令全部加入戰場之後,他就一個人在戰場中踱步,雖然亞芠只有一個人,又未著鎧,但是他那一副森冷的樣子,加上光是手下人就殺的他們哭爹喊娘的,竟然沒有忍趕來惹他,任由亞芠在激鬥中來去自如,見到幾方人員危險就幫一下,所以他才能就了妃雅的一條小命,卻不知道,亞芠是他一生中最弱的時候,貪狼星至今沉睡未醒,五小幻獸又奉他之命守護貪狼星,而他本身傷勢剛好,渾身的真氣及精神異力還恢復不到平常的三成,但是卻因為他的氣勢,史的所有的人寧願去面對他手下小隊的那些殺手,也不願意與亞芠這看似悠閒實則外強中乾的銀月惡魔。

  而妃雅一被亞芠所救之後,這下再也不敢大意,身為嬌貴城主的她,曾幾何時的曾親眼目睹這種修羅戰場,更別說是親臨其中而險險的遭到殺身之禍,這下她千金小姐的脾氣再大,也不敢在耍刁,死命的巴著一臉冷酷的亞芠,不敢稍離半步,也不管亞芠理都不理她,只走自己的,不用亞芠罵她,妃雅心中就已經充滿悔意,尤其見到亞芠雖然救了她,但是一副冷酷的樣子,心中在也忍不住,只覺得剛剛不該反對亞芠的意見,強烈的悔意令妃雅不顧一切的拉住亞芠的衣袖,眼淚樸漱的流下來,怎麼也止不住,口中只是哽噎對亞芠說著:「對不起!我錯了!我錯了!人家下次會聽你的話!你原諒人家好不好!」邊說邊扯著亞芠的袖子。

  亞芠大大的一呆,沒想到妃雅這高傲、刁蠻、無理的千金竟然會有這樣的一面,想起了那一夜妃雅的傾訴,心中一軟,伸手替妃雅擦去臉上的淚水,輕聲慰道:「別哭了!」他不講還好,一說,妃雅哭的更厲害,亞芠第一次慌了手腳,只得拍拍妃雅的肩,讓她哭個夠。

  而這一幕落入了一直很注意妃雅的基列眼中,他沒想到一直是趾高氣昂的妃雅竟然也有這一小女兒的神態,但是更氣的是竟然是向一個低下的傭兵保鑣展露,氣的基列失了神,差點叫敵人砍中他,同時亞芠、妃雅、基列三人的神態也都落入了一雙若有所思的的眼睛中。

  就在此時,一句大喝聲傳來:「還不都給我住手!」

  亞芠聽出是捷克的大喝聲,一擺手,小隊所有人立即回到亞芠身後,停止了所有的動作,沒有小隊的助陣,當然所有人全都停下手,各自回到各自的陣營,略一清點人數,亞芠這方除小隊之外,只剩下不足百人,而小隊所有人除幾個受傷之外,其他的人完好如初,但是盜群方面就慘了,仙逝捷克帶走佇立的五百多人,使的原先的近兩千人聯軍只剩下不到一千五百人,再經過一場戰鬥,及死神鐮刀小隊的殺戮,現在竟然剩下不足四百人,而大多數人都是死在死神鐮刀小隊手上。

  面對這樣的兩敗俱傷手段,所有人真是悔不當初,更後悔不該不接受捷克及亞芠的調停的。

  捷克率領了他的五百捷克盜團的人進來,捷克直直得盯著亞芠背後小隊上的死神鐮刀標誌,苦笑道:「我的老天!老弟!你這是打哪找來的一群怪物組成的隊伍,千多人竟然讓你的小隊在不到半小時內吃道剩下不到四百人,真是可怕。」

  亞芠淡笑道:「這是死神鐮刀小隊!」

  捷克搖頭苦笑:「死神鐮刀小隊?果然是死神的鐮刀。」

  「老弟我算是服了你,給老哥一個面子,放了他們吧!」捷克再度搖頭苦笑道。

  亞芠點點頭,道:「既然老哥你都這樣講了,那小弟也不敢作的太過分,只是小弟對敵人一向是斬無赦,只要他們答應從今以後,不來找小弟報復,小弟衝著老哥的面子,二話不說,絕對放人。」

  捷克看著剩餘群盜那驚魂未定的樣子,搖頭道:「這點老弟你儘管放心,光看他們的樣子,就算給他們在多的膽,他們這輩子恐怕都不敢跟老弟你朝面了,更別說報仇之說。」其餘群盜也連番的保證絕不敢再惹亞芠他們了。

  亞芠點點頭,群盜忙歡天喜地的向亞芠及捷克謝過饒命急救命之恩後,火燒屁股般的離去,連同伴的屍體都不敢收了。

  看到眾盜離去後,捷克才對亞芠道:「謝啦老弟,我欠你一份情,有空到瑟吉耐城來,我就在那。」

  亞芠心中一動,微微點頭,一拱手,送捷克跟他的盜團離開,這才轉過身來,面對其他人。

  對於亞芠放走那些明明可以一舉殺之的盜群,沒有人敢說什麼,機斯基列心中雖然憤恨不平,但也自知,亞芠根本不會聽他的,而妃雅則絲毫不敢在反對亞芠的決定,剛剛那一次,已經夠她嚇破膽了,至於其他人,當然更不敢講話了。

  亞芠來到妃雅跟基列面前,生硬道:「這裡不能住了,請城主決定要移到哪裡去,屬下告退。」

  說完轉身就走,妃雅一度伸手想叫亞芠,卻叫不出來,只能任由亞芠離開。

  亞芠來到小隊面前之後,發現所有人竟都呆呆的望著那片被殘肢斷骸,鮮血灑滿的地方在發呆,亞芠輕咳一聲,喚回了眾人的心神。

  半響,有人乾澀道:「頭兒!這都是我們造成的嗎?」

  亞芠一偏頭,回道:「你說呢?」

  那人又道:「好奇怪呀!明明是第一次殺人,但是我為什麼沒有特別的感覺呢?除了剛開始的時候,心理真的很害怕外,當我一真的上場,除了感覺到,這些人的動作比頭兒你慢,力量比頭兒你弱,姿態更是僵硬無比,身法也比不上水前輩,當然也更好抓住他們的弱點,真的好奇怪呀,明明跟平常用的力量一樣,為什麼這麼簡單就一招將他們給殺了?他們甚至連我的誘招都看不出來?還傻傻的自己撞進來?這樣也能當強盜?強盜不是都很凶悍的嗎?這到底是為什麼?」

  面對這一連串的疑問,亞芠知道這正是他們的關鍵之時,一個不好,這些人就成了嗜血狂魔了,只見亞芠不慌不忙道:「雖然有人說,殺人時會令自己的心變的混亂,尤其是第一次殺人的時候,但是,你們雖然殺人,但是卻是為了保護自己,為了保護其他人,所以你們才能心平氣和,只因為你們對的起自己的良心,心中當然沒有負擔,你們並不是為了殺人而殺人,而是為了自救救人而殺人。」、

  「至於其他的事,那更簡單,雖然強盜很厲害,但是你們卻更厲害,我跟水前輩也比這些強盜厲害,所以你們當然會覺得它們樣樣都比不上我,也比不上你們。」說完之後,亞芠難得露出了個笑容,他知道這些話夠他們這些涉世未深,正處在第一次殺人而心智動搖階段的年輕人想很久,不過,亞芠有信心,這些人都是他所訓練出來的,一定能度過這一個心魔階段的。

  就在亞芠正想轉身就走,留給他們一個思考的空間之際,忽然,原先的那一個聲音又怯生生的問道:「頭兒,你的意思是說我們很強了?」

  亞芠轉頭,露出一個令所有人都看呆的大大笑容,然後以肯定道

  能在肯定的語氣,鄭重道:「是的!你們很強!比大多數人要強的多了!但是,如果你們能讓自己的心更強,那你們一定會更強!」

  另一道聲音問起:「頭兒!那該如何讓我們的心更強?」

  亞芠轉身指著自己的胸,微笑道:「答案就在你們心裡,問問自己的心吧!」

  說完,亞芠就離開了,沒走出幾步,忽然就聽到了身後傳來了一連串的歡呼,夾帶著好幾聲「問心無愧」,令亞芠也不由的微微一笑,因為他知道,他的小隊又更強了。
作者: inrainynight    時間: 2009-1-5 03:52 PM

本帖最後由 linye094 於 2011-4-29 05:50 AM 編輯

第一部 第四十七章 月下計心

  經過了一場的激戰之後,在妃雅及基列的示意之下,包含亞芠及死神鐮刀小隊等,殘存的三百多人轉移了一個營地,在搭營宿帳之後,已經是下半夜了。

  雖然人人都充滿了倦意,但是因為各種的理由,真正睡著的卻也沒有幾個人。

  妃雅在她的營帳裡,翻來覆去,怎麼也睡不著,腦中還是充滿了夜裡以來發生的事情,最後,她終於忍不住爬起來,穿上衣服,走出到帳外,看看夜景。

  穿過一個小樹林,妃雅驚訝的發現,那竟是一個小山丘,而山丘上,早有一個人先她而到了,那沐浴在月光下的碩長背影,妃雅一眼就認出,正是那一個她今晚使她睡不著的元兇,亞芠。

  妃雅輕吸了一口氣,來到亞芠的背後,輕聲道:「你還在生我的氣嗎?」

  離公國越近,亞芠心中就越是澎湃不能自以,今晚,他又是一個睡不著的夜晚,不自覺的走到這地方,遙望著那一個令他愛恨交加的華那邦公國,一個不再是他的國家的國家。

  剛來沒多久,亞芠就聽到背後傳來一陣輕碎的腳步聲,剛在想到底是誰打擾了他的安寧?一陣熟悉的香水味就飄近了鼻端,原來是她!

  從背後傳來的問句,亞芠微微一歎,頭也不轉道:「不敢,我只不過是一個負責保護你的保鑣,怎敢生你的氣。」

  妃雅一聽就知道亞芠還在為今晚的事生氣,而且還氣的不輕,她不禁道:「真對不起嗎!人家也不是故意的,只是一想到他們對人家這麼無禮,心理就有氣,所以才會想要教訓他們的。」

  亞芠轉過身來,面對妃雅冷笑道:「人家對你無禮你就想要給人家一個教訓,那麼你對人家無理的時候人家豈不是也要教訓教訓你?」

  妃雅抗聲道:「那根本不能相提並論的,他們只是卑劣的盜賊,而我可是身為一城之主,身份當然不一樣,怎能相互比較呢?」

  亞芠一聽不由氣往上衝,冷笑道:「醒醒吧!什麼城主?除了是一個沒腦筋的刁蠻千金之外,你根本沒有身為一個城主的氣度,也許你在商業上的成就高人一等,但是就我所知的,自從你掌城主之位以來,豐原城中好像貧民增加了不少,只富了一些肥腸油肚的奸商。」

  「不過想必尊貴的城主你大概也聽不進去我這一個小小的保鑣的話吧!」亞芠諷刺道。

  妃雅一聽,小姐脾氣不禁有發作,氣道:「你說話公平一點,那些人自己沒本事,又自甘墮落,又怎能算在我的頭上?這世界本來就是強者生存的,況且那些廢物根本就沒有利用價值,為他們費心幹什麼?我只是……..」

  亞芠根本已經聽不下去,插嘴打斷妃雅的話道:「真抱歉!我這小保鑣明天還要保護偉大的城主您,恕我先告退下回去休息了。」

  說完,亞芠不理會妃雅在他身後瞪眼叫他站住,怒氣沖沖的離開。

  看到亞芠怒氣沖沖的離去之後,半響,妃雅氣消之後,心裡這又後悔起來,為什麼講不到幾句話,又發起脾氣來。

  待了一會,妃雅才幽幽一歎,轉身就要離去,突然,她看到她的來路上有一個人慢慢的走來,那人顯然也看到妃雅了,呼叫道:「表妹,原來你在這呀!我找了你好久了。」

  邊說邊一展身形,很快就來到妃雅的面前,原來是她的表哥基列。

  妃雅臉上閃過了一絲的怒容,沒好氣道:「你找我幹什麼?」

  基列看到妃雅似乎心情不佳,陪笑道:「表妹,我是想找你商量一下,我們是否要繼續明天的行程?你看,我們隨伴的人只剩下不到三分之一,這樣繼續上路是不是太危險了?」

  「我看我們還是先轉回去,下次再帶更多人來這樣比較安全。」

  妃雅沒好氣道:「不是還有鐵血團的傭兵在嗎?」

  基列怒道:「說到這我就生氣,表妹你不覺得嗎?你看那個帶隊的傢伙,一點都不懂得上下尊卑之理,看她今晚的表現,自大妄為,自作主張,隨隨便便就把那些小毛賊給放走了,一點也都不會請示我們一下,他只不過是一個低下的傭兵保鑣吧了,表妹,你說氣不氣人?」

  妃雅狐疑的想著,自大妄為?自作主張?那應該是他的作為吧,最後還不是靠亞芠他們救回一條命,為何他一點都不知道要感恩,還在她面前編排亞芠的是非?同時,妃雅她也很悲哀的發現,她竟然也是那自大妄為,自作主張的一員,想必其他人對她的觀感,就像是她現在對基列的觀感一樣,是那樣的不堪,那樣的無知,那樣的不屑,這樣一想,妃雅似乎能瞭解亞芠今晚為何會那樣的生氣了,因為她也開始氣起自己了。

  妃雅看著基列,這一個在亞芠尚未出現之前,本來她以為會是陪伴她一生的男人,心中不由自主的跟亞芠比較起來,基列雖然處處討好她,好像處處都為她著想,但是從今天的事可以知道,他其實好像並不如外表那麼光鮮,氣度狹小,他根本不讓她知道這次是亞芠擔任保鑣之事可看出,從出發前她問這次鐵血團派誰擔任保護任務時,左右隨從本要回答她的,卻被他搶說是一個名不見經傳的人,不讓她知道是亞芠,他明明知道她喜歡亞芠的呀!竟然在這種不該欺瞞的事上掩蓋,又可以表現出他那種不識大體,專為一己之私利的自私性格,如今稍一遇挫折,就想打退堂鼓,完全不顧旅程已經剩下最後階段了,又說明他貪生怕死的缺點。

  妃雅試探道:「不!我想要留在這,表哥你先回去招集一些人來,我在這等你。」

  基列臉色一變,小心翼翼道:「表妹,不如我們一起回去吧!」

  但是一見到妃雅板起了臉孔,連忙陪笑道:「好好!我立即回去,表妹你等我過來。」

  很好,又多了一條軟弱沒有主見的缺點,妃雅心中暗道。

  妃雅略見疲憊道:「表哥,你先離開,我想一個人靜靜。」

  基列不敢違背,只叮嚀妃雅要好好的休息後,他便離開。

  待基列的背影消失之後,妃雅再度歎了口氣,她完全沒想到,在換了一個角度之後,她看起基列竟是如此的不堪?那麼他呢?她又是如何的看著亞芠呢?

  妃雅仔細的想著,雖然亞芠從頭自尾一直沒有給他好臉色看,總是一副冰冷酷寒的樣子,但是到真正的關頭,他卻是能令她信任的一個人,雖然他總是話中帶刺,但是每一字一句好像都真正的刺中了她心裡的弱點,所以每每她跟他講不到幾句總會受不了的發怒,但是,妃雅心知肚明,亞芠所說的都是真實的,那麼亞芠看她是不是像現在她看基列一樣的不堪呢?

  有生以來第一次,妃雅深深的痛恨自己為什麼會是這樣子的一個人?

  坐了下來,妃雅將自己的頭深深的埋進了臂彎間,不停的歎氣。

  不知過了多久,忽然有一個聲音在妃雅她的身後問道:「你到底喜歡誰?」

  正陷入自怨自艾的妃雅台起頭來,飛快的抹去臉上不知何時留下了淚水,轉頭一看,是一個美麗的嬌俏少女,她認的她,雖然不是很熟,但是她知道她是常在亞芠身邊的三人之一的少女,好像叫夜月吧!

  夜月其實是第一個來到這裡的,但是她藏在林子裡藏的很好,連亞芠一時不察之下也沒有發現到她,所以她也是從頭看到尾的。

  當她看到亞芠及基列先後離去之後,她本來也想要離開的,但是看到了妃雅獨自一個人坐在這,忽然心中覺得微微不忍,等了一下之後,她終於走出了藏身的地方,她想,有些事要跟妃雅說清楚一下。

  夜月問完後看到妃雅轉過頭來,雖然臉上還是一副高傲的神態,但是她紅腫的眼睛是騙不了人的,她在哭,看到妃雅似乎還在發呆,夜月又問了一次。

  妃雅的確是搞不清楚夜月到底在問什麼,但是她卻有種好像心事被人窺破的惱怒羞恨感,正想發作,卻又聽到夜月又問第三次:「我說大小姐,剛剛那個你表哥跟我大哥亞芠,你到底喜歡誰?」

  一聽到亞芠的名字,妃雅幾乎是瞬間連耳朵都紅了,夜月輕歎一口氣,看到妃雅的樣子,不用她回答夜月也知道妃雅的答案,暗道:「大哥你可別怪小妹我替你找麻煩呀!」心中這麼想,但是夜月卻還是一屁股坐在妃雅的身邊。

  看到夜月坐下後直拿她那雙精靈古怪的雙眼盯著她瞧,如果是別人的話,恐怕她早已經發怒了,但是,夜月卻是叫她心上人大哥的人,不管是不是真的,妃雅就是生不了氣,反而讓她越看,越覺得臉紅起來。

  忽然,夜月大叫道:「這就對了,拿這副樣子去見我大哥吧!保證你如願以償!」

  妃雅原本羞紅低垂的圖幕然抬起來,她怎麼聽不懂夜月在說什麼?

  夜月微笑道:「我說城主大小姐,我是說叫你以後就用這樣子去見我的亞芠大哥,保證一定能讓你將她的心整個搶過來。」

  一聽到夜月說的話,妃雅忍不住的又羞紅了臉,夜月促狹的伸手捏捏妃雅紅透了的臉頰,歎道:「真是太可惜了,這一副我見猶憐的樣子給我看真的太可惜了,如果你早拿出來的話,我大哥一定會讓你給迷的神昏顛倒,不!應該是所有的男人都躲不掉你這種魅力的。」

  夜月這話可不是白講的,妃雅本就是給人一種冷艷型感覺的美女,因此當她展現出這種小女兒害羞的嬌態,就更是叫人抵抗不了她的魅力。

  半響,妃雅終於恢復正常了,她渾沌的腦筋恢復正常之後,立即問道:「你真的是亞芠的妹妹?」

  夜月乾脆道:「今天剛新任的,入夜時分才跟大哥認了兄妹的名份。」

  妃雅不解,今天剛認?這是怎麼回事?

  而夜月也不多作解釋,她只道:「其實我是第一個來到這裡的人,所以你跟我大哥還有你表哥的談話我都聽見了。」

  妃雅臉色一變,就要發作,但是卻被夜月一句:「如果你真的想讓我大哥喜歡你的話,那就收起你那令人受不了的千金脾氣,好好聽我說。」這句話給將她的火全部驅散了。

  夜月滿意的點點頭,道:「你知道嗎?其實你在我大哥心中真的佔有了一席之地喔!」

  妃雅臉色一喜道:「真的?」

  夜月點點頭:「怎麼不真?不然我我干麻浪費口水浪費時間在這跟你說話?」

  「何況說句不客氣的話要不是因為這樣,我還懶的跟你這種不知天高地厚的千金小姐講話呢!」夜月補充道。

  如果是今晚以前,妃雅一聽到這句話哪有不馬上發飆的,但是經過今晚的事及剛剛的沉思,還有夜月剛剛的那句話,令她有了一種另外的感受,苦笑道:「在你眼中我真的有那麼差勁?」

  夜月驚訝的發現妃雅竟然不向她預期那樣的發怒,還問出這一句話,很好,很好的現象。

  夜月立即再下一帖重藥,不屑道:「你現在才知道呀!像你這種千金小姐喔,都是一個樣,以為自己是天上的仙女,男人都是賤骨頭,何該讓你們當狗一樣玩弄,稍一不順就亂發脾氣,世界是以你們為中心,繞著你們轉,尤其是你,你知道豐原城中一般的的百姓叫你什麼嗎?他們都叫你蛇蠍女,說你專門吸窮人的血,養活那些富人,說你根本是冷血動物,心裡一點感情都沒有,說你………」拉里拉雜的,夜月說了一大堆的缺點,都是城中對妃雅的評價,也說的妃雅頭越垂越低。

  夜月足足列了三四十條妃雅的評價給她聽,這些都是以往任何人都不敢在妃雅面前提的,最后妃雅才在夜月意猶未盡中抬頭問道:「原來我在你們眼中那麼不堪,那你為什麼看起來好像是要幫我的樣子?」

  夜月誇張的歎口氣道:「這就是作人家妹妹的悲哀呀!雖然我大哥今年才十八歲,但是依照他的名聲及那個死人樣,我可以預見在未來日子中,絕對不會有人喜歡他,難得碰到一個像你這樣不怕死的,長的又好看,嫁妝又豐厚,又不怕死的愛上他,我這作小妹的當然要幫他一下。」

  妃雅不敢置信的道:「他真的才十八歲?但是他的樣子?他的……?他竟然還小我兩歲,這…這…我以為他…….」

  夜月暗笑在心,誇張道:「很難令人相信吧!偷偷告訴你,這可是我有一次無意間聽到他跟水妖王前輩說話時聽來的,別人都不知道喔!」

  隨及更歎氣道:「這樣你就知道為什麼我這個當人小妹的要這樣干了吧!有這樣一個未老先衰,又整天都擺出一張人見人怕,鬼見鬼驚的死人臉,還有一個臭名遠播的兇惡名號,誰還敢喜歡他?」

  妃雅雖然還仍未從亞芠竟然還小她兩歲的事實中回過神來,但是一聽到夜月的話之後,仍直覺的反駁道:「才不是呢?亞芠他看起來既成熟又有魅力,而且那是一個真正男子漢該有的樣子,根本….好呀!你在騙我?」妃雅說到一半突然看到夜月賊兮兮的笑著望著她,這才知道她受騙,不知不覺間將自己對亞芠的觀感被夜月套出來了,不由又臉紅起來。

  夜月賊兮兮笑道:「好了,你的臉紅給我看沒用,要就去紅給我大哥看才有用,現在先別紅呀!」被夜月這一說,妃雅就越是紅的厲害。

  過了一會,夜月才又道:「好了!不開你玩笑了,現在我就教你如何追上我大哥,俘虜他的心的擒心大計。」

  一聽到夜月這樣一講,妃雅顧不得連上紅潮未退,立即正坐,一副恭聽訓示的乖巧樣子。

  夜月暗笑在心,隨即也正色道:「首先你必須將你以前的一些惡名聲改過,相信你也不希望你的另一半是一個人見人厭的人吧?」妃雅點點頭,就算夜月不講,她也不想讓自己再這樣下去。

  「再來,像你今天這樣跟我大哥說話是不行的,說不了三句話,我大哥就被你激怒,你也想媽小姐脾氣,怎能讓我大哥對你有好印象?」

  「你先要克制自己的小姐脾氣,心平氣和的找機會跟我大哥聊天,不一定要聊些什麼,但是盡量讓他發現你的優點。」

  「你最擅長什麼?」夜月突然問道。

  妃雅楞道:「我最擅長經商。」

  夜月一副快昏倒的樣子,道:「我是說你會不會煮菜之類的,任何女孩子該會的手藝?能在我大哥面前表現出你溫柔賢淑一面來的東西?」

  妃雅搖搖頭,不好意思道:「我都不會!」

  夜月一副不可思議的叫道:「天呀!你真的是女孩子嗎?」

  拍拍頭,夜月一副受不了道:「算了!這方面放棄,再來,你要注意到一件事,我大哥曾說過,的頭髮以前跟我的頭髮是一樣的顏色,這表示他是曾經受過什麼大變故,導致他年紀輕輕的就少年白頭,所以他難免會有性情古怪之處,這時你就必須發揮你的母性本能,好好的慰藉他的心靈。」

  「再來,你自己也說過,我大哥是真正的男人,說難聽點就是很自大,不喜歡別人當面反抗他,所以你一定不能跟他吵起來,這樣會令自己難堪的。」

  聽到這,妃雅忍不住插嘴道:「那照你這樣說,我豈不是一點都不像自己了?」

  夜月一楞,隨即恍然大悟道:「這只是剛開始時,等到大哥對你的觀感改變之後,你可以開始用點撒嬌,偶而發點無傷大雅的小脾氣,讓他知道你的不滿,吸引他的注意等等。」

  妃雅聽完,心中不安道:「這些辦法真的可行嗎?還有,照你所說的,你大哥不是很討厭我的脾氣嗎?」

  反觀妃雅不安的樣子,夜月反而信心十足道:「這你儘管放心,如大哥心裡對你沒意思,她就不會這麼容易讓你激怒,剛才在戰場上,儘管在生氣,也會不自覺的放慢自己的腳步,讓你跟上他,依照他的個性來說,如果真是不相干的人,任你說些什麼,他都無動於衷的,也不會管你死活的,所以我才會來教你。」

  「至於以後真的你不小心發脾氣了,那你就更不用擔心了,反正你最遭的一面大哥都見過了,如過你能奪心成功的話,只要不是動不動就發脾氣,就不會影響你們的感情的。」

  夜月幾乎是拍著胸膛打包票,妃雅依舊狐疑道:「那你怎麼知道這麼多招式?」

  夜月一楞,答道:「難道你都不知道嗎?仿間有很多這種的愛情書,裡面多的是像你這種例子,隨便一找都有幾十幾百個方法的。」

  看到妃雅搖頭說不知道,夜月懷疑道:「那你都看些什麼書?」

  妃雅道:「商業學,經濟學,國勢論………..」

  夜月一掩耳道:「別說這些一聽就到一點樂趣都沒有的書,難怪你會追不上我大哥,真該多看看愛情書的。」

  看到夜月的樣子,妃雅忍不住露出了今晚第一個笑容,笑了開來,夜月見到妃雅笑開,她也跟著笑起來,心中暗暗得意道:「大哥,我替你騙到一個富婆嫂子了,感謝我吧!」

  身在營帳中正準備就寢的亞芠突然感到一陣不祥的預感,打了個冷顫,冥冥中他好像感覺到他的末日即將來到了。

  就這樣,在這一個殺戮之後,明月高懸的深夜裡,兩位美麗的少女定下了一套奪心大計。



第四十八章 華麗宴會

  沒人知道,為什麼基列會忽然帶了所有人說要回到豐原城,而妃雅竟然留下來,還打發了身邊所有人跟基列回去,明明她還跟基列說要留在鎮中的某家旅店中等他帶人回來。

  但是基列前腳剛離城,妃雅後腳就跟亞芠說要他跟他的小隊保護她到瑟吉耐城去,而且到現在已經經過了大半天,妃雅竟然一步也沒有踏進亞芠為她特別叫人一塊帶上路的馬車中一步,反而跟著他們一樣用走的,還跟夜月走在隊伍的最前面,有說有笑的,什麼時候兩個人感情變這麼好了?

  而且最叫亞芠怪怪的是,兩個美麗的少女有時候說到一半還會忽然轉頭來看他一眼,對他笑笑,亞芠雖然一樣的面無表情,但是光看他幾次差點被路上的石頭或窟窿絆倒就知道他心中實是非常奇怪,不像外表那麼平靜,尤其是昨晚臨睡前那種大禍臨頭的感覺再妃雅急夜月轉頭看她時更強烈了。

  不過這些都比不上他重新踏上華那邦公國土地的感慨,三年前,他與家人由這里逃了出去,如今,他又回到這里,只是他的心境不同,方式不同,甚至連他的樣子也不同了。

  在街角上,他斯達克一家依舊是通緝的榜首,只是不再有人認出他來了,德野王、扈伊,這兩個他刻骨銘心的名字,隨著越接近原曙城,在他的心中就越是鮮明,幾乎令亞芠按耐不住,直想直接殺到他們處。

  只是,亞芠自知現在還不是時候,他就算有死神小隊之助,他的實力還不足以令他報仇,何況此時,他最主要是想要查出父親的生死之謎,報仇,暫時還是只能放在心里。

  終于,在沒有大隊人馬的拖累之下,原本預計五天的路程,只花了不到三天的時間就來到了瑟吉耐城。

  入城找了一家大旅店,包了十多個獨院,終于讓亞芠這一百零一人完全的安頓下來,反正妃雅的錢多到花不完,她也不會在意。

  所有人都安頓之後,剛剛才回到房間正要著手整理一下自己的東西的亞芠突然聽到有隊員來報,說城主有請,亞芠心中暗暗奇怪,為什麼妃雅這時候會叫人來叫他過去?

  但是亞芠還是略為收拾一下,就來到妃雅的房間外,輕敲一下門,門里傳出了妃雅清脆的問話:“誰?”

  亞芠輕咳一聲道:“是我,亞芠.隆!”

  妃雅道:“請進!門沒鎖。”亞芠聞聲推門走進去。

  才一進門,亞芠只覺得眼前一亮,妃雅就站在門前,穿著一身的水藍色低肩連身窄裙的晚禮服,上面用碎鑽鑲崁出一只展翅欲飛的藍鳳,露出一雙白玉般的玉臂,再胸襟上也鑲了一顆水藍寶石,看來既典雅又高貴,充分的將妃雅那種冷豔的貴族氣質表露無疑,令妃雅整個人看來就像是一尊冷豔的女神般,令人耳目一新。

  看到亞芠在錯愕之間,露出了驚豔的神色,令妃雅心中暗喜,果然不枉她的精心打扮,以往她在很多人過這種神色,照理說早已經習慣了,但是亞芠就硬是讓她感到心中一絲甜意。

  妃雅問道:“怎麼樣?好看嗎?”

  亞芠被妃雅一問這才回神,輕咳一下掩蓋剛剛失神的窘態,故作冷靜道:“還可以!”

  妃雅竊笑在心,隨口問道:“我想這樣去參加宴會,你認為可以嗎?”

  本是隨口問問,誰知亞芠一聽到要參加宴會,竟然眉頭一皺,搖搖頭,拿起了一旁的一條藍色絲巾,披在妃雅裸露的肩膀上道:“這樣好多了!剛剛太曝露了。”

  什麼?竟敢說她精心的裝扮不好,還說太暴露了?妃雅心火一升,當場就想發作,但想到夜月這三天來對她耳提面命的話,妃雅又忍下氣來,忽而,妃雅感到心中一甜,亞芠剛剛那不自覺的表現,豈不是就像夜月所說的男人的獨占欲?不然為何亞芠會批評她那身算是很保守的晚禮服?也只不過是肩膀小露一下而已!

  而亞芠接下來的動作更令妃雅驚訝的幾乎快將提議她先將這身衣服穿給亞芠看的夜月感激到無地複加,因為….,因為看來一身冷硬的亞芠竟然拿出了一根鳳型小發叉,黑幽幽叉身上鑲了一顆約兩公分的粉藍色寶石插在她那只是簡單挽個發型,盤在頭上的發間,一根小小的發叉,令妃雅整個人變的有種迷離的感覺,只因為那藍色的光芒比任何頭飾要來的美麗,又很搭配她的妝扮,然後又拿出一枚小戒指,上面同樣有一顆藍色的水鑽,戴在她右手的小指上,這兩顆寶石,饒是妃雅見識過無數的名貴珍寶,也找不出比它們更美麗的寶石,尤其這還是亞芠親手替她戴上的,這輩子休想叫她拿下來。

  亞芠略為笨拙道:“我覺得這樣比較適合你,這不是什麼名貴的東西,是醉大師利用我拿給他的神之鑽,將其中剩下的較大部分打造成一些飾品,讓我避免遺失,如果你覺得不適合的話,就拿下來吧,如果還喜歡,那就送你吧!”

  妃雅幾乎激動感激的想抱住夜月跟醉大師痛吻,以往雖然不少人送她飾品,但是卻從來沒有人向亞芠般令她感覺到無限的驚喜,哪有不喜歡的,直點頭說好,就怕亞芠說不送她了,如果她知道神之鑽的真正價值?想必妃雅會喜的昏倒吧!

  至此,一切都像夜月所說的,甚至比她所說的更好,妃雅對接下來的事情進行就更有信心了。

  妃雅馬上從旁邊拿出一套早已准備好著衣服,交在亞芠手上,道:“好了!現在該換你換衣服了。”

  亞芠一楞,莫名其妙道:“我換衣服干嘛?”

  妃雅一副理直氣壯道:“陪我參加今天的晚宴呀!別跟我說你不想去,是你說過你要保護我的,你不陪我去誰陪我去,何況宴會本來就是要攜伴參加的,你該不會想讓我自己一個人去參加一群吃人不吐骨頭的家伙舉辦的宴會吧?”邊說,妃雅邊半推半拉的將亞芠推到盥洗更衣室門口,說到最後一句時,更是露出了一臉可憐兮兮的表情。

  看著妃雅那明明強迫中獎的手段,但是亞芠卻怎麼也硬不起心來拒絕,輕歎一口氣,認命的轉身關上門,天曉得他有多痛恨參加宴會,自從那一夜之後。

  看到亞芠進去更衣間關上門,然後傳來水聲之後,妃雅幾乎高興的差點跳起來歡呼,第一次,第一次她沒有跟亞芠吵起來,而且還讓亞芠照她的話作,更意外的獲得亞芠贈送的禮物,一切都太美好了,幾乎讓她以為身在夢中,果然就像夜月所說的,柔能克剛。

  不久,更衣室的門打了開來,亞芠走了出來,這下換妃雅發呆,她知道亞芠長的很英俊,但是,她沒想到,當亞芠換上那一套她精心挑選的黑色武士服之後,竟然會這樣的出色。

  修逸碩長的身材,搭配一身黑的武士奘顯的更加英氣勃勃,俊逸的面貌,一頭及肩白發隨意束在腦後,黑衣白發,看來對比既是無比的強烈又合適,更將亞芠那種冷酷中帶著滄殤的奇異魅力充分的表現出來,他根本就是一個強烈的發光體,會吸引了無數人的目光。

  這下換妃雅心中有點患得患失,有點後悔將亞芠打扮的如此的出色,這樣去參加那種充滿貴族千金、富家子女的宴會,等于是將一塊大肥肉送入惡虎口中嘛!

  倒是亞芠被妃雅看的渾身不對勁,以為自己哪邊穿錯了,再三的確定身上沒問題之後,才連換幾聲,將妃雅的魂喚回來。

  最後,才在妃雅心不甘情不願之下,走出房間。

  出門前,亞芠照例招集小隊眾人,做好交代,誰知,眾人根本沒聽進去,所有人都看亞芠跟妃雅的扮相看呆了,只有夜月在底下向妃雅連豎大拇指,示意她做的好。

  最後,亞芠在眾人奇異的眼光關愛之下,匆匆交代幾句之後,逃命似的拉著妃雅坐上宴會主人派來的馬車,離去,但是直到亞芠及妃雅的馬車看不見了,眾人依舊是未能回神。

  在馬車上,妃雅才向亞芠解釋道:“這一次會來瑟吉耐城主要是因為豐原城本是專產醫藥、絲綢、陶器等手工藝品的城市,但是其中的陶器因為本身並不出產陶土,所以需要由外面進口,而瑟吉耐城就是一個盛產陶土的城市,每年提供豐原城的陶土幾乎是占了豐原城年需的三分之一強,但是這次不知怎麼搞的,忽然城中掌控陶土的大商會陶業商會的會主忽然說明年不肯再提供陶土給我們豐原城,這簡直是要斷豐原城的商業生命,最後在我的百般協調之下才知,原來是商會會主-拿甯.韃靼列不滿我自登城主五年來,從未拜訪過他,認為我不夠尊重他,所以我才會急急趕來,畢竟現在已經十一月了,再晚就來不及了。”

  “而當我在近城之前,已經叫你的隊員先幫我通知一下拿甯,誰知他馬上說要舉辦宴會歡迎我,所以我才會請你陪我來,因為他是…….”

  說到這,妃雅不由欲言又止,臉色幕然通紅起來,亞芠本要追問下文,但是見到妃雅的嬌羞樣子,不由的忘記了要追問下去,一時之間,馬車內陷入了一種微妙的沉默中,直到到達目的為止,沒有人說半句話。

  說起瑟吉耐城,每一個人第一印象想起的就是那種紙醉金迷,夜夜笙歌的生活,身為公國的經濟重鎮,在這一個城中多的是一些富人豪紳,由于它除了盛產各種的經濟產品外,又是位在交通要沖,造就了它無比繁榮的景象。

  在這里中商人士新興的貴族,與名存實亡的貴族相較之下,商人雖然沒有貴族之名,但是掌握有經濟之權的他們卻遠比貴族還來的像貴族,當中的佼佼者便是分別掌握城中兩大經濟命脈的陶業商會韃靼列家族,以及獨霸運輸的飛輪業者聯合家族亦逖家族,這兩大家族彼此配合,囊括了瑟吉耐城中七成多的商業聲息,更令的他們不但在這瑟吉耐城中呼風喚雨,而且在整個公國中更有著舉足輕重的地位。

  而今日,兩大家族中的韃靼列當家主忽然說要舉辦宴會,雖然事出倉促,但是在他龐大的財力支援之下,花了不到半天的時間,就將會場布置出來。

  雖然拿凝說這只是一般的小宴會,舉辦的地點也是在他的自宅,但是一就是雕梁畫棟,金杯銀籌,極盡奢華之能事,參加的名門豪流也高達上千的人數,說是一場大型宴會也不為過。

  只是參加的的人都不知道拿甯舉辦這場宴會的目的到底是要干什麼?唯一知道的是聽說是要歡迎一個來自異國的貴客,至于是誰,卻沒有人知道,引的眾人議論紛紛。

  忽然,原本吵雜的宴會會場突然變的連根針掉道地上都聽的到般的寂靜,所有人的眼光都集中在一雙站在門口的男女身上。

  那是一對及冷、豔、俊、美于一身的男女,男的一身黑,滿頭白發,渾身冷肅的氣質,幾乎令人血液為之停頓,但是眼光卻怎麼樣也無法從他身上移開,而女的則是一身的藍,渾身盡是一種難以言語的冷傲氣息,就像是一塊萬年不化的寒冰般的冷豔美女,夠冷夠豔,但是卻叫人更想去融化這一座冰山,令當場不論男女皆為之呼吸一頓。

  看到眾人都在看他們,冷豔美女忽而嘴角一勾,露出一抹淺笑,哇哇,這可不得了了,眾人只覺得好像一下子由寒冬回到春天般的春意盎然,令引的倒抽氣聲不絕于耳。

  冷豔美女露出了一個笑容之後,將手挽在身邊男伴的臂彎之處,慢慢的走進會場中,這時門房才如夢初醒般盡力大聲喊道:“奇蘭樓聯盟第二大城,妃雅.蘭妮城主駕到。”

  霎時,原本安靜到連一點聲音的沒有的會場變的比菜市場還吵,眾人一聽到眼前這對令人眼光移不開的俊男美女竟然是豐原城的城主,這下,宴會主角終于真相大明,同時卻也更引的眾人猜測,豐原城主來這里干什麼?敏感的人已想到必是與生意有關。

  這時,已經有人看到拿甯正向豐原城主處走去,眾人不由引耳傾聽他們說些什麼。

  在眾人矚目之下,拿甯慢慢的走近了亞芠跟妃雅,拿甯今年已經六十多歲了,但是因為保養有加,看起來卻還像是四十多歲的中年人,充滿了成熟的魅力。

  拿甯來到妃雅的面前之後,大笑幾聲:“賢侄女,我看到你就跟看到你母親一樣,沒想到才幾年不見,你就出落的那樣大方了,想必你母親也會以你為榮吧!”

  妃雅略一躬身道:“多謝伯伯的招待,侄女在這里向您問好了。”

  拿甯呵呵一笑:“說什麼招待這種見外的話,我跟你母親算是老朋友了,對你這故人之女,我可是顧念的很,只是你一直都不來讓我看看,這次來這可要讓伯伯好好招待幾天了。”

  妃雅盈盈笑道:“伯伯才叫侄女不要見外,為何伯伯您自己倒真的見外了,侄女不是已經在這邊了!”

  拿甯呵呵笑道:“那倒是,那倒是,是伯伯失言了。”

  這邊妃雅跟拿甯說笑盈盈,那邊亞芠卻是臉色陰沉,他直覺的不喜歡這個叫拿甯的人,當他眯起眼睛看人時,亞芠就感覺到一種令他不舒服的感覺特別強烈,這種不舒服的感覺就跟以前他碰到意圖暗算他的一些追殺者的感覺一樣。

  而亞芠一像都很信任自己這種無法解釋的靈覺的,因為相信,所以他得以逃過了無數的殺身之禍。

  終于,拿甯終于“注意”到亞芠這一個妃雅的同伴了,微笑道:“還沒請教這位是?”

  妃雅一笑,正要答話,亞芠已經冷冷道:“保鑣!”

  妃雅笑臉不由一凝,隨即恢複笑意,臉色轉變快的讓任何人都察覺不出來,她隨即補充道:“伯伯你可別聽亞芠在胡說,他可是我的救命恩人呢!只不過他比較不喜歡出風頭而已。”

  拿甯呵呵一笑道:“原來如此,看賢侄女跟你這位救命恩人救命恩人倒是天造地設的一對呀。”

  這本是客套話,誰知道妃雅竟然幽幽一歎道:“就是人家看不上眼。”

  這下子,所有聽到他們談話的人,包含拿甯跟亞芠全都傻眼了,妃雅此話一出,不諦明白的表示出她喜歡亞芠的意思,對一個女孩子,尤其是妃雅這種集富貴美貌于一身的少女來說,簡直是不可思議的事。

  一時之間,拿甯到也不知該如何的接話,但是不可否認的,妃雅當著所有人的面表示出喜歡之意,的確讓亞芠在驚訝中帶著一絲無法言語的感動,雖然他早已知道妃雅喜歡他,但是知道是一回事,聽到妃雅當著所有人的面表白又是另外一回事,說不感動是騙人的。
  最後,還是拿甯打個哈哈,扯開話題,拉著妃雅去介紹其他的人。

  而在介紹人之時,妃雅雖然剛剛石破天驚的說出了表明心意的那一番話,但隨即就跟個沒事人一樣,隨著拿甯向一些新知舊識打招呼,最尷尬的要算是亞芠。

  一方面,亞芠因為不耐跟這些名貴富紳打交道,總是落後在妃雅身後幾步處,因此,他得忍受周遭其他人投注來的探索目光,因為人人都想知道,這一個被奇蘭樓聯盟第二大城城主當眾宣告喜歡的人到底是何方人物?

  一時之間,亞芠身周充斥著竊竊私語的聲音,最後,亞芠終于受不了了,在妃雅不注意之時,悄悄的溜出了會場,躲到會場外面的陰暗一角。

  由陰暗處向會場內部看去,華麗的宴會正進行到最高潮,以拿甯及妃雅為中心,成一個被人群團團圍住的團體,身在會場外圍的亞芠連妃雅的一點身影都看不見,只有在隱隱約約之間聽到了妃雅口中,透過陣陣人牆所傳出的笑語聲。

  亞芠清噓一口氣,他正需要一個空間,好好的思考一下他與妃雅的關系到底是怎麼樣的一個狀態?

  妃雅以前她到底是怎麼樣的一個人?他並未親眼見過,但是在認識以來,雖然她每一次都惹的他怒火叢生,但是,亞芠他也不是沒感覺的人,妃雅一再企圖討好他,甚至還為了他而有了改變,那是騙不了他自己的,而他也有了一點的感動。

  但是這是表示他喜歡上她了嗎?

  不!亞芠心中暗暗的搖頭,想起了剛剛驚豔的感覺,亞芠承認他的確是被妃雅的出色外表所吸引,但是,這絕不代表他喜歡上了妃雅。

  雖然沒有真正的喜歡一個人過,但是亞芠也知道他並未真心的喜歡上妃雅,但是,如果妃亞再繼續以這種的方式來表達對他的愛意,那他會喜歡上她嗎?

  不知道!真的不知道!亞芠在心中暗暗苦笑道。

  亞芠正在胡思亂想之際,忽然不遠處的兩個談話聲引起了他的注意。

  那是兩個聽來十分年輕的聲音,都是女聲,亞芠最先聽到的是一個叫尖銳的聲音道:“哼!果然是一個騷狐狸,虧她外表看來還像是一個冰女,原來是外冷內騷,看看,伯伯伯伯的叫的多親熱,我看不久就要改口叫哥哥了。”

  另一個叫柔媚的聲音道:“這樣不是很好,如了大老爺的意,我們也可以輕松幾日。”

  尖銳聲音道:“這是沒錯啦!但是這樣一來,小妹,你不怕到時後你的地位不保嗎?”

  被稱為小妹的聲音道:“這一點我倒不怎麼擔心,憑我這條件,我就不相信會讓那騷狐狸沾到便宜,倒是,大老爺恐怕是打著人財兩得的主意,姐姐你倒要注意一點,恐怕到時候你帶過來的嫁妝可是跟人家沒的比唷!別到時候讓大老爺給打入冷宮,那小妹可是會痛失一個良有呦!”小妹的聲音雖然是一樣的柔媚,但是說出來的話亦可是夾槍帶棍的,連亞芠都能輕易的聽出了她的諷刺意味。

  姐姐聲音變的更尖銳道:“姿語你…..”。

  話未說出,在會場中,拿甯的聲音已傳來:“杏娜,姿語,你們在哪?我給你們介紹一下貴客。”

  小妹打斷姐姐的話道:“大老爺再叫我們了,姐姐走吧!”同時她還大聲回應道:“來了!”

  姐姐冷哼一聲,亞芠只見到另一個陰暗的角落里,慢慢的走出了兩個苗條的身影,亞芠就著燈光一看,暗暗的訝異,那是兩個,年歲絕不會超過三十的年輕貴婦,一高一矮,但是,卻都有一個相同的地方,這兩個女人都是尤物,讓人一見就會渾身著火的尤物。

  豐滿到幾乎誇張的身材,在緊身的紅、藍色禮服中,傲然的展示出來,同樣的波浪型澎松暗栗色頭發,配上或圓或尖的臉蛋,以及那兩雙勾魂攝魄的媚眼,真的是一對人見人愛的尤物。

  這時,亞芠也看到了拿甯不知何時,竟已親密的拉著妃雅的手,走出人群,笑道:“來來,我跟你介紹一下,這兩個人是伯伯的干女兒,藍色衣服的是姐姐杏娜,紅色衣服的是妹妹姿語。”

  妃雅略一函首,打了個招呼,倒是杏娜、姿語神色親密的拉著妃雅,同聲說道:“久聞妹妹你豐原城主之名,真是替我們女人征了口氣呀!”同時,兩人不著痕跡,有志一同的擠開妃雅跟拿甯之間的距離,插進兩人之間,拉著妃雅就要到一邊,好似要說些親密話。

  拿甯似乎沒有發現古怪之處,呵呵笑道:“你們兩個要好好的招待干爹的貴客可別怠慢人家。”

  兩女含笑的一瞟拿甯,媚笑道:“干爹您放心,我們會好好的招待妹妹的。”語氣中透著親熱。

  拿甯更是呵呵的笑著,看到這一幕,亞芠覺得好像是看了有趣的戲碼,心中玩味著剛剛杏娜兩女的話,心想,這時候是不是該他這一個妃雅的保鑣出場的時候了。

  亞芠跨出一步,正想要走進會場,就近點看看現在到底上的是什麼戲?

  就在這時,門房又傳來一聲大聲的介紹聲,當場使的亞芠剛剛還帶點笑意的眼神變的極冷,跨出的那一步也隨之收回。

  因為,門房大喊道:“公國長老議會扈伊會長來訪。”
作者: inrainynight    時間: 2009-1-5 03:58 PM

第一部 第四十九章 身份敗漏

  停下了踏出的一步,亞芠的目光跟其他人一樣,甚至還要專注而集中的望著大門之處,一看來陌生卻又無比熟悉的人出現在門口處。

  跟兩年前一般,滿臉紅光,面貌古樸不已,氣質清奇的扈伊出現在門口處,與兩年前比起來,他是蒼老了一些,畢竟,這兩年他過的也沒有很愉快。

  亞芠難忍心中的激動之情,雙目灼灼的盯著扈伊直瞧,幾乎是耐不住新中那股滔天的恨意及殺氣,好想,好想就這麼直接殺到他的面前,一嘗報仇的甜美果實。

  這時,拿寧已經快步的來到了扈伊的面前,躬身道:「不知長老光臨,怠忽之罪,尚請見諒。」

  扈伊呵呵一笑,伸手扶起了拿寧,笑道:「呵呵,拿寧你在說什麼鬼話?都這麼多年的老朋友了,還這麼見外?」

  拿寧順勢站起來,微笑道:「難得長老您來,真令我陋室生輝呀。」

  扈伊也笑道:「其實這一次我純粹是路過,要去辦點私人的事,剛好路過這裡,聽到路人說你今天在辦宴會,想說咱們這麼久的老朋友了,又好久沒見了,心想乾脆來看看你,順便叨擾一噸,你可別介意呀!」

  拿寧呵呵笑道:「哪裡的話,哪裡的話。」

  說到這,扈伊似也覺得拿寧因為他而冷落了其他的客人,便道:「好了好了!你這個作主人的難倒不為我介紹一下你的客人嗎?」轉個話題,扈伊拿眼瞧著站在拿凝背後的妃雅。

  拿寧一拍後腦勺,大笑道:「長老您瞧我這都忘記,真是記性太差。」

  說著,拿寧招來妃雅,替她跟其他的人,向扈伊介紹起來。

  而隱身在暗處的亞芠看到當扈伊一聽到妃雅是豐原城城主之時,眼中泛出了奇特的目光,亞芠根本就不相信扈伊只是如他所說的順路過來看看而已,必定有所圖。

  略一凝思,亞芠慢慢的僅存三成的精神異力運了出來,慢慢的,亞芠的瞳孔也變化成銀色的,隨著亞芠瞳孔顏色的變化,原本亞芠激越的情緒也慢慢的沉靜下來,進入了無悲無喜的精神狀態,這是亞芠現在唯一能做到的一件事,將自己變成一個沒有感情的人,這樣子他才能在不受到自己對扈伊痛恨的情懷影響下,來面對他。

  果然,當亞芠瞳孔完全變成純銀色之後,看來與拿寧及扈伊相談甚歡的妃雅已經在四下張望,看來,她似乎也察覺到亞芠已經失蹤了。

  看到了妃雅四下張望的動作,亞芠知道該是他出現了時候了,毫不猶豫地,亞芠慢慢的離開了陰暗的掩蔽,出現在燈光之下,再度走進了宴會會場之中。

  走進會場中的同時,亞芠心中沒有一點的情緒波動,前一刻他心中恨不得一刀殺之而後快的扈伊此時卻半點也激不起情感的漣漪,他只是冷冷的,不待一絲的感情,直是著扈伊。

  終於,亞芠再剛剛踏進會場之時,被一直尋找他的身影的妃雅看見了,妃雅轉頭不知道說了些什麼後,就自己一個人來到亞芠的面前,輕笑道:「亞芠,原來你是跑到外面去了呀?難怪我伊直找不到你,告訴你一個好消息,拿寧伯伯已經答應明年照常供應我們豐原城陶土,已經決定明天就要跟他簽訂契約了。」

  興奮中的妃雅完全沒注意到,當亞芠進到會場中之後,許多人在不知不覺之間,慢慢的開始遠離亞芠的身邊,連一些原本想好好跟亞芠「談談」的千金小姐們也不敢靠近,只因為,由亞芠眼中並射出來的那種讓人不寒而慄的冷冷銀光,讓每一個跟他眼神有所接觸的人全都不由自主的心虛不已。

  而亞芠踏進會場之後,他那種奇異的特質當場引起了扈伊的注意,對於這一個白髮年輕人,扈伊有一種奇異的感覺,看來似乎很面熟,但是卻又明顯的確認自己不曾見過這樣的一個人,不然,以這年輕人這種奇異的特質,相信不管是他或是任何的一個人,只要見過了一次,絕對是永生難忘的。

  尤其是,身為一個魔法師,扈伊更能敏感的感覺出,眼前的這一個年輕人身上散發出了一種屬於高等魔法師才有的一種絕對的魔力盈漲的感覺,那是一種,沒有天份的人練上的幾百年也不可能會出現的一種專有的高階魔法師氣質,即使以他所感覺到的,在這一個年輕人身上的魔力跟一個具有這類氣質所應該具有的相對魔力程度相差好幾的微弱魔力,如此的突務差異感,另扈伊幾乎在見到亞芠的一瞬間就對他產生了濃厚的興趣,而他壓根就沒想到眼前這一個令他產生濃厚興趣的年輕人竟然會是他極欲除之而後快的斯達克一家的幼子。

  扈伊轉頭對拿寧詢問起了亞芠的來歷,但是所獲卻令他很失望,因為拿寧也不知道亞芠的來歷,只知道亞芠是妃雅的救命恩人,以及是妃雅公開說出喜歡的人之外,其餘拿寧也是對亞芠一無所知。

  扈伊想了想,便自己走到了妃雅及亞芠的面前,笑問:「妃雅城主,還未請教這位是?」

  妃雅一挽亞芠的右臂,嬌笑著替亞芠及扈伊作一個相互的介紹。

  亞芠冷靜的對扈伊行個禮,算是對扈伊打一個招呼,隨即道:「妃雅,長老,真是抱歉,恕在下身體略有點不適,想先行告退。」

  亞芠說完之後,不理妃雅及扈伊驚訝無比的神色,便大步一跨,就待離去。

  而亞芠自知此舉已是無禮到極點了,但是他卻不得不如此,為了壓抑自己高漲的殺意,亞芠不得不將精神異力全力的運行起來,將自己化身一個無悲無喜的非人者,以免讓扈伊看出破綻來,但是,此時他的情緒激動的遠超乎平常時候,使他要維持在這一個狀態下要畫費平常數倍的力量才能達到維持的目的,偏偏此時他的精神異力又尚未恢復,更令他倍感吃力,雖然才短短的幾分鐘中,但是也令亞芠感到快撐不下去了。

  妃雅這時才察覺到亞芠的異狀,告罪一聲,連忙追上已經走向了門口的亞芠,拉著亞芠的右臂,不悅道:「亞芠你是怎麼回事?為什麼會這樣,你知不知道這樣會很失禮的?」

  這時候,亞芠已經察覺到自己的精神異力已經有開始在慢慢消退的跡象,而且他那不可理喻的動作已經吸引了其他人的圍觀,而且拿寧及扈伊也帶著一臉的不解開始往這邊走來。

  亞芠慢慢的轉頭,用他銀色的眼睛往妃雅一望,妃雅驚呼一聲,直至此時,她才與雅文的眼神正面相遇,但是卻也無法自制被亞芠眼神中那種無法言語的冷酷無情眼色所震驚,驚呼著放開了拉住亞芠的手,亞芠立即頭也不回的轉身出去。

  妃雅一呆,卻也忍不住的跟了出去,在他深厚的拿寧及扈伊相識一眼,帶著極大的好奇心,也跟了出去。

  走到會場外,亞芠清噓了一口氣,心靈中發出了一種只有他以及貪狼星才會知道的招喚意識,源源不絕的向四面八方散去。

  現在他衷心祈禱,貪狼星已經醒來了,不然依他現在情況,等到精神異力消竭之後,他絕對會無法自制的向扈伊揮拳相向,而已他現今的狀況來說,那唯一的下場就只有死路一條。

  這實在是一種很奇怪的感覺,但是處在現在的這種狀況之下的亞芠一直有一種奇怪的感覺,就是在精神異力突破之後的這幾次使用的感覺中,亞芠一直有一種的現在的他又不是他的怪異感覺,就像現在,明明他都是他,但是他種極度冷靜的情況之下,好像是在看待旁人一樣的角度之下,冷靜的來看待自己在沒有精神異力的支持之下,會有何種的動作?

  聽著身後慢慢傳來的幾個腳步聲,亞芠知道他已經走不了了,至少在這精神異力慢慢消退直到枯竭之間,他是走不掉了,心念一動,銀色的瞳孔慢慢的消退,既然都走不掉,還不如保留一點的元氣,也許還有希望,即使他明知道他會如何的不智。

  就在妃雅、拿寧、扈伊慢慢靠近亞芠,亞芠眼中凝結的銀色光輝慢慢散發出來之際,忽而雅文的面前出現了一個人,一個大聲驚呼:「是你!」以著充滿不可置信的語氣狂呼,一個令亞芠一見之後,在也掩藏不住心中狂濤般殺意怒氣的一個人。

  在這世間,在亞芠的敵人當中,除了已經死於他的手中之外的,若說對亞芠印象最深刻,深刻到不管亞芠的外貌如何的變化,只要一見到他的眼神就能夠一眼就認出他的人就只有那麼一個人,唯一的一個人,一個在亞芠還沒有任何自保能力之時,就曾經一度在亞芠的眼神之中,看到了他恐怖的一面的一個人,一個曾讓亞芠在他心中埋下了一顆恐懼種子的一個人,原公國黑衛隊隊長,現任扈伊親衛的-血煞葦諾。

  至此,亞芠在也克制不住自己,怒吼一聲,雙臂金芒一閃,天心真氣擊發而出,一道X型的彎月氣勁射出,殲爆斷月斬,亞芠所悟出的絕招。

  葦諾在兩年的那件事之後,因為不得德野王歡心,所以他乾脆向新任的 請辭,跟著扈伊,擔任扈伊的親衛,至少在同樣不得德野王歡心的扈伊的身邊也好過於在黑衛隊中被冰封起來。

  昨天,扈伊忽然下令說要來瑟吉耐城,只帶了幾個人,輕車便騎,連夜趕路,花了一天一夜的時間,終於在傍晚前進入了城裡。

  在進入城中之後,扈伊連休息都沒有,就帶著他到拿寧的住所來,剛剛才把馬車交給了僕人送去停放,哪裡知道還沒走進彥會場中,他竟然就看到了那一雙,他今生今世決不想再看到的那一雙眼睛,才剛驚呼一聲,兩道金色的氣勁竟然就朝著他而來,令他不由自主的大驚失色。

  當亞芠突如其來的發出了殲爆斷月斬後,不理妃雅發出了驚呼,不管拿寧臉色一變,也不看扈伊瞬間變的陰沉無比的臉色,亞芠整個人就這麼隨著殲爆斷月斬之後,向葦諾飛掠而去,他自知,以他現在剩下不到四成的天心真氣所發出的斷月斬絕對是傷不了葦諾的。

  只是,事實卻是超乎亞芠的判斷,他沒想到,葦諾竟然就這麼站在原地的讓斷月斬直接的炸在他的胸前,亞芠還以為葦諾另有奇招,但是當他來到葦諾面前之時,看到葦諾在亞芠的這一招斷月斬之下,上半身的衣服全部都被震碎,臉色因為受到重傷而慘白,嘴角流下了血,身體更是搖搖欲墬,亞芠這才相信葦諾真的是在毫無防備之下,生受下了他的這一擊,雖然只有四成的真氣,但是以亞芠那超越年齡的功力來算,也是不容小去的,難怪葦諾也經受不住。

  但即使如此,葦諾對自己身體上所受的傷卻是視若未見,他的眼神一刻不離的盯著亞芠的雙眼看著,然後,葦諾說出了一句令當場所有人都為之大驚失色的一句話:「為什麼你會出現在這裡?斯達克家的幼子?」

  妃雅還好,而拿寧當然知道原公國的大將後來叛國逃遁的斯達克一家,而最震驚的當然是扈伊了,他絕沒有想過, 眼前這人竟然是他千方百計遍尋不著的斯達克家的人。

  扈伊立即判斷出,這人必是斯達克家的最小的孩子-亞芠.斯達克,因為在所有的斯達克家人之中,他唯獨隊亞芠沒有任何印象。

  而且,他對於葦諾所叫出亞芠的真正身份更是點也不懷疑,因為他早已知道,葦諾對於斯達克家的最小孩子有著一種他無法瞭解的深深畏懼,即使他並不知道他為何會如此,但是光看這兩年來葦諾每每在半夜會因為惡夢而驚醒,每每任何銀色的東西都會使他不由自主的畏懼,就能知道葦諾對亞芠的畏懼是出自於他的內心一種無法剔除的深深恐懼,也因為這一個原因,讓葦諾這一個原本被稱為百年難得一見具有極高武學天份的天才,超一流高手,變成一個三流的人物。

  當然更能解釋出為何他會閃也不閃的讓亞芠擊中,只因為深深的恐懼已經深深的擄獲了他全部的感覺及意志,讓他完全無視身外的所有變化。

  當葦諾喊破了亞芠的真實身份之後,幸而亞芠早已有身份被揭破的覺悟,只是現在提早而已,因此,亞芠反而是現場知道他真正身份的所有人中最冷靜的一個人。

  亞芠慢慢的轉過身來面對著扈伊,一旁的拿寧一聽到亞芠是公國永久政治通緝犯中排行榜首的斯達克一家的人之時,正欲張口大叫來人將亞芠擒獲之時,一旁的扈伊卻伸手一阻拿寧的呼叫,沉聲道:「不用叫了,這是我個人的私事,讓我自己解決,相信你應該是沒有意見吧?」最後一句,扈伊轉頭對著亞芠說道。

  亞芠一點頭,同時驚訝自己竟然還能如此的冷靜的站再扈伊的面前,而不是再身份一被揭破之時,就撲上去與扈伊來個生死決戰。

  「今晚之事,我希望你們都不要說出去,可以嗎?」對著拿寧及妃雅,扈伊突然說出了這麼一句令人費解的問題。

  妃雅當然是沒有問題,亞芠本就是她所喜歡的人,就算是知道他真正的身份也不會說出去,而拿寧在聽到扈伊的這一句話的時候,眼中閃過了一絲奇異的光芒,且不管他的動機為何?他也跟妃雅一樣,點頭同意了。

  扈伊見到他們都同意了之後,便道:「走吧!斯達克家的幼子,讓我們找一個安靜的地方好好的「談」一下吧!」

  說完之後,扈伊就這麼轉頭開始走向大門口。

  亞芠陰沉的跨步跟了上去,臨走之前,亞芠深深的看了妃雅一眼,然後才隨著扈伊,頭也不回的離開了拿寧的豪宅大門口。

  而妃雅則深深的震撼著亞芠的那一眼,那是一種壯士斷腕,此去非生則死的眼神,即使亞芠他並未對她說出一字一句,但是妃雅就是知道,就是無可理解的知道亞芠那一眼所包含的意志。

  幽幽的歎了一口氣,妃雅見到了拿寧已經叫人來將如今已經倒在地上昏迷不醒的葦諾抬進去,事已至此,妃雅也無心在去應酬了,當下立即跟拿寧告辭,拿寧也不挽留她,就叫人駕來馬車,載著憂心忡忡的妃雅回到她下褟的旅店。

  當妃雅離去了之後,拿寧在也人不住冷笑起來,心中暗暗道,斯達克家的人嗎?真是天助我也!

  從他眼中散發出了強烈的狡詐光芒,相信此時他心中動的念頭絕對是會讓亞芠不是很愉快的。

  隨著扈伊越來越快的身形,亞芠在他身後五步之距,不及不離的跟著,不知不覺之間,亞芠發覺屋子越來越少,沿路的行人也越來越稀少,最後,甚至已看不到人跡,出城進入了一處人跡罕至的不知名荒山野嶺了。

  來到一個約有近二十公尺方圓大小的平坦空地之後,扈伊才停了下來,看看四周,似乎滿意了,這才停下了轉身面對著亞芠。

  而亞芠也一如出發之前一樣,停在扈伊的身後五步之處,面對著扈伊,臉色陰沉而平板,叫扈伊看不出他現時在想些什麼。

  兩個人就這麼站了快十分鐘,一句話也不說的面對面的互看著。

  過了十多分鐘之後,由扈伊打破沉默:「你應該是斯達克家那一個最小的兒子,以前的那一個沒出息的亞芠吧!」

  亞芠目光閃爍一下,不言,扈伊本來也沒有打算亞芠會回答,他露出了一個古怪的笑容,道:「真是沒想到呀!我們都看走了眼,你這一個沒出息的人現在竟然能追的上我的腳程,果然是士別三日,刮目相看。」

  亞芠還是不言不語,扈伊又道:「你爺爺那一個老不死的還活著嗎?」亞芠依舊不語。

  這下扈伊的臉色也開始不好看了,厲聲道:「小子,我也算是你的長輩,就算你我恨不得殺了對方,但我問你話你也該回答我!」

  亞芠這才沉聲慢慢的一字一字道:「你·不·配!!」

  這下扈伊可氣翻天,還沒有人敢在他的面前如此無理的,手一輝,一道白光脫手而出,朝亞芠門面打去,速度雖快,但是力道並不強,他是打定主意,先教訓一下亞芠的。

  就在白光射至亞芠面前不到五十公分之處,亞芠一就是不言不動不避,恍若這道白光根本不存在一般,只因為,他根本沒有必要去閃避這道白光,因為,他已經感覺到貪狼星已經來到他的身邊了。

  一道銀光由天而降,將這一道乎一所發出的白光衝散,隨即銀光一個轉折,落在亞芠的肩膀上,縣出了一隻藍羽銀翅,巴掌大的小小幻獸。

  原來,亞芠在剛剛發出了訊息之後,接獲了訊息而趕來的並不是沉睡中的貪狼星,而是這五隻守護在貪狼星身邊,等同貪狼星分身的五小幻獸,只是被亞芠取名為-雷羽的碧水雷鷹因是在天空飛翔,所以速度較快,第一時間趕到亞芠的身邊。

  看到白光被擊散,以及亞芠肩膀上的雷羽之時,扈伊不驚反笑:「哈哈,你這沒出息的亞芠果然還是一個沒出息的人,你以為憑著一隻才又聲的幻獸就能打敗我嗎?真是笑…….」

  話聲未完,又見四道銀光飛射而來,在亞芠的四周,落地現出它們的身形,正是光榮虎王-烈芒,烈火雄獅-猛炎,大地之熊-暴王,疾風之狐-九尾。
作者: inrainynight    時間: 2009-1-5 03:59 PM

第一部 第五十章 魔法爭鋒
  

  扈伊狐疑的看著親密依偎在亞芠身周的五隻小幻獸,這五隻小幻獸不但長的比一般的幻獸幼生期還來的嬌小,而且長的也與一般的幻獸不同。

  扈伊一眼就看出,這些小幻獸身上有著一般的幻獸所沒有的雜色外表及胸前所鑲嵌的奇異的藍色晶體,印象中,他好像知道這種晶體,但是卻一時想不起來。

  因此他表面上雖然一副輕視的樣子,但是心中卻是十分的戒慎,畢竟這還是他第一次看到有人一口氣指揮五隻幻獸,而且這五隻幻獸如果撇開了其他特異的部分了部分來看待的話,都市七階八階以上的幻獸,每一隻都很辣手,即使它們看來還像是幼生體,但是又有變異的部分,扈伊心中也拿不定主意到底這些幻獸有哪一種的奇特的力量,他也不知道。

  而相對於扈伊暗自戒慎的心態,亞芠此時心中卻顯的苦澀交加,他原本是寄望貪狼星已經醒來了,如有貪狼星之助,他多少能有一點的勝算,誰知受他招喚而來的不是貪狼星,反而是這五隻的小幻獸,亞芠心中實在是很不安,這五隻的幻獸具有哪些能幫他的技能?

  但是現在卻不容亞芠有所猶豫,亞芠心中試著對這五隻小幻獸發出了攻擊扈伊的命令,一接獲亞芠的命令,五隻幻獸不約而同的發出了震天的鳴吼,再度化身為五道銀星相扈伊襲去。

  只見扈伊不慌不忙,右手往前一伸,口中念道:「冰寒之靈聽我命令,為我護盾,阻我之敵。」

  由扈伊身周無數藍光飛快的往扈伊身邊不到三十公分之處聚集,聚合出一圈將扈伊整個人都包圍起來的淡藍色光罩,五小幻獸化身的銀星狠狠的撞擊在這道光罩之上。

  發出了砰砰的聲響,但是這道光罩看來雖是薄薄的一層,但卻是異常的堅固,任由五小幻獸一撞,不但怡然無損,而且還將五小幻獸給彈回。

  五小幻獸被一彈而回後,立即又一個回身再度往扈伊身周的光罩衝去,而且這次是一個接一個的往扈一正前方胸前之處同一位置,連續衝擊。

  亞芠這是第一次看到防護型的魔法,沒想到這看似透明的薄光竟然有如此好的防護能力,能抵擋五小幻獸接二連三的衝擊。

  但是扈伊心中的震撼卻遠比亞芠還要的震驚,這道水晶光罩是他列屬中級的防護魔法,具有相當程度的防護力,而且還有能將所承受到的攻擊力量反彈回攻擊之物的身上,誰知這五隻幻獸竟然是如此的靈巧,除了第一次被那反彈力量所打中外,其餘幾次,都是一觸即退,不但帶給身在水晶光罩中的他一陣陣的震撼力,而且因為其靈巧的動作讓水晶光罩無法將承受的壓力反射出去,更令扈伊慢慢的覺得水晶光罩已經開始慢慢的要被它們攻破了。

  扈伊不敢大意,一聲「白水鎧化」,就在水晶光罩之中,扈伊先是由胸前出現一顆白色光珠,約有十公分大,再由胸前白光分出五顆略小的白光珠,分散至全身的頭、手、腳各處,加上胸前的光珠共六顆,接著由衣服下同時鑽出幻獸的各部分,結合白光,以白光為中心,串聯起來,形成一套覆蓋在全身各處要害,頭,胸,手,腳的魔導裝甲,同時在他的身後出現了一隻狀似欲擇人而噬的白色猛豹,為扈伊專屬之上級八階水屬雷普(豹)系魔幻鎧。

  鎧化完成之後的扈伊,右手往自己胸前的那一顆白色光珠一觸,以白色的光珠為中心點,隨著扈伊的手向外延伸,讓扈伊抓住了部分的組織,隨即這部分的組織立即脫離了扈伊魔幻鎧的本體部分,在扈伊手中,化身成為一把成足一百五十公分,頂端為原扈伊魔幻鎧胸前白色光珠所擬化成的一顆七八公分圓形白色晶體,由五爪造型襯托在頂部的一根細長的魔力增幅法杖。

  本來魔幻鎧是不需要武器的,但是因為扈伊此時不敢托大,所以特別運用上級以上的魔幻鎧才能夠擁有的擬化增幅魔力法杖的功能,特別將魔力增幅法杖運出。

  運出法杖之後,也正好扈伊剛剛運出的水晶光罩已經無法再承受五小幻獸的連續攻擊而破裂之時,扈伊連忙一揮手中之法杖,法杖頂端的魔力晶白光一閃,由他腳的地面上衝出了五道水柱,準確無比的將正在快速移動中的五小幻獸打個正著,而這時亞芠也已經來到了扈伊的面前,並指往他的胸前一掌斬下,扈伊連忙再一豎手中的法杖,擋下了亞芠的這一擊。

  亞芠及扈伊兩人互換一招之後雙雙被互擊產生的力量給震退,扈伊連退好幾步之後站定,而五小幻獸也重新回到了亞芠的身邊。

  扈伊哈哈笑道:「好傢伙,接我一招深海之龍。」說完,白色法杖頂端的魔力晶再度發出了強烈的白光,由魔力晶開始,一隻小小的,約十五公分大小的白色水龍出現在法杖上,而且逐漸的變大,直長到一百多公分之後,扈伊一揮法杖,原本纏繞在法杖上的水龍離杖而起,向亞芠飛來,而且有越來越快,越來越大的跡象,亞芠不禁臉色一變,他已經感覺到扈伊這一招蘊含了相當大的魔法能量,絕對不是現在的他能擋的起的。

  一個回身,亞文施展風的身法,化身為風,再一眨眼不到的時間,幻化到距原地的五公尺之處,原以為已躲過了扈伊的水龍襲擊,誰知水龍竟然真的就像是活生生的一般,原本直射的飛行路線來個大轉彎,又向亞芠襲來,扈伊得意道:「沒用的,這深海之龍已經將目標鎖定在你身上了,任憑你逃到天涯海角也躲不過的,更何況……兩隻深海之龍看你怎麼躲?」說著,法杖之上又出現了第二隻的深海之龍,離杖向亞芠飛來。

  兩隻深海之龍一左一右向亞芠飛來,亞芠雖然可以躲開,但是下一次他回轉的躲避空間又會縮小許多,直到他將這兩隻深海之龍解決會被它們解決為止。

  一瞬間,亞芠的眼睛瞳孔再度變成為銀色的,右手一伸,藍色光芒一閃,他已經招喚了周圍的水魔法能量,唯有魔法才能以攻止攻。

  水魔法能量在他的掌心之間聚集成一顆十公分大小的魔法彈,朝著較大的那一隻深海之龍就要發出,誰知,就在他要發出的那一瞬間,原本停在他的肩膀上的雷羽突然一個猛撲,一頭撞進了亞芠聚集而來的水魔法彈之中,亞芠差點發出了驚呼聲。

  只見到一頭撞進水魔法彈中的雷羽竟在一瞬間將亞芠聚集而來的能量一口氣吸個精光,然後,亞芠就見到雷羽雙翅一展,狀似極度歡愉的高鳴一聲,隨即雷羽的爪子在亞芠伸出的掌心一蹬,似乎代替了那一顆水魔法彈的位置,朝深海之龍彈射出去。

  亞芠就看到雷羽忽然並出了強烈的藍光,然後藍光形成了一隻足足五公尺大的藍色光鷹,將雷羽巴掌大的身形包圍在其中。

  然後,這一隻以雷羽為核心的藍色光鷹恍若有意識一般,雙翅一揮,宛如一隻活生生的老鷹,朝其中的一隻已經變的足足有十多公尺大的深海之龍飛去,銳利的爪子往深海之龍的頭頂一擊,將這隻身海之龍由原先的向亞芠飛來的方向打的偏了方向,與亞芠差身而過。

  而另一隻深海之龍則只見到亞芠身邊的虎、熊、獅、豹四小幻獸同時齊吼一聲,口中同時吐出了一顆顏色各異的衝擊炮,四顆衝擊炮在亞芠的面前互相撞擊後,融合成為一顆比原先衝擊炮大上十倍的超大型四色衝擊炮,很很的撞擊在那一隻較小的深海之龍身上,發出了一聲震天巨響後,同歸於盡。

  而這時,靈活無比的光鷹已經用爪子抓住了深海之龍,不知用了什麼方法,竟然將深海之龍掉了個頭,往被眼前這一幕奇景驚呆的扈伊飛去,來到半途,就見到光鷹胸前中心點之處,應該是雷羽所在之處,竟然發出了強烈的藍光,而亞芠對這種藍光並不陌生,那是屬於神之鑽釋出能量時獨有的光芒,果然,在神之鑽釋出能量之後,光鷹又足足變大了一倍,爪之上的深海只龍竟然就這麼被光鷹吸納入體,藍光中混雜著白光,光鷹一展巨翅,長鳴一聲,一頭往扈伊撞去。

  扈伊一驚,手中法杖連揮,發出了無數道的閃光,再他的面前布下了五層的白色光罩,同時人也急速的以Z字型後退。

  但是光鷹卻視那五層的光罩如無物,只見光鷹喙啄,翅拍,爪擊,三兩下就連破這五道的防護光罩,但是,卻也讓扈伊爭取到了一點的時間,只見扈伊將法杖橫舉到眼前,口中念道:「諸天之雨,九地之泉,聽我號令,為我神刃,破我敵力-蒼冥劍。」

  念完咒語之後,扈依法杖突然往前一指,只見在他的面前,兩道分別由天空及地上設來的藍色光束,匯聚成一把七八公尺長,呈現劍型的巨大藍劍。

  扈伊以杖為柄,揮動面前的巨大光劍,往光鷹斬去,但是光鷹是以雷羽為核心,哪有那麼容易的就讓扈伊砍中,一個靈巧的翻身,躲過了扈伊的光劍,速度不變的繼續往扈伊衝去,誰知扈伊早有所準備,一聲「飛旋」手中的光劍突然離炳而去,以光劍的中心為中心點,飛快的旋轉,快到化成了一個藍色的圓盤狀,而閃過光劍頭一擊的光鷹馬上就被旋轉的光劍攔腰劈成兩半,後半段與旋轉中的光劍互撞,爆出了絢爛的藍光之後,同時消失。

  前半段原式不變,轟的一聲,狠狠的擊中扈伊手中的法杖,與扈伊臨時發出了魔法能量相互對峙,但是,光鷹雖然失去了一半的能量,但它可是融合了亞芠的魔法能量、神之鑽的能量,加上扈伊剛剛所發出的深海之龍能量,扈伊臨時聚起的能量根本不是它的對手,亞芠只見到藍白色光芒交相揮映,然後轟的一聲巨響,爆炸開來,激起了漫天的灰塵。

  灰塵之中,突然一點銀星衝出,落在亞芠的肩膀上,正是那化身光鷹的雷羽,亞芠看一下雷羽,發覺雷羽除了顯的有點精神萎靡、疲倦之外,一切無大礙,連傷都沒有,而灰塵之中,又有一個人影走出,正是扈伊,只是此時他手中的法杖變的支離破碎,身上的魔幻鎧更處處都是裂痕,滿身塵土,臉色鐵青,說有多狼狽,就有多狼狽,而且亞芠更從他嘴角的那一點紅色血跡知道,他已受了不輕的傷。

  亞芠看一下自己身邊的五小幻獸,心中暗暗的後悔不已,早知道這五小幻獸有此異能的話?如果他會其他屬性的魔法的話?那以剛剛雷羽擬化成光鷹的威力來論,如果他一口氣將五小幻獸派出的話,哪裡還容扈伊站的好好的?

  可惜現在想這些都太慢了,因為扈伊雖然遭此重擊,但是他的情況絕對比他還要糟的多了,天心真氣只恢復三成,精神異力的被剛剛的耗損運用,已經耗的七七八八了,但是,扈伊雖然身受不清的傷,可是他卻是跟他爺爺是同一級的高手,更何況,扈伊本來就是一個莫測高深的魔法師,論魔法,亞芠自知是絕對比不上他的,剛剛只是一時之間出乎扈伊的意料之外,所以大佔便宜,現在扈伊還會讓機會攻擊嗎?

  答案當然是否定的,只見扈伊遭受這重大的打擊之後,怒極反笑道:「好個斯達克家沒出息的小子,你是三十年來第一個將我的法杖打壞的人,你們斯達克家果然是一門豪傑,奇功怪藝層出不窮,你父如此,你也如此,這讓我更想殺了你。」

  說完,扈伊將殘破的法杖往胸前一按,法杖立即收回他的魔幻鎧中,隨即道:「為了表示敬意,讓你嘗嘗我的太古魔導法吧!」

  亞芠還未聽清楚太古魔導法到底是什麼東西,就見到扈伊手一伸,念道:「茜(雨)。」

  亞芠還搞不清楚怎麼回事?空中突然就毫無預警的落下了奇寒無比的強勁雨水,淋的亞芠滿頭滿臉,渾身難受不已,而且連他的視野也變的模模糊糊的。

  亞芠連忙一個縱身後退,誰知不退還好,一退之下,雨變的更大更密更強,打在亞芠的身上讓他隱隱生疼,而且雨勢更讓他的眼睛幾乎睜不開。

  身在雨中的亞芠又聽到扈伊的一聲:「海爾士頓(冰雹)。」

  一瞬間,大雨變成了一顆顆拳大冰雹往亞芠身上直落,冰雹又快又急的落下,打的亞芠渾身疼痛,但是亞芠這也才看清,原來剛剛的大雨,現在的冰雹,都只在他的身邊不到三公尺處落下而已,其他的地方連一滴水一塊冰都沒有,亞芠更發現扈伊身上的魔力晶正不斷的發出了白光,而在他的頭上十公尺處,正有著一塊在黑暗的夜空中極為明顯的白雲(?)狀的東西,冰雹正是由那朵不到五公尺大的雲中落下,想必剛剛的雨也是。

  亞芠不由暗暗叫苦連天,不管這朵雲(?)是什麼東西?絕對與扈伊脫不了關係的,天底下哪有這一種不用唸咒就製造出這種奇怪自然現象的魔法?

  為今之計,亞芠只能盡快的衝到扈伊身邊解決他了,但是事實證明亞芠太天真了,先不說扈伊與他相距近二十公尺,光是扈伊一見到他意圖前衝的企圖之時,馬上就念出:「埃凘溘(冰柱)。」

  五六道透明的冰柱立即由他的腳底下猛然衝出,嚇的亞芠連忙後躍,但也在身上留下了一道血淋淋的傷口。

  接著,又聽到扈伊繼續念道:「斐利(冰凍)。」

  亞芠剛剛被淋濕的身體外圍馬上傑出一層薄冰,雖然亞芠馬上脫出薄冰的困縛,但是扈伊又來一次埃凘溘,再接著斐利,讓亞芠一方面要躲冰柱,又要掙脫冰的困縛,幾次之後,亞芠發現,他不但無法接近扈伊,更沒有使用魔法的時間,加上又要躲避頭上落下的那些冰塊的襲擊,讓他行動越來越困難。

  但若只是這樣的話,亞芠還不會太難過,更糟的是,亞芠終於知道扈伊為何不一開始就這樣用,卻要先下那場雨的用意了,除了讓亞芠身上淋濕,增加他冰凍他的機會之外,扈伊現在所用的招式無一不是冰系的太古魔導法,讓亞芠四周的溫度瞬間變的極低,亞芠慢慢的感覺到,身上是又濕又冷,體力開始大量的流失,掙脫冰凍的動作一次比一次困難,躲避的動作更是越來越遲鈍,加上每一次的冰柱都讓他身上掛點傷,低溫,寒冷,失血,讓亞芠不但動作越來越遲鈍,似乎連腦筋也開始變的渾沌起來了。

  在這樣下去,亞芠真的不是讓扈伊給冰凍起來,就是失血過多,死於低溫,而一邊的五小幻獸雖然想幫忙,但是它們一方面要躲避那些幾乎比它們還大的冰塊,一方面又要躲著無影無形的透明冰柱,讓它們幾乎自顧不暇了,更別說幫忙。

  最後,亞芠終於支撐不住,被冰柱狠狠的在小腿上紮了個洞,跌倒在地,隨後又被扈伊的斐利給冰凍起來,在也無力掙脫。

  扈伊看到亞芠倒地,臉色一喜,但仍不敢大意,又加了四五道斐利在亞芠身上,讓亞芠體外的冰層變成足足三十公分厚,然後,他才慢慢的靠近亞芠,但是仍不敢大意的停下落冰,直到他確定在冰塊中的亞芠雙目緊閉,在也無力反擊之後,他才停下落冰雹。

  冰雹一停,小幻獸們立即發出一聲怒吼,向扈伊襲來,但是卻被扈伊隨手一揮,發出了一道白光,給打的倒飛出七八公尺外,倒在地上哼哼哈哈呻吟著,爬不起來,說到底,這些小幻獸雖然身具異能,但是到底也才出生不到一個月,又少了亞芠的力量,根本不堪扈伊一擊。

  見到對手已經全無反抗之力,扈伊得意大笑道:「我不得不承認你這傢伙真的是不錯,只可惜你碰上了我,只有死路一條,不過你放心,我現在絕不會殺你的,我會讓你服下失心散,讓你成為我爭取白虎聖獸時的好助手的,不知道當你那死鬼爺爺看到他的孫子變成我最忠心的僕人之時,會是那一種嘴臉?哈哈哈哈哈……」

  什麼?扈伊竟然知道白虎聖獸之事?而且還意圖搶奪?

  不過就在扈伊得意之餘,他並未仔細的算一下,被他打倒的小幻獸們少了一隻,少了現在正窩在亞芠胸口衣服下的烈火雄獅-猛炎,當然更沒有注意到猛炎正運用它天賦的屬性本能,發出了淡淡的紅光,溫暖著亞芠的胸口,也更是沒有注意到,在亞芠緊握的雙手掌心之中,正慢慢的閃著淡淡的銀光。

  就在扈伊自言自語,仰頭哈哈大笑之際,原本僵立不動的亞芠忽然四肢用力一掙,破冰而出,雙手銀光大綻,往扈伊的頭部一按,大叫道:「精神封印!」

  精神封印,一個原本該用在自己身上卻沒用的密招,一個隆家用了無數代生命換來的救命大法,一個專門用來封印住精神異常成長的密法,如今,亞芠傾其全力,將僅剩的精神異力完完全全的灌注在這一個密法之中,要將扈伊的精神力封住,這是他在這一個將天心真氣用在閃躲而耗盡,體力幾乎全然耗竭,僅存在一點的精神異力的時刻,唯一能想到的,一個可能可以阻止扈伊那種奇怪招式的沒辦法中的唯一辦法,也是他唯一能做到的一個辦法,一個不成功便成仁的賭注。

  那結果呢?

  只見,當亞芠將全部的力量完全灌注於扈伊的頭部,形成精神封印之後,亞芠真的就在也沒有半點力量,整個人砰的一聲,倒地,而扈伊卻宛如沒事人一樣,怒叫道:「你該死!」

  手往上一伸,掌心中泛出了白光,亞芠暗叫一聲:「完了!」精神封印沒效,這下亞芠真的是絕望了,閉上眼睛,等待扈伊這一掌落下。

  那知,等了半天,扈伊那一掌不但沒落下,而且竟然還隱隱傳出了呻吟聲,亞芠睜眼一看,扈一竟然抱頭痛叫,怒聲道:「你….你對我做了什麼?我的頭!我的頭好痛!」

  隨即,頭部強烈的頭痛讓扈伊在也站不住了,跌倒在亞芠的身邊,狂吼一聲,昏了!

  亞芠見狀,知道精神封印生效了,他終於打敗了扈伊,至此,亞芠也撐不住的陷入了昏睡之中。
作者: inrainynight    時間: 2009-1-5 04:13 PM

第一部 第五十一章 不顧一切

  不知道過了多久,亞芠忽然感覺到,臉上濕濕熱熱的,弄得他醒了過來,睜眼一看,原來五小幻獸都聚到他的身邊,其中的烈芒正用它的小舌頭舔著他的臉,把他給弄醒過來。

  見到亞芠醒來之後,五小幻獸齊歡鳴一聲,不斷的往亞芠身上磨

  著,弄得亞芠身上的傷口火辣辣的痛著,傷口的痛讓亞芠記起了剛剛的事,一看天色,還是繁星點點的深夜,看來他也沒睡多久,旁邊的扈伊還在昏迷中。

  亞芠掙扎的坐了起來,一看自己,還真是慘不忍睹,渾身上下佈滿了傷口,尤其是右小退上的那一道被穿透的大傷口,更令他幾乎站不起來,所幸因為剛剛屢次被扈伊冰凍之下,傷口上早已為冰冷而停止了流血,不然以這傷勢,恐怕他會在昏迷中失血過多而亡。

  亞芠簡單的自療一下自己的傷口,幸好亞芠已經無名醫經中的東西完全記在腦中,儘管手邊沒有其他的醫療用具,但是憑著伊經上獨特的療法及亞芠幾近於枯竭的天心真氣,亞芠還是能將身上的傷口作了最好的治療。

  治療完了之後,亞芠發現扈伊還未醒來,但是,亞芠更知道,在接受了他的封印之後,扈伊如今已經跟一個廢人差不多了,但是他依舊不能放心,招來五小幻獸,令它們找來一條樹籐之後,亞芠將扈伊緊緊的困起來,然後才拿了一點水,將扈伊給潑醒過來。

  醒過來的那一瞬間,扈伊已經瞭解到自己現在身處的處境了,同時更察覺到,他體內原本的魔力在他醒來之後卻像是忽然消失一般,令他完全無力可施,無法脫離現在的困境。

  亞芠坐在扈伊旁邊看著他醒來、掙扎,到最後的失望,他才道:「扈伊你不用掙扎了,你身上已經被我下了無法可解的精神封印,如果你是戰士的話,也許還沒差,但偏偏你是一個魔法師,你身上的魔力已經完全被我封印了。」

  扈伊一聽,心中不由大受震盪,他作夢也沒想到亞芠竟然將他的力量給封印住,讓他現在變成了一個普通的老人,更別說接下來亞芠不知會在他身上施加什麼酷刑了。

  一時之間,扈伊只覺得萬念俱灰,彷彿世界末日已經來臨一般,亞芠看到扈伊臉上宛如死人般的蒼白臉色,知道他已經確認他的話已經奏效了,他身上的魔力真的是消失了。

  至此,亞芠才放下了心頭的那一顆大石頭,亞芠讓扈伊作了起來問道:「扈伊,既然現在你已經落入我手中,希望你聰明一點,回答我的問題。」

  半響,扈伊臉色如土道:「你問吧,既然我已落入你手,就算我不說,你也會逼我說的,關於這一點老夫還有自知之明。」

  亞芠點點頭道:「很好,我問你,為什麼你會來到瑟吉耐城裡?」

  「不要跟我說你只是路過之類的鬼話,我絕對不相信。」亞芠又補充說道。

  扈伊臉色微微一變,他沒想到亞芠一問就問到了他不能開口的事,這事情牽扯很廣,叫他如何說?

  亞芠見到扈伊臉色百變,哪有不知道扈伊實是不願說出實話?冷笑一聲,伸手往扈伊的胸口一點,天心真氣灌入,扈伊還不知道亞芠此舉有何用意之時,立即就感到全身忽然一陣抽蓄,一種無法用言語說出的強烈痛苦彷彿由身體內部骨頭之中所發出的強烈劇痛,令他身上每一條神經,每一個肌肉,每一滴血,都發出了呻吟,簡直比死還要痛苦,更令扈伊不由自主的用盡全身的力量慘叫出來。

  亞芠冷笑一聲,無名醫經除了讓他學會了高深的怪異醫術之外,更令亞芠知道,如何令一個人身處在無邊的痛苦之中,要不是他恨極了扈伊的話,這等殘酷的手段他萬萬不會施展出來,但是此刻,扈伊的慘叫聽在他的耳中,卻令亞芠感到一種怪異的痛快感覺。

  經過了五分多鐘,亞芠才伸手又在扈伊的胸口一點,解除了扈伊的痛苦,但是經過了亞芠這一五分多鐘的整治,扈伊已經宛如一個病入膏肓的重病患者,臉色蒼白如死人不講,渾身像是剛從水中被撈起來,濕淋淋的,冷汗已經浸濕他全身,呼吸出多入少了。

  不過亞芠可一點都不會可憐他,光是想到全家人被他害的落到如今的地步,亞芠的心中就只有一個字「恨」!

  亞芠又把剛才的問題問了一遍,半響,扈伊才歎聲道:「罷了罷了!如今既落你手,我已有必死的覺悟了,我就告訴你吧!」

  就在扈伊的回答之下,亞芠才知道,原來在一年前,公國宮廷中忽然來了一個身份不明的人,只知道他名叫海格.泰坦,除此之外,他所有的身份背景等等的資料卻完全查不出來,但是他不知道用了什麼法子,讓公國皇帝黎安王無比的信任,甚至竟然還獨排眾臣之意,破格將他任用為右相,這下當然是引發了眾臣的不滿,但是,那些曾經表示不滿的眾臣卻都在一個禮拜內,或死於意外,或為人所暗殺,或因為不明原因失蹤,總之,所有的反對派在一個禮拜內全被連根拔除,其中包含左相在內,引的重大臣們人心慌慌的,在也不敢提出反對海格擔任右相的反對意見。

  奇怪的是,黎安王對於此事仿若視若無睹,這下眾大臣們哪有不知道聖意的,知機的人馬上開始對這一個新任的右相巴結起來,果然,所有靠往右相的大臣都獲得了黎安王的提拔,而且眾大臣更發現,這一個新任又相果然是有著真本事,兩個月不到,他就頒下了許多的律令,這些律令令華納幫公國的國勢變的更加強盛,這下眾人更加無話可說,更何況眾大臣更發現黎安王幾乎對海格的話言聽計從,當然就更加沒人敢說什麼了。

  後來,我安排在宮廷中的密探在三個月前的一天,忽然回報一個消息給我,說是有一天,海格忽然跟黎安王密談,談話中說到了在奇樓蘭聯盟境內西側的東靼侖山上有一隻傳說中的白虎聖獸卵,每百年會開啟一次,讓人類進入其中,除的這一個時間之外,其他的時候沒有人能夠近到白虎卵身邊,以及奇樓蘭聯盟四大城、四大傭兵團的百年密約,連啟關的時間海格都跟黎安王說的清清楚楚的,令黎安王立即心生奪取之意。

  密探竊聽到這一個重大的消息之後,馬上向我回報,誰知他所獲消息才說完,那個密探就活生生的在我的面前碎體爆裂而亡,同時,海格也跟著出現在我的面前,而我竟然不知道他是如何來的。

  海格出現之後,只對我說他很歡迎我一同去爭取白虎聖獸的卵,也不知道是自信還是什麼原因,但是當他說完這一句話之後,他不待我問話,就跟他出現之時一樣,忽然消失在我的面前,而我又同樣沒有看清楚他到底是如何做到的?

  但是既然他都這麼說了,我當然是不會客氣,也照辦了。

  聽到這,亞芠插口道:「所以當你知道豐原城城主來時,你就急急忙忙的趕來了?」

  扈伊點點頭,亞芠則心中暗暗尋思,如果照蓋赤跟他所說的話,有關白虎聖獸之事應該是只有四大城主及四大傭兵團長才知道的事,為何這一個叫海格的人會知道?

  亞芠便又問道:「扈伊,你認為海格是不是四大傭兵團長或四大城主之人?」

  這次扈伊到很老實說出來:「不是,都不是他們本人也不是他們身邊的親信,在我知道關於白虎聖獸這件事之後,我也曾經這麼懷疑過,但是經我查證之後,我確定他跟其樓蘭聯盟中的任何一個組織都完全沒關係。」

  聽到這,亞芠心中暗叫奇怪,又聽到扈伊續道:「海格…..我甚至懷疑他根本不是人,他的外表就跟一個極為普通的人一樣,完全沒有任何的特色,讓你見過他之後轉身就會忘記他長的什麼樣,但是他就像是一個無所不知道的惡魔一般,沒有任何一件事能瞞過他,甚至,我就曾經有一次看到曾經有一群人意圖偷襲他,誰知道他彷彿早就知道一樣,我只看到他一舉手,由掌心冒出了一道強烈的白光,那群三十多人轉眼之間就被他手中發出的白光給一舉分屍,連他身邊十公尺都沒能靠近,而我根本無法察覺出他手中的那道白光到底是魔法或氣?」

  「最可怕的是,海格的那一雙眼睛,當我仔細看的時候,我竟然看不到他的眼中有任何的人類感情,對了,就像剛剛第一次見到你時同樣的感覺。」邊說,扈伊還邊忍不住的打了個冷顫。

  亞芠聽到扈伊這樣一說,心中也注意由微微感到一絲的怪異感,因為他本身就擁有將自己化身為毫無人類感情的人,所以他更能深深的體會到,當一個人如果真的毫無人類感情時,那是一種多麼恐怖的狀況,那是一種為了達到目的,可以花任何代價,任何犧牲都在所不惜的一種恐怖人物,如果那一個海格真的如扈伊所說的那樣沒有感情的人的話,亞芠他真心的希望不要跟他對上,不然絕對是一種大災難。

  沉思一下之後,亞芠又繼續問道:「那德野王呢?」

  扈伊這次到不需要亞芠威脅,很乾脆道:「不知道,聽說他好像最近身體微恙,自他退位之後,我就很少見過他了,聽說是在一個隱密的地方養病。」

  亞芠點點頭,又問道:「那貴高足納肯的近況呢?」亞芠是打定主意從扈伊口中探出了他所有敵人的近況。

  扈伊冷亨一聲:「哼!不要跟我提這一個畜生,早在一年前,海格出現的時候他就已經被師另投,現在是海格的唯一弟子,更是公國最年輕的部隊長,而且是實質領兵的部隊長,可不是掛個虛名而已。」

  亞芠一聽暗暗驚心,就他所知,公國的部隊編制共分陸、海、空三軍團,陸軍團下轄五部,每部有三個團隊,團隊下有十大隊,大隊下又有五中隊,中隊下又各有兩小隊,而團隊長就是萬騎長,海、空則各有兩部,總合起來,公國共有二十七萬常備軍,也就是有至少二十七個真正的萬騎長,九個部隊長,其他尚不包括領乾薪不做事的,但若戰時再臨時徵調,那就不止於此。

  因此,納肯以一個年齡才十九歲的年輕人,加上他又是一個平民的身份,雖然他因為出賣他斯達克家而被德野王封為男爵身份,但是他畢竟不脫是一個平民的事實,因此如今他只花了三年不到的時間,竟然就成為了一個實際統領三萬人的部隊長,那是一種多麼不可思議的一件事!

  這也難怪亞芠會如此的吃驚了,不過他吃驚歸吃驚,想要報仇的意願依舊不變。

  亞芠問完之後,沉思半響,扈伊見他說完納肯的近況之後,亞芠就陷入沉思之中,老半天不說話,一陣奇異的寂靜困擾著他,心中不由感覺到一陣氣悶,曾經一人之下萬人之上,過著呼風喚雨日子的他何時起竟然要對一個後生小子的問話如此詳盡的回答?而且竟然還要看他的臉色?心中不由興起了一種窮途末路的感覺,越想心中越是氣極,忍不住叫道:「沒出息的小子,你問完了吧?問完了就趕快給我一個痛快,你這樣悶聲不響的到底是什麼意思?」

  事實上,亞芠心中還是有一個問題極想知道的,但是他又很怕,怕萬一扈伊給他的答案不是他想像的,那他該怎麼辦?

  如今聽到了扈伊的怒叫聲,心裡一橫,反正早晚都要知道的,不管答案是什麼?他寧願搞清楚也不願如此模糊不清。

  亞芠點點頭,問出了他最想知道,但是同時也是他最不想知道的一件事:「我父親真的死了嗎?」

  扈伊猛然的轉頭看一下亞芠,神色極為古怪,一反剛剛怒氣沖沖的樣子,臉上露出了一種帶點敬佩、恍惚、不解、以及奇妙的慚愧表情,慢慢的,低沉的,將那一夜中發生的事,完完整整的告訴了亞芠,畢竟,御萊臨死之前的真相,在扈伊等三個存活下來的人心中早已立下決心,除非斯達克家的人問起,否則,將永埋在心。

  乍看之下似乎很矛盾,但是這是他們唯一對御萊這一個以一敵百,寧死不屈的敵人唯一能表示敬意的一個方法,並不因他們與斯達克家的仇恨而相互矛盾,所以扈伊不但說的很詳盡,而且還甚至把當初御萊過世的地點完完全全的告訴了亞芠。

  亞芠聽完之後,眼淚已經忍不住盈眼而出,流下了他被稱惡魔以來的第一滴眼淚,此刻的他並不是什麼銀月惡魔,只是一個哀吊父親死亡已成事實的普通少年。

  扈伊看到亞芠就這麼沒有出聲,靜靜的任由眼淚流下來,即使彼此是站在敵對的立場,他還是忍不住在心中歎了一口氣,活了七十多歲,他怎會不知道,這種沒有哭出聲音的哭才是真正由心中所發出來的,最最深沉的悲哀。

  而當亞芠從扈伊口中聽到了父親在那最後一刻隨風而逝的情形時,他心中的悲痛已經達到了最高點,兩年多以來,他對父親唯一的思念,唯一的冀希,就在扈伊的口中完全的破滅了,也令他全身的力量幾乎都被搾乾了一般,心裡空空虛虛的,完全不知道該如何的反應,只能任由眼淚止不住的在臉上橫流。

  過了好一會,亞芠心中慢慢的浮現了一個念頭,唯一的一個念頭,一個掩蓋住了一切的的強烈念頭,唯一的,絕對的,渴望的,拋下一切,趕到父親亡故的地方悼念的唯一念頭。

  如今沒有任何的人、事,能夠阻止他的這一個決定。

  搖搖晃晃的,亞芠勉力的掙扎站了起來,隨手一掌,金光一閃,一道微弱的掌勁朝扈伊的頭部射去,扈伊頭部血花一噴,慘叫一聲,倒地不動了。

  發出了這一道掌勁之後,亞芠頭也不回,跌跌撞撞的往原曙城的方向掙扎走去。

  而當亞芠隨後跟上他的五小幻獸離開之後不到半小時的時間,原本該已經被亞芠置之死地的扈伊忽然發出了一聲的呻吟,兩眼一張,醒了過來。

  原來當時亞芠心中雖然記得要滅口,無如他已經將近燈枯油盡的境界,所以當他以為他已經全力發掌打中扈伊的頭部要害之時,事實上他的掌勁微弱的可憐,即使打的是扈伊頭部的要害,還是沒能致扈伊于死地,加上他心中的強烈渴望早已掩蓋了一切,因此也沒有檢查扈伊的生死,而讓扈伊躲過了一次的死劫。

  當扈伊醒來之後,發現自己頭部劇痛欲裂,但是他畢竟沒有死,亞芠早已不見蹤跡,沉默了老半響,忽然神經的大笑道:「哈哈哈哈,沒死,我沒死?沒出息的傢伙,今天我既然沒死,那改日就是你死了,我要你永遠都後悔,沒有在今天將我殺死,哈哈哈哈…….」笑到最後,扈伊連眼淚都笑了出來。

  失去了魔力,差點死在一個後生小子手中,天下哪裡還有比這個更令扈伊心中怨毒的?如今的他,所有的新仇舊恨都全集中在亞芠身上了,他在心裡暗暗的發誓,發誓一定要不計任何的手段讓亞芠生死不如,唯有如此才能一消他心中的怨恨。

  陰狠刻毒的笑聲充斥在這一個沒有人的森林之中,而遠去的亞芠並未能聽到。
作者: inrainynight    時間: 2009-1-5 04:13 PM

第一部 第五十二章 魔狼甦醒

  華那邦公國的首都原曙城,因為其地理位置近於整個奇武大陸的地理中心,所以它一向是大陸的文化藝術經濟的匯聚中心,是一座充滿了文化氣息的歷史古都,但是它成為華那邦公國的首都卻是近七百年的事,其主要原因當然也是因為地理位置的關係。

  原曙城雖然是位在於大陸的地理中心,但是若以華那邦公國那地處偏東南,成狹長茄形,西窄東寬的國家地形來說,位於國家西北部,靠近於與其餘三國交界的原曙城,再軍事考量上,不可否認的,絕對是一個不利於軍事的國家首都,但是若以文化等其他方面來說,原曙城卻是一個集眾多優良條件於一身的都市,而華那邦公國中的人也都以自己國家擁有了這樣的一個歷史文化古都為傲。

  至於軍事戰爭?歷代以來,雖然也從沒少過戰爭,但是那都是在邊境遠方的事,大大小小的戰爭從來沒有進過原曙城千里以內的地面,所以在七百年前,公國出了一個酷愛文化術養的皇帝,將整個公國的首都搬到了原曙城。

  當然,能居住在原曙城中的人都有著一定的文化術養,更是自視高人一等,只是,在今天早上,把守城門的衛兵一大清早,打開大門之時,就發現了城門之外倒了一個渾身污穢、臭氣沖天的乞丐,身上穿著一件破破爛爛的破衣服,看來又髒又破的,史的美一個經過他身邊的人全都鄙夷的冷哼,而且他身上的臭氣更令路人不又的掩鼻快速通過。

  看到城門開啟,這一個乞丐由原先倒在城角的姿勢爬了起來,往城中走了進去,一旁看守的衛兵見狀過來用手中的長槍的炳狠狠的再這一個乞丐的胸口處砸了一下,將這一個乞丐打的跌倒在地,口中罵道:「走開!走開!你這臭乞丐也想要進城,不怕污了城裡的環境?」語氣中充滿了不屑的輕蔑。

  乞丐被衛兵打了這一記之後,仍然掙扎的站了起來,搖搖晃晃的繼續往城門走去,對於這一個衛兵他根本當他不存在,衛兵見狀,不由怒氣勃發,提起手中的長槍,用上利刃的這一邊,就要往乞丐身上扎去,一邊的另一個衛兵見狀,心中不忍的阻止道:「算啦!你看他連站都快站不住了,你就不要為難他了,你看人家怪可憐的,就當作做好事,放他進去吧!」

  提槍的衛兵一聽到同伴的勸阻,幸幸的吐了口口水在地上,道:「算他運氣好!」

  而那乞丐根本不理他,自顧的走進城中,看著乞丐進城之後,原先勸阻的那一個衛兵搖搖頭,歎了口氣,繼續去執行他城門守衛的工作,同時也拉了他那一個心裡猶有不甘的同伴一同去回到崗位。

  乞丐進城之後,慢慢的,一步一步的走向了原曙城的北角,只是看他搖搖晃晃的身形,真令人擔心他會不會在下一步就會倒地不起了?

  不過,他畢竟還是撐到他走到了他的目的地,那是一個被列為原曙城中禁地之所在的一個地方,一個充滿了土元素的地方。

  乞丐有著一頭白色的頭髮,只是現在已經被灰塵泥土掩蓋成了灰黑色,乞丐也有著一張俊美無方的臉孔,只是現在同樣的被塵土給掩蓋住了,他是誰?

  他正是聞聽父親確實已死之噩耗,不顧一切奔至原曙城父親死亡之地的亞芠。

  亞芠他一路走來,雖然身受重傷;雖然他已幾近油盡燈枯;雖然他已經幾乎連站都快站不住了,但是,這卻都無法阻止他的意志,憑著亞芠他那幾乎非人般的頑強意念,拖著幾乎隨時會倒地不起的身軀,亞芠他在經過三天三夜幾乎不眠不休的掙扎,終於如願的來到了扈伊所說的,父親最後隨風而逝的地方。

  來到這一個地方之後,亞芠的心中不由一慟,雖然已經經過了兩年的的時間,這裡找已經是荒無人跡廢墟,但是,亞芠依舊彷彿能沖體外那凝後無比的土元素能量中感覺到那一次的戰役是如何的悲壯,父親又是如何的壯烈犧牲!

  到這時,亞芠在也支撐不住了,到達了他心目中的目的地之後,原本一直支撐著他衰弱身體的精神意志就像是忽然消失不見了一般。

  亞芠無力的跪了下來,一句爸爸未能來得及叫出口,他已經兩眼一閉,頭一垂,整個人恍若失去了支撐的力量,碰的一聲,倒了下來,倒在他父親那隨風而逝的最後的地方。

  亞芠這一倒就是五天,整整的五天動也不動的倒在地上,隨在他身後的五小幻獸因為這裡濃厚到不可思議的土元素之影響,連原本土之屬性的暴王也不敢輕易的踏雷池一步,更何況是其他的小幻獸了。

  事實上,在這一個禁地裡,早在一半年前起,這一個地方就已經因為它越來越龐大的土元素聚集而令任何的人獸無法靠近一步,唯有亞芠,因為他心中思父成癡,加上他的身體早已經因為重傷及長途的跋涉,令他幾乎對外界失去了所有的感覺,既不會痛也不會癢,對任何的事物都已視若無睹,心中唯有想要來的這裡的渴望而已,如此的反常的身心狀況,反而令亞芠不顧一切的走進了這一個禁區,來到達了它的中心點。

  但是亞芠沒感覺並不就代表這地方沒有威脅,事實上,過於濃厚的土元素正不斷的侵蝕著亞芠衰弱的身體,這也是為何亞芠會支持不住的另一個最大原因。

  當亞芠再土元素禁區中昏倒之時,身在禁區外的五小幻獸同時感應到了,藉由貪狼星混雜在他們身體內的部分組織,五小幻獸等同變相的認亞芠為主了,也擁有了跟貪狼星一樣的與亞聞有的獨特的心靈通訊,但是,在此刻,他們竟然失去了亞芠的心靈訊息,這一項感知立即叫這幾隻剛出生沒多久的小幻獸們慌了手腳,這時候,它們既進不去禁區,又沒人給它們明確的指示,此時唯一能想起的,就只有還在沉睡中的貪狼星了。

  經過了彼此交換意見,五小幻獸最後決定,由速度最快的雷羽回去找貪狼星,另外四隻獅、熊、虎、狐四獸留在這裡守護。

  如果這時有人看見的話,必定會相當驚訝,只見到當五小幻獸商議完畢之後,就見到四小幻獸一個閃身,不知道躲去哪裡了,而決定回去求援的雷羽停在半空中,忽而發出了一聲的長唳,然後雙翅一展,胸前的神之鑽再度發出了藍光,巨形光鷹再度出現,在經過了三天前亞芠的魔法運用之後,雷羽已經掌握了利用神之鑽能量的天賦本能,此時即於求助的它毫不猶豫的用出了這一個會大大耗損能量的方法。

  果然,當雷羽身外的能量光鷹巨翅一揮,雷羽就像一根光箭般,劃破天際,急射而出,途中經過了人群聚集之處,就算偶而有人抬頭望見,也只見到了一顆橫過天際的流星而已。

  果然雷羽用了這一招之後,原本三天的路程立即被它縮減為一天不到的飛行時數,清晨出發,當天的深夜,雷羽已經到了瑟吉耐城了。

  在瑟吉耐城中的某家旅店裡,妃雅及死神鐮刀小隊正擔心不已,從妃雅帶回來的消息中,眾人先是震驚於亞芠的真實身份,然後經過了一夜之後,亞芠仍未回來,眾人開始擔心起來,雖然不知道扈伊與亞文到底有什麼事要說的,但是,以亞芠身為公國首位通緝犯的身份,眾人更是擔心他會與公國長老扈伊打起來,如果真的打起來,那以亞芠現在仍未復原的身體,恐怕是凶多吉少了。

  因此,當隔天天一亮,眾人見到亞芠依舊沒有回來,所有人立即全部出動,找尋著亞芠的下落,在經過了一整天的搜尋,最後終於在靠近城外的一處秘林之中,發現了一個地方有著極濃密的魔法戰鬥只後遺留下來的魔法元素痕跡,妃雅更從副進散落的的破碎步調上發覺,質料正是她拿給亞芠穿的衣服的質料,如此一來,眾人就更擔心了。

  接連三天的搜索,卻毫無所見,連扈伊也不見蹤跡,經過了三天的搜索之後,正當眾人已經幾乎放棄了搜索的行動,帶著疲倦的身心回到旅店之時,一道炫麗無比的藍色流星橫過了眾人的頭頂,落到了旅店的後院之中。

  看到了這樣的一個異像,眾人不由大吃一驚,不由分說,所有人全都跟在藍光之後,往旅店的後院奔過去。

  當所有人來到旅店後院,發現藍光落下的位置正是亞芠那間沒有睡過一晚的房間,而在房間之中,雖然沒有人,但是,卻有著一隻沉睡中的幻獸,貪狼星。

  但是,當他們一看到房間時,卻看到被留下來守衛貪狼星的兩個小隊人員呆若木雞的看著房間內,不,是透過已經被撞穿一面牆的房間內部,而房間內,一隻佔了大半的房間空間的藍色光鷹正傲然的站在裡面,這一幕奇怪的景象,令所有人大驚失色。

  藍色光鷹偏了偏頭,看一下房外的眾人之後,便不再理會他們,轉過頭來,對著正躺在床上,深深沉睡的貪狼星輕聲的鳴叫起來,叫聲又急又快,彷彿十分著急一般,聯防外的眾人都可以感受到光鷹心中的著急之意,只是眾人到現在還不知道到底這一隻光鷹是由何而來,為何而來?比較靠近房間的妃雅、凱特等人甚至發現光鷹鳴叫之時,並未張口,聲音也不是由嘴中吐出,而是由它的胸腹之間發出的。

  正當所有人百思不解之時,光鷹在經過了連續幾分鐘的鳴叫,但是看到貪狼星依舊在深沉的睡眠之中而無任何的反應,光鷹在眾人的面前又有了新的動作了。

  只見光鷹忽然又發出了一聲又高又響又疾的高鳴聲,接著眾人就見到原本佔了大半個房間的光鷹竟然在一瞬間縮小了,縮小到不到一個巴掌大,是雷羽,眾人眼中同時看出了這一隻光鷹竟然是被亞芠命令守護貪狼星的五小幻獸之一的碧水雷鷹-雷羽。

  只是,五小幻獸不是在亞芠失蹤的同時也跟著失蹤了嗎?為何現在會忽然出現在這裡?不過,眾人還是很高興雷羽的回歸,不管怎麼說,雷羽的出現總是為亞芠的消息帶來了一點的曙光。

  不過雷羽可不管眾人心理怎麼想,它這一次回來主要是要向貪狼星求援的,但是任它如何的叫喚,貪狼星卻總是不醒就是不醒,令它無法可施。

  最後,雷羽一急之下,將體外縈繞的能量全數集中於體內,醞釀出了一顆極度壓縮的衝擊炮,就在眾人吃驚的訝異聲中,嘴喙一張,一顆小小的,約不過綠豆大小,但是卻散發出了無數強烈的雷芒電蛇的迷你型衝擊炮。

  只是這衝擊炮雖然很迷你,但是威力可一點都不迷你,就在眾人吃驚的瞪視之下,這一小小的衝擊炮一觸及貪狼星沉睡中的身體,竟然發出了宛如雷打般的轟轟聲響,一時之間,強光、電芒、巨響,掩蓋住了眾人的眼耳,加上衝擊炮更造成了塵土飛楊,更令人無法看到房中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

  不過,答案很快就揭曉了,在巨響強光過後,煙霧瀰漫的房間發出了喀啦喀啦的倒塌聲,同時,一聲高亢清越了狼嚎聲從煙霧中傳了出來,飄近了眾人的耳中,以凱特為首的三人,他們是現場眾人之中唯一的三個聽過這種聲音的三人,當然也知道這代表了什麼意思,他們高興的叫道:「頭而的幻獸貪狼星醒了!」語氣中難掩欣喜之意。

  眾人不知道為何凱特三人會表現出這麼高興的神態,不過,這也是因為他們並不知道,貪狼星與亞芠之間有著外人難以理解的聯繫存在,而凱特他們,剛好知道這一點之故,當然也曉得,亞聞的下落就落在貪狼星的頭上了。

  就在眾人的注目之下,煙塵慢慢的沉澱下來,煙霧之中,一隻高大、威武、氣勢凜凜的銀色巨狼出現在一片的廢墟之中,天上的半月似乎將光芒集中在它的身上,令它閃耀出令人耀眼的光彩,胸前的那一顆藍色的晶體更不斷的發出了淡藍色的光輝,現場中所有人不由心中暗暗訝異,這與亞芠送給他們的裂靈指套中鑲嵌的晶體,或是飾品是如此的相似而眼熟,只是大的多了。

  當煙霧完全散去之後,貪狼星慢慢的走到眾人面前,眾人這才看清楚,貪狼星竟是如此的具有壓迫感,如此的威風凜凜,令人望而生懼,這也難怪,這還是貪狼星首次在眾人面前完全的展露出它的雄姿,以往不是依附在亞芠的身上就是沉睡中。

  走出了那間在雷羽衝擊炮之下被化為廢墟的房間,貪狼星身上的銀毛忽然無風自動,由頸下伸出了幾根的銀毛,在它的面前構成了一個平台,讓看來已經是精疲力竭的雷羽停在上面,與它的眼睛平視。

  雷羽一停在貪狼星的銀毛上之後,立即啾啾啾的鳴叫不止,貪狼星則是偶或清哼幾聲,任哪一個人,一看就知道雷羽跟貪狼星是在交談,幻獸與幻獸在交談?見鬼了!怎麼沒聽人說過?幻獸還會彼此交談的?眾人心中不由的泛起了這一個自己也不敢相信的念頭,但是只有凱特三人見怪不怪了,他們早將亞芠身邊所發生的任何一件不可思議的怪事視之為正常的,如過有一天,亞芠身邊沒發生怪事,那才真的是怪事。

  眼看著鷹叫狼嚎不止,凱特不由往前踏進一步,急聲問道:「貪狼星,你是不是有頭兒的消息?他在哪裡?快帶我們去好嗎?」

  貪狼星聞言停下了與雷羽的交談,偏頭看一下凱特,然後轉過頭去,又對雷羽低吼幾聲,雷羽這才不再鳴叫,然後眾人才見到貪狼星身上銀毛忽然又伸出了幾根,往雷羽身上一卷,將雷羽捲入了它的頭頂,讓雷羽整個身體沒入了貪狼星的銀毛中,只剩下一顆小小的鷹頭露在貪狼星的兩耳之間,同時,貪狼星身上的神之鑽慢慢的綻放出了柔和的藍光,眾人之中沒人知道貪狼星及雷羽在幹什麼?卻不知,雷羽在某些方面可以說是貪狼星的分身之一,因而貪狼星感應到雷羽損耗了大量的能量之後,便讓雷羽它以貼近它身體的方法,由貪狼星自神之鑽中提出能量來補充雷羽損失的能量。

  完成了這一個動作之後,貪狼星對著凱特低吼一聲,凱特心中一動,問道:「貪狼星,你現在要帶我們去找頭兒嗎?」

  貪狼星點點頭,便轉身向外走去,眾人忙跟著貪狼星走去,連東西也不帶了。

  一路上,瑟吉耐城中的路人都可以看到一個奇景,一隻威風凜凜的銀色巨狼,帶著一大群人,浩浩蕩蕩的往城外走去,引的路人們議論紛紛。

  一走出城外,貪狼星一個揚首,發出了一聲的高亢狼嚎,眾人之中的夜月到底是女孩子,比較細心,聽出貪狼星今夜的叫聲有異,似乎帶著一點焦急的意味,便大聲道:「大家注意的,貪狼星看起來很急的樣子,看來頭兒的情況似乎不妙,待會貪狼星可能會急趕,大家要跟上。」

  話才說完,貪狼星就轉頭跟夜月點點頭,剛剛一路上它就一直對亞芠發出了它的心靈感應,誰知亞芠果然如雷羽所告訴它的一般,它所發出的心靈感應全都如石沉大海,完全得不到亞芠的回應,這自它出生以來還是頭一遭,經過了一路出城的嘗試,貪狼星最後終於難忍開始焦急起來,剛好夜月說出了它想說卻無法說的事,轉頭對夜月算是打了一個招呼,再度回頭,依著它頭上的雷羽指示的方向開始狂奔起來。

  眾人見狀,連忙跨步跟了上去,如果有幸看到的人,想必就能看到這一幕奇景,一道銀光在前奔馳,後面跟了一大群身上泛著各色光芒的一群人跟著,聲勢極為壯觀。

  此去,死神鐮刀中將在原曙城中掀起了狂風巨浪,打響了第一次的名聲,也不知道是死神鐮刀小隊之幸,還是公國原曙城守軍之不幸?

  唯一能確定的事,以貪狼星為首,一大群殺手將聯手掀起了一場腥風血雨了。
作者: inrainynight    時間: 2009-1-5 04:20 PM

第一部 第五十三章 父親遺澤

  靜靜的,在原曙城北邊的一角,被列為禁地的一處,有幾個人站在禁地之外,不知道是在討論些什麼,他們一群共六人,其中的五人都是白鬍子白頭髮的老年人,看起來絕對不會少於七八十歲,剩下的那一個,卻是一個看來約十四五歲的少年,長的一臉古靈精怪的,兩隻眼睛不是亂轉,直往面前的那一團涵蓋了將近十幾條街的黃色光團直瞧。

  老者之一看了一下這一個外表平靜,實則內部正不停翻騰的土元素光團一眼,歎道:「真是丟臉丟大了,憑我們魔導宗門五老之名,花了五個月的時間來研究,竟然還查探不出著一個土元素魔力聚集的原因到底是為什麼,那還可以推說因為事發之時我們並不在場,但是現在,竟然在我們的眼皮之下,這些土元素發生了異變,而我們從頭到尾觀察了半天,竟然還是不知道原因,如果讓別人知道的話,豈不是笑掉人家的大牙。」

  其他的四個老人聞言也不由歎了一口氣,此時如果有外人聽到老者的話,必定會嚇了一大跳,魔導宗門耶!奇武大陸上最高的魔法組織,被所有的魔法師視為最高的存在,而其魔導宗們的最高們主是名列十大高手之一-聖靈魔導師,傳說中擁有能讓死人復活的能力,最具有慈悲心的聖靈魔導師,與水妖王一般,成名了兩多百年,是十大高手中活的最久的,輩分也是最大的。

  而魔導宗門即為他一手所創,至今,雖然沒有很明顯的強大勢力,但是其潛在的力量卻是無法估計的,光是魔導宗門一聲令下,全大陸至少有一半以上的魔法師會響應,其主要原因,當然是因為如果能讓魔導宗門聘為榮譽弟子的話,就有權能進入宗門中學習到更高深的魔法,甚至搞不好,還能親獲聖靈魔導師的指導,這可是作夢都想不到的機會,另一個原因就是,魔導宗門自兩百年前創立至今,唯一的宗旨就是要為全人類謀求福祉,而他們也的確做到了,哪邊有災難就往哪邊去,令無數的民眾受惠,因而魔導宗門在整個大陸上,就像是一個救苦救難,神般的存在,誰若想對他們不利,首先面對的,不是別人,而是憤怒的人民,所幸,魔導宗師門一向不會插手關於那些爭戰之事,因此各國也沒有機會也不想去對他們不利,甚至,還會主動的配合著魔導宗門的行事,因為誰會知道,自己國內的魔法師有幾個是魔導宗門中的人?

  而宗門五老,正是僅次於門主聖靈魔導師的存在,神龍見首不見尾的出沒無常,平常人絕難以見到他們當中任一個一面,就算看到他們,也不知道他們是誰,誰知道,現在竟然一出現就是五人全出動,實是因為這一次土元素聚集的原因太過於異常,令他們也受到震動,才會一口氣五人都來。

  先發話的老者又說道:「五弟,土魔法是你最擅長的,對於土魔法元素變化這件事,你有什麼看法?」

  一聽到這句話,所有人的眼光立即向五人當中的一個最為高大的黃皮膚老者注目,五老是以光、風、水、火、土為排名,他們皆已經將魔法修到連外表都改變的地步,像土長老就有一身的黃皮膚,光長老則有一頭銀髮,風長老則有一雙青綠色的眼睛,水長老則是指甲全部變成了藍色,火長老則是體溫高到不可思議。

  土長老一聽到為首的大哥光長老問他,他立即答道:「關於這件事,我也一直百思不解,照理來說,天地間的各項元素都有其自然的分佈之道,絕不可能有這種異常聚集的事情發生,就算是有人刻意為之,那必須要耗掉多少的魔法力才能將整個豐原城中的元素完全聚集在這裡?更別說是維持了將近了兩年半的時間,那幾乎是不可能的一件事,就算是以魔法陣為輔也辦不到,至少在我所知的魔法陣中沒有一個有這種功能的,更何況兩年來一直無影無形的土魔力元素忽然會忽然產生變化現形讓我們看到,卻除了這樣之外就無其他的現象,更是不可思議。」

  風長老問道:「那會不會是有些什麼聖物之類的東西出現造成的?或者跟昨天早上進去的那一個人有關係,不然怎麼半年來一點變化都沒有,昨天底下的人回報說有人進到裡面,今天一早就變成這樣子了是不是跟他有關?」

  土長老搖搖頭道:「那是不可能的,我們不是早在半年前就已經聯手施法查看過了,這裡面除了是一個廢墟之外,根本就沒有任何生命或任何岔眼的東西存在,而世上根本就沒有任何的東西能逃過我們兄弟聯手的法眼,至於昨天的那一個人,二哥,你昨天不是在他進去之前就已經用魔法查看過了,他根本沒有一點的魔力,可見只是一個普通的乞丐,不定他早就已經逃出去了,裡面連我們都受不了,更別說他了。」

  一旁的少年見到幾個老人臉色凝重的說著他有點聽不太懂的話,便道:「幾位爺爺,為什麼你們今天不進去瞧瞧?以往你們不是每隔個幾天都會進去看看的嗎?」

  光長老摸摸少年的頭道:「傻孩子,爺爺們不是不想進去瞧瞧,只是今天這些土元素波動的特別厲害,而且還隱隱傳出拒絕人進去的訊息,爺爺不想要冒險,所以只好在外面察看了。」

  少年點點頭,又聽到土長老說道:「總之,不管裡面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我有預感,這些土元素一定會發生變化的。」

  眾人一聽不由同意的點點頭。

  時間正是亞芠進入土元素禁區之後的第二天,魔導宗門的五大長老開始不分日夜的在外看守起來。

  當亞芠在土元素禁區中暈倒了之後,再他體內存在的天心真氣及精神異力開始有所動作起來。

  原本他在經過了與扈伊的一場激戰以及連續三天不眠不休的趕路,早已經降到幾乎不存在的地步,所以才會令風長老在他進去之前用魔法也探測不出他體內含有一絲的能量存在,因而以無他是一般的人而不在意。

  降到最低並不代表他的天心真氣以及精神異力就此消失,反而是,當亞芠暈倒之後,兩種的能量開始作怪起來。

  由於亞芠經過了幾天的折騰,如今已到達了體內完全空虛的地步,再加上,此時在他的身體外面,無數的土元素正不停的擠壓著他,基於排外的特性,如今的土元素正不斷的企圖將亞芠給牌即出去或完全的同化他,如此一來,敬更激起了亞文體內的天心真氣以及精神異力本能的反撲,以抵禦土元素的入侵。

  加上亞芠此克正陷入了昏迷的失神狀態,天心真氣及精神異力那有會不作怪的?

  一時之間,在亞芠的身上就可以看到,一金一銀的兩種光芒正不斷的交替閃耀,而且因為添新真氣及精神異力本質不相容的特性,可以看出,兩種力量不斷的在亞芠身上追逐的,金色的天心真氣往東,銀色的精神異力就往西,一在左,令一就在右,偶而不預期的遇上之後,馬上打架,並出璀璨的金銀光芒之後,兩道能量發現彼此勢均力敵便又沿原路回去,反正此時亞芠的身體無比的空曠,完全任由兩道能量四處橫流,甚至連原本不在它們運行的路線兩道能量也不約而同的侵入了,幸而亞芠此時是在昏迷之中,不然這種跟走火入魔沒兩樣的情況,又市一口氣兩道能量走叉路,其強烈的痛苦會讓人忍不住自殺的。

  話雖如此,但是也因為這兩種能量的走火入魔因而導致亞芠身上每一根的髮絲,每一條經脈,每一寸皮膚,每一段的肌肉,每一條的血管,全都是兩道能量遊走之所在,但是也因為這一個緣故,史的亞芠全身所有的潛力全都被釋放出來了,使的兩道能量在亞芠身上無拘無束的遊走一圈之後,原本虛弱的能量立即壯大不少,然後又是一次的相互拚鬥,結果又是勢均力敵,然後又是一陣遊走,在繼續的拚鬥,每一次的遊走,亞芠的潛力都被釋放出一分,兩道能量也都壯大不少,但是,其走火入魔般的痛苦卻也是沒有人所能忍受的,亞芠也不能,至少清醒時的他也無法忍受兩種能量在體內穿梭的那種剃骨碎肉焚血斷經般的痛苦,只是亞芠現在正在昏迷中,他自己的腦部本能的讓拒絕接受這些會令他發狂的痛苦,而讓亞文體內的兩道能量為所欲為,逐漸的壯大的自己。

  但是如果這樣一直下去的話,總有那麼一次,當兩種能量壯大到讓亞芠的身體會無法忍受它們的的互相拚鬥之時,亞芠就會破體而亡。

  但是,不得不稱讚亞芠的運氣好的不可思議,因為他現在所處的環境正是一個充斥的無比濃厚又龐大的土元素能量聚集地,當亞芠體內的兩股能量越是強大,體外的土元素就越是產生更強大的排斥之力,在經過了一天一夜的遊走,不知道是第幾次的相互拚鬥之後,兩道能量忽然發現了,原本任它們縱橫無礙的亞芠的身體出現了第三者。

  原來是亞文體外的土元素已經是累積到非得一舉將亞芠整個身體完全消滅的濃厚程度,因而突破了亞芠身上的有形組織-皮膚,入侵到亞芠的體內來,首當其衝的就是亞芠體內的那兩道能量,尤其這一道外來的土完素能量是挾帶著企圖一舉要將亞芠整個人給消滅掉的威勢入侵,立即令天心真氣及精神異力放下彼此的征戰,一同面對土元素能量的入侵,霎時,亞芠的身體金銀光芒立即綻放出來,在外形成一個金銀雙色的光繭,而無數的土元素開始騷動起來,往亞芠的身周聚集起來,這也就是魔導宗門五老在外看到的現象,只是他們所見的只不過是最外圍而已。

  天心真氣及精神異力兩種的力量,以亞芠的身體為戰場,與外在入侵的土元素不斷的鬥爭著,連續的鬥爭了四天四夜,這一場征戰的使的亞芠的身體在經過一連串的戰鬥之後,幾乎是遭受到了最徹底的破壞,不過天地之間就是如此的奧妙,土元素是又被稱為大地元素的一種能量,供應著天地萬物的成長,是生命之源,當這些入侵到亞芠體內的土元素被亞芠體內的天心真氣及精神異力給打敗驅散之後,竟還原成為最原始純粹,不帶任何意志的原始土的能量,散落到亞芠的身體的各處,一點一滴的滋潤著亞芠殘破的身體,讓亞芠身上的傷痛,包括與扈伊的戰鬥中所受的外傷,被天心真氣及精神異力因為強行貫通全身激發潛力時所受到的內在傷害,全都在精粹的土元素能量的滋潤之下,慢慢的復原起來,甚至更加的健壯,亞芠的身體越是健壯,天心真氣及精神異力就越能發揮、刺激出他的潛力,而讓兩種力量更加壯大,抵禦更多源源而來的土元素入侵,乃至將其打散更多的土元素到亞芠全身,如此的週而復始的循環之下,亞芠不但內外舊傷完全盡去,身體被改善到越來越完美的程度,體內的天心真氣及精神異力也因此不但完全恢復過來,而且更是一再的突破再突破,遠遠的超越了以前的程度,達到幾乎是不可思議的程度,當然,這其中的痛苦也不是任何一個正常的人可以忍受的了的,除了已經昏迷到完全不之外事的亞芠之外,沒人能忍受,甚至,若亞芠不是在昏迷中的話,他也無法忍受,畢竟再怎麼講,天底下又有那一個人可以忍受自己的身體中,經脈好了再斷,斷了再好,血液一會沸騰一會結冰,肌肉一下子被斬斷一下子又長好,週而復始,連續不斷的四天四夜。

  此時在禁區外圍,魔導宗門五老及那一個少年又站在禁區外圍,只是,他們現在所站的位置比起四天前的位置足足向前推進了二十多公尺,五個老人臉色十分凝重的看著表面上依舊是束縛在一個固定範圍內,實則內部是無比的洶湧翻騰的土元素,四天來的觀察,只是令他們更加的百思不解而已。

  在他們的魔法探知中,知道裡面現在無緣無故的出現了兩種的力量,這兩種的力量讓他們感覺到好像是同種同屬更是同源,但是卻又有著決然的不同,甚至彼此之間還有著相互排斥的跡象,而且,據他們的推論,這兩種的力量正是土元素異變的原因。

  四天前,在這些土元素之中,這兩種的力量還微弱到連他們都無法用魔法探知察覺到,但是,經過這三天來的觀察,這兩種的力量竟然以著他們也無法想像的速度快速的增長著,而且是越來越龐大,而他們也更察覺到,土元素正全力的排斥著這些的力量,但是經過了三天之後,那兩種的力量已經壯大到任一種都足以跟這些土元素的力量相抗衡,要不是他們彼此之間的互斥,想必現在這些土元素已經是被打散了,只是他們也無法解釋,為何這些土元素似乎是忽然再這三天中縮水了?只知道,一定跟那兩種突然出現的力量有關。

  一旁最是性烈如火的火長老突然道:「真的是好可怕的力量呀!這股土元素也好,裡面那兩種力量也好,真的都可怕到不是人所能擁有的,這恐怕是傳說中的神或魔才能擁有的力量,我以前真是太坐井觀天了,這世上竟然會有這種力量的出現,真的是令人不寒而慄呀!大哥,我們真的能將這種力量化解掉或是據為己有嗎?」

  彷彿要印證火長老的話一般,原本就已經翻騰不止的土元素忽然就像是被倒進了水的沸油一樣,恍若快爆炸一樣的翻騰,然後忽然以著一種好像被什麼東西吸進去一樣的感覺忽然在五老一小的面前如潮水般的退去,讓出了它們已經佔據了兩年半的地盤,一切的異變都是因為火長老口中的「魔」醒了,銀月惡魔在經過了五天的沉睡之後,終於醒了。

  在經過了五天的沉睡,亞芠的身體一再的歷經了土元素、天心真氣、精神異力三種力量的再三爭鬥,一次次的被破壞,又一次次的復原,又再一次次的再被破壞,再復原,週而復始的,然後讓亞芠的身體一次次的更加的堅紉而有力、強悍,直到,他那一在被破壞後又重生的身體強悍道已經讓外侵的土元素無法傷害他,內在的天心真氣及精神異力被他所適應,同時三種力量也已經達到了一種微妙的平衡,不再彼此相互的爭戰,亞芠的腦部本能的感覺到這一種的狀況,再加上亞芠以在昏迷中休息夠了,所以,他「醒」了。

  當亞芠在醒過來的那一瞬間,原本再他體內橫行無阻的天心真氣及精神異力,不管它們如今以強橫到那一種的地步,畢竟它們都是因應亞芠而生,因而,在亞芠甦醒之際,盤據在亞芠身體各處的兩種力量立即回歸了它們的本源丹田及精神之源,重新納入了亞芠的意志掌握之中。

  如此一來,原本微妙的三雄抵制局面立即宣告失守,乍失抗力的土元素立即如潮水般的湧進了亞芠的身體之中。

  而剛醒來的亞芠,他並不知道在他沉睡的五天裡,他的身體已經經歷了無窮的痛苦,產生了難以相信的變化,他只覺得他好像是睡了一個無夢的甜美的覺,這除了歸功於他腦部的本能拒絕會危害到他意志的痛苦進入外,還得要感謝自小折磨他的頭痛之故,讓亞芠的神經及精神遠比一般人來的強韌,及更能忍受痛苦,不然,就算是腦部在如何的拒絕痛苦,那種地獄般的劇痛還是會讓亞芠給痛醒,然後品嚐到他此生決忘不了的地獄,然後令他發瘋、發狂。

  所幸,這一切都沒有發生,如今的亞芠只是感覺到他好像是睡了一個覺,渾身有著一種說不出的舒服,令亞芠他在坐起來之後,忍不住身個懶腰,只覺得痛快不已。

  然後,奇事發生了,亞芠一伸懶腰,就覺得渾身上下,不知道什麼東西好像是有什麼東西隨著他的動作逸了出去,雖不明白,但是身體卻輕鬆了不少,接著,亞芠就聽到四周傳來了一陣陣樹倒屋毀的怪異聲響,舉目一看,再他四周近五十公尺內竟然被移為平地?

  亞芠不由一陣張口結舌,這是怎麼回事?卻不知,這是在他體內三種力量交戰之後,所遺留下來的餘勁,在亞芠的動作之下,被排出體外所致。

  亞芠想了半天,猜不透是何故?忽然他「咦」的一聲!他感覺到有東西在侵入他的身體內,正是那土元素,事實上,土元素的入侵從亞芠醒來之際就沒停過,但是一方面,亞芠的身體已經堅韌到足以承受這些力量的入侵,二方面,亞芠的身體更是早已習慣土元素的入侵,再加上亞芠初醒來,還未完全回過神來,因此也就完全沒發現,當然,等亞芠完全回神,或是土元素入侵的量累積到足以讓亞芠感覺到不對勁之時,亞芠還是會發現的,只是剛剛亞芠再無意識中發出殘勁之時,阻斷了周圍的土元素對他的入侵,等到殘進發盡,土元素再度重來之時,亞芠當然會感覺到一陣的異樣,進而發現了土元素的入侵。

  亞芠看看四周,發現了四周的景色都帶點朦朧的黃色光輝,同時察覺到,在他的四周充斥著魔法能量,有點像是在奈何之室中一樣,只是在這裡他所感覺到的是一種厚實、凝重、溫和的能量,這是………土元素能量,亞芠心中靈光一閃,對自己暗道。

  感覺到土元素能量依然是不斷的入侵,亞芠記起了他來的目的,這些土元素雖然不構成威脅,但是也真是礙人。

  「既然你們想要入侵我的身體,那我就讓你們入侵個夠。」亞芠在心中暗暗的道。

  事實上,那是亞芠因為現在他的身體極為強韌,所以才會把這些比洪水還要可怕的土元素當成擾人的霧氣,而決意解決它們,將它們吸盡,如換成是別人,跑都來不及,那裡還會想吸光這些土元素?

  不過,亞芠還是被自己嚇了一跳,因為,當他運起了精神異力,要將這些土元素吸收之時,他最先是發覺到,他額際的精神之源不像以前般的快速跳動,而是一種極慢,慢到幾乎感覺不到精神之源的跳動,但是亞芠卻依舊能感覺到精神之源那一張一縮的規律變化,這種慢到令亞芠能清楚的感到精神之源如何跳動的感覺,還是亞芠頭一次碰到這種狀況,令他覺得無比的怪異。

  然後,令他無法想像的龐大土元素在他的精神異力的強力作用之下,湧進了他的身體,其數量之龐大,令亞芠幾乎以為他會爆體而亡,但是,更叫他吃驚的是,這麼多的土元素湧進身體中,他竟然沒有感覺,正確來說,是沒有任何不適應的感覺。

  再來,更叫他吃驚的事情發生了,隨著宛如潮水般湧入的土元素,亞芠感覺到一件令他落淚的事情發生了。

  他感覺到他父親的存在了,隨著土元素的湧入,亞芠也知道了這些土元素為何會聚集在這裡了。

  原來,當初亞芠的父親在臨死之際,最後一記的塵爆未能來得及發出,整個人就被塵爆的力量反噬而化為煙塵,但是也因這一記陳爆所蘊含的能量,反而陰錯陽差的,將御萊最後的記憶保留下來,換成另一個說法就是,御萊雖已經死亡,但是他的靈魂卻因為塵爆的能量得以繼續存在,只是他在也不能思考,只能延續著臨死前的意念,一邊以原來的能量為核心,吸收附近相同的土元素能量,然後要消滅他眼前早已離開的敵人-扈伊、葦諾、虛等三人,只是他這最後一擊在也發不出去了。

  這也是為何一項最穩重的土元素會突然聚集於此,而且會具有強烈的排他性,全都是因為玉萊的記憶影響,將他面前的人當成他的敵人了。

  直到亞芠到來,不但有能力與這些土元素抗衡,而且還運用精神異力將這些土元素吸納,如此一來,這些記憶著御萊記憶的土元素被亞芠吸納之後,當然亞芠的精神產生了共鳴,讓亞芠接收了御來的記憶,不但獲知了當初那一戰的真相,還從御萊的記憶中,感覺到御萊對他們全家的那種父親的愛是如何的深刻,甚而不惜犧牲自己也要保護他們安全的父愛。

  當亞芠吸納了全部的土元素之後,也同時獲知了父親的愛,一滴眼淚終於由眼角滑落。

  這是魔導宗門五老一小隨著急收的土元素之後,來到中心點之處,所看到的景象,五天前那一個進入禁區的乞丐端坐在一個廢墟的中央,他的身上隱隱散發出銀光及黃光,而他的眼角滑落出一滴淚珠。

  同時,死神鐮刀小隊在貪狼星的帶領之下,在經過了三天四夜的跋涉之後,終於在這一個時刻來到原曙城外。
作者: inrainynight    時間: 2009-1-5 04:21 PM

第一部 第五十四章 首都風雲

  在經過了三天四夜的急奔之後,死神鐮刀小隊終於發揮出被亞芠訓練出來的成果,長時間下來只有略作休息,便又再度跟隨著貪狼星趕路,等他們來到原曙城之外時,眾人雖然是疲憊,但是一就是看來精神抖擻,不過,在經過了亞芠的訓練之下,這實在是沒什麼大不了的,只是眾人反而對妃雅的表現才真的是叫人吃驚。

  在這一路的急趕中,最痛苦的要算是妃雅了,眾人沒想到一向給人嬌生慣養的印象的妃雅竟然能追的上眾人的腳程,即使她已經是趕路趕的上氣不接下氣,一副快追不上的樣子,但是她依舊是沒有脫隊,甚至也婉拒了夜月等人意欲助她一臂之力的好意,執意用自己的力量趕路,這麼一來,不但略為改變了眾人對她的印象,令所有人開始對她有了一絲的好感,至少,沒有人會再將她當成是一個嬌生慣養的千金大小姐了。

  不過,妃雅一路走來到也沒有注意到這件事,光是要追上眾人的腳程就夠她幾乎吐血了,哪有餘暇注意到別人看她的目光已有所改變?

  在剛剛從瑟吉耐城出發之時,妃雅還能夠勉強追著眾人的腳步急奔,但是要不了半個小時,她就已經是慢慢的落隊了,這時候,夜月也發現到了妃雅追不上,便急忙到妃雅的身邊道:「妃雅,不如我陪你慢慢走,等一下到有人住的地方再租輛馬車趕路,這樣子比較快!」

  妃雅此時的心中除了對亞芠的安危十分著急之外,更是充滿了一種莫名的羞慚,她沒想到,一向自豪不同一般千金小姐那種嬌生慣養的模樣的自己,原來卻真的是一個貨真價實,嬌生慣養、弱不經風的大小姐,光看到現在才稍微的趕一下路便累成這樣子,其他人卻是連大氣都不喘一下,還有餘力過來幫助自己?

  一時之間,妃雅彷若看到所有人都在看她,都是以著一種輕蔑的眼光看著她,譏笑她真的是一個沒用的人一般,即使她明知道夜月是出自一片好意,但是她就次覺得夜月此舉更好像是在譏笑她的沒用一般,不由的激起了她那種莫名的傲氣,她就不相信她會輸給其他人,夜月辦的到,她一樣可以。

  婉言挽拒了夜月的好意,決定憑著自己的力量感到原曙城,不理其他人略帶訝異的目光,自己埋頭趕起路來,她就不相信自己辦不到。

  憑著心中的那一股不服輸的意念,妃雅的確是堅持了近兩個小時不落隊,但是,當貪狼星再加速,眾人也隨之加快速度之時,妃雅終於沒有辦法再跟上了,落在隊伍後面遠遠的。

  夜月終於看不下去來到妃雅身邊道:「妃雅,我看你已經支撐不了了,何不叫輛馬車坐?」

  妃雅搖搖頭,她就不相信她會追趕不上其他的人?

  不過,妃雅雖然拒絕了夜月的好意,但是她卻也注意到了一件奇事,就是夜月身上竟然帶著一層淡淡的白色光輝,而再轉頭注意看一下,其他人身上竟然也隱隱的發出了紅、青、藍、黃的光輝,而且妃雅更注意到這些光輝明顯與否,似乎每一個人都不一樣,而且其中更是以凱特、力奧、夜月三人為最顯著。

  妃雅即使已經因為趕路跑的上氣不接下氣,仍然忍不住問道:「夜月,你們身上的光芒到底是怎麼回事?為什麼每一個人身上都有不同的光芒?」

  夜月聞言先是一楞,隨即會意道:「喔!這是因為我們邊跑邊運氣的關係,這樣跑起來才會又快又輕鬆,而且跑久一點也不會累。」

  妃雅聞言先是一楞,隨即好像在跟夜月說話,又像是在跟自己說話道:「氣嗎?」

  夜月沒有聽清楚,問道:「妃雅,你說什麼?」

  妃雅搖搖頭,道:「沒什麼,我記得我好像學過氣呢!」

  夜月驚奇道:「真的?那你為什麼不用氣?」

  妃雅略見羞慚道:「因為我以前我母親曾教過我我家的家傳密學-「紅蓮飛煉」,但是後來我母親死後,我認為這什麼紅蓮飛煉練起來除了身上熱熱的之外,好像也沒什麼作用,所以我也沒有在練習了,到現在已經有四五年沒練了。」

  夜月驚訝道:「紅蓮飛煉?原來你練的是紅蓮飛煉,好可惜喔!紅蓮飛煉我曾聽我師傅講過,那是一種極為有名,而且專為女孩子家開創出來的一種屬於剛柔並濟的絕學,如果能學成,那可真的是一種威力很大的絕學,你放棄真的好可惜。」

  妃雅驚喜道:「真的?」

  夜月搖搖頭道:「怎麼會不真,據我師傅說,在六百年前,出了一個武功奇高的神秘女子,這名女子曾一個人將當時大名鼎鼎的十大高手之一東海天叟打的落花流水,可惜經過這一役之後,這名女子就消失不見了,而她只留下一句話,說她是用紅蓮飛煉打敗東海天叟的,據當時觀戰的人說,那名女子出招之時,渾身綻放出瑩瑩紅光,遠遠看過去,就像是一朵火焰紅蓮一般,迎風飛舞,煞是好看,而一出手,便是兩條紅白長鞭,宛如飛煉一般,打的東海天叟毫無還手之力,我真沒想到原來妃雅你是那名女子的後人,你知道嗎?那名女子可是頭一個登上奇武大陸十大高手之列的人,而且也是最神秘的一個人,要不是我師傅要我專門練魔法的話,我還真的好想叫你教我呀!」

  妃雅聽了更是驚訝萬分,她是頭一次從外人口中知道,原來她家傳的紅蓮飛煉竟然還有如此大的威名,不由的深深的感到後悔,為什麼自己不可下苦工將紅蓮飛煉練成,導致今天會這麼狼狽。

  同時心中更暗暗的決定以後一定要將這家傳密學給練成,不過,現在最急迫的,還是要先趕上其他的人,剛剛夜月陪著她說話,現在兩個人已經落後非常多了,忙問起夜月,如何利用氣讓自己可以跑的更快?

  夜月雖然是一個魔法師,但是經過了這兩三個月以來亞芠的耳提面命,對於氣的運行方式到也相當的瞭解,便也教起了妃雅,如何將丹田內的真氣提出運行到雙腿,如何以氣調息,以息養力等等,說來只是一些極為淺薄的技巧。

  但是妃雅經夜月這一提點,生澀的運起了幾乎被她自己已經放棄的紅蓮真氣,雖然感覺到只是一點點,非常的薄弱,但是卻已足以令她身上慢慢的發出了微弱的粉紅色光芒,而且使她覺得疲勞似乎一下子恢復了過來,腳步也變的輕快多了,速度也變快了,而且也慢慢的跟上了其他人的腳步。

  除此之外,妃雅更發現,當她運起紅蓮真氣之時,隨著真氣的運作,亞芠送給她的鳳釵及戒指竟然隱隱約約之間,慢慢的流露出一種莫名的能量,加入了她的真氣之中,雖然不明顯,但是,真氣確實在這兩道能量的匯入之中,由斷斷續續的微弱熱流,慢慢的茁壯起來。

  等到她跟死神鐮刀小隊到達原曙城外之時,她發現她體內的紅蓮真氣竟然增大了一倍,妃雅此時才知道亞芠送給她的這兩個飾品珍貴之處,心中對亞芠的愛意不由更加的加深了一層,同時更加的對亞芠行蹤不明之事,益發擔心。

  當眾人來到城外之時,發覺到,原曙城不愧是一國之首都,光看那高達二十餘公尺的厚實堅硬的城牆,以及在牆垛上不停來來回回巡邏個不停的一隊隊衛兵,寬大的城門處,約十來個衛兵對著進出城的人群逐一搜查,樣子是既認真又仔細,眾人不由的叫苦連天。

  雖然門口處的衛兵沒有幾個人,但是在城牆上巡邏的衛兵可不是擺著好看的,而且雖然原曙城中並不禁止傭兵之類的人進入,甚至態度還不錯,但是那也只限於三三兩小團體,如果向他們這樣的百人隊伍就這樣浩浩蕩蕩的走進去,不出問題那才有鬼,搞不好人家還會以為他們是一群意圖搶劫的盜匪,偏偏當初他們出來的太過於匆忙,一些已經辦好的通關文件或是身份證明之類的證件全都沒帶,如何通過查檢進去原曙城中,真叫凱特等人傷透腦筋。

  正當眾人在那勘查地形兼商量如何進城之際,一旁的貪狼星則無聊的伸個懶腰打個呵欠,與一般幻獸不同,貪狼星在經過亞芠先後三次的回生訣精神異力培養之下,其靈志早已經不亞於人類,而且它又不像五小幻獸一樣,它與亞芠的關係早已經超越了一般的主人與幻獸之間的關係,最明顯的例子便是,當雷羽以衝擊炮硬是將它從身棉中轟醒過來之時,通知了它亞芠下落不明的事情(五小幻獸因為太過年幼,無法直接跟貪狼星做心靈通訊),而貪狼星雖然一樣無法與亞芠維持著心靈通訊,但是,它還是可以隱隱之間,它還是可以感知道亞芠的位置之所在,而且還沒有危險,至少在它的感知裡是還沒有危險,不過這一種現象還是令貪狼星覺得不對勁,所以它依舊是急著趕到亞芠之處。

  誰知道,一到原曙城外,貪狼星就被凱特叫住了,要它等一下,不過說了也奇怪,凱特似乎從來沒懷疑貪狼星會不會他的話而停止前進,而小星也真的是聽到了凱特的話而停止前進,事實上沒有人懷疑,為何不是凱特的幻獸的貪狼星會聽凱特的指揮,而且還自然到沒有令任何人會想到這一個問題。

  於是,再著一座小樹林中,就變成了一個奇妙的景象,人群三三兩兩的聚在一起,而一隻人大的灰白色巨狼則以一副好像很無聊的樣子連連打著呵欠,而事實上,貪狼星心中也真的是很無聊,來到這地方之後,它已經確實的感覺到自己的主人就在城中,它就是想不透,單純的一個進城的動作,為何會會考慮這麼多?而遲遲不進城?

  當然,貪狼星是無法體會出凱特等人心中的考慮,它只是覺得,剛剛是因為凱特叫住它,不讓它進城,而現在,它已經漸漸的不耐煩起來。

  就在這時候,凱特、妃雅等人終於商量出了一個辦法來,決定讓所有人分批、分時段,進入原曙城之中,如此一來雖然有分散實力的後果,如果真遇事時,恐怕會不太樂觀,但是總比呆在這裡要好的多了。

  凱特正要集合四散休息的小隊成員,分組潛進原曙城時,站在一旁,原本看來好像是一副懶洋洋的貪狼星忽然有如觸電一般,一個跳起,渾身的長毛忽然無風自動,轉頭面對著豐原城的北邊的方向揚首朝天一聲長嚎,完全不顧凱特等人的訝異注目,一個躍動,風風火火的朝著原曙城城門而去。

  看到貪狼星忽然奔馳而去,一旁的力奧幾乎是本能反應的追上去,呼叫道:「貪狼星,你怎麼忽然這樣子,快停下來。」

  但是貪狼星對於力奧的狂呼聲卻是充耳不聞,而且更是加快速度的飛奔而去。

  而其他人見到貪郎星及力奧怎麼莫名其妙的跑向原曙城城門,幾個人以為他們就是要這樣子直闖原曙城,也不加思索的,跟了上去。

  有了人領頭,再加上好幾個人都跟著跑出了樹林,其他的人當然也不會落後,馬上跟了上去。

  凱特眼看著他都還來不及開口,身邊的小隊成員就已經有一大半跟著貪狼星及力奧後邊跑向城門,苦笑一聲,剛剛他的商議都是商議假的,搖搖頭,既然已經來不及阻止他們,那便加入吧!

  一決定,凱特馬上跟妃雅及夜月打了一個招呼,跟上了力奧,而這時,跑在最前面,速度最快的貪狼星已經距離城門不到二十公尺了。

  而其他人一看到凱特、妃雅、夜月三人也跑向城門,原本一些還在猶豫的少部份人馬上將心中的猶豫一掃而空,也快步的跟了上去。

  結果就是,一夥兒一百人跟著一隻在陽光之下閃耀金光的巨狼後頭,聲勢浩大的衝向城門,呃!至少在守門那十多個衛兵眼中,他們是一群聲勢兇惡的強盜,正往他們衝了過來。

  過慣了太平日子的一干衛兵們,一時之間,個個全被驚呆了,完全不知道該如何反應的,就這麼眼睜睜的看著以貪狼星為首的一百人,逐一的衝過了他們所防衛的城門口,遠飆而去。

  直到死神鐮刀小隊的所有人都已經跑的不見人影之後,為首的衛兵小隊長這才如夢初醒,想起了他們怎麼就這麼樣的讓這群人浩浩蕩蕩的衝進城中,甚至連盤問都沒有?一想起那後果,小隊長立即渾身冒出了冷汗,顧不得後果會怎樣,馬上拿起了他那一個一直繫在他的腰際上,從不以為他會有機會用到的一天的敵襲哨,拿起來含在嘴裡,呼呼呼的吹了起來,霎時,一陣極為尖銳的哨聲,馬上從他嘴中那一個牛角刻成的黑色哨子中響了起來。

  又尖銳又響的哨聲馬上迴繞在城門周邊的五百公尺內,更引的所有的路人不由皺起了眉頭,忽而,慢了半拍的一般路人們忽然想起了這一陣陣難聽的哨聲代表是什麼意味!哄的一聲,馬上有一些膽小的人開始尖叫起來,瞬間原本看來井然有序的大街立即雞飛狗跳起來,一大群人,看來原本是文雅紳士、溫雅淑女,這下子身上的風度,禮儀全都不見了,一陣陣尖叫聲,怒吼聲,叫罵聲,蓋過了衛兵小隊長的哨音聲,而且有越來越大聲,人群越來越混亂,騷動越來越大的趨勢。

  這下子換成吹出了哨音的小隊長呆住了,看到紛亂的人群,吵雜的聲音,小隊長這才想起,他用這一個哨子本來是想通知其他人,說已經有許多不明人士闖關進入城中了,誰知道在慌忙之中,他竟然忘記了,這一個哨子的哨音還有另外一個意思,當著一個哨子吹起來之時,同樣也代表有敵人,或是其他強力無法抵抗的人來襲,而要求援的意思,說明白一點,就是哨音代表著兵臨城下的意思。

  難怪這一下會引的其他的平民老百姓如此慌亂了,而原因就是因為剛剛進去的那一群人,這下可慘了,小隊長臉上幾乎是苦的可以滴下汁來了。

  怠忽職守,擾亂民心,妄自行動………。小隊長在心中暗暗的算著,不知道這一次他到底總共犯了幾條軍法?還有沒有活命的機會?同時,他的耳中已經傳來了一連串的沉重的腳步聲,這下真的是連逃跑的機會都沒有了,因為,他已經聽到首都禁衛軍的隊伍前進聲音了,而目標正是他這個方向,我苦!連號稱殺手部隊的禁衛軍都被他驚動而如臨大敵的前推到這裡,那後果………,一想到這,小隊長只覺得眼前一黑,昏了過去了。

  且不管小隊長及其他衛兵的後果如何,凱特等人在衝進城門之中之後,凱特心中暗呼僥倖,他沒想到那十多個衛兵竟然像是一堆木雕泥塑像般,任他們如入無人之境的進城中,不過,當然凱特也沒有放過身後傳來的那種刺耳哨音聲,知道想必這下子注定要將這一件事給鬧大了,雖然完全跟他設想的相反,但是事到如今他也管不了那麼多了,現在最重要的就是趕快找到亞芠才是正理,一想到這,凱特不由放聲大呼道: 「大伙快一點,就快找到頭兒了!」說著,凱特自己已先加快速度趕上那越跑越快的貪狼星,眾人一見到凱特的動作,也一個勁地跟著加快速度,追著貪狼星跑。

  而跑在最前頭的貪狼星根本不管凱特說些什麼,剛剛在城外,它已經感應到,這幾日來一直失去聯絡的亞芠如今已經醒了過來,而且正對它發出招喚的聲音,所以它才會如此的著急。

  原來,當亞芠從昏睡中醒了過來,而且還吸盡了身邊的土元素之後,一睜開眼睛,他就看到了五個長的跟一般人有點不太一樣的老人站在他的面前,而且從他們的眼中,還流露出一種難以置信的眼神,不過亞芠現在可沒有那一個閒空,剛剛藉由精神異力的作用,使的他接觸到父親的記憶,現在的他,心中滿滿的,是連他自己都無法分辨的出來的感覺,悲傷、憤怒、殺意、苦澀、不平……。。種種的感情,百味雜陳的充斥在心,連自己都無法釐清自己的感覺,唯一明白的就是,他現在心中充滿了一股鬱悶之氣,極度的想要發洩,連帶著,他的臉色當然也不會好看到哪裡去。

  亞芠站了起來,看看自己,發現自己身上的傷勢全都好了,而且更叫他驚訝的是,以前受過的舊傷所留下來的那些極為難看的舊傷疤,竟然也都消失不見了,從破碎的衣服上看到身上完全是一陣的光滑潔白的皮膚,亞芠真的是有點不太敢相信。

  亞芠更不敢相信的是,現在他更發覺身體內那些以前所受到的傷害竟然好像在這一睡之中,一夕之間全都好了,而且體內現在充斥著他感覺到的一種十分有力的感覺,連他預計要花上一兩年的時間才能恢復的過來的天心真氣以及精神異力,現在也都是一種十分飽滿的感覺,到底他身上事發生了什麼事?

  亞芠不禁搖搖頭,他現在雖然知道自己身上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但是他現在可沒有那一個心情來追究,他現在只想要去找那一個他最大的仇人-德野王報仇。

  亞芠轉個身,馬上朝著記憶中的宮廷的方向前進,至於眼前這五個老人…。,他不想節外生枝,而且,眼前這五個老人除了長相有點與眾不同之外,亞芠更是發現了他們身上都散發出那種,只有高手才會發出來的氣質,而亞芠並不是頭殼壞掉,會跟他們起衝突,所以他只好先自行離開,雖然他心裡知道,光看他們的架勢,可能不會就這麼讓他離開,但是,亞芠還是抱著能不起衝突就不要起衝突的心情,先行退讓一步。

  果然,當亞芠他一個轉身,腳都還沒有踏出去之時,宗門五老已經各自在他的身邊,以三步之距,將亞芠包圍在他們之中。

  亞芠臉色陰冷依舊,逐一的在他們的臉上掃過,沒講話,而包圍亞芠的五老與亞芠的目光一接觸,皆不由自主的心神一顫,他們感覺上,好像包圍的不是一個人,而是一隻充滿了危險的野獸一樣的感覺。

  事實上,當他們一見到亞芠從土元素的包圍中出現之後,他們已經在仔細的評量亞芠到底是何方人物,但是亞芠打從睜開眼睛以來,卻是對他們五人視若無睹,令他們心裡暗自納悶,活到他們這等歲數,又有如此的修為,五老的修養早已經出神入化,當然也不會因為亞芠這種幾近藐視的舉動而妄動無名,因而想要教訓亞芠,實是因為亞芠出現的太過詭異,加上他們如亞芠感覺出他們是高手一樣,他們也感覺出亞芠也是一個高手,而且是一個幾乎與他們最尊敬的那一個人一樣等級的高手,但是他們更同時感覺出,亞芠的眼中充斥著濃厚的殺氣,那是他們從未見過,宛如實質一般的殺氣。

  如此情況之下,於公,他們要從亞芠身上尋出土元素異常聚集及突然消失的原因,尤其是土長老更從亞芠身上察覺出他身上有著在他看來幾乎不可能存在的高濃度土元素含量,心中更是暗自猜測該不會這人有辦法將那些土元素都吸入體中吧?於私,他們對眼前的這一個白髮的年輕人實在是充滿了無限的好奇心。

  於公於私,他們都得將這一個人留下,但是,他們沒想到,當五個人將亞芠給包圍住之時,亞芠竟然是悶聲不響的,一舉手,往站在他面前的火長老就是一拳。

  那虎虎生風的一拳,光是在亞芠兩側的水長老及光長老憑著那刮臉生痛的拳風就知道亞芠此拳絕對不是在開玩笑的,那更別說是正面的面對著亞芠這一拳的火長老。

  火長老臉色微變,不由一個側身,讓出了亞芠的這一拳,避過亞芠這一擊,但也等於讓出了亞芠正前方的路,亞芠見這一拳已經逼退了火長老,也不為己甚,跨步就走,完全無視於宗門五老那有點難看的臉色,不加理會的走出了五老的包圍圈。
作者: inrainynight    時間: 2009-1-5 04:21 PM

本帖最後由 inrainynight 於 2009-2-15 03:50 PM 編輯

第一部 第五十五章 難言之語

   見到亞芠竟然悶聲不響的用那近乎偷襲的手段,一拳逼退火長老,宗門五老不由的心中已經暗暗的生起氣來,當中尤以火長老為最。

  火長老專修火魔法,脾氣本就是五人都中最暴躁的,雖然修養夠,平常不會輕易發脾氣,但是這一次他實在是受不了了,尤其他又是被亞芠一拳逼退的人,臉皮更是掛不住,看到亞芠一拳逼退他之後,便自顧的離開,不由怒喝一聲道:「小子,我有話問你,你給我停下來!」

  亞芠聞言跨出去的腳步微微的一頓,隨即又恍若無事般的繼續走著,對亞芠而言,在這裡憑弔死去的父親之後心情已經夠悲哀了,如今他將悲哀化為報仇的怒火正想去殺個痛快,但是卻被這五個步之打那來的老人給打擾了,讓他原本很遭的心情更壞的可以,如今被他們包圍,阻擋了去路,他指出一拳逼退他們其中那個擋在他面前的人,而沒有下殺手,他已經可以說是很忍耐了,如今再被他一喝問,亞芠幾乎想要轉過頭來把這些個擾人的老傢伙給殺了,但是畢竟他還有些理性,所以他便也不想再去計較這種事情。

  亞芠認為他已經是很忍耐了,但是卻不知道他這個舉動看在五老眼中,尤其是火長老眼中,不諦事火上加油之舉,讓五個修養精深的老人心中不由怒火暗起,尤其是火長老最先就忍不住,大喝一聲道:「你這小子還真是好樣的,讓我老人加來教訓教訓一下你著一個完全不知道什麼叫做敬老尊賢的無理小子。」

  說著,火長老隨手一展一科臉盆大的火球立即出現在他的手中,朝亞芠扔來。

  感覺到背後傳來一陣熾熱的氣息,亞芠一個轉身一看,馬上就看到火長老正從手中扔出一顆大火球,朝他打來。

  這下可不得了了,亞芠心中潛藏的殺氣立即被被火長老的這一顆火球給完全點燃,怒吼一聲,亞芠右手一伸,五指合併,以臂代劍,天心真氣疾發而出,將自己的那右臂化成為不亞於寶刀寶劍般堅韌銳利的武器,然後,高高的舉起,由上到下,直直地向下一劃,應試將火長老的那一顆火球給分成兩半,往兩邊飛去,直到觸及旁物炸開為止,引的灰塵滿天。

  火長老一楞,他這顆火球雖然沒出全力,但是等閒之輩也不容小覷,更是觸碰即爆,誰知道眼前這一個古怪的年輕人竟然徒手將自己的這一顆火球給劃成兩半,而且還能讓火球不會爆炸,這下子火長老更是生氣,雙手一展,又各自出現一顆火球再掌心上,而且兩顆都不比剛剛的小。

  火長老冷哼一聲道:「看你如何接我這一招雙龍搶珠。」

  說完,火長老輕喝一聲,兩顆火球同時脫手,像亞芠飛來,而且兩顆火球還互相的纏繞著,迴旋著像亞芠飛來。

  亞芠不慌不忙,右手再度的往上一伸,然後再向下一劃,與剛剛的動作一模一樣,甚至還要更慢,但就是慢那麼剛好,再兩顆火球一上一下的時候,一舉將它們分成四半,然後歷史重演,往兩側飛去、炸開、消失。

  火長老見狀,怒喝一聲:「再接我一招火焰飛龍。」

  火長老整個人好像全身著火一般燃起了熊熊的火焰,然後雙手在前面一拍,隨著雙掌的互拍,一到火焰沖掌而出,將火長老身上的火焰吸個精光,然後形成一條一人大小的模模糊糊的龍狀火焰,朝亞芠飛來。

  亞芠再冷哼一聲,右手再度向上一舉,然後再向下一劃,又是同樣的一招,但是這一次,五老卻覺得亞芠這向下的一劃,有一種好像跟拿著重物向上舉的矛盾怪異感,明明這一劃的速度很快,但是他們就是覺得亞芠這一劃實際上是慢的可以,而且隨著亞芠這一劃,彷彿亞芠的手臂上產生了很大的吸力一般,使的火長老這一記火焰飛龍然像是自己故意加快速度一般的飛到亞芠的面前,讓原本絕對劈不著他的手刀劈個正著,而且一劈之下,火焰飛龍就像是缺氧的火焰般,消失不見了。

  這下五老真的是驚訝無比,他自己自知,這招火焰飛龍,火長老並未留手,而且這一招魔法是他在未著鎧之下,所能施出最強的一招,也就是說,在相同的條件之下,火長老實在是已經輸給了亞芠了,更何況亞芠破招時的那一股輕描淡寫的樣子,一看就知道亞芠其實並未出全力,而未出權力的情況之下就將一向鮮少敵手的宗門五老的火長老絕招破的這麼輕鬆,那如果亞芠出盡全力的話……?

  一想到這,五老不由不寒而慄,雖然功力高強與否並不是光看這樣施招破招就能決定的,但是亞芠這樣的表現則是說明他一定是一個高手無疑。

  而亞芠施展同勢三招將火長老的三個絕招盡破之後,心中並未能引起絲毫的欣喜之意,剛剛,他本欲以水魔法破去火長老師出的火魔法,但是他隨即又想到,以他如今異變過後的精神異力來說,是極為霸道的,如過施出精神異力的話,勢必會將他剛剛吸收的土元素給完全的逼出,但是對他而言,這些土元素實在是他父親留給他的最後遺物,他絕對不想造成這樣的後果,

  所以亞芠力決定以天心真氣應敵,但是,當他在出招之時,心中是充滿著對父親的哀思,不知不覺之間,亞芠將這股哀思融入了他的招式之中。

  那時候,在他的心中只有父親在那一夜中,背對著他們一家人,獨自面對著一大群如狼似虎的黑衛隊及扈伊等人,一瞬間,亞芠只覺得當時的父親就像是一座聳立了千萬年而不變的高山,永遠在他的面前替他擋住了無數的風霜雪雨,讓他能夠安然無恙的成長,隨著招式的舞動,等到他回過神來之時,火球已經被他劈成兩半了,第二次雙龍搶珠來臨之時,看著那飛騰的火焰,亞芠的心就像是回到了父親記憶中,在那最後決戰之時,雖然是已經生機停頓,但是為了他們這些父親最摯愛的家人能夠順利逃出升天,父親還是強押下了身上的劇痛,將手再往敵人處一伸,在那一刻之際,亞芠彷彿能體會出父親心中及身體上的煎熬,舉起來的右臂似乎也與父親當時一樣,竟是無比的沉重,幾乎令他無法自制隨手揮了下來。

  經過了這兩次的經驗,亞芠表面上似乎是完全無所覺,但是心中卻還是不由的深深駭然,為何在戰鬥中,他竟然還是會分神去小道他所接收到的父親的記憶?

  萬一一個不小心……..,亞芠不由的冒出了一身的冷汗,但是,偏偏他卻又無法令自己全心全意的投入這一場的戰鬥之中反而越想冷靜以對就越是感覺到自己就像是被分成兩半一樣,一半的自己,全心全意的投入了這場的戰鬥中,一半的自己,卻又無法自制的完全投入了父親的回憶之中,彷彿藉著這場戰鬥讓他重新身歷其境一般,這樣子的現實虛幻之間的相互干擾,讓亞芠幾乎為之錯亂。

  卻不知,這正是因為亞芠的精神異力在這幾天中猛然的增強不知道多少,讓亞芠一時之間無法適應,再加上他因為精神異力的共鳴之故,在土元素的吸納中接收了父親臨死之前的記憶,而這正是他這兩年多以來日日夜夜想要獲知的事,導致亞芠在這樣的情況之下,變的腦袋有點渾沌起來,而且亞芠更不知道,如果這一個狀況處理不好的話,在他腦中那些額外增加他無法掌控的精神異力將因他父親御萊的記憶而造成干擾亞芠的正常神智,輕則會令亞芠形成人格分裂,重的話,亞芠會因此而陷入精神分裂,最後自取滅亡。

  但是,一個契機出現了,當火長老發出了火焰飛龍之時,正是亞芠心中最為矛盾之時,而同時亞芠也看出火長老此招非同小可,一瞬間,亞芠幾乎陷入分裂的兩個半身合而為一,共同面對著這一招火焰飛龍,讓他的專注與對父親的回憶結合為一。

  一瞬間,亞芠領悟了一件事情,藉由對父親的哀思與思念,想起了父親平時的為人,對家人的關愛,以及那保存了父親的記憶土元素,亞芠聯想到了父親不正向那大地一般嗎!

  無怨無悔,不像水般的溫柔,沒有風般的輕柔,不若火般的熱烈,但是卻是默默的,永遠無悔的提供著生活在它上面的生物們立足之地,供應著萬物生長所需,這不正是父親一生的寫照?

  不善言詞的父親,默默的守護著家裡的每一個人,在需要的時候,提供出他的所有,一切只為了他的家人,父親,宛如就是那大地之父的化身。

  霎時,亞芠更想起了他曾化身為風,擁有風之心,連帶著,亞芠想起了他的森羅萬象的心之體悟,風有心,那大地有沒有心呢?

  一瞬間,亞芠體悟到了大地之心,那是一種永遠的,默默的,無言的,無形的,永恆的,潛藏於心裡最深處的守護與關愛,沒有華麗的外表,沒有驚艷的風格,有的只是那說不出口的無形關懷,以及………隱藏在堅實外表下的那一種溫柔。

  於是,亞芠面對著火焰飛龍,他依舊是一招直劈,只因,大地由遠古以來,不管經歷了什麼事,對於每一種生物的關懷都是永恆不變的。

  而那直直的一劈,再加入了對父親的思念,對大地之心的體悟之後,就變成了一個,蘊含了樸實無華,卻又像是大地般對於在它身上生存時所作的破壞般的溫暖包容之心,包容了那火焰的熾熱的破壞力,就像那大地包容萬物對它的破壞而依舊付出關懷一般。

  火焰的破壞力被大地的包容之心給包容而消失於無形。

  而當亞芠將火龍靡平於無形之時,也正是他心裡對那宛如大地化身般父親思念最深刻的時候,他又怎會因而得意呢?

  只是,大地也並不是一昧的沉默,當有人觸犯了大地的禁制之時,那股山崩地裂的威力,卻是誰也抵擋不住的,而現在,火長老就是要面對著大地的憤怒之心了。

  一步一步的前進著,亞芠沒有任何的動作,動作看來是無比的緩慢,但是以火長老在內,宗門五老卻都是不由自主的臉色凝重起來,因為他們感覺到,看到亞芠向他們走過來就好像是看到一座堅不可破的高山向他們傾倒過來一樣,一種渺小的感覺在他們心中滋生著。

  五老不由自主的大喝一聲,發出了各自最得意的絕招,光的「光神之淚」、風的「霹靂風捲」、火的「火焰飛龍」、水的「深淵浪濤」、土的「地鳴怒吼」,霎時,就見到那由五老身上,手上,所發出的無比強烈的光華、翻騰的烈焰、瘋狂的颶風、兇猛的藍色波浪、以及那恍若山崩地裂的震撼威力,直直得往亞芠處襲去。

  而面對這宗門五老所發出來的畢生得意絕技,亞芠卻再度的舉起了右手,隨著右手緩緩的上舉,亞芠的手臂上竟然帶起了陣陣的呼嘯聲,不是那一種風嘯的聲音,而是那種,恍若地鳴一般,由下而上,由輕至重,由緩趨疾,隨著亞芠的右手的上抬,慢慢的將那種會震動心臟的鳴動聲傳進了五老的耳中。

  如此的異象讓五老雖然是發出了他們的絕技,可是因為這一種聲音的緣故令他們莫名的感到陣陣的心悸,似乎覺得有點不妙,果然,當五老所發出來的五屬性攻擊魔法快擊中亞芠之時,亞芠淡淡的說出一聲:「大地之怒!」藉由大地之心亞芠所領悟到的最新絕招。

  亞芠又是一個下劈,但是,與前幾次不同的是,亞芠這一劈卻給了五老一種恍若天崩地裂一般,夾帶著一種莫大的力量,就好像是那站在山崩面前,而感覺到一個人的渺小及高山崩塌而人力無法挽回之憾,因而令五老為之臉色大變,連帶著,對自己所發出了絕招也變的大失信心。

  而亞芠則是不管五老是如何的想法,他還是全心全意的施出了這一招,因為他發覺,這一招大地之怒對他而言竟然也是無法控制,在那一瞬間心中生出了一種好像他是在做超出他能力的事的異樣感覺,所幸這種感覺只是一下子,亞芠還是將這一招劈下,剎那間,包括亞芠在內的六個人都感覺到好像天地都搖動起來,好像真的是大地憤怒的搖動起來一般,幾乎站不住腳。

  當然,這只不過是眾人的錯覺罷了,實是因為亞芠這一招融合了因對父親臨死之時那壯烈而無奈的模樣,因而升起無邊憤怒的一擊實在是太過於震駭人心,所以才會生出這種的錯覺,當然,其威力也是絕對的,當亞芠施出了這一招大地之怒之後,再他的身邊竟然產生了一種的異像,空氣急劇的波動起來,五老的絕招如火焰飛龍的歷史重演,全數投向亞芠的掌刀之下,與大地之怒同歸於盡。

  半響,五老臉色極為難看的著這亞芠,不過這也難怪了,他們皆是名動四方的高手,哪裡知道這一次對著一個不知道小他們幾歲的年輕後輩以絕招出手,又是五人同時出手,竟然被這麼一招就給破解,甚至連對方的衣角都沒沒吹動,教他們情何以堪?

  而亞芠的臉色也好不到哪去,雖然是一招破敵,但是亞芠發覺他無法如意的掌控住這一招,而且他更發現到,雖然他的體內真氣增厚不知道多少,但是當他出手之時發覺,他竟然無法完全的發揮出他的功力,正確來講,當剛才他以七成功力施出這一招,誰知道剛剛一施展出來,龐大的真氣在體內經脈中流動之時,馬上帶給了亞芠一種經脈欲裂的火辣疼痛,但是他又無法控制,變成了全力出擊,因而,亞芠雖然是順利的破掉五老的絕招,但是他也被自己那異常龐大的真氣所傷,沒有佔到多少的便宜。

  卻不知,這正是因為亞芠體內的天心真氣一下子增長的太快了,壯大到他自己一時之間無法掌握,即使他的身體在土元素的滋潤之下,已經變的異常的堅韌強壯,但是那時候的能量充其量只不過是在體內無意識的流動,不像現在是在亞芠有意識的驅動下,將遠超出身體所能忍受的龐大能量一口氣通過體內的經脈,因而導致亞芠受了點輕傷。

  亞芠雖不明其理,但是也知道自己似乎無法使出全力,但是自己的力量確實也增加了,光看現在他估計大約不過是出了近七成了力量,其威力卻已經可比以前全力出招時的力量,令亞芠心中驚喜參半。

  而事實上,亞芠經過潛力的激發之後,其潛在能力絕不只是如此而已,只是因為他一時之間身體無法適應,加上不知道自己現在到底多強,所以才會有此錯誤的估計。

  當亞芠及五老彼此心中暗自戒慎而沉默之時,忽然一個年輕的口音打破了寂靜道:「爺爺,你們在做什麼?這位叔叔是誰?」

  亞芠及五老同時一愣,五老是這時才記起來,剛剛他們急著一探究竟,竟然忘記了跟他們一起來的小少爺,把他丟在後面了,而且還忘記告訴他不可以過來,這下可遭了,五老一想及亞芠那充滿殺氣的眼神,第一個想到的就是小少爺的安危,萬一有個閃失,他們可真的是對不起宗主了,於是,光長老一個回身將那少年護在身後,急切道:「孩子,這地方不是你應該來的,快離開!」而其餘四老則更戒慎的監視著亞芠,以防他有任何不軌的動作出現。

  而亞芠早已看到在五老身後來了這一個長相討喜,看來古靈精怪的少年,但是因為剛剛正在調息恢復受傷的地方,所以也無暇去理會他,而且也認為他大概是這五個怪老人的同伴,不然怎麼會同樣出現在這裡,因此也不點破,只是他沒想到,這少年竟然一出口較叫他「叔叔」,叔叔呀!他看起來真的有那麼老嗎?亞芠先是一愣,隨即心中暗暗苦笑著。

  再看到五老對這一個少年的那一種保護樣,深怕他會傷到這一個少年的一根寒毛的樣子,以及那少年雖然被光長老護在身後,但是仍忍不住的探出頭來,睜著一雙深藍色的純淨無邪大眼,好奇的打量著他,再加上剛剛少年的那一聲叔叔,另亞芠忍不住輕扯一下嘴角,算是笑了一下,這一笑,心理對五老的殺氣全消,也不想跟他們在耗下去,一個轉身,又要離去。

  五老見到亞芠忽然又轉身要離去,不由真正的呆住了,他們真的是搞不清楚這一個怪人到底心裡在想些什麼?剛剛才阻擋一下他的去路,就一副殺氣騰騰,好像恨不德將他們全殺了的樣子,現在又悶聲不響的又好像沒事人一樣的轉身要離開,活到這麼久了,他們也沒見過這種怪人。

  不過,五老實在是不能讓亞芠這麼的離去,明知道亞芠不好惹,他們還是得將亞芠留下來,風、火、水、土四長老在光長老的一個眼色下,四長老立即騰身,由亞芠的身邊掠過,然後再亞芠的面前五步之處,一字排開,再度阻擋了亞芠的去路。

  更甚,四長老同聲喝道:「鎧化!」一瞬間,四大長老身上各自泛出了青、藍、紅、黃四色光芒。

  光芒閃耀之後,亞芠不由的眼中瞳孔一凝,殺機大起。

  只見,風長老身上已經穿上了一件有著深青色的胸鎧、足護、肘護,右臂上盤著一隻約五十公分的青蛇;火長老的魔幻鎧與風長老大同小異,但是為紅褐色的,右肩上停了一隻約十五公分大的紅鷹;水長老則是淡藍色的魔幻鎧,身邊沒有小型幻獸,可是手上拿了一把上面雕有一隻魚狀動物花紋的魔法杖;土長老與其他三個長老的魔幻鎧外型都差不多,但是在他的額計多了一個髮箍狀的黃色物體,在他的腳邊同樣的站著一隻約十多公分大的黃狗。

  亞芠心中難掩震驚,他沒有想到這五個奇怪老人當中,竟然有四個擁有九階的帝王級幻獸!那剩下的那一個呢?

  亞芠轉頭看著正將那個少年打發到遠處,然後對著他走過來,同時身上還冒出了白光,白光消失之後,光長老身上出現了一套涵蓋著胸、腹、膝、足、肘的白色魔幻鎧,而且在他的右臂上同樣的盤著一條約七八十公分長,閃著光芒的拇指粗的純白小蛇。

  光長老一邊感受到亞芠那逐漸高漲的殺氣,一邊的走向亞芠,來到亞芠面前約五步之處,與其他的四個長老相對著將亞芠包在當中,然後微笑道:「年輕人,你先不要生氣,先聽我說一下,我不得不承認,你絕對是一個高手,而且還有能力將我們五個老骨頭合力發出來的最大絕招在手無寸鐵的情況之下,輕描淡寫的破去,逼的我們這五個老不死的不得不穿上我們已經不知道多久沒穿上的魔幻鎧,才能將你留下來,不過你先別生氣,我們將你留下來絕對不是惡意的,我們只是想請你解釋一下,為什麼你會忽然出現在這一個禁區裡面,或者你知不知道這些土元素為什麼會異常聚集在這裡的原因?我先自我介紹一下,我們是魔導宗門五長老,我是光長老」其他四位長老也各自說出了他們的身份。

  亞芠一聽光長老的話,他才知道原來眼前這攔住他去路的怪老人,呃!是五位長者竟是有著慈愛聖潔名聲的魔導宗門中的五位長老,亞芠不禁肅然起敬,畢竟以一般人來說,魔導宗門中的人一向都是人人敬愛之,更別說是長老了,亞芠當然也不例外,面對這五位長老當然是心生敬意。

  而且,光長老所問話又很客氣,一點也沒有依老賣老的味道,但是,他所問的問題卻是牽扯到他已死的父親以及他的身份,真說出來不但複雜,而且還會洩漏自己身份,因此,儘管亞芠很希望自己可以跟這五位可敬的長老說出原因,但是他卻不能說。

  光長老見到亞芠一聽到他們的身份之後,眼中的殺氣已經完全收斂,心中不禁一喜,以為亞芠願意說出原因,但是,誰知道亞芠一張口,說出來的竟是:「五位長老真是抱歉,你們想要知道的事情我雖然都知道原因,但是我卻不能說,希望你們能體諒我的心情,不要再攔住我的去路了,讓我離開,不要傷了彼此的和氣。」

  對亞芠而言,這一段話已經是很忍讓了,但是顯然五位長老並不滿意,光長老又道:「年輕人,並非我們五個老不死的不通人情,但是我們在這裡研究這異象已經半年了,一直毫無頭緒,但是你就這麼莫名其妙的出現在我們面前,而且這些土元素還突然的消失,而你又是一副殺氣騰騰想要吃人的樣子,問你你又什麼都不說,叫我們怎麼能放心?」

  亞芠沉思一下道:「還是很抱歉,我還是不能回答你!」

  五長老一聽到亞芠堅決的回答,不由臉色齊齊為之一變,光長老歎口氣道:「年輕人,你不要以為剛剛那就算是打敗我們了,別忘了,剛剛我們還未著鎧呢!既然你什麼都不願意透露,那我們只好以力量將你攔下。」

  亞芠冷笑一聲:「我不想說的事沒人能叫我說,至於你們想要以力量將我留下……!哼哼!別忘了,有幻獸的不光是你們呀!」

  說著亞芠立即發出了招喚的心靈呼喚,一瞬間,潛藏在他周圍,沒經他招喚而不敢現身的獅、虎、熊、狐四小幻獸,在經亞芠的心靈招喚之後,立即化身成四道銀星,飛掠到亞芠的身前一字排開,露出身形。

  而五長老看到這四隻小幻獸時,臉色不由為之一變,他們根本無法想像,眼前這一個怪異的年輕人竟然不用則已,一出現就是史無前例的四隻幻獸?

  但是隨即,五長老笑了,雖然是四隻幻獸,但是,如此小,又是幼生期的幻獸,能有什麼作為?

  而亞芠也笑了,而且笑的更開心,不光是這四小幻獸的出現,而是他感覺到了,他最親密的夥伴-貪狼星就在左近,而且遠遠的,他的耳中更聽到了一聲聲宛如仙音妙樂般高亢的狼嚎聲。

  很近很近,他的夥伴來了。
作者: inrainynight    時間: 2009-1-5 04:22 PM

第一部 第五十六章 復仇前夕

  隨著陣陣的狼嚎聲,亞芠,五老,少年都看到了一道金光幾乎是半浮在半空中,像極了一支巨大的金箭,有如疾閃電光一般,飛射而來,撲進亞芠的懷間。

  五老驚訝的發現到亞芠原本那宛如萬年不化的寒冰般的陰沉冷厲臉色竟然在那一瞬間蕩漾出一抹極為溫柔開懷的笑容。

  看到了亞芠臉上的笑容,宗門五老不由為之大震,因為那與亞芠剛剛那種冷厲的臉色根本是一百八十度的突兀轉變,但是不能否認的,他們比較喜歡亞芠現在的樣子,而且還覺得亞芠現在的樣子真的是順眼極了,就像是一個天真的孩子遇到自己最好的朋友的樣子,令人不由的陶醉在他的笑容裡,哪裡還有剛剛那種殺氣騰騰的樣子,也因為五老注意力完全被亞芠的笑容給吸引了,因而完全沒有注意到亞芠懷中的那一隻巨大的金色巨狼。

  耳中聽到了亞芠說道:「好朋友,好久不見了,真是想你。」

  五老這時才將注意力由亞芠臉上納燦爛的笑容移到他的懷中那說話的對象,那一隻在午後陽光下閃耀著璀璨金光的幻獸貪狼星的身上。

  雖然是頭一次見面,但是五老也不由的為貪狼星那種威猛的神態所吸引,還有亞芠與貪狼星之間所表現出來的親密無間的神態所惑,幾乎使的他們心中的敵意全消,而任由亞芠與貪狼星敘舊,沒有打擾他們。

  不久亞芠及五老又聽到了一陣紛亂的腳步傳來,亞芠停止了與貪狼星的敘舊,和五老同時轉頭看向貪狼星來的方向,映入亞芠眼中的是那一張張極為熟悉的臉孔,竟是他的死神鐮刀小隊?亞芠心中暗暗奇道。

  不知道自己已經睡了多久的亞芠心中不免因為貪狼星及死神鐮刀小隊的突然出現而感覺到驚訝萬分而且還帶點驚喜的心情。

  亞芠站直身體,對凱特等人道:「凱特,你們怎麼會來到這裡?」

  凱特等人見到亞芠安然無恙的站在他們的面前,他們總算是放下了心中的那一塊大石頭,高興道:「頭兒你沒事呀!那太好了,你失蹤的這七八天,我們可擔心死了。」

  亞芠聽到凱特說他已經失蹤七八天了,心中不由為之一愣,亞芠的眼光逐一的掃過了小隊的每一個人,他們臉上儘是掩不住的欣喜神色,亞芠心中不無感動,畢竟,即使被人稱為惡魔的他在看到了還是有人是真心的關心他的,心中還是有著一道暖流流過。

  亞芠微笑道:「沒事!我沒事!你們怎麼會來這?」亞芠在看到妃雅也在人群中之後,不由的對她一笑,表現出了難的溫和笑意,引的妃雅嬌顏一紅,羞答答的垂下頭玩弄自己的衣角,然後亞芠才對凱特問話。

  凱特興奮的將雷羽回去報訊,叫醒貪狼星,然後他們才在貪狼星的帶領之下,來到這裡,這時候,貪狼星已將雷羽從它的長毛中推出,亞芠伸手接過了雷羽,讓雷羽站在自己的肩膀上,然後發出了一道感謝它替他所做的事的心靈通訊,傳給了雷羽,雷羽也啾啾鳴叫著,用著它的頭輕磨著亞芠的臉頰。

  半響,亞芠這才轉過身來,面對著從剛剛起,就一直靜靜的看著他們敘舊的五老,道:「五位長老,真的是很抱歉,我真的是沒有辦法告訴你們這一切到底是什麼回事,剛剛我只有一個人,但是現在……」

  亞芠語氣中明白的表示出,剛剛在他只有一個人的時候他都不講了,更何況現在他大援在側,當然是更不可能說了,但是,他話還未講完,光長老就已經打斷了他的話說道:「你別說了,就算你現在有了支援,但是我們還是不會改變我們的心意的,並不是我們不通情理,實在這件事太過古怪,我們非得弄個清楚不可,不管你現在有多少人,我們全接下來了。」

  其他四位長老也是一副非要亞芠交代個清楚,不然決不罷休的樣子。

  亞芠皺起了眉頭,如果可以的話,他真想將將事情交代個清楚,除了不想與這五位可敬的長老對敵,但是剛剛他不說,現在他就更是不能說了,非關意氣用事,實在是現在連凱特、妃雅等人全都來到這裡了,他實在不想因為自己的身份洩漏的關係而導致其他人壽道牽累,雖說對象是這五個令人尊敬的老者,但是,亞芠只是光聽他們說自己是宗門五老,並非就能夠確認他們就是真正的宗門五老,就算他們真是宗門五老,亞芠也無法把握住當他們知道他真正的身份時會做出什麼樣的反應?他不能拿小隊一百條生命做賭注!

  因此,這一場架似乎是打定了,既然決定要打,亞芠就決不能容許自己輸了,幾乎是同時,當光長老說完時,亞芠已經由身上飄出了澈骨的冷凝寒氣,用這來對光長老作出回應,以光長老為首的五位長老也不是白癡,光是由亞文身上的氣勢就知道這事已經是無法善了了。

  不約而同的,五位長老身上的五隻幻獸分身在五長老的意志之下,慢慢的擬態變化成五支形態各異的魔杖,出現在五老的手上,這時,凱特等人也才注意到,剛剛因為見到亞文無恙而太過於興奮,因而沒注意到,竟然有這五個著凱的老人站在旁邊,一副來意不善的樣子,立即引起了眾人的反應,一副殺氣騰騰的樣子,就待亞芠一聲令下,就要將這五個老人解決,即使他們已經看出這五個老人有著九階的鎧,他們還是毫不猶豫的對這五個敵人露出了敵意。

  亞芠察覺出小隊的敵意,一擺手道:「這不關你們的事,是我私人的事,你們不要插手,由我自己來解決。」

  眾人不由一愣,但是還是順從的聽著亞芠的話,凱特一聲令下,所有人全都鎧化起來,幾乎是一瞬間,五個長老老馬上就看到了惟再他們身周的近百人身上,發出了強烈的各色光芒,同時,在他們身後不更由這些光芒組成了各種的動物型態。

  這下子,五位長老臉上雖然沒有什麼變化,但是心中卻陡然的重重多跳了好幾下,他們沒想到,這個古怪的年輕人身邊,竟然有著這麼一群八階鎧的高手存在?

  而不但是五老驚訝,連亞芠自己也是無法置信,什麼時候起,他的小隊人員竟然有了八階鎧了?明明他們也只不過五階、六階鎧而已嗎?最高階的也只不過是夜月的七階鎧?怎麼忽然間全變成了青一色的八階鎧?

  卻不知,這完全是亞芠他自己本身所造成的,原因就在於亞芠送給他們的那一顆神之鑽,當初亞芠送給他們每人一顆神之鑽本意是想要提身每個人的氣,果然在神之鑽的幫助之下,每一個人的氣有了跨越頒的提升,短短的三個月的練氣時間,就比的上其他人三年的成效,功效可謂高的驚人,但是這還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在神之鑽的龐大能源支持下,他們身上的幻獸竟然在一次的變化,一口氣突破了「階」的層級限制,直接晉陞到第八階,當然,現今的他們還沒有辦法與真正的八階幻獸一較長短,但是假以時日,小隊成員的幻獸一定能夠真正成為八階甚或九階幻獸,但是光是現在這樣也夠唬人的了,大陸上可沒有那一個國家可以找出一隊像這樣子由純粹八階鎧的幻獸軍團,甚至,能找出三十個八階鎧就偷笑了,而且九成都是皇室成員。

  亞芠雖然驚訝加不解,但是心中的高興可想而知的,這下他的報仇大舉又更有把握了,只是,今天這一場戰還是不能讓他們插手,畢竟,這是他私人的恩怨,而且對像又不是一般的人,他不能讓他珍惜的部下成為人民的公敵,畢竟,背負著血腥的惡魔之名有他一個已經是夠多了。

  亞芠一聲:「鎧化」,貪狼星再度發出了一聲的長嘯,金光一閃,睽違以久的貪郎之鎧再度出現在亞芠的身上。

  那無比的凜冽威勢,那震動人心的姿態,那閃耀無比的光芒,即使已經見過數次的小隊成員還是依舊忍不住到吸了一口氣,尤以親眼見過亞芠屠殺手段的凱特三人最是震撼,他們心中一直有一個錯覺,就是當亞芠著鎧之時,就代表他已經下定了屠殺的決心,他們為這五個老者表示哀悼,不管他們是誰,不管他們身著九階的鎧,再凱特三人的眼中,他們已經是一堆死人了。

  凱特手一揮,小隊成員立即成一個圓形,將亞芠及五老為在中間處,空出了約五十公尺的空地。

  五老當然不敢大意,當亞芠那一身奇異的貪郎之鎧出現再身上之時,還有戰在最前線凱特三人眼中流露出憐憫之光,以及其他人擺出陣勢之時,再再都顯示出對亞芠的無比信心,更令五老不敢大意。

  而著鎧之後的亞芠呆了三秒鐘才回過神了,因為貪狼星化鎧依附到他的身上之後,亞芠赫然發現他的眼中竟然分化出了六個「視界」。

  那是一種很奇怪的現象,他不知道該如何的形容,一個世界是他透過眼前黑色晶體所看到的正確視界,而另外五個看到的同樣的一個警像但是角度卻不一樣,甚至其中一個還是由上往下的俯瞰視角,令亞芠一時之間覺得無比的怪異而失神,當亞芠稍唯一比對,立刻察覺出,另外的五個視角竟然是五小幻獸所見到的視界,這下可令亞芠無比的驚訝喜悅,那豈不表示,只要他運用得宜的話,不管在那裡,都在他的掌握之下?

  亞芠忍住心中的欣喜,冷靜的試探一下,右手微微的一伸,一顆比當初扈伊對戰之時還要大上一輩的水魔法但成型,再要發未發之際,亞芠心中暗暗對雷羽下達了個命令,果然,當他的魔法彈對著五老發出之時,再他視角中的下看的雷羽視線立即便成為向下俯衝的樣子,然後,以他本來的視線來看,即看到雷羽由半空中衝下,雨那一顆水魔法彈合而為一,再度變化成一隻水藍色光鷹,五老衝去,亞芠心中一動,雷羽馬上將目標鎖定水長老,衝了過去。

  這一個嘗試讓亞芠很高興,因為這表示他又多出了幾個好幫手了,果然,亞芠不浪費時間的又招喚來土元素,心中的一個視界有產生了變化,土魔法彈一發,暴王前衝至土魔法彈面前,與雷羽一般情況,結合了土魔法元素的能量,一隻足有三人高的巨大黃色光熊出現在亞芠及五老面前,發出了一聲轟雷般的怒吼,朝著亞芠指定的土長老衝了過去,而亞芠隨後右手金光一閃,白金劍出現在手,也隨著光熊背後一步之差,往其他三老衝去。

  而五老當亞芠招喚出光鷹之時,心中已有了準備,只是沒想到這光鷹竟然突破了一般魔法常識中直、散、弧、曲路線的魔法攻擊常識,恍若有生命一般的認定了水長老,往他攻去,完全不理會其他四人,鬧的水長老手忙腳亂的,差的在光鷹的第一擊就吃大虧,最慘的是,不論水長老施展哪些魔法,全都像是在替光鷹進補一般,施出來的各種水魔法能量全教光鷹給吃下去,讓光鷹越來越大,而水魔法元素能量組成光鷹對水長老的魔法攻擊可以不聞不問,水長老卻挨不得光鷹的一擊,逼的水長老左閃右躲的,好不狼狽。

  其他四位長老很快的就發現了水長老之窘境,但是想幫忙卻沒辦法,因為光熊已經對著土長老衝過來,所幸土長老不像水長老般沒有準備,被光鷹鬧個狼狽不堪,但是也僅有自保之力,與水長老一樣,拿他眼前的敵人沒辦法,只能等著魔法效力(注)消失。

  但是水長老及土長老的情況還算是不錯,其他三位光、火、風三位讓亞芠親自操劍攻擊的長老就沒有那麼幸運了。

  當亞芠衝出之時,心裡已打定主意,絕不讓他們有機會施展攻擊力大的大型魔法,因此,亞芠一上場就用上了風之心,只見亞芠化身成為一道金色的旋風,後發先至的在光熊之前,截住五位長老,將他們圈進了白金劍的劍影之中。

  論魔力,亞芠現今的魔法能力還差五長老中任一個一籌不只,但是,如過論近戰的能力,再來十個五長老也絕不是亞芠的對手,更何況如今五長老已經被亞芠用光鷹、光熊引開兩個,只剩三個人的話更不是亞芠的對手,而三位長老也只道亞芠是打的近戰不讓他們有機會施展魔法的主意,但是他們卻無法可施,就算想要攻擊施咒攻擊,往往一陣金風過後,還為廿權的咒語又都被打斷了,而不用唸咒的小魔法就算打中亞芠,面對亞芠堅逾鐵石的鎧甲就像是蚊子叮牛角般,不為所動,更何況在亞芠那迅捷的動作之下,十之七八都落空了,這也是魔法師的悲哀,雖然有著強大的力量,但卻只能用在遠距離攻擊。

  很快的,三長老身上馬上就出現了無數的傷口,這還是亞芠略為手下留情的,不忍將這善明遠播的長老致命的緣故,不然憑白金劍鋒利的程度,就算三長老有九階鎧護住要害,還是難逃一命。

  眼看著五位長老如今已是岌岌可危,如今只要亞芠一狠下心來,明年的今天此時就是五長老的忌日了,不過,大概是五長老平時好事作多了,上天不欲看他們喪命,因此,派來了能讓亞芠消火的人來。

  就在亞芠開始慢慢的覺得五長老太不知進退,都已經到這地步了還不肯自動放棄認輸,令亞芠開始有點心中不耐煩起來,他還想要報仇,沒時間與他們再玩下去,萬一引起了其他人的注意就不太好了,亞芠一想到這一點,手中的白金劍不知不覺的已經加快速度起來,不想殺他們,但也容不得他們壞事。

  不過亞芠的決心還是下的太慢了,因為一連串的沉重整齊的腳步聲已經傳來,令所有小隊的人側目,連在打鬥中的亞芠也放棄的所得的優勢,躍離三長老,同時也招回雷羽及暴王。

  而小隊的人以解除包圍之勢,來到亞芠身後集合,不久一隊約兩百人,身著獸幻鎧,踏著整齊腳步的首都衛兵來到。

  原來當初死神小隊強行闖關,鬧的那一個守關的小隊長如臨大敵的吹下了警哨,引了首都禁衛軍動員起來,結果一問之下,才知竟然是一群百多人衝進原曙城中,雖然不是什麼大事,但是也不能不小心,於是,便派出了一中隊的兩百人,順著路人指引的方向,前往查看。

  而一路上越走發覺越近禁區,帶隊的中隊長發現似乎不妙,好像不是一般的盜賊團的樣子,加上又聽到了一連串的狼號聲及爆炸聲,於是,他便打發了一個人回去報訊,然後才叫所有人著上獸幻鎧,以戰陣的方式前往搜查。

  誰知道他不叫人著鎧倒還好,這一個謹慎的動作一作,反而引來了死神的臨頭。

  當亞芠罷戰後又看到有這麼一群衛兵的出現,熟知原曙城城防作業的他立即知道,這是原曙城禁衛軍面對大敵時才會做的動作,卻不知道這是死神小隊引來的後患,反而以為是眼前這五個自稱是宗門五老的傢伙故意拖延時間,以待禁衛兵來到,不然以這如此偏僻前一刻又是禁區的地方,怎麼會忽然多出這麼多裝上獸幻鎧的禁衛兵?

  亞芠有此誤會不打緊,最糟的是,剛剛他因為宗門五老及重見小隊人員而壓下的報仇怒焰現在又因這一隊禁衛兵的出現而從新燃起,而起燒的更旺更熾烈,一股與剛剛那只有戰意而無殺意截然不同的極為冰冷的氣息由身上飄出,殺意已在亞芠身上沸騰起來。

  透過那由黑轉紅再轉血紅的晶體,亞芠對五老撇過一眼令人不寒而慄的殺意,即使未能親眼感受到亞芠的眼神,但是五老年老成京的閱歷又怎會不知道亞芠已將這一隊禁衛兵出現的帳算在他們頭上了,而五老只是想要從亞芠身上查出土元素禁區形成的原因,根本不想與亞芠這種不但有以一舉之力擺平他們五老實力的高手為敵,更何況看他身邊還有一隊百人小隊,不但每個人看來對他忠心耿耿,而且清一色都市具有八階鎧的雄厚實力,與他為敵根本就是跟死神交朋友一樣嘛,他們怎樣都沒關係,只咬不要牽累其他人就好。

  五老心中暗暗的叫苦連天,剛剛亞芠已經對他們很不友善了,這下再加上這一個誤會,恐怕不成生死大敵才怪,光長老拖著傷痕纍纍的身體,企圖開口對亞芠辯解他們的清白無辜,可惜亞芠並不給他們這個機會,光長老還未來的及開口,亞芠已經是一個騰身怒喝道:「死神小隊聽令,滅口。」

  滅誰的口?當然是那一群不知死神已光顧的衛兵,死神鐮刀小隊的每一個人只覺熱血沸騰,這還是亞芠首次在戰鬥中發出的第一道正式命令,被亞芠這一命命,中人棉千軍萬馬也敢沖,更還況只是小小的兩百多名衛兵?

  當亞芠身先士卒,一頭衝進那一群還搞不清楚狀況的衛兵之間,白金劍的金光一閃,馬上有三顆人頭飛起,臉上尤還帶著不可置信的表情,霎時,原本整齊的衛兵陣勢立即大亂。

  這些衛兵多是原曙城中權貴士族子弟,藉著擔任禁衛兵之職,逃避上邊防守防之役,平時養尊處優,仗勢欺人,有時抓抓小竊賊,哪裡真的曾經經歷過何謂戰場!因此戰戰也是擺著好看外,整體的戰鬥力可是令人慘不忍睹,難怪當亞芠一衝三條命之下,立即使的戰陣亂了起來,任憑小隊長如何的呼喊指揮還是一團亂,更何況,繼亞芠之後,又有一百個由亞芠親手訓練出來,當世十大高手之一的水妖王親身磨練,而培養出來的一群殺手中的殺手,一次衝擊之下,兩百多個人中已剩下不到二十個,當亞芠轉身面對五老之時,連那二十個人也跟著下地獄,而他們只比他們的同伴出喊了一聲慘叫而已。

  整個戰鬥快的不可思議,不到一分鐘,兩百個活生生的禁衛兵已經擺平一地,無一存活,乾淨俐落的叫五老不由自主的打個寒顫,而那種極為突兀,前一刻還是一群雄赳赳的禁衛兵,下一秒卻變成了屍橫遍地景象,更是叫人噩夢連連。

  亞芠慢慢的往五老走去,臉上紅色的晶體散發出害人的熾烈紅芒,彷彿象徵著亞芠此刻心中難消的殺意一般,五老臉上不由自主的凝重起來,知道這一次絕對是生死之局,而且是他們死亞芠生,這還是他們成名數十年,歷經多少生死劫難後,首次生起死亡離他們如此的近的感覺,若問為什麼,大概只能說是他們感覺到亞芠及死神小隊那種殺人好比拔一根草般的感覺吧!

  幕然,當亞芠向他們走出第三步之時,忽而轉頭道:「所有人跟我走!」

  一瞬間,亞芠一個轉身,往禁區深處走去,而小隊中所有人雖然覺得莫名其妙,但是對亞芠的命令卻是絕對服從,沒有人再往五老處看上一眼,跟著亞芠的路線,宛如旋風般,一會就消失在禁區深處的廢墟中。

  五老雖然覺得莫名其妙,但是那種恍若隔世的重生喜悅,卻也叫他們不想也無力再追究原因,彼此互望一眼,發現彼此身上早已叫冷汗給浸濕了,雖然沒說出,但是彼此眼中卻都流露出一種極為陌生的情緒,一種名叫害怕的情緒在這五個修為精堪,養性有成的老魔法師的眼中、臉上、身體,完全的展露出來,當亞芠等人完全消失之後,五老已經再也站不住了,紛紛解除鎧化,跌坐在地。

  而很快的,他們也知道為何亞芠會忽然率眾離去了,因為,一隊足有千人的進為大隊已經踏著整齊的步伐進到他們的眼前,必此互望一眼,再度由彼此眼中察覺的對於亞芠神秘的恐懼,為何竟向未卜先知一般,先一步的放棄擊殺他們而率部離去,在那禁衛大隊來之前一步?

  其實說穿了很簡單,亞芠只是命雷羽散去能量恢復原狀之後,飛到上空中,利用著鎧之後他能看到雷羽之所看到的視界,而用以預先警戒,果然,當禁衛大隊的身影落入雷羽的眼中之時,亞芠立即有所警覺,更馬上判斷出,他雖有把握將五老格殺當地,但是也不免會與千人大隊照面,他雖不怕他們,但總是棘手,為避免麻煩,影響他的報仇大計,亞芠只好先一步將人帶離,放棄殺掉五老的舉動。

  而當千人禁衛兵大隊來到這裡之時,當然是免不了一陣的驚駭大怒,同時更激起了同仇敵愾的士氣,發是非將亞芠這一群兇手格殺不可。

  當然,他們也發現了極為狼狽的五老,所幸大隊長認識這五個長老,知道他們是為了解開土元素異常聚集之謎而來此,更因為他需要他們來告訴他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以及五老的身份,禁衛兵不但沒有依照一貫作風寧可錯殺一百而不願放過一人的作風,把五老當成罪犯抓起來,反而當場把他們當成上賓款待,而五長老當然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了。

  於是,十分鐘之後,原曙城東西南北四大城門立即關起來,嚴禁任何人進出,城牆上來回巡邏的士兵增加不只十倍,街道上行人全無,只有一隊隊的禁衛兵來往巡邏,挨家挨戶搜查,不但查百姓平民家,漣漪般的王公大臣也不放過,全城五萬禁衛兵全員動員起來,目的只為了找一百人,看似兒戲,但是卻沒人敢輕忽,因為,禁衛兵中由那千人大隊最先傳出,搜查的目標是能將魔導宗門五老打敗,一瞬間殺掉兩百多名禁衛兵的兇手,兩百多具屍體還擺在禁衛兵的西營區門口,每一個由那經過的人都可以看見,誰敢輕忽?誰敢大意?就怕下一個就輪到自己躺在那!

  時間就在這種極為緊張嚴肅的氣氛中一分一秒的過去了,由午後一直搜到入夜,原曙城的地皮都快叫搜索的禁衛兵踏破了,但是兇手卻像是蒸發了一般,完全查不出任何的痕跡,一百多人說多不多說少不少,但是在五萬人的搜索下,原曙城再怎麼大也有個限度,不可能會完全消失,怎麼會查不出來?

  無盡的疑問在禁衛兵上下層的心中滋生,開始有人認為亞芠一行人早已不知道用什麼辦法潛離城中了,同時也令無數人心中部由的鬆了口氣,若真的與這群兇手對上,恐怕會傷亡產重吧,也因此,禁衛兵們開始鬆懈下來,搜查也沒那麼起勁了,一方面是累了,二方面則是在同仇敵愾的激憤過去之後,冷靜下來的人開始為自己打算,不但祈禱自己不要是第一個搜出亞芠一行人的人,更是希望亞芠真的已經是脫離了原曙城,因為任誰也知道,地一個發現的人已亞芠一行人的手段絕對是成為烈士的機率高達九成九,而誰也不希望自己成為烈士。

  而當一干衛兵鬧哄哄的在到處搜查之時,在一處為人們刻意去遺忘,令一個因為人而成為禁忌的區域中,亞芠一行人則隱匿於此,而這區域在兩年半之前一直有一個很響亮的名字——「斯達克公爵府」。

  只是現在,黑底金字的府名被拆下,厚實的鐵門上長滿了紅銹,野草叢生,窗毀門壞,如今只是一個敗落的廢屋,但卻是躲藏的一個最佳地點。

  亞芠站在他原本的房間中,經過了兩年半,他又再度的回到了他的「家」,看這眼前的一片淒涼景色,亞芠忍不住心中無限的惆悵,正所謂人事依舊而景色全非。

  過了半響,凱特敲敲們走進了亞芠的房間,亞芠轉過身來面對這凱特,淡淡問道:「凱特,外邊的情況怎麼樣?」

  凱特一躬身,必恭必敬道:「頭兒,外邊的人聲已經慢慢的減弱了,天色也已經暗起來,是時候了。」

  亞芠點點頭又問道:「弟兄們的情況怎麼樣?」

  凱特回道:「承蒙頭兒您不把我們當成外人,願意把這關於您生死的事情告訴我們,弟兄們都十分為您感到憤愾,個個摩拳擦掌的想要為您報仇,每一個都精神抖擻。」

  亞芠聞言輕聲一歎道:「唉!真不知道把你們捲進我個人的私仇中是對還是錯?」

  凱特聞言一愣道:「頭兒你這樣講就不對了,我們今天能有這種成就全是頭兒你造就的,我們無已回報,這正是我們一個很好的機會,況且,頭兒你們一家本來就一直是我們崇敬的對象,整個大陸誰不知道斯達克一家人全都是真正的英雄好漢,能在你手底下做事是我們的福氣,水裡來火裡去,若皺個眉頭,我們就不算是好漢,更別提頭兒你對我們的恩情了。」

  亞芠輕歎一聲:「好吧!跟所有人講,一個小時後出發。」

  凱特一躬身,退出了房間。

  原來亞芠在領著小隊的成員來道他的舊宅之後,便對全部的人開公佈誠,將自己的來歷、來到這裡的目的,說的一清二楚的,然後也明白的說出此次報仇之舉極為危險,如果有人不願意的話,儘管退出也行,他絕對不會見怪的,畢竟這事關眾人的個人生命問題。

  絕果出乎意料的,不但是沒有人退出,而且全部的人還一副同仇敵愾的樣子,義憤填膺的要替亞芠一家報仇,令亞芠著實感動。

  不久當凱特退出之後,又有人來敲門,亞芠一愣,開口道:「請進!」來人聞聲開門進來,亞芠轉頭一看,竟是妃雅。

  亞芠真的是一愣,他不知道妃雅忽然在這時後來到這裡幹什麼?

  妃雅看到亞芠看著她,幽幽道:「不請我坐一下嗎?」

  亞芠一愣,伸手一延道:「城主請坐!」

  妃雅在一張破爛的椅子上坐下之後幽幽歎道:「道現在你還叫我城主。」

  亞芠苦笑一聲,對於妃雅,他實在是理不清他心中的的感覺,人非草木熟能無情,他知道妃雅對他的愛意,但是他自己呢?

  不可否認的,他現在的確是對她改觀了不少,但是若說是愛她,可能還差了那麼一點,但是若說她對妃雅這一次不惜冒著生命危險也要幫助他,不有所感動是騙人的。

  亞芠清清喉嚨,咳聲道:「妃雅你真的不再考慮?此行十分危險,甚至有喪命的機會,如果你現在出去的話,相信沒人認識你,就算認出你來,憑你豐原城主的身份,相信沒人敢對你怎樣的。」

  妃雅搖搖頭道:「豐原城主又怎樣?連一個自己真喜喜歡的人都沒有又有何用!」

  亞芠歎口氣:「妃雅,我知道你喜歡我,但是我只是一個亡命之徒,又是一個通緝犯,身上背負著報仇雪恨的重責大任,實在是不值得你的錯愛呀!」

  妃雅睜著一雙水靈大眼,問道:「愛一個人事不需要理由的,早在第一次見面,你完全不顧我的身份,狠狠的教訓了我一頓之後,將我給叫醒了過來,我就知道,你就是那一個我一直在等待的人了,我現在來這裡只是想要知道,你的心裡有沒有我?」

  亞芠忍不住的回過頭避開妃雅那雙充滿真摯愛意的眼睛,走到窗戶旁邊,看著窗外,老半天不回話。

  妃雅看到亞芠避而不談,晶亮的雙眼立即暗淡下來,幽幽的歎口氣,站起來,就要出門,就在她一腳踏出房門之際,身後突然傳來亞芠那冷厲中帶著一私不自覺溫情的話語道:「我不知道該怎麼說,但是給我時間吧!讓我們多點時間相處,也許我會愛上你也不一定,也許……」

  話未說完,妃雅已經警喜的忘形轉身朝亞芠撲過去,一雙柔嫩溫熱的唇已經吻上亞芠那略帶冰嘴唇了,讓亞芠接下來的話消失在熱情的吻中。

  半響,妃雅才羞澀離開亞芠道:「有你這句話就夠了,這樣就夠了!」

  而這時,由遠而近,腳步聲傳來,亞芠知道這是凱特的腳步聲,時間已經到了。

  亞芠及妃雅互望一眼,亞芠不再說什麼,走了出去,望著亞芠雄偉的背影,妃雅口中念著只有她自己聽的清楚的聲音道:「不管多久,我都會等你的!」
作者: inrainynight    時間: 2009-1-5 04:23 PM

第一部 第五十七章 意外生物

  面對著精神抖擻的小隊人員那一張張興奮中夾帶著緊張氣息的年輕臉孔,亞芠不禁在心中暗暗的再問自己一次,將這群還有著無限光明前途的年輕人捲進了自己私人的恩怨中到底是對還是錯?不知道!他真的是不知道,亞芠真的是不知道!

  但是他唯一知道的是他報仇之事,已是箭在弦上,不的不發了,他現在已經沒有退路了,沒有小隊的幫助,他希望報仇的機會將會大大的減少。

  亞芠凝神看一下所有人,這是他現在所能做的,眼中透出了無窮的信心,沉靜道:「各位,我真的很高興你們願意幫助我復仇,但是,我希望各位更要緊記一件事,那就是,在這一場的戰鬥中,如果各位能夠為自己為我而活下來,那我會更高興。」

  頓了頓,亞芠繼續說道:「相信各位都知道,我想要復仇的對象是已退位的公國德野王,也就是說,我的敵人並不只他一的人而已,而是包括了更多的公國禁衛兵,能力比一般禁衛兵還要高強上百倍的黑衛隊,甚至還有許多我所不知道的奇人異士,因而,如果是正面硬拚的話,就算是有你們之助,卻也還遠遠不是對方的對手,甚至可以說,可能連德野王的影子都還看不到,我們就已被碎屍萬段了,所以,我需要的,不是各位陪我正面的衝殺,而是要各位幫我引開其他人的注意,好讓我能夠順利潛進宮廷之中,找出德野王,以報大仇。」

  半響,亞芠看大家都沒有出聲,亞芠又道:「今天這一場的戰鬥,我希望各位能竭盡所能的發揮出全力,我相信,以各位如今的能力,加上我專門為各位量身訂造的戰術,各位一定能夠再這一場的戰鬥中獲得充分的發揮,各位要記得,今天的任務是要幫我引開敵人,而不是正面交戰。」

  眾人一聽到亞芠這麼說不由一愣,但是基於對亞芠的服從,所有人還是順從的大喝一聲,表示出對亞芠命令的瞭解。

  亞芠說完之後,對凱特施個眼色,凱特立即站出來,開始對所有人進行分組,不到兩分鐘的時間,所有人立即被分成了三組人,分別由凱特、力奧、夜月三人領頭。

  亞芠見所有人全都已經分好組別之後,亞芠隨即開始對所有人說出他的計畫來,片刻之後,等到所有人全都已經瞭解之後,亞芠一聲令下,三隊的人馬馬上由凱特等三人帶頭,分別往三個方向離去,而妃雅則與夜月同一組,臨行之前,妃雅深深的看了亞芠一眼,然後才隨著眾人頭也不回的離去,而那一眼,已經足夠讓亞芠心中大大震動了一下,一股說不出是什麼樣的滋味縈繞在心頭。

  深深的吸了一口氣,亞芠將自己那因為妃雅的一眼及因報仇在即而顯的激動的心情平復下來,發出了一道心靈招喚,亞芠在月光照射之下的身軀立即發出了淡淡的銀光,以第二型態依附在亞芠身上的貪狼星在接受到亞芠的招喚之下,立即改變了型態,變化成為第三型態——貪狼之鎧。

  六個視界又再度出現在亞芠的眼中,但是,其中的四個視界正不斷的變化著,而這正是在亞芠的計畫中佔著最重要的一環。

  由亞芠派出了烈芒、九尾、猛炎,三小幻獸配付給凱特三人的隊伍,然後亞芠再放出雷羽,以亞芠為司令中心,藉由雷羽在半空中所看到的景象,配合亞芠接收到三小幻獸所看到的景象之後,統一調配所有人的行動,等於是所有人的行動都置於亞芠的掌控之下了,包括那些在街上到處巡邏的一隊隊的禁衛兵。

  亞芠站在院子裡,慢慢的府外的人聲開始沸騰起來了,死神小隊已經引起了禁衛兵的注意了。

  在亞芠的視線之下,最先與禁衛兵接觸的是力奧率領的三十人。

  當力奧率領著三十個人跟著由亞芠所指揮的九尾來到了一處大廣場處之時,正好迎面碰的了兩隊約近百人的禁衛兵,一遇到這群人時,力奧先是一愣,隨及瞭解到這正是亞芠要他們開始引起其他人注意的時候了,大笑一聲,力奧一聲:「兄弟們,好好的大幹一場吧!」

  眾人轟然一聲應諾一聲,再力奧的帶領之下,宛如一窩出柙的猛虎一般,往那一群還搞不清楚狀況的禁衛兵衝去,這下子,經歷過亞芠的鍛煉,水妖王親自磨練的成果馬上就展現出來了。

  面對著這一群比他們多上近六七倍的禁衛兵,沒有任何人有一點的退卻跡象,反而個個精神抖擻,殺氣沖天的,才一接觸,進衛兵們立即有不少人發出了死亡的慘叫。

  不過,畢竟禁衛兵們已經有了心理準備,雖然慌亂,但是馬上就展開了反擊,不過他們面對的可不是普通人,而是一群心狠手辣的殺手。

  只見除了力奧之外,其他的三十個人各自分成了以五人為一組的六個小組,六個人分成了六個方向望四面八方殺了過去,沿路所經之處只見到血肉橫飛,慘叫連連,尤其是他們那一套融合了疾風劇盜的那一種奇特的連環不斷的陣法,一波波的往外擴張,就真的是像一陣陣夾帶著無比殺氣的烈風,所經之處,無人可逃。

  而力澳此時更是完全的發揮出了他那種凜冽的性格,一把一百五十公分長的大刀,在他的手中宛如是死神的勾魂鐮刀一般,夾帶著赤紅的真氣,遇槍破槍,見人破體,到最後,一干禁衛兵們也分不清楚,到底力奧刀子上的赤紅是他所發出的真氣顏色還是他們同伴身上的血?

  而在立奧這一組與敵人交戰的同時,另一邊的凱特及夜月兩組也同時與禁衛兵們碰頭了。

  在凱特這一組裡,凱特打一接獲到亞芠要他吸引敵人注意的命令時,他就已經開始在思考如何才能吸引更多的敵人來,好方便亞芠接下來的行動?最後他獲得了一個結論,就是將事情鬧的越大越好,那要如何將事情鬧大呢?大概除了殺人之外就只有放火了!

  於是,當一接觸到敵人之時,凱特立即將眼前這十幾個禁衛兵解決掉,然後,他開始命人將沿路經過的民家的一些平民趕出他們的家,然後叫人放起火來,很快的,凱特這一組小隊所經之處全都是烈焰騰空,夾帶著龐大的民眾暴亂,果然如此一來,立即將他們附近的禁衛兵們全都吸引過來,讓附近的區域幾乎為之一空,當然,他們所遭受到的阻力也最大。

  而夜月及妃雅這一組則與凱特這一組截然不同,她們卻是以暗殺的形式,所經之處,一個也沒放過的將全部的禁衛兵們殺個精光。

  不過,當凱特這一組開始放起火來之時,夜月及妃雅馬上知道凱特的用意,立即跟進的放起火來,而且,在妃雅的主意之下,她們這一組更勝一籌,專找一些看來是大戶的人家放火,妃雅的理由是,越是富有的人就越是怕死,所以當他們以神出鬼沒的方式,不斷的殺人放火時,更是引起了比凱特那一面還要大的動亂,畢竟,在這原曙城中的大戶人家可全都是一些高官貴族或是富商豪流之類的人物。

  當然,再這些人中也有不少人本身具有相當的實力,可惜他們現在所碰到的卻是一群只為了吸引敵人注意力而無所不用其極,根本不做正面衝突的殺手,讓他們氣的怒吼連連,卻也無可奈何,因而引起了更大的騷動,而局勢越混亂則是死神小隊越高興見到的一件事。

  這些情況全都一一的納入了亞芠的眼中,雖然覺得對那些被他無故牽扯件來的人覺得很抱歉,但是亞芠卻不會覺得後悔,當他藉由雷羽的眼睛看到其他地區的禁衛兵們已經逐漸的被三組人馬吸引過去了,此時,屬於原曙城中心處的宮廷反倒不如現在的外圍處那麼多的人。

  亞芠深吸一口氣,是時候了,是他可以開始報仇行動的時候了,銀光一閃,一陣夾的著無限仇怨之氣的銀色旋風由斯達克公爵府中刮了出來,直向華納幫公國宮廷而去。

  華那邦公國王族所居住的壯麗宮廷外圍城牆上,到處是一隊隊巡邏的衛兵,原曙城中那沖天映紅半天的烈焰,喧嘩的吵鬧聲似乎並未影響到宮廷的安寧,偶或有一隊隊的衛兵在巡邏經過看的見烈焰之處的位置時,會停下來看一下那被烈焰映紅的天空,似乎也是在奇怪,為何今天的原曙城好像跟平常不太一樣,似乎是熱鬧起來,除此外,一切都顯的是那麼的安祥,但是現在的安寧在一陣銀色旋風吹過宮廷之外的城牆之時也宣告結束。

  最先碰到這一道銀色旋風的是一隊伍人一組的城牆衛兵,只可惜,當那一股銀色旋風吹過之時,五個人只覺得金光一閃,他們就再也不知道人世間的事情了,當然,他們也沒有辦法再告訴別人,到底那道銀風是什麼東西,如果他們有看清楚的話!只因,當銀風吹過,留下的是五個人那被切斷喉嚨,表情安詳的恍若什麼事情也沒有發生的五個人的屍首。

  快速的銀風連續的穿越過了一隊隊的衛兵,同樣的事情一再發生,當銀風撫過之處,一個個完全還不知道發生什麼事情的衛兵,就變成一具具屍體,而且還完全沒有機會去通知其他的人,很快的,諾大的宮廷城牆已被銀風繞了一圈,所有的衛兵全都是城了一具具僵硬的屍體,詳細數來,總數超過了三百人,而且都是一擊斃命。

  很快的,當銀風解決了外圍的衛兵之後,毫不停留的,又往宮廷內城而去,介於外圍城牆與內城之間,是一處極為寬廣的美麗花園,這一座花園是平常王族們在遊戲休息的地方,因此也沒有派多少的衛兵去看守,因此,這一道要命的銀風更是如入無人之境般,很快的就潛進到內城的範圍之中。

  而內城是王族居住之地,戒備之森嚴當然是不言可知,因而,這道銀風在看見的這麼多的衛兵到處巡邏之時,也不得不暫停下來,飄進了黑暗的角落,露出了銀風的真正實體,正是那穿上了貪狼之鎧的亞芠.

  來到了內城之中,亞芠也不敢大意,憑著他的記憶以及高深莫測的修為,亞芠宛如一抹銀色的幽靈,閃過了無數的衛兵,來到了中樞的地方,憑著他的記憶,亞芠潛至往昔他曾隨著父兄見過德野王的那一間書房,只是,當亞芠來這一間書房時,書房中並沒有其他人的存在,不過亞芠並未感覺到失望,畢竟,他只是想碰碰運氣而已,根本不敢奢望德野王會真的就在這裡。

  看到這裡沒人,亞芠立即轉身就要退出,到其他的地方去找找看,誰知道,就在亞芠轉身之時,他赫然發現到在他的身後竟然站著一個人。

  這下饒是亞芠如此冷靜的人也不禁出了一身的冷汗,這世間竟然還有人能在他毫無所覺的情況之下,潛到的的背後?

  一驚過後,亞芠立即冷靜下來,打量對方,只見,他是一個看來約三十來歲的人,長相極為平凡,平凡到亞芠完全察覺不出他到底有何特徵,平凡的臉孔,中等的身材,但是,如此的平凡在此時此地卻更是顯的如此的不平凡。

  亞芠猜不出他到底是誰?看他的樣子,也不像是他記憶中的黑衛隊(亞芠當初並不知道除了黑衛隊外還有 ),忽然,亞芠看到了這一個人打量他的眼光,那是一種毫無感情,沒有一點人類該有的情緒的眼光,靈機一動,一個名字浮現在心底-海格,公國的新任首相海格。

  亞芠及「海格」就這麼靜靜的對立著,過了幾分鐘還是一句話都沒說,「海格」在想什麼亞芠並不知道,但是他並沒有多餘的時間跟他這麼耗著,腦中不住的打量著脫身的方法,由扈伊的口中,亞芠知道海格並不簡單,他當然不敢大意,慢慢的,亞芠運起了精神異力,隱藏在晶體之下的眼神也變的不再顯露出感情來,他也變成一個機械了。

  不過,亞芠沒想到的是,當他變成沒有感情之時,泛起心頭第一個想法竟然是——轉身就走。

  一切只因精神異力的影響,也算是亞芠變異後的精神異力的後遺症,原來當亞芠施出了精神異力之後,他便已經是拋開了人的身份思想,一切變的純粹只為該與不該,完全不參雜任何的個人感情因素在內,而他本來就知道,光憑著死神鐮刀小隊一百人的協助,就想要對前任的公國皇帝德野王展開復仇是幾乎不可能的事情,但是他之所以會這樣做全是憑著心中的那一股報仇意念所致,如今他這麼思想一轉換,便也立即拋開了這一個唯一促使他報仇的唯一信念,所以當然也不想在這一個處處危機地方與這一個渾身神秘的「海格」起衝突,所以他才會轉身就走。

  而當亞芠突兀的一個轉身破窗而出之時,海格似乎也是一呆,但是他的反應卻也超出了亞芠的預測,幾乎是在亞芠破窗之際,「海格」的身形立即動了起來,隨著亞芠的動作亦步亦趨的在亞芠身後不到三步的距離跟著亞芠,隨著亞芠到中庭的花園之處。

  亞芠見甩不開海格,突然一個轉身,右手一揮,白金劍脫手而出,往海格的胸口劃去,而海格的反應也原比亞芠想像的要快的多,在如此的快的追逐之下,亞芠又是突兀的猛然出手,海格竟然也能做出反應,只是,海格那一個停步轉身閃躲的動作讓亞芠有著一種說不出來的怪異感覺,因為當亞芠轉身揮劍之時,海格竟然以一種完全違逆人體的動作,上半身以一個猛轉一百八十度的狀態,閃過亞芠揮出來的劍,但即使如此,亞芠的劍還是在海格的胸口間留下了一個傷口,但是真正讓亞芠吃驚的卻在後頭。

  大概是亞芠殺人殺多了,所以對於劍入人體的動作有著一種下意識的熟悉感,但是當亞芠的劍劃破海格的胸際之後,亞芠卻生出了一種怪異感覺,因為他覺得手中的白金劍在插入海格的身體中之時, 當他劍劃入體卻沒有那一種堅硬骨頭橫阻的感覺,但是卻多了一種怪異的阻力之時,亞芠立即心生一種詭異的感覺。

  而「海格」被亞芠這麼一劍劃破胸口,右手白光一閃,猛然對亞芠的頭射出了一道強烈的白光,亞芠暗驚出了一身汗,勉強的偏頭躲過了這一不知名的白光,但是躲的了頭卻躲不了肩膀,肩上的鎧甲之處被這一道白光擦過了,留下了一道焦黑的痕跡,即使是隔著鎧甲,亞芠還是感覺到這一道白光帶給了他一種強烈的灼熱刺痛感,令亞芠不得不暫緩攻勢,向後退了幾步,讓過了這一輪的攻勢。

  分開之後的亞芠及海格,分別低頭查看一下自己的傷勢,發覺並無大礙,當然,這是他們自己看來,若是旁人看來,一個是右肩膀上一片焦黑,還不停的冒出白煙,空氣中散步著一種焦臭難聞的氣味看起來右手應該已經是被廢了,一個是胸口處被開了一個足足近二十公分的大傷口,而且還不停的流出了白色的血液,等等,「白色」的血液?

  亞芠在面甲之下的眼睛瞳孔不由一凝,那個應該是紅色血液的白色液體是什麼?而依照慣例,被他在胸口上開一個大洞的人會是這種若無其事的樣子嗎?

  亞芠有點不太舒服的感覺,但這還是因為他現在是處在於一種無悲無喜,沒有人類該有的感情狀況之下,才只是有點「不太舒服」,如果是一個正常人……?亞芠不禁想起了扈伊對海格的評語:「他懷疑他根本不是人!」

  這下子,連亞芠都不得不贊同扈伊的話,也許「海格」根本不是人,只是亞芠自己也沒有想到,在旁人的眼中,他也不能算是一個人。

  這時,海格又抬起了雙手,朝著亞芠又發出了兩道白光,這下子亞芠可看清了,他看到「海格」是現在掌心之中泛出了紅光,然後再由掌心之中直接的發出了拇指粗的白色閃光,朝他射來,亞芠不慌不忙的一邊閃身避過了這兩道閃光,然後也朝著海格一伸右手,一道黃色的光芒也朝著海格射去。

  土元素,亞芠這一次將土元素比照水元素的方式,將土元素聚集之後射出,不過亞芠還是察覺出土元素的聚集比水元素要慢上許多,大概是跟元素本身的特性有關吧!

  當亞芠射出了土魔法彈之後,赫然發現到,竟然又出現了另外一個「海格」,而且手中還出現了一個閃耀著白光的盾牌狀東西,將他這一個魔法彈給擋下來,兩道光芒相撞之下,閃耀出了強烈的黃白光彩。

  這下子,亞芠也不由的驚咦一聲,亞芠仔細看一下,原來眼前這兩個長的還是有一點的差異,只是他們看來都是這麼的平凡而普通,導致亞芠在乍看之下,以為又出現了令一個「海格」。

  只是這麼一來就打破了亞芠原先認為第一個人是海格的猜想,如果這兩人不是海格的話,那他們到底是誰?為何會與扈伊所形容的海格如此的相像?

  答案很快就揭曉了,第二個「海格」對第一個海格道:「1044,一個人類為什麼也要花這麼多的時間?」

  第一個被稱為1044的海格道:「這不是一個的普通的人類,他具有不亞於我們的能量,我一個在沒有辦法短時間內將他殺掉,1043,我需要協助。」

  這時亞芠反倒覺得十分奇怪,大概是受到了扈伊的話的影響,他覺得眼前這兩個人不論說話的語氣、用詞遣句,無一不十分的怪異,讓他有種怪異的感覺,彷彿眼前這兩人非我族類一般,什麼1043、1044,什麼人類、能量的,一般人會以號碼來稱呼彼此,會用人類來稱呼另一人嗎?

  加上剛剛以芠他一劍砍中1044時的那一種感覺,亞芠心中升起了一種連他自己都不太敢相信的,彷彿這兩個人不應該是人,而是不知道是什麼精怪化身成人似的。

  一想到這,亞芠心中撤退的意念又更加的堅定,即使他現在已經由精神異力的影響之下退出,但是從剛剛與1044短暫的接觸之下,亞芠已經知道對方決不亞於他,再加上現在對方又有了幫手,不管他們其中之一到底是不是海格都無所謂,因為宮廷中還有神秘的黑衛隊,還有為數不少的禁衛兵,,不管他甘不甘心,今天他要報仇之舉已經變成了鏡花水月之想,為今之計就只有在身份還未曝光之前,先行撤退。

  不過亞芠想要撤退,眼前這兩個怪裡怪氣的1043、1044可不放過他,悶聲不響的,雙手一展,竟然各自在他們的手上出現了一把似棍似槍白色東西,在亞芠看來很像是他爺爺的光榮明刀一樣的幻獸能量武器,怎麼有人不用借助幻獸就能使用幻獸武器?不過此時,已經不容亞芠多想,四把亮晃晃的武器已經朝他斬來,亞芠忙一揮手中的白金劍,與1043、1044戰在一起了。

  不過亞芠這一打可真的是打的叫苦連天,因為這兩個人不但人怪名字怪,連所用的招式都怪的很,以亞芠如今的閱歷,甚少招式是他沒見過的,但是這兩人所用的招式,亞芠別所看過,連聽都沒聽過,因為在亞芠眼中,這兩人一開打之後,竟然渾身變的跟沒有骨頭般,渾身四肢不但亂扭亂晃,完全不按牌理出牌,而且兩支手臂跟鞭子一樣,忽長忽短的,甩來甩去,加上他們手中的那兩把白色的光劍又威力無窮,連白金劍這號稱最堅硬的東西,而且還是在亞芠的天心真氣灌注之下,還是被這四把光劍砍的充滿了缺口,叫亞芠這一個身經百戰的人也鬧的手忙腳亂的,不知如何的反擊。

  終於亞芠找到了一個空隙,手中的白金劍猛揮,連發出了十餘道的斷月斬,轟向這兩個怪人,然後他在重整旗鼓,左手一展,同時喝叫道:「暴王!」

  一道黃色光芒射出,與突然衝出的暴王合一,一隻三公尺高的黃色巨熊出現,往亞芠右邊那一個不知道是1043還是1044的傢伙撲去,而亞芠則化身狂風,刮起了濃厚的血腥之風,向另外一個傢伙殺了過去。

  亞芠一衝上去就是連續不斷的斷月斬,一波波毫無間隙的半月型金色氣勁直接往1044飛了過去,那強勁的爆破威力,就算1044閃過了正面直擊,還是讓那爆破的威力震的七渾八素的,幾乎是無還手餘地,所以當亞芠化身為風之後,輕易的就貼近了1044的身邊,手中白金劍毫不客氣的就一刀劃過了1044的喉嚨,幾乎快將之一刀兩斷。

  一擊得手之後,亞芠立即轉身,就要去解決另外一個傢伙,那知,原本在亞芠心中已經是死人一個的1044竟然在亞芠完全沒有防備之下,光劍劃過了亞芠腰際,所幸亞芠夠警覺,急忙扭身一閃,險之又險的躲過了這一腰斬之危,但是他那堅硬的貪狼之鎧卻被這兩把光劍當成了薄紙一般,狠狠的開了兩道口子,雖完沒有傷及皮肉,但也令亞芠嚇出了一身的冷汗。

  閃過這一危機之後,亞芠急忙退後了幾步,望向1044,這時他才看清楚,被他一劍破喉的1044竟然連一點命危的跡象都沒有,還又開始揮動手中的雙劍要往亞芠殺過來,而喉嚨上的傷口這時在亞芠的眼中別說沒流出一滴血,這時已經在以超過亞芠理解能力的速度在痊癒,依照這種速度繼續下去,亞芠開出的這道足夠一般人死上十次以上的傷口可能不到一分鐘就會痊癒了。

  這是哪裡來的怪物?一向鎮靜的亞芠這時也不由的有點心慌起來。

  亞芠一咬牙,既然砍一半殺不死這怪物,那他就將他的脖子全砍斷好了,一打定主意,亞芠又緊了緊手中的白金劍,往1044殺過去,這一次,亞芠還未靠近1044時,1044就感覺道亞芠整個人由身上飄出了一種他所無法理解的沉重氣息,好像是看到大地在向他撞過來一樣,令他的動作不由為之一頓,而亞芠立即察覺出1044這一下的破綻,手中劍似緩實疾,似重實輕的高高舉起,由右上向左下方,以一種宛如高山傾倒般鉅力萬鈞的氣勢,朝1044用力一劃,正是亞芠最新近悟出的大地之心所化成的招式,永遠只有一招一式,但是所有的意念卻全都是請住在這一招一式之中,所以,沒有人能擋的住這一招一式的威力,即使這一招一式之間看來是如此的簡單而明瞭,宛如大地一般的純樸,但是其所蘊含的力量去無人能估計,1044也不例外,亞芠這看似簡單無比的由上至下的一劍,卻令他擋無所擋,避無可避,硬生生吃了下來,結局是,1044被亞芠一間斷頭,餘勢破膛,幾乎被分成了三段。

  亞芠暗噓一聲,這下子這怪物該死了吧!

  同時,另一邊也傳來了一生尖嘯,亞芠不用轉頭也知道,這是1043發出的尖嘯聲,他從暴王的視角中早已得知,剛剛暴王跟1043兩個對戰中發現到,他們根本無法傷害到彼此,暴王還說的過去,他現在身體大部分本來就都是以能量組成,加上1043手中又是能量劍,除非是正面打中暴王的本體,不然與它的能量體交戰等於是在替他搔癢一樣,無法損傷,而暴王略為遲緩的動作也一樣無法傷到1043,所以他們只是再彼此牽制而已。

  但是,當亞芠一劍斬下1044的頭之後,1043馬上像瘋了一般,完全不顧暴王的巨掌襲擊,將背後賣給了暴王,留下了五道大傷口,然後急忙的奔到1044的頭部處,將1044那斷掉的頭給撿了起來,問道:「1044,你有沒有事?」

  亞芠極為不解,都已經被他給斷頭了,還要問有沒有事?難不成斷掉的死人頭還會回答他?

  事實上,亞芠在下一秒真的是差點驚呼出來,因為1044那一顆死人頭還真的是回答1043,他只聽到1044的頭不停的發出了一陣陣抑揚頓挫的刺耳鳴聲,有點像是鐵板互相摩擦時的聲音,而1043則不斷點頭道:「沒關係!只要本體沒有受到傷害,待會我再幫你換上一個新的裝甲行了。」

  至此,亞芠不再懷疑,眼前這兩個人,不!應該是不知道打哪來的怪物絕對不是人類,而是某種怪物變成的,而且聽到那一個1043之言,好像頭部才是他們的本體,其他的部份由由某種「裝甲」構成的,難怪無論他怎麼打都沒效,這下子,他已經知道該怎麼做了!

  心中的意念一動,精神異力的那一種熟悉的冰冷感覺又再度的充斥了他的全身,他的情感又再度的被冰封起來,變成了一個無血無淚的無情人。

  右手一指,那一招只有用過一次的絕招又再度出現,只見到亞芠的手臂上又出現了一道光亮的藍色光劍,然後,貪狼星的意識再度在亞芠的心中甦醒過來,然後,又一次的一聲「瞄準完畢」,亞芠心中一動,光劍在眨眼間射出,目標——「人頭」。
作者: inrainynight    時間: 2009-1-5 04:24 PM

本帖最後由 linporsche 於 2011-4-25 09:10 AM 編輯

第一部 第五十八章 瘋狂焰心

  閃光一閃即至,狠狠的打中了1044了人頭。

  1043見到亞芠發出了那一道藍光,不由大聲的叫道:「光波炮?」聲音雖然一樣平板沒有變化,但是亞芠從他的那一種比剛剛還要大上數倍的音量中可以察覺出,聲音中所夾帶的驚訝之情,原來他們也是有感情的,只是因為那個什麼裝甲的東西才會讓人覺得他們是沒有感情而已。

  亞芠心中雖然想著其他的事情,但是眼睛依舊直直的注視著那被他的光劍打中的「人頭」,由於貪狼星之助,亞芠輕易瞄準了人頭的頭頂之處,整個「人頭」頭蓋骨已被亞芠的光箭給打碎了,露出了裡面的東西,不是想像中的白色腦髓,而是一隻看來約十幾公分大,渾身青綠,只有一個大頭,大頭上有著七八顆看來像眼或斑點的黑色東西,再大頭底下還有著四隻細細長長的像是觸鬚一樣的東西,總而言之,這「東西」看來就像是一隻少了四隻腳的章魚,只是看來比章魚噁心多了,雖然怵目驚心,但是亞芠一方面已經心裡有所準備,二則他現在根本沒有情緒可言,所以才能如此詳細的觀察。

  而當亞芠一打破頭蓋骨之後,這一隻「章魚」看來好像是很痛苦,發出了比剛剛還要尖銳的叫聲,看來似乎就是1044的本體了,亞芠正想要有所動作,確實消滅這兩「只」不知那來的章魚怪之時,忽而腦中一陣刺痛,接著忽然覺得渾身一陣虛脫的感覺,讓他動彈不得,身體沒辦法動作。

  而1043則馬上用手,正確來說是將手變形,包住了那一隻章魚怪,朝亞芠看一眼,即使眼光極為平淡無奇,亞芠還是能察覺出那眼光之下所隱藏的恨意。

  亞芠以為它會馬上殺過來,誰知道1043只是看了亞芠一眼之後,就轉身消失在黑暗中,亞芠收起了精神異力,暗暗的苦笑一聲,看來這1043是要先救助自己的同伴了。

  而這時,亞芠腦中的那一種刺痛的感覺即無力感也慢慢的退去了,雖然還是有所影響,但是已不會影響他的行動了。

  這時,亞芠心中也十分難得的猶疑不斷,到底是要再一次報仇還是先退下,下一次再來?

  若說要他現在退下,他實在是心有不甘,眼看都來到這了,卻一事無成的回去,叫他怎能甘心,但是若要繼續報仇之行,宮廷現在已知道有這種怪物存在,雖然不知道還有多少隻,但是,絕對是他報仇之舉的一大阻礙,正在亞芠猶豫不決之時,他聽到了一種聲音,終於讓他下定了決心。

  不管處理任何事情,永遠是第二時間到來的禁衛兵在經過亞芠及那兩隻章魚怪的一連串戰鬥之後,終於也來了,而且再亞芠的四周已包圍之勢,將亞芠包圍在他們之中,雖不知道有多少人,但是亞芠光看那密密麻麻的人影就知道人數絕對在千人之上。

  很好!隱藏在面甲之下的亞芠泛出了一抹冷笑,既然沒辦法找出德野王報仇,那麼收點利息也好。

  此時眾禁衛兵們見到亞芠只有獨身一人站在花園之間,而已方卻有千多人,還在繼續增加,所有人無不想將亞芠拿下,好立個大功,而這些一向眼高頂的禁衛兵們也不想想亞芠敢一個人獨自潛入到這裡而不被發現,且是一個簡單的人物?他們若是知道亞芠的名聲及現在心裡所想的事情的話,絕不敢像現在這樣每一個都想第一個動手拿下亞芠,好立功,絕對是有多遠跑多遠。

  也不知道是誰開始的,就這樣一人喊殺,千人衝鋒,往亞芠處殺了過去,隱藏在面甲之下的亞芠又再一次露出了噬血至極的冷酷微笑,迎接著他們的到來。

  煞那間,無數的腥風血雨在亞芠身邊展了開來,彷彿是歷史的重現,亞芠在一次的展開了他銀月惡魔的本色,右手中的白金劍將每一個靠近他的禁衛兵斬殺於地,空著左手則不斷的發出了氣勁,將遠處的敵人震死,尤其亞芠在發出的氣勁中融合了斷月斬的原理,雖不像正宗的斷月斬般威力無窮,但是每當掌勁或拳勁在禁衛兵的人群中爆開之時,少則一個,多則四五個勁衛兵,絕對是身受重傷,倒地不起,畢竟,這些勁衛兵們都只是普通人,又怎麼會是魔武雙修的亞芠的對手?更何況,自亞芠的旁邊還有一隻不會累,不會受傷的三尺巨熊暴王的存在呢!

  很快的,在亞芠所經之處用屍集成山,血流成河來形容絕不過火,千多名衛兵那夠亞芠殺的,只是每當亞芠殺了一名就有兩名的支援,導至亞芠有種殺之不盡的感覺。

  而亞芠只是有這種感覺而已,他的手段卻也是一樣的狠辣,毫不留情,但是面對著亞芠這樣子的敵人的禁衛兵可真的是打從心裡的生出了恐懼。

  殘忍的手段,冷酷的殺意,完全不知何謂手軟的鐵石心腸,一個殺過一個,高超到手底下完全沒有一回之敵的武功,加上一身刀劍完全無法留下痕跡的堅硬鎧甲,還有旁邊那一隻完全不會流血,只流別人血的怪物巨熊,這樣的敵人要如何的敵對?

  慢慢的,在亞芠的身邊敵人開始稀少了,沒有人敢在靠近亞芠,任由禁衛兵的高階如何叫喚,還是無法讓一干衛兵們來面對亞芠這一個死神般的敵人,即使現在在亞芠周圍已經包圍了不下五千名的禁衛兵們還是一樣。

  但是,他們很快的就後悔不該讓亞芠有空閒的時間了,因為當亞芠一有空閒之時,亞芠馬上收回了手中的白金劍,眾人還搞不清楚亞芠要幹什麼時,就見到亞芠的雙手都已經是泛出了黃色的光芒,眾人驚呼一聲:「魔法!是魔法!快呀!不能讓他用魔法!」

  話說完,眾人急急忙忙的往亞芠撲去,但是已經太慢了,亞芠使用魔法本來就已經與一般的魔法師不一樣,是不需要唸咒的,因此當然也快很多,而眾人剛剛又因為懼怕亞芠的殺傷力而離亞芠遠遠的,因而這下就算知道亞芠想要用魔法也來不及阻止了,果然,當沖最快的人還沒靠近亞芠到亞芠的五公尺之內時,亞芠已經將手中的土元素向下打入地面了,霎時,眾人只覺得地面一陣的晃動,然後,無數銳利的石柱以亞芠為中心點,由內而外,幾乎在那一瞬間就破土而出,這是亞芠第一次正式的將魔法以「正統」的方式施展出來,而代價就是數以百計來不及反應逃生的禁衛兵被亞芠周圍五十公尺內突然衝出地面的二公尺高的茂密石柱給活生生的破體而亡。

  在看到了這麼樣子的景象,不知道過了多久,終於有人回過神來,然後,嘔——嘔——嘔——

  面對著這樣的景象,膽子小一點的人已經乾脆的嚇暈了,好一點的也不停的嘔吐著,真正能站著的根本不到十分之一,而且沒有一個是臉色正常的,剛剛雖然死的人比現在還多,但是起碼那是在接連的戰鬥中纍積起來的,眾人雖覺得可怕,但也還能忍受,但是,現在一下子,亞芠就在一瞬間之中將數百人給殺掉,而且是用這種如此殘酷血腥可怕的方式,將人給殺死,甚至還有些人掛在石柱上尚未死去,伸著沾滿了自己鮮血的手,呼叫著自己的同袍,慘叫的說著他不想死呀!那就像是一場地獄,

  而如果說剛剛亞芠的殺戮是噩夢,那麼現在展現在眾人眼前那一具具被石柱,殘酷插入體內爆體而亡的屍骸石林就是地獄了。

  一時之間,五千多人的禁衛兵們竟然沒有一個說的出話來,只因,那實在是一場令人想忘也忘不了的地獄之像。

  接連不斷的嘔吐聲彷彿是一場傳染迅速的疾病般,由內而外的在禁衛兵中傳了開來,那種景象,而一身亮銀鎧甲站在血肉之中的亞芠就像是來自九幽中的地獄魔王般,在眾人心中埋下了恐懼的種子。

  而對這一切,亞芠並無所覺,現在的他只是一個會用最精準的手法,最省力的方式殺掉眼前敵人的無情殺手,於是,亞芠的身上又開始冒出了黃光,只是亞芠現在也沒有發現,現在的他使用精神異力並不會將自己體內的元素魔力逼出了,他現在心中所想的就只有是想要將眼前這一群已經快嚇破膽的敵人給完全給殺盡了事。

  而當亞芠再度要將手中的土元素給貫進地下之時,已經有禁衛兵忍受不住亞芠所帶來的死亡殺意,無義意大喊一聲,丟下了手中的兵器,轉身向後逃竄而去,亞芠絲毫不懂什麼叫做憐憫,在他的心中,與他為敵者本就是殺無赦,如今這種性格在情感冰封時候的他的身上更是發揮的淋漓盡致,右手向下,發出了土元素,接著左手又再度的往下發出另一擊,左右手連續的將體內的土元素給向下連環發出,當亞芠第六顆土元素離手之際,剛剛他所發出的第一顆土元素在亞芠借用真氣傳勁之術的原理,導至亡命而逃的禁衛兵的腳底下,猛然爆發出來,又是一口氣上百條命,接著第二顆也爆發了,亞芠一口氣發出了十餘顆土元素魔力,儘是在禁衛兵人數聚集之處炸開來,而及於逃命的禁衛兵們權擠在這一個空間中你推我擠的,根本沒有人想到要去阻止亞芠的施法,也沒有人能夠躲避亞芠那不知道何時會冒出地面的銳利石柱,根本就是讓亞芠當成活靶子在打,終於亞芠在連續發出的這麼多的土元素之後,也終於累了,停下了動作,但是剛剛發出來的土元素依舊還在作用,直到亞芠停下來快半分鐘,這才停止作用,但是,五千多名禁衛兵此時只剩下不到一千人,整座宮廷花園被亞芠的石柱弄得慘不忍睹,而且到處都是破碎的屍體及重傷快死之人的呻吟聲,簡直是一個活生生的煉獄。

  亞芠停下動作之後,精神異力慢慢的回歸了腦海,正常的情感也回來,而恢復正常的亞芠在看到了這由自己一手造成的血腥地獄也不由的心中按聲悵然,他沒想到自己竟然會一手殺掉這麼多的人,因此也不禁長歎一聲,任由剩下的生還者逃命去,只是,亞芠沒想到,他不想殺他們可不代表其他人也不想殺,只見在花園外圍,忽然出現了一兩百條的黑影,同時怒聲道:「背敵而逃者,死!」

  霎時,又是一連串的慘叫聲傳入亞芠的耳中,亞芠一見到這一群黑影,霎時新仇舊恨皆湧上心頭,原來這一群人不是別人,正是直屬公國皇帝的黑衛隊,亞芠冷哼一聲,他對於他們的窩裡反沒興趣,但是這群黑衛隊正是他的仇人,而這些人是他放去逃生的,兩項因素湊在一起,亞芠便動了起來,往那些黑衛隊們殺去。

  果然,亞芠這一動立即將這群正再展開內部大清洗的黑衛隊們的注意,尤其是當亞芠出奇不意的將五名黑位隊員給斬殺在地之後,更是明顯的激怒了他們,齊聲發出了一連串的怒吼,往亞芠撲來,在也無暇去理會那一群先後經過亞芠及黑衛隊自己屠殺之後,以剩下不到五百之數的禁衛兵們了,任由他們逃竄而去。

  黑衛隊一到亞芠的身周,當中立即有人喊道:「用大十絕陣困住他。」

  對於十絕陣,亞芠可是刻骨銘心,當初要不是黑衛的十絕陣的關係,他父親也不會為了要阻止他們而犧牲,如今再一聽到十絕陣,亞芠立即怒火恨火齊湧上心頭,但也知道絕不能讓他們組陣成功,尤其這一個又是什麼「大」十絕陣的,一定威力更上一層樓,亞芠立即又進入了無悲無喜的境界,精神異力再度發動,又是土元素向地面一擊,無數的銳利石柱破土而出,往這近兩百名黑衛隊腳下鑽出,總算這群黑衛隊的實力比剛剛那群快嚇死的禁衛兵們高出不只一倍,加上亞芠刻意的將範圍加大,將兩百人包在其中,導致石柱沒那麼密集,因此只有少數人大意的死在亞芠這一招之下,其餘的人大都是受點傷或完好如初,一就包圍再亞芠的四周,不過因為亞芠土魔法石柱的影響,使他們再也不能組成十絕陣,而這也正是亞芠所要的。

  亞芠回收精神異力之後,再度運起了天心真氣,白金劍又再度的出現在手上,銀光一閃,亞芠他要憑著他天心真氣的修為,將這一群黑衛隊給解決掉。

  而黑衛隊一但無法組成十絕陣,要光憑個人實力與亞芠硬對硬的廝殺,那幾乎已經是注定了他們的悲慘命運了。

  先不談功力高低之差異,亞芠的風之心的身法、招式,再這一個石柱林立,錯綜複雜的環境之下,簡直是如魚得水,對他而言,石柱不但不是他的阻礙,還是他的好幫手,讓他任意的在其中遊走,但對於黑衛隊而言,這簡直就是一個處處是阻礙的環境,習慣於團體進退的他們,再這一個充斥二公尺高的石筍亂林之中,簡直就像是在森林中迷路一般,好像所有的同伴都不見了,加上身在這一個讓他們手中的長槍,長刀,長棍無法完全發揮的環境,原本的十成力量也只發揮不到七成,優劣條件這一比較,加上亞芠如今的修為又比他們高深不知道多少,當然只能任由亞芠為所欲為了。

  在這一個石柱林中,黑衛隊們只能聽著自己的同伴們不停的發出了臨終前的慘叫聲,而他們卻完全無法可施。

  終於,在亞芠對黑衛隊展開大屠殺的十多分鐘之後,剛剛那一個出聲要所有人組成大十絕陣聲音又道:「所有人退出石林!」

  所有的黑衛隊一聽到這一個聲音,不由暗罵自己一聲白癡,干麻不會先離開這一個讓他們吃盡苦頭的環境在來解決敵人,當下,所有的人全都飛快向後退出了亞芠造出來的石柱林,到達外面的一個空地上,重新整頓。

  這時,亞芠聽到黑衛隊們都已經退出了石柱林,便也跟著走出了石柱林,而留在石柱林中的,是站了將近黑衛隊四分之三,一百近四十具死於亞芠之手的黑衛隊屍體。

  僅存的五十多個黑衛隊們見到自己的同伴再短短的十多分鐘之內,竟然叫人殺了一百多個,而敵人卻只有一個!如此的情況叫所有人一方面面臨了畢生以來第一次的恐懼,彷彿下一秒鐘他們也將會成為何那些永遠都走不出石柱林的同伴一樣的屍體,另一方面,他們卻也燃起了一種莫名的憤怒,從來只有他們帶給人家死亡的恐懼,從幾何時,竟然他們也會感覺到敵人帶給他們的死亡恐懼?

  亞芠走出了石柱林之後,看到黑衛隊為首的是一個穿著與其他人一樣一身的黑,但是在他的胸口卻有多繡上一個紅色的劍狀標誌,大概是這一群黑衛隊的領頭吧!

  剛剛他就一直在找尋出聲的領頭傢伙,只是因為在夜晚,黑色與血色看來幾乎是一樣,所以一直找不到,如今他雖然找出了這一個領頭的傢伙,但也在一次被他給破壞了他的計畫,恨的亞芠打定主意,等一下一定要先將這一個傢伙給解決掉才行。

  而所有的黑衛隊們再亞芠走出了石柱林之後,看到亞芠的樣子,饒他們皆是凶悍之輩,也不由的倒吸了一口氣,亞芠渾身上下,全都是被鮮血給染紅了,乍看之下,好像他的貪狼之鎧是紅色的一樣,偏偏眾人又能夠從亞芠身上的某些部分,看到了閃耀的銀光,知道亞芠這一身的鎧甲是應該是銀色的,那麼,變成這樣被血紅遮蓋住了亮銀是需要經過多大的殺戮,染上多少層的鮮血才能辦到,這連自認為凶殘的的他們也不敢想像。

  難不成……眾黑衛隊們看一下身邊那地獄般的景象,心中同時冒出了一個令他們不寒而慄的想法,難不成這裡的狀況全都是這一個人的力量所造成的?他們本來還以為是不知那來的大隊人馬攻打宮廷,而那個穿著一身怪異鎧甲的人只是留下來收拾善後而已,哪裡知道,原來這一切都只是這一個人所造成的,這下子,眾人有點能夠體會剛剛那些禁衛兵們逃竄的想法了,因為他們現在根本就產生了相同的想法。

  不過這也難怪了,因為他們是以「人」觀點來判斷戰況,那知道,亞芠及貪狼星本身的存在就是一個超乎人想像的怪物般的存在,而當這兩個怪物結合為一,那只能說是「絕不能用人的角度來解釋」。

  見到亞芠走出了石柱林,胸口繡血劍的那一個領頭的黑衣人,往亞芠的方向一跨步,走出隊伍之中,對亞芠問道:「你到底是誰?為什麼擅闖本國宮廷,殺我如此多的同袍?」

  因為亞芠見到對方算是一個人物,所以一張口正想回答他,誰知道在張口的瞬間,忽然一種不寒而慄的感覺襲上心頭,亞芠不由心頭一震,近來已經很少事情能讓他的第六感直覺發出如此強烈的危機意識。

  亞芠一震之下,藉由暴王的視角看到,在這一個黑衣人的背後,所有的黑衛隊都在偷偷的注射某種東西到自己的體內,連這一個領頭的黑衣人也不例外,背在亞芠看不見的背後,他正將與其他的人相同的東西,但是份量更多的古怪東西由手臂注進自己的體內,

  不管那是什麼東西,亞芠的直覺都在強烈的警告著他自己,絕對不能任他們將這種東西注射完,大喝一聲,手中的白金劍畫出了一道燦爛的半圓,就要往他們衝去,黑衣人大笑道:「太慢了!」

  亞芠還未動作,就已經看到了已經有黑衛隊注射完了那東西,其中有些人已經兩眼發直發出了一種類似野獸般的吼聲。

  而且亞芠還看到他們不只叫聲像野獸,連人都像野獸一般,彷彿人性全失,而且最叫亞芠吃驚的是,這些野獸化的黑衛隊竟然都不約而同的拋開了手中的武器,呼吼著朝亞芠跑來跑到一半,所有人的手也都同樣的冒出了一把把似刀似劍的光狀物體,一看到這些能源狀的武器,以及這些人那種人性具失的樣子,亞芠不知怎麼搞的,聯想到那兩隻章魚怪,該不會這些東西跟他們有關吧?

  黑衣人見到亞芠動作一動又停,由外表看來似乎在想什麼,他不由大笑道:「你來不及逃了,你絕對逃不過「神化劑」的追殺的,我…………」

  說到一半,這一個黑衣人也兩眼發直說不下去了,因為他也已經慢慢的喪失人性,亞芠不敢大意,全神貫注的面對這一群不知道會幹出什麼事情來的傢伙。

  幕然,亞芠驚訝的發現到,這一群被迷失了心神的黑衛隊,乍看之下好像動作十分遲鈍,事實上,當他們一靠近亞芠之後,動作竟然變的十分的敏捷,雖然失去了常態,但是就因為這樣,所以讓亞芠更覺得萬分的難以應付,因為他根本不知道他們下一刻會做出什麼事情來,所有的黑衛隊給亞芠一種他們似乎是依著一種原始的本能在行動著,而亞芠他很不幸的,就是再他們的本能中被認為是一種敵意的代表,所以現在所有的黑衛隊可以說是以一種完全不顧自己生死,瘋狂的情況向亞芠撲殺著。

  但是如果只有這樣那對亞芠絕對不是問題,偏偏亞芠還發現到,這群黑衛隊現在體格似乎變的異樣的好,好到亞芠這一把號稱是世上最堅硬的物質之一的白金劍竟然在切入他們的身體中時會覺得阻礙重重,不易擴大傷口造成致命傷,而且這些被亞芠造成的傷口還已著一種超快的速度在痊癒的,最明顯的例子就是,亞芠用風的身法,土的招式,已經先後在他們身上留下了不少的傷口,但是亞芠從剛剛與他們糾纏到現在已經快二十幾分,但是竟然無一死在他的手中,反倒是亞芠要不是在風之心的領悟下,充分的施展風的身法的話,早就不知道會在這群喪失人性的人中受到多少傷了,所幸亞芠的身法奧妙,以及貪狼星的鎧化硬度超群,加上他們手中的光劍與不如那兩個章魚怪一般的威力無窮,所以亞芠才不至於會在陰溝裡翻船。

  但是,亞芠還是被他們糾纏的心火漸漸的上升,未能完成報仇之舉,加上進來宮廷中戰鬥已經過了大半夜,連月亮都已經升到最高點,現在開始在下降了,再加上亞芠由其他四小幻獸的視界之中,發覺到死神小隊現在已經遭受到了危機,還有那兩個章魚怪不知道何時又會出現,無論如何,亞芠都沒時間與這群黑衛隊在做糾纏。

  偏偏亞芠又拿他們沒辦法,風的身法再利害,也沒辦法一口氣跟五十多個完全依靠敏銳到不可思議本能活動的人行野獸捉迷藏,白金劍再銳利砍不進去他們的身體也沒用,身上的貪狼之鎧在怎麼堅硬無比,連續接到同樣的打擊也會產生裂痕,亞芠他作夢也沒想到他會因為這五十個人就被困住了,亞芠真是啼笑皆非。

  而這五十幾人偏偏又好像不知道什麼叫後退,什麼叫累似的,死命的糾纏著亞芠,難怪剛剛那一個黑衣人會大言不慚的說他絕對逃不過什麼神話劑的追殺,原來他早知道這種神化劑會將他們變成這種怪物了。

  呃!亞芠忽覺得又腰際一痛,低頭一瞧,原來剛剛他分神想事情,一個不注意,被連續不停攻擊的貪狼之鎧終於在腰際被攻破了,同時也在亞芠的腰部留下了一到焦黑,刺痛灼熱的傷口,這下可好了,這一道傷口讓亞芠痛的眼淚差點掉出來,比一般被刀劍砍中還要痛上數十倍。

  霎時,亞芠只覺得的氣往上湧,橫隔在胸口處,脹的痛苦無比,一時之間,怒火、痛火、愧火、急火……種種的心火一瞬間同時湧上了亞芠的心頭,霎時間在亞芠的心中混成一團,亞芠只絕腦中一頓,接著紅白交加,所有的火氣在那一瞬間竟然混雜成了「瘋狂之火」,一個令亞芠忘記一切而陷入無比瘋狂的瘋狂之火出現了,而那是一種與風之心、土之心這種正面體悟完全相反的另一種負面的體悟。

  在焦急的心境之下,亞芠的心變的渾沌起來,因而產生了焦慮,這種焦慮卻變成了亞芠心中燃燒的瘋狂之火,如果是一般人的話,就是稱為走火入魔,最後會因為心生幻象而自己殺死自己,但是亞芠卻因為他的精神力夠強韌,加上又身具森羅萬象這種由內而外的奇妙招式,所以他本來因為長期壓在心頭上如今差點成功,卻又因為種種因素逼的他不得不放棄報仇之舉而產生的心靈裂縫,而引起的那種會燃盡自己心靈的入魔的瘋狂之火,現在卻將之無意識的導引在外,形成了另一種負向的火之心。

  霎時,一干野獸化的黑衛隊們立即本能的產生了恐懼,因為現在的亞芠竟然在體外慢慢的飄出了紅煙,乍看之下,就好像亞芠已經燃燒起來一樣,而且亞芠還發出了一聲不像人類的吼聲,很快的,亞芠現在在無意識的將瘋狂之火化成了他的體驗之後,他變成了自己也無法控制自己了,瘋狂之火驅使著亞芠有如一隻被侵入巢穴而生氣的瘋狂的雄獅一般,要那幾隻入侵的異類付出代價般的開始瘋狂的攻擊著他們。

  而這時,如果有外人看見這一場戰鬥的話,想必會驚訝的睡不著覺,因為,這根本就已經不是人類的戰鬥了,而是野獸的廝殺。

  當然,其中最悍、最猛、最毒、最可怕的,還是的名之為亞芠,燃燒瘋狂之焰的野獸,不管是用爪,用劍,用咬甚至用踢的,亞芠都是這一群野獸中的佼佼者,連黑衣人所化身的那一隻最可怕的人形野獸也不是亞芠這一隻瘋狂之獸的對手。

  當亞芠身為人之時,完全拿他沒辦法的敵手,在亞芠化身為獸之後,卻變成為不堪一擊,完全任亞芠殺著玩,結果,亞芠的瘋狂之火在經過了快兩個小時的纏鬥之下,終於慢慢的發洩完畢,而亞芠也慢慢的恢復了神志,但是代價就是,這五十多個人形野獸便成為支離破碎的屍體,再也沒人認的出來地上的那些部分到底是屬於誰的那一個部位。

  而恢復神志之後的亞芠看到了自己所造成的情況,也不由的打個寒顫,他沒想到自己身上竟然還隱藏有如此可怕的瘋狂之火,令他自己也覺得無法接受。

  亞芠憐憫的看著這被他成撕成碎肉散佈一地的屍體,心中暗感抱歉,那絕對不是他的本意,不過反正剛剛他們也不是在怎麼正常的狀況之下,所以亞芠也只是感到歉意,而不後悔,因為這是一個生與死的戰場。

  轉一個身,亞芠就要離去,這地方除了數以千計的屍體之外,已經在也沒有任何的東西能阻止他的退路了,忽而,亞芠低下頭來,由地上撿起了一個東西,解除了自己的鎧化,退下鎧繳之後的亞芠臉色意外的蒼白及疲倦,畢竟,在今天這麼一個晚上以來,他為求確實殺敵,每每施展一個招式,不管是魔法或武術,全都是全力出手,結果當然是十分的輝煌,令敵全滅,但是代價就是亞芠他過度的消耗自己體內的真氣及精神異力,尤其是剛剛所悟出來的瘋狂之火,更是令亞芠身心俱疲,那可真的是一招魔招呀,現在的亞芠心中做想要的是找到一張床,然後舒舒服服的躺在上面大睡他個三天三夜,只可恨現在別說他的妄想了,他甚至連休息的時間都沒有,因為,他的死神小隊不知道再什麼時候開始,竟然被逼在一塊了,而且現在正被困在一間建築物中,動彈不得。

  亞芠輕歎一口氣,提起精神,再往死神小隊被困的地方掠去。



第五十九章 神之一步

  在原曙城中,到處是一遍的沖天烈焰,而元凶正是亞芠所派出的死神小隊,而現在,小隊本來被分成為三個小組,只是現在卻礙于敵勢過于強大及眾多,因而被迫會合在一起,現在正困守于一間長生堂(醫療中心)中。

  原本,若依亞芠的計畫,三個小組應該是半真半假的分成三個方向,往原曙城外突圍而出,然後沿途同時盡量引起別人的注意,尤其是原曙城中的禁衛兵,盡量的將這些禁衛兵們吸引的離宮廷越遠越好,等到城外之後,在會合在一起,然後擺脫追兵,再到亞芠指定的一處隱密地方等候亞芠,而亞芠自己也計算過了,從三個小組出發到吸引敵人,再突圍而出,這一段時間已足夠亞芠行事了。

  只可惜,亞芠的所計畫的畢竟只是他的一廂情願,真正的情況卻不像亞芠所計畫的那麼完美,不過,這並不是死神小隊不願意按照亞芠的計畫實施,事實上,在計畫的前半段,眾人的確是完全照著亞芠的設想來做,尤其是再吸引敵人注意的這一項,更是遠遠超乎亞芠的預計,十分的成功,不論是凱特的焦土(放火)措施,力奧的正面戰(硬碰硬),還是夜月、妃雅的暗襲計畫(暗殺),全都成功的吸引了很多的禁衛兵來,可惜,也正因為太過于成功了,也注定了他們失敗的命運。

  原本,在原曙城中,編員一個部負責整個原曙城及其周圍百里內的安全,這一個部中,一個團隊負責原曙城中的治安,一個負責百里內的治安,而最後一個團隊則負責宮廷及眾多王公貴族府邸的警衛工作,可以說,原曙城是不愧是華那邦公國的首都,不論是在治安或是在自保上,都有著雄厚的潛力,何況,在城中還有許多隱藏在黑暗中的潛在勢力,如王公貴族富商自己私人所聘起的保鏢私兵之流,或不能曝光的武力如公國皇帝所私人擁有的黑衛隊、暗魔等,可以說,如不考慮其他因素,單純以純武力綜合來計算,原曙城絕對是公國中的首位。

  而這一次,在亞芠授命之下,凱特等人竟然大刺刺的再這一座戒備如此森嚴的原曙城中公然的殺人放火起來,尤其是夜月、妃雅這一組竟然專挑一些大戶人家放火,這等于是在對各方勢力做出最嚴重的挑釁行為,在初期,各方勢力因為措手不及,導致都吃了虧,不過,這里畢竟是他們的地頭,而且各方勢力中多的是奇人異士,很快的,各方勢力不管是明的或暗的都立即的作出反應起來。

  因而,死神小隊的眾人再計畫實施的初期雖然十分的順利,吸引了大量禁衛兵的注意,可是,在不久之後,他們很快的就發現到,受到他們引來的敵人中,除了服裝整齊的禁衛兵們之外,還參雜了許多不知道從那冒出來的不名人士。

  這些來曆不明的人,似乎是來自不同的單位組織,以數人為一組,人數雖不多,而且也缺乏有效的組織運作,一出現就是以個人為單位,朝他們暗襲起來,但是因為這些人中不但功力極高,而且還參雜有魔法師,死神小隊個人單對單的話可能還打不贏,因而讓死神小隊備受困擾,不但計畫嚴重受挫,甚至到最後他們連動都動不了,被困在原地無法前進。

  對這一個現象最先發現的是力奧這一組,因為他們這一組是真的與禁衛兵們硬碰硬正面戰斗的,所以也是最先發覺到不知何時,禁衛兵們之間竟然參雜了許多服裝各異,但是功力卻高超的人物,而且大多數除了力奧尚有一拼之力之外,其他一般的小隊成員只能仗著亞芠的陣法與之周旋,這一發現,立即使他們十分吃驚,畢竟他們自知,雖說他們的功力不見的有多高,但是起碼一般的人物還沒放在眼里,可是一下子忽然多出了這麼多的高手來,再白癡也知道敵人開始反擊了,更何況眾人皆是聰明絕頂之人,那會看不出現在的情勢不妙?

  力奧當機立斷,朝眾人打個暗號,一馬當先,擺脫他面前的敵人,往回路沖殺而去,眾人呼嘯的隨著力奧的身後,隨之反頭回去,這一下子大出一干敵人的意料之外,沒想到剛剛還依附拼命的想要向外沖出去的力奧一行人竟然現在會走回頭路,急呼一聲,也跟在力奧他們背後追殺而去。

  而另一邊的凱特這一組則是見機的早,在敵勢尚未壯大之時,他已經先敵一步,改變了前進的方向,彎彎曲曲的前進,企圖以這一種方式混淆敵人的視線,好方便他們脫離,不過凱特他還是忘記了一件事情,就是這地方的地形街道敵人遠比他要熟的多,在大量的禁衛兵及一些功力高絕之士的封鎖之下,凱特他們還是在不知不覺中,被逼的往回頭路而去。

  不過處境最危險的要算是夜月及妃雅這一組了,當她們發覺之時,他們已經身陷在一群身分不明的人的包圍之中,光看到這群包圍他們的人那一副殺氣騰騰,就已知道情況不妙了,所幸眾人在齊心合力之下,再敵人的陣勢還未完全形成包圍之時,一舉沖殺出重圍,慌不擇路的逃出。

  死神小隊三組人馬就再近萬名的禁衛兵及一些不知道那里來的不明人士的圍捕之下,經過了近三個小時的追逐之下,每個人身上多多少少都帶了一些輕重不一的傷口,所幸還沒有人傷亡,也還好亞芠在入魔之前曾對小幻獸下了一道命令,所以凱特他們在小幻獸的引導之下,會合在一起,一時之間,實力大增,雖然還是被困在長生堂中,不過禁衛兵們到也拿他們沒辦法,不過他們也無力脫出險境,一時之間,到變成了一種膠著的情況,雖無性命之危不過也不會很好過就是了,這是亞芠在回過神來之後所見到的現象。

  亞芠在解除了貪狼之鎧後,隨便的將左近的一名被他殺死的禁衛兵的衣服扒下,穿在自己的身上,同時假稱要傳達右相的命令,果然這樣一來,亞芠一路上毫無阻礙的穿過了陣陣的封鎖線,不費吹毫之力的就來到了死神小隊困守長生堂之外。

  看著眼前的情況,亞芠不由的一陣皺眉,眼前的情況是他最不喜歡的情況,長生堂周圍的建築物全都被人給清除了,而禁衛兵則一圈又一圈的圍在長生堂周圍三十公尺外,長生堂的門窗緊閉,不知道里面的情況是好是壞。

  亞芠混在隊伍中,聽了許久,這才知道,原來凱特他們被困在這一間的長生堂中已經快三個小時,由于這一間長生堂是原曙城中最大的一間,所以里面的病人也最多,而如今這一間長生堂被凱特等人當場據點之後,不用說,里面的病人全都變成了人質,令在外面包圍的禁衛兵們投鼠忌器,不敢強攻,只能在外面包圍著。

  而亞芠一聽完這一個前因後果之後,心中暗暗苦笑著,這下可遭了,殺人放火、挾持病人當人質,這下子他們一行人就真的是變成了一群萬惡不赦的人了,事情怎麼會變成這樣子?亞芠的頭不由又痛起來了!

  搖搖頭,亞芠心中將這一些雜念排出腦海里,現在最重要的是要先混進長生堂中,然後將這死神小隊的人員想辦法給帶出這危機重重的原曙城。

  正當亞芠在頭痛不知道該如何的混進去之時,忽然他看到了一個人越眾而出,亞芠一看到他,呼吸不由加重起來,心頭一陣殺機上湧,原來這人不是別人,正是間接造成他家破人亡的元凶-‘納肯’,同時也是現在負責原曙城的安全的團隊之首的萬騎長。

  一看到他,亞芠一時之間仇恨之火狂湧上心頭,真想要這麼的上前殺了他,一報家仇。

  但是,亞芠一想到現在的情況,周圍有上萬名的禁衛兵在虎視眈眈,死神小隊里的同伴在長生堂中被困著,而他剛剛經過了連番的大戰,現在的精力已經損耗了大半,他沒有把握在殺了納肯之後,還能帶領其他人逃出這重重的包圍,一想到這,亞芠不由強壓下心中的仇火,現在不是他沖動的時候。

  亞芠死命的盯著納肯,看看他現在到底想干嘛?

  只見到納肯一走出來,隨極大聲道:“里面的人聽著,你們現在已經被我禁衛兵給重重包圍住了,你們在也沒有逃脫的機會,乖乖放下武器,放開人質,出來投降吧!我在這里保證,我一定會將你們從輕發落的,如果你們在執迷不悟,你們的下場一定會很悲慘的!”

  “記住!這是你們最後一次的機會了!”納肯又說道,不過納肯說完之後,等了近十分鍾,回升堂中還是不見有回應,納肯一皺眉,一揮手道:“既然你們不知好歹,那就別怪我不客氣。”

  話聲一落,就見到兩三隊伍百多人開始在納肯的指揮之下,慢慢的前進,亞芠見機不可失,拋開了對納肯的仇恨,混入了這一群人中,慢慢的靠近了長生堂。

  等亞芠在靠近到長生堂大門處不到十公尺之處,就見到大門被人用力推開,一群人猛虎般的沖了出來,正是亞芠的死神小隊,而領頭的正是凱特。

  凱特本來帶著人想要對付這一群人,誰知道他一眼竟看到了身穿禁衛兵服裝的亞芠,驚喜的他一度想要叫出來,誰知道亞芠一個眼色,凱特知意的忍下了狂喜的心情,帶著其他人沖殺了一陣子,將這五百人給沖的七零八落的,將他們給擊退了之後這才退回了長生堂中,當然,亞芠也趁著混亂之際,跟著凱特他們回到了長生堂中。

  亞芠進到了長生堂之中,死神小隊的眾人一看到亞芠來了,不由爆出了驚喜的歡笑聲,所幸這一個長生堂為了顧及病患的療養品質,有很好的隔音設備,避免外邊的雜音影響到病人的修養,當然,里面的聲音也傳不出去,不然外面的人忽然聽到里面的驚喜笑聲,不吃驚才怪。

  亞芠將眾人的心情安撫下來,看一下眾人的情況,這才發現到眾人的情況比他想像的要嚴重,其中有將近三分之一的人已經失去了再戰的能力,而其他人身上也都帶著傷,幸好這長生堂中別的沒有,就是醫生藥物最多,不過為了安全起見,凱特他們還是不敢讓醫生為他們治傷,怕他們在中弄鬼,只能憑著他們淺薄的技術,草草的為自己人做好緊急處理,不過這一情況在亞芠的到來之後,就已有所改變了。

  當亞芠施展從無名醫經中學來的技術,幫其他人治療時,不但死神小隊的自己人看呆了,連一些被凱特為預防萬一而強押在大廳中的醫生也看呆了。

  只見到,前一刻還氣息奄奄的小隊成員,在亞芠用手在身上一觸,金光一閃之後,一不用藥,二不用動刀,人員立即回醒過來,大病變小病,小病變沒病,幾乎跟奇跡一樣,令人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卻不知道無名醫經中所記載的本就是運用真氣或魔力,治療一些疑難雜症,有效的話,一次便有效,那里還需要用藥!

  但是看在不知道其中奧妙的人眼中,亞芠幾乎是成為了神一般的人。

  亞芠花了快半小時的時間,終于將小隊中所有人給治療好了,在這當中,納肯又發動了兩次的攻擊,都是小部隊騷擾的性質,看來他是打定主意不讓亞芠他們有時間休息了,逼到亞芠一個火大,乾脆喚出了雷羽及暴王,使出了能量化身,分別守住了長生堂的前後的唯一兩個門口,其他的任由納肯在外面叫囂騷擾,反正在有雷羽及暴王這兩個不會受傷也不會累,又威力無窮的幻獸守著,納肯派出了人根本無法越雷池一步,眾人終于可以安心的休息了。

  而這時,紛擾的黑夜終于慢慢的離去,天邊已經出現了一絲的曙光,亞芠叫所有人去休息,在這光天化日之下想要突圍也是不可能了,乾脆就利用時間好好的休息,養足了精神,等待夜晚來臨之後再想辦法突圍吧!

  在半夢半醒之間,亞芠忽然聽到了一聲怯生生的嬌嫩聲音道:“請問……”

  亞芠睜眼一看,太陽已經升到半空中,而在他的面前,站著一個看來約八九歲,柱著一根拐杖,穿著一身淺綠色的病患衣服的小女孩。

  一旁的小隊員正警覺的看著她,而而在她的背後有的七八個老中輕的醫生正慢慢朝小女孩及他這一個方向靠過來,一邊緊張看著亞芠及小女孩,其中一個看來最年經的醫生走到小女孩背後還一度想要將這一個小女孩拉到他的身後,而小女孩則睜著一雙水亮大眼渴望的看著他。

  亞芠暗暗好笑的看著這群人的樣子,看到他們的表現彷佛是怕他會將這一個小女孩給吃了似的,反而他在小女孩眼中看不到一絲的恐懼。

  亞芠玩味的問道:“小姑娘!你有什麼事嗎?”

  小女孩這時在亞芠的注視之下,不由的垂下了頭,但是一聽到亞芠的問話,又立即抬頭說道:“這位叔叔,可不可以請你讓醫生叔叔們去看一下病房里的叔叔伯伯們,他們好痛苦唷,請你讓醫生叔叔去看一下他們好不好!”

  亞芠一挑眉,轉頭看一下在他身邊警戒的小隊員,小隊員輕聲的解釋一下,亞芠才知道,原來當凱特控制這里之後,他便將所有的人分成三處派人看管,病的動不了的人集中一處,還能動的集中一處,所有的醫生則集中在這大廳里,這一個小女孩是因為她本身是一個病人,但是偏偏她有著一副好心腸,見到集中處的一些病人在痛苦的呻吟,所以她懇求看守的隊員讓醫生來看一下這一些病人,看守的隊員不忍心見到這麼多人在痛苦,又拒絕不了這們一個好心的小姑娘的軟聲懇求,所以才將她帶來這里。

  亞芠這時才注意到一旁有一個一直低著頭不敢看他,彷佛做錯事的一個小隊員,亞芠不由一陣好氣好笑,心眼一轉,板起臉孔,殺氣騰騰低喝道:“小女孩,你不怕我殺了你嗎?敢作這種要求。”聲音中充斥著肅殺之氣。

  被亞芠這麼一喝,小女孩明顯的畏縮了一下,差點握不住手里的拐杖,更是差點跌倒,水靈的大眼立即充滿了淚水,哽噎道:“人家…人家好怕,但是叔叔跟阿姨他們真的很難過嘛!叔叔,拜托你,靈兒給您跪下,請你讓醫生叔叔去看一下叔叔跟阿姨們,他們真的很難過呀!”

  說著小女孩靈兒竟真的丟下手中的拐杖,就要跪下,亞芠一驚,看到靈兒真的要跪下,一身手,金光一閃,靈兒已經被他用真氣給攝到他的懷中。

  這時,亞芠心中真的是愛煞了這一個善良無比的小女孩,緊繃的臉色不由的放松了下來,難得的露出了一抹的笑意,不過看在別人的眼中,亞芠這一笑可是真的像是黃鼠狼給雞拜年般的不懷好意,剛剛那一個想將靈兒拉到他身後的年輕醫生悲憤道:“你這惡魔,欺凌一個殘廢的孤兒算什麼好漢?有種你沖著我來好了。”

  說著旁邊的醫生沒拉住,這一個年輕醫生就往亞芠沖過來,當然,他也立即被亞芠身邊的小隊員給制服了。

  亞芠微微一笑道:“叫幾個人跟這些醫生去看看那些病患,有什麼需要的就幫幫忙,畢竟我們是借人家的地方,可不要讓主人難堪。”

  一聽到亞芠的話,旁邊的小隊員立即領命兒去,在亞芠懷中的靈兒一聽到亞芠的話,驚喜道:“叔叔,您願意讓醫生叔叔去看生病的叔叔跟阿姨了嗎?”

  亞芠點點頭微笑道:“當然了,這是叔叔的疏忽,叔叔可不忍心讓靈兒再跪一次。”

  一聽到亞芠的回答,靈兒立即破涕為笑,這時那一個年輕醫生已經被小隊員給放開,一聽到亞芠的話,幾以為在夢中,這時亞芠又問道:“來!靈兒乖,告訴叔叔,你的腳是怎麼回事?”

  一聽到亞芠再問自己的腳,靈兒的笑容立即黯淡下來,一邊的年輕醫生見狀便代替靈兒回答了。

  原來靈兒本來不是孤兒,但是他們一家人在半年前路驚大街之時,卻碰到了一群騎著後而司(馬)狂奔的貴族,靈兒一家躲避不及,被撞個正著,他的父母當場死亡,而靈兒的右腳也給撞斷了,知覺全失,如今已經變成了殘廢,治也治不好。

  亞芠一聽,不由為這麼一個善良的小姑娘感到歎息,心中一動,亞芠伸手摸一下靈兒的右腿,微笑道:“靈兒,忍一下,叔叔幫靈兒看一下靈兒的腳,可能會有點痛!”

  說著,亞芠天心真氣一吐,灌入了靈兒的右腿,靈兒痛叫一聲,她只覺得失去知覺大半年的右腿在亞芠一觸之下,竟然變的又熱又痛,使的她忍不住叫了出來。

  年輕醫生剛剛見識過亞芠的治療手段,知道亞芠是在幫靈兒治療,忍不住驚喜道:“靈兒,忍一忍,這位……這位叔叔是在幫你治療腳,你忍一忍。”

  亞芠在一探靈兒的傷勢之後便知道靈而是因為神經被壓住,導致傳遞不良這不是什麼大問題,經過亞芠用真氣強行貫穿神經之後,再用真氣促生萎縮的肌肉,不到幾分鍾,亞芠便已經靈兒這令眾一束手無策的病給治好了,而且亞芠還憐惜的運用精神異力冰冷的特性,消除了靈兒治療後的躁熱,而醫生只見到金光銀光一閃之後,亞芠的手已經抽離了靈兒的右腿。

  亞芠微笑的問道:“靈兒,現在感覺怎麼樣?”

  靈兒天真道:“右腳涼涼的,好舒服!”一旁的年輕醫生則驚訝的合不攏嘴,熟知靈兒病情的他怎會不知道靈兒說他的右腿涼涼的表示靈兒的右腿知覺已經恢複了,這表示……

  不待他多想,亞芠已經將靈兒放下,說道:“來靈兒,走走看!”說著,亞芠已經將手放開,年輕醫生驚呼一聲,直覺的想要伸手扶著靈兒,誰知道他伸出的手木然的停在一半,因為靈兒在沒人扶持之下,半年來第一次竟然靠自己的腳穩穩的站著,這下不但年輕醫生及其他旁觀的醫生全看的傻住了,連靈兒自己也彷佛不敢相信般的看著自己的右腿。


  直到靈兒看到亞芠鼓勵的笑容後,她才提起勇氣,試著抬腳跨步,一步,一步,又一步,走來走去,半響靈兒忍不住驚喜叫道:“好了!靈兒的腳好了!”

  說完,靈兒忽然一個轉身,撲到亞芠的身上,哭叫道:“叔叔,謝謝您,謝謝您,您治好了靈兒的腳。”

  亞芠微笑的輕撫著靈兒的頭道:“這是靈兒應得的,是靈兒的善良治好靈兒的腳的。”

  一旁的年輕醫生不可置信道:“奇跡,這是奇跡呀!”

  亞芠聽到了年輕醫生的低呼聲,淡淡的一笑,也許在別人的眼中,這樣子的治療方法真的是奇跡也不一定,忽然,年輕醫生不知那里來的勇氣,一個箭步來道亞芠面前半跪下來,伸手握住亞芠的手,懇求道:“拜托!拜托你,請你幫幫忙,救救我們這里的病患好不好?”

  亞芠一愣,怎麼這一個年輕醫生會忽然冒出了這一句話?

  亞芠忙問其詳?經過了年輕醫生的解釋之後,亞芠聽到了一個他幾乎不敢相信的事情,令他的心理產生了一個非常滑稽矛盾的感覺。

  原來,這一間長生院竟然是納肯所開設的,亞芠細問之下才知道,納肯是在公國中被譽為難得一見的天才少年,以一個平民之身,創下了公國曆史上第一個十七歲之齡就榮任原曙城城防萬騎長之重任的人。

  納肯在上任之後,大刀闊斧的整治了原曙城的治安,自從他上任以來,在原曙城中,大大的減少了貴族仗勢欺人的事情,若有貴族犯錯,納肯皆毫不留情的重懲,憑著他身為最受陛下寵愛的右相的惟一弟子,不少人恨他恨的牙癢癢的,但是又不敢得罪他。

  而且,在平民之中,納肯幾乎算是他們唯一的偶像,因為納肯不但讓原曙城中的百姓日子過的更好,而且還利用他的職權,開設了不少的公益設施,像是這間長生堂就是納肯所開設之一,以往生病就醫一向只是貴族富豪的權利,沒錢的話,想都別想,但現在不一樣了,連貧民也能在這一間長生堂中享有醫療的權益。

  只是,納肯雖然設了這一間專為貧民的長生堂,但是卻因為其他權貴的杯葛,導致這一間長生堂中的醫療資源嚴重不足,一些重病的病患根本無法受到良好的照顧,導致病情一直拖延,而面對這一情況,納肯卻徒歎奈何,畢竟,能有這些成績已經是他最大的極限了,他無權去對那一些從中弄鬼的貴族做出處置來,只能運用右相惟一弟子,城防萬騎長的身分,來做壓制,多少爭取到一些支援,但也是治標不治本。

  聽完了年輕醫生的敘述,亞芠的心頭不由的沉重起來,這是一個什麼樣的情況呀?

  在他心目中,為了出頭,掌握權勢而不斷的利用出賣、叛師改投等卑俾手段的那一個生死仇家納肯,竟然會是一個對平民如此愛護,為平民著想的一個人,即使他在其他的方面是如此的卑鄙,但是他從年輕醫生口氣中可以清楚的感受到他對納肯的崇敬的心理,而這是最做不得假的,想必其他原曙城中的人民的心中也是如是的想吧!

  尤其是,當亞芠在靈兒口中,聽到他用天真的語氣問他:“叔叔,剛剛我好像聽到納肯哥哥在外面說話唷,醫生叔叔說過,跟納肯哥哥打架的都是壞人,你是不是在跟納肯哥哥打架?這樣你不就是壞人了?”

  年輕醫生解釋道:“納肯萬騎長一直很關心靈兒的傷勢,有好幾次來看過靈兒。”同時眼中也對亞芠流露出一股不贊同的眼色。

  面對靈兒天真的問話及年輕醫生的眼神,雖看來不足為意,但是卻比一千個雷連續打下還要叫亞芠心頭震蕩,亞芠不由的露出了一陣苦笑,他,無言以對。

  頭一次,亞芠對自己的報仇之舉產生了疑問,在他心中,那個卑鄙無恥的小人納肯,竟然對一般的平民付出了那麼多,讓人無法想像的多,反觀他,在舉著為家複仇的大旗之下,他真正的衛一般的真正有困難的人做了什麼?沒有!什麼都沒有!除了破壞他們的生活,燒他們的屋子,殺他們之外,雙手血腥的他除了殺人之外,什麼也沒有做!就像現在,一處本來是為民謀求福利的地方卻被他帶來了恐懼。

  亞芠再度苦笑,他似乎覺得自己好像已經不夠資格再向納肯做出報複了,因為他不配………

  亞芠一個用力,從椅子上站起來,搖搖頭,彷佛搖去心中的矛盾,說道:“走吧!帶我去看看那些病人,看我有什麼能幫的上忙的!”

  就在年輕醫生驚喜的眼光下,亞芠牽著靈兒的小手,跨出了他那被後世稱之為“神之一步”的那一步,開始了亞芠“奇跡之神”的美名。

  而見證者即是被後世稱呼為“氣療祖鼻”的蒙德·坎司,及:“聖靈慈航”的靈·愛華琳,只是他們現在還只是一個沒沒無聞的年輕醫生及一個八歲小女孩。
作者: inrainynight    時間: 2009-1-5 04:29 PM

第一部 第六十章 遊子歸鄉

  黑夜來臨,亞芠在經過了忙碌的一天之後,替醫院中的所有人看了一遍,順便幫他們治療一下,這醫院中的病患遠比亞芠所想像的要多,導致當亞芠一趟治療完之下,饒是亞芠的功力通神,依舊是大喊吃不消,使的亞芠十分疲憊。

  現在的亞芠也很難以去論定自己的心態到底是怎麼樣的一個心態。明知道目前他們還是身在危機之中,但是亞芠還是不顧一切的耗用真氣及精神異力,幫這些受疾病之苦的人治病,也許是無法拒絕靈兒的乞求眼光,也許是不忍心看到這麼多人受到疾病之苦,更也許是受到了納肯的刺激,也許都有那麼一點的成分吧!

  但是不容否認的,當亞芠見到每一個病患在接受他的治療之後,用他們那真摯而溫馨的感謝笑容向他表示出謝意之時,亞芠只覺得他那一顆生冷的心中流過了一陣陣的熱流,讓他幾乎忘記了疲憊。

  不過,病人再多也有治完的時候,當亞芠將最後一個病人治療好了之後,天色已經是暗了下來,入夜了。

  在這一段時間之中,納肯出奇的竟沒有派人來攻擊這一間長生堂,讓亞芠得以安心的治病,而死神小隊在經過整天的休息之後,也顯的精神煥發,個個摩拳擦掌的,要再大幹一番。

  亞芠略做休息一番之後,便在大廳之中招集了所有的小隊隊員,對著所有人,亞芠說道:「各位隊員,相信現在的情況各位已經很瞭解了,以目前的局勢來說,我們唯一的出路就只有硬行途圍的份了,凱特,在半個小時之後,我要你將所有人排定三角隊形,準備突圍。」眾人應諾一聲,隨即在凱特的指揮之下,往另一邊移動。

  見到小隊成員們離開,蒙德·坎司,那一個年輕的醫生牽著靈兒的手來到亞芠的前面,在經過了一天的相處之後,他們似乎已經有點遼解亞芠的個性,知道他不如外表那般的駭人,對於亞芠也不再像白天時的那一般害怕。

  蒙德道:「隊長(他還不知道亞芠的名字),你們想要出去了嗎?」蒙德凝重的看著亞芠.

  亞芠輕歎一口氣道:「醫生,我知道你想要說什麼,不過,這是我的生活方式,我們是不可能就這樣子束手就擒的。」

  在經過了一整天的相處之後,亞芠同樣的也瞭解到這一個年輕醫生心中的古道熱腸,只可惜他跟他是完全不同的兩種人,不然他會很願意與他這樣一個熱心的人相處結交的。

  想了想,亞芠忽然從懷中拿出了一本書,遞給蒙德,蒙德本能的接過來,疑問道:「隊長,你這是?」

  亞芠微微一笑道:「這是一篇利用真氣或魔力來治療各種傷病的奇書,這本書沒有名字,我叫它做無名醫經,我今天所用的方法都是從當中學來的,送給你,姑且充當我對這一次造成原曙城中混亂人民的 一番心意。」

  「我知道我沒什麼資格說這些,但是我還是希望你能夠在學成這本書中的東西之後,用以造福人民,算是我的一番贖罪吧!」亞芠他已經看出蒙德有歸還之意,所以說出了這一番話來,一聽到亞芠這樣子一講,蒙德反倒沒辦法再說什麼,畢竟這麼一頂幫助人民的大帽子扣下來,加上他早已對亞芠的手法極為羨慕,所以他也不矯情的就收下了。

  半響,蒙德才想到他來的目的,突開口道:「隊長,你們真的要硬闖?」

  亞芠一邊檢查自己身上還有沒有什麼不妥之處,一邊不經意的點點頭,忽然他又聽到蒙德輕聲道:「呃!我知道一條地下秘密道路,如果你信任我的話,那…我可以幫你們帶路。」

  一聽到這,亞芠的動作不由的一頓,抬頭直直看著蒙德,蒙德被亞芠這一看,看的心裡直發毛,忽然,亞芠微微一笑,高聲道:「凱特,計劃有變,你過來。」

  接著又對蒙德微笑道:「我當然信任你。」

  蒙德微微的激動起來,他實在只是不願再看到血肉橫飛的現象,再加上亞芠今天為那麼多的病患治病,令他心中對亞芠產生了極度的好感,不想讓亞芠跟他最敬仰的納肯發生衝突,而且剛好他知道這麼一條只有他知道的秘密通道,所以姑且一試,心裡實在沒多大的把握亞芠會相信她這麼一個外人的,只是他沒想到亞芠竟然二話不說的就信任了他的提議,令他心中說不感動是騙人的。

  半響,在蒙德的解釋之下,亞芠等人才知道,原來在原曙城下有著一個極為複雜的水道設施,蒙德以前曾幹過下水道的清潔員,所以他知道一條直接由長生堂可以通到城外護城河的捷徑,亞芠沉思一下,馬上又在招集眾人,說明計畫更改,然後由蒙德帶隊,找到了長生堂中的廚房裡的下水道入口,由蒙德帶路,眾人亦步亦驅的跟在他身後,慢慢的潛出了原曙城。

  在下水道中,沒有人發出一底說話的聲音,眾人心中雖然充滿了疑問,為何亞芠會忽然轉變他的行事作風,前一天還一副若不報仇是不罷休的神態,今天卻寧願鑽下水道也不願與那些近衛兵決一生死,儘管敵勢強大,但是他們也非泛泛之輩呀!不過眾人卻也沒人會對亞芠的決定發出疑問的,一方面是這下水道的氣味著實難聞,二方面是眾人對亞芠的命令是絕對的遵從的。

  亞芠不是不知道死神小隊隊員心中的困惑,只是現在並不是解釋的好時機,加上他自己也很難說出他現在的心態到底是怎樣的一個情況,所以亞芠也就注定了他這一次的報仇之舉是要虎頭蛇尾收場了。

  在這寂靜的下水道裡,除了眾人行進之間所發出的踏水聲之外,別無其他的聲音,亞芠這時候想了很多,真的是很多很多,多到即將影響到整個東大陸的局勢發展,甚至整個世界未來的局勢,都在亞芠身處下水道行進時,開始注定將有一番孑然不同的走向了。

  好不容易,眾人終於在經過了快一個小時的跋涉,穿過了重重的下水道,終於來到了護城河的出口處。

  蒙德對亞芠點頭一示意,他只能送到這裡了,亞芠點點頭,就看到蒙德又轉身往原路回去,而這時,亞芠經過精神感應,知道在城中長生堂外,納肯現在似乎已經下定決心了,對著亞芠為了掩人耳目而特意留下的雷羽及暴王發動了強烈的猛攻了,看來他是不將他們消滅不罷休了。

  知道時間緊迫,亞芠忙招呼所有人趕快去沿著護城河陰暗的角落,脫離原曙城的勢力範圍。

  臨走之際,亞芠再一次轉頭看一下這一座他自小成長的城市,亞芠以著只有自己才能聽清楚的聲音自言自語道:「原曙城,我會再回來的,納肯,到時就讓我看看你到底是真心在為人民著想還是在偽善,哼哼……」

  接著,亞芠帶著死神小隊九十九位成員以及妃雅頭也不回的往國境的方向離去,同時發出了一道的心靈通訊,招回雷羽及暴王。

  在城中長生堂之前,正與禁衛兵們交戰中的兩小幻獸,一接獲到亞芠的心流通訊之後,各自長鳴一聲,它們那龐大的魔法能量身軀立即暴漲,發出了一聲驚天動地的爆炸聲,將周圍數十人炸傷,同時更激起了滿天的灰塵,掩蓋了所有人的視線,而在煙霧瀰漫中,沒人能看到有兩道銀光向天際流竄而去,正是雷羽夾帶著暴王,飛空而去,徒留下了一臉驚愕的眾人,直到現在,他們還搞不清楚到底他們所面對的敵人是哪裡來的。

  亞芠帶著所有人連夜趕路,一夜之間,所有人趕了將盡快兩百里的路程,直到天亮,亞芠才下令休息,畢竟,如果在大白天的一百多人在大路上趕路的話,一定是極為顯目,搞不好還會引來敵人,所以亞芠乾脆晝伏夜出。

  連續七天的急行趕路,亞芠一行人終於來到了奇華森林之處,這一路上,亞芠一直百思不解,到底那兩個怪物是什麼東西?只是他想了想,心裡一直沒有答案,他便想找人來問,在加上,這時候已經是來到了奇華森林之處,在森林外圍,亞芠一方面這一個問題梗在心裡難受,二方面,他這時又想起了在森林裡的家人,心中實在難忍對家人的思念之情,乾脆,亞芠就帶著死神小隊,心裡為自己找個藉口,說想問一下見多識廣的家人之不知道那是什麼怪物,就這麼往奇華森林深處的情藍之境去了。

  在奇華森林中,眾人經過了大半個月的穿梭,雖然不知道亞芠帶他們來這裡幹什麼,但是光看亞芠臉上那不經意流漏出來的急切神態,就知道這件事對亞芠十分的重要,因此倒也沒有人問出心中的疑問,終於,在經過了十多天的艱苦跋涉,亞芠帶著死神小隊的所有人來到了清藍之境的入口處了。

  看到亞芠臉上的那一種宛如遊子歸鄉的急切神態,妃雅走上前,忍不住將她這憋在心中已經半個月的疑問問出來:「亞芠,這裡是哪裡?」同時眼光也隨著亞芠看向同一地方,那是由三顆樹組成的樹叢。

  亞芠看一下妃雅,在這將近一個月的日夜相處之下,亞芠知道自己跟妃雅之間的感情似乎是一日千里,他看的出來妃亞正不斷的努力改變自己,好成為他心中的伴侶,而他自己何嘗也不是在妃雅的影響之下,變的開朗許多,而他們之間的情況,所有小隊的成員都是看在眼裡,也為他們覺得高興。

  因此亞芠一聽到妃雅的疑問,忍不住輕柔一笑道:「這裡是我的家!」

  妃雅一愣,還沒回過神來,就以見到亞芠已經招呼其他人,往三顆樹之間的一個隱藏在雜草中的一個隱密樹洞中鑽了進去。

  妃雅一愣,也不敢落後,急忙隨著亞芠的身後鑽了進去,妃雅及死神小隊的成員在亞芠身後跟了許久,妃雅才阿的一聲,這時她才會意起亞芠的意思,亞芠的意思不就表示這裡是他的家,而他的家人不就都在這裡?

  答案很快就已經揭曉了,眾人在亞芠的帶領之下,很快的就已經來到一處美的不像話的地方,所有人不由的為這地方的美麗而深深的震撼著。

  正當眾人迷醉的同時,亞文同樣難掩心中的激動,雖然離開家才不過幾個月,但是在他的心中卻感覺到好像是離開這裡已經幾十年一樣,忽然,亞芠感覺到一聲十分熟悉的暴喝聲傳來:「什麼人?」同時,一道銳利至極的勁風襲來。

  不加思索的,亞芠揚手一揮,跟著發出了一道掌勁,將來襲的勁風抵銷,接著,他就看到來人,來人是一個魁武的大漢,不是他大哥亞華是誰?

  亞華顯然也認出了亞芠,兄弟倆不顧還有其他在場,驚喜的大呼一聲,熱切的互擁起來,而其他人則顯的十分奇怪,為什麼亞芠會忽然跟著那一偷襲他的人這麼親切的擁抱?只有妃雅大略猜的出來。

  過了約三四分鐘,亞芠及亞華才分開來,亞芠仔細的看一下多月不見的大哥,只見到亞華現在一副神采飛揚的樣子,身材又恢復成以前那魁武宛如巨山般的雄壯,而且雙目之間精神亦亦隱有精芒閃過,宛如恢復了在公國被稱為雷火猛獅時代的哥哥一樣,看來哥哥亞華不但是身中的劇毒已經完全的去除了,而且在個人修為上,還有著驚人的突破。

  而亞華也察覺出亞芠這一趟出去外面在回來之後,顯然有了極大的改變,他說不出來是那裡有著變化,但是就是知道亞芠真的是變的完全跟以前不一樣了,似乎讓他這個作大哥的感覺到亞芠更加深不可測了。

  兄弟倆互望許久之後,皆察覺出了對方的成長,不由的相視而大笑一場,豪邁的笑聲傳遍了整個清藍之境,而在亞芠及亞華身後的死神小隊隊員則不敢相信的瞪大了眼睛,打死他們也不敢相信,亞芠這一個可以一口氣殺上個千百人而不眨眼的銀月惡魔竟然會信一個普通人一樣的大笑,而且還笑的這麼開心、開懷,當中已經有不少人忍不住揉揉眼睛,以為自己眼花了。

  至今,除了妃雅之外,其他人還不知道眼前這一個人到底是誰?而亞芠帶著他們到這裡到底要幹什麼?

  不過,接下來事情的發展還真的是叫他們又是吃驚又是萬分欣喜的。

  不久,亞芠及亞華的笑聲已經引來的其他人的注意,很快的,在小隊其他人眼光還來不及注意到的時候,又已經有了數道人影以超越常人眼睛的速度來到亞芠及亞華的身邊,凱特最先注意到,大喝道:「是誰?」正要抽出腰際的大刀之時,卻看到在他心中跟神幾乎是同等級的的亞芠竟然對著當中的一個黑影雙腿一曲,跪了下去,同時叫道:「爺爺,不肖孫兒回來看您了!」

  眾人當中,除了妃雅有心理準備之外,其他人,包括將刀子抽到一半的凱特都不禁腦袋一轟,亞芠竟然對著那人叫爺爺?那…··那眼前這些人豈不是……··斯達克一家人?

  眾人心中這時幾乎已經忘記了一切,只曉得呆呆的看這眼前的這一群人,包括那白髮蒼蒼卻掩蓋不住令人心折威嚴氣度的光榮虎王翰羅,身材魁武,宛如雄獅在世的雷火猛獅亞華,溫文儒雅卻智若狡狐的魔鬼風狐亞旭,俊美的臉頰上有一道刀疤,但卻沒有減損其俊秀,反而更增添幾分邪異魅力,在戰場上被稱為死亡之鷹的亞若。

  斯達克家族,只要是曾上過戰場的人絕對不會沒聽過的一家人,一家之中,任何一個都被稱為不敗的戰場之神,所有與他們敵對過的人就算敗了都還是會忍不住稱讚他們的一家的英雄神話人物,是大陸上任何一個立志揚名立萬的年輕人心中的偶像,即使在被當成通緝犯的今日,還是有不少的國家想要招攬他們,因為任誰都知道,有了他們的存在,那比多百萬大軍還好用,而且人人也都知道,他們一家之所以會被當成背叛者,那是因為華納幫公國忌諱他們功高震主之故,這是國際上的一個公開的秘密,第一強國泰龍帝國甚至宣稱,要為他們一家向華那邦公國討回公道,因而與華那邦公國爆發了不少次的戰爭。

  而現在,這一群傳說中的人物竟然就活生生的站在他們面前,怎能不叫死神小隊所有人心中激動萬分,尤其是,他們雖知道亞芠也是斯達克一家的人,但是畢竟亞芠未曾在戰場上豎立了強大的名聲,在加上亞芠一直未談論家人的情況,因此他們皆猜測亞芠可能是斯達克一家唯一倖存的人,如今,在他們心中應該已經死去的人竟然就這麼活生生的出現在他們的面前,又怎能叫他們不激動呢?

  這邊,死神小隊成員因為見到了他們心中的偶像而激動萬分,那邊,家人久別重逢的斯達克一家子激動之情絲毫不亞於他們,甚至還有過之。

  漢羅見到亞芠之後,差點老淚縱橫,伸手扶起亞芠,啞聲道:「回來就好!回來就好!爺爺看看,這段日子你瘦了。」

  短短的一句話以足以將心中的親情完全的宣洩出來,尤其是由翰羅這一個英雄一世的老人口中說出來,更是刻骨銘心,亞芠一聽忍不住鼻頭一酸,差點也掉下眼淚來,儘管他在別人眼中是如何的神秘,如何的冷酷,在家人的眼中,他永遠是那一個被受家人呵護的么子,永遠讓家人無法放心的孩子!

  他的幾個哥哥,亞華、亞旭、亞若也忍不住過來對著亞芠噓寒問暖一番,他們也跟亞芠有著同樣的感覺,才幾個月不見,卻像是幾十年沒見一樣的思念呀!

  不過他們畢竟都是當世之雄,很快的就克制了自己的感情,待激動的情緒過後,翰羅這才呵呵一笑道:「瞧我這都老糊塗了,亞芠,後面這些都是你的朋友吧,瞧我都光顧著與你講話,都忘記了要招呼你的朋友了。」這時,斯達克一家所有人的眼光才往死神小隊成員身上注視過來。

  被心目中的偶像注視,連力奧這等粗豪之人也不津顯的緊張萬分,更別說是其他人了,最後,還是妃雅因為先有了準備,所以最先回過神來,微微一施禮道:「豐原城城主妃雅·蘭妮見過總指揮官及幾位將軍。」

  凱特等人這下子也回神了,由凱特拔出長刀,施了一個在戰場上表示最尊敬的撇刀禮,宏聲道:「銀月惡魔座下死神鐮刀小隊全體成員見過總指揮官及幾位將軍。」在他身後的其他人也齊聲道:「見過總指揮官及幾位將軍」聲音之宏亮,激的整個清蘭之境洞穴微微顫動,而且之所以會用著亞芠的綽號是因為在正式場合上,用軍禮敬禮的話必須加上職位稱呼,但是亞芠因為沒有職位,所以凱特靈機一動,用亞芠的綽號以代替,然後在報上自己的隊名全銜,這算是一種最為隆重的見禮方式,而翰羅在軍隊中打滾了一輩子,那有不知道之理,馬上近乎本能的伸手在胸前握拳一橫,然後放下,凱特這才收刀禮畢,其他人微弓的身體才站直起來。

  翰羅等人臉上透著疑問,瞧向亞芠,亞芠臉色微紅道:「這幾位是我在外面收下的部下,就叫做死神鐮刀小隊,剛剛敬禮的那一位叫作凱特,在他身後的是力奧及夜月,而銀月惡魔是我在外面人家給綽號,而這位……」亞芠指著妃雅遲疑一下道:「這位是孫子的好朋友。」話說完臉上還微微的紅了一下。

  亞華等人聽了不由浮出了一抹怪異的笑容,亞華甚至還捶了亞芠一下,怪聲道:「好小子,出去一趟就拐回來一個漂亮的『女的』好朋友呀!」

  亞華說的語調怪裡怪氣的,還特別在女的這兩字上加重,調侃之意極為明顯,亞芠被亞華這一說,本來恢復原狀的臉色不由一紅,而妃雅更別說了,臉上已經紅的快滴出汁來,恨不得現在有個地洞讓她好鑽進去,但是心裡卻也是甜滋滋的,這不諦說亞芠以在他最親密的家人面前公然承認與她的關係了,這可比什麼情話都要叫妃雅來的高興。

  而翰羅聽亞芠的介紹之後,心裡暗暗吃驚,眼前亞芠所帶來的這一堆死神小隊的隊員個個眼中精光閃閃,一看就知道修為不弱,都是高手,他不知道在那找來的?而這一個自稱豐原城城主的女孩就更不得了了,他當然知道豐原城所代表的意義,而且看她這樣子,顯然是不否認與亞芠的關係,到底亞芠在這幾個月中作了什麼事?

  而翰羅他若知道眼前這一群高手是亞芠一手塑造出來的,而妃雅這一個女友關係是由妃雅歷經千辛萬苦才幻得亞芠的承認的話,他恐怕會驚訝的何不上嘴。

  寒暄一陣子之後,亞芠叫小隊其他人在清蘭之境中找個地方安頓一下,然後與家人到他們那一間怪屋去,妃雅體貼的知道他們一家人多日不見,必有相當多的話要說,所以沒跟去。

  在屋子的大廳裡,亞芠隊著家人開始說出了他這幾個月來的經歷,從離開奇華森林迷路,道一舉屠盡青衣幫,見到腐敗的公國邊境部隊,屠殺之後獲得銀月惡魔的封號,到遇見鐵血團團長,獲知道白虎聖獸的百年秘約,參加鐵血三難,訓練死神鐮刀小隊獲得客卿資格,首獲父親的死訊,前往公國報仇,廢掉扈伊,然後獲知父親的真正死訊,然後再到原曙城中,接收了父親臨終前的記憶及遺留的土元素魔力,一直到侵入宮廷之中遇見1044及1043兩隻章魚怪物,再到一舉屠殺四千人的禁衛兵及兩百多人的黑衛隊,然後遇見納肯,再由下水道脫離然後回到奇華森林為此,亞芠無一隱瞞的將此行全部告訴了家人,一直說到清藍之境開始散發出淡藍光華為止,說了快五六個小時。

  眾人隨著亞芠所說的話而情緒起伏不止,尤其當眾人由亞芠口中獲知愈來的真正死因之時,更是個個泣不成聲,情緒激動的難以自制,到後來聽到亞芠竟一口氣屠盡原數城中近五千的人時,他們也能體會到亞芠心中的感受,換作是他們自己,恐怕也跟亞芠差不多。

  當亞芠講完之後,眾人不由的深深的吸了口氣,亞芠這幾個月的經歷的確可以說是驚心動魄,翰羅見天色已晚,便叫所有人先去休息,他們都需要時間好好消化亞芠所帶回來的消息,尤其是御萊的死訊,即使他們早已有所準備了,他們還是需要時間好好的平復心中的傷痛,於是,一夜無話。

  第二天一早,眾人醒來,死神小隊開始了一天的訓練,這是他們只要有時間就一定會作的,而妃雅依舊與死神小隊在一起訓練,她已經打定主意,要在最短時間內提升自己的實力,而斯達客一家則是圍在圓桌旁談話。

  經過了一夜的思索,眾人雖然睡的很少,但依舊精神亦亦,翰羅看一下他的四個孫子一眼,沉聲道:「昨天亞芠已經帶回了這麼多的消息,你們有什麼意見嗎?」

  亞華最是衝動,暴怒道:「那還用問,我們趕快回到公國中,殺了德野王及納肯這兩個小人,替爸報仇。」

  一邊的亞若更是冷酷道:「不止他們,黑衛隊及暗魔都不能放過。」

  翰羅掠過亞芠,看著亞旭,亞旭沉思一下子之後,沉聲道:「我覺得父親的仇是一定要報,但是目前最重要的卻不是這件事。」一聽到亞旭這樣說,亞華及亞若不由的同聲叫道:「亞旭!」「二哥!」

  翰羅伸手一阻亞華及亞若的叫聲,道:「亞旭,說說你的看法。」

  亞旭再度沉思一下,整理一下自己的思緒,然後道:「這次亞芠總共帶回了三個消息,一個是父親過世的事,一個是白虎聖獸的事,還有一個是那兩個怪物的事。」

  「爸過世,這個仇是一定要報,但是這報仇之事需從長計議,急也急不得,畢竟我們的仇人非比尋常,況且他們也不會跑掉。」

  「倒是後面這兩件事,說是兩件事情,其實可以看作是一件事情來說。」

  「我記得,四方聖獸又名叫四方守護聖獸,這是因為傳說中,四方聖獸專司守護全人類的安全,所以才會被稱呼為守護聖獸,如今,依照亞芠所帶回來的消息,加上扈伊所說的話,我有一個大膽的假設。」

  「以往我們都是把聖獸當作是傳說中的虛物,守護則是一種形容詞,但是如今,亞芠說到聖獸是真有其物,而且扈伊又說那個海格知道白虎聖獸的事情,加上亞芠更證明到竟有那兩個怪物,而且似乎與海格有關係。」

  「我們來假設好了,既然聖獸是真的存在,那麼說他們在守護人類之事也是真的了,那又為什麼要守護人類?我想一定不是光字面上的形容那麼簡單而已,既然需要守護,那換個角度想想,不就表示出有東西想對人類不利嗎?」

  說到這,亞旭頓一下,讓所有人消化一下他所說的話之後,他才又道:「想想看,我們人類在四聖獸守護之下經過了幾千年的時間,一直到現在才因為亞芠機緣湊巧,因為白虎卵的事情,因而獲知真有聖獸存在,那麼海格又憑什麼知道聖獸之事?我不相信他會是那八家的後人,加上亞芠曾說過,他感覺到那個1043、1044對他似乎有著很深的敵意,再加上扈伊也說過,他覺得海格似乎對所有人都有著一種莫名的敵意。」

  「那麼,搭配上亞芠所說的怪物形象,如果我說,四聖獸之所以守護我們人類就是因為有這種怪物想對我們人類不利,而當中的某一部份已經潛到我們人類社會之中,所以白虎聖獸需要分化出一個分身來對付他們,這也是為何海格會對所有人都有一種敵意,也是為何他會對白虎聖獸之事如此的清楚,因為,白虎想對付的就是他們,因為,他們就是我們全人類的共同大敵,只因我們常說最瞭解自己的一定是我們的敵人。」

  亞旭一口氣說了這麼多,聲音雖不大,但是內容卻十分的經世駭俗,震的全家人不寒而慄,這些結論是亞旭由亞芠所帶回來的消息所作出來的推論,雖然只是推論,但是卻顯的那麼的絲絲入扣,合情合理,也是那麼的驚心動魄的,以致於當亞旭說完之後,全家人都陷入了一陣無言的沉默,誰也說不出話來。

  最後,還是亞旭打破沉默道:「這些話是我經過了一夜的推敲所獲得的,相信亞芠也是跟我獲得了相同的結論,所以他才會白白的放棄的即將報得的大仇,甚至,連納肯也不願意殺,以免打草驚蛇。」

  亞芠一聽不由點點頭,當時他在原曙城中之時,的確有機會能夠報得大仇,到最後雖然因為種種的因素而令他放棄了報仇之舉,不過,他的確是有著一種冥冥中的感覺,阻止他去報仇,如今亞旭這麼一說,他才恍然大悟,原來是因為那兩個怪物的出現的緣故。

  過了一會,翰羅這才開口道:「看來這件事是急不容緩了,亞芠,你說白虎聖獸的百年之約距今還剩下多久?」

  亞芠道:「還差不多一個半月。」

  「既然這件事情勢關係到我們全人類的未來,雖然不知道那怪物想對我們人類怎樣?但是想來絕不是好路的,我們不知道也就罷了,既然今天讓我們知道了,我們決不能讓白虎卵落入他們的手中,為了我們自己,為了全人類,就讓我們貢獻出自己的一分力吧!」翰羅豪氣萬丈的說道,這時候他真像是回到以前統領三軍的光榮虎王,充滿了萬丈豪情。

  亞芠等人也感染到了翰羅的豪氣,轟然應諾,可是,亞芠在激情之中,忽然想到什麼似的一皺眉頭,翰羅注意到之後,馬上問道:「亞芠,你覺得那邊有什麼問題?」

  亞芠為難道:「不!沒什麼!」話雖這麼說,但是眾人從亞芠的臉上就能看出非但不只有什麼,而且還是大大的有什麼。

  「我是想到了一件事情……」在家人眼光的逼視之下,亞芠終於說道:「我想到的是因為爺爺及哥哥現在的幻獸都已經死去了,而這一次我們所要面對的是那種奇怪的生物,顯的是相當危險,所以我想……爺爺及哥哥還是留在這裡好了。」

  其他人互看一眼,還來不及開口,就又聽到亞芠又說:「本來我找回爺爺你們以前送我的幻獸卵之時,是想要將他們歸還給爺爺及哥哥的,但是陰錯陽差之下,這些小幻獸都已經認我為主了,所以……」

  「所以你認為我們沒有自保的能力,怕我們拖累你,所以想讓我們在這裡養老就好了?」眾人臉色古怪,似笑非笑的望著亞芠,由亞旭代表開口說道。

  「呀……!不!………我不……」亞芠聽到亞旭這麼一說,深怕家人誤會他的意思了,偏偏這時面對自己的家人他反到顯的張口結舌起來,不知道該如何的解釋。

  眾人看到亞芠那一副不知該如何說起的緊張樣,亞華不由的大笑道:「呵呵,傻亞芠,你二哥是在逗你的,我們現在可不是一年前的我們了,我們也知道你不是那個意思,幹嗎這麼急著解釋?」

  亞芠一聽,果然見到家人臉上並無怪罪之意,這才放下心來,又聽到「如果我們真的會有危險,都是自家人,說出來又有什麼關係,難道我們真的會因此而怪罪於你?」這是亞旭接在亞華後面說道。

  家人說說笑笑之間,斯達克一家終於作出了影響大陸千年的決議。
作者: inrainynight    時間: 2009-1-5 04:49 PM

第一部 第六十一章 金龍聖鎧

  在清藍之境的小湖畔,斯達克一家人全聚集在這裡,這是亞華等人要向亞芠證明自己已經非比尋常,絕對不會危險,好讓他們這一個愛操心的四弟放心。

  只見到亞華、亞旭、亞若三人一字排開,面對著湖水,齊聲喝呼道:「炎龍!」「風龍!」「水龍!」

  話聲一落,亞芠力見到三道金光由湖水中衝出,速度之快,連亞芠都看不清楚,金光衝至亞華三人身邊之後,現出了三條宛如傳說的的龍一般的幻獸。

  長有三公尺,粗約半尺的身軀,霞光閃耀的金色鱗片,頭形如牛,眼大如鈴,嘴生長鬚,頂有雙角,頸生紅、青、藍各色長鬃,背生長翼,腹有四爪,活脫脫的是三隻傳說中的金色小龍。

  亞芠瞪大了眼睛,看著這三知不知道哪裡來的金色龍狀的幻獸,不知道三個哥哥是從哪裡弄來的?

  亞旭含笑解釋了一番,亞芠才知道,原來再他離開清藍之境不到一個月之後,白金角蟒忽然生下了四顆獸卵,他們將這些獸卵取來之後,正在討論之時,亞若無意間用真氣往獸卵一貫,想要測一下獸卵裡面到底是什麼,誰知道這一測之下,他手中的那一顆白金角蟒的幻獸卵竟然受到刺激而孵化出來。

  孵化出出來的小幻獸幾乎在同一瞬間,竟認亞若為主,同時成長到第三階段,我們連他長什麼樣子都沒看清楚亞若就讓這隻小幻獸給依附在身上了。

  「當時我們可以為是遇到了什麼怪物了呢!」亞旭笑著解釋道,「我們作夢也沒想到,這出生的小幻獸在依附到亞若的身上之後馬上就開始吸收大量的能量。」

  亞若邊回憶邊補充道:「那時候我都快嚇死了,才短短的不到十秒鐘,我整個人就幾乎快虛脫了,後來總算當時我隨身攜帶著我那一顆神之鑽,藉由神之鑽的龐大能源,我總算是沒有被這只水龍給吸成人乾。」

  亞華接道:「後來我們想起了,你曾說過你的貪狼星偶而也會一口氣吸乾你的能量,我們想,這白金角蟒本來就是九階幻獸,搞不好跟你的貪狼星有相同的等級,所以亞若乾脆也不將這只幻獸給喚離開身體,就讓它一直依附在身上,任由它吸收身體的能量,直到它吸飽為止,結果你猜怎麼著?」亞華得意的對亞芠問出了這一個問題,看他的表情,似乎是篤定亞芠是絕對猜不出來的樣子。

  而亞芠的確也真的是猜不出來,忙問道:「後來怎麼了?」

  亞旭微笑道:「這一隻幻獸足足依附在你三哥的身上一個月,時時刻刻的在吸收你三哥的能量,害的你三哥整天抱著神之鑽,鑽不離手的猛練氣,總算讓你三哥給撐過來了。」

  亞若笑道:「想起了那一個月可真的叫我不寒而慄,翼龍吸收我的能量真的是又快又急,我整天除了吸納神之鑽的能量練氣外,幾乎連吃飯跟睡覺的時間都沒有,不過總算一個月之後,水龍順利的經過了成長期,而進入了變態期,我們沒想到水龍的成長速度竟然這麼快,不過,托水龍的福,在這一個月中,我因為每天廢寢忘食的練破魔真氣,再加上神之鑽的能量協助,竟然讓我的破魔真氣成長到我自己都不敢相信的地步,連身上的餘毒也在我強大的真氣逼迫之下,現在早已經是逼個精光,甚至,以前腿上的舊傷也全好了,真可謂因禍得福。」

  亞芠一聽,高興道:「所以……」

  亞華點點頭,也跟著笑道:「沒錯,既然你三哥沒有事,而且還意外的因禍得福,所以我跟你二哥當然也沒不會放過這一個好機會了,也個自選了一顆白金角蟒的獸卵,運氣將之促生,以獲得了與你三哥同樣的成就。」

  亞旭更道:「除此之外,我們更驚訝的發現道一件事,這件事與亞芠你也很有關係。」

  亞芠一愣,急問道是什麼關係?

  亞旭立即說出了第一次,有關人類對超越九階以上的聖幻獸的推論,在他們都完成了白金角蟒獸卵的孵化及成長之後,他們也同樣的注意到有關於小白金角蟒與他們的母親根本是完全不同的外形,活脫脫的是一條小金龍,因此,為這原因,他們想了很久,最後推測出,白金角蟒之所以會忽然生下這四顆獸卵大概是與一年前它所吞下神之鑽有關係,眾所皆知的,神之鑽具有強大的能量,能夠將幻獸的等級一再的提升,當時,白金角蟒雖然因為身受幾乎致命的重傷而吞下神之鑽,但是,這些神之鑽在治療好白金角蟒的重傷之後,卻還有強大的能源,這些能源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也許是能量不夠將白金角蟒巨大的身軀再作一提升,或是某些其他未知的原因,總之,這些能源一就是存在白金角蟒的體中,無處宣洩。

  而白金角蟒在這一年當中,因為這些能量的刺激,竟使的它本能了利用生產來消耗這些多餘的能量,所以才會一口氣生下了四顆獸卵。

  這四顆獸卵在白金角蟒的體內吸收了那些神之鑽強大的能量之後,因而產生了階的提升,因為白金角蟒本身就已經市最高階的九階帝王級幻獸,因此,再一提升之下,這些小幻獸就成為了十階以上的聖幻獸階級。

  這些獸卵本來是要靠自己吸收足夠的能量之後才能孵化,但是偏偏碰到了亞若,而亞若有著神之鑽,因而,讓這些獸卵提早孵化,而且還透過亞若吸收了足供它成長所需的能量,所以讓它在極短的一個月之間,成長完畢。

  亞芠聽到這,感覺到好像很熟悉,這不就與貪狼星的成長歷程很像嗎?差別就再於他當時無力提供貪狼星足夠的能量,所讓貪狼星成長的很慢,而亞旭見到亞芠的神色之後,知道亞芠已經想起了貪狼星的事情笑問道:「與貪狼星的成長歷程很像吧!」

  亞芠點點頭,又聽到亞旭續道:「既然我們獲得了這一個結論,這就表示,我們是第一批成為傳說中的聖幻獸的主人的人,這又怎能不叫我們欣喜欲狂,本來我們在三個月前就想要出去找你,但是,又有另外的發現,而延遲了我們的行動。」

  「這個發現就是,我在這白金龍進入成熟期之後,我們竟也發覺到,這白金龍應然也跟你的貪狼星一樣,是沒有屬性的,正確來講,應該是因為它們具有每一種屬性,每一種屬性都很平均,所以乍看之下,就好像與你的貪狼星一樣是無屬性的,但是,當我們鎧化之後,卻又發現到,他們這種具有各種屬性的特性,在隨著它們不斷的吸收我們的能量之後,這種各項屬性均衡之勢開始被打破了,如你所知,大哥屬火,我屬風,而你三哥屬水,所以,當這些幻獸隨著吸收我們的能量之後,便也開始慢慢的展露出了偏向於我們本身所屬的屬性了,這又跟你的貪狼星自始至終都是無屬性不一樣,我們也不知道這到底是好是壞,所以為了探究這個原因,我們也被延遲下來了,直到你回來。」

  「不過我們可以肯定的是,你的貪狼星絕對是與我們這些超越九階的白金龍是屬於同等級以上的聖幻獸。」亞華也補充道。

  亞芠聽的一愣一愣的,他作夢也沒想到,貪狼星竟然也是屬於傳說中的聖幻獸級數的幻獸?

  一個念動,金光一閃,貪狼星從他身上分離出來,亞芠對著貪狼星說道:「小星,你聽見沒,大哥說你是聖幻獸呢!」

  而就在這時,異變突生,原本一直纏繞再亞華等人身上的那三隻白金龍在見到貪狼星出現之時,忽然齊聲的發出了一聲震天的龍吟,離開的亞華等人的身上,對著貪狼星鳴叫連連,發出了一連串在即使亞芠等人也聽的出來,充滿了敵意的叫聲。

  亞華、亞旭、亞若正待喝止之時,貪狼星已經看了亞芠一眼,然後對著三隻白金龍發出了一聲怒吼,原本狀似兇猛的三隻白金龍被貪狼星這一吼,竟然像是老鼠見了貓一樣,頓時將整個長長的身軀縮成了一團,頭平貼著地面,身軀還微微的顫抖著,明眼人一看就知道,這三隻看來比貪狼星還大上一倍有餘的白金龍聖幻獸竟然會懼怕貪狼星這簡單的一吼。

  而貪狼星竟然也好像是一個帝王般睥睨著它的臣民般看著這三隻白金龍,亞芠甚至還能從貪狼星的眼中讀出這幾個小子竟然不自量力的想挑戰它的權威的意思,而亞華等人也同樣的從他們自己的白金龍心中讀出了一種不由自主的畏懼,來自本能中最深的恐懼,以及一種臣服,絕不敢起異心的的強烈感覺,一時之間,亞芠兄弟四人竟只能呆呆的看著三白金龍聖幻獸臣服於地,以及天狼星那種威風凜凜,睥睨天下帝王般的雄姿。

  兄弟四人你看我我看你,半響,亞華忽然爆出大笑聲,說道:「哈哈哈……更正更正,貪狼星比我們這幾隻超越九階的聖幻獸還要高出一大段呀!」

  眾人也忍不住笑了出聲,貪狼星莫名其妙的看了一下大笑中的亞華等人,隨即輕聲的低吼一下,三白金龍立即如釋重負斑馬上回到自己的主人身邊,眼光卻不敢再看向貪狼星,眾人見狀,不由的又笑出聲來。

  說笑過後,亞芠心中著實為哥哥們能夠獲得這一之聖幻獸而且不但餘毒盡去,個人修微還更加突破而感到歡喜,但是,他忽然想到一個問題,亞芠不由的看向從剛剛就一直站在一旁微笑不予的爺爺翰羅,問道:「那爺爺也已經將毒完全去除了嗎?」

  一聽到亞芠這樣一問,亞華等人臉色不由的一暗,亞芠還不知道哥哥是什麼意思時,一旁的翰羅見亞芠問到他的身上了,微微一笑道:「傻孩子,爺爺都已經是一大把年紀了再活也沒有幾年了,何必浪費這千年難得一見的聖幻獸?」

  亞芠急道:「可是……」話未說完,卻被翰羅一伸手止住亞芠他的話語。

  翰羅慈祥道:「我知道你是擔心爺爺體內的劇毒,這點你儘管放心,爺爺體內這點劇毒早就已經被爺爺逼的剩下一點點,就算發作了也要不了爺爺這一條老命,更何況,可不止你哥哥他們的破魔真氣有長進,爺爺的破魔真氣一樣增加了一倍多,現在就算沒有幻獸之助,爺爺一樣不輸你們這些年輕人,更何況爺爺身邊還有一顆神之鑽,這點毒要不了爺爺一條命的。」

  說著,翰羅同時由身上拿出的一個約八長大的木盒子,丟給亞芠道:「那,這是剩下的白金龍卵,爺爺就將它交給你處理了,要替它找的好主人。」

  亞芠接過這一個木盒子,爺爺既然這樣說了,他也不好再講什麼,但是他心裡已經打定主意,一定要勸爺爺將這一隻白金龍孵化出來,當然,在日後亞華偷偷告訴他之後,亞微才知道翰羅本來就是打算將這一顆白金龍卵留給他,難怪日後任他如何的勸翰羅都打定主意不肯將這一顆白金獸卵孵化出來。

  而這時,再清藍之竟中的死神小隊剛剛再聽到三白金龍的長吟聲後,現在都已經趕過來了,亞芠不好再說什麼,便將這一個木盒暫時收下,轉身面對著眾人。

  經過了一夜的休息之後,眾人顯的精神亦亦的,連日來趕路的疲勞已經完全消失了,亞芠叫凱特將所有人都帶回去做練習,獨留下妃雅。

  全家人與妃雅席地而坐之後,亞芠這才問出了以前蓋赤交代他,但是他一直找不到機會問的一件事:「妃雅,你知不知道百年之約的事情?」

  妃雅一聽亞芠說出百年之約,不由瞪大了眼,亞芠一看就知道妃雅是知道的,於是,他將他們一家人討論出來的結論,急自己親身經歷過的事全都一古腦的說出來給妃雅知道。

  妃雅越聽越合不攏嘴,怎麼一下子會忽然由亞芠口中聽到這麼令人毛骨悚然的事,最重要的是,為什麼亞芠會知道白虎聖獸的百年之約?

  只聽到亞芠最後說道:「這些事情雖然只是我們推測出來的,沒有直接的證據,但是,結合種種的跡象,我們卻能確實的相信這是有可能的。」

  妃雅只覺得一陣的頭昏腦脹,她一時之間實在無法消化亞芠所對她說的消息,不由的低頭沉思了半響,突道:「真抱歉,我要想想,失陪一下。」說完便不待亞芠回話,她已起身走到別處。

  而亞芠等人則耐心的等著,他們皆知道妃雅是一時之間難以接受,等她消化這一消息之後,他們才能與她在商量進一步的動作,畢竟,妃雅是白虎之約的八個後人之一,不過,他們還是擔心一件事,就是深怕妃雅不肯相信亞芠所說的,怕她以為這是因為他們企圖對白虎心懷不軌而編出來的陰謀,不過,他們倒是多慮了,妃雅對亞芠所說的是絕對的相信,只是這消息太過於驚世駭俗了,令她一時之間無法接受。

  過了快半個小時,正當亞芠一家人在聊一些以往趣事之時,妃雅才又回到原位坐下,吸一口氣道:「好了,我已經想好了,亞芠你是說現在有一些怪物企圖對我們全人類不利,而白虎生下分身是想要對付這些怪物,但是這些怪物現再卻反而利用白虎卵尚未孵化之時,到處宣揚白虎卵的存在,利用各種明暗的方法想讓白虎卵孵化不成?」

  亞芠點點頭,妃雅又道:「不過我現在有幾個疑問,就我所知,白虎卵的存在至今已經有五百多年了,為什麼他們會現在才有動作,為何不要早一點動手?再來,如果你所說的是真的,那麼,你想要我做什麼?」

  亞芠還未說,一旁的亞旭已先道:「關於第一個問題,我已經有過兩個推論,其一,白虎是在五百年前生下卵的,可見,早在五百年前,這些怪物可能已經侵入我們人類之中,只是當時他們可能勢力薄弱,無法對白虎作出動作,又或他們是在最近才知道白虎卵的存在,所以怕白虎卵孵化之後會對他們不利,所以才會急著臥出應變措施,因而露出馬腳來,讓我們察覺到。」

  一旁的翰羅也說道:「妃雅城主,我知道這事情實在是匪夷所思,而且也只是我們的推論,沒有直接的證據來說服你,而且畢竟白虎聖獸的卵非同小可,你會有所疑慮那是當然的,但是不瞞你說,白虎聖獸的卵雖然不得了,但是我們還沒看在眼裡。」

  妃雅一聽到翰羅說話,急忙一衽身道:「老爺子,您叫我妃雅就成了,我並非不相信您的話,只是……」妃雅遲疑著,不知道該怎麼說。

  「既然這樣,那我就托個大,叫你一聲妃雅好了。」翰羅見狀,正色道:「妃雅,你別以為老爺子我是在說謊,事實上,我這幾個孫子身上早就已經有了聖幻獸了,即使比不上白虎,但是我相信也差不了多少,如果你不相信的話,你看看就知道了。」

  說著,翰羅朝著亞華等人施個眼色,妃雅就見到亞華、亞旭、亞若三人站了起來,一聲:「鎧化!」

  她就見到了由她旁邊的湖水中,忽然竄出了三道金光,往亞華三人身上一繞,霎時,一陣耀眼到令她睜不開眼睛的金光由他們三人身上猛烈的四射出來,宛如三個人形的太陽一般的燦爛。

  好不容易,金光慢慢的消退,出現在妃雅、翰羅、亞芠面前的是三個身著一身覆蓋全身,只留下雙眼部位外露,金光閃閃鎧甲的亞華三人。

  只見,亞華的獸幻鎧最為厚實,搭配他魁武的身材,宛如戰神再世,尤其是在他身體盔甲各處不斷的發出了熊熊的烈火,令亞華整個人就像是包圍在一團烈焰之中,令人望之生畏。

  而亞旭則與亞華相反,他的獸幻鎧裝甲是三人中看來最薄弱的,連亞華的一半都不到,但是在亞旭鎧甲的背後卻多出了一對展開來足有兩公尺的金色雙翼,正不斷的隨風而拍動,解他們還能感覺到亞旭的身顛有著一骨無影無形的風在急速流動著,而且他的雙腳是離開地面三十幾公分的直立在妃雅面前。

  亞若則又是另一種樣子,他的獸幻鎧看來不厚也不薄,但是在他身上的頭、肩、肘、腕、膝等各處,皆突出了數目、長短不一的刺狀尖角,全身攏罩在一陣的流轉不停的藍色光華中,看來就如身處流水之中一般,而且在個個尖角上偶有藍白的電芒閃過。

  如此聲威赫赫的獸幻鎧,不但妃雅看呆了,連同樣第一次見到的亞芠也看呆了。

  亞華右手一伸,掌心向上,掌心上猛然燃起了三尺的烈火,笑道:「這是我的獸幻鎧,我給它取名叫金龍火聖鎧,是由超越九階的白金龍聖幻獸所擬化而成。」

  亞旭則是背後的雙翼一拍,眾人只覺得忽然刮起了一陣的強風,也笑道:「我的叫金龍風聖鎧,也是白金龍聖幻獸所擬化而成的。」

  亞若則全身忽然放出了藍白的閃光,激烈的電芒叫人幾乎爭不開眼,而他更是簡單道:「金龍水聖鎧,也是白金龍聖幻獸。」

  妃雅幾乎看呆了,她相信這一定是聖幻獸,因為,她從沒聽說過那一階的幻獸在化鎧之後,會有這種形象的。只是,她不敢相信,怎麼傳說中的聖幻獸會不出現則已,一出現就是三個,至於亞芠的貪狼星,她更是深信不疑,畢竟,她可見過貪狼星那不可思議的能力的。

  照這樣子,她心中對於亞芠剛剛所說的化更是不敢有所疑慮,因為,光憑他們兄弟四人,就已經是擁有將白虎具為己有的能力了,根本不用再騙她了,更何況,她自始至終,根本沒懷疑過亞芠的用心。

  妃雅不禁道:「老爺子,我不是不相信,你們不必證明什麼,我只不過是一時難以接受而已,加上我想起了我家的祖訓,因此而覺得怪異起來吧了!」

  亞芠一愣,不由脫口而出,問道:「是什麼祖訓?」此話一出,亞芠立即感到懊悔,彼此非親非故的,怎麼好問人家的祖訓是什麼!

  不過妃雅倒是沒想那麼多,她也沒注意到亞芠臉上懊惱的神色,她困惑道:「我是想起了再我的祖訓裡有一條,只有當家主的才會知道,那就是凡吾家子弟後人切記,白虎乃至凶至惡之物,凡吾家子弟如有機會,必須將之毀滅。」

  「只是歷代以來的當家主一直沉迷於白虎聖獸那傳說中的力量,而沒人當它是一回事,但是現在想起來,我家的祖訓卻跟你們的推論根比是相反的嘛!怎不叫我奇怪。」妃雅不勝困惑的說道。

  聽到這,翰羅等人還好,但是聽過妃雅講述其家族史的亞芠卻不由的神色大變,他聯想到一個極為可怕的可能性。

  亞芠急切道:「妃雅,這是從什麼時候傳下來的?」

  妃雅困惑道:「這是我的第七代祖先傳下來的,就是在白虎降世後的第二代祖先所說的。」

  亞芠更是急切的問道:「妃雅,你仔細的想想,當初那一個祖先有沒有什麼異常的事情發生?」

  妃雅也是一個聰穎的人物,不然也無法統領一座城,一聽到亞芠這樣一問,立即知道亞芠要問的是什麼,小臉不由的一陣蒼白,低下頭來仔細的想了想,而一邊的翰羅等人雖不知道亞芠及妃雅現在說這些幹什麼,但是也知道這一定十分的重要,不然亞芠與妃雅的臉色不會這麼凝重,終於過了快十分鐘,妃雅才再度的抬起頭來。

  「我想起來了,根據我族譜上的記載,我那個第七代祖先是在一次出外遊歷之後,回來時忽然下達了這一個訓示,而且族譜尚有記載,第七代祖先在外遊歷時曾生了一場大病,導致她換了失憶症,很多事情都記不太起來,而且很討厭出現在公共場和,她本來是一個很喜歡熱鬧的人,後來第七代祖先在一次意外的山崩中喪世,才由她的妹妹繼任為我的第八代祖先。」

  「本來我還覺得沒什麼,但是現在一想,的確是很奇怪的事,也許……」妃雅略微顫抖的說著。

  亞芠肯定的點點頭,道:「你猜的沒錯,真的有這種可能。」

  一旁的亞華早已對亞芠及妃雅那沒頭沒尾的對話憋了滿頭的疑問,這下他再也忍不住了,大聲問道:「亞芠,你們到底在說些什麼?」

  亞芠正想說出來,突然,他一個抬頭,望向清藍之境的對外通道方向,迫切道:「不好了,外面來了敵人。」

  說著,亞芠不由分說的就化身成風,吹向對外通道之處,眾人面面相覷,急忙跟了上去,亞芠等人這一行動,立即引起了死神小隊的注意,馬上跟了上來。

  這一段小小的距離衝刺,高下立判,亞芠不但是第一個動身,而且速度也是最快的,在他身後,以亞旭為首,他的三個哥哥緊緊在他身後不到十公尺處緊追不捨,在之後,則是翰羅老當益壯,不離不棄的尾隨著,而妃雅就差遠了,不但離最前頭的斯達克一家人越來越遠,而且還逐漸被後來的死神小隊給追了過去。

  一直注意到這種情況的翰羅暗暗點頭,亞芠這一隊親手訓練出來的死神小對個個都是堪稱精英,最難得的是,每一個的實力都極為平均,這是一隊極為難得的精悍部隊,以他五十年來的眼光看來,這死神小隊總有一日會在這一個大陸上大放異彩,一改大陸各國每次一打仗就是千萬人齊上,以人數為取決勝敗的駐要關鍵因素的舊時觀念,至於妃雅的話,翰羅暗暗搖頭,還是需要加強,不過以一個嬌生慣養的城主標準來看的話,她也實在不錯了。

  很快的,亞芠一群人再不到十分鐘之內就通過了長長的地底通道,正確來說,是抵達了隧道的入口處,亞芠已經停在入口的地方。

  在後面的人不知道前面發生了什麼事情,但是因為隧道狹小,前面的人停下來,後面的人也不得不停下來,不過他們還搞不清楚發生了什麼事情。

  但是,位在最前面的亞華、亞旭、亞若、翰羅,以及隨後擠上來的妃雅倒是看的一清二楚,只是這情況令他們覺得十分的可疑及詭異。

  怎麼講呢,在通道口,三株大樹之前,一隻閃耀藍光的三公尺大巨形光鷹橫擋在通道面前,而在亞芠的腳邊卻躺著一個黑衣人,亞芠正蹲下身子檢查那個黑衣人。

  由於光鷹擋住視線,所以其他人都看不到外面的情形,亞華只得開口問亞芠道:「亞芠,這是發生了什麼事?」

  亞芠隨口道:「這傢伙是直屬於公國皇帝的影子部隊暗魔中的一人,不過不知道怎麼回事,卻被他其他的同伴給追殺,所以我才叫雷羽先保護他到這來,現在外面還有著三四十個暗魔的人圍在外面。」

  原來亞文在進入清藍之境之前,已經先叫五小幻獸留在外邊擔任警戒,剛剛,雷羽通知他這附近有人侵入,待亞芠用心靈通訊藉由雷羽之眼查看之時,卻發現到入侵的人竟然是他父親記憶中的影子部隊之一的暗魔,而且為數還不少,亞文本來以為是他們洩漏形跡而被追蹤而來,誰知道在看仔細一些,才知道不是,而是他們不知道怎麼回事而窩裡反,自己人在追殺自己人,亞芠只是秉著敵人的敵人是自己朋友的心理,再加上對於為何會被追殺而感覺到十分的好奇,所以他才會叫雷羽先把這個人給救下來,然後他才趕了過來。

  亞芠對這一個黑衣人先救助一番,發現到這一個黑衣人只是因為受傷過重,加上大量失血所以陷入昏迷,暫時無性命危險,便叫個人扶他一下,然後叫雷羽讓開,一夥人走出了通道,在樹前列陣,然後亞芠揚聲叫道:「暗魔的朋友,既然來了,何不現身一會?」

  話聲一完,數十道黑影立即由樹上、草叢等許多的地方現身出來,一下子,就在亞芠他們面前同樣的列陣。

  當中一人走出隊伍之中,陰聲道:「是那裡來的朋友,既知我們是暗魔部隊,還不趕快將你們手中的黑衣人交出來。」同時,這個黑衣人心中也是暗暗的吃驚,這是暗魔第一次未露面就被叫出身份來,而他們卻不知道眼前這一夥人到底是什麼人,光看那一隻巨大的藍色光鷹,以及那三個穿著不知道名字怪異鎧甲的人(亞華等人尚未解除鎧化),黑衣人就知道他們是不容小覷的。

  亞芠正待答話,卻聽見那黑衣人忽然驚呼道:「你是翰羅·斯達克公爵!!」

  亞芠一愣,現在還能一眼就認出爺爺身份的人幾乎是不可能的,畢竟他們一家子經過了一年的逃亡生涯,再加上野居生活,現在外貌幾乎跟以前不太一樣了,怎麼有人能夠一眼認出來?至於認他自己本身及三個哥哥情有可原,畢竟,他幾乎是變成了另外一個人似的,他到也不相信有人能認出現在的他來,而三個哥哥在鎧化之後,全身就只露出一雙眼睛來,真能認的出他們的身份那到有鬼了。

  亞芠試探的問道:「朋友,你說誰是翰羅·斯達克公爵,我們這裡沒有這個人。」到現在亞芠還拿不定對方到底是誰?憑什麼認出爺爺來?所以他才會破天荒的與對方交談起來,希望獲知對方的身份,不然,照他平常的脾氣,早就先殺他幾個墊底了,那容他再廢話!

  黑衣人冷笑道:「翰羅公爵,你瞞的了別人瞞不了我,到現在你還歸縮在後面,叫這麼個後輩出來說話,枉你一世英雄,臨老卻變成了一個老烏龜,龜縮著不肯出來,哼哼哼哼……」說完,黑衣人還發出了極其冷嘲輕蔑的笑聲。

  翰羅的修養的確到家,不理黑衣人這番尖酸刻骨的嘲諷,將全權交由亞芠處理,亞芠冷笑道:「你也不是個東西,掩頭蓋目的不敢露出真面目來,看來,你還真的是個鼠輩,丟你暗魔的臉。」

  其實此時亞芠已經注意到,這個人很像「記憶」中的一個人,他「父親的記憶」中的一個人,只是還不敢肯定。

  聽到亞芠的嘲諷,黑衣人不由一陣氣極,尤其亞芠現在的臉色已恢復了惡魔本色的陰冷,說出這等諷刺的言語來,更是冷上加冷,叫人更難以忍受,連黑衣人這等陰沉至極之人也不由的肝火上升,氣的渾身發抖。

  黑衣人怒極大吼一聲:「住口!我乃暗魔隊長『虛』,豈容你污蔑。」

  一聽到黑衣人報出自己的名字-虛之後,亞芠的臉色當場變的極為冷酷,發出了一聲完全聽不出笑意的冷笑聲:「好的虛,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闖進來,你受死吧!」同時,亞芠身上更飄出了冰冷至極,恍若實質般的殺氣,一寸寸的侵蝕著每一個人的心神,無論敵我雙方都不由自主的打個寒顫,仿若一瞬間,四周變成了冰天雪地般的寒徹心頭,這一切全因為亞芠身上的殺氣所致。
作者: inrainynight    時間: 2009-1-5 04:50 PM

第一部 第六十二章 聖鎧神威

  當亞芠聽到黑衣人自報名字,正是他殺父仇人虛,而意圖報仇想要出手之時,突然在他旁邊身過來一隻冒著熊熊烈火的金色手臂,一個沉靜的聲音道:「亞芠,這一場讓給大哥。」

  亞芠轉頭一看,阻止他的正是他的大哥亞華,此時,亞華的眼中正不斷的冒出著與他一身火焰相若的青白的憤怒之焰,又聽亞華說道:「大哥身為長子,卻未能替爸負擔什麼,如今爸都已過世了,至少,讓大哥能替爸報仇,殺死這一個仇人。」說這話時,亞華一反平常的那一種豪邁粗爽的樣子,顯的過分的平靜,但是,卻叫人更能感受出那隱藏在平靜表面下的那一股焚天的怒焰,叫人特別感到驚心動魄。

  亞芠一聽,靜靜的往後退了一步,與其他兩位哥哥站在一塊,這樣子的大哥,是他們頭一次看見,但是,卻叫他們由衷的感覺到亞華身為大哥的威嚴,及對大哥的信賴。

  亞芠退下之後,亞華上前一步,對著虛道:「你是虛?害死我父親御萊的虛?」聲音一樣的平靜,但是,亞華身上的紅色火焰卻突兀的轉成了金色的烈焰,幾乎快將他整個人包圍起來,同時,所有人都感覺到由亞華身上所發出的陣陣襲人熱浪,叫人退避三舍,這顯示出亞華心中的那股熊熊憤怒火焰是會將人在一夕之間蒸發的,儘管他的表面是如此平靜,聲音是如此的幽清。

  虛的心中暗暗的驚訝亞華的威勢,但是口中卻不認輸的說道:「我道是誰!原來是你們這幾個漏網之魚呀,看來今天上天是要我立下大功了。」邊說,他邊暗暗估計敵我雙方的勢力,結果令他十分有自信,亞芠這邊看來人雖多,但是虛一眼即看出,多數人都不是他暗魔部隊的對手,唯一值得他掛慮的唯有眼前這三個身穿未曾見過盔甲,裝神弄鬼的傢伙,不過虛也知道,他們曾中過斯達帝國的奇毒滅魂香,能活到現在就已經不可思議的奇跡了,他根本不相信他們會有多大的力量,再加上他現在帶來的可是暗魔部隊中的精英,可以說是菁英中的精英,更何況,他還具有兩大秘密武器呢?不管怎麼算,他還是覺得他都贏定了。

  不過這只是他單方面的想像吧了,他可不知道,眼前這一群人可是單靠著百人之力就將原曙城化成一片火海而上能全身而退的死神小隊,論團體戰力,比之他的暗魔可是措措有餘,而亞芠更是單槍獨馬的將五千名禁衛兵化成屍首,更是將兩百個比他的暗魔部隊稍差一點的黑衛隊給屠殺殆盡,而他仗以依靠的兩大秘密武器,大十絕陣及神化劑,一個是未能發會作用,另一個是用了也沒用,光靠亞芠一人也能把他們吃的死死的了,更別說旁邊還有另外兩個身著金龍聖鎧,實力尚無法探出深淺的亞旭及亞若了,不過,他不知道道也還好,不然的話,他恐怕早已經嚇的逃跑走了,哪能像現在這樣大言不慚的說著大話。

  而亞華聽到虛的話之後,他只是淡淡的說了一聲:「講完了吧!講完了就受死吧!!」

  一聽到亞華這樣一說,虛部由的由心中升起了一種不安的感覺,因為他覺得亞華的感覺似乎是太平淡了點,平淡到他能感受到亞華納強大的自信心,一種深信自己不會敗的自信心,不過,亞華已不容虛再多想,他已經發動了他的攻勢了。

  這兩三年來,亞華因為受制於滅魂香的影響,一路走來只是不斷的逃亡,還要仰仗自己小弟的保護,讓一向以勇猛著稱的他吃盡了苦頭,更是讓他憋了滿肚子的怒火,滿腹壯志難伸,如今好不容易,餘毒盡去,自己的修為又大大的有所突破,更又機緣湊巧的獲得了傳說中的聖幻獸來當他的幻獸,加上,如今面對的敵人又是他的殺父仇人,更是火上加油,亞華這下子真如出柙猛獅般,撲向他那不知死活的敵人。

  不!用獅子來形容已經不足以描繪出亞華納兇猛的攻勢了,應該用火龍焚天來形容才足夠。

  只見,裹在金色火焰中的亞華在虛還來不及反應之時,已經帶起了一長串的金黃火焰身影,遠遠看去,就真的像一隻黃金火龍般,往身著黑衣的暗魔部隊衝去。

  來到了暗魔部隊中的亞華,猛然的大喝一聲:「狂龍焰破天。」霎時,只見到在一群黑幽幽的隊伍之中,突兀的冒出了沖天烈焰,金黃色烈焰組成了一隻龐大的金黃火龍,呼嘯的以亞華為中心,往四周盤旋飛繞,一些措手不及的暗魔成員,立即被金黃火龍的熾熱烈焰當場燃成灰燼,連半句慘叫都來不及發出,其他人幾乎是被嚇破膽的以他們最快的速度向後退出亞華火龍的威力範圍,餘悸未止的看著亞華這一招狂龍焰破天的金黃火龍在四周沒有敵人之下,將威力所及的眾多百年樹木給化為焦炭,然後這才慢慢的消失於無形。

  而身處在近三十公尺方圓焦土中央的亞華見狀冷哼一聲,這一招狂龍焰破天是他脫胎於自己原本的絕招-狂獅噬天而來,再加以改良的,因為對虛及暗魔部隊恨極,所以一上手就是這大絕招,只是他沒想到,第一次全力出手之下,再加上金龍火聖鎧的能量配合,竟然使的這一招的威力大的出乎他的意料之外,加上他也因為新招頭一次用在實戰上,未夠熟練,不能收放自如有效的控制火龍的攻擊目標,以致於此招後半段的力量全白白浪費了,但就算如此,那強橫的毀滅性力量,也夠令所有人膽戰心驚了,尤其是暗魔部隊。

  虛更幾乎是以變調的聲音尖吼道:「所有人組成大十絕陣!」而這時,再沒人注意到的一角,那個受暗魔部隊追殺,同樣是暗魔中一員的黑衣人不知何時已經醒了過來,正驚疑不斷的看著眾人,尤其是身在一干暗魔部隊包圍中,依舊是像個戰神般,渾身透出金黃火焰的亞華,等到他的眼光移到正專注於戰場中的翰羅時,這黑衣人眼中更是透露出不可置信的目光,差點叫出聲音來,還是因為警覺而強忍下到口的驚呼聲,然後他才一一的打量其他人,最後,目光又落在場中的亞華身上。

  此時,亞華及安魔部隊的征戰又是另外的一種型態,在虛的呼喝下,所有的暗魔回過神來之後,馬上一虛的命令組成了大十絕陣,將亞華困在其中。

  這大十絕陣說穿了,與十絕陣的差異就只是在於,十絕陣是一種以困住敵人為目的的陣法,是屬於靜的陣法,而大十絕陣則是以殲滅敵人為目的的陣法,是一種動的陣法,當然,大十絕陣的那種小至十人,大至萬人,皆能將每一個人組成一個凝結的團體,而又能充分的發揮出陣中每一個人百分之百甚或百分之一百二十的實力,再加上,他又具由十絕陣那種可以由多人消化敵人招式威力,同時有多了將多人力量結為一體攻向敵人的的特殊之技巧,的確是難得一見的完美陣法。

  這一些,都是亞華在陣中,經過了連番的戰鬥所體會出來的,老實說,他要不是仗著身外有一層熔金銷鐵的高溫金焰,再加上鎧甲本身強硬的組織,他那能夠好整餘暇的看著這一個十絕大陣的陣法奧妙及威力,恐怕他現在就已經敗下陣去了,如今,亞華覺得他已經看夠了,不再隱藏實力,他要破陣了,他相信,就算他有些看不出來的地方,他的兄弟們一定也已經看出來了,這也是他會跟這暗魔『玩』這麼久的原因,就是想要查出大十絕大陣到底有何奧妙。

  這廂的亞華好整餘暇的看盡了十絕大陣的奧秘,那廂的虛及其他暗魔卻已經幾乎絕望的差點沒哀嚎出來,他們從沒見過,竟然有這種敵手能夠支持這麼久的,相信連創陣者都沒想過有這種敵人,一身高溫的金焰,兵器還未近身就已先受損,鎧甲的強度更是出人意料之外,唯一露在外面的眼部弱點想要擊中簡直是天方夜譚,想近身纏住他,還怕被那高溫金焰燒到,這樣的敵人光是站著讓他們打都打不贏,更別說亞華可不是乖乖的讓他們打,而是出了猛招,盡往他們死命的揍,暗魔不但要小心別太靠近亞華,以免被他的金焰燒到,還要維持陣法的流暢,遇到這種敵人,該如何對敵?

  尤其是,當他們看到亞華忽然站定,右手一展,忽然,一道火焰由他的掌心冒了出來,這金色的火焰不像他身上的火焰般熾熱的向外燃燒,反而給人一種向內凝聚的矛盾感,然後,一把金黃色,上頭冒著比亞華身上的金焰更加猛烈十倍以上的七尺長槍出現在亞華的手上了,又聽到亞華大喝一聲:「暗魔們,嘗嘗大爺的金焰聖龍槍吧!」此言一出,眾人更是幾乎腿軟了,此刻,任誰也知道,亞華剛剛與他們那十幾分鐘的打鬥根本就沒真正的出過力,可憐他們還以為他們已經靠著大十絕陣將他刻的死死了而暗地裡高興呢!

  果然,當亞華拿出了金焰聖龍槍之後,暗魔們開始有了大量的死傷了,只見到亞華手中長槍不斷的飛舞,沒有用上什麼絕招,單單靠著亞華那出神入化的槍技,加上渾身的金焰以及聖龍槍上的烈焰翻騰,凡是靠近亞華身邊七尺之內的暗魔無一得逃性命,全葬身在亞華的槍下,隨著死去的人越多,大十絕陣的威力也慢慢的蕩然無存,沒有十絕陣的暗魔們,死的更快。

  當第三十個人葬身在亞華的槍下之後,其餘剩下的暗魔終於忍受不了死亡的陰影,轉身就逃,希望能遠遠躲開亞華這一個可怕的敵人,以保下一條命,可惜,他們不該轉身又逃的,起碼,如果應戰的話,雖然一樣難逃死命,但是最少能多活幾秒鐘的,如今,他們一轉身逃跑,將背後這一個大空門賣給了亞華,亞華隱藏在鎧下的嘴角露出了一抹殘酷的笑容,手中的金焰聖龍槍接連抖動數次,幾道金焰由槍尖飛出,好似一條條小金龍般追往那群逃命的人,結果是,越想逃,死的越快。

  等到所有人盡喪命之後,場中只剩下虛一人,他不是不想逃,只是,他自知亞華絕不會放過他的,就算他真想逃跑,他也跑不過那一個,一直足離地而懸在半空中,自使至終,旁觀的那一個同樣身著金色獸幻鎧的人-亞旭,因為,地上跑的總快不過天上飛的。

  如此,他到還不如光棍一點,留下來了,不過,就算自知必死,陰毒如虛也不甘讓亞華好過,只見他忽然伸手往懷中一掏,隨手往天上一甩,一道黑色的煙箭往天上射去,轉過身來的亞華見狀,冷哼一聲,信手一抖,金焰聖龍槍脫手而出,往虛的肚子一穿而過,虛慘哼一聲,怨毒道:「等著吧!魔會置你們於死地……」話未說完,插在他肚子上的金焰聖龍槍已經轟的一聲,化成一團金色烈焰,將虛整的人化成灰燼,半點殘渣都不留。

  翰羅疑道:「奇怪了,怎麼追殺一個人要派這麼多人,魔又是什麼?」

  忽然一個清脆的聲音接道:「那是因為我知道他們的秘密,而魔就是接受他們改造的暗魔部隊。」

  眾人紛紛朝聲音來源一看,這才知道,原來那黑衣人已經醒了,而且還自己脫下了她的黑色頭罩,露出她那顯的過分白晢的清麗面貌,只是現在那雙大眼及紅唇因為身受重傷而顯的混濁而蒼白,出乎意料的,這黑衣人竟然是個女的,而且還是一個美麗的少女,看來不過二十三四歲吧了!

  翰羅溫言道:「姑娘,清問尊姓大名,為什麼會遭這些暗魔部隊的追殺?你說的秘密又是什麼?」

  黑衣姑娘掙扎的要站起來,一旁的妃雅連忙過來將她扶起來,黑衣姑娘急道:「請問您是不是翰羅。斯達克公爵?」

  翰羅點點頭道:「我是!姑娘你還未回答我的問題呢!」

  黑衣姑娘著急道:「我沒有名字,只有代號,公爵您可以叫我影就行了,關於秘密這問題,還請公爵您先帶著人躲開,不然若讓魔趕來的話,一切都來不及了,如我還能活著,一定會向您說個清楚的,現在還請您先逃吧!不然就來不及了!」

  翰羅溫言笑道:「影姑娘,還是你先告訴我們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吧,至於那什麼魔的,我們未必會怕他們,何況,斯達克家現在已經絕不會在逃了。」

  影一聽到翰羅這麼說,反而更是形於色的著急道:「公爵,您不知道呀!魔根本就不是人,雖然你們剛剛將這些暗魔部隊給消滅了,但是魔光靠一個人也同樣能辦到呀,更何況,魔一共有十個呀!就算你們有三個同樣實力的人,也是不敵他們呀!」

  這時,剛報完仇的亞華走過來,又發洩了一頓,正渾身舒爽,剛好聽見最後一句話,不由插嘴道:「什麼魔?會比暗魔還厲害嗎?那正好,我還覺得打的不夠爽呢!嘿!原來是個美麗的小姐。」最後一句卻是對影的稱讚。

  聽到亞華的讚美,影不由的臉頰浮出了一點淡淡的嫣紅,但隨即急道:「這位壯士,你有所不知,我曾經親眼見到兩個魔將一百個暗魔部隊在一個小時內殺光呢,所以聽我勸,你們還是趕快躲避一下,我很感激你們救了我,但是他們的目標是我,你們還是趕快走吧!」

  亞華這時豪爽的本性盡發,豪邁道:「嘿!我就不相信那叫魔的傢伙多厲害,我到想試試看,小姐你儘管放心,有我兄弟在此,誰也傷不了你。」亞華又指著亞芠補充道:「就算我們三個作哥哥的不行,還有我四弟在,他可是憑一己之力,在一夜之間,屠盡原曙城中五千禁衛兵及兩百多名的黑衛隊的大殺手呀!」

  這下,影可不得不吃驚了,不由的轉頭看向一直陰沉著冷臉,不言不語的亞芠.

  亞芠看到影望向他,淡淡的開口道:「影姑娘,你說的魔可是一身灰色刺狀鎧甲,背後異常隆起,好像背著龜殼一樣,兩眼發出綠光,一臉呆滯的傢伙?」

  影驚疑道:「正是他們。」邊說,英心中還同時疑問為何亞芠會知道,好像他親眼所見一樣?

  一聽到影確認,亞芠的嘴角不由的浮出了一抹令影不禁也感到腳底發冷的微笑,感覺到眼前這一個陰冷的白髮傢伙好像是一個正待噬血的惡魔一般,令她不由的發出一個寒顫。

  亞華見狀,微微取笑道:「亞芠,收起你的惡魔笑容吧!你沒看到人家小姐已經快被你嚇死了!」

  亞芠淡淡一笑,低聲道:「大哥,怎麼你想要英雄救美?那可要趁現在了,魔已經來到我們面前了,你可別太粗魯,原本想要英雄救美卻嚇著人家了。」亞芠淡淡的反過來取笑著亞華一下。

  亞華輕哼一聲,臉部的鎧甲已經收下,露出了他的原本面目來,聽到亞芠的取笑,不由的瞪了亞芠一下,幸幸道:「好傢伙,敢取笑你大哥?」

  這時,影已經猜出了亞華及亞芠的身份了,但是不知道怎麼回事,雖然亞華看來極為輕浮而且粗魯,不拘小節的,但是她聽到亞華用它那低沉的嗓音叫她影小姐時,心中感覺到一種說不出什麼滋味的感覺,而且當她看到亞華那粗曠的面貌之時,心跳不知怎麼搞的,漏跳了好幾拍,而那亞芠雖然比起亞華要英俊的多了,但是她不知道怎麼回事,明知道他對她並無惡意,但是她就是不由自主的害怕,正確來說是害怕他剛剛的那種笑容,倒是現在覺得好多了。

  而一旁的翰羅則笑咪咪的看著亞華及亞芠的相互取笑,還有呆呆看著亞華而不自覺的露出一抹奇特笑意的影,在他世故睿智的眼中似乎看出了什麼,一時之間,所有人似乎都忘記了即將來到的強敵,神秘的『魔』。

  忽然,亞芠淡淡的說了聲:「來了!」同時,一道銀光由空中直直落到他的肩上,現出一隻看來不到巴掌大的藍羽銀翅小鷹,原來,早在虛發出那到煙箭之時,亞芠已經雷羽給派出去查看附近有沒有什麼岔眼的東西,所以他才會對魔的外貌行動如親眼所見。

  而隨著亞芠淡淡的一句話,一瞬間,影立即察覺出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好像就在亞芠出口的那一瞬間,這一群人立即變成了一個堅不可破的強大力量,實在是很難描述,但影她就是有這種奇特的感覺,而且這種感覺因為沒有人作出什麼警戒的動作而更加明顯,而這一切全因為亞芠的一句話,影這才發現,這一個團體為首的竟然不是最為德高望重的翰羅,而是這一個她看來有點可怕的亞芠,斯達克家最小的那一個亞芠.

  正在影驚疑之時,幾個尖銳不類人聲,婉如野獸在咆嘯的聲音傳來,實在難聽至極,緊接在嘯聲之後,十道淡淡的灰影由森林中鑽出,來到眾人的面前停下來,眾人仔細一看,果然是如亞芠所說的,最先吸引眾人目光的就是這十個人身上那一身灰暗色,佈滿尖刺,將整個人包的緊緊只留下面孔外露的不知名鎧甲,而且讓人噁心的是,這些鎧甲上的尖刺竟然像是活物般,不斷的伸縮蠕動著,在來就是他們背後那明顯突出,甚至前端還超出他們頭部,宛如龜殼模樣的部位,然後,就是那一張一臉呆滯,而且竟然還不斷流口水的青白死魚臉,以及臉上的那雙看不到眼珠,整只青碧碧眼球,不管怎樣看,這些實在不像是人,難怪會叫做魔。

  這群魔一來到亞芠他們的面前之後,亞芠站出來,就要與他們說話,可是,這群魔在目光接觸到在一旁因為恐懼而蒼白著臉的影之時,馬上咆嘯著:「交出影來!」

  當他們十個人,十個魔同時怪聲怪氣的用著一種非人式的語調,獸般的怒吼,吼叫著要亞芠交出影之時,亞芠已知道,與他們在說些什麼都是枉然的,因為,他們這一群魔已經是徒具人形而無人性的一群,跟他們是溝通不了了。

  亞芠正待上前,忽然,一個人影搶在他的面前衝了出去,迎向十魔,經過亞芠之時,只留下了一句話:「這一場是我的!」

  亞芠原本冷峻的臉色不由的緩和下來,終至啞然失笑,心裡暗暗好笑,怎麼今天他的哥哥全都這麼性急,連他一向沉穩以智計聞名的二哥都這樣?沒錯,搶先衝出去的人影正是亞芠他二哥-亞旭。

  只見亞旭根本是凌空御風而行,背後巨大的金色雙翅大展,來到十魔的上空之後,由翅尖之處,猛然的發出了數十道閃著淡淡青光的風箭,由上而下,往十魔身上一頓沒頭沒腦的亂射,然後,右手一展,竟出現了一道小型的龍捲風,龍捲風強而有利的旋轉著,然後一個內縮,現出了一把閃耀青光的四尺長刀,口中說著:「嘗嘗我的青風聖龍刀」。

  這一切說來慢作時快,在亞芠這些人看來,當亞旭飛到十魔的頭上發出青色風箭再措手不及的十魔身上留下了數道傷口,給十魔來了個狠狠的下馬威,同時到他的手中出現幻獸武器青風聖龍刀為止,幾乎是在同一時間內發生的事情。

  大意受傷的十魔憤怒的朝著亞旭發出了咆嘯聲,手中一揮,竟也各自在手中出現了一把長長的青色光劍朝著已經降下高度到與他們平行的亞旭身上招呼。

  亞旭大笑道:「來的好!」手中的青風聖龍刀帶起了陣陣刺骨的風刃,往十魔身上招呼,意外的是,十魔中,竟然有一半的人不接亞旭的這一招,反而轉頭往亞芠這一方衝過來,目標就是影,而只留下一半的人接下了亞旭的這一刀,看來,在他們的心中,完成緝捕影的任務是重於一切。

  而看到五魔意圖將影擒獲時,亞若也發出了一聲輕笑聲:「我才在想大哥跟二哥都開張了,我這作弟弟的老是看哥哥表演也是不對頭,手裡正養著呢!你們來的正好。」

  說著,亞若身上猛地放出了藍光,功力提到十成,帶起了一道藍光,往五魔迎頭衝了過去,霎時,亞旭、亞若分迎五魔,戰在一塊了。

  這時可以明顯的看出,亞華、亞旭、亞若三兄弟的不同之處,在擁有了聖幻獸作盔甲之後,三人分別表示出了火、風、水三種不同型態的強大力量,而且,三人的打鬥方式也各不相同,以剛剛亞華來說,隨手儘是硬砸硬碰,勇往直前,充滿著一夫當關萬夫莫敵的勇者型態,就像一隻萬獸獅王,對於敵人攻擊永遠只會以更強大的力量反擊回去;亞旭則是避免與敵正面交鋒,可是,一但讓他察覺到敵人偶然露出的空隙,他立即給於絕命的致命打擊,果如一尾暗覷敵隙,企圖趁機給於獵物施以致命一擊的狡猾老狐;亞若則是謹慎的布下了一層嚴密的防禦,當敵人攻擊不成反而讓自身露出空隙時,亞若立即強力而毫不留情的打擊,叫敵人無地翻身,先讓自己處於不敗之地,無後顧之憂之後在給於敵人打擊,就像是一隻盤空而旋的老鷹,身為他的獵物明知道老鷹就在那,卻偏偏拿他沒辦法,還要擔心老鷹不知何時會襲擊過來。

  三兄弟,三種個性,三種戰法,但無論哪一種,卻都是令人會作惡夢的。

  其他人並不覺的如何,翰羅是看到自己的孫子有此成就,高興都來不及,哪會覺得訝異,妃雅及死神小隊平常看多了亞芠那種絕對的毀滅威力,他們也習慣了,但是,影卻顯的是所有人當中最是驚訝的一個,最為熟知魔的實力的她,在看的她心目中無人能敵的魔以五敵一之下,竟然還讓亞旭、亞若佔了上風,這簡直是不可思議的事情,令她不由的瞪大了眼睛,驚訝的說不出話來。

  但是場中確確實實的證明影並沒看錯,在場中,看來雖然戰況激烈,但是,光是由魔那焦急的怒吼聲,在加上兩處的戰場一邊已經充斥著亞旭那強力道幾乎削肉剝骨得可怕颶風,另一邊則完全被亞若身上發出的一層朦朦朧朧的藍色光輝罩住,光是站在十公尺外的眾人都能夠感受到那藍色光輝所散發出來的森冷寒氣,更別提身在颶風及寒光之中的十魔了,亞續集亞若已經將風跟水的特性完全的發揮出來了,勝利已在望!

  不過,事情還是出乎意料之外,一直注意戰場的影忽然驚呼一聲小心,在場中,只見到十魔那背後高突的尖端處忽然噴出了一種綠色的液體,分別往亞旭及亞若身上噴去,亞旭及亞若沒想到十魔就然會出這一怪招,一驚,忙一個閃身,分別躲過了朝自己射來的五道綠色液體,退離開他們的噴射範圍,只見到這些液體濺到的地方竟然發出了強烈的腐蝕現象,而且還散發出強烈的惡臭味,影臉色大變:「不好!這臭味有毒。」

  亞芠冷哼一聲,伸手一劃,斷月殲滅斬脫手而出,半月型的斷月斬在離開亞芠的手之後不到兩秒鐘立即產生爆炸,轟的一聲,帶起了強勁的氣流,將那些飄過來的臭味一吹而散,使的那有毒的氣體再也不能對他們產生影響。

  而亞旭及亞若差點在大意之下,被這有毒的腐蝕綠液給暗算了,不由的大怒,各自大喝一聲「怒龍風捲!」,「太雷激流!」

  霎時間,亞旭及亞若身上分別綻放出強烈的青光及藍光,在亞旭的身邊,當青光發出之後,立即產生了強烈的颶風,將五魔給捲進去,強大的風力讓五魔根本連站都站不住,更別說再發射他們背後的毒液了,而且,亞旭的颶風越吹越快,到最後竟然變成了一個小型的龍捲風,將五魔給吹上天,而亞旭更是不斷的由手上的青風聖龍刀上,接連不斷的發出了一片片銳利無比的氣流刃,混進了龍捲風中,將五魔給碎屍萬段。

  而另一邊,當亞若的藍光罩住了另外五魔時,五魔發現,自己竟然真的好像來到了水中般,身周不但寒徹肉骨,而且還無法呼吸,更甚,隨著亞若的雙手揮動,藍光宛如流水般的流轉起來,他們也真的像在水中般被藍光帶動著,隨著藍光越動越激烈,他們也跟他們的同伴同一命運,被藍光卷在半空中,再加上亞若渾身的尖刺部位忽然發出了強烈的藍白閃光,一道道藍白色的電光由尖刺射出,穿進了藍光之中,霎時,所有人都見到這整團的藍光一瞬間化成為一團藍色光球,帶光球散去後,裡面已經空空如也,五個魔已經被亞若的雷電化成灰燼了。

  亞旭及亞若幾乎是在同一時間內各自將他們的敵手給殲滅掉,而他們的對手也同樣的死無葬身之地,化成為天地間的塵埃。
作者: inrainynight    時間: 2009-1-5 04:50 PM

[b]第一部 第六十三章 清疆戰術

  在經過了連番的戰鬥之後,亞芠又再度派出雷羽,查看過這附近周圍二十公里內,確定除了他們之外,已經再無其他的人類了,確定沒有敵人之後,所有人這才回到清藍之境中。

  在小湖畔,死神小隊的人再剛剛看過亞華三人的戰鬥之後,心中對於斯達克這傳奇的一家真的是崇敬到最高點,他們本來以為亞芠是最奇特的,但是沒想到其他的三個哥哥也不會遜色到哪裡去,面對著他們,個個心中都興起了一股雄勳壯志,期待自己有一天也能像他們那般的神勇蓋世,所以不待亞芠說話,他們都紛紛的要求要去做自我的鍛煉,但是亞芠卻把凱特、力奧、夜月三人留下,並且正式將夜月介紹給家人認識,說明夜月是他新認的義妹。

  等到所有人皆坐定位之後,亞華三人這才想起,他們三人到現在還忘記解除鎧化的聖龍鎧,忙各自喊一聲「解除鎧化!」霎時,三人身上的聖龍鎧馬上就消失不見了,三白金龍化成了第二型態依附在亞華三人身上。

  解除鎧化之後的亞華三人正待坐下,但是卻不知怎麼搞的,不約而同的同時一晃,差點摔倒,亞芠急忙伸手一撫,一道柔和的金色光勁發出,將三個哥哥托住,沒讓他們跌倒,同時翰羅也急問道:「亞華,你們怎麼了?」

  亞華三人搖搖頭,顯的一陣的昏眩,順著亞芠發出的氣勁坐了下來,半響,亞華苦笑道:「剛剛不知怎麼搞的,一解除鎧化之後,忽然就一陣虛弱的感覺傳遍全身,差點連站都站不住,多虧了亞芠,我們才沒出糗。」

  亞芠聽到亞華所說的話,凝眉沉思半響,忽道聲:「不好!哥哥,你們快拿出神之鑽來練氣,我替你們護法。」

  眾人雖莫名其妙,但是出於對亞芠的絕對信任,亞華三人也不管還有影等外人在場,馬上依亞芠的話,拿出了神之鑽,各自置於丹田處,合掌練起功來了,只見到三人身上不約而同的發出了柔和的白光,不過,仔細瞧一下,還是可以看出三人身上的白光之中還是各自參雜了些許的紅、青、藍的光華。

  亞芠皺著眉頭看一下打坐練功的亞華三人,耳中聽到了翰羅急問到:「亞芠,你哥哥他們是怎麼回事?」

  亞芠皺著眉頭回道:「我們都忘記了,對於一個人類而言,聖幻獸所需的能量實在是太大了,依照我以前的經驗,在沒獲得神之鑽之前,我平常光是要維持貪狼星活動所需的能量,對於我而言,已經是一個極大的負荷了,更別說再戰鬥中更是需要花費平常所需數十倍甚至數百倍的能量,況且當時我的貪狼星還未成長到鎧化的階段就已經是如此了,如今哥哥他們大概今天是第一次鎧化兼全力出手,所以不知道這件事,剛剛與聖龍鎧結合時,因為兩者之間的能量渾然成為一體,所以他們沒有特別的感覺,可是當他們解除鎧化之後,這後遺症就出現了。」

  亞芠看到眾人依舊以著一種不知道他在說什麼的表情在看著他,他只好在解釋道:「我打個比方說吧!假設一般人與幻獸在結合之後,其所發揮出來的能力為十的話,當中主人的能量為五或更少一點,幻獸的能量為五或更多一點,總之不會相差太多,差不多都是一個均衡的局勢,而耗損得能量也是由雙方面均分,因此,當戰鬥結束後,當主人與幻獸分離之後,就算主人覺得能量耗損過多但是因為幻獸所耗損的也差不多,所以相較之下,兩者之間一方消耗多少令一方也是跟著消耗多少,所以不會產生問題,但是,以哥哥他們的情況來說,白金龍聖幻獸的力量實在是太強了,在他們與聖幻獸鎧化之後,其力量可能達到一百,但是在這一百之中,哥哥他們所佔的比例可能才十甚至更少,因此,雖然能發揮出不可思議的力量,但是耗損的能量也是相對的極為龐大,但是這些能量對於與白金龍聖幻獸結合後的哥哥們而言可能才佔了一百中的十或二十而已,但是,如果解除鎧化之後,這些耗損的能量平均分攤到哥哥及白金龍聖幻獸身上之後,對於白金龍聖幻獸而言,只是無傷大雅的一點點小意思,但是對哥哥他們而言,卻可能是他們身上的全部能量呀!」

  經過亞芠的這一番解釋之後,翰羅等人都聽懂了,但是也不由著急起來,如果照著亞芠這樣一說,那聖幻獸對亞華他們豈不是是禍非福了!翰羅喃喃念道:「這豈不是一把危險的雙面刃?」

  妃雅及夜月更是急的同聲問道:「亞芠(大哥),那你……?」

  亞芠搖搖頭,苦笑道:「我剛剛也才察覺出來,原來我以前在戰鬥中,我跟貪狼星在潛意識中都是以貪狼星身上的神之鑽所提供的能量來取代我的那一部分,難怪我以前一直都覺得奇怪,在戰鬥中雖然感覺到會疲倦,但是似乎都是貪狼星比較累,這也難怪了,與神之鑽那幾乎無窮的能量比起來,聖幻獸的能量再大也是不夠看。」

  眾人一聽可真的是大吃一驚,翰羅喜道:「那如果將亞華他們的神之鑽與白金龍合一不就成了?」

  亞芠苦笑道:「那是不可能了,首先先不談白金龍不知道有沒有跟貪狼星一樣的融合能力,貪狼星與我是經過了三次的精神融合之下,我們除了個體不同之外,在精神上幾乎是同為一體的,所以才能夠用神之鑽取代我的一部分而不會有問題,而我本身也是因為精神異力的關係,據我自己所估計,說句較自大的話,自經過源數成了那一段奇異的遭遇之後,我便已經發現我的能量與貪狼星比較之下,絕對不差到哪去,只是我的身體似乎尚未完全的適應這些突如其來的能量而無法完全的發揮,但是也因為我本身與貪狼星的力量一致,加上精神融合的原因,所以在鎧化之後,我才能站在主腦的位置上,而不是貪狼星站在主腦,而哥哥他們若真的讓白金龍獲得了神之鑽的無窮能量,我怕到時候,輕則白金龍說離哥哥他們的控制,重則……主客異位,變成哥哥他們被聖幻獸所制………」

  眾人聽到亞芠一說出這麼嚴重的後果之後,不由的感到不寒而慄,亞芠一看到眾人的臉色,知道自己已經嚇到他們了,遂換了個語氣道:「不過我們也不用太擔心,畢竟這些白金龍出生到現在還算是年幼,到底這都是我的猜測,它們有沒有這個能力也還未知,更何況,他們是因為哥哥的真氣所催生,最少目前還十分需要哥哥他們的力量,而且,哥哥他們擁有神之鑽,進步的空間還很大,只有哥哥他們與白金龍的能力不要差太遠,白金龍絕對是不會背叛的,所以目前哥哥他們最需要的是盡快的提升自己的力量,已收到完全制住白金龍及解決能量耗損迫切問題。」

  這時亞華他們已經收功醒來,容光煥發的看著眾人,見到眾人一臉擔憂的看著他們三人,亞旭奇道:「怎麼了?我們有什麼不對嗎?你們怎麼都用這種眼光看著我們?」

  亞芠歎了口氣,將剛剛那一番話在重複了一遍,亞華三人聽了臉色微微一變,忽然亞華呵呵一笑道:「這也沒什麼,就當作我們要獲得強大力量的代價好了,何況這也是一個激勵我們進步的很好的原動力呀!讓我們不會因為強大力量而自滿。」亞旭及亞若也是笑著點點頭。

  看到亞華他們三人想的這麼開,亞芠等人總算是放下了心中的一顆石頭,既然他們已經有了心理準備,那接下來的事情就好辦了,只要加強自己的實力,他們所擔心的事也不會出現在亞華他們身上了。

  忽然,亞芠看到了夜月,心中一動,喜道:「我建議哥哥你們可以先向夜月學魔法,我也可以把自己體會的心得告訴哥哥你們。」

  夜月看到亞芠忽然把眼光望向他,又說道要亞華他們向他學魔法,不由一愣,亞芠見狀解釋道:「我想真氣及魔法力都是一種能量的表現方式,而魔法力卻可以藉由外界的各種魔法元素來補充,再加上我個人的體會所得,一定可以再最短的時間將哥哥他們體內的能量提升,以達到跟白金龍相互比較的地步。」

  夜月理解的點點頭,亞芠見到夜月點頭同意之後,他這才轉頭對一直沉默的影說道:「影姑娘,現在你可以告訴我們關於秘密是什麼了吧?」

  影點點頭,慢慢的說出了那令她逃出原曙城,遭到暗魔部隊及魔追殺的重大秘密,眾人隨著影的敘述而顯的臉色亦發的凝重,因為影的秘密正好印證了亞旭的推論。

  原來,影在暗魔部隊中,算是一個比較特殊的存在,她與其他三十多人是專門負責華那邦公國中各個權貴的私秘探查,將探查所得的秘密直接向陛下稟告,以預防所屬各大臣有無不臣之心,以早預防,而她所負責的正是斯達克家。

  三年前,斯達克一家逃離了原曙城之後,影她立即被尚未退位的德野王派出追蹤斯達克一家,當時的她花費了相當的心力之後,在循著種種的跡像一直追到奇華森林外圍處,但是,當時她卻失去了斯達克一家的蹤跡(當時亞芠一家已經躲進了清藍之境),而未能完成任務的她不敢回去,又在這奇華森林外耗了快一年的時間,終於,她確認自己的任務已經失敗了,只得回原曙城覆命。

  誰知道,當她回到原曙城中之後,卻發現她找不到德野王好覆命,同時她還感覺到宮廷之中瀰漫著一種怪異的氣氛,秘探的本能令她回去之後利用自己的技能潛藏起來,不敢輕易的露面,暗暗的觀察到底她離開這兩年之中,宮廷之中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終於,再她潛藏暗查了三個月之後,她在一次偶然的機會裡發現到,以公國右相海格為首的,有好幾十人意圖操控華那邦公國發起一場跨越整個奇武大陸的大型戰爭,但是在他們的計畫裡,竟然沒有一個是贏家的,好奇之餘,影她便針對右相予以監視,憑著她的專業技能,她很快的發現到,右相海格竟然不是人類,而是一種像章魚一般的奇怪生物穿著一種他們自稱為生化裝甲的東西假裝成人類,目的是要顛覆人類整個種族,讓人類自己毀滅自己,而其他的一些大臣已經被他們所洗腦,同時他們更藉由某種影所不知道的方法,將一些影的暗魔同伴給改造成一種怪物-魔。

  發現到這一個秘密之後的影不敢在留在原曙城中,急忙逃出原曙城,但是不知道怎麼的,卻讓海格他們發覺影的存在,因而派出暗魔跟魔來追殺她,直到她逃到奇華森林中遇到亞芠一家為止。

  亞芠等人聽完影的敘述之後,都感到心裡涼颼颼的,亞旭的推論雖然可怕,但至少還沒有證據確認,他們心裡都是抱著一分保留的餘地,但是,影所帶來的消息卻真的將他們給打入了深淵中,原來這世上真的有這一種怪物對人類抱持著極大的惡意呀!

  那照影的敘述,現在最重要的是決不能讓海格他們得逞,經過了一整天的商量,最後,終於達成了決議,一家人分成兩路,一路由翰羅為首,帶著亞華三兄弟,影及一半的死神小隊,趕回去原曙城去,目的藉由各種手段及翰羅的威望,阻止海格的計畫。

  另一路則是由亞芠為首,帶著妃雅及鎧特等人及另外一半的人馬,盡速的趕到白虎卵所在的東塔倫山,目的讓海格的計畫落空,甚至如果可以的話想辦法讓白虎卵孵化出來,讓白虎來打擊海格這一群怪物。

  經過了十天的整備,及細節推敲,所有人終於分成了兩邊走出了清藍之境,但是,誰也沒想到,斯達克一家這一次短暫的相聚之後,再次團聚已經是數年之後了。

  離開了清藍之境之後,亞芠一行人知道時間緊迫,距離白虎的百年之約已經不到一個月了,眾人一路上馬不停蹄的急趕,終於在十天之後,回到了豐原城。

  奇怪!亞芠等人走在大路上,心中不由自主的感覺到一種很奇怪的感覺,豐原城明明已經在望了,再過半天就可以進到豐原城的外圍市鎮上了,但是眾人卻都不由的感覺到一種十分奇怪的感覺。

  「奇怪!怎麼那麼安靜?」夜月邊四下望著邊喃喃自語:「而且都沒看到半個人?」

  亞芠聞言一震,對了,一路上走來,竟然都沒看到半個人,儘是一股壓迫人的寂靜圍繞在四周,叫人幾乎喘不過氣來,這與豐原城這一向商業鼎盛,人來人往的熱鬧景象截然不同,難怪他們會覺得怪異。

  亞芠叫所有人停下來,妃雅等人也都已經發覺了這種異像,眾人找了路邊的一個小樹林一邊休息,一邊商量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情?

  亞芠站在樹林外,身上的外袍一張,將藏身在他衣袍中的五小幻獸盡數放出,往四下查看,然後才走進樹林中與妃雅、凱特、力奧、夜月等人聚在一起,而其他的小隊成員也感覺到這怪異的冷清現象,不由得都查看自己武器,感覺到好像有什麼事情要發生了。

  不到十分鐘,五小幻獸已在方圓十里內巡視過一遍回來覆命,亞芠沉思半響之後,道:「這附近十里之內都沒有人,連我們右邊三里處的一個不足百戶的小村子裡都沒人,這是怎麼回事?」

  妃雅等人一聽亞芠將五小幻獸的偵查結果說出來之後,竟然激動的站了起來,異口同聲道:「清疆戰術?」

  亞芠一挑眉,清疆戰術?看到亞芠的疑問眼神,凱特苦笑道:「所謂的清疆戰術是指當豐原城在遇見滅城之危機時,而卻又無法力敵,會將豐原城附近百里之內的人家給收聚在城中,苦守城內,等待其他地方的支援來到,是一種不到生死關頭不會用的戰術,記憶中好像都是一直是備案而沒用過的戰術,看來那怪物已經將魔手伸到豐原城來了。」凱特頹喪地說道。

  妃雅點點頭,亞芠眉頭皺的緊緊的安慰道:「別太武斷,我知道你們因為那怪異生物的關係精神繃的太過緊張了,什麼事難免都會緊張過度,直往壞的方面去想,放輕鬆一點,想想看,那些怪物對豐原城不利對他們有什麼好處?他們的目的是白虎,關豐原城什麼事?」

  眾人一聽到亞芠的分析之後,深覺有理,再想到自己自從聽到這種怪物的存在之後便一直緊張兮兮的,現在這一想到真是自己太過神經了,雖然還是對這不知道是不是清疆戰術的現象感到緊張,但也不像剛剛那麼驚慌了。

  而亞芠依舊是皺著眉頭,他雖然感覺到這與那些怪物應該是沒關係,但是他還是覺得情況不太妙,剛剛他沒說,他藉由精神聯繫,從小幻獸的眼中察覺到,這現象應該已經持續好一鎮子了,因為一些人家中已經佈滿了一層厚厚的灰塵,看來最少已經半個多月沒人住了,他不講是怕再引起了其他人的驚慌。

  不管怎樣,一直留在這裡也不是辦法,亞芠立即吆喝所有人準備出發,不管怎樣,先回到豐原城再講。

  當所有人聽到亞芠的命令,立即由靜止的休息狀態蹦起來,依照亞芠的命令,將戰力最弱的的妃雅護在當中,以亞芠為首,發揮出十成的腳力,往豐原城的方向趕了過去。

  將五小幻獸再度的放出,亞芠仔細的看一下周圍,沿路再所經過之處果然沒有任何的人跡,越走眾人越是心裡沉甸甸的,也越是確定這是清疆戰術的現象,到底是什麼原因會讓豐原城用出清疆戰術?同時對豐原城的安危也越加擔心!

  眾人一路上不再有人講話,但是從越來越加快的速度可以看出,眾人心中的著急程度,但是,出乎意料之外的,亞芠一行人竟然毫無阻礙的一路暢通無比的趕到豐原城外。

  來到豐原城外,眾人發覺豐原城那高大的城門竟然史無前例的緊緊的關閉起來,眾人雖然覺得吃驚,倒還不覺得太意外,畢竟,若真的施用起清疆戰術,城門關起來倒也無可厚非。

  「叫門!」看到了緊閉的城門,亞芠清喝一聲:「凱特、夜月,你們保護妃雅進城,力奧,你與十個人留下來,有敵人!」同時,亞芠竟然鎧化起來。

  一聽到亞芠忽然說出有敵人的話,所有人原本就已經緊繃的神經一瞬間更是將敏銳提制最高點,不由分說,凱特伸手由自己的行李中拿出了一個東西,往天空信手一抖,一顆血紅色的光球朝豐原城的天空射了出去,時值正午,但是血紅色的光球依舊十分顯目,正是鐵血團用來聯絡求援用的信號。

  血紅光球一打出,城中立即傳來吵雜的聲音,凱特氣納丹田,大喝道:「城主回城,還不快開門迎接!」

  聲音一落,城門旁的一個小門上立即有一個人頭探出,往凱特及妃雅處一看,大喜道:「城主,真的是城主,來人,快開門!」

  這時,在城外,已經有數十個人由城外樹林隱秘之處出現在亞芠他們的面前,而亞芠這方,除了在小門前等待開門的妃雅等人之外,以亞芠在中,力奧在右,其餘十人分別橫列在眾人之外,成一個半弧形的隊形,將其他人護在其中。

  出現在亞芠等人面前的,是一群身穿雜色衣物,各式各樣,男女老少皆有的一群人,當中一個看來應該是為首的黃衫老者忽呵呵笑道:「呵呵,趕到早不如趕的巧,我還正在歎氣今天又是白費勁呢!沒想到馬上就從天上掉下來這麼個大功勞,呵呵。」

  「城主閣下,遇到我雷邁。茲契算你運氣不好,乖乖的跟我走吧!」老者說道。

  亞芠面無表情(就算有也因為隱藏在面具下別人看不見),令人不知道他在想什麼,但是一旁的力奧倒是被嚇了一跳,這雷麥。茲契是奇蘭樓聯盟中一個出了名的北風傭兵團團長,他所率領的北風傭兵團是一個實力相當堅強的流浪傭兵團,專作一些保鏢之類的工作,偶而會打擊一些佔山為寨的盜匪,獲取資金,而據說雷麥他個人的實力並不在四大傭兵團的團長之下,加上他為人又是一個出了名的老狐狸,標準的牆頭草,專門在各大勢力的狹縫中求生存,是一個很難纏的人,怎麼他會出現在這裡,而且看勢還充滿敵意?

  看著他,眾人不敢大意,而這時,小門已經開放了,雷麥見狀大急,不想讓自己到手的功勞飛走,大喝一聲:「小子們,將城主拿下,其他人任你們處置。」

  霎時,其他隨著雷賣現身的北風傭兵團團員在雷麥的命令之下,立即紛紛鎧化起來,亞芠等人一看,不由暗暗點頭,盛名之下無虛士,光看北風傭兵團現在現身的一般團員中,五、六階鎧的佔了七成,當中也有一些是七階鎧的,就知道他們的實力不弱,不過……跟他們比起來差遠了!

  力奧傲然一笑,不待亞芠發出命令,他已先輕喝一聲:「鎧化!」!

  一瞬間,在力奧的背後出現了一隻赤紅色,火焰般的巨大雄獅,同時,力奧身上也出現的一具紅色的獸幻鎧。

  赤紅色的獸幻鎧顯示出力奧如今的修為已經有了長足的進步,使他也擁有了一個武人的自傲、自信心,所以再面對這一群強敵之時,力奧不但不顯的怯弱,反而更顯的信心十足,連帶的表現在外的那一股凌厲的氣勢也令人刮目相看。

  而隨著力奧的鎧化,站在亞芠及力奧兩邊的十個死神小隊員也同時在背後綻放出了光芒,一時之間,青、藍、綠諸色紛呈,馬牛虎蛇,型態不一,唯一確認的是,全都是八階鎧,連力奧在內,十一個人構成了一個氣勢強大的陣行,讓一向目無餘子的雷麥等人不由臉色大變。

  力奧轉頭對亞芠道:「頭兒,這一場就交給我們兄弟們表現了,您用不著動手了。」

  亞芠點點頭,他可以感受到立奧等人所散發出來的強大自信心,因而也放心的讓力奧為所欲為了。

  獲得了亞芠的授權,力奧大賀一聲:「兄弟們,輪到咱們出力了,大伙不用客氣,盡量給我往狠裡宰!」

  其餘十個小隊員聽到力奧的話之後,轟然應聲諾,在力奧的帶領之下,以人字型的隊勢,往雷麥等人衝了過去。

  雷麥冷哼一聲:「哼!憑你們幾個就想與我們為敵?就算有八階鎧又怎樣?」

  「來人呀!把這群不知天高地厚的傢伙給我殺了!」隨著雷麥的一聲令下,北風傭兵團的眾人也跟著穿上了獸幻鎧,往力奧等人衝了過去。

  霎時,兩方的人馬混在一塊,戰成了一團,在混亂之中,只見力奧伸手一揮,一把長達一公尺半的紅色大刀出現在他的手上,力奧大喝一聲:「拔山斬第一式-破山!」

  隨著力奧的一聲落下,手中的大刀立即綻放出強烈的紅芒,以摧山破岳之勢,由上而下,連續發出了五道刀影,力破千軍的分往五個在他面前阻住他去路的人頭上劈下。

  五人見到力奧這一招分襲五人的招式不由一驚,不加思索的將手中的兵器往頭上一擋,一人一道,誰也沒吃虧,只是這一擋之下,竟然只有兩人擋住了力奧的刀芒,其他三人在力奧的刀芒照頭之下,卻也兵器被斷,連人也被劈成兩半。

  力奧一招奏效,哈哈一笑,又是伸手橫揮一刀,那兩個擋下力奧一擊的人連閃躲的餘地都沒有就被力奧一刀橫腰而斷,隨著他們的同伴而去。

  亞芠在後方看的點點頭,力奧這幾個月來進步神速,如今已經有當初他進入清藍之境時的修為了,再加上擬似的八階鎧,現在的實力等閒之輩已經不放在他眼中了,再看下去,其他的小隊的成員也沒差力奧到哪去。

  只見其中一個小隊員與力奧一般以一敵五,但是他卻沒有像力奧般一下就用上了絕招,反而以著極為靈活的動作,穿插在五個來勢洶洶的敵人之間,遇到敵人有疏忽之時,手中的短劍便不客氣的往他們身上招呼,幾個照面下來,為敵的敵人身上都已經掛了不少的彩,看來十分的狼狽。

  另外一邊,四個小隊員組成了陣法,與二十多個敵人纏戰,四人進退有度的,此起彼落,相互掩護,已經是立於不敗之地了,再加上不停的搶攻之下,地上已經有幾個敵人被擺平了。

  在來,還有一個與小隊員單對單的敵人,看是應該是較高級的敵人,功力明顯的高於那一個小隊員,但是卻被小隊員那一種彪悍以命換命的打鬥精神給逼的狼狽不堪,無法發揮其功力深厚的優點而落於下風。

  另外一邊則同樣是四個人一組,已著亞芠所傳授的學自十絕陣的步法,將其他的敵人給圈住猛殺,令敵人幾乎無還手的餘地。

  現場幾乎只剩下了臉色極為難看的雷麥還沒參與戰鬥,不過這也難怪了,任誰看到自己引以為傲的部下被區區的十一個人逼的幾乎是無還手的餘地,相信任誰也會與雷麥一般的難看,不過雷麥的悠閒也到此為止了,因為解決自己眼前的敵人之後,力奧現在已經站在雷麥的面前了。

  雷麥臉色大變道:「你們到底是誰?」

  「死神小隊!」力奧傲然道:「相攀親帶故嗎?打了再講!」隨即又狠戾的對雷麥下了戰書。

  雷麥臉色一變,他哪裡曾受過力奧這等無禮的對待,令他不由的怒氣勃發:「小子找死!」

  一陣白光閃耀,一隻巨大的黑色猛鷹出現在他身後,隨即,一身漆黑的全身鎧甲覆蓋在雷麥的身上,上級八階暗屬伊格(鷹)系獸幻鎧。

  力奧臉色微微一變,暗屬性的獸幻鎧?

  要知道在這個世界上,光、暗屬性的幻獸,本就極為稀少,而若是若要碰上比光更為神秘的暗屬性幻獸,那更是少之又少,尤其是暗屬性的幻獸有一個異點,就是必須其主人同為相同屬性時,暗屬性的幻獸才會認主,也才能夠完全的發揮出暗屬性幻獸的實力,而在這一個大陸上,光及暗屬性的人本就極為稀少,有千中難逢一之稱,因此具有暗屬性幻獸的人更是遠遠就少於本就極為稀少的光屬性,而且暗屬性的幻獸都具有某種奇怪的力量,可以將敵人的攻擊能量抵銷,讓自己處於不敗之地,沒想到今天到讓他碰上了這極為罕見的暗屬性獸幻鎧。

  隨即,力奧忽然豪性大發道:「好一個暗屬性的獸幻鎧,就讓我見識見識有多厲害?」再燕過了亞芠四兄弟的那種非人式的威力之後,如今碰上了這麼一強敵,怎能不讓力奧高興萬分,同時也隱隱含著測驗自己的力量如今到達什麼樣的程度之意。

  話聲未落,力奧又是一招破岳出手,而且一出手就是十道刀芒,比剛剛還多出一倍,誰知雷麥不閃不避,冷哼一聲,十道紅色刀芒來到他面前時就見到黑光一閃,這十道刀芒立即突兀的消失不見了。
作者: inrainynight    時間: 2009-1-5 04:51 PM

本帖最後由 linporsche 於 2011-4-28 01:29 AM 編輯

第一部 第六十四章 魔獸牛怪

    力奧暗自驚心,看來傳說中暗屬性的幻獸具有將敵人力量中和的能力不假,同時更激起了力奧的雄心,既然遠攻不成,那就來個近戰好了!

  毫不猶豫的,力奧手中刀又是由右下到左上一揮,聲勢之威,絕不會讓人懷疑可一一刀斷頭,口中同時喝道:「碧落!」

  紅色長刀帶著一陣激烈的刀氣往雷麥的頸部砍了上去,雷麥偏頭一閃,閃過了力奧這一招後,正待還擊,誰知道力奧這一招外表看似一去不回的重招忽然來一個大轉彎,反身由左上往右下以比剛剛還要猛烈一倍以上的威勢向雷麥的胸部斬下,這正是此招名之為碧落的精髓。

  利用反常的由下到上蓄力的一刀,讓敵人掉以輕心誤以為閃過之後,再相反的發揮出真正的招意來,讓因閃躲而重心不穩的敵人措手不及,無法擋下這必殺的一招。

  而雷麥也真的是如力奧所預測的,眼看著刀已快到胸前,卻無法閃躲的窘境中,只是力奧沒想到八階暗屬的獸幻鍇的防護力會如此的堅硬,眼看閃不過去,雷麥竟然用右手臂徒手的硬生生的磕往力奧落下的大刀,同時,發出了一聲巨大的金鐵交名聲。

  強大的反震力量讓力奧不由自主的退後了幾步消去力量,往雷麥望去,卻只見到在他的右臂上出現破碎的裂痕,但是在八階鍇強大的恢復力作用之下,裂痕正慢慢的消失。

  雷麥看一下自己的手臂怒笑道:「好小子!竟然有辦法震破我的護鎧,換你也接我一招試試看!」

  說著,雷麥雙手各劃一個半圓,然後胸前合掌,又握拳,往力奧的方向一推,一道黑色的氣勁呼呼有聲的往力奧發了過去。

  力奧臉色凝重的看著這道氣勁,光看它的聲勢就之不得了了,若再加上暗屬的那種會消磨敵人力量的特性,那可不說也知道這一招不好接,雖然力奧他不知道氣勁是否也有相同的特性!

  力奧大喝一聲,握住大刀的右手忽然突兀的發出了藍光,然後藍光猛然一張,罩住了整把刀子,赤紅刀身藍色刀芒,紅藍相間,煞是好看,這是力奧所發現的,當他把氣勁灌入亞芠請醉大師所造的裂靈指套時,會激發出一種藍色的光芒,在這藍色光芒的協助之下,他出招的威力會成倍數增加,不過,他並不知道這是因為他激起了鑲在指套中的神之鑽能量反應所致,不過這也夠他高興的了,如今見到雷麥這一招非同小可,所以才會用出這壓箱底的一招。

  力奧左手搭上刀背,兩手用力,將刀直豎在身體的正中央處,刀隨身動,往雷麥,也就是氣勁的方向之處給飛衝過去。

  當藍色的刀芒與黑色的氣勁接觸之後,立即碰出了刺眼的藍黑色光芒,同時加上力奧的吼聲,更令人覺得拚鬥的激烈,總算,雷麥的氣勁倒底比不上神之鑽加上力奧的力量,被力奧這一拼,給拼散了。

  解決雷麥氣勁之後的力奧不再讓雷麥有出重招的機會,立即順著衝力,來到雷麥面前,已快打快,不讓雷麥有喘息的機會,霎時,就見到黑色紅色氣勁滿天飛,人影呼喝,一個是初生之犢不畏虎,一個沙場老將經驗豐富,打個勢均力敵。

  這時候,站在一邊的亞芠已經聽到了夜月的叫聲道:「大哥,我們已經都進城了,換你們了。」

  亞芠轉頭一看,真的全部的人都進城了,只剩下凱特及夜月站在小門旁邊等他,亞芠做個手勢要他們兩個先進去,然後再對交戰中的力奧十一個人高聲道:「快點將他們解決好進城了!」

  一聽到亞芠的聲音,最先結束戰局的是那四個組成十絕陣的小隊員,他們的對手本來就已經比較弱,再加上四個人一聽到亞芠的命令之後,立即各自大開殺戒,要命的招式不斷出籠,不到片刻,十幾個北風傭兵就被他們給殺的完全無還手餘地了,被他們給逐一解決。

  再來,這四個小隊員在解決完自己的敵人之後不待亞芠命令,又立刻轉身過去幫忙自己的同伴,有了他們的幫助,其他人也跟著很快的將自己的敵人給解決,倒是亞芠一直注意的那一個明顯功力較深厚的人看到自己的團員在被小隊員屠殺之際,反倒抽身而退,反手揚起了一個奇怪的東西,在亞芠眼中,那是一根長約十公分上面有五六個孔,類似笛子的東西。

  只見他將那笛子往空中一拋,一道尖銳刺耳的呼嘯聲馬上由笛子發了出來,那人嘿嘿奸笑道:「你們全都要死在這裡!」

  聽到這陣呼嘯聲之後,雷麥立刻無心與力奧糾纏在一塊,馬上抽身而出,反正他的功力的確比力奧高上兩籌不只,只是因為力奧的悍勇而一時被纏住,現在他摸透了力奧的戰法之後,才正想反擊,誰知聽到這一呼嘯聲,使的他無心應戰,抽身而出,怒叫道:「杜塞,你想害死我們嗎?為什麼發出獸笛?」

  被稱為杜塞的黃衣中年馬臉人,聽到了雷麥的叫聲,無謂道:「怕什麼?我有帶獸香來,牛怪不會與我們為敵的。」

  「該死!你有帶獸香來怎麼不早點說?你看你害我損失這麼多人!」雷麥掠身到杜塞旁邊,怒氣沖沖的責問道。

  杜塞則回給雷麥一個陰惻惻的陰笑道:「那你的人太不經打了!」

  雷麥氣極,卻說不出話來,擺在眼前的事實,四比一的情況下被人殺的落花流水的,雷麥臉皮再厚也無話可說。

  這時,受到那刺耳笛音的影響,這時候雙方人馬皆已停止戰鬥,各自回到自己的首領旁邊,只是,雷麥這邊已經少了近一半的人,而亞芠這邊除了一兩個身受輕傷的人之外,一個也沒少。

  聽到了雷麥及杜塞的交談之後,亞芠對他們口中的那個什麼牛怪的東西倒是充滿了好奇心,為何連自己人都要靠什麼獸香的東西,不然說什麼會害死自己?

  亞芠打個手勢,力奧等人立即轉身走向小門,只剩下亞芠自己一個人留在原地,看到這樣子,雷麥怒道:「該死!別讓他們跑了!」

  正想飛身過去攔住力奧他們時,一旁的杜塞卻伸手拉住他道:「來了!別離開我身邊五公尺。」同時由懷中拿出了一個小瓶子的東西,打開來。

  亞芠離的稍遠,所以沒聞到,但是在杜塞旁邊的人卻不約而同的聞到一股刺鼻的臭味,其他的北風團員在杜塞拿出這小瓶子之後,立即緊緊的靠在他身邊,沒有一個人敢超出五公尺外,同時每一個人臉上都浮出了緊張恐懼交雜的神情。

  這時,亞芠隱隱間也感覺到地面上傳來一陣陣的震盪,感覺上好像是有什麼一大群笨重的東西在奔跑,耳邊也聽到一聲聲怪異的吼聲,心想,這大概是他們所謂的牛怪了吧!

  而已經走到小門旁邊的力奧等人也感覺到這異狀,停下腳步來,轉身對著亞芠的方向看過去,而一個在城內的守門衛兵忽然驚慌道:「完了!那群怪物又出現了,力奧隊長,你們快進來呀,外面很危險。」同時更身手在腰際拿起了一個牛角,就嘴吹出一連串的警號。

  力奧暗自心驚,到底什麼怪物要來?怎麼會讓這鐵血團的衛兵嚇成這樣,還吹動緊急聲號?

  站在最前邊的亞芠也不敢大意,深吸一口氣,身上隱泛金光,他的天心真氣已經全數動員起來,以應不時之需。

  這時候,所有人都可以看到,在正前方處揚起了一陣的塵煙,而怪異的吼聲也越來越大,而且還可以聽見無數林木被硬行推倒的聲音。

  忽然,亞芠怒叫一聲:「原來是那種怪物,原來你們是背後的主使人!」

  力奧也驚訝的說不出話來,因為在他們面前出現的是一群約三四十隻,約三公尺高,五公尺長的龐然大物,長的是牛身獅頭,身上長滿了墨綠色的鱗片,黃色的獅頭上還有三根黑漆漆的彎曲銳角,充滿著恐怖氣息的怪物狂奔而來。

  力奧怎能忘記這怪物的長相呢?因為那是他們三人第一次見到亞芠的契機,本來是想要追出這種怪物的來源,但是後來因為亞芠關係而忘記了,沒想到現在竟然一口氣看到三四十隻這種怪物來襲?

  曾親手宰過其中一隻的亞芠當然知道這怪物的難纏,至少這三四十隻牛怪一起衝過來就不是眼前的他們這少數人能夠對付的。

  亞芠回頭大喝一聲道:「力奧,馬上帶所有人進城,把門關起來,我隨後會自己進去。」

  說著,白金劍立即出現在亞芠的手上,潔白的劍刃上此時已經充滿了金色光華,表示亞芠已經將天心真氣完全的投入了,聽到亞芠的命令,馬上將所有人給帶入門中,然後小門立即緊緊的關閉來,這前後不到幾秒鐘。

  這時這一大群牛怪已經避過了雷麥一群人,已著雷霆萬鈞的速度往亞芠衝了過來,沿途還不段的發出那聽不出來到底像什麼聲音的怪異咆嘯聲,來到亞芠面前不到十公尺處。

  亞芠舌綻春雷般的發出了一聲驚天怒吼,不避反驅的往牛怪衝了過去,宛如一道離弦的金箭一般,快到在旁人眼中只留下一道金色的影子而已。

  衝到牛怪的面前之後,亞芠當頭一劍,將為前邊的一隻牛怪的巨頭一劍斬斷,然後白金劍不停的往兩邊揮舞,沿路經過他身邊的牛怪全都被他給開腸破肚。

  忽然,亞芠正前方來了一隻牛怪,亞芠來不及閃避,左手一展,一道金色的薄膜出現在他面前三步之處,正是他的真氣護罩,亞芠這還是第一次發出真氣護身。

  金色的真氣罩被牛怪大力的一撞之下,連帶著亞芠也被大力的撞飛了,牛怪們發出了驚天的狂吼之後,後面的牛怪立即掉頭往亞芠被撞飛的方向衝去。

  一陣的煙塵瀰漫之後,雷麥等人好不容易才看清楚,亞芠此時正被牛怪圈圍在中央,而亞芠手中金色的白金劍還一就是金光閃閃,顯示出他並未受到傷害,雷麥等人不由一陣駭然,狂奔中的牛怪其衝擊了力量有多大他們是極為清楚,任誰也不敢說他擋的下,但是亞芠竟能憑著發出體外的真氣罩就這麼正面硬撼那萬斤的劇力而毫髮無傷,這等功力令人難以想像。

  亞芠此時雖然被包圍在牛怪之中,但是他卻不見絲毫的驚慌,冷靜的觀察一下自己的處境,發現到,現在他看來雖然極為危險,但是事實上卻是很安全,因為牛怪的數目雖多,但是因為它們龐大的身軀之故,真正在他面前的不過是三隻而已,其他的牛怪全被擠在後邊,而且現在的空地很小,牛怪那龐大的身軀更是它們的致命傷,令它們周轉不靈,無法發揮全力與他戰鬥。

  一想到這,亞芠深吸一口氣,平復一下剛剛因為與牛怪正面衝突而被震的翻騰的血氣,手中白金劍的金光一消,隨即忽然又一強烈的綻放,強烈的金光讓在他面前的牛怪眼睛受到刺激而閉起來,亞芠輕哼一聲,風又吹起,死亡的血腥之風又再度的以亞芠為風眼而吹動著。

  這一次的風中夾著金色的刃影,在這一群牛怪之中慢慢的吹了開來,金色的風,金色的影,所到之處,牛怪們無風無息的任由風流過它們巨大的獅頭,然後,砰砰砰砰的,一聲聲重物落地聲,一顆顆黑角獅頭砰砰的落地,一下子,四十多隻的牛怪少了一半,這下,連一向不知後退的牛怪也本能的感到害怕,雖然依舊包圍住亞芠,但是它們圍困的圈子已經不自覺的擴大了許多,而且還沒有一隻敢搶先發動攻擊。

  亞芠輕哼一聲,兩腿一蹬,忽而一飛沖天,在空中楊手發出了一個金色的光球,猛烈的往他足下的那一群牛怪的聚集之處飛射了出去。

  藉由這一擊的反震之力,亞芠借力轉折,飛到高高的城牆上,落在城牆上,而這時,也正好是他用出改良過後的聚元轟天破射到牛怪群之中的時候。

  一時之間,聚元轟天破的金色光球在牛怪之中炸了開來,霎時,強烈的金光充斥著所有人的眼中,令人睜不開眼來,然後,一顆攏罩著半徑十公尺的巨大金色光球出現在眾人面前,一下子,光球中傳出了牛怪們瀕臨死亡前的恐怖吼聲,接這,一陣陣的強力震動混雜著破壞性的強風由光球中心向四面八方吹出,將雷麥等人刮到半空中,不知道吹到哪去了。

  金光強風過後,原地只留下了一個方圓半徑達十五公尺,被刮去一層地皮的黑色空地,強大的威力令人乍舌不已,幾以為神跡,而那群令人聞聲色變的牛怪連屍首都沒留下。

  看到自己的成績之後,亞芠隱藏在面具下的臉上浮出了一抹殘酷的笑容,這一招聚元轟天破的威力雖然強大,但是以往一直有反應速度過慢的缺點,這是他一直想要改進的,只是一直未能成功,直到回到清藍之境之後亞芠與的三個哥哥提出來討論,合四人之力,花了一整天的時間之後才想出了一個將這一招改良的方法,雖然降低了威力,但是卻加快了出招的時間,剛剛那一擊亞芠以三成的功力出擊,威力雖然沒有以前全力出擊的那般強大,但是倒也解決了出招過慢的缺點了。

  亞芠看到出招效果良好之後,危機解除,他深吸一口氣,貪狼星立即還原成第二型態,忽然,亞芠一晃,差點倒下,幸好這時飛亞及凱特諸人看到亞芠在城上,也已經跟著上來。

  看到亞芠的身形一晃,妃雅立即搶先的將亞芠給扶好,急問道:「亞芠,你還好吧?」

  亞芠眼睛銀光一閃,整個瞳孔忽然轉變成為銀色的,站回原地,淡淡道:「還好!」

  這時,妃雅也才注意到亞芠的眼睛已經整個變成銀色的了,忙退後一步,道:「剛剛是怎麼回事?怎麼會忽然發生那麼大的爆炸?」敢情妃雅等人因為上城牆太慢了,所以沒看到亞芠那一招聚元轟天破,倒是剛剛在城牆上的衛兵一臉不可思議的看著亞芠,剛剛的戰鬥他們可是從頭看到尾。

  「沒事!剛剛試了一下新招,出力過猛,現在沒事了!」說完,亞芠不在理會其他人的就走下了城牆。

  眾人見怪不怪的跟在他後面也走下了城牆,他們早已知道,當亞芠的眼睛變成了銀色之時就是六親不認的時候,所以對亞芠忽然極為冷淡的作風已經習慣了。

  原來剛剛亞芠與牛怪的作戰雖然外表看似輕鬆,但是實際上,牛怪無論在速度、身體的強韌、力量各方面,都是極為可怕,所以亞芠每揮出一劍,每一掌,每一個閃躲的動作,全都是全力的十成功力出手,消耗的天心真氣相當的大,短短的不到十分鐘的戰鬥變讓亞芠幾乎喘不過氣來,再加上那最後一擊的聚元轟天破,一瞬間耗去了亞芠三成的天心真氣,所以當亞芠一解除鎧化之後,精神異力立即取代了亞芠那已經被耗的將近枯竭的天心真氣,所以亞芠又進入了無悲無喜的無情狀態。

  走到城下,亞芠忽然轉身對妃雅道:「妃雅,回去你的城主府,看看這豐原城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情?還有,盡快的將所有事情處理完之後在明天中午之前道鐵血團總隊來,我們出發到東塔倫山。」

  妃雅點點頭,溫馴的轉頭就走,對於亞芠的話她是絕對的遵從,更何況她也知道此時的亞芠是不容任何人對他的話有任何的懷疑的,馬上乾脆的轉身往她的府邸走去,這一來,又看的其他的衛兵們驚訝的合不攏嘴,他們怎麼也想不透,一像以驕蠻著稱的城主大人怎麼被人家用命令的口氣說話而不會發脾氣,難不成出去一趟,失蹤一段時間之後,她會整個人都變性了?

  亞芠不理其他驚訝的以為自己見鬼的鐵血團的衛兵,右轉頭對夜月道:「夜月,你帶幾個人陪妃雅回去!明天中午一塊的到總部報到。」夜月點點頭,點了六個小隊的成員追上妃雅,消失在街角處。

  妃雅及夜月離開之後,亞芠又轉頭對凱特道:「凱特!你帶十個人去,我給你半天的時間,將所有人到東塔倫山所需要的一切東西全部都給我準備好。」看一下天上正懸掛在高空中的太陽,現在的時間是正午,又道:「傍晚前將所有的東西搬到總部,我在那等你。」

  凱特點點頭,立即也點了十個人,飛快的往城內跑去。

  亞芠這才轉過頭對立奧道:「我記得上一次捕獲的鐵羽好像就養在城裡,力奧,你跟其他人馬上去給我找出來,一樣帶回到總部。」

  力奧點點頭,大喝道:「兄弟們,跟我來!」

  一下子,亞芠帶回來的五十幾個人在亞芠的分配之下,一下子走個精光,牆角處只留下銀瞳的亞芠及幾個呆住的衛兵。

  「好好的看著外面,現在應該暫時不會有敵人入侵,如果有什麼狀況,你們最好先給我回報上頭。」亞芠對著衛兵說道。

  衛兵們一愣一愣的,他們到現在根本還搞不清楚亞芠的身份到底是什麼,因為亞芠來到豐原城之後一向深居淺出的,加上大部分時間又都是留在城外訓練死神小隊,因此除了一些鐵血團的高級幹部之外,其他的一般居民或一般的鐵血團的成員根本不知道亞芠是他們地位直比副團長,唯一的客卿,銀月惡魔。

  他們本來以為亞芠只是城主的護衛,誰知道城主竟然還要聽他的話,而且連那三個小隊長也對他言聽計從的,令所有人都莫名其妙的,如今亞芠更是對他們訓話,更令他們覺得怪異,但是當他們的眼光一接觸到亞芠那銀色的瞳孔之時,心中立即衍生出一種畏懼的感覺,對於亞芠的吩咐再沒人敢在心中嘀咕,紛紛認真無比的應聲,不敢違背。

  亞芠點點頭,這才轉身的走向豐原城裡的北邊方向,他的目標是鐵血團總部,這豐原城為什麼會變成這樣子,他的心中充滿了無數的問號,所以要去弄個清楚。

  等到亞芠的背影消失不見之後,衛兵們這才由亞芠的銀瞳畏懼中回過神來,同時想到,依照亞芠的表現,亞芠應該是團裡的重要幹部,地位一定不低,但是卻又為何在進城之後,卻不知道無論是有什麼重大的事情,應該都是要先回到總部像總部回報任務執行結果之後,這才去辦其他的事情,但是亞芠卻在前腳剛進門,後腳馬上將所有人全都分配下去做事,這與團裡的規矩不合呀?是嚴重的違紀事件!

  卻不知道,亞芠一方面是不知道有這規矩,令一方面,卻是他現在這種狀況下的特點,拋去一切的拘束,唯有達成目標,甚至可以不擇手段,而亞芠目前心中最重要的就是他要阻止那些怪物去破壞白虎卵的孵化,所以其他的事情都不放在他的眼中,現在就算豐原城陷入了滅城的危機亞芠一樣會先辦完白虎卵這件事之後才會再考慮其他的事情。

  不過這些事情這群守門的衛兵當然是不知道的,因此他們此能對亞芠所言所行的行徑,在心中存了一個極大的疑問。
作者: inrainynight    時間: 2009-1-6 10:40 AM

第一部 第六十五章 內憂外患

  位在於豐原城地理位置的正中央處,那是一座佔地絕不會比鐵血團團總部小,甚至還要大上許多的一間豪宅,雕樑畫柱不足以形其美,金牆玉瓦不夠言其富,山水庭院,華屋麗宅,是它的寫照,它正是這豐原城第一首富,豐原城主妃雅。蘭妮的城主府邸,名之為豐原府。

  在夜月等人的陪伴之下,妃雅終於要回到了她的家,自從她有記憶以來,這是她第一次離家這麼久,雖然只有短短的不到兩個月,但是,妃雅卻有種宛如隔世一般的感覺,在這一個月當中,她的為人處世、性情、觀點,都有了一個天翻地覆的改變,再見到這間以往被她自己排斥的家的時候,妃雅有種再世為人的感覺,回想這一個月以來,陪著亞芠東奔西跑的,經歷過了一場又一場驚心動魄的經歷,原曙城的殺戮,清藍之境的奇遇,最重要的是,在她的努力不懈之下,改變了以往自己的缺點,終於讓她自己煥然一新,且還如願以償的獲得了一個心目中的理想伴侶。

  雖然他從未開口說愛她,雖然他們之間從未有任何的盟約存在,但是她卻無比的確信著,他們一定會是最幸福的一對,只要完成了所有的事情就可以了,她是一直這麼告訴自己的,因為,她愛的就是這麼一個不平凡的人。

  遠遠的,妃雅一看到豐原府時,心中突然升起了一種明悟,知道自己再也不是以前的那一個嬌蠻的人了,她有種想要告訴全世界的喜悅。

  來到豐原府的前的大馬路上,妃雅忽然看到在金碧輝煌的門前,除了四個它私人的衛兵之外,還有一個看來約七十多歲,穿著一身青綠色長袍,有著一頭灰白交雜頭髮,滿臉皺紋的老者站在門前正四下張望。

  妃雅看到老者,老者也看到了妃雅,忽然,老者臉上浮出了一抹驚喜至極的笑容,慌慌張張的往妃雅這個方向跑過來,妃雅心中不由的一陣溫暖,老人家是她的管家,從她祖母開始,一直到她母親,到她為止,共三代的人,可以說是打小就看著她長大的,取代了妃雅她心中缺乏父愛的某一部份渴望,後來她長大了,慢慢的覺得老人家有點囉唆,開始逐漸的遠離他。

  如今,一看到老管家,回想到以前她總是在他耳邊嘮叨的話,以前總覺得是在與她作對,讓她難堪的話語,現在在經過了這近兩個月的歷練之後,她發現,老管家所說的話全都是金玉良言,只是她自己不懂得聽進去吧了。

  如今,再看到老管家,看到他一見到她,竟等不及的就跑過來迎接她,妃雅的心中不禁一陣感動,忙也跑過去,來到老管家的面前,聽到老管家已驚喜的話聲道:「城主真的是你,這兩個月你到底到哪去了?基列少城主在一個月前回來時,說要帶人去幫你,誰知道當她將人帶過去之後,你卻失蹤了,真叫我擔心極了。」

  耳邊聽著老管家那看似嘮叨的連珠問話,妃雅心中卻暖暖的,因為老管家真的是在關心他所以才會這麼嘮叨,忽然,她聽到基列這一個名字,心中一驚,她都忘記這號表哥級的人物存在了,忙問道:「洪伯,您說激烈表哥還在府裡?」

  老管家洪伯一睨妃雅,沒好氣道:「早走啦!我就已經跟你說過了,那個基列根本就不是好東西,你早點離她遠遠的越好,你看,這一次咱們城裡有難,他跑的比誰都快,洪伯這雙老眼老歸老,看人可是雪亮的很,絕不會騙你的,聽洪伯的勸,離那小子遠一點,他可不是什麼好人………」

  眼看洪伯還要繼續念下去,妃雅不由的一陣又好氣又好笑不由的發起了嬌嗔:「洪伯你好了沒?跟你說,人家已經交了一個男朋友了,改天再帶來給你看,你在念下去的話,我的朋友都要笑話我了。」果如妃雅所言,馬上一陣清脆的笑聲傳來。

  洪伯這才注意到在妃雅的背後站了夜月等一女六男的七個人,此刻正看著妃雅難得表現出來的小女兒嬌嗔的神態,六個小隊員臉上滿是笑容,但是礙於妃雅的身份,不敢笑太大聲,而夜月可沒這個顧忌,身為妃雅的好友,又是未來預定的小姑,她可是不客氣的發出了一連串的清脆笑聲來嘲笑妃雅難得矮人一截的吃鱉,看到妃雅及洪伯轉頭看她,她就越是笑的更大聲。

  妃雅一陣的臉紅,他這才想起了剛剛她為了堵住洪伯那張喋喋不休的嘴,她說了什麼!

  偏偏洪伯還笑咪咪的看著夜月及六個小隊員,說道:「好個靈慧的小姑娘,看你的樣子就知道你一定很聰明,將來的成就不可限量,聰明的小姑娘,你可不可以告訴我老人家一下,咱們小姐的男朋友是誰呀?是不是你後面的這六位的其中一位,嗯,這六位年輕人眼清眸正的,英氣內斂,都是不可多得的英傑,任合一個都比那個基列少城主要好的多了,城主你可要仔細的選擇呀,雖然六個都很不錯,不過還事先告訴我你的男朋友到底是哪一個才好,千萬可不要是七角戀愛呀!那可是很麻煩的,畢竟這六個都很不錯!」洪伯忽然轉頭對著妃雅說著,還邊漬漬的稱讚六個小隊員優秀。

  夜月聽到洪伯的話,更是笑的樂不可支,而被洪伯「欽定」為妃雅男朋友,目前正在發展七角關係的六個小隊員,不由的面面相覷,其中一個忍笑道:「老人家,您誤會了,城主的男朋友不是我們,是我們的頭兒,我們是奉頭兒的命令保護城主回來的,您可別誤會了,千萬別害我們呀!」

  洪伯一聽,不由的尷尬一笑,搞了半天,原來是他自己弄錯了,還誤會人家,原來是人家的頂頭上司呀,他不由尷尬的笑道:「呵呵!那更好!能成為你們上司的人一定更優秀,咱們城主這次真的是有眼光,呵呵……」邊說邊尷尬的笑著,而妃雅此刻已經是臉紅的幾乎可以滴出汁來,真恨不得此刻地上剛好有一個洞,好讓她鑽進去。

  一跺腳,妃雅嗔道:「洪伯你再說我就不理你了!」邊說著,妃雅紅著臉不管早已經笑叉了氣的夜月及六小隊員,還有尷尬的笑著的洪伯,自己一個人跺著腳往大門走去了。

  看到妃雅羞的往大門走去,洪伯忽然想到什麼似的,忙叫道:「城主,你先等一下,我有點事要告訴你。」這時妃雅已經走到大門前,衛兵一看到她忙對妃雅行個禮,同時把大門給打開來。

  聽到洪伯的話,妃雅一個轉頭看向洪伯,卻見洪伯臉色一變,原本笑咪咪的神色變的有點僵,同時妃雅更聽到一陣陰惻惻的聲音道:「妃雅,我的好侄女,你總算是回來了,伯父等你好久了。」轉頭一看,由大門裡,一個身穿一身金色衣袍,身上掛滿各種珠寶裝飾的中年人,長的是面目陰沉,偏偏又生就一對蛇般的三角眼,讓人覺得他看來就像是一條披了人衣的毒蛇般,令人一望生厭,此時正由大門裡被一群人擁促著走了出來,此時他正由那對三角眼中發出一道陰寒的目光,注視著妃雅道。

  妃雅一看到他,臉色立即變的寒若冰霜,冷冷道:「大伯原來是你呀!什麼時候回來的?怎麼不告訴侄女一下,好讓侄女歡迎你!」口裡說是歡迎,不過妃雅的語氣卻是叫人聽了就知道說的是反話,表示出絕對不歡迎的意思。

  中年人,妃雅的大伯-澤宗。蕾麗絲(妃雅祖母的名字),聽到了妃雅那冷冰冰的話,卻絲毫不以為意,笑道:「侄女你一去就是兩個月,沒有一點訊息,咱們府裡蛇無頭不行,所以為伯的只好勉為其難的出來替你扛一陣子責任了,好了,如今你也回來了,那我也要回去了。」

  妃雅一愣,真真正正的一愣,心裡暗暗尋思,這與她這一個伯父的一向作風完全迥異,她知道,她這伯父其實是最具有野心的,手段也是極高,要不是她祖訓女人當家的話,說不定在以前就輪不到她母親當家了。

  而今,所有反對她的勢力也是以她這伯父為首,當初,她母親忽然亡故,她因為祖訓而接下了城主之位之時,反對她最激烈的就是她這個伯父了,只是她因為身邊有著像洪伯這類對她母親忠心耿耿,而且位居要職的人在,所以得以讓她在小小年紀坐穩城主的位子,加上她自上任以來,致力發展商機,成效是有目共睹的,所以才會讓這伯父無機可趁。

  但是就算是這樣,她這伯父還是打著利用她年幼的弱點,進行著挾天子以令諸侯的主意,只是幸好沒讓他得逞,後來她在一年前費了九牛二虎之力,利用了他一個無意間犯下的小過錯,小題大作的將他給派遣去掌理陶土的相關事業,算是變相的流放邊疆。

  而這次的瑟吉耐城不願供給陶土的危機,她已經是在暗暗的懷疑是她這伯父搞的鬼,行的是調虎離山之計,偏偏她又不得不去,所以這次回來,會看到她這伯父出現,妃雅實在也是不會太吃驚。

  只是,妃雅怎麼也想不到,她這伯父會一看到她回來竟然就這麼乾脆的說要回去?憑他的手段,她不在的這兩個月,豐原城中再也沒有人能夠押的住他,她啟不是大有可為,為何會這麼乾脆?

  正當妃雅百思不解之時,夜月、洪伯等人已經走到她的身後,洪伯看到妃雅臉上不自覺露出來的迷惑神色,欲言又止的,最後什麼也沒說。

  眼角看到洪伯那奇異的神態,妃雅疑心大起,表面上卻不動聲色,反而嬌笑道:「伯父您說這話就太見外了,侄女還沒感謝您這段日子來的付出,替侄女拿捏主意,怎麼侄女一回來,您就說要走了,如果讓外人知道的話,且不是會說侄女太不識相,竟然在伯父你幫了我那麼多的忙,而我卻卻連一句感謝都沒說,那侄女豈不是太冤枉了。」

  「伯父您還是留下來讓侄女招待一下,順便侄女也想好好跟伯父您請益一下,好嗎?」妃雅心中已經打定主意,不管她這伯父是真心替她分憂,還是另有玄機,與其讓他再躲到暗處裡弄鬼,還不如將他留在自己看的到的地方好方便監視。

  而澤宗本來就是不想走,會說出那一番話也只是在作給人看的,他也算定了這話一出,妃雅絕不會讓他如意的離開,所以也順水推舟的點頭道:「那好吧!伯父就再叨擾你幾天了!」正是以退為進之計。

  回到自己的房間,洪伯及夜月跟著走進她的房間,而六個小隊員則自動的守在門口,不讓任何人靠近。

  妃雅及夜月、洪伯分頭坐定之後,妃雅終於問出了她的疑問:「洪伯,您快告訴我,城裡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為什麼那個人會出現在府裡?他到底有什麼意圖?」

  洪伯瞇起眼睛,點頭道:「小姐,你剛剛的表現真不錯,我還以為你一看到他時,會跟以前一樣,衝動的壞事,沒想到你竟然會克制自己,不錯,看來您這一次失蹤回來是大有長進呀!」

  妃雅一陣苦笑,都什麼時候了,洪伯竟然會跟她說起這無關緊要的事?令她啼笑皆非,忍不住嬌嗔道:「洪伯,您再不說,人家要生氣了喔!」

  洪伯點點頭,道:「好!好!我說!我說!免的你又對我發小姐脾氣了。」妃雅一聽,幾乎忍不住跳起來,對於這一個打小看她長大,對她倍為關心的長輩,她可是半點辦法都沒有。

  洪伯輕噓了口氣,笑容一歛,眼中忽然並出一陣強烈的精光,一旁的夜月嚇了一跳,她沒想到這一個看來滿臉笑容,慈祥的長者竟然是深藏不露的一個高人,光看他眼中的精光就知道他絕不比團長蓋赤差,不過他隨即釋然,能夠在城主府裡擔任三代管家,被倚為重任的老人家當然不會是一個簡單的人物。

  洪伯忽然歎了一口氣,隨即娓娓道來,妃雅及夜月這才知道這兩個月來,豐原城可是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而且情勢之危急,遠遠超乎她們所料。

  事情的起因可以追溯到一年前,鐵血團第一次與守護六小城中的凱達斯勒城裡的兩大傭兵團之一的鈦京傭兵團衝突開始說起。

  那一次衝突的原因說來也算是鐵血團倒楣,大概的原因是因為,駐守在凱達斯勒城中本來有兩大傭兵團東帝及鈦京,這兩大傭兵團都是擁有約近五千人編製的中型傭兵團(這是以連盟的標準來看,其他各國的傭兵團超過五百人就可稱之為大型傭兵團了),這兩個傭兵團數百年來一直相安無事的共同守護著城市,但是打從五年前,太京傭兵團的現任團長迪克。傑魯上任以來,招納了許多的傑出的奇人異士,賦予重職任用,大力的改革太京傭兵團,很快的,兩年不到的時間,鈦京的聲威漸漸的凌駕在東帝之上,打破了數百年來兩團之間的均衡局面。

  當然,東帝也不是省油的燈,他當然不甘讓鈦京凌駕在它之上,更別說當中牽扯到了利益分配的原因,兩團之間開始展開了一連串的暗鬥,後來,鬥爭越來越激烈,暗鬥變成了明爭,最後終於演變成了團與團之間的正面衝突,局勢也變的一發不可收拾。

  在鬥爭中,安於逸樂的東帝當然不是力圖改革精進的鈦京的對手,可以說,一開打,局勢就是一面的倒向鈦京,終於,在一年前,東帝傭兵團的團長派人向鐵血團求援,基於東帝一向與鐵血團派駐在另一個城市-百嘉天當中的分部交好,而且還與鐵血團簽有支援協定,所以蓋赤團長便要求在在百嘉天城中駐守的另外一位副團長劍皇秦邁。許前往調停。

  礙於鐵血團的威勢,鈦京終於接受調停但是卻迪克團長也提出了兩個條件,揚言除非東帝辦到,否則絕不會放過東帝的,就算東帝以鐵血團為靠山也一樣,當然,這也是因為他算定蓋赤團長絕不會因為他團的原因,跟他正面衝突,以免讓自己大受損失,所以他才敢口出狂言。

  而他所提出的條件,一個是要東帝讓出凱達斯勒城往年所佔利潤的一半,等於幾乎讓鈦京佔去了近四分之三的年利潤,這一個條件基於東帝是戰敗的一方,讓出利潤到也無話可說。

  但是第二個條件可慘了,鈦京要求東帝必須為這一次兩團之間的戰爭負起責任,要他們付出高達五千萬連盟金幣作鈦京這一次戰爭所受到損失的賠償。

  聽到這,妃雅及夜月忍不住驚呼一聲,五千萬聯盟金幣可不是小數目,那相當於豐原城三年的全城總收入,等於鐵血團十年份的收入了,對東帝這樣一個五千人的中型傭兵團,雖然不是付不起,但是也會令幾乎挖空了歷年來的所得,變成元氣大傷。

  接著,兩女又聽到洪伯繼續說道。

  當然,這第二項條件讓東帝無法接受,可是如果不接受的話,他們已經被鈦京打的落花流水了,再打下去的話被鈦京滅團是早晚的事情了,於是,在秦邁副團長的多方遊走協商之下,最後終於敲定以三千五百萬金幣為賠償條件,兩團達成了和議的結果。

  但是事情並未結束,在經過了一年的養息之後,鈦京在獲得那三千五百萬金幣的巨額資金之後,加速了鈦京的壯大,讓它在短短一年之間,幾乎讓整個團壯大了一倍的勢力。

  反觀東帝,先是讓鈦京打的它的精英武力幾乎滅亡,讓出凱達斯勒城一半的既得利潤更讓它聲威大減,最後所付出的三千五百萬金幣更是幾乎要去了東帝的命,使的東帝在一年之後,人數銳減到變成了一個千餘人規模的小型傭兵團。

  當然,壯大之後的鈦京更是部會將東帝這個手下敗將放在眼中,但是,臥褟之處豈能容人棲身,有這麼一個敵人同處一城總是令人不愉快,終於在兩個月前,就在小姐你們離城後的第三天,噩耗傳來,東帝被鈦京所滅。

  獲知了這一個消息之後,最先感到震怒的便是在百嘉天城的秦邁副團長,當初兩團是接受他的調停的,如今鈦京竟然毀約滅掉東帝,這使的秦邁副團長感到臉上無光,同時也自覺對東帝有一番責任。

  怒急之下的秦邁副團長不及向蓋赤團長通報消息及說明,便派出了一大隊的千人部隊前往譴責鈦京的背信兼討伐,可是,秦邁副團長鈦輕忽鈦京的實力了,這千人大對竟是有去無回,一千人,最後只剩下四十多人身受重傷的趕回去百嘉天城。

  這下子秦邁副團長也知道大事不好了,無緣無故的丟了一千人,就算他是副團長也扛不起這個責任,馬上向蓋赤團長回報,回報的消息中還包括了一件震驚的事實,就是,在鈦京團派出來攻擊這一千人大隊的敵人當中,竟然出現了一種獅頭牛身,渾身長鱗頭有黑角的怪物,而且還不只一隻,而是一大群的數百隻。

  而那種怪物根本就是與前一陣子,大鬧我們豐原城郊,專門襲擊來往傷旅的怪物一模一樣,如此一來,接到這一個消息的蓋赤團長那有不大怒的,而且更懷疑鈦京傭兵團團長,馬上親率三千多人前往百嘉天城,親自坐鎮,要求鈦京的迪克給他一個解釋。

  可是沒想到,鈦京早已知道鐵血團絕不會放過他們的,而且迪克更是野心勃勃的,處心積慮的要藉這一次的機會,將鐵血團打敗,取代鐵血團在聯盟中第二號的地位。

  而蓋赤團長的輕易走出豐原城更是給了他一個良機,就再蓋赤團長到達百嘉天的當天晚上,迪克買通一個內奸,在鐵血團分部的水井中下毒,一時不察之下,分部裡所有統領級以上的幹部級千多人全都中了毒,失去作戰能力,而迪克更是連夜派出大量的牛怪魔獸攻擊百嘉天,蓋赤團長一見情況不妙,當機立斷的,將所有的鐵血團員,及願意跟他們離開的百嘉天居民連夜突破重圍,狼狽不堪的回到豐原來。

  而突圍之時,鐵血團近兩千人及五位統領戰死,其他一半的統領中毒,失去了作戰能力,鐵血團的損失可為極為慘重,而隨後,豐原立即施行清疆戰術,苦守城內,以免被那群隨後追殺他們而來的魔獸給屠城,這困守的一個月當中,全仗特格副團長勉勵支撐,才不至於被破城,但是,鈦京的迪克似乎打定主意,藉著那群魔獸,打著要困死豐原的主意。

  而且這段時間以來,根據鐵血團埋伏在外圍的凡鐵情報組織回報,在這段時間,因為團長及多位幹部中毒,導致鐵血團無力反抗的風聲傳出之後,鈦京傭兵團的聲威更是提升到最高點,一些游離的小型傭兵團分別前來投靠,正更令鈦京的實力大增,據估計,現在鈦京的實力已經不會少於兩萬人,實在是極為可怕。

  妃雅及夜月廳的一陣心驚,幕然,妃雅突道:「不對呀!洪伯,若照你這麼說豐原城被困已經是快一個月了,」

  「那為何其他的城池及傭兵團會視如不見?」妃雅極為懷疑道。

  洪伯苦笑一聲,道:「這可真的是托了陶土危機的福了!」

  妃雅疑問道:「陶土?關陶土什麼事?」

  洪伯苦笑道:「今年,瑟吉耐拒絕提供我們陶土的消息不知道被哪個渾蛋給洩漏出去了,這本來是沒什麼大不了的,頂多今年我們少作陶藝的生意,少賺點錢也就罷了,或是另外找來源也行。」

  「但是,問題就出在這另外找來源上了,澤宗那混蛋不知道怎麼找的,竟然找上了人家凱達斯勒城的陶土來源,而且還跟對方簽訂了契約,把人家今年度原本要提供給凱達斯勒城的陶土給佔為己有。」

  「要知道,以陶土來說,陶土只是我們豐原城的一個重要生意之一,但是對以專門鍛造鐵器生利的凱達斯勒城而言,那是製造鐵器時作為粗胚膜的重要消耗品,沒了陶土等於是斷了他們的生路一樣。」

  妃雅臉色一變:「真是糟糕,這件事不是明顯違反商業協定嗎?這斷人生路的事會造成公憤的!」

  洪伯憤恨不平道:「就是這樣,我真的不知道澤宗那腦袋在想什麼?連這種事也作的出來,當然如此一來,凱達斯勒成立及發出了聲明,嚴重的譴責我們豐原城的作為,使的其他的城對我們的遭遇都袖手旁觀。」

  「偏偏事情發生之後,澤宗還一副尋死尋活的樣子,對著城內所有的商家痛心疾首的呼喊道,說他這麼作無非是為了我們豐原城著想,不願意見到我們豐原城的商機受到傷害,他也沒想到會衍生出這麼嚴重的後果,他願意為此事負責,被他這麼一說,誰也無法怪罪他了,同時,他更藉口要為此事負責而趁城主不在時,擅自派出使者偷偷與奇特城聯繫,而奇特城也真的派來使者,所以他更趁此機會入主城政,城裡的人見城主不在,蓋赤團長又中毒無法行動,城內沒有人能做主,似乎解圍的希望只有澤宗及他邀來的奇特程來使,所以也沒人反對,而讓澤宗為所欲為。」

  「這幾天,我老是看到澤宗跟那奇特城的來使關在密室裡不知在說什麼東西,令我十分擔心,總算是盼到城主你回來了,我這也才能放心了。」洪伯口裡這麼說,但是他的眼中還是流露出十分擔心的神色。

  妃雅聽了心裡真的是沉甸甸的,照洪伯所說的話,她連猜都不用猜,就能夠斷定這是一場設計十分細密的陰謀,不然她就不相信真的會那麼湊巧,陶土危機,她的出使瑟吉耐城,城市被圍,沒人肯救援,幾乎都是繞著陶土在轉,說這件事跟她那個伯父澤宗沒關係,打死她也不相信,偏偏她完全沒證據,拿他不能怎樣,還得擔心他倒打一把,說她未能盡城主之責的失職。

  這時,房外隨她來的死神小隊員傳出大喝聲:「來人止步!」

  然後,她的伯父,澤宗的聲音響起,傳了進來:「混蛋!連我是誰都不認識?快讓開,我是城主的伯父,有事要找她商量。」

  聽到澤宗再這她都還沒安頓好的時候就急急忙忙來找她,妃雅心中不由的升起了一種不詳的預感,到底澤宗找她要說什麼事?
作者: inrainynight    時間: 2009-1-6 10:41 AM

第一部 第六十六章 異力大成

  當妃雅踏進豐原府之時,也同樣是亞芠走進鐵血團總部的同時。

  亞芠打從剛剛開始,他就一直有一種奇怪的感覺,他感覺到,現在充盈在他體內的精神異力似乎有一種怪異的騷動,他不會形容,只是隱隱約約之間,他感覺到,好像跟精神異力突變的那一夜一般,現在他那幾乎枯竭的天心真氣被完全的壓制在丹田處,而在體內四處流動的精神異力卻慢慢的,似乎脫離了他的意志管轄,緩慢的在全身的流動著。

  即使體內產生了這種怪異的變化,一路上走來,亞芠還是不經意的發覺,現在在這鐵血團總部中的成員個個都是一副愁眉苦臉,大禍臨頭,憂心忡忡的樣子,就算是白癡也知道,鐵血團正面臨著一個事關存亡的的重要關頭。

  亞芠站在走道之間,停了下來,微微的皺起眉頭來,他回到豐原城來主要是想跟蓋赤說說有關白虎之約中所可能隱藏的風險,以及那群怪物的狀況,順便要他在這一次前往之時,能多帶些人手,以防不測。

  但是看到現在總部的樣子,他心中升起了一陣不祥的感覺,覺得豐原城的危機似乎是超乎他的想像,而且,他敏銳的聽力更由形色沖沖的總部人員交談中,獲知了一個訊息,似乎團長目前的身體微恙,昏迷不醒,而且好像幾天的情況更加的惡劣了,連醫生沒把握他是不是能夠度過這一次的難關!

  亞芠眼中的銀色光芒一閃,一個轉身,往鐵血小樓趕了過去,憑著他手上的客卿證明-血靈石的戒指,再加上亞芠一臉陰沉的臉色,更是令人怯而止步,所有人在一看到亞芠之時,就宛如觸電般,更像見鬼似的,僵立著不敢動,任由亞芠一路通行無阻的直達鐵血樓外。

  亞芠不知道他在不知不覺間,精神異力因為他最近經常的使用魔法,而且一用就是讓他的精神一利幾乎欲超乎極限,幾次下來,他的精神異力在不知不覺中又有了成長,如今,他已經在不知不覺中散發出一股由強大的精神異力所產生的壓迫感,令人往之生畏。

  鐵血樓門外站著四個衛兵,那彪悍的冷凝神情說明正是直屬蓋赤的精兵隊,他們看到亞芠之時雖然一樣面露驚疑的眼色,但是卻還是依舊大喝道:「站住!來人通名!」顯示出他們的實力不弱,才能在現在的亞芠面前說的出話來。

  亞芠冷冷的向他們一瞥,伸出右手來,無名指上的血靈石戒在陽光下閃耀著妖異的血紅光芒,看到血靈石戒,精兵隊的衛兵看到了亞芠的戒指,看出了亞芠的身份,忙施禮致敬,讓亞芠進到房間裡。

  走進房間裡,亞芠看到蓋赤正躺在床上昏迷不醒著,原本健壯粗豪的面目如今已經變成了皮包骨,甚為憔悴,亞芠走到床邊,伸手仔細的看一下蓋赤的狀況,發覺蓋赤所中的毒是一種極為陰險的劇毒,與他家人所中的滅混香有異曲同工之效,一樣會耗損中毒人的身體機能,雖不知道是不是跟滅魂香一樣又傷害幻獸的能力,但是,光看這種不知名毒物發作起來竟是如此的猛烈就知道其霸道的威力絕對不亞於滅魂香了。

  亞芠怒哼一聲,首次,他在身處於精神異力支配的狀況之下生出了屬於人類才有的憤怒的感情,卻不知道,在亞芠的心目中,蓋赤已經取代了亞芠的父親御萊的形象,再加上由於亞芠藉著精神異力取得了父親的記憶,如今,再看到了蓋赤受傷,挑起了亞芠潛意識裡對於父親死亡時自己卻無能為力的憤怒、悲憤的情緒,讓亞芠的精神異力不知不覺中開始有了異變,心理的一角崩塌了,霸道的精神異力不再是抑制他人性的力量,反而更是激起了他性格陰暗的另一面。

  亞芠走到蓋赤旁邊,手往蓋赤的額際一貼,冰冷的精神異力慢慢的透過他的掌心,渡進了蓋赤的額頭。

  在亞芠技巧的運用之下,源源不絕的精神異力開始逼迫著蓋赤體內正不斷作怪的劇毒,由頭頂開始,將這些劇毒往蓋赤的腳部下逼,不知過了多久,蓋赤的全身幾乎充斥著亞芠度進他體內的精神異力的銀色光芒,但是唯獨兩個腳掌卻無法將精神異力逼近,亞芠幾乎是全身的精神異力總動員了。

  這逼毒之法亞芠雖然是在無名醫經上看過,說起來它的理念也不難,但是卻難在於力量要恰到好處的控在在剛剛好,太大,中毒受傷的人身體無法承受,太小,卻又無法完全的逼出體內的劇毒。

  正當亞芠無以為繼之時,忽然有一個人影衝過來,伸手並指在蓋赤的腳底上分別一點,霎時,受到亞芠精神異力的逼迫之下,蓋赤體內的毒素全都化成為一絲的烏黑毒血,由蓋赤的腳底噴出。

  半響,毒血噴盡,亞芠這才將自己輸入蓋赤體內的精神異力完全的收回,不過,蓋赤經歷亞芠這一逼毒之舉之後,算是因禍得福,因為亞芠精神異力遊走她全身來替他逼毒,同時也將蓋赤的全身經脈給擴充了三成,令蓋赤的功力當場增厚了三成,怎能不說是因禍得福呢!

  亞芠定一下自己損耗過多的精神異力,這才睜開眼一看,不知何時,蓋赤這房間中已經是充滿了無數人了,人人都以一種驚異,欽佩的目光注視著他。

  站在他旁邊的副團長水月刀特格,同時亞聞也認出是特格在他無以為繼之時,助他一臂之力,在蓋赤團長的腳底開出兩個小傷口,讓他得以將蓋赤團長的毒順利逼出體外的。

  一旁的醫生在亞芠逼毒完畢之後,立刻上前替蓋赤團長把脈,同時又翻開團長的眼瞼檢查,最後,醫生面露喜色道:「團長的毒都已經去盡了,剩下的只要在經過幾天的療養,團長就能夠恢復健康了。」房內眾人一聽,不由的齊聲歡呼起來。

  特格哈哈一笑道:「亞芠,好小子,我才一聽見你回來,你就馬上立了大功,把團長的毒給去掉了,真不錯,團長果然沒有看錯你,呵呵呵呵………」

  亞芠淡淡一笑,如今的他,精神異力回歸本源,他又恢復成那一個外冷內熱的個性了,聽到特格的話,他露出一抹淡淡的微笑。

  特格一愣忽然道:「亞芠,你看起來怎麼不太一樣了,出去這一趟,你好像變的比較有人味了?」

  亞芠一聽,不由的啼笑皆非,露出來的笑容一斂,又恢復成以前那樣子,對於任何人都一副冷冰冰的模樣,看到他這樣子,特格搖搖頭道:「嗯!又變成以前的樣子了,不過我還是比較習慣你這樣子,嘿嘿!」

  蓋赤團長的平安無事,使的特格那心頭的重擔大大的減輕了許多,一時忘形之下,讓他忍不住用開亞芠玩笑的方式來發洩心中的興奮,而亞芠也只能夠苦笑在心了。

  亞芠趁著特格停嘴的那一剎那,忙問起成裡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情?為什麼會如此緊張?團長又為什麼會中毒?城外又為什麼又有那些敵人及怪獸在?

  特格歎了一口氣,將其他人趕出鐵血小樓,獨留幾個醫生來替蓋赤再作進一步的診斷後,拉著亞芠到會議室裡,將鐵血團與鈦京傭兵團之間所發生的恩怨、豐原城及鐵血團如今的處境,全對亞芠說個清楚。

  亞芠聽完之後,低著頭,沉默了半響,特格以為亞芠在為團長蓋赤擔心,正想出口安慰他,忽然,特格滴滴的打了個冷顫,一瞬間,他幾乎錯覺會議室內的溫度似乎降到冰點以下,使的他這多年修練出來的深厚功力也經不住的打了個冷顫。

  不!不是錯覺,特格看著桌子上那一盞用來裝飾用的琉璃蓮花火燈,在蓮花狀的琉璃表層內,原本足有五公分高,燃燒出陣陣香氣的金黃小火焰,竟在這一瞬間,暴縮成不到零點五公分,幾乎跟米粒般同樣大小的小火星,而且顏色也由原來的金色光焰變成為青碧色的詭異顏色,映著亞芠低垂的頭,饒是特格見多識廣,他還是幾乎是忍不住驚叫出來。

  只見,亞芠原本低垂的頭慢慢的抬起來,速度未必有多慢,但是在特格的眼中,卻覺得亞芠這一個抬頭的動作彷彿是經過了千百年之久,而且,他更心生一種無邊的恐懼,他幾乎要出聲叫亞芠不要抬頭,可是,卻發現到他根本無法出聲。

  終於,彷彿再經過了千萬年之久之後,亞芠將頭給抬起來了,看到亞芠的面貌,特格瞬間全身一濕,冷汗像水般的流了出來,此刻,他多麼希望他沒有看到亞芠的臉,或是,坐在這裡看著亞芠的不是他,是別人。

  該怎麼說?特格在心中呻吟著,在他眼中,亞芠還是亞芠,亞芠的面貌跟十秒鐘之前也是一樣,也沒有什麼特別的地方,但是,他就是忍不住的發抖,他就是忍不住的恐懼起來,亞芠雖然沒有作任何的動作,甚至連表情也是跟剛剛一樣的平靜,他也知道亞芠對他並沒惡意,但是,特格就是忍不住的哀嚎出聲,因為,他感覺到,此時的亞芠似乎不再是一個人,不再是他所熟悉的亞芠.

  沒有任何的東西、字眼可以形容此時在特格眼中的亞芠給他的感覺,一瞬間,他似乎看到了自己被亞芠給碎屍萬段的幻覺,彷彿,他此時面對的是世上最可怕的東西,沒有任何的東西可以形容,或者,用掌握著死亡的魔王可以勉強來形容,但是,卻不足亞芠給他感覺的萬分之一。

  幾乎本能反應的,特格猛然暴退,幾乎是完全不顧他正坐在亞芠的面前,不顧他背後就是鐵血樓會議室的大門,不顧他是堂堂的副團長,不顧前一秒他才在稱讚亞芠而已。

  特格幾乎是連吃奶的力氣全用出來了,一個用力一蹬,坐下的椅子被特格的力量給震的粉碎,他的被猛地靠上了大門,轟著一聲,大門被特格背上強橫的力量給震飛,特格幾乎是與被震飛的大門同一時間,倒退而無比狼狽的衝出了鐵血樓的大門。

  同時,特格更聽到亞聞忽然一字一句的說道:「不管是誰?敢打我們傭兵團的主意,我絕對不會放過他的!」聲音並不險的特別的高昂或是殺氣騰騰,一如平常般的說話的樣子,但是再暴退中的特格卻又忍不住的心中冒出了一股寒意,他覺得,鈦京傭兵團似乎在亞芠說出這一句話的時候就已經是死定了。

  而當亞芠聽完了特格所說的現狀之時,他忽覺得一股怒意油然而生,對鈦京傭兵團的一股強烈的怒意,而且這一股怒意更是在霎時飆到最高點,幾乎令亞文無法自制,同時,那原本已經被他給那回歸額心之際的精神異力在這瞬間又全由額心之際,如怒潮般的湧了出來,隨著冰冷的精神異力充斥著他的全身,一種難以形容的自信心在亞芠他的心中突兀的升了起來,感覺到,彷彿這世間的事情好像都是掌握再他的手中般的一種怪異的感覺。

  看到特格忽然見鬼般的倒退衝出會議室,亞芠心中暗暗奇怪,但卻也無暇去理會他,因為,這時候的他正為蓋赤的受傷及鐵血團的損失慘重而感到憤怒,不由的脫口而出,說出了那一句令特格不寒而慄的話來。

  原來,亞芠此時的精神異力,自三年前開始急速成長之後,他雖然有意識的去控制精神異力的成長速度,但是,因為逃亡的關係,使的亞芠未能完全的依照天心訣上的方法去有效的控制住精神異力的成長,後來雖然經過了在清藍之境的一年時間的掌控,但是也只是讓精神異力的成長速度減慢,並不是讓精神異力真正的成熟了,後來離開清藍之境之後,亞芠先是學會了操控魔法,有好幾次的大量耗損精神異力,讓精神異力幾乎為之枯竭,又在與疾風盜團的戰鬥中讓精神異力產生了異變,之後,每次亞芠一戰鬥便是大量的耗損精神異力,再加上亞芠體內另外一種與精神異力同源而相剋的天心真氣的存在之故,處處扺壓精神異力的發展,如此一來,更是延緩了精神異力的成長,剛剛,亞芠因為與牛怪的戰鬥,使的他體內的另一種力量-天心真氣損耗異常,而使的精神異力取代了平常運行的天心真氣,再加上治療蓋赤時又用了精神異力的力量,這連番的刺激,終於使的亞芠的精神異力再此時此刻真真正正的發展成熟了。

  若說以前的他,身上瀰漫的那種殺氣是一種外放式,讓人無法遏止恐懼的氣質的話,如今的亞芠在精神異力大成之後,因為太京傭兵團所激起的殺機就是一種內斂式,在冷靜的表面下隱藏了無法遏止的無窮殺意,無影而無形,但是卻是真真實實存在的一種直抵人心的威脅感,但是,若一般人可能還無喇體會出亞芠身上所瀰漫的無形威脅,偏偏坐在他對面的特格並非是普通人,他是一個修為深厚,見多識廣的高手,所以他更能體會出隱藏在亞芠表面下的那一種無形的殺機,令他無法自制的恐懼起來。

  這與功力高低無關,純粹就是一種精神意志的形外表現,但是,就因為特格深明其理,所以他才會無法控制的本能想要離開此刻的亞芠,越遠越好,今天如換作是別人的話,也許到還不至於像特格那樣失態。

  半響,亞芠因為精神異力初大成,所以無意間流露在外的的氣息慢慢的消失了,特格站在門外驚魂未定的看著亞芠,他的旁邊,好幾個統領級幹部及衛兵,因為聽到他撞破門之後的巨大聲響,紛紛趕來,只是,當他們到達特格的身邊時,亞芠已經是恢復原狀了,琉璃蓮花火燈內的火焰也恢復了正常,正散發出淡淡的香氣來。

  亞芠站了起來,因為精神異力的成熟是一種極為自然而順水推舟的事,除了精神異力略為稍稍的騷動之外並無其他的異狀,一切就是如此的自然,所以,剛剛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他其實也真的是不太清楚,他只知道,再他生氣的時候,特格忽然像是見鬼般的衝出了門外,一臉蒼白的盯著他瞧。

  亞芠摸摸自己的下巴,站了起來,慢慢的走到特格面前,問道:「副團長,您是怎麼了?」

  特格驚魂未定的看著亞芠,臉上的神情青白交摻,一副活生生白日見鬼般的樣子,其他趕到現場的人看到了特格的樣子,一時之間,所有人雖莫名其妙,但是,卻也感覺到不對勁,自然而然的,所有人都以為特格與亞芠發生的爭執,所有人不約而同的拔出了兵器或是鎧化起來,對亞芠怒目而視。

  畢竟,亞芠雖然是貴為客卿,但是他入團的時間遠遠比不上特格,又不像特格般具有莫大的威望,加上眼前這情況,亞芠若無其事而特格卻是一副驚駭的樣子,因此,所有人哪有不對亞芠露出敵意的?

  看到所有人殺氣騰騰的對著他,亞芠一方面感到不解,一方面,卻又是覺得一股怒氣勃發,一瞬間,特格又感到亞芠又再度的出現了那種令他覺得無比驚駭的神情。

  尤其這一次,亞芠又是下意識的將自己的怒氣對著所有對他展露敵意的人,所有人只覺得好似連空氣都因為亞芠所釋放出來的殺氣而凝結了,叫他們連動都幾乎動不了,重溫剛剛特格的經歷,這種狀況在亞芠抬起手的時候就更是明顯了,連一些修為較低下,無法體會出亞芠此刻的可怕的一些衛兵們也都感覺出來了。

  所有人不約而同的到抽一口氣,一些膽子較小的人甚至被亞芠那毫無感情的目光一掃,竟然嚇的連手中的兵器都捰握不住了,鏘鏘掉了一地。

  總算特格功力深厚,又見過了一次,特格忙喝道:「你們是在幹什麼?還不快把兵器給我收起來,是不是想造反了?」特格以為自己的聲音很大,事實上卻比平常說話的音量大不了多少,但是在這一個沒人敢出聲的時候,卻以足夠了,所有人忙兵器收回,但卻沒人敢向亞芠望上一眼。

  特格揮揮手道:「你們先下去。」而亞芠身上騰出的殺機也因為特格的話擊中人收下兵器而慢慢的消退了。

  眾人雖然覺得很疑惑,但是因為是特格的命令,所以他們也只好帶著滿腔的不解,調頭往外走了過去,而這時,有人還是忍不住的微一轉頭往亞芠望去,卻發現,亞芠這時有跟他們印像中一樣了,只是好像更「冷」一些。

  特格看一下亞芠,見到亞芠不若剛剛那般的恐怖了,歎了口氣,對亞芠招招手,自己又跨過被他撞散的門板碎片,走進會議室中。

  亞芠看著特格走進會議室裡,他這個引起這種狀況卻也是所有人當中最搞不清楚狀況的元兇忍不住疑惑的看一下那群已經慢慢的走到十公尺外,卻還愈來愈多人頻頻回頭看他,剛剛還露出一副想把他吃了模樣的那些鐵血團精英幹部們,事實上,他覺得他是最無辜的一個,因為他完全不知道他到底是作了什麼以至於會讓特格如此失態,那群人無此敵視他?

  隨著特格走進會議室中之後,特格與亞芠再度分頭坐定,特格睜著他那雙炯炯有神的雙眼,直直盯著亞芠他瞧,半響,特格才歎道:「亞芠,以後千萬不要讓我在看見你那副面孔,我老人家今年雖然已經七十多了,但還想多活幾年,剛剛,你可把我老人家嚇掉半條命了,壽命縮了好幾年!」

  亞芠一愣,他這下真的是完全聽不懂特格在說些什麼,什麼面孔?什麼嚇走半條命的?亞芠忙問其詳,將過了特格解釋了剛剛他的感覺之後,亞芠這下可真的是暗驚在心,他並不覺得他做了什麼呀?頂多也只不過是稍微發點怒而已呀?

  忽而,亞芠終於察覺什麼不對了,他自剛剛起,因為替蓋赤團長治療,加上與特格說話的緣故,所以一直沒有分心來注意自己體內的狀況,如今聽到特格這一說,他下意識的查一下自己的體內狀況,這一查,亞芠可是被自己嚇了好大一跳。

  他直到這時才注意到,自己體內的精神異力不知道何時起,竟然變成以著一種連他自己也無法解釋的極快速度在自己的體內運行,以前運行一次的時間,現在幾乎是運行了快十多遍了,因為太快了,所以,亞芠竟然會一時錯覺的感覺到體內的精神異力好似停留在一種靜止不動的狀態之下,令他幾乎無法感覺到精神意力的運行,而出奇的,他身體完全沒有感覺到任何的不適,即使是精神意力在週身經脈中運行的速度塊的叫人吃驚,但是亞芠還是一無所覺,彷彿這是天經地義般的自然。

  面對自己體內精神異力在成熟之後的這種不知是好是壞的變異,亞芠現在雖然吃驚但也無可奈何,只能順其自然,但是,他卻不知道,在日後,因為他這運轉急速的精神異力,使的他不知道救了多少人,又殺了多少人了。

  而這時,也正好是澤宗進入妃雅的房間中,屏除了其他的任何人,與妃雅經過了近半個小時的秘密談話後,帶著得意的笑容,在洪伯、夜月等人擔憂的眼光下,得意洋洋的由妃雅的房間中走出來的時候。
作者: inrainynight    時間: 2009-1-6 10:41 AM

第一部 第六十七章 大力神王

  站在妃雅的房間外等了快一個小時的洪伯、夜月等人,雖然心裡極度的好奇到底澤宗與妃雅說了什麼?但是因為澤宗一進去的再妃雅的房間外布下了一道魔法的隔音罩,又命他們在屋外二十公尺處的圍牆外待命,沒有命令部的擅進,害的他們想偷聽都沒辦法。

  終於,在他們急切的等待之下,澤宗走出了妃雅的房間,看到他們,澤宗不由露出一個冷笑,走出了妃雅的庭院,只留下一陣令他們費解的笑聲。

  澤宗走出去之後,眾人忙往妃雅的房間內走去,一敲門,沒有回應?又敲了幾次,還是沒有回應,最後,夜月忍不住了,推開門,與洪伯走了進去。

  進到妃雅的房間之後,他們倆個看到妃雅坐在原位上,正望著窗外,臉上的神色百變,似憤怒,似不甘,似無奈,根本沒看到他們進來。

  夜月連喚了好幾聲,妃雅依舊還是沉浸在自己的思考中,完全沒發覺,夜月忍不住的輕輕一推妃雅的肩膀,問道:「妃雅,到底澤宗那傢伙對你說了什麼?怎麼看你這一副失神的樣子?」

  被夜月一推,妃雅一驚,如夢初醒,轉頭一看,看到夜月及洪伯,忙問道:「夜月、洪伯?你們什麼時候進來的?」

  夜月一愣,知道妃雅剛剛根本就是發呆發的太嚴重了,不但沒看到她們進來,而且連她剛剛的問話也都沒有聽進去,苦笑一聲,又把剛剛的話問了一遍。

  妃雅沉默一下,彷彿下定了決心,忽然轉頭對洪伯問道:「洪伯,侄女第一次求您,能不能請您幫我?」對於夜月的問題,妃雅避而不答。

  洪伯被妃雅這一問,一愣,隨即道:「城主,有什麼需要您進管說出來,只要我這把老骨頭能辦到的,我一定盡力。」

  妃雅搖搖頭道:「我不是需要『洪伯』幫助我!」妃雅刻意的加重洪伯兩字的語氣。

  一邊的夜月聽的滿頭霧水,要洪伯幫忙又不要洪伯幫忙?妃雅到底在說些什麼?她真的是完全聽不懂,但是,答案很快的就出現了。

  只聽到妃雅又一字一頓的道:「洪伯,你的力量不能幫助我,我需要的是——當世十大高手之一的大力神王-派克。洪前輩的力量!」

  「什麼!」夜月驚呼一聲,引的洪伯及妃雅的側目,她怎麼也沒想到妃雅竟然會說出這句話。

  妃雅及洪伯除了夜月在驚呼時看了她一眼外,兩個人就這麼互相的盯著彼此的眼睛看著。

  妃雅一臉堅毅,眼中儘是決不屈服的神色,而洪伯的臉上,慈祥的笑意消失不見了,也是以著一種十分嚴肅的神情看著妃雅。

  不知過了多久,一旁的夜月幾乎以為已經過了好幾天的感覺,她以為洪伯及夜月會這麼直直互望直到不知那年那月,忽而,洪伯臉上的嚴肅神色消失不見了,又恢復成他原先的慈祥神色。

  洪伯慈祥一笑道:「妃雅,你真的是長大了,不再是以前的那一個不知世事,以為世界是繞著你轉的千金大小姐,我可以從你的眼中看到你的心中充滿了以前的所沒有的堅毅及從來缺少的紅蓮之焰,那是一種對自己的堅持絕不會退卻的美麗火焰呀!你真是越來越像你祖母了!」洪伯說著忽然感歎起來了。

  妃雅靜靜的不答話,一旁的夜月則是腦袋裡直直轉著,從她「師傅」的口中,她獲知了,十大高手是每百年會重新排列一次,上一次是再七十年前,重新排列中,有六人是連任,分別是血獸皇、聖靈魔導師、水妖王、飛雲道君、聖日祭司、冰炎魔龍使,四人是新的十大高手之一,而他們是大力神王、六靈魔女、幻夢宗、九天飛鳳等一男三女。

  而在當時,新出爐的十大高手中,因為血獸皇等六人是連任,所以其風采遠不如取代前次四人而晉陞為十大高手之一的大力神王等四個新人,加上這一次又是有史以來頭一次一口氣有三個女性上榜,所以這唯一的一個新任男性的十大高手-大力神王更是叫人側目。

  但是,大力神王卻也是四人中最神秘的一個,尤其是當新的十大高手名單由最神秘的情報組織-北斗公佈出來之後,大力神王就宛如由世間消失一般,從來沒有人在看過他,只留下他那被人所稱讚,一夜之間移平斯達帝國一萬鐵騎,將斯達帝國與奇蘭樓聯盟東邊交界處的東靼侖山樓門峽谷給破壞殆盡,因而獲得了大力神王的美名的那一次戰役。

  傳說中,大力神王具有無比的神力,又擁有一套很可怕,被稱為「流星」的武器,能將一座山頭移為平地,而且師傅也曾說過,大力神王是一個魁武巨人,身高在兩百五十公分之上,具有一種霸王之威勢,任何人看了都會不自覺的氣弱三分,當初他登上十大高手之時,他才不過三十多歲,是十大高手中最年輕的一個。

  夜月一邊思索著她師傅跟她所說的話,一邊若由所思的望著洪伯,她記得師傅告訴過她,大力神王的名字的確是叫做派克。洪,如果趙妃雅的語意,大力神王那個「洪」似乎就是洪伯的這個「洪」!那豈不是說,洪伯就是……

  但是,夜月來是想不通,以大力神王的身份,怎麼可能會屈就一個小小的管家,而且,洪伯也不高,看來差不多才一百七左右,與二百五十公分差那麼多?而且洪伯任她橫豎怎麼看,也看不出他到底哪裡會讓人覺得具有霸王的威勢,他只是一個看來很和藹的老人家而已呀!

  心裡越想不通,夜越月是注意的看著洪伯及妃雅,她知道,謎底就快出來了。

  終於,洪伯又再度的看了一下妃雅後,忽然微笑道:「你該知道的,不管如何,我永遠都不可能會拒絕你的要求的,不管是哪一個我都是一樣!」

  妃雅聞言狂喜道:「洪伯你的意思是……」

  忽然之間,妃雅的話未說完,原本慈祥的洪伯身上猛地散出一股威嚴的姿態,臉上雖然還是掛著一抹淡淡的笑容,但是妃雅及夜月都可以很清楚的感覺到,這時候的洪伯已經不再是洪伯了,而是大力神王的真正面目了。

  洪伯笑道:「如果你需要,洪伯我隨時可以提供你大力神王的力量。」

  妃雅大喜,忍不住的朝洪伯的臉頰輕輕一吻,道:「謝謝你洪伯,我就知道您最疼人家了。」洪伯呵呵一笑,摸摸妃雅的頭道:「傻女孩,洪伯不疼你疼誰?」

  妃雅興奮道:「那好!時間無多,洪伯,我們快走吧!」

  洪伯微笑道:「等等!總該讓洪伯我準備一下吧!給洪伯半個小時,我再來找你!」說完,洪伯一起身,走出妃雅的房間,自始至終,他未曾問過妃雅到底要他幫什麼忙?充分的顯現出他對妃雅的寵溺及信任。

  洪伯走出房間之後,夜月這才有機會開口,不可思議道:「真沒想到,傳說中的十大高手最神秘的大力神王竟然會是洪伯?真是令人想不到!」

  妃雅幽幽道:「其實我知道,洪柏他老人家早在七十多年前就已經發誓,絕對不再當回大力神王,原因我也不知道,只知道好像跟我的祖母有關,詳細的情形及原因我並不清楚,但是,我相信,洪伯既然發是說他絕不再當回大力神王了,一定有他的苦處,當我在要求他再度回復大力神王的真面目之時,對洪伯而言一定不是怎麼好受的事情。」

  「可是,我實在沒辦法了,這件事必須由我親自來解決,但是我又沒有足夠的力量,所以,沒辦法之下,我不得不求助於洪伯,因為我知道,他絕對不會拒絕我的請求的,正如他不會拒絕我的祖母及母親的請求一般。」

  夜月默然,隱隱約約之間,她察覺到洪伯必定是與妃雅的祖母之間牽扯到一些關係,甚至是情愛糾紛,不然,以一個修為幾至神人的大力神王,又是在盛年的三十多歲,為何說消失就消失,而且還屈就一個小小的管家?

  只是,對於前人的事情,她不好意思再去追根究底,所以也不再問這件事。

  忽然,夜月想起來了,她忍不住問道:「妃雅,剛剛你那伯父到底跟你說了什麼?你又要洪伯幫你什麼呢?」這件是從頭至尾,夜月看的是糊里糊塗的,聽的是滿頭霧水,完全不知道妃雅的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所以忍不住問了出來。

  聽到夜月問她,妃雅的臉色一沉,半響,她才道:「剛剛,澤宗跟我說了目前豐原城各商會的決議,他們認為,這一次的危機全都是因為我的失蹤及未能對陶土危機做出最好的處理所造成的,我必須要對此事負責,他們限定我要在十五天之內,解決被圍城的危機及陶土的危機,並且賠償他們的損失,要不然,他就要我退位,把城主的位子讓給別人做,當然,那個別人是誰,你我都是知道的。」

  「然後,他又提出一個意見,說他已跟奇特城說好了,奇特城基本上是願意幫我們解決這一危機的,但是他們的條件是,要我在危機解除之後嫁給少城主基列。」

  「當然,我是一口回絕他的條件了,雖然我對城主的這一個位子一點都不留念,但是好歹這都是我們家一脈相傳的績業,基本上,就算是交給澤宗那傢伙也算是名正言順的,但是,如今澤宗他竟然發動這麼大的陰謀,甚至我還懷疑鈦京傭兵團那邊甚至也是他去通風報信的,不然哪有這麼巧,就在團長到達時,他們就立即發動攻勢,如此一來,我又怎麼放心交給他呢?」

  夜月聽到妃雅這麼說,若有所思道:「所以……」

  妃雅接道:「所以就算要我交出城主的位子也要在我解決這一個危機之後,再找一個可靠的人,在將城主的位子交給他,反正我對城主的權勢早已毫不留念了。」

  夜月聽了點點頭,然後,她忽然壞壞的笑道:「然後……等你把城主的位子交出去之後,你是不是可以放心的跟著我哥,作一個夫唱婦隨的小妻子是不是?」

  妃雅一愣,隨及臉色忽然的紅了起來,裝勢要打夜月,羞道:「夜月,你要死啦!怎麼這樣說?」

  夜月嘻嘻笑道:「難道不是嗎?」聲音怪裡怪氣的,一聽就知道明顯的在調侃妃雅,妃雅又羞又急,忍不住對夜月鬧道:「你再說?在說的話我就要搔你的癢了。」她可知道夜月天不怕地不怕,就是最怕人家騷她癢的。

  說著,妃雅看到夜月那壞壞的笑容,忍不住就搶先的動起手來,於是房間內,兩個少女的尖叫聲及嘻笑聲立即傳了出來,守在門外的六個死神小隊的隊員彼此相望一眼,忍不住一笑,雖然他們不知道房裡的那兩個女人到底在笑什麼!

  同一時間,在鐵血團的總部,鐵血樓的會議室裡,蓋赤,特格,亞芠三人正坐在裡面會商著。

  蓋赤坐在上首,他的臉色雖然蒼白,但是精神倒還不錯,基本上,他是因為中毒所以昏迷過去,所以剛剛體內的毒被亞芠盡數逼出之後,他沒過多久也就醒了過來,除了因為昏迷過久沒有進食而身體較虛弱外,其餘並無其他的大礙,他一醒來,及加入了亞芠及特格的會議中。

  亞芠此時,將自己一行人到華那邦公國之行的發現,全告訴的蓋赤及特格,當然,他也隱去了他的家人的事情及他跟妃雅之間的相處情況。

  聽完之後,蓋赤及特格真的是不知道該怎麼說,與亞芠所說,那跟全人類興亡有關的危機比較起來,豐原城及鐵血團目前的危機實在是雞毛蒜皮的小事,不足一談了。

  當亞芠說完他的經歷及發現之後,亞芠最後說道:「這一次我會趕回來,主要是因為我想通知伯父一下,伯父這一次參加百年之約時,應該要多帶一點人手,現在,白虎的秘密可說已經不再是秘密了,不但有許多人想要去爭取,而且還有那些怪物們意圖破壞,所以,伯父不可在拘尼於為了保守秘密而少帶人手,以避免發生不測,而我現在則要先趕過去白虎所在的東韃侖山,預先去剷除那些怪物,以免發生不測。」

  蓋赤沉思一下,忽然道:「亞芠,這一次的百年之約就由你代表我去吧!我不去了!」

  亞芠及特格一聽,不由的一愣,亞芠口一張,就待說話,蓋赤卻揮揮手道:「你別急!先聽我說一下。」

  「其實,我早由前幾次的百年之約中,我就已經發現了一件事,就是關於提供能量給白虎聖獸卵的人選的問題,白虎幻獸雖然說要求八家的後人前往白虎卵的所在地,提供白虎卵所需的能量,但是,我發覺,其實不管是誰,只要能湊足八個人就行了,白虎並未限定到底是要哪些人,不然的話,以我們鐵血團的團長交替來說,往往都是有能力的人擔任,很少說是世代相承的,因此,不論這一次我們派誰去,我去也好,你去也好,只要能夠跟其他的七家湊成八人,一樣能提供白虎的能量。」

  「再來,這一次的百虎之約眼看只剩下半個月,半個月的時間內,我就算趕到了,也只是剛好夠參加百年之約而已,但是依照目前的狀況來講,我卻都走不開,於公,這些意圖破壞白虎卵的怪物們依照剛剛亞芠的你的敘述,我認為除了你之外,已經沒有人能夠阻止他們,更別說將人類滅亡的危機給消除,於私,目前鐵血團正處於存亡之際,我身為當代的團長,無論如何,也沒有任何的理由要我這個時候離開鐵血團去做其他的事情,因此,於公於私,我都不適宜離開。」

  「再說,亞芠你也知道伯父我膝下無子,早再當初第一次見到你之時,我就已經是屬意要讓你接下我這團長的位子,所以當初那些統領們說要考驗你之時,我才會順水推舟的說出要以鐵血三難來對你施加考驗,而你果然也沒讓我失望,順利的通過了鐵血三難的前兩關,而第三關,雖然沒有正式的測驗,但是光看他們這幾個月來的表現,死神鐮刀小隊的威名在凡鐵的報告之下,已經是全團人盡皆知的了,所以,派你去是最適合的了,一方面能讓你名正言順的參加白虎的百年之約,堵住其他人的嘴,令一方面,我們也好分頭辦事,同時進行,避免在百年之約或是這裡的危機中造成遺憾,畢竟不管是鐵血團及豐原城的危機或是白虎卵的事,都是容不得我們疏忽的。」

  亞芠聽了不由無話可說,蓋赤不愧是統領一萬八千人的鐵血團團長,雖然才剛由昏迷中醒來,但是他已經能夠很快的就完全的掌握了各種狀況,一一作出最好的決定,姜果然是老的辣,令亞芠他也無話可說。

  一旁的特格也道:「亞芠,團長說的沒錯,這樣子做是最好的安排,可以兩方面兼顧。」

  「團長,原來你早已作打算了,難怪我以前就一直在奇怪,當初那些統領在反對亞芠擔任客卿之時,說要提出對亞芠的考驗,但是,考驗有各種方法,沒想到你卻偏偏挑了個最難的鐵血三難來考驗,我本來以為你是想讓大家心服口服,原來你是另有打算呀!」特格笑笑的對蓋赤說道,然後又對亞芠道:「亞芠,團長如此的看中你,你可不要讓團長失望呀!」

  亞芠聞言,一咬牙:「伯父!我不會讓你失望了!」他知道蓋赤從一見面時就對他很好,但是他沒想到蓋赤對他更有這麼大的期望,甚至想要讓他接下鐵血團的團長的位子,說實在的,鐵血團現今的強大力量這是他這個極力想要報仇的人最需要的,所以,基於蓋赤對他的賞識關愛,基於自己的私仇,無論如何,他都不能也不會推辭的,所以便一口氣答應了蓋赤的打算。

  聽到亞芠的回答,蓋赤及特格相視一笑,蓋赤馬上由身上拿出一個小小的,類似令牌的東西,遞給亞芠,說道:「這東西你先收起來。」

  亞芠接過來,疑道:「伯父,這是……」同時低頭看一下,令牌約八公分大小,呈菱狀,通體微紅,一面浮刻鐵血兩字,令一面有團長令三字,看來價值不斐,亞芠更訝異的發現到,這令牌上竟然隱隱有著一種他不知道的奇異能量在上面。

  亞芠驚道:「伯父!這令牌太貴重了,我……」他從令牌上的團長令三個字中可以推測出,這令牌一定是蓋赤團長的身份證明。

  果然蓋赤立即說道:「這一麵團長令是代表我鐵血團最高地位的身份證明,上面除了構成的質地奇異之外,上面還有一種怪異的能量存在,是絕對沒辦法模仿的,雖說是早了點,但是,因為這塊令牌也同時牽扯到是白虎卵所在地地道的開啟,所以我先給你,等到了東韃侖山的時候,與其他七家的信物配合在一起,就能夠產生作用,引起白虎卵的地道開啟,你要好好的保管。」

  「我自從接任鐵血團團長之位以來,我自認為並未有什麼建樹,但是也沒有什麼過錯,但是,這一次,與鈦京傭兵團的衝突,卻是因為我的警覺不夠,所以造成了本團數百年來的第一次重大的損失,我實在也沒什麼面目再繼續擔任團長了,本來我一醒來之後,我就想要將團長的位子交給你,但是,因為這是我惹下的爛攤子,又聽到你說的危機更是迫在眉睫,所以我決定我先把這件事解決之後,我再引咎辭職,讓亞芠你擔任團長之職,希望你要好好表現,我相信在你的領導之下,本團一定會更加強盛的。」蓋赤又是感歎的說道。

  亞芠知道此時如果再推辭的話,那就顯現的太過矯情了,所以毫不猶豫的,他點點頭道:「伯父,您放心,我不會讓你失望的。」

  而在此時,門外同時有人前來稟告道:「妃雅城主,凱特、力奧、夜月三位隊長,現在以來到門外,求見團長及隆客卿。」

  亞芠及蓋赤、特格互望一眼,蓋赤手一揮,道:「快請他們進來。」

  不久,隨著衛兵的引領,妃雅、夜月、凱特、力奧一行四人以走進了鐵血樓中的會議室了。
作者: inrainynight    時間: 2009-1-6 10:43 AM

第一部 第六十八章 魔導之光

  妃雅諸人在進到會議室中之後,看到蓋赤坐在正首上之後,妃雅顯的十分的高興道:「團長,您的病已經好了嗎?」

  蓋赤對妃雅一點頭道:「這次全多虧了亞芠的幫忙,我的病才會好的那麼快。」妃雅已在長生堂中見過亞芠的本事了,因此倒也不顯的特別的驚訝!

  一旁的凱特三人則是先興奮的對蓋赤道賀一番,然後再對亞芠回報一下亞芠所交代的事情辦的如何!

  亞芠倒也沒想到,他原本要他們在入夜之後將所有的東西準備好,如今,天尚未近黃昏,他們卻也都已經達成了任務了。

  凱特回報說他現在已將各種的裝備及物品補給全部都集中在總部而且打包好了,力奧也回報說他已經四十六匹鐵羽集中回總部了,就帶亞芠一聲令下即可昇空出發。

  亞芠點點頭,對著蓋赤道:「伯父!請你先見諒一下,因為這一次的時間太過於緊迫,所以我本來想說先提醒你一下在東塔崙山上可能遭遇到的危機之後,就要搶先駕著鐵羽趕到東靼崙山去佈置一下,避免臨時遭到意外,所以我未經您的許可就先將這些鐵羽給拉來,又擅自叫凱特去拿一些補給品,請您原諒!」

  蓋赤不在意的笑道:「咱們之間還需要說這個東西?況且,這群鐵羽本來就是你的戰利品了,你要使用他們又何須經過我的同意?」

  「依照我們團裡的獎勵規定,若破獲盜賊團,則盜賊團的各項物資除非有原主人來認領,不然皆屬於擊破盜賊團的功臣的,這是我們團裡行之已經數百年的獎勵有功人員慣例,我們也只不過是替你先將這一群鐵羽養起來而已!」特格在一旁替蓋赤補充了說明。

  亞芠倒也一愣,他根本不知道有這回事!不過他也不是很在意,要不是這一次因為時間太過於急迫,加上路途太遠的話,他也不至於會想起在城裡的這一群他在疾風劇盜手裡獲得的戰利品。

  雖說鐵羽是一種極為珍貴的代步工具,具有高度的機動力,而且又因為其極為稀有,物以稀為貴之下,所以一向甚少人養的起,但是亞芠倒也還不放在眼裡,只是這次為了趕路著想,所以才想起它們!

  要知道,在這世上,雖然修煉有成之士,如水妖王等十大高手之流,可以憑著自己本身強大的修為,排氣凌空而飛,但是那總是十分罕見的超級高手才有這等實力,但是,真正的高手,即使能凌空而飛還是很少人會使用這種方式來移動的,一方面是因為在怎麼說,凌空飛行總有那麼一點點炫耀的感覺,而且又會耗損大量的真氣或是神、魔之力,令一方面,如果修煉到有能力來做凌空飛行的人,就算他不用飛的,在地上一動的速度也絕對不會慢到哪去,所以,真正會做這驚世駭俗的凌空飛行的人反到很少,甚至也甚少人借由幻獸來代步,大部分的人都是習慣於用自己的雙腳來移動。

  而亞芠這一次因為東靼崙山是位在奇樓蘭聯盟東北方與斯達帝國的國境分界處的山脈,距離豐原城用一般的腳程來計算需要將近一個月的時間,而亞芠雖然有自信他手底下的死神小隊可以在十天之內趕到,但是,一定會叫死神小隊精疲力盡的,更別說到那裡之後馬上就要應付那些早在一個月前救出發的各城、各傭兵團的人馬了,甚至還要加上不知何時會冒出來的章魚怪們或是一些另外獲知白虎卵存在而意圖不良,企圖掠奪的傢伙們,因此,亞芠才會決定藉著首底下所能運用的力量,在最快的時間內趕到 ,早做籌備。

  而若要在最短的時間內趕到目的地,則最好是用飛的,但是如果真的是要用飛的,死神小隊現在根本就尚未有這能力,而亞芠雖自信他應該有足夠能力來飛行,但是一方面他並不覺得有必要那麼花力氣,二方面,亞芠現在幾乎所有的修為都是自己體悟而來,對於飛行,那可是很抱歉!他可是欠學!也沒人去教他。

  所以!亞芠才會把主意打到鐵羽的身上,那都是他早已決定考量到的了!

  如今一聽到蓋赤不反對他將鐵羽拉出來用,亞芠是正中下懷,現在,要到東靼崙山的人選已經決定了,交通工具也有了,食物等補給也有了,就差亞芠說一聲出發就能夠出發了,但是,亞芠還是很擔心現在城裡的情況,他想在盡最後一分力。

  亞芠道:「妃雅,你現在城裡的事情都已經處理好了嗎?」亞芠轉頭對坐在他旁邊的妃雅問道。

  妃雅焉然一笑道:「雖然還沒完全處理好!但是我已經找到了一個我能絕對信任的人先暫時替我頂替一下我的責任,等我們由東塔崙山回來之後,我再處理就行了!」

  「城主,目前城裡的狀況那麼糟糕!你的那一個代理人能夠信任嗎?」特格憂心沖沖的說道,他雖明知道亞芠及妃雅在東塔崙山的白虎之約十分的重要,甚至關係到全人類的生死,但是那畢竟是很久以後了,遠不如現在豐原城及鐵血團的危機給他的憂慮,再加上這段日子以來,他實在是受夠了澤宗對他的處處杯葛的行為,所以當他聽到亞芠及妃雅現在說話有那種沒事的話他們馬上就要離開了的味道時,他還是忍不住問一下。

  妃雅微笑道:「副團長您放心!我找的這一個代理人如果連他的無法勝任的話,那天下間就再也沒有人能信任了。」

  「事實上,他現在已經在想辦法解決我們城裡目前的窘境了。」妃雅神秘兮兮的笑道:「其實他團長及副團長都認識,我找的管家洪伯,這下副團長你可以放心了吧!」

  蓋赤及特格一楞,洪伯他們是認識沒錯,但是在他們的記億中,洪伯一直是一個很盡責的管家,對於他的印象,特格及蓋僅止於此而已,因此一聽到妃雅忽然說將他城主的權責全權委託給洪伯時,立即顯的十分的驚訝,反倒是亞芠因為根本就不認識那一個洪伯,不知道他到底是怎樣的一個人,所以他反而是在場眾人中最平靜的那一個。

  看到眾人不一的神態,妃雅神秘一笑道:「團長,你們跟我來就知道了。」

  說著招招手,起身往屋外走去,亞芠、蓋赤等人不知道妃雅的行動用意為何,好奇之餘,眾人也跟在妃雅的身後走了出來。

  妃雅一路走來,慢慢的帶著眾人走出了鐵血團的總部,沿著大街慢慢的走著,沿途中的豐原城人看到已經昏迷好幾天不知人事的鐵血團團長忽然會出現在大街上,還有傳言中已經失蹤好久的城主在一起,眾人心中的訝異那是不言而知了,但是儘管訝異,眾人新欣喜之意卻也大大的掩蓋過了驚訝之情,畢竟,再這緊張的時刻,能看到主導豐原城的兩個首領的出現,精神象徵,安定民心的意義遠大於他們本身所能增加對抗困境實力的考量。

  而妃雅似乎也故意的要造成這種振奮民心的局勢,帶著眾人一路繞遍了大街小巷,沿途對著豐原城裡爭著出來看他們風采的揮手致意,引的他們所到之處儘是鼎盛的歡呼聲,而眾人似乎也察覺到妃雅正盡情的運用著這無意間造成的激勵局勢,雖心裡頭都充滿了疑問,但是也不忍將這似乎能夠一舉提振城民彽到谷底的士氣之舉,因而也默默的配合著妃雅的舉動,他們這一走,便一直走到了華燈初上的入夜時分,最後在妃雅的帶領之下,不知不覺的躲開了人潮,轉進一個無人的陰暗小巷子,這才停了下來。

  轉過身來,妃雅忽然一反她一貫給人冷艷的感覺,像個小女孩般對眾人吐吐舌頭,略帶歉意道:「團長,各位,真是抱歉了,我剛剛因為注意到我們的出現似乎給城民一種很好的鼓舞作用,所以一時忘形之下,我忘記了時間,害的各位跟我白白的繞了一大段的冤枉路,真是對不住!」

  蓋赤呵呵一笑道:「城主你這是那的話,沒有你這麼出乎意料之外的一繞,城裡的人不知道會士氣喪失到什麼程度呢?你看剛剛,經你這麼一繞街,我看那些城民的信心又回來了,只要我們全體能繼續維持這樣的信心,對於解決本城目前的困境我就更有相當的信心了,呵呵……」

  特格更是略帶跨張的呵呵笑道:「城主,我到也要多謝你這神來之舉,讓我這老傢伙終於知道,原來我的魅力還不輸給你們這群年輕人呀!」說著大家一想到剛剛在大街上那瘋狂的情景,眾人忍不住的笑了出來,連亞芠也極為難得的開懷大笑。

  蜂擁而來的人群,激烈的高聲呼叫,近乎暴動的激動人潮,讓大家為了闖過那層層的人群幾乎都需要運功護身了,當然,當中群眾呼聲最高的還是蓋赤這鐵血團團長、妃雅這豐原城城主、以及特格這鐵血團副團長,至於亞芠及力奧等四人,因為一來認識的人少,二來遠不如蓋赤等人在豐原城中的聲威,所以反而倒是被人認為是蓋赤及妃雅身邊的護衛之流,反而不引人注意。

  最後,等眾人笑夠了之後,蓋赤總算是自制力足夠,他含笑道:「城主,城我們也都繞了遍了,可不可以請問一下,到底你帶我們來這裡要幹什麼?老實說,剛剛雖然很高興,但是我到真的是覺得有點經不起了。」眾人見蓋赤問出了眾人心中的謎,同時也這才注意到蓋赤的臉色現在已經是有點蒼白了,不由的暗怪自己,忘記了蓋赤中毒初癒,沒有經過修養又跟他們出來逛了快兩個小時,難怪他會受不了了。

  亞芠及凱特不約而同的走到蓋赤的身邊,伸出手來要扶蓋赤,同時聽到妃雅歉然道:「哎!我真糊塗,團長您沒事吧!我都忘記您身體還沒完全好了呢!」蓋赤輕輕推開亞芠及特格伸出來的手微笑道:「呵呵,別把我瞧的那麼扁,這點裸還沒放在眼裡呢!」

  亞芠及凱特知道蓋赤無恙之後,便也同時的收回手,後退一步,但是仍在蓋赤的左右不敢離的太遠,忽然,亞聞打量一下四周的環境。

  半響,亞芠忽然疑道:「妃雅,這是裡……?」

  「這裡是豐原城裡作為座標標示的東、西、南、北、中,五座高塔之中的中央塔旁的一處角落!」回答著亞芠的話,妃雅在夜色掩飾下的俏臉忽然微微的一紅,但眾人皆是修煉有成之士,對於妃雅的臉色道也一目瞭然,但是,令眾人更奇怪的是,當妃雅的話一出,一向七情不動的亞芠竟也跟妃雅般,臉上有著一種古怪的神色,不用說,他們都想起了他們在中高塔中初見面時的景象了。

  而在兩人的臉色相互對照之下,眾人之中,不是年輕聰明就是見多識廣的老油條,年輕的不說,老的兩個早在亞芠及妃雅之間互相直呼名字的相處情形察覺出他們之間若有似無的情意了,立知這座中高塔對亞芠及妃雅一定有著一種奇妙的聯繫,於是,所有人的臉上不由的冒出了古怪的笑意,笑的亞芠及妃雅不由的暗窘。

  不過總算眾人識趣,沒讓他們太難堪,蓋赤含笑道:「城主,你帶我們來這裡幹什麼?」邊說,蓋赤邊打量著未再他們前方三十多公尺處那座全城最高的五座建築物其中之一的巨大漆黑的陰影,同時亦不著痕跡的轉移了話題。

  妃雅強耐著臉上的躁熱,伸手指著中央塔道:「洪伯說他需要好好的想一下如何解決我城裡的困境,所以我們約好了在這裡會面。」

  蓋赤點點頭,道:「那好!我們就趕快去見見洪伯吧!我還真希望洪伯能想出如何解決目前困境的辦法!」說著,蓋赤呼一馬當先的走向中央塔。

  眾人立即隨在蓋赤的身後走向中央塔,來到中央塔前,蓋赤正想推開中央塔的大門,忽然,蓋赤察覺到身後傳來了一陣冰冷的氣息,幾乎叫他心臟為之驟縮,渾身冷顫不已。

  轉頭一看,卻見到亞芠正一臉平靜的站再他身後約五步之處,眼中瞳孔已經完全的變化成為銀色的顏色,但是,亞芠的臉上即使如此的平靜,蓋赤還是差點叫了出來,幾乎忍不住的要拔出武器來自衛,對象就是亞芠,但是他的心裡卻絲毫完全感覺不到亞芠對他有任何的殺意、惡意,甚至他能感覺到亞芠的注意力並不在他的身上,但是他就是無法自主的作出他這幾乎失控的動作。

  而顯然妃雅、特格等人比她更早發現到亞芠的異狀,各各不由自主的拉開了與亞芠之間的距離,神態極為古怪,甚至近乎駭然著注視著亞芠.

  亞芠抬頭朝天空一望,淡淡道:「伯父小心!有高手在!」

  亞芠這在平常不過的聲音,卻叫蓋赤等人似乎是聽見了世上最恐怖的魔音一般,克制不住的身體打了個冷顫,蓋赤重演特格當初的歷史,蹬蹬蹬的倒退了幾步,顫聲道:「亞芠……你……?」

  但是,不待他說完,忽然之間,一股宛如重於泰山,凝如實質的異樣氣勢已經由天降到眾人的頭上。

  這股氣勢十分奇特,若說亞芠此刻的氣勢是一種處在於平靜下令人無法發覺但卻本能畏懼的殺氣的話,那現在這股由天而降的氣勢就是一種威凌天下間,萬象為我所屈,蔑神賤魔,唯我獨尊的蓋世霸氣,令人幾乎無法做第二想法的,唯有臣服在這等氣勢前才活路的想法,總算是眾人老的修為不淺,年輕的習慣了亞芠的氣勢,再加上亞芠散發出來的氣勢隱隱間與這股霸氣成了一個相互抵抗的局面,無意間保護了眾人的心志,不讓這股霸氣所摧毀,所以眾人才沒當場出糗,但是,饒是如此,修為最淺的妃雅卻也已經是站不住的跌坐在地了,唯一站的挺直的只有蓋赤及特隔兩人,凱特三人雖然是還站著,但也是兩腿微顫,好似連站都站不住了。

  亞芠沉聲道:「何人在此!為何擾亂我等安寧?」打從剛剛開始走近中央塔之時,亞芠每走近一步,心中那代表危險直覺的那一條線便一再的顫動著,越靠近越是感到一股危險的感覺,尤其是,當他跨近這中高塔十公尺的方圓之內時,亞芠更是明顯的感覺到,在那高塔上有著一個人,一個即使已經盡力收攏其氣勢卻還是讓人沒辦法去忽略他那股威凌天下霸氣的一個人。

  尤其是,當亞芠發覺到這一個人正給他一種感覺,一種當初與水妖王對峙時,那種宛如面對一口深不可測的深潭,自己無法看出那深潭深淺的一種雖感受不同,但一樣危險的感覺時,亞芠就知道,他們碰上了一個極為難纏的人了,一個絕對是與十大高手水妖王在同一等級的超級高手。

  更甚的是,當他發現到這個不知名高手再察覺到他們侵入了他的領域時,所發出來的那種霸氣十足卻非處在相同地位而無法察覺的殺機時,亞芠身體內的精神異力不由自主的全速動員起來了,自水妖王之後,他第二次發現的第二個給他一種無法擊倒的感覺的強敵,而他甚至不知道對方是男是女,是圓是扁,這種敵暗我明的局勢讓我聞非常的不喜歡,加上他這時不是孤家寡人一個,而是身邊有著一群他絕對重視的長輩、朋友、愛侶在側,亞芠再度打破他一貫的習性,出言激問對方的姓名,而不是一開始就開打。

  不過亞芠雖然想探出對方的來歷,但是對方顯然並不想跟亞芠說話,當亞芠他問完之後,所獲得的回答卻是一聲震破夜晚寧靜的冷哼以及……忽然加劇的霸氣,逼的眾人不由自主的退到了中央塔週遭十公尺之外,獨留亞芠一人在高塔側與這莫名的霸氣對峙。

  見到對方不答話,亞芠也不由的被對方這舉動激起了心裡的殺機,冷哼一聲,週身原本內斂的殺氣再亞芠冷哼的瞬間化平靜為洶湧,銀月惡魔的氣勢霎時達到最鼎盛,冰冷、無情的氣勢霎時沖銷了對方的霸氣,這一場無形的氣勢交鋒,激起了陣陣激烈的旋風,壟罩著整座的中央塔,雙方勢均力敵。

  霸烈的氣勢、冰冷的殺機,在那不知名的人與亞芠之間展開了無形的鬥爭,而身為竇場中央的中央塔卻是禍及城魚的在兩種氣勢下慢慢的龜裂起來。

  半響,對方似乎不耐煩了,眾人忽然聽到一聲大喝道:「不知死活的小子!接我一拳!」

  瞬時間,所有人看到由中央塔的頂端,距地近三十公尺處,一個巨大的黑影凌空飛下,夾帶著幾乎可摧毀任何事務的絕頂霸氣,一拳往亞芠的頭上落下。

  察覺到這一拳的那種一往無退的沛然霸氣,亞芠銀色的瞳孔一縮,一瞬間,他以算出了這一拳所蘊含的力量以及由上而下的威勢,絕對不是他的力量所能抵擋的,但是,他又不甘退縮,於是,亞芠作出了決定,他不退!他迎上!

  所以,亞芠他雙退往地上一蹬,當場讓足下所立的那塊千斤石磚因亞芠這一蹬之力,給踏的粉碎,而亞芠則是借這一蹬之力,飛身往那人衝去,這看是愚蠢之舉卻是亞芠高明之處,因為亞芠要在對方氣勢未凝聚到最高點的時候,先做出對決之局。

  飛到半空中的亞芠及那人,在空中結結實實的以拳碰拳,毫無花假的以力碰力,砰!的一聲轟天巨響,包括旁觀的眾人皆沒想到,肉體的拳頭相撞竟然會並出這一聲幾乎跟雷聲一樣大聲的巨響,幾乎下的眾人的心都提到口腔裡,差點沒跳出來。

  而硬碰的結果是,亞芠以著比剛剛飛商而上還快的速度筆直得落回原地,膝蓋以下全沒入了碎裂的石塊中,而那人則倒飛沖天,然後再慢慢的落下,明顯的看出,亞芠的力量及局勢掌握皆遜對方一籌,只因,亞芠的尾腳以怪著一絲的鮮紅血跡,而那人落下之後,卻宛如沒事人般的站在亞芠前方七八公尺處。

  而這時,眾人也才看清,那人是一個高大魁武,宛如武神再世的一個巨人,赤裸的上半身上,一件金黃色,看不出是那個階級的鎧,罩住了那人的左胸上半部,延伸至左手腕露出五指,右小臂以下,連手帶指包在盔甲中,除此外,不再覆蓋其他部位的獸幻鎧,下半身只穿著一見但黃色的寬鬆長褲,頭上,灰白相雜的凌亂頭髮代表來人的年紀不輕,應該是一個老資格的高手。

  那人忽而哈哈大笑道:「好好!七十多年來,你是第一個硬皆我八成功力而只受點的輕傷的人,真難得!真是難得!」邊說,那人邊大踏步的往亞芠走來,隨著他每踏出一步,眾人就覺得他那一步好似就踏在他們的心頭上,讓他們的心臟不由自主的隨著那人的踏步而劇烈跳動。

  而旁觀的眾人都有此感受了,身在那人氣勢的正面目標的亞芠更別說是感受如何的深刻了,亞芠只覺得那人每踏出一步,身上的氣勢就更增勝一分,而他的力量似乎也隨之那人的踏步而一分分的消逝,到那人踏出第十步之時,亞芠要不是因為心智剛強堅逾常人許多,恐怕他已在這人的踏步中力量全失,服首稱臣了。

  亞芠心知肚明,這人的踏步大有玄機,幾乎每一步都踏在他心跳及呼吸之間,有意無意的將他的心跳及呼吸全打亂,讓亞芠無法聚力。

  亞芠一咬牙,不待體內因剛剛那一擊而沸騰的血氣平息,再度的主動上前,迎向那人,那人哈哈大笑數聲,蓋赤等人只見亞芠忽然與那人拳肉相交的一來一往硬拚起來。

  砰!砰!砰!砰!的拳擊聲隨著亞芠與那人的逐漸白熱化的戰鬥慢慢的充斥著中央塔附近的區域,眾人一面擔心的看著亞芠與這人莫名其妙的戰鬥,一方面卻又覺得很奇怪,為何亞芠現在的戰鬥方式與他一向的利用靈巧的身法,尋求敵人破綻,給予敵人致命一擊的那種華麗痛快的戰鬥方式完全不一樣?竟傚法起一般武夫常用,一拳換一拳的粗野戰鬥方式來與這人戰鬥?

  卻不知此時的亞芠卻是心中有苦難言,在這一個莫名其妙不請自來的敵人的氣勢下,亞芠要以自己的氣勢來對付這無影無形卻能奪人戰鬥意志的霸王般的氣勢,因此,他根本無力去實行他一貫的戰法,只能拼著誰的力量大,誰的速度快,誰的皮厚的方式,看誰在互毆中誰先倒下?

  尤其在互毆中,亞芠被對方打的慢慢的頭昏眼花起來,而對方卻是一副興致勃勃,大呼痛快的樣子,要不是亞芠對自己的力量極為有信心,他幾乎以為自己的拳頭打在他身上根本是一個假像了。

  但是,即使亞芠的意志再堅定,這種戰鬥方式畢竟不是他所擅長,而對方顯然是習於這種戰鬥方式,因此,亞芠慢慢的就感覺到,他的力量沒人家大,他的速度在一連串互歐而身體受創之下慢慢的減慢了,他的體格也不像對方這樣適合肉搏戰,於是,亞芠慢慢的眼前發黑了。

  亞芠已經不知道自己與他互換多少拳了,是幾十?還是幾百?幾千?但是他知道,他的神志是越來越迷亂了,但隨著神志越來越迷亂,不清醒,亞芠心裡的某一角開始有了異變,一股不知道哪裡來的怒氣開始蔓延,蔓延他的心,他的身,他的意,亞芠憤怒的想著,他打一開始就已經落入了對方的算計中,對方利用種種的局勢,逼使他不知不覺的用他的短處與他的長處相較,當然,他會覺得大大的吃虧了。

  這對於內心中其實相當自傲的亞芠而言其實是一種很令他憤怒的事,他竟然會再度的落入這人的計算中而陷入這種狼狽的模樣?

  亞芠心中迷迷糊糊的想著,邊機械式的挨拳打拳邊想著,為什麼他一定要與他用蠻力來硬碰硬?他的風之心,風之身法呢?他的土之心,大地之招呢?他的瘋狂焰心,瘋狂之招呢?都跑到那去了?都消失到那去了?還有……還有…他線再不是用著精神異力嗎?他不是該用魔法攻擊嗎?為什麼他非要這樣一招換一招的如此狼狽?他的精神異力?他的魔法又死到那去了?

  一想到這,再想到他現在的狀況,在感受到身上那一拳大過一拳的強橫力道所帶來的痛楚,亞芠就覺得憋了一股怒氣無處發,再這股憤怒的力量刺激之下,一瞬間,他感覺到「某種東西醒了」!

  是那一種東西「醒」了呢?亞芠迷迷糊糊的想著,對了!亞芠想起來了,這「醒」過來的東西是一個心靈,是一個他很熟悉的心靈,是一個與他其實是一分為二,二合為一的心靈,是……貪狼星的心靈,是以第二型態依附在他身上,然後陷入沉睡中的貪狼星的心靈「醒」了。

  這一刻,在他身上「醒」來的貪狼星第一次產生了一種好似疏離的隔閡感,又好似更加貼近的契合的一種感覺,矛盾的感覺讓亞芠受到連番攻擊而渾沌的腦袋不自覺的發出了一道疑問給貪狼星的心靈。

  「小星!我的魔力跑到那去了?」

  然後,來自貪狼星那似契合又似疏離的心靈回應了,於是,亞芠不知不覺的念出了一句話:「賴特!」

  然後,一陣強烈,除了強烈之外別無形容詞可以形容的光芒由亞芠身上綻放出來,強烈的光芒彷彿是黑夜中的烈陽般照亮了週遭的區域,同時,也讓所有人的眼睛睜不開,當然,那一個打的忘形的人也被這強光刺激的眼睛也睜不開,當然,他的拳頭因為失去了眼睛指引目標而不得不停下來了。

  然後,兩聲激烈驚訝的少女驚呼聲傳了出來。

  「洪伯?是你?」

  「太古魔導法——賴特(光)!」
作者: inrainynight    時間: 2009-1-6 10:51 AM

第一部 第六十九章 生命奇跡

 
  身在激鬥中的兩個人並未能聽到兩個少女-妃雅及夜月所說出來的話聲,激鬥的聲音及強烈的光芒掩蓋了兩個人的五感。

  白光閃過之後兩個人像一對正在對峙的鬥雞般,彼此相距五公尺,全神貫注在彼此身上,那被妃雅稱呼為洪伯的魁武巨人身上一如剛剛出現時一樣,而亞芠卻已經完全的轉了一個的樣子。

  一身銀光閃閃的流線型盔甲,一如往常全身性的鎧甲如今卻整個轉變成另外一個樣子,以往貪狼之鎧的頭部狼型鎧甲外型不見了,換成為一頭的銀色及地茂密類似長髮的組織,隨意的披在亞芠的肩後,隨風而舞,面部的鎧甲,不再是以往的平板,而是明顯的刻畫出了亞芠的面貌外型,血紅的眼部晶體依舊是閃閃發光,更是增添了數分的生氣,身上的鎧甲,不再是以前的淡銀色,而是恢復成了初次鎧化時的爛銀光彩,仔細一瞧,銀色的鎧甲上,竟然有著一道道看似髮絲般的細長光絲鑲嵌在上,由亞芠身上的五顆大小原本是透明,現在卻不停的散發出白色光霞的魔晶以及小腹處的那顆雞蛋大的藍色神之鑽為中心,串聯成一個複雜的圖案,涵蓋了亞芠的全身,而且在亞芠的身外約五寸處,光絲透射出濛濛的光影,映照出一個宛如依照亞芠全身比例略為放大的朦朧銀色人型籠罩著亞芠的全身,感覺上好像是亞芠被保護在這人型等身光影之中,又似亞芠鎧化後的身形被放大了一般。

  一旁的蓋赤等人驚訝的都合不攏嘴了,熟知亞芠鎧化後形象的他們,對於亞芠那獨一無二全身鎧,獸魔特點共存的貪狼之鎧是印象無比的深刻,但是……亞芠此時的形像卻完全跟以往的完全不一樣了,這到底是……。?

  卻不知道,貪狼星身為上古幻獸,本身與亞芠就有著精神及肉體上的雙重聯繫,因此,當亞芠的精神異力終於大成之時,貪狼星也連帶著有了變化,加上,貪狼星又有著從未在幻獸上出現奇特第二隱藏異能——「進化」!

  因而,當亞芠因為被洪伯這大力神王痛扁一頓而心生怒火,渴求可以與洪伯對抗的力量,再加上精神異力大成的刺激,以及亞芠無意中觸發的,屬於貪狼星的幻獸能力-太古魔導法,使的貪狼星在這一次的鎧化中,再度自我突破,,融合了新萌發的能力-太古魔導法,因而「進化」成為現有的這樣子。

  現場中的兩人完全沒有注意到在一旁觀戰中的眾人沒有呼出口的驚訝,彼此鎖定著對方的眼睛,尋求彼此的破綻,其精神灌注的程度,專注到身為貪狼之鎧產生異變的亞芠都未能注意到自己身上的貪狼星鎧化以跟以往都不一樣了,可見到專注的程度,只因為,亞芠及洪伯都知道對方是他們此生難得一見的高明對手,稍有不慎,可能會在瞬間便被對方化成為一堆碎肉,所以他們那敢再移神他處?

  就再眾人為之驚訝之時,原本靜立不動的亞芠及洪伯忽然在同一瞬間動了起來。

  洪伯大腳一蹬,一跨步竟然就這麼跨越了他與亞芠之間的五公尺距離,斗大的右拳帶起了一陣刮人生疼的勁風,往亞芠的胸前打去,一瞬間,竟然穿透了亞芠的胸口,幾乎令旁邊的眾人幾乎驚叫出聲,但是情況卻是急轉直下,那被洪伯一拳穿透胸口的亞芠卻忽然消失了,而消失的亞芠卻又忽然出現在洪伯的前方五公尺處,距離與剛剛一樣,原來亞芠以著絲毫不輸給洪伯的速度後退,洪伯所穿透的是亞芠因為速度太快而留在眾人眼中的虛影。

  再度拉開距離的亞芠,這時忽然伸手一展,一顆約十公分大的水藍色的水魔法彈瞬間在他的手中,亞芠伸手一展,水魔法彈以著一種難得一見的速度往洪伯射去,速度之快,令眾人眼中彷彿看到水魔法彈被拉長成為一到藍色的光箭般,正中洪伯的胸前。

  不!洪伯及時以左手擋下了亞芠的這一顆魔法彈的轟炸,爆出了一陣熒量的藍色光輝,及一聲的巨響,令人不難想像這顆魔法彈的威力。

  擋下了亞芠這一擊的洪伯大吼一聲,再度一跨步的往亞芠衝去,但是,亞芠卻依舊不給洪伯機會,再度一個閃身,躲過了洪伯的拳擊,再度楊手,又是一顆水魔法彈出手,但是卻被洪伯給閃過了,接下來,眾人就見到亞芠及洪伯在方圓十公尺內的範圍中,宛如捉迷藏般,你來我往,已著極快的速度在移動著。

  洪伯見到自己不能再像剛剛那樣,捉住了機會,與亞芠來一場痛快的互毆,反而讓亞芠不斷的拉開了彼此的距離,甚至亞芠還光明正大的在兩手上個握著一顆水漾漾的拳大水藍色水魔法彈,一碰到機會就向洪伯他發了出來,卓時讓洪伯他吃了好幾記的重擊,雖然對他沒有造成傷害,但是卻完全的激怒了洪伯的怒氣,氣的洪伯邊努力捕捉亞芠,邊怒吼連連,但是卻完全拿亞芠沒辦法。

  一旁的眾人看著亞芠及洪伯的戰鬥,因為兩人氣勢的相互糾纏,使的他們完全沒辦法阻止這一場不應該有的戰鬥,因而既擔心又怕他們會彼此兩敗俱傷,因而顯的憂心沖沖的眾人終於發現到有點不對勁了。

  因為緊張而小手彼此相互緊握的夜月及妃雅不由自主的互望一眼,妃雅乾澀道:「夜月,你發現了嗎!」

  夜月點點頭,以著同樣因為過度緊張而顯的比平常沙啞的聲音道:「妃雅,你也發現到了嗎!」

  兩女互望一眼,皆點點頭,一旁,凱特插嘴道:「你們也發現了嗎?頭兒現在的戰鬥方式與以前不太一樣了!」

  另一邊的力奧似在自言自語,又似在接著凱特的話道:「頭兒這一次的戰鬥真是奇怪,以往,頭兒的戰鬥都是以武為主,對於敵人,頭兒往往都是一劍殺了了事,但是這一次,頭兒卻從頭至尾都沒有拿出武器來,也不與那人(除了妃雅與夜月外,其他人都不太清楚洪伯的身份,雖則他們都聽到了妃雅的驚呼聲)作正面的交鋒,反而一在的拉開彼此的距離,遇有空隙時,就是用魔法彈猛轟,根本與以前的以武為主,魔法為輔的戰法完全兩樣,這簡直是……」

  說到這,四個年輕人有志一同的互望一眼,異口同聲道:「魔法師的戰法!」

  聽到旁邊的四個年輕人的討論,蓋赤及特格心頭一陣,他們從剛剛亞芠鎧化之後,直到現在的戰鬥,他們總覺得那邊怪怪的,但是那邊怪又說不上來,如今一聽到四人的話,均心頭大悟,仔細想想亞芠從剛剛到現在的行動,真的是像極了一個在戰鬥中會拉開敵我距離,讓自己保持冷靜,想辦法讓敵人亂了思緒,然後趁敵人疏忽而趁機給敵人施予致命一擊的「純粹」魔法師的行動。

  暗歎一聲,兩人心中不由的興起了一股長江後浪推前浪,時代已是新一帶的年輕人的,而他們已老的感歎,畢竟,他們從剛剛雖覺得奇怪卻一直沒發現到這件事,但是眼前這四個年輕人卻一眼就看出,使的蓋赤及特格一方面既欣慰新一帶的成就,卻又感歎時不予我的懷古情懷。

  而凱特等四人卻壓根沒想到蓋赤及特格的想法,他們只是緊張的注視著洪伯及亞芠的戰鬥,同時絞盡腦汁的想進辦法想要阻止他們之間的這一場不該發生的,讓他們完全無法插上手的高層次戰鬥。

  事實上,蓋赤及特格道也真的是高估了妃雅等人,低估了自己,事實上,他們不像妃雅等人跟再亞芠的身邊已經有一段的時間了,因此,亞芠略有異狀時,他們才能夠立即的察覺出來。

  且不管蓋赤等人心中的所思所想,戰鬥中的亞芠及洪伯目前的戰鬥已經是進入了白熱化的階段,這時候的洪伯不再是盲目的追著亞芠跑,反而站在原地,看到亞芠及對著亞芠發出了一道道蘊含著金黃色氣勁的拳勁,如此一來,反而讓亞芠陷入了被動的局面,逼的他不能停下移動的身形,更沒辦法發出手中的水魔法彈,他被洪伯反客為主了,而這對於魔法師可以說是一種極為不利的戰法。

  可是,亞芠並竟不是真的只有純粹修練魔法的魔法師,就算現在亞芠用的是魔法師慣常的戰法,施展的也是魔法,但是還是可以輕易的察覺出亞芠與一般魔法師不同的地方。

  魔法師的動作不會像亞芠這麼快,魔法師的施術不會像亞芠這麼連接不斷,即使亞芠現在用的是魔法師施法中,基本中的基本的,基礎的聚集魔力而形成一顆魔力集合體,用以攻擊敵人的魔法彈,魔法師也不能像亞芠這般,持續這麼長時間的已著肉眼幾乎難辨的極高速不停運動著,因為,亞芠是一個魔武雙修的人,有著超逾常人數十倍,能夠引發一切不可思議奇跡精神力的人。

  當洪伯使運用這一個戰術,雖然使的亞芠陷入了不利的局面之下,但是亞芠卻的更冷靜的仔細的閃躲著洪伯所發出來的拳勁。

  而,當亞芠不斷的閃躲著洪伯的拳勁之時,陣陣因為他身形移動,洪伯拳勁引起的勁風在他身邊不停的吹著,再這個應該要全神灌注的時候,亞芠卻不由自主的去感覺到,在他的四周有著風。

  不管是強勁而狂暴的拳風或是因為身形移動而帶起的微風,在這一個時刻,亞芠用的是精神異力來推動他的身形快速移動的時候,對於這他第一個領悟體會而得到的風之心、風的型態、風的身法,亞芠他似乎是覺得有點不太一樣了。

  在這全身充盈著精神異力的時候,亞芠無法去忽略到,關於現在自己到底是如何的使用精神異力來維持自己活動的能力?

  剛剛,他只是自然而然的將精神異力運到全身,然後他便能夠又快又準確的移動了,一切都好像是那麼的自然而然的,身體就自然的動了起來了,但是,現在當他注意到「風」的時候他發覺了跟以前決定性的不同了。

  以前,當他運用著風之心,仗著天心真氣推動自己的身體隨心所欲的行動的時候,他從沒注意到,他的力量都是來自於他的本身,先由身體內產生力量,再轉移到外界,藉著外界受到他力量作用的時候所產生的反作用力而移動自己的身形,因此,他出多大的力,他就能動的多快。

  但是如今,亞芠發現不一樣了,如今的他,若是想往右移動的話,他並不是因為身體內的力量而移動的,而是在他「想」的時候,體內的精神異力便起了騷動,然後,外面就相應的產生了一種力量,將他的身體移往右邊。

  那麼,到底這力量是哪來的?為什麼會這麼順應著他的心意而將他推動?

  亞芠百思不解,他無法形容此時他的心態到底是怎麼樣的一個心態,不過,他自認他絕對不是分心,他只是隱隱約約的感覺到,若他能夠想出這身體外的力量到底是如何產生的,那麼,他就會獲得他想要的力量!

  可是,為此,亞芠還是付出了代價,心裡不承認是分神,但是,他確實是分神了,在這面對著洪伯發出來,一擊重逾一擊的可怕拳勁局面之下,亞芠還是被洪伯擊中了一拳,雖是只有一拳,但是,這世上絕對沒有任何一個人敢說,面對著十大高手之一,已神力著名的大力神王的一擊是可以小看的。

  即使亞芠被打中胸口的是洪伯的拳勁,若非此時貪狼星已再度的進化,盔甲的防護力已經大幅度的上升的話,恐怕亞芠在這一擊之下就已經是不支倒地了,但是就算是貪狼星的防護力提升,就算並非是被實拳所打中,但亞芠還是覺得,宛如被一顆萬斤巨岩當胸撞擊,強橫的撞擊力,使的亞芠還是不由自主的後退了幾步,一時之間,無法在像剛剛那樣已入眼幾乎不可辨的的高速移位了,同時,亞芠更是覺得一陣頭昏眼花,耳朵裡嗡嗡嗡的不停著鳴叫著,亞芠心裡不由的暗自慶幸,只是被洪伯的拳風所打中,而不是被洪伯結結實實的打中一拳,不然,他是絕對受不了的。

  等等!「拳風」?

  亞芠先是一愣,接著,他看到了地面上,因為洪伯的拳風而刮起了地上的塵土,捲起了一個不到半秒的小漩渦,然後消逝於無形,彷彿在像他顯露什麼似的,隨及,亞芠心頭一震,忽然仰頭哈哈大笑,得意欣喜之情溢表於外,任何人都能聽出亞芠心中藉由笑聲所表達出來的欣喜之情,洪伯本欲趁亞芠這時候被他打中一拳而無法行動自如時,將他解決,但是,一聽到亞芠這突如其來,莫名其妙的得意笑聲時,反倒使他停下了攻擊的動作,因為亞芠此時的笑聲彷彿在說,他才是那一個佔了上風,穩操勝算的人,而不是剛剛才被洪伯他廢去了仗著以高速移動的武器,無法再用機動力躲避洪伯神力重擊的人。

  洪伯狂吼一聲道:「小子!你在笑什麼?」巨大的聲音又再一次的剛好掩蓋了妃雅好不容易趁他們停下打鬥的瞬間,發出來的叫停聲。

  就在妃雅眾人心急,卻又不敢貿然插入他們之間戰鬥阻止他們,洪伯怒吼,亞芠哈哈大笑不止的時候,在亞芠的身周,開始產生了異像。

  慢慢的一道微風吹撫過亞芠那一頭銀白的長髮,隨即,微風消逝,旋風代起,旋風消逝,強風、狂風、暴風……最後,一道已亞芠為中心的龍捲風圈繞在亞芠的身邊一公尺處,這期間不到一秒,但是,眾人卻有著一種奇異的感受,彷彿著一秒之間,在亞芠的身邊已經讓眾人看遍了無數風的型態。

  眾人無比的驚訝,連怒吼中的洪伯也不由的露出了驚異的神色看著亞芠,在那一瞬間,無比的短暫的一瞬間,眾人卻能夠深刻而清楚的感受到,那本該無影無形的風在他們面前,展露出了無比的姿態,就好像……「生命」那般,無比短暫而動人,絢麗而無常,那是……生命……的感覺!

  然後,所有人就見到了,龍捲風再度的也消逝了,但是,仿若有著一股無影無形的力量托著亞芠的身體,眾人就見到亞芠慢慢的浮上了半空中,直到他升高到距地約一公尺處才停下來,身後的銀髮不停的舞動著,彷彿藉由銀髮的姿態,在像眾人宣告著,亞芠的身邊充滿著澎湃的生命奇跡一般

  在剛剛,當洪伯的一記拳風擊中亞芠時,雖然為他帶來了傷害,但是,這一擊也同樣的敲開了亞芠心中縈繞的迷霧,他想到,以前,當他隔空傷人時,現在,當他被洪伯隔空所傷時,他們都是發出了真氣來達到傷人的目的,但是,真氣為什麼能夠隔空傷人呢?

  那是因為藉由真氣發出時,帶動風,將力量藉由風的傳導,直達敵人的身上,那與直接傷人並沒有什麼不同,只是傷人的武器由身體換成了混著真氣,高度集中的風罷了。

  那麼真氣既然能做到這樣,魔法可不可以呢?亞芠立即想到,剛剛,他之所以能夠自由自再的移動身體,並不是什麼莫名的力量所造成的,而是在他身邊,無處不再的風響應著他的精神異力,施加力量在他的身上,讓他得以不靠體內的真氣而照樣行動自如,所以,並不是剛剛他所想的,力量並非無形,只是他從未看到吧了!

  照這麼說來,魔法的基本原理也是運用自己的力量來操控外界的力量,

  然後,他想到了,他的武技-森羅萬象,追求著萬事萬物的本心,使得以發揮!

  「風」,他第一個領悟的森羅萬象中的一個現象,他曾傚法過風的型態,演化出風的身法,領悟了風之心,讓自己化身為風,而剛剛,風藉由塵土,更在他面前展現出了它的姿態,有心的風、會動的風、有產生有消逝的風、有姿態有形狀的風,綜合起來,風便是風!

  正如人便是人!人有生命,所以人有心,所以人會跑、會走、會笑、會哭,那麼風呢?

  風的生命呢?

  亞芠想著,因為風有心,所以風會動,因為風有生命,所以風才會有生有滅有姿態,在那一瞬間,亞芠懂了,他真的懂了,原來萬物萬象之所以有心是因為萬物萬象皆有生命,只是……他從去沒注意而已。

  而魔法便是人用自己的力量去展現出萬物萬象某一瞬間的生命姿態罷了。

  然後,亞芠立即發現到,風的生命就在他的身邊,他就在風的生命中,靈動自由的風一直在他的身邊,對ㄊ展現著他的生命,有了這一層體悟之後,一直以來,他從未好好真真正正運用過的精神異力在這當他領悟到風也有生命的時候,全數的動了起來,霎時,亞芠立即覺得額際那久違了的精神異力之源的快速跳動又再度的重現了。

  強大的精神異力在一瞬間有體內猛烈的擴張,溢出了體外,然後再更猛烈的速度內聚、縮小,又再度的縮回了額際的眉心處的精神異力之源處,接著,亞芠立即感覺到一股充滿了自由自在,不受拘束的靈動能源湧進了體內,充斥著他這時,天心真氣枯竭未復原,精神異力回歸源頭,此刻完全沒有半點能量的軀體,讓他又再度的充滿了力量,一種迥異精神異力及天心真氣的力量,那是屬於風的力量。

  這時,亞芠知道自己終於踏出了魔法重要的一步,他已經不再像從前那般,只懂得用精神異力將各種魔法能源吸收、壓縮、存放、聚集、發出的初學者了,因為,在藉著對風的生命的體會,他已經知道他的目標了,那就是,追求運用魔法去創造出生命的奇跡。

  然後,所有人都聽到了亞芠那又似低吟,又似朗誦的聲音,說著:「我的武技是追求著萬事萬物,森羅萬象之心,所以我的武技名之為森羅萬象;我的魔法,是追求萬事萬物的生命型態,生命的奇跡,所以,我的魔法就叫做-生命奇跡!」

  「我的好對手呀,為了感謝你一拳打醒了我,所以,請你接下我的魔法的第一擊,生命奇跡之風的龍卷!」亞芠低著頭,對著洪伯洪聲的說著,然後,在他伸出的雙手上,風的力量聚集,生命開始誕生,兩顆小小的,若有似無的淡青色龍捲風在亞芠的手上生成。

  就在這一刻,亞芠就像是一尊由天而降的神祀,渾身充滿著無比莊嚴的氣勢,幾乎要叫人為之向其膜拜。
作者: inrainynight    時間: 2009-1-6 10:52 AM

第一部 第七十章 定情一吻

  話一說完,亞芠手中的青色龍捲風已經壯大到成為一個人高,亞芠清吒一聲,龍捲風離手而出,直撲洪伯身前。

  這兩道龍捲風一離開亞芠的手之後,馬上以著極為驚人的速度吸收了空間中屬於風的能量,同時相互吸引般的倚著自相迴繞,兜著圈子的往洪伯飛去,當來到洪伯面前時,這兩道龍捲風已經壯大成為足有五公尺高的小型龍捲風,而且最叫人吃驚的是,因為它們彼此兜著圈子的緣故,所以更又在兩道龍風外唯有形成了一到更大的大型龍捲風,變成了外一內二的奇特型態,其威力不用說,光看著洪伯自現身以來第一次的出現了凝重的臉色就知道他已經是對著奇形的龍捲風有了十二萬分的戒備了。

  龍捲風來到洪伯面前,眾人立見洪伯雙手握拳,大喝一聲:「神拳第一式-拳定江山!」

  說著,所有人馬上看到洪伯的右手立即出現了一團足有臉盆大小的黃色光團,然後,洪伯右拳一屈一彈,以著一種聚集了萬千氣勢的威力般,極為凝重的往那飛快朝著他飛來的一體三柱的龍捲風打去。

  當洪伯將右拳完全的伸直之時,亞芠所發出的龍捲風已經是來到了他面前不到三十公分處,洪伯幾乎已經能感受到龍捲風所刮起的強勁風勢刮的他的臉隱隱生疼,但是,當洪伯大喝一聲:「破!」凝結在他右拳上的黃光立即爆出了強烈的光芒,強橫的力量隨著黃光的突然爆裂而由洪伯強行伸入龍捲風的右拳為軸心,在龍捲風的內部往四面八方衝開。

  下一瞬間,洪伯面前那幾乎將它給吞噬掉的龍捲風立即在洪伯那驚人的力量之下,消失殆盡,徒留一些雖威力猶存卻再也不足對洪伯造成傷害的亂流強風。

  破去亞芠這一招風的龍卷的洪伯還來不及得意,馬上就已經是臉色大變,因為,漂浮在半空中的亞芠又有了動作了。

  在洪伯的眼中,只見到亞芠正半低著頭,雖然沒辦法看見亞芠的真正眼睛,但是洪伯很輕易的就能感覺的出來,亞芠正用一種很溫柔的眼神看著他的雙手,這由亞芠雙手上的動作能夠很輕易的就看出來。

  在他眼中,渾身散出濛濛銀光的亞芠正慢慢的以手掌向上,好似捧著一捧水一樣的感覺的動作,慢慢的由他的小腹處,雙手以合併的姿態,逐漸的升到胸前,事實上,眾人雖沒看見,但是,身為魔法師,專擅冰系魔法,對水魔法同樣有相當成就的夜月當場臉色大變,因為它感應到在亞芠看似輕柔的動作中,以亞芠合併的雙手為中心,一股股強大的水魔法能量波動正不斷的朝著亞芠的雙手處集中,而在亞芠面前的洪伯更是明確的看到,亞芠原本空無一物的雙手在亞芠由小腹處升到胸前之時,手中已經突然的出現一團蕩漾不止的藍光,在一片銀芒之中忽然出現了一點的藍,實在是極為醒目,乍看之下就像亞芠正小心翼翼的捧著一捧水一般。

  等亞芠的手慢慢的越過了胸前、脖子、下巴、到達了頭頂上,亞芠忽然以著極為溫柔的聲音道:「生命奇跡之流水年華!」眾人可以想像,此刻,隱藏在面具下的亞芠臉上一定也同時流露出十分溫柔的神情吧!

  不過,洪伯可沒那個閒情逸致想像亞芠此時的表情如何!因為,當亞芠雙手高舉過頭之後,手指變的微微的分了開來,而在他手中的那團藍光竟也真的跟水一樣,當亞芠的手指間露出縫隙時,立即像水般由亞芠的指縫之間流洩出來,惟一不同的是,這些水並不像一般的水一般,直直的朝亞芠的頭上落下,而是略帶斜下的,往洪伯處傾下。

  尤其,離開亞芠的手時雖然只是不起眼的一點點,但是,這些水狀的藍光卻也如剛剛的龍捲風般,越往洪伯處就越變越大,到洪伯前方時,已經像是一條浮在半空中,水勢極為強勁的河流般了。

  洪伯不敢大意,雙手盡出,朝著這條魔法水流飛快的連續擊出了數百拳,口中同時喝道:「神拳第五式-拳傾天下!」

  漫天鋪地的拳影果然有著那種似乎連天空都能夠擊破、掩蓋的味道,可惜,亞芠這一記魔法-流水年華,是吸收了空間中無所不在,同時也是他目前為止認知最深、最擅長、也是他第一個掌握的魔法元素能量-水魔法元素能量。

  源源不絕的水魔法能量,構成了一條宛如無止盡的流水長江,那源源不絕的強勁水流,往洪伯激烈的不斷衝擊著,遠遠不是剛剛他出體會到的風元素能量所構成的龍捲風那般的好易與。

  當洪伯不知道已經打出了第幾百幾千拳的時候,發現到自己的錯誤,他的拳雖未慢未弱,但是,亞芠手中所發出的流水又何嘗有變弱的趨勢?於是,他知道,若沒有先將亞芠這源頭給止住,到最後,他將會因為一昧的防守而陷入被動,導致因為氣弱而被淹沒在這滾滾的洪流中。

  洪伯一咬牙,拼著撤掉身前防守的拳勢,一時之間,被亞芠所發出的滾滾洪流給淹沒,一時之間,引的妃雅、夜月兩個少女發出了驚呼聲,隨及,被淹沒在藍色流水中的洪伯傳來一聲的暴喝:「第八式-拳霸人間!」

  霎時,藍色的水流立即被一股強橫的力量給分出了一個兩公尺寬的空間來,空間中,洪伯渾身冒出了騰騰的黃色氣焰,然後,只見洪伯往半空中的亞芠憑空一揮拳,一道結結實實,宛若實質般的黃色拳影脫手而出,集中了正專注於施法的亞芠,將亞芠給一拳擊落了。

  看到亞芠被洪伯這一拳給打的落下了地面,眾人難免又在度的發出了一聲的驚呼聲,但見到亞芠跌下地面後,又像個沒事人般的站了起來,眾人在總算將那顆已經提到口中的心在放回原位。

  這一戰由剛剛打到現在,眾人的心大起大落了好幾次,總算眾人的心臟夠強,不然早受不了了,但是,妃雅卻也再也忍不住了,雙方都是她最關心的人,她怎能容忍雙方因為這莫名其妙,甚至連理由都沒有的一戰而受到傷害?提腳想硬插入他們倆人之間阻止他們的戰鬥,卻發現到自己不知何時已經受到了外界,應該是亞芠及洪伯所發出的戰鬥氣勢無意間的禁固,動彈不得,甚至連張嘴說話的動作都辦不到,而在他面前的蓋赤及特格卻還是行動自如,不斷的發出因為亞芠及洪伯之間的戰鬥的驚歎聲,妃雅悚然一驚,她知道自己沒什麼力量,向來很弱,比不上亞芠,比不上死神小隊中的隊員,比不上很多很多的人,但是,沒想到她竟然會弱到甚至連在自己心中最親的兩人彼此戰鬥時,連發出聲音的資格都沒有!她從來沒有這麼恨自己的「弱」過!

  妃雅心中雖然憤恨不止,但是她還是只能夠眼睜睜的看著亞芠與洪伯繼續的戰鬥,在這時候,妃雅心中已經有了決斷了,她有了一個以前絕對不會甚至連想都不會想的想法!

  這時候,亞芠與洪伯微微的相互對峙一下後,洪伯大喊一聲:「小子!接下來決勝負吧!」

  亞芠幾不可辨的點點頭,同意了洪伯的說法,下一擊,不管是勝是敗,都是最後一擊了。

  只見到洪伯全身忽然微微的顫抖起來,黃色的光芒大勝然後轉換成為金黃色的光芒,表示洪伯在接下來的這一擊將會全力以赴,而亞芠的全身也是銀色光芒覆蓋了全身,一金一銀兩種光彩相互輝映,強烈的光芒叫眾人幾乎睜不開眼,也沒辦法再看清身在光芒中心點的兩人的身影,兩個人尚未出招久以竟是發出了這等的氣勢,眾人皆知道接下來將是石破天驚的一擊。

  洪伯的手由原先的區肘在腰,慢慢的往兩側一伸,直到手必完全伸直之後,忽然一個轉拳向上,原本緊握的拳頭慢慢的鬆了開來,等到手掌完全的張開之後,眾人可以看見到,洪伯全身的光芒在那一瞬間似乎已經集中在他的掌心處,兩顆拳頭大,綻放出強烈光芒的金色光團慢慢的由洪伯的手上飄起來,隨即在洪伯的頭頂上三十公分處不短的盤旋飛翔,煞是好看。

  而一邊的亞芠也不甘示弱,當他全身的銀色光彩綻放到最高點之後,在亞芠的四周地面上,一點一點的黃色光點慢慢的由地表處給浮現出來,往亞芠的身邊集中,黃色的光點越來越多,附在亞芠的身周,越積越厚,在亞芠的外側形成了一種內銀外黃的奇特景象,而且這種黃色光成還給人一種十分厚重凝實的感覺,就好像是大地一般的感覺。

  一旁的特格喃喃道:「先是風,再來是水,這一次,連最為穩重難以招喚的土都給他召喚出來了,短短的幾個月,亞芠竟然能夠有此進步,真是令人難以想像!」

  「從剛剛開始,亞芠所施出的魔法都完全的顛覆了一般魔法的常識,不但魔法元素的招集迥異常人,連施展模式都跟一般人不一樣,但是,卻無法否認,亞芠剛剛施展出來的魔法雖不像一般的魔法般的光彩好看,但是其威力卻是驚人的緊,而且這才是真真正正的將每一分招喚出來的魔法力量完完全全的徹底運用呀!亞芠!我這老傢伙算是真正的服了你了,你果然是一個天才,每一次的戰鬥,都可以明顯的的感覺到你實力的提升呀!」特格不勝感歎的自言自語。

  凱特等人聽到特格的自言自語,皆不由的心有同感的點點頭,對於亞芠,他們早再很九以前就是完完全全的服了。

  再看場中,兩人都準備好了之後,洪伯豪邁的笑道:「好小子!這還是我頭一次對單獨的一個人施放出我的『武器』的,而且一次就是兩顆,你好好的接著吧!接下我這一招『流星舞空』!」

  亞芠一揮手,原本散佈在他身邊的黃色光團立即往他的右手處給聚集了起來,在亞芠的右手上變成了一個看來幾成實質的半徑一公尺大的圓形球體,懸浮在亞芠的右手上。

  忽然,原本在洪伯頭上不停盤旋飛繞的兩團金光忽然朝亞芠處給電射而來,快速的金光因為其極快的速度,使的眾人看到時,眼中留著一個殘像,乍看之下,果然就像是兩顆拖著長長尾巴的金色流星,既好看又炫目,不負其流星的美名。

  面對這兩顆速度既快,又是以著一種令人難以揣測其飛行方向的軌跡,看似亂飛,實則以著極快的速度往亞芠處靠近。

  眾人似乎是看到他面具上的嘴角微笑了一下,沒有普通笑意該有的溫暖,眾人不由的感到雞皮疙瘩都浮出來了,俱覺得亞芠他這個笑好冷呀!

  凱特輕歎一聲,似乎怕說話的聲音太大了而驚擾到亞芠般道:「好久呀!終於又再度的看到了頭兒那惡魔的微笑了!」

  果然沒錯,亞芠此時面具上微微上翹的嘴角,搭配上爛銀的森冷光芒,叫人的心跳幾乎為之停頓,這種感覺在兩顆流星飛舞,接著同時黃光大盛,一化為十,十化為百,帶著呼嘯的聲音及強烈的光芒,由亞芠了兩側先後一步之差的往亞芠飛來時,就更是明顯了。

  眾人似乎感覺到亞芠又再度的一笑,然後就聽到亞芠一聲:「生命奇跡之大地怒吼!」

  亞芠在那一瞬間消失在原地,然後出現在眾人面前不到一步之處,幾乎是快要背貼著站在最前面的力奧了。

  而亞芠雖然退的很快,但是剛剛懸浮在他手上的那一顆土元素的能量球似乎並未被亞芠給隨之的帶了回來,而是留在原地。

  眾人只能看著那顆光球慢慢的墬落下地,但是奇怪的是明明眾人的眼睛看著這一顆黃色土魔法光球似乎是帶著一種宛如山崩地裂的氣勢往下落,但是事實上,眾人又確確的知道這顆光球掉下來的速度真的是極快,光看它掉下的速度與那由兩顆所化成的數百顆炫目的急速流星相比,一點都不會輸給那些流星,就可以知道了,偏偏這極重的震撼與極快的輕靈一結合,給了眾人一種亞芠這一招魔法非同小可的感覺。

  果然,當那一顆黃色的光團落到地面上,同時竟不留痕跡的隱入地表之下的時候,那些快速的流星這才來到原本該是亞芠站立的位置上空。

  這一切說來甚慢,但是從洪伯發出流星到亞芠說離原位,流星化百,土魔法光團隱入地面,這之間不到三秒的時間。

  當亞芠發出的土魔法光團隱入地面之後,不到半秒鐘,洪伯忽然覺得全身一震,所有被他用真氣所控制的流星在尚未發揮出原本該有的威力之前,竟然就這麼感覺到一股大力傳來,使的所有的流星完全的脫離了他的控制。

  接著,包含發出流星的洪伯及土魔法元素團的亞芠及其他的眾人,馬上就看到,所有的瑩亮流星宛如被火所吸引的飛蛾一般,帶著炫目的黃色光尾,由半空中以比剛剛還快的速度往地面俯衝,目標則是剛剛亞芠土魔法光團消逝的地面之處。

  然後,所有人都感覺到面隱隱間,傳出了一連串的地鳴聲,然後,開始產生了搖晃,緊接著,眾人看到了不知何時,土魔法光團消失的地點忽然開了一個長達一公尺的,像極了一張大口的深洞。

  數百顆的流星全數在一瞬間投入了這張地面上的大口中消失不見了,緊接著,所有人就看到由張大口開始,往洪伯的方向開始由地表突出一根根的巖刺,銳利的巖刺越往洪伯處越是高突、銳利,而地鳴聲也越來越大,幾乎大到會叫聽到的人耳朵發疼,同時巖刺伸展的速度也益發的快,果然真的向是亞芠所取的名字-大地怒吼,聽起來還真像是大地在對像它不敬的人發出怒吼般的驚人。

  不過,洪伯並未將這些突出的巖刺看在眼裡,儘管這些巖刺看來突出地面的聲勢是這麼的驚人,尖端看來是如此的銳利,往他靠近的速度是如此的驚人,但是憑他的功力,就算是不避不閃的站著讓這些巖刺撞他都不認為自己會有事,但是,為了以防萬一,洪伯還是往上高高的一躍,想要先避過這些巖刺的風頭。

  但是,亞芠這招大地怒吼魔法的可怕也就在洪伯躍起的同時,展現在眾人的眼前。

  當洪伯躍起之後,受到洪伯所施展的力量的引誘,這些外表巖刺,實則內部蘊含了大量的土魔法能量的巖刺竟然連根斷裂飛起,無數根大大小小的巖刺以雷霆萬鈞的態勢,往洪伯飛沖而去。

  身在半空中的洪伯沒想到這些被亞芠誘發出來的巖刺威力竟是出乎他意料之外的可怕,光是那銳利的巖刺頂端重重的刺像洪伯就教洪伯連番的受到傷害,再加上這些巖刺一撞到洪伯之後,竟然馬上的爆開,更是又加深了一層的傷害,雖說這傷害對洪伯這種修為已晉化境的超級高手來實在是沒辦法造成多大的傷害,但是這先後兩道連續攻擊也夠洪伯受的了,不過洪伯這大力神王畢竟不是自己叫假的,他一怒之下,大喝一聲:「神拳第五式-拳傾天下!」

  霎時,身在半空中的洪泊忽然被一陣陣漫天鋪地的拳影給完全的遮住了他的身形。

  這下子立即展現出大力神王的威力來,只見到那些的巖刺與洪伯的拳影一交接,砰砰砰的聲響響個不停,巖刺紛紛被洪伯的拳頭化成為碎粉得石粉,巖刺內涵的魔法能量與洪伯拳上的能量交接之後,更是爆出了一連串的黃芒,煞是好看。

  大約過了一分鐘,洪伯終於將亞芠的這一記大地怒吼的魔法能量全部耗光了,他這才落回地面上,但是眾人也可以看見洪伯的額際出現了細微反光的汗珠,顯示他並不輕鬆。

  一旁的妃雅先是被亞芠及洪伯這一次的對決給震撼住,等到洪伯全解決了她才想起來,也才發現到自己又恢復行動能力了,忙叫道:「亞芠……」可是才只說了兩個字就已經被亞芠給打斷了。

  「我知道你要說什麼!放心!我們不會在打了!」亞芠剛聽妃雅開口便已打斷了她的話,妃雅也是個聰穎的人,舉一返三,立即知道亞芠已經知道對方是友非敵了,只是為何他們既然知道還是要打個你死我活的呢?

  不久,洪伯慢慢的走到亞芠的面前,人未到,一陣洪亮的聲音已先傳來:「痛快!真是痛快!七十幾年沒打過這麼痛快的架了,老弟,可真有你的,在勢均力敵的戰鬥中,我還是頭一次碰到像你這樣在戰鬥中還能提升的傢伙,真是不簡單!」

  說著,洪伯來到亞芠的面前重重的拍了亞芠的肩膀一下,豪爽的哈哈大笑著,似乎一恢復大力神王的真面目之後,他便也跟著恢復了大力神王該有的豪氣與粗爽,一反擔任管家時的韜光隱晦,截然不同與以往。

  亞芠這時也退下了鎧化,恢復成他原來的樣子,只是,他一退下鎧化之後,卻發現到貪狼星經然跟著也離開了他的身體,恢復成為它原來的第一型態,一隻威風凜凜銀色巨狼,站立在亞芠的旁邊。

  亞芠驚奇的看一下貪狼星,顯然不明白為何他並未要求貪狼星恢復成第一型態,而貪狼星卻自動的恢復成第一型態?不過此時顯然並非是追究的好時機。

  亞芠轉過頭來,對著眾人道:「很抱歉了,讓各位擔心了,剛剛其實我們都感覺到對方有鬥氣而無殺氣,所以知道對方其實並無惡意,後來有隱約間聽到妃雅你的叫聲,更是確定對方是友非敵,只是好手難尋,加上我又想要確認自己現在的實力到底是到達哪一個境界,與真正的絕世高手對決之下能撐到什麼時候,又再加上我對於魔法好不容易有所突破,所以更想測驗一下自己,所以才會……讓大家擔心了真不好意思!」

  一旁的洪伯也呵呵的笑道:「呵呵,這都要怪我這老頭子,閒賦太久了,骨頭都發酸,剛剛在上面等妃雅你們來時,忽然感覺到有一群高手的氣逐漸的接近,一時心癢,忍不住的發出一點小氣勢來試試看,沒想到這位老弟竟然也發出了與我不相上下的氣勢來對抗,一時見獵心喜,所以忍不住就想試試這位老弟的實力如何,所以便忘了要克制自己,幸好最後老弟先收手,不然我老頭子可要出糗了,讓你們大家擔心了,真是抱歉!」

  眾人一聽這才恍然大悟,同時有覺得十分的冤枉,早知道他們只是在測試對方的話,同時又暗暗的乍舌,只是比試就打成這樣?那如果真打起來的話?眾人幾乎不敢想像那會是怎樣的一個光景,同時也興起了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世界是何其大的感歎。

  一旁的亞芠正想接著說話時,忽然,他看到站在他面前的非亞從他剛剛解釋之後就一直低著頭,眼尖的亞芠發現到妃雅前面的地上有幾滴水跡,同時也察覺到妃雅削弱的雙肩正不停的抽動。

  亞芠急問道:「妃雅?你怎麼了?身體不舒服嗎?」

  話一說完,卻見到妃雅忽然抬起頭來,對著亞芠忽然大罵道:「混蛋!你是一個混蛋!」說完,妃雅一個轉身,就往後跑。

  亞芠被妃雅罵的莫名其妙,但是,卻更被妃雅那因為哭泣而顯的紅腫,淚汪汪的雙眼所惑,彷彿感覺到自己真的是一個混帳,雖則他並未覺得自己到底是哪邊做錯了,而讓妃雅罵他混蛋。

  更甚,當他看到妃雅轉身跑開時,亞芠的身體似乎脫離了自己的意志,再他還未想出個理由時,身體已經自動的飛快移位擋在妃雅的面前,讓還沒跑到五公尺外的妃雅,一時不察的一頭撞進他的懷中。

  發現到自己撞到人了,妃雅抬頭一看,正是亞芠那張令她又擔心又生氣的臉,妃雅再也忍不住了,掄起一雙秀拳,直往亞芠肩時的胸膛輪打,口中更是不停的罵著:「混蛋,混蛋,你是一個混蛋,你真是一個大混蛋……大壞蛋,叫人擔心死了,大壞蛋……」邊罵,眼裡的淚水像是不要錢般的往下直落,宛如一顆顆晶瑩剔透的珍珠般,叫人無法去忽視,一向冷艷至極的美麗臉上,此時佈滿了生氣、憤怒、擔心、恐懼混雜的神情,叫亞芠心中無法自制的想著,要用盡一切的辦法為妃雅抹去這種神情。

  同時被妃雅這一罵,亞芠心裡陡然一震,這時,他覺得自己真的如妃雅所罵的,果然是一個混蛋,而且不折不扣的是一個天大的混帳。

  因為,剛剛他只顧著自己的心情,想要測試自己的實力,卻完全沒有顧慮到其他人的心情,在一旁插不上手的其他人,在不明底細下會有多擔心,只是他真難以想像,妃雅竟然會有這樣的激烈反應,但是也更讓他看清事實,妃雅果然真的是愛慘了他,所以才會有這麼激烈的反應,而他……

  從剛剛妃雅轉身要跑開時,自己的身體已經誠實的反映出自己的心意了,妃雅早已在他不知不覺中,用她的熱情,她的智慧,對他的愛意,悄悄的侵佔了他的那一個冰冷生硬的心了,就在他不知不覺間,妃雅已經在他的心中佔了一席之地,他好像……不!是已經真的愛上了她了。

  一想到這,雅芠忽然覺得他一向被自己刻意控制的冷靜心情忽然冒出了一股不該有的衝動,但是,這一次,他頭一次順應著自己的衝動,完全不加思索的低下頭來,接著,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的眾人中立即發出了幾聲的抽氣聲、驚呼聲,有史以來,恐怕眾人作夢也不會想到會看見這種情況,那可是比天塌下來,地崩裂開,海聶。崴魯賓復生還叫他們不敢相信,亞芠竟然這麼當著眾人的面前,「吻」了妃雅。

  被亞芠這突如其來的一吻的妃雅,是眾人中最吃驚的,吃驚到亞芠吻著她的唇一直到吻完之後,她還是眼睛瞪的大大,小嘴微張,一副被嚇呆了的模樣,直到亞芠在她的耳邊輕聲道:「對不起了!下次不會這樣了!原諒我好嗎?」妃雅聽完了亞芠的話之後,這才回過神來,想到了剛剛亞芠對她所作的事情,一時之間,她只覺得心中充滿了幸福的感覺,在這一個陰暗漆黑的角落裡,就好像跟在天堂裡一樣的幸福美麗,一切彷彿都已經是完全的不一樣了,同時,也令妃雅羞了滿臉通紅,不自覺的嚶嚀一聲,躲進了亞芠的胸前,不敢再看他。

  而眾人剛剛是懷疑自己的眼睛出了錯,現在,則是更懷疑自己的耳朵也有問題了,亞芠剛剛對妃亞所說的話,雖然很低,但是在這寂靜的夜裡,並未能躲過了眾人的耳目,特格悄聲的問著蓋赤道:「團長,剛剛……我的眼睛出問題了吧?亞芠竟然當接吻妃雅城主?」

  蓋赤也輕聲的回道:「如果你的眼睛出問題,那我的耳朵也出問題了,因為我也幻聽到惡魔會說對不起!」說著,蓋赤的嘴角不由的冒出了一抹微笑。

  兩人的聲音雖然低,但是可逃不出亞芠的耳力,這時候亞芠對這兩個為老不尊的長輩可不客氣了,眼露殺氣的狠狠盯了他們一眼,蓋赤及特格嚇了一跳,特格馬上轉移話題,大聲道:「洪伯,你覺得我們現在豐原成的局勢怎樣?我們要……」邊說,特格拉著莫名其妙的洪伯對著眾人使個眼色,轉身邊走邊大聲的說著雖然很嚴肅,但是顯然不怎麼正經的話題,慢慢的遠去,把時間、空間留給了有情人。

  聽到了特格大聲說話的聲音,妃雅終於又抬起了頭,水亮的眼睛彷彿再問發生了什麼事?

  亞芠輕輕一笑,高深莫測道:「煩人的蒼蠅飛走了!」

  再一次看到妃雅那羞澀中帶著淚水,不自覺的幸福笑容,亞芠心中也同樣有著一種喜悅,他又忍不住了,再一次的低下頭來。

  而妃雅也根本來不及問亞芠底什麼意思,因為,亞芠又再一次的吻上了她,幸福的感覺又再度的充盈她的心,這一次總算有了踏實的感覺了,雖然那種幸福的感覺還是像在雲端一般,但是,妃雅已經顧不得其他了,也不管她好像忘記了什麼了,她只知道,亞芠這一個吻,讓她有種飛上了雲端的不真實感,但是,就算現在是虛幻的夢境,她也是很幸福的。

  而在亞芠的熱吻中,原本瞪的大大的眼睛在逐漸的合起來的時候,妃雅眼中最後一個印象是,已經走的遠遠的夜月轉過頭來,對她扮了個鬼臉,然後對她豎起了大拇指,用著誇大的嘴型,無聲的告訴她,「恭喜你終於擒獲了大哥的心」。

  是嗎?妃雅不知道,因為,她已經迷失在亞芠這與他為人完全不一樣的熱情親吻上了,被亞芠的熱吻給淹沒了
作者: inrainynight    時間: 2009-1-6 10:53 AM

第一部 第七十一章 解除危機

  站在鐵血團總部,鐵血樓前面的草皮上,一大堆人拉拉雜雜的前來送行。

  自昨晚起,當亞芠與妃雅終於情話綿綿完了之後,眾人馬上進入了嚴肅的會議,針對目前的狀況,作出了以下的決議:

  其一:由亞芠及妃雅為首,率領凱特等死神小隊為首的四十多人,前往東塔倫山務必要阻止那些章魚怪的陰謀,當然,如果白虎卵孵化的話,能將它奪到手是最佳不過的。

  其二:現在豐原城的危機由洪伯為首,蓋赤為副,對外放出洪伯這大力神王在此的消息,用以震攝民心安定,並且給於敵方鈦京傭兵團壓力。

  其三:對於其他諸城勢力,發出明暗兩種信函,明函中公開妃雅所帶回來的瑟吉耐城明年提供陶土的供貨訂單副本,已將本城斷人生路的謠言攻破,並且譴責鈦京傭兵團先違反停戰合約,並同時將鈦京及東帝傭兵團當時的協定副本同樣用魔法拓印一份,分送其他勢力:暗函中則送給現時各勢力的留守主腦,暗用百年之約來威脅,若不肯協助豐原城,則半個月之後的百年之約,豐原城主妃雅及鐵血團長蓋赤將無法如期赴約,那眾人終將完全喪失獲得白虎的機會。

  如此,內外明暗手段俱使出,以求在最短的時間內解決豐原城現在的困境,讓這些內部的敵人喪失他們興風作浪的機會。

  同時,亞芠更慷慨的將他如何解除蓋赤團長體內毒素的方法寫下,以求鐵血團在最短的時間內恢復鐵血團該有的戰力,以應付各種狀況。

  同時,亞芠更應妃雅之要求,放出五小幻獸,偵查出位在城外包圍的全部的敵人的位子,尤其是以那些魔獸牛怪的所在位置最為重要。

  然後與洪伯約定好,當亞芠他們出發之後,洪伯才施展他的獨門「武器」流星,這種他為自己這只善於近戰的大力神王,專門獨力研究出來,攻擊半徑達五千公尺,威力強大的遠攻武器,一舉殲滅那群牛怪,同時昭告所有人,大力神王重出江湖,以增色他的威信。

  在這段時間,還發生了一個小插曲,參與會議的眾人中,凱特及力奧在見識過剛剛那場亞芠與洪伯的大戰之後,對於洪伯的凜凜威勢感到萬分的欽佩,因而求教於洪伯。

  洪伯看到兩人根骨極佳,又已經有了近一流高手的功力,加上他們的態度極為誠懇,又是亞芠身邊的人,所以竟不惜大出血的,將自己壓箱絕招-神拳及流星,這兩種絕技花了半夜的時間傳授給他們,連在一旁的亞芠及蓋赤等人也獲益非淺。

  而兩人中,凱特為人機警冷靜,善於運用智慧,因此對於洪伯所傳的流星有著相當的體悟,而力奧無論在體格上或是性格上,皆類似洪伯年輕時候,所以對於洪伯所傳授的神拳有著不亞於凱特對流星的領悟,令洪伯在事後感歎道:「要不是這兩個小子(凱特及力奧)因為本身的屬性不合的話,無法學習我本身的帝(地)王真氣,我的一身所學就真的是找到了兩個好傳人了!」

  不過現時當然沒有人知道,在幾年後,凱特及立奧憑的洪伯他所傳授的絕技,加上亞芠的教導,各自練出了一套絕學,成為在十大高手之外,獨樹一幟的三聖之二,幾乎是要超越了十大高手的名頭,同時因為他們倆的成就,讓洪伯這大力神王及曾教導過他們的水妖王被後世評論為歷代十大高手中,最偉大的指導者之一,這也算是洪伯想像不到的。

  所以,眾人雖然一夜未睡,個個還是顯的精神煥發的,對於目前的問題已經有了全盤的解決計畫及應變措施,足以令所有人的精神大振,因而一大早,亞芠就已經命凱特招集了其他的死神小隊的成員,將前一天所準備好的各項物資及鐵羽拉來,整裝待發。

  所有人目前都已在鐵羽上就位好了,只剩下凱特、力奧、夜月三人還站在自己所分配到的鐵羽的旁邊,等待著亞芠及妃雅。

  亞芠與蓋赤一方面再作最後一次的計畫確認及配合方式的溝通,一方面,蓋赤也忍不住的用自己身為長輩的特權,對亞芠殷殷的嘮叨著。

  可以想像一個氣質剛毅,面目嚴肅,看來正經八百的中年人對著一個看上去不像青年的青年人,以著極為嚴肅正經,彷彿在宣達什麼法令般的態勢及語氣,說著要注意什麼天寒要穿衣,肚子餓了要吃飯等等之類的小事。

  這就是亞芠與蓋赤目前所談論的話題,當然,也逗的在一旁旁聽的其他的人不禁掩嘴偷笑,與亞芠這邊兩個鐵漢型的男子所說的與他們外型完全不相稱的話比較起來,妃雅與洪伯這一組顯然是稍微比較正常了點,呃!對其中一個而言!

  散去自己神王氣勢,但已恢復本來面目的洪伯,雖然因為沒有氣勢襯托而不像昨晚那般,叫人以為他是一個身高二公尺半的魁武巨漢,但是,洪伯也足足有二公尺高,今天一樣與昨天相同的神王打扮,只可惜他右手腕上的那一個看來十分花俏,用鮮花及緞帶裝飾的竹籃子卻完全的破壞了他剛硬的形像,同樣的叫人難以想像。

  洪伯此時就像是一個疼愛女兒的父親,把妃雅當成一個即將出嫁的女兒,殷殷切切的說著一些完全不符合現狀的告誡勸說的話來,倒是妃雅表現的比較正常,在這一個眾人環視的場所裡,妃雅充分的將他的冷艷的城主本色表現的淋漓盡至,不管洪伯說了什麼,妃雅都是一千零一號的表情,冷艷而冷靜的點頭答是,完全不會因為洪伯的話而影響到,只是若靠近她的話,還是能由妃雅眼中看到她偶而不經意間流露出來的慕擩神色,透露出妃雅對於洪伯這關心舉動的感動,雖則,不太能想像就是了。

  最後,終再長的話別也有結束的時候,亞芠終於跟蓋赤說完了,或者說蓋赤對亞芠說完教了,亞芠轉頭一看妃雅,正好看見妃雅由洪伯手中接過那只竹籃,同時聽到洪伯殷殷道:「妃雅,這裡面是我叫廚師作出來,你最喜歡吃的東西,到東塔倫山後,那裡冰天雪地的,也沒什麼東西好吃,你就先忍耐一下,回來後,我會在叫人幫你做你喜歡吃的東西!」不知情的人,聽到這一番話及看到這一個動作的話,還以為現在他們是要去郊遊而不是去執行一項極為危險的任務呢!

  亞芠在心中暗暗的想著。

  不過他也沒資格說別人,剛剛,當他當著眾人的面前正式的向蓋赤拜倒,成為蓋赤的義子之後,似乎蓋赤的父愛就這麼一發不可收拾,一股腦的傾往亞芠的身上,使他作夢也沒想到,以蓋赤這麼一個身份個性的人,竟然跟一般的人一樣,甚至還要嘮叨,簡直把他當成了三歲小孩子一樣,說出了一大篇的話來,叫他哭笑不得。

  亞芠最後一次的向蓋赤一拜,走到妃雅及洪伯的旁邊,對著還在殷殷話別的兩人說著:「洪伯、妃雅,該出發了!」

  妃雅一轉頭,望著亞芠,突然露出了一個叫眾人為之傾倒的甜蜜笑容,走到亞芠的身邊,也不羞澀,落落大方的挽著亞芠的手臂,對洪伯點點頭

  打從昨夜起,亞芠正式的對他一吻定情,回應了她的苦戀之後,妃雅就完全不故眾人的調笑,緊緊跟著亞芠,表現出一副親密的姿態,所幸亞芠也是一個怪人,不怎麼在意外界的眼光,一確定妃雅真的是他所要的之後,也完全的引發出他內心潛藏的熱情,很快的回應著妃雅的熱情,導致於今早鐵血團的眾人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前一天還形同陌路的兩人今天一大早竟然就這麼大刺刺的在眾人面前表現出親密無間的姿態,即使亞芠還是一副冷酷的模樣,但是光是從他的舉止動作上,一看就知道兩人之間的關係,叫人幾乎跌破自己的眼鏡,完全不能相信。

  洪伯看著亞芠及妃雅之間不經意流露出來的親密神態,心中暗暗的點頭,對於妃雅所挑選的亞芠,他可是滿意到極點了,不但有著一身可與他相抗衡的力量,而且閱人眾多的洪伯更是一眼就瞧出,亞芠是那種屬於內熱外冷的人種,一但愛上了就決不後悔的類型,對於妃雅的眼光,他可是從昨夜稱讚到今天,同時也一再的對妃雅耳提面命,要她好好的把握住亞芠這個人。

  洪伯對著亞芠說道:「亞芠,妃雅她本性善良,但是因為自小成長的環境對她造成影響,所以有點任性驕縱,所以你要多多包涵,此形一去,充滿危機,如果有什麼危險發生,希望你能多擔待一些!」

  亞芠聽著洪伯的話,點點頭,倒是妃雅自己聽到洪伯對他的評語不由的發了一聲不滿的呢喃聲,在她感覺中,彷彿眼前這兩個男人都把她當成了一個不懂事的人了。

  總算經過了漫長的告別送行,亞芠及妃雅分別來到自己的鐵羽旁,跨坐上去,妃雅對眾人揮揮手道別,輕咋一聲,四十多隻的鐵羽同時拍動翅膀,升空飛去。

  眾人直等到亞芠等人的身影消失在天際的那一頭之後,眾人這才回過神來,洪伯呵呵一笑道:「走嘍!小伙子們都離開了,咱們這些老傢伙也不能辜負小伙子們的期望,砸了自己的招牌,我們就先拿那些不長眼睛沒有腦子的牛怪們開開刀吧!」一時之間,眾人皆感染了洪伯語氣中豪邁的氣息,紛紛的微笑起來,這一刻,豐原城及鐵血團的危機眾人不再放在眼裡了。

  蓋赤似也因為洪伯的豪氣而一掃近日來的低潮思緒,微微一笑道:「副團長,除了必備的城防人員外,馬上招集城內所有能動的人來,我們要好好的出一下這幾天的怨氣。」

  特格一笑,馬上將蓋赤的命令下傳,一個小時後,以洪伯、蓋赤兩人為首,三千多近四千個鐵血團的成員聚集在東邊的城牆外,其中,還包含了一千名直屬蓋赤,卻因為中毒而沒辦法發揮戰力,如今好不容易因為亞芠所教授的方法而將毒素驅離,如今正憋了一肚子怒火,心裡直想砍人的鐵血精兵團。

  蓋赤及特格帶著幾個精兵,隨著洪伯走到城牆上,一旁的精兵立即獻上了豐原城週遭的地形圖。

  蓋赤指著其中幾個被作上記號的地方,沉聲道:「這幾個地方是昨天亞芠偵查出來的,幾個敵人隱藏的地方,這裡分別有著敵人近三成的兵力及五成以上的牛怪聚集,前輩,你的流星範圍可達到嗎?」

  洪伯呵呵一笑道:「亞芠這孩子可真是不可思議,身上的秘密似乎層出不斷,連敵人的分佈,概略的數目都可以偵查的出來,一但讓我知道那群王八蛋的所在位置,那就是他們倒霉的時候了,嘿嘿,這真的令我回想到當初我一個人單挑一萬名斯達帝國騎兵隊的壯舉,今天,倒是要好好領教一下那群怪物到底有什麼了不起的。」

  雖然沒有正面的回答蓋赤的問話,但是蓋赤已經由洪伯的語氣中聽出,洪伯有絕對的必勝把握,再度一笑,回頭傳令下去,要所有人準備好,待命準備衝鋒殺敵。

  再回過頭一看,洪伯已經蹲起了馬步,渾身發出了瑩瑩的黃色亮光,即使再這朝陽已經升至半空中,現時陽光普照的時候,蓋赤還是覺得洪伯身上的真氣光芒亮的驚人,再一次的感歎,十大高手畢竟名不虛傳,光看他現在的威勢,就知道外面的人已經有苦頭吃了。

  等到洪伯身上的光芒增強到最高點的時候,蓋赤看見了洪伯身上的光芒又開始往他的雙臂集中,只是這一次,集中在雙臂的光芒慢慢的離臂而起,在洪伯的頭上形成一條形若實質的黃色光帶,然後光帶忽然逐段的碎裂,蓋赤細數一下,碎烈的光帶聚成了二十七顆的大如碗口的光團,慢慢的在洪伯的頭上飄舞著,至此,蓋赤終於相信,昨天洪伯在與亞芠對戰中,果然並未出全力,不然,以他現在二十七顆的流星,也不知道亞芠是不是能接的下來,畢竟,蓋赤知道這是洪伯依照外邊敵人聚集的三處地方,每處九顆流星來計算的,也不知道這到底是不是洪伯的底限了?

  而在昨夜裡,雖沒有刻意去聽,但是洪伯顯然不介意他們知道他獨門絕技流星的奧秘,因此說話的聲音並未刻意的壓低,所以蓋赤多少也知道了一點洪伯的武器-流星的秘密。

  其實認真的說起來,流星這項武器並不能真算是武器,因為,洪伯的流星主要是利用他身上的獸幻鎧,自己強行從幻獸鎧上剝離出一小部份來,然後以用自己的真氣,大量的灌入這被剝離的小部分組織,直到這一部分組織再也容納不了,直到即將被洪伯那強力的真器給撐爆的臨界點為止。

  然後再利用這小部分組織與本身鎧的能量暫時聯繫及真氣游離操控,實行遠距離的攻擊,等到將這一部分蘊含真氣的組織分送到他想要攻擊的目標身上後,洪伯在操控獸幻鎧,以著一種類似遠距離通訊的方式,透過獸幻鎧,或將這部分組織給爆破,或利用強大的真氣能源穿透敵人的身體,以達到攻擊的目的。

  所以洪伯才會選擇使用下級二階地屬提帕(貘)系的獸幻鎧,一方面,是因為以他的修為來講,鎧對他的保護及增幅作用其實並無多大的作用,二方面,唯有下級幻獸,對於能量的消耗比較少,就算是因為流星是一招先自傷而後傷敵的絕招,他的鎧還可以在他龐大深厚的真氣提供之下,利用幻獸本身本能的快速復原功能,以最快的速度生長復原那被洪伯強行剝離的組織部分,以避免洪伯他發不了幾發流星就將整個獸幻鎧給分解發射出去了。

  而且,蓋赤也聽到洪伯說過,他這善於近身戰的人之所以會選擇攻擊力及防護力都相當弱的提帕(貘)系的幻獸也是基於流星施展的考量,因為,提帕系的幻獸有一個特點,就是對於自己分離部分的組織有相當大的能量聯繫作用,是它惟一的優點,只是這項優點對於一向就算幻化成武器也不會離手的一般人並無大用,有跟沒有一樣,但是對於武器是「流星」的洪伯來講,這可是關係到他流星的射程、攻擊變化及威力最關鍵的因素,所以以一個堂堂十大高手的前輩高人,他所用的幻獸卻是最為可憐的二階幻獸,只不過,這只二階幻獸在洪伯身上可是比什麼階級的都要來的可怕。

  蓋赤一邊想著洪伯流星的原理,一邊注意看著洪伯的動作,當洪伯大喝一聲,原本在他頭上盤旋飛繞的流星忽然之間往上直直的飛上天空,直到消失不見為止。

  洪伯又在大喝一聲,過不了三秒,又是二十七顆流星出現在他的身上,洪伯轉頭對蓋赤道:「這一次我用田字型打法,等一下我第二波流星發出去時,你便叫所有人開始出動。」

  蓋赤聞言點點頭,他知道洪伯口中田字型打法的意思是指,專門對付大面積,敵人異常聚集時的打法,以八顆在外,排成一個正方形的落點,然後在中央處置一顆,九顆流星同時由天空落下,如以一來,當洪伯一感覺到碰到敵人時,可以立即操控流星在落地前炸裂,如此,就能將每一顆的流星發揮到最大的攻擊範圍,避免重複的攻擊面積涵蓋導致攻擊力浪費,是洪伯的流星三種基本用法之一。

  其餘兩樣中的一種是昨夜與亞芠戰鬥是所施出的,一化百千,百千流星,專門用來對付行動敏捷的敵人,且上面依附的真氣具有循敵人能量追蹤攻擊的能力,也是為何昨晚的百千流星會投入亞芠施放的土魔力光團之中而未能發揮應有的威力,那是因為百千流星遭到土魔力元素的吸引所致。

  第三種最為簡單,是用在直接面對面戰鬥中,以速度及威力取勝,跟魔法彈很像,直接朝敵人作直線形或略帶弧度的曲線型的發射攻擊,但是威力及速度卻不是魔法彈可以比的上的。

  如今,洪伯用出了對付群敵的方式,不久,蓋赤在極端注意下,終於看到由天空落下了三群的流星,在陽光的掩飾下,這三群二十七顆流星幾乎是不可辨,就算是已經有了心理準備的蓋赤也差點沒看到,緊接著,完全沒察覺,也沒想到,有人會由半空中落下攻擊他們的鈦京聯合兵隊,馬上就被洪伯的流星給攻擊的慘不忍睹,而蓋赤耳邊聽到不遠處傳來的慘叫聲及流星爆炸的聲音,不由的感歎道:「前輩,您的流星真的是白日奇襲的王者,根本是令人防不勝防呀!沒有人會想到攻擊是來自於天上的。」說的洪伯發出了得意的笑容。

  不過,蓋赤的感歎也沒多久,因為,當第一波流星轟炸完之後,洪伯又是一聲大喝,第二波流星發射上空。

  蓋赤轉頭一喝道:「副團長,你跟幾位統領依照剛剛的分配,往其他兩處去,精兵團,隨我來!」

  說完,蓋赤對洪伯一揖,右手往上一揮,所有人同時哄堂大喝一聲,城門大開,三千多個滿腹怨氣的傭兵,隨著他們最高的精神指標-蓋赤團長,往敵人的目的地衝去了,而這時,第三波的流星又再度的出現在洪伯的頭上。

  當天晚上,蓋赤、洪伯、特格、及其他鐵血團重要的幹部們聚在一起開會。

  今天一天下來,他們分襲了東、南、西三邊包圍他們的敵人,除了西邊因為已獲得消息,有了預先的防備,使的鐵血團稍微的陷入了苦戰之外,東邊及南邊的敵人可以說在他們尚未到達時,早已被洪伯連續三波的流星給轟的潰不成軍,他們到達現場除了少數幾個功力較高的幹部級敵人外,幾乎沒有遭到任何的損傷,就連那些敵人看到大隊人馬來襲之後,也是不戰而屈了。

  大部分的傷亡人數都是在與西面敵人交戰的時候發生的,但是也順利的將西面的敵人給逼退,總合下來,今天一天的戰果,東面及南面的敵人盡數殲滅或擒獲,逼退西面的敵人,連帶的,北面的敵人也不攻自退,鈦京傭兵團的所有人由原先的兩里處的包圍線直退到十里外。

  事後統計,共殲滅敵人四千多人,牛怪千多頭,擒獲敵人二千多人,可以說鈦京的勢力已經被他們一天之後去掉一半了,而鐵血團也只不過死亡三百多人,千多人受傷,實在是大獲全勝,當然,最大功臣還是在今天一舉破了自己紀錄,一天內發出了快兩百發流星,而現在累的臉色蒼白的大力神王-洪伯。

  之後,經過了十三天的對峙,蓋赤不斷的派人出城與鈦京交戰,雖然沒辦法像第一天反擊那般,擁有了極為豐碩的成果,但是,臨時聚合大量人員的鈦京在這還來不及整合完成的時候,與訓練精良,士氣如虹的鐵血團一比,簡直是烏合之眾,再加上,洪伯的大力神王威名在蓋赤的有意操作之下,藉由城內某些人的嘴洩漏出去了,同時更誇大了第一天的戰果,說都是大力神王一人之力所完成的。

  如此一來,鈦京傭兵團中的傭兵一聽到十大高手中的大力神王公然站在豐原城及鐵血團這邊,而且單憑一幾之力就解決了他們一半的人數及仗以為長城的摩獸牛怪將近一半的數目,這下還有誰有鬥志?到後面,只要一看到傳說中,霸氣無敵的魁武巨人大力神王的出現,馬上成鳥獸散,無膽為敵了。

  這使的鈦京傭兵團的勢力逐漸的縮小,再也無力去包圍豐原城了,而且就在這時,當初發出去的明暗雙函終於也發生作用了。

  各大勢力分別來函譴責鈦京傭兵團的作為,同時還威脅,鈦京如再不退兵,則各勢力將會派員前來支援豐原城及鐵血團,終於使的鈦京知道自己想要取代鐵血團的夢想成為幻影,還要接受鐵血團往後的報復,就在第十四天的時候,黯然的退回了自己的根據地,解除了豐原城的危機,同時也保住了妃雅的城主之位,在十五天的期限內,解除了一切的危機。

  而就在鈦京退兵之後的當天,第一批旅客終於在豐原城被圍兩個多月之後,造訪了豐原城,那是一群由約五十多人組成的團體,以著一名八十多歲,充滿著剛毅氣質的威武白髮老者及三個一看就知道是人中龍鳳的年輕人為首的神秘團體。

  進城之後的他們直接拜訪了鐵血團,而且還讓鐵血團蓋赤團長親自出迎的一群旅者。

  只是,見過這一群神秘旅者的人都說,他們的臉上都帶著一股十分焦慮的神色。
作者: inrainynight    時間: 2009-1-6 10:55 AM

第一部 第七十二章 冰雪傭兵

  時間往前前推七天,在借助了鐵羽快捷的速度,花了三天的時間終於來到東靼倫山的山腳上的一個村落,只是,這一個村落卻也發現了一件的怪事。

  在亞芠等人在村前的一處空地落下的後,凱特對亞芠道:「頭兒,這個村落是進去東靼倫山之前的最後一個較大的人類的村落,同時這裡也是我們的情報組織凡鐵的一個據點,我們可以在這裡先休息一下,同時將鐵羽寄放在這裡,明天在上山,依照我們的腳程,半天就能夠到達團長所指示的白虎卵的所在地及歷年來比武的所在地。」

  亞芠點點頭,將手中鐵羽的韁繩交給旁邊的一個隊員,帶著貪狼星,舉步就往村子的入口走去,眾人牽著自己的鐵羽跟在亞芠的身後,慢慢的前進。

  自從再一次發現到貪狼星又有異變後,亞芠就發現到,貪狼星似乎不再依附在他的身上了,第二型態的變化能力似乎已經在貪狼星身上消失了,貪狼星要嗎不是以第一型態跟在他身邊,就是完全的第三型態鎧化在他身上,甚至就算是他下令,貪狼星也不擬化出第二型態,亞芠雖莫名其妙,但是一想到貪狼星那些古怪的能力,他也就坦然。

  只是與貪狼星相處到現在,亞芠對於貪狼星的來歷到也是頭一次的感到懷疑,雖然里昂小舅說貪狼星的各種跡象顯示出他是一隻上古幻獸,他以前也這麼相信的,但是從貪狼星出生以來,歷次以來,所展現的異像異能,他就沒聽說過那只幻獸會的。

  比如說,沒有幻獸一出生就只是純粹的吃能量,沒有幻獸會沒有任何的屬性的,沒有幻獸在第二型態時會具再在一次擬化武器或是發出衝擊炮的,進入最終的成熟期所需要的能量龐大到不可思議,而且,就算是在最終型態中,還能夠針對自己的缺點,加以進化,甚至連外觀都會加以改變,這對進入成熟期時就注定了組織結構已經固定的狀態的幻獸而言,能夠再加以變化那幾乎是不可能的,而且依照貪狼星對能量超乎想像的需求,要說它是像其他一般幻獸般,因為神之鑽的影響而有這樣的變化,亞芠實在是無法相信,何況貪狼星在沒有獲得神之鑽前,就已經展現出它的第一特殊能力「融合」了。

  亞芠甚至也在懷疑,這一般人所認定的幻獸生理期的五個階段中,這最後的階段成熟期,真的是貪狼星的最終階段嗎?

  沿途,亞芠心中已經有所決定,當他將他的事情全部都完成後,他要去那一個發現貪狼星的卵的古代遺跡,查查看,到底貪狼星是怎樣的一個幻獸?

  而就在走到村子的入口之前,亞芠忽然停下了腳步,身邊的貪狼星對著村子裡面發出了發怒前的低吼聲,亞芠揚聲道:「是誰?」一聲長笑傳出,數條白色的影子由村子的陰暗處、屋子的背後飛掠出來。

  死神小隊的人立即動了起來,拋開了自己的鐵羽,拿出了自己的武器,一瞬間移位到亞芠的面前,擺出了警戒及戰鬥的態勢,就待對方有任何不善的舉動就會一舉發動攻勢將對方毀滅於他們強大的攻勢下。

  亞芠一舉手,將死神小隊的舉動暫時的按奈下來,他慢慢的走到死神小隊警戒線外,面對這一群不知道身份不知道來意的人。

  這時對方也再亞芠的面前擺開了警戒的態勢亞芠逐一的望過去,對方共有二十人,可以看出來是以當中的兩個站在中央處的人為首。

  亞芠仔細的看著中央的兩人,右邊的那一個是一個看來約二十來歲的青年人,有著一頭的細細金色卷髮,長相不但英俊,而且極負個人特色,從他那略為傲踞及身上與這個偏遠小村完全不搭調的純白色的華貴服裝可以看出他的出身絕對非一般的尋常人。

  而站在他的左側方的那一個則另亞芠感到非常的驚訝,看到他的第一個念頭就是,這個人是一個真正的強者,一個非常難得一見的強者!

  亞芠不由的仔細的觀察著他,這人是一個看來約三十多歲的年輕人,長的面紅齒白,斯斯文文的完全不像練武人的樣子,但是他卻穿著一身的內緊外寬的黃色的衣袍,做著武者的打扮,除此外,在他的背後更是斜背著一把看來比他一百七十公分還高的巨大紫色晶瑩巨劍,又長又寬的巨劍看來好似是一體成型的巨大劍型紫晶體,大部分都在那人的肩上及背後露出來。

  劍身連柄超過兩百公分,無鞘劍身裸露,劍身通體幽紫,而且紫的十分的異常,幾乎讓人感覺到那把大的異常的巨劍是會將任何光芒皆吸入的那種妖異的幽紫,而且更令人感覺到對方的劍上有著一種的奇異力量,好像讓人在對方的劍上可以感覺到好像是大地一般的沉穩感覺,另亞芠不由的一再的看著那把劍,同時,蓋赤曾對他說過的一個名字由他的腦中浮現出來,大地騎士——瑟洛·喀吉沙。

  而除了這兩個為首的人之外,其他旁邊的人清一色的純白色滾金邊的制式制服,看來年齡都差不多約再四十上下,一看就知是護衛之流,可是他們臉上那種不經意流露出來的那種殺氣騰騰的彪悍神態,及他們現在正值練武之人黃金時代的年齡,令人一望即知他們的不好惹。

  十八個護衛中區分為兩組,一左一右的分成兩邊各自站立於為首兩人的兩側,一邊是手持武器,眼中精光四射,一邊雖是空手,但是稍有點魔法修為的人就能夠清楚的感覺到在這些人身邊不停流動著的魔法元素能源,令人不敢小覷。

  而由著那個應該是斯文人背後的那一把大的異常,給人特別的宛如大地般沉穩的感覺的奇異紫幽長劍,以及這一群人都是身著白色制服,完全符合了他所知道但是未曾謀過面的某一組織的特徵,亞芠幾乎可以肯定的猜出對方的身份。

  「你們是冰雪樓傭兵團的人!」不是疑問,而是肯定!亞芠道出了對方的身份。

  對方顯然是沒想到未曾謀面的亞芠一行人當中,有人能夠一語道出他們的身份,所以每個人都愣了一下,看到他們的反應,亞芠就更是確信了自己的猜測。

  亞芠往後一揮手,死神小隊的人馬上將自己的武器給收起來,而妃雅及凱特、力奧、夜月也都來到亞芠的身後了,聽到亞芠道破對方的身份,妃雅這豐原城城主顯然也不是幹假的,她也很快的就認出了對方的身份,走到亞芠的身邊,說道:「請問是不是冰雪樓的少樓主——魯西·泰?請問您旁邊的那一位是不是享譽已久的大地騎士——瑟洛·喀吉沙。」

  「你好!我是豐原城的妃雅·蘭妮,我旁邊的是本城的鐵血團代表客卿亞芠,我們一起來參加這一次的聚會的。」妃雅繼續的替自己的這一方作介紹。

  當妃雅說出了對方的身份之後凱特湊近亞芠的耳邊,輕聲道:「頭兒,對方身邊的那十八個護衛應該就是冰雪樓最為著名的十八雪衛,由冰雪樓的每一任的樓主一手培養起來,與冰雪樓樓主有著師徒的關係,但是不屬於冰雪樓傭兵團組織,只有樓主或是重要人物外出時才會隨身擔任護衛之流,看他們年齡的樣子,他們應該是現任樓主升日。泰的貼身雪衛了,最近在團裡有人說過了,我們死神小隊的實力應該已經可以追上十八雪衛了,合我們百人之力,卻還是被認為只能堪堪與這十八雪衛相較,可見到他們的彪悍。」

  亞芠評估的看著對方的實力,同時注意到,當那個名叫魯西的少樓主及大地騎士瑟洛再見到妃雅時,眼中有著一閃而過的驚艷神色。

  基於對競爭對手的敵意,以及身為一個男人的本能反應,亞芠實在是對對方的第一印象差透了,差點就想在這把對方全部幹掉,管他是什麼第一傭兵團的代表!開玩笑,他銀月惡魔的女朋友也容的了別人覬覦?

  當然,有此想法的亞芠很難給對方好臉色看,不過,依照亞芠一慣冷酷的形象,就算給對方好臉色看,想必對方能領受的也是極為有限吧!

  一邊的亞芠冷著臉,另外一邊的魯西及瑟洛倒是很熱情,尤其是在妃雅的大美女的面前,一說開了彼此的身份,雖不至於顯的很熱絡,但是至少,在百年之約開始前,彼此倒也還勉強算是同伴,因此倒也與妃雅說說笑笑的。

  妃雅問道:「少樓主,你們來很久了嗎?我記得這裡這個小村不是還有好幾戶人家在這,為什麼我們一路走來,卻不見半個人影?」

  「妃雅城主,你叫我魯西就可以了。」魯西臉上漾著英俊的媚惑笑容對著妃雅笑道,渾然不覺得他已經引起了某人的不悅,隨即又正色道:「城主你們也發現到這裡的異狀了嗎?」

  「其實不止這裡不見人影,我們比你們早來半個月,但是,一來到這裡,我們就發現到我們一個設在這裡的據點中,所有的人全都離奇的失蹤了,後來,我們又遇上了迦闐汐城的少城主-凱琳及她的師門的三十個師姊妹、爾峊擎烈城主-吉爾大公與他的五個結義兄弟、逆十字團的迦嵐少祭司與他的十五個祭司同伴,我們一商量之下,有偶無獨的,他們設在這裡的據點上的人也都離奇的失蹤了,我們懷疑這不知道是不是有人在其中弄鬼,所以我們協議在大會開始前,先分頭去找尋線索。」

  妃雅一聽,眉頭不由的也皺起來,擔憂道:「那糟了,我記得我豐原城在距這三十里外,也有設一個據點,不知道他們的情況如何?」

  一旁的大地騎士瑟洛不甘風采都被魯西搶去,搶在魯西前發言,凝重道:「城主你不用去看了,我們剛剛才由那邊過來,那裡也跟我們的據點一樣,人都完全的消失了,而且不只你我的據點這樣,據我們一路走來的觀察結果,連那些非屬於我們八方勢力的一般山裡的百姓也都一樣的消失不見了,似乎在這東靼倫山方圓百里內的人全都消失了。」只是他的聲音與他俊秀外表完全不相合,反而像他身後的那把巨劍般,渾厚、低沉、而且還是個大嗓門。

  「我記得在我們的資料中,這地方似乎是屬於鐵血團的據點吧?」魯西看著妃雅,但是口中的話卻好像是再對著站在妃雅身後三步處的亞芠說道。

  亞芠神色一沉,手一揮,霎時,在他身後四十幾個死神小隊員,一瞬間,用著極快的速度,繞過前面的魯西眾人,分頭往村中鑽了進去,眾人還可以看見凱特不斷的伸手連連打著手勢。

  魯西涼涼道:「亞芠客卿,你不用查了,這地方我們已經完全的看過了,人也都已經完全的消失了,沒有留下任何蛛絲馬跡,不用再看了。」

  亞芠定定的看了魯西一眼,不語,把一個魯西看的心裡毛毛的,正想發作,一旁的妃雅似乎察覺到亞芠好像有點不高興的樣子,正想說些什麼,就在這時,剛剛散去的死神小隊的人於又從四面八方回來了,恢復剛剛的隊形,站在亞芠的身後。

  亞芠一頷首,輕輕道:「報!」

  隨即聽到隊伍中,一人道:「東面村子共計十戶人家,判斷約有四十五人,當中二十八個大人十七個小孩,消失無任何異狀。」

  一人接道:「西面村子共計八戶人家,判斷約有三十七人,當中二十個大人十七個小孩,消失無任何異狀。」

  又有人接道:「南面村子共計十一戶人家,判斷約有四十三人,當中二十七個大人十六個小孩,消失無任何異狀。」

  又傳出聲音續道:「北面村子共計六戶人家,判斷約有二十一人,當中十四的大人七個小孩,消失無任何異狀。」

  然後,站在隊伍前面的力奧道:「村子內外,沒有任何的打鬥跡象,村外小徑上的草也沒有折損的舊痕跡,表示已經很久沒有人走過,照凱特所說去看,所有日常生活用品完全的跟像是有人在一樣,擺在應該在的位置位子上。」

  夜月接道:「村子內外完全沒有任何的魔法波動,除了冰雪樓雪衛大哥們身上所帶的之外,也無任何的魔法戰鬥過的痕跡,也沒有任何施展過魔法的跡象,另外,依凱特的要求,觀察出村外的菜田裡的菜已完全的枯萎焦黃。」

  最後,凱特總結道:「頭兒,依照剛剛兄弟們所觀察的結果,這全村三十五戶人家,一百四十六人,九十六個大人,五十個小孩,在完全沒有攜帶任何的東西的情況下,也未受到任何迫害的離開此地。」

  「依照觀察結果,其屋內的灰塵積厚及村外的菜田枯萎程度,研判必須經過四十五天至四十七天的時間,而且,在這些屋子裡,九成以上皆以擺上餐碗盤,而且為數較多,表示離開時正是村人在吃或還未吃一天中最豐盛的一餐之間,故推論,全村的人是再四十五天至四十七天前的傍晚晚餐時間,因受到某種不可抗拒的力量,使他們再同一時間離開村子推測應該是受到某些類似催眠之類的魔法所致,而疑點在於,一百多個大人小孩,不可能再離開時完全的不留痕跡也不由小徑上離開,唯一可能是,對方有某種可以一次搭載百人以上的飛行物體,由空中離開,這一點我由在村中的一顆大樹頂端,發現到一隻小孩子所穿衣服的腰帶得到證實。」說完,凱特由背後拿出一隻佈滿灰塵的長形小布條,遞給亞芠。

  亞芠伸手接過來,一看,上面有繡著長命百歲的字樣,的確是像小孩子會用的東西。

  亞芠將腰帶遞給魯西,淡淡道:「完全不留任何跡象也可以說是到處都是跡象,魯西少樓主,不知您是否知道有那一種東西可以一次搭在百人飛空的?又是誰有這種東西?」

  魯西俊臉上一陣青一陣紅的,剛剛對亞芠信誓旦旦的說完沒有任何跡象證明村人如何消失的,隨即亞芠的手下又馬上的反駁了他的話,不但從村子中找出了村人離開的可能真相,甚至連時間及如何離開,都有了結論,那等於是當眾重重的打了他一巴掌,讓他下不了台。

  同時心中暗駭,亞芠身後這數十人小隊,看來雖都不出二十歲,但是,光從亞芠一個動作,他們由分散隊形到集合的動作,已經可以看出十分的嚴整,最可怕的是,這些人年紀雖輕,但是心思顯的很細密,能夠再這極短的時間,由村人家裡的狀況,判斷出每戶人家的人數,大人小孩的數目,而且每一個地方的小細節都不放過,顯示出這一百人個個都可以獨當一面,而不純粹是只會聽命行事而已。

  最可怕的是站在外邊的那兩男一女,先是一武一魔針對專業的領域作出判斷,然後,更可怕的是,最後總結的那人,在最短的時間不但可以指揮同伴達到他的要求目的,更可以由同伴的觀察結果中獲得正確的結論及推測,而且心思極為細膩,那菜團他在進村時他走過,但是他卻望也不望一眼,村子裡的房子他進去過,但是他只嫌霉味太重,灰塵太厚,很髒,那顆大樹,村裡的惟一一棵,就在村子中唯一的一口水井旁,他還在下面乘過涼,休息過,為何他就是想不到要到那高達十公尺的樹頂上去看看,就是想不到他所想到的!

  「這人叫做凱特是吧!」魯西注意的看一下站在亞芠身後的凱特,心裡暗暗的念道,這名字,他已經記起來了。

  同時更想到,能夠統領這麼一群訓練嚴謹,個個都有大將之風的優秀人才所組成的小隊,而且,光由凱特在回報給亞芠知道偵查結果時,注視亞芠時眼中所流露出來的崇敬眼色便騙不了人,他對於亞芠這個忽然冒出來的鐵血團客卿是絕對的心悅誠服,連他都如此了,更別說是其他人了。

  煞那間,魯西對這一個一眼即能叫破他們的身份,而且面目陰沉的客卿,亞芠·隆心中產生了莫測高深的揣測。

  而在他身邊的瑟洛就沒想那麼多了,他只是看到死神小隊的身法功力表現,連帶著想到亞芠這領頭人一定更不錯,至少他是少數讓他無法讓他看出他的深度的人之一,因此,對於即將來到的大會,他有著一個期待的冀希,他想要挑戰亞芠!

  而另外一邊,十八個雪衛,基於對死神小隊是屬於同等級、身份的認知,對於死神小隊可以看出來,而他們卻看不出來這些線索一事,他們只是感到極為不服的心理,基於此心理,他們生出了一較長短的心態,目露精光的看著死神小隊一群人。

  現場,心思最單純的便要算是妃雅了,對於這隱藏在這表面下的心理波濤,她並未完全的察覺,她只是覺得氣氛在忽然間變的有點的奇怪,她還以為是因為亞芠的問題讓魯西答不出來所致,基於想要打破的氣氛的想法,妃雅出聲道:「亞芠,據我所知,在這是上根本沒有任何東西可以一口氣搭載百人以上在空中飛行的,我們何不如跟蒙西少樓主去問問其他人是否知道?」

  既然美人城主給了一個好台階,魯西也不辜負美人城主的一番心意,順勢下台,哈哈笑道:「這我也不敢確定,不如我們就到我跟其他人約定的會合處,去問問其他人吧!」

  說著,伸手比個請的的手勢,魯西領著瑟洛及十八雪衛,一馬當先的往西邊走去,走出了村外。

  亞芠扯了個看不出來的微笑,一揮手朗聲道:「死神小隊,將鐵羽留在這,所有人隨少樓主一塊走!」

  說完,亞芠已經一馬當先的走在魯西等人的身後,而死神小隊也將鐵羽的韁繩結在鐵羽背上的鞍上,對它們下了要它們留在這裡即自行覓食的命令,隨即帶上用具,跟上了亞芠。

  此時,亞芠心中其實是很痛快的,剛剛給的下馬威,魯西那群人已經確實的吃下去了,著實大大的出了他對於魯西及瑟洛看到妃雅時,驚艷及獻慇勤時心裡暗生的氣,而凱特等人也在後頭偷笑,他們跟了亞芠那麼久,那會不知道亞芠心理的想法,所以剛剛格外的賣力表現,不然,平常那有那麼多的繁文儒節的,替亞芠在這新的情敵面前掙了個面子,他們也大大的露了一次臉,何樂而不為?

  只有妃雅這一次異常遲鈍的一如往常般,緊緊的跟在亞芠身邊走著,渾然不覺她這導火線已經提前引發了一場明爭暗鬥了。

  隨著魯西等人走了大約一個小時,終於來到了一處三面環山,內有一條小溪流過的一處風景優美的小山谷。

  沿路上,魯西等人似乎有意討教亞芠等人的功力深厚程度,因此,有意無意不斷的加快速度,往目的地快速的前進。

  面對蒙西等人的挑戰亞芠及死神小隊等人不由的暗暗好笑,長距離長時間的急速運動,正是當初亞芠訓練死神小隊時的第一項課題,因此,面對這群人的挑戰,除了妃雅需要亞芠助一臂之力外,死神小隊全體人員全都不溫不火,不離不棄的跟在冰雪樓眾人身後十五公尺處,平穩的前進。

  來到小山谷之後,魯西等人終於在小溪旁停下來,回身一看,亞芠輕飄飄的也幾乎再同時的停在他們身後十公尺處,放開了攬住妃雅纖腰的手臂,臉上瞧不出任何的異狀,倒是妃雅一路上,因為亞芠攬住的她纖腰,帶著她前進,所以她幾乎是足不沾地的隨在眾人之中前進,幾乎完全不花一點力氣,但是俏臉上卻因為亞芠這無意間的親密舉動而紅紅的,叫她心理甜滋滋的。

  死神小隊也一步之差的停在亞芠身後,力奧舒暢無比道:「呵,好久沒有跑的這麼舒服了,如果再長一點,那就真是舒服了。」

  言者無心,聽者有意,十八雪衛臉上突變的很陰沉,一樣是跑這麼一段路,他們的修為照說應該是比他們高上一倍有餘,但是偏偏卻跑了個平手,而且看死神小隊等人,雖然個個渾身大汗,但是卻呼吸平穩,而且精神抖擻,一副再來上一段也行的模樣,論起年紀及修為,他們跑成平手,那也就是表示他們輸了,也難怪十八雪衛的臉色會如此的難看了,而凱特及夜月則是有默契的互望一眼,知道他們又贏了一個暗盤了,勝負競爭已經在暗中不知不覺的展開了。

  看到亞芠等人與他們跑成了個平手,魯西臉色微微一變,卻不說什麼,抬頭看看天色後,對亞芠及妃雅道:「妃雅城主,隆客卿,這地方就是我們這幾天的宿營地,也是約定的會合地點,距離大會開始的地點-虎王坡,只要半天的時間就可以到達,算是很近了,照現在看來,其他人還未回來,城主是不是要先到我們的宿營地先休息一下?」

  妃雅搖搖頭,微笑道:「不了,少樓主不用了,我與亞芠他們自己找個地方就行了。」

  聽到妃雅邊說,邊不自覺的將自己的嬌軀依畏在亞芠的身畔,魯西心中難掩失望的情緒,到現在,再看不出妃雅跟亞芠之間的情愫的話,那他就枉為第一傭兵團的繼任者了,只是他還不認輸,無論他怎麼想,他都覺得他比亞芠這個面目陰沉,未老先衰的白髮小子還來的強的多了。

  但是現在聽到妃雅這一說,為了表示風度,魯西便風度翩翩的道:「那就請妃雅及隆客卿你們先休息一下,這附近,沒有人紮營的地方,都可以在這裡紮營,我先告退了。」不著痕跡的,魯西悄悄的改對妃雅的稱呼,變的更加的親密的直接叫喚妃雅的名字。

  亞芠臉色一沉,不過未待他發怒,魯西已經領著瑟洛及十八雪衛往他們對岸的營地走去,而他也被興致勃勃的妃雅拉著去找他們的營地。

  找了老半天,總算是再一處背陽的溪灣處,找到了一處大的平地,可以容納下他們四十多人的空地,動手紮營設帳起來。
作者: Justin07    時間: 2010-10-13 12:04 AM

第七十三章 威勢逼人

在日落前,其他已經到達這東靼侖山範圍內的其他勢力終於回來了,在魯西自告奮勇的介紹下,亞芠及妃雅這才認識了其他的人。

爾峊擎烈的城主吉爾大公是一個看來約四十上下的中年人,面目方正而樸拙,嘴上留著兩撇修飾整齊的小鬍子,但是光由他那一雙充斥著奇異碧光的雙眼及自信滿滿的態度,就可以知道,他必定是學有奇功絕藝,不可小看,而他的五個結義兄弟,號稱五行神使,專門擅長運用古老威力強大的五行神術,與魔法有著相彷的效果,但是卻幾乎不需要吟誦咒語比需要吟誦咒語的魔法還來的令人防不勝防

迦闐汐城的少城主凱琳,她是一個約二十齣頭的年輕女子,有著一頭火焰般的紅色大卷髮,身穿由紅色不知名材質構成的輕便盔甲,擅用雙劍,而且還是一個有著絲毫不輸給妃雅美貌的女子,一個與冰般冷傃的妃雅截然不同的火焰般熾熱的美麗女子,她的三十個師姊妹,來自於奇樓蘭聯盟內,最大的專收女子的武術門派-飛雲門,每一個皆是飛雲門中排名在前五十之內的高手,是一群火辣辣的辣娘子軍團。

逆十字團的迦嵐少祭司,是一個有著一頭金色頭髮的俊逸年輕人,在傳說中,逆十字團的開創團長來自於與奇武大陸以西靼侖山脈相隔的中央大陸(亞人大陸)的某一個武力教團-逆十字教中的傳教者,來此宣揚教威,所以開創了逆十字傭兵團,而在逆十字團中,除了現任總掌逆十字團的團祭司及繼任者的少祭司是在本地土生土長的人外,其他的祭司皆來自中央大陸的逆十字總教中,負責協助歷代的團長,因此,並非是逆十字團中的人。

當然,代表鐵血團的亞芠也非屬於鐵血團中的人,而他的死神小隊,早已劃歸為他所管轄,所以也不算是鐵血團中的人。

而妃雅更是乾脆,她只有孤身的一個人隨著亞芠等人來這,因此,在此六大勢力的與會人,皆沒有帶他們組合勢力的部下過來,所有人都符合當初與白虎聖獸的誓約。

如今,在這距離約定時間還有八天的時間,在奇蘭樓聯盟中的八大勢力裏,只剩下距此最遠也是勢力最大的奇特城的代表及最近的爾峊擎烈城中的傭兵團,由清一色的魔法師為核心,加上週邊的武士所組成的聖魔導傭兵團兩個勢力的代表尚未來臨。

經過了魯西的一番介紹之後,其他四個勢力的所有人都對亞芠及妃雅注目的看著他們,看看他們這兩個將來競爭白虎卵的對手。

當然,帶頭的眼睛中雷電交加,在他們身邊的那些人當然也開始彼此的打量起來,暗暗揣測對手的實力。

眼看眼前的情勢越來越緊張,各勢力的敵對意識越來越高張,讓人幾乎以為,百年之約會在此時就開始正式上演,所幸,能被派出來的不是各大勢力的指定繼承人就是頭頭,沒有一個是簡單的人物,所以大家很快的就意識到,現在還有兩方的代表尚未前來,開幹起來只是徒惹人笑話,利了其他的兩方勢力,再加上來到這裡後發現到自己甚至是其他勢力或無關的人全都無緣無故消失的怪事,所以很快的,現場的頭頭都露出了笑容,因為,現在還不是殲滅對手勢力的時候,減消了可能會發生的一場風暴。

緊張的氣息降溫之後,眾人總算是可以坐下來說說自己去查探的結果。

待所有人都說過了之後,統計起來,在這東靼侖山中,以虎王坡為中心,方圓近百里的人,不管大人小孩都無緣無故的失蹤了,初步估計,失蹤的人大約在五千人上下,而這還只是他們查探過的地方的統計而已,其他在百里之外,事不是有人也同樣的失蹤了,那還是一個未知數。

這麼龐大的失蹤人口的數位,眾人一方面奇怪為什麼他們都未接獲消息回報,以致於深入東靼侖山中後親眼看到才知道,二方面又不解,這些人為什麼失蹤?若是被人給擄走,這對方擄走這麼多人又有什麼用意?

當天晚上,亞芠與妃雅一同的參加了與其他四個四方首領的聚會,因為亞芠是突然冒出來的,幾乎沒人知道他的身分來歷,所有人唯一知道的是他再幾個月前被鐵血團請為客卿,以及他曾在華納幫公國邊境外殲滅了公國的一隊軍隊,獲得了銀月惡魔的稱號外,其他的一切都是一個謎,一切顯著很神秘,因此,所有人對他的注意力及好奇心顯然比遠比亞芠對他們的注意力還來的大。

即使亞芠只是靜靜的坐在妃雅的身邊,不說半句話,但是,自他來到這堆營火的旁邊之後,所有人的目光卻不由的直往他身上飄。

一邊的妃雅則在亞芠的授意下,慢慢的對其他四人說出了亞芠的經歷,包括了那群異形怪物的發現,它們來意的猜測,對於白虎的野心及意圖不良等等,不過,當然是隱去了當中某些不宜讓他們知道的部分,比如亞芠的真正身分,進入公國的真正意圖等等。

眾人半信半疑的聽完了妃雅的描述,老實說,妃雅所說的實在是太過於匪夷所思了,因此,他們實在是有點不太相信。

迦闐汐城的少城主凱琳在聽完之後,先是對亞芠深深的望了一眼,然後不客氣道:“妃雅城主,恕我放肆了,我想,在座的都是各大勢力的代表,因此,我也不必拐彎抹角的,直接就講了,在我迦闐汐城中的秘聞記載裏,白虎降世到現在為止,應該已經已有五百年了,也就是說,我們這一次聚會已經是歷代以來的第六次了,相信各位一定也跟我家一樣,歷代的先祖都一再的強調,要我們這些後世子孫絕對的嚴守秘密,絕對不能讓外人知道了白虎的存在。”

“因為白虎的關係,所以五百多年來,我們八家永遠不可能成為朋友,但是也永遠不可能是敵人,原因就在於,我們每個人都想要獲得白虎,所以面對競爭的對手,當然也不可能是朋友,但是,我們想要獲得白虎前提便是在於白虎可以孵化,而要讓白虎孵化就需要八家的後人齊心協力才可以,也因此,我們當然也不能成為敵人,在這非敵非友,似敵似友的微妙情況下,我們最好的辦法便是一方面保持這微妙的關係,一方面卻又團結的守住這秘密,避免再增加除了我們八家以外的其他競爭對手。”

“老實說,因為我剛好面對可以參加這次的聚會,因此,在家父的刻意示意下,我到現在現在連一隻幻獸都沒有,目的就是為了這次的在這一次的聚會中,如果白虎剛好孵化的話,我可以保留全部的力量來獲得白虎以及提供能量給它,相信其他人也一樣。”事實上,現場六家中,除了爾峊擎烈的城主吉爾大公因為年紀的關係及被臨危受命的亞芠外,其他的四個人,包含妃雅在內,的確都是沒有幻獸的。

凱琳少城主又續道:“在我們這麼處心積慮的想要獲得白虎幻獸的策劃之下,現在妃雅城主你卻告訴我們說,白虎的秘密不再是屬於我們八家所有了,現在連遠在華那邦公國的人都知道,而且也想要分一杯羹,而散佈消息的卻是一群非人的怪物,這叫我們要如何的接受?以及相信你呢?”

妃雅冷傃的臉上微微的一笑道:“我知道要各位相信我所說的話,的確是一件很困難的事情,而且我也沒有證據可以說服你們,但是,你們不覺得為何就偏偏在這次的聚會前,為何早不發生晚不發生,偏偏就在白虎之約的前幾日,在這山裏的人會忽然都奇異的消失不見了是件很奇怪的是嗎?這不是顯示出異像來了嗎?”

凱琳微微的一滯,這件是的確是她無法解釋的。

“我可以證明這件事的真實性,因為這是我親身經歷的再由我告訴妃雅的。”亞芠頭一次發言,打斷了兩個美麗女人的針鋒相對,再道:“我想,這件人口失蹤的事情,應該也是它們幹的,既然它們可以輕易的假扮成人類,混進人群中,那麼,擁有可以飛天的交通工具,輕易的擄獲人類,讓他們無聲無息的消失應該也是可以理解的,雖然不知道它們的目的到底是要做什麼?是要清除附近的阻礙還是說另有大用?但是無論如何,對於我們這次的聚會,我想一定有著無法臆測的變數,這就是我的推論,信與不信,隨便你們。”

亞芠的聲音一貫的冷酷平淡,甚至擺出了一副他只是來通知他們有件事情而已,信與不信,他完全不在乎,也與他無關的樣子。

但是亞芠越是這樣子,眾人就越是不敢輕忽亞芠及妃雅所提出來的警告,一時之間,不由的各自都低下頭,仔細的想著剛剛亞芠及妃雅所說的話來,營火旁,頓時陷入了一陣的沉寂中。

不知道過了多久,迦嵐抬起頭來,微笑道:“亞芠兄,固然你說的有理,但是,我想要請教一下,這一次來,我看你與妃雅城主一個鼻孔出氣,而且你們之間的神態似乎也過於親密了些,不知道你們是什麼關係?我們又怎知道你們不是串通起來遍我們的,好獨得白虎?”

一旁的凱琳略帶酸溜溜的語氣說道:“這還用說,光看他們的樣子,以及妃雅城主敢不帶一個屬於她的本係人馬隨著亞芠客卿前來參加聚會,他們之間的關係已經不言而明瞭。”

總歸一句話,他們就是不太相信這件事情,而且更怕會受到亞芠及妃雅的聯手欺騙。

不過,關於這問題,妃雅顯然是早已有所準備,落落大方的回答道:“的確,我跟亞芠之間的關係,正如各位所見的,他是我好不容易追上的男朋友,這點,我不能亦不會否認。”邊說,妃雅邊轉頭對亞芠甜甜的一笑,充分的顯露出熱戀少女中的情懷,連臉上的冰霜都不復見了。

眾人聽到妃雅親口承認她跟亞芠之間的關係到真的是吃了一驚,猜測總不如親耳證實來的吃驚,而且還親口說出是她好不容易才追上的,到底亞芠這一個鐵血團突然冒出來的客卿有什麼魅力,能夠讓這堂堂的一城之主,千億富婆,又是如此冷傃的美麗女子倒追他?

又聽到妃雅續道:“不過,為何我到底不帶任何自己本係的人馬來各位倒是誤會了,這是因為,眾所皆知的,再我們出發時,本城正遭受到前所未有的危機,所以我才特意的不帶任何人來,一方面是想讓本城裏多一個人即多一分的留守力量,二方面是,想藉此表示出我並沒有想欺騙各位的意思,就連亞芠所帶的這四十幾人來,也沒有想要與各位爭奪白虎的意思,我們的目標是想要阻止那群怪物的逞而已。”

吉爾大公嘿嘿的,不懷好意的發言道:“若照城主你這麼說來,城主你是表明完全不想要白虎了喲!”

妃雅看了一眼吉爾大公,搖搖頭,道:“若說對白虎完全沒有獲取的野心是騙人的,如果可以的話,我當然也想要白虎,但是一切隨緣,我們最主要目的是要阻止那群怪物,至於白虎,先不講白虎能不能再這次的聚會中孵化還不一定,如果能孵化的話,那麼獲之我幸,不獲之我命,順其自然吧了。”

一旁的魯西插嘴道:“妃雅城主,你自始至終都只提到自己,而隆客卿則未提半句,焉知亞芠客卿又是否與你的想法相同?還是隆客卿是存著勢在必得的心理也不一定!”

聽到魯西將話題轉到自己的身上,亞芠先是深深的看一下魯西,隨即也出聲了。

“你要這樣想,我也沒辦法,隨你!”誤以為亞芠會辯解的魯西聽到亞芠這完全不加辯解的話,不由的一愣,其實不只是他,連其他人也是一愣,完全想不到亞芠會這麼說。

忽然,亞芠站起來,妃雅忙問道:“亞芠,你要做什麼?”

亞芠淡淡道:“話不投機半句多,我累了,先回去休息了。”說完,不理其他人的反應,直接就轉頭走掉。

因為亞芠的無理反應,眾人不由的勃然色變,妃雅急忙歉然道:“各位真是對不起了,他為人比較不擅於交際,請各位原諒他的無理。”

美人說項,眾人只好忍下了心中的那口氣,只有凱琳狠很的盯了亞芠離去的雄偉背影一眼。

所有人又聽到妃雅幽幽道:“其實對白虎聖獸最沒野心的是亞芠了。”

眾人一愣,眼中明顯的露出此話何講的意思,妃雅又道:“先不講他,請各位原諒我隱瞞了他的真正身分,實在是因為他的身分非同小可,所以我無法告訴各位,但是我唯一可以跟各位說的,就是,在他上面還有三位的兄長,我曾看過他的三位兄長髮威,那時候,我只有一個想法,那就是,天下間絕對沒人可以抵檔的了他的三位兄長合力的全力一擊,沒有任何人,包含了傳說中的十大高手。”

“而他,是他們四兄弟中最可怕的一位,修為之深厚,到現在我還無法知道他的底限,在我們出發前,他曾經與十大高手中的大力神王單打獨鬥,而且還佔了上風。”

“而他的三個哥哥所用的幻獸,是由九階的白金角蟒所進化而成的白金龍,是超越九階的聖幻獸,其威力,令人無法想像,但是他三位哥哥所用的白金龍聖幻獸,在看到他的幻獸貪狼星時,卻只有低頭伏首的份,連絲毫的反抗都不敢,所以說,對於白虎他根本一點也不想要,只因為白虎的力量是否可以超越他的幻獸還是在一個未知之數。”

為了讓他們相信,妃雅不惜的說出了亞芠一家子的恐怖力量,而且因為她的語氣態度極為誠懇及連她自己都覺得不可思議的味道極濃,竟使的眾人無法去懷疑妃雅所說的話到底是不是假的,而直覺的相信了妃雅所說的,但是這樣一來,卻也聽的其他人心驚膽跳的,不敢置信的望向正逐漸遠走的亞芠的背影。

在眾人眼中,原本正在走動的亞芠忽然一駐足,高聲招喚道:“小星,回去休息了。”

接著,眾人只覺得眼前一花,只見到銀光一閃,亞芠的身邊就已經出現的一隻高大威猛,充滿了不可思議威儀的銀色巨狼,那威風凜凜的神態,叫人不敢逼視,跟隨在亞芠的身邊時,那種左顧右盼的高傲神態,彷彿就是一個天生的王者,正在它的王國中巡視一般,使人無法不去想到,當其他的幻獸欲到這只幻獸時的情景,那會是怎樣的一種情況,也許,就如妃雅剛剛所說的,除了臣服以外,別無他法,因為,這是一隻可以讓聖幻獸也不得不去畏懼它的威儀,承認它的權威的幻獸中的王者吧!

同時,一聲的長嚎由它的口中發出,一種無法比擬的無形力量頓時攏罩在所有人的心頭,那雄姿,那威儀,那無比的凜冽氣勢,沒有人敢去懷疑潛藏在它體內的力量是何等的不可思議,這………這就是亞芠的幻獸-貪狼星?哪個足以叫傳說中的聖幻獸也不得不低頭伏首的神奇幻獸?

一時之間,眾人只能癡癡的望著亞芠及貪狼星的身影漸行漸遠,然後隱入黑暗中,但是,亞芠那雄偉孤傲的背影,貪狼星那凜冽的銀色雄姿,他們都知道,他們此生是絕對不會忘記的,連那妃雅也一樣。

這是她頭一次,用這旁觀者的眼光,來看待亞芠,同時更深深的感到一陣的歡娛,這樣的一個人竟然是她許心去愛的人,這是多麼不可思議呀!

告罪一聲,妃雅起身追著亞芠的身影也沒入了黑夜的陰影中,而留在營火旁邊的其他四人,吉爾大公、迦嵐少祭司、魯西少樓主、凱琳少城主,卻還是震驚於剛剛的所見所聞,久久無法出聲。

直到最後的一根薪材並出了最後的一點火光,然後整個營火熄滅,使的這一角落陷入黑暗中之後,忽然有人出聲:“也許,我們應該相信他們的話,若萬一真有什麼的怪物在旁窺視的話,我們也能有所準備。”

聲音柔柔的,在這黑暗中卻有著一種說不出的莊嚴味道,是迦嵐少祭司所說的。

“迦嵐兄說的也不無道理,我們就多擔一點心好了。”接續在迦嵐之後,一陣的輕越的聲音又響起來,是魯西在附和著。

一陣清脆,宛如烈火燃燒時所發出的火星般的聲音道:“可惡,我就不相信真的有像她說的這麼神奇,在我看來,那個亞芠眼中的神光平平無奇,連我那些初入門的師妹的眼光都比他還來的瑩亮,就是人孤僻的緊,又是一副好像很了不起的樣子,我就不相信他有多利害!”這是凱琳的話。

接著,在一片黑暗中,忽然燃起了兩顆青綠色的綠火,那是吉爾大公的青碧雙眼,一陣低沉沙啞聲音緩緩的由他的嘴中流出:“就是這樣才可怕,能夠來到這邊的,絕對是我們幾家千挑萬選的精英,連我們自己本身也都自信滿滿,絕對不認為我們自己會輸給誰去,再說句不客氣的話,如果他真的沒什麼了不起的,是絕對不可能來參加這場聚會的,更別說蓋赤那傢夥肯讓他代表他的鐵血團來這裡,既然敢讓他來,必有所恃!”

“而且,剛剛我本來沒注意到,但是,後來他先走了,再聽到妃雅的那一番話,我才注意到一個奇特的現象。”

“剛剛,他坐在我的右方第三個,我可以清楚的看到,在他面前的火勢燃的特別的小,也特別的慢,我已經在我這方向添加了三次的幹材了,但是,他直到走前,卻連一次也沒有添加,而在他離開之後,他那個方向的火焰卻忽然間大了起來,你們知道這代表什麼嗎?”

眾人不語,但是吉爾大公彷彿可以看到眾人眼中的不解,他又繼續道:“在我尚未出師前,我曾聽我本門師長談過關於練氣學的各種現象,本門師長曾聽說過,練氣的絕學在遠古時代,曾經有過一次的極興盛,但是後來又逐漸的沒落了,直到我們這幾千年來,才又再度的恢復過來,但是,許多的不可思議的絕學卻也很遺憾的消失絕傳了,在遠古的那一個時代,人們修練真氣絕學時,當人將真氣修練到極限後,在因緣湊巧的突破了人體的極限之後,真氣將進入了一種所謂超凡入聖的境地,根據本門的師長從許多古籍中推論出,進入了所謂超凡入聖的神話階段之後,會有幾個共同的特徵。”

“第一個特徵,便是所謂的陰極陽生,打個比方講,原本修練的是屬於陽剛型了真氣,到了這個階段之後,便將自己的真氣轉型,變成陽剛陰柔並存型,而且至此以後,要陰就陰,要陽就陽,隨心所欲。”

“第二個特徵,沒有任何的死角,將真氣修練到這種神話階段的人,不論何時,周身隨時保持著絕對的警戒,任何人,如果妄想偷襲他的話,那會在接觸到她身體任何一部分的那一瞬間,被這種人本能瞬間的全力反擊反應擊斃,而且進入這種層次的人反而會變成外表平平無奇,如眼中的神光會隱去,若不顯露,根本看不出他的功力有多高,所有這超凡入聖又有另外的一個名字,叫做反璞歸真。”

“第三個特徵,勢!”

眾神奇聲道:“勢?那是什麼?”前面兩個特徵,他們還能夠理解,但是這第三個,他們可是完全的都聽不懂了。

吉爾大公自己也以著一種疑惑不解的語氣道:“所謂的勢,連我自己也不是很清楚,不!應該說連我的本門師長也不是很清楚,只知道,當真氣超凡入聖之後,自會自然的具有這種勢,這恐怕連修練到這種程度的人自己也說不清楚,反正,當一個人具有這種勢的話,一但遇上這種人,他只要光是站在那裏,他的敵人自己如果沒有勢相對抗的話,便會受到他的勢的影響,進而產生了類似他是無法打倒的感覺,宛如一座高山或是深潭擺在面前而無從下手,甚至未戰就已先敗了,而非戰鬥時,這種勢並未消失,只是內斂起來,但是本門師長曾說過,這種勢有時強大到甚至能夠影響到外在的物質,如逼水成凍,滅火無煙,只因這種勢本身會給人一種如身墬九幽地獄般的陰寒,一種無法言語的似寒非寒,但主要是因為自己先被這勢給逼的膽寒之故。”

“除此外,因為陽剛或是陰柔真氣所練出來的勢,又有著不同的特質,陽剛的勢是一種君臨天下,眾生莫無我敵的無敵之勢,陰柔的勢則是一種無聲無息,摧枯拉朽,待你發現時,可能你已經連反抗的念頭都起不了了。”

久久,凱琳忽然道:“大公,那你所說的勢豈不就是所謂的高手氣勢了。”

吉爾大公無聲的一笑道:“高手的氣勢與我所講的勢,雖然都有個勢字,但其實層次上完全不同,高手所謂的氣勢是在戰鬥中,刻意的將自己的氣放出,已造成敵人的畏懼,但是,這種超凡入聖的勢則是一種非刻意的下意識動作,高手在未將他的氣放出時,看來就跟普通人一樣,但是具有我所說的勢的人,當他與你面對面一站,即使他對你沒有敵意,你還是會無法對他生出任何的不軌的意念,若是他有敵意的話,可能與你的眼神一接觸時,你就被他的勢給摧毀了你的心智了。”

聽到吉爾大公說的可怕,眾人不由的久久不敢出聲,半響凱琳再問道:“大公你的意思是?”

吉爾大公點點頭道:“絕對錯不了的,剛剛那火焰在亞芠面前受到壓制,那必定是亞芠的勢下意識所為,而且依照剛剛我所說的,以及亞芠做了那麼多的平常絕對會讓我們勃然大怒的事,但是我們卻在他離開後,我們才知道要發怒,那他必定是修練上古時代的某一種的神秘的屬於陽剛型的真氣,而且已經到了出神入化的神話階段。”

一聽到吉爾大公這麼一提,眾人的確試想起了剛剛他們與平常的行事作風不太一樣,這麼一想,眾人不由的一陣毛骨悚然,若是亞芠想要對他們不利的話,那他們起不是連反手的餘地都辦不到?

半響,魯西忽然問道:“大公,你對勢這麼了解,那豈不是說你也練成了勢了?”

吉爾大公在黑暗中搖搖頭,遺憾道:“很遺憾,我不但沒有練成勢,連所謂的人體極限,我都還有很長的一段路要走,而且,不只是我沒練成,連本門中的一些師長的長輩,他們也沒練成。”

迦嵐好奇的問道:“能否請問一下,大公你的師門是?”

吉爾大公淡淡道:“真是慚愧,我乃是焰靈門最差的第七十三代弟子。”

一聽到焰靈門之名,眾人不由的肅然起敬,只要是練武之人,都有聽過一句話,即所謂的南太乙北焰靈,太乙門與焰靈門乃是奇武大陸中淵源最是古老的兩大門派,傳說中,這兩大門派擇徒極嚴,非是極佳美才不收,而且,兩派中,多的是絕世高人,可以說是練武人的精神象徵。

如今,眾人一聽到吉爾大公竟然是出自兩大練武聖地之一焰靈門,怎叫眾人不感到吃驚萬分,而且對於吉爾大公所說的不再感到懷疑。

但是,也因此,在不久散會之後,所有人都擔著一分心事回去休息,對於亞芠的高深莫測。
作者: Justin07    時間: 2010-10-13 12:06 AM

第七十四章 開啟虎門

六大勢力的人馬聚集在這一個小山谷中長達七天,每天,各勢力都派出人到山區周邊的各個地區,一方面繼續查探是否還有其他的異狀,一方面,卻也想看看能不能碰上其他剩下了兩家奇特城與聖魔導傭兵團的代表,只是,連續一週的偵查結果,卻完全沒有發現到異像,失蹤的人員已經統計出高達上萬人了,不但這些人就像是化成空氣消失一般,令亞芠等人所派出的人完全沒辦法偵測他們的下落,連奇特城及聖魔導的代表竟然也跟消失一樣,完全的沒有察覺出他們的蹤跡。

再這段時間中,亞芠帶著妃雅親自到虎王坡去查看地形,也將歷代約會的地方給查探出來。

說起來,虎王坡的地形實在是十分的奇特,與其說它是一個坡,還不如說他是一個大的比較特殊的山堐平臺。

東面是一座高達數公千尺以上直入雲霄的筆直山峰,又直又滑的山峰,遠遠望去,還真的很像是一把聳立在大地上的巨劍,這山峰本來沒有名字,但是因為幾百年來八大勢力皆在此約會,所以為了方便記住及稱呼,便稱這座筆直獨峰為巨劍峰,而虎王坡就像是巨劍峰這把聳立在大地上億萬年代的古老巨劍僅存一邊的劍鍔般,位在於巨劍峰的西面的半山腰上,是人類攀登巨劍峰所能達到的最高處,也是整座巨劍峰唯一的一處可以讓人活動的地方。

整個虎王坡東臨筆直無法攀爬的巨劍峰,西濱高達不知幾千公尺的深淵,深淵裏,終日煙霧嫋嫋,無法看輕到底有多深有多高,底下又是什麼?

而且,要上虎王坡,只能依靠一條僅足供三人齊頭並進的小路蜿蜒而上,在坡上,鎮日吹撫著強烈的山風,如此險惡的地形下,這也難怪八大勢力的首腦不敢獨自一人上來,因為只要有其中一人心生不軌,不需要派人攻擊,只要暗中派人上來堵住那一條小道的話,那麼,與會的人不是餓死在坡上就是只有被寒冷刺骨的山風凍斃的份了,要不,也只能跳下那深不可測的深淵,去尋那萬分之一的可能生存機會了。

除此外,虎王坡還有一個很大的特點,那就是大,不可思議的大,足足有近三公里平方大小的三角形面積,可以容納十萬人以上在這裡作活動還措措有餘。

眾人在那不知名的小山谷中等了七天,在等待著這七天中,發生了一點的小插曲,冰血樓的現任樓主,魯西的父親升日。泰忽然來信,將大地騎士瑟洛忽然調了回去,臨陣換將,事出必有因,引的魯西心裏一陣的不安。

直到最後一天晚上,奇特城與聖魔導的人終究是沒有出現,第二天一大早,在距離第一線陽光出現上有幾個小時前,所有人,已經摸黑的前往了巨劍峰的虎王坡。

由於眾人皆是千挑萬選出來,個個不是萬中選一就是精英中的精英,黑暗與沿途上的崎嶇山路,不但沒有造成眾人的障礙,反而還成為了眾人比試的項目,每一個人都使出了渾身解數,務必求在此時即壓過其他人,一時之間,各種神功奇藝競相出籠,白光紅光藍光綠光,五光十色,由眾人的身上發了出來,天上飛地上跑離地浮的,各種方式無一不奇,人人爭的是第一個到達虎王坡的榮耀,因為,所有人都知道,大會已經開始了,而這便是它的熱身。

因此,原本估計需要半天的時間才能夠到達的虎王坡,卻在短短的兩個小時內,所有人都已經到達了。

當第一線陽光出現在虎王坡上時,六大家的人卻已經都是出現在虎王坡上了,按照位置排列,第一的是吉爾大公一群人,第二是魯西的冰雪樓人馬,第三是凱琳師姊妹,第四是迦嵐的祭司團,第五,也是最後的,卻是亞芠及妃雅以及一半死神小隊一群代表第二大城第二大武力的集團,而且還距離第四的迦嵐一群人有相當的距離。

隊伍中的力奧剛開始時看著前面的那群人在競速,不覺心癢難耐,好想也上前去插一腳,他自信,以他的能力,絕對不輸給他們,事實上,不止是他,死神小隊隊伍中大半的人都有此想法。

但是,只要一想及,在出發前,他們的頭兒亞芠說的好,他們此行純粹是要阻止那群怪物的陰謀得逞,不讓人類遭遇大難,目的不在白虎,因此,保存實力精力最重要,比起前面那一群至今還不知道,被自己的首腦瞞在鼓裏,還單純的以為是要去爭取八大勢力未來百年利益分配大祭,而眼巴巴的趕著去送死的他們,眾人就覺得他們幸福多了,最起碼,亞芠一點都不瞞他們,不但將所有的事情老實的對他們說,而且還不諱言的告訴他們此行危險異常,甚至可能有九死一生的危機而任由他們自行選擇來或不來,當然了,所有人全都毫無異議的真誠跟著亞芠來。

然後,再看到走在他們面前的亞芠,雖然亞芠一手攬著妃雅的小蠻腰,讓妃雅幾乎是雙腳離地的被亞芠帶著走,在如此多負擔一個人的重量之下,亞芠卻依舊是一副輕鬆愉快的神情,雙腳不曾離地,一步一跨的前進著,也不見他特別的做勢,身上也沒有散發出他們所熟悉的金光,似乎完全不用力的情況下,姿態優美的不帶一絲火氣,恍若他已化身成為了山風的同伴,隨風優雅自在的前進,迎面而來的山風完全的不對他造成影響,反觀他們,頂著強烈的山風,非得將自己的真氣發出體外,形成一層可以隔開山風的氣罩,這才能夠順利的跟上亞芠那好似完全不用力,動作也不快的優雅身形,眾人不由的讚嘆在心,同時渴望著,不知道自己何年何月才能達到亞芠這樣的修為,看著亞芠的背影前進,似乎變成了一種的享受了,心中的那股爭雄之心,也被亞芠這優雅怡然自得,完全不帶一絲火氣的美妙身法給慢慢的消除了。

當第一線陽光將整個虎王坡照亮之後,眾人赫然發覺,原來他們並不是第一個登上虎王坡的,早在虎王坡上的中心處,那塊開啟白虎洞穴關鍵的白色巨嚴旁,已經有十多人站在那了,走近一看,不是前幾天遍尋不著的奇特城及聖魔導傭兵團的代表是誰?

亞芠一看,奇特城的代表是老相識了,正是妃雅的表哥基列,在他的身邊跟了一群人,應該是他的朋友之類的人,而在他的對面,透過凱特的介紹,亞芠知道了那個站在最前面,身上穿著一套以黑色為底色,上面用各種顏色繡出了無數奇形怪狀符號,長的幾乎拖地的寬大長袍,手裏拿著一跟黑色不知名東西作成的法杖,有著一頭白頭髮挽成了一個發髻,下巴滿是白鬍子,面露苦澀的老人是聖魔導傭兵團的團長,號稱魔法賢者的賈濟。央喀爾,在他身後的那十個身穿與他類似黑袍的長袍的老年人,只是年紀不像賈濟那麼老,衣服上的符號也沒有賈濟那麼多,應該就是聖魔導裏最著名的十大聖使了,十大聖使可是每一代團長上任時,對外召來的魔法高手,地位與鐵血團的客卿相當的類似,看來這次賈濟是把所有的血本全都投下了,不但自己團裏魔法最高的十人都派來,連他自己都親自出馬,而不是要他的繼承人,他的大弟子羅連出來代表。

亞芠直覺的不喜歡眼前的情況,前幾天找都找不到的兩方人馬竟然這麼毫無預警的就出現在這裡,事前卻連一點跡象都沒有,尤其是在他們搜遍了這方圓的百里內,卻還是找不到他們的蹤跡,但是他們卻突然的出現在這裡,這令他感覺到不舒服。

再來就是聖魔導的團長賈濟及他身後十個聖使臉上的苦澀表情,今天是頭一次見面,以前也不曾見過他們,但是,照凱特所說的,他們應該是對此次的約會有勢在必得的決心,所以才會不惜的派出最強的十一個人來,但是亞芠在他們的臉上卻完全的找不到這種決心,反而是只有苦澀而已,彷彿來這裡實非他們所願,如果說這十一個人本來的表情就是剛好都是這個樣子那倒也還罷了,如果不是,那……

再來,最最叫亞芠心裏不舒服的,便是基列臉上的自信笑容了,以及彷彿完全不在意他的態度,照說,看到自己以前一心追求的對象,被自己以前看不起,而且還得罪過他的人,這樣親密的摟抱在一起,他會像是個沒事人般,不但笑著跟他們打招呼,而且還親密的叫道:“唷,那不是亞芠跟表妹嗎?你們怎麼到現在才來了呀!我可是在這裡等了你們很久了,都快被寒風給凍僵了。”

彷彿是知道亞芠及妃雅一行人與其他四家有著心結,一聽到基列開口的第一句話卻是向走在最後的亞芠及妃雅打招呼,而且說的好像他們已經是先約好了這裡碰面似的,當場使的其他四家紛紛對亞芠及妃雅投以不信任的一眼,七天前的心結再度的浮上心頭。

亞芠彷彿可以看出隱藏在基列笑容下的陰影,彷彿在說他為他成功的挑起了亞芠與其他人之間的心結而感到得意,令他感到極為的不愉快。

除此外,亞芠那在生與死之間培養出來,近乎野獸般的敏銳直覺,從他上到這個虎王坡上就一直在告訴他,有人或者某種東西正在窺視著他們,虎王坡上瀰漫著他最不喜歡的惡意,令他全身不自在,將自己的警覺心提到最高,而且眼光也不時的往四周望去。

但是,在這虎王坡異常平坦,能夠一眼望盡的坡面上,除了眼前的那塊一公尺高兩公尺寬的方形巨嚴及他們這一群人外,連塊較大的岔眼石頭都沒有,這令亞芠百思不解。

最後,亞雯感覺到那股冥冥中解釋不出的惡意及窺探的感覺好像來自他們的頭上,令亞芠忍不住的抬頭往上一看,但是他卻失望了,除了在他們後方的巨劍峰的巨大黑色身影及厚厚的遮住了藍色天空的清晨的白色山嵐外,他什麼也沒有看見,但是他的眼角的餘光卻注意到了當他抬頭往上看時,基列眼中一閃而逝的驚訝與得意,亞芠暗暗的留了心,低下頭來,看著眾人之間爾虞我詐的虛偽歡談。

這時,在亞芠剛剛看的方向,在那高高的浮在半空的山嵐中,有著三個巨大的不可思議的黑色身影,黑色身影裏的某處,忽然傳出了一陣唧唧唧的怪異叫聲,黑暗中,忽然浮現出一個綠色的影子,若亞芠在此,一定會很驚訝,因為,那就是剛剛他仰頭向上看的樣子,一條細細長長的東西伸到這由光所組成的亞芠的影子上,唧唧唧的一連串聲音又再度的響起來,另外又響起了其他的唧唧唧的聲音似在附和,聲音是又急又快,而且很難聽。

若將其翻譯成人類的語言,意思便是說:“就是他,就是他,就是這個人類,不但打壞了1044的生化盔甲,還讓1044差點窒息而死,幸虧我及時將他救回來了,不然我們就損失了重要的一員了,最不可思議的是,他竟然不用借助任何的東西,單純只憑他身上那具簡陋的生化裝備,就能夠發出了與以前人類需要使用相當的設備才能夠發出的光波炮,據我事後的偵測,能量值竟高達一千左右,那等同是我們及人類以前的小型戰機所能發出的功率了,實在是很危險,我主張我們應該就趁現在發射能量炮,將這個人類給消滅。”

另一個聲音道:“1043別急,這時代的人類的作戰方法與我們以前所認知的不同,根據我的研究,這時代好像是因為電磁風暴的關係,使的人類也如同其他的銀河種族般,失去了他們的科技,退化到原始狀態,不過,人類畢竟是以前曾經以單一種族掀起了銀河大戰的瘋狂種族,雖然失去了科技,但是他們卻轉而研究出另外一種類似我們生化科技的技術,將自己的肉體當成了武器,搭配以前遺留下來的簡陋生化獸,發展出了另外的一種力量來,他們將那種力量分成了由內而外的氣與由外而內的魔法,你所說的大概就是這類的東西,假以時日,也許他們又能夠像我們一樣的單靠著生化科技,再度的在銀河中掀起了戰爭,到時候,銀河將不在有種族是他們的對手,所以我才會主張在這時候,他們的技術上未成熟前,趕快展開行動,將他們全被消滅。”

一旁又有個聲音道:“0027,難怪我以前就覺得奇怪,為什麼你要一力的主張不惜犧牲,穿過那四隻怪物的保護圈,降到這星球上來,原來是這樣呀!”

0027帶點無奈道:“我也不想這樣,但是,人類造出來的那四隻怪物實在是太可怕了,那遠遠比不上我們宇宙戰艦的渺小身軀中卻隱藏了無窮的力量,一隻可抵上我們十艘的戰艦,再加上角翼族與靈思族又一力的說他們在星球上還有以前被人類捉去的族人後代在,所以又不肯讓我們發射行星級毀滅炮,所以我只好用這種方法了。”

“對了,0068,說到角翼族跟靈思族,他們潛進來的成員情況如何?”0027想起來的問道。

0068,剛剛那個聲音道:“前幾個地球月有跟他們聯繫過,角翼族的黑角已經取得了跟你在人類王國中類似的地位了,現在正在設法讓他們了解真相,反攻人類,倒是靈思族,靈思族的黯達達靈說,因為在靈思族的遺民中,還保有人類以前遺留下來的一部生化腦,所以受至於那個生化腦的影響,他們沒辦法進入靈思族的遺民,在這地球上被稱為精靈的政治核心,現在他正在想辦法。”

0027喃喃道:“真是一群廢物,都想了五百多個地球年了,還想不出辦法,當初要不是他們被那個生化腦發現的話,也不會讓那四隻怪物知道我們已經進入地球了,還讓其中一隻生下分身,妄想對付我們,害我們空有威力強大的戰艦卻無法使用,都是那群廢物害的,甚至還煽動角翼族說要來救回他們的遺民,若照我的意思,根本就不用去理會那些已經被地球人類同化的叛徒遺民,幾發行星級毀滅炮不就解決了,讓那群怪物去守著這顆死星就行了,根本不必這麼多事,害的我還要多費手腳。”

甩甩長鬚,0027道:“算了,不要去理會他們,反正約定的時間一到,他們也沒有藉口可以阻止我們了,對了,我的玩具到了沒?”0027又對0068說道。

0068回道:“目前的位置據此約三十里,依照他們的速度,很快就會到達了。”

“0027,你到底是用什麼方法讓你的玩具這麼聽話?”0068問著0027。

0027得意道:“人類這種生物是暨愚蠢又貪心,我只要藉著我的地位,讓他享受到一些便利,在讓他得到一點的力量當甜頭,他就對你死心踏地了,然後,我在跟他說要把他們眼中的聖獸,白虎那只怪物的分身送給他,那就乖乖的帶人來了,真是好玩。”

“不過,我這玩具也跟一般的人類不太一樣,他對於人類中那些所謂身分高貴的人似乎不懷好意,但是對於一般的所謂平民卻是照顧有加,到現在我還想不通他的想法,不過,這樣的玩具不是更有趣,更好玩?”

“呵呵呵呵……”旁邊的幾個笑聲傳來。

接著,0027又道:“等一下,那個白癡將人引進巢穴後,你們就將那些無意識的人類放出去,依照我對人類的觀察,肯定那些人類會不忍對自己的同類下手,那麼,他們很快就會被他們眼中的同類同伴給撕碎了,到時,我們也好放心的將那只白虎怪物的分身給殺掉,到時候,距離我們回家的時間就不遠了。”

接著,在黑暗中,傳來一陣東西移動的聲音。遠遠的,0027的聲音又傳來道:“我下去扮演我的角色,你們在上面,隨時準備支援。”說著,黑暗中只剩下亞芠那仰頭上望的光像,一切再無聲息。

而身在地面的亞芠等人並不知道在他們的頭上隱藏著可怕得敵人,現在的他們正為了百年之約的如何履行而傷透腦筋。

一邊的人主張要依照先祖留下來的程式,先用個藉口,將自己所帶來的人遣開,然後對他們說,利益的分配是看誰的力量最大,實力最堅強,先將八家分成兩隊,然後城對城,團對團,決定出先後順序後,在論出城與團之間的高下,然後讓他們自己去打,而他們則用要去拿出證明的藉口,開啟了白虎洞的門戶,然後進去輸送能量給白虎,順便看看白虎到底是孵化了沒,如果孵化的話,當然是自己先在內打一場,再叫其他人進來幫襯,如果沒有孵化的話,等他們輸送完能量,依據先祖的記載昏迷後,再出來時,他們也一定都死光了。

但是,對於這已經用過五次的法子,第一個不同意的就是亞芠及妃雅,他們本意就不在於白虎,當然,也不想要讓自己的死神小隊因為這種事,導致自己內部掀起內哄,因而糊裏糊塗的送命,更何況,他們還要對付那些不知道何時會忽然冒出來的怪物,再加上,妃雅連一個人都沒帶來,這方法根本是行不通。

但是,他們沒想到的是,基列竟然也反對這個法子,甚至提出不如先進去白虎的洞中,然後輸完能量之後,再看白虎有沒有孵化,如果有孵化的話,各人再憑自己所帶來的力量,決定白虎的歸向,若沒孵化的話,那乾脆就真的辦一場利益劃分大會,這豈不是兩全其美?

而隨著基列提出的意見,聖魔導的賈濟竟然也同意,於是,八家便分成了兩邊對抗,最後,魯西一方終於妥協,反正只要不讓他們進到洞中,他們也不知道洞中白虎卵的存在,也不用怕秘密外洩,更何況,再缺少了四個信物下,也不可能開啟的了白虎的地道,所以他們只有妥協。

所有人回到自己的勢力面前,先對自己所帶來的人說明,他們要先去拿出這次大會的信物,要他們固守在原地,同時監視器他人不要讓他們進到他們要去的地方,當然,除了亞芠之外,其他人都各有一番的說辭,結束之後,八大家的帶頭人又聚集到巨嚴旁,分別取出代表自己所屬的信物。

分別是奇特城的城主令、豐原城的商印、迦闐汐城的城章、爾峊擎烈城的最高權杖、冰雪樓的樓主令、鐵血團的團長令、逆十字團的逆十字信符、聖魔導的法杖等八項信物。

待所有人將自己所帶過來的信物給放置在那塊巨嚴的最頂端之後,亞芠等人退到巨嚴的東南方,密切的注意看著巨嚴上的八個信物的變化。

不久,白虎當初附著於信物上的力量開始發揮了,一陣陣柔和的白光同時的由八個信物上慢慢的發了出來,就在眾人驚訝的注視下,白光有小而變強,而底下的巨嚴也隨之呼應的也發出了白光,過不到三分鐘,立即見到整座巨嚴被它那由內而外所發出的白光照映的彷彿便成了一個白玉般晶瑩的玉石。

隨之,一陣陣的地鳴聲由腳底下傳來,眾人彷彿可以感覺到一陣的天搖地動,巨嚴所在的位置慢慢的向上壟起了,一個足有兩人高,可供三人並行的地道出現了,森幽的陰暗地道,往下而盤旋,不到十公尺處,就已經被一片的黑暗給掩蓋住了,使人無法看見盡頭,但是卻又奇異的給人一種彷若直達地心的感受。

所有人深深的吸了一口氣,他們的盼望,力量的泉源,就盡在此洞中了,此去,可能會獲得了可以稱雄世界的力量,也可能會失望而回,也有可能什麼也不會發生,懷著複雜而又期盼的心情,所有人互看一眼,同時的往洞中慢慢的舉步。

待其他人都進去之後,亞芠及妃雅相視一眼,亞芠交代貪狼星留在外面以防萬一,自己與凱特打個招呼後,也與妃雅一同的進到地道中,消失在黑暗中。

看著自己的首領進到這個以著令他們驚異萬分的方式出現的深洞中,留在虎王坡上的七個團體,不約而同的,分別在以這個地洞為中心,在十公尺外分別佔據了一塊地盤,謹慎的戒備著,一方面警戒是否有外力入侵,一方面卻又小心的注意著不要讓眼前這些似敵似友的人闖入了洞中,而時間就在這這彼此戒備的情況下,一分一秒的過去了。

一切彷彿顯的很安靜,但是,這份寧靜要即將因為三個位在空中的龐大身影逐漸靠近而即將宣告破滅。
作者: Justin07    時間: 2010-10-13 12:07 AM

第七十五章 獸王真相

當亞芠等人在能量石的光輝照耀下,走了不知道多久的時間,穿過了彷彿遠無止境的漆黑地道後,終於來到了他們夢寐以求的地方了。

眾人雖然都是頭一次來到這裡,但是,每個人的祖先都詳細的記載了這一個白虎卵的所在地的樣子,因此,當眾人看到漆黑的地道開始在前端出現了一抹的嫣紅之後,所有人不約而同的加快了腳步,因為,讓他們期盼已久的地方終於到了。

來到了嫣紅處,眾人這才知道,這是一個大的不可思議的空間,在他們個人前幾代的記載中,他們知道這個白虎卵所在的空間是一個方圓半徑五十公尺大的立體半圓形,但是,當他們真正的踏進去時,才真正的感受到前幾代未能訴諸於字行間的震撼。

光華的可以鑒人的圓頂及地面,清晰的照耀出了眾人的身影,訪若無窮的紅光反射,將整個空間照耀的無比的紅亮,令他們無法清楚的看清了這個洞窟的界線,反而給眾人一種這個洞窟的寬廣是無窮大的感覺。

一方面震撼於眼前所看到的景象,一方面,眾人的眼光卻也不由自主的來到了這個空間的中心處,那個紅色光源的來源處。

眾人來到那光源處一看,那是一個懸在五公尺高的半空中,一顆直徑約五十公分大的紅色的團狀東西,由地下及圓頂上,分別的延伸出了一根白色的絲狀物,密密麻麻的將這顆五十公分大的東西給包圍住了。

那一上一下的白色光絲,深入岩石中,偶有紅光閃過消失在那團狀物中,立即引起了團狀物的輕微收縮,彷彿當中有什麼東西在動一樣,眾人立即知道,那東西一定就是白虎卵了。

眾人讚嘆的看著眼前的景象,毫不猶豫的往前的走到這白虎卵的面前,仰頭仔細的看著這一顆白虎卵。

同時,眾人的心中同時的泛起了一陣的猶豫,在座的任何人都清楚的知道了一件的事實,那就是,不管是誰,只要他擁有了這顆卵中的東西所孵化出來的東西,那就代表他就具有了稱雄整個大陸,甚至是整的世界的雄厚實力,不管是誰!

好半響,就在眾人終於從震驚中回過神來的時候,所有人你望我我望你的,所有人的心同時的考慮到一件事。

在歷代的記載中,重復的說明瞭一件事,在對白虎卵輸入精神力量之後,人也隨之的陷入昏迷不醒中,在這一個身邊的同伴都是敵人的環境中,誰也沒有那個把握說,在自己昏迷之後,旁邊的敵人不會對自己不利的。

再退一萬步講,就算自己沒有受到傷害,那萬一在自己昏迷之後,剛好白虎醒來了之後,那自己豈不是讓別人白白的得到?

所幸,前幾代中已經找出了方法,吉爾大公拿出了一個黑色的小布袋來,及一堆的紙來,道:“那麼,按照以前的慣例,我這裡準備了一個小布袋及一些紙條,上面書寫了一到八個號碼,待會,我將這紙條放進帶子中,由我開始,每個人都抽出了一個紙條,上面的號碼即是這次每個人輪流的輸進精神力量的順序。”

“當然,如果有人不信任我的話,那麼,你們也可以過來檢查這八張紙條,或是拿出自己準備的東西也可以。”吉爾大公又補充道。

一旁的魯西道:“大公既然這麼說了,我們當然信任您了,只是,萬一這白虎真的在我們這次的聚會中孵化出來,那麼我們是不是也要像祖先們前幾次的協議那樣,先等所有昏迷中的人醒過來後再協議到底這白虎是落誰家。”

吉爾大公理所當然的說道:“當然也是這樣了,不然,在這裡我們就先自相殘殺了,又何必說要這樣決定先後順序?”其他人也點頭附和著。

當然,所有人的心中也都是雪亮的,如果白虎真的孵化出來了,那麼,真正到最後誰是贏家那還說不一定呢!要不然,眾人帶人來是帶假的嗎?

就在一陣的假意推託及推讓中,所有人一一的伸手到袋子裏抽出了簽,結果是幾家歡樂幾家愁,最先提議的吉爾大公竟然是第一個,接著是凱琳,第三是賈濟,亞芠排在第四,在他之後是迦嵐,第六是魯西,第七是基列,最後則是妃雅。

在眾人緊張的注目下,吉爾大公深吸了一口氣,緩緩的走到那根由地面上往上延伸連接白虎卵的下方的那一根雪白近乎透明的拇指粗光絲前,慢慢的將自己的右手伸出,望了眾人一眼後,一咬牙,用力的握了下去。

當吉爾大公將這根光絲握住之後,所有人立即的看到了光絲隨即的閃過了一絲絲的紅光,迅速的沿著吉爾大公的手往吉爾大公的身上潛入,吉爾大公輕哼一聲,身上先是被著陣陣的紅光弄得渾身一陣火紅,好像吉爾大公被這紅光給包圍住了。

隨之,紅光消失在吉爾大公的身體裏,不久,吉爾大公似乎感覺到非常的痛苦,大叫一聲:“頭,我的頭!”

隨即,在吉爾大公的額頭上浮出了一陣強烈的銀光,銀光一齣現即化成一道銀色的光柱,投往半空中的白虎卵上。

隨著銀光的消失在白虎卵上,白虎卵開始的一連串的激烈的震動。

吉爾大公的頭上的銀光足足的投射了快兩分鐘之後,銀光最後才消失,在這短短的兩分鐘之間,眾人不由的看的一陣的膽戰心驚,渾然不知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在眾人中,亞芠倒是若又所思,對這光景,他一點也不會覺的陌生,因為,這與他家傳的回生訣實在是太過於相似了,差別只在於,他以前對貪狼星所施展的回生訣,當中所有轉嫁給貪狼星的力量全部都是他依自己本身的意願,透過回生訣的特殊運勁方法,將自己的全部能量半強迫的逼出,轉嫁到貪狼星的身上,但是,這白虎在吸收精神力量好像是透過那紅光的作用,強制的將人的精神力量逼出讓它吸收的。

亞芠仔細的看著吉爾大公,當吉爾大公頭上的銀光即將消失之際,亞芠立即的往前的一跨步,在眾人的驚訝瞪視下,伸手往吉爾大公的背後一托,剛好接住了吉爾大公鬆開握住光絲的手後變的軟弱無力的身子。

隨即右手一到吉爾大公的額頭上,銀光一閃,眾人齊驚呼一聲,當中的魯西及凱琳甚至喝問道:“亞芠你在幹什麼?”

但是,原本在眾人的觀念裏應該已經因為精神力量喪失而陷入昏迷中的吉爾大公卻忽然的舉起手來,阻止了眾人的靠近,同時道:“隆客卿,多謝你的幫助,我已經好多了,你不用在浪費力量了。”說著,吉爾大公忽然的站了起來,只是臉上顯的比較沒有精神多了。

亞芠一向寒氣甚濃的臉上浮出了一抹笑容,道:“我猜的果然沒錯,這白虎要的是人類的精神能量,但是因為它所用的方式太過於霸道與激烈,所以會造成提供力量給它的人因為一時之間喪失過多的精神力量,因而導致大腦一時間承受不住,因此而導致昏眩,甚至昏迷。”

“大公,剛剛我已經用我的精神力量刺激你的腦部,現在,你的腦部應該已經慢慢的在恢復了,至不濟,只要好好的修養大半年,你就可以恢復了,而且,因為大公你是專門修練真氣的高手,所以這對你完全沒有影響,頂多是讓你的精神比較無法集中而已,至於專門修練魔法的,那可能會比較慘,因為精神力量正是魔法的力量來源,因此,精神力量被白虎所吸收的話,那就無法再短時間內復原,但是因為修練魔法的人對於鍛鍊精神力方面都是各有一套本事,所以恢復的反而會比大公你快多了。”說到一半,亞芠若有所指的望了賈濟一眼。

吉爾大公及賈濟聽到亞芠這麼一說,感激的對著亞芠露出了感激的一笑,亞芠的解釋不由的釋去了他們心中的那快的大石,尤其吉爾大公身受亞芠的幫助,更是萬分的感激,起碼,亞芠已經讓他維持的清醒的狀態,而且也讓他知道自己還有自保的能力,這等於是對他有著與救命相同的恩情。

當然,其他人在聽到亞芠的解說之後,也同樣的放下了心頭的大石。

待吉爾大公退到一邊之後,凱琳也跟著上來,亞芠乾脆就站在光絲的旁邊,等待等一下救護凱琳。

事實上,剛剛亞芠的動作是純粹的出自一股直覺,他總是覺得再虎王坡上的氣氛十分不妙,等一下萬一白虎沒有孵化的話,那等到他們所有人都清醒過來之後再回到虎王坡,卻又不知道會是怎樣的光景,所以,他想,越早回去總是越好的,更何況,那些怪物若真有什麼意圖的話,多一個高手總是多一分的保障。

所以他才會與他一貫的做法不同,出手助人,但是他卻不知道,他這無心之舉,已經為他贏得了眾多實力強大的盟友了。

不久,凱琳也輸完她的精神力量了,只是,雖然同樣是練武之人,並未向魔法師那樣刻意的鍛鍊自己的精神力量,但是,畢竟吉爾大公修練較久,功力較為深厚,因此,無形中,吉爾大公的精神力量也比凱琳大上許多,剛剛吉爾大公足足兩分鐘,但是,凱琳卻連一分鐘不到就已經宣告力竭,被亞芠扶下救援,無形中,高下立見。

接著,輪到賈濟了,賈濟不愧是專修魔法的高手,又是聖魔導的團長,果然與眾不同,賈濟一直的支撐了快十多分鐘,這才將自己的精神力量給完全的輸給了白虎,但是,他也最慘的,亞芠光是要讓他維持清醒就足足的花了快一分鐘,而不是像吉爾大公與凱琳那樣,幾秒鐘就解決了,而且,賈濟也只是維持清醒而已,他根本幾乎連站的力量也沒有,瞧的一旁同樣專修魔法的迦嵐一陣心驚膽跳,尤其是迦嵐又是排在亞芠的後面,亞芠在輸完精神力量之後,肯定連自保都成問題,別說要來支援他了。

不經意的,迦嵐的眼光掃過基列,卻看到基列正定定的望著他,然後像是不經意的抓抓脖子,迦嵐的臉色頓時一變,兩眼立即的往亞芠的方向看去,只是,眾人現在正萬分注意的往著現場唯一一個有能力支援其他人的亞芠,現在亞芠正要開始輸送他的精神力量,因此,誰也沒有注意到基列及迦嵐的小動作。

亞芠慢慢的將自己的手給握上那根光絲,如同前幾次,紅色光芒開始入侵亞芠的身體,亞芠可以感覺到,這些光芒的力量先是在他的全身遊走,然後在一口氣的往他的頭部衝過去,亞芠本能反應的動員他全身的精神力量,對抗這紅光的力量。

只是,這些紅光似乎是無止盡的往他的體內衝入,而且力量又奇大,逼的亞芠動員了他全身的精神力量要將這紅光給逼出體外,而他也正慢慢的做到了,但是,就在亞芠要將這些紅光給逼出體外之際,卻又忽然的感覺到紅光的力量又增大了許多,幾乎讓他快要支撐不了。

亞芠先是心中一急,隨即又想到,他是要將他自己的精神力量給提供給白虎,而不是要與白虎相對抗,這麼一想,他便放鬆自己,任由這些紅光了力量將他的精神力量逼出。

只是他沒想到,他這一放鬆,除了在頭部的精神力量之外,其他他習慣散佈在周身經脈中的那三成的精神力量卻反而安然的返回自己的經脈中繼續潛伏,而紅光卻也不理這些散佈在周身的經脈,全數往他的頭部,逼出那七成的精神力量,看來,這紅光會逼出人的精神力量並非是有人在操縱,而只是一種白虎的本能反應,收集它成長所需的能量而已。

而這廂亞芠安心的任由紅光逼出他的精神力量,那廂,妃雅等人卻看的心驚膽跳的。

在他們的眼中,剛開始時,亞芠跟前面的三個人一樣,伸手握住光絲讓紅光入體,但是,接下來,所有人卻看到,就在紅光侵入亞芠體內不久之後,亞芠忽然的全身綻放出強烈的銀光來,完全的與剛剛的三人不同,隨即,就在亞芠身上的銀光要將紅光逼出之際,卻又看到光絲忽然的又充滿了紅光,幾乎將整跟原來透白的光絲變成深紅,然後紅光開始大盛,緊接著,在紅光大盛之後,亞芠身上的銀光卻又反常的忽然收斂無蹤,任由紅光透體而入,進而逼出了亞芠精神力量的銀色光柱,往白虎卵射去。

經過了前幾次的經驗,眾人已經知道,這銀光便是人的精神力量的具體化的光芒,只是,眾人沒想到亞雯的精神力量竟然會大到可以將他整個人給填滿,而不像其他人一樣只有在頭部發光而已。

但是,旁觀的人吃驚,身自在其中的亞芠卻更吃驚,因為,當他額頭所發出的精神力量的光柱一接觸到白虎卵時,他立即感覺到一陣奇異的意念順著他的精神力量,逆向而回,將意念投入他的腦海中,那種感覺好像他平常在與貪狼星作心靈溝通時一樣。

當這股意念投諸在亞芠的腦海中時,化成了一陣非男非女的奇特聲音在亞芠的腦海中迴響著:“吾乃西方白虎,‘太初’我藉著分身感應到你的能源在流入我的分身中,‘太初’原來你還活著,我們都以為你已經枯萎而亡了呢!”

亞芠一愣,太初?什麼太初?這個自稱西方白虎的奇異意念的聲音為何會說他是太初,還說他的精神力量是太初的能源?

亞芠試著在自己的精神力量內加入了自己的意念,問道:“太初是誰?為何又會說我的精神力量是太初的能量?你真的是白虎?”

幾乎是在同一瞬間,亞芠就接獲到回應了:“人類?你是人類?為何人類的你會讓我感覺到太初的精神波動?”

又道:“太初乃吾等生化獸,亦即你們人類所說的幻獸的最終司令塔-‘獸王’的兩個半身之一的未完成的那一個,而獸王是統領所有生化獸協助人類參與銀河大戰,是生化獸中的王者,太初之名及謂最初的生化獸之意,另一半身名之為太始。”

“吾乃獸王之四方獸靈,現為與其他三靈共同守護太陽系,為負責西方宙域的白虎,亦即你們人類口中的四方守護聖獸中的西方聖獸白虎。”

聽到這白虎的解釋,亞芠一時之間,幾乎不敢相信他所聽到的事,雖則當中他有很多的名詞無法理解,但是,重要的部分他卻聽的一清二楚,他終於知道,不但白虎是真的存在,就連其他的聖獸青龍、朱雀、玄武,也是真的存在,而且還真的是名副其實的守護聖獸,共同守護著什麼太陽系的四周。

而且,在四聖獸之上,還有著一個叫做獸王的傢夥統領著它們,不,不但是統領著它們而已,照白虎的話來說,是統領著所有的生化獸,也就是幻獸。

但是,最重要的是,白虎還沒有解釋為什麼它會將他誤認為那個什麼未完成的獸王半身的太初?

將這意念傳出去給白虎,白虎回應道:“這也是我想問你的,人類,為什麼人類的你會有太初的精神波動,因而讓我誤認你是太初?”

亞芠心中一動,忙問道:“白虎,你所說的太初長什麼樣子?是不是一隻狼?”

白虎很乾脆的答道:“不知道,當初,我們誕生之後,負責守護的太始接著誕生,但是攻擊的太初卻在完成一半的時候,就遭遇了那場毀滅性的災難,結果,我們基於本能的帶著無法移動的太始逃出來後,在太始的指揮下,負起了保衛太陽系的使命,因此,對於太初的印象只在於它的精神波動,最後一次見到它時,它還在培養槽裏,還未成型。”

亞芠一聽即知,所謂的毀滅性災難必定是指大破滅,而培養槽,雖然不知道那是什麼玩意兒,但是一聽就知道一定是指那類可以培養幻獸的東西,大概像個槽狀吧,所以才會稱為培養槽。

又聽到白虎說道:“不過,聽你這麼一說,我倒想起來了,我們的創造者曾說過,要將太初培養成狼般敏捷及攻擊性的生物,所以太初如果有完成的話,是狼型的可能性非常大。”

一聽到這,亞芠心中頓時了然,因為,貪狼星就正好是一隻沃夫(狼)係的幻獸,而且,因為他曾三次的在貪狼星身上施出了回生訣,所以造成了他現在跟貪狼星在精神上幾乎是融為一體,完全沒有絲毫的分別,也唯有如此,他才能夠解釋貪狼星那與眾不同的地方,也才可以解釋出為何那三隻白金龍會伏首稱臣!

正想對白虎解釋時,忽然感到自己的精神力量已經到達了盡頭,白虎又傳過來一陣的意念道:“你的精神力量快沒了,吾之分身也即將在你的力量下誕生,我們的聯繫即將斷了,你在原地等我,我馬上過去。”

隨著白虎的意念傳來,亞芠還來不及回應,他就已經感覺一陣的頭昏腦脹,不由的鬆開了握住了光絲的右手,同時,長達快半小時的精神力量傳輸也終告結束。

亞芠等不及將自己恢復過來,謹記著白虎的最後一句話,脫口而出道:“白虎即將降臨……”

不過,所有人都將亞芠那脫口說出真正的白虎即將降臨的話解釋成白虎卵即將誕生。

因為在所有人的眼中,當亞芠開始輸送精神力量時,他那超逾常人數十倍的龐大精神力量的銀色光芒立即的讓原本火紅色的白虎卵轉變成銀光閃閃,煞是好看。

同時,原本光滑平整的表面也露出了龜裂的痕跡,裏面的白虎正掙扎的要由卵中孵化出來。

就再此時,誰也沒想到,基列及迦嵐竟然會突然的起而發難,迦嵐迅速的念出了一連串的咒語,雙手發出了一大片的青光,往正關注的圍在白虎卵四周看著即將出世的白虎的吉爾大公、魯西、凱琳三人頭上落下,一瞬間,將他們三個人給困在青光中無法動彈。

基列則由雙手冒出了白光,分別的射出了兩道的白色的光芒,然後一個的用力躍起,在半空中接下了那個被兩道白光同時射斷連接它上下兩端光絲,尚未完全的孵化出來的白虎卵。

而亞芠則被跑過來的妃雅給扶住了,看到剛剛發生的異變,妃雅驚訝的忍不住的一聲驚呼出來。

落回地面之後,懷裏摟著白虎卵,感覺到小白虎正掙扎的要從卵中出來,基列得意的大笑道:“哈哈哈哈,白虎是我的了,白虎是我的了。”

忽然,一生冷冷的聲音道:“只怕未必!”

基列的笑聲嘎然而止,轉頭一看,卻是被妃雅撐著免強站起來的亞芠所發的。

基列先是驚疑不定的看著亞芠,隨即又注意到亞芠旁邊那伸出一隻手撐著亞芠那搖搖欲墬的身體的妃雅,隨即輕蔑的又大笑道:“哈哈,真是笑死人了,就憑你,一個要靠女人支撐的可憐蟲?”

亞芠對妃雅一示意,妃雅微微一笑的鬆開了扶住了他身體的手,往後退了幾步,亞芠身上忽然的冒出了淡淡的銀光,然後這些銀光往他的頭部集中。

隨即,亞芠冷冷的聲音在銀光中又傳了出來道:“也許你不知道,我的精神力量不但足以催生白虎,而且還能夠有剩餘的。”

“更何況,我也忘記告訴你們了,在我的體內共有兩種的力量,一種就是你們都知道的精神力量,另外一種……是你們所不知道的-真氣力量。”隨著亞芠的話,他身上的銀光突兀的一斂,然後,天心真氣的金色光芒開始再他身上到處的流逸,強烈的金芒,叫人無法去直視他。

看到亞芠身上的金色光芒,基列驚呼一聲,大叫道:“迦嵐,賈濟,還不快來幫忙。”

說完,基列一個猛轉頭,抱著白虎,往那通往外面的地道衝去。

亞芠冷冷的一笑,就要追去,但是,迦嵐卻忽然的擋在亞芠的面前,接著,原本剛剛在一旁的賈濟竟然也掙扎著他極度虛弱的身體,與迦嵐一樣,擋在亞芠的面前。

妃雅見狀忙道:“迦嵐少祭司,賈濟團長,你們為何要聽基列的話?”

迦嵐歉然的對妃雅一笑道:“妃雅城主,真是抱歉,我也不想與你及亞芠兄為敵,實在是我有著苦衷,尚請亞芠兄看在小弟的面子上,暫且留步,讓基列他將白虎帶走,事後,我再向亞芠兄道歉。”

亞芠看一下剛剛被加嵐那出奇不意所發出的青光困在其中而掙扎不休的魯西三人,再轉過頭來陰鬱的看一下面露苦澀的迦嵐及雖然連站都站不太穩,但是仍固執的支撐在亞芠他的面前,阻擋他的去路的賈濟。

幕然,亞芠忽然冷酷道:“不管你們有任何的苦衷,阻擋我的去路就是我的敵人,與我為敵就只有一個下場,那即是‘殺·無·赦’!”

亞芠身後的妃雅驚呼一聲,她很清楚的知道,亞芠所謂的敵人對他而言是何種意義,那是表示亞芠出手絕對不會留情的,他絕對會做到殺無赦的。

妃雅正想出言再勸迦嵐及賈濟,賈濟已經喃喃道:“殺無赦嗎?死了到好!”

聽到賈際的話,妃雅心中不由的一軟,出聲勸道:“亞芠,反正我們志不在白虎,就算讓基列得去了,我們也沒有關係呀!我看他們好像有什麼苦衷的,你們就饒過他們好不好?”央求著亞芠手下留情,妃雅忍不住的拉拉亞芠的衣襬。

亞芠轉過頭來看一下妃雅,正想說些什麼,卻忽然臉色一變,猛地轉頭一揮手,一到金光脫手而出,是斷月斬,出手的斷月斬正好和迦嵐所發出了另一道青光撞擊在一起,爆出了強烈的光芒。

亞芠臉色一變,身形忽然像是消失在原地一般,急速的衝往了迦嵐。

察覺到亞芠身形消失的迦嵐臉色微微一變的道:“好快的身法!”

畢竟迦然是逆十字的少祭司,一身的修為非同小可,一察覺到這一個狀況之後,迅速的在他自己的身體周邊佈下了數層的護罩,一時間,迦嵐被一層層的青光所攏罩住。

本來這種先在自己的身體周邊佈下防護層,隔開自己與敵人的距離,在安全的情況下在驅動更強力的魔法攻擊敵人,正是魔法師最穩固的戰術,而且迦嵐更是一口氣的佈下好幾層防護層,可以說是十分的小心了。

但是,他還是太小看了亞芠,亞芠對於他身體周邊的防護層恍若未見般,金光一閃,亞芠竟然將自己整個人狠狠的撞擊在迦嵐的防護層上,雖然為能夠一口氣的突破了迦嵐的防護層,但是亞芠所帶來的強大衝擊力卻也較佳嵐一個不穩的跌坐在地上。

身為一個魔法師,被敵人撞倒在地,那即意味著他已經敗北了,因為敵人不會給他再度站起來施法的機會,果然,當迦嵐跌坐在地之後,亞芠已經趁著這時候,一口氣的攻破了迦嵐的最後的一層防護層,右手已經按上了迦嵐的喉嚨。

這時候,眼看迦嵐即將喪生在亞芠之手時,亞芠突然的聽到了妃雅的一聲驚呼:“亞芠,不要!”

亞芠手一頓,轉而往迦嵐的耳際一拍,迦嵐悶哼一聲,被亞芠這一拍給拍昏了。

亞芠輕哼一聲,再看一眼一旁雖然有心,但是,卻已經是力量全無,有心無力的賈濟一眼,然後頭也不回的往地道中掠去。

雖然亞芠剛剛那一聲輕哼似乎在對妃雅表示不滿,而且直到離去也都不看妃雅一眼,但是,妃雅心中卻是充滿了欣喜之意。

熟知亞芠對敵行事作風的妃雅,第一次看到亞芠對於出手偷襲攻擊他的敵人手下留情,而且是在她的勸說下,這對妃雅有著極為重要的意義,那表示,亞芠是真的將她給放在他的心中,所以才會在聽到她的聲音時手下留情。

癡癡的望著亞芠消失在地道中的身影一會,妃雅轉身的往被青光困住的魯西三人處,試著往青光一拍,奇異的是,這青光看來具有極大的力量,可以將魯西、吉爾大公、凱林等三個高手給睏了老半天而無法脫困,但是卻受不起妃雅輕輕的一碰,便化成了一陣的光點消失。

看來迦嵐並未想要傷害他們,只是想要將他們給困在這裡而已,所以才會施出這麼一個奇異的魔法來。

脫困後的三人互望一下,剛剛的一切他們都看在眼裏,想了想,魯西拉起賈濟,吉爾大公及妃雅扶起昏迷中的迦嵐,魯西急道:“有什麼事情待出去之後再說。”

堵住了賈濟張口欲言的話頭,一行六個人,急急忙忙的跟在基列及亞芠之後,往虎王坡前進,離開這已失去白虎卵的洞窟。
作者: Justin07    時間: 2010-10-13 12:08 AM

第七十六章 義無反顧

亞芠一路的追趕著基列的蹤跡,但是他也暗暗的覺得奇怪,以他前幾個月見過基列的修為,他不該有這麼快的動作呀,雖然他受到了迦嵐的阻擋而浪費了一點的時間,但是,憑他的速度,到現在追了這麼久也該已經追上基列了呀,可是,在這暗無一絲光亮的狹長地道中,他卻到現在還沒有見到基列的形跡,這未免也太奇怪了。

一想到這,雅聞記得了剛剛基列奪取白虎時所發出了那兩道白光,對於那白光,他可是記億猶新,因為,他曾在原曙城中看過的那兩個怪物及中央魔域中看過魔的手中發出,再想及基列突然出現的可疑跡象與凱特的推論,難道……

亞芠心中不寒而慄,如果說他的猜想正確的話,基列必定與那群怪物有所掛勾,這樣的話,後果不堪設想,暗罵一聲:“該死的東西!”亞芠身上的金光猛然的一放,全力施展風的身法,急速的往前進,果然有如一股暴風過境般的迅捷。

不知道過了多久,遠遠的,亞芠看到了出現了出口的陽光了,同時,也瞧見了,一個白色的身影很快的由出口處竄出,不是基列是誰?

再加快速度,亞芠很快的就來到了出口,但是,眼前所看到的景象卻叫他一向平靜的臉上也失去了平靜的表情。

現在在寬廣的虎王坡上,不知何時,竟然站了滿滿的人,放眼望去,密密麻麻的一片的人頭,少說也也上萬人,而且,最可怕的是,現在在虎王坡的上空約將近三十公尺處,竟然有三個看不出到底有多大的怪東西像雲一般的漂浮在上空處。

這怪東西說來也真怪,沒頭沒尾的,通體成綠色,表面無比的光華,概略的成兩端尖中間圓的橄欖形,看不出是什麼東西所造的,而且還會像生物一般的在表面上微微的收縮蠕動著,看來就像是一個生物一樣,而且,它們也大的太誇張了,整個虎王坡竟然全都攏罩在它們的陰影下,令人無法想像這麼大的東西到底是如何的可以這麼輕飄飄的浮在空中。

而在虎王坡的這一個白虎洞的四周,可以看到寺方都有各大勢力的人正竭盡全力的再阻擋這一群密密麻麻的人往這地洞靠近。

亞芠先是關切的看著在他右手方的凱特等人,發現到,凱特等人正結成了他所傳授的十絕陣,一方面相互支援以求自保,一方面對抗著密密麻麻的敵人,眾人身上雖然都帶點傷,但是暫時還無大礙。

再看看其他的人,亞芠不意外的看到了現場只有四方的人馬在抵抗,基列所帶來的人,迦嵐的同伴,賈濟的人馬全都已經不見了。

現場只有在他東面的凱琳的師姊妹,西面冰雪樓的十八雪衛,南面的他的死神小隊,北面的吉爾大公的五個結義兄弟五行使者,剛好一邊一個勢力在抵抗。

而當中,損失最嚴重的要算是凱琳的師姊妹了,三十幾個人,現在已剩下十來個,正苦苦的支撐著,隨時有被突破的跡象,其他人都是多少受到一點輕重傷而已,還都能夠支撐一會。

而面前在場中的敵人,一望即知道,正是那群他們遍尋不著,離奇失蹤的老百姓,因為他們個個男女年齡身分服裝都不一樣,而且一看就是不知道被人用了什麼方法,令他們變的完全不畏死,而且力大無窮,一但被他們纏上,拳打腳踢牙咬都來,下場便是死無完屍,他們唯一相同的就是他們臉上毫無表情,甚至連刀劍砍在身上都不能讓他們露出痛苦的神情,這令亞芠聯想到那群怪物的表情。

這一群老中青幼的人,老到七八十歲的老人,幼到牙牙學語的幼童後面的源源不絕的像向裏推擠,前面的則和不畏死的往眾人的刀劍裏衝殺,甚至亞芠還正好看到一個抱著孩子不畏死的衝向他前方的凱琳的師姊妹的一個婦人,當然,首當其衝的那個人不忍心的向後一讓,似乎不想要傷害婦人及她懷中的孩子,當然,代價就是東面的防守線又向後退了幾公尺,以及十幾個師姊妹現場又少了三個。

亞芠雖然不知道為什麼會變成這樣子,但是想也知道,一定跟頭上的那三個巨大的怪東西及那群怪物脫不了關係。

長嘯一聲,死神小隊那邊立即傳來一陣的驚喜的暴喝聲:“太好了!頭兒回來了!”

但是,死神小隊誰也沒敢回過頭來,反而個個更加聚精會神的對眼前的敵人展開攻勢,但是,獲知亞芠的回歸,令他們彷彿是吃下了定心丸一般,不但又在這群密密麻麻的敵人手中又搶回了一大塊的地盤,而且還有餘力的分出了人手,支援凱琳的師姊妹,保住了搖搖欲墬的東面防線。

不過,眾人沒想到的是,亞芠這一聲的長嘯似乎是具有莫大的威力,在他們頭頂上的怪物忽然冒出了一陣的墨綠光芒,然後那群不知被什麼東西迷失心智的失蹤老百姓忽然的宛如潮水般的停止了他們的攻勢,遠遠的退到一百公尺外,以地洞的入口為中心,將亞芠等人團團圍住。

這群人的攻勢一停止,眾人立即如釋重負的迅速的回到了亞芠的身邊。

霎時,亞芠的耳邊充滿了無數的聲音,一會凱特問他有沒有事,一下子其他人問亞芠還在洞內的他們的首領怎麼了,一會夜月臉色極為難看的對亞芠說道這群人太可怕了,和不畏死的往他們衝過來,一會,一邊凱琳的師姊妹又淚流滿面的哭叫道她再撐不下去了,面對婦人小孩,她們真的下不了手。

鬧的亞芠心煩意亂的,煩不勝煩大喝道:“都給我住口,各家的人聽著,你們的頭領還在裏面,他們沒事,等一下就會出來了,凱特,你來說,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攝於亞芠的大喝聲,所有人都靜靜的聽著凱特精要的說出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亞芠才知道,原來在他們進去地道不到半個小時,頭上這三個怪東西就突然的由雲層中現身,一看到這三個怪物之後,聖魔導的十聖使就忽然像是發瘋似的大叫道:“怪物,怪物來了,快逃!”

接著,十個人不約而同的往虎王坡的那個對外小道衝去,但是,他們快,那三個大怪物也不慢,由當中最大的那一個突然的射出了一道白光,然後,十聖使最後留在世上的便是一團焦黑的痕跡,而他們連一聲慘叫都未來的及發出。

當所有人被眼前的景象嚇呆的時候,左邊的那一個大怪物忽然很快的落到地上,接著,黑壓壓一大群的人影由那怪物的肚子處出現,然後,那怪物又回到我們的頭上,但是,那群人忽然的往他們殺過來。

正當眾人再驚疑中戒備的時候,逆十字團的十五個祭司及奇特城的人竟然忽然的窩裏反,殺傷了不少人,然後在這群人中消失不見蹤影,死神小隊中也有人受了傷,最後,四方的人分成四面,與他們這群人相將持著。

可是,他們很快的就發現到,這群人應該只是一般人,只是,不知為何,他們的變的很瘋狂,又力大無窮,而且還悍不畏死。

雖然沒有一人是他們的一合之敵,但是,眾多的人數,卻叫他們殺到手都軟了,如果說對方是敵人的話那他們還好下煞手,但是,偏偏他們都看出對方本來就是老百姓,當中還多的是小孩子,婦人,幾個女孩子根本就下不了手,但是也因此而失去了不少人。

接著亞芠也將自己在洞中發生的事情也說出來,眾人一方面氣憤基列、迦嵐及賈濟的叛變,一方面,除了小隊中的人員外,其他人這才知道原來他們來到這裡的目的是要爭奪傳說中的白虎聖獸的分身,而不是他們所知的要爭取八大家的未來百年的利益分配問題,令他們對於自己首領的欺騙感到萬分的氣憤,尤其是在犧牲的麼多人候,他們卻才由一個外人的口中獲知到真相。

想了一下子,亞芠伸手輕撫一下現在已經來到他身邊,渾身浴血的貪狼星,沉思道:“那麼,凱特,你看,他們現在退到那麼遠到底是想要幹什麼?”

“不知道,也許是想困死我們吧!”凱特苦笑道,然後,他忽然的盯著一個方向道:“更也許,他們是想要試試看怎樣才能更快更有效的將我們給解決掉吧。”

眾人忙往凱特看的方向望去,卻見到一對大約三十來個年紀不超過十歲的小孩子,手裏拿著簡陋的木棒及鐮刀之類的工具刀,面目呆滯的往他們走來,在他們身後約十公尺處同樣人數的一隊的婦人也往這走著,而另外一隊的老人及一隊的青年人也正在聚合著。

眾人中幾個女孩子已經不由自主的哭了出來,叫道:“天呀!他們竟然派出老弱婦孺來,不行,我下不了手。”

亞芠看著自己一方臉色也不是很好看的夜月,及那群已經淚流滿面的凱琳的師姊妹一眼,冷笑著深沉道:“看來,對方深知我們這裡不忍心對老弱婦孺下手的軟心腸呀!”聽到亞芠那略帶諷刺的聲音,幾個女孩子已經人不住的哭的更大聲,畢竟,她們都是些年輕的少女呀!

凱特忐忑不安道:“頭兒,要不要我們去……”

話未說完,亞芠已經一伸手道:“我去!”聲音斬釘截鐵,而且充滿了一種極度冷酷的味道。

凱特聳然一驚,在他感覺上,他好像又感覺到,亞芠又變回了當初他們初見他時的,那一個在公國境外一舉屠殺上百人,獲的惡魔稱號的銀月惡魔的那一個人了。

欲言又止的,看著亞芠慢慢的往那群小孩子迎去,一旁的夜月已經緊張的不自覺的握著凱特的手,怯生生的與凱特望著亞芠的冷厲背影,一句大哥含在口中未能出口。

所有人很快的就已經看到,當亞芠一與那群小孩子接觸,霎時,血肉橫飛,亞芠似乎比平常更加的兇殘,所有死在他手中的小孩子沒有一個是完好的,最好的情況也是身首分離,最慘的更是被亞芠震成血肉粉屑,幾個女孩子口中驚叫連連,根本已經不敢看了,口裏直叫著惡魔,他果然是惡魔。

接著,小孩子身後的婦孺隊,老人隊,同樣的一樣的悲慘下場,倒是最後的青壯隊,亞芠顯然的花費了更多的時間,而且手上也被留下了一道的傷口,直到亞芠帶著滿身的血跡回來,所有人,包括死神小隊沒人說的出一句話來,實在是,亞芠此時手段之兇殘,遠遠超出任何人的想像,連他最親近的死神小隊都一樣。

橫目掃了一下被他兇殘手段鎮攝的眾人,包含自己的死神小隊,還有剛剛由地道中出來的妃雅等人,亞芠冷冷的一笑,動手替自己左臂上的小傷口治療一下,很快的,他又恢復如初了。

看到亞芠動手替自己治傷,妃雅這才如夢初醒,拋下了昏迷中的迦嵐,急忙跑過來道:“亞芠,你受傷了?”

死神小隊中的人這時也才回過神來,急忙的圍到亞芠的身邊慰問,但是,亞芠卻將他們給推開道:“沒事,我死不了,有時間就趕快運功恢復精力,他們又再靠近了。”

看到亞芠拒人於千里之外的樣子,妃雅,死神小隊都不由的一愣,妃雅更是幽幽道:“亞芠,你……”

但是亞芠截口道:“快準備,他們來了,所有人等一下跟著我,這次我們真的要拼死突圍了!”

亞芠摸摸身邊的貪狼星,忽然的大喝一聲:“所有人跟我來,小星,你殿後,保護妃雅,我們走!”

說完,亞芠已經一馬當先的往虎王坡上的那條小路的方向衝去,其他人見狀,不及再說什麼,只能隨著亞芠的身後,往那群又再度的往他們聚集過來的群眾,衝殺過去。

霎時間,所有人有戰成了一團,這次,所有人經過亞芠的刺激,同時也知道,不動手的話,他們就只有死路一條,因此,所有人都竭盡全力,隨在亞芠的身後往前衝殺。

霎時,整個虎王坡上殺聲震天,血肉橫飛,每個人似乎都殺紅了眼,只知道全力以赴,而堆積在虎王坡上的百姓屍體都已經快鋪滿了亞芠等人所經之處,但是,那些人卻向是無窮無盡一般,對他們蜂湧而至,將他們幾乎困在原地,那小道,似乎就在那遙遠的天邊那樣的遙遠。

幕然,一個熟悉的黑色身影映入亞芠的眼中,亞芠急大聲喝道:“所有人退!”領著所有人往後退,同時,隊伍中也在各處傳來了一聲聲的慘叫聲。

亞芠盲目的阻擋著黑色的身影,掩護所有人撤退,慌不擇路下,待亞芠發覺時,他們已經被困在虎王坡三角形最前端的那一角,後面是面臨著深不可知的深淵,而在他們前方,是一排排的一身灰暗色,佈滿尖刺,將整個人包的緊緊只留下面孔外露的不知名鎧甲,而且讓人噁心的是,這些鎧甲上的尖刺竟然像是活物般,不斷的伸縮蠕動著,在來就是他們背後那明顯突出,甚至前端還超出他們頭部,宛如龜殼模樣的部位,然後,就是那一張一臉呆滯,而且竟然還不斷流口水的青白死魚臉,以及臉上的那雙看不到眼珠,整只青碧碧眼球,不管怎樣看,這群不請自來的人就是亞芠他們在奇華森林中遇到的魔,而且,看其人數,最少有上百個,後面還不知道有多少呢?

熟知魔的力量的妃雅及死神小隊,不由的絕望道:“魔,是魔,他們怎麼會出現在這裡?這下子,我們真的是完了。”

其他人雖然是頭一次看到魔,但是那詭異的形象,加上剛剛,就是他們傷了他們身邊的同伴,而且,再湊上死神小隊的絕望叫聲,所有人的心情也不由的跌到谷底,一股絕望的氣氛瀰漫在眾人之間。

亞芠戒慎的看著這群魔成半圓形的將他們困在這個絕望之角,並未再採取任何行動,稍稍的松了一口氣,轉過頭來看一下他身後的眾人,發現到,因為剛剛他承受了大部分的壓力,所以,這一次眾人運氣出奇的好,竟無一陣亡的,只是不少人在魔的偷襲下,身受重傷,連死神小隊也不能倖免。

亞芠把握機會,先是替死神小隊的人處理一下傷勢,讓他們恢復了一點的戰力,起碼的在等一下的混戰中,能有自保的能力。

但是,當他要向凱琳諸女治傷時,卻遭到凱琳的拒絕,說什麼,她們也被肯讓亞芠這連小孩子也都下的了如此兇殘手段的人治療,其他的魯西、吉爾大公也是苦笑的拒絕,只是,他們倒不像凱琳那樣口出惡言,只是,剛剛亞芠那兇殘的手段,看來也同樣的深深的烙印在他們的心中。

亞芠無所謂的轉頭的回過來死神小隊這一邊,他可還沒有偉大到拿自己的熱臉去貼人家的冷屁股,會想要幫他們治傷也只不過是本著多一個人即多一分戰力的想法,在這時候,能多保留一分的真氣便是多一分的戰力呀!

回到死神小隊的這邊,亞芠剛好聽到妃雅疑惑道:“奇怪,他們現在既不動手,但是又包圍在我們前面到底是要幹什麼?”

亞芠順口答道:“在等,他們在等,在等他們的幕後主使人出現與我們談判。”語氣中的諷刺味道是掩不住的。

聽到亞芠忽然的出聲,妃雅嚇了一跳,看到亞芠就在他的身邊,本能的向後退了一步,看來,剛剛亞芠的手段不只在魯西等人的心中留下,而且也在妃雅及死神小隊的心中也留下了。

亞芠定定的深深看了妃雅一眼,問道:“妃雅,你……沒事吧?”

妃雅被亞芠看的一陣心慌,慌亂的點點頭。

看到妃雅沒事,亞芠這也才點點頭,轉身走到貪狼星的身邊,但是,妃雅還是敏銳的在亞芠轉過頭的那一瞬間,看到了亞芠不經意間流露出來的一抹淡淡的惆悵。

“亞芠!”妃雅忍不住的脫口而出,但是,叫出了亞芠的名字後,她卻不知道要說些什麼才好,而亞芠聽到妃雅叫他,似乎一頓,好像是在等著下文,但是,妃雅終究未能說出來,而讓亞芠再度的舉步往貪狼星走去,但是,亞芠的背影卻有種說不來的寂寥。

而不久之後,妃雅將知道,她這現在未說出來的話,將差點再也沒機會說了,那將是她痛苦好久,好久,好久以後的事了,直到……

來到貪狼星處,亞芠愛憐的替貪狼星割除它替妃雅檔下的那一劑由魔所噴出的腐蝕性綠液的部分,將自己的天心真氣輸入貪狼星的身體,幫助它恢復。

不久,待亞芠將貪狼星給治好之後,包圍住他們的人群及魔已經讓開了一條路,路的盡頭,一個他刻骨銘心的人出現了。

“納肯”,口中不自覺的念出了這個名字,亞芠眼中露出了露骨的仇恨,定定的看著眼前的這一群人當中,站在中間第二個的一個英姿勃勃的年輕人。

亞芠迎了上去,其他的妃雅、魯西、吉爾、凱琳也都分別的來到亞芠的兩側面對這一群人,而這一群五個人中,三個是他們所熟知的,正是最右方,精神萎靡的迦嵐及賈濟,最左方的基列,基列的懷中還抱著一隻看來像小狗般大,背上有著一對可愛翅翼,渾身晶瑩雪白的小老虎,現在正不安分的在基列懷中掙扎不休,那定是聖獸白虎的分身-小白虎了。

而中間是一個看來面貌極為普通,普通到即使現在面對面,眾人還是無法看輕他到底是長成什麼樣子,在他跟基列之間,即是納肯。

眾人一方面對基列三人怒目而視,一方面,卻也暗自的揣測那站在中間的那兩人到底是誰?看他們所站的位置,應該是主導人才是。

亞芠是眾人唯一知道他們真正身分的,除了納肯是他想忘也忘不了的之外,中間那人,即使亞芠他並未見過,但是,因為他的普通平凡便是他最大的特徵,所以,亞芠幾乎一眼就確認出,他就是那個他只聞其名未見其面的,取代扈伊成為公國右相,權傾朝野的海格。泰坦,同時,真正的身分也是那群意圖對全人類不利的怪物中的一員。

海格開口道:“我先自我介紹一下,我是華那邦公國的右相海格,旁邊這位是我的學生納肯。”海格的聲音意如他的外表般,平淡無奇,沒有一點身為位高權重的人該有的霸氣,一如平常人,若硬要說有一點的特色的話,便是他的聲音一點抑揚頓挫都沒有,令人聽了十分的不舒服。

倒是,海格說出了他的身分後,引起了眾人的訝異,他們當然聽過海格的大名,這個在一年之間,將華那邦公國的國力提高到已經逐漸蓋過排名第三的斯達帝國,對於這麼一個傳奇中的人物忽然的出現在這裡,而且看來,好像一切都是他所策劃的,令眾人不由的又驚又怒。

海格續道:“其實,我還蠻佩服你們的,竟然大出我的意料之外,將我的一萬三千四百六十個人給殺了四千三百二十四個人,令我大大的出乎意料,怎樣,我很欣賞你們,要不要成為我的手下,我可以饒你們一命。”

聽到這裡,眾人當中不少人幾乎要衝動的答應了,但是,眾人皆是老奸巨猾之士,深知沒有白吃的午餐,一定還有條件的,便靜靜的聽著海格的下文,果然,海格接下來的話將一些抑制不堅的人要投降的主意完全的打消了。

海格續道:“當然,因為我們彼此是屬於敵對的勢力,所以,我必須要將你們變成向他們一樣的無意識才能放心,這樣你們是否願意?”

聽到海格這樣一說,所有人都徹底的死心了,事情已是絕望了,要他們變成像這群老百姓一樣的活死人,他們當然是寧死不肯了,紛紛的拒絕叫罵起來。

海格聽著眾人的叫罵聲,先是由萬般不情願,但是又不敢反抗的基列手中抱過那只一直對他表示出敵意的小白虎,忽然將小白虎掩入他的寬大衣袖中,不到三秒鐘,小白虎激烈掙扎慘叫一聲,接著,小白虎及然不動了。

海格大袖一展,小白虎靜靜躺在他的懷中,只是,眾人都可以清楚的見到,在小白虎的頭上多了一個醒目的綠色的小突起,而且,小白虎原本粉紅色的清澈眼睛現在也變成了綠森森的顏色,一看就知道,海格已經用了不知道什麼麼方法,將小白虎給控制了。

抱著小白虎,海格對著所有人道:“現在,你們唯一的希望就已經在我的控制下了,看你們還有什麼的方法可以對抗我,納肯,這白虎就當你的幻獸,我剛剛已經對它下達了聽你指揮的指令,現在,它只會聽你一個人的命令。”不理基列勃然大變的臉色,海格輕易的將他辛苦得來的小白虎交給了納肯。

納肯驚喜的由海格手中接過那已經變的極為溫馴的小白虎,對海格感激的無地復加。

將小白虎交給了納肯之後,海格在對亞芠等人一笑,道:“那麼,既然各位拒絕我的好意,那麼我很遺憾的告訴各位,各位都得死在這裡了。”只是,眾人可完全的感覺不出他有任何的遺憾之意,他的聲音依舊是這麼的平板。

說完,海格便也轉身的就往人群中走進去,而基列恨恨的盯了海格的背影一眼,再看一下亞芠他們,最後又在一次的狠狠的看了抱著白虎,面露喜色的納肯一眼,跟著迦嵐、賈濟,隨著海格消失在人海中。

當納肯也要離去前,從剛剛一直未出聲的亞芠突然道:“納肯,原來你所謂的要為人民爭取福利是這樣的爭取法的?任由手無縛雞之力的一般百姓受到你們的操縱,來這裡送死。”聲音冷淡平和,不是興師問罪,只是單純的陳訴事實與疑問。

納肯顯然是想不到亞芠會跟他說話,先是疑惑的看著亞芠一會,然後,疑道:“你..很像我印象中的一個人,不,你不可能是他,現在,他應該已經不知道死在哪一個地方了。”

亞芠知道,納肯畢竟與他相處了十多年,即使在他現在已經面貌大變的現在,他還是有隱隱約約的印象,只是無法肯定而已。

隨即,又聽到納肯微笑的對亞芠說道:“算了,不管你是誰都已經不重要了,你大概是在哪聽到了我的傳言了吧!既然你問起,那我到要問你看看,你說,他國,甚至是一個敵國的人民會如何,又與我何干?”

“更何況,讓他們變成這樣子的又不是我,何況,就算他們變成這樣子再糟也算是還活著,總必殺了他們要好多了吧!你們可別忘記了,殺死他們的,是你們不是我。”

“想要用這點讓我良心不安,放你們一條生路,那我勸你,你是用錯了方法了!”留下了一陣的哈哈大笑,納肯融入人群中,消失不見了。

聽到納肯的話,亞芠一陣的沉默,納肯的話並沒錯,但是,隱隱間,亞芠卻感覺到一陣的失望,在他的潛意識裏,他一直在找一個藉口,一個可以讓他拋開對仇恨執著的藉口,但是,很顯然的,納肯的答案卻不是他所要的,因此,他感到一陣無由來的失望。

直到一聲聲的驚呼聲將他喚回心神,亞芠轉頭一看,站在人群最前面的魔已經慢慢的往他們的這個方向前進,而引的隊伍中的一些女孩子一陣陣的驚叫聲,絕望的心理已經完全的讓她們幾乎忘記了她們有力量在身,完全的興不起一絲一毫的抵抗心裏,不但是她們,亞芠更看到自己一手訓練出來的死神小隊也完全的毫無鬥志了,更別說他們當中每個人身上都帶著或多或少的傷勢,而連死神小隊都這樣了,更別說其他的人了。

當機立斷,亞芠忽然高聲叫道:“所有人都集中到我的身邊。”

在這麼一個絕望的時刻,只有有人出來挺身疾呼,所有人都會不約而同的聽令行事了,所有人,將近一百個人,全都集中在亞芠的身邊周圍。

亞芠喊一聲:“小星,鎧化。”

一直以來,亞芠一直都未讓貪狼星鎧化到他的身上,如今,亞芠也不得不鎧化了,霎時,一陣的狼嚎聲傳來,亞芠身上白光一閃,銀色的長髮隨風飄逸,異變後的貪狼星第二次的鎧化到亞芠的身上了。

那全身性的銀鎧,散發出了一陣陣的威嚴氣息,莊嚴著神態,叫人無法直視,這時,天上的太陽似乎也不忍心去窺探那隱藏在龐大陰影下即將發生的慘事,躲入了厚厚的烏雲中,一陣的龐沱大雨宛如傾洩般的往下直落。

當所有人全都聚集完畢之後,亞芠也完成了鎧化,平板的面具面對著眾人,亞芠的身上忽然的冒出了銀色的光芒,雙手微舉到自己的胸前,輕聲而溫柔道:“生命奇跡-水之含苞待放!”

一瞬間,亞芠全身的光芒全都集中到他的掌心之處,小腹處的神之鑽也散發出了藍色的光輝,一朵,小小的,水藍色的花苞狀的魔法出現在亞芠的手上的銀色光輝裏,完如有生命般的微微顫動,一種說不出的感動,宛如親眼目睹了奇跡一般,果如亞芠所說的,在他的手上真的是出現了奇跡,一種生命的奇跡。

這朵小小的,生命奇跡所產生的生命的花朵,在亞芠的掌心中慢慢的變大起來,大到將所有人全都包圍在其中,遠遠的望去,果然像是一朵含苞未綻的花苞,而眾人就位在花苞中。

花苞中的眾人感覺到,一種極為溫暖的感覺充斥著他們的身心,絕望的心,疲憊的身體,似乎在逐漸的好轉中,所有人不由的訝異的望著亞芠.

但是,他們卻看到,亞芠在施出了這一個魔法後,卻是顯的搖搖欲墬了,妃雅忙跑過去扶助亞芠,亞芠似乎很累了,連連的吸了好幾口大氣,才緩慢道:“這個魔法是我最後的力量了,他可以幫助你們在當中慢慢的恢復身體,而且具有抵擋外力侵入的功能,大家記著了,我們並不是絕望,我知道,傳說中的白虎正往這裡趕來中,我不知道它何時會到,但是,我知道,無論如何,如果我們能夠支持到白虎降臨,那麼,你們還有希望。”

眾人一聽到亞芠這麼說,心中不由的又燃起了希望,如果說,白虎真的是降臨的話,那麼,他們真的是還有活命的希望,這麼一來,所有人不由的又興奮起來。

但是,卻只有妃雅敏感的聽出來,亞芠自始至終,都說你們,而不說我們,同時,她又看到亞芠又在一次的推開了她,往魔法的週邊走去,妃雅不由的尖叫道:“亞芠,你要到哪去?”

亞芠頭也不轉的說道:“這個魔法雖然可以防止外力的入侵,但並不是無窮無盡的,所以,我要去阻止他們靠近,我已經設下了禁制,你們出不來,好好在裏面修養,如果……那就要靠你們自己了。”

妃雅望著亞芠那此客看來是無比寂寥的孤寂身影,從來沒有過這樣,一種越來越強烈的不詳預感讓妃雅不由的感覺到,亞芠此去有種一去不回的味道,尤其是那最後的一句話,使的妃雅不顧一切的往亞芠衝過去,想要將他拉回來。

只是晚了,厚厚的魔法結界已經將她阻擋在結界內,那不足三十公分的距離,在妃雅的眼中,卻像是一層永遠無法越過的鴻溝般,叫她無法到達。

眼淚,已經無法自製的不聽話的流了出來,留在心中口中的,就只有亞芠的背影及他的名字。
作者: Justin07    時間: 2010-10-13 12:10 AM

第七十七章 泣血惡魔

走出了結界的亞芠,不再的顧慮到在她身後無聲飲泣的妃雅,此刻的他,已經將自己再度的化身為銀月惡魔的型態,對天仰首長嘯一聲。

大喝道:“就讓你們知道,銀月惡魔的血腥手段是怎樣的一個地獄光景,現在,你們已經再也沒有退路了。”

一聲的長嘯,一句的大喝,那群心神喪失的人與魔,立即被亞芠給引了過來。

亞芠大喝一聲,雙手銀光一閃,兩把的白金劍立即由貪狼星擬化出來,出現在亞芠的雙手上,這是亞芠頭一次的雙手出現武器。

風的身法全力的加速,一陣幾乎無法瞧清的銀色影子在龐沱大雨中,往人群衝了過去,鮮紅色的鮮血頓時將清澈的雨水給染紅了,倣若,上天也在為這身不由己的殺戮而落下了鮮紅的血淚。

悲慘的殺戮,就在這龐沱的大雨中無聲無息,而又無比的慘列的展開了,一場一比一萬的必死戰役。

在這種場合,所有人皆為敵人,完全的沒有後顧之憂下,所有人,這才真正的看到了何為惡魔稱號的由來。

那渾身浴血的身影,輕易的就奪走了一條條的生命,不管這一條生命是老、是少、是男、是女,在惡魔的眼前,他們都是一樣的,只是一個個企圖要對他不利的敵人,對於敵人,惡魔的手段,即是殺·無·赦!

那沾滿了瘋狂的身影,混在人群中忽隱忽現,鮮血在雨水的沖刷之下,在這個虎王坡上,恍若形成了一個由血所積成的湖泊,鮮紅的血水,每一滴,都代表著一條條的人命葬身在亞芠手中的雙劍上,每一道金光閃過,所伴隨著的全是一連串的慘叫聲,又是數條的人命消失了。

但是,惡魔這一次所碰到的對手卻跟以往完全的不同,雖然,在他的眼中,除了力氣大些,瘋狂些之外,跟他所認知的一般人沒兩樣,但是,這些敵人並不懂得什麼叫畏懼,即使他殺再多人,即使地面上已經被一具具七淩八落的屍首掩蓋住了原本的青綠地面,即使鮮血已經染紅了大地,但是,敵人還是完全沒有畏懼的跡象,蜂湧的往他殺過來。

惡魔會痛,他是人,所以當然會痛,當魔的光刃一次又一次的斬在惡魔的身上,再堅硬的盔甲也抵不過那一次次的傷害,終於,魔的光刃有機會傷害到惡魔的身體了,光刃的傷害帶給了惡魔雙倍的疼痛,但是,這雙倍的疼痛在現在的這一個時候,卻只是更激起了惡魔的怒火,讓他麻痺的神經在一次的舒活了出來,然後,搾乾自己的每一分力量,在惡魔的反擊之下,魔並竟也只是魔而已,怎麼也比不上真正的惡魔,沒有魔有任何的機會將手上的光刃第二次的觸碰到惡魔的身上,傷害到惡魔的身體,觸怒到惡魔的唯一下場便是,一場粉身碎骨的葬禮在等著魔。

最後,那些人偶,那些魔,那些失去了自己意識的人,終於也會怕了,有關惡魔的殺戮,有關鮮血的染眼,有關呼吸的停止,太多有關的有關了,那陣代表死亡化身的銀色惡魔的身影,那被惡魔帶來降臨於世間的死亡氣息,終於讓這些已經沒有思考能力的人,學會了如何用本能去體會,如何的用本能去記下,那是一種在身體的最最深處的,任何的東西或藥物也無法剝奪的本能的畏懼,那有關於死亡的銀色身影所代表的意義!

人也好!魔也罷!終於學會了死亡的代表,就是那銀色的身影,飄揚在銀影背後的銀白長髮所代表的就是死亡的巨大身影,但是,已經太晚了,那是他們犧牲了一半的同伴才獲得的本能共識。

但是,在他們的本能並未感知到的是,惡魔再怎樣的兇殘,畢竟,他還是一個人,死神的鐮刀再利,在沾染了太多的鮮血之後,也會變的駑鈍了,死亡的氣息再快,背負了太多的生命之後,依舊會變的沉重,於是,惡魔終究還是一個人!

背對著魔法的結界,惡魔,銀月的惡魔終究又恢復了人的身分了,疲憊的身心已經讓他的雙手發軟,枯竭的力量也讓他再也提不起腳步,但是,他也已經教會了人及魔,所謂的惡魔又是什麼了,因此,人與魔只能在他的面前,在他的背後,爭著一雙雙無意識的雙眼或是不忍的眼睛,望著他,維持著十公尺的距離,沒有人或魔能夠超越這只要兩秒就可以透過的短暫距離,因為,不管是人或魔,都已經知道,那就是生與死的距離,看來雖小,但卻是生死之間那無法,也不可以跨越的鴻溝。

但是,主掌人與魔的怪物卻已經等不及了,沒有感情的怪物並未能夠體會出那瀰漫再人與魔之間的深深的畏懼,它只是一再的催促著,催促著魔與人,再去向那已經筋疲力盡的惡魔在一次的挑戰,當人與魔再一次的像惡魔踏出他們戒慎的腳步。

掀起了腥風血雨的惡魔,終於也不知的倒下了,但是他仍再度的掙扎的站了起來,面對著一群又一群的人與魔,惡魔終於在這個時候回過頭來了,忍不住的一回頭,看一下,曾在他殺戮生涯中,帶給了他人與人之間信賴的同伴,教會他何謂情愛的女友,這一望,終於,惡魔也忍不住的墮淚了。

一絲絲,鮮紅的血淚,不知由何而來,也許真是惡魔的血淚,慢慢的由惡魔的臉形面甲上,由他的頭,落入了他由鮮紅的晶石鑲崁的雙眼,在眼框裏打個滾,然後,在他的冷硬臉龐上,留下了兩條的鮮紅。

看到這一景象,惡魔的同伴們終於忍不住的落淚了,粗豪如力奧,捶胸頓足的大嚎道:“頭兒,快回來,頭兒,已經夠了,讓我們幫你,已經夠了。”雄壯的身軀不斷的撞擊著那似無形,但卻堅硬無比的隔開了他與惡魔之間的結界,爆起了層層的閃光。

冷靜如凱特,自從跟在惡魔的身邊之後,便一直的致力於修習惡魔所教會他的第一課,冷靜,而他也確實做到了,但是,此刻,他卻也怎麼都冷靜不了,悲叫道:“頭兒,我終於知道了,為什麼頭一次的見面,那場殺戮,我會感覺到悲哀了,因為,頭兒你是人,不是真正的惡魔,所以會哭會笑,只是,你將笑給了我們,而淚,卻在一場又一場的違反你心意的殺戮中,盡情了流下,那飛揚的鮮血就是頭兒你所留的淚呀,那麼鮮紅,那麼的多,那樣的悲哀,頭兒,不要再流淚了,你的淚就讓我來代替你流吧,請你不要再悲傷了,回來吧!”

活潑如夜月,此時,取代了活潑的笑容的是一陣又一陣的悲傷大哭,淚!是她唯一所能說的出口的,陣陣的大哥的呼喚,宛如稚子呼親,令人不忍聞之。

令人聞風喪膽的死神小隊,此時,卻只是一群又一群抱頭痛哭的悲傷的人。

而曾對惡魔許心相愛的妃雅呢?趴在離惡魔最近的結界處,一次又一次的,口中喃喃的念道:“亞芠,你回來呀!快回到我的身邊來,我有好多的話想要對你說,我好想好想對你說,拜託你,給我機會好不好,我真的好想讓你聽聽我怎麼說,好不好,亞芠,你快回來好不好!”

一聲聲的呼喚,宛如杜鵑泣血,令人聞之落淚,她,無淚!因為,淚在流出眼框之前,已經讓心底那悲傷的火焰蒸幹了,所以,她,無淚!因為,她已經無淚了!

但是,在這時,有人出聲了:“你們到底在哭什麼?不是已經知道了,白虎會來,到時候,我們都有活命的機會,既然他能做出這麼結實的結界,呆在結界裏直到白虎來不是很好嗎?是他自己喜歡殺人,所以他才會出去殺人的。”

“既然喜歡殺人,那麼,總有一天會讓人殺死是一定的,現在只是他的報應來了,你們又何必替他哭?這殺人兇手,連小孩子也能下的了手,你們真當他是個大英雄嗎?”

力奧猛然一回頭,暴怒道:“賤女人,你說什麼,再說一次?”對著剛剛出口傷人的人,力奧不由的暴怒連連,對著她,凱琳狂吼。

凱琳也怒道:“賤男人,要我說,我就說,還怕你不成,我說,你又何必去撞那結界,那可是你的大英雄為保護我們而設下的,萬一撞破了,那我們豈不是糟了,你想死,我們可還不想死!”

力奧這下狂怒了,爆吼著往凱琳衝去,但是,卻被凱特攔住,凱特恢復冷靜道:“力奧,別衝動,她說的對,我們不能辜負頭兒的一番苦心。”

力奧掙扎道:“凱特,放開我,我要活劈了這個賤女人,她竟……她竟然這樣的……”

話未說完,狂怒中的力奧已經被凱特一手制住了,動彈不得。

凱琳見狀,諷刺道:“看吧!連你自己人都因為想活下去,而制住你,不讓你亂來,你知道了吧,大笨牛,那人純粹的只是因為想殺人,所以才會搞成這樣子,怨不得別人。”凱琳得意的笑聲讓力奧氣的差點昏過去。

凱特有禮的對著凱琳道:“凱琳少城主,感謝你提醒了我,不讓力奧因為一時的衝動而壞了我們頭兒的一番苦心,謝謝你。”

凱琳得意的眼神一飄急怒中的力奧,似乎在說,看吧,她說的沒錯吧!

隨即,又聽到凱特有禮道:“但是,你污辱了我們的頭兒,等於污辱了我們心目中的神,我以銀月惡魔座下死神小隊小隊長的身分對天發誓,錯過了今天,如果我還能活著,那麼,我將不顧一切的制你於死地,即使毀滅你的迦闐汐城也在所不惜。”

聽到凱特的毒誓,凱琳臉上的得意笑容也不由的一滯,接著,所有人又聽到一陣整齊的聲音轟然道:“以銀月惡魔座下死神小隊之榮譽起誓,畢生終將制你於死地。”聲音之大,眼神之陰鬱,殺氣之盛,讓凱琳這天之驕女終於被嚇的坐倒在地上,心中一陣的後悔著剛剛的一時嘴快。

忽然,夜月走過來,溫柔的扶起了凱琳,凱琳以為是她的那位的師姊妹,說了聲謝謝,誰知道,抬頭一看,卻看到了夜月臉上陰森的笑容,認出了夜月是亞芠的人,不由的一愣,還來不及反應,兩個火辣辣的耳光已經讓她暈頭轉向了。

接著,夜月冷森森的道:“他們都是真正的英雄,是好漢子,所以他們不打女人,但是,我打,因為,我是女人。”

“看清楚,你是因為誰而能在這裡口出狂言的?兇手是嗎?你的心腸很好嗎?看清楚,是哪一個兇手承擔起那個慘忍血腥的惡名,讓敵人不再派出戰力低弱的老弱婦孺,是那一個殺手讓自己的雙手沾滿了婦女稚子的血腥,讓你這好心腸的人不用再沾上婦女稚子的鮮血?”蠻橫的將凱琳扭向正站在人與魔面前的亞芠,逼他看著,同時,所有人聽到夜月的話,這才想起,從剛剛到現在,場中都是些壯青年,沒有半個老弱婦孺稚子,他們終於想起了亞芠剛剛那極度兇殘的手段,原來他是藉此讓敵人知道,再派些老弱婦孺來是沒用的,也體會到亞芠的隱藏在血腥下的苦心,讓老弱婦孺倖免於戰鬥中死亡,也消除了他們的心病,但是卻讓自己獨染上了不該有的血腥。

將凱琳又扭回來,夜月再度的冷森道:“你不是身分極為嬌貴的少城主嗎?你不是一個天之嬌驕女嗎?你理想的夢中人不是應該是一個大仁大義的英雄嗎?這個大英雄不是應該跪在地上,乞求你的賜愛嗎?”

“可惜我大哥不是個大英雄,他的確是大仁大義,但是,他從不認為他是一個大英雄,而且他的雙手也沾滿了血腥,你的英雄應該不是哪種雙手沾滿了血腥的人吧!可惜,他並不是你的大英雄,因為,這個雙手沾滿了血腥的人,他不會跪在地上向你乞愛,他不會因為任何人而改變他自己,他自己,包括我們在內,也從來沒想到他是一個大英雄,他冷酷,他無情,他狠辣,他冷血,他高傲,但是,他還是我大哥,還是我們最尊敬的人,還是她最愛人,因為他就是他,不是你的大英雄。”

“看清楚沒,那個她,身分比你高,地位比你高,長的比你漂亮,才情比你好,她才是真正的天之嬌嬌女,而你,只是一個被寵壞的小女孩,正日夢想著你的大英雄,我大哥很具有吸引力吧,會讓你看的目不轉睛的吧,可是,他的眼中並沒有你的存在,知道嗎,被寵壞的小女孩,吃不到葡萄不要說葡萄酸,你只能恨你自己為什麼不夠高,讓你能吃到甜美的葡萄,小女孩,以後別再亂說話了,因為,你已經惹到了兩個十大高手,及一群會為你及你自己的家人帶來滅亡之災的殺手了,記得,如果過了今天,你還能夠活著,那就趕快回去像你的家人哭訴,說你已經惹到不能惹的人了,一群真真正正在原曙城裏,掀起了焚城烈焰,雙手沾滿了血腥的殺手,你已經將死神的鐮刀親自拿回去自己的家中,架在自己家人的脖子上了。”說完,夜月在給了凱林兩個耳光子,然後將她扔回她的師姊妹的身上,頭也不回的走回到結界的旁邊。

而眾人聽到了夜月的話,這也才了解到凱琳為什麼會在這結骨眼上,說出了那不知輕重的話,原來是她不知不覺間被亞芠的魅力所惑,但是亞芠卻自始至終完全的沒將她放在眼中,所以才會讓她由愛生恨的說出那一番話來,應該是存著自己得不到,別人也別想要得到的心理吧!

只是,這事怎麼會發生呢?從頭自尾,亞芠與他們認識也不過是八天,在這八天中,見面的機會更是少的可憐,怎麼凱琳會喜歡上亞芠?

但是看到凱琳臉上那百味雜陳,臉上一陣青一陣紅的樣子,卻沒有出言反駁夜月的話,根據他們對凱琳這嬌嬌女的了解,的確不可思議,也唯有這樣才能夠解釋,吉爾與魯西相視一眼,暗嘆,真是唯有女人才足以了解女人,而凱琳,正如夜月所說的,她還未長大呀!

這時,妃雅處忽然傳來的一聲的驚呼道:“亞芠,你在做什麼?”

眾人忙轉頭一看,卻見到,敵人已經來到了亞芠面前不到五步之處,亞芠卻忽然的將貪狼星解除鎧化,露出他的真身來,難怪妃雅會驚呼出聲來,這不擺明是自找死路嗎?

但是,彷彿妃雅悲切的呼聲已經透過這一道完全不透聲的封鎖結界,傳到亞芠的耳邊,亞芠忽然的轉頭的對妃雅一笑,笑容極為的燦爛,但是這燦爛的笑容卻給了眾人一種不詳的預感,彷彿是死亡的微笑。

忽然,所有人見到亞芠忽然的由懷中拿出了一個東西,往自己的左臂上一扎,將那東西裏面的東西給注進了自己的身體裏,眾人皆不知道亞芠為何麼要這麼做?

現場中,只有亞芠自己知道,這東西是他在原曙城的王宮裏,在與暗魔戰鬥後,所拾來的戰利品,神化劑,本來他只是想要查查看,這神化劑到底是什麼做成的,但是沒想到,卻是用在自己身上。

但是,這也是亞芠的最後一著了,他記得,當初暗魔部隊在注射神化劑之後,力量突不可思議的增加,雖然因此人陷入了瘋狂,也不知道最後是不是能夠恢復,但是,面對這一群完全喪失人性的人,亞芠唯有也拋去自己的人性,期望這神化劑可以讓他滋生出力量來,就算陷入瘋狂中也不要緊,反正,他早已打定主意,要施展出他那只有施展過一次,極度危險,可能會讓自己陷入萬劫不復地步的瘋狂禁招-瘋狂焰心了。

瘋狂,只是瘋狂焰心當中必須要的一部分的基礎而已!

感覺到神化劑那不知道什麼做成的成分在體內不斷的流竄著,身體不可思議兼不正常發起熱來,一點一滴的力量開始在體內滋生著,感覺到體內那不正常的高溫,正不斷的侵蝕著他的意志,亞芠唯一怕的是現在如果人跟魔對他發動突襲的話,那麼,他就完全無還手餘地的含恨而死,所幸,他剛剛的表現深入這群人與魔的心中,再加上亞芠那反常的解除鎧化,讓人跟魔反而不敢輕易的對亞芠發動攻勢,只在措手可得的範圍中,包圍著亞芠,但是卻沒有人敢動手。

亞芠見狀心中稍微的安心,趁著自己還有一點的理智,亞芠愛憐的摸摸貪狼星那一身沾染了鮮紅的漂亮長毛,辛苦的笑道:“小星,這段日子裏,真是辛苦你了,讓你陪我吃了這麼多的苦,我真的是對不起你,知道嗎?白虎說你是獸王的兩個半身之一的太初喔,是統領著天下所有幻獸的幻獸之王,是幻獸中最尊貴的存在,連四聖獸也是你的手下,你不該陪我這沒出息的人一起死的,去吧小星,身為獸王太初的你,就算沒有我也一定可以活下去,更何況,現在的你也已經有了神之鑽提供你能量及五小幻獸當你的護衛,去吧,你沒必要陪我一起死,如果,我是說如果,如果將來有一天,成為真正獸王太初的你,如果還記的有我這麼一個沒出息的朋友的話,那麼,就請你跟五小幻獸回來這裡看看我好了,我是說如果……”

似懂非懂的貪狼星雖然不是很了解亞芠在說些什麼,及他現在正慢慢的變成渾沌的腦中在想些什麼,但是,它還是很輕易的就可以感覺到亞芠心中的那股極度的不捨,及迫切的要它帶著五小幻獸離開他越遠越好,不要再回來的矛盾情感,貪狼星嗚嗚咿咿的繞著亞芠直轉圈,不時的將自己的大頭企圖要鑽進亞芠的懷中,連自異變以來,平常就一直藏在它長毛中,鎧化後也隱藏在它厚實的盔甲中不離身的五小幻獸這時感覺到亞芠及貪狼星的異狀,也紛紛的由貪狼星的長毛中鑽了出來,隨著貪狼星,咿咿呀呀繞著亞芠一陣的轉圈亂飛,但是,如同貪狼星一般,被亞芠毫不留情的一把推開了它們平常的習以為常的撒嬌舉動。

不久,人跟魔終於再也耐不住他們身後的意志的催動,紛紛的發出了一聲的怒吼,開始往亞芠撲來。

亞芠臉色一變,忽然大吼一聲道:“小星,叫你走沒聽到嗎?”說完,亞芠忽然狠狠的抓起貪狼星龐大的身軀,往外猛的一丟,連五小幻獸也無一倖免,望著貪狼星級五小幻獸的去向,亞芠喃喃道:“小星,別了!”

說完,亞芠再度的轉頭看向妃雅、夜月、力奧、凱特,及每一個隨他來的死神小隊隊員那熱淚盈框的樣子,深深的將他們記在腦中,同時,妃雅等人也看見了亞芠眼中那赤裸裸的訣別眼神,當下,每一個人都哭的更大聲了。

亞芠喃喃道:“再殺最後一場,凱特他們應該是可以有足夠的力量保護妃雅一起逃生天了!”

直到他被失去理智的人群淹沒,亞芠的眼光始終未離妃雅等人,最後的念頭是,不知道爺爺會不會怪我不孝?大哥可能會想狠狠的揍我一頓吧!二哥也許會罵我聰明一世糊塗一時吧!三哥可能又會怪自己了吧,不過,三哥,這是我自己的選擇,你可不要怪自己呀!還有,另外一半的死神小隊,來不及跟你們訣別了……

當最後的一點意識消失後,在蠢動不休的人群中,忽然的傳出了一陣震天的非人吼聲,然後,隨著這一聲怪異的吼聲,一道冒著紅煙,遠遠看去,就像是一道著了火的人型野獸,由人群中脫身而出,然後,又是一聲的怒吼,調頭撲進人群中,鮮血的龐沱大雨又再度的下了下來。
作者: Justin07    時間: 2010-10-13 12:14 AM

本帖最後由 jo4jp6vul40323 於 2010-10-14 02:12 PM 編輯

七十八章 誓永不離

瘋狂的人、瘋狂的魔,還有化身為瘋狂之獸的惡魔,一場完全沒有理智的交戰,拳打腳踢,爪撕牙咬,無所不用其極,人在此,儘是只憑著本能再戰鬥而已。

時間一分一分的過去,戰鬥始終卻未能結束,陣陣的大雨由大至小,直到消失,象徵光明的陽光再度的照耀著大地,在空中,厚厚的雲層此時以盡數的散去,在空中,只存在這那三隻漂浮在半空中的三個不知名怪物,靜靜的留在原地,在下方的血腥似乎完全的影響不了它們的存在。

但是,當人與魔,在完全無法抵擋燃燒著生命,散發出瘋狂之焰的惡魔之獸時,終於,它們有變化了,開始有所行動了。

毫無預兆的,當陷入狂的亞芠將一個被他抓在手上的人給撕成兩半時,在他頭頂上的一個怪物忽然在它的腹部處一閃,一道閃光直閃而下,一瞬間,打中了亞芠.

冷不防的亞芠被這道白光擊中後,慘嚎一聲,被白光打的倒飛出去,狠狠的撞擊在妃雅她們面前的堅固結界的能量外壁,強勁的衝擊力量,弄得結界一陣的震蕩,當亞芠再站起來時,妃雅等人已經忍不住的驚呼出聲了,亞芠身上已經一半以上變成了焦黑,被白光直接擊中的右大腿更是留下了一個焦黑的碗大傷口,還隱隱的冒起了斯斯的白煙。

一跛一跛的,亞芠忽然往前又走了幾步,仰首對著那發出白光傷害她的那三個怪物發出了一聲的咆嘯聲,似是怒極。

但是,當眾人看到怪物的腹部又再度的發出了一道閃光時,卻又忍不住的驚呼一聲,深知,人類之身的亞芠如何要可以與這怪物對抗?光看體型的大小,亞芠就如它們的一根毛髮般,微不足道。

就在白光射出的同時,一陣的狼嚎、鷹鳴、熊咆、虎嘯、獅吼、狐嘶齊聲傳來,一瞬間,一道水藍色的巨大身影及時的衝到亞芠的面前,替他擋下了那道接下來可能會讓他致命,直對他的頭部而來的可怕不知名白光。

藍白的光芒在亞芠的面前激烈的閃耀,一陣陣痛苦的鷹鳴聲啾啾啾的直叫著,替亞芠擋下這道白光的不正是巨大化的雷羽是誰?

然後,銀光一閃,貪狼星、烈芒、猛炎、暴王、九尾也隨之的出現在亞芠的面前,仰首對半空中的大怪物各自的發出了一到衝擊炮,衝擊炮來到一半時,以貪狼星的衝擊炮為首,集合成一顆更大上十餘倍的大型衝擊炮,直接而猛烈的撞擊在那大怪物的腹部處。

難以想像,貪狼星等五隻幻獸合力所發出的衝擊炮竟然有如此大的威力,一撞擊之下,竟然在那怪物的身上留下了一個不知道有多深的深洞,一陣濃綠色的氣體,由怪物身上的傷口處冒了出來,引的怪物一陣的蠕動,將這個傷口補起來。

而這時,以貪狼星為首的眾六幻獸,正倚著亞芠嗚嗚嗚的撒著嬌,原來,它們被亞芠丟出去之後,並未如亞芠所說的離開,反而躲在一旁,看著亞芠,直到亞芠不敵空中的那群怪物,它們才又跑出來,就了亞芠的一條小命。

只是,此時全無理制的亞芠並不領情,反而毫不留情的攻擊著依靠在他身邊的貪狼星,當貪狼星的背部被亞芠一手留下了一道道的血痕時,六幻獸終於知道現在的亞芠並不是它們平常所認知的亞芠了。

貪狼星長嚎一聲,此時感到自己與亞芠的心靈感應已經完全的斷了聯繫之後,第一次自發性的,在沒有亞芠的命令下,貪狼星硬是要鎧化在亞芠的身上。

只是,平常輕而易舉的事,現在在沒有亞芠的精神回應下,貪狼星竟然無法順利的在亞芠的身上鎧化出全身鎧來。

由外人的眼中看來,此時的貪狼星只是在亞芠身上形成了一團不斷的蠕動變形的組織,完全沒有平常的威武形象。

但是,由於貪狼星這自發性的鎧化,它的精神強制的介入了亞芠的精神中,受到貪狼星那熟悉道幾乎與自己沒有任何分別的精神介入所影響,亞芠竟奇跡般的在神化劑的作用下,還恢復了一部分的神志。

感應著貪狼星的精神,亞芠艱苦的維持了自己的一部分神志,痛苦道:“小星,幫我,我好痛苦!”

幕然間,感覺到亞芠的求助,鎧化在亞芠身上的貪狼星忽然併發出強烈的光芒,為了自己的主人,貪狼星這次是真的是使盡了全力,連以往它都小心翼翼的催發自己身上的神之鑽那龐大的力量,以免神之鑽那太過於龐大的能量傷害到自己的顧忌都完全的不顧了。

由身上併發出了強烈的藍光,貪狼星把自己當成一個橋梁,直接的提出神之鑽的能量,灌入了亞芠那經過連番的戰鬥,一再的脫力,再被神化劑強行逼出最後的力量,導致現在已經殘破不堪的身體中。

再貪狼星的引導下,神之鑽那強大的能量先是將亞芠身上所有的神化劑給逼出來,弄得亞芠連連的嘔吐,吐出了一灘灘腥臭難聞的墨綠汁液。

但是,未待神化劑完全的逼出,位在他們頭上的那三個怪物及亞芠剛剛殺剩下的那千多個人及魔,又再度的發動了攻勢,一道道,幾乎是完全沒有間斷的白光,由那三個怪物的下腹部處不斷的朝亞芠及貪狼星射來,急於幫助亞芠的貪狼星現在尚未完全的鎧化在亞芠的身上,身體的組織完全的裸露在亞芠的身體外部,當然也沒有任何的自我保護作用,加上那群魔的侵蝕性綠液不斷的噴到他們的身上,亞芠及貪狼星更是遭受到雙重的打擊,不但亞芠發出了痛苦的叫聲,連貪狼星身上的組織也不斷的做著顫抖的動作,顯示出他們正遭受到無比的傷害。

幕然,原本散發出藍光的貪狼星終於在本能的作用之下,招來了在週邊拼命阻擋那三個怪物所發出來的白光及人跟魔靠近的五小幻獸。

當五小幻獸一靠近,立即猛的一衝,衝入了包住亞芠的貪狼星的組織中,沒入不見了,同時,貪狼星也在一瞬間改變了自己的身體組織的結構。

遠遠的望去,彷彿在那一瞬間,貪狼星與五小幻獸協力的在亞芠的身周,形成了一個閃爍著淡淡銀芒與藍光的繭狀物,將亞芠徹徹底底的包圍在其中。

這一個新形成的繭狀物看來似乎是十分的堅硬,任由怪物的白光一再的射擊,魔的腐蝕性綠液噴灑,人的刀劍嘴爪齊用,它完全的不為所動,銀白的光輝與淡淡的藍光依舊閃爍。

看到這,身在亞芠所創下的結界中的妃雅眾人不由的暗暗的祈禱著,看過亞芠與貪狼星聯手之下開創出多次不可思議的神跡的眾人,此時更是衷心的期望著,貪狼星能再度的創下奇跡,保護他們所尊敬,所愛的人。

一次又一次的白光不斷的射擊著,連遠在十公尺外的眾人都可以清楚的感覺到那白光射擊到亞芠時,透過亞芠傳到地面的那股深深的震動,讓眾人知道,這看似好看的白光,是具有極大的殺傷力。

當眾人一等再等,而變成繭狀物的亞芠、貪狼星、五小幻獸卻還是未能出現他們所期望的奇跡時,眾人終於忍不住了。

凱特忽然將凝聚著一道強大真氣的一刀,狠狠的砍在亞芠所設下的結界上,弄得結界外層不斷的震動著。

看到凱特這出奇不意的一刀,眾人接被他嚇了一跳,早已回復自由的力奧問道:“凱特,你幹麼?”

凱特再度的劈出一刀,狠聲道:“我看不下去了,沒有理由讓頭兒自己一個人在外面承受著生命危險,而我卻躲在這裡眼睜睜的期望頭兒能再一次的創出奇跡,勝利歸來,沒有理由,這一次,換我為頭兒創出奇跡了,就算要我死,我也要跟頭兒死在一塊。”

聽到凱特的話,眾人不由的一愣,但是,力奧卻忽然大笑道:“凱特,你知道我一向很佩服你那顆不知道比我不知道聰明瞭多少的腦袋,但是,我也向來不是很服氣,可是,今天我服了,怎麼你已經想到了,而我卻還沒想到,我總算是對你佩服的五體投地了,你說的對,而且是該死的對極了,就算要死,也要跟頭兒死在一起,怎麼我就是沒想到?”

說完,力奧也像凱特般開始對亞芠所設下的結界攻擊,凱特也回給力奧一個笑容,繼續的全力往這個結界攻擊。

忽然,在他們的身後,竟也傳來了一句:“我們也要跟頭兒死在一起。”說完,忽然數十道的力量由他們的背後撲來,直接的擊中結界。

凱特與力奧轉頭一看,卻是全部的死神小隊都聚集在他們的身後,妃雅、夜月則是站在所有人的面前,夜月笑中含淚道:“不只你們,我們也寧願跟大哥一起死在一塊。”

凱特及力奧先是互望一眼,隨即力奧忽然大喝一聲道:“好樣的,真不愧是死神鐮刀小隊!我們絕不能墮了頭兒的名聲,就讓我們一起陪頭兒下地獄再揚威吧!哈哈哈哈……”

說完,所有人也齊聲大笑,一時之間,豪壯的笑聲充斥著這個結界中,接著,所有人不約而同的往這魔法結界全力攻擊。

一旁的吉爾、魯西、凱琳諸人雖有心想要阻止,但是卻被他們那誓死追隨亞芠的豪氣所攝,完全說不出任何的話來,心裏只能感慨的想著,他們的身邊是否有這種好部下呢?連死也願意跟他們在一起的部下?

從此時起,死神小隊除了被冠以殺手、死亡、兇殘等等駭人聽聞的名聲之外,又多出了一項,被視為最高榮譽、最叫人難以置信,又極度傃羨的另一個名字,那就是-忠誠,死神小隊的同義詞,日後,人人皆說,就算用全世界的財富權勢去換,也換不來死神小隊中的任何人的一根寒毛背叛銀月惡魔,因為,他們是一群連死都要跟銀月惡魔在一起死的可怕隊伍。

就在凱特等人努力的想要破壞這一層魔法結界時,魯西忽然大聲道:“等等,你們看!”手指著亞芠所在的那一個繭狀物,大聲的叫著。

死神小隊的眾人停下了攻擊的動作,順著魯西的手指,往亞芠的方向望去,這一看,眾人不由的都呆住了。

只見,不知何時,頭頂上的那三個怪物停止了發射白光,那群包圍著亞芠的繭狀物攻擊的人跟魔竟然化成了一具具的焦屍。

遍佈在四周的現場中,除了頭頂上的那三個龐大的怪物,身在結界中的他們,在繭狀物中的亞芠之外,就只有……一隻渾身騰著金黃烈焰,高達五公尺的巨大金焰獅子,正站在亞芠的繭狀物面前,對天咆嘯著。

當中有人已經忍不住的驚呼出聲道:“這是白虎?”

魯西搖搖頭道:“不是,白虎沒這麼小,而且,顧名思義,白虎是一隻渾身雪白的飛虎,眼前這一隻怎麼看都是一隻獅子,一隻燃燒金色火焰的獅子。”

聽到了魯西的反駁,眾人心中皆不由自主的冒出了一個疑問,這只金焰獅子是從哪來的?是它殺了其他的人跟魔還有阻止那怪物對亞芠攻擊的嗎?

忽然,魯西又再度的驚呼道:“大家快看亞芠!”聲音中難掩一陣的驚喜的味道。

立即的,所有人將自己的眼光由那只神秘的金焰獅子的身上收回,轉而看向亞芠所在的繭狀物。

這時,原本靜靜的躺在地上,任由怪物他們攻擊的亞芠及貪狼星與五小幻獸所形成的繭狀物,忽然在這時候慢慢的在它閃耀銀光及藍芒的堅硬表面組織上出現了金光。

一條條的金光細線開始的佈滿了繭狀物的表面,不久,金光的細線開始慢慢的變粗變大,露出了裏面銀色的物體,就在眾人驚訝的注視下,繭狀物終於完全的打了開來,一個銀色的身影只手撐地,半蹲跪在地上,打開來的繭狀物的外側組織變成了這個人影背後的一對超乎尋常的銀色的巨大羽翼,在那人影的背後輕快而瀟灑的拍動了幾下,帶起了風雨的旋渦後,又慢慢的縮小,融入那人影的背後,直到消失不見,然後,那人慢慢的站了起來。

眾人幾乎是屏息的看著那個銀色的人影,幕然間,妃雅一聲極度歡喜的叫道:“亞芠,他沒事!”

眾人一看,當那人影完全的站起來時,一頭銀白色的及腰發狀組織在他的背後隨風飄散,給人一種飄逸出塵的感覺。

胸前,五顆白紅青藍黃不同顏色,姆指大的奇異圓形晶體分別由身上的金線串連出了一個約拳頭大的五芒星,在亞芠的胸口閃耀著璀璨的光華,渾身是銀的盔甲上,一條條的金碧色的線條,分佈在亞芠的全身,彼此組合著各種的奇特圖形,恍若是一種神秘的刺青般,佈滿了他的全身,讓他在飄逸出塵中,更是增添了一種莊嚴的恢弘氣象。

臉上雖然沒有面甲遮住他的真面目,但是,額頭上,一根細長的尖銳銀角,閃耀著一種彷彿連天都可刺穿的銳利光芒。

在那銀角下,是那張眾人熟悉無比的冷厲面孔,正是他們最掛念的人,亞芠!

彷彿是聽到了妃雅的叫聲,亞芠忽然的轉頭往這個方向一看,然後一笑,接著,眾人又看到,就在亞芠一笑之後,他臉上兩側的盔甲部分,忽然的往中央延伸靠攏,出現的,正是他們所熟悉的,亞芠那帶著淡淡冷酷笑容的面甲的形象,亞芠的整個人又再度的被貪狼之鎧所包圍。

接著,所有人又看到,亞芠忽然對那一隻金焰獅子一朝手,金焰獅子隨即往亞芠一靠,只見到,當亞芠伸手一指空中的那三隻怪物時,金焰獅子忽然的仰天發出了一聲得大吼,眾人雖然聽不見,但是,光看金焰獅子那股威風凜凜的神態也叫眾人為之心折。

幕然,亞芠背後的那對不可思議的美麗的銀色羽翅又再度的出現,輕輕的一拍,亞芠飛向空中,金焰獅子也跟在亞芠的身邊,往天上的那三隻怪物飛了過去。

眾人看的幾乎是合不攏嘴,他們根本就不知道,到底亞芠在剛剛事發生了什麼事?

卻不知,再剛剛,貪狼星為了替亞芠治療傷勢及驅出神化劑的成分,無法承受攻擊,貪狼星發現到自己身體的組織在怪物的白光及人與魔的連番攻擊下,以及體內那橫行的神之鑽的能量破壞下,已經造成了許多組織的損壞了。

為了專心的治療亞芠,貪狼星本能的發出了指令,要收回位在五小幻獸身上的組織部份以及分裂出去的神之鑽,如此一來,五小幻獸雖然回應貪狼星的指令,回歸到它的身上,但是,因為它們身上的組織除了屬於一部分是貪狼星的之外,另外的尚有屬於它們自己本身的組織部分。

這些部分隨著貪狼星的指令招喚,也跟著進入了貪狼星的體內,這些與貪狼星的身體格格不入的組織面臨著兩個選擇,一個是被貪狼星給“吃掉”,一個是與貪狼星“同化”。

緊記著當初亞芠極力不讓這五小幻獸死掉的貪狼星,再這重要的時刻,主動的選擇了讓五小幻獸可以活下來的那一條路,讓它們與它自身融合。

藉由長期存在它們體內的組織為媒介,貪狼星讓五小幻獸的身體組織均勻的分佈在它的身體中,藉此,貪狼星意外的獲得了五小幻獸所分別具備的光、風、火、水、土五項新的能力,讓貪狼星的力量一度的大增。

但是貪狼星也因為五小幻獸的加入,使的它再一次的進化成功,因此,花了相當多的時間,一面改變自己的身體組織,一方面,它卻又需要更多的時間去挽救亞芠那瀕臨崩潰的身體與意志,因此,也就造成了眾人以為亞芠已經絕望的錯覺。

當貪狼星進化的最後階段時,因為亞芠受到神化劑所傷害的,除了他的身體之外,還包括了他的腦神經,而腦神經既然受到傷害,那就不是一時半刻可以恢復的,因為自我意識處於十分模糊階段的亞芠的影響,再加上當時,亞芠的心中還殘留有瘋狂之焰的火焰之心。

所以,當貪狼星一恢復戰鬥的能力之後便受到亞芠意志的影響,釋放出與它結為一體,同樣受到它的影響而跟隨貪狼星進化而成的金焰聖獅-猛炎。

完全與貪狼星結為一體的猛炎,再這時候,借住亞芠的意志,貪狼星的力量,神之鑽的能量,形成了一個擁有著自我意識的能量體,一隻火焰之獅,出現在眾人的眼前,而原本五小幻獸體中代表光風水火土的五顆幻獸結晶則在貪狼星化成為盔甲之後,構成了亞芠胸前五芒的五顆晶體,。

面對擁有強大力量及能量的火焰之獅猛炎,早已經被亞芠殺的七淩八落的那群喪失自我意志的人跟魔,當然不是猛炎的對手,稍一接近猛炎的身邊,便被猛炎所散發出來的高熱金焰給化成了焦炭,終於讓最後僅存的人跟魔,再這一場戰役中,完全的消失殆盡。

至於亞芠脫繭而出之後, 因為在他現在尚沒有完全恢復的腦中,只存在著對於空中及地面上人與魔的敵意,因為人與魔皆已喪生於猛炎的烈焰之下,所以,一醒來之後的亞芠,招來猛炎,便往他最後的敵人,空中的那三隻巨大的龐然怪物飛去,他要趁他還有一點戰鬥力的時候,將它們給消滅。

可以說,現在的亞芠只是依靠著自己的戰鬥本能在行動著,剛剛對於妃雅、死神小隊的那一笑,也只不過是掛念他們的下意識作為,事實上,現在的亞芠已經完全無視於他們的存在了。

來到空中之後的亞芠及猛炎,在眾人的驚呼聲中,三個怪物中間那個最大的忽然由它的前端處,發出了一道遠比剛剛下腹處所發出還又強烈上百倍的白光,狠狠的擊中亞芠.

但是,就在眾人還來不及停止驚呼聲前,卻已看到,白光過後,亞芠背後的那對張開來足有進五公尺寬的巨大羽翼卻已先在他的面前合攏,擋下了這一道強烈的白光對他的攻擊,翅膀再張,銀色羽翼上慢慢的飄起了一道的輕煙,但是亞芠的本體卻完全的沒有受到任何的傷害,霎時,眾人的驚呼聲變成了歡呼聲。

再來,位於亞芠背後地面的妃雅等人沒有看到的是,在亞芠的胸前代表五小幻獸的五芒星中,碧水雷鷹進化體雷霆神鷹雷羽的藍色幻獸結晶,大地之熊進化體撼地熊王暴王的黃色幻獸結晶,疾風之狐進化體風雷狂狐九尾的青色幻獸結晶具發出了閃耀的各色光芒,一瞬間,亞芠背後的銀翼一揮,深藍色,渾身裹在陣陣電蛇中的雷霆神鷹雷羽,壟罩在一陣無形強風中的風雷狂狐九尾,渾身綻出金黃色光芒,宛如高山般雄偉的撼地熊王暴王,以不亞於金焰聖獅猛炎巨大尺寸的能量體,出現在亞芠的身邊。

當然,在亞芠的胸前,那顆屬於金焰聖獅猛炎的幻獸結晶始終都是散發出晶瑩的紅色光芒。

四隻幻獸在亞芠對敵意識的催發下,紛紛以能量體的方式現身,然後,分頭的往前面不遠處的那三個怪物打擊過去。

一道道,藍白色的雷電,無比強烈的由雷羽的身上,往最右邊的那只怪物襲擊,搭配上猛炎口中的烈火狂噴,雷火交加之下,那只怪物龐大的身體表面立即泛起了一處又一處的的焦黑痕跡。

當力量象徵的暴王,貼近到左邊的那只怪物的身體表面,一掌又一掌的熊掌,加上口中所發出來的黃色光團貼身近擊,配合著站在遠處,一道道無影無形的真空風鐮猛往怪物身上直轟的九尾,左邊的怪物不再具有它體型龐大的優勢了。

最後,中間的那只怪物,當它碰到了殺氣鼎盛,無限殺機的亞芠時,它只能在它自己的身體表面上夠出一層層不知什麼原理所形成的綠光罩子,抵抗一次又一次,來自亞芠的雙手,一道道,遠比亞芠自己的體型還要大上數十倍的X形超大型殲爆斷月斬。

X形的金色氣勁,一次次的撞擊在怪物的綠光罩子上,並列出強烈的金光綠芒,而它們本身所具有的強大武力,全因為亞芠及四小幻獸的近身搏鬥,及體型相差太過懸殊之故,只能苦苦的挨打,而無法還擊。

但是,它們龐大的體積卻也是它們最大的優勢,亞芠及風火水土四幻獸威力強大的攻擊,直到現在,卻是還都在它們的表層上作文章,對於它們的本體,根本就沒有用。

但是,打久了,還是會有作用的,當亞芠本能的感覺到這三隻怪物開始由原本的靜止變的向後退時,戰鬥的本能讓亞芠繼續毫不留情的打擊著它們,因為,他的本能告訴他自己,絕對不可以讓這三個怪物脫離他們的攻擊範圍,不管它們是要撤退還是要重整旗鼓都一樣,錯過了這次的機會,下次,他便不再會有這種可以近身的機會了。

一方面龐大的怪物開始以著一種令人無法置信速度飛快的往巨劍鋒的西面遠離,而亞芠與四小幻獸則對他們糾纏不休。

幕然,一道光華燦爛的白光,由天空中忽然已著肉眼幾乎無法辨別的極快速度,往下俯衝,光烈的光華叫人無法睜開眼睛。

強烈的光華在俯衝之際,在人眼幾乎無法辨別之下,微微的改變了它俯衝的角度,只見到光華一閃,這小太陽般的強烈光團在一瞬間,由上空,竟然硬生生的衝進了亞芠正在與之糾纏的中間那個最為巨大的怪物的體內。

所有人都可以感覺到,當白光衝入時,那巨大的怪物忽然嚴重的扭曲起來。

幕然轟的一聲,整個怪物乎在在全身綻放出了強烈的白光,這些白色的光柱,宛如透體而出般,穿破了怪物厚重的身軀。

一聲駭人聽聞的虎嘯聲,由輕到重,由細到大,一波波的虎嘯聲浪,由怪物的體中,透體而出。

緊接著,怪物巨大的身軀卻像是一個大的不可思議般的煙花般,重重的炸出了綠色的煙火,強大的震波,不但將植入雲霄的巨健峰給轟成了碎片,虎王坡上,受到亞芠魔法力量所保護的眾人也驚訝的發現到,亞芠那厚實到讓死神小隊所有人同時攻擊仍不為所動的結界,在這巨大的強悍震波的力量下,竟然也像張薄紙般的不堪一擊,被震波輕輕的一掽,變化為虛無。

但是,也因為這強大結界的庇祐,所以儘管眾人被震波震的東倒西歪,但是,他們卻只奇跡般的受到了輕傷而已,但是,眼前的巨健峰在這震波的力量影響之下,卻被震成粉碎,不停的落下了巨石。

眼看眾人就算沒死在那怪物爆炸下的震波下,也將死於那幾乎漫天鋪地的巨石下時,忽然那爆炸的中心處射出了一到白光,白光化成了一層厚的不可思議的能量層,將巨劍峰落下來的巨岩彈開。

接著,又是一聲的綿長虎嘯聲傳出,巨大的白色身影飛下,伴隨著震撼人心的虎嘯聲,叫人由心的感到一種無法言語的震撼感動。

在這宛如天崩地烈的浩劫下受到白色影子力量的保護下,驚魂未定的眾人終於看輕了那白影的樣子,吉爾大公受到極大的震撼,忍不住的念出了一段流傳了數千年的字句:“龍吟天下驚、虎嘯震千里、鳳鳴動九州、龜吼九淵醒”

“白虎一嘯,千里震魂,先祖誠然不欺我,如此力量,如此威風,如此神威,天下間又有誰能與之匹敵?好個白虎,好的聖獸!”

一隻巨大的白色飛虎就在眾人傃羨的注視下,翩翩然的由空中慢慢的落到了他們面前的地面上,那一身瑩亮光彩奪目的純白毛髮,在陽光下閃耀著無邊的光芒,背後那對寬廣鵬大的巨翼靈活的輕輕的拍動了幾下,帶起了陣陣的旋風後,收斂於它的背部。

一雙粉紅色的美麗巨眼在一一的掃視過一幹浩劫餘生後的眾人之後,忽然,一道非男非女的渾厚聲音在眾人的腦中響起:“吾乃西方白虎,人類們,擁有太初精神波動的人類,你在哪?”

眾人一愣,彼此的相視一眼,又聽到白虎的聲音響起道:“與我溝通的人類呀!為何我感覺到此處有著你的精神波動了力量,但是卻完全的沒有本源的感應?”

眾人再度的面面相覷,吉爾大公壯著膽子,問道:“尊貴的聖獸白虎,請問你是在與我們說話嗎?”

白虎睜著一雙巨眼,看著吉爾大公,然後聲音又響起道:“人類,我感應到你是這次催生吾分身有功的人類之一,我在找與你一起催生無分身,將他強大的能量提供給吾分身,催生吾分身孵化的那最後一人,那能夠與吾溝通的最後一人。”

眾人雖聽不太懂,但是白虎一提及供應能量給白虎卵的最後一人,曾進到白虎洞中的吉爾大公、凱琳、魯西、妃雅立即知道,白虎所說的是亞芠.

一想到亞芠,妃雅忍不住的驚呼一聲:“亞芠!亞芠呢?他人怎麼不見了?”

眾人隨著妃雅的驚呼聲,紛紛往頭上一看,不知何時,再他們經歷那場恍若毀天滅地的爆炸時,空中的那三個怪物除了最大的那一個被白虎給破壞之外,其他兩個怪物不知何時竟然也消失不見了,而且,空中到處空蕩蕩的,亞芠的身影也消失不見了。

一想到剛剛場巨爆,連距離如此遠的巨劍峰都承受不起的,變成了以後只能稱之為斷劍峰的樣子,那麼,在那場巨爆中,與那怪物貼身相靠的亞芠不就也……

一想到這,眾人的心不由的一涼,死神小隊所有人的眼淚不禁又再度的流出來,望著天空,找尋那已經無法看見的銀色身影。

看到了眾人的樣子,白虎知意的長嘯一聲,巨翅一展,又再度的飛往空中,連續的繞著現在該改名稱之為斷劍峰的巨劍峰,飛快的繞過了三次,然後再降到眾人面前,它道:“空中沒有任何人影,也沒有任何的跡象,所有的生命都在那一場的爆炸中被毀滅了。”

聽到白虎這麼一說,眾人這下真的是感覺到絕望了,妃雅從剛剛一直未能落下的淚水終於也落下了,無聲的飲泣讓妃雅一度的承受不了而昏厥過去。

這下死神小隊的眾人也不由的了手腳,顧不得心中的悲痛,七手八腳的將妃雅給救醒過來,而醒來之後的妃雅卻只是面目呆滯,不言不語的坐在地上,眼中的淚水不停的由她的雙眼中流下,佈滿了她的清麗臉龐,顯示出她哀漠大於心死的悲傷。

白虎問到這道底是怎麼回事?

吉爾大公見到死神小隊即妃雅所有人都已經陷入了絕頂的哀傷中,對於白虎的問話是有聽沒有到,便自己將剛剛所發生的事,從居民失蹤的異像到現在亞芠被那場爆炸弄得粉身碎骨的是說了一遍。

白虎聽完之後,忽然仰天發出了一聲的綿長虎嘯,虎嘯中充斥著無盡的怒氣,震的所有人心神盪漾,連死神小隊也被白虎這聲怒嘯給叫回了心神。

嘯罷,白虎怒道:“可惡!又是這群杷沙星人搞出來的禍,可恨要不是我在半路上感應到它們的戰艦的能量,急於趕來的話,我也不至於會消耗太多的能量,而讓它們跑掉兩艘戰艦,早知道會這樣的話,我……”

話未說完,白虎忽然又長嘯一聲,轉頭對著虎王坡的進出小道虎吼道:“誰在那?”

說聲一落,三道身影以著肉眼無法視清的速度橫空飛翔而來,人影一落,一道粗雄的聲音暴烈道:“來遲了一步嗎?亞芠,亞芠你在那?”

話聲一落,三個人影也插入了白虎與眾人之間現形,來人是三個身著全身性威武幻獸鎧的青年,分別的壟罩在一陣的烈火、青風、雷電中的三個相貌英俊的年輕人,聲音即由那個身材最為高大,渾身壟罩在烈火中的青年口中發出。

一看到他們,夜月忍不住的悲叫一聲:“亞華大哥,大哥……大哥他……他已經……”

下一秒,夜月已經被那一個渾身罩著一團雷電,看來年紀最輕的年輕人給捉住雙肩,急問道:“亞芠,亞芠他怎麼了?”夜月那斷斷續續,泣不成聲的聲音,讓這後來的三人,也就是亞芠三個哥哥感到一陣的不祥預感。

夜月這下更是泣不成聲,哽咽道:“亞若三哥,大哥……他……你們來遲了一步呀!”

聽出了夜月那始終不肯說出來的語意,晚來一步的亞華、亞旭、亞若三兄弟如中雷擊,這怎麼可能?對於他們這最小的幼弟,他們本來是深信就算在何等的絕境中,他也應該有足夠的自保能力呀,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三人中向來最為冷靜的亞旭,這次總算不失他的理智,沉聲問道:“凱特,你來說說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在清藍之境中相處了十多天,亞旭最為欣賞凱特這與他性格最為類似的凱特,同時也深知,此情此景,也唯有凱特能夠完整的將所有事情的來龍始末給交代的一清二楚。

終於在凱特語帶哭音的解說下,亞旭三人終於明白亞芠竟然是為了保護眾人而壯烈犧牲的。

聽完之後,亞華已經狂怒的咆嘯起來,渾身冒出了幾乎要連天也為之焚燬的金黃沖天烈焰,幕然,亞華對在一旁靜靜的看著他們說話的巨大白虎怒嘯道:“原來你就是白虎,好個白虎,殺我四弟的你也有份,所有傷害我四弟的人我一個也不放過,就先拿你來開刀。”

說完,亞華雙手一展,兩道巨大的火焰往白虎射去,眾人見到這個自稱亞芠大哥的人竟然連白虎也敢攻擊,不由的大驚失色,紛紛發出了一聲的驚呼聲。

一旁的亞旭急忙的勸說道:“大哥,這事與白虎無關,不要衝動,同時發出了一道的青綠狂風,企圖將亞華所發射的火焰給攔阻下來。”

白虎看到火焰來襲,忽然巨口一張,一道白光射出,與亞華的火焰,亞旭的狂風,同歸於盡,然後白虎道:“人類,我能夠體諒你的心情,只怪我太過莽撞,所以才導致此事的發生,我再此向你們致上最深的歉意,不過,我倒是不認為你們所說的那人已經死去了,如果照你們所說的,那人有如此大的力量,可應該不至於這樣就死去了,你們不要傷心的太早。”

亞旭心中一動,狂喜道:“白虎,你的意思是?”

白虎點點它的巨頭道:“剛剛,我只是純粹的說出我剛剛在這附近觀察的結果,也許,那人是因為爆炸的力量,被吹到遠方去了,或是身受重傷的落到某處,可能是因為他現在的能量太過薄弱,所以我才找不到他,畢竟,我也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問他,我也不希望他就這麼的消失了。”

聽到白虎的話,眾人的心中不由的又燃起了一絲希望的火苗,儘管希望渺茫,但是,他們真的是希望亞芠真如白虎所說的這樣就好了。

眾人松了一口氣之後,魯西忽然道:“白虎,我知道現在說這個並不是恰當的時機,但是,我還是想問一下,剛剛那些怪物到底是什麼?而你的分身現在受到別人的控制但是你好像一點都不急的樣子,這又是怎麼回事?”

一聽到魯西提出除了亞華三兄弟及死神小隊外,所有人都十分關心的問題,所有人不由的都仔細的聆聽起來。

白虎回答道:“照你們的敘述及我剛剛所見,那空中的東西不是什麼怪物,而是來自你們所想像不到的遙遠天際,對人類懷有強烈的報復心的杷沙星人的戰艦,這一切應該是他們所為,至於他們為什麼要這樣做,你們不必知道,就算知道了也不能改變什麼。”

眾人聽到了白虎這麼一說,雖然不服氣,但是光看亞芠那樣的人物也無法對那三個所謂戰艦的怪物造成傷害,他們也知道這是事實,無話可說。

又聽到白虎道:“當初,我之所以生下分身,本意也是要去我的分身去對付他們,不過,現在既然我的分身已經被他們所控制,加上我的感應,分身完全的與我斷絕聯繫,表示我的分身腦部組織已經是完全的受到傷害,現在已經變成了一件沒有智慧的工具了,因此,我急也沒用。”

魯西遲疑道:“那白虎你不怕那個什麼杷沙星人會把你的分身調過頭來對付你?”

白虎大嘴一裂,應該算是在笑吧,它笑道:“我知道你想說什麼,不過,因為我事先已經顧慮到這一點,已經先加了一些禁制,除了人類外,任何生物的企圖控制只會引的我的分身的拼死反抗或是自毀,因此就算杷沙星人把我的分身的大腦組織破壞,他們還是無法控制我的分身的,除非杷沙星人利用人類間接來控制我的分身才能辦到,,但是因為我的分身的力量乃處於最原始的狀態,加上現在大腦已經被破壞,再無進一步的進化的可能,對於我這經過了數千年進化的本體,根本沒有任何的威脅性,它現在的力量大約與亞華他們現在身上的生化獸,也就是你們所謂的幻獸差不多,不足為慮,你的擔心是多餘的。”

聽完了白虎的解釋,眾人這才放下了心,知道現在小白虎的威脅性不像他們想像中的那麼大,他們也才不至於擔心他們會調過頭來對付他們了。

一想到這,眾人紛紛的想起了要趕快的將今天所發生的是回去告訴自己人,加上一直在這裡面對三個亞芠的哥哥,他們也擔心他們會把亞芠之死的賬算到他們的頭上。

一個亞芠已經夠他們心驚膽跳的了,再加上他的三個連傳說中的白虎都敢鬥的哥哥,眾人一想到這,不津毛骨悚然起來,連忙向眾人及白虎告辭,落荒而逃。

今天的這場百年之約,他們誰也沒沾到好處,但是除了凱琳之外,誰也沒損失多少,總算是值得慶倖,但是,他們知道,今天的盛會,萬人的屠殺,龐大的怪物戰艦,白虎的神威,以及那一道銀色的身影,他們是想忘也忘不了了。

魯西等人離開之後,白虎也跟著對眾人一點頭,如它來時般,又往天際飛去了,終於現場只剩下了與亞芠密切相關的人們了。

忽然,從剛剛一直不言不語,靜靜坐著流淚的妃雅忽然站了起來,抹去臉上了淚痕,睜的一雙現在已經變的紅腫的秀麗雙眼,忽然出聲道:“我……要去找亞芠,我一定要找到他,我要告訴他很多很多我來不及要跟他說的話,我要去找他。”

雖然眼中還有未幹的淚痕,雖然雙眼依舊紅腫,雖然聲音依然沙啞,但是,語氣中的堅定,卻讓人感覺到,就算海枯石爛,就算天崩地裂,也沒有任何的人或事,可以阻擋妃雅尋找亞芠的決心,以及,妃雅那瘦弱的身子裏所隱藏的激昂堅定的信心,誓尋亞芠的決心。

“這一次,不管怎樣,我都不會讓亞芠再離開我了,我要再一次的緊緊抓住他,我將‘誓·永·不·離’。”

一字一吐,妃雅說出了她心中最堅定的決心。

聽到了妃雅的誓言,夜月忽然也擦乾了自己的眼淚,堅定道:“對!現在不是哭的時候,有時間在這裡哭的話,還不如趕快去找到大哥他。”

“找到大哥之後,我要讓大哥知道,我可是很會哭的唷,我會哭到讓他不敢再撇下我們,我一定會的,一定會的。”

聽著夜月言語中那好像天真下所蘊含的真誠,眾人不由的深深的震撼著那真誠、真摯的情感,死神小隊的幾個男人們不由的感到汗顏,深覺得這兩個看來最柔弱的女子卻遠比他們要來的堅強多了。

抹去自己臉上的淚痕,全體人員雖未說出口,但是,所有人不約而同的都在心裏發下了他們的誓言,誓尋亞芠的誓言。

且不提隨後趕到的翰羅及另外一半的死神小隊再聽到亞芠的惡耗時是如何的痛心悲傷,不久之後,在整個大陸,將到處的流傳著一個無人能敵的集團到處尋人的事跡,一個屬於死神的無敵神話,一個與惡魔的再會。

一個真真正正,降天魔神,天魔神與他的無敵死神小隊的揚威故事,一群連天在他們面前都不得不低頭伏首的神奇人物的傳奇。

雖然,在場所有人沒人會想到,尋人的旅程是如何的漫長與艱辛,又是如何的難熬。

但!這又是另外一個故事了。


<第一部完>

作者: Justin07    時間: 2010-10-14 12:27 PM

第二部  契 子


某不知名的山區裏,忽然間出現了一堆的人來,仔細的一看,這一群人都是介於二十到四十之間的青壯漢子,人數足足的高達兩百多人。

只是不知道為何?再這一個十分偏僻人跡罕至的偏遠荒山裏,會忽然的出現了這麼多的人?

而且看他們的樣子,個個身上全副武裝,手裏拿著各種的武器,在他們的身後,一具用粗如人臂的粗鐵條打造的一個長寬高有五公尺的巨大鐵籠子,而且看那鐵籠子上的鐵條隱隱泛出了奇異的光彩,顯然是經過了魔法加持過的,不是一般的鐵籠子。

站在這一群人的面前的是一個身穿灰褐色的獸喚鎧的一個約二十來歲的年輕人,看他胸前的那一隻泛出了黃色光彩,活靈活現的黃色虎紋,就可以知道,眼前這一個年輕人並不簡單,年紀輕輕的就能夠擁有了上級七階地屬泰格(虎)係的高級幻獸受所擬化而成的獸幻鎧,這在斯達帝國中實在是極為的難見,若非是貴族的話就是身具有某些奇異的技能,所以才能夠擁有這七階的幻獸。

這一群人在這裡不知道在這裡等了多久了。忽然在人群中有一個人走出來,來到這個年輕人的身邊輕聲道:“副隊長,這只銀魔狼王真的會出現嗎?我們已經在這裡等一天了!”

年輕人看一下問話的人,然後肯定的道:“錯不了,今天是四號,正好是月圓之月,根據這兩年來的紀錄來看,每逢月圓之夜,這只銀魔狼王一定會出現的。”

問話的那人忐忑不安道:“副隊長,你認為我們可以將這只銀魔狼王活捉嗎?”

年輕人看一下剛剛才由山的另一邊升上來的皎潔圓月,無奈道:“不管如何,我們一定要將這只具有奇特治療之力的銀魔狼王活捉到手,陛下的生死就全看我們了。”

“說起來也真的一定沒人肯相信的,堂堂斯達帝國的王國侍衛團精英盡出,跑到這個偏遠的山區,竟然是要捉一隻完全不知道來歷的魔獸,而且還要活捉,說出來肯定不會有人相信的。”那人嘆氣道。

被稱為副隊長的年輕人無奈道:“別說我們了,希果,你看,長老院的長老不都也已經出來了,目的就是要活捉這只銀魔狼王,少在那裏唉聲嘆氣了,趕快戒備順便養足精神吧,這只銀魔狼王可不好對付,別忘了前車之鑒。”

指著在另外的一邊的一群看來都已經七八十歲的老人團,副隊長嘆氣道。

被稱為希果的那個三十來歲的青年也嘆了口氣,正想要轉身回去眼睛無意的往右邊一漂,忍不住的驚呼一聲:“副……隊長……銀……魔……狼王……出現了……快看!”手指的千公尺外的一處山涯,語不成調。

眾人聽到了希果的話,忙順著希果的手指的方向,所有人的眼光全部都集中在那處山涯平臺上。

最先映入眼中的便是一輪看來大的不可思議的皎潔明月,由眾人的角度望去,剛好可以看見,那向外突出的平臺正好位在圓月的中央處。

然後,在平臺的正中央處,一隻仰天望月,足足有三公尺高的巨大銀色的巨狼,正仰天的發出了一聲聲的淒厲長嚎。

有生以來,眾人首次看到如此巨大,如此威風凜凜的巨狼,那一身在圓月下輝映出來的銀色光輝,恍若比那輪圓月還有來的燦爛而耀眼,睥睨天下的凜凜神姿,深深的震撼著眾人的心底最深處的一角,久久竟然沒有人可以說的出話來。

銀狼長嚎完了之後,忽然轉頭的看向眾人,被那雙恍若銀色太陽的雙眼一望,眾人不由的都興起了一種幾乎要伏首膜拜的敬意,現在別說想要抓它了,光是這樣與它的雙眼一觸,所有人都不由自主的深深的趕到一種無法匹敵的感覺,如何又能夠去動手抓它呢?

直到銀狼消失在山涯上,那個副隊長這才回過神來,驚呼道:“大家,大家況發出信號,銀魔狼王出現了,通知所有人動手。”

接著,無數道燦爛的紅色火花在天空中爆了開來,霎時在這個不知名的荒山中,無數道的人影在當中穿梭著,帶著無數的呼喊及陣陣的狼嚎聲……
作者: Justin07    時間: 2010-10-14 12:36 PM

第二部       第一章 冒險團體


威頓,歸來酒館的老闆,他的祖、父到他,一家三代,再這個木匠小鎮中已經開了這家酒館達八十幾年,還記得他很小的時候,他的父親總愛告訴他,這個木匠小鎮本來是專門出產一種木雕的手工藝品而聞名。

但是後來,大約就在八十幾年前,木匠小鎮附近忽然出現了大批的魔獸,日日侵擾木匠小鎮,將小鎮中的人殺了一大半,然後,又有傳言說,在這木匠小鎮的不遠處,有一個古代的遺跡出土,因而吸引了大批的人潮,包括一些不怕死的觀光客以及一些夢想古代遺跡能帶給他們財富或是力量的冒險者來臨。

而他的祖父便是當初隨著人潮,看準了這個商機,所以特地的來到這位於斯達帝國偏遠的山區小鎮開設了這家的酒館,也的確是賺了不少。

但現在,已經是八十幾年了,他這祖傳三代的酒館如今已經是這小鎮中算是頂古老的酒館了,傳說中的古代遺跡被開挖的差不多,魔獸也幾乎被殺光了,從小就看著許多冒險者人潮來來去去,到現在,他也已經四十多歲了,他也沒聽過有誰因為遺跡而致富的,倒是因為那些偶然出現的魔獸而受傷的冒險者及觀光客他見過不少,就像現在酒館裏唯一的那桌上的那群客人。

見過不知道多少冒險者的威頓,當這群人在三天前一踏入他這家酒館時,他就知道,又是一個冒險團體,這是很淺然易見的。

三天前下午,也跟今天一樣,是一個陰雨綿綿的日子,這個團體中,披著擋雨披風,最先走進來的是一個手持魔法杖,身材瘦小,臉色蒼白的小個子年輕人,就如世人對於魔法師的刻板印象,小個子,白著臉,身穿黑色的大袍,威頓暗笑在心,現在,就算是最古板的魔法師也很難得的穿上黑色的法師袍了,而這年輕人顯然是恨不得全世界都知道他是個魔法師一般,還穿著不知道已經是幾百年前的“制服”,光看那一身又厚又重,而且還密不通風的黑色法師袍,威頓就替他難受。

在魔法師的後面,是一個穿著白色的袍子的黑髮國字臉的中年人,雖然看不懂他的白色衣服胸口處繡的那個又像字又像圖的怪符號到底是什麼,但是,光憑他一進門,一見到他就對他微笑點頭打招呼,而且還在自己胸前筆劃著不知道什麼意思的手勢,威頓也就立即知道,這傢夥肯定是斯達地國中特產的神官或是祭司了,溫和有禮,而且三句不離神。

第三個就好玩了,才一進門,兩隻眼睛就不安分的四下直轉,威頓心中的戒心霎時的升到最高,光看這傢夥一臉獐頭鼠目,賊頭賊腦,身材矮小靈活的樣子,威頓用膝蓋想也知道,這傢夥百分之百是個賊,正是他這類店家想拒絕又不能拒絕,只能列為必須要提高警覺的黑名單客戶。

第四個,光聽他的腳步聲,威頓不用看也知道,一定是武者,彷彿是嫌下雨聲還不夠吵,重重的腳步聲,在重重的踩在石磚的積水上,發出了一聲聲的濺水聲,不是武士是什麼?

果然,當那個黑幽幽的大塊頭走進門中,背後的那把大劍一映入眼中,威頓就知道自己沒猜錯,只是,他沒想到,這個武士的身邊,還半扶半撐著一個人,那是一個身穿重的要命的鋼鐵盔甲,左手臂及右大腿都綁著繃帶著人,去,竟然還有個武士。

威頓他最討厭這種武士了,跟武者不一樣,武士往往的是出身名門的武者,自認高人一等,而他們在實力上也的確是比武者要來的堅強,但是,威頓他就是討厭武士的那種看起人來彷彿瞧不起人,說起話來氣勢淩人的傲樣,他反而比較喜歡一般武者那種性格,雖然有時候是粗魯了些,也容易打壞他的傢具,但是,直性子的他們,說話不懂得拐彎抹角的,聽起來反倒是很舒服。

第六個,當她一踏進門,威噸的眼睛就忍不住的差點瞪穿,精靈,精靈耶!那個在精靈大陸(南大陸)上才有的種族,號稱是美麗的代言人,那一頭碧綠色的垂腰長髮,瓜子臉蛋,身穿一套窄袖緊腰綠色上衣及同色系的長褲,將她的玲瓏身段表現的一覽無遺,足下是一雙不知什麼質料所造的綠色軟靴。

較為嬌小的身高,比剛剛那個最矮的魔法師還要矮上半個頭,象徵她種族特色的長尖耳,在她如雲的碧綠長髮中,更為突出。

兩肩上係著一件同樣是綠色的披風下,在走動間,隱隱的露出了一個白色小弓,一身是綠的裝扮,搭配上它迷人容貌上的那雙閃著青綠的美麗雙眼,真的不愧是傳說中美麗代言人的種族。

威頓雙眼一直的捨不得離開那綠色精靈因為天雨而讓她的衣服緊貼在身,進而顯露出她曼妙曲線的胴體的美麗景致,一邊算著,善於遠攻及大面積攻擊的魔法師,精於防禦及治療的祭司,專長收集情報及破解機關的小偷,貼身肉搏最強的武士與武者,美麗善使弓箭的狙擊者精靈。

哇哇!真是不得了,他不知道有多久沒有見過陣容這麼整齊的冒險隊伍了,幾乎冒險者隊伍中,所有必須要具備的角色及技能,這支隊伍都有了,尤其最難得的是那個美麗的精靈,一向只有在精靈大陸活動的她們為什麼今天會突然的出現在這裡,想不透這點的威頓乾脆不想了,急忙上前去招呼,同時看看有沒有機會跟美麗而難得一見的精靈小姐打聲招呼。

但是,走到一半的威頓卻又被嚇了一大跳,不知何時,再這支隊伍面前,忽然又出現了一個碩長的身影,威頓真的是被嚇了一大跳,因為他一直是注視著精靈,但是,這個身影卻不知怎了搞的,忽然的出現再精靈的面前,擋住了他的視線,但是他卻完全的看不出他是怎了進來及走到這裡的?

看著那個身影,威噸心中的疑問頓時升到最高,眼前這突然出現的人,是一個看來年約近三十的青年,有著一頭略為淩亂的黑色短髮,身材不是很高大,但是卻給人一種仰之彌堅的穩重感覺,不是很帥但是很性格的臉上掛著一抹淡淡的笑容,讓人覺得他好像很值得信任。

身上僅著一件寬鬆的黑色的武士服,肩上套著旅行者常見的大披風,披風的顏色已經變的灰灰舊舊的了,可見已經使用相當的久了,身上雖然沒有帶任何的武器,但是偏偏識人頗多的威頓卻感覺到這個人有種強大的氣勢。

看到威頓直直的看著他,青年微笑道:“老闆,麻煩我們要七間房間,給我們來點吃的,並來壺酒讓我們暖暖身子,阿!再幫我們請個醫生來,我們有同伴受傷了。”

在他身後的那個祭司出聲道:“凱特,不要麻煩了,你的治療比我這祭司還厲害,不用叫什麼醫生了。”

那個身穿重鎧的武者也虛弱道:“是呀凱特大哥,不用這麼麻煩了,你剛剛對我的治療已經好很多了,現在只要讓我好好的吃一頓跟休息一下就可以了。”

那個被他們稱呼為凱特的青年聽了無奈道:“好吧,那就不要叫醫生了,等一下你就好好的休息。”於是,他們便再這裡住了三天。

由於店裏沒又其他的客人了,而且這個冒險隊伍又是威頓近幾年來所見到的成員最是齊全的冒險者,所以,他格外的注意他們。

經過了三天的相處,威頓概略知道,那個魔法師叫做摩洛。賽亞,據他自己說,他是斯達帝國中富有盛名三大魔法師之一的大魔法師晨海大法師的弟子之一,是出來做結業前的修行的,在為三年後的結業測試而做準備,希望自己以後可以成為向他老師那樣的大魔法師。

小偷叫普勒。約沙,是在某一次做案時,失風被捕,剛好遇到了以前認識的友人,就是斯達帝國獨特政教合一體制中的最大教宗,以崇拜渾沌神為名的渾沌神教裏的中位祭司,也就是那個喜歡穿白衣的中年祭司拜倫塔。謝拉所救,以後便與拜倫塔一起結伴旅行。

武士叫魯格。阿摩司,身分可不簡單,是帝國中五大家族裏阿摩司家族裏的小公子,是出來做旅遊的,那個叫那克。所多的武者則是奉命保護他的。

美麗的精靈小姐,她的名字太長,發音太困難,而且聽不懂,但是她的夥伴都叫她蘿莉希菲,聽說她今年已經五十歲了,不過以精靈們超過三百年的漫長壽命而言,她還是一個小女孩,大約相等於人類的十六歲左右,聽說她這個精靈之所以會打破一向足不出精靈大陸,就算有也只會到中大陸(亞人大陸)的慣例,來到這個純人類所生存的奇武大陸,是因為她受到她們精靈的守護神的引導,來到奇武大陸上找一個人的。

至於,最後的一號人物,威頓對他可是充滿了謎團,好奇的要死。

在這個團體中,不管是祭司是魔法師是小偷是武者是精靈也好,與威頓曾見過的許多的形形色色的相同職業的人一樣,幾乎讓人一看就可以看出他們的氣質來,就歲是最難得一見的精靈,她出色及奇異的外貌也是讓人可以一目了然,但是唯獨這個人青年不一樣。

據他們自己的同伴說,他也是一個武士,但是威頓卻在他身上感覺不出來有任何與武者武士相類似的氣質,在他他臉上始終帶著一股淡淡的微笑,待人溫和有禮,說話也不像是一般的武者般的百無禁忌,也沒有向武士般的盛氣淩人,偶而眼中不經意留露出來的淡淡憂思,叫人可以略微的窺出他心中似乎隱藏的很大的心事,不過這機會也是很少,威頓只有再他外出後回來時臉上不經意的失望神色中略微的窺探到。

而且,最奇怪的是這個名叫凱特的青年人所給他的感覺,與其說是近於武士,還不如說他是一個訓練有術的軍人,規律的生活作息,冷靜而穩健的行動,對於同伴們經常的聽到他引導同伴們做這做那的,似乎是很習於發號施令指揮人,是這支隊伍中的靈魂人物。

不過說來也真是奇怪,打從他們住進來,連續三天的陰雨天氣,連一向最好動的小偷也窩在館裏不出去,但是這個叫凱特的青年卻每天早出晚歸的,冒著風雨外出探聽消息,聽他的同伴說,他好像也在找一個人。

白天即將結束,因為下雨的關係,所以天暗的特別快,下午五點多,天就已經完全的暗下來了。

不久之前,凱特一如前兩天一樣帶著淡淡失望的神色回到了酒館裏,現在他們一夥人正聚在桌子前享用他們的晚餐。

晚餐後,威頓端著幾壺酒來到他們的桌前,將酒再桌子上擺好了之後,他也一屁股的坐下了。

由於這三天裏,威頓的酒館裏就只有他們這一群客人,所以威頓也與他們建立起了交情,有時候沒事時,他也會陪他們喝喝小酒。

幾個人中,除了那個精靈小姐不能喝酒之外,其他人多多少少都可以喝一些,威頓招呼道:“來,大家喝點酒暖暖身子,這兩天一直下雨,氣溫低了些,容易受寒。”

小偷普勒調笑道:“喂喂!老闆,我們可沒有叫酒呀!”

威頓一瞪眼道:“放心,我請的,不用錢的,真是的,賊就是賊,平常害人害習慣了,就怕被人家給害了!以為別人都像你一樣的一心只打別人錢包的主意!”說到最後,聲音變成了低語的呢喃,不過可沒逃出眾人的耳朵。

眾人不由的噗滋的一笑,普勒一愣,氣道:“你……”話未說完,坐在他旁邊的那克已經到了一杯酒,塞的普勒的手中,笑道:“算了,老闆好心請我們喝酒,你就別在多說了,誰要叫你本來就是老闆的天生死對頭。”

眾人一聽不由的又笑了出來,普勒氣呼呼的將手裏的酒一口喝光,轉頭對那克氣道:“那克,你說這話到底是什麼意思?我是哪得罪你了?”

那克伸出大手啪的一聲,拍的一下普勒瘦小的肩膀,笑道:“我可沒說錯呀,誰叫你是個做賊的,難怪老闆不會給你好臉色看,人家肯請你喝酒算不錯了。”

普勒一滯,喃喃道:“做賊犯到你呀!每次你都這樣,算了,喝酒,不跟你這大笨牛吵了。”

眾人又笑了出來,那克跟普勒兩人不知道是八字不對盤還是什麼原因,打從他們認識那天起,每天不吵上一吵,彷彿就渾身沒近似的。

輕嘗一下威頓的酒,拜倫塔放下酒杯問道:“老闆,能不能請問你一下,最近你們這邊有沒有什麼新鮮的消息?”向來,要獲得各類消息最佳的場所,莫過於是在酒館旅店這類的場所了,所以老實持重的拜倫塔才會這麼問威頓。

喝一小口酒,威頓想了想,道:“最新消息嗎?嗯,老實說,因為本鎮的地方實在是太過於偏僻了,所以向來會來到本鎮的人實在也並不多,因此,我所知道的最新消息,其實也已經是三個月前的消息了,現在可能已經過期了。”威頓歉然的說道。

一旁的魯格不脫二十來歲青年的好奇心,笑道:“沒關係拉,搞不好我們比老闆你還來的孤陋寡聞呢,老闆你就說來聽聽好了。”

對著魯格善意的一笑,經過了三天來的相處,威頓已經知道魯格這個二十來歲的年輕人,其實還是一個長不大的大孩子,對凡事都有著極大的興趣,而且不愧是出身五大家族之一的小公子,雖然難免有一點世家大族的年輕驕氣,但是已經比以前他所見過的那些所謂出身名們的武者們要好的太多了,顯然世家大族在家教上可是很注重的。

既然客人都這麼說了,威頓清清喉嚨,邊喝著酒邊道:“我這邊所知道的消息總共有三件,其實說是三件,但是都在同一個地方發生的,第一件,在距離這裡東邊一百公里處的另一個山區小鎮-清陽鎮聽說在年前發現的一座頗大的極剛礦,聽說不少人都很感興趣,不過目前聽說清陽鎮好像想要自己獨立的開採。”

“第二件事,同樣在東方,聽說有一群心狠手辣的強盜集團,聚集在清陽鎮附近,好像是從奇蘭樓連盟來的,好像對這極剛礦也有興趣,聽說這個盜賊團為首的是一個叫銀月惡魔的傢夥,聽說他十分的心狠手辣,已經殺了不少的人了,現在清陽鎮正大量的雇請傭兵,要消滅這個強盜團。”

聽到魯格所說的第二件事之後,一邊的魯格忍不住的問道:“怎麼現在還有人敢打著銀月惡魔的稱號嗎?真是不怕死,難道他就不怕死亡殺手找上門嗎?”

威頓一笑道:“呵呵,只要有利可圖,不怕死的人可是很多的,反正他們所在的山區那麼偏僻,大概死亡殺手也不會出現吧!”

一旁從頭到尾都沒有說話的精靈小姐蘿莉希菲疑問道:“你們在說什麼?我怎麼聽不懂?”聲音清清脆脆的,帶點奇特的口音,聽來十分美妙動聽。

“什麼銀月惡魔的?什麼假冒的?死亡殺手?這是怎麼一回事?”蘿莉希菲十分好奇的問道。

一旁的小偷聽到精靈發問,不由的賣弄起了他的見識來,微笑道:“蘿莉希菲,你是在兩年前奇武大陸上三大強國戰亂時來的,所以難怪你不清楚了。”

輕咳一聲,普勒續道:“說起這銀月惡魔這個稱號,那可是我們全奇武大陸上最出名的一個名字,但是,這銀月惡魔的稱號雖然響亮,很奇怪的是,竟然沒有人知道到底真的有沒有這號人物的存在,他是男是女,是老是幼,長的是圓是扁,完全沒有人知道。”

蘿莉希菲一聽,更是覺得奇怪,為什麼會這樣子?一個連真面目都沒人知道的人為什麼會弄得全大陸的人都知道他的名字?急忙的追問下去。

普勒續道:“最先傳出這個名字的是在兩年多之前,是由奇蘭樓聯盟中的各大城及各大傭兵團裏傳出了,聽說,在兩年多之前,各大勢力都分別的派遣人前往一處遠本叫做巨劍峰,後來改名叫斷劍峰的無名山前,去收拾一大堆堆積的像山一樣的屍體。”

“這些屍體數量之多,將斷劍峰上的一個名叫虎王坡的大平臺,足足有三公里見方的大平臺完全的覆蓋的連一點的地面都看不見,所留出來的鮮血,將整個虎王坡完全的染成了紅褐色的,聽說一直到現在,上到虎王坡時,向下掘地一公尺,還能夠見到當時那無數的鮮血所染紅的深紅色的土壤,這使的虎王坡改名為血土臺。”

“據說,當時在這一大堆的屍體中,老中青幼,男女老少全都有,有的老人已經八九十歲了,有的小孩子甚至還是嬰兒,但是無一倖免的被人殘酷的殺死在那裏。”

“當時前去收拾善後的人,聽說完成回來之後,不少人因此而發瘋,就算沒瘋的也好不到哪去,聽說那些人到現在連見到紅色的東西就都會不自覺的害怕,可見到當時虎王坡上的悲慘情況。”

“但是,這還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一點就是,據傳連盟中某些高層人士無意見透漏,造成這種悲慘的大屠殺狀況的竟然是只有一個人的力量,是由一個人殺死了這麼多的人,事後清點的結果,這些人都是斷劍峰附近的山區居民,雖然不知為何會聚集在那裏,而被一個人屠殺殆盡,但是,雖然都是一般人,但是以一敵一萬的事實俱在,那些人都是死在同一個人的手中。”

“而所有連盟中來自各家的消息全都一致的指出,殺死這些人的是一個叫做銀月惡魔的傢夥,八家的答案全都一樣。”

“因此,一夕之間,銀月惡魔的兇殘名聲傳遍了全大陸的大小國家,連三歲小孩子都知道斷劍峰下,改名為血土臺的虎王坡上的萬人屠殺慘案,以及銀月惡魔的兇名。”

“這個完全沒人性的大殺手的出現,造成了一股的風潮,那就是在大陸上一夕之間,忽然的冒出來了許多自稱銀月惡魔的傢夥或是叫做銀月惡魔的強盜集團。”

“這些人假借著那個真正造成了斷劍峰血土臺萬人屠殺慘案的銀月惡魔的惡名,幹了不少的壞事,也的確是嚇壞了不少的人。”

“可是,他們卻也得意沒多久,不出三個月,這些自稱銀月惡魔的傢夥忽然被一群奇怪的傢夥給找上了,這些人都有一個相同的特徵,那就是他們不管面對自稱銀月惡魔的傢夥是一個人,一個小團體,甚至是一個大組織,全都一單獨的一個人找上去,而所有被他們所找上的人或組織,從來沒有一個可以再見到隔天的太陽的,完完全全的都死在一個敵人的手上,不管是多麼可怕的組織,有多多的人,無一例外。”

“這一群神秘的人物除了都一單獨的一個人行動外,還有一個最奇特的特徵,就是原先那些假稱銀月惡魔用來嚇唬人所用的各種繡有銀月惡魔字樣的旗幟,徽章,甚至是圖像,這些人在殲滅掉那些假冒的人之後,會將這些東西細心的收集起來,而且可以看的出來他們都將這些東西細心的保養過了。”

“然後,聽到消息後趕來的人,只能看到屍首與這些經過細心保養的東西,以及在這些東西旁邊有人書寫著,這些人並非銀月惡魔,屍首任憑處置,但是不準損傷任何銀月惡魔的字樣徽章的字。”

“曾有人不信邪的在當場蓐罵了銀月惡魔的話,並且將這些有關銀月惡魔的東西全部給破壞殆盡,結果第二天,那人就被人發現到他被人折斷了那只踏了銀月惡魔異樣旗幟的腿,問他是誰幹的?他只知道是一個在胸前有著一個六角形,內為黑色斗篷白骷髏頭,背後有著兩把交叉的銀色大鐮刀,有著血紅火焰背景的死神標誌的人影幹的,而根本沒有看清楚那人長的樣子,只知道那人跟他警告說,他能夠體諒他怨恨那些假冒銀月惡魔的人,但是不準他出言辱及銀月惡魔,否則下次就不是折斷他一條腿那樣簡單了。”

“當這種事在一個月內,在全大陸各處不斷的上演了數百件之後,所有人都知道了,這群前有著死神徽章的神秘人物必定跟那個銀月惡魔有關係,而且是相當密切的關係,所以他們不容許有任何人假借銀月惡魔的名字,更不容許有人侮辱了銀月惡魔,這位銀月惡魔這位原本就相當神秘的人物更是蒙上了一層恐怖的神秘面紗,同時也讓人不敢在假藉著銀月惡魔的名字為惡了,而那些擁有可怕死神標誌的神秘人物則被人稱之為死亡殺手。”

一口氣說到這,普勒拿起了酒,大大的慣了一口,喘口氣,續道:“所以,現在不管是誰,只要哪邊聽說有個叫銀月惡魔的傢夥或是組織的,就知道遲早死亡殺手都會早上門去,帶來死亡當作見面禮,因此,我們才會說那個老闆說的傢夥要倒大楣了。”

就在這時拜倫塔忽然的發出了一聲驚咦聲,讓不管是說的興奮的普勒,或是聽的入迷的蘿莉雅菲等人,全都不由自主的將眼光集中在凱特的身上,臉上不由的都浮出了相同的震驚與疑惑的表情。

不知何時,向來都掛在凱特嘴角的微笑不見了,現在的他,臉上的表情看來十分平靜,但是,那一雙瞪的大大的雙眼中,卻不斷的散發出了令人怵目驚心的狠戾光芒。

可是,在這同時,凱特竟然又在兩頰上流著奇異的淚水,彷彿是很悲傷的樣子,這種狠戾中融合著悲傷的樣子,不要說威頓從來沒見過,連與凱特相處了兩年的其他人,也不曾見過這樣子的凱特。

注意到凱特的眼神是看往飄渺虛無的不知名遠方的拜倫塔,不由的輕生的叫道:“凱特!凱特!你怎麼了?”連連的叫了幾聲,終於將心神不知道飄到何方的凱特的靈魂給叫了回來。

回過神來的凱特見到眾人皆面目怪異的看著他,不由的疑惑道:“怎麼了?你們怎麼用這種奇怪的眼光看著我?我臉上有什麼嗎?”邊說著,凱特邊伸手摸象自己的臉。

“凱特,你是怎麼了?你的眼神好可怕!”坐在他對面的蘿莉雅菲指著凱特的臉又道:“而且你怎麼哭了?”

還來不及否認,凱特就摸到了自己臉上的一陣的溼熱,先是一愣,隨極的強笑道:“沒什麼,只是想起了一些以前的傷心事而已,真是對不起,我走了神,讓各位看笑話了。”

邊說,凱特邊抹去臉上的淚水,同時又急切的向威頓問道:“老闆,剛剛聽你說在東邊的清陽鎮外有人自稱是銀月惡魔是不是?”

威頓一愣,不知道凱特問這要幹什麼?想答話時,卻讓他看到了一個讓他不由自主的跳起來驚呼出聲的東西。

剛剛,一直坐在凱特左手邊的年輕魔法師摩洛,不知道是不是受到了普勒剛剛那一番話的影響,使的他無法不去注意到,那個凱特靠著他身邊的左臂上,一直繡在凱特凱特左臂上的黑色六角形的黑布,以往他不知道是看習慣了,還是沒有注意到,或是受到了普勒的影響,讓他現在無法不去注意到這個現在看來無比醒目的繡在灰褐色上衣左臂上的黑色六角形。

不知是哪來的衝動,摩洛悄悄的伸出了手,一邊說道:“凱特,我從以前就一直想要問你了,到底你為什麼要在你的左臂上繡上這麼一個黑色的六角形?”邊說,一接觸到這的黑色六角形,摩洛立即的抓住用力的往下一撕。

察覺到摩洛的意圖,凱克急叫道:“摩洛,不要!”可惜已經來不及了,摩洛已經將這個黑色的六角形布給撕了下來。

雖然凱特立即的伸手遮住了那個在黑佈下的東西,但是,那短短的一瞬間,已夠眾人看清楚了。

所有人,包括老闆威頓在內,突然的像是觸電一般的往上猛然的一跳,大聲的驚呼道:“死亡殺手!?”

激烈的聲音在這家小店裏不斷的迴響著,凱特喪氣的放下的慢了一步遮掩的右手,垂然低下頭來。

在他的左臂上,一個六角形,內為黑色斗篷白骷髏頭,背後有著兩把交叉的銀色大鐮刀,有著血紅火焰背景的死神標誌赫然出現在他的左臂上,眾人怎麼也想不到剛剛還是飯後聊天的標誌會忽然的出現在他們的面前,而且竟然是與他們一同生活冒險了兩年多的同伴的手臂上。

對於普勒剛剛所說的話還香當深刻的中人立即的任出了凱特左臂上隱藏在黑佈下的標誌,使的眾人嚇的跳了起來,驚駭的看著凱特。

久久,算是眾人當中最為穩重的拜倫塔瞪目乍舌,結結巴巴的道:“凱……特……你……你是……死亡殺……手……”聲音中帶著微顫,顯示出他心情的激動與震撼。

久久,凱特終於又抬起頭來,又恢復了他原先帶著微笑的笑容道:“不!我不是什麼死亡殺手,我是死神鐮刀小隊!死亡殺手是外界對我們的胡亂稱呼。”

看著凱特臂上那令人怵目驚心的可怕標誌,死神鐮刀的確是比死亡殺手要來的適合這個可怕的標誌,眾人不由的細細的念了幾遍。
作者: Justin07    時間: 2010-10-14 12:46 PM

第二部   第二章 前往清陽

凱特站了起來,離開自己的座位往自己的房間走去,眾人面面相覷,不知道凱特到底再在做什麼?

不久,答案揭曉了,眾人只見到進去房間不久之後的凱特手裏提著他自己隨身攜帶的行李,走到眾人的面前對眾人一一的點頭之後,忽然的往門外走去。

眾人大愣,拜倫塔急問道:“凱特,你要上哪去?”

凱特在門口處暫定,回過頭來微笑道:“既然已經被你們知道我的真正身分了,想來你們也不願意跟我在一起了,所以我想我們就在這裡分手好了,感謝各位這兩年來的照顧,再見了。”

說完,凱特就要繼續的往外走,摩洛忽然的叫道:“凱特,你是不是在氣我不該撕下你的臂章的黑布,所以氣的不想跟我們在一起?”

凱特回過頭來,微笑道:“摩洛,你怎麼會這麼想呢?就算今天你不這樣做,總有一天,我自己也會對你們表明身分的,你怎麼會這樣認為呢?”

“那你為什麼要走?”摩洛慢慢的走到了凱特的面前,指著凱特背上的行李說道。

凱特苦笑道:“我想,你們大概不會想要跟一個傳說中的殺手在一起吧,所以我想為了你們好,我先離開好了。”

拜倫塔也隨著摩洛的腳步來到凱特的面前,聽到凱特這樣一說,忙道:“凱特,你這是什麼話?好歹我們在一起相處也已經兩年了,對於你的性子我們還不了解嗎?怎麼把我們說的跟什麼似的樣子呢?”

凱特歉然的一笑道:“呃,真是對不起,我沒有別的意思,只是不想要因為我的名聲而造成了你們的困擾,所以我想我還是離開比較好。”

這時,所有人都已經走過來,蘿莉希菲微笑道:“什麼名聲呀?凱特你只不過是讓我們知道你的另外的一個身分而已呀,你還不就是你,為什麼就因為這樣就想要離開?”

身為精靈的她,實在是不懂凱特為什麼會這樣子說,只不過是他還具有另外一個身分罷了,凱特還不就是凱特,為了另外一個身分就要自己一個人離開,她實在是搞不懂凱特的想法。

凱特微微的一笑道:“蘿莉希菲,你不知道,我的另外的一個身分會造成你們的困擾的,畢竟,剛剛你也已經聽到普勒說過了,我們可是殺人不眨眼的殺手,以前因為你們不知道我的真正的身分,所以還沒關係,但是,現在既然知道了,那麼我也不適合跟你們在一起了。”

魯格皺眉道:“凱特大哥,你這樣子說分明就是瞧不起我們了,難道我們會因為你是屬於死亡………死神鐮刀小隊的一員就不願意跟你在一起了嗎?還是你認為我們不配跟你在一起?要知道,死神小隊在各國之間可是口碑極好的一個團體,雖然只是針對銀月惡魔這個稱號來,但是也著實的替各國除去了不少為非作歹的敗類,擁有很大的名聲呀!”

凱特一陣的苦笑,本來他只是想因為自己的身分暴露,所以不要替他們惹來麻煩,但是現在被他們這樣你一言我一句的說了下來,他只得在眾人的半拉半勸之下,又將自己的行李拿回去自己的房間裏去,然後跟其他人又再度的作回到自己剛剛所作的那個位置上了。

眾人坐定之後,老闆威頓又再度的拿上來了幾瓶酒,替眾人又都倒了一杯之後,也隨之坐下,坐下之後,威頓的兩隻眼睛直直的盯著凱特直瞧,事實上,不止他一個,其他人也都是跟他一樣的盯著凱特直瞧。

看到眾人眼中完全的寫著『我有滿肚子疑問,我可不可以問?”的神情,凱特一笑道:“好了,不用一直盯著我瞧了,想問什麼就問吧!”

眾人你望我我望你的,最後,所以有人當中年紀最大的拜倫塔最先開口道:“凱特,你所謂的死神小隊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凱特悠然道:“沒什麼!只是我們是一個小團體,是屬於某人名下的小團體,死神鐮刀就是他賜與我們的稱號,以死神鐮刀為名的九十九人小隊!”

聽到凱特這樣一說,眾人不由的面面相覷,魯格疑道:“凱特你是說你們死神鐮刀小隊總共有九十九人,像你一樣的高手?”

凱特搖搖頭道:“高手倒未必,不過我們真的是九十九個沒錯!功力大概也差不多。”

聽到凱特這樣一說,眾人不由的大吃一驚,畢竟跟凱特相處過兩年的他們身知道凱特的力量到底有多大,以往他們不知道曾經遭遇過多少的危難,再這其中凱特所表現出來的實力絕對是不容懷疑的,如今凱特又說還有其他的九十八個人,實力跟他一樣,這叫眾人實在是很難以相信。

但是說不相信卻又明白凱特沒有理由也沒必要來欺騙他們,只是到底是誰有這麼大的能力可以將向凱特這樣可怕的九十九個人歸入自己的麾下?擁有這麼一隻由高手所組成的可怕的部隊那可以比的上一支軍隊了。

剛剛因為自己的衝動而揭穿了凱特的身分的摩洛這下也忍不住的再出聲問道:“凱特,你們到底是在誰的手下呀,又是誰有這麼大的本事可以指揮你們這麼的一群人?就是那個你一直再找但是又不肯告訴我們的人嗎?”

聽到摩洛這一問,凱特不由的將自己的眼光移到窗戶外那漆黑的夜空,夜空裏有著一顆剛剛升到半空中的圓月,皎潔的月光在剛下過雨之後的月亮又是更圓更亮了。

“今天又是四號了!”凱特望著那輪的圓月,喃喃道:“又是一個圓月………這已經是我所看見的第二十七個圓月了。”

眾人一愣,隨著凱特的眼光望著外面半空中的月亮,皎潔的月亮所散發出來的月光,仿佛為外面的街道鍍上了一層薄薄的銀色外層。

敏感的眾人幾乎隨即的想到了一個人,一個名聲響遍全大陸,但是卻完全的沒有人曾經見過他的真面目的一個人-銀月惡魔!

收回了自己的目光,凱特臉上露出了一抹奇妙的微笑道:“這世界上沒有人可以操控死神的鐮刀,如果有,那個人一定不會是一個人………”

“在這世界上唯有一個人可以操控死神的鐮刀,就因為他不是一個人,他是一個魔,為有魔才可以隨意的操控死神的鐮刀,可以掌我們的生死,因為,我們所有的一切都是他所賜與的,為了他的一句話,我們隨時可以拋去我們的生命,為了他,就算要我們與天下為敵我們也在所不惜。”

“他就是你們剛剛在談論的人,也就是我一直不肯告訴你們我再找的人,一個不能算是人的人,一個就算我們死神鐮刀全部的人加起來也比不上他一隻手的人,一個擁有惡魔的稱號的人!”

眼中並出了無比強烈的狂熱、崇敬的光彩,向來給他們一直冷靜的幾乎不像是一個人的凱特的眼中忽然的散發出了這樣的光彩,然後,他一字一句的說道:“銀˙月˙惡 ˙魔。”

雖然隱隱之間已經知道了答案了,但是當眾人一聽到凱特真的說出了他們意料中的那個名字時,所有人還是依舊覺得心頭沉沉的,被凱特眼中的神采,口中的名字給鎮的說不出話來。

不約而同的,闔上了自己的眼睛,深吸了好幾口氣,盡力的平復一下自己的被凱特震的狂跳的心,久久,終於有人出聲了。

“凱特,原來你們真的是跟那個銀月惡魔有關係,那麼說,以前的那場銀月惡魔的風波就是你們幹的了?”

眾人睜開眼睛,瞧見了那說話的正是拜倫塔,此時他正雙目睜睜的與凱特互望。

“沒錯,對於那些冒著我們最尊敬的人的名字去為非作歹的傢夥,全都難逃我其他夥伴的制裁。”這時候的凱特又恢復了他們一向熟悉的冷靜的神態,泰然的回答了拜倫塔的問題。

拜倫塔點點頭道:“那些人的確該死,你們殺了他們倒也不為過,但是,對於斷劍峰下血土臺的慘案,你又作何解釋?”

聽到拜倫塔這樣一問,眾人心中不由的暗道聲遭了,他們麼忘記了,拜倫塔身為渾沌教的中位祭司,本著慈愛的教義,當然是最見不得別人傷害別人的,血土臺的慘案連一般人都不忍耳賭了,更別說是拜倫塔了,深怕拜倫塔會因此跟凱特打起來,眾人正想要出言來阻止時,但是凱特的反應卻叫他們不由的呆住了。

當拜倫塔一說到血土臺的時候,凱特剛剛恢復的冷靜神色又在瞬間崩毀,無比痛苦的神色忽然的出現在凱特的臉上,原本靜靜的放在桌沿的雙手忽然的緊緊的握起來,顯示出了無比激動的心情。

“血土臺上的那些人的確都是我們所殺的,因為如果我們不殺他們的話,那麼我們就要死,對於這點,我並不認為我們有錯,但是,我好恨,好恨我自己的無能為力,必須要讓我們的主人來背負這個不該由他來背負的血腥惡名,我好恨。”凱特的話聲顯的很平靜,但是他所說出來的恨與卻又讓人很明顯的感受到了他強自壓抑的激動。

羅莉希菲忍不住的問道:“凱特,血土臺的慘案到底是怎麼回事?”對於這個血土臺的慘案他實在是心中好奇的要死,而且她怎麼也不相信凱特會是一個連無辜的老弱婦孺都殺死的人,所以她忍不住的又問了一次。

長長的嘆了口氣,凱特慢慢的,一句一句的將斷劍峰下血土臺的慘案前因後果都說的清楚,這一說,足足的說了快兩個小時,終於將血土臺百年之約給說個清楚。

當凱特說完之後,眾人不由的都低下了頭,他們根本沒想到,原來在這駭人聽聞的慘案的背後,竟然隱藏了如此複雜、可怕、駭人聽聞的因果。

四方守護聖獸白虎的百年之約,外星怪物的陰謀與來襲,萬多個失去神智的人,白虎卵的誕生,這每一件都叫人幾乎無法致信,也讓所有人都花了很多的時間這才能夠消化完畢凱特所說出來的真相。

半晌,凱特起身,說道:“無論你們信不信,這就是血土臺所有事情的真相,明天,我決定要到老闆所說的清陽鎮去看看,如果你們還願意跟我在一起旅行的話,那麼明天就在這裡會合。”說完,凱特在一個轉身的回到了自己的房間去,留下了其他無言的其他的人,還依舊在消化凱特所說的話。

         ※       ※       ※

第二天一早,凱特起了個大早,收拾好自己的行李,走出房門一看,在他兩邊的其他同伴的人的房間門現在卻都觀的緊緊的,凱特不由的一陣的失望,看來他們都已經不想再跟他在一起了,這也難怪了,誰會喜歡跟一個兇名在外的惡人在一起旅行的,只是一想到曾經朝夕相處兩年的同伴現在卻要分開,即使是他也忍不住的一陣的心傷。慢慢的來到了酒館樓下的大廳處,一下樓,凱特不由的一愣,隨即臉上不由的浮出了由心而發的喜悅笑容,在樓下大廳處,只見到現在再大廳處有著七個人其中的六個人旁邊擺著一些個人的行李,正是拜倫塔他們六人。

不知道何時,他們已經早就等在這大廳中等他了,看到凱特下樓,魯格最先叫道:

“凱特,你太晚起床了唷,你看,大夥都等了你很久了。”

走到他們的身邊,凱特坐在那克特別空出來的椅子上,微笑道:“你們今天怎麼這麼早就起來了?”

普勒誇張道:“早?大夥可是幾乎一整個晚上都沒有在睡覺,都是你這害人精說什麼今天一早在這裡會合,結果也沒有說幾點,我們怕你自個先跑了,所以天還沒亮,全部的人都已經到齊了,結過反倒是你這傢夥睡的最是安穩,一直到現在才起床。”

笑笑的接過了老闆威頓所拿來的早餐,凱特充滿歉意及歡喜道:“真是對不起了,我真的是忘記了,謝謝你們到現在還願意跟我在一起。”

拜倫塔微笑道:“凱特,都是老朋友了,不必說那麼多了,趕快吃完早餐,現在我們可是對於你口中的那個人好奇的緊呢,幾乎是迫不及待的想要早點跟你見識見識到他呢!”

笑著點點頭,凱特很快的吃完了早餐之後,與大家一起告別了老闆威頓,罩著老闆威頓所指的方向,往晴陽鎮去了。

望著凱特眾人逐漸遠去的背影,威噸不由的滿意的點點頭,這一次論起來,他的收穫最多,不但見識到了傳說中最為神秘彪悍的死亡殺手,還獲知道了震驚全大陸的神秘事件背後的真相,其價值直比上三天的客資。

傍晚時分,正在房間裏不知道寫些什麼的威頓忽然的聽到了酒館外傳來的一陣陣喧嘩的聲音,好奇的他將東西收好之後,走出了酒館一看,卻發現道正有一群人往他這酒館的方向奔來,沿路上大呼小叫的。

威頓好奇的一瞧,不由的臉色大變,這群大呼小叫的人正是木匠小鎮裏的人,在他們的背後,一大群的魔獸地虎正到處的奔跑追逐人群。

這地虎是木匠小鎮附近最常見到的一種四階魔獸,身長不滿一公尺,形狀似虎,身上佈滿了尖銳的岩石,具有很強的攻擊性,而且喜歡群居,經常一齣現就是十幾二十幾只,來到這裡的冒險者最常的死在它們的利爪及尖牙中,以前也常常的跑進鎮中來獵食鎮民,但是已經很久沒有見過了,只是為何這一次又侵入鎮裏?鎮中的護衛團再幹什麼?

抓住了一個跑到他身邊的一個臉色蒼白的瘦弱青年,急問道:“約典,怎麼會有魔獸跑進來鎮裏?護衛團在哪?”

瘦弱青年約典白著臉急道:“威頓大叔,趕快逃,這一次魔獸們大舉入侵,到現在鎮裏已經死了十幾個人了。”

“護衛團,別提了,這一次句說就是護衛團中的人想要去偷地虎的卵,所以才會引的地虎們大舉入侵,現在護衛團已經全死光了,但是偏偏他們又將這一群地虎給引到鎮裏來,在不逃就來不及了。”說完,不顧臉色大變的威頓,約點一個轉身,就又要往鎮外逃去。

只是,約典這一個轉身,立即撞上了一個魁武的人影,強力的一撞之下,約典被這人影撞著倒坐在地,還來不及破口大罵,立即聽到一個聲音道:“這位大叔,請問你們的鎮裏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情?怎麼會有一群的地虎衝進來,還到處一團亂?”

威頓及約典同時的往這一個魁武的身影一看,約典乍舌於這一個身影的高大而將道口的咒罵聲又吞了回去,而威頓卻是兩眼一亮,原本慌急的神色立即的一緩。

不顧上有旁人在場,威頓急急道:“這位……,請問你是死神鐮刀小隊的成員吧!拜托你,請你幫幫我們小鎮,驅除這些魔獸地虎吧!請你幫幫忙!”

這個看來約二十多歲不到三十歲的魁武大漢,有著一張粗豪的臉,穿著一身看來已經穿了很久的老舊灰褐色的貼身衣褲,背後還係著一把暗紅色的連鞘長刀,足足有一百五十公分長,左肩上背著一個佈滿了灰塵的行李,但是最吸引威頓目光的卻是這一個快兩公尺高的大漢左臂上繡著一個六角形的黑布。

“咦!”魁武的大漢摸摸頭,奇怪道:“這位老兄,你說的話有怪怪的唷,你怎麼會知道我是死神鐮刀小隊?”大漢顯然很奇怪為什麼威頓竟然一語就叫出了很少人知道的稱號,所以顯的既驚奇又不敢置信。

“現在先不要說這些,請你先消滅這些魔獸,我有重要的消息,是關於你最關心的那個人的消息,等一下說給你聽,拜託你先幫幫忙。”看到大漢一副懷疑的眼光直注視著他,但是卻一直沒動作,威頓靈機一動,急忙叫道。

大漢臉色一變,隨即拋下了背後的行李,丟下一句:“老兄,看來你不是一般人,待會咱們可要好好的談談。”

說完大漢穿過了重重的疲於奔命的人群,來到酒館右側的街道上,獨自的一個人面對著一整群三十多只的地虎魔獸。

這時候,附近的人已經跑到威頓的身邊,聽到威頓請那個不知道哪來的人消滅魔獸,在逃命之餘,又難掩心中的好奇,大多數人不由的都駐足在威頓的身邊,看著威頓珍而珍之的撿起了那個大漢丟下來的行李。

一旁的約典兩眼望著正面對著一群狂怒中的地虎魔獸的魁武大漢,一邊忍不住的問出了現場所有人心中共同的疑問:“威頓大叔,那個人是誰?他能夠對付這麼多的魔獸嗎?”

威頓一掃剛剛著急的神色,輕鬆道:“放心,如果他不行的話,就沒人行了,就怕他不肯幫我們,只要他肯幫忙,今天這群魔獸已經不成禍害了。”說完,不理其他人一副驚疑不信的神色,威頓專注的看著站在眾人面前的大漢,而現在,這群地虎魔獸已經距離大漢不到二十公尺了。

在眾人眼中,這一個大漢不但沒有用幻獸鎧化,甚至連他背上的暗紅長刀也沒有拔出來,只是雙手握起拳頭,就這麼面對著這一群在眾人眼中無比可怕的魔獸。

就在眾人的驚呼聲中,魔獸群來到大漢的面前,掄起了不知何時冒著紅色光芒的雙拳,眾人只見到這一個人東砸一拳,西捶一下,動作也沒有說很快,但是偏偏這一群地虎完全沒有機會侵入這個大漢雙拳所築起的防線。

最叫眾人正大眼睛不敢置信的是,地虎那一身堅硬岩石的外層保護,在這一個大漢的雙拳之下,竟然像是紙扎的一般,應聲而破,沒有任合一隻地虎需要大漢再打第二下的,每只地虎在大漢一打中時,立即給人感覺到好像是著了火一樣,慘叫一聲,渾身冒出紅光的倒在地上,動也不動,眼看是活不成了。

三兩下,這一大群的魔獸大部份皆已喪生再這大漢的手中,其他的也宛如喪家之犬般的哀嚎的逃離了這個小鎮。

大漢拍拍手,宛如做了一項微不足道的小事一般,再其他鎮民睜目結舌下,回到威頓的面前,微笑道:“老兄,現在你可以說了吧!”

威頓,忍不住的看像大漢那雙現在已經恢復成原狀的大手,半晌,他才記得說道:

“今天早上,凱特剛剛從我這裡離開,所以我知道你的身分。”

順著威頓的目光,大漢望向自己左肩上的六角形黑布,苦笑道:“原來是這樣呀!” 威頓又續道:“關於剛剛我所說的,再距離這裡東方約一百里處的清陽鎮外,有一群盜賊,據他們自稱,他們的首腦是一個叫做銀月惡魔的傢夥,凱特已經往那個方向去。”

大漢一愣,自言自語道:“原來凱特已經來過這裡了呀,嘿!沒想到我們想的都一樣,不過目前,還是先解決那個可惡的傢夥再說。”

說完,接過威頓手中自己的行李,匆匆的拋下一句:“老兄,多謝了,我叫力奧。” 說完,所有人,包括威頓在內就看到,這個只知道名字叫做力奧的大漢像一陣風般,來去匆匆的,很快的又消失在鎮外的小路上。

剩下的眾人不由的全都呆住了,面面相覷,不知道該說什麼,而威頓只能在心裏苦笑一聲,好一個魯莽的傢夥呀!

搖搖頭,趁著眾人還未完全的回過神來之時,威頓急忙的回到了自己的酒館中,關上門來,以避開待會其他人可能會接踵而來的問題。

回到房間裏,威頓拿出了剛剛他收下的東西,那是一個拇指大小的灰色小竹筒,打開了竹筒的一邊,從裏面拿出了一張的紙條,想了想,再用一支細細的尖銳小筆,在已經密密麻麻的寫了一大堆字的紙條上又添了幾筆。

仔細的一瞧,威頓在紙條上寫著:“發現死神鐮刀小隊蹤跡,並已獲知血土臺慘案的真相,請立即派人前往清楊鎮查探,死神鐮刀小隊之目標名為凱特、力奧兩人。”落款人是橙屬16密星。

若是知道內情的人在這裡便可以知道,號稱大陸上第一的情報組織“北斗”,分佈在各處的密探耳目,分別是以紅、橙、黃、綠、藍、靛、紫七彩七色為分支,再以編號為區分,威噸這一個看來無一特色的的平凡酒店老闆,竟然也是屬於北斗的一員。

將紙條塞回竹筒裏,繫上北斗傳訊用的小型鴿型幻獸的身上,將這幻獸放開之後,小幻獸便往南方飛去。

望著信鴿消失的方向,威頓忽然的一拍頭,自言自語道:“哎呀!昨天被凱特一打岔,我都忘記昨天只講了兩個消息,第三個,那個關於能夠治愈各種奇病的銀魔狼王也在那附近出沒的消息沒講,真的是忘記了。”

再拍拍頭,威頓轉頭有回到自己的酒館中,只是,他並不知道,他這一個不小心的忘記了,卻害的凱特差點與某人失之交臂。
作者: Justin07    時間: 2010-10-14 12:49 PM

第二部    第三章 銀魔狼王

清陽鎮,位在斯達帝國中的西北端的山區偏遠小鎮,距離斯達帝國西邊與奇樓蘭連盟交界處的東韃倫山約有一千五百公里。

該鎮約有兩千七百多戶的人家,之所以會取名為清陽鎮,是因為該鎮三面環山,東面向陽,三面的高山將山區裏的水氣給阻隔在外,使的這一個小鎮變的溫暖而乾燥,氣溫宜人,非常的適合人居住,是斯達帝國西面的山區中一個較為興盛的山區小鎮,幾乎都可以稱之為大鎮了。

時間已經近傍晚,這時在清陽鎮外,一個風塵僕僕的大漢正一步步的走向清陽鎮中。望著清陽鎮中處處因為晚餐時間將至而飄起的嫋嫋炊煙,大漢抹一下額頭的汗水,自言自語的道:“終於來到清陽鎮了,我看今天晚上就先再這裡休息一下好了,明天再去探聽一下消息,看看那個冒牌的傢夥到底在哪。”說著,大漢已經放緩了腳步的走進小鎮裏了。

原來,這一個魁武的大漢正是為了尋找亞芠,兩年來足跡遍及大陸各處,如今又回到當初亞芠消失的東韃倫山附近,正又做著第二次地毯式搜索,今天中午再木匠小鎮獲知道威頓告知清陽鎮外有一隊冒著亞芠知名的強盜集團而怒氣沖衝的趕來的力奧。

因為是獨自一個人,再加上人又是在盛怒之下,所以,腳程變的非常的快的力奧反而比凱特一行人更加的快的到達了清陽鎮。

在鎮中,找了一家旅店,力奧開了一間的房間,做著盥洗及用餐、休息的動作。

再這同時,再清陽鎮中,最為高闊富麗的一間房子中,是這一個清陽鎮鎮長的房子裏,有一群人正坐在大廳上用著餐。

仔細一瞧,在這一間大廳中,總共有七個人,為著一張大方桌,在這裡享用著豐盛的大餐。

方桌的上首,是這間小鎮的鎮長-馬可·飛倫,一個看來十分肥胖的老年人,身上穿金戴銀的,可以看的出來,他正極力的再為這場餐會營造歡樂的氣氛,不過可以看出,他並沒有多成功,因為在場的除了他之外,其他人都陰沉著一張的臉,食不知味的吃著這一頓本來應該很豐盛的晚餐。

坐在鎮長對面的是一個看來最少已經有八九十歲,有著滿頭白髮的嚴峻的老者,身上穿著一套深青色的長袍,胸口上面繡著一個火焰,說起來,這個老者可是斯達帝國中大大有名的一個魔法師,是三大魔法師中的火焰大法師-米非耶·威勒泰,是現在斯達帝國中魔法軍團的團長,也是長老院的首席長老。

在馬可的右手方的第一位是一個看來約四十多歲,身穿藏青色輕袍,有著一張國字臉,一嘴落腮鬍,黑髮的雄壯中年人,他是斯達帝國目前的王宮禁衛隊的隊長-卡特 ·阿摩司,是斯達帝國中有數的高手,同時也是五大家族裏的阿摩司家族裏現任族長的弟弟,只是目前這一個高手的右肩上卻裹著一白色的繃帶,看來好像受了傷。

仔細的一瞧,現場除了他之外,還有另外的三個人也受了傷,分別是坐在他的右方的另外的一個,身穿鐵灰色貼身武士服裝,褐發黑眼,看來約二十多歲的高瘦年輕人-尼倫·亞摩,是禁衛隊中的四個副隊長中的一個,同時也是斯達帝國中五大家族裏的亞摩家族中的未來繼承人,同時也是帝國王都中年輕一代的高手。

而坐在卡特對面的是一個身穿暗褐色武士裝,有著一張豪邁方臉,灰髮的魁武漢子,年紀與尼倫相彷的年輕人-亞薩·加利,也是禁衛隊的副隊長之一,同時也是五大家族裏的加利家族中的重要人物,只是現在他們的身上也都是帶著傷。

除了眼前的兩個副隊長之外,這一次沒來的還有兩個留在帝都的副隊長,分別是伊勒 ·馬拿及舑蔚。貝侖迪卡分別是五大家族裏的馬拿家族與貝侖迪卡家族中的核心人物。

由這身為禁衛隊的五個首領的身分來看,可以說,帝國的禁衛隊實際上是把持在帝國中的五大家族的手裏,而禁衛隊中的成員實際上也可以說都是以五大家族裏的骨幹為核心。

另外,坐在尼倫右手邊,靠近米非耶的一個身穿黑色衣袍,又黑又瘦又幹又小,看來約七十多歲的瘦弱老者-比東·荷耶魯,可別小看這個外表看來要死不活的老人,他可是號稱斯達帝國中的第一高手,被譽為最有希望在二十八年後,可能會登上大陸十大高手之位的高人。

他不但是禁衛隊中的客席講師,也是斯達帝國長老會中的一員,更是禁衛隊長卡特的老師。

再來,是在這席中最後一人,坐在米非耶的右手方,也是惟一的一位女性-蘇蘭·南提斯。

蘇蘭是一個看來約二十四五歲的黑髮黑眼年輕女子,面貌稱不上是美麗,只能算是清秀的中等美女,是米非耶的得意學生,對於魔法有著驚人的天賦,再加上對於魔法有很大的興趣,更是喜歡研究一些關於魔法的學問,才二十四歲的她,卻已經是帝都中年輕一代裏的的第一魔法高手,但是同時也是被稱為怪人的一個年輕女子,身上穿著與她的老師同樣顏色的袍子,這一次是特別隨著她的老師前來研究那只號稱具以奇異治愈之力的銀魔狼王,而現場三個受傷的人也是在昨天晚上緝捕魔狼王不成,反而被魔狼王所傷的。

好不容易,在馬可油膩的聲音,自以為好笑的說笑中,結束了這一場氣氛尷尬的晚餐,僕人們將晚餐的東西全都收完之後,所有人移到大廳上去坐,待所有人全都坐定之後,馬可搓著雙手,巴結的笑問道:“長老,隊長,不知道你們什麼時候可以將鎮外的那群天殺的強盜解決掉,你們知道的,那群可惡的傢夥已經造成本鎮大量的損失了。”

米非耶兩眼一閉,不理馬可,卡特雙眼中閃過了一抹輕蔑的神色,打斷他的問話,反問道:“這不急,等我們捉到魔狼王之後再派幾個人去清掃一下就行了,倒是你說的那兩個祖孫,到底來了沒?”

馬可聽出了卡特語氣中潛藏的怒氣,急忙搓手道:“隊長真是抱歉,因為白天他們都到山上去撿材,所以找不到他們,現在他們大概已經回來了,我已經叫人去叫他們來了,大概馬上就會到了。”望著大廳門外的漆黑夜色,馬可急急的解釋道。

蘇蘭這時候開口了:“鎮長,趁那對祖孫還沒有來之前,能不能再請你再說一次關於魔狼王發現的經過。”

聲音又嬌又柔的,十分的好聽,令人想不到,一個頂多只能稱的上清秀佳人的人,竟然是有這麼好聽的聲音,這大概是上天給她的另外的一項的補償吧!

聽著蘇蘭提出的要求,馬克一愣,他沒想到蘇蘭會再度的提出了這一個的要求,在他們來到這裡的半個多月以來,連這一次在內,這已經是第五次的同樣的要求了。

再這段時間中,除了第一次來的時候由他統一的說明瞭一次之外,他們還私下到各處去找尋其他的鎮民詢問關於銀魔狼王出現時的種種的跡象,在他們當中,尤以這一個蘇蘭最為奇怪,光是問他關於魔狼王的事情這已經是第五次了,更別提她還是最經常的到處去查探這些鎮民對於魔狼王的了解的人,照道理說他應該已經很了解了,但是即使如此,馬克還是不敢不答。

輕輕喉嚨,馬克慢慢的說道:“這銀魔狼王第一次出現是在一年前,沒有人知道它到底是從哪來的,第一次發現到它的存在的就是現在去叫來的這一對祖孫。”

“剛開始時,原本是這對祖孫中的祖父在一次上山掉落懸堐,受到了不治的重傷,他孫子因為一直到天黑還沒見到祖父回來,所以上山去找他,後來找到了生命垂危的祖父,好不容易運到山下之後,對於只剩下了一口氣的祖父,鎮裏的大夫也認為這個人沒救了,但是,奇怪的是,第二天一早,那個祖父卻奇跡般的又完全復原的又出現在鎮上。”

“鎮上的人都覺得十分驚奇,一在的追問之下,再知道再昨天晚上深夜的時候,那祖父本來已經在等死了,但是朦朧中,卻看到一隻閃耀著耀眼銀光的巨大狼王忽然的衝破了他家的大門,闖進了他的家中,他本來以為死定了,但對他而言,只是早死一點而已,反正都要死了,所以他也沒差,只是不放心他那的癡呆的孫子。”

“誰知道,這只魔狼王不但沒有對他們不利,反而在一陣的銀光閃耀之下,那祖父只覺得一陣全身舒坦的感覺襲上心頭,接著他就完全的不醒人事了。”

“等到他再回過神來的時候,已經是早上了,他卻發現到他一身致命的重傷卻奇跡的回復了過來,但是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他卻完全的不知道。”

“鎮裏的人不相信,紛紛的跑到了那對祖孫的家中去看,果然看到那對祖孫家的大門好像被一隻龐然大物給撞破了,而且屋外的四周都留下了許多巨大的狼的腳印,加上昨天還厭厭一息的祖父現在卻完全向個沒是人般的站在眾人的面前,這又卻令人不相信。”

“這件事一傳開了之後,不少人都全來本鎮查看,後來,終於有人發現到,這一隻奇異的銀魔狼王有時會在山中出沒,曾經有人企圖的要抓它,但是只要企圖要抓它的人,隔天都會被發現到橫屍山中,但是對於一般的人,這只魔狼王卻完全理也不理,任由人去窺探它也不會怎樣。”

邊說,馬克邊偷偷的瞄一下眾人身上裹著傷巾的的地方,眼中不由的露出了一股惡意的笑意,眾人雖知道,但也不由的相視苦笑,正如馬克所說的,想起昨天他們企圖的想要抓住那只魔狼王所引起的戰鬥,到現在想起來,能夠安全坐在這裡,還真的是托天之幸。

而一旁的蘇蘭可不管其他怎麼想,她追問道:“馬克鎮長,根據我這半個月來的查詢結果,好像只要有受到不治之症的病人被那對祖孫知道的話,當天晚上,銀魔狼王一定會出現治好那個病人,以致於到目前,那對祖孫的家的附近聚集了不少的人,都是一些身受重傷或是不治之症的病人及其家屬,等待魔狼王的出現是不是?”

一攤手,馬可無可奈何的道:“關於這件事,我們也是百思不解,反正,只要又人受傷或是生病出現在那對祖孫的面前,讓他們知道了之後,魔狼王就一定會出現。”

“不過各位可別想要假藉這個名義來抓住那只魔狼王唷!”

“曾經有人假藉這個名義來捕捉魔狼王,結果那組人的下場怎樣你們知道麼?”

“當天晚上魔狼王的確是出現了,但是,魔狼王一齣現的結果,就是將那組人一個不剩的都殺光,你們看過那光景嗎?到處都是血跡斑斑的,沒有任何的一團血肉可以讓人認的出他曾經是一個人,那光景真的會叫人看了心底生寒,而且,那一次以後,近一個月的時間,許多大老遠趕來求助的病人因為魔狼王的沒有出現,因而死於傷病,因此,現在只要有人企圖要捉那只魔狼王而被人知道的話,除非他們的身分特殊,不然肯定會先被鎮民及許多前來求助的人給殺死!”意有所指的馬克,兩眼不由的直往眾人的身上直瞄,好像是在告訴他們,他們就是那些所謂身分特殊的人。

看到馬可這樣子,尼倫心中一氣,就想要發作,但是忽然的由大門處走進了一個僕人,僕人的出現將尼倫的氣往下壓,所有人,目光全部都往這一個僕人的身上集中。僕人來到馬克的面前,微微的一躬身道:“老爺,聖狼使已經到了。”

馬克一抬手道:“快請!”

眾人知道,因為這銀魔狼王的出現與否似乎是細在這對祖孫的身上,所以鎮民及許多前來求助的人都稱呼他們為聖狼使,因為一聽到僕人的話,他們就知道,他們等待已久的人已經來了,所有人不禁的屏息以待。

就在僕人出去不到幾分鐘之後,兩個一大一小的身影慢慢的走進來了。

眾人皆是目光銳利的人,這一大一小的人影尚未走進來之前,所有人幾乎都已經將他們完全看清楚了。

那個小的是一個看來約七十多歲的瘦小老者,班白的灰髮,被太陽曬的幽黑的粗老面貌,瘦小的身子骨,看來雖然比一般的老人有精神,但是是不折不扣的一個老人,尤其他現在因為看到大廳裏有這麼多衣彩光鮮的人在,令他顯的很緊張。

臉上那緊張的神色更讓人感覺到他是一個沒有見過世面的普通老人,一點也不像是他們想像中的那樣子,這令他們十分的失望。

在看這老人身邊的那個人,那是一個身材瘦高的人,看不出到底有幾歲了,有著一頭又亂又長的頭髮,半遮住了他的臉,看起來像是一個三十歲的青年人,但是露在髮發之外,臟兮兮的面貌上,卻現出了一股像個七八歲孩子的好奇表情,一雙黑白分明的眼睛不停的打量著大廳裏的人,還不時的露出了傻笑。

兩人佇立在大廳的門口處,看著廳內的人,馬克招呼道:“兩位,請進來!”

聽到馬克的招呼之後,老人這才敢拉著自己那個一看就知道智慧不足的孫子,怯生生的走進來。

這時候,沒人注意到,當馬克一說道兩位時,從剛剛坐下後一直閉目養神的比東忽然身子輕微的一顫,兩隻眼睛猛然的張了開來,雙目中泛出了精銳的神光往兩人身上照去。

別人不知道,但是比東心中的震駭之情卻是無地復加,表面上他雖然一直在閉目養神,好像他對於眾人的談話一直不在意,但是實際上,他對於那只在昨夜讓他初嘗敗跡的魔狼王怎麼可能會不注意?

因此他也實在一直的想要見見那個據鎮民說可以跟魔狼王溝通的聖狼使,但是打從僕人通報到聖狼使進來為止,他耳中只聽到一個腳步聲,直到馬克說道是兩人時,他才知道原來竟然有兩個人。

這怎麼可能?他幾乎不肯相信就竟然有人可以走到他的面前而他卻還聽不出他的腳步聲的?難掩心中的震撼,比東不由的仔細打量一下眼前這兩個人。

老的就不必說了,一望就知道是一個普通的老人,但是旁邊這一個高瘦的年輕人,雖然外表看似是一個白癡,但是,偏偏他卻完全的無法聽到他的呼吸聲甚至是腳步聲,彷彿現在站在他面前的是一個死物一般。

最叫他心中吃驚的卻是,在他雙目射出的神光下,老人一接觸到就不由的低下頭來,而那個白癡的年輕人卻是好奇的先是跟他對望一會,這才覺得無趣的轉過頭去看其他人。

沒錯!就是無趣,他從那個年輕人的眼中輕易的就讀出了這個白癡竟然覺得他這在帝都中沒有人敢跟他對望的銳利眼神,連他自己的弟子也不敢對望的眼神竟然很無趣,而且說移開就移開,完全無視他這雙不知道讓多少人低頭的雙眼於無物,這下,比東的心中全部的好奇心全都被眼前這一個看來像是一個白癡的年輕人給完全的挑了起來。

兩眼直直的望著這一個年輕人,現在什麼魔狼王、聖狼使的,完全都比不上這一個白癡了,而在場只有他的老友火焰大法師,及唯一的女孩子蘇蘭注意到他的異狀,不解的看著他。

帶祖孫兩走到大聽眾人之間時,馬克馬上說道:“福隆(祖父名),這幾位大人想要問你關於魔……聖狼王的事情,你就把你所知道的都告訴這幾位大人吧!”

一聽到馬克這麼一說,祖父福隆不由的放下心來,原來是這一回事,這一年多以來,他已經不知道被問了多少次了,所以一聽到馬克這麼一講,他不由的放下心來,開始慢慢的將他所知的關於銀魔狼王的是一一的說了出來。

聽著福隆一一的訴說,直到他說完,眾人不由的一陣的失望,因為,福隆所說的跟他們所知道的並沒有多大的出入,頂多是比較詳細一點,像是魔狼王足足有三公尺般的高大,爪子有多利,牙齒有多尖(關於這點,他們可已經親身體會過了),治病治傷時是由狼王的身上發出了一陣的銀光來治病等等之類的,對於他們想要知道的根本就是沒有任何的幫助。

福隆說完之後,卡特忍不住的追問道:“老人家,聽說你可以跟聖狼王溝通,這是不是真的?”

福隆臉上浮出了一陣的慌急的神色道:“不!聖狼王是如此神聖的存在,是上天專門為了救助所有苦難的人而派下來的,就算要找人溝通又怎麼會找上我這糟老頭子呢?我只是比較幸運的,聖狼王看我重傷快死了,所以第一個幫我治好傷,然後又選在我家附近救助其他人罷了,我怎能與聖狼王溝通!”

亞薩追問道:“那為什麼人家說每一次只要讓你知道他們受傷或是生病了,過不了多久,聖狼王就會出現替他們治病?”

福隆更是慌道:“這…這我也不知道,只知道聖狼王每一次都會巧合的出現就是了,至於是麼回事?我也不清楚。”

“各位大人,我絕對不是在欺騙各位,我真的是不知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看到眾人失望下的陰沉臉色,福隆不由的慌了,在他單純的生活裏,除了這一兩年因為聖狼王的出現而變的多采多姿外,平常,在他的心中,鎮長就已經是他所接觸過中最大的人了,如今,鎮長竟然還對眼前這幾人說話用敬語,這表示他們比鎮長還大,看到他們好像在生氣的樣子,怎麼能不叫福隆緊張!

眾人不由的一陣的失望,明眼人皆可以看的出來,這個福隆跟其他的人並無兩樣,他的樣子也讓人認為他的確是不知道,絕對不是在說謊。

一旁的蘇蘭忍不住的對慌的滿身大汗的福隆問道:“老人家你別緊張,我們只是想要問問看有關於聖狼王的事情而已,絕對不是要怪你的,你在想一想,有沒有什麼比較特殊的地方?比如說魔狼王的動作,或是它出現治病的時間等等之類的事。”

大概是蘇蘭美妙的溫柔聲音產生了作用,所以福隆倒也真的是變的比較輕鬆一點,也照著蘇蘭的話,仔細的想了想。

在眾人期望的眼光中,半晌,福隆忽然的道:“呃,有一件不知道算不算是特殊的地方!”

眾人大喜,蘇蘭急急的追問道:“老人家,是什麼特殊的地方?”

福隆疑惑道:“每一次,當聖狼王治完病之後,都會看我們一下,有時候,它甚至會繞著我們轉圈圈,我也不知道它想要幹什麼?”

眾人互望一眼,蘇蘭繼續問道:“老人家,你說你們,除了你之外,還有誰?”

福隆指著自己旁邊正好好奇的看著大廳裏的擺設的孫子,道:“就是我這癡孫子。” 這下,所有人的目光不由的往福隆的旁邊的那個白癡樣的青年望去,承受著眾人的目光,這個白癡樣青年傻笑的回望眾人。

一陣失望的情緒襲上心頭,他們實在是看不出這一個白癡有什麼出奇的地方,既然看不出,也沒有什麼收穫,那只好讓他們離開好了。

在馬克的示意之下,福隆帶著他那個白癡的孫子,離開了這間大廳。

看到眾人失望的樣子,馬克不由的道:“各位大人,老實說,當初我也以為魔狼王的出現應該是跟他們有關,後來,經過我多方面的觀察,可以說,這對祖孫與魔狼王根本沒有關係,等多只能說剛好魔狼王室以他們的地方來做為活動的地方而已。”

蘇蘭忽然問道:“鎮長,就你所知,那魔狼王每一次出現在鎮民的面前都是為了治病嗎?”

馬可搖搖頭道:“不一定,據我的人調查的結果,有時候,魔狼王會突然莫名其妙的出現,也不知道它到底想做什麼,感覺上好像只是過來看看的感覺。”

蘇蘭疑惑道:“鎮長,你所說的看看,到底是說魔狼王在看什麼?”

馬克不好意思的搓搓手道:“這個真是抱歉了,因為我是根據我的人給我的回報說的,所以我也不知道魔狼王到底在看什麼。”

低頭想了想,蘇蘭忽然轉頭對著一旁她的老師米非耶道:“老師,我想明天我要到這對祖孫的地方去看看,搞不好可以找出魔狼王奇異行徑的原因。”

米非耶點點頭道:“也好,你去看看也好,說不一定可以有所察覺也不一定,這魔狼王實在是太可怕了,連九階的幻獸都沒有它的可怕,,我們這麼多人還是被它給逃了,而且還傷了我們不少的人,如果可以抓到的話,我倒想看看它到底是怎樣的一隻怪物。”

一旁的卡特反對道:“大長老,萬一那魔狼王突然的發狂的話,這樣不是對蘇蘭長老太危險了,我覺得還是用武力先將它捉住好了。”

蘇蘭聽到卡特反對,說道:“怎麼捉?昨晚我們近兩千人一擁而上,結果呢?死了上百人,連你們也都掛彩了,由此可知,想要抓這魔狼王用武力根本行不通的,還不如我用另外一種方法試試看,還是說,你不信任我的能力,認為我這幻獸專家是名不符實?”

聽到蘇蘭這樣一說,卡特不由的閉上了嘴,在帝都有誰不知道,火焰大法師的得意弟子火之魔女蘇蘭除了在魔法上的成就叫人傃羨之外,她還有另外的一個奇特的興趣,就是對於各種的幻獸有極為深入的研究,有幻獸專家之稱,所以這一次大殿下才會特別恩準她一起同來,就是想看是不是能夠有她的幫助之下,將這只擁有前所未見的治愈能力的魔狼王抓回去,替陛下治病。

就再大廳裏的眾人再討論明天的行動時,剛離開鎮長的府邸,走在路上的福隆忽然的感覺到他被人拉著衣袖,回頭問道:“約瑟,有什麼事嗎?”

他的孫子,約瑟指著路旁陰暗的角落,簡單道:“狗!”

福隆一呆,隨即會意的往約瑟指的方向走去,半晌,福隆從陰暗的角落裏抱出了一隻渾身臟兮兮,左後腿還受傷留膿的土黑色小狗,小心翼翼的,抱在自己的胸前,微笑道:“約瑟,幹的好,你不說爺爺還沒看見,走,咱們將這只小狗抱回去治好它的傷。”

約瑟傻笑的伸手拍拍小狗的頭,小狗熱情的舔著他的掌心,癢的約瑟忍不住開心的笑了出來。

抱著小狗,福隆微笑道:“約瑟,記得爺爺教你的,這世界上的生命都是寶貴的,如果可以的話,我們要好好的保護任何的生命,不可以隨意的傷害生命,記得嗎?”

似懂非懂的約瑟傻笑的點點頭,伴著福隆,慢慢一步步的消失在鎮外的道路上。
作者: Justin07    時間: 2010-10-14 01:08 PM

第二部    第四章 失之交臂

在清楊鎮外的小鎮某處,一處位在山坡上的小空地,四周由綠蔭包圍起來,如茵的碧草,幾株的老樹,將這一個地方點綴的生意盎然,令人看的十分的心懭神宜。

慢慢的走道這個小空地上的一間木造的小屋前,蘇蘭不由的為這地方的美麗景致感到陶醉。

只是,在這一個美麗的地方,處處竟然設著一些簡陋的遮陽棚,四面敞開的棚子裏,躺滿了無數的病人傷患,為這地方的美麗景致帶來了不祥的氣息。

來到木造小屋前,輕輕的敲了敲門,裏面沒有人回應,蘇蘭輕咦了一聲,推開了門,探頭進去一看,屋內,除了簡陋的擺設了一章木床,一張桌子,幾張木椅及兩三個櫃子之外,無任何的人影。

蘇蘭失望的關上了門,走到了一個棚子裏。

在這一個棚子裏,躺著兩三個一望急知道已經是病入膏肓,生命垂危的病人,幾個家屬正一臉焦急的照顧著自己生病的親人。

還未走近,蘇然就已經聽到幾的家屬正焦急的在埋怨著,她聽到一個正在照顧自己丈夫的妻子對她旁邊的一個在照顧自己的女兒的母親訴苦道:“真是的,昨天明明是月圓之夜,以往雖然說聖狼王出現的時間並不一定,但是每逢月圓的時候,聖狼王一定會出現的,怎麼昨天沒有出現?我還特地的選在剛好在月圓的前一天來,就是希望我當家的可以儘快的讓聖狼王治好病呢!”

那個母親安慰道:“算了,聽說這半個多月以來,鎮裏來了一群想要抓聖狼王的一夥人,根據鎮裏的人所說的,只要有人想要抓聖狼王的話,那聖狼王最快半個月,最晚一個月,都不會再出現,就算出現的話,也不會替人治病。”

“原本只要一有這種人的話,就一定會引起了鎮中及像我們這些家裏有人生病來求助的人的圍剿,但是,聽說這一夥人大有來頭,不但鎮長整天巴結他們,連鎮裏的人也是敢怒不敢言,更別說我們這些外來求醫的人了,現再我只求我女兒可以撐到下一次聖狼王再度出現替人治病就好了。”母親既憤恨不平又憂慮的看著自己八歲大的女兒,擔心寫滿臉上。

妻子又再猶疑的問道:“嫂子,這聖狼王真的什麼病都能夠治嗎?老實說,今天我是抱著最後希望帶著我當家的來的,我實在是很擔心我家的當家的萬一連這個傳說非常靈驗的聖狼王都治不好的話,那我豈不是………”

母親無奈道:“老實說,今天會來到這裡的人哪一個不是抱著最後的希望的?就連我女兒也是看遍了許多的醫生之後,才無奈的來到這裡,因此,對於聖狼王的傳聞也是半信半疑。”

“不過,聽說,雖然聖狼王未必什麼病都可以治好,但是還沒有聽說過有誰被聖狼王給治的更糟的,就連一些被醫生宣佈了死期的人,在經過了聖狼王的治療之後,雖然有些沒辦法當場就好了起來,不過,等他們回去之後,他們那些所謂的絕症都變成可以治了,這最起碼給我很大的希望了。”母親隨即又振奮的說出了這一番話。

剛走進棚子的蘇蘭不由的一陣的慚愧,為了陛下一個人,如果真的將魔狼王給捉回去的話,不是要讓眼前這上百個病人,甚至後面更多的病人完全的絕了希望?她幾乎為之不忍,但是現在這也不是她所能夠決定的,現在她只能順其自然了,吞下了原本要問她們到哪去可以找到福隆祖孫的話,搖搖頭,蘇蘭又轉身來到小屋前,她決定先等等看。

而在這時,清陽鎮的鎮中,來了一夥人,這一行共有七個,裏面有魔法師、祭司、武士、武者、小偷、精靈,正是凱特等人。

由於他們人多,因此腳程多有延誤,一直到今天快中午的時候,他們才來到這清陽鎮。

看到天色已經快中午了,在普勒的提議之下,所有人決定先到旅店裏飽餐一頓,安頓好,這才來辦要辦的事。

走進鎮裏一家剛開沒多久,看來還很乾淨的旅店,才剛坐下,凱特忽然就聽到有人在叫他,原本以為是自己聽錯了,但是看到其他人也聽到了的樣子,凱特一轉頭的望向他所聽到的聲音的來源。

一望之下,聲音是由他們隔兩桌的那一桌上傳來的,在那一桌上,坐著三個人,兩大一小,一個是身穿灰衣,高頭大馬,看來約四十多歲的中年人,正兩眼精光閃閃的望著他,聲音就是由他所發出來的。

坐再這中年人的右手方的是一個約二十來歲的青年,長的瘦瘦高高的,蠻英俊的,一樣穿著灰色的衣服。

左方的是一個七八歲的小男童,穿著一身的藍衣,看來十分天真可愛,只是臉上卻顯的過分的蒼白些,好像是有病在身的樣子。

凱特覺得這個中年人看起來有點面熟,但是卻不知道是在哪看過的?一時之間不由的仔細想了起來。

看到凱特在看他,中年人不由的露出了一抹善意的微笑,但是又看到凱特一副疑惑的樣子,中年人低頭看一下自己,隨即恍然大悟,伸手在自己的衣襟上一拉,露出了他穿在裏面的一件純白滾金邊的特殊衣服。

一看到這件衣服,凱特隨及的想起了他到底是誰了,也跟著微笑的招呼道:“原來是十八雪衛裏的肅圖兄,真是巧,你怎麼會在這?”

看到凱特認出他來了,肅圖微笑的拉著他一大一小的同伴,來到凱特的面前,微笑道:“是呀!還是真巧,我沒想到凱特你也來了,咦!這幾位好像不是你的同伴?他們是………”

凱特截口道:“來,肅圖兄,我替你介紹一下,這幾位是我這兩年來一塊旅行的同伴,他們是…………”

隨即,凱特為雙方介紹,拜倫塔等人這才知道,眼前這個面露精光的中年人竟然是兩年前號稱最大,實力最堅強的傭兵團冰雪樓裏最負盛名的,直屬團長的十八雪衛中的老大,肅圖˙李,不過,是上一代已退休的十八雪衛。

在這兩年中,大陸上的人都知道,自兩年前,泰龍、斯達、華那邦三大強國經過了為期半年的一陣混戰之後,整個大陸上的局勢迥然回異。

三大強國的交戰,削弱的三國的實力,讓許多原本壟罩在三國陰影下的許多小國有了喘息的機會,得以慢慢的強大起來。

而同樣位屬強國之一的奇蘭樓連盟雖然並未參與這一場的混戰,但是任誰都知道,奇蘭樓連盟卻是變化最大的一個,因為,連盟至今已經不再存在了。

就在三國交戰之前,連盟裏位屬同一陣線的八大勢力忽然的反目成仇,分成了兩個集團。

一個是以奇特城及逆十字團為首,聯合了新興的鈦京傭兵團、聖魔導及迦闐汐城與多數的中、小城,跟以豐原城、爾峊擎烈城、冰雪樓傭兵團、鐵血傭兵團聯合的四大勢力反目。

結果奇特城為首的勢力大獲全勝,將豐原城等四個勢力驅逐出境,而在原本連盟的地境內成立了大陸第四個強國-新盟國,採取合議制,由獲勝的各大勢力一同治理。至於被打敗的豐原城為首的四大勢力,隨然被驅逐出境,但是並未一蹶不起,在夾帶著龐大的資金與可與國家相抗衡的武力,新成立了商業聯合,潛居於各國中,致力的發展商業。

而且托不久之後發生的三大強國交戰的福,大發戰爭財,運送物資,買低賣高,但現在,商業聯合已經掌控了全大陸五成以上的運輸業,四成以上的各類礦產,聲勢之盛,比以前的連盟還要驚人,任誰也不敢小看商業聯合。

而且最叫人稱奇的是,具某些人的透漏,商業聯合之所以會有今天的盛況,全賴一個奇女子所致,這個奇女子不但一手掌控了商業聯盟的運作,而且原先的冰雪樓,鐵血等勢力也心甘情願的臣服在這女子之下,組織全面改組,接受她的領導,認識這個奇女子的人,都稱呼她為-冰火女王,一個火般激烈,冰樣寒霜,充滿了矛盾的女郎。因此,拜倫塔等人,一聽到肅圖竟然是兩年前的冰雪樓傭兵團,現在商業聯合專掌運輸護衛的冰樓組的前十八雪衛之首,不由的肅然起敬。

而肅圖也介紹自己的同伴,原來他的兩個同伴,較大的那一個,原本應該是現任的十八雪衛之一的玄風˙李,但是因為冰雪樓改組,加上十八雪衛存在的目的失去了,所以十八雪衛也明存實亡了,所以玄風乾脆跟著肅圖,而那個面帶病容的小童是玄風的弟弟天風,兩人都是肅圖的子侄。

這一次之所以肅圖會帶他們出來,主要是因為天風生來就患了奇症,經過不知道多少的醫生看過皆無效後,肅圖才帶這兄弟倆,一方面出來求醫,一方面瀏覽各地的風光,算是彌補天風生來不能做激烈活動的限制。

聽到天風身上帶著奇病,凱特不由的伸手探探天風的身體,半晌,他才遺憾的對肅圖道:“真是抱歉,我雖然可以看出天風小弟身上的確有某些不對勁,但是真正的原因我卻看不出來,也沒辦法幫你。”

叫來店家將兩桌並成一桌之後,也隨之坐下來的肅圖苦笑道:“沒關係,我們早已經習慣了,現在只能看能不能找到一些醫術高超的醫生,幫我這侄子治療看看了。” 不忍看到肅圖失望的樣子,凱特忍不住道:“如果我頭兒在這裡的話,他一定有辦法的。”

不但肅圖一愣,其他人也是一呆,在場所有人都知道凱特口中的頭兒到底是誰?但是可能嗎?那個向來只有兇名惡名的人,尤其肅圖還是親眼見過他那令他不寒而慄的殺人手段的見證人,打死也不相信他會有什麼辦法。

看到眾人不敢相信的眼神,凱特辯解道:“肅圖兄,你知道醉大師吧!”

肅圖點點頭,他怎會不知道在商業聯合中最受人歡迎的醉大師呢?現在,聯合裏面的人,只要是高階的人都擁有一把醉大師親手為他們打造的的專屬神兵,就連一些階級較低的人也有罪大師親手訓練出來的二十個親傳弟子替其他的人打造出遠比外面的人所用的要好上十倍、二十倍的上佳兵器,人人皆以擁有醉大師或其弟子所打造的兵刃為榮,因為哪可是在戰鬥中可以提升好幾倍的威力的好寶貝,而且醉大師除了聯盟中的人外,絕對不替外人打造任何的東西,就連一根鐵條都不肯,所以說,醉大師可是聯盟中最受歡迎的人。

只是,肅圖不知道凱特提起醉大師要做什麼?他不解的看著凱特。

凱特颺颺雙手上帶著的那雙黑色,造型十分奇特的露指裂靈手套,微笑道:“我這雙手套就是醉大師幫我們打造的。”

拜倫塔等人驚異的看著凱特手上那對從來不曾脫下的裂靈手套,他們曾經見識過凱特用這雙手套接過無數的敵人刀劍甚至是魔獸的利爪銳牙,但是不管是號稱多利的利刃,多尖的爪牙,從來沒有在這雙手套上留下任何的痕跡,魯格與那克不知道有多羨慕凱特的這雙手套,幾乎是連作夢也都想要。

凱特再度微笑道:“在替我們打造這雙手套之前,你們可能不知道,醉大師是一個殘廢了數十年的老殘廢,幾乎連酒瓶子都快拿不動。”

“但是,連醉大師這樣被宣告會終生殘廢的傷勢,頭兒他都可以在幾天之內,讓醉大師重振雄風,甚至都已經是七八十歲的人了,卻還比一個二十來歲的青年還來的有力有精神多了,還可以替大家打造兵器,這全都是我家頭兒的治療,連醉大師這樣的傷勢都可以治,你想,還有什麼疑難雜症可以難倒我家頭兒的?”

凱特那以擁有這樣的首領為榮的語氣,強烈的自豪,令眾人不由不去相信這世間好像真的是沒有什麼東西、事情,可以難倒凱特口中的頭兒的。

一旁的玄風忍不住不服道:“那如果照你這麼說,他豈不是人了?你的頭兒不就跟神一樣,是萬能的了?”

凱特看了玄風一眼,悠然道:“不是人嗎?也對!他的確不是人,不管是在你們的眼中,還是在我們的眼中;有時,我們也真懷疑我們的頭兒到底還算不算是一個人,也許真如你所說的,他根本不能算是一個人。”

眾人聽到凱特竟然任由玄風說他心目中最尊敬的人不是人兒不加以反駁,這讓熟知凱特為人的眾人不由的大大的一呆,要知道連冒充他頭兒名號的傢夥他都可以千里迢迢的趕去加以制裁,現在怎麼會反性了?

“不過如果說頭兒他是神的話,那也不可能的。”就再眾人發呆兼疑惑的時候,凱特再度語出驚人,悠悠道:“那種軟弱的神,我們頭兒肯定是不屑為之,神的名字也配不上我家頭兒,因為,頭兒是魔,一個貨真價實的魔,一個在銀月之下,染血而戰,一個叫任何敵人在他面前都不得不低頭的魔,銀月惡魔!”

宛如石破天驚的一番話,震的眾人的心弦直顫,現在他們才知道,原來凱特的頭兒,那個不能在大庭廣眾之中說出來他的名字的人,在凱特的心中竟然有著如此大的份量,那已經不能稱之為尊敬了,而只能用瘋狂信仰來形容了,尤其在凱特這個給所有人一向冷靜的人的身上所表現出來的狂熱,更是叫人吃驚。

這下就連玄風也被凱特給嚇到了,竟然久久的說不出話來,其他人也不知道要如何的反應。

就在眾人全都被凱特的話嚇到的同時,忽然有人拍的魯格的肩膀,這一拍,嚇的魯格不由的驚叫一聲的跳了起來,連帶的眾人也都被魯格嚇到了第二次,不悅的看向魯格,以及站在他身後的那一個身穿藏清色大袍的中年人。

同時,魯格的耳邊傳來的他十分耳熟的聲音道:“魯格,你在叫什麼?剛剛我叫了你那麼多聲,你回都不回一聲,是在發什麼呆?還是我很可怕?”

魯格猛的一個轉頭,一張被滿嘴的落腮鬍遮了一大半,熟悉的臉映入眼中,魯格奇聲道:“二叔!是你?”

有著一張被落腮鬍遮住了一半的國字臉的中年人,斯達帝國的王宮禁衛隊隊長卡特沒好氣道:“不是我是誰?剛剛叫你好幾聲了,你在幹什麼?發什麼呆?”

魯格漲紅了臉,急忙轉移話題道:“二叔,你怎麼會在這裡?上一次媽寫信給我不是說你要出一項任務嗎?”

卡特沒好氣道:“我才想問你呢?怎麼會跑到這裡來?當初我一力保你出來遊歷,哪裏知道你這混小子一齣來就是三年不回去,要不就隨便丟張信回家,叫你有空要回去看看,你也不要,害我不知道被你媽念幾次了,這次總算被我碰到了吧,走,到我的地方,這一次我一定要捉你回家。”

被卡特這一說,魯格原本就漲紅的臉色又更紅了,蘿莉希菲取笑道:“好呀!魯格,原來你是逃家的,難怪有好幾次我們說要去你家玩,你死都不肯,呵呵,這下你可慘了吧!被你二叔逮個正著!”

聽到蘿莉希菲的聲音,卡特這才注意到與魯格同座的還有近十來個人,當中幾個竟然給了他高手的感覺,尤其以那兩個坐在一起的中年人及青年,更是讓那武人的血沸騰起來,真是讓他想不到什麼時候,他這侄子竟然結交了這麼多的高手了?喝!連精靈都有?

看到卡特注意到他的同伴,魯格連忙轉移話題道:“二叔,我替你介紹,這幾位是我旅行認識的同伴,他們是………”

經過一一的介紹之後,卡特特別的注意凱特及肅圖,而對於蘿莉希菲當然也是揣測著她的來意,他實在是想不通,為什麼這個小鎮上會忽然出現這麼多特異的份子。

在這敏感的時刻,卡特當下立即的決定,把所有人的全都邀請到他臨時的住所,鎮長馬可的府邸,他要找個機會好好的問一下他這侄子這三年來的遊歷,還有他們來到這裏到底是想要幹什麼?

不過,基於是自己侄子的朋友的份上,卡特倒也是相當熱情的邀約,礙於卡特的熱情及魯格的面子上,凱特及肅圖等人倒也不好太過於推託,因此很快的就跟卡特往鎮長的府邸走去了。

就在凱特等人消失在街角的不久之後,另外一邊的街角,一個身背暗紅長刀,魁武的身影走了出來,走進凱特等人剛走出了旅店,不久,魁武的身影又出現在店門口。佇立在門口,望著大街上的人群,魁武的身影自言自語道:“真是見鬼了,這小鎮我都繞好幾圈了,每家旅店也都去看過了,凱特那傢夥怎麼都不見蛋?該不會是被什麼事情耽擱了吧?算了,我現去找那個冒充的傢夥算帳好了,回來再來找凱特,不知道他有沒有什麼進展?”

說完,這個背著暗紅長刀的魁武身影又往另外一邊出鎮的大街走去,越行越遠,直到消失在鎮外。

原來,這魁武的大漢正是早凱特等人一天到達清揚鎮,卻又遲到一步的與凱特失之交臂的力奧。

         ※       ※       ※

慢慢的走到鎮外的一處山林中,力奧抬頭看看四周生意盎然的綠蔭,奇怪道:“真是奇怪,鎮裏不是傳聞那夥盜賊是在這附近活動的嗎?”

“怎麼這地方連個鬼影都沒有?好傢夥,就不要讓我找到,我定會叫你們好看的。” 說著,力奧慢慢的在這遍不算小的林子中兜著圈子,查探各種跡象。

過了好一會,坐在一株大樹下休息的力奧遙望著清陽鎮遠端那在枝葉間偶而露出的淡淡瓦影,不信道:“真是他媽的有夠怪?”

“無論我怎麼看!這裡的人跡明明都是由鎮裏來,再回到鎮裏去,也沒有鎮裏傳聞中殺人越貨的跡象,連只死鳥都沒有,更別說死人了,哪是什麼盜賊活動的地盤,找遍整座林子,連一個打鬥的痕跡都沒有,嘿!還真的見鬼了!”

“算了!算了!我不找了!”搖頭晃腦,力奧懊惱的站起來,隨即又得意道:“嘿!反正我知道凱特那傢夥在這裡,傷腦筋的事情就交給他好了,找他來看看,讓他去傷腦筋。”

仿佛又回到兩年前,傷腦筋的事情,既然想不通,那力奧乾脆不想了,打定主意,全丟給凱特好了,他自覺他實在是不適合動腦。

站起來,拍拍屁股上的草屑泥土,看一下天色,不知不覺已經近傍晚了,力奧摸摸有點在叫的肚子,今天為了找凱特及探聽那夥冒名的傢夥的消息,他已經一天滴水粒米未下度了。

自言自語道:“先回去吃個飽,再出來找凱特好了,肚子真的是有點餓了。”

說著,力奧辨識一下方向,由林子裏慢慢的走了出來。

剛走到一半,忽然感覺到附近有人在活動的跡象,心中一喜,立即敏銳的往聲音的來源潛行過去。

隔著一個樹叢,力奧隱身在樹叢之後,觀察著眼前站在幾株百年老樹之間的五個黑衣蒙面的人,看看他們在做什麼?

五個黑衣人似乎再觀察四周,見到四周完全沒有異狀之後,當中一個黑衣人打個手勢,其餘的四個人同時的往一顆半屏在一個足要五人合圍的大樹下的一顆半圓形千斤的巨石搬移。

挪出了一個足以讓人側身而入的距離之後力奧這才看見在大石背後的粗大樹榦上,竟然有一個天然的空洞。

五個人,一個接著一個的進去裏面脫下身上的黑衣與面罩,並放入了他們手中的那五把刀身上浮雕著一個粗陋圓月樣式的刀子,再出來時,已經是五個面貌普通的年輕人的樣子了,一點也看不出有什麼兇惡的樣子。

將巨石恢復原狀之後,五個人又聚在一起,談論一些事情,力奧不由的豎起了耳朵,仔細聽著他們再說些什麼?

但是力澳聽了一陣子之後,卻是越聽越絕不對勁,因為眼前這五個形跡詭異的人竟然是鎮裏的人,而且,他們在這裡做這樣子的打扮竟然是為了要嚇人的!

光是聽他們說什麼今天又是誰被他們下的屁滾尿流了,又有誰被他們嚇的連身上的東西都掉了下來了,力奧就覺得有點不太對勁,這會是鎮民中傳言的那群罪大惡極的兇惡的銀月惡魔?不論他再怎麼看,他都沒有這種感覺,最起碼,他可以感覺的出眼前這五個人都是一般的人,不是什麼具有強大力量的人。

看著他們越走越遠,直到消失在林子外之後,力奧由樹叢後站了起來,來到巨石面前,右手清清的一揮,微風撫過,千斤巨岩整個飛到一邊,將大樹上的樹洞完全的顯露出來。

力奧走進一看,半晌,力奧恍然大悟的走了出來,自言自語道:“真的是很奇怪!” 將巨石給復原之後,認清了那五人離開的方向,大腳一跨,力奧追了上去。

追了大約五六分鐘,遠遠的看到那五人出現在自己的眼前不到千尺之處,忽然,力奧看到了這一群人當中的其中一個對其他的四人揮揮手,似乎在道別。

其他的四人也打個招呼之後就又繼續的往鎮上走去,而那獨自走向右側的那個人,迎上了由另外的一個林子裏走出來的一大一小的兩個人影。

接過了較小的那一個身影背上的那一大堆的幹材,伴著這兩人一起走向鎮外的另外的一個方向。

力奧本來還在傷腦筋,不知道該追往哪邊比較好,但是,當他一接觸到那兩個剛由林子裏走出來的兩個人當中的那一個雙手提著一大堆幹材的背影之時,力奧整個人宛如被最強烈的雷電所殛中一樣,整個人全都呆住了,一瞬間似乎化成了木雕泥塑的偶像一般,完全不能動了。

“這………這………這是………………”

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眼中所看到的那一個身影,對於那個身影,力奧敢發誓,他可能會忘了自己的名字,忘了他家住那,但是,對於現在這一個站在他面前的背影,他就算致死都不可能會忘記了,因為,那個背影自始至中都是像現在這樣,永遠的站在他的面前。

一時之間,力奧的眼中完全的被那一個背影充塞,腦中再也不能在想到其他的事情,只能呆呆傻傻癡癡的望著那個背影慢慢的遠去。

直到那個背影消失在暮色之中,力奧這才回過神來,悲切中蘊含著無比的狂喜,狂呼道:“頭兒,等等我!”
作者: Justin07    時間: 2010-10-14 01:14 PM

第二部    第五章 心之遺落


幾乎是用盡了他全部的力量,發揮出他此生最快的速度,疾若雷電般的往那一個已經消失在他眼中的背影追去。

幾乎在不到幾秒鐘的時間內,力奧已經趕在那背影還沒鑽進另外的一個山坡上的林子裏的小徑之前,趕到他的面前攔住了他的腳步。

由於力奧的速度實在是太快了,快到眼前這三個人竟然沒有一個可以看清他到底是怎麼來的,只知道一個魁武的大漢就這麼忽然的突然的出現在他們的面前,嚇的其中的兩個人不由的發出了一生的尖叫聲。

總算當中的一個比較機警,馬上就回過神來,喝聲的問道:“站住,你是誰?想要幹什麼?”

但是,對於這一個站在他面前的二十來歲的青年,力奧根本理都不理,他所有的目光,注意力,全都集中在他眼前的這一個雙手提著幹材,穿著一身的粗陋麻衣的青年的身上,這一個讓他認為是他們苦尋了兩年不著的頭兒,銀月惡魔亞芠的青年身上。但是,怎麼會這樣子呢?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為什麼會這樣?

在心中不住的吶喊著,力奧難掩心中的失望,那股狂喜後落空的空虛,期望過甚後所產生的難受,幾乎叫力奧痛苦的想要狂叫一番,難過的差點掉下淚來。

“黑髮?不是白髮?”臉上百味雜陳的力奧,變的神情無比的怪異,忍不住喃喃的說著,他心中有著無比的困惑,無窮的失望,無比的震撼,讓他完全的不知道該如何去反應才好。

他幾乎不敢相信自己所見到的情景,在他印象中的頭兒不該是黑髮,而是有著一頭的白髮才對,他的頭兒也不會無意義的傻笑,更不會見到他還一無反應,以往雙目中冷厲的眼神到哪去了?凔傷的神態什麼時候被一股的童真給取代了?

由於力奧臉上的神情太過於複雜百變,以致於竟然使的眼前的這三人給看的完全的呆住了,完全不知道力奧那似哭似笑的神情到底怎麼回事?

終於,在眼前的年輕人的連連的喝問之下,力奧慢慢的回過神來了,將目光由這個讓他誤以為是亞芠的青年的身上移了開來,宛如兩隻小火炬般的望這其他的兩人。

其他的這兩人,一個是看來約七十多歲的瘦小老者,班白的灰髮,被太陽曬的幽黑的粗老面貌,跟一般的老人沒兩樣,另外一個,也就是站在他面前原先在賀問他,但是現在卻被他的目光看的低下了頭的二十來歲的青年,有著一張普通的臉,除了有一雙較濃較粗的黑眉之外,並無其他的特色,同時,也是剛剛再林子裏假扮黑衣人的五人之一。

看著那張熟悉無比的臉,力奧強迫自己冷靜下來,他可沒忘記這張臉的主人所教他的第一件事,不管在任何的情況之下,都必須要保持絕對的冷靜,那才是解決問題的唯一的方法。

強擠出了一抹苦澀的笑容道:“真是對不起,我沒有惡意的,實在是這位兄弟太像我的一個朋友,以致於讓我失態,嚇到你們了。”

聽到力奧這麼一說,加上力奧臉上那抹強裝步來的苦澀笑容,完全的表現出他心中的失望,讓那個站在力奧面前的年輕人臉上的緊張神色這才稍稍的鬆懈下來,但是依舊不敢大意。

“你說約瑟跟你的朋友很像?”指著一旁有著一頭黑髮,露著傻笑的青年,青年問道說。

力奧低頭的唸唸約瑟這兩個字幾次之後,力奧才又抬起頭來,苦笑道:“是的,除了我的朋友有一頭的白髮之外,其他的幾乎是一模一樣。”

心底暗暗的奇怪,力奧可沒放過,當他在說到他的朋友有著一頭的白髮的時候,站在約瑟身邊的那個老人臉上一閃而過的驚駭神情,以及眼中明顯顯露出來的戒備神情。發現到這一點之後,力奧原本心中死心的期望不由的有再度的燃起了一個火苗,他立即猜到這其中並定有什麼怪異的地方,不然,這老人也不會有這種的反應。

畢竟,力奧雖然懶的動腦筋,但是並不就代表他就是很笨,不然,他也學不會大力神王的神拳了,也沒辦法運用亞芠教授給他的武學理念去創出了一套自己的武技來。但是,無論他在怎麼的懶的傷腦筋,對於自己的心中最尊敬的人有關的是他更是全身貫注的去猜這裡頭到底是藏有什麼的奧妙,尤其是眼前的這一個人,除了神情與發色跟他印象中不一樣之外,他根本就是自己一直在找的頭兒的化身嘛!

力奧正想再說些什麼話來探探口風時,老人已經拉下臉來,伸手拉住了那個被他認為是亞芠的青年,沉聲道:“既然現在你已經知道你認錯人了,那很抱歉,我們很累了,想要回去休息,請你讓開。”

邊說著,老人拉起了那個身分不明的人,繞過力奧,往林子中的小徑一鑽,消失在林木之後,不見了蹤影。

力奧並未阻止老人的行動,一方面是他知道現在眼前的人是不是亞芠還是一個問題,二則,如果那人真的是亞芠的話,那為什麼再見到他的時候完全的沒有任何的反應,看起來好像並不太正常,而且表情與發色都不太對,除了那個老人那怪異的神態叫他起疑心之外,他也知道他根本不能在這一個老人的口中問出任何他想要知道的事情來,何況,現在站在他的面前的還有一個人可以提供他所需要知道的資訊。

拉住了那個被老人那奇異的動作給弄得一愣一愣的青年,力奧微笑道:“兄弟,為了以示我嚇到你的歉意,走,我請你喝杯酒,向你道歉一下。”

說著不理那青年怪異的神態,拉著青年,望清陽鎮中的街道走去。

而那青年一方面被眼前局勢給弄糊塗了,渾然不知道為什麼會忽然的跑出了這麼的一個奇怪的怪人來,更不知道為什麼他印象中向來十分和藹的老伯會忽然變的這麼的不通情理?

只不過是認錯人而已,幹麻就像是人家好像是犯了滔天大罪一樣,連話都不肯多說半句,連他幫他拿的幹材也不要了?真是奇怪,而眼前這一個陌生的怪人就更怪了,彼此非親非故的,只是一個認錯了人就說要賠罪,要請他喝酒?不過算了,反正有人請喝酒,不喝白不喝,更何況,就算現在他不想去,這怪人拉住他的手上傳來的強勁了力量也容不得他說不了,在怪人的帶領之下,終於走進了鎮中最熱鬧的酒館裏了。先不說力奧再別有用心的聽這一個青年喝酒,同時趁機在他的口中獲取了他所要知道的事情。

拉著自己的孫子回到屋子裏的福隆驚魂未定的將自己跟孫子亞瑟關進了房中,直到確定剛剛在陸上遇到的怪人-力奧沒有跟來時,他才松了一口氣。

摸摸亞瑟那一投亂七八糟的黑髮,看著亞瑟臉上的傻笑,福隆忍不住的眼框一紅,低聲的不知道在說些什麼?但是,除了他自己之外,卻也沒有人知道他在說些什麼。突然,有人敲門,嚇了福隆一大跳,往門縫裏一瞧,是一個年輕的女子。

松下了那顆提到口中的心,福隆認出了現在在敲門的那一個年輕女子正是昨天在鎮長的府邸中,問他關於聖狼王的事情的那個女子。

知道她的來歷不小,福隆急忙的開門,同時問道:“大人,您來這裡有事嗎?快請進來坐。”

年輕的女子蘇蘭輕笑道:“老人家,您叫我蘇蘭就好了,不用這麼客氣。”邊說,蘇蘭邊在福隆的手勢下,走進了這間蠻小的簡陋木屋中。

察覺到福隆臉上的怪異神情以及滿身大汗的樣子,蘇蘭忍不住的好奇的問道:“老人家,是發生了什麼是嗎?看您一副驚魂未定的樣子!有什麼是我可以效勞的嗎?” 聽到蘇蘭的問話,不善說謊的福隆吱吱嗚嗚的老半天,這才免強的說道:“沒…沒什麼,只是在回來的路上被一條蛇給嚇到了而已,現在沒事了。”

蘇蘭何嘗看不出來福隆在說謊,不過,既然福隆不想說的話,那也不會這麼煞風景的的去硬要人家說出來。

略為沉思的一會,抬頭看向福隆道:“老人家,其實我今天來最主要是想要看看,那個聖狼王到底是如何的替人治病的,您知道聖狼王今天晚上會出現嗎?”

福隆先是一愣,隨即本能的抬頭看向窗外,現在天才剛黑,連月亮都還沒有出來,正是最昏暗的時候,回過頭來看看蘇蘭,沒有把握道:“呃,這個我也不知道,聖狼王出現的時間其實並不一定的,不過,以往幾乎只要是在圓月的時候,它應該都會出現的,不過,昨天初四晚上,聖狼王也沒有出現,我想大概是因為最近鎮上傳說有人想要來捉它的關係,所以它可能在這幾天中都不會出現……呃…”

說到一半,福隆這才忽然的想起來的眼前的這一個女子不就是最近鎮上鬧的沸騰騰的那群要捉聖狼王當中的一個人嗎?頓時叫福隆說不下去了。

聰慧如蘇蘭,又怎會不知道福隆心中的顧忌,但是她也聰明的故作沒有聽清楚的樣子,介面道:“那這麼說,今天晚上聖狼王是不會出現了?”

聽到蘇蘭沒有怪罪的意思,福隆這才松了一口氣,點頭道:“照以前的經驗是這樣沒錯,但是也說不定,就像剛剛我所說的,聖狼王出現的時間實在是很難估算,誰也拿捏不準。”

難掩心中的失望,蘇蘭點點頭表示知道了,看著福隆祖孫倆現在滿身塵土的狼狽樣子,蘇蘭起身道:“老人家,既然這樣,那我不打擾你們了,工作了一天,想必你們已經很累了,請你們先休息好了。”

說著,蘇蘭起身的往外走去,而福隆今天也實在沒有多餘的心力去應付她,便也不再挽留,只交代孫子約瑟替他送客,便自己走到屋子後面,去做晚飯了。

傻傻的約瑟照著福隆的話,跟著蘇蘭往屋子外走去,直走到屋外十多公尺處,還是跟在蘇蘭身後不即不離的,完全沒有要回去的意思。

蘇蘭忍不住的回過頭來看看這一個別人眼中的傻子一眼,實在是不知道他跟著她要做什麼?

其實若有熟識的人在這,就會知道,只要蘇蘭說一句要他回去,他就會回去了,只是蘇蘭並不知道約瑟是別人說一句他動一下的個性,所以只能任由約瑟這樣漫無目的的跟著她。

跟著跟著,蘇蘭忍不住的打量起這一個傻子,前幾次,因為她的注意力一直在那一個別人傳說是聖狼使的福隆的身上,因此,現在才算是第一次的正視的看著這一個約瑟。

邊看著約瑟,蘇蘭邊想著她這半個多月來才鎮裏及鎮長口中獲知道的關於福隆及約瑟這對祖孫的一切事情。

由鎮長口中,蘇蘭知道福隆及約瑟祖孫是在快兩年前搬到這個小鎮上住的,祖父福隆跟一般的人沒有兩樣,就像是一個自小生長在山裏的樸實老人,頂多他是比較熱心,剛來鎮上就博取了鎮裏的人對他的相當的好感,但是除此之外,也沒有什麼奇特的地方了,除去了因為聖狼王所帶來的所謂的聖狼使的光環之後,他跟一般的老人沒有什麼不同。

倒是他這個看來有點智慧不足的孫子,比起平凡的祖父來,這個智慧不足的孫子約瑟有更多讓鎮裏的人討論的事情。

最大的論點當然是他是一個智慧不足的人這件事了,但是,由那些與福隆祖孫較熟的人口中,蘇蘭意外的知道,眼前的這一個看來二十多歲的青年與其說他的智慧不足,還不如說他的心智好像是停留在五六歲的階段,他給人的感覺就像是一個天真不知世事的小孩子一般,別人做什麼說什麼,他就學什麼聽什麼,不太像一般人心中那種智能不足的人的樣子。

最叫人稱奇的是,有一次,就再他們剛搬來這一個小鎮沒有多久,鎮裏的一群以打獵維生的年輕獵人們有一次無聊之下,趁著福隆不注意的時候,將約瑟給拐帶了出來,將約瑟帶的一座林子裏。

好玩的教約瑟如何使用獵刀、標槍、弓箭等這類的打獵用具,剛開始只是好玩,但是,當其中的一個獵人將一支弓箭射中一隻小兔子時,令人驚奇的事情發生了。

一直都不說話,而讓人以為他是啞巴的約瑟忽然的出聲問旁邊的一個獵人,說用弓箭是不是就是要打兔子?

而那年輕的獵人一方面驚奇於約瑟這一個傻子竟然會說話,一方面也好玩的模菱兩可的說,其實也不一定,只要是林子裏會動的動物都可以射。

接下來,所有原本抱著嘻笑的心態的獵人們在也說不出話來了,因為,約瑟再他們的面前表現出來的本事實在是過於驚人了。

短短的一個小時內,在這座不算小的林子裏,所以會動的生物,除了他們這一群人之外,還有那些躲在樹洞裏、地底下的生物之外,所有的動物,竟然沒有一隻可以躲的過約瑟的手中的弓箭的。

天上飛的小鳥,地上爬的走獸,水裏遊的魚,沒有一隻可以躲的過約瑟手中的那一把普通的獵弓所射出來的無法看輕的銳利長箭,甚至,所有人還發現到,帶來的長箭用完了,約瑟竟然隨手的檢起了地上的樹枝,架在光上就射了出去。

無論是檢起來的樹枝長的怎麼的彎曲畸形,用著手中的那把普通的獵弓,約瑟都有辦法將它射出,而且正中目標,直到一個小時後福隆尋來,將約瑟帶走,林子裏已經沒有任何超過手掌大的動物還活著了,最後這些獵人將這些被約瑟射死的獵物收集起來,這群獵人幾乎以為自己看錯了?在這座他們常來的林子裏沒錯是沒有什麼兇猛的生物在,但是像是野生的狐狸、狗之類可以算的上是中大型的生物,在約瑟的弓箭下,與那些蛇、兔、雞之類的小型生物一般,全都一箭斃命,無論約瑟射出了是銳利的長箭還是那些奇形怪狀粗細不一的樹枝都一樣,最可怕的是,所有被約瑟射中的部位,完全與剛剛那個在約瑟面前示範射殺一隻兔子的那個年輕獵人在兔子身上的傷口一模一樣,全都是一箭穿心,沒有任何例外的。

最後,總合起所有死在約瑟弓箭下的各種獵物,竟然多達兩千多只,這還不包括那些沒有找到的,也就是說,約瑟再一個小時中連續的拉了兩千多下。

曾有人試過,與約瑟拉同樣的一張弓,但是一個小時下來,光是拉空弦,最多的也只不過是拉的八百多下,那更別說要像約瑟那樣還要在林子裏穿梭找獵物,架箭瞄準獵物了,那根本是不可能的事,但是,約瑟所獵來的獵物卻是擺在眾人的面前,由不得眾人不相信。

事情傳開之後,曾引的福隆這老好人大發脾氣,認為鎮民不該拿他的孫子開玩笑,但是更多的是,沒有鎮民敢在輕視這一個傻子,也沒有人敢再開他玩笑,捉弄他,深怕萬一捉弄不成,萬一反而讓約瑟這傻子給學起來,認為這樣做是對的的話,反過來用在每個人的身上,那按照約瑟那鬼樣子,肯定是會玩死人的。

其他還有許多令人驚奇的事情發生在這一個傻子的身上,像是大冷天的下雪的天氣,約瑟身上永遠是一件單薄的粗麻衣,也沒有見到他生過病,千斤的巨石在他手中跟顆小石頭沒兩樣,任由他耍著玩,驚人的運動能力,或者是嚇死人的敏銳感覺,無論多遠的地方,多小的聲音,他都可以聽的到看的到。

要不是福隆信誓旦旦的說約瑟是他孫子,還有兩年來約瑟就是這一副傻子的樣子的話,鎮民還以為約瑟搞不好是神仙下凡的,不然怎麼會有這麼多不可思議的事情發生在他的身上?

想起了鎮裏這眾多關於約瑟的傳聞,蘇蘭不由的頭一次的對這一個傻子產生了興趣。停了下來,饒有興致的轉身望著隨著她停下來而跟著也停下來,站在她的身後兩步之遙的約瑟,心理幾乎的興起了一股衝動,她想撥開那幾乎遮住了他大半的臉的髮發,看看約瑟這一個鎮民口中傳言的怪異的傻子到底有什麼奇怪的地方。

就蘇蘭她這麼想的時候,忽然的有了一陣的晚風由蘇蘭的背後吹來,正好吹撫著約瑟的正面,柔柔涼涼的晚風就是這麼剛好的,將約瑟臉上的髮發往後吹撫了。

髮發一散,約瑟的臉正面的面對了蘇蘭,砰砰砰,感覺到自己的心跳穆然的加快了好幾倍,雖然只有那麼短短的兩三秒,但是,蘇然卻感覺到自己的心臟不爭氣的在跳動著,為了眼前的這一個人人口中的傻子而激烈的跳動著。

她從來沒有想過,一個男人竟然可以長的這麼好看?

一張有菱有角的俊秀面貌,五官搭配的無比的恰當,充分的將一個男人所該有的特色完全的表現出來,但是卻又不至於會因此而顯的過於陽剛。

一雙宛如深潭的黑色眼眸中,完全沒有沾染的一絲人間的雜氣,宛如是最純粹的存在,像兩顆最美麗的寶石般,讓他整個人完全的變的無比的生意盎然。

一頭髮發,不但未曾掩蓋住了他的秀逸,而且更因為這一頭的髮發,讓他帶著一種難以形容的滄傷的感覺,真是無比的奇特,有著一雙最純粹,比初生的嬰兒還要讓人感覺到純粹,不帶任何色彩的黑色眼眸的人,竟然會給人一種只有經歷過無數的悲苦磨難之後,才有的那種曆盡滄傷的悲愴色彩。

兩種截然不同的姿態,在他的身上奇妙的融合著,形成了一種叫人無法形容,但是卻致命的吸引力。

倒退了好幾步,蘇蘭只覺得臉上無法控制的燒了起來。

透過那已經恢復原狀的遮臉髮發,蘇蘭癡癡的望著約瑟那隱藏在髮發下的面部輪廓,一個不留神,腳後跟踢到了一塊石頭,“哎呀!”的一聲,失去了重心平衡,整個人往後一倒。

還搞不清楚什麼情況時,蘇蘭就發現到自己忽然的出現在一個人的懷裏頭上傳來的一個聲音問道:“你…沒事吧!”

抬頭一看,不知道何時,她竟然已經離開了她剛剛所站的位置,變成了被人抱在懷中裏。

感覺著被人抱在懷裏的那中溫暖的感受,蘇蘭不由的抬起了頭來看著那個抱著自己的人,但是,一抬起頭來,蘇蘭立即的久感覺到後悔了,她不應該這麼抬起頭來的。因為,當她這麼的一抬頭,映入她眼中的就是那雙純潔的好像在也容納不下任何的人間煙火,完全不帶一點雜質的美麗黑瞳,霎時,蘇蘭再也看不見任何其他的東西,眼前,就只有那雙好似無比清撤,完全無任何一絲遮掩一望即可見底的瞳眸,又似一雙無法看清到底有多深的黑潭般的眸子。

暫態間,蘇蘭知道了一件事,她的心,已經遺留在這一雙黑潭中,再也拿不回來了。

         ※       ※       ※

就在蘇蘭察覺著自己的心已經遺落在那雙黑潭裏的同時,在斯達帝國西南方,介於東韃侖山與奇華森林的中間地帶,斯達帝國與前奇蘭摟連盟,現在的合盟國的國境交界處,一處不知道已經存在了幾千年的一處大的不可思議的沼澤中,一處當地附近的人稱之為魔沼的森幽龐大的可怕的沼澤地,一處號稱有進無出,就算在當地居住了不知道多少年的最老的人也不敢進去的恐怖沼澤裏。

在這一個沼澤地的中央有一個約一公里大小的乾燥地塊,這個地方除了有長了不少的奇怪植物及一些怪異的動物外,千百年來從未有人踏足過,但是不知在幾年前起,這個人跡難尋的地方忽然搬來了一個中年的婦人,就在這一個恐怖的地方定居下來。而在當時,跟在中年婦人身邊的還有一個長相秀麗的美麗少女,少女曾經有離開過這個地方好幾年,但是,在兩年前,這個少女又再度的回到這個地方。

在這塊乾燥地的東邊一角,有著一個深入地面的深洞,此時,天才剛黑沒多久,居住在這塊乾燥地上不知道已經有多少年的中年婦人忽然出現在這塊深洞外。

中年婦人伸手往那塊完全的蓋住深洞出口的萬斤巨岩一揮,一道黃光閃過,巨岩應光飛到一邊,中年婦人輕嘆一聲,慢慢的走進了那個不知道有多深的深洞中。

不久,來到深洞最深處的一處寬廣的方形石室中,中年婦人輕喚一聲:“孩子,百日之期已到,你還好吧!”

隨著中年婦人的話聲一落,在方形石室的中央處忽然的閃耀出一點的青藍色的光芒,光芒慢慢的加大了,一個顯的有點消瘦的清麗倩影出現在青藍光芒中,一朵朵的青藍光芒像一團神聖的光暈,將少女充滿了倩影的美麗風情壟罩在其中。

中年婦人一時之間不由的看呆了,直到女子輕聲的喚道:“師傅,百日之期這麼快就到了嗎?”

聽到女子的呼喚,中年婦人臉上浮出了一抹的慈祥的笑容,微笑道:“早已經到了,師傅沒想到在這百日中,你真的做到了只依靠清水渡日,藉由這樣嚴酷的試練,將你自己的精神逼到最極限而激發出你的潛力,更想不到你出關的第一句話竟然是說這麼快?果然是後浪推前浪,孩子,你現在就能夠透過這百日苦修的最後關卡,想當初,師傅一直到四十歲才敢作嘗試,現在,你卻在二十歲不到就完全的透過了這一道關卡,恐怕現在你的修為已經跟師傅我差不多了吧!師傅已經沒有什麼東西可以教你的了,現在,你就是我們六靈門的唯一傳人了。”

清麗女子顯然是沒想到中年婦人會這麼說,驚喜道:“師傅,您的意思是?”

中年婦人慈祥的笑道:“傻孩子,師傅是說你已經出師了,可以去找你唸唸不忘的義兄了。”

女子驚喜的叫道:“師傅,真是謝謝您。”

“傻孩子,師傅才要謝謝你的那個義兄呢!兩年前,當你忽然跑回來,說要學會本門所有的魔法時,師傅不知道有多高興,當初,師傅要傳你魔法,你死也不肯,逼你練,你還受不了的自己跑了出去,沒想到,這一回來,簡直像是變了個人似的,拼面練習密法,在這一年之內就不可思議的突破了太古魔導法的使用限制,能夠自由的使用太古魔導法,現在竟然又在不到二十歲之齡就完成了百日苦修,完全的超出了師父的期望,而且也完全的打破了我們六靈門歷代以來的先祖的成就,將魔法修練到不可思議的地步,甚至連以前師父幫你施加的封印,你都能夠憑著自身的力量,將之打破,化阻力為助力,師傅真的是替你感到高興呀!”

“好了,你先跟我回家休息一下,然後你再出發吧!”

說著,中年婦人慈愛的扶起了女子,慢慢的往深洞外走出,女子一邊讓自己的師傅扶著她,一邊,她則嘴中唸唸有詞的,說的儘是同一個稱呼:“大哥,我來找你了,現在,我已經有能力可以幫你了,你要等我!”

於是,那個被後世尊稱為魔法之聖女神,現在還是一個年輕少女的女子,在她出關之後的第二天,滿懷著強大的信心與實力,迫不即待的離開了這一個在別人的眼中認為可怕,但卻是她的家的沼澤,踏上了她的尋兄之旅。
作者: ccwang99    時間: 2010-10-17 09:47 PM

第六章 查探真實
呆坐在自己的臨時房間中,蘇蘭不知道自己到底已經坐了多久,是幾分鐘,還是已經一整夜了!

她不知道她昨天晚上到底是怎麼回到鎮上,回到自己的房間的,她只知道,就算到現在,在她的眼中她的心中,充斥著,都還儘是那雙宛如清可見底又像不知多深的純黑瞳眸。

她是真的感到困惑了,在昨晚以前,她十分自信這世上沒有任何的東西可以讓她困惑,就算在以前當她在修練那些別人甚至是她師父都認為極難成功,相當困難的魔法時,她也沒有像現在這樣的感覺到如此的困惑,她到底是怎麼了?

無法對旁人說出口,她只能暗自的尋思,這算是怎麼回事?她!一個在帝都中被人認為是最有天份的魔法師,年紀輕輕的就與她師父一同為帝國長老院中的一員,擁有強大的魔力,一肚子別人拍馬也追不上的豐富學養,外貌雖然稱不上是美麗,但是才氣橫溢的才女美名在帝都中可是家喻戶曉。

但是,像她這樣的一個人,為什麼會再這一個地方?再這一個偏僻的小鎮裡,將自己堅守了二十五年的一顆心,遺落了,遺落在這一個小鎮中,遺落在有著那一雙純黑的瞳眸中,而那個人,那個擁有著那一雙純黑眸子的主人竟然是一個人人眼中的白癡?但是,這又如何?呆子也吧,傻子也吧,在那雙美麗的黑瞳之下,一切都顯的那麼的無足輕重。

雖然她並不相信所謂的一見鍾情,也不相信愛情的存在,但是,自己的心是無法欺騙的,她真的是一見鍾情了,真的是一見鍾情的愛上了那個有著一雙美麗眼眸的男人。既然騙不了自己,既然確信自己已經真的是愛上了那個有著那雙眼眸的人,那麼,就算他是癡子,他是傻子,是呆子,那又怎樣,愛上就愛上了,那麼就去愛他吧!反正,她已經夠聰明了,對於這點,相信整個帝國的人都沒有人會否認的,那麼,自己所愛上的人就算是傻了點,呆了些,又有什麼關係?

「愛就愛吧!」喃喃的說出了自昨夜以來的第一句話,向來以聰慧聞名整個帝都的她,理智向來是她最自豪的一件事,就算是在面對自己的感情也是一如往常的理智去思考自己的心態,既然已經確認自己愛上了一個傻子,那麼,就算對方是傻子,她也決定要去愛他了。

這是她想了一整夜的結論,一個令別人無法相信的結論。

想通了,蘇蘭只覺得渾身一陣的輕鬆,彷彿是放下了身上的千斤重擔,在她的心中再也沒有任何的負擔,現在的她,只想要趕快的跑到那個人的身邊,她要去告訴他她的決定,不管他是不是能夠體會。

站起來,開了門,人還沒有走出去,她就看到了一個清瘦的身影正站在她的門前,作著還來不及敲下去的清門動作。

蘇蘭一愣道:「老師,您有什麼事要找我嗎?」

原來,這一個站在她門前正要敲門的正是她的老師,斯達帝國中長老院的第一長老,魔法軍團的團長,帝國裡最負盛名的三大魔法之一的火焰大法師-米非耶·威勒泰。

看著自己的得意學生,米非耶向來嚴肅的臉上也不由的浮起了一抹和藹的笑容,緩和道:「蘇蘭,昨天你怎麼回事?那麼晚才回來,而且只丟下一句你很累就把自己鎖在門裡,怎麼了?是發生了什麼事嗎?大家都很擔心你。」

聽到一向疼愛自己的老師溫和的關心,蘇蘭心中一暖,同時想起了自己的心事,眼底不由的浮起了一抹的羞澀,隨即掩蓋過去,輕聲道:「老師,我沒事,讓您擔心了,昨天我只是太累了,所以一回來就睡著了,真是抱歉。」

微笑的看著眼前這一個由自己一手養大的得意弟子,米非耶又怎會不知道她說的沒事就是在掩蓋有事?

更何況,她說昨天她一回房就上床睡覺,這明明是在睜眼說瞎話,他又怎麼會不知道,她昨天根本就是在桌前坐了一夜,在他的魔法探知下,他是知道她坐在桌前不知在想些什麼?

臉上忽羞忽笑的,再加上現在她的眼中,充斥著一種小女人在戀愛中才會散發出來的光彩,他這雙老眼老歸老,到也不是老到看不出自己學生的變化,她肯定是再昨天碰上了她的意中人了。

米非耶在心中如此的說著,雖然他外表看來很嚴肅,但是,他可是一個很開通的老師,尤其有很擔心自己這一個學生因為才氣太高,至今還沒有任何人能夠看的上她的眼,現在,意外的知道她有心上人了,米非耶心中只有歡喜。

雖然很想知道到底是誰可以讓他這一個才高八斗的學生看的上眼,不過他也知道現在可不是追問的時候,米非耶只是很溫和的笑道:「沒事就好,昨天因為你回來的匆忙,所以不知道,卡特隊長昨天請了幾個客人回來,這幾個客人都不錯,既然你都已經起來了,那你跟我去見見他們好了。」說完,米非耶轉身往走道的另一端的大廳走去。

聽到老師說有幾個客人不錯,蘇蘭雖然很想去找約瑟,但是卻又難耐心中對於老師口中的那幾個所謂「不錯」的客人感到好奇。

她知道,老師一向自視甚高,不管如何,能夠被他評定為不錯的人可是相當稀少的,就算當初她再極短的時間內學會老師教她那些深奧的魔法時,她也只是博取了老師的一句不錯而已,如今竟然還有人可以讓老師評定為不錯,那一定就真的是不錯了。

不由自主的,就要尾隨著老師往大廳去時,剛走出去兩三步的米非耶忽然轉過頭來,對蘇蘭露出一個滿懷深意的奇妙笑容,意有所指的微笑道:「蘇蘭,如果你有什麼事的話,老師很歡迎你來找老師談談,不管如何,老師都會支援你的。」

說完,米非耶又繼續的往前走,但是,蘇蘭卻被米非耶的這一番意有所指的話給弄得滿臉通紅,覺得好像在老師那奇妙的笑容下,隱藏著某些好像已經被他給看透的東西,這叫蘇蘭心中又羞又急,感覺到臉上熱熱的,一方面是慶幸老師現在沒有在回過頭來,不然,這樣子就會被老師看到了,一方面,卻又窩心於剛剛老師所說的,支援她的話。

看到老師越走越遠,蘇蘭忙追趕了上去,一邊用力的控制自己臉上的燒紅,終於再來到大廳時,蘇蘭成功的讓自己又恢復成原來的冷靜的樣子。

走進大廳一瞧,大廳裡真是人滿為患,除了自己一行的人全都到齊之外,還多了幾個人正與大伙在談天,鎮長馬克的這間大廳雖然不算小,但是,一口氣擠進十多人,倒也顯的有點擁擠。

在老師沒說之前,蘇蘭逐一的掃過這幾個陌生的客人,在這群人當中,有一個看來古靈精怪,不知道身份的中年漢子,及一個穿著白衣,看來十分穩重的中年人,從白衣上的符號,蘇蘭知道這人是國內最盛行的渾沌神教中的祭司。

另外,還有三個有點印象的人,一個是身穿黑色魔法袍的瘦小青年,蘇蘭知道他,他是與老師齊名的三大魔法師裡的晨海大法師-晨海·艾頓的弟子之一,另外兩個氣宇軒昂的武士打扮的年輕人,蘇蘭也有過幾面之緣,好像就是禁衛隊長卡特的阿摩司家族裡的人,她記得那個年紀較小的人好像就是阿摩司家裡的小公子,聽說他已經外出旅行好幾年了,沒想到會在這裡見到。

另外一個,她雖然不知道是誰?但是,明眼人一望即知,她是一個精靈,那種不類人類的驚人的美貌,叫同為女子的她也不由的看呆了,這可是她頭一次見到精靈,以往只有在書籍上才會看到的種族。

再來,是一對看來面貌相似的年輕人及小孩,蘇蘭猜測他們應該是兄弟吧,現在,他們正站在坐在比東長老旁邊,正與比東長老談笑晏晏的一個身穿白底滾金邊,雙目間散發出驚人利芒的中年人的身後。

「咦!」蘇蘭忍不住的輕咦了一聲,這還是他頭一次看到向來陰沉的比東長老與人談的這麼高興的,而且對像還是兩個人。

除了那個坐在比東長老右手邊的白衣中年人之外,還有坐在他左手邊的一個看來不到三十歲的青年。

現場這些人當中,無論是認識的也好,不認識的也好,最叫她感覺到醒目的就是那一個身穿一般旅行者常穿的,洗的泛白的寬大袍子的年輕人了。

她不知道該如何的形容,這年輕人不像那個精靈般因為過人的美貌而叫人注意他,事實上,這青年人雖然長的還蠻英俊的,但是還不到可以遮蓋精靈美貌的地步。

他也不像那個白衣中年人那麼兩眼睛光四射,想叫人忽視都不能,他的雙眼平和,不顯的特別的銳利,也沒有什麼出色的特徵。

但是,這一個年輕人卻是在現場中顯的特別的突出,叫人想忽視都不能,蘇蘭看了老半天,終於覺得,在這一個年輕人的身上有種奇怪的氣質,雖然他的氣質平和,雖然他的臉上掛著淡淡的微笑,但是,他的氣質卻叫蘇蘭無法不去想到好像這一個年輕人好像是一個站在世局外,冷眼看人間的一個人,那隱藏在微笑下,是一種絕對的陌生的隔離感,好像這世上沒有人可以影響到他的樣子。

只有再看到他跟自己的同伴在說話時,那種隔離感才會消退,蘇蘭她還沒有看過這樣的人,不,應該是沒有看過這種情況這麼明顯的人。

蘇蘭不由的想起了在帝都中的一個人,那是在兩年前三國大戰中,因傷引退的老將軍,在老將軍還沒退隱之前,有時候,她也曾經在老將軍的身上看過這種奇特的氣質,她曾問過老將軍這是怎麼回事?老將軍自嘲的告訴她,這是因為在戰場上他必須要保持絕對的冷靜,這才能掌握全局,掌握己方的勝利,久而久之,習慣成自然下,在平常,他也會有種身在戰場上必須要保持冷靜旁觀局勢的態度。

但是,老將軍是再不知道經過了多少次的戰場洗禮,才有這種的樣子,可是,卻也沒有眼前這個年輕人這麼明顯,這點,令蘇蘭想不通。

當然,如果蘇蘭知道眼前這一個年輕人的真正的身份,知道他以前的經歷,曉的他追求修持的目標,那麼,蘇蘭就不會覺得奇怪了,反而會覺得這是理所當然的。

畢竟,眼前這一個年輕人的真正身份可是那個在全大陸都知道他的凶名的銀月惡魔麾下,協助銀月惡魔率領由一群精英中的精英所組成的超強隊伍,死神鐮刀小隊的小隊長之一,不知道隨著銀月惡魔經歷過多少次的殺伐戰場,在銀月惡魔失蹤之後,為了追尋銀月惡魔的蹤跡,及制裁那些冒充銀月惡魔名字的人,兩年來,足跡踏遍全大陸,又不知道經過多少戰場,而且盡力的追求銀月惡魔教授他的第一課,以無論何時都要保持冷靜為目標,現在又再度的回到兩年前的起點再一次搜尋的凱特。

就在米非耶低聲的為自己的學生介紹眼前的這一群客人,在高聲的將自己的得意學生介紹給這一群他覺得不錯的客人相互認識時,在清陽小鎮外,鎮民們傳說的聖狼王降臨的聖地的小山坡上,一個身背暗紅長刀的魁武身影慢慢的走向那處小山坡,在這同時,由清陽鎮的另外一端,司達帝國王宮禁衛隊駐紮處,一群氣勢凶凶,由禁衛隊的幾個小隊長率領的大批人馬,人數約在兩三百人,同時的由駐紮處走了出來,目的地,同樣的是這一個小山丘。

走到這一個以那間簡陋的小木屋為中心,往四面八方加蓋了好幾個簡陋的木棚子,裡面躺滿了病患的空地上,力奧幾乎是難掩心中的激動。

昨晚,他藉著賠罪的理由,請那一個後來知道他叫做傅來的年輕人喝酒,趁機套套他的口風,剛開始,傅來還對他有強烈的戒心,但是,幾杯的黃湯下肚之後,再加上力奧那隱藏在粗豪大嗓門與豪邁的熱情神態下,有技巧的套問下,什麼鎮裡的那個叫做馬克的鎮長對鎮民多壞多壞,後山裡發現的,稀少金屬的極剛礦如果開採的話,所獲的利潤有多多,不過壞心的鎮長卻想要將這座極鋼礦脈佔為己有,傳說中會替人家治病的聖狼王有多神奇,全都讓力奧在傅來的口中一一的挖了出來。

當然,力奧也不會放過他最主要的目的,他現在已經知道了,昨天傍晚他遇到的那個酷似亞芠的一老一少是對祖孫,祖父叫福隆,孫子叫做約瑟,是在兩年前搬到這裡的,聽說以前他們是住在更靠近山裡的地方,後來因為約瑟的父母都死了,所以福隆在帶著他這個看來有點癡呆的孫子,來到這裡。

同時,力奧也從他的口中,獲知道了那些關於約瑟這一個白癡身上的那些奇怪的事跡。

當這些是跡聽在力奧的耳中,再搭配上那些關於什麼閃耀著銀色光輝的聖狼王的奇怪事跡,力奧幾乎已經九成九的斷定,那個約瑟一定就是他們遍尋不著的頭兒亞芠,而那只所謂的聖狼王,不是亞芠身邊的那一隻與亞芠心靈相通,靈異非常的神奇幻獸貪狼星是誰?

現在,只要解開為什麼亞芠白髮變黑,以及為什麼會變成像一個白癡的謎,還有,向來與亞芠形影不離的貪狼星為什麼沒有在亞芠的身邊,反而搞出了什麼聖狼王的事情來?再者,貪狼星雖然神俊高大,但是也不至於像是傅來所說的,連頭到尾足有三公尺長的巨大尺寸的謎就可以確信,約瑟就是亞芠了,所以,為了解開這幾個謎,及尋回亞芠,力奧在今天一大早就來到這裡了。

看著那一間在這一群木棚子中央的小木屋,由傅來的口中,力奧知道現在的這一個時候,福隆已經帶著那個應該是他頭兒亞芠的約瑟到山裡去工作了。

雖然他現在很想找到約瑟,但是,他還有另外的一項更重要的事情,那就是找到鎮裡的人傳頌中的聖狼王,確認他到底是不是他記憶中的貪狼星,如果真的是貪狼星的話,那麼所謂的聖狼王的傳說自然得以解開。

這世界上只有一個人可以與那只神奇的幻獸貪狼星心靈相通,這也就可以解釋為什麼會有傳言只要讓福隆祖孫知道誰生病了,聖狼王就會出現來替人治病,雖然,力奧他並不知道什麼時候,貪狼星也會替人治病了。

舉步慢慢的走進這一個空地上,力奧左顧右盼一番,渾然不知,他那彪悍的神態,雄壯的身軀,讓他一踏進這一塊空地時,這就讓他成為了眾人注目的焦點。

略為的巡視了一遍,因為有數百人在這裡來來去去的活動著,所以,力奧他並沒有找到任何關於聖狼王的活動跡象,想了想,力奧往旁邊的林子裡鑽了進去,那裡比較少在活動,應該比較可以找到他所要的線索。

在林子裡,力奧轉了好幾圈,終於讓他在林子裡的一處湖泊旁,找到了幾個梅花型的獸足大腳印,看起來足足有巴掌大,推論其主人應該具有的尺寸,應該就是那個疑似貪狼星的聖狼王所留下的。

還來不及再找其它的線索,力奧忽然就聽到林子裡傳來的一陣紛亂的腳步及說話聲,傾耳仔細一聽,力奧立即的聽到了在這一群人聲中,有一個大嗓門在對其它的人叫道:「記得,待會將那群正在等那只魔狼畜生的傢伙都給我趕走,不要讓那隻畜生再有增加自己擁護者的機會,我就不相信那隻畜生真的有那麼神。」

隨即,不少人回應那個大嗓門的命令,力奧再聽了一會,由這一群人氣憤的談論聲中,終於知道,現在這一群人是斯達帝國王宮禁衛隊中所派出來要活捉那只傳說中的聖狼王的菁英部隊,但是偏偏在兩天前的晚上,雖然碰上了聖狼王,但是不但沒有捉到聖狼王,偏偏還在聖狼王的反擊之下,不但沒有捉的成聖狼王,而且還死人不少人,再加上,在這一個小鎮中半個多月以來,因為他們要捉聖狼王,所以受盡了鎮民的白眼,氣憤之下,他們這才決定來找這些想要讓聖狼王治療的外地人的麻煩。

搖搖頭,力奧暗笑在心,如果那只聖狼王真的是他所知道的貪狼星的話,那麼,就算他們再來一倍的人,那也是肉包子打狗,只夠讓貪狼星熱熱身而已,肯定他們是不知死活,所以才敢去找貪狼星的麻煩!

但是,力奧卻又想到,剛剛在那空地裡的木棚子裡的,全都是一些半死不活的病人,被這些人這一干擾的話,恐怕病情又會加重,而且力奧也對他們這樣將自己捉不到聖狼王的氣出在那些無辜的病人及其家屬的身上的作風感到不滿,正想要出去阻止他們。

忽然,力奧跨出去的腳又收回來了,低下頭來,看看自己身上的衣服,想了想,他可能還要留在這裡一陣子,若是就這麼出去的話,萬一被他們給記住了因而記恨在心的話,雖然他是不怕,但總是一種困擾,而且也可能會對他接下來的行動造成困擾。靈機一動,力奧已經想到辦法了,身形一動,霎時,力奧已經消失在原地了。

幾分鐘之後,力奧再度的出現在昨天傍晚,他看到那群黑衣人放置的黑衣及兵器的地方,單手一推,那塊蓋著樹洞的巨石被力奧推了開來,力奧低頭的鑽進了那個樹洞中。

不知多久,力奧又再度的鑽了出來,但是,當他再出來時,身上已經換了一整套昨晚所看見的黑衣,手裡拿著一把大刀,而他自己的衣服與暗紅長刀則放在樹洞裡。

將巨石給放回原處,力奧不舒服的扭了扭身子,現再身上的這套衣服雖然是放再樹洞裡那二十幾套衣服中最大的了,但是與他魁武的身子比較起來,卻還是小了點,不太合身。

蒙上黑色只露出雙眼的蒙頭布,力奧苦笑的自嘲道:「沒想到我這個貨真價實的死神小隊長,現在反而要去冒充那些冒牌貨的行頭,呵!要是給其它人知道了,那肯定是會被他們給笑掉大牙的。」

不再遲疑,倒提著手上的那把粗陋,刀身上還簡陋的浮雕著一個圓形東西,大概是銀色月亮的象徵的大刀,力奧身形一閃,再度的往那處空地趕去。

當力奧趕到那處空地時,正好看到,那群王宮禁衛隊與那些求助的病人及家屬正在對峙,兩邊的人馬各踞一方,但是,誰強誰弱已經一眼可知。

在這場中,屬於王宮禁衛隊的人馬足足的快三百人,擠的他們這一方密密麻麻的,而病人這一邊也不過是兩百不到,除了人數上的差異之外,病人這邊八成以上都是病患或是手無縛雞之力的老百姓,就算其中有少數人氣憤的起來反抗,但是看看現再二三十個倒在這群禁衛兵面前的樣子,就知道已經吃了大虧了,不過這也難怪,一方面是老弱病患,一方面則是訓練有術的王宮禁衛兵,強弱那可是一面倒的。

而力奧到時,正好是禁衛兵這一面已經派人將所有的木棚子砸個稀爛,為首的一個滿臉大鬍子的中年人,正得意的對眼前這一群敢怒不敢言的病患及家屬說話的時候。

力奧隱藏在空地旁的一叢灌木林後,指著那些倒在地上痛叫及被砸的稀爛的木棚子,聽到那大鬍子得意的笑道:「現在你們知道了吧!敢不聽命令的傢伙,那些木棚子及現在倒在地上的這些人就是你們的榜樣。」

「現在,我限定你們在一個小時內全都給我離開這裡,離開清陽鎮。」

「其實,你們也不要誤會了,我們之所以會強迫你們離開,主要還是為了你們好,怕萬一那只魔狼畜生萬一發狂的話,會對你們不利,更何況,既然生病了,那不去找醫生反而來找一隻什麼都不知道的畜生,那豈不是本末倒置了,所以,不管各位怎麼誤會我們,我們還是要強迫各位離開,請各位見諒了。」

大鬍子的話是很動聽,只不過,光是看到他面前的這群病患及家屬眼中那幾乎噴出的怒火,就知道,人家根本是當他在放屁。

大鬍子說完之後,隨即下令道:「現在所有人都給我離開這裡。」

但是,過了一會,這群怒火中燒的病人及家屬卻沒有一個動的,每一個都只是死命的盯著他看。

大鬍子的臉色一沉,怒聲道:「好呀!你們是敬酒不吃吃罰酒,所有人都給我捉回去。」

站在大鬍子身後的禁衛兵們轟然的應諾一聲,就要動手,忽然一個大吼聲音傳來:「這裡是發生了什麼事情?師父,你在哪裡裡?」

隨即,一道黑影極快的由力奧對面的林子裡竄了出來,看到黑影竄出,力奧連忙將要站起來的身形又穩住,靜觀其變。

黑影來到病患之間站定,是一個約十六七八歲的少年,穿著一身的黃布麻衣,身材瘦高,約有一百八十公分高,面貌樸實,一雙又黑又濃的眉毛令人印象深刻,右手裡提著一個水壺,左手抓著一把快兩公尺長的粗黑鐵槍,正焦急的查看人群。

忽然,那少年的背後,在那群倒在地上的人群裡,一個虛弱的聲音道:「星河,我在這裡!」

聽到聲音,少年慌急的丟下了手裡的水壺跟鐵槍,轉身的往聲音的來處奔去,在人群中,由地上浮起了一個白髮蒼蒼,看來宛如風中殘燭的虛弱瘦小老人。

從這老人那白紙般的青白臉色與嘴角的鮮血,可以知道老人現在是病上加傷,距死不遠了。

少年星河焦急道:「師父,師父,你怎麼了,怎麼我才去打個水,你就變成了這樣?是誰把你打成這樣子的?」

老人還來不及說話,禁衛兵的現場的頭子,那個大鬍子已經涼涼的說道:「小鬼,趕快帶著你的那個老鬼師父離開這裡,不然,我可是要將你們完全都抓回去,到時候,你的老鬼師父可真的是死定了。」

聽到大鬍子這一說,老人不由的一氣,要不是他現在身中劇毒,威風一世的他,何嘗被這樣的說過?怒急攻心之下,老人激烈的咳起嗽來,一時喘不過氣來,竟昏了過去。
作者: ccwang99    時間: 2010-10-17 09:49 PM

第七章 冒牌真貨


看到自己最敬愛的師父受不了刺激的昏了過去,少年邊殺氣騰騰的瞪了眼前的這一群禁衛兵一眼,邊抱起了自己的師父,走回到病患這邊。

大鬍子嘲笑道:「小鬼,趕快走吧,不然等一下當心你挨揍,呵呵呵呵…」

少年星河將自己的師父交給旁邊的一個中年婦人,請她幫忙的看顧一下自己的師父後,彎下腰來,撿起了自己剛剛拋下的鐵槍。

猛的一個轉身,死命的盯著那個大鬍子及其他的禁衛兵,怒聲道:「就是你們對不對,師父他老人家身中劇毒,你們還將他老人家給打成這樣子,你們該死!」

大鬍子旁邊的一個三角眼的青年嘲笑道:「小鬼,打了你那個老鬼師父又怎樣?再囉唆,我可是會連你也一塊打,到時候,就算你想走,也來不及了。」

星河氣的怒吼一聲,身上忽然的冒出了黃光,霎時,一具黃光閃閃的獸幻鎧出現在星河的身上,胸前的那一隻活靈活現的盤繞黃色蛇紋,叫人怵目驚心。

藏在灌木叢後的力奧輕咦了一聲,他還真是沒有想到,這一個年輕人竟然在這小小的年紀,就能夠讓自己的幻獸完全的成長到第五階段的成熟期,而且還一隻上級七階地屬施奈克(蛇)系的獸幻鎧,可見這一個少年並不簡單。

只見到當這一個少年完全的穿上了他的獸幻鎧之後,禁衛隊的眾人不由的一震的慌張,畢竟,他們再怎麼也想不到,這一個貌不驚人的少年竟然有一身只有將軍的貴族才會有的上級七階的幻獸。

不過,帶頭的那個大鬍子不愧是帶頭的,很快的救回過神來,在這一個少年還沒有衝到他們的面前時,他已經先叫道:「大家別慌,七階鎧又怎樣?我就不相信這一個乳臭味干的臭小子,能夠完全的發揮出七階鎧的威力,何況,我們還有這麼多人在這裡呢!」

聽到大鬍子這麼一講,一干禁衛隊的眾人想想也是,雖然說幻獸的階級越高,所能夠發揮的威力也越大,但是,最重要的,卻還是要看用這幻獸的主人是怎樣的一個人,他們就不相信這一個少年會有多大的力量,可以抵擋他們這盡三百人的力量。

定下心來之後,禁衛隊的眾人馬上都鎧化起來,力奧定神一看,這群禁衛隊的隊員倒也不可小看,一但鎧化起來,裡面大多數人起碼都是四階五階鎧以上,當中幾個比較特殊的,像是那一個大鬍子,他就有著六階鎧。

同時,力奧也看到這一群禁衛兵倒也真的是不負斯達帝國王宮禁衛兵的名聲,一定下心來之後,立即發揮出他們的實力。

在這一群人當中,身著近身肉搏型的獸幻鎧的人,主動的移位到面對這一個少年的第一線,而身著魔幻鎧的人,則站在那曾由同伴所組成的肉壁防線之後,揚起了雙手,一些簡單的什麼火球、冰柱、雷電的魔法接連不斷的往那個往他們直衝而來的少年射去,那短短的十多公尺的距離,全都被他們的攻擊魔法給充滿了每一寸的空間,一百多人同時發起魔法來,確實聲勢十分驚人。

力奧看了一會,不由的搖搖頭,暗暗為這一個少年感到惋惜,這少年不知道是對自己身上的七階鎧防護的能力太過於自信,還是自信自己絕對不會被這些魔法給打倒,對於這些魔法竟然閃都不閃,就這麼直直的往禁衛隊的隊伍中直衝。

這樣做簡直是在送死嘛!就算這些魔法的威力有限,但是如果接二連三的受到打擊的話,那就算他身著七階鎧也會受不了的,更何況,還有一百多個虎視眈眈的人在等著他!

果不期然,這少年才前進不到二十公尺的距離,他的身上就已經不滿了許多大小的傷口,鎧甲上也儘是火燒電擊的焦黑痕跡,連帶的,他的速度也很明顯的慢了下來。

好不容易,星河終於衝到禁衛隊的前面的隊伍之間,雖然因為自己的同伴的關係,後面的魔法無法再對他瞄準,但是,眼前這一百多個人群起而攻,就夠他受的了。

力奧越看眉頭越是皺了起來,不可否認的,星河的確是有著很好的底子,所學的也的確是絕學,但是,星河的表現讓力奧一眼就知道他根本沒有什麼實戰的經驗,往往一招一式的施展,完全的都是固定的架式,就算眼前的敵人已經退後,讓他在也打不著,他還是非得將這一招給完全的施展完了,然後在施展下一招,再加上剛剛他承受了大量的魔法打擊,讓他現在施出來的招式的威力與速度都大減,哪裡還是這一群如狼似虎的禁衛隊的對手,不出幾分鐘,他的身上又更是增加了無數的傷口了。

大鬍子也察覺到星河的缺點,喜的吆喝道:「大伙加把勁,這傢伙不行了!」

說著,大鬍子也開始加入了戰圈中,多了大鬍子這一個不管在功力或是經驗上都比其他人還有高上一等的對手的加入,星河的局勢又更加的堪憂了。

忽然,身在圍攻中的星河奮起餘力,大喝一聲:「接我一招靈蛇槍法的絕招-雷蛇亂舞。」

隨著星河的話聲,他手中的那把黑色的鐵槍,忽然的在前面的槍尖利刃忽然的泛出了黃白的光芒,隨即,整支鐵槍被星河舞的像是改變了它的堅硬的材質。

鐵黑的槍身,黃白的槍刃,在星河的周邊不斷的神出鬼沒的隱現著,因為星河快速的動作,加上奇特的運槍方式,給了所有的人一種好像這把原本看來極為普通的硬鐵槍好像是一條神出鬼沒的蛇一般,柔軟而快速的在星河的身邊吐著蛇信。

槍刃的黃色光芒畫出了一道道宛如雷電般彎曲多變的軌跡,煞時間,星河身邊近身的敵人全都傷在星河這把鐵槍之下,果然是絕招一出,不同凡響。

但是,一旁的力奧卻眉頭又皺的更緊了,這星河明明已經到強弩之末了,卻還是不認輸的出盡死力的用出了這一招一看就知道會消耗大量體力與真氣的大絕招,就算讓他傷到在多的人,也沒用了,更何況,現在的他也沒有辦法發揮出這一招的全部威力,又怎能冀希一招轉敗為勝呢?

果然,當禁衛隊的人發現到星河這招非同小可,便也立即的擴大了對他的包圍圈,雖然有不少人還是傷在他的槍下,但是,受傷的人全都是一些皮肉傷,真的受到較大的傷害的人只有幾個倒楣鬼而已,凡而是星河這一招完全的將他的精力給搾乾了,發現到傷不了人之後而停下來時,星河只能大口喘氣的撐著鐵槍站在包圍圈內,明眼人都可以看出星河已經完全的精疲力盡了。

看到自己的同伴傷在星河的手裡,大鬍子這下也真的是動怒了,怒吼道:「臭小子,你好大的膽子,連王宮禁衛隊都敢傷,我要好好的教訓你。」

說著,單手一舉,手上忽然的冒出了白光,往星河的胸前劈砍而去,這一下如果真的被他給劈中,那可不是教訓而已,可能不死也只剩半條命了。

看著大鬍子的手掌越來越近,星河眼中不由的泛起了絕望的神色,想躲,但是卻發覺連站都很困難,他已經完全沒有任何的力氣了。

一旁的禁衛隊臉上不由的都浮起了可怕的笑容,他們可是知道,大鬍子這一招正是大鬍子之所以仗以為禁衛隊小隊長的絕招,這小子是死定了。

連在星河背後的那些病患們也不由的發出了驚叫聲,當中大多數人都不忍的閉上了眼睛,他們實在是不忍見到星河那悲慘的下場。

但是,忽然,禁衛隊中的人都傳出了驚呼聲,當中夾帶著大鬍子那刺耳的慘叫聲,病患們不由的睜開了眼睛往星河處一瞧,不知何時,在星河的面前竟然出現了一個魁武的黑衣人。

大鬍子出招的手掌,現在卻姿態怪異的被這一個忽然出現的黑衣人握在手中,光看那隻手嚴重的扭曲現象,以及大鬍子忽然變的慘白的臉色,就知道,大鬍子的這隻手是廢定了。

原來,力奧即時的出手了,不但替原本已經閉目等死的星河接下了大鬍子的這一招,而且順便將大鬍子的右手給廢掉。

隨手的一拉,在大鬍子的痛叫聲中,大鬍子那原本不算矮小的身軀在力奧的手中隨意的一甩,伴隨著大鬍子的慘嚎聲,大鬍子被力奧丟回自己的同伴處。

禁衛兵們發現,大鬍子已經痛的昏死過去了,所有人不由的對力奧這忽然出現,而且又全身包裹在黑衣下,不以真面目見人的神秘人物感到一陣的震撼,一時之間,所有人的目光不由的完全的都注視在力奧的身上。

力奧左顧右盼了一會,沉聲道:「這是怎麼回事?為什麼這裡聚集了這麼多的人?」

禁衛隊當中的一個人,應該是地位僅次於大鬍子的那個三角眼的青年,怒聲的問道:「你,你到底是誰?為什麼會在這裡?你知道我們是誰嗎?竟敢與我們做對!」

這時,在力奧背後的那群病患之中,忽然有人叫道:「他…這人是銀…月…惡魔!」指著那把被力奧倒提的大刀上的圓月號志,那人恐懼的叫著。

一聽到銀月惡魔的名字,病患中的人不由的騷動起來了,雖然誰也沒有見過真正的銀月惡魔的真面目,但是,他的凶名可是人人如雷貫耳,再加上,來到這清陽鎮上,他們就聽過鎮裡沸沸嚷嚷的關於銀月惡魔隱身在鎮外的傳言,而且聽說不少人都見過,也有人傳說出到現在已經不知道多少人死在銀月惡魔的手中了,霎時,整個場中不由的都瀰漫著一股恐懼的氣氛。

雙眼裡透出著笑意,雖然只是假冒著自己的身份的舉動,但是力奧卻也同時的趕到一陣的暢快感,早在兩年前,因為頭兒亞芠的失蹤,所以所有的人都決定將自己的隊徽與真實的身份給隱藏起來,直到找到亞芠時,他們這把銳利的死神鐮刀才會再度的一展利芒,現在,距那個時候為期不遠了。

聽著眾人傳入了他耳際的喧嘩聲,力奧隱藏在黑布下的臉微笑的大喝道:「我乃銀月惡魔麾下死神鐮刀小隊,你們還未回答我的問題。」

再他面前的禁衛隊的成員們,驚疑的看著力奧那身隱藏在小了一號的黑衣下,鼓起的肌肉,令人不由的想像著那宛如要爆炸般的身軀中到底隱藏了什麼力量。

而聽到了力奧的問話,再病患中較為大膽的,馬上你一言我一句的,將這群禁衛隊要將他們趕離這裡的前因後果說了出來了。

力奧故作姿態的聽完之後,皺起了眉頭,面對著禁衛隊的人,舌綻如雷的大喝道:「滾!」

被這一聲的大喝給嚇了一跳,禁衛隊中的人不由的臉色一變,隨即的大怒,以往,再斯達帝國中也出現了不少的自稱是銀月惡魔的人,但是,這些人往往不是死在傳說中的死亡殺手的手中,便是在他們其他的同伴的圍剿中喪身,因此,銀月惡魔現在再他們的心目中可以說已經是一個找死的象徵了,他們也不怕了。

剛剛只是因為看到大鬍子的小隊長,忽然的傷在力奧這個詭異出縣的黑衣人的手上而讓他們一陣的震驚,但是馬上又回過神來,誰知道,他們都還沒有發作,力奧反倒先要他們滾,這下,哪裡還不讓他們勃然大怒的?

不知是誰先起的頭,禁衛隊的人不說二話,馬上對力奧群起而攻。

面對著一群來勢洶洶的人,力奧的臉上不由的浮起了殘酷的笑意,以寡擊眾,以一敵多,他可是獲得真傳的,誰叫,他是惡魔座前的死神鐮刀。

長笑一聲,力奧往人群中衝進,砍殺聲立即響遍了這一個空地上。

站在戰場外圍的星河可是看呆了,一樣的對付同樣的一批人,但是力奧硬是跟他不一樣,他實在是很難想像,以利奧那麼魁武的身軀,在人群中竟然的可以做到這樣靈活的動作,不管對方離襲的是兵器還是魔法,力奧全都從容的閃過,然後只要他可以傷害到對方,不管對方被他傷到的地方是手是腳,是要害不是要害,力奧全都毫不客氣的下手,能夠削弱對方的一分戰力是一分,與他剛剛那樣,非要害不打,非重要部位不傷的方法完全的不一樣。

但是,星河卻不得不承認,與力奧相較之下,剛剛他的打法真的是太過於天真了,面對著眾多的人群,他哪有那麼多的時間與機會去一一找到他們的要害來打擊?但是力奧的手下,即使傷到的是皮毛,但是人只要一受傷,動作便會慢了下來,攻擊時便會有所顧忌,這讓力奧有更多的打擊他們的機會。

前前後後不到十來分鐘,力奧已經在這一群禁衛隊中遊走了一圈,退回了原位,星河仔細一瞧,雖然眼前的禁衛隊的人數一個也不少,但是,星河可以看出,這些人也都已經受了傷,雖然不是什麼大傷害,但是因為受到的傷害全都是在手呀腳呀的部位,暫時他們都已經失去了戰鬥的能力了。

力奧再度的大喝道:「滾!」

禁衛兵們也不是傻子,哪裡不知道力奧已經手下留情了,至少,在他們這近三百人的隊伍中,力奧如入無人之境的進退自如,自己的這一方不但沒有碰到力奧的一根的寒毛,反而在力奧的手底下傷了不少的人,雖則都是一些小傷,但是也讓他們失去了戰鬥的能力了。

正當禁衛隊們還在猶疑的時候,力奧忽然的一揚右手的大刀,電也似的往眾人射去,銀光一閃,那個三角眼的青年只覺得頭上一涼,一瞬間,三角眼的已經被力奧給射出來的刀子劃破了頭皮,刀子同時也夾帶著強勁的呼嘯聲,直直的往外面飛去。

被力奧刀子這一射,禁衛隊的眾人再也不敢遲疑,扶起了還在昏迷中的大鬍子,匆匆忙忙的離開了這一個空地。

看的禁衛隊的人如潮水般的退去,力奧心中老實說也是放下了一塊大石頭,剛剛,他只是靠著先聲奪人的政策將這一群人給打怯了,如果真的說要拚命的話,那他也必須要全力以赴,畢竟,能夠擔任一國的王宮禁衛隊也都是精英中的精英,加上他們的人數也不少,他到時真的就得動用實力了。

微笑的看著禁衛隊退去,力奧轉過身來,走到星河的師父的身前,低下身來,星河原本震攝於力奧的實力展現,感覺到今天看力奧這一場的戰鬥,令他獲益非淺,但是,現在看到力奧忽然的走到他師父的面前,還把他師父給拉了起來,星河不由的一驚,他實在是不知道這個神秘莫測的黑衣人想要幹什麼?

急忙的往力奧及他他師父的面前衝去,但是,衝到了一半,星河卻不由的又慢了下來,因為,他看到力奧坐在他師父的身後,雙掌緊貼著他師父的背心,兩團紅光出現在力奧的雙手處。

而隨著力奧的紅光溢出,他師父原本蒼白的死灰面孔忽然變的越來越紅潤了,星河立即知道,力奧此舉是出於善意的,他是在幫他師父療傷。

不久,他師父在力奧的真氣作用之下,連連的嘔出了幾大口的瘀血,烏黑的瘀血中夾帶的黃色的腥臭汁液,人在這時候也已經醒來了。

力奧放開他師父,任由星河奔過來扶起了他,微笑道:「小兄弟,現在你師父體內的毒已經讓我給逼的差不多了,剩下的餘毒以你師父自己的能力應該可以逼出來。」

「這地方是的是非之地,小兄弟,趕快與你師父自己離開這裡吧!」說完,力奧不再多說些什麼,轉頭就離開了,消失在眾人的面前。

一旁扶著自己那看來情況真的是好多了的師父,星河嘴一張,正待要說些什麼?但是力奧卻也沒有給他機會的就運起了快速的身法,離開所有人的面前。

回到了藏衣服即兵刃的地方,力奧剛剛換好衣服,他就聽到了聲音。

將自己藏了起來,仔細的一聽,隨即的聽到了一個熟悉的聲音,是那傅來的聲音,傅來遠遠的說道:「是真的,我沒騙你們,剛剛我真的在空地上看到那個大個子了,他還穿著我們的衣服,我們的秘密已經被他知道了。」

邊說,十來個腳步聲邊往這地方靠近,力奧一愣,他沒想到剛剛傅來竟然也在空地的人群之中,這真的是他的一大敗筆,正想要離開,但是接下來所聽到的話卻叫他有留在原地了。

他聽到另外的一個較為蒼老的聲音道:「傅來,你真的沒看錯,真的是昨天那個請你喝酒的那個人?」

傅來的聲音又傳來道:「真的是他,他那個身材,我一眼就看出來了,尤其,他身上還穿著我們的衣服,我怎麼可能會認錯?」

「如果可以的話,不知道他是不是願意幫助我們?」蒼老的聲音如是的說著,也就是這一句話,讓力奧改變了決定避不見面的決定,他到要聽聽看,到底他們想要他幫他們什麼?

就在力奧現身出來與這一群人見面的同時,在清陽鎮裡,馬克鎮長的府邸前,來了一大隊拉拉雜雜的人,正是剛剛在力奧手下吃到苦頭的禁衛隊們。

站在門前,三角眼的青年指揮道:「抬著顎與小隊長的幾個人跟我一起進去向隊長報告這件事,其他人在這裡等著。」

說著,三角眼的青年領著幾個人,抬著那個還在昏迷中的大鬍子顎與,懷著戰戰兢兢的心情,像府邸外的守衛說了聲,進去到裡面了。

進到大廳裡面,在這大廳裡,一大群人正在談笑著,看到三角眼的青年進來,卡特不由的一愣,先問道:「坦斯,你怎麼不在駐地裡?」

隨後,又看到被三四個人抬著的大鬍子顎與,驚疑不定道:「咦?顎與怎麼了?你們又怎麼都受傷了?」又察覺到每個人身上多少都帶點傷,卡特不由的疑問著。

三角眼的青年坦斯一聽到卡特問話,臉上不由的浮出了一抹的苦澀表情,投訴道:「隊長,我們禁衛隊的面子都被人家給丟在地上踐踏了。」

聽到坦斯這麼一說,廳中的眾人的談笑聲不由的完全的都靜了下來,所有人的目光完全的都注視在坦斯的身上,尤其是尼倫,顎與跟坦斯都是他亞摩家系的人馬,看到他們一個昏迷一個哭喪著臉,他不由的急忙的問道到底是怎麼回事?

面對著這麼多人,坦斯聲稱,他們一行近三百人,想說前天被魔狼王給跑掉了,我們心有不甘,所以在顎與小隊長的帶領下,我們到那個魔狼王經常出現的空地上去,想說能不能找到一些線索好幫助我們抓到魔狼王。

誰知道,我們才剛到那地方,在那地方的那群助在空地上,崇拜魔狼王的傢伙,一看到我們就對我們攻擊,說什麼我們不該要企圖的抓他們的魔狼王,再我們的百般解釋之下,他們卻越來越激動,而且根本不聽我們解釋,無奈之下,我們只好自衛的也對他們攻擊。

當然,他們根本不是我們的對手,就在我們將他們給打敗了之後,顎與小隊長認為有這麼一群人在這裡,一定會妨礙我們抓魔狼王的,所以顎與小隊長就要我們將他們的木棚子給拆了,然後苦口婆心的勸他們離開,不然萬一哪天魔狼王狂性大發的話,那對他們都不好。

可是他們就是不聽,當然,我們也知道這樣做的話,他們對我們的誤解一定又會更深的,但是,為了他們好,他們誤會就誤會了。

誰知道就在我們要強行將他們給驅離這裡的時候,忽然的出現了一個黑衣人,說什麼我們在這裡妨礙了他的活動,要我們趕快離開,不然的話就要給我們好看。

當然,我們是不受到他的威脅的,但是,他馬上用偷襲的方法將顎與小隊長的手給廢掉了,而且口出狂言的說什麼我們在不走的話,顎與小隊長就是我們的榜樣。我們也企圖想要反抗,但是,沒想到這一個人實在是太可怕了,我們三百個人齊上,卻都還是傷在他的手裡,不得不狼狽而退,就成了現在隊長你們看到的樣子了。

這時候,如果有任何的一個剛剛在空地上的人在這裡的話,想必會為這坦斯的口才而感到目瞪口呆的,沒想到他竟然可以轉黑為白,倒轉乾坤,最叫人吃驚的是,在他的話中真中有假,假中有真,處處絲絲入扣,完全的沒有一點會讓人聽出疑問的地方,而且還為自己先設下了後路,就算剛剛在空地現場的人想要辯駁,想必也會在他所謂的誤會他們的話下,完全沒有辯駁的餘地。

而聽到完了坦斯的話之後的卡特,先是震怒,隨即又冷靜下來,自己的部下的實力自己最清楚,能夠輕易的打敗自己的三百個部下而能夠全身而退的人,絕對不簡單。

卡特冷靜的問道:「他是誰?」同時,這一個問題也是在場的人最好奇的。

坦斯兩眼中閃過一絲別人察覺不到的狡詐神色,由身後拿出了一把大刀,呈給卡特,同時恭敬道:「那個人一身的黑衣,沒人可以看到他的真面目,但是他自稱是什麼銀月惡魔麾下的死神鐮刀小隊!」

「什麼?」在場的人不由的都驚叫出聲來,只是,卡特諸人是因為銀月惡魔的名字而震驚,畢竟,這可是全大陸上都知道的可怕凶名。

但是,以凱特為首的客人們卻是在震驚之下,又更是增添了無限的疑惑,所有人的目光不由的都集中在凱特的身上。

這銀月惡魔的名字不希罕,兩年來隨處都聽的到,但是那個人所說出來的,死神鐮刀小隊的名字卻不一樣,死神鐮刀小隊這一個名字,除了極少數極少數的人之外,誰也沒有聽說過,人們所知道的是另外一個名字-死亡殺手。

今天如果那人報出來的名字是死亡殺手的話,凱特他們也許還不至於這麼震驚,但是,偏偏那個神秘的人物所報出來的卻是死神鐮刀小隊這一個名字,這叫凱特在震驚之下,卻又感到一陣無比的憤怒。

他自家最知道自家事,在亞芠還沒有出現之前,真正的死神小隊,是絕對不會有人顯露出他們的真正的身份的,這是出自於對亞芠的絕對尊敬,他們這把掌握生死的鐮刀,只能握持在惡魔的手中,誰也沒有資格擁有。

但是,如今既然有人假藉著他最尊敬的人的名義來招搖撞騙,甚至,連他們的隊名都出來了?

忽然的,一陣怒極的怒笑聲響遍了整個大廳。

「不可原諒!不可原諒!」凱特心中的怒火滔天,無法自制的發出了怒笑,人影隨即的在他的座位上消失,下一瞬間,就已經出現在卡特的旁邊,不由分說的一把奪過了卡特手中的大刀,隨意的一望之下,伸手一抖,霎時間,一把好好的大刀竟然在凱特的手中化成了碎鐵屑。

接著,凱特又出現在坦斯的身邊,一把捉住坦斯的衣襟,怒問道:「那空地在哪裡?」

被凱特無意間顯露出來的鬼魅般的身法,及化鐵成粉的高超功力給嚇到了坦斯,不由自主的顫聲說道:「就在鎮外北方二十里的山坡上。」

話才說完,現場的所有人只覺眼前一花,凱特的人影已經不見了。

被凱特這忽然的暴怒形象給嚇到的眾人久久無法出聲,最後才在比東的一句:「好!真是了不起,如此年輕就有這樣的修為,真是不簡單。」下,回過神來。
作者: ccwang99    時間: 2010-10-17 09:53 PM

第八章 死鐮不現

終於回過神來的卡特,這才想起了,凱特剛剛的舉動根本就是沒有把他放在眼裡,不由的一怒道:「凱特!你……」

說到一半,這才想起來,凱特現在人已經不在這裡了,他說給誰聽?只是,卡特卻也難忍凱特的無理舉動,再加上自己的部下被一個人給打敗了,兩怒加在一起,這使的卡特的臉色越來越是難看。

看到自己的二叔的臉色越來越難看,魯格不由的出言道:「二叔,請你不要生氣,凱特會這麼做是有他的道理的,我想現在他只是一時的失控,等他回來就會向你道歉的。」

卡特聽到自己的侄兒這樣說,想起了凱特是侄兒的好友,倒也不好發作,正想說些什麼時,旁邊忽然有一個清冷的聲音道:「失控?這可不是一句失控可以解釋的。」

魯格聽到有人說出這麼一句話來,不知道是什麼意思?轉過頭來,正想喝問,卻看到說出這話的是一身白衣的肅圖。

這時,肅圖的臉上正帶著一點微妙的惡意微笑,看到眾人的目光注視在他的身上,他歎了口氣,搖搖頭道:「卡特隊長,我告訴你,那假冒銀月惡魔的人這下你們不用去擔心了。」

眾人不知道肅圖此話的意思,一旁的馬克聽到了肅圖說出了他的心病,不由的急問道:「肅圖兄,你這話是怎麼回事?」

肅圖看了馬克一眼,搖搖頭道:「你不用問為什麼,你只要知道在這塊大陸上,只要有任何人敢假冒銀月惡魔,甚至是銀月惡魔麾下的死神鐮刀小隊的話,不管他在哪裡,不管他是誰,他都死定了!」

看到馬克還想再問,肅圖站了起來,拉起了自己的兩個侄子,面露微妙的笑意道:「你不要再問了,再問我也不會說的,因為,我可還不想死。」

說到這裡,留下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話之後,肅圖牽著自己的侄兒,追著凱特的方向,飄然的走出了大廳。

聽到肅圖這句話,眾人不由的一陣的莫名其妙,為什麼回答就會死?眾人皆以為這是肅圖不想說的推托之詞,但是,魯格他們卻有同感的點點頭。

畢竟,他們雖然不像肅圖般,曾在兩年前與亞芠等人並肩作戰過,也不曾見過死神鐮刀小隊,對亞芠那無比驚心動魄的忠誠與狂熱的愛戴,但是,只要一想起了凱特只要一提到任何有關於銀月惡魔時的那種樣子,他們就可以體會出為什麼肅圖會這樣說。

當然,他們也無法體會出,肅圖是因為曾經見過了死神鐮刀小隊,承襲了亞芠一貫的殺伐手段,親眼見識過死神小隊在對付曾再虎王坡上出言侮辱亞芠的迦闐汐城的少城主時的那種殘烈的手段,逼的迦闐汐城不得不舉城向奇特城投誠,這才僥倖的保住了那座幾乎已經被死神鐮刀小隊毀的快成廢墟的殘破城池,也因此,商業聯合的所有人對於死神小隊的事完全的保密,因為他們不知道如果說他們在亞芠還沒出現前,就打破了死神小隊那個『惡魔不出,死鐮不現』的誓言,將他們的秘密透露給世人知道時,會不會遭到死神小隊怎樣的報復。

而看到肅圖飄然的追著凱特而去,在場修為最高的比東忽然的也丟下了一句:「我也去!」人也隨之的消失在位子上。

眾人又是一呆,魯格等人當然也是不落人後的隨即的往外衝,隨即,留在大廳裡的人忽然的又看見米非耶與蘇蘭這對師生也同時的在身上騰出了紅光,懸浮在半空中的往外追上了已經追上了肅圖的比東。

卡特一呆,不加思索的,跟著也衝了出去,而身為隊長的卡特既然的已經衝出去了,尼倫、亞薩這兩個副隊長當然也是跟著自己的隊長行動了。

霎時,原本人滿為患的整個大廳在不到幾秒鐘之內,忽然就只剩下了心中暗喜心病終於可以去掉的馬可,還有慶幸自己過關的坦斯及抬著昏迷中的顎與的幾個搞不清狀況的禁衛隊員。

比東、米非耶、蘇蘭、肅圖、玄風、天風幾人最先追著凱特的腳步,來到了那個空地上,剛剛到達空地上,蘇蘭忍不住的先發出了一聲驚訝的輕呼聲。

在他們的眼中,現在這一個場地中除了位在空地中間的那一間小木屋是完好如初的之外,其他以前他們來調查時所看到的那些木棚子,全都已經變成了一堆的爛木頭,而站在空地上的凱特則是被對著他們,面對著一群群情激憤的病患及家屬,而那些家屬則不知道在對凱特在叫些什麼?

走到凱特的身邊,比東問道:「小老弟,這是怎麼回事?」

陰沉著臉色,凱特鬱抑道:「不知道,反正我一過來,他們就這樣子了。」

蘇蘭皺的眉頭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就算要他們離開,也沒有必要弄到變成這樣子吧?禁衛隊都把人家遮陽避雨的棚子給打的稀爛了,難怪他們會氣成這樣子!」

私心裡,蘇蘭不禁猜測起,傍晚時,如果約瑟回到這裡的話,看到自己的家附近變成了這樣子,不知道他會怎麼的想法?不過,蘇蘭她似乎忘記了,約瑟可是人人眼中的白癡,會有什麼想法那才是奇怪的。

就再這時,隨後的魯格、卡特等人也都來到這裡了,看到這裡的狼狽狀況,也不禁的驚訝起來,光是由坦斯的口中,根本不知道他所謂的拆掉木棚子會這樣徹底的結果。

凱特不理會眾人的驚訝,他往前的走了幾步,當著一干的病人及家屬怒聲道:「我不管你們要不要在繼續在這裡,我再說一次,我只要那一個自稱是死神小隊的黑衣人出來見我。」

聽凱特的話意,看來在眾人到達之前,他已經先跟這些人談判過了,只是好像不太理想的樣子。

幕然,在人群之中,走出了兩個人,一個正是剛剛與禁衛隊起衝突的少年星河,一個,由星河扶持的,是他那原本中毒,但是經過力奧的逼毒後,現在已經好了很多,但是還是有點虛弱的師父。

看到他們,卡特驚訝的叫道:「當盛師兄,你怎麼會在這裡?」當盛,正是星河師父的名字。

當盛對卡特點點頭打聲招呼,然後再對比東一躬身道:「師侄見過師伯。」原來當盛的師父與比東是師兄弟,所以當盛與卡特輩份相同,但是因為當盛的年紀較大,所以是師兄。

比東見到當盛向他見禮,陰沉的臉色也浮起了一抹的淡笑道:「當盛,不用多禮,你怎麼會在這裡?看你的臉色好像不太對勁,你受了傷?」

對於這一個在帝國中被稱為靈蛇槍王的師侄,比東向來很欣賞,因此一看到他出現了,也不禁的關懷一番。

當盛苦笑一聲,道:「師侄慚愧,受到人的暗算,中了毒,所以來到這裡求醫的。」隨即,當盛又轉頭對星河道:「孩子,來見過你的師伯祖跟師叔。」

星河看看瘦小的比東與健壯的卡特,滿懷戒意的唯一躬身道:「弟子見過師伯祖、師叔。」

一旁的當盛微笑道:「師叔,這孩子是我的不成才弟子星河,以後還望師叔您多加觀照一下。」

比東微笑道:「這孩子看起來真不錯,當盛你教的很好呀,不過,我看他好像對我們還有敵意,這是怎麼回事?」

當盛苦笑一聲,正待說些什麼,忽然,在空地外傳來了一聲的大喝道:「是哪個不怕死的傢伙又來這裡搗亂?」同時,一道矯健的黑色身影由林子裡竄了出來。

一聽到那聲的大喝與見到黑色的身影竄出了林子,剛剛一直在一旁強忍著怒火的凱特這下再也忍不住了,大喝一聲,身形一竄而出,往那黑色的身影迎去,人還沒靠近,就先一拳發了出去。

這黑衣人不用說,正是答應要協助傅來等人的力奧。

力奧他本來在那個林子裡現身出來見傅來等人,在傅來等人的情求之下,及抱著要替亞芠爭點名聲的念頭,答應傅來他們這一群由陣裡的幾個年輕人所組成的一群借用銀月惡魔的名頭的假盜匪,要逼清陽鎮的那個意圖將極剛礦罵佔為己有的貪婪鎮長,讓他不敢打歪主意。

後來又再度的換上了黑衣,本來是打算要道鎮外去幹點事的,誰知道,才剛換好,就聽到傅來的一個同伴匆匆忙忙的跑道這一個林子裡,說什麼在空地上又出現了一個不知哪來的年輕人,口口聲聲說要力奧這一個假冒死神鐮刀小隊的該死黑衣人出來。

一聽之下,力奧無暇在顧及傅來他們的計畫,匆匆忙忙的趕來了這一個空地。

看到空地上有著一大群的人站在病患的面前,無暇去看清他們到底是何方神聖,一聲的大喝,力奧便往空地上衝了進去。

誰知道,力奧還沒衝到中央處,他馬上就發現到有一個人影以著不亞於他的速度,迎頭往他飛身攻來,人尚未到,一股刮面生疼的拳風就已經先到。

力奧不敢大意,一個閃身,避過了這一拳,同時大喝道:「好強的拳力,換你接我一招看看。」

右拳一拳擊出,毫無花巧的,直接的往凱特的胸腹之間由下往上的強勁的一拳,凱特大喝一聲,兩手一張,準準的用兩手掌心接下了力奧的這一拳。

雖然接下了,但是也被力奧的這一拳給震的倒飛了回去,同時兩手掌心處隱隱生疼,這是自他帶上裂靈指套之後,極為少見的現象,顯示出力奧的這一拳非同小可。

而當凱特被震飛之後,力奧也已經看清了凱特的面貌,雖然已經快兩年不見了,但是,力奧還是一眼就認出竟然是凱特,難怪他這信心十足的全力一拳竟然被他這麼容易的就接了下來。

如此一來,力奧心中頓時的興起了想要看看凱特這分開的兩年來,功力的進展情況,悶不吭聲的,再度的揮舞著雙拳,往驚疑不定的凱特打去。

而當凱特被力奧的一拳給打退的同時,這使的他難掩心中的震撼,在這大陸各地旅行的兩年來,他根本沒有碰過這種一拳就可以將他給打退的人物,再者,力奧雖然隱藏起了自己的真面目,但是他那魁武的身材卻也叫凱特生起了一股的熟悉感,不過,現場卻不容他多想,一方面,他心中的怒氣無法遏止,另一方面,力奧那又快又重的拳頭有已經像潮水一般的往他的身上招呼,不加思索的,凱特也像力奧般的掄起了雙拳,硬碰硬的拳頭相交起來。

當這兩個兄弟倆一個存心有意比劃,一個怒火中燒全力出拳,兩個人那強大的真氣及拳力相交所帶來的震力,刮起了陣陣的強烈旋風,刮起了地上的灰塵,在力奧及凱特的四周布上了一層灰濛濛的強烈氣旋。

這一層的氣旋,令在場的人中,除了少數人之外,其他的人全都看不清楚到底凱特及力奧的交手情況,可是,這些能夠看輕裡面的人,諸如比東、米非耶、當盛、卡特、蘇蘭等人卻又不得不為裡面的戰況感到吃驚。

凱特與力奧兩人,同時接受過了十大高手中的水妖王、大力神王的指導,又是亞芠親手訓練出來的,可以說他們的所學幾乎完全的都一樣,但是,分開的這兩年來,兩個人卻又都根據所學為基礎,各自的發展出了自己的一套武學。

以力奧而言,他的個性豪爽,身材魁武間力大無比,所學的真氣心法是經過了亞芠所整修挑選的,屬於火的煉焰心法,這套心法可以說與力奧真的是合的不能在合了,狂野的火焰般的真氣,在力奧的身上獲得了最大的發揮,每一拳一掌,都有如火焰般的聲勢駭人,宛如是一團會燃燒一切的烈火,叫人無法不去被這團火焰所吸引。

而凱特則與力奧完全不同,他所修習的是屬於風的天翔心法,冷靜的一貫作風,宛如一道道冷冽凍人的寒風,尋隙而進,稍一不注意,一但被寒風所入侵,那麼下場就只有變成一塊塊碎裂的冰塊,讓人不敢不去提防。

兩個所學一樣,但是卻各自發展出屬於自己的武技的好兄弟,在一個有心一個不知的情況下,越戰是越白熱化,戰到酣處時,現場除了比東還能夠看清楚他們倆人的動作之外,其他四個可以看穿氣旋的人,也只能看到一紅一青,兩道身影交纏而已。

越到後頭,力奧變成了站在中央,渾身冒出了騰騰的紅光,遠遠的望去,宛如是一到燃燒中的絢麗人形火焰,而力奧則是化身成為一道叫人看不清楚的青色人影,繞著力奧直打圈。

一靜一動,似乎完全的與兩人的個性相反,但是仔細的一看,身在中央看來好像完全不動的力奧,實則身上的紅光吞吐不定,隨著凱特的動作而作出反應,整個人維持在心動身不動的狀態下,隨時的對凱特的偷襲作出閃躲與反擊。

而凱特則是相反的維持在人動心不動的狀態,他的人雖然是繞著力奧的人極快的轉動著,但是,他的心境卻是保持在極度的冷靜下,不斷的試探著力奧可能的弱點與閃躲他的反擊。

結果,兩個人竟然保持在這僵持的狀況下,幾乎快達十分鐘,顯示出兩人的勢均力敵,倒是,在他們身外的氣旋,因為兩人所釋放出來的真氣不斷的相互撞擊之下,散逸出來的力量使的氣旋越來越大,由原先的五公尺,慢慢的,現在已經擴散到塊要貼近眾人的二十多公尺半徑的小型龍捲風了。

感覺到氣旋越來越大,強力的風勢刮的許多的病人幾乎快站不住了,再這時,一直全心觀戰的比東忽然動了。

瘦小的身體忽然直直的插進了強烈的旋風中,強烈的風聲掩不住他所發出來的大喝聲:「破!」

也不知道比東用了什麼方法,在氣旋中忽然的傳出了強烈的氣爆聲,轟的一聲,那由力奧與凱特所造成的強力氣旋竟然在比東雙臂一展之下,被打散了。

而在比東破氣旋的同時,氣旋的中央處也同時的傳出來兩聲合為一聲的暴喝聲:「神拳第一式拳定江山!」

朦朧中,眾人只見到,力奧及凱特,一在地一在空,不約而同的暴喝出了相同名字,相同姿勢的一拳,同時的將自己的又拳曲收於腋下,然後在全力的一彈而出。

但是,即使名字拳式皆相同,但是同時有力奧與凱特的身上使出來,卻讓人明顯的感到完全截然不同的味道。

在力奧的手中,這招拳定江山,雖然只是簡簡單單的一拳,但是在凝聚了他的全心全力的一擊之下,給了人一種宛如怒火燎原,所到之處烈焰焚天寸草不留的震撼。

而在凱特的手中,這招拳定江山雖然只有在腋下到直伸的這麼短暫的距離,但是,由凱特一出拳,就讓人感受到宛如一道變換無常兼會席捲一切的龍捲風般,刮遍了一切,不留寸土寸草的慘烈。

同樣的名字,同樣的拳招,由兩個不同的人,以不同的心境,風跟火的真氣推動之下,兩個同樣堅硬強橫,同樣帶著相同的裂靈指套的拳頭,穩穩的碰在一塊了。

剎那間,天地彷彿都完全的靜止下來,只留下了那兩個拳頭一般的寂靜無聲,隨即,宛如是印證了那句風助火勢,火助風威的古語。

由兩個拳頭所並發出來的相撞力量,奇異的融合了在一起,以著原先的十倍、二十倍的力量,強橫的往四面八方飛出,那既強烈又炙熱的焚風,讓人不由自主的運起了自己的真氣或是施出了魔法護罩保護自己,而沒有力量保護自己的人,則只有被這團強風吹成滾地葫蘆,變的狼狽不堪。

而始作庸者的力奧與凱特的情況也沒好到哪去,意料不到兩拳相交之下的力量會是如此的巨大,兩個人的力量只能保護自己不至於受傷,至於衣服,恐怕連流浪漢身上的衣服都比他們現在還要來的漂亮與完整。

就在眾人好不容易從這一招的威力下回過神來,就見到力奧及凱特兩人隔著五公尺的空間兩兩相望,不同的是,一個是眼露笑意,一個則是驚疑不定。

將自己那幾乎快失去掩蔽面貌的黑巾重新繫好,力奧終於道:「凱特!怎麼了?到現在都還認不出我來,一點都不像是你唷!」

凱特心中實在是已經浮現了一個人了,畢竟,他的聲音是如此的耳熟,他的身材又是如此的魁武,再加上,在這世上,會施展十大高手中的大力神王的絕招神拳的,就他所知,在這世上除了大力神王與他之外,就只有另一個人,那個人就是……

「原來是你這個混蛋,力……」

「嘿嘿,跟我來。」截住了凱特在驚喜之下脫口而出了話,沒讓凱特說完,力奧便已經招呼凱特跟他去了。

看到力奧身形消失在空地外圍的樹木的背後,凱特匆忙的丟下了一句:「你們先回去,我去去就來。」

隨即,對著力奧消失的方向,凱特邊急忙的追上,邊大叫道:「喂!跑那麼快幹什麼?等等我!」話聲未消,凱特的身影也跟著消失在林子裡了。

看到原先還像是兩個生死仇人一般的打鬥的兩人,忽然的就這麼相偕的離開,眾人不進滿頭的霧水,但是,唯一可以確認的是,凱特一定跟那一個黑衣人是舊識,所以才會這樣。

看到沒好細看了,眾人在看一下對他們抱持著敵意的那些病患及家屬們,搖搖頭,米非耶探了口氣道:「走吧!」

說著,米非耶領頭的往回走,比東看了看,也道:「走吧,沒戲看了,當盛你們也跟我們一起走吧!」邊說,他也邊跟著米非耶往回走,當盛與星河師徒聽到比東這麼一說,也跟了上去,其他的人見狀也往回走了。

正當眾人跟著米非耶與比東往回走時,蘇蘭忽然的停了下來,張嘴道:「老師,我想現留在這裡再看一下,搞不好今天聖狼王就會出現了也說不一定。」

米非耶看一下自己的愛徒,想了一下,點點頭道:「也好,你就留下來吧!」

領著眾人,米非耶獨留蘇蘭一個人在這裡,對於自己學生的實力,他是有著相當的自信的,就算這一群人想要對她不利,也絕對討不到好處的。

就再同時,為在這一個山坡的林子深處,力奧與凱特渾身衣衫不整的坐在一顆大樹下聊著天。

大概的說了一點分開尋找亞芠兩年來的經歷,凱特開始興師問罪了,他怪罪的說道:「力奧,你是怎麼搞的?怎麼隨隨便便的就亮出了我們的身份?難道你忘記了我們兩年前的誓言了?」

力奧一副輕鬆的神態,興奮的笑道:「我當然沒忘了,所以你看,我不是用假冒的身份來了嗎?連真面目也不敢見人。」揚揚手中的黑巾,力奧微笑的安撫著凱特,但是凱特還是不能釋懷,悻悻的看著力奧。

隨即,力奧忽然的興奮的道:「其實,就算我不蒙面也無所謂了,因為,我們死神小隊也許就快要再度的聚合起來了。」

聽到了力奧語出驚人的說道,察覺出力奧語氣中的深意,凱特精神一振,焦急的問道:「力奧,難道你有頭兒的消息了?」想也知道,要死神小隊再度的聚集起來,只有一個可能,就是亞芠的再現。

看到了凱特焦急的神態,力奧忍不住的取笑道:「凱特,瞧你的,平常老是一副好像七情不動六欲不生的非人樣,但是只要一聽到頭兒有關的事,瞧你反應這麼的激烈,我有時還真懷疑,到底是誰比較衝動說。」

凱特不理力奧的取笑,不悅道:「你在說什麼?到底是怎麼回事?」果如力奧所說的,向來冷靜的他只要一碰上了有關亞芠的事情,簡直是比力奧還衝動。

看到凱特不悅,力奧也不捉弄他,原原本本的將他來到這裡之後,所以發現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說給了凱特聽。

當力奧說道他發現到有一個叫做約瑟的人,看起來很像是他們一直在尋找的頭兒亞芠時,凱特難掩激動的站了起來,急問道:「人呢?頭兒人在哪裡?」

看到凱特激動的樣子,力奧可以體會,但是,現在他最需要的就是凱特可以冷靜的幫他一起判斷到底約瑟是不是亞芠,而不是讓凱特像現在這樣的激動,這樣只會壞事,沒辦法做出最正確的判斷。

在力奧的示意下,凱特知道自己失態了,先坐下來,深吸了幾口氣,平復一下聽到力奧說可能已經找到亞芠時的激動情緒,確定自己已經平靜下來了之後,凱特這才又睜開眼睛,望著力奧,靜待下文。

看到凱特終於的恢復了平靜之後,力奧這才又繼續的將他見到約瑟時察覺到約瑟的異樣,以及關於福隆的異狀,還又,關於這小鎮上的所謂的聖狼王的傳說,他懷疑所謂的聖狼王便是貪狼星,間他對於這兩天來的各種疑惑還有願意幫助傅來等人的事情,完全的告訴了凱特,足足的說了快一個小時。

聽完了力奧的話之後,凱特閉目沉思,力奧耐心的等著凱特判斷的結果。

力奧並未等多久,沒過幾分鐘,凱特已經興奮的睜開了眼睛,對著力奧激動道:「沒錯!你見到的那一個人應該就是頭兒沒錯,我相信絕對不會錯的,雖然不知道頭兒為什麼會變成這樣?但是,有什麼比那只所謂的聖狼王的存在,還要叫我們沒有理由去相信約瑟就是頭兒的化身。」

「更何況,我也信的過你的眼睛,既然會讓你認為他就是頭兒,那麼,約瑟就一定是頭兒沒錯!」

聽到凱特這樣的判斷,力奧也跟著興奮起來,總歸來說,他認為約瑟是亞芠的化身都是他一廂情願的認定,到底有多大的把握,他也不敢說,如今,聽到凱特也這樣的認定,那麼他心中的把握有多增加了許多。

忽然,力奧與凱特忽然的相視的大笑,直笑到眼淚都留出來了,好久,好久,兩年的時間對他們對其他人來說,真的是比兩百年還要久,如今,他們的心願終於就要達成了,終於要找到他們的頭,亞芠了,如今,只要等到晚上,靜待那只可能是貪狼星的聖狼王出現,那麼,一切答案就都將要揭曉。
作者: ccwang99    時間: 2010-10-17 09:56 PM

第九章 狼王現身

好不容易,炎熱的太陽在某些心中期盼的人的眼中,經過了一整天的磨難大地之後,心不甘情不願的,收斂起它的炙熱光芒,消失在山的那一頭,輪到了已經慢慢的缺了一角的不完全圓形的月亮高掛在天空中,散發著它柔柔的亮光,為著那些辛勞了一整天的人們,照耀著他們回家的路。

走在茂密的森林中,福隆、約瑟祖孫倆背著滿載的幹材與一些森林中的果蔬,在月光的照映下,慢慢的走在歸家的小徑上。

仔細一看,在約瑟的雙手上,捧著一隻不知在哪裡受傷,有著漂亮的火紅色皮毛的小狐狸,伴著福隆那略為襤褸的身影,慢慢的走著,

望著約瑟手中的小狐狸,福隆顯的十分的好奇,用著略帶抱怨卻又十分得意的語氣道:「真不知道你到底是在哪裡找到這些森林裡受傷的動物的,而且又是用什麼方法讓它們這麼乖巧的任你抱回家養傷的?」

「約瑟,既然你將人家給抱回來,那你就要好好的將人家給照顧好,還有,家裡的那些動物你也該叫他們回去了,免的那些在這裡等聖狼王治病的叔叔伯伯們,動不動就被他們給嚇著了,你還記得吧!上一次你傅來大哥在晚上來到我們家,竟然被咱們家裡的那些出沒的動物給嚇到了,尤其是那條大蟒蛇,不知情的還以為咱們家是動物園呢!趕快叫他們離開吧!」

「不過,說到那些來治病的叔伯們,聖狼王這一次已經一個多月沒出現了,他在不出現來幫人治病的話,恐怕再過兩天,我們可能就要沒辦法出入了,真是頭痛!」

好像是在自言自語,又像是在跟約瑟聊天,約瑟只是露著一臉的傻笑,邊撫著在他懷中溫馴乖巧的躺著的小狐狸,邊望著福隆,似乎聽不懂福隆到底在說些什麼?而福隆顯然也很習慣約瑟的樣子了,依舊邊說著話,邊與約瑟一同的走向他們已經不遠的家。

但是,福隆所不知道的是,就在福隆似真似假的在跟約瑟抱怨等待聖狼王治病的病人太多,幾乎已經將他們家附近的空地全都佔滿之時,約瑟表面上雖然是有聽沒有懂,但是,透過約瑟那現在因為受損而宛如一張白紙的腦部及雙耳,某一個與約瑟幾乎是一而二,二而一的心靈聽到了。

接收到另一個原本合一,但是現在分離的另外一個心靈在為他唯一的「親人」的話而感到苦惱的另外一個心靈「醒了」,由深深的沉眠中醒了。

在這同時,為在福隆與約瑟祖孫家,距離那塊空地不到一公里處,一個人跡罕至的碧綠小湖,也是力奧在今天早上發現到巨大腳印的那一個美麗小湖。

在這一個時候,原本平坦如鏡,忠實的倒映著天上月亮的湖面上忽然的出現了微微的浪花,在無聲無息中,一個巨大的銀色的身影慢慢的由湖的中央處浮現出來。

在月光的照射下,一隻,連頭帶尾足有三公尺長,站起來有一人高,渾身儘是銀光燦爛的美麗長毛的巨大,而有著說不出威武神態的巨狼出現在湖面上。

彷彿那因為它的出現而打破了平靜的湖面是堅實的地面般,那巨大的威武銀狼輕輕的一抖身子,霎時,原本濕淋淋的長毛變的十分的乾燥,更是讓它身上增添了無比的光輝。

抬起了頭,望上那繁星點點,皎月半天掛的夜空,一雙在月光上反映出了與它身上一樣,甚至更加明亮的漂亮銀眸中,露出了一抹人類無法瞭解的奇妙神色。

隨即,發出了一聲清揚的高亢狼嚎,銀狼那巨大的身軀,用著令人想像不到的輕巧的動作,輕輕的在水面上一躍,很快的消失在這小湖上。

這時,為在福隆祖孫嘉的空地上的那兩百多人,同時的聽到了這一聲的輕悅狼嚎,包括了那在小屋前,等待了一整天與承受了眾人怒目相向的蘇蘭,還有那隱身在陰暗的角落,此時眼中充斥著驚喜、激動的神色的兩個人都聽到了。

原本坐在小屋前的蘇蘭在聽到這一聲的輕揚的狼嚎時,忍不住的站了起來,望向漆黑一片的森林,同時,原本安靜的人群也騷動起來了。

「聖狼王!沒錯!這是聖狼王的聲音,每次聖狼王要出現之前,都會聽到的它的狼嚎聲,聖狼王終於出現了!」

不知道這時誰先說出來的,但是,當此話一出,所有人不由的都激動起來了,不管是病人還是家屬,甚至,不需要聖狼王幫他們治病,不是病人與家屬的人也都不由的露出來緊張的神色,不管他們的目的是如何?當這一隻傳說中的聖狼王要出現了,誰有沒辦法保持平靜了。

就在眾人慢慢的吵雜起來時,就這麼突然的,一個巨大的銀色身影忽然的從天而降,降在這處空地上一處人跡稀少的地方。

「是聖狼王!」就這麼一句,所有人都停下了身體的動作,所有人只能呆呆著望著那巨大的銀色身影。

那銀光燦爛的身影,那雄偉高大的身形,那左顧右盼的威武神態,那宛如君臨天下的莊嚴姿態,叫人不由的肅然起敬,不由的讚歎的看著它那睥睨一切的身影,不管以前是不是曾經看過。

一雙銀色的瞳眸,慢慢的掃過了每一個人,掃過了這塊空地上的每一個地方。

過了半晌,就在眾人的屏息以待下,聖狼王慢慢的走近了一處靠他最近的一夥人的身邊,在眾人的期待下,聖狼王不出一聲的,由他的身上開始慢慢的散發出了柔柔的銀光,然後這銀光集成了一束的照射到其中的一個躺在地上平鋪巾被上的人的身上。

被聖狼王的銀光所照射到的那一個人,只覺得身上隨著銀光的照射下,一股暖洋洋的氣息傳遍全身,原本因為長年受疾病所苦,虛弱到完全連都都沒辦法的身子不可思議的生出了力氣來,原本酸痛的地方也不見了,雖然銀光的照射只有短短的不到幾秒鐘,但是,當銀光照射轉移到他旁邊的人時,捨不得這道銀光的移開,忍不住的伸手彷彿要將這道銀光拉回來的他,這才知道,不知何時,他竟然已經可以自己坐起來了,完全不需要他旁邊的妻子幫他了,而且身體裡面彷彿現在充斥著無窮的力氣了,他甚至感覺到,就算叫他跑也沒問題了。

而在他隔壁的那個人,是一個三十出頭的青年,他知道他因為三年前一次的意外,讓他的腰部受傷,所以他已經躺在床上足足三年了,連大小便都需要靠他的家人。

但是,再聖狼王的銀光的照射下,隔壁的忽然的痛叫道:「痛!痛!好痛呀!我的腰!」

隨即,奇跡般的,躺在床上已經三年的半廢人竟然就這麼在眾目睽睽之下,大叫一聲:「好痛!」然後,整個人砰的一聲,從他躺了三年的被子上跳了起來,隨然又立即的倒下,但是,明眼人一望及知,既然可以自己跳起來,那只
要再經過一段時間的調理,一定可以恢復行動力的。

再來,第三個,那是一個右腿上包著厚厚的綿布的二十多歲的年輕人,第一人也知道,這個人的腿在一個月前摔斷了,醫生說他這一生都要靠枴杖度日了。

但是,就再聖狼王的銀光照射到他的右腿上時,年輕人忽然的大叫道:「酸!好酸呀!好癢!」

不到十秒鐘,這個年輕人也如前一個那樣,因為受不了又酸又癢的感覺,一蹦而起,當他好好的站在地上時,他激動的撕開了自己右腿上的綿布,展露在眾人的面前的,那是一隻完好如初的右腿。

再來、第四個、第五個、第六個、第二處、第三處……直到最後一處的最後一人,所有人,再聖狼王那不可思議的奇妙銀光之下,全都獲得了奇跡般的治療。

有些當場痊癒,又些雖未能痊癒,但是一望即知已經獲得了不可思議的治療了,看呆了所有人,也看呆了那個在一旁的蘇蘭。

當奇跡展現之時,蘇蘭幾乎無法相信自己眼前所見的事實,這是怎樣的一回事?就算她聽到再多的人轉述聖狼王那奇跡般的治癒能力,永遠也比不上自己的親眼所見!

身為帝國傑出魔法師的她,當然可以感應到,這聖狼王身上所發出來的銀光其實是一種奇妙的能量,有點類似光魔法中的治療之光,能夠刺激人體的自愈能力,並且同時的提供人提自療時所需的能量。

但是,就算是再強大的治療之光,也完全的比不上現在聖狼王所發出的銀光中蘊含的能量,何況,治癒之光也只能將狀況穩住或是改善情況而已,想要像現在這樣,幾乎在一瞬間就將一個人身上的傷或是並完全的復原,那只能夠用奇跡來形容而已。

以她為例,她這一個在帝都中素有火之魔女的稱號的人,豁出了全身的魔力,施展治癒之光的話,以這裡的人的傷勢來說,她頂多可以治療好當中的四分之一,而且最少需要一個月的不斷治療才行,如果要像這聖狼王一般的在短短的幾分鐘之內就收到成效,那她頂多十個,甚至更少,這是她這個在帝都裡魔力排名最少再二十名內的魔法師的極限,而且還是在她對於光魔法有相當的研究之下的前提。

這樣一想,對於這聖狼王輕易的就再極短的時間中,治療了這裡少說七八十個患有各種絕症傷勢的人所耗費的魔法能量,以及聖狼王在治療完之後那一副餘刃有餘,還不知道潛藏了多少的力量的樣子,蘇蘭不由的感到一陣的昏眩。

她終於可以體會出,為什麼王宮禁衛隊兩千精英外加上長老院包含她老師、比東長老在內,也無法將聖狼王給捉住的原因了。

那是因為,擁有這樣的能量的怪物,那只有傳說中的聖幻獸才有可能存在。

就在蘇蘭發呆的時候,她又聽到了眾人再竊竊私語,仔細一聽,她卻聽到眾人在談論,根據以往所流傳下來的經驗,這聖狼王在治療完所有人之後,應該是會立即離去的,但是為什麼這一次卻來呆在這裡不走?

蘇蘭定神一看,果然如眾人所說的,再繞完了一圈,治療了所有的病人之後的聖狼王不知道為什麼?現在竟然在它剛剛落下的地方,趴了下來,兩眼一閉,好像在睡覺,令人不知道它到底想要幹什麼?

正當蘇蘭與其他人鄭再猜測聖狼王為何不離開這裡的用意時,遠遠的,在這處空地前方的森林小徑上,慢慢的走進了兩個人影。

隨著人影的慢慢走進,眾人終於看清楚了,這兩人正是這空地的主人,福隆與約瑟祖孫,再這個時候,他們終於回來了。

當他們一踏進到空地上時,福隆見到躺在空地上的聖狼王時,不由的驚呼一聲:「聖狼王!」

在這同時,聖狼王原本閉著的雙眼也張了開來,慢慢的站了起來,走到福隆與約瑟的面前,忽然的以他們兩人為中心的繞著圓圈,發出了輕輕的嗚嗚聲。

蘇蘭看到這一個場景,她終於可以體會到為什麼福隆祖孫會被稱之為聖狼使了,也能夠體會的到,馬克所說的,聖狼王在出現之後,都會看看的意思了。

在她看來,聖狼王現在的舉止,根本就是正在等著要看他們一眼嘛!

當聖狼王將它巨大的頭湊向前時,福隆明顯的全身僵硬起來,任由聖狼王在他身上嗅著,倒是那個被人稱為白癡的約瑟反而比較大膽,伸出手來拍拍聖狼王的頭,傻笑著。

最後,聖狼王在繞了幾圈之後,慢慢的又走向森林裡,臨走之前,它還不住的回過頭來看看福隆與約瑟一眼。

不!蘇蘭這時真的難掩心中的震撼,站在她的這一個角度,她很明顯的看到了,這聖狼王並不是在看福隆祖孫,正確來說,它是在看站在福隆身邊,露著一臉傻笑的目送著它離開的約瑟,她在看約瑟,甚至,現在想起來,它靠近約瑟的時間要比靠近福隆的身邊的時間要長的多了。

直到聖狼王那巨大而美麗的身影消失在森林中之後,眾人這才如夢初醒,七嘴八舌的談論起剛剛聖狼王對他們的治療與聖狼王那奇異的行為,蘇蘭可以確定一件事,那就是當這些人離開這裡的時候,聖狼王的奇異傳說又會在增添一筆,而福隆祖孫那所謂的聖狼使的傳言也會更加的牢固,畢竟,在場所有人都親眼看到,聖狼王在治療完所有人之後,還特地的等到福隆他們回來。

雖然蘇蘭現在心中有點明悟,它並不是在等福隆祖孫,而是在等約瑟一個人,但是看在別人的眼中肯定不這麼想,有誰會去注意到,其實那個傻子才是與聖狼王真正有關係的人?

看到福隆與約瑟開始賣力的排開了激動的一擁而上,對著他們呼喊聖狼使的人群,慢慢的走向這小屋,現在蘇蘭的心中一團的亂,原本以為自己愛上約瑟這一個傻子已經夠她心亂的了,現在又知道,約瑟這一個被她愛上的人竟然不是一個普通的傻子,這下,蘇蘭真的要好好的想一想了。

不想在現在就跟他們見面,蘇蘭心中一動,小屋前紅光一閃,蘇蘭已經消失在原地了,在眾人不知不覺中,悄悄的隱藏了她的身形來。

而福隆與約瑟自始至終都沒有發現到,蘇蘭已經在他們的小屋前等了他們一整天了。

一直到深夜,蘇蘭又再度的出現在福隆與約瑟的小屋前,看到整個空地上已經走的一個都不剩了,原本擁擠的空地現在忽然變的無比的空曠而寂靜,蘇蘭的心中不由的感到一陣的怪異。

走到小屋前,蘇蘭原本想要敲門,後來又改變了主意,由窗戶向內望去,整間一覽無遺的小屋中,就只又點著小蠟燭,獨自一個坐在桌子前不知道在想些什麼的福隆,而她即想要見面的那個人卻不見人影。

蘇蘭失望的正想要離開這裡,忽然,蘇蘭不由的感到一陣的震撼,她忽然的感覺到在不遠處,竟然有著強大無比,令她完全想像不到的魔力波動存在著,感覺上好像是聖狼王的魔力。

心中一動,蘇蘭以為自己的同伴又在企圖要抓聖狼王了,在見識過聖狼王的力量之後,蘇蘭已經知道想要用武力強抓住聖狼王是不可能的事,她得趕快去阻止。

紅光一閃,她又消失在原地了。

追隨著那股聖狼王的魔力波動,蘇蘭不知不覺的來到了空地外的那處人跡罕至,景色優美的小湖邊。

在這個小湖邊,蘇蘭看到了一個她作夢也想不到會出現在這裡的人,也看到了她此生難忘的情景。

再小湖邊的一塊平坦的大石上面,剛剛,在小屋裡沒看到的約瑟現在竟然出現在這裡!

就在蘇蘭隱身在樹叢之後所看到的,約瑟兩腿盤坐在巨石上,在他的身上,這時可以看到一陣的宛如霧般的銀色光霧,出現在他的身上週遭圍繞著,而她所感覺到的那聖狼王巨大的魔力來源,竟然就是出現在約瑟的身上?

約瑟整個人,在這銀霧的圍繞之下,一種奇異的莊嚴神態出現在他的身上,蘇蘭的心中不由的感覺到一陣的震撼,她作夢也沒想到,在這一個傻子的身上,竟然會有這樣的神態出現,這叫她不由的看呆了,一時之間竟然說不出話來,只能呆呆的看著約瑟身上的銀霧不斷的翻騰。

慢慢的,約瑟身上的銀霧絲絲縷縷的鑽進了約瑟的身上不見了,蘇蘭正想要現身出來時,忽然的感覺到在她的背後傳來了一股沉重的呼吸聲,蘇蘭回頭一看,映入眼中的是一雙巨大的美麗眼睛。

是聖狼王,不知何時,聖狼王竟然無聲無息的出現在她的身後,而且睜著一雙美麗但充滿了警戒神色敵意的眼睛望著她。

蘇蘭霎時被境的完全不能動,只能呆呆的望著聖狼王的眼睛,但是,不知道為什麼?聖狼王看了她一會之後,眼中的敵意卻忽然的消失不見了,而且,竟然就這麼泰然的由她的背後,繞過了她,走到約瑟所在的巨石旁。

蘇蘭差點驚叫出聲,她已為聖狼王是要對約瑟不利,誰知道完全不是那回事,聖狼王只是看了一下不知何時,現在全身又都被一層金光包圍住的約瑟一眼之後,又像在空地上一樣,四肢一屈,蹲伏在巨岩旁,兩眼一閉,完全不再理蘇蘭。

至此,蘇蘭實在是猜不出來聖狼王的舉動到底是為什麼?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為什麼聖狼王會這樣蹲在那裡,看起來好像部要讓人接近約瑟的樣子?」實在想不出來的蘇蘭不知不覺的自言自語了出聲。

「這是因為在練功時,最忌諱別人的打擾,所以為了防止你打擾到他,聖狼王才會現身出來阻止你靠近。」

由她被後來的聲音,雖然回答了蘇蘭的疑問,但是也較完全沒有心理準備的蘇蘭嚇了一大跳。

「禁聲!」就在蘇蘭差點驚叫出聲時,忽然一個耳熟的聲音略帶責怪的說道:「力奧,你這樣忽然的出聲不是存心想要嚇壞了蘇蘭小姐嗎?」

蘇蘭回頭一看,她的身邊竟然站了兩人,蘇蘭立即的認了出來,當中那個身材比較沒有那麼高大的是凱特,而另外一個身材高大的不正是今天白天跟凱特打的火熱的黑衣人?只是現在他臉上不再蒙面,露出了一張粗曠的大臉。

蘇蘭不由的放低的聲音,低聲道:「凱特?你怎麼會在這裡?難道……」

驚疑的看了正雙目緊閉的蹲伏在大石旁邊的聖狼王,蘇蘭驚駭的道:「難道你們也想要捉聖狼王?」

「要捉貪狼星?天呀!你別開玩笑好不好!又不是活的不耐煩了,叫我們去捉貪狼星,那還不如叫我們自己去自殺可能比較簡單。」力奧一手拍額,一副受不了的樣子,低聲的諷刺到。

聽到力奧這麼的一說,想到自己這一夥人不就是力奧所說的那種不知道死活,存心想要抓住聖狼王的人,但是她還來不及對力奧的話發怒,隨即的就注意到力奧對於聖狼王的稱呼?貪狼星?難道聖狼王就叫做貪狼星?

轉個頭,對著他比較熟悉的凱特,凱特注意到蘇蘭眼中的疑問,微笑道:「其實,我也是在今天碰到我的同伴之後,由他口中我才知道的。」

「沒錯,不管你們如何的稱呼它,是聖狼王也好,魔狼王也吧!自始至終,它始終只有一個名字,那就是——貪狼星!」

「而且,不管是以前也好,現在也罷,就算在未來,在這世上只有一個人可以命令它,可以要求它做任何的事情,可以讓它如此的守護著,也是這是上它唯一的一個主人,那個人就是你現在所見的,就是你們所謂的約瑟,至於他真正的名字,請恕我等保密。」

「你們認識他們嗎?」聽到了凱特與力奧語氣中的熟悉,蘇蘭忍不住的問道:「我是指聖……貪狼星跟約瑟!」

「認識,雖然只是認識以前的他們,兩年前的他們!」

聽到了蘇蘭的問話,凱特笑而不答,但是力奧忍不住的冷笑道:「我警告你們,回去告訴你的同夥,我已經從凱特的口中知道你們想要抓住貪狼星了,雖然我們並不必要替貪狼星擔心,但是,我還是不得不警告你們,如果要打他們的主意的話,小心你們的人頭!」

自從在凱特的口中聽到了有關蘇蘭一行人,想要抓住貪狼星的企圖之後,力奧便對於他們的一行人抱持著相當的敵意,因此當然不會給蘇蘭好臉色看。

只是,蘇蘭雖然對於力奧的敵意感覺到相當的莫名其妙以及不滿,但是,現在最重要的是,她一定要搞清楚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

為什麼前一天還是一個看來很單純的白癡青年,才只不過是過了一天,不但讓她先是發現到好像與傳說中的聖狼王有關係,現在又發現到他身上竟然有著連自己的老師都比不上的強大魔力,到最後,還由原本與他們相當有好的凱特的口中知道了,約瑟這一個白癡青年竟然是聖狼王的主人,聖狼王也不叫聖狼王,而是有個奇特的名字貪狼星,而那個神秘莫測的魁武青年甚至還威脅說不准打他們的主意,要不然就會惹來殺身之禍,這簡直是不將他們斯達王宮禁衛隊及長老院放在眼中。

到底,凱特與力奧到底是什麼身份?為何敢口出狂言?而最重要的是,約瑟的真正身份到底又是什麼?他與聖狼王之間,與凱特跟力奧之間到底又是什麼的關係?

一連串的迷霧,搞的蘇蘭滿頭霧水,但是,為了陛下,為了自己,蘇蘭是必要將這之間的關係完全的搞清楚不可。
作者: ccwang99    時間: 2010-10-18 07:08 PM

天魔神譚  第二部  第02卷 再世魔神
第一章 錯體之密

正當蘇蘭還想要發問的時候,她卻看到凱特跟那個對她敵意甚濃的力奧忽然的相視一眼,然後同時的走出樹叢往約瑟及聖狼王,不!是貪狼星的方向走過去,不加思索的,蘇蘭身體比腦子動的更快的也跟了上去。

就在他們三人身形一動之際,原本靜靜的蹲伏在約瑟旁邊的貪狼星忽然的睜開眼睛,站了起來,對著他們的方向發出了警戒的低吼聲。

來到貪狼星前面,距離貪狼星不到五公尺之際,足以看清彼此的近距離時,凱特與力奧同時的停下了接近的腳步,看到他們停下來,蘇蘭也跟著停了下來,站在凱特的右手邊。

而蘇蘭也發覺到,不知何時,這貪狼星原本警戒發怒的聲音竟然已經轉變成了歡娛的聲音,原本低垂的尾巴也開始在慢慢的搖動著,在在的都顯示出,這凱特口中的貪狼星真的認識他們,同時也表示出歡迎高興的意味。

突然,蘇蘭不由的倒抽了一口氣,它……它竟然在笑?

蘇蘭敢發誓,她沒想到,區區的一隻幻獸,雖然不知道到底是幾階的幻獸,但是,竟然會像人類般清楚的表示出七情六慾的感覺,她寧願她是看錯了,但是,如果說她是眼花的話,那,那麼貪狼星嘴角旁翹起的肌肉又到底是怎麼回事?難道它只是嘴巴在抽筋?

無法相信自己所見到的情景,蘇蘭幾乎以為自己要昏倒了,在她的學識裡,她從沒有聽說過有任何的幻獸可以笑的,而且是笑的這麼的清楚而明顯。

但是,接下來的事情發展,蘇蘭這下真的是覺得笑只是一像小兒科而已,如果她在貪狼星笑的時候,她就昏倒的話,那麼她一定會後悔的。

因為,就再蘇蘭感覺到貪狼星在笑的時候,忽然貪狼星的瞳孔對上了她以及力奧、凱特的雙眼,她雖然沒有聽到貪狼星發出了任何的聲音,但是,她不可思議的由貪狼星的眼中竟然讀出了一個意思。

「凱特、力奧,你們終於找來了,我還以為你們不知道我們在這裡呢!」

這又是怎麼回事?蘇蘭在度的以為了自己可能是昨天沒睡好,所以才會眼花了,她竟然以為貪狼星用眼神在對她們傳遞消息,而且更在跟凱特他們交談?

正要揉揉眼睛的同時,蘇蘭忽然的又在貪狼星的眼中接受到一句話:「你們旁邊的這一個女人是誰?我記的她好像是前幾天要抓我的那一夥人中的一個,妃雅、夜月呢?她們怎麼沒來?大伙呢?」

妃雅?夜月?聽起來像是人名,但是,妃雅跟夜月是什麼?怎麼她的腦中會忽然的出現了這麼一個以前從來沒聽過的名詞?以為自己暨眼花之後又產生了幻想,蘇蘭不由的抬頭看一下漆黑的夜空中的那一輪明月。

但是,凱特的說話聲打破了她以為自己有毛病的猜疑,蘇蘭近乎震驚的聽到了凱特說話:「小星,真是抱歉,我們大家已經找了你們很久了,一直到今天才知道了你們的在這裡的消息。」

「而且大伙也都很好,只是現在他們都四散到各地去找你跟頭兒了,城主不知道我們來這裡,至於夜月的話,兩年前,夜月因為自己完全的沒有辦法對頭兒及你有所幫助,所以她告訴我們她要回去找她的師傅,最遲會在兩年之內學遍她師門的魔法,然後再出來跟我們一起找你們,免的到時候,她又只能眼睜睜的看到你們的不幸,所以這次只有我跟力奧在這裡不期而遇,並且僥倖的發現到你們的蹤跡,尋線追來。」

蘇蘭明顯的看到了貪狼星一副如釋重負的樣子道:「那就好,老實說,我還真的是蠻擔心你們的安危的,聽到你們都沒事,我就放心了。」

「咦!她怎麼了?」看到了一旁白著臉的蘇蘭,貪狼星忍不住的問道。

聽到了貪狼星的問話,力奧幸幸的道:「沒什麼,她只是被你嚇到了而已,她可能作夢也沒想到天底下會有想你這樣的可以用眼神來傳遞你的意思的幻獸,更沒想到你可以跟人交談,所以被你嚇到了,老實說,我們剛剛也是被你嚇到了,以前你雖然也可以用眼神傳遞出你的意思來,但是,也沒像現在這麼恐怖,讓我們以為簡直是在跟一個人交談一樣。」

「阿!對不起,我不是有意冒犯的!」忽然想起來,這樣一說好像有點瞧不起貪狼星的味道,所以力奧連忙道歉,對於貪狼星這幾乎是亞芠分身的神奇幻獸,力奧對它的尊敬可以說是與亞芠完全一樣的。

貪狼星又是一個笑意的眼神撇了蘇蘭一眼,然後道:「沒關係,不知情的人會被我嚇到的也是理所當然的。」

「只是,我也不想要這樣,如果可以的話,我寧願跟以前一樣。」忽然的回頭的望了渾身壟罩在金色光霧裡的約瑟,或者該稱為亞芠才對的身影一眼,貪狼星略帶無奈的道。

凱特見到貪狼星的樣子,急忙道:「對了,小星,頭兒到底是怎麼了?他,約瑟,是頭兒沒錯吧!」

貪狼星坐了下來,點點頭又搖搖頭道:「對!也不對!」

這下,不但好不容易適應了貪狼星獨特的「說話方式」的蘇蘭不解,凱特與力奧也同時的感到疑惑,什麼叫對也不對?

看到他們不解,貪狼星無奈道:「兩年前,當我在那一次的收回了五小,然後又再一次的發揮出特殊能力之時,他已經身受重傷,身體的傷雖然我用盡了全力幫他治好了,但是最重要的,他的腦部因為同時的受到了那個神化劑的侵蝕,還有動用了那個不該用的禁招,導致嚴重的受損,本來,以我當時的力量應該也是可以幫他給完全的治好的,只是需要時間,而且要大量的時間。」

「但是,當時你們也在場,你們也知道,我們最需要的時間卻也是最缺乏的,所以,當時,我便先讓他恢復了某部分的行動能力,但是,一恢復了行動能力,他的心中便只有一個念頭,就是要將那些怪物給打退,結果你們的看到了。」

「在那團白光衝下之時,怪物爆炸,我也被那爆炸的威力給炸飛了,一直飛了不知道多遠,最後終於由高空中掉下來。」

「而在當時,連番的戰鬥與接二連三的受到重創,別說是他,就連我也用盡了所有的力量了,所以好不容易讓我們安全的著地之後,我也本能的要進入了沉眠中。」

「但就再我要從他身上退開之時,我卻發現到一件致命的事!」

聽到貪狼星「說」到這裡,凱特及力奧不由的急問道到底是什麼事?想必就跟亞芠現在會變成了這樣子有絕對的關係了。

「你們應該都知道,當幻獸再跟主人結合的時候,幻獸本身的意志是沉睡的,在將身體交給了自己的主人使用的!」

聽到貪狼星不回答凱特的話,忽然的將話題給轉移到這一個方向,凱特及力奧不由的一愣,但是,對於貪狼星所說的,他們卻也是滿頭的霧水,老實的搖頭說不知道,以往,他們鎧化就鎧化,那裡會想到什麼幻獸本身的意志在不在的?

貪狼星見狀正想要解釋,忽然旁邊一個清脆柔美的聲音道:「我知道!」霎時,貪狼星、力奧、凱特的眼光全都望向聲音的主人,蘇蘭。

剛剛,蘇蘭對於貪狼星與凱特及力奧的談話,十句中倒有九句聽不懂的,但是,當貪狼星一說到這個時,蘇蘭不由的精神一震,這可是她的專業領域,忍不住的出聲了。

看到兩人一狼的眼光全望向他,蘇蘭雖然的感覺到一怯,但是還是大聲道:「關於這點我知道,由於幻獸與主人是兩個不同的個體,但是再結合時,因為是將這兩個個體結合成為一體,所以,一人一獸之間,一定會有一個主導行動,而那個主導行動的就是主人本身,所以再那時候,因為主人同時操控著兩個軀體,所以幻獸本身的意志在自己的身體主導權被主人所奪取之後,它便會陷入沉睡之中,直到下一次,主人將身體的主導權還給了幻獸,也就是解除了鎧化現象,不管是第二型態或是第三型態,將自己的幻獸還原成第一型態,這時,幻獸的精神意志才會甦醒過來,再度的主導屬於自己的身體,我說的對不對?」

蘇蘭對貪狼星做出了詢問,當然,貪狼星也回給了她一個完全正確的眼神,只是,蘇蘭還是覺得一陣的怪異,這些如果是在與她的老師,或是其他的飽學之士來說,一點都不會奇怪,但是,她現在卻在對著一隻幻獸說出了這些的話來,這怎能不叫她覺得怪異?

不過,貪狼星可不管她心中怎麼想?她又轉過頭來,對凱特及力奧道:「基本上,現在,每個人與自己的幻獸的相處模式都是這樣,但是,我跟貪狼星的相處模式卻是有點特殊!」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過敏,但是,凱特跟力奧忍不住的相對望一眼,確定的看到了對方眼中的驚訝的神色,在他們一見到貪狼星的同時,一直到現在的狀況,他們一直有一個錯覺,那就是,現在坐在他們面前的巨大銀狼,如果將它換成了人形,然後再冠以他們心目中的那一個形象,那麼,就活脫脫的是他們的頭兒亞芠了,無論在語氣或是說話方式,都跟他們記憶中的沒兩樣。

這種懷疑在貪狼星「脫口」而出的那最後一句話時,他們又感覺到更強烈了。

察覺到凱特及力奧的異狀,貪狼星忽然的又扯出了一個無奈的苦笑道:「穿幫了嗎?虧我怕嚇到你們還一直冒著貪狼星的身份,真是多此一舉,我想你們應該是想到了我在清藍之境中所說的話了吧!那些關於聖幻獸取代我大哥他們的推論!」

聽到貪狼星這麼的一說,原本剛剛跟貪狼星一樣坐下來的凱特與力奧不約而同的,像是觸電一般的高高跳了起來,駭然的指著貪狼星,不敢置信的驚呼道:「頭兒?」

剩下的,只是搞不清楚狀況的蘇蘭,她完全不知道貪狼星還有凱特與力奧到底是在搞什麼鬼?對於剛剛貪狼星的「話」,她只是很單純的以為是自己的理解錯誤而已,完全不像凱特與力奧般的同時的想到了一個最糟的結果。

雖然凱特及力奧被嚇的跳了起來,但是貪狼星不慌不忙的道:「先坐下來,事情不是你們所想的那樣!」

「聽」到了貪狼星的話,凱特與力奧驚魂未定的在貪狼星的指示下,坐了下來,靜待這一個有著貪狼星的形象,實則內在卻是他們頭兒給他們的說明。

貪狼星,不!外表是貪狼星,內在卻是銀月惡魔的亞芠又道:「一般人與自己的幻獸相處的確是像這位小姐剛剛所說的那樣,但是,我跟貪狼星卻不太一樣。

由於貪狼星本身的奇特身份、力量,以及我自貪狼星小時候起,已經曾經三次的對貪狼星施我的家傳密技回生訣,因此,可以說,就再我鎧化的時候,貪狼星其實並不是完全的陷入沉睡中的,主要就是因為在三次回生訣與我本身的精神異力的影響之下,我的精神與貪狼星的精神已經完全的融合在一起,我就是它,它就是我,既然精神上並無分別,是同一個個體,那麼,我與貪狼星的鎧化其實只是將我們兩個不同的軀體做更進一部的結合而已。

精神上就某一個角度來說,自始至終,都是同一個精神,差別只在於我以亞芠的身份,它以貪狼星的身份在做活動而已,這種奇異的狀況一直到那次的意外中,我才有了最深的體會。」

「當時,我本身的腦部,因為上述的影響之下,其實已經沒有什麼正常的功能了,而我之所以會保持著行動與思考的能力,其實,全是扙著我的精神與貪狼星的精神是結合的,依靠著貪狼星在活動。」

「而當我發現到貪狼星即將陷入沉睡中,而要與我解除結合時,我馬上知道解除鎧化之後,當我的精神在度的會歸到我的本身之時,依我那當時錯亂的腦子,唯一的下場,便是完全的失去了我的自我,就算我的腦子又恢復正常了,我也只能變成一個白癡而已,於是,我下了一個不知道是對還是錯的決定。」

「那就是,這一次的解除鎧化,我並未將我的精神撤回自己的本體,反而將我的全部的精神,完全的投注到貪狼星的身上,比以前都還要更徹底的投入,完完全全的投入。」

語破天驚的,亞芠(貪狼星)說出了令人不敢相信,也完全無法置信話來,聽到這裡,力奧與凱特都已經完全的瞭解了亞芠(貪狼星)的意思了,但是也震駭的他們說不出話來。

而一旁的蘇蘭已經乾脆的兩眼一翻,在理解了亞芠(貪狼星)所說的話之後,這已經完全的超出了她的智慧所能理解的奇跡,一個人的精神竟然可以脫離自己的本體,融入了自己的幻獸中生活?

同時也讓她的理智完全無法接受亞芠(貪狼星)所說的,而被嚇昏了。

至於凱特與力奧雖然不至於向蘇蘭那麼的誇張,但是,她們的臉色也是一片的慘白,也好不到哪去,怎麼也想不到,他們所找到的亞芠不是亞芠?

亞芠(以後不管是哪一個個體發言的,只要是亞芠所發言的,都以亞芠來說),一直的等到了凱特與力奧完全的恢復了平靜下來之後,他才又再度的開口道:「其實,你們也不用將事情想的太過於複雜,只要換個方式想,想說以前,我是一直在人類的形體上,現在,只不過是反了過來,我變成了貪狼星而已,我還是我,還是我,亞芠·斯達克的精神意志為主導的。」

聽到了亞芠這樣的一說凱特與力奧果然是覺得好過了點,反正,亞芠就是亞芠,不管是以他的原本身體,還是現在的用貪狼星的身體,並沒有兩樣,到這時,他們也終於的解開了為什麼外界的人會傳說貪狼星會治病的道理了,依照他們對於亞芠的瞭解,如果說現在的貪狼星內在其實是亞芠的話,那不會治病的話那才時真的不可思議呢。

但是,即使已經知道了亞芠現在的狀況,兩人也比較可以接受了,但是,凱特及力奧還是覺得有點的疑問,哪就是,現在既然亞芠原本的精神在貪狼星的身上,那麼,現在在他們面前的亞芠,不!應該說是正在活動的亞芠又到底是誰呢?

衝動的力奧馬上的將這一個疑問提了出來,亞芠轉頭的看了自己那正坐在大石上練功的身體,無奈道:「當時,當我將自己的全部的精神完全的移到貪狼星的身上之後,我將貪狼星身上所僅存的能量完全的轉移到我本來的身體,然後,依照我自己的意思,這些能量會在未來裡,維持著我這一個本來應該變成了一片空白,完全沒有任何的行動能力的身體。」

「但是,很顯然的,我錯了,雖然我這樣講好像是有點在自誇,但是,我還真的是錯估了我自己的潛力了。」

又是得意又是傷腦筋的,亞芠慢慢的說道:「我完全沒有想到,再我的身體自我復原的這一段時間,隨著混亂的腦子慢慢的復原,當初,也不知道是我移的不夠徹底,亦或是人體本來就是如此的奧妙,我發現到,其實我所謂的完全脫離本體其實不然。

我所謂的轉移也只不過是我將我所有的記憶、反應、個性、力量等等我所能掌控的那些表層的東西,轉移到貪狼星的身上,但是,那些關於我自己的本能,之類的東西,其實還是留藏在我自己的身體上。」

「也因此,隨著我的身體復原之後,這些也在我的身體上開始運作了,在加上,我又疏忽了一點,就是在我掉落的地方雖然說是在人跡罕至的地方,但是並不代表沒人在,在我的精神隨著貪狼星的本能沉睡的這段時間,有人發現到我的身體,因此而將我給帶走了,偏偏他又是一個極富愛心的人,耐心的教導了宛如一張白紙的我,因而讓我又重生了。」

亞芠說了一大堆,但是他卻發現到不但力奧一副越聽越不能理解,最後他放棄去瞭解他所說的話,凱特也是滿頭霧水,一副很想知道但是偏偏卻又聽不懂的樣子,他放棄了,畢竟,這些事情若不是自己親身去體驗到的話,如果又人對他這麼說,他也很難去理解。

想了想,亞芠又換個簡單的方式,簡單的解釋道:「打個比方講,假如說,我是一顆樹的話,那麼,我精神的轉移就是將那些在地面上的樹幹,枝枝葉葉的搬離了自己的地方,而留在原地的,就是只有根而已,而這些根,就是我因為沒有想過在地下還有根,以為地面上的全部就是我的全部了,所以說我的根就是那些我認為已經轉移但是還是沒有轉移的部分。」

「而你們知道嗎?一顆大樹如果根還留在地下,沒有被挖出來的話,那麼,如果經過了細心的照顧的話,這些根會在怎樣?」亞芠問的兩人。

力奧直覺得反應道:「當然就是在發芽了!」

凱特也跟著道:「頭兒,你的意思是說,現在你的身體就是在再一次發展,以誕生出一個跟你一模一樣的精神?就跟樹一樣?就算是枝幹被砍了,還是可以生出新的樹苗來?」

知道兩人現在都已經完全的懂了,亞芠讚許的點點頭,補充道:「基本上,的確是如此沒錯,但是,你們別忘了,人可不像是樹那麼單純,雖然,都是同樣的基礎,但是發展出來的,不可能會完全的相同的。」

「今天除非他在與我有著相同的經歷,不!就算是相同的經歷,他也不可能會跟我有著相同的精神的,天底下沒有任何的人會相同的,正如任何的人對於相同的一件事都不可能會有相同的想法,我的身體所新誕生的我絕對不可能會跟現在的我一樣。」

「我現在所能做的,就是在這一個我還沒有具備完全的精神之前,在度的回到我自己的身體上,說來也許是有點殘酷,新生的我自誕生到現在也已經快兩年了,看著他在摸索這個對他來說還很新鮮很有趣的世界,就好像是再看著我小時候一樣,但是,為了這個自私的我,卻非得將那個新生的我給扼殺掉,那種感覺真是不好受,真的是相當的不好受,根本就是要我殺掉我自己一樣。」

帶著凱特與力奧所不能理解的惆悵語氣,亞芠難得的吐露了他的另外一面,在這兩年之內,他看著新生的自己,他有時候會在想,今天,如果他的家族沒有受到迫害,今天,如果他的家族不必千里逃亡,如果他沒有成為銀月惡魔,如果他不是生長在那樣的環境,必須在生與死中求生存的話,他是不是也會跟他這一個新生的他一樣?

如此的純潔?如此的天真?如此的富有愛心?如此的惹人關懷?如此如此的美好?生活雖然是困苦,但是,好美,真的是很美,如此的平凡而美好,但是,越是如此,他一想到終究會有這麼的一天,他必須要結束這麼美好的生活,在度的投進了用鮮血與生命所構築的生活,揮舞著沾滿了鮮血的雙手,一次又一次的取走了不知道有多少條的性命,因此,他自欺欺人的任由新生的自己在這一個偏僻的小鎮過著平凡而美好的生活。

他不負責任的拋棄了所有關心他的人,關愛他的家人,真心敬他愛戴他的死神鐮刀小隊,還有,那個哭的像水做的淚人兒,他從沒想到她那冷艷的表層之下,會是如此的脆弱的她,那個真真正正愛她,為了愛他,不惜將自己所有被他所厭惡的缺點完全改進的她,完全不會介意他的過往,他的惡名的她,他的愛!

「頭兒,頭兒,你怎麼了?」凱特的一聲聲的催促,喚回了他的注意力,望著眼前的他的少數的朋友之二,同時也是他的部下的兩個人,亞芠知道,他的安逸的日子已經過去了,可笑的是,當他在白天感覺到他們的力量之時,他還是自欺欺人的躲在水中,告訴自己那只是錯覺而已。

回過神來的亞芠略帶苦笑的問道:「凱特,有什麼事?」當然,憑現在的貪狼星的身軀,還不足以做出像人類那樣微妙的苦笑的笑容的,因此,凱特與力奧也無從察覺他的內心。

凱特道:「頭兒,那照你所說的,你豈不是越早回到自己的身上越好?」

再度的將眼光注意在大石上的另一個自己,亞芠略帶無奈道:「不行的凱特,現在不行的。」

力奧衝動的道:「為什麼?頭兒,越早回到自己的身體,不管是對你,會是對他……另一個你不是越好?」

亞芠奇異的望著力奧,他沒想到看來一向不用大腦的力奧,竟然比凱特更加的細心,他似乎已經察覺到了他的痛苦了,是吧!的確是痛苦,腐敗,灰暗的自己為了自私的理由,竟然要抹殺了新生而美好的自己!真是可笑的緊。

很明顯的露出了一個苦笑的眼神,亞芠道:「力奧,凱特,當初,我再轉移的時候,將自己的力量及一切所有能夠帶走的東西,完全的通通轉移到貪狼星的身上,所以說我的身體可以說是不留半點東西的空白,如今,這段空白維持的太久了,久到我的身體現在已經完全的適應了這段的空白,因此,若是現在,我如果回到了我自己的身體的話,那麼隨著精神之後而來的那龐大的力量也會將我現在這脆弱的身體給完全的崩壞!」

「因為力量的太過於龐大,所以無法回到自己的身體,真是可笑,但確實是我現在唯一的疑慮。」

聽出了亞芠口氣中的自潮,凱特與力奧真的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才好。

最後力奧只好道:「頭兒,那你現在讓你,我是說新生的你練功就是為了要回到自己的身體了?」

亞芠微笑道:「不!並不是我讓新生的我練功的,只是,該怎麼說呢?人的習慣真的是一種可怕的東西,就算,新生的我什麼都不懂,但是,身體卻是舊有的,我的身體還是記得我的天心訣,自動的教導了新生的我去鍛煉我的天心真氣與精神異力。

但是,大概是我以前的基礎不錯,所以,新生的我練起來,不管是在天心真氣還是在精神異力,速度都很快,幾乎我以前的一倍,可笑的是,新生的我練的越快越好,我的身體越強壯,那麼,距離他被我殺死的日子也就越近了,現在的他已經有我以前的四成力量了,當他的力量一達到以前的七成時……」

不用亞芠說完,力奧已經興奮的叫道:「頭兒你的意思是說只要你的力量恢復成以前的七成,你就可以回到你的身上了?那要怎麼回到自己的身上?」

亞芠很簡單道:「鎧化,再一次的鎧化在自己的身上,當精神再度的融合再一起的時候,就是我回到我自己的身上的時候了。」

鎧特與力奧一愣,沒想到竟然這麼的簡單,簡單到讓他們一呆。

說完,亞芠忽然道:「另一個我快要練完功了,我就要醒了,你們離開吧!在這段時間內,你們不要去打擾新生的我了,反正新生的我也不認識你們,就讓他再度過一段安穩的時間好了,如果有是要找我的話,那麼,平常我都會在這個小湖裡,到這來找我好了。」

聽出了亞芠語氣裡的惆悵,這時的凱特與力奧也隱約間的體會出了他的心境,不約而同的恭敬的應:「是!」

就在力奧及凱特即將離開之際,亞芠忽然道:「對了,你們注意一下,這鎮上最近有人冒充我的名號,你們不要為難他們了,他們只是一群想要反抗這小鎮裡那個貪婪的鎮長而已,如果可以的話,就幫幫他們吧!畢竟,他們也算是我的朋友,另一個我的朋友,而我,不太方便出面。」

兩人一愣,他們都忘記了這件事了,如今聽到了亞芠這麼一說,兩人的心中也是一喜,這與他們的打算不謀而合。

這時,凱特忽然的想起來了,急忙問道:「頭兒,要不要召集其他的人?」

亞芠在進入湖中前,丟下了一句:「也好,我也挺想念大家的!」隨即,他已經完全的隱身在湖水中不見了蹤影。

而聽到了亞芠的話之後,凱特與力奧不由的興奮的想望一眼,好久了,沉寂已久的死神鐮刀小隊的徽章終於可以在度的重現了,真是一件大快人心的事。

忽然察覺到新生的亞芠身上的金色光霧已經飛快的消隱在他的身上,知道他快醒了,凱特與力奧連忙的隱遁進森林中,不見了蹤影。

但是,消失在湖水中的亞芠,隱身在森林裡的凱特與力奧兩人,他們都忘記了一個人,一個昏倒在湖邊,昏倒在新生的亞芠——約瑟面前的蘇蘭。
作者: ccwang99    時間: 2010-10-18 07:11 PM

第二章 魔力之花

「不要!」驚了一身的汗,做了一個可怕的噩夢的蘇蘭在自己的尖叫聲中,醒了過來,看看四周,是她已經住了大半個月的熟悉的房間。

忍不住的由床上坐了起來,下了床,往桌子旁邊一坐,看一下計時器,還只是凌晨的四點鐘,外面的天色還是一片的昏暗,但是,她卻已經完全的沒有睡意了。

一方面是剛才的噩夢,雖然她再醒來的同時,也以經記不住那噩夢了,但是,在夢中那種驚心動魄的恐懼感覺,卻叫她依舊是難以忘懷,在者,想起昨晚的經歷,同樣的叫她睡不著,雖然她已經有兩天沒有正式的休息過,雖然她在昨夜很晚才回來,再床上也躺了很久才睡著,但是,她卻絲毫的感覺不到睡意。

不知不覺的從那個她在昨晚抱著睡覺的精巧小盒子,強大的魔法氣息由盒子的裡面,透過了外面的那一層的魔法結界散發了出來,她看著這一個盒子,在盒子外師下這一層結界的目的不是為了要將盒子裡面的東西鎖住,而是為了要保護這個盒子中的東西,不要讓它消失,最好是永遠的保留了下來,就像是象徵的她的情懷。

還記的昨晚,當她在昏迷中醒來時,最先映入眼中的就是那一雙比繁星點點的夜空還來的燦爛,比月亮要來的明亮,比太陽還要來的璀璨的那一雙黑眸,那雙讓她無法翻身卻也甘之如飴的雙眼。

一時之間,她忘記了要尖叫,忘記了剛剛所聽的訊息,忘記了她現在還躺在濕冷的草皮上,忘記了所有身外的一切,只是,只是懂的呆呆的望著那雙叫她深深的沉浸在其中,不願意退出來的那雙瞳眸。

耳中聽到了一陣的聲音,一陣低柔的嗓音,她只知道,這聲音是她不會忘記的,但是,聲音到底在說些什麼?她卻完全的沒有聽到,因為,這是他,擁有著這一雙叫她難忘的瞳眸的男人,約瑟的聲音。

奇怪的看著眼前這一個躺在地上兩眼發直的女人,約瑟忍不住的摸摸頭,他知道自己有很多不懂,所以,他一直謹記著爺爺對他說過的話,也一直的照辦無誤。

爺爺曾說過,如果有人躺在地上的話,要過去看看,那個人是不是受傷了,是不是有什麼需要他幫助的?

在他從那舒服的休息(練功)中睜開眼睛時,他就看到這個女人躺在地上,所以他馬上過來看看她是不是受傷了?有什麼是她可以幫助她的?

但是,再他將她給叫起來的時候,卻發現到這個女人竟然兩眼發直的看著他,動也不動,不知道她是受了什麼傷?

想了想,用他不是很靈光的腦袋想了一下,約瑟最後決定用那個,雖然爺爺說不可以讓別人知道他會那個,但是,如果對一個可能受傷的人用的話,爺爺應該是不會罵他吧!

下了最後的判斷之後,約瑟理所當然的伸出了右手,直接的貼近了這個怪女人的身上,感覺到這一個女人忽然全身一動,然後臉上忽然的紅了起來,沒錯,她一定是一個受傷的病人。

沾沾自喜的約瑟覺得用那個一定有用的,所以他也用了那個了。

而躺在草地上的蘇蘭,忽然的感覺到自己那敏感的胸部上忽然的被一隻溫熱的大手給貼上了,前所未有的感覺叫她不由的立即的回過神來,同時的感覺到自己的臉上正在發燙,一望之下,不由的一顫,他真的將手緊貼在自己的高聳上,正想出言阻止,卻又忽然的看到了他的手掌忽然的冒出了金光,掌心處又忽然的傳出了一股讓她感覺到十分舒服的,說不是是冷是熱的氣流,慢慢的遊走了她的全身,最後,又回到了他手掌與他相貼之處,消失不見了。

氣流遊走一圈之後,他收回了自己的右掌,發出了奇怪的驚疑聲,右手一伸,似乎要在來一次,蘇蘭見狀,不由的一驚,雖然,她近乎眷戀的希望可以讓他在貼近一次,但是,這事畢竟對她十分的陌生,而且也讓她感覺到無比的羞澀,雖然心中千肯萬肯,但是無論如何,還是不宜。

急忙的出聲道:「等等,我沒事,不要在弄了!」

說著,蘇蘭不自覺的抓著約瑟那伸出了一半的手,站了起來,與約瑟對望,可是一望之下,她又忍不住的癡了,兩眼發直的望著他的雙眼。

過了好久,蘇蘭這才強迫自己回過神來,忽然的敲了一下自己的頭,暗暗的罵道:「清醒點,蘇蘭,他什麼都不知道,你不要像一個花癡那樣,嚇著了人家了,你引以為傲的理智呢?怎麼可以像一個好像不知多少年沒有見過男人的花癡女?你到底知不知道?不可以再看他的眼睛了。」

做好了一番的心理建設之後,蘇蘭這才又抬起頭來望著約瑟,總算這一次的心理建設有效了,她勉強的由約瑟的雙眼的魔力中脫離出來,恢復了正常的臉色。

注意的看的蘇蘭那清秀的臉上忽紅忽白的,神色百變,而且還不時的拉拉自己的頭髮,或是敲敲自己的頭,約瑟不由的感覺到好有趣,他從來沒有見過臉上的神情如此複雜多變的表情,完全不像其他人,忍不住的呵呵傻笑出聲。

好不容易抬起頭的蘇蘭在聽到約瑟的笑聲,不用問也知道,必定是她剛剛那瘋婆子般的花癡舉動讓他覺得有趣,所以笑了出來,一想到自己剛剛的樣子,有哪點項一個名震帝都的火焰法師的才名?她也忍不住的笑了起來。

這一笑,可拉進了他們之間不少的距離,半晌,約瑟忽然的想到了他已經出來了很久了,爺爺會擔心了,他得要趕快回去才行,連忙的問道:「喂!你沒事吧!如果沒事的話,那我要走了。」

一聽到約瑟這麼一說,蘇蘭馬上就慌了,連話也不算是談上半句,他就要走了,靈機一動,蘇然忽然捂著肚子,蹲了下來,故作痛苦道:「不行,好痛,我的肚子好痛!」

聽到蘇蘭說他肚子痛,約瑟不由的慌了手腳,急急忙忙的走道已經蹲下來的蘇蘭的身邊,跟著蹲下來道:「你沒事吧?」

「沒事,讓我坐下來休息一下就好了!」嘴裡說沒事,但是蘇蘭的臉上卻又表現出十分痛苦的樣子。

這下,叫約瑟怎能放心的走回去?

跟著坐在蘇蘭的身邊,約瑟向來只有傻笑的臉上忽然的浮現出了一抹關心的樣子,擔心道:「你……要不要跟我回家去休息一下比較好?」

看到約瑟一臉擔心的樣子,蘇蘭不由的一陣的罪惡感襲上心頭,雖然只是相處了極為短暫的時間,但是,蘇蘭很形顯的感覺到,其實,約瑟並不像外面的人所認為的那樣是一個傻子,他只是比較單純一點,就像是一個天真的小孩子一樣,不知世事,而她如此的利用約瑟那天真的善良,真叫她有點慚愧。

深深的吸了幾口氣,蘇蘭開始慢慢的與約瑟談起天來,雖然只是聊點日常生活的小事,但是在蘇蘭有技巧的引導之下,約瑟開始,慢慢的,由原本是蘇蘭一個人唱獨角戲,對約瑟述說著她自己的事情,而約瑟只是露著傻笑,偶而露出了一抹令蘇蘭不覺的心顫的深思表情,而慢慢的,約瑟也開始會跟她說話。

雖然約瑟都只是說一些關於他跟爺爺福隆在山裡所發生的事,見過的東西,救過了那些的動物,雖然就只有簡簡單單的生活瑣事,但是,這已經是約瑟單純的日子中的全部了。

一邊聊天,蘇蘭一邊想著,她不知道所謂的情人之間的相處到底是怎樣的情形?但是,就再與約瑟聊天的幾個小時中,蘇蘭發現到,這是她這輩子活到現在,所感覺到最興奮,最高興的時候,雖然只是聽一些以往她絕不會感到興趣的小事,雖然只是有一搭沒一搭的聊天,但是,蘇蘭很肯定一件事,對於約瑟,她感覺到她已經是越陷越深了,當月亮升到天空的最頂端時,約瑟忽然聽到了一個呼喚他的聲音,站起來道:「蘇蘭姐姐,謝謝你陪我聊天,爺爺在叫我了,我要回去了。」

聽到約瑟說他要回去了,蘇蘭不由的感覺到依依不捨,這段時間,快樂的讓她都忘記了時間的流逝了,不知道是哪裡來的勇氣,蘇蘭忽然的張口脫口而出道:「約瑟,我明天可不可以來找你聊天?」

約瑟本來已經轉過身去了,聽到蘇蘭的話之後,忽然興奮的又轉回來,高興而雀躍的叫道:「太好了,姐姐你願意跟我講話,那實在是太好了,鎮裡的人都說我傻,沒有人願意跟我一起說話,只有姐姐你不笑我傻,那明天我們就一樣到這裡好不好?」

蘇蘭笑著點點頭,約瑟興奮伸出手來的,道:「那姐姐,我們來打勾勾,到時候不到的人是傻瓜。」

蘇蘭也伸出了手,與約瑟打了個勾勾,笑道:「傻瓜,姐姐還怕你不想來了呢!」

「嘿嘿!我是傻瓜,那姐姐不就是大傻瓜?」生平頭一次,約瑟感覺到讓人家叫傻瓜而不會讓他感覺到生氣,所以也忍不住的開開蘇蘭的玩笑。

打完了勾勾,約瑟這才高高興興的又轉過身來離去。

蘇蘭輕輕的一抹眼眶裡不知什麼時候冒出來的淡淡淚水,自言自語道:「是呀!我的確是一個大傻瓜!」

話才剛剛說完,蘇蘭就忽然的看到了原本已經遠去的約瑟,忽然有一蹦一跳的跑回來,急忙的將自己的淚水完全的擦乾,蘇蘭微笑的問道:「約瑟,有什麼事嗎?」

約瑟興奮的道:「姐姐,我忽然想到,今天在山裡我看到一朵好美麗的花,今天來不及摘來送給姐姐,所以,我想,我先作出這個東西來代替,明天,我再摘來送給姐姐。」

邊說著,約瑟忽然的伸出了雙手,慢慢的,蘇蘭驚奇的看到在約瑟的雙手掌心上,出現了強大的魔力波動,奇怪的是,這麼強大的魔力波動卻完全不會給她帶來任何的壓力,反而,蘇蘭感覺到一陣柔柔的,溫暖的感覺,在約瑟的手上匯聚著。

然後,奇跡出現了,一朵小小的,宛如是正在掙扎的要綻放出美麗的豐姿,由難以想像的水元素魔力所匯聚而成的一個水藍色的美麗花苞,出現在約瑟的手上,然後,一片片的,散發著柔和美麗色澤的水藍色花瓣,慢慢的由花苞分離了出來,慢慢的構築成了一朵不可能存在世俗上的美麗花朵,一朵由水元素魔力所形成,美的不可思議的魔法之花。

雙手捧著這朵美麗而虛幻的花朵,約瑟將它放在本能的伸出手來接的蘇蘭的手上,傻笑道:「這朵花先送給你。」

說完,約瑟這才真真正正的轉過身來離去。

望著約瑟慢慢遠去的身影,在看一下手裡那現在依舊存在,而且宛如一朵真真正正的花般,迎著晚風,正微微的顫的它的花瓣的美麗花朵,蘇蘭不可思議的自言自語道:「這,他是怎麼辦到的?」

蘇蘭從來沒有看到任何人,包括他的老師在內,竟然能夠如此的運用魔法力量,甚至創造出了一個這麼美麗的花朵。

忽然,一個聲音,強制的侵入了她的腦中,在她的腦海裡說出了一句話:「這是他的魔法,以創造出生命型態為追求的目標的魔法,生命奇跡-水之含苞待放,具有很大的守護能力的魔法結界,同時,也是我的魔法。」

「生命奇跡!」喃喃的念出了這句話,忽然,蘇蘭想起來這個縈繞在腦海中的陌生聲音到底是從哪裡來的?

猛然的一個轉身,往後一看,那巨大的銀色身影,不知在何時,竟然站在她的背後了。

蘇蘭幾乎被嚇的差點跌倒了,手中的那朵魔法之花也不由的離手而去,蘇蘭驚呼一聲,眼看著那朵看來十分脆弱,就像是她的愛情一樣的花朵即將掉在地上了,蘇蘭眼中不禁露出了絕望的神色,這是約瑟頭一次送她的禮物,對她有著非比尋常的意義。

就在這絕望之際,那朵魔法的花朵忽然的飛了起來,飛到那銀色的身影的面前,懸浮在銀色身影面前的半空中,而那銀色的身影正不贊同的看著她。

亞芠,有著貪狼星外表的亞芠正不贊同的看著她。

看到花朵無恙,蘇蘭不禁鬆了一口氣,但是,當她在看到亞芠時,她的心中的絕望又更是高漲了起來。

無法自欺欺人,眼前這一個有著幻獸外表的「人」,才是真正的約瑟,但是,她卻無法接受,如果他是真正的約瑟的話,那麼,現在她所愛上的約瑟又是代表什麼意義呢?難道只是他一時的代替品?不,她無法接受這樣的答案!

似乎完全的瞭解蘇蘭心中的所思所想,亞芠遙望著令一個自己消失的方向,歎氣道:「他並不是我的代替品,他是我,而我也是他,只是……」

只是什麼?亞芠並未說出來,但是,他跟蘇蘭都知道他的意思,現在的他與新生的他之間的關係,就好像是一個是未來,已經完全成長的他,一個,卻是幼小單純的他,雖然都是同一個人,但是,卻完全截然不同,最明顯的,就是蘇蘭根本是把亞芠跟約瑟當成了不同的人來看待。

搖搖頭,亞芠歎氣道:「雖然這樣講有點奇怪,但是,我還是真的很謝謝你喜歡我,但是,為了你,為了我好,請你原諒自私的我,我希望你能夠不要在跟我見面了,不管是為了你們的目的,還是為你自己的情感。」

經過了兩年沉澱的亞芠,在看待新生的自己再度成長的同時,似乎也已經慢慢的有了一點的人味,開始懂得什麼叫做溫情了,所以,他真摯的希望,這一個唯一的一個對於新生的自己以正常人的眼光去看待,而且很明顯的喜歡上他的善良女子,不要因為這一段注定已經沒有希望的戀情而受到傷害。

蘇蘭何嘗又不知道亞芠所說的都是為了她好,但是,她向來具有的理智再這一個時候,不!應該說就再她看到那一雙美麗的黑色瞳眸的時候,就已經不知道飛到九霄雲外了,現在的她,完全管不住自己的心,也無法遏止她自己的情感。

看到蘇蘭低頭不答,亞芠在度的歎了一口氣,忽然,在亞芠的面前藍光慢慢的閃耀著,蘇蘭抬起頭來一看,卻見到,剛剛,約瑟送給她的那朵美麗的魔法花朵,現在,已經包在一團透明的美麗藍色光球中,遠遠的望去,就像是浸在一團美麗純淨的水中,展露著它朦朧的美麗。

慢慢的,包裹著魔法之花的水藍色光球飄到蘇蘭的面前,落到蘇蘭的雙手上,亞芠微笑道:「我,另一個我,約瑟,因為還不是很成熟,所以,這朵花本來應該很快的就會消失了,所以我又在對它加了點力量,讓它可以存留久一點的時間,希望你會喜歡。」

「這可是我……我們頭一次送花給一個女孩子,希望你會喜歡。」

「但是,我希望你不要再來這裡,不要再在來找另外的一個我了,如果,如果下一次,再讓我知道你再來這裡的話,那麼,我不敢保證在下一次,我不會因此而錯手的將你給殺死,再見了,蘇蘭小姐。」

隱藏在溫溫的笑意下,亞芠卻說著令蘇蘭心中一陣驚悚的殘酷言語,然後,亞芠又慢慢的又走向水中,直到消失不見。

而蘇蘭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樣的一個失魂落魄的回到了鎮上,她只知道,現在她的心中真的是一團的亂,關於王子殿下交代的任務,關於自己的情感。

慢慢的摩裟手中的盒子,在昨晚回來之後,蘇蘭她珍而珍之的找出了這一個精美的盒子,將那個由約瑟送她,再經過亞芠加持過,美的不可思議的魔花,放入了其中,並在外層設下了一個結界,不讓魔花的魔力散失,只要魔力還存在的一天,這朵魔花就會永保它絕不凋謝的神態,那麼,她也能夠自欺欺人的騙自己,她這段初戀也許還有希望!

不知道坐了多久,一陣的敲門聲驚醒了蘇蘭,回過神來的她這才驚覺得發現到,不知道何時,外面的天空已經大亮了,初升的朝陽正開始照耀的大地。

同時,一個熟悉的聲音傳來:「蘇蘭,你醒了嗎?」

是老師?蘇蘭匆忙的回應了一聲,穿好了衣服,打開了門,她的老師,米非耶依舊是一身的青衫飄飄的站在她的門外。

略帶責怪的,米非耶皺起了眉頭道:「蘇蘭,你是怎麼搞的,昨天我們大伙等了你一整夜,就要聽你說說看這魔狼王出現的情況,但是,你卻讓我們白等了,而且回來後一聲不響的就回房間。」

「瞧瞧你,我看你這兩天魂不守舍的,到底發生了什麼事?」隨即,米非耶一邊踏進蘇蘭的房間,又一邊關心的問道。

忽然,瞧見了放在桌子上,蘇蘭用來放置魔花的那個木盒子,感覺到裡面不可思議的魔力存在,米非耶不由咦的一聲,往前踏了一步,正想要拿起來看看,誰知道,一旁的蘇蘭臉色忽然一變,搶先米非耶一步,拿起了這個木盒子,直覺的藏在背後。

在看到米非耶猶疑、奇怪的眼神,蘇蘭也知道自己這舉動真的是很怪異,而且也對老師相當的不敬,蘇蘭煽煽的道:「老師,對不起,這東西是我的一個朋友送我的私人物品,所以……」

米非耶一舉手,截斷了蘇蘭的話,理解道:「算了,你不用在說了,今天我來,我是想要知道你昨天在空地上見到魔狼王的情況,看看它是不是有什麼弱點!」

到了一杯茶,將自己腦中的那些雜念完全的趨出腦中,蘇蘭慢慢的說著昨天聖狼王(亞芠)出現後的一舉一動,以及她自己觀察的結果,足足的說了快一個小時,蘇蘭這才將昨天的事說完。

米非耶靜靜的聽著蘇蘭的話,直到蘇蘭完全的說完了之後,米非耶凝重道:「蘇蘭,那根據你觀察的結果,這魔狼王如果真像你所說的那樣的神奇,擁有這麼大的力量,那依你看,以我們現在的力量有沒有辦法抓住它?」

「這是不可能的,憑我們的力量,想要抓住它根本是不可能的。」蘇蘭極為肯定的說著,對於這點,早在昨天她還不知道聖狼王的真正身份之時,光是看到亞芠在為其他人治病時所表現出來的力量她就已經有這種的感覺了。

再加上,她沒有跟老師說的,凱特及力奧,這兩個很明顯的功力強極一時的高手更是站在聖狼王,也就是亞芠的陣線,光是這兩人,如果到時候她們真的想要抓住聖狼王的話,第一個受到攻擊的,一定就是出自於他們的手。

光是他們昨天的表現,蘇蘭就知道他們已經可以讓他們所有人損失慘重,更別說那個外表是狼,實則是一個人的聖狼王,他到底具有多大的能力,根本無從推算,但是,光憑力奧昨天的那一番話及他們兩個的表現,她就可以知道,聖狼王亞芠絕對是非同凡響。

聽到了蘇蘭的判斷,米非耶心頭不由的沉重起來,對於自己的這個得意學生,他是絕對信的過的,何況她又是一個幻獸的專家,她說沒辦法,那就一定沒辦法了。

但是,事態卻又容不得他們退縮,歎了一口氣,米非耶道:「蘇蘭,但是,現在的情況是就算我們不可能抓住魔狼王,就算我們所有人都可能會因此死在魔狼王的手下,我們還是要一定要想辦法將魔狼王捉回去。」

「昨天,帝都裡來了一封緊急的聯絡信,是大殿下親筆,陛下在這幾天的病況越來越嚴重,殿下要我們不惜任何的犧牲,不惜任何代價,一定要在三天內,抓住魔狼王,帶回帝都,幫陛下治病。」

在蘇蘭難看的臉色下,米非耶沉重的說出了這一個令蘇蘭臉色大變的消息及命令。

蘇蘭驚呼道:「怎麼可能?半個月前陛下的狀況不是還很好?怎麼可能會現在變的這麼糟?」

米非耶凝重道:「不知道,我們不在帝都,所以我們不疑多加猜測,現在,我們只要想怎麼將魔狼王帶回去,一切等抓到魔狼王回到帝都在說吧!」

知道老師說的意思,極有可能,跟二殿下有關,不然,向來溫和的大殿下怎麼可能會忽然的下了這麼個嚴厲的命令?

一時之間,米非耶與蘇蘭不由的都陷入了沉默,不同的是,米非耶只是單純的想要如何的抓住亞芠這魔狼王,而瞭解到那不可思議的真相的蘇蘭考慮的事情就更多了。

沉思許久,蘇蘭忽然的一咬牙道:「老師也許有一個辦法可以將魔狼王帶回去。」

「但是,我們若用這一個辦法可能會激起魔狼王的怒氣,也許我們會得不償失也不一定。」在米非耶驚奇的注視之下蘇蘭忽然的說出了這一段話來。

聽到蘇蘭這麼的一說,米非耶驚喜道:「蘇蘭,你有什麼好方法?」

驚喜之下,米非耶不由的忽略了蘇蘭說出這一番話時,眼中所流露出來的一股哀傷的神情。

聽到老師的追問,蘇蘭咬咬牙,毅然道:「老師,原諒我現在不能告訴你我的方法,現在,我只請您轉告卡特隊長他們,我希望我們所有人可以在一個小時後做好離開這裡的準備。」

「而且,我希望一離開這裡,我們就要在最快的速度之內回到帝都,記得要在最快的速度之內回到帝都。」

「並且,老師我希望您老人家可以運用您的力量,要求帝都的魔法軍團與長老會所有人佈置出一級的守城之策。」

米非耶勃然色變,驚疑道:「一級守城?蘇蘭,你在說什麼?一級守城是只有在帝都遭遇到大軍圍攻,情況萬分緊急的時候才可以動用的,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

蘇蘭苦笑道:「老師,相信我,如果可以的話,我也不希望這樣做,但是,我實在是沒有把我可以說服他,所以我只好利用這種方法將魔狼王給引到帝都去,但是,,這確是我唯一可以想到的方法了。」

「如果我們還有時間的話……」低語著米非耶也聽不清楚的呢喃,蘇蘭歎了口氣。

米非耶一愣,卻見到蘇蘭已經先站了起來:「老師,事不宜遲,請老師先去做這件事吧,我去將魔狼王給引來,記得,我們只有一次的機會。」說完,蘇蘭頭也不回的往門外走去,留下了一臉若有所司的米非耶。

米非耶心裡暗暗的奇道,不知道是不是他心裡的錯覺,他怎麼覺得他這一個學生現在似乎有種一去不返的神態。

心中雖然的存疑,但是基於對自己的學生的信任,米非耶也不敢待慢,就在蘇蘭往外走去時,他也馬上的趕去安排各種事宜。
作者: ccwang99    時間: 2010-10-18 07:13 PM

第三章 私心作祟

在清陽鎮外,以米非耶與比東諸人為首的長老團與司達帝國的王宮禁衛隊的近兩千人的大隊人馬迎著初升的朝陽,正苦苦的等待著。

站在隊伍面前的比東靠近米非耶,疑惑道:「我說老火(比東對米非耶的匿稱)呀!你這麼一大早的就急急的將我們大伙全拉來這裡,到底你的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

正焦急的往四周觀望著的米非耶,再聽到比東的問話的時候,一皺眉道:「但願我能回答你的問題,現在我們就只能等待蘇蘭回來,我們就可以知道到底有沒有希望可以將魔狼王帶回去了。」

說著,米非耶不再理會其他人滿頭的霧水,繼續的觀望著遠處,心裡暗暗的焦急,怎麼半個小已經過了,而蘇蘭卻還不見人影?

忽然,米非耶眉頭一舒,喜道:「回來了,蘇蘭回來了,所有人準備了。」

遠遠的,一道冒著紅色的光芒的人影半浮半飄在空中,急速的往這一個方向飛馳而來。

來到近處一看,確是蘇蘭兩手各自夾帶著一望即知是在昏迷中的兩個人影,神情緊張的往這一個方向而來。

來到眾人的面前,蘇蘭不由分說的道:「快,所有人趕快準備離開,魔狼王隨時會追來,遲了就來不及了。」說完,在蘇蘭緊張的連連催促之下,眾人不敢輕忽,在卡特的指揮之下,大隊人馬飛快的往帝都的方向離去。

蘇蘭將人往事先準備好的馬車上一放,緊張的往像歸來之途,見沒有任何的跡象,蘇蘭這才放心的鬆了一口氣,但是能不敢大意的急急的催促著眾人的腳步。

在這同時,米非耶、比東、卡特、尼倫、亞薩五人已經聚集在蘇蘭的身邊,現在的他們所有人都是滿肚子的疑問,他們都知道蘇蘭現在所夾帶來的人就是那兩個被人稱為聖狼使的福隆祖孫,但是蘇蘭帶他們來幹什麼?

可別告訴他們,以他們為餌就可以引來魔狼王!

卻不知,現在眾人心中的念頭卻真的是百分之百的確中蘇蘭的打算。

歎了口氣,蘇蘭望一下眾人,道:「我知道你們想要問什麼,但是現在請你們先不要問,請你們相信我,有福隆祖孫在我們的手上,魔狼王絕對會追來的,現在,我只希望我們可以在魔狼王追來之前,先趕回帝都。」

蘇蘭講的沒頭沒尾的,弄得眾人不知道該怎麼反應,不過眾人也知道,以他們現在的力量來說,想要一舉擒獲魔狼王那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所以既然蘇蘭說有福隆祖孫可以引來魔狼王,那眾人也只好相信她了,加緊腳步,往帝都的方向前去。

到了黃昏時候,卡特找到了正坐在馬車裡照顧依舊再昏迷中的福隆祖孫的米非耶與蘇蘭,道:「大長老,現在快入夜了,大伙都累了,現在我們可不可以先停下來休息一晚?」

蘇蘭探頭出車外,看一下現在已經隱身在山的另外一頭,正不甘新的散發出最後一絲餘光的太陽,焦慮道:「隊長,我們不能連夜趕路嗎?」

卡特面有難色道:「蘇蘭小姐,連夜趕路不是不行,但是今天一整天下來,底下的弟兄們趕了一天了路了,到現在已經是很累了,現在距離帝都以我們現在的速度的話,最少還需要四天的時間,如果連夜趕路的話,那我不敢保證明天大家還有精神可以繼續的趕路。」

蘇蘭心中雖然十分的著急,但是她也知道卡特的話也沒錯,想了一下,最後蘇蘭道:「不然這樣,隊長,你們今天晚上就在這裡休息好了,我先帶著他們倆人先一步的趕回帝都去好了。」

卡特一愣,他實在是不明白為什麼蘇蘭一副這麼急的樣子?今天一整天下來,蘇蘭已經叫他們趕了快兩百里的路了,要不是現在帶的人士王宮禁衛隊的菁英的話,哪能夠走這麼快?

但是蘇蘭卻彷彿還嫌不夠似的,還不斷的催促著,今天一天下來,隊伍裡已經出現了不少的抱怨的聲音了,怎麼現在她還想要自己一個人先回去?

見到卡特低頭不語,蘇蘭還想要說些什麼,但是一旁的米非耶已經截口道:「蘇蘭,別說了,我們就在這裡休息一晚好了,要之欲速則不達,別那麼心急,就算魔狼王真的追來了也沒關係,不是正合我們意?」

「卡特,我們就在這裡休息一晚好了。」對蘇蘭說完之後,米非耶又轉頭對卡特說道。

接到米非耶的命令之後,卡特點點頭,馬上離開馬車,吆喝著所有人停止前進,找了一個地方,開始做紮營的動作了。

走出馬車見到所有人在準備紮營的動作,蘇蘭只能急在心裡,卻無法將她心中的焦慮說給人聽。

今天一早,她到約瑟家,出奇不意的將福隆與約瑟祖孫給制昏,將他們給帶了回來,卻又不敢他們回醒,主要就是因為她知道,主人與幻獸之間,往往有著一種其意的心靈的聯繫。

雖然不知道約瑟與聖狼王(亞芠)之間是不是也保有這種的關係,但是想來,既然亞芠現在所用的是他原本的幻獸貪狼星的身體,而他的意識應該會比所有人主人跟幻獸之間的關係更加的密切。

而她就是打算用這方法,在最快的速度將約瑟給帶回到帝都之後,再讓貪狼星找來。

也因此,她才不敢讓約瑟知道她正要將他們給帶回帝都,以免的約瑟知道了之後,連帶著約瑟的前身亞芠也會跟著知道。

她不敢想像萬一亞芠知道他們未經他的允許,就將約瑟給待到帝都時,會如何的狂怒,又會做出什麼事情來?

至於如果順利的將約瑟給待到帝都之後,引來亞芠的這一行動是好是壞,她已經無暇再去計較了,最壞的打算,她已經有了心裡的準備,在面對亞芠的怒氣之時,她有不惜以命來平息亞芠的怒氣的最壞打算了。

只可惜,這些話不能夠告訴任何人,她只能在心裡默默的承受著,同時,在她的心中也已經有了一番的打算了。

就在這大地陷入了一片昏暗的同時,在亞芠隱身的小湖中,經過了一整天沉眠的亞芠慢慢的由水中浮了出來,站在平靜無波的湖面上,寂然無聲的影子遙望天際,無聲的歎息道:「要交給我決定?太始,你也太瞧得起我了吧!這等大事豈是我一個人可以說決定就決定的?」

太始?隱藏在亞芠心中的一個名字,獸王的分身之一,太始?為什麼亞芠現在的心中會出現了這一個名字?而所謂的決定?又是要決定什麼?

在這兩年之中,除了變成以貪狼星的身份活動之外,亞芠的背後似乎又隱藏了許多難以對人言的秘密。

就在無聲的感歎之餘,亞芠忽然向是感覺到什麼不對勁似的,轉頭遙望約瑟家的方向,忽然,胸前隱藏在銀光閃耀的長毛之下,代表著雷霆神鷹雷羽的那一顆水藍色的幻獸結晶忽然的透過重重的銀色長毛,發出了閃耀的光芒,然後,恍如一分為二般,一到宛如影子般的銀藍色的巨鷹像是一道影子的由亞芠的身上衝天而起,在亞芠的頭上略一盤旋便像是一道閃電一般的往約瑟所著的地方衝去。

不到五秒鐘,亞芠忽然的爆發出了一股強烈的怒氣,透過了雷羽的眼睛,亞芠清楚的看到了現在在約瑟祖孫所著的小木屋裡,完全的一片的漆黑,根本沒有半個人在。

這也解開了,為什麼他沒有辦法感覺到約瑟的思想,因為,約瑟已經離開了他所能感覺到的範圍了,約瑟不見了。

夾帶在猛烈的怒氣中,亞芠渾身並發出了一股強大的力量,這股力量在亞芠仰天發出了怒嚎聲中,以亞芠的貪狼星的身體為中心,向四周猛烈的爆發出來,就像是一道強烈的颶風般一瞬間,將亞芠腳底下的小湖的湖水刮的一乾二淨,夾帶在湖水與颶風中的強橫力量,更是在一瞬間的將小湖四周的環境破壞的慘不忍睹,使的四周像是經歷了一場的毀天滅地的一般。

發洩完怒氣之後,兩道人影以著極快的速度來到亞芠的面前,同聲道:「頭兒,發生了什麼事?」這兩個人影正是凱特與力奧。

今天一整天,他們都隱藏在亞芠的四周,除了凱特回到鎮上對自己的同伴交代一些事情,順便買一些吃的之外,他們在無離開這裡半步,因此,忽然的看到亞芠有了這麼大的動作,令他們感覺到一陣的驚心。

深深的吸了一口氣,亞芠平復一下因為約瑟不見所帶來的怒氣,轉過頭來對著力奧與凱特道:「約瑟,我的新生消失了,我感覺不到他的存在,你們去查查,到底今天發生了什麼事?」

聽到亞芠所傳遞給他們的信息,凱特與力奧不由的一陣的吃驚,約瑟怎麼會不見了?這可是一件不得了的大事呀!

互望一眼,不在多說什麼,兩個人分頭的一往鎮上一往約瑟的小屋分別的前去察看。

看到力奧與凱特離開之後,亞芠胸前的幻獸結晶再度的發出了紅、黃、青的三色,金焰聖獅猛炎、撼地熊王暴王、風雷狂狐九尾,與先前的雷羽一樣,在沉睡在貪狼星的體內兩年之後,再度在亞芠的意志的激發下醒了過來。

一瞬間,亞芠那銀亮的身軀宛如錯覺般,一分為四,紅獅、黃熊、青狐,三道身影由他的身上分離了出來,在亞芠的意志指揮之下,分頭的往約瑟平常會去的地方去做察看了。

過了兩三個小時之後,亞芠所召喚出來的四幻獸不但將約瑟常去的地方查探了好幾次,甚至連方圓三十公里之內的每一寸地面都查過了,但是,就是不見約瑟的蹤跡,甚至連福隆也不見蹤影,到此,亞芠終於可以確定,約瑟失蹤了。

亞芠暗暗的咬牙,偏偏在這時候約瑟竟然失蹤了,現在,約瑟的失蹤不但關係到他能不能復體重生,還關係到不久之後的一件大事,亞芠心中的焦急實是非比尋常。

就在雷羽等回來不久之後,力奧與凱特也回來了,只是,在力奧的手中卻提了一個大胖子。

在力奧手中的大胖子亞芠認出來,這個大胖子是這個清陽鎮的鎮長馬可。

走到亞芠的面前,力奧最先開口道:「頭兒我跟凱特分頭調查的結果發現到,約瑟不見的原因,似乎跟今天早上斯達帝國的王宮禁衛隊忽然離開有關,所以我將鎮長給抓來這裡,頭兒你可以問問他。」

亞芠低下頭來盯著馬可,圓睜的銀輝雙目裡儘是駭人的殺機直瞧的馬可渾身冒汗,差點被亞芠就這麼的看的嚇暈了。

看了一會,亞芠忽然的用眼神說道:「我問你,斯達王宮的禁衛隊們到哪去了?」

馬可先是一愣,她被亞芠這前所未有的溝通的方式給嚇到了,幾乎以為自己是眼花了,不敢相信自己竟然在亞芠的眼中讀出了這一句話。

但是當亞芠再度充滿了殺機的又問了一次之後,馬可終於確定自己不是眼花,而是這一隻眾人口中盛傳,但是今天才頭一次見到的聖狼王真的是用這種方式在與他說話。

緊管驚駭莫名,馬可依舊不敢遲疑,急忙道:「我也不知道他們到底到哪去了,但是今天早上我曾聽他們當中有人說過,他們因為用強的抓……抓不到你,所以這次才由他們當中的一個人設計要引你到帝都去,所以我想他們現在大概已經在回去帝都的路上了吧!」

亞芠心中一動,再問道:「那個設計要引我到帝都的人是誰?他有打算要怎麼讓我到帝都去!」

「這我不知道!」馬可匆匆的說了這一句話之後,似乎又怕亞芠會不滿意,又補充道:「真的!請你相信我,他們今天早上走的十分的匆忙,一大早就匆匆的集合所有人到鎮外去了,我根本沒有機會在問的更詳細一點。」

隨即馬可又瞄了站在他旁邊的凱特一眼道:「不相信的話,你可以請凱特先生到帝都去問他的同伴,他們今天早上也是匆匆忙忙的就被卡特大隊帶走了,跟著他們一起回到帝都,他們也只來的及交代我說如果凱特先生有回來了話,就跟凱特先生說他們先跟卡特隊長到帝都去等他,要凱特先生到帝都跟他們會合。」

亞芠聽了沉思了一會,然後才道:「凱特,看來約瑟的失蹤跟禁衛隊脫離不了關係了,我們的人還要多就才會趕來這裡?」

凱特一躬身道:「昨晚我已經連夜將頭兒您的意思給傳了出去了,在今天中午的時候已經有了回應傳來了,預計所有人到達這裡的時間應該在五天之後。」

「最快的應該是在明天就可以來到這裡了。」凱特又補充道。亞芠點點頭道:「那好,凱特,你跟力奧就在這裡等其他的人都到,我先去追回約瑟。」

「如果五天之後,所有人都到了,而我還沒有回來的話,那我們就到斯達帝國的帝都去會合吧!」

凱特與力奧一愣,沒想到亞芠竟然要親自去追回約瑟,但是他們對於亞芠的命令卻也不敢違背,兩人便在一躬身道:「是!」

「對了!頭兒,那這個鎮長該怎麼處置?」力奧又想到什麼的問著亞芠。

亞芠看了已經下的臉色發青的馬可,淡淡道:「算了,這傢伙擔任這個鎮的鎮長雖說貪污又自私,但是也沒有犯了什麼不可饒赦的大錯,就放了他好了,只要好好的告誡他不得在犯錯就好了,不要傷他的性命了。」

凱特與力奧一愣,似乎想不到亞芠竟然會這麼說,這跟他們記憶中的亞芠一貫的行事作風完全的兩樣,以往不管是什麼人,只要犯在他的手中他可是不會饒赦的,怎麼,現在亞芠好像心腸變的軟了一點了。

儘管疑惑,但是他們還是點點頭,而一旁的馬可一聽到亞芠這麼說,可真的是比聽到什麼天樂還來的動聽,他知道,不管如何,這下他的小命總算是保住了。

亞芠對凱特與力奧點點頭,隨即,凱特、力奧、馬可看到了亞芠的背上突然的長出了一雙美麗的銀色翅膀,寬大的翅膀在亞芠的背上靈活的拍動了幾下,隨即又強力的揮動了一下,亞芠整個人,不!是一隻高大威武的銀翼魔狼就這麼的飛了起來,翅膀再一動,往外飛去了。

一旁的馬可不可思議的喃喃自語道:「怎麼可能?它竟然會飛?」

一旁的凱特與力奧相視一眼,對於亞芠長出翅膀,他們早在兩年前就已經看過了,對於亞芠與現在他所在的貪狼星的身軀到底隱藏了多少的秘密,他們早就學會了不要去研究了。

相視一笑,各伸出了一隻手,拉起了現在已經癱在地上的馬可,他們可要好好的研究,怎麼樣做才可以完成亞芠的交代,在不傷及他的性命之下又可以防止他繼續的為惡下去,這對於他們這兩個死神鐮刀小隊的小隊長可真的是一大難題呀!

盤旋在上空的亞芠在繞了這附近的山區一圈之後,他忽然想到了一件事,他忘記要問馬可,禁衛隊到底是走哪一條路了?而帝都的方向又是往哪去?

在附近的一個山頭落了下來,亞芠不禁感到啼笑皆非,他怎麼會忘記了?

遍搜枯腸,想著以前在雲陽學院中,他幾乎不怎麼注意在聽的地理課,想看看他到底記不記得斯達帝都在哪裡?

想了許久,亞芠終於放棄了,畢竟在雲陽學院的日子對他而言已經幾乎是上個世紀般久遠的事了,在加上他當時根本沒有用心在上課,現在哪裡還會記得?第一次,亞芠感到書到用時方恨少呀!

想來,亞芠不得不感歎禁衛隊的運氣之好,要不是今天剛好他在與「某人」通訊,無法同時的掌握約瑟的情況,或是約瑟現在是清醒的話,他都可以透過約瑟而很快的找到了他們,也不至於現在會陷入這種進退兩難的地步了。

這麼一想,亞芠心中對於那個帶走約瑟的人又有更多的把握,猜定是蘇蘭沒錯。

除了她這一個幻獸專家之外,又有誰會去注意到幻獸本身跟主人之間微妙的感應,更何況他本來就與約瑟是一體的,貪狼星與他本身更是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任憑是相距千里他一樣可以感覺到約瑟的所在,現在,他只好等了,等約瑟什麼時候醒來,他才可以找到約瑟。

不過,亞芠也沒有等多久,才剛剛在這山頭上等不到半個小時,亞芠忽然就站了起來,喃喃道:「找到了!」

話聲一落,亞芠整個人立即化身成銀劍一般的,橫越過天空,直往東方的某一點前去了。

而就在半個小時之前,當亞芠剛在山頭上落了下來的時候,外在亞芠東方三百公里之外的一處溪邊,斯達帝國王宮禁衛隊隊長卡特所選定的那一處決定過夜的紮營地裡,不知怎麼搞的,忽然的人群鬧了起來。

為中心處幾個大帳篷裡的一個帳篷中,有幾個人正一臉焦急的在裡面,仔細的一瞧,在這一個帳篷中,除了米非耶、比東、卡特三人之外,還有一個躺在帳篷裡依舊昏睡不醒的老人,福隆。

但是,約瑟卻不見了,忽然,一個人掀開帳篷的簾子走了進來,是一個步伐龍形虎步的豪邁年輕人,卡特一見到這個年輕人急忙的問道:「亞薩,找到人了嗎?」其他人也一臉焦急的望著亞薩。

亞薩先是看一下眾人,隨即搖搖頭道:「沒有,營區周邊都已經找過了,完全沒有蘇蘭小姐的蹤影。」

比東歎口氣道:「蘇蘭這孩子真是的,怎麼帶個傻子不說半句的就離開了?她到底在想什麼?」

「老火,蘇蘭留下的紙條真的只說她先回去帝都而已嗎?」比東轉過頭,對著一臉擔憂的米非耶問到。

米非耶將自己手中一直緊握的紙條遞給比東道:「你自己看看就知道了!」

接過紙條,比東將紙條攤開一看,上面只寥寥的寫道:「老師,我先帶約瑟回到帝都了,不用擔心我!蘇蘭。」

瞧完之後,比東再歎一口氣,若有所思道:「看來,真正與魔狼王有關係的應該是那個一直被我們所忽略的傻子了,不然蘇蘭不帶福隆,干麻只帶走那個傻子約瑟?」

「我想也是。」米非耶點點頭,也跟著歎口氣再道:「只是蘇蘭這ㄚ頭這次口風這麼緊,什麼都不說,令人摸不清楚到底她的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

「不行,我得出去找她!」自言自語的說了一下,米非耶立即轉身外帳棚外走出去。

比東一呆,隨即高聲的叫道:「老火,等我一下,我跟你一塊去。」

說完,又丟下一句:「卡特,這些人你帶好,好好照顧福隆,我跟大長老出去找蘇蘭長老,有消息的話發信號給我們,如果明天我們還沒回來的話,你就按照原定計畫,趕回帝都,我們自己會回去。」

說完,丟下了一臉呆愣的卡特與亞薩,也跟著走出了帳篷,帳篷外紅光一閃,等卡特他們走出去之後,已經不見米非耶跟比東兩人的身影了,只留下兩人面露苦笑。
作者: ccwang99    時間: 2010-10-18 07:15 PM

第四章 天使幻獸


在距離禁衛隊的駐紮營地東方五時公里外的一個依山傍水的小空地上。

原本空無一人的小空地上忽然的由空中落下了一顆巨大的火紅光團,光團散去之後,出現了兩個人。

這是一個年輕的女郎與男子,只是,現在那個男子正頭腦低垂的趴在女郎的背後,讓女郎背著。

而這個女郎看來約二十四五歲左右,穿著一套寬大的青色衣袍,面貌稱不上美貌,但是別有一副靈氣逼人的神態,只是現在她的臉上難掩疲態,渾身更是香汗淋淋,弄得自己身上的寬大清袍緊緊的貼在身上,露出了她一身的苗條曲線。

這兩人正是留書先行離開的蘇蘭及被蘇蘭帶走的約瑟兩人。

看看四周,蘇蘭疲憊的歎口氣道:「沒想到帶個人一起走,會這麼累,用盡了全力一次還只能飛行不到十公里,短短的五十公里,竟然已經快要耗盡了我的魔力了,看來明天真的要雇輛馬車了,不然恐怕還沒到帝都我就先累死了。」

隨即,蘇蘭又苦笑道:「你這冤家,我真的是不知道到底我這樣做是為了帝國無辜的千萬百姓免於戰禍,還是不忍你就這麼消失,我自己現在都不知道我在幹什麼了,但願我不會後悔我的決定才好!」

「姐姐,帝都在哪裡?你要帶我到帝都做什麼?爺爺呢?還有,我就約瑟不是叫冤家!」

本來只是自言自語中的蘇蘭,沒想到原本低垂著頭的約瑟會忽然的抬起頭來,睜著一雙純潔的瞳眸,問著她。

猛然的被約瑟給嚇了一跳,蘇蘭忍不住的驚呼一聲:「約瑟,你什麼時候醒過來的?」

約瑟顯然也被蘇蘭的驚叫聲給嚇到了,訥訥的說不出話來,而蘇蘭這下可覺得不對勁了。

剛剛因為約瑟在昏迷中,而且她急著要離開又不想要驚動別人,所以她不加思索的就將約瑟給綁在自己的身上,但是,現在約瑟醒了過來,四下雖然沒人,但是自己一個年輕的女子背著一個大男人這可不像話,急忙的姐咖自己身上那條將約瑟綁在身上的布繩,將約瑟給放了下來。

轉過深來面對著約瑟,赫然發現到自己與約瑟站的太近了,臉上不由的一紅,隨即的退後了幾步,再問道:「約瑟,你是什麼時候醒來的?」

約瑟訥訥道:「就再剛剛姐姐在天上飛的時候,我就醒了,姐姐,我們要到帝都去做什麼?」

聽到約瑟的反問,蘇蘭柔聲道:「約瑟,乖,聽姐姐說,在帝都有人生病了,需要約瑟的幫助,所以姐姐要帶約瑟到帝都去幫助那個人好不好?」

約瑟點點頭,乖巧的道:「好呀!約瑟最喜歡幫助別人了,可是……」說著,約瑟有忍不住的遲疑道。

蘇蘭緊張道:「約瑟,可是什麼?」

約瑟為難道:「可是爺爺說過,只有聖狼王可以幫人治病,約瑟不可以幫人治病呀!」

似乎是聽到了約瑟口中的話有點奇怪,蘇蘭暗暗的尋思什麼叫做只有聖狼王可以幫人治病他不可以幫人治病?

陡然靈光一閃,蘇蘭忍不住驚喜的問道:「約瑟,你是說你也會像聖狼王一樣的替人治病?」

約瑟點點頭道:「對呀!約瑟看到那些來治病的叔叔伯伯們,約瑟知道自己可以替他們治病呀!」

蘇蘭幾乎不敢相信,再一次的確定道:「約瑟,你真的可以幫人治病?你怎麼知道你會幫人家治病的?你以前有試過嗎?」

約瑟搖搖頭道:「沒有,我沒有幫人治過病,不過,我道是常常幫一些小動物治病,我也不知道我為什麼知道我會幫人治病,不過我就是知道我會就是了。」

「啊!遭了,爺爺說這是秘密不可以跟人家說的,姐姐,你不會跟別人說吧!」忽然的驚叫一聲,約瑟如臨大敵的問著蘇蘭。

蘇蘭本來是十分震驚,但是又聽到約瑟那天真的問語,不由的啞然失笑,隨即又想通了,既然約瑟跟那個聖狼王體內的意志本來是同一人,那也許那人會的東西約瑟應該也會吧!她也不必這麼大驚小怪的了。

想到聖狼王,蘇蘭忽然的也想到了她忽略的一點了,急忙道:「約瑟,那姐姐拜託你,請你跟姐姐伊起到帝都去幫那個人治病好不好?」

約瑟為難道:「可是爺爺說我不可以幫人家治病的呀!」

蘇蘭一愣,但是她知道福隆在約瑟心裡的地位,不忍為難約瑟,正再她苦思該用什麼方法來說服約瑟時。

忽然約瑟顯的十分的高興道:「姐姐,太好了,我想到了,姐姐可以請聖狼王幫忙治病呀!聖狼王已經快到這裡了。」

蘇蘭先是一愣,隨即大驚失色,沒想到她千防萬防,最不想要發生的是竟然發生了,慌急道:「約瑟,你知道聖狼王要來了嗎?」

約瑟點點頭道:「對呀!聖狼王已經快到了。」

蘇蘭忍不住的呻吟一聲,她怎麼忘記了,主人跟幻獸之間是相對的,幻獸可以察覺出主人的位置,主人當然也可以知道自己的幻獸的所在地了。

蘇蘭邊將手伸到自己的懷中,掏出了某樣東西,邊引開約瑟的注意力道:「約瑟,聖狼王還有多久會到?」

約瑟抬頭望項漆黑天際的某一點,在那裡有著一顆入眼幾乎難辨的快速銀色流星已著匪夷所思的速度往這裡直衝而來。

約瑟道:「就快要到了,很快就要到了。」話才說完,剛剛轉過頭來對著蘇蘭,他就看到蘇蘭正準備要將手中的東西灑向他。

約瑟一愣,疑惑道:「姊姊,你要幹什麼?」

手半伸出來的蘇蘭沒想到約瑟竟然這麼快的就將頭給轉了過來,手停在半空中灑也不是不灑也不是,一時之間陷入了十分尷尬的地步。

聽到約瑟的問話,蘇蘭尷尬的一笑道:「約瑟,聽姐姐的話,你好好的睡一覺,等你醒來的時候我們就已經到帝都了。」

說完,蘇蘭正想要將手中的藥粉給灑向約瑟,忽然,一道生硬至極的聲音硬生生的闖進了她的腦海中:「住手!」

隨著聲音的闖入,蘇蘭不由的一陣花容失色,對於這硬闖入別人腦海中的聲音她太熟悉了,不正是亞芠的聲音?難道她最擔心的事情已經發生了?

很快的痾蘭就已經確認了她的惡夢成真了,就在她不信邪的要將手中的催眠藥粉給灑向約色的同時,忽然,亞芠的一聲冷哼聲又再度的闖進了她的腦海中。

接著,她忽然的看到了由空中,一道光亮銀藍色的影子撲空而下,比這道影子還要快速的是一道電蛇,準確的打中了蘇蘭她那只握著催眠藥粉的手。

「阿!」的一聲,蘇蘭觸電般的渾身一僵,手再也抬不起來了,同時,在她的面前,一隻渾身亮銀色,渾身包裹著電芒,雙翅展開有一公尺大的神俊雷鷹,由空中落到她與約瑟的面前,阻擋了她與約瑟的視線。

蘇蘭一愣,她不只到這隻老鷹從哪裡來的,試探的將右手又往懷裡一伸,才一伸,這只雷鷹的身上忽然的又射出了一道電芒,再度的打中了她的右手,二度受創之下,叫蘇蘭忍不住的悶哼出聲。

蘇蘭不由的懷疑起這只雷鷹,看它的樣子,分明是以為她要對約瑟不利,所以在保護約瑟的前提之下,不准她做出任何的舉動來。

但是它是從哪裡來的?

就她所知,她從沒有見過這種類型的幻獸存在,光是第一型態就有這等的威力與神俊,那誰能夠將它馴服?如果鎧化的話又會是怎樣的一個狀況與威力?

同時,蘇蘭心中隱隱的想到了一個人,這只奇怪的幻獸會出現在這裡,而且好像是要保護約瑟的樣子,只又一個可能,那就是它是跟剛剛的那個她絕不願意聽到的聲音有關!

看來,現在她是不可能逃的過了,這下,她的計畫全部都泡湯了,而且,接下來她會發生什麼事情,連她自己也不敢說,至少知道一件事,那就是她絕對是不會好過的。

現在,有這只雷應在這裡看著她,她動是不能動了,只能等那個聲音的來到,趁這個時間,蘇蘭不由的打量著約瑟。

現在透過這只雷鷹的身形間隙,蘇蘭可以清楚的看到了約瑟正滿臉好奇的望著這只雷鷹,臉上儘是迷惑的神情,一幅感覺上好像很熟悉但是卻又不知道的迷惑樣子。

蘇蘭暗歎一聲,這下她真的是絕望了,她光是看到約瑟的樣子,就知道他對於這只雷鷹其實是熟悉的,只是現在不知道而已,那麼,這不就表示這雷鷹一定跟約瑟他有關,而且,也就是說一定是那個人所派出了?

果然,不到五分鐘,忽然的,蘇蘭感覺到一陣令她不寒而慄,恍若實質的可怕殺氣攏罩在她的四周,令她由骨子裡感到發寒,現在,就算是沒有這只雷鷹的存在,蘇蘭自知她也已經不可能將約瑟給帶離這裡,因為,光是這一陣可怕的殺氣已經叫他不得動彈了。

終於在這一刻,蘇蘭終於知道自己到底犯了多大的錯了,有這麼一股殺氣的人,她不敢想像自己如果真的將他給引到帝都的話,她不敢想像那會是怎樣的一種地獄的光景。

現在,她只希望那個人不要遷怒於其他的人,一切,就由她自己來承擔就好了。

隨著這一股殺氣越來越濃厚,一道燦爛美麗的不可思議的流星由天而降,沒有蘇蘭意料中的那種急速撞擊的重大聲饗,只是銀光忽然的大盛,宛如是一顆小小的銀色的小太陽般,刺的蘇蘭的雙眼不由的眼前一陣的花白。

待蘇蘭兩眼恢復正常之後,在她眼前的,雷鷹已經不見了,但是取而代之的卻是叫蘇蘭感到更加可怕的一隻高大威武的銀色魔狼,那個她既想要引他到帝都卻又不想要讓他在這時候追上來的那個人終於追來了。

一瞬間,蘇蘭一看到那雙銀色的瞳眸時,渾身竟不由自主的泛起了恐懼的顫慄,在那雙銀眸中,蘇蘭並未瞧見任何的感情存在,既沒有任何生氣的樣子,也沒有任何的憤怒的感覺,有的,只是一片的空白,一片的虛無,完全的沒有任何感情存在這雙眼睛中。

這種感覺在蘇蘭從前在這雙眼睛中講過話之後的現在,更是令她益加的恐懼,因為,她感覺到,現在眼前這一個約瑟的前身已經把她當成了一個死物了,已經認為她是一個死人了,而沒有人會對一個死人,對一個死物憤怒生氣的。

這一點的認知,叫蘇蘭心中更是跌到絕望的谷底了,原本,她還冀希眼前這一個「人」可以聽她解釋的,但是,現在她知道她是癡心妄想了。

雖然絕望的知道今天晚上自己已經是難逃死於非命的命運,但是,一有這種的認知之後,蘇蘭反而有種豁出去的感覺,她道:「我知道我的所作所為無法獲得你的見諒,我也知道你要殺我,但是,再你殺我之前,我一些話想要說!」

等了一下,亞芠沒有任何的反應,壯著膽子,蘇蘭又續道:「請你相信,我絕對沒有任何要傷害約瑟或是你的意思。」

「也許我現在沒有這個資格這麼說,但是,這是我的真心話,就算我會粉身碎骨,我也不可能回傷害到約瑟的!」臉上不由的流露出了會讓任何人為之心碎的淒苦笑容,蘇蘭在這時候反而敢暢其所言。

隨即,蘇蘭又道:「你知道嗎?以前我並不相信所謂的一見鍾情這種事,我認為這是那些無所適事的無聊人士編出來的神話,但是,沒想到我以前嗤之以鼻的事情卻真的發生在我自己的身上了。」

「就在我初見到約瑟的時候,我才知道原來這是間真的是有那種所謂的一見鍾情,也有那種所謂的為了所愛的人不惜犧牲自己的那種愛情。」望著一旁迷惑的看的亞芠的約瑟,蘇蘭不由的說出了一番深情的話來。

「我承認,我私自將約瑟迷昏帶走,除了想要藉此讓你幫助我們之外,我的心中也的確是包含了很大的私心,因為我不想要他就這麼的『死』在你的手中。」

「雖然,在別人的眼中她只是一個傻子,雖然在你的眼中她只是一個佔據了你身體的一個陌生人,但是,他偏偏就是我所愛的人,我既不想也不忍心的看到他就這麼的死去。」

「也許你有你的理由,畢竟,約瑟的身體本來就是你的,但是,他既然出現在這個世間,那一定有他的理由的,況且,他也是一條生命,也是一個人,我真的是不忍心看到他就這麼的消失在這人世,在這世間上還有那麼多的美好他還沒有經歷過,我絕對不忍讓他就這麼的消失。」

「為此,即使我知道我是自不量力,但是,我還是願意的賭一賭。」

臉上再度的露出了心碎的笑容,蘇蘭再度的道:「這些都是我的心理的話,但是,原來我自己也不知道,直到剛剛,你的出現,我自知必死無疑這才讓我想通了,原來我自己竟然在這短短的不到兩天的時間就愛的約瑟這麼的深,甚至死在你的手中也不後悔。」

「來吧!很感謝你願意聽我說完,我知道你現在想要殺我了,你就來吧!但是,為了約瑟,為了我自己,我不會束手就擒的,我會全力的反抗的。」

說完,蘇蘭叫道:「約瑟,聽姐姐的話,你到旁邊去,姐姐有事要跟聖狼王說。」

約瑟搖搖頭道:「不要,姐姐,你是不是要跟聖狼王打架,我幫你好了,姐姐你打不過聖狼王的。」

蘇蘭一愣,隨即苦笑道:「約瑟謝謝你了,姐姐不要緊的,姐姐也不是要跟聖狼王打架的,乖,聽姐姐的話,到旁邊去。」

「噢!」約瑟聽到蘇蘭說的話之後,噢的一聲,乖乖的對著照著蘇蘭的話走到一邊去了,但是走到一半,忽然轉過頭來對著亞芠道:「聖狼王乖乖,不可以欺負姐姐噢!不然我會打你的屁股的唷!」

說完之後,約瑟這才又走到一邊去,但是兩眼仍然直直的望著亞芠與蘇蘭。

從剛剛就一直靜靜的亞芠,在約瑟走到一邊的同時,忽然的一扭頭,對著約瑟的所在輕輕的望了一眼,一瞬間,由他身上發出了淡淡的水藍色的光芒,包圍在約瑟的周邊,蘇蘭一望即知是一種的結界,魔法能量的護盾。

轉回頭來,亞芠的眼神終於有了變化,他感歎的說道:「他真的跟我不一樣,完完全全的不一樣!」

不知道亞芠忽然說這個要幹什麼,蘇蘭靜靜的等亞芠繼續的說下去:「蘇蘭,你也不簡單,才不過兩天的時間,就能夠讓約瑟這麼的相信你,可見你真的是付出了你的真心,所以約瑟才會這麼的相信你。」

「你知道嗎?其實我並不相信人,不相信人心,不信那些沒有經過時間考驗的人心,絕對的不信任!」

語出驚人的亞芠,用著一種低回的語氣說著這一番莫名其妙的話來,雖然不知道亞芠為什麼會這樣說,但是,因為亞芠是以眼神來傳遞他的意念,所以蘇蘭更是能夠直接的窺視到亞芠說出這句話時的那種心裡的哀傷與痛恨,那是要經歷過多少的打擊,在會說出了這一番,不相信人,不相信人的心的失望透頂的話來?

「約瑟,這個新生的我,卻跟我不一樣,對他而言,現在的世界一切是這麼的美好,這麼的新奇,活在他的周圍的人都是那麼的善良,所以讓他的週身充滿了光環,看來是這麼的美好而絢麗,這點,是他與我最大的不同,完完全全的不同。」

「為了你,他甚至對我抱持的不信任的態度,因此,蘇蘭,我給你一個機會!」

眼露奇妙的神情,亞芠悠悠道:「也許是看約瑟看久了,所以受到他的影響,也許是我還不想這麼早的就見血,也或許是我不忍你就這麼白白的死在我的手中,也許的也許,反正,你可以當成是我畢生以來頭一次的良心發現,如果你知道了我的真正身份的話,你就會知道我這個良心發現是有多麼的可貴呀!」

「三招,蘇蘭,如果你可以接下我三招的話,那麼,我不但原諒你,而且也幫你去治療那一個你不惜冒生命危險,也要引我去替他治病的人治療,如果你可以接下來的話。」亞芠暗暗的奇怪,自己怎麼會說出了這麼的一番的話來,而且還會真的打算這麼做,也許真的就像自己所說的,心境已經跟以前的他不太一樣了!

但是,亞芠的這一番話卻叫蘇蘭心中不由的又生起了一股希望,只要她接下亞芠的三招的話,那麼她就可以達成了任務。

當然,蘇蘭也不是傻子,她也知道,亞芠之所以敢這麼說就一定是算定自己絕對不可能會接下他的三招的,但是,即使希望渺茫,蘇蘭還是只能緊緊的抓住了這一根的稻草,唯一可能救命的一線生機。

亞芠忽然的退後了幾步,淡淡道:「蘇蘭,你是個魔法師吧?那我就用魔法來出招好了,好好準備吧!」

緊張的點點頭,蘇蘭全身灌注的注視著亞芠,既然答應要接亞芠的三招,那她就不能躲,要結結實實的接下了亞芠的出招,當中的風險當然是不用說的,尤其是面對著亞芠這一個令她感覺到高深莫測,深覺無法取勝的對手,蘇蘭更是不敢大意,但是,蘇蘭還是有點自信的,雖然無法取勝,但是她就不相信她會連區區的三招都擋不住。

看到亞芠站定了之後,蘇蘭忽然的嬌喝一聲:「安琪兒鎧化!」

隨著蘇蘭的話聲一落,蘇蘭渾身接冒出了火紅色的光焰,紅色的光焰看來既絢麗又燦爛。光焰閃過之後,就在蘇蘭的身上忽然的出現了一副輕薄的火紅色盔甲,與一般的幻獸有點不太一樣的是,蘇蘭的這一副盔甲看來竟然像是水晶般的材質所構成的,略帶半透明的晶瑩盔甲,沒有頭盔的部位,兩肩呈現角錐狀向兩側平伸,盔甲的保護位置只在胸前,而在心口處還有著一顆約十公分大的帶著紅光的魔幻晶。

另外就只有在手肘至手腕間有著盔甲,除此外就沒有盔甲的覆蓋了,看到蘇蘭現在身上的盔甲,亞芠不由的眼神一凝,光看蘇蘭盔甲的覆蓋部位應該只有在中級的四至五階魔幻鎧左右。

但是亞芠卻敏銳的感覺到,當蘇蘭穿上這一身的魔幻鎧之後,身上的能量卻暴增,現在她所具有的能量不下於當初的九階白金角蟒的能量,這是他除了貪狼星之外,頭一次見到這麼奇特的幻獸。

似乎是察覺出了亞芠的疑惑,蘇蘭泰然道:「注意了,我的安琪兒是十大高手之首的血獸皇所研究出來的,同時具有光與火兩種屬性的奇異幻獸,所具有的力量不亞於九階的帝王幻獸,我將它稱之為曙光星火安琪兒(天使系),具有你想像不到的力量。」

亞芠不由的無言的一笑,以前他就曾經聽說過有人專門研究蘊含複數屬性的幻獸,不是那種隱藏的屬性,而是真正的擁有兩種屬性以上的幻獸,看來,蘇蘭的安琪兒就是這類的幻獸了。

不多言,在亞芠的身體面前忽然的出現了一顆約五十公分大小,水藍色的光球,亞芠無聲的清喝一聲:「生命奇跡之水的漣漪。」

抬起了右手(右掌?)輕輕的一處這一顆能量球,忽然之間,以這一顆水元素魔法能量球聚合體為中心,開始慢慢的,起了震動,然後,一圈圈,宛如水面受到干擾而以干擾處為中心,向四面八方散發出一圈又一圈的水之漣漪,波光閃耀,溫柔的藍色光輝以亞雯及能量球為中心的向四週四出了它的能量,看來是既美麗又炫目,美的叫人忘記了它那一層層的漣漪中蘊含了多可怕的能量。

但是正面面對的蘇蘭卻無暇去欣賞這水漣漪的美麗,當亞芠在一瞬間聚集出那顆蘊含了不可思議龐大能量的魔法球時,她的臉色已經是大變,知道如果自己不盡全力了話,根本抵擋不住亞芠的這一招的。

無暇去探究亞芠為什麼完全不需要唸咒就可以施出魔法,蘇蘭右手一伸,一把約五十公分長的火焰法杖出現在她的手中,將法杖正對著亞芠,蘇蘭口中急速的念道:「守護火焰奧秘,在火焰中死亡與重生,掌握神聖之焰的神靈,請聽我的乞求,藉由火焰奧秘的祝福,渡過焰光之橋,來到人世的彼端,展現火的神聖,燃盡一切的不潔-鳳凰神焰。」

剎那間,隨著蘇蘭的話一落,在蘇蘭的面前,忽然的出現了一個火焰的繭,由繭中傳出了清脆的鳴聲,接著,繭上的火焰忽然的一盛,接著,一隻渾身由烈焰構成的美麗火鳥破繭而出。

約一人大的火鳥剛好在亞芠所發出了第一個水漣漪到達蘇蘭的面前,替蘇蘭擋了下來。

水的漣漪碰上了火的鳳凰,水火相交之下,並發出了巨大的爆炸聲,當第一聲的爆炸聲還沒有消失之前,第二聲的爆炸聲又再度的傳了出來,原來是第二層的漣漪又到了,然後,第三聲,第四聲,第五聲……一聲接著一聲,爆炸聲不絕於耳。

隱藏在火焰鳳凰背後的蘇蘭,似乎也感到這一聲聲的爆炸所產生的震力,令她的臉色越來越是慘白。

沒有正式學過魔法的亞芠不知道,他只是很意外蘇蘭竟然只是施出了一招鳥形的火焰,就輕易的阻擋下了他七成的力量所施出來的水之漣漪。

但是蘇蘭卻是有苦自知,這一招鳳凰神焰可以說是她最厲害的一招火焰魔法,一般的魔法師不說施展,連聽都沒聽過,而且施出了這一記魔法,足足的耗去了她全身一半的力量,最可怕的是,鳳凰神焰本來是攻擊性的魔法,但是,卻在亞芠的這一記看來美麗而溫柔的水之漣漪之下,卻讓她感覺到光是維持著鳳凰的攻擊型態都很困難了,要攻擊,談何容易?

恍若無窮無盡的爆炸聲與爆炸的震波,叫站在近處的蘇蘭光是防禦這些就足以叫她不戰而敗了,看到亞芠面前的魔法球幾乎一點能量消耗的跡象都沒有出現,蘇蘭感覺到自己在守下去一定穩敗無疑。

拼著受傷,蘇蘭忽然的嬌喝一聲,硬是在自己的面前步下了一層的火焰結界,然後強力的催使火焰鳳凰往亞芠飛去,亞芠只見原本雙翼盡展的火焰鳳凰忽然的將雙翼一斂,然後像是一隻火焰之箭般,將全部的力量集中在一點,硬是突破了一層又一層的水之漣漪,直直的插入了水魔法球中。

霎時,水火兩種能量激烈的反應起來,轟的一聲,水魔法球因為火焰鳳凰的干擾,產生了爆炸,同歸於盡。

遠比剛剛的爆炸要大上十來倍的威力,江蘇蘭勉強布下的火焰結界轟破,並且將她給吹離了原地,弄得她渾身狼狽不已,掙扎的回到原地的蘇蘭卻看到了一副令她不敢相信的景象。

那個爆炸幾乎就在他面前的亞芠渾身卻一點事都沒有,爆炸對他來講就像是一點的微風般不足為慮,原因就在於現在站在亞芠面前的那一隻與他同高的金焰獅子。

蘇蘭不由的張口結舌,她幾乎不敢相信,她剛剛豁出了一半的魔力招喚出了一隻火焰鳳凰,好不容易將亞芠那看似隨意施出的一記魔法同歸於盡,還搞的自己狼狽不堪。

但是,現在亞芠卻又在極為輕易之下,也像她剛剛那樣,同時的招喚出一隻金焰獅子,而且看這子金焰獅子的樣子,不正是像傳說中的火焰魔法中被列為禁招的金焰之獅嗎?

不知不覺的驚呼出聲,蘇蘭由亞芠的眼中接到意念道:「金焰之獅?你是說魔法中也有跟我的猛炎類似的魔法嗎?這倒有趣了,不過,這可不是什麼金焰之獅,而是金焰聖獅-猛炎。」

無暇去想其中有何分別,蘇蘭知道不能讓亞芠在一次先發動攻擊,不然她就會在陷入兩難的地步,嬌吒一聲,蘇蘭忽然的將火焰法杖收回,兩手向外一攤,成大字型。

接著,原本蘇蘭身上火紅晶瑩的魔幻鎧上的紅色忽然的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晶瑩的盔甲開始散發出了淡淡的白色光芒,而且越來越亮。

知道蘇蘭現在可能要用出另外的一個光的屬性,亞芠饒有興致的靜待蘇蘭準備完畢,頭一次碰上光屬性的魔幻鎧,他到要看看光屬性有何奇特之處,畢竟,他可也是光屬性的人。
作者: ccwang99    時間: 2010-10-18 07:17 PM

第五章 異智鎧化

當蘇蘭身上的光芒到達了某一個程度之後,全身的光芒忽然的全都聚集在她的背後,露出了一身已經變的完全透明的盔甲來。

這時,亞芠終於知道為什麼蘇蘭會稱呼自己的魔幻鎧為安琪兒(天使)了。

聚集在蘇蘭背後的光芒並未消失,反而由蘇蘭的兩肩起形成了兩片宛如翅膀的光芒,看來還真的像是天使一樣。

亞芠點點頭,忽然的長嘯一聲,身前的猛炎也跟著咆嘯了一聲,金色的火焰忽然的漲大了一倍,使的猛炎的身型看起來變大了不少。

一個猛撲,猛炎撲往蘇蘭,蘇蘭背後平身的光翅忽然的高高抬啟,然後散發出強烈的光芒,然後猛然的往下一揮,蘇蘭整個人幕然的往上一飛,躲過了猛炎的撲擊。

接著,身在半空中的蘇蘭一雙光翼忽然的下揮,將猛炎整個包在光翼之中。

蘇蘭背後的這雙光翼顯然有著不可思議的力量,猛炎的前衝的威勢看來如此的猛烈,但是一碰到蘇蘭的這一雙看來是由無形的光所組成的羽翼時,卻完全的無法脫離這雙羽翼,整個冒著火焰的身子在光芒中只能怒吼連連,任憑身上的烈火燃燒的再猛烈,一觸到白光就完全無作用的餘地。

困住了猛炎之後,蘇蘭忽然伸手在自己左胸上的魔幻晶一觸,隨著手掌的一觸之下,一道類似長槍狀的白色光芒由魔幻晶上出現了。

握住這支宛如實質的光芒之槍,蘇蘭嬌喝道:「光雷槍!」

光槍脫手而出,射向猛炎,似乎也感覺到這一把光雷之槍來勢洶洶,猛炎忽然發出了驚天動地的大吼,原本足足三公尺多的身軀幕然的縮水了一半,然後,由口中,噴出了炙烈的金黃光焰,正正的噴向了那把光雷之槍。

金焰與白光相碰,竟然無聲無息的消失了,似乎是同歸於盡,連帶著,蘇蘭的光之翼也被猛炎的金焰給燒出了一個洞,剛好足以讓身型縮小一半的猛炎脫出。

一脫離光之翼的禁錮,猛炎立即狂怒的往半空中的蘇蘭撲去,而發現到被猛炎脫出她的控制,蘇蘭心頭一震,本想要多開猛炎的撲擊,但是,忽然之間,蘇蘭紅潤的臉色忽然一白,悶哼一聲,整個人就這麼由五公尺的空中掉到地面上,讓猛炎撲了個空。

亞芠一愣,不由的暗歎蘇蘭的反應敏捷,但是,她別以為這樣就可以脫離猛炎的攻勢。

果然,猛炎雖然撲了個空,但是一發現到自己的目標脫離了自己的控制範圍,立即的在空中的一扭身,改變了自己的方向,調頭的往落到地上的蘇蘭撲去。

慢著!就再猛炎快落到蘇蘭的頭上時,亞芠剛好看到掉在地上的蘇蘭竟然這麼的軟倒在地上,身上的盔甲竟然也變回了原先的紅色,只是現在不若剛剛的亮紅晶瑩,卻顯的十分黯淡的暗紅色。

亞芠臉色一變,原來蘇蘭剛剛不是應變,而是不知道怎麼搞的用盡了身上的魔力,魔力透支的昏倒了。

看到猛炎不留情的撲往已經昏倒不知人事的蘇蘭,殺人盈萬的亞芠不知道怎麼搞的忽然的感覺到心中一震,幾乎是不加思索的,收回了猛炎。

但是,比亞芠的動作更快的是,一到人影忽然的竄到猛炎的面前,豁盡全力的一掌將猛炎給打回頭,同時,猛炎也化成了一道的紅色光芒,收回到亞芠的身上。

亞芠心中一震,那個一掌將猛炎打退的不是剛被他保護在結界中的約瑟是誰?

眼看到約瑟現在渾身狼狽不堪,身上的衣服破的破爛的爛,看來他是看到蘇蘭陷入決定而豁出全力,打破了他設下的結界,阻擋了猛炎的攻擊,所以看來才會這麼的狼狽不堪。

這時,約瑟憤怒的看一下昏倒在地的蘇蘭,生氣的對亞芠道:「壞聖狼王,你欺負姐姐,我要打你。」

亞芠先是一愣,隨即好笑道:「憑你?」

約瑟直直的看著亞芠,不,應該是說他現在正看著貪狼星,忽然極有智慧的道:「我知道我打不過你,但是,我也感覺到,我以前好像有跟姐姐一樣的幻獸,所以,我現在就要跟我的幻獸一起來打你。」

亞芠本來是感到一陣的好笑,但是看到約瑟認真的樣子,亞芠可覺得不好玩了,約瑟就等於他自己,他知道約瑟現在說出來的話絕對是百分之百的認真的,但是,他現在哪來的幻獸?難道……

約瑟看著亞芠,自言自語道:「我可以感覺到我的幻獸就在我的身邊,我要叫他了。」簡直是廢話,約瑟,也就是亞芠的幻獸不正是貪狼星嗎?現在,亞芠意志存在的貪狼星不正是站在他的面前。

約瑟臉色一整,喃喃道:「我好像記得,姐姐是這麼說的,鎧化,我的幻獸!」

來不及阻止約瑟說出這句話來,亞芠心中不由的大罵笨蛋,現在的情況可遭了。

雖然現在貪狼星的身軀由他的意志在主導,但是,畢竟貪狼星的身軀不是他本來的身軀,再加上貪狼星的身體與他本來的身體,現在的約瑟有著遠比一般人要來的親密關係。

即使亞芠一在的自我抑制,但是畢竟比不上原來貪狼星的本能的驅動,當約瑟一說出這句話來的時候,亞芠,不!應該說是受到約瑟這一句話的影醒與刺激而醒過來的屬於貪狼星的意志的部分開始有了動作。

儘管亞芠盡力的阻止,但是,現在的貪狼星的身軀卻開始在全身浮出了淡淡的金線,然後,違反亞芠意志的鎧化開始了。

一瞬間,亞芠,或者說貪狼星開始擬態,分解了自己的身體組織,開始往約瑟的身上移動,然後,攏罩在一陣的金光之中,慢慢的,銀白長髮飄逸,血腥與死亡的代名詞的銀月惡魔終於回覆了原本的型態。

幕然之間,才剛結合好的威武型態,忽然爆炸般的以他的身體為中心點,往四面八方釋放出強烈的金光與銀光。

金光與銀光來的急去的也快,在金銀光芒消失之後,一個駭人的景象出現在金銀光芒照射的地方。

一個寬達數百公尺,圓滑的十公尺深大坑出現在這裡,而站在大坑中心處的,是一個站立的人,全裸的一個白髮男子,還有,一個躺在一隻半人高大的銀色巨狼背上,由五個巴掌大光點構成的強力結界守護的一個狼狽的年輕女人。

忽然,那個站立的白髮男子忽然的吐出了一句話:「笨蛋!」

說完,白髮男子也宛如傾倒的大廈般直挺挺的倒下了。

是誰?說出這句話的人是誰?

同時,一個苦尋愛徒的大魔法師與陪著老友一起尋徒的武術高人,終於被這一連串的爆炸聲與強烈的光芒引來了。

時間是斯達帝國的禁衛隊離開清陽鎮的第七天,地點在斯達王宮長老院的某一個優雅的房間中,一個人,一個有著一頭白髮的年輕人在柔軟舒適的床上,經過了七天的沉眠之後,終於征開了雙眼。

映入男子眼中的第一個東西便是裝飾精美的天花板。

再度的合上了眼睛,然後又慢慢的征開了雙眼,男子,似乎在確認自己是不是在做夢。

慢慢的坐了起來,看了看現在空無一人的房間,屋外的昏黃的陽光斜斜的透過窗子照進屋內。

第一件事,男子在心底問著自己:「誰?我是誰?」

似乎沉思了一下子,男子臉上忽然的浮出了奇妙的笑容微笑的自問自答道:「我是亞芠,我是亞芠·斯達克。」

「我是,我也是約瑟!呵呵……」忽然的笑了出來。

抬起了雙手,看看自己久違了雙手,這個自稱是亞芠,同時也是約瑟的男人微笑道:「看來情況並沒有我想像的那麼糟嘛!」

心裡暗暗的尋思著,那一場關係重大的鎧化中,亞芠的意志回到了自己的身上,出奇的,並沒有像亞芠自己原先的推測,以為自己的意志會排斥約瑟,或者約瑟的意志會排斥著亞芠的意志歸來。

兩個同出一源的意是宛如水乳交融般,出奇的融合在一起,對約瑟而言,亞芠的意是就像是他所經歷的一場漫長而可怕的血腥惡夢,只是這場惡夢是真實的而已。而對亞芠而言,約瑟的意識就像是他短暫而甜美的美夢,雖然短暫,但卻也叫他念念不忘。

彼此是彼此的夢,彼此也是彼此的另外的一個真實的經歷,同時,也都是自己,這該怎麼說?是融合?不,應該說是互補,現在醒過來的他,感覺到自己有了某一點的不一樣了,哪裡不一樣卻又說不出來,但是,卻感到一種的滿足與充實,恍若心裡空虛的某處被某種東西填滿了,那個東西,便是另外的一個自己。

至於現在他該叫什麼名字好呢?亞芠?還是約瑟?

反正都是自己,不過,畢竟亞芠這個名字他用了十八年了,而約瑟才不過兩年不到,叫亞芠還是比較習慣吧!

忽然,一個人推開門走了進來,是一個樸實的的老人,不是別人,是福隆。

看到亞芠醒來了,福隆先是一愣,隨即驚喜道:「約瑟,謝天謝地,你終於醒了,爺爺真擔心你就這麼一睡不醒,真是謝天謝地。」

亞芠自然而然道:「爺爺,對不起了,讓你擔心了,我沒事。」

此話一出,福隆原本驚喜的臉色忽然的一滯,他似乎察覺到有點不對勁了,猶疑道:「你……約瑟?」

亞芠淡淡的一笑道:「我是約瑟沒錯,但是你也可以說我不是約瑟,但是,爺爺,這有差別嗎?我就是我,始終都是我!」

神情古怪的盯著亞芠看了一會,隨即的喪氣道:「原來你已經恢復記憶了呀!我就知道,這一天總有一天會來,但是,沒想到,沒想到會這麼早。」

說著,福隆不由的一雙老眼濕潤起來了,對他而言,亞芠的恢復記憶就等於是他喪失了他唯一的親人了。

亞芠看到福隆流出了淚水,不由的大驚的由床上站了起來,伸手握住了福隆那一雙因為長年做粗活而顯的十分的粗糙的老手,真摯的道:「爺爺,您別傷心,我就算已經恢復了記憶,我也還是您的孫子約瑟,從您將我帶回家的那一刻起,我都永遠是您的孫子,永遠都是,如果您喜歡,您也可以叫我約瑟呀!」

亞芠對於這一個真心待如自己的親孫的老人是由衷的敬愛,也真心的將他視為自己的爺爺,因此,一看到他哀傷的樣子,可就趕到心裡一陣的刺痛,也不由自主的馬上安慰著他。

感覺到亞芠還像以前那樣,在跟他說話時,喜歡握這他這雙粗糙的手說話,眼中的那股真摯的感情是騙不了人的,也因此,福隆心中不由的放了一半的心,感覺到好像還在以前亞芠還沒恢復記憶前一樣。

破涕為笑道:「真的?你還是我的約瑟?還是跟記憶沒有喪失前一樣?是我的約瑟?」

亞芠淡淡而真摯的微笑道:「是的,爺爺,我還是您老人家的約瑟,不管有沒有失憶,我還都是我,還是您的約瑟。」

知道現在可不是對福隆這個讓他真心敬愛的老人解釋他沒有失憶的時候,最重要的是不要讓他繼續的傷心了,所以亞芠也順應著他所能理解的話,安慰這個老人。

同時,亞芠也感到一陣陌生,但是令他感覺到十分舒服的溫情在心中縈繞,也許,這就是屬於約瑟的溫情吧!

久久,福隆反用力的握住了亞芠的雙手,微笑道:「能夠有你這句話就好了,來,告訴爺爺,你的本名叫做什麼?應該不是爺爺隨口替你取的約瑟吧!」

亞芠也跟著微笑道:「爺爺,我的本名叫做亞芠,亞芠·斯達克!」

「亞芠嗎!」福隆喃喃的念了幾聲,微笑道:「那好,反正你現在也已經恢復記憶了,我還是叫你的本名好了,反正,我只要知道你還是我的約瑟就行了,就像你所說的,你還是你嘛,叫什麼都無所謂!」

亞芠看到福隆接受了現在的他,忍不住的鬆了一口氣,心頭一陣的快慰,忍不住的俏皮笑道:「不!還是有點不一樣的地方,現在,我不用每隔十天忍受一次那種臭的要命的草汁染髮的味道了,您也不用為了要我染髮而欠我一大堆的甜果而傷腦筋了。」

聽到亞芠忽然俏皮的說出了這一句話,福隆先是一愣,隨即也忍不住的發笑,記得,當初因為亞芠的一頭白髮太過於醒目,所以福隆每隔一段時間都要要他自己發現的染色草汁將亞芠的白髮染成黑色的。

偏偏這種草汁又是臭的要命,所以每次福隆都要用山裡一種特產的甜果來哄騙約瑟乖乖的讓他染髮,這可是他跟約瑟祖孫之間的小秘密,同時,也引起了福隆想到了這兩年中與約瑟相處之間的親情快樂,但是,現在他不在擔心了,因為,不管是叫約瑟,還是叫亞芠,都是他的孫子!

笑了一會,忽然,福隆睨著亞芠的身子邊笑邊瞧道:「好了!不管你要叫什麼,現在你應該先穿上衣服呀!一個大男人的,光著身子可不怎麼好看唷!」

亞芠一愣,低頭一看,這才發現到,剛剛光顧著安慰福隆,都忘記了現在自己可是一身光溜溜的,這下,亞芠可破天荒的紅了臉,急忙的拿起了一旁早已準備好了的衣服,匆匆的穿了上去。

擺在床邊的是一襲寬大的白色袍子,可以看的出來是由一種不知名但極為高級的布料所剪裁而成的衣服,穿戴在身上,雖然這套衣服將全身上下除了頭部以外的部位全部都遮蓋住了,甚至連手的部位在不特亦將手上台的話一樣是遮掩在寬大的袖袍中。

在這種炎熱的天氣之下,即使全身都被這套袍子包的密密的,但是這套衣服顯然是經過特殊的設計,十分的透氣,亞芠絲毫感覺不出有任何氣悶的感覺。

當亞芠穿戴好了之後,轉身面對福隆,卻看到福隆面露奇異的表情看著他,亞芠以為自己身上哪裡不對勁,忍不住的看看自己,疑惑道:「爺爺,有什麼不對嗎?」

福隆搖搖頭道:「真是人要衣裝,約……亞芠,你穿上這套衣服後給人的感覺真的是完全的不一樣,感覺到有種好像很神聖的感覺。」

亞芠疑惑道:「有嗎?」在度的低頭看看自己,心中同時的暗暗苦笑。

神聖?這可是頭一次有人對他說他有種神聖的感覺,以往,他只有被人冠上殘忍、冷血、狠辣,神聖這名詞道是頭一次有人對他這麼說。

搖搖頭,亞芠忽然想起來,問道:「爺爺,我到底睡了多久了?這裡又是哪裡?」

福隆微笑道:「可久了,你足足睡了七天多了,至於這裡的話,說起來你一定不會相信的,這裡可是咱們斯達帝國的王宮,而且,我們所在的地方還是僅次於陛下所住的長老院中呢?」

聽福隆的話意,他這個一生當中九成九的時間都在偏遠的山區裡度過的平凡老人似乎已能夠在這裡為榮。

不過,亞芠可沒有感染到福隆的興奮,他只想到他怎麼會在這裡?是不是王宮禁衛隊再他昏迷的時候帶他來的?

亞芠又問道:「爺爺,我們怎麼會在這裡?是誰帶我們來的?」

福隆搖搖頭道:「這我可不知道了,我只知道,當我醒過來時,我就已經在這裡了,人家只告訴我這裡是王宮的長老院,同時,也在前天,那個長老院的大長老才帶我來這裡看你,大長老你還記得吧?」

亞芠點點頭,他當然記得,那個穿著一身青衣,看來很嚴肅的老人,只不過現在他還多知道一點,那個大長老可不簡單,他身上所具有的魔力以他當時還在約瑟的時候,根本杜測不出他的深淺。

見到亞芠點點頭,福隆這才續道:「大長老當時帶我來時,只告訴我說你已經昏迷五天了,要我照顧你,這裡是長老院也是他跟我說的。」

「不過,真的很奇怪,雖然我這幾天並沒有碰到多少人,但是,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我感覺到這裡的人似乎對我有點客氣的過分了,真的很奇怪。」福隆疑惑的說著。

亞芠點點頭,對於這點他可是一點都不感覺到奇怪,在蘇蘭的口中,他知道這一次禁衛隊與長老院中的長老,之所以會到清陽鎮主要就是想要抓他這聖狼王來替某個人治病,而能夠勞動這群位高權種的人出來替他找人治病,亞芠就算不知道對方是誰,大概也猜的出來,一定是王家中的人,甚至可能是斯達帝國的帝王。

也因此,對於傳言中好像與聖狼王有關係的福隆這聖狼使,當然所有人都不敢有所得罪的,言語舉動之間難免會有點客氣的過火的表現。

想到蘇蘭,亞芠不由的想知道她現在的情況,大概是因為現在他已經跟約瑟互補的關係,所以,對於蘇蘭的形象也不若再單純是亞芠時候的那麼惡劣了,更何況,他自今也很少碰到有人可以硬碰他八成的力量了,說實在的,約瑟信任兼有點喜歡蘇蘭,而亞芠則是有點佩服她。

想著,如果照福隆所說的,他已經昏迷七天了,那麼在七天前,他與蘇蘭的一戰中,蘇蘭最後雖然未接完他的第二招,猛炎的全力一擊,最後導致脫力而陷入昏迷中,但是想來應該沒有大礙吧!

想到這,亞芠不由的又想起來七天前的那一次的鎧化與意識融合,直到現在,亞芠依舊忍不住的驚出了一身的冷汗。

雖然說,意識的融合出乎他意料之外的順利與完美,但是,另外一件他所擔心的事情卻也無法避免的發生了。

由於當時屬於約瑟的身體中只有本來四成左右的力量,在加上硬突破結界又有所損耗,因此,當意識融合之後,隨之而來的,就是潛藏在貪狼星身上的那股約瑟的身體所無法承受的龐大力量。

雖說當時因為意識融合之後,對身體的主控有了統一,但是身體無法承受那股力量卻也是無法改變的事實,為了免於自己被自己的力量給粉身碎骨,亞芠他在緊急的情況之下,在一次的將自己的力量分成了幾個部分,寄托到原本已經跟貪狼星融為一體的五小幻獸的身上,在一次的將它們給由貪狼星的身上夾帶著自己一部分的力量分離了出來。

除此外,更將那些連五小都已經無法承受的力量除了自己盡量容納之外,無法容納的部分都在當時卸出體外,想來所造成的景象應該是相當可觀吧。

其實,亞芠所不知道的適合只可觀,當米非耶與比東在到達現場時,幾乎是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們根本不認為這是人力所能夠造成了,搞的他們疑神疑鬼的,至於他們所見的大坑這件事,他們自今還不敢像任何人提起。

而亞芠想了一下,這樣他自己算了算,分給五小的幻獸大概是約有五成的能量,等於五小幻獸每隻都在體內藏有他自己的一成的力量,而現在的身體最多只能吸收約三成的力量,也就是說,現在的他只有他以前全盛時期的約七成左右,不過,亞芠知道這只是暫時的,現在他已經回歸了自己的身體,很快的他就能夠恢復以往了,甚至在貪狼星在度進化的現在,他也可以再一次的提升自己的實力,對於將來的那件事他又有更大的把握了,現在,只不過是暫時被打回原形而已。

不想這個,亞芠忽然想起了,在力量卸出了同時,在約瑟那部分的影響之下,怕傷到蘇蘭,所以他曾命令貪狼星與五小守護著蘇蘭,現在不知道情況怎樣了。

立即的,亞芠發出了他的心靈通訊,果然不出他所料的,貪狼星現在果然又在度的陷入了沉睡了,回應他的通訊的只有五小。

只不過,亞芠現在透過了某個管道,他已經知道貪狼星的沉睡只是暫時性的,主要是因為貪狼星雖然是身為獸王半身之一的太初,但是因為在遠古時代,當貪狼星誕生的時候,因為剛好碰上大毀滅,所以貪狼星並未真的完全的誕生在這個世上。

它是一個不完全的獸王半身,所以,它才會有這些像是融合、進化的奇異能力,主要是因為貪狼星身為獸王的半身,本能的不能容許又任何的幻獸比它更強,在加上它又感覺到自己的不完整,所以,貪狼星才會一再的吸收別的幻獸的特長,用以改善自己的缺陷,再以進化來提升自己的能力,以達到真正的獸王相符的力量。

當然,這也跟亞芠他自己本身那強逾一般人的精神異力,以及意外獲得的神之鑽所能提供的龐大的能量脫離不了關係,今天換做是另外的一個人當貪狼星的主人的話,也許貪狼星就會變成一般的幻獸過其一生。

不過話說回來,今天要不是亞芠的話,恐怕別人也沒有那個能力將沉眠中的貪狼星喚醒吧!

不過,這一切都只是「那個」的推論說給亞芠知道的,至於推論是真是假,那可是要靠時間來證明的。

不在想這些事情,亞芠認定了貪狼星與五小的位置,牽著福隆道:「爺爺,走,我們出去逛逛。」

福隆一愣,隨及急道:「亞芠,不可以的,大長老交代說,因為這地方是王宮,所以未經允許的話,我們不可以到處闖的。」

亞芠微笑道:「爺爺,您放心,王宮又如何?我也不是頭一次到王宮的,我到要看看斯達帝國的王宮有什麼神氣的地方?何況,我想要走的地方至今還沒有人敢擋過我的路!」說著,不由分說的拉著福隆就往外走去。

福隆不由的心中一震,亞芠無意間顯現出來的那種睥睨群倫的傲氣,叫福隆不由的心折不已,使的福隆無法去懷疑亞芠剛剛所說的話,深信,亞芠真的是像他所說的,這世間還沒有他不敢去的地方,同時,福隆也心中暗震不已,現在他才想起了一個問題,他這個孫子在沒有失憶之前,到底是怎樣的一個人?

不過,管他的,反正他只要知道,他永遠是他的孫子就行了,其他的事,理他那麼多幹什麼?

只要亞芠還是他的孫子,他就無以為憾了,他心中永遠的記得,亞芠說過他永遠是他的孫子,這樣就行了,呵呵,一個這樣的孫子,福隆有預感,總又一天,全天下的人會羨慕他有這麼一個孫子的。

不是嗎?
作者: ccwang99    時間: 2010-10-18 07:19 PM

第六章 聖者慈悲

跟在亞芠身後,福隆只見到亞芠帶著他七拐八彎的,穿過了重重的門戶,來到一處他也沒來過的地方。

沿路上,被亞芠帶著的福隆奇異的沒有碰到任何的一個人,幾乎要讓他以為這裡根本就沒有人,但是,當亞芠帶著他穿過了一個大門,走進了一個優美的花圃庭院時,眼前的景象卻又讓福隆大吃一驚,因為現在在他們的面前,竟然有著一排排的人在守衛著。

就算沒有見過什麼大場面,福隆也知道現在在他們面前的這一個院子以及院子中間的那間屋子有點不太一樣,最明顯的不是因為這間屋子看來比較大,比較華美,而是圍在屋子外面,那群高達百多人,戒備森嚴的衛兵。

老實說,福隆還真的有點擔心亞芠會這麼的就闖了進去,不過幸好亞芠只是走到屋子外面的庭院小徑上就站住了。

看著屋子外的這群戒備森嚴的衛兵們,亞芠臉色森冷的望著他們,現在的他總算是恢復了惡魔的本色。

而衛兵早已發現到亞芠及福隆的來到,由於亞芠與福隆是生面孔,福隆看起來還好,不過亞芠卻完全不是那麼回事了,雖然亞芠心裡其實並無惡意,無奈,當亞芠冷下臉的時候,那副樣子可是比一些滿臉橫肉,只差臉上沒寫著壞人兩個字的人要來的兇惡多了,並非亞芠的面目可蹭,相反的,亞芠可是長的很帥的,在加上那身奇異的氣質,可以說是具有相當的魅力。

但是,偏偏亞芠身上的殺氣實在是太重了,就算是不經意間所留露出來的威嚴儀態,還是叫人不敢輕忽。

亞芠有點好笑的望著面前這群如臨大敵的衛兵們,知道自己來了突兀,但是也不需要擺出一副隨時要砍殺的樣子吧!

知道自己已經嚇到他們了,亞芠歎口氣道:「不用緊張,我沒有惡意,我只是想要看看蘇蘭而已。」

要看蘇蘭長老?衛兵們面面相覷,在這裡的所有人都知道蘇蘭長老已經昏迷了好幾天了,到現在還沒醒過來,眼前這人竟然說要看蘇蘭長老?難道不知道蘇蘭長老現在正在昏迷中嗎?更何況現在在屋子裡面還有那些小怪物在?他是什麼意思?

總算,亞芠的神態氣質非尋常,在加上這些衛兵裡有幾個識貨的人,其中看來約四十來歲,看來應該是這群衛兵的帶頭的,先看看亞芠,然後問道:「請問你是誰?難道你不知道蘇蘭長老現在人身體不適中,不見客,我等就是受命守護蘇蘭長老的,請恕我等礙於職守,不能放你通行。」

亞芠點點頭,這人應答有禮軟中帶硬,又不會衝動,也說的亞芠倒真的是不好為難他,更何況,亞芠他的本意也不是來這裡得罪人的,於是亞芠溫言道:「既然這樣,那我也不好相強。」

「這位大哥,我是你們那個蘇蘭長老請回來的客人,你不如叫個人去請大長老或是個可以做主的人來,就說,我們叫福隆與約瑟,他們就知道了。」

聽到亞芠不為難他們,中年人倒是鬆了口氣,他也溫言道:「原來您是蘇蘭長老的朋友,那請您稍微的等一下好了,我立即派人去通知大長老。」

亞芠點點頭,馬上就看到這一個中年人叫了旁邊的一個人離開,看來是要去找大長老了。

在等待的時間中,亞芠覺得十分的無聊,便對著眼前的這群衛兵們一個個的看了過去,大概是因為在這兩年,以貪狼星的身份不知道為幾千個人治過病了,所以亞芠頭一件事便是透過了只有一半的神魔眼,望像這一群人的身體狀況。

這樣一個一個的看著,但是,被亞芠所看的人卻不由的感到一震的雞皮疙瘩直冒,因為原本亞芠雖然氣質迥異常人,但是至少衛兵們都知道亞芠並無惡意,所以除了戒備之外,倒也沒有多大的擔心。

但是,當亞芠用出了一半,只有天心真氣的神魔之眼時,眾人只看到亞芠的兩眼發出了淡淡的金光,而被他直視的人卻有感覺到自己好像被亞芠這眼中的金光看的透抵,好像整個人都被看透了似的,完全沒有一絲的隱密可言,這也難怪他們不今不由自主的迴避著亞芠的眼光。

忽然,亞芠走到剛剛那個回話的中年人的身邊,對著中年人的身邊的一個看來大約三十來歲的年輕人道:「這位大哥,你是不是又左臂肘彎處曾受過傷害,現在雖然好了,但是有時候晚上會睡到一半時忽然在舊傷處發疼,平常也有酸酸麻麻的感覺?」

原本,看到亞芠忽然的眼冒金光時,眾人不由的感覺到一陣的頭皮發麻,不知道亞芠到底想要幹什麼?尤其是當亞芠走到中年人的面前時,眾人更是將心中的警戒心提升到最高,隨時代中年人一聲令下就要發動攻擊。

但是,怎麼也想不到亞芠的目標竟然不是中年人,而是他旁邊的那個青年,而且竟然說出了這一番話來。

所有聽到亞芠這一番話的人,包括那個中年人皆不由的一愣,他們都知道,那個青年叫做漢克,也知道漢克在三四年前左臂的確曾經受過傷,怎麼今天初見面的亞芠會知道?

而漢克本人則更是驚駭莫名,自己的傷自己最瞭解,怎麼亞芠一眼就認出他曾經受過傷,而且還將他的狀況說的一清二處的,嚇的漢克不由的說不出話來。

看到漢克張口結舌的樣子,亞芠微微的一笑,知道自己沒有說錯,只不過是因為他被他給嚇到了,所以一時之間說不出話來。

亞芠淡笑道:「這位大哥,如果不介意的話,我幫你看看好了。」

說完,亞芠伸出手來,往漢克的左臂一按,手中的金光一冒,漢克頓時感覺到被亞芠握住的地方傳進了一種熱熱的,讓他感覺十分舒服的熱流來,而且,舊創處的那種一直困擾著他的那種酸麻的感覺,一碰到亞芠的這一股熱流,頓時像是見到了春陽的冬雪一般,完全的溶化不見了。

前前後後不到五秒鐘,亞芠的手已經又放開了漢克的左手了。

漢克不可思議的看著自己的左臂,結結巴巴道:「奇……怪,酸麻不見了,感覺好舒服,好像被拿掉了一樣。」

亞芠微笑道:「記得,這兩天你的左手不要太用力,過兩天就可以完全好了。」

漢克感激道:「謝謝你,先生,你治好了我的舊疾了,真是謝謝你。」欣喜之下,漢克不由的用先生來稱呼亞芠,這可是斯達帝國內,對於尊敬的人的敬稱。

旁邊的眾人不由的看呆了,光看漢克的樣子,就知道剛剛亞芠真的是治好了他的傷了,所以漢克才會這樣的感激。

呆了呆,忽然,在隊伍中有好幾個人忽然的跑出了隊伍,對著亞芠道:「先生,先生,能不能請您也幫小人看看,我的腰好像有點問題。」

「先生,我的膝蓋處一到下雨天就會發疼。」

「先生,我的脖子……」

「先生……」

有此千載難逢的好機會,眾人哪裡會放過?不顧現在他們應該對著亞芠兩人警戒,所有覺得身體哪裡不對勁的人全都對著亞芠求起醫來。

亞芠一愣,他沒想到會有這麼大的反應,不過,凡正閒著也閒著,亞芠便逐一的替這些求醫的人看了起來,這對於曾經治療不知道多少的重症患者的亞芠而言,還不是小菜一碟,隨手之舉而已。

而那些身上沒帶有什麼病痛的人,則看到自己的同袍,在經過亞芠的一雙手的觸摸之下,立刻像是渾身的骨頭輕了一大半般,顯的十分的舒服,而且更是不勝感激的對著亞芠直道謝,而在他們之中,又些人或多或少的知道求醫的某些同袍中的人,的確真的是患有了某些的痼疾或是舊傷,而且身受其苦,這就更令眾人感到不可思議了。

在這當中,最鎮定的要算是福隆了,他早知道,再亞芠還是約瑟時,亞芠就曾經用這種方法替一些小動物們治病,現在,他還為了怕因此而太引人注意而對約瑟三申五令的,不准亞芠在別人的面前施展的,現在,恢復了記憶的亞芠當然也可以幫人治病了!

儘管他曾懷疑過亞芠以前的身份,不過,看到亞芠現在在替人治病的樣子,福隆可是真的放心了,看到亞芠不嫌厭煩的逐一的對人治療,那臉上的笑容看起來雖然只是淡淡的,但是,卻又叫人看的目不轉睛的,似乎可以感覺到笑容裡所隱藏的溫柔與慈悲的心腸,這樣的亞芠,如果說他是什麼壞人的話,恐怕福隆頭一個就不相信了。

而亞芠自己本身則是在心中暗暗的沉思著,以往,他可不會做出這種像是無緣無故的替陌生人治病的舉動來,而且,自己更是訝異的發現到自己的耐心什麼時候便的這麼好了,而且還會好心的告訴他們在他用天心真氣替他們治療好傷之後,還要注意些什麼東西,忌會些什麼!自己都覺得很驚訝,這大概是因為約瑟的緣故吧!

至於約瑟對他的這種影響到底是好是壞?亞芠現在也不知道,不過,亞芠望著眼前的這一張張在受到他的治療之後,滿懷感激的樸素笑意的陌生的臉,雖然只是輕輕的對他說了一聲:「謝謝你先生!」

但是,亞芠卻覺得這一聲聲似乎完全沒有任何實質意義的謝謝兩個字,在出自他們的口,聽入他的耳,化成了一道道的暖流,縈繞在心中,這種感覺,似乎是要比以前當他再殺戮時,所面對的那一張張死白的臉孔,恐懼的垂死慘叫聲,要叫他來的舒服的多了,簡直有著天堂與地獄的分別,他喜歡,他很喜歡這種的感覺,真的是很喜歡。

他在想,也許,他以後對於這種感覺會上癮吧!

不過,亞芠可不覺得這又有什麼不好的?也因此,隨著一聲聲的謝謝流入心中化成了一道道的暖流,溫暖著亞芠向來生冷的心,叫亞芠治的更起勁了。

到最後,所有的衛兵們全都放棄了自己的守衛的職責,圍繞在亞芠的四周,宛如群星拱月一般,對著亞芠表現出他們最真摯的感謝之意。

尤其是,當最後的一絲的夕陽的金黃光芒,透過了重重的屋簷,照映再亞芠的那一頭的雪白長髮上時,昏黃的陽光在白髮上映照出了金黃的光彩,宛如在亞芠的身後形成了一道的神聖的金黃的光圈。

剎那間,所有的人,包括了一旁含笑的福隆不由的心頭一震,在那一瞬間,眾人只覺得一震的感動縈繞心頭,在那一瞬間,映照出了那一頭的金黃,光耀奪目的亞芠在他們的心中,就像是駕的金光降到人世間的慈悲之神般,是那麼的神聖光潔,是那樣的撼動人心,難以言語的感動擁上心頭,久久不能言語。

在搭配上亞芠剛剛的那種近乎神跡般的治療,無法遏止的,眾人的心中竟然的產生了一種想要膜拜他的念頭。

而事實上,所有人真的是那麼做了,不由自主的,也不知道是誰先起的頭,所有人,竟然就在亞芠的錯愕之下,緩緩的蹲了下去,雙膝及地,兩手合什,無比虔誠的禱祝道:「先生,您真的是一位聖者,一位滿懷慈悲,為了救助我們而降生的聖者,慈悲的聖者呀!」

「慈悲聖者!」

短短的一句話,但是在搭配上他們臉上的那種虔誠的神情,不由的深深的震撼著亞芠的心,一時之間,亞芠竟然不由自主的浮出了一股淡淡的微笑,但是,心中的心情卻是激盪不已,又感到無比的熾熱。

而這就是,在衛兵的陪伴之下,焦急的趕來這裡的米非耶第一眼中所看到的景象。

一個站在膜拜的眾人中間,臉上露著一抹說不出是什麼味道,但是很溫暖,很溫暖的笑意的一個,白髮中映照的金黃,穿著一身隨風飄動,飄飄然的白衣,宛如莊嚴的慈悲之神般的一個年輕人。

慈悲聖者,也是他唯一聽的到的一句話。

當米非耶在為眼前的景象所撼的同時,由庭院的另外一端,一個穿著一身華麗白衣的年輕少女,在一大群的侍女陪伴之下慢慢的走近這個院子。

在看到眼前的景象的同時,不由的嬌聲的道:「這是怎麼回事?」聲音中,隱隱的有著不悅的味道。

被著一個聲音所驚擾,眾人如夢初醒,原先的那一個中年人最先醒悟過來,看到了兩邊的門都有站著人,一看輕來人,中年人不由的一愣,隨及驚出了一身的冷汗,急忙的大聲的見禮道:「見過二公主殿下,大長老。」

中年人比平常更大的問候聲隱隱的帶有提醒其他人的味道。

果然,在聽到中年人的問禮聲之後,一干還跪在地上的衛兵們立即也跟著省悟過來,在聽到中年人的問候聲中的稱呼,大長老?二公主殿下?

完了,眾人也不由的像中年人般的嚇出了一身的冷汗,這下可慘了,他們擺明的有虧職守,連大長老與二公主殿下來到這裡都不知道,這下可遭了。

急忙的站了起來,分別的對著兩邊的人見禮問候,一時之間場面弄得很亂。

而亞芠在剛剛的震撼中回過神來之後,悄聲的走到福隆的身邊,抬頭望向一邊的人,剛好迎上了一雙探索的目光,是米非耶的眼光。

對於那個所謂的二公主,亞芠一點興趣也沒有,倒是米非耶,在幾天前,身為亞芠的他曾遠遠的看過這一個站在遠處給他極大威脅感的清瞿老人,約瑟也曾經看過他,但是,都沒有一次這麼近而且清楚的看著他。

映入腦中的第一個念頭就是,好強,眼前的這一個米非耶真的很強,在他曾經見過的人中,除了他無法看輕深淺的十大高手中的水妖王與大力神王洪伯之外,米非耶是他所碰到最強的一個人,身上所蘊含的魔力比使用魔幻鎧時的蘇蘭還要來的強大,真不愧是所謂的大長老。

而亞芠覺得意外,米非耶更是心中無比的震驚,鮮少人,鮮少人可以讓他這雙眼睛看不清深淺的,而眼前的亞芠卻真的是叫他感覺到無法看輕深淺,米非耶只能夠察覺出來,亞芠身上所潛藏的力量可是一點都不比他差,甚至,隱隱間,米非耶更感覺到一股他說不出來預感,如果他跟亞芠較量的話,他可能會輸,沒有理由,他就是這樣的覺得。

而會給他這種感覺的,在他所知的高手中,除了屬於他的師執輩中的,當世十大高手中的血獸皇之外,就只有亞芠能給他這種感覺。

而且,出於一種魔法師的直覺,米非耶更是感覺到,現在隔著人群與他相望的亞芠身上所帶的血腥味,更是他所見過的人當中是最重的一個,渾身上下都充斥著一股肅殺的味道。

但是,他真的就是剛剛那個他所見到的,那個站在眾衛兵中間,接受眾人的膜拜,露出了連他也為之心折的慈悲笑容的那個人嗎?

忽然,米非耶身體一震,血腥味不見了,亞芠的臉上又浮現笑容了,又變成剛剛的那個宛如慈悲神祇般的了,這下,米非耶不由的懷疑起自己的眼睛與直覺來了,一個人怎能有兩種這麼極端的變化?

事實上,當亞芠判斷出米非耶對他沒有敵意時,他不知不覺的又露出了約瑟習慣的笑容了,連他自己也沒有察覺到,他從醒來到現在不到短短的兩個小時中,除了剛剛與米非耶目光接觸時的互相探索時笑意收斂外,臉上都是保持著淡淡的笑意,當他笑的時候,就如同約瑟的溫和,不笑時,卻又恢復了亞芠的肅殺,兩種特質隨著亞芠他的心境而替換著,是如此的自然,自然道亞芠自己都沒有察覺到自己的變化。

但是,卻帶給了旁人,如現在驚疑不定的米非耶,一種無法適應的難解。

就再米非耶驚疑不定的時候,忽然的一個嬌喝聲傳來:「溫洋這裡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你們剛剛在做什麼?」

亞芠轉過頭去看,發出嬌喝的人正是剛剛晚米非耶一步來到這裡的二公主殿下。

而被二公主殿下點名的中年人,溫洋,不由的渾身冷汗,戰戰兢兢道:「啟稟公主,我們……我們……」

我們了老半天,溫洋卻說不出個所以然來,他總不能跟二公主說他們剛剛將一個陌生人當成神般的在膜拜他吧!

似乎是察覺到溫洋的窘境,一旁的米非耶出聲道:「殿下,您怎麼來了?」

轉移了二公主的注意力,米非耶慢慢的踱步到二公主的面前,拱手道。

聽到米非耶出聲,二公主似乎一愣,剛剛她一來就見到一大群跪在地上的人,因此,反而沒有注意到站在她斜對面的另外一個門外,跟她一樣被眼前的景象弄得呆住的米非耶。

對於眼前的米非耶,雖然她貴為公主,但是也不敢怠忽這一個一手掌國內精銳的魔法兵團,一手握著長老院的大長老,更何況,他還是她的老師之一的老人。

急忙的見禮道:「老師,原來您也在這裡呀!」

見到自己成功的轉移了,在他的示意下,溫洋知機的悄悄的帶著所有的衛兵退下,避開了這個尷尬的場面。

只是,他們這一退下,不到一夜之間,全帝都的人都知道了,在王宮的長老院中來了一個慈悲聖者,能在一觸之間,治好任何的病痛。

而聖者,在帝國中的意義就代表著神的使者,神所展現的奇跡的意思。

慈悲聖者,一個展現著慈悲奇跡的神之使者,現在就在王宮的長老院中二公主不是沒看見溫洋等人的退開,只不過現在她正在跟米非耶說話,所以也無暇去理會他,以後有時間在早他了。

而溫洋若是知道自己被這個王家中以愛捉弄人著稱的二公主記在心上的話,想必會大歎時運不濟吧!

米非耶微笑道:「殿下,您到長老院來是有什麼事嗎?」

「難道您有什麼課業上的問題?」米非耶又加了一句話。

聽到米非耶提到課業兩個字,二公主就覺得一陣的頭痛,老實說,在所有的老師中,就米非耶這大長老最叫她頭痛,原因就在於,不知道是她自己沒天份還是真的學不會,在她們五個兄妹當中,就唯獨她對於魔法最沒天份,偏偏,教她們魔法的就是眼前的米非耶,所以,只要一碰上米非耶說出有關魔法的事來,她就非常的頭痛。

呵呵的乾笑幾聲,二公主忙轉移話題道:「老師,我是想來探望一下蘇蘭姐姐的,聽說她身體不適,所以我想來看看她,蘇蘭姐姐現在在房裡嗎?我可不可以進去看看她?」

米非耶搖搖頭道:「殿下,謝謝你的關心了,蘇蘭一定也會很高興你來看她的,不過,因為蘇蘭現在所生的病事會傳染的,所以殿下你不宜進去看她,等過兩天她的病情穩定一點的話,我會叫她去向殿下拜候的。」

二公主搖搖頭道:「不成不成,蘇蘭姐姐都生病了,應該是我來問候她才對,怎麼可以叫她來呢?」

「既然蘇蘭姐姐現在不適宜見外人,那我回去了,等蘇蘭姐姐可以讓人探望的時候我再來好了。」

含笑點點頭,米非耶直到一定一定,等到蘇蘭可以讓人探望的時候,他一定會通知她的。

臨走之前,二公主忍不住的回頭看一下含笑站在一旁的亞芠與略顯的緊張的福隆一眼。

剛剛,衛兵們離開之後,就一直站再那裡的亞芠與福隆顯的十分的醒目,尤其是亞芠,更是叫二公主忍不住的偷偷的看了他好幾眼,原以為米非耶會介紹給她認識,但是沒想到米非耶卻突然的提起了她最頭痛的課業,叫她不加思索的想要先走為妙。

雖然她立即省悟到這是米非耶的用意,要她先離開這裡,但是,話既然已經出口了,也容不得她在反悔,只好抱著強烈的好奇心,心不甘強不院的在米非耶的「恭送」之下,慢慢的離開了這一個院子了。

好不容易的送走了二公主,米非耶在轉過頭來,面對著亞芠跟福隆。

微微的皺起了眉頭,米非耶現在心中確實是感到非常的古怪,什麼時候,約瑟已經醒來了?而且,看到他現在的樣子,有哪一點像是以前他所見過的白癡?

不待米非耶開口,亞芠已經先道:「大長老,現在我們應該先將蘇蘭給救起來吧!有什麼事,等救起蘇蘭之後再來說。」

米非耶訝異的點點頭,招呼道:「我猜的果然沒錯,那些東西果然是跟你有關係,你們現在就跟我進去?」

亞芠搖搖頭,轉頭對站在他旁邊的福隆道:「爺爺,你現在這裡等一下,我跟大長老進去裡面就蘇蘭長老,我很快就回來了。」

亞芠早再來到這裡的時候,就已經感覺到這間屋子被一種奇怪的力量給守護住了,不但防止外人進去,也防止裡面的東西出來,不然,他早已經將五小喚出了。

雖然應該沒有什麼關係,但是,亞芠還是請福隆在這裡等一下,以免的萬一進到裡面若有什麼變故,他可能會照應不到他。

福隆點點頭,站在原地不動,亞芠走到米非耶面前,臉上掛著淡淡的微笑道:「大長老,我們現在進去?」

米非耶點點頭,帶著亞芠來到房門前,米非耶的身上忽然的冒出了淡淡的紅光,亞芠只聽到米非耶道:「我先解除一下魔法陣,我們就可以進去了。」

魔法陣?亞芠想一下這一個以前只聽說過但是沒有看見過的東西,在他的記憶中,魔法陣向來是那些魔法非常高明的大魔法師的專用物品,就他瞭解好像適用某些方法或是裝置,將施出來的魔法場時間的保留原狀,以達到某一個目的或是用途。

當然,對於魔法陣他是一知半解,完全不瞭解魔法陣的用途與原理。

看著米非耶從懷中拿出了一顆能量石,口中念了幾聲聽不清楚的話,比了幾個莫名其妙的手勢,竟然在短短的不到兩三秒中,他之前所感覺到的那種隱隱間排斥別人盡去裡面的力量竟然就這麼的消失於無形,亞芠不由的感歎起來,到底這才是真正的魔法師,跟半路出家,完全自己摸索魔法的運用的他不一樣,能夠做到這麼巧妙的魔法運用,而讓他連看都看不出來。

米非耶做完動作之後,一伸手道:「約瑟,可以了。」

亞芠截口道:「大長老,叫我亞芠好了,我現在叫亞芠。」

「亞芠嗎!」米非耶若有所思的點點頭,不在說什麼,當先的推開了房間,走了進去。

跟在米非耶旁邊的亞芠一進到屋子裡面,最先看到的就是一間寬敞的大廳,看起來有點凌亂,在大廳裡,所有原來的桌椅現在都被人搬到角落,在平滑的地板上,東一顆西一個的,擺了不少的能量石,亞芠完全看不出來這些能量石有什麼作用與關聯,不過,用膝蓋想也知道剛剛的那股力量一定跟現在的這一堆奇怪的東西有關。

米非耶帶著亞芠,穿過了這些東西,走進了右邊的一個房間中,還沒到房間門口,忽然的,竟有五到銀色閃電般的東西衝破了厚厚的房門,往米非耶與亞芠射來。

米非耶一驚,亞芠已在他的身後道:「大長老無妨。」

一跨步的迎上了那五道銀色的閃電,瞬時間,閃電來到亞芠的面前奇異的不見了,而在亞芠的身上,卻又出現了五隻看來小巧可愛,巴掌大的小幻獸來,獅、虎、熊、鷹、狐,五隻看來十分可愛的銀色小幻獸。

正是原本已經與貪狼星合為一體,但是在七天前卻因為亞芠要消耗大量的力量而又讓它們分離出來,在它們的身上灌注了一部分的力量,在臨危受命的在亞芠的意志下守護蘇蘭,而讓米非耶在這七天中傷透腦筋的五小幻獸。
作者: ccwang99    時間: 2010-10-18 07:21 PM

第七章 水妖再現

看到亞芠輕鬆的撫摸緊緊的貼在他身上各處的五小幻獸,米非耶不覺得面露異色。

在這七天中,他可是深刻的瞭解到,眼前這五之長相可愛的小東西可是一群怪物,讓他跟比東傷透了腦筋。

因為它們的關係,他根本沒有機會靠近自己那在昏迷中的愛徒一步,要不是看在這五隻小怪物好像是在守護自己的愛徒兒沒有惡意,兼怕會傷害到蘇蘭的話,他早就已經火大的將這五隻小怪物給收拾掉了,雖然他自己也沒有什麼把握可以打贏它們就是了。

看到現在在亞芠身上那種親熱溫馴的樣子,在想到他跟比東為了將昏迷中的蘇蘭跟亞芠給帶回來時所受到的這五隻小怪物的阻饒所吃的苦頭,米非耶不由的恨的牙癢癢的。

邊親熱的摸著五小幻獸,邊聽著五小幻獸所傳來的這幾天的經歷之後,亞芠滿懷歉意的對米非耶道:「大長老,真是不好意思,我不知道蘇蘭長老原來是您的學生,所以也沒有跟五小說清楚,導致讓您到現在沒辦法靠近蘇蘭長老,真是抱歉。」

米非耶驚疑的望了亞芠一眼,忍不住的問道:「你到底是誰?難道這五隻小怪……幻獸都是你的幻獸,不然,你怎麼可以跟他們溝通,裡面那只看起來跟魔狼王很像,但是好像是小了一大半的幻獸又是跟你有什麼關係?」

亞芠淡淡道:「他們都是我的幻獸。」

「大長老,現在不是追問我這個的時間吧!您不先看看蘇蘭長老?」亞芠轉移話題道。

聽到亞芠說道蘇蘭,米非耶這才一驚,想到了現在既然沒有五小幻獸的阻饒,他總算是可以看看自己的愛徒的狀況了,這七天來,他還真擔心蘇蘭的情況。

馬上推開門走了進去,進們一看,再門中是一監看來略顯的零亂的房間,亞芠暗暗的看著這一個房間,房間裡,有一半的空間被一堆堆的書給佔去了空間,裡面的擺設也十分簡單,就只有一張床,一個櫃子,一張桌子跟兩張椅子,除此外,就是一堆又一堆的書,佔滿了這一個房間的大半的空間,實在不像是一個女孩子的房間。

而在這一房間的床上,躺了一個人,正是蘇蘭,一如七天前的樣子,蘇蘭的臉上蒼白的可怕,而在床邊,貪狼星則是安然的躺在那裡沉睡著。

亞芠與米非耶上前,米非耶正待要替蘇蘭看看她的情況怎樣時,亞芠已經先一步的上前,伸手在蘇蘭的額頭上一貼,銀光一閃,不到十秒鐘,蘇蘭的臉色忽然的由蒼白變的紅潤,隨即,亞芠收起手來,對一旁的米非耶道:「蘇蘭長老沒事,她只是暫時的脫力,再加上多日未進食的關係,所以現在顯的身體有點虛弱,只要讓她修養幾天就行了。」

米非耶將信就疑,自己也探身看一下蘇蘭的情況,果然蘇蘭現在的情況正如亞芠所說的,而且,他更是感覺到一點,就是原本蘇蘭身上近乎枯竭的魔力現在正急速的在恢復中,雖然很微弱,但確實是在恢復中沒錯,這亞芠到底是怎麼辦到的?難道是跟他剛剛的那手裡的銀光有關?

對於亞芠,米非耶是越來越感覺到不可思議了,到底亞芠是怎樣的一個人?

似乎是看出了米非耶的疑惑,亞芠抱起了一旁的貪狼星,扭過頭來對米非耶道:「大長老,請你在蘇蘭長老醒來之後,跟她說她最擔心的情況並沒有發生,約瑟還活著,還有,約瑟向她說聲謝謝,她永遠是約瑟的姐姐,同時,也是我的姐姐。」

留下了這一番的另米非耶滿頭霧水的話之後,亞芠抱著貪狼星,走出了蘇蘭的房間,招呼著福隆,回到了自己暫時的房間中了,徒留下米非耶在那位亞芠到底是什麼人而傷透腦筋。

回到房間之後,亞芠將貪狼星放到自己的床上,對著福隆問道:「爺爺,您睡哪裡?」

福隆先是愣愣的看著亞芠抱著放在床上,那個跟他印象中的聖狼王很像但是卻卻縮小了一半的貪狼星,在聽到亞芠問他,忙道:「我就睡在隔壁。」

「爺爺,我知道您現在心裡有很多的疑問,不過,等我先將小星喚醒之後,我在一一的跟您解釋,現在,您先去休息好了。」

福隆一愣,點點頭,知道亞芠現在叫他去休息,必定有什麼事情,所以他也不多講的回去了自己的房間,留下一個空間給他。

待福隆離開之後,亞芠轉過頭來,盤坐在貪狼星的身邊,兩手合併貼在貪狼星的額頭處,整個人慢慢的映出了銀光。

在這兩年中,因為他的關係,貪狼星事實上一直是在沉睡當中,所以,亞芠現在必須用自己的精神異力喚醒屬於貪狼星的意志。

在精神異力不斷的傳進貪狼星的身體中的同時,亞芠不斷的發出了他的招喚聲,要將貪狼星沉睡中的精神給喚醒了過來。

此時的亞芠,在這種全神貫注的情況之下,最忌諱有外力的打擾,偏偏,就在這時候,一個肉眼幾乎無法察覺到的身影,慢慢的,無聲無息的侵入了亞芠的房間,站在亞芠房間的一角,動也不動,令人猜不透他的意圖。

終於,在亞芠經過了大半個小時的努力之下,貪狼星慢慢的睜開了眼睛,亞芠欣慰的擦擦額頭上的汗,果然「它」教他的方法沒錯,以後他再也不怕貪狼星會因為能量耗盡而陷入沉睡中的這一個不算弱點的弱點了。

醒過來的貪狼星立即透過了它跟亞芠之間緊密無間的精神聯繫,得知道了在這兩年中亞芠所發生的事了,興奮的舔著亞芠的臉,它很高興亞芠終於又恢復正常了。

但是,就在這時候,那個無聲無息的身影慢慢的動了一下,亞芠頓時感覺到,原本笑意盈盈的臉立即的一沉,一瞬間,整間屋子中立即充斥著亞芠那恍如實質般,足以凍心凝血的冰寒殺氣。

亞芠朝著房間的某一個角落大喝道:「誰?」同時,貪狼星也一掃向亞芠撒嬌的嬌態,在現它魔狼的威風,渾身的銀毛無風自動,猛烈的撲向亞芠大喝的方向。

那個無形的身影一閃,避過了貪狼星的狼撲,同時,一個清越的聲音在房間中響起來:「好呀!亞芠,兩年不見,你可是越來越厲害了,連我的障眼法都可以視破!」

亞芠一愣,好熟的聲音呀!隨即心中一動,驚喜道:「前輩,是您?」

在這同時,原本因為天黑而昏暗的房間中突然在某一個角落裡出現了淡淡的藍光,隨即,藍光一閃之後,一個人拿開了罩在光明能量石外的套子,讓整間房間大放光明。

亞芠一瞧,含笑的站在桌子邊的是一個看來約二十來歲的年輕人,俊美的臉龐上露著一股淡淡的妖異魅力,不正是水妖王是誰?

亞芠連忙起身的來到水妖王的面前,恭恭敬敬的對著水妖王一禮道:「前輩,好久不見了,您怎會大駕光臨?」

水妖王似笑非笑的揮揮手道:「得了,什麼時候變的這麼的多禮了,坐吧!」

自顧的在椅子子上坐了下來,同時轉頭對著一旁的貪狼星微笑道:「小星,你也好久不見了,你現在也看起來不錯呀!」

小星搖搖尾巴,親熱的舔了舔水妖王身出來摸它的頭的掌心,乖乖的坐在水妖王旁邊,讓水妖王摸摸它一身的長毛,不時的發出了舒服的哼聲。

亞芠在水妖王的旁邊坐下之後,在一次的問道:「前輩,您怎麼會來這裡?」

水妖王邊摸著貪狼星邊微笑道:「你也知道呀,我這個人就是閒不住,前兩年,我去了亞人大陸,在上個月才回來,本想說來斯達帝國辦點事,沒想到,無意間看到了有一群人鬼鬼祟祟的不知道在運什麼東西,尤其這東西有讓我感覺到好像有著很強的力量。」

「好奇之下,我便偷偷的跟了下來,沒想到,在他們運送的東西當中我竟然看到了在昏迷中的亞芠你,所以,我便順便跟了下來,看看亞芠你是發生了什麼事情,就這樣了。」

亞芠聽了不由的一陣的感動,水妖王位為當代的十大高手之一的一個絕世高人,從第一次見面時,就一直的對他照顧有加,無意間碰到自己在昏迷中還特地的放下了自己的事情暗中照應自己,關愛之情不言可知,只是,亞芠知道對於水妖王這絕世高人說什麼謝謝是多餘的,所以他也只能放在心上,以後有機會在報答他了。

心中暗暗的打著主意,亞芠又再聽到水妖王道:「對了,亞芠,你真不錯呀,我瞧你現在的力量跟兩年前比起來幾乎是一個天一個地了,呵呵,你真是我這輩子所看過的唯一的一個怪物,功力的進步的這麼快,我年輕時可沒有你這麼可怕,我記得你現在應該適才二十吧,如果讓你練到我這個年紀的話,我怕你都上天了,真是不可思議。」

亞芠含蓄的一笑,這兩年對他而言發生過太多的事情了,力量的增長也超出了自己的預期,而且,他也不好意思說現在他只有兩年前的七成的力量而已。

「對了,亞芠,憑你的功力怎麼會讓人加給弄到昏迷不醒的地步呢?你是發生了什麼事了?」

亞芠輕歎了一口氣,對於水妖王,他也沒有什麼好瞞的。

慢慢的,逐一的將他自己自水妖王離開時的所有經歷,一一毫無保留的說出來,這一說可是說了一整夜,直到天將明之際,亞芠這才將自己所有的經歷完全的說完。

水妖王聽完之後,瞪著大大的眼睛,像是在瞧一個怪物般的直盯著亞芠直瞧。

久久,水妖王苦笑道:「我說亞芠呀,是人皆認為我以為怪,故而送給了我這麼一個妖王的名號,照我看來,你呀!才真的是一個怪物呀,誰麼怪事沒讓你碰上?我看以後我這個妖王的名字恐怕要送給你了。」

亞芠苦笑著,不知該怎麼答,這可不是嘛,先是自己個人的功力提升的完全的超乎了常識,接收自己父親臨死前的記憶,擁有一隻可以自行進化,怪物般的幻獸,轉移自己的意識到自己的幻獸身體中生活了兩年,而自己的身體又誕生了一個新的意識,最後又跟心的自己融合,又是遇上了那麼多的不可思議的怪事,到現在,他自己都覺得,當初驅使他要替父報仇的復仇意志在這一連串的事件中都變成了微不足道了。

的確是向水妖王所說的,他現在真的是跟一個怪物沒兩樣了。

「算了!算了!」水妖王搖搖頭道:「我看你說了一整夜也累了,為了慶祝你重生成功,我們出去慶祝一下吧!」

說著不由分說的,拉著亞芠的手,直直的往王宮外衝了出去,亞芠苦笑著,但也不好掃了水妖王的興,只得順著水妖王的勢子,跟著他往王宮外走去,臨行之際,他只能高聲的對著隔壁房的福隆道:「爺爺,我跟一位朋友出去一下,最晚晚上就會回來了,您不用替我擔心。」

話說完,他已經被水妖王給拖了出去,也不知道福隆到底是已經起床聽到沒。

憑著水妖王與亞芠兩個人的功力,進出戒備森嚴的王宮還不是輕而易舉,在沒有驚動任何人的情況下,兩個人不知不覺的來到了斯達帝國帝都清晨王宮周圍的街道上了。

兩個人,一左一右的相伴而行,一個是看來約二十來歲,俊美的幾乎快不像人類,渾身一股妖異的氣質的年輕人,一個是有著一頭隨意披散的雪白長髮,同樣英俊的不像話,臉上雖然掛著淡淡的笑容,但是似乎有種不可思議的威儀在他的身上,讓人不敢輕易靠近的一個年輕人。

這樣的兩個人,就算是一個也是夠引人注目的了,更何況是兩個同樣的引人注目的人走在一起?

幾乎整條的大街上,所有清晨不管是起來工作還是在做些什麼事的人們全都停下了手裡的動作,一致的注意著這兩個不像是人的人。

只可惜,接上人們注意的目光對於這兩個人是完全沒有任何的影響,一個是活的太久,看慣了也見多了的不老妖怪,一個則是孤僻成性,雖然已經改善很多了,但是照樣是我行我素,再多人也見過的冷血殺手,兩個人任是哪一個也完全不會介意人們的目光的。

他們不是別人,正是拉著亞芠出來說要慶祝他重生的水妖王兩個人。

只是,看到水妖王這麼東張西望的,似乎還沒有找到他理想中的所謂慶祝的方法。

忽然,水妖王目光一亮,指的前面的街角某處顯的很高興道:「總算是找到一家在清晨有開的了,走,亞芠,我們到那去慶祝。」

亞芠順著水妖王所指的方向看去,不由的苦笑起來,水妖王所指的是一家裝飾紅紅綠綠的大酒店,到底他曾在原曙城中住了十多年,知道眼前的這一家店恐怕不是什麼正經的場所,因為在任何的一個稍大的城鎮裡,都會產生這種專攻男人在夜裡尋歡作樂生色場所,眼前這間恐怕就是這類的場所,而且,恐怕不是在早上開門,而是打昨晚到現在,還來不及關門的吧!只是沒想到剛好會被水妖王給看上了。

拉著亞芠,水妖王性沖沖的走了進去,站在大門旁邊的是一個滿臉橫肉,就差臉上沒寫著我是壞人幾個字的三十歲的大漢。

大漢的名字就叫作查司,是這家彩虹居的首席打手,專門對付一些來到這裡喝酒作樂但是卻不長眼的人的,在這一條街上,說起了他拳王查司,這可是具有半夜嚇的小孩子不敢哭的威名的。

今天早上,一如往常的,他在忙了整夜之後,雖然困的要死,但是,他還是盡責在四周繞了幾圈,看看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他才會去休息的,他的手下那些兄弟們早就去睡覺了,而他之所以會當老大,主要就是因為這個負責任的舉動讓老闆賞識,提拔他當客座,雖然一樣是打手,但是,起碼,客座要比打手來的好聽多了,每個月領的帝國幣也較多。

現在,他老遠的就看到了遠遠的兩個人往這裡走來,目的好像就是他們這家已經休息,就差沒有掛上牌子的彩虹居。

原本他想要嚇阻這兩個不開眼的傢伙,讓他們不要來打擾了,要不然就等今天晚上開業再來,可是當眼前的這兩個人走到他的面前時,查司開口卻變成了:「歡迎歡迎,兩位是要在這裡喝酒還是要休息?小人可以幫兩位安排,不知道這裡有哪位小姐是兩位客人比就熟的?還是兩位要點本店的招牌彩虹小姐的?」

就在查司幾乎戰戰兢兢的說完了他平常只會對真正的貴客所說的歡迎辭之後,兩個人當中的那個看來渾身洋溢著一種令他心中強烈不安的妖異氣質的年輕人,隨手的拋來了一塊金黃的東西,淡淡道:「給我們弄點酒菜來,不要叫那些令人煩心的東西來煩我們。」

看都不看手中的東西,查司以著自己都想不到的謙卑的動作,將這兩個人引導到整個彩虹居裡,唯有的一間,裝飾最豪華,吃一次可要平常人一家四口吃半年的,最貴的帝王廳中,看到他們全都就坐之後,他才輕手輕腳的將門反關起來,走出了帝王廳。

看著這一間金碧輝煌,可以供二十人以上使用還措措有餘的豪華房間,亞芠疑惑的問道:「前輩,您是給那個人多少錢呀!怎麼他會帶我們來到這間房間?」

「只是一小塊的金子而已。」水妖王淡淡的笑道:「就算把我賣了,恐怕也買不起這間房間裡的任何一個擺飾。」

隨即,水妖王又神秘道:「我看呀!他可能是被你這個惡魔給嚇壞了,看他剛剛根本就不知道我到底是丟給他什麼東西。」

亞芠一愣,雖然說他對於金錢沒有什麼概念,但是,最起碼他知道,在各國中雖然都各有自己的貨幣,其中金子這種稀有的金屬到也是在各國中流通的計價的東西,可是,如果是金子的話,看到剛剛水妖王丟給那個大漢的大小,怎麼會夠他們來到這一間富麗堂皇的房間?

卻不知道,水妖王的話雖然只是開玩笑,但是倒也真的是與事實相差不遠了,差別只在於,不光是亞芠的無言威嚴的威力,還有水妖王的妖魅特質都叫查司大氣不敢吐半聲。

可不是嗎!

剛剛走出了帝王廳的院子門口的查司,立即的發現到自己已經出了一身的冷汗,而在他帶著水妖王與亞芠往帝王廳的路上,見到查司忽然的在大白天已經休業的時候,忽然有領了兩個人進去帝王廳而感到萬分好奇的人全都聚集過來。

當中一個二十多歲,一臉機伶像的小伙子問道:「查老大,你在幹什麼?怎麼又帶兩個人進來?我們不是已經休息了嗎?」

「去!臭皮,別多說了,趕快去請老闆,我們店裡來的兩個不得了的客人了。」揮揮手,查司對著那個叫臭皮的年輕人叫道。

「咦!」臭皮驚訝道:「查老大,你沒搞錯吧!老闆現在都已經上床了,現在將他叫起床,以他那臭脾氣,那我們可慘了!」

查司不耐煩道:「囉唆什麼?叫你去你就去,難道你不相信我的話,今天就算老闆現在窩在哪個女人的床你都得把老闆叫來,就說,這是我查司的主意就行了。」

「還有,你們其他人也別給我閒著,趕快去把那些在睡覺的人給我叫起來。」查司隨即的又轉頭對另外幾個圍在旁邊對臭皮性災樂禍的年輕人叫道。

「丁頭,你去吩咐那些廚子,給我用最快的時間弄出十二大珍來,記得,最晚在半個小時內給我弄齊,叫他們別拿那些什麼時間不夠之類的爛理由,持了當心我拆了他們那身的肥皮油骨的。」

「瘸腿,拿出你最快的速度,叫所有的小姐起床,給我準備好隨時準備服侍人,記得,給我穿上最好的衣服,做好最萬全的準備,若沒有的話當心我打斷你另外的一條腿。」

「大膽,你到地窖裡,看是哪些酒最好,就給我搬那些酒來,要快!晚了一樣我打的你變沒膽老鼠。」

「領東,你去給我通知喬姐,要她請彩虹小姐過來,越快越好,記得,這次可是不得了了,管彩虹小姐要不要,無論喬姐用什麼方法,反正給我將彩虹小姐請來就是了。」

查司每點一個人,說出一句話,旁邊的人全都阿阿的怪叫的,到最後,眾人全都懷疑起自己的耳朵了。

查司一皺眉,不悅道:「叫什麼叫?叫你們去就去,在怪叫些什麼?小聲點,要是驚擾了貴客,當心你們一個個被我扒皮。」

臭皮狀著膽子,問道:「查老大,你沒發燒吧?三個月沒有客人的帝王廳你開了,半年沒人敢吃的十二珍你叫廚子煮了,現在連已經一個月沒見人的彩虹小姐你都要強拉出來,一切都只是因為你剛剛領進來的兩個人?他們到底是誰?是皇帝嗎?怎麼你都叫最貴的?難道不怕他們沒錢付賬嗎?」

臭皮每說一句話,眾人就點了一下頭,顯然極為同意臭皮的話,大有查司不說的話他們可不去的態勢,不過,大概是因為受到查司的影響,所以不自覺的都壓低了音量。

但是,儘管他們的音量押的在低,也是逃不過廳中的水妖王與亞芠兩個人的耳朵。

水妖王對亞芠邪魅的一笑道:「看來這下不但我要去賣了,亞芠你可能也要被拿去賣了。」

亞芠苦笑一聲,就待起身去阻止那個查司,但是,水妖王卻眼明手快的阻止亞芠道:「亞芠等等,我倒要聽聽看這個查老大到底是為什麼要這樣做?」

亞芠聽到了水妖王的話只好無奈的又坐了下來。

就在亞芠及水妖王豎起耳朵的時候,在帝王廳的院子外,查司無奈中顯的憤怒的道:「你們幾個王八蛋,真是氣死我了,好,你們要知道是不是,那我就告訴你們,不過,要是你們敢說出去,我會扒了你們的皮。」

輕輕喉嚨,看到幾個人圍在他的身邊,好奇的聽他解釋,查司這才無奈的道:「剛剛我領進去的是兩個年輕人,看起來年紀大約二十來歲吧,當中的一個有著一頭與他年紀不相符的白髮,臉上掛著淡淡的笑容,這個年輕人讓我這個初見面的人感覺到一股如沐春風的愉快的感覺,讓我的整個人都變的輕鬆起來,但是,當我無意間瞧見了他不笑的時候,你們說,我的膽子大不大?」

不知道查司怎麼會忽然的轉過頭來說這件事,不過,眾人還是都點點頭,在這條街上,有誰不知道拳王查司查老大,每次打架時都是身先士卒,不管面對什麼人,從來沒見過他怕過,膽子說不大的話誰可都不相信,所以眾人也如實的點點頭。

見到眾人點頭,查司苦笑道:「但是,我這個在你們眼中膽子好像很大的人,卻在看到那個白髮的年輕人不笑時,我竟然嚇的差點尿庫子了,僅僅的笑與不笑這兩個動作,給我的感覺竟然差的這麼多,我馬上知道,這個白髮的年輕人絕對不簡單,不是普通人,就因為,他在不笑時給了我一種絕對不能為敵的念頭,就算給我千軍萬馬,我也不敢在他的面前說話大聲點。」

聽到查司這樣說,不但在他身邊的人嚇了一跳,在帝王廳內的亞芠也被嚇了一跳,他竟然不知道自己在不笑的時候有這麼可怕?

一旁的水妖王則對他笑了笑,似乎在說他說的沒錯吧!

接著,他們又聽到查司續道:「至於另外的那個年輕人,除了英俊的不像人之外,還有一點,憑我這個打小在這條街上混了三十年的人精,各種見過的人,說句誇大的,沒有上萬也有九千的了,任何人有多少的底,我一眼就知道了。」

聽到查司這句話,眾人心有同感的點點頭,老實說,查司除了盡責之外,就是這個識人的優點讓人怎麼學也學不會,被他見過一次面的人,一眼就可以看出人家的底,而且見過一次就絕對不忘,這點可視叫他們又羨又妒,要是他們也有查司的這項本領,那就能夠跟查司一樣,被老闆派為門前的迎賓,那不知可以多收多少客人的小費了。

「但是,另外的那個人卻是我第一次見了面卻完全的看不清楚他的氣質到底是什麼?只能說他這個人帶了一種妖異的氣質,讓人明明的好像已經看清了他,但是事實上卻只是看到他表象的虛無,其實根本就沒有看清楚過,但是,最重要的一點,跟那個白髮的年輕人一樣,別看到這個年輕人臉上笑咪咪的,叫我去得罪他的話,那我告訴你們,我寧願自己去自殺可能比較舒服,他也是那種打死也不能為敵的人。」

「至於你們擔心的費用問題,哼!我現在只求款待的他們高高興興的舒服的離開這裡,其他的我根本不計較,頂多,老闆如果怪罪下來的話,那些費用就由我來出好了。」查司諷刺道。
作者: ccwang99    時間: 2010-10-18 07:22 PM

第八章 北斗紅星

聽到了查司這麼說,眾人這下再無懷疑,不敢怠忽,急忙的照著查司的話,分頭去辦事了。

而身在廳中的亞芠與水妖王,則是暗暗的訝異這麼的一個風月場所的打手有這麼好的眼力與豪氣,對於他們竟然是可以看的這麼的清楚,真是不簡單。

水妖王唉唉的歎氣道:「唉呀呀!人家把我們捧的這麼高,害我這下想要白吃都不行了,這下可怎麼辦?難不成真要拿我去當?」

亞芠不由的啼笑皆非,水妖王不愧是水妖王,不管是作的還是說的都敢別人之所不敢,堂堂的十大高手竟然也說出了白吃這種無賴的話來,真不愧是個妖呀!

隨即,亞芠又聽到水妖王喃喃自語,要不是亞芠的功力到家,可還真的聽不清楚。

他只聽水妖王自言自語道:「可惜了這麼的一個好人才,眼睛利,人機伶,難得的又有這種豪氣,做事也不會顯的古板,倒真是合了我的胃口了,根骨也不錯,就是年紀大了點,真是可惜呀!」

亞芠心中一動,三十歲不算大,想當初,他爺爺漢羅不也是在三十多歲才學破魔真氣的?更何況,以他現在的能力,還有擁有的「那個」,對他根本是小菜一碟。

也就因為亞芠這一動念與水妖王的這一番的話,百年之後,十大高手之中查司可是名列一席之地。

過了不久,查司領著一群人進來,不到幾分鐘,整張十人桌上就擺了滿滿的山珍海味,菜色之豪華,說真的,亞芠還真的是沒見過,一方面是少年時雖然在家,但是他家人可不興這個,後來的逃亡流浪,更是有一餐沒一餐的,有的吃就不錯了,哪裡有像眼前這一桌,看的亞芠目不暇給的。

菜美酒香,加上查司深獲他們心意的,不敢叫人進來打擾他們,親自的替他們倒酒,看他的樣子還真的是十分的恭敬,但是以兩人的修為又怎麼會不知道,在院子外,其實有數十個人在等待著查司或是他們的命令,進來服侍。

亞芠與水妖王這一餐吃的可真的是盡興,雖說以兩人現在的修為其實已經不太需要進這麼多的食了,但是,兩個人興趣相投,加上查司的機伶服侍,道也真的是叫兩個人酒一杯接一杯的喝,菜一口接一口的吃。

看著眼前的美酒好菜,查司無所不致的服務,亞芠不由的感歎金錢的威力與享受的魔力,連他自己也有種飄飄欲仙的感覺,難過這是間不少人為了權勢與利益可以做出那麼多的鬥爭來,你爭我奪,出賣背叛,要的不就是眼前的這種嗎?

一想到這,亞芠的心中不由的一黯,不想在這時候煞風景,連忙轉移自己的注意力。

這時其實他跟水妖王已經吃的差不多了,亞芠便將自己的注意力集中在一旁一直在替他們斟酒的查司。

「咦!」突然,亞芠咦的一聲,放下了手中的酒杯。

水妖王看到亞芠忽然的放下了酒杯,兩眼注視著查司,不由的也跟著放下了手中的杯子,問道:「亞芠,有什麼問題嗎?」

亞芠搖搖頭道:「前輩,我放肆一下了。」

說著,亞芠忽然的伸手扣住了查司的手臂,大喝一聲,忽然的將查司高舉過頭,讓查司變成了頭下?上的倒懸在他的頭上。

忽然的,亞芠放開了查司的手臂,右手往上一拍的拍在查司的頂上,單手將查司給撐了起來,然後,整個人往上一站,渾身冒出了金光,接著,查司整個人宛如的被亞芠的金光給傳染般,整個人也跟著亞芠一起發出了金光,只是在他的身上某些部位卻不發光。

這時,水妖王也注意到不對勁了,但是,更叫他吃驚的是,亞芠現在的舉動,很像他所知道的一個人常用的一個方法。

過了不到五分鐘,亞芠忽然的輕喝一聲,身上的金光一盛,然後,就看到查司的身體上的金光忽然的也變的更加的強盛,連那些原本沒有發光的部位也開始的發光了。

持續了約十分鐘,亞芠再清噓了一口氣,身上的金光緩緩的收斂,然後慢慢的將查司給放了下來,讓他坐在椅子上,而查司身上的金光還是依舊的閃耀著。

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亞芠聽到了水妖王問道:「亞芠,是發生了什麼事嗎?你怎麼會突然的耗費真氣的對這小子用起了逆轉造身大法?」

「逆轉造身大法?」剛剛鬆了一口氣的亞芠疑惑道:「什麼是逆轉造身大法?」

「就是你剛剛用的那個方法呀!」水妖王一愣道:「難道你不知道逆轉造身大法?」

亞芠搖搖頭道:「我的確是不知道什麼逆轉造身大法,不過,這名字倒真的是跟我剛剛所用的方法名副其實,原來這叫做逆轉造身大法,還真是不錯。」

水妖王一愣,喃喃道:「難道我猜錯了?你跟獸皇那傢伙沒有關係,這可是獸皇的看家本領呀!不過也不對,就算是獸皇那傢伙自己來用也沒有你這麼快呀!」

亞芠問道:「前輩,你所說的獸皇是誰?跟你所說的逆轉造身大法有什麼關係?」

水妖王順口道:「就是排名在我前兩個的那個傢伙,血獸皇啦!逆轉造身大法可是他的看家本領。」

亞芠一愣,隨即苦笑道:「前輩,我想這大概是巧合吧!這方法是我從一本無名的醫經裡學到的大概跟血獸皇前輩無關吧!」

隨即,亞芠便將自己得到無名醫經的經過跟跟水妖王說了一便,聽的水妖王漬漬稱奇。

但是水妖王仍不死心道:「亞芠,我問你,你這方法是不是運用人在倒立,氣血逆湧,經脈倒轉之時,用自己的真氣強行的將查司體內的經脈在一瞬間貫通,然後再留一部分的真氣在他的體內,讓查司的身體自然的吸收你的真氣,以改善他的體質,這短短的時間,我看你最少已經耗損兩成的功力了?」

亞芠點點頭,問道:「前輩,確實是這樣沒錯,有什麼不對嗎?」

水妖王苦笑道:「是沒什麼不對,但是,這就是獸皇那傢伙的逆轉造身大法一模一樣,除了你的動作快多了之外。」

「這小子真不知道是打哪來的福氣,受了你這麼的好處之後,他整個人幾乎都脫胎換骨了,不比從前了。」

隨即,水妖王又懷疑道:「亞芠,你為什麼會忽然的用出這損己利人的大法來?」

亞芠輕描淡寫道:「這是因為我總覺得我們吃了他這一頓卻無以回報,剛好被我看出來這個查司身上帶有許多的暗傷,大概是經常打殺又不知道如何的調養與保護自己的原因,一但被這些暗傷冒出來,所以我乾脆就幫他一把,讓他免於萃死之禍。」

水妖王點點頭:「原來如此,不過這小子此後好處多多了,現在,受到你這一個大法,就算叫他練起我的……」

「不對,亞芠你是不是聽見了我的自言自語,你是為了我的話的緣故?不然,就算是要致暗傷,按照我在王宮裡看到你的本事,你也不需要如此的大費周章的,甚至損己利他,老實說,是不是?」

忽然省悟了亞芠的用心的水妖王忽然的叫道,而亞芠也老實的點點頭,他知道,在水妖王的面前否認是沒有用的,還不如乾脆的承認算了。

「好小子,難怪我一眼就喜歡你了,你這小子實在是老實機靈的可愛死人了」水妖王不由的大笑,同時對著還因為亞芠的大法而混混沌沌中的查司道:「你這小子,真是有福氣,衝著你的這個惡魔師叔的面子,我非得將你操成才不可。」

亞芠先是忍峻不住的一笑,想起了當初水妖王在替他訓練死神小隊時的那樣子,亞芠幾乎可以想見查司未來可能不會太好過,同時又一驚,聽水妖王的話意,分明是要查司把他當成水妖王的同輩,這怎麼可以?

話還未出口早已見到亞芠臉色的水妖王已經先一步的說道:「怎麼了亞芠?難道你不想要這個師叔的名份?要知道,這小子你也是有一份的唷!」

亞芠苦笑一聲,他還能說什麼?水妖王怎麼說怎麼辦了,誰叫水妖王是前輩!

可憐的查司不知道自己因為一時的嘴快與眼睛太厲害,在這昏迷中,就這麼被這一妖一魔給決定了他以後的前途,從此墮入了地獄般……呃!是平步青雲的日子了。

這時,查司身體上的金光也慢慢的開始慢慢的黯淡起來了,雖然差別很微小,但是水妖王是何許人也,又怎會看不出來?

看著他,水妖王問道:「亞芠,這小子還有多久才會醒來?」

「前輩恭喜您了,您這位尚未拜師的學生天資可是超出我的預料之外的好呀!」亞芠看一下他的情況,先是恭喜水妖王,然後道:「我留在他身上的力量雖然只有一成,但是看他現在的樣子,大概不到十天就可以回醒了。」

水妖王點點頭,他可是知道,亞芠雖然說只有一成,但是依照他對亞芠修為的估計,這一成的真氣可是非同小可,查司能在十天之內將這些真氣吸收,除了說他的天資高人一等之外,別無其他的解釋了。

而就在亞芠與水妖王閒聊的時候,忽然的水妖王一個轉頭望向緊閉的大門,而亞芠幾乎也沒有慢到哪的同時的也轉過頭去面對著大門。

水妖王似笑非笑的道:「亞芠,看來人家老闆已經來了。」

亞芠點點頭,不在說什麼,在他跟水妖王的耳中,早已經是聽到了院子外,紛紛的傳來了一聲聲問候老闆的聲音了,然後,兩個人的腳步聲慢慢的往大門裡走來。

似乎存心想要考較亞芠的聽力如何,水妖王忽然的問道:「亞芠,怎麼辦,似乎這個老闆可不是一般的人唷,聽他的腳步聲,又輕又快的,看來這個老闆也是一個修練真氣的傢伙,你覺得怎樣?」

亞芠淡淡的一笑:「聽到這個人的腳步聲,輕緩中帶著一種奇妙的節奏,宛如是有種水過無痕的感覺,人家可是修練跟前輩您一樣的水系的真氣,我看,還是前輩您跟他打打交道,也許比較可以說的通。」

對於水妖王那剛剛似有意似無意的考較,這可難不倒亞芠他這個腦中不知道記了多少種密技絕學的人,在加上自創的森羅萬象的體會之下,這可難不倒亞芠他。

水妖王淡笑不語,與亞芠靜待著來人的到來。

不久,腳步聲停在門外,同時,大門上傳來的一聲的敲門聲,隨即,來人打開了大門走了進來。

走進來的是一男一女,那一個男的,看來約四十來歲,瘦瘦高高的,臉頰削瘦,嘴上留著兩撇的小鬍子,兩眼中精光四射,看來一副精明樣,應該就是這家店的老闆了。

而站在他身後一步之處,是一個看起來約二十多歲,最多不過二十五的一個美麗的女郎,穿著一身由七種顏色所構成的精美服飾,手上,頸上,掛滿了叮叮噹噹作響的飾品,看來雖然有點俗不可耐,不過,倒也不能不說,這女郎真的是艷絕人環,不笑而媚的神態,艷麗至極的容貌,果然有傲人的本錢。

只可惜,這一個美麗動人的女郎對亞芠及水妖王這兩人卻完全的像是不存在一樣,吸引他們的注意力的卻是那個看起來有點不太好看的中年人。

畢竟,他們兩個人,一個是有著比他的外表要多上十倍以上的實際年齡的不老妖怪,兩百多年的時間,什麼樣的人沒看過?

而另一個,則是本性有點孤僻,雖然現在已經改變很多,但是骨子裡的性格卻還是一樣的,自己本身又有一個冷艷美麗的女友,而且,自己的義妹也是一個美的不可方物的女孩,見慣了她們兩人的姿色,這女郎再美也沒用,更別說那一身的裝扮讓他心生厭惡了。

那個中年人進門一看到亞芠跟水妖王之後,眼中不由的閃過了一抹驚疑的神色,雖然只是一瞬間的事情,但是,亞芠與水妖王乃何許人也?

一個是年老成精見多識廣,一個是有著不可思議靈異直覺本能的殺手級人物,又怎會瞧不出這一個老闆神異的眼色。

似乎已經察覺出自己的異狀被人給察覺了,中年老闆忽然極快的一個轉身伸手在女郎的身上輕輕的一點。

女郎一瞬間立即的昏倒在地,連吭都不吭一聲,水妖王一笑道:「好個點穴法,沒想到現在還有人有這門遠古的技藝,真是不簡單。」

亞芠一愣,老闆的這一招他到是從沒看見過,不由的玩味起老闆剛剛的動作來,習慣性的用自己的森羅萬象去推敲老闆的手法。

聽到水妖王一語到破了自己的手法,老闆顯然不是很驚訝,淡笑道:「獻醜了,小小的技藝,還望能入水前輩的法眼。」

水妖王淡淡的一笑道:「看你會用這一門技藝,不知道你是北斗裡的哪一個?」

老闆對水妖王一抱拳道:「晚輩是北斗中的紅星,紅星艾華·桑德。」

水妖王點點頭道:「不簡單,年紀輕輕的就可以擔任北斗七大頭之一的紅星,真是不簡單。」

一旁的亞芠也暗暗的點點頭,就算他再孤陋寡聞,也知道這一個號稱最大的情報組織北斗,而每百年一次的大陸十大高手之排名也是由北斗所公佈,雖然不知道北斗是如何的知道這件事的,但是,既然可以獲知十大高手的排名,當然,身為七巨頭之一的紅星認得水妖王這個蟬連兩次十大高手之榜的高人也是正常的事。

水妖王又問道:「那你幹麼點了你旁邊的這個人的穴道?」

艾華道歉道:「請前輩恕晚輩的放肆了,因為晚輩的身份是一個謎,所以不能讓別人知道,但是晚輩又知道前輩已經瞧出了晚輩的異狀,我怕如果晚輩不加以解釋的話,恐怕晚輩不但這家店不保,連帶著晚輩也可能會遭了,所以…」

面露苦笑,艾華解釋道,而直到這時,亞芠也才總算是見識到所謂的十大高手,在一般人的心目中的崇高地位,連愛華這身為北斗首領之一的紅星尚且深怕水妖王生氣,亞芠不由的暗暗的慶幸,在他碰上的兩個十大高手水妖王與大力神王,這兩人都是打從一見面就對他愛護有加,讓他完全的感受不到十大高手的威勢,只有感受到他們的溫情。

水妖王對於艾華的解釋大刺刺的點點頭,算是接受了他的答案了,亞芠更是好笑的發現到艾華直到這時才有了鬆了一口氣的感覺。

而這時,艾華也才敢將他的眼神移到亞芠的身上,恭聲的問道:「不知道這位前輩該如何稱呼?」

亞芠又是一陣的好笑,被一個比自己大上一倍年紀的人稱呼為前輩,亞芠不由的一陣的不知該如何的回答,所幸,水妖王已經替他回答了:「怎麼?你家的魔龍那個喜歡探人隱私的壞習慣你也已經學會了呀!」

一聽到水妖王這麼的一說,艾華不由的一陣的尷尬,幸好亞芠這時已經回答了他的話了:「艾華先生,叫我亞芠就行了。」

一聽到亞芠報出了自己的名字,再瞧見了亞芠身上的白髮飄逸,艾華忽然的驚喜的呼道:「原來您就是昨天在長老院中展露神跡的慈悲聖者,不知道您老駕臨,有失遠迎,真是抱歉。」

一聽到艾華的稱呼,亞芠與水妖王不由的都一愣,果然不愧是大陸最大的情報組織,昨天傍晚才發生的事,瞧艾華的樣子,分明是已經完全的瞭解了事情的始末了,連亞芠的樣子也都已經知道了。

水妖王搖搖頭,似真似假的歎氣道:「我早說你家的魔龍該改名耗子了,瞧你們的樣子,他那喜歡挖人牆角探人隱密的習慣你真還真的是學了十成十了。」

聽到水妖王的調侃,艾華不由的尷尬的一笑,除了笑之外,他也不能作其他的事了。

倒是,剛剛艾華的呼聲太大,從剛剛就站在院子外的那些等待要服侍的侍者,可是個個都聽的清楚了,早在昨晚就由長老院的衛兵中傳出了在長老院中有一個可以治癒任何疾病的慈悲聖者在長老院中,只是,沒想到,現在那個昨天出現在長老院中的人竟然會來到這裡?

當下,有許多機伶的人,已經悄悄的離開這裡,趕快去通知自己的那些有患病痛的親朋好友了。

而在帝王廳中的亞芠三人根本不知道一場紛亂,已經因為艾華叫破了亞芠的新稱號而即將引發。

水妖王一邊調侃著艾華,一邊的問問他到底是來這裡幹什麼?

艾華回答他是因為接到了手下通知說彩虹居裡有貴客來臨,但是又不知道是誰?所以他才來親自的來看看,順便帶來他店裡的招牌彩虹小姐,就是剛剛被他點倒,現在還倒在椅子上昏睡的女郎,同時再三的強調,要是早知道是水妖王與亞芠的話,他早已經趕來了。

不耐艾華的恭維,亞芠已經覺得有點不耐,察覺出了亞芠的不耐,水妖王藉機的說道:「我說艾華呀!你這個手下蠻機伶的,我剛好想要一個可以服侍我的人,不知道你是不是可以割愛?」

指的一旁癱在椅子上,人雖昏迷,但是身上的金光依舊的查司,水妖王淡淡的問道。

艾華一愣,先是給查司身上的異像一驚,隨即的大喜道:「當然當然了,既然前輩您肯要查司來服侍您,這可是查司天大的榮幸,同時也是本店的榮耀,查司就從現在跟著前輩服侍前輩您了。」

這下水妖王也不由的不耐起來了,怎麼這個紅星看來這麼的喜歡恭維人?不過,也唯有這樣,才讓人根本就想不到,他會是大名鼎鼎的北斗紅星。

水妖王不再多說,淡淡道:「那好,艾華,這幾天你就好好的照顧這傢伙,等他想來之後,叫他來找我,我想,我暫時不會離開這裡,而你應該知道要到哪去找我吧!」

艾華點點頭,只要水妖王不隱起身來,以他北斗的實力,絕對是可以找出他來了。

說完之後,水妖王轉過頭來對亞芠道:「亞芠,你吃飽了沒有?」

亞芠點點頭,水妖王見狀之後,再轉頭對艾華道:「艾華,今天這一場的價錢是?」

艾華忙道:「前輩您肯來是我們的榮幸,今天這一場算是我們為你洗塵的,談錢就表示您老人家看不起我了。」

艾華的回答早已在水妖王與亞芠的意料中了,亞芠與水妖王也不客氣,反正他們也真的是付不起這一餐的價錢,也不客套。

水妖王站起來伸個懶腰,無所謂的道:「艾華,那就謝謝你的招待了,亞芠,我們該走了。」

說完,亞芠淡淡的對艾華點頭答謝一下之後,跟在水妖王的身後,慢慢的走出了帝王廳,直走到彩虹居的大門口,亞芠與水妖王一駐足,相視的哈哈大笑起來,有誰想到,這樣的兩個人身上竟然沒多少錢,這一餐,根本就是用自己的名頭去唬來了。

慢慢的走出了彩虹居的大門口,亞紋與水妖王正想要往長老院走回去時,忽然的,才一出大門處,馬上就見到在彩虹居的大門外的那條街上,不知何時,竟然已經站滿了人。

不知道多少的人群,將這一條的大街塞的滿滿的,幾乎連讓亞芠與水妖王通過的地方都沒有。

早已經注意到在這一群人中,不少人臉上的氣色極差,一望及知,可能是昨天的風聲傳了出去,所以現在他們來向亞芠求醫的,只是不知道他們為什麼會認得亞芠而且又知道亞芠在這裡?

不過水妖王作夢也沒想到,竟然會是艾華剛剛的那一聲大呼所引起的。

水妖王轉頭對亞芠調侃道:「亞芠,這可是來找你的,我先走一步了,我回長老院裡等你。」

說完,也不知道水妖王使了個什麼樣的魔法,藍光一閃之後,水妖王竟憑空的消失在亞芠的身邊了,毒瘤亞雯一人面對這一個情景。

而亞芠還來不及叫住水妖王,他就已經聽到了,群眾中不知道是誰先喊道:「來了!來了,白髮的慈悲聖者出來了。」

一人喊眾人喝,霎時間,所有的人全部都一擁而上,口中大聲的呼叫著,聽在亞芠的耳中,儘是求醫的聲音。

面對著群情激動的人群,亞芠不由的眉頭緊緊的皺了起來,雖說,早在他寄身在貪狼星的身上時就已經習慣了這種的樣子,但是,亞芠卻也不由的為眼前的景象而感到不悅。

眼前滿滿的都是人,一個個爭先恐後,你推我擠的,都想要第一個擠到亞芠的面前,接受亞芠的治療,似乎篤定亞芠一定會施展他們寄望中的神跡。

只是,眼前的這一群你推我擠的人群,卻自始至終,都沒有人注意到,不知何時,打從醒來之後,就一直掛在臉上,給人一種和煦溫阮感覺的笑意已經從亞芠的臉上消失了。

取而代之的是,現在的亞芠又已經開始展露出了他惡魔的駭人一面,不耐煩的情緒逐漸的在亞芠的身上累積著,一股淡淡的,但是很明顯的存在的殺氣開始以亞芠為中心,由亞芠的身上飄出,而且,有越來越濃的趨向。
作者: ccwang99    時間: 2010-10-19 07:10 PM

天魔神譚 第二部 第03卷 聖者光環
第一章 故人重逢

就在亞芠的不滿累積到最鼎盛的時候,強烈的殺機已經由他的身上飄出,雖不會像是對待敵人那樣殺無赦,但是,若真的讓亞芠動手之時,肯定眼前的這一群人,不管是看熱鬧的,還是要來求醫的,肯定都不會太好過的。

而就在亞芠即將動手之前,忽然的,眼前的一件事讓亞芠渾身的殺氣盡消,雖然眼前的人群依舊的混亂,雖然耳際那求醫推擠的唉叫聲越來越大,但是,亞芠的目光卻穿過了重重的人群,注視在某一點上。

在那距離亞芠站立的位置處,約二十來公尺處,有著一群人,說一群人其實也不適當,在那裡,其實只有三個人,而這三個人有跟其他人一樣,不斷的往這個方向推擠著,一樣的混雜在混亂的人群當中,但是,亞芠卻發現到了他們的不一樣。

那三個人,一個渾身包紮了無數繃帶,有些地方還露出了鮮紅的血水的一個看來大約三十左右的大漢,一個看來,約十歲左右,面黃肌瘦,渾身穿著破破爛爛的,極不合身,一看就知道是不知道從哪一個垃圾對裡撿來的破衣服的一個小女孩,還有,被這個身上都是傷的大漢,以及瘦小的小女孩護在其中的,是一個身上穿著比起小女孩還要來的破爛,臉上都是一些爛瘡,身上的其他部位搞不好也一樣的一個七八十歲的瞎眼老太婆。

這三個人雖然也一樣的盡力的往前擠著,但是,當亞芠注意到他們時,亞芠銳利的眼光透過了重重的人群,看的出來,這三個人與其說是在往前擠,還不如說他們是身不由己的順著後面擁擠的人群被推向前。

而那個渾身是傷的大漢,正盡力的不要讓旁人碰到那個被他護在胸前的老太婆,避免老太婆身上的爛瘡因為旁邊的人的處碰而感到疼痛,但是,這樣一來,身體因為不斷的推擠而導致傷口破裂,大漢身上的繃帶已經慢慢的被自己的鮮血給染紅了,強烈的疼痛叫他每被碰撞到一次就痛的臉色發白,可是儘管如此,他還是緊緊的護住身前的老乞婆。

而在他身前的小女孩,除了盡力的彌補大漢照顧不到的地方之外,亞芠耳中聽到的,除了大漢因為碰撞到傷口而發出了悶哼聲外,還有的,就是這個小女孩不斷的對四周的人請求,不管是讓他們離開這裡或是讓他們可以靠近亞芠他一點都好,只求周圍的人讓出一條路來。

只可惜,周圍的人只知道要向亞芠的方向不斷的推擠著,對於這個已經淚流滿面,請求拜託到幾乎已經發不出聲音來的小女孩的哀求聲根本是聽而未聞。

而年小力幼的小女孩也根本無法推開越來越擠的人群,而在她身後的大漢自己本身已經身受重傷,光是照顧老乞婆都已經幾乎是超出了他的能力範圍了,也根本無力穿越重重的人群了。

就這麼,在這混亂人群中的三個人,完完全全的吸引了亞芠的注意力了。

再轉過頭來,看著自己的面前,在他面前,還是一樣的人群推擠,站在後頭的人全力的想要擠到前面來,站在前面的人,則盡力的將企圖擠進亞芠周邊圈子的人推到後面去,維持著自己可以接受亞芠治療的第一個的權利。

只是,自始至終,他們卻完全的沒有想過,打從大門出來到現在已經快十分鐘了,但是亞芠卻只是站在原地,不言不語,眼光所看的儘是他們所沒有看到的地方,耳中所聽的都是他們聽不到的聲音,到現在還完全沒有打算動手替人治療或是說話的跡象,那麼,如果說因此而觸怒了亞芠,讓他不想替人治病的話,他們這樣的爭先恐後到底又是為了什麼?

總算,眾人儘管互推互擠,場面混亂不堪,但是,所有人總算是知道一點,沒有人敢侵入亞芠的身邊三公尺之內,打擾了亞芠這個可以帶給他們無窮希望,但是現在不知道為什麼不言不語的慈悲聖者。

就在吵雜的人群中,忽然的,一陣充滿了說不出來味道的奇特嘯聲,由小而大,由低沉到高亢,慢慢的在人群中散播出來由低而細的嘯聲一直到搞不好整個帝都都可以聽見震耳長吟,終於將整條街幾乎瘋狂的人群的激動的情緒給震住了,所有人不由的停下了推擠叫喊的聲音,注視著發出了這道驚心動魄長嘯聲的主人-亞芠。站在由人群包圍住,小小的空間中,仰起頭,亞芠發出了綿長不絕的長嘯,一波接一波的聲浪震撼著所有聽聞到的人心。

無法解釋出嘯聲中的含意,只是,所有人都感覺到一種無言的,不知該怎麼形容的,好像是在哀憐中帶著一種奇異的憤怒,又像是怒吼著眾生的愚昧,又彷彿是感受到一種無法憾動的存在,又像是在訴說著什麼?

所有人,所有聽到了亞芠這一聲的長嘯的人,全都被亞芠憾動了他們心底的最深處,但是到底是聽到了什麼?卻又沒有人可以說的出來,只是靜靜的,靜靜的聆聽著亞芠這一聲,宛如永遠不會斷絕的長嘯。

終於,亞芠長嘯完了,慢慢的低下頭來,靜靜的用目光橫掃了一下周圍的人群,不知道怎麼回事,亞芠的眼光中只有平靜,但是,所有接觸到亞芠的眼光的人卻不由自主的低下了頭來,不敢正視著亞芠,彷彿是一個個明明做錯了,但是卻不知道自己錯在哪的孩子般,這是所有人的共同的感覺。

慢慢的,邁開的自己的腳步,亞芠慢慢的走向了剛剛他所注意到的角落。

隨著亞芠的走動,眾人不由自主的讓出了一條路,這時沒有人猜出亞芠到底想要做什麼?但是也沒有人再敢出聲要求亞芠替他們治病,所有人只是靜靜的看著亞雯的動作及為亞芠讓出一條路來。

慢慢的來到了那個大漢、小女孩、老乞婆的面前,亞芠輕輕的扶起了因為周圍的壓力突然的消失,而感到鬆懈的坐倒在地的小女孩,柔聲道:「小妹妹你叫什麼名字?」

不知道怎麼搞的,剛剛還沒有注意到,但是現在一看到這個小女孩那雙純真的雙眼,亞芠不由的又再度的想起來,那個在華那邦公國中,深深的震撼了他冷厲內心,頭一次讓他見識到人性溫暖的小女孩-靈兒。

靈兒也有著一雙同樣純真的瞳眸,儘管她有著坎坷的經歷,但是她卻不失人性的溫暖與善良,算算日子,靈兒大概也像這個小女孩一樣大了吧!

忽然,就在亞芠問著小女孩的的時候,剛剛的那個大漢現在也已經支援不住的像小女孩般的坐倒在地上了,只是一坐下來,這一個大漢就已經同時的向後一倒,昏死過去了。

聽到了大漢的摔倒在地的聲音,小女孩顯然十分的著急,不顧亞芠的扶持,掙扎的跑過去看了大漢一眼,在看到雖然一身的狼狽兼惡臭難聞,但是顯然被大漢跟小女孩保護的很好的老乞婆臉色雖難看,但是卻毫髮無傷。

急忙的跑到亞芠的面前,張口欲言,但是卻發不出聲音來,小臉上不由的寫滿了焦急慌張的神色。

亞芠之意的忽然的伸手在小女孩的喉嚨上一貼,手掌上金光慢慢的閃耀著,小女孩只覺得喉嚨間忽然的感覺到一股的熱流流入,讓她乾澀燒痛的喉嚨好舒服,一如她記憶中的那般。

亞芠的手一離開,小女孩就已經發現到自己可以說話了,出口的第一句話竟然是:「叔叔,叔叔,求求你趕快救救那位大叔好不好!」

叔叔?好懷念的一個稱呼,在亞芠活了二十個孤寂血腥的年頭中,唯一的一次,唯一的一個人,會叫他叔叔的就只有那唯一的一個人,那個相處雖然只有一天,但是總是爭著一雙無邪的純真大眼,一步一步的跟隨在他的身後,當看到他治好了一個病人時,總是很高興很高興的,用著她可愛的笑容,甜甜的聲音,高高興興的叫著他叔叔,不管他所治好的那個人她認不認識,那個使他頭一次無償,沒有想要任何的回報的為旁人人付出,在那個他只是純粹的一頭血腥的惡魔,對人心最最失望的時候,用著她的天真與善良,化去了他的冷厲的那個八歲的小女孩。

仔細一看,剛剛所沒有注意到的,雖然瘦的過分,臉色雖然很難看,雖然穿著破破爛爛的,但是,那個一樣的為了他人的安危而著急的神情是那樣的熟悉,那個雖然還有點沙啞,但是卻跟記憶中的那甜甜的聲音這樣的類似。

自此,饒是亞芠,也不由的失聲驚呼道:「靈兒!」

亞芠難掩驚訝,一個的抱起了渾身髒污的靈兒,急切而關心的問道:「靈兒,你怎麼會在這裡?怎麼會變成這樣子?這個老婆婆是誰?那個昏倒的人是誰?你們怎麼會來這裡?」

話聲雖然急切,問題雖然多,但是倒也顯示出亞芠真的是很疼愛靈兒這個可愛善良的小女孩,也只有靈兒可以讓亞芠除了自己親近的人之外,這麼的關心。

不過,靈兒顯然並不瞭解亞芠這唯有對她才會的關心舉動,她急切的說道:「叔叔,先救救大叔好不好!」

邊說,邊在亞芠的懷中,輕輕的用她的小手拉著亞芠的衣襟,亞芠會意的一笑,看來就算已經過了兩年多了,靈兒的個性還是不會變,永遠把別人看的比自己還要重要。

不再讓靈兒擔心,亞芠抱著靈兒,走到那個昏倒的大漢的面前,空出了右手,貼在大漢的胸口處,掌心處慢慢的浮現了金黃的光輝,那燦爛的光輝,自大漢的胸口處,慢慢的傳遍了大漢的全身。

這個時候,太陽剛剛升到眾人的頭頂上了,圍繞在亞芠四周的人全部都看到了一個奇景,現在雖然是烈日當空,可是,在眾人的眼中,除了那在天上的烈日之外,現在擺在他們面前,正在治療著那大漢的亞芠卻更像一顆散發著溫暖的太陽。

手一搭上那大漢的身體,表面上亞雯雖然還是掛著淡淡的微笑,但是實際上亞芠卻不由的一驚,眼前這一個大漢身上雖然是佈滿了傷口,而且看起來像適一個血人般的可怖,但是這些都只是一些皮肉傷,只要療養得宜的話,根本要不了命的。

真正讓亞芠心理暗暗的皺眉的,卻是那股潛藏在這一個大漢體內的那種的奇怪的毒素。

這種毒素對亞芠是一種要命的熟悉,不為什麼,只因為這種毒可以說是一種運用破壞的方式,一方面給於人體無法恢復的損壞,一方面卻徹底的激發了人類的潛能的怪異毒素。

曾經嘗過這種滋味的亞芠對於它可是熟的不能在熟了,這東西就是亞芠當初曾經使用過的神化劑!

但是,為什麼這一個大漢的身上會有這麼一個神化劑的存在?即使亞芠現在可以感覺到這一個大漢身上的神化劑的份量是微乎其微,要不是亞芠曾經親身經歷過的話,想必會忽略過去,但是,這個應該是華那邦公國極機密的神化劑怎麼也不該出現在這斯達帝國的帝都中呀!

強掩心中的疑惑,亞芠先是輸入了自己大量的天心真氣,抑制住神化劑繼續的摧殘這個大漢的身體,順便在替他止止血,不過,這個大漢因為流血過多暫時是還醒不過來了。

就在這時候,總算愛華在接獲到自家門前被一堆人給幾乎快擠破了,糾集了一大堆人馬,三四十個滿臉橫肉的傢伙,擁著愛華,大刺刺的排開了擁擠的人潮,來到了亞芠的身邊。

愛華看一下四周因為亞芠替那大漢治病,週身泛出了金光,搭配烈陽的光彩,所展現出來的那種的靜肅神秘的姿態,因而看呆了的求醫民眾們。

愛華對亞芠一躬手道:「先生,這裡是不是需要我來……驅離……?」

亞芠這時剛好已經暫時的替這一個大漢渾身的傷口止好了血,看到愛華帶著人來到,還有聽到他的提議。

再轉過頭來看一下現在四周已經回過神來,蠢蠢欲動的眾人,歎了一口氣,正要點頭時,忽然的,亞芠感覺到有人輕輕的拉了他的衣領。

低下頭來一看,原來是被他抱在懷中,現在正一臉期求,水靈的大眼裡有流露出了那種在兩年前,讓他忍不住的替人治病,為人擔憂懇求的神色。

而且,亞芠更是瞭解到,靈兒現在之所以會有這樣的一個神色全是因為她聽見了愛華的話,同時更為周圍的那些前來求醫的病人們感到擔心。

畢竟就算她的年紀尚幼,但是這幾年來的坎坷生活也叫她知道,愛華所謂的驅離的真正的意思,而這些惟在四周的人,看熱鬧的就算了,真正身上有病的人是絕對受不了任何靈兒曾經看過的所謂的驅離的動作的。

也因此,靈兒不由的著急起來,不由自主的拉拉現在這個將她抱在懷中,看起來好像跟記憶中有點不一樣,原本很嚴肅可怕,但是實際上人很好(只有對她而言)的白髮叔叔的衣服。

見識過人情溫暖的靈兒知道,白髮叔叔是最有決定權的,所以,她忍不住的求起情來,為這些剛剛差點害死那個不認識的好心大叔,還有弄得婆婆很痛苦的伯叔姨們求起情來。

而亞芠很奇異的竟能完全瞭解到靈兒單純善良的心思表現在小動作與那雙水靈大眼上的意義。

兩年前,心硬如鐵的亞芠已經無法拒絕這可愛的小姑娘那為人擔憂而懇求他的眼神,現在,他更加的拒絕不了!

無奈的歎口氣,亞芠道:「靈兒,你不想要叔叔趕快替你的婆婆治好病嗎?現在叔叔就帶你們回去在好好的幫你婆婆治病好嗎?」

聽到了亞芠這樣的一說,靈兒不由的看了一眼現在已經被愛華身邊的人給小心翼翼的扶了起來的大漢與婆婆,眼中不由的泛起了掙扎的神色。

半晌,忽然的感覺到亞芠正抱著她在周圍的人的護送之下,慢慢的往外移動著,輕輕的咬了一下下唇,靈兒忍不住的拉拉亞芠的衣襟,吶吶道:「叔叔,可是這些來求叔叔幫忙的叔叔伯伯們也很痛苦,你看他們也好像都生病呢!」

亞芠聽到了靈兒的話之後,駐足低下頭來,對著靈兒露出一抹輕笑道:「靈兒,你忘記了嗎?剛剛他們不是對你們不斷的排擠,甚至讓那個好心幫助你們的大叔給弄得昏倒了?難道你要叔叔幫他們治病嗎?」

「可是,這裡面也有很多的叔叔伯伯生病呀!」靈兒看一下圍在他們四周眼露期待的密密人群一眼,忽然又道:「叔叔,那個大叔你已經治好了,婆婆的病也暫時沒關係,你可不可以再替他們看看好不好!」

邊說,靈兒邊輕輕的扯著亞芠衣服,現在的靈兒似乎已經完全的忘記了剛剛她所遭受到的痛苦了,替剛剛還傷害她的人們求著亞芠。而在周圍聽到了亞芠與靈兒的對談的人想到了剛剛自己的所作所為,不由的感到一陣的羞愧,不由自主的低下頭來,不敢望向亞芠與靈兒,感覺上,都覺得自己好像連一個十來歲的小女孩都不如,深深的愧疚叫他們再也不敢向亞芠要求要亞芠至他們的病痛。

靈兒又在看看亞芠,然後,靈兒嬌聲道:「叔叔,婆婆可以等你先幫這些伯伯們治療完之後在在替婆婆她治病呀!」

亞芠一愣,隨即臉上突然的浮現了一個奇妙的微笑,亞芠忽然的一個轉身,對著一直跟在他的身邊的愛華道:「愛華先生,你能不能空出一個房間來給我?」

愛華一愣隨即的問道:「先生你是打算……」

亞芠點點頭道:「請你幫我準備一間比較空曠的房間,裡面只需要幾張的椅子就行了,然後再請你派人幫我這幾位同伴送到長老院去。」

愛華點點頭,轉過頭來低聲的對著站在他旁邊的人低聲的吩咐了幾句之後,這才轉過頭來在對亞芠道:「先生,一切照您的吩咐。」

亞芠點點頭道:「愛華先生,麻煩你派幾個人將這個大漢與老婆婆送到長老院去,就說……就說是我請回來的。」

一時之間自己這個身為不知該說是客還是囚的人,有點不知道該怎樣的說才能讓長老院可以讓他收容這兩個人,所以亞芠乾脆不負責任的說出了這一句話,反正現在是長老院有求於他應該能讓他收容兩個來歷不明的人吧!

愛華點點頭,又轉頭的招呼了自己的手下,當下立即的出來了四五個大漢邊扶邊抬的送走了那兩個到現在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的瞎眼老婆婆與昏迷中的大漢。

看到大漢與老婆婆被送走之後,亞芠微笑的對著靈兒道:「靈兒,想不想要看叔叔替人家治病?」

看到亞芠在自己的暖言相求下,輕易的改變了自己原先的主意,改而要替那些原本他理都不想理的自私人群治病,完全不瞭解自己做到了一件多麼不可思議的事情的靈兒聽到了亞芠的垂問,靈兒只是天真的雀躍道:「好呀!好呀!叔叔,請你趕快替他們治病好嗎?那些叔叔伯伯們好像病的很重的樣子。」

可不是嗎!站了一整個早上,忍受烈陽的照射,人群的推擠,正常人都覺得受不了了,更何況周圍裡面十個到有六七個都是有病有傷在身的,當然臉色不會好看到哪去,當然叫靈兒這個天真善良的小女孩擔心不已。

亞芠微微的一笑,若有所指的看了周圍的人潮一眼,在愛華的引導下再度的往彩虹居內走進去,當然,他的懷中還是抱著靈兒。

而眾人則是難掩愧疚,所有人都想起了剛剛自己的作為,同時也知道自己自私自利的行為,其實已經觸怒了亞芠這一個慈悲聖者了,本來他已經不打算要幫助眾人了,現在之所以願意替眾人行使神跡治病,全賴亞芠懷中的那一個又瘦又小小女孩的求情,當中幾個剛剛就站在靈兒身邊的人更是覺得汗顏,他們連一個小女孩都比不上呀!

於是,當十分鐘後,原本在亞芠進去之後就關上的彩虹居的大門再度的打開,而為了預防剛剛的暴動情形而加派了三十幾的人手的愛華驚奇的發現到,他加派人手的舉動根本是多餘的,因為,當他站在門口宣佈道:「聖者說你們可以開始進來了!」

當他說完這句話之後,卻發現到,原本靜肅的人群雖然如他所預期的,開始有了騷動,但是,與他預期相反的卻是,騷動的人群卻不是在爭取說誰是第一個。

反倒是,當人群越來越騷動之後,在人群中開始有人慢慢的往前進了,而且,幾乎是自發性的,頭一個進來的人,是一個躺在由兩個人抬著的簡陋的擔架上的一個正在昏迷中,臉色灰青,一望即知道,這個人的病情已經是到了可能這口氣喘出來,下一口氣不知道有沒有機會再吸進去的絕望地步了。

第二個人也是用抬的,當然,這個人的情況絕對不比第一個好多少,更慘的是,這個人的兩腿自大腿一半以下都不見了,包裹在原本應該是膝蓋部位的紗布早已經染成了血紅色了,唯一值得慶幸的是,這個人雖然同樣的被兩個人抬著,雖然也在昏迷中,但是起碼他的呼吸聲比第一個還來的重了一點,但也是重了那麼一點,一樣的出多入少。

再來的第三個,第四個,第五……一直到第十個人,或者是該說第十個躺著讓人抬著,第二十個抬著病人的人跨進了他的彩虹居,然後再無人進去,眾人只是眼巴巴的望著最後的一個人消失在彩虹居的大門深處,再無人進去為止,全都是重病重傷到呼吸出多入少的病人。

然後,當第一組的兩個人淚流滿面的抬著不知道與他們是什麼關係的病人,再度的由門中出來,眾人,包含站在門口的愛華與他身邊戒備的大漢們,全都緊張的望著他們。

最先讓他們注意到的是,那兩個看來不過二十出頭的年輕人雖然是淚流滿面,但是,所流下的卻是喜極而泣的歡樂淚水,不復進門時的那種面無表情的絕望悲淒的神色,有的只是無限的狂喜與感謝。

再看躺在他們之間的擔架上的那個病人,雖然一樣是在昏迷中,但是,就算是愛華這一個對著醫道一知半解的人也可以看的出來,這個病人臉上的灰青已經被紅潤所取代,呼吸雖然是一樣的低細,但是,卻要有力的多了,看的出起伏的胸部正明白的表示出生命已經在他的身上再度的駐足了下來,不在急於離去了。

霎時,彩虹居外的大街上立即的傳出了無法形容,雖然亂,雖然吵,雖然很大聲,但是卻無比的狂喜的歡呼聲。

隨即,眾人又似是想到了什麼似的不約而同的停下了他們的歡呼聲,因為他們怕,也是尊敬的不敢驚擾,不敢去驚擾那個現在在裡面,正對著一個個本已經絕望的人始展神跡的那個聖者,那個帶給了絕望的人再一次機會,始展著令人無法置信但是卻實實在在的擺在他們面前的那個神跡的慈悲的聖者。

聖者是慈悲的,因為他將一次又一次的神跡帶給了他們,再給了人們一次的希望。

當第二個,那個雙腿盡失的人,坐在他的同伴所抬的擔架上,滿懷感激的讓他的同伴抬出來時,第二次的神跡又出現在眾人的面前。

於是,難掩心中機動情緒的眾人,已經淚流滿面了,因為任誰都知道,聖者的神跡再度的再一個人的身上展現了,同樣的,這樣的神跡將會再度的出現在自己或是自己所關心的親友的身上了。

聖者,果然是慈悲的!

聖者,神的使者!

聖者,帶給了絕望的人群再一次希望的聖者!慈悲的聖者!
作者: ccwang99    時間: 2010-10-19 07:11 PM

第二章 聖者光環

「你說什麼?」將茶杯端到了嘴前卻忘記了要喝下去的動作,專注的聽的站在他面前,對他稟告現在在帝都內城中發生的事情的老人是米非耶。

而現在,站在米非耶面前的那個人是一個穿著一身的青色衣服,做著僕人打扮,約三十來歲的青年。

米非耶放下了手中的茶杯,然後再問一次道:「你再說一次!」

僕人很顯然是被米非耶這與他像來嚴肅的模樣截然相反的激動樣子給嚇到了,不由的吞吞吐吐的好一會,才在米非耶急切的神情中慢慢的說出了一段話來。

原來,這一個僕人正是米非耶安排服侍亞芠與福隆的僕從,今天早上,他送早餐去給福隆與亞芠時,發現到只有福隆一個人在,不由的好奇的問問福隆亞芠到底是去哪了?

從福隆口中獲知,亞芠今天早上一大早就出去了,只說他一下子就會回來,要福隆他不必擔心。

本來這個僕人聽聽也就算了,也沒有想那麼多,但是,就在不久前,他送午餐去給福隆時,卻發現到亞芠竟然還是沒有回來,令福隆擔心的要命。

而這一個僕人自己也不好過,同時也暗暗的擔心起來,畢竟,對於自己所服侍的人忽然的失蹤,而且一失蹤就是一整個上午,而他竟然不知道亞芠到底是去哪了,說到底,他也算是失職了。

於是一方面是福隆的拜託,一方面是自己也很擔心會受到處分,所以,他便偷偷的溜出了長老院,去打聽看看有沒有亞芠的消息。

誰知道,他才一出長老院,他馬上就聽到了路人說,在內城中,不知怎麼的忽然的出現了一個慈悲聖者,聽說這一個慈悲聖者有種神聖的力量,可以對一些重病的病人治療,讓他們重獲新生的希望,聽說這一個慈悲聖者的力量甚至比一些治癒魔法還要來的神奇而不可思議,只要讓聖者那閃耀著神聖的金光的手觸摸過任何的病痛全都不藥而癒。

現在,這一個慈悲聖者正在帝都裡最出名的那一家彩虹居裡施展神跡,替人治病。

而且,現在整個帝都裡沸沸騰騰的,儘是在談論這一個慈悲聖者的消息,聽說現在排在彩虹居外等待慈悲聖者替他們治病的人已經高達幾千人了,幾乎將彩虹居周圍的所有街道擠個水洩不通。

最重要的是,聽人家說,這一個慈悲聖者有著一頭的白色的長髮,看來約二十多歲,長相俊秀無比,這不正是他以為已經失蹤的約瑟(亞芠)嗎?

獲得了這一個消息之後,僕人他不敢相信的跑到彩虹居外去瞧瞧,果然,在彩虹居外到處是人,他根本擠不進去,只能站在最外圍聽著人家談論。

遠遠的望去,在彩虹居外,只見一個又一個的看來就知道生了重病的患者或讓自己的親友抬進去或是自己走進去,但是過了一會就像是重病痊癒般的走出彩虹居。

這一個僕人聽到旁邊的人說這一個聖者到現在最少已經治好了不下數百人了,而且沒有一個人是失望而回的。

看了半天不得要領的僕人不敢隱瞞,急忙的擠出了越來越擁擠,越來越多的人群,回到了長老院來,對米非耶稟告他的所見所聞的事情。

聽完了僕人的話,米非耶皺起了眉頭,揮揮手,僕人知意的對他鞠了個恭,恭敬的退了下去。

米非耶喃喃道:「你到底是什麼人?」

「蘇蘭,難道你早就已經知道這個人身具這樣的異能,所以才會用這種方法要將他給帶回來?」

聽完了僕人稟告的關於亞芠所展現出了的不可思議的奇異能力,米非耶不由的疑惑起蘇蘭當初的用意,事實上,米非耶到真的是誤會了蘇蘭了,蘇蘭也是在後來才知道當時的約瑟具有這樣的能力,何況現在,約瑟早已經不再是單純的約瑟了,而是已經融合後的原本意識-亞芠了。

就在米非耶上腦筋的同時,忽然的在門外又有一個人走進來,稟告道:「大長老,現在長老院外有幾個人說他們是彩虹居的人,奉聖者之命將兩個人送來長老院。」

米非耶一愣,問到:「什麼人?」

那人道:「是一個昏迷中的大漢還有一個瞎眼的老婆婆。」

米非耶歎口氣,不管他們是誰,現在既然知道了亞芠身具有這樣的異能,為了他們的目的,他不能也不可以拒絕的亞芠叫人送過來的人進門。

完全的合乎了亞芠當時猜想,米非耶點點頭道:「叫人引導他們將人送到貴賓苑裡,就讓他們在那裡好了。」

那人一愣,貴賓苑?那可是專門讓一些各國或是地位高尚的貴賓居住的地方呀!現在?一個渾身是傷的不知身份的大漢,一個一看就知道是一個不知哪來的乞丐婆,這樣的兩個人竟然要給他們住在那?

雖然心中還是覺的疑惑,但是那人也不敢遲疑的點點頭,轉過身就要去辦了,就在他轉過身去時,米非耶忽然又道:「對了,順便將前幾天來的那個客人福隆一起也遷過去吧!」

那人在一愣,隨即點點頭的走出了大門,去做米非耶交代的事了。

想了想,米非耶站起身來,還沒有動馬上就看到了整個廳子裡忽然的閃耀起了各色的光芒,光芒斂去,現出了十多個或男或女,但是都是最少五六十歲以上的老人。

「大長老,什麼時候我們的長老院出現了一個慈悲聖者?」才剛出現,一個看來不比米非耶年輕,穿著一身的黑色法師袍的禿頭老人立即的嚷嚷問道。

米非耶停下了正要跨出去的腳步,疑惑道:「怎麼你們都知道了呀!」

現在出現在這裡的十七個老人,包含米非耶還有現在還再昏迷中的蘇蘭總共十九個,是斯達帝國中的十九長老,也是享有斯達帝國的至高名譽的十九個人,可以說是斯達帝國的秘密武器,個個都擁有著極高的能力,即使是當中最年輕的蘇蘭也可以擋的下亞芠八成功力的一擊,更別說其他人了。

而現在,全部的長老除了蘇蘭之外已經都到齊了,米非耶看看眾人一眼,剛剛的那個發話的禿頭黑衣法師又嚷嚷道:「怎麼會不知道?現在整的帝都裡談論最多的就是那個什麼從我們長老院跑出去的慈悲聖者了,聽說他到現在為止已經治好了好幾千人了。」

好幾千人?米非耶一愣,幾分鐘前他才聽說慈悲聖者治好上百人,怎麼現在又變成了好幾千人了?

心中雖然有疑問,不過,見多識廣的米非耶倒也不會在這個問題上研究,這個人數的問題想也只道一定是以訛傳訛的結果,現在最重要的是,為什麼亞芠會說他是從長老院出來的,而且又為什麼會跑到最著名的聲色場所彩虹居中去替人治病?

無暇對其他人解釋,而且更因為某件顧慮,所以米非耶苦笑道:「這件事我也是剛剛才聽說而已,我現在正要去一探究竟。」

禿頭魔法師聽到了米非耶的回答之後,插嘴道:「大長老,既然這樣我們也跟你一塊去好了,看看到底是哪個傢伙這麼大膽的敢用我們長老院的名義來招搖撞騙的。」

米非耶一聽不由的一愣,他可是知道這禿頭的魔法師是在今年剛剛進來長老院的,而他也一向以自己身為長老院的一份子為榮,看到他這樣子,莫非是想要去教訓亞芠?

米非耶不由的一陣的遲疑,同時,眼光也不由的同時的飄往那個站在眾人的最後面,長的一臉和善,臉上永遠的笑咪咪的一個福泰的另一個長老的臉上。

他,也是米非耶的另外的一個顧慮。

但是米非耶又在想了想,反正這件事早晚都要給所有的人知道的,現在也只不過是早與晚的差別而已,但願亞芠真的是如外面所傳的那樣的神奇,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那麼他也不在顧慮了。

點點頭,米非耶道:「既然這樣的話,那我們就一塊去吧,不過希望大家可以先查明真相,況且,這個慈悲聖者這幾天倒也真的是住在我們長老院中,若說他是從我們長老院中出去,在某方面來說倒也沒錯。」

說完,紅光一閃,米非耶化成了一道的紅色的流星由他站的位置處飛起,衝往大廳外了。

而眾人聽到了米非耶這麼的一說,不由的一愣,那禿頭的黑衣魔法師嚷道:「大長老,你是什麼意思?」

話才出口,這才發現到米非耶化身的紅色流星已經飛遠了,摸摸自己的禿頭,黑衣魔法師急聲道:「大長老等等我們呀!」

說完,身上黃光一閃,黑衣魔法師隱身在一團的黃光中,貼地的也跟在米非耶的身後飛出了長老院的大廳中,其他人見狀也不怠慢,各展神通的跟著也離開了大廳,一時之間,整個大廳中立即的空無一人。

而這時在彩虹居中原本用來招待賓客的大廳裡,所有的擺設已經被搬的清空,大廳裡只有留下了兩張的椅子及一張長方狀的平桌。

坐在兩張的相對的椅子其中的一張上,亞芠的手正懸浮的擺在坐在他對面的椅子上的一個看來頗為嬌美的年輕少婦的小腹上。

淡淡的金光正由亞芠的手掌心裡,徐徐的散發出來照映在這個少婦的小腹上,少婦臉上露出了不知道是該說是痛苦還是舒服的神色,而在少婦的旁邊,一個看來有點忠厚老實,應該是這個少婦的丈夫的年輕人正緊張的看著亞芠的動作以及自己妻子的反應。

過不了多久,亞芠終於收回了自己手上的天心真氣,往著這對年輕的夫婦淡笑道:「好了,以後記得不要讓你的妻子太過操勞,免的又再動到了胎氣。」

年輕的丈夫萬分感謝道:「聖者,謝謝您了,真不知道要怎麼感謝您才好,這是我們夫婦的第一個孩子,也是我們家期盼已久的孩子,今天要不是您的話,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跟我父母交代才好,謝謝您的大恩大德。」

亞芠揮揮手道:「不要說什麼謝了,記得我剛剛跟你交代的事情,不要讓你的妻子太過操勞。」

「這幾天你也要自己多加注意,最好是多休息,還有千萬不要在去吃什麼所謂的偏方的藥了,如果身體真的有什麼病痛的話叫要去找醫生,可別聽信什麼好偏方了,要記得你現在是一個孕婦,亂吃藥物的話我可不保證下一次還來的及救回你的孩子。」

再正色的對這年輕的妻子交代一番,這對因為太過操勞身體不適,而誤信所謂的偏方導致胎兒差點不保的夫妻,才千謝萬謝的像亞芠告別,走出了這間大廳。

看著他們離開之後,愛華走進來,看著亞芠的臉上難掩的疲色,不由的擔心道:「聖者,您要不要休息一會?從中午到現在已經快傍晚了,您已經治療了快要五六百人了,我看您還是休息一下吧!」

從中午到現在,愛華已經被亞芠這種盡心盡力的替一些不相識的人治療的舉動給弄得佩服敬重不已,而且,愛華同時也看出來,亞芠替他們治病所用的金光其實就是一種真氣,而能夠將自己辛苦修練來的真氣無私的用來替人治療,這樣的胸襟又怎能叫愛華不去敬重呢?

吐了口氣,亞芠看看窗外的天色,已經是夕陽斜照的時分了,不知不覺的他已經替人治療了一整個下午了。

轉過頭去,看看現在正窩在他的椅子旁,睡的香甜的靈兒,亞芠不自覺的露出了溫和的笑意。

靈兒剛剛從他替人治療時就一直的呆在他的身邊,直到亞芠模仿愛華的點穴手法,讓靈兒疲憊的身心陷入沉睡中,以免有些病人的傷勢過於嚴重而嚇到了靈兒,現在看著靈兒,亞芠感覺到一股窩心的感覺縈繞在心頭,真是一個天真善良的小女孩呀!

問道:「愛華,現在外面還有多少人?」在愛華的堅持必須要這樣子叫他下,亞芠只得直呼愛華的名字。

愛華恭敬的回道:「聖者,現再外面還是一樣,人看起來不但沒有少,而且還有越來越多的樣子。」

亞芠搖搖頭,歎聲道:「還有那麼多呀!」

隨即又再歎聲的道:「其實這裡面除了前面的那些人真的是情況很遭的以外,在後面的這些人其實都可以請一般的醫生替他們治療的,根本不需要我來出手的。」

愛華點點頭附和道:「沒錯!不過,誰叫聖者您現在的名頭太出名了,好像什麼問題都可以解決的,尤其時前面幾個都已經被宣佈為絕望的病人都在聖者您的手下起死回生,更是叫他們對您推崇倒了極點了,這反而讓他們信任您比信任那些醫生還來的多。」

亞芠苦笑道:「我也不知道這樣做到底是好是壞,也許,這是上天給我的一個贖罪的機會吧!」

亞芠越說越小聲,到最後甚至像是在口中沒有說出來,而愛華也未能聽清楚。

隨即,亞芠對愛華點點頭道:「也好,今天就到這裡好了!」

愛華看了看窩在椅子邊睡覺的靈兒一眼,疑問道:「聖者,能不能請問您一下,這個小女孩跟您是什麼關係,我看您好像很疼愛這個小女孩。」

看一下愛華,亞芠暗笑在心,他知道愛華這個問題其實已經是困擾在心裡很久了,尤其是今天中午的時候,看到他因為靈兒的一句話竟然就改變了主意,替人治起病來,這更令他感到十分的疑惑,能夠忍到現在才發問,愛華已經相當的有耐性了。

亞芠愛憐的摸摸靈兒髒亂的頭髮,搖搖頭的笑道:「其實,她是我的大恩人,是一個天真善良的小天使,引領我這個滿手血腥的人有救贖自己的機會的小天使。」

「嗄?」聽不懂亞芠到底是在說些什麼,愛華不由的輕呼一聲,滿頭的霧水。

亞芠滿懷深意的望了愛華一眼,淡淡道:「愛華,身為北斗這個奇武大陸最大情報組織的七巨頭之紅星的你,亞芠這一個名字沒有讓你想起什麼嗎?」

「兩年前的那場屠殺!」看到愛華深思不解的樣子,亞芠乾脆挑明的說。

「兩年前的屠殺?亞芠…?啊!」喃喃的念了幾次,愛華忽然的瞪大了眼睛,像是見鬼了般的直直的瞧著亞芠。

吞了吞口水,彷彿是窒息般的呼吸困難,很辛苦的,愛華艱難苦澀的吐出了幾個字道:「兩年前的血土台慘案,銀…月…惡……魔………?」

事實上,以愛華的能力早就應該猜出來亞芠的另外的一個身份了,但是,因為亞芠這一次出現在他的面前是以一個令人敬重的聖者的形象出現的,因此一時之間,愛華實在無法與那個北斗一直想要查出來的神秘人物,那個自一出現就走在由血腥與殘酷所築成的旅途上的銀月惡魔聯想在一起。

導致現在亞芠自己挑明來說,愛華這下可是被嚇個不清了。

亞芠輕輕的抱起來一旁的靈兒,等到愛華終於回過神來之後,亞芠這才道:「愛華,希望這件事只有你知道就好,不然的話………」

不然怎樣,亞芠並未說明白,但是,愛華只要一想到眼前這一個令人敬重的聖者的另外的一個身份,竟然就是那一個掀起了漫天的血腥,令全大陸為之膽戰心驚的銀月惡魔時,一想到那後果,愛華忍不住膽寒。

看到亞芠抱著靈兒似乎想要走出這個房間,吞了吞口水,愛華乾澀道:「聖…者,您…您要離開嗎?」

亞芠停下了腳步,轉過頭來對著愛華,似笑非笑道:「愛華,你認為我有資格稱為聖者這個高尚的名稱嗎?」

「這現在你已經知道我本是一頭滿手血腥的惡魔的現在?」

愛華一愣,畢竟他也非常人,似乎可以感覺出來亞芠那隱藏在笑容下的苦澀,很快的,愛華完全的恢復了在未聽到亞芠說出自己的身份之前的真摯敬重的表情,真誠道:「不,您還是聖者,是一個真正的聖者,不管您的真正身份是什麼,您都真的是一位聖者。」

「在下添為北斗的一員,對您的瞭解遠比其他的人要多的多了,從您剛剛在這塊大陸上嶄露頭角開始,每一次的戰役,每一次的令人聞名喪膽的殺戮,我們都知道,沒有一次是您先挑起的,也沒有一次不是您在被逼無奈之下才痛下殺手的,所以,您絕對是一個聖者,也許別人不知道,但是,在下敢說一聲,在北斗之中只有敬重您的人,沒有因此而懼怕您的。」

「黃星也托我們所有的北斗成員要向您致上最深的歉意與感謝,向您懺悔當初不該因一時的失態而傷了您的心,同時也向您感謝您為他孫女報了仇。」

亞芠一挑眉,不知道愛華到底是在說什麼,為什麼又說到北斗的另外的一個巨頭黃星的身上了?

愛華朝的亞芠恭恭敬敬的一躬身道:「先前不知道您就是銀月惡魔,所以未能向您致意,在此先向您道歉,本組織之黃星就是那位在公國邊境時,您因為為了替他尋回公道,一怒之下屠盡公國的邊防軍,再那場戰役中獲得了銀月惡魔的稱號,但是他卻對您無禮導致事後一直後悔不以的老人家。」

亞芠這才恍然大悟,原來就是那個老人家,不過,身為北斗黃星的他怎會沒有自保能力呢?亞芠雖然感到疑惑,但是他也聰明的不去問,只是點點頭,道:「原來是那位老人家,愛華,你替我向他說一聲,要他不要太在意了。」

愛華也跟著點點頭,隨即又道:「因為黃星的緣故,所以我們北斗一直的致力的注意您的行蹤,現在在下既然知道您在這裡了,不知道可不可以通知黃星他老人家,我想,他一頂很希望能夠獲得您的下落的,要知道,自從您在血土台下落不明之後,他老人家就一直的替您擔憂。」

亞芠淡淡一笑,他到也從來沒有想過,除了自己的親友之外,竟然還有一個只有一面之緣的陌生人會替自己擔心的,而且竟然還是大名鼎鼎的北斗黃星,甚至還勞動了整個組織來搜尋自己的下落,那感覺真是叫亞芠他感到說不出的溫暖,看來,這個人間還有挽救的餘地呀!

不可置否的點點頭,亞芠帶著淡淡的笑容,在興奮的愛華的陪伴下,慢慢的走出了彩虹居的大廳,直到大門處。

就在亞芠正想要向愛華告辭時,忽然的,在大門口處,由天上落下來,由人群中鑽出來了幾個人影,一字排開的在亞芠的面前。

仔細的數了一下現在站在亞芠的面前,一字排開的隔開了重重的人群的人正好是十八個,正是聞訊趕來的長老院的長老群。

原本是想要來興師問罪的長老群一出現在人群面前時,正好是亞芠剛剛走出了彩虹居的大門口,圍在彩虹居的大門之外的人群在看到亞芠時,群情激動的大喊聖者之名的時候。

看到激動的人群時,眾長老不由的相視大駭,從群眾的激動呼喊中,他們可以感覺出來眾人對於亞芠的推崇與敬愛,這使著他們不敢在這時興師問罪。

米非耶當機立斷的對著亞芠一躬身道:「聖者辛苦您了!」

就在米非耶說這句話的同時,群眾中也有人已經認出來了,現在忽然的出現在眾人面前的人,竟然是長老院中德高望重的十九長老中的十八位,同時,米非耶這大長老的言行更是叫眾人感覺到一愣。

在說完這句話之後的米非耶轉過身來,面對著群眾道:「各位靜靜請聽我說,聖者他替各位治了一天的病,現在已經很累了,需要休息了,現在請各位讓讓,讓聖者回長老院休息,改天聖者要替各位治病時,長老院會再另行通知!」

話一說完,立即的引起了群眾的議論紛紛,米非耶一皺眉正要在出聲時,他卻又看到了一個令他十分震驚的現象出現。

在他們的面前,忽然的,原本擁擠到令他們也得各展神通,才能夠通過重重的人群,來到亞芠面前的混亂人群中,忽然像是切了開一般,不需要他在催促的自動的展開了一條的通道,所有人都安安靜靜的自動的站在通道的兩側,空出了一條可以讓五個人並行的大路來。

看到了眼前的景象,十八位長老臉色不由的都變了,那是需要多大的聲望,才能夠讓原本毫無秩序的人群在一句話之下,就自動的做出了這麼整齊的自發性的舉動?

只有一天,不,只有一個下午而已,亞芠竟然就能夠獲的這麼大的聲望,這真是…真是叫人難以置信的一件事呀!

可是,十八位長老卻不知道,亞芠之所以能夠有這等的聲望,除了說他在今天下午替人治病所獲得的聖者名聲之外,他們可也是出了一半的力呀。

雖然只是現在出現在這裡,但是,長老院的十九位長老除了各各都是德高望重的人之外,平常人難的一見,而這時,卻一口氣的出現了十九位,幾乎全部都來來,雖說他們本意是要來興師問罪的,可是,由剛剛米非耶這大長老的言行舉動,再加上十八個長老全都出動,看在群眾的眼中,卻變成了,長老院的全部的長老出動,為的就是要迎接亞芠這位聖者回去休息。

多麼駭人呀!長老院的十八位長老全體出迎聖者,這樣的景象,瞬時間將亞芠的聖者之名提升到最高的頂點,再加上亞芠治療了那麼多的重病患者的事實擺在眼前,更是落實的亞芠的慈悲聖者之名。

雖非本意,但是陰錯陽差之下,亞芠現在已經被冠上了聖者這一個神般的光環了。

雖然立即的省悟了自己的出現所帶來的後果,但是,十八位長老現在只能苦在心裡,現在,這場戲只能繼續的演下去了。

米非耶在轉過頭來,對著亞芠一恭手,道:「聖者,請回去休息吧!」

早已看出了十八位長老興師問罪的本意的亞芠,看到米非耶那即使不願意,但是還是得演下去的局面,嘴角暗暗的帶著諷刺的微笑,在米非耶等十八位長老名為迎接護送,實為監視的舉動下,走在十八位長老之間,慢慢的往長老院走去了。
作者: ccwang99    時間: 2010-10-19 07:15 PM

第三章 英雄救美

慢慢的走進了斯達帝國的帝都,希瞿望這這個千年古都中那好似無比的熟悉卻又無比的陌生的景象,心中不由的深深的歎了一口氣。

「幾年了?好像已經十來年了吧!」

心中自問自答了一下,記得當初離開這座城市的的景象好像還是昨日一般,而現在,他終於又再度的回到了這一個城市中了,不同的是當初他是一家四口匆匆的離開,而現在,他卻只剩下了孤身的一個人了。

不自覺的摸了摸隱藏在衣服下,左胸那道當初幾乎傷到了心臟的那一道傷疤,這道真的是刻骨銘心的傷呀,用一家三條命所換來了傷痕,永遠叫他無法忘記的傷疤。

很奇怪,照說在十年前經過悉心的照料之後,應該早就已經完全的恢復了的傷痕,可是,每次的只要想到了那件事,那個人,他卻都還是感覺到當初那把冰冷的刀子插入時的那種錐心刺骨疼痛,叫他想忘都忘不了。

好想呀,真的好想就這麼的趕到那個人的身邊,讓他也常常這種的錐心刺骨的疼痛,想必他的鮮血一定會很香甜的,但是,他不能,他現在不能,因為,他是懷著比自己那仇恨更加重要的目的,再度的回到了這一個充滿了幸福與悲傷的城市。

慢慢的走在街道上,一邊懷念的看的有點熟悉又有點陌生的景觀於人潮,一方面張大了耳朵,仔細的聽著路人的閒談,他想要從中獲得他所想要知道的事情。

不過進城已經快一個小時了,他卻大失所望,他所聽到的消息根本沒有他想要的,想了想,希瞿最後只能到一家看起來比較大的酒館中,希望在這家酒館中可以聽到他想要聽的消息。

在酒館中叫了一壺的酒之後,邊喝邊仔細的聆聽著店裡面的人的談話,聽了許久之後,希瞿暗暗的覺得很奇怪,在這裡所聽到的所有人的談話中,被人談論最多的就是那個所謂的慈悲聖者了。

聽說他再今天一天中不知道已經治好了多少的人的重病,也不知道讓多少人有再度活下去的希望,聽說這一個聖者在今天傍晚的時候,還勞動了長老院的十八位長老出來迎接他回去休息,而且大長老更當眾的對著所有人說道,改天聖者要再度的救人的時候,會由長老院統一的對外發佈消息。

最奇怪的是,在今天以前,帝都中從來沒有聽說過有慈悲聖者這一號人物,彷彿他就像是從天空中掉下來的一般,專門為了要像人們展示神跡一般的人物。

希瞿本來聽聽也就算了,但是聽到後來越聽越覺得不對勁,怎麼傳言中,這一個慈悲聖者有著一頭的白髮,而且出現的時間也實在是太過於巧合了。

雖然是如此,可是這一個聖者的行事方式,與他所知道的那個人的行事風格實在是相差太遠了,如果說今天他在這裡聽到的是帝都的哪裡邊聽說死了一大群的人的話,那麼他幾乎有九成的肯定那個人絕對是在這裡的,可是現在,他所聽到的是,那個所謂的慈悲聖者竟然是在這裡行醫救人,這又是怎麼一回事呀!

心中暗暗的打定了主意,看來他真的是要去看看,這一個所謂的慈悲聖者到底是何方的神聖,為什麼會跟他所知道的那個人一樣有著一頭的白髮。

希瞿剛剛想要與他旁邊的攀談一下,探聽一下那個慈悲聖者到底是在哪裡裡時,忽然的,希瞿看到了在酒店的門外,竟然上演著典型的你追我逃的戲出。

前面在逃的是兩個苗條的身影,而後面的是看來約十來個壯漢擁著一個臉色蒼白的傢伙在追逐著前面的兩個身影。

本來,依照希瞿所受的訓練來說,他是絕對不會無緣無故的去管閒事的,可是,當後面的那一撥的人經過了酒店的門口時,希瞿一瞧見了那一個被一群人擁著的那個看來約三十多歲的青年時,希瞿原本看來頗為英俊的面容立即的被猙獰的仇恨給遮掩住了。

所謂的仇人見面分外眼紅,也許是那個青年平常壞事幹的多了,仗著自己的老子是帝都的四大城守之一,天塌下來有自己的老子撐著,所以什麼壞事沒幹過?

如今,剛好見到了兩個漂亮的小姑娘,正想要一如往常的調戲一番,可以的話,順便的可以帶回去享受享受,哪裡裡知道,真的是夜路走多了終會碰到鬼,終於被一個十年前的仇人給瞧見了。

差遣著自己的保鑣,慢慢一步一步的將這兩個下午他就注意到了的小姑娘給逼近了死胡同裡,十幾個大漢看著眼前面對著前無去路的死胡同的臉上的那種絕望的神色,所有人不由的得意的大笑起來,這兩個小姑娘是跑不掉了。

現在近裡看著,越看越覺得這兩個小姑娘真的是很漂亮,在帝都裡這麼多年以來,還沒有見過這麼漂亮的小姑娘的,尤其是那個躲在另外一個背後的那一個,臉上那楚楚可憐的樣子,像朵茉莉花般,更令人想要去憐惜她。

只可惜,眼前的這一群人當中可沒有任何一個人有著憐香惜玉的情懷的,現在他們只知道,這兩個人是跑不掉了。

終於,看到了再也無路可逃了,那個一直保護著另外的一個人的,看來約十七八歲的少女驚慌道:「你們到底是誰?從剛剛就一直跟著我們想要幹什麼?」

「呵呵,我們的確是想要幹什麼沒錯,兩位小姐。」青年人衡道˙沙倫臉上帶著會讓純潔的少女作惡夢的笑容,邪邪的笑著。

聽出了衡道特別加重的某一個音節,即使自小生長在尊貴的環境中,兩個少女也是懂得那個字音的意思的,這下子更是叫兩個少女更是無比的驚慌了。原先發言的那個少女大呼道:「我警告你們,你們別亂來唷,可知道我們是誰?小心你們會沒命的。」

雖說釋出言威脅,不過這少女講出口的話,實在是空洞的叫人無法感受到任何的威脅感,更別提這個少女,根本就是一邊顫抖一邊幾乎語不成聲的出聲的。

當場,衡道與他的同伴幾乎同時的爆笑出聲,邊笑,衡道邊開玩笑的叫道:「埃唷,我好怕唷!小妞你們有什麼來頭說來聽聽呀!」

聽到了衡道這麼說,那少女也知道恐怕真的說出了自己的身份來的話,也沒辦法去遏止他們可能做出來的惡行,可是不說的話,恐怕兩人就在這裡會變的十分的悲慘,自己還無所謂,要是身後的這位的話,那……後果可不堪設想了。

提起勇氣,少女結結巴巴道:「告訴你們,我身後這位可是三公主閣下,你們膽敢無禮!」

「三公主?」衡道等人先是一愕,看了自始至終一直躲在少女背後的那一個,看來大約十六歲左右的少女,隨即的又大笑道:「就憑她?」

「如果他是三公主的話那我就是斯達帝國的皇帝了,哈哈哈哈……」隨即衡道又忍不住的狂笑起來。

看到衡道的樣子,在白癡的人也看的出來衡道根本就不相信,少女無奈的看著打從剛剛就一直的躲在自己的背後,緊緊的拉著自己的衣角的三公主一眼,果然這樣子根本就不像是一國的公主,可是,誰叫自己的主子自小就是一個膽小的人,既不像大公主霞殿下那樣擁有一身的好武功,也沒有向二公主露殿下那樣鬼靈精怪聰明過人,有的只有聞名在外,膽小如鼠的三公主霧殿下之名而已。

阿!現在可不是感歎這個的時候,察覺到衡道等人的身影又逐漸的靠近了,侍女月萍不由的驚叫出聲來,一邊叫著一邊後悔著,誰叫自己再聽到了那個什麼慈悲聖者的名字時,要慫恿向來膽小的霧殿下出來看看,要不是自己硬將霧殿下拖出來的話,她們現在也不會碰到這種事了。

可是後悔也來不及了,兩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少女一遇到這種事,只能求有沒有人可以見義勇為的出來幫助她們了,可是,月萍也知道這大概是不可能了,剛剛光是在街上時,雖然有人看到她們被追逐,可是一見到這群人時,每一個都像見鬼似的紛紛逃開,隱約間,月萍還聽見不知道是誰歎氣說道,帝都三虎的花面虎又再調戲良家婦女了,可惜這兩個女孩子。

一想到這,在看到面露下留笑容逐漸逼近的衡道,月萍心中不由的一陣的絕望,而被她護在身後的霧殿下沒有昏倒已經算是大幸了,又怎麼可能奢望霧殿下可以拿出公主威嚴來嚇退他們?

就再衡道伸出手即將要抓住月萍時,所有人突然的聽到了一句話:「十年不見了,你還是一樣的下流的令人想要將你碎屍萬段嗎?花面虎?」

聲音裡透漏著一股不祥的預兆,冷到骨子裡的殺氣,頓時的將衡道一顆被慾火沖昏頭的心給震醒,但是對霧殿下與月萍而言,這聲冷的可以的聲音卻比任何的音樂要來的好聽多了,簡直是救命的聲音呀!

不過,在最初因為幹壞事被人揭破的本能愧疚過去以後,衡道取而代之的是一股好事被人打擾的憤怒,轉過頭來,衡道怒喝道:「是哪裡個不怕死的傢伙吃了熊心豹子膽趕來打擾大爺尋歡作樂?」

同時,轉過頭來的人都已經看見了,站在眾人的背後約十公尺處,有著一個背光看不清楚面目的人站在那,同時聲音也由他傳出來道:「我什麼都沒吃所以膽子也不是很大,我也不是想要打擾你的「好事」!只是想來跟你收一筆十年前的債而已。」

衡道一愣,還來不及說話,忽然的就看到了由那人的雙手忽然的發出了淡淡的藍光,然後一句話傳來:「為虎作倀死不足惜。」

然後看都沒看清楚,那人彷彿一瞬間的就消失不見了,接著,又馬上出現在衡道的面前一步之處,緊接著,原本為在衡道身邊,摩拳擦掌就待衡道一聲令下,馬上要給這個不速之客一個永生難忘的教訓的其它人,忽然像是沒了骨頭般的忽然的軟倒在地。

這時,若有人可以去翻動他們的身體的話,必定可以看見,在他們的額心處,有著一個針尖般系的小血孔,若不仔細瞧的話還真瞧不見,而腦袋被鑽了這麼的一個小孔,這些人肯定是已經懶的呼吸了。

衡道雖然不知道為什麼自己的保鑣、家僕會忽然的軟倒在地,可是,就算他是白癡也知道他們的情況一定是不妙了,就算他們還站的好好的,憑這個人剛剛那神出鬼沒的動作,衡道也知道自己今天恐怕是撞到了鐵板了。

仔細的看著現在的這一個忽然的出現在他面前的人,橫道強自鎮定的打量著希瞿,只見到希瞿是一個看起來約二十出頭的年輕人,面目略為犁黑,長的是濃眉大眼英氣勃勃的樣子,長相也是屬於俊逸一類的人物,只是,他什麼時候欠了這個人的債?

就在衡道還沒出聲時,希瞿忽然的轉過頭對著三公主與月萍道:「兩位小姐,這裡不安全,趕快離開。」

好機會!當希瞿偏過頭與三公主她們說話,沒有注意到衡道時,衡道立即的發動了攻勢,不知道從哪裡裡變出來的一把小刀,猛的往希瞿的胸膛插了下去。

三公主與月萍正好瞧見,一聲的驚呼聲還來不及的發出來,就以看到了希瞿彷彿是變魔術般的,右臂一伸一縮,衡道原本握在手中往他刺下的小刀,忽然的出現在了希瞿的手上,在衡道的手臂上化了一道長長的傷口,瞬時間大量的鮮血湧了出來,沾濕了衡道的手臂。

這時,兩女的驚呼聲這才叫出口,只是驚呼變成了驚喜的呼叫了。

希瞿冷冷的望著衡道,殺氣騰騰道:「果然是狗改不了吃屎,就只會躲在人的背後暗算人。」

而衡道早已被這忽然的變化已經手上傷口的劇疼弄得六神無主了,慘白的臉色倒退了幾步,慘叫道:「你…你到底是誰?」

希瞿這時面對這一個十年來念念不忘的仇人,反倒是顯的特別的冷靜,攸攸道:「也許你已經忘記了,十年前,你曾經以卑鄙的手法逼的一家人走投無路,為的是因為你看上了那家人的大女兒你還記的吧!」

「十年前,你率領了一大群的人將那家人逼到了絕地,我姊姊引此而愧疚的自裁,但是你還是不放過我們一家人,就在我們即將逃出帝都前,你又追了上來,將我的父母,小弟全都殺死了,可是你沒想到吧,胸前挨了這麼一刀的我竟然還活著,這十年來我真的好想念你,想的想要喝你的血吃你的肉。」

冷靜到近乎冷酷的聲音,伴隨著拉開了自己的衣襟,露出了胸膛上的那一道怵目驚心的傷疤,引的兩個少女不由的齊聲驚呼起來。

而衡道則是臉色更是近乎鐵青,對他而言,這類的事情根本就是一像雞毛蒜皮的小事,他哪裡會記得十年前他幹了什麼?

只是,現在看來當初的劫後餘生的小孩現在要回來報仇了,看來他今天是難逃一命了。

鐵青的臉,衡道幾乎咬牙切齒道:「老子哪裡記的那麼多,要殺要剮就來吧,老子如果叫一聲就不算是好漢。」

希瞿聲音平靜到近乎一點感情的起伏都沒有的道:「我也知道你是不會記的這類的事情的,我只是要讓你知道殺你的是誰而已而又是為了什麼而已!」

衡道的臉色再度的一變,他頭一次遇見這種人,竟然可以在自己的仇人面前如此的冷靜,這讓他一點可趁之機都沒有,就再這同時,希瞿的手再一揚,這下子衡道可看清楚了,只見到希瞿的手中一道微乎其為的藍光閃過,然後,他完好的左手立即的感覺到一陣的冰寒徹骨,不自然的垂了下來,像變成了不是自己的一般。

衡道驚慌道:「你對我做了什麼?」

希趨冷哼道:「只是先收點利息而已!」

然後緊接著,手又再一揚,衡道頓時感覺到兩腿同時的一麻,整個人不由自己的跌倒了,趴在了這條小巷子裡冰冷骯髒的地面上。

忽然的跌倒,讓衡道整張臉跌的滿臉的血,鼻子都撞歪了,疼的衡道不由自主的罵道:「可惡的傢伙,要殺要剮隨便你了,但是你不可以這樣的污辱我。」

「只是先收點利息!」

依舊是淡淡的這一句話,然後希瞿不再理會叫罵中的衡道,轉過頭來對著三公主還有月萍道:「你們還不趕快走?」

三公主及月萍先是一愣,隨即的月萍很快的點點頭,對著希瞿道:「謝謝你了!」

然後拉著三公主就要往外走,可是,三公主卻忽然的反拉住了月萍,似乎是鼓起了勇氣,聲若訥蚊道:「這位英雄謝謝你的幫助,可是,就算這個人在壞,你也不可以殺他唷!」

希瞿一愣,注目的瞧著那個就算是在跟他說話頭還是抬不起來的嬌小人兒,玩味道:「為什麼不可以?難道你忘記了剛剛他要對你們做什麼嗎?還是你這樣還想替他求情,然後再讓更多的人遭遇到像你一樣的遭遇?」

似乎是想不到希瞿會這樣講,一愕之下,三公主愕然的抬起了頭,看著希瞿,驚慌道:「不!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只是想說,帝都裡畢竟有法律規範的,像他這麼壞的人應該要給於法律制裁,而不是讓自己因為傷害這個壞人而也要跟著受到法律的制裁的。」

希瞿一愣,他怎麼也沒想到這個看來膽小無比的小姑娘,會有這麼樣的勇氣來跟他說這個,同時,再看到這少女抬起來的臉時,希瞿同時的也感覺到一陣驚艷的感覺。

這並不是說這個少女就真的是長的天香國色,是一個絕世大美女,事實上,這少女雖然是美麗動人,但是再見慣了妃雅城主的那種冷艷至極的美女的他,並不會因為這少女的美麗而失神。但是,該怎麼說呢?

這少女看起來才不過十六歲左右,有著一張巴掌大的小臉,秀麗的五官,略為蒼白的臉色顯示出餘悸猶存的驚慌,但是,在她鼓起勇氣說出了那些話的時候,希瞿卻可以感覺到其中對他的關心,也許她是真的認為他不應該要為衡道而觸犯了斯達帝國的法律,因此而傷害到他自己吧!

這使的希瞿忽然一時之間說不出話來,這還是他投一次的感受到異性的關懷,一時之間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縈繞在心中。

但是,就再這時,忽然的有一個聲音淡淡的道:「這位小姐,在這世上有許多的人或事不是光靠法律就可以解決的。」

這淡淡的聲音弄得小巷子裡的四個人,包括那個倒再地上的衡道同時的感覺到一驚,突兀的,再沒有人看的清楚的情況下,希瞿的身邊忽然的多出了一個人影來。

希瞿一震,隨即又馬上的對這那個人一躬身道:「凱特隊長,你怎麼來了?」

來人是一個看來近二十七八歲,中等的身材,臉上掛著一抹好像萬年不變的淡淡笑意,身上與希瞿一樣穿著類似的旅行袍子的一個人,不是死神小隊的小隊長凱特是誰?

凱特望著希瞿,淡淡的道:「沒什麼,正好我從這裡經過,剛好看到你,所以就過來看看。」

希瞿不由的感覺到臉上一陣的火辣辣,略帶羞愧道:「隊長對不起,我因私而…」

話未說完,凱特已經一擺手而止住了希瞿的話,淡笑道:「你不用太在意,反正頭兒也不是一時半刻就可以找到的,事情我都有看到了,既然讓你巧遇上仇人,那麼就表示天注定要你好好解去自己心中的結,你就不用太在意了,不過,可不要去傚法那些所謂的報仇手段的方法,可別忘了自己的身份!」

凱特不說還好,一說之下,希瞿更是感覺到一陣的臉上發燒,知道凱特隊長已經看破了自己的心思,不由的一陣的慚愧,點點頭道:「是!」

隨即的,身手一揚,一道藍電由掌心中發出,射中了倒在地上的衡道,一瞬間,衡道的身上立即的結了一層薄薄的薄冰,衡道連叫一聲都叫不出來的就氣絕了。

凱特點點頭道:「看來這兩年來你們也沒有浪費光陰,看來你的功力大有增長。」

希瞿一躬身道:「還請隊長多加指導!」

凱特點點頭,忽然的轉身對著巷子外的一角彈出了一道無形的指勁,指勁打中了巷子頭的一條石柱,將石柱打的對穿。

凱特輕咦了一聲:「咦!跑了嗎?算你逃的快!」

希瞿一見就知道這件事有人瞧見了,正要起身去追,凱特已經一伸手阻止道:「不用追了!」

希瞿不由的一陣的慌張,這件事被人瞧見了,萬一宣染出去的話,那其它人不就因為自己的關係而受到了拖累了,畢竟,衡道可是帝都的名人,又是城守之後呀!

看到希瞿一副愧疚的樣子,凱特不用想也知道希瞿再想些什麼,淡笑道:「不用擔心,可別忘了自己的身份了,死神鐮刀小隊可曾怕過誰?」

聽到了死神鐮刀小隊六個字,希瞿不由的感覺到精神一振,是呀!死神鐮刀小隊又曾怕過誰了?不過,儘管如此,希瞿還是怕自己會拖累到其它的兄弟們,所以訥訥的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才好。

凱特微微的一笑,轉過頭來對著一旁看呆了的三公主與月萍道:「兩位小姐你們受驚了,這裡不安全,還是趕快回家去吧!」

說完,凱特對著三公主與月萍點點頭,招呼一下希瞿就要離開,三公主忽然道:「對不起,因為我們讓你們這樣為難,能不能請問一下你們的名字?」

凱特一愣,隨即玩味的看著希瞿一眼,還有那個雖然是對著他們說話,但是一雙眼睛卻直盯著希瞿直瞧的三公主一眼,微笑道:「我這兄弟叫希瞿。」

「至於我的名字嗎!我想,三公主你不會想要知道吧!」

聽到了凱特的話,還有語氣中暗有所指的意味,三公主頓時整張小臉佈滿了紅霞,嬌羞一聲的再度的躲到了月萍的身後,不敢出來見人。

凱特見狀,不由的哈哈大笑起來:「果然,英雄救美可是最能獲得佳人心的呀!」

這下,希瞿的臉也不由的紅了起來,暗暗的窺探了一眼訥朵再月萍身後的佳人,正好瞧見了佳人的一雙晶亮的眼睛也正好由月萍的背後偷偷的瞧著他。

兩道眼光一觸之下,不由的各自的感覺到心中一震,同時原本淡紅的臉也變成了通紅了,急忙的移開了自己的眼光。

凱特見狀,更是笑的更開心了,笑道:「走了!」

說完凱特一馬當先的走出了這條陰暗的小巷子,希瞿也急忙的跟上,臨走之前,希瞿不由的再度的一轉頭來對著月萍,還有那躲再月萍身後的人兒深深的瞧了一眼,然後再與凱特走出了這條小巷子。
作者: ccwang99    時間: 2010-10-19 07:18 PM

第四章 密室承諾
在斯達帝都中,總共有上百萬的人口分佈在其中,帝都的結構成一個放射狀的結構圖,區分為內外兩城。

一般的平民老百姓,通常居住在外城與內城之間的區域,或是在外城以外的郊外地區,而在內城裡,通常是一些達官顯要所居住的地方,當然,在最核心處便是王宮的所在了。

斯達帝國的王宮區分為三個部分,一個是平常帝國行政機關的所在,一個是帝國國王一家的生活區域,還有一個是帝國王宮禁衛隊的營區,而斯達帝國的長老院就是在禁衛隊營區的一角,幾乎佔了整個營區面積的三分之一。

這時,正好是入夜後不久,一般的人都已經吃完了晚餐,是一家人團聚的時候,可是,在斯達帝國的長老院外,足足有兩人高的圍牆下,卻有著九十八個神情彪悍,年紀都在二十歲上下左右的年輕人聚集在一起。

這些人個個難掩連日趕路的疲憊,但是臉上的神情卻被一種激動的焦急掩蓋住了疲憊的神色,所有人圍成了一個大圓圈,在圓圈的核心中站了兩個看來比其他人要大上四五歲的年輕人,一個是魁武的大漢,一個中等身材但是臉上掛著笑容的兩個年輕人。

所有的人都屏息的等待著這兩個人的決定,或者說是等著兩個人中的那個帶的微笑的年輕人的決定。

他們不是別人,正是那由亞芠一手訓練出來,兩年來分散在大陸各地,四處尋找失蹤的亞芠,沒有多少人知道他們的存在,但是凡是知道他們存在的人都會感到心驚動魄的死神鐮刀小隊。

這個時候,死神鐮刀小隊除了隊裡唯一的一朵花尚未集合之外,其他的九十八個人都已經完全的聚集完畢了。

站在人群中央的凱特與力奧,望著眼前的這一群弟兄,看到他們個個眼中精光閃閃,而且雖然看來是迫不及待的樣子,可是卻沒有人有任何的焦慮的表現,可見到這分開了兩年中,所有人都有了長足的進步了,不再是兩年前的那群小伙子了。

凱特淡淡的出聲道:「根據大家入城所聽到的消息來判斷……」聽到了凱特出聲了,所有人不由的屏息以待,等待著凱特這個讓所有人都心服口服的小隊長說出他的判斷。

「在這個城裡,目前最引人注意的就是在今天下午時,忽然的出現在內城裡,施展神跡活人無數的慈悲聖者了。」凱特淡淡的說道,然後在看了所有人一眼之後又續道:「統合了大家的消息,我們可以知道,這一個慈悲聖者是忽然的出現在這個帝都中,以前從來沒有人知道這個人的存在,而再傍晚時分,又由斯達帝國長老院的十八位長老同時出迎,將他迎接回長老院休息。」

「我們大家都知道,頭兒他有一項絕技,我們大家或多或少都曾經讓頭兒施展過這樣絕技,就是頭兒他具有可以再最短的時間內治好所有的傷,可以在瞬間恢復我們的力量,效果甚至比魔法中的回復魔法要來的神奇,這是我們都曾經親身經歷過的。」

「而這一個慈悲聖者無論在出現的時間上,還是在無人知道的身份背景上,都與頭兒極端的巧合,最重要的是,我們所聽到的,慈悲聖者與我們的頭兒同樣的有著一頭的白髮。」說到這裡,凱特頓了頓,在看到眾人的臉上具以浮上了驚喜的神色,凱特微笑道:

「同時,在清陽鎮中,我也已經跟大家說過了,頭兒目前的靈魂寄宿在小星的身上(凱特用靈魂來說明讓所有人比較可以遼解),現在以頭兒的身體再行動的是頭兒的新生的靈魂約瑟在行動。」

「根據今天那個慈悲聖者的行動來看,應該就是那個約瑟沒錯,所以,只要找到約瑟的話,頭兒應該就在約瑟的附近了。」當凱特說出了這段令所有人的精神為之一振的話時,所有人眼中頓時流露出了無比的崇敬的神色來,終於,兩年的辛苦有代價了。

就在死神小隊缺一員的聚集在長老院的圍牆外的同時,在長老院平常用來聚集會議的大廳裡,除了大長老米非耶還有昏迷未醒的蘇蘭之外的十七位長老全部到齊,正在大廳裡等待著,等待著一個小時前進入密是談話的米非耶與亞芠出來給所有人一個交代。

在一個半小時前,在十八位長老的護送(監視?)下,亞芠抱著靈兒,在群眾的沿途歡送下,回到了長老院。

進到長老院之後,除了米非耶以外的十七位長老原本立即的想要翻臉拿人,但是卻被米非耶所阻止。

米非耶不但阻止了其他長老,以武力抓拿亞芠這個在所有人的心目中藉著長老院之名招搖撞騙的可惡小子,還安排人來款待靈兒,還有福隆等人。

最後,在要求眾長老稍安勿躁之後,這才有禮而客氣的將亞芠請到了密室裡談話。

其他的長老當然對米非耶的舉動感到不可思議,同時亦不解,要不是米非耶一在的保證說等一下一定會給所有人一個滿意的交待,以及其他人長老瞧在米非耶是大長老的份上,哪裡會安安靜靜的在這裡等著,恐怕不馬上將亞芠拿下興師問罪了。

就在眾長老等的極度的不耐煩時,在眾長老的眼下,米非耶與亞芠終於的由大廳後的通道中走了出來。

米非耶的臉上難的展露著笑意,看來好像是心中的問題已經獲得了解決的方法的一種輕鬆的感覺,而亞芠則是掛著淡淡的笑容,似乎並沒有多大的改變。

在眾人的期待之下,米非耶坐上了他的位置,而亞芠則是泰然的隨手的找了一個空位做了下來,只是難免的受到了其他長老的側目。

米非耶輕咳一聲,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之後,低沉的聲音開始慢慢說道:「我知道各位現在心中一定有很大的疑問,我現在就給各位一個滿意的交代。」

眾人聚精會神的開始聽起米非耶所謂的交代,而坐在底下的亞芠則是開始回想起剛剛他與米非耶在密室中的談話。

在一個小時前,當米非耶領著亞芠進到密室之後,米非耶在所難免的問起了亞芠的真正身份,基於自己敏感的真實身份,亞芠並未回答米非耶的追問,只在米非耶不段的追問下淡淡的說道:「大長老,如果你認為我是那個山中的青年約瑟那我就是約瑟沒錯!自於我真正的身份嗎……與其讓你聽我編出來的虛假還不如就保持一點的神秘感也許比較好。」

被亞芠這麼的一說,米非耶不由的一滯,亞芠都已經說的那麼的明白了,如果他在追問下去,未免顯的他這個斯達帝國的大長老太過於不知輕重了,更何況這時候是他有求於亞芠,所以米非耶到也不好太過於追根究底的研究亞芠的真正身份,這個問題算是就此打住了。

不過這一個問題沒了,一時之間密室裡的氣份倒是有點沉默,米非耶看來是想要說些什麼,但是基於亞芠剛剛對於自己身份的不肯說明的影響,令米非耶不知道該如何的開口。

而看到米非耶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亞芠忽然微笑道:「大長老,我想,你帶我進來這裡不是只是想要問我到底是誰吧?」

米非耶半低著頭,沉默了半晌,忽然道:「我國立國自今已經千多年,擁有不下於其他國家的悠久歷史,不過說來慚愧,自我國立國以來,國家的歷史幾乎就是一部戰爭史,在歷史上,本國從來沒有過超過三十年以上的時間沒有戰爭的。」

「我想,既然你已經來到我國,我應該先讓你知道一下我們現在斯達帝國的情況!」亞芠點點頭,保持著沉默,仔細的聽著米非耶說著這些好像風馬牛不相干的話題。

耳中,聽著米非耶繼續道:「我想,你應該知道,我們斯達帝國是一個山區丘陵的國家,又是處在於北方,雖然在面積上來說,是整個大陸上最大的一個國家,但是,若以純粹可以耕種的土地面積來說卻較其他的泰龍、華那邦、奇蘭摟要少的很多。」

「以我們的國家來說,國家賴以生存的主要經濟來源是林木與礦產的出產,雖然有著相當的利潤,但是,這些利潤多半是用在於每一年的購買糧食用,因此,可以說,其實我們帝國是一個外強中乾的國家,其主要的原因就是在於,關於國家基本的糧食極度的缺乏,因為這個根基的不穩的問題,所以,帝國可以說是建築在一個極度危險,隨時有可能斷裂而將國家毀於一旦的基礎上,也因此,自我國立國以來,歷代的帝王都一直的極力的想要向外擴張領土,最主要也就是因為想要取得多一點的富饒的土地用以耕種,以養活自己國家的人民,但是,也因此就形成了我國一直給人家好戰,侵略性極強的一個國家的印象。」

抬起頭,略帶無奈的米非耶又繼續道:「我們現在的陛下是斯達帝國第三十五任帝王-嵐·伯納大帝,對其他國家來說,他可真是一個萬惡不赦的人,因為,自他上任以來今年已經是第三十一個年頭了,而打從他登基開始,就沒有過一天停止對外用兵的,到目前為止,他已經併吞了五個小國,又極力的往奇樓蘭連盟與華納邦公國侵略發展,可以說是一個戰爭狂,野心家。」

「但是,對於我們斯達帝國的人來說,他卻是一個相當賢能的皇帝陛下,因為他在位的這段時間,足足的增加了我們帝國可耕作原來四分之一的耕地面積,著實的減少了我們帝國中不少人免於飢餓,因此,我們都相當的愛護他。」

「嵐陛下生有兩個皇子三個王女,大王子殿下鳴,二王子殿下武,大公主殿下霞,二公主殿下露,三公主殿下霧。」

「在其中,三位公主殿下除了大公主霞殿下現年二十外,其他兩位公主尚未成年,而大殿下鳴,二殿下武今年分別是二十四與二十三歲,正值英年。」

「目前我國的地位繼承人是大殿下鳴,但是,朝中的大臣們則是一面倒的支援著二殿下武,原因就在於,大殿下溫文有餘進取不足,如果繼位的話是一個守成的君主,而二殿下則是極度的酷似嵐陛下,有著強盛的進取心,而且在各個方面,無論是資質、聲望,甚至是其他方面,比起大殿下來,都要顯的高上一籌。」

「但是,他卻有一點不可取的,嵐陛下之所以會對外用兵的主要原因是在於想要獲得更多的耕地,是基於愛民的理念,就算被他給打下來的國家的舊有人民,他也是一是同仁的照顧,而二殿下則不同,他的野心比之嵐陛下還要大,對於人民的愛護也不如嵐陛下那樣的好。」

截斷了米非耶的話,亞芠插嘴道:「聽你這麼一說,你們好像是比較支援那個大殿下吧!是不是與其有個野心勃勃,可能會引起戰亂而導致民不聊生的帝王還不如有一個資質雖然較差,但是起碼比較照顧人民的守成帝王要來的好?」

「沒錯,大殿下雖然在聲望資質上都比不上二殿下,但是,起碼在愛民上,他甚至比嵐陛下有過之而無不及,更何況他又是正統的繼承人。」米非耶略帶訝異的點點頭,一方面肯定了亞芠的推論,另一方面則又驚訝於亞芠竟然能夠光從自己的簡單說明中就推論出這樣的結論,實在是不簡單。

亞芠又問道:『那麼,這又與你如此的禮遇我有什麼關係?」附加了一句:「蘇蘭曾經提過,她想要我幫忙你們,到底你們是想要我幫什麼忙?」

米非耶語氣略帶凝重的道:「在兩年前,本國與華納幫公國聯合的討伐泰隆帝國,在那場為期三個月的三國大戰中,嵐陛下身受重傷,雖然僥倖的檢回了一條命,但是至今依舊臥病在床,人也是昏迷的時間比清醒的時間要多。」

「而我們國家的國政目前則是由兩位殿下在三位顧命大臣的協助下,一同治理,但是,偏偏這三位顧命大臣與朝中的大部分的大臣們卻都又是一力的支援著二殿下,導致大殿下一個人孤掌難鳴。」

「最近二殿下在朝中大臣的支援下,打著為嵐陛下報仇的口號,又開始訓練軍隊,打算再一次的出兵泰龍。」

「可是,我們實在是想不通,我國自古以來,之所以會出兵的原因都是為了耕地與糧食,而二殿下為什麼執意要攻打遠在天邊的泰龍?甚至,兩年前的戰爭也是在二殿下與五大家族裡的馬拿及貝侖迪卡兩大家族的慫恿與穿針引線之下,與華納幫一同的出兵攻打泰龍的。」

「而這一次又要再一次的出兵,完全不顧兩年前的那場大戰已經讓我們國家元氣大傷了,而且就算打下了泰龍也是益了華那邦,大殿下雖然反對,但是卻無力阻止,而唯一能夠停止這場不該再有的戰爭的嵐陛下,人卻臥病在床。」

「所以你們希望我可以讓你們的陛下在最短的時間內好起來,阻止這一場戰爭?」亞芠接口道。

米非耶點點頭,表示亞芠說的沒錯,而亞芠則是略帶疑惑道:「但是,為什麼是我?宮廷裡應該有不少的高明醫生吧!就算醫生沒辦法,用魔法難道也不行,我可以看的出來,你們身上都有相當不錯的魔法。」

米非耶不由的苦笑一下,帝都裡,就算是在整個帝國中,魔力排名都在前五名的大魔法師竟然僅是被評為不錯?

最後,米非耶只得邊苦笑邊道:「不是我們不想,但是,無論是在高明的醫生,魔力再高的魔法師,我們完全的都治不好陛下的病,甚至,所有人都找不到陛下無法康復的原因。」

「剛好在這時候,大殿下接獲到有關於可以治百病的聖狼王的傳聞,抱著姑且一試的心態,避過了二殿下的耳目,將我們派了出去,希望我們可以將聖狼王抓回來幫陛下看看,這是沒辦法中的辦法了,到後來你都知道了,雖然沒有抓到聖狼王,但是你卻來了……」

「接著,又將九天前,大殿下忽然的來信,讓他們知道原本狀況都很穩定的陛下的情況,忽然在一夕之間變的萬分的危急,而二殿下的籌兵動作也忽然的加快,已經到最後的階段了,所以,現在米非耶急需亞芠幫助他們,治好陛下的病,阻止這一場的戰爭。」

「戰爭嗎?」低下頭來,不讓米非耶看見他自己的思緒,亞芠心中迴繞著這一個名詞!

身為斯達克家的一員,對於戰爭這個名詞並不陌生,畢竟,斯達克家的勳章功跡全都是建立在這個名詞上,小時候,亞芠並未像一般的少年一般,夢想著長大之後可以成為一個統領千百萬軍隊,在戰場上建立了自己的不朽功勳,創造出一番的豐功偉業來。

相反的,他極端的厭惡戰爭這兩個字,因為,戰爭會奪去了家人以自己原本就已不多陪伴自己的時間,戰爭,讓他看見了因為來不及趕回來見自己病重的母親最後一面而痛苦的哭出來的父親,戰爭,一個家人最常掛在嘴中,最為痛恨的一個字眼。

也許沒人肯相信,名震奇武大陸,被尊稱為戰場不敗傳說的斯達克一家,竟然是最為厭惡戰爭的一家,之所以被稱為不敗,是因為太瞭解戰爭的可怕,戰敗的噩夢,之所以被稱為用兵如神,是因為太過於厭惡戰爭,所以家人都想要盡快的結束那每一場名為戰爭的噩夢。

小時候受到自己的家人的影響,長大後,又親身的經歷了另外的一場戰爭,一場屬於宮廷之間,名利與權勢的戰爭,只是,在戰場上不敗的斯達克一家卻在這場不該失敗的戰爭中失敗了,付出了相當大的代價。

不自覺的摸摸自己的一頭原本漆黑,但是現在卻已雪白的髮絲,心中縈繞著那個名詞。

「戰爭」,多麼令人厭惡的名字!

沒什麼好猶豫的了,亞芠心中暗暗的思索著。

自認自己從來沒有為這世間做過任何的好事的他,如今既然米非耶想要阻止戰爭,那麼,就幫他吧!畢竟自己也曾經答應過蘇蘭的。

雖然,自己不願自在牽扯到那種名利的爭奪醜惡,但是,既然自己如果答應米非耶的話可以阻止戰爭,那麼,我就答應吧!

在心中,亞芠暗暗的念道,他又何嘗不知道,隱藏在米非耶的語氣下,那肯定是牽扯到了斯達帝國宮廷之間的名利爭奪。

但願……這世間不像他所想的那樣的醜惡!

希望……米非耶真的是想要阻止……戰爭!

渾然不知道亞芠此刻心中到底轉的什麼的念頭的米非耶,他只是驚喜的看到了在他說完了之後的亞芠,先是沉默了片刻,接著,就點點頭,說道:「好!有什麼是需要我做的你可以儘管說出來,只要我可以幫的上忙的,我願意幫忙。」聽到了亞芠的這一句話,米非耶心中的高興真的是不知道該如何的形容才好。

今天下午,在自己親耳聽到了路人所說的,關於亞芠對於治療那些重病的患者時的那種幾乎只能夠稱之為神跡的能力之後,他就已經深信,除了亞芠之外,在沒有其他的人可以治好陛下的病了。

因此,剛剛他實在是心理七上八下的,就深怕亞芠不肯答應,而他又不能夠用強的,沒想到,亞芠竟然這麼容易的就答應了要幫陛下治病,相信陛下在亞芠的治療下一定可以很快的好起來的。

至此,米非耶已經迫不及待的想要讓其他的長老知道這項好消息,畢竟,在長老群中,除了他之外,其他的人,都跟自己一樣,比較偏向於正統繼承人的大殿下,只要陛下好起來的話,那麼,二殿下就不能在作亂了。

於是在米非耶的帶領之下,他與亞芠先後的走出了密室,這一場的談論,可以說是圓滿的結束了。

亞芠回想到這時,正好是米非耶將亞芠的來歷(只說是在山區找來的一個異人),及亞芠答應要替陛下看病的前因後果說完了。

當米非耶說完之後,亞芠好笑的發現到,十七位長老看他的眼光全都不一樣了,不再是那種你小子該死的表情,而是一種驚喜的神情,除了那一個之外。

對於敵意的直覺敏感到不可思議地步的亞芠,暗暗的歎了一聲,這麼快,他就要捲入了斯達帝國的宮廷斗中了嗎?

犀利的眼光掃過了每一個人的神情,尤其的注意那一個人,那個穿著一身的淡黃色的寬大袍子,長的一臉和善,臉上笑咪咪的一個福泰長老,亞芠沒有放過他眼中一閃而過的殺機。

而其他的長老一聽到大長老米非耶說亞芠可對陛下的病情有所幫助,而且他也願意幫忙時,所有人的具都感到意外與驚喜,畢竟,雖然不滿說亞芠用長老院的名義在外招搖撞騙(?)。

但是,正如同米非耶一樣,今天下午的經歷可讓他們記憶猶新,能夠治好那麼多的病人,而且讓大家認為他真的是一個聖者的話,那一定有著相當的真材實料的,因此,所有人都抱持著相當大的希望。

亞芠看到他們這麼的高興,雖然不忍心掃了他們的興,不過,亞芠還是淡淡的道:「各位長老先不要那麼高興,在還沒有見到你們的陛下前,我並不保證一定可以幫他治好病。」

雖然不願意,但是亞芠還是要先說明一下,畢竟他不是真正的醫生,所憑藉的也只是他從無名醫經上學來的手法還有他的功力而已,有沒有幫助,還得試過在說。

「沒關係!沒關係!相信聖者你一定會有辦法的。」禿頭黑衣魔法師一聽到亞芠可以對陛下的病情有所幫助,連稱呼也改了,由小子瞬間升級變成了聖者。

亞芠淡淡的一笑,正要再說些什麼時,忽然的,亞芠的臉色忽然的一變,緊接著,在大廳中所有的長老們也同時的臉色一變,因為此時,忽然的傳來了一聲的爆炸聲,眾人相覷一眼,不約而同的望爆炸聲的地點飛奔而去。

爆炸聲傳來的地點距離亞芠他們所在的大廳相當的遠,是在長老院最外圍的一個草皮上。

當亞芠與重長老來到那處草皮前時,發現到,在草皮上,竟然有這近百人在交戰著,或者說,是九十八個人對上了一個人。

連串不停的爆炸聲便是由這九十九個人的拳掌腿勁交擊所產生的,強大的勁力幾乎將整個草皮給掀掉了,人影的此起彼落,更是叫人眼花撩亂。

眾長老都是識貨的人,眼前的這一群人絕對都是高手,能夠再帝國數億的人口中成為只有十九位長老,他們絕對不是欺騙世人,都有著相當的可怕實力,因此,一眼就能夠看出來這群人的實力相當的可怕。

其中,圍攻的一方雖然有著相當多的人數,可是,可以看的出來,這一群人之間有著相當好的默契,運用了某種看似雜亂無章,但是實際上卻是相當可怕的一種陣型,充分的將每一個人的特點結合在一起,有的動作相當的快,有的力量大,有用刀,也有用劍的,構成了一個集多人之力於一身的可怕陣法。

而這些圍攻的人可怕,那個以一擋百的人則更可怕。

神出鬼沒的身影,出沒在眾人之間,一投手一舉足,強捍的勁力脫手而出,隨意的逼退了其他的人,讓原本圍攻的人那凌厲的攻勢瓦解於無形。

這樣的人物為什麼會出現在這長老院中?而且在這打鬥?

這是眾長老的不解之謎,而這時,護衛長老院安全的衛兵們也被這裡激烈的打鬥聲給引過來了,一時之間,場面陷入了一片的混亂之中,在這混亂之中,一道人影悄悄的脫離了人群,消失於陰暗的角落中,不過,並未能逃過米非耶的雙眼。

而亞芠則是根本沒有發現到這一個,讓他感覺到敵意的長老的消失,他現在的全副精神都已經集中在這打的火熱的人群中了。

因為,眼前的這一群人,每一個人都是他所熟知的,他們,是他睽違了兩年多的死神小隊,還有,水妖王。

只是,為什麼他們會在這裡打起來呢?
作者: ccwang99    時間: 2010-10-19 07:21 PM

第五章 夜月之謎

張了張嘴,亞芠忽然的發出了一聲輕喝:「住手!」

聲音一出口,場中立即的傳出了水妖王高興的笑聲:「呵呵呵呵……過癮,真是過癮,你們幾個小子這兩年真的是長進了許多。」

話聲未落,水妖王的身影已經突兀的消失在戰場的中央,然後又詭異的出現在了亞芠的身邊。

亞芠不由的心中暗暗的苦笑了起來,光是聽到水妖王的聲音就知道,水妖王並非認不出來死神小隊,而是他的武癡的性子又發作了,所以才會幹上。

轉頭一看水妖王,水妖王一身的衣服顯的十分的凌亂,還有幾個破洞,身上臉上都被汗水浸濕,氣息也顯的有點急促,不過臉上的神情卻是十分的滿足與興奮。

看一下亞芠,還有站在亞芠身後現在只有十七位的長老,以及更遠處正在聚集,越來越多的衛兵們,水妖王忽然道:「亞芠,這幾個想要綁架你的小子就交給你處置了,我先走一步了。」

「前……」舉起手,還來不及說些什麼,水妖王的身影就這麼突然的消失不見了,亞芠不由的感到一陣的好氣好笑,有時候他還真的懷疑,水妖王看起來真的是傳說中的十大高手之一嗎?怎麼看起來比他還要來的愛玩,不過,亞芠他自己也從來不會去懷疑水妖王的實力的,就像他那神出鬼沒的身法,就算他再看幾次,他還是不知道水妖王怎麼辦到了,這點,他就自歎不如了,比他的風的身法還來的可怕。

不再理會已經不知道消失到哪去的水妖王,還有因為水妖王忽隱忽現的身法而驚訝的以為見鬼而呆住的十七位長老以及他們身後的衛兵,亞芠轉過頭來看像了面前一樣已經呆住了的死神小隊眾人。

清楚的聽到了水妖王叫亞芠為亞芠,而不是稱呼他為約瑟,死神小隊的眾人幾乎同時的都想到了一件事,難道現在站在他們面前的真的是亞芠,他們的頭兒本人?不是那個他們所認為的約瑟?

亞芠看到了死神小隊的呆樣,不由的露齒一笑,微笑道:「凱特、力奧,情況有變,我已是我了。」

亞芠說的話沒頭沒尾的,再他的身後的長老們及衛兵們聽的摸不著丈二腦袋,滿頭霧水的,但是聽在凱特、力奧等的死神小隊耳中,卻是在清楚不過了,任誰也都知道了,現在站在他們面前的真的是他們找了兩年多的亞芠了。

一時之間,死神小隊的所有人,包括了凱特與力奧,雖然已經與亞芠接觸過了,不過那時亞芠是貪狼星的形象,總是覺得像再做夢般有點不踏實的感覺,但是現在不會了,現在站在他們的面前的真的是他們心目中的那個形象,一時之間,總覺得心裡好像有千言萬語的,但是卻全哽在胸前說不出話來。現場的場面頓時陷入了一陣異樣的沉默中。

不但死神小隊有這種感覺,亞芠自己也有著同樣的感覺,向來在外人眼中冷酷至極的他,對於這些對他忠心耿耿的死神小隊,又何嘗不是有著相當深厚的感情在?

往前踏出了一步,正想要說些什麼,卻發現到自己什麼都說不出來。

就在這時,亞芠忽然的感覺到一陣非常熟悉的感覺傳來,忽然間,在這裡,所有學過魔法,有著相當造詣程度的人忽然的跟亞芠一樣,同時的抬頭望天空中的某一個方向望去。

所有抬起頭的人,包括了亞芠在內,全都看到了,在天際,竟然有著一顆泛著各種顏色,看來十分美麗的流星劃過了天際。

或者說,有著一顆五顏六色的流星正往這個方向飛來,所有人全都感覺到了,這一顆流星有這很強大的魔法力量。

很快的,這顆帶著強大的魔法力量的美麗流星,幾乎是直直的朝向眾人的方向飛來,就再眾人呼吸了三四次的短暫時間之後,流星從天而降,落到了亞芠與死神小隊之間的空地上了,沒有眾人想像中的猛烈撞擊聲,有的只是那五顏六色的光芒,照耀的眾人一陣的神移目眩,繽紛耀眼的光芒,幾乎叫眾人睜不開眼睛。

慢慢的炫耀歸於平淡,耀眼的光彩慢慢的收斂起來,等到眾人的眼睛恢復正常時,卻又被眼前的景象給弄的一愣一愣的了。

怎如何形容呢?

一個宛如仙女般的美麗少女,俏立在流星落地之處,她穿著一身潔白如雪,飄然似仙的衣裳,在她的身邊四周,圍繞著六顆大如拳頭,閃耀著青、紅、藍、黃、白、黑,代表著風火水土光闇六大元素顏色的珠子,懸浮在她的身邊,緩緩的轉動著,看起來宛如是夜空中,受到群星圍繞的夜空明月般,清麗神秘,恍若月之女神。

一時之間,所有的人全都被眼前的景象給震攝心神,全都說不出話來,那時在是眼前的景象太過於撼動人心的美麗。

亞芠最先回過神來,體內忽然起了騷動的精神異力在告訴著他,眼前的這一個美麗的少女竟然與她一樣有著好像出自同源力量,而她的樣子……

雖然輪廓沒什麼大變,可是,那遠比以前不知道要高出了幾個階層的神秘氣質,叫人不敢相信她真的是他認識的那一個人。

略帶遲疑的,亞芠輕輕的喚道:「夜月,是你嗎?」

聲音雖輕,但是在這個受到少女那神秘的氣質所影響的,連大氣都不敢喘的寂靜當刻,所有人都被亞芠著這一句話給換回心神。

而受到眾人矚目的少女,打從一出現以來,她那明亮的雙眼就一直的鎖定在亞芠的身上,聽到了亞芠的叫喚。

少女,夜月,嬌軀不由的一顫,六顆光團頓時的沒入了夜月的身軀消失不見了。

原本明亮的大眼頓時被水氣所掩蓋,兩股的清淚沿著臉頰而留下,積蓄了兩年的淚水終於滑落,嬌呼一聲:「大哥!」

夜月整個人忽然的消失在原地,再出現時,已經撲在亞芠的懷中,喜極的哭泣著了。

饒是亞芠,也不由的眼角濕潤,略帶笨拙的輕輕拍著懷裡的這一個打從以前就讓他當成了自己的真正妹妹般疼愛的少女,安慰著她。

一時之間,所有人都看呆了,渾然不覺得沉醉在亞芠與夜月之間的那種真摯的兄妹情感中,感受著他們的真情流露。

好不容易,夜月慢慢的平復了自己的心情,看到了自己的眼淚沾濕了亞芠胸前的大半衣襟,不由的感到不好意思的抬起頭來。

夜月張口欲言,可是亞芠卻搶先一步的用自己乾淨的袖子,擦擦夜月臉上的淚痕,同時柔聲道:「好了別哭了,你看你,像個美麗的仙子一樣,可是卻哭的紅了雙眼,大哥可是看了會心疼的。」

夜月破涕一笑,臉上不由的一紅,撒嬌道:「大哥,你怎麼可以笑人家?誰叫你要不聲不響的就消失了這麼久,害的人家都快擔心死了,好不容易見了面,可是你卻又笑人家!」

亞芠淡淡的一笑,轉移話題道:「好了好了,你看別人都在看你哭的醜樣,都在笑話你了,你還不趕快收下眼淚的話,可真的會破壞你的形象了。」

聽到了亞芠的話之後,旁邊所有人不由的都暗叫冤枉,夜月此時哪裡丑了?

就算與亞芠站在一起,夜月那一身神秘的氣質,無可比擬的脫俗麗容,就像是一個明亮的珍珠般,絲毫不見遜色,而且還與亞芠像是兩顆相互砥礪的鑽石般,散發出更強烈的光芒,吸引著眾人的眼光,雖然是雙目微紅,俏臉帶淚,可是卻更叫人生起了一種想要保護她的念頭,又有哪裡丑了?

幾個衝動的人已經忍不住的想要開口反駁亞芠的話了,可是卻又被亞芠說出來的話給壓回去了,亞芠指著夜月的身後道:「你看,凱特他們都來了,你在這樣難道不怕他們笑話你?」

夜月一愣,打從她落地以來,所有的注意力全都集中在亞芠的身上,所以實在也沒看清楚在這裡還有哪些人在,這時一聽到亞芠說凱特他們也來了,不由的轉頭一看,可不是嗎?

在她的背後,黑壓壓的站了一群人,為首的正是凱特跟力奧,夜月嬌聲道:「凱特,力奧,你們也找到大哥了呀!我還以為你們還在趕來的途中呢!」

凱特微笑道:「就差你一人就到齊了。」

夜月一愣,隨及像是想起了什麼似的,忽然的自亞芠的懷中消失不見,然後出現在凱特的身邊,俏皮道:「夜月歸隊!」

凱特極力奧不由的一笑,凱特忽然的叫道:「注意!」

瞬時間,站在凱特、力奧、夜月身後立即的一片人群晃動,不到一個眨眼的時間,立即的出現了一個整齊的方塊隊形。

站在眾人面前最左邊的力奧大喝一聲,高聲道:「惡魔不出,死鐮不現!」

最右邊的夜月接口道:「銀月升空,死神舞天!」

中央的凱特續道:「死神鐮刀小隊九十九名成員全員到齊,向頭兒報到!」

同時間,當凱特說完之後,繡在左臂上的那塊六角形的黑布忽然的話成了一隊的灰塵,所有的人都一樣,力奧、夜月的黑布,還有站在他們身後的所有的死神小隊的成員,所有的人的黑布,全都化成了灰塵。

凱特左手斜舉前胸,露出了他左臂上的那個,叫人看了怵目驚心的死神徽章,屈著右膝,朝亞芠半跪了下來,同時高聲道:「見過頭兒!」

其他的人也隨著凱特的動作,無比宏亮的大聲道:「見過頭兒!」

看著眼前這一群忽然矮了半截的人群,亞芠這時也難掩心中的激動,雖然不知道為什麼他們要做到這個地步。

但是,透過了這個彷彿是儀式般的舉動之後,亞芠無比深刻的感受到了所有人對他的真摯愛戴,令他難得一見的也跟著激動起來。

知道自己該說些什麼,做些什麼,可是,亞芠卻發現到因為想說的話太多了,想做的事太多了,全都哽在胸口,讓他的胸口一陣的發熱發漲,令他無法做出什麼的舉動來。

只能不停的吸氣、呼氣,只是卻怎麼也平復不了自己的激動心情,久久,亞芠只能啞著聲音,難掩激動道:「你們…。你們這是在幹什麼?還不快起來?」
「凱特,你還不趕快叫所有人起來,真是胡鬧!」

嘴裡說的是胡鬧,可是,當所有的人抬起頭來時,看到的卻是,向來只流血不流淚的銀月惡魔卻因為他們的這一個動作,現在竟然兩眼發紅,眼角積蓄著快要溢出的晶瑩眼淚。

力奧深刻而真摯的道:「頭兒,我們終於又見到你了!」

短短的一句話,卻是將所有人的心聲全部都說了出來了,也知道彼此都接收到對方的心意了。

下一瞬間,亞芠已經被這一群兩年來,令全大陸風聲鶴唳的死神小隊給團團的圍住了。

而站在外圍的米非耶等人的長老群及衛兵們早就已經看呆了,完全的不知道該如何的反應了。

他們只能呆呆的看著所有的人,亞芠、凱特、力奧、夜月,以及九十六個死神鐮刀小隊那在歡笑的淚水中的相聚。

今晚這一切的演變太快了,叫他們無所適從,從剛剛到現在,他們只能呆在那,什麼也說不出來。

最後,還是米非耶最先的回過神來,悄悄的對其他人揮揮手,要衛兵們退下,當衛兵們離開的聲音驚醒了沉浸在重逢的喜悅中的亞芠等人時,亞芠他們這才想到了在這裡還有其他的人在。

這使的眾人喜悅的心情慢慢的沉澱下來,一如往常般,當亞芠慢慢的走向了米非耶等十七位長老時,凱特、力奧、夜月三人隨在亞芠的身後不到三步之處,其他的人則又是再凱特三人的身後。

當這一群人浩浩蕩蕩的往米非耶等人走去時,米非耶等人不由的一陣的緊張,雖然不知道亞芠的深淺,但是,光是剛剛凱特等人表現出來的功力就已經夠叫人驚訝了。

最重要的是,在場的長老當中有一大半是魔法師,在剛剛,夜月出現時所表現出來的魔法力量叫他們感覺到一陣的震驚,可是,最叫他們吃驚的是,夜月現身時在她身邊環繞的那六個光團。

米非耶暗暗的駭然,如果他沒有記錯及看錯的話,那六個光團應該就是那件傳說中的東西,一個代表著學習魔法的人,最為崇敬的某一個人的身份代表。

而那樣的一個人竟然只是亞芠的某一個手下?

米非耶忍不住的看看隨在亞芠身後的夜月,以及與夜月並立的凱特與力奧一眼,看著他們所在的位置,竟然是比亞芠還略差一籌。

「這怎麼可能?還有兩個人可以跟她並立?」米非耶不由的在心中暗暗的駭叫著。

雖然覺得米非耶等人的臉色有點怪異,可是與死神小隊再相會的喜悅讓亞芠不想再這時候旁生枝節,亞芠對著臉色不太好的米非耶道:「大長老,很抱歉驚擾你們了,不知道您能不能空出一個地方讓我的這群朋友們住下?」

米非耶根本沒有注意聽亞芠再說些什麼?直到亞芠又再說了一次之後,米非耶這才回過神來,收回了投注在夜月身上的怪異目光,急忙的道:「歐!…好的,我馬上叫人收拾貴賓苑,讓你的朋友住進去。」

說完急忙的吩咐了旁邊的一位長老,看到了那個長老離開之後,米非耶這才又轉過頭來,只是又忍不住的再將目光給投注在夜月的身上。

亞芠也發現了這樣的一個情況,除了米非耶以外,其他的好幾位長老都跟米非耶一樣,用一種很奇異眼光看著夜月,當中有驚訝,有怪異,有疑問,有崇敬,有羨慕,但是還好就是沒有什麼惡意在。

不過這樣的被人看著,夜月似乎也有點感到不悅了,輕輕的哼了一聲。

一干的長老一聽到了夜月的那一聲的輕哼,卻像是被電電到一般,就差點沒有跳起來。

看到的眾長老的樣子,亞芠不由的感覺到十分的疑惑,他感覺到眾長老似乎是很尊敬夜月的感覺,而且還很像很怕夜月感到不悅的樣子。

向魂不守舍的米非耶在內的十六位長老告辭,領著死神小隊,在急忙趕來的僕人的帶領下,走到了比他昨天住的地方要高級的好幾倍的貴賓苑裡安頓,臨走之前,臨走之前,亞芠還依舊感覺的到眾長老的那股深深覺得不可思議的眼光,依舊的投注在夜月的身上。

走到了貴賓苑裡,死神小隊的所有人都各自在這一間院子裡找了房間安頓下來,而凱特、力奧、夜月則是隨著亞芠到大廳裡,圍在一張桌子邊詳談。

亞芠概略的說了一下自己到達這裡之後的過程,凱特與力奧這才知道原來帝都裡盛傳的慈悲聖者還真的是在說亞芠,熟知亞芠為人的他們到還真覺得有點不可思議。

而夜月因為是剛才趕到的,所以不知道亞芠他們再說些什麼,經過了凱特的一番的解釋之後,夜月這才知道原來在找到亞芠之後竟然還發生了這麼多的曲折。

而凱特與力奧則是說了一下自己來的過程,他們在清陽鎮依照亞芠的話等了五天之後,死神小隊的成員除了當時還不知道行蹤的夜月之外,其他的人都已經到齊了。

在五天一到,夜月又還沒有歸隊下,凱特最後決定先趕來帝都,只留下了口信要交給夜月,然後便花了三天的時間趕來帝都,終於在今天傍晚前來到帝都,所有的人分頭的進帝都探聽消息。

最後判斷出帝都居民口中的那個慈悲聖者,無論在外貌或是出現的時間,都跟亞芠極為符合,可能是用著亞芠的身體在活動的約瑟,所以他們才找來長老院,想說如果可以的話就直接的將約瑟帶走。

沒想到才再長老院外商議完畢,水妖王竟然就出現了,而且還二話不說的就直接的往所有的人攻擊。

大概是因為兩年前的訓練太過於刻骨銘心了,所以每個人,包括凱特跟力奧在內,竟然在沒有跟水妖王說上半句話的情況之下,就這麼糊里糊塗的打了老半天,接下來的事情亞芠都看到了。

而夜月則說明,她在前幾天才完成了她師父的認可,讓她出來。

出來之後她一時間也沒有想過要與其他人連絡,就這麼東晃西逛的漫無目的的找著亞芠的蹤跡,一直到三天前,她終於想起來了要與其他的人聯繫一下,透過了原本鐵血團的情報系統,她才得知,原來凱特已經傳出了找到了亞芠以及死神小隊集合的訊息,問明了地點之後,夜月她才心急如焚的趕到了清陽鎮,可是,當她在今天早上匆匆忙忙的趕到清陽鎮時,這才知道其他人早在兩天前就已經前來帝都了,現在那裡也已經是人去樓空了。

在聽到了凱特特地留給她的口信之後,夜月她不惜的用上了大耗能量的飛行方式,直接的由清陽鎮飛來帝都,花了一整天的時間終於在剛剛來到了帝都了。

可是,當夜月一來到帝都之後,卻又冥冥之間感應到帝都的某處有一種非常的吸引她的東西存在著,那時她心想反正凱特也沒有說要在帝都的哪裡會合,所以便朝著那個吸引她的東西處飛來。

哪裡知道來到這裡之後,赫然的發現到亞芠竟然在這裡,而且連凱特他們也在這裡,欣喜之下,夜月一時間也忘了要找到底是什麼東西在吸引著她來的。

說到這,夜月忽然怪異的望著亞芠道:「大哥,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我現在可以清楚的感覺到,一直在吸引我的就是大哥你本身,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亞芠望著夜月,微笑道:「其實夜月你現在也同樣的在吸引我呢?」

夜月不由的一愣,凱特與力奧則是相視一眼,感覺到十分奇怪。

亞芠沒有正面的回答夜月的問題,忽然問道:「夜月,你先跟大哥說一下,這兩年來你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大哥現在感覺到你的力量增長的太過於異常,就連同樣的擁有神之鑽的凱特與力奧他們,在這兩年中的力量增長也遠遠的比不過你的迅速,現在的你,比之兩年前,力量的差異竟然有十多倍,這到底是為什麼?」

亞芠此話一出,凱特與力奧不由的相視駭然,在這兩年中他們已經覺得自己的力量大為的增加,已經是可以列為奇跡的程度了,可是夜月的進展竟然比他們還要來的快,這夜月到底是怎麼辦到了?

夜月也是一愣,不好意思的吐吐舌頭道:「還是瞞不過大哥你,被大哥你看透了呀!」

亞芠莞爾的一笑,伸手摸摸夜月的頭髮,寵溺道:「你呀!剛以為你已經長大了,可是現在看來還是像個小孩子,調皮,是不是想要嚇大哥一下呀?」

凱特與力奧不由的也跟著一笑,儘管說夜月現在變的跟他們的印像中完全不一樣了,可是在他們的心目中,還是那個活潑的女孩,叫人由心的疼愛。

夜月在吐了吐舌頭,陷入了沉思中,慢慢的說道:「在兩年前,我因為慚愧自己沒有能幫上大哥的忙,所以我便回去找我師傅,學習我們一門的魔法,希望可以提升自己的實力。」

「在剛開始的一年之中,我邊學習魔法的同時,我異常的感覺到我經常的會不自覺的感覺到頭痛,那種頭痛我無法形容,可是一痛起來就叫我差點沒將自己的頭給打破了,那段時間真的是叫我生不如死。」

「可是奇怪的是,每一次當我頭痛過之後,我就發現到我的精神力量,竟然出現了連我自己都不敢相信的大幅增長,而且還讓我很快的就能夠掌控了那些原本我自己根本沒有辦法可以使用的魔法。」

一聽到這,亞芠忽然急切的道:「夜月,大哥問你,你的那種頭痛是不是痛起來好像有什麼東西要衝出腦子一樣?是不是發做的期間只有一年,一年之後就逐漸的減少了發作的次數?還有,在頭痛的時候是不是有許多的幻象產生?有時這些幻象會逼的自己差點沒發瘋?」

亞芠每問一句,夜月就驚訝的發出了聲音,當亞芠說完之後,夜月不由的萬分驚訝道:「大哥,你怎麼都知道?我都沒有說呢!」

亞芠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平復了一下自己的心情,繼續的擺手道:「夜月,你繼續說下去!」

夜月疑惑的看了亞芠一眼,然後才又道:「正如剛剛大哥所說的,在那一年中,那些不定時會發做的頭痛,還有接連而來的幻象,差點沒把我給逼瘋,要不是每次痛苦的代價是精神力量的大幅度增長,還有想到自己的力量增加之後可以對大哥有所幫助的話,我幾乎是撐不下去了。」聽到這,亞芠忍不住的拍拍夜月的肩膀,給她鼓勵。

夜月感激的看了亞芠一眼,繼續道:「所幸這些狀況在一年後慢慢的消失不見了,而我的精神力量也成長到了具我師傅估計,是一種前所未有的強橫狀態,遠遠的超出了本門歷代著先祖所擁有的力量。」

「這樣異常的精神力量,讓我在接下來的一年中很快的就學會了本門的各種魔法,而且,我師傅她還破例的提前讓我接受百日苦修,然後授與我本門的至高聖物。」

看到了亞芠、凱特、及力奧三人疑惑不解的樣子,夜月解釋道:「就是這些東西。」

說著,夜月忽然的由身上冒出了六個光團,然後光團集中在夜月的小手上,現出了六顆拇指大的晶瑩小珠,分成六色,閃耀著神秘的光芒。

而亞芠等人也認出來這六顆小珠就是剛剛在夜月身邊環繞的光團,正待出聲詢問,忽然有一個聲音由大廳外傳了進來道:「呵呵,老朋友,你什麼時候來的?怎麼不通知一下?」

話聲一落,聽中藍光一閃,已經重新的換好一身碧藍色衣服的水妖王笑意盈盈的出現在大廳裡,可是當他看清大廳裡的人時,卻不由的發出了驚疑的聲音:「怎麼是你們在這裡呀!」

一看到水妖王出現,亞芠等人立即的站起來,躬身道:「前輩!」

水妖王點點頭,兩眼往大廳的各處打量一下,似乎在自言自語道:「奇怪,之前明明有感覺到她的力量,剛剛又有一次,而且是在這裡,怎麼現在卻沒有看到人?」

「前輩,您說的人是誰?」凱特望了夜月一眼,問著水妖王道。

水妖王擺擺手道:「你們坐呀!」隨及自己也找了個位子,緊鄰著力奧坐下來。

等亞芠等人也坐下來之後,水妖王這才回到凱特的問題道:「我說的人是我的一個老朋友,你們剛剛在這裡有沒有看到一個雍容華貴,長的很漂亮的婦人?」

亞芠搖搖頭,問道:「前輩,您說的這位婦人是誰?」

水妖王看著亞芠,微笑道:「就是十大高手裡的六靈魔女呀!」

「六靈魔女?」聽到水妖王這麼一說,凱特與力奧不由的驚訝的叫了出來。

「六靈魔女嗎?」亞芠喃喃自語,若有所思的望著夜月手中的那六顆晶瑩剔透的各色晶珠,它們正好是六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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